无聊啊,无聊。
趴在窗棂处,乌笑情对着空气叹息着。
这药到底要上到何时啊,已经两个月了啊,两个月,她一步未踏出这院子。
拒望霜说,这个小院已经被无名买下来了,现在他们已是此屋的屋主了。
小姐。
望霜刚从外头购置了些白米,还有些菜回来,自从乌笑情要换颜后,这购置物品的重任就交到了望霜的头上。
不用这样强迫4小姐。
望霜刚从外头购置了些白米,还有些菜回来,自从乌笑情要换颜后,这购置物品的重任就交到了望霜的头上。
当时,乌笑情的那个羡慕啊,好似望霜拣了个什么肥差事似的,她以为这个世界的人都跟她一样啊?望霜可是很有原则的,将用的钱清清楚楚地用帐单列好。
然后呈交给无名的。
说到无名,乌笑情凝起眉,她似乎,好像有三天没见着他,貌似从那天换过药后就没见着他踪影了。
望霜,师兄呢?无名公子出去办事去了。
办事?乌笑情虽觉得奇怪,可也没多问,以为他是去市集上办事去了。
只不过到了晚上,还未见着他身影,她就觉得奇怪了,望霜,师兄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望霜摇摇头,无名公子没有说。
怪哉了,什么事情要办这么久啊?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师兄是一大早出门了么?乌笑情喝了口望霜泡的茶,嗯,不错,她现在已经开始有点会喝茶了。
无名公子两天前就出门了。
什么?乌笑情猛喝一口茶,差点没被呛死,两天前?那不就是她上药的那天?望霜倒没什么惊讶的,男人嘛,总要出外办事情的,不过无名公子有吩咐,说明天上药前会赶回来的。
哦。
乌笑情没再接话,心里猜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无名去了这么久咧?回无名谷?不可能,来来回回,从这里到无名谷三天时间绝对不够的。
去辽国京都?虽然来回只需一日行程,不过不可能,他没事去什么京都?怎么猜也猜想不出他干什么去了,乌笑情干脆就不猜了。
真要知道,明日问问不就清楚了?一个人是否言而有信,看他的所作所为便可清楚了,像乌笑情这种人就是言而无信,比如她答应嫁给无名,却中途偷溜,比如曾答应松干不惹事的,可她的惹事本事有增无减。
而无名则是不同的,此时他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模样竖在乌笑情的眼前。
不用这样强迫5而无名则是不同的,此时他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模样竖在乌笑情的眼前。
乌笑情呆了呆,师兄,累了吧?瞧他的眼睛红线突出,白色衣裳尽带尘土,难道他从某条黄泥路上飞奔而来?无名接过望霜递来的茶水,一饮而下,望霜又去添了一杯。
该上药了。
他看向望霜,望霜识务地拿出捣好的药,递给他,已经弄好了。
无名低头闻了闻,没什么不妥,他才坐下。
这几天可把他赶坏了,虽说上药并非非他不可,可是一想到她受疼的模样,他还是赶了回来,亲自帮她上药,方才放心。
乌笑情见他就要帮她上药,忙打住,师兄,你要不要先梳洗一下?无名看了看已有些发黄的衣裳,还未说话,望霜已抢先开口道:我去备水。
虽然很好奇他为什么会那么累,好奇他那风尘仆仆的模样,可是乌笑情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她盯着那已闻惯了有着怪异味道的‘良药’,她要不要趁他俩离开时,把它倒掉?两个月,她没有照镜子,可是就是不知道目前那额头成什么样了,也许已经烂过后再烂?或者乐观地想想,长出嫩肉来了?还没想好了这个重大的问题,无名已梳洗好回来了。
见她一直盯着药瞧,不解,药有问题吗?可能是这三天太累的原因,他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还要上多久药?终于,她将这个问题问出了。
实在是没有勇气每三天就受一次疼啊。
无名怔了怔,她终于还是问了,之前,她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是没有勇气听到答案吧。
最迟半年。
他道。
她滴神呐,半年,180天,除以3,还有60次的痛苦等待着她。
上过今次药,下次上的药就不会疼的了。
看她那被吓呆的表情,无名又解释道。
什么?乌笑情的傻样恢复正常,喜看无名,真的?不用疼,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真的。
无名肯定的点头。
那上药吧。
乌笑情爽快地道,最后一次啊,就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从此它便从生命中逝去,放心,她不会想念的。
不用这样强迫6那上药吧。
乌笑情爽快地道,最后一次啊,就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从此它便从生命中逝去,放心,她不会想念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力争减少疼痛带给她的痛苦,乌笑情很关心地八卦,师兄。
嗯?无名轻力地涂着药,就怕一个不小心弄痛她。
连回答也是轻声细语的。
这三天你干嘛去了呀?她发誓,她真的是关心他啊,虽然带了那么丁点的好奇。
涂药的手顿了顿,一秒两秒三秒,未有人吭声。
乌笑情的那个焦急啊,有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口。
难道?她怪叫一声。
111111111111蓝眸闪过一丝惊慌,语气也不怎么平稳,什么?乌笑情紧盯着无名,看他惊慌,更加确定自己所猜想的,师兄,你□□道。
怎么了?无名笑的有些牵强,脸色极其不自然,上药的手也不小心弄到了她的伤口,她受疼的低呼出声。
乌笑情像发现天大的秘密似的,嚷道:你去约会也不带上我。
似乎有听见面具落地的碎裂声,只见无名的脸青了白,白了紫,这表情让乌笑情更加确定她是猜中了,嚷着,师兄,被我猜中了吧。
无名将最后的一点药涂上她的额头,若不是她额头有伤,他真想一个爆粟敲去,闷声地说着,你的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不是么?师兄也觉得当初我的提议很好吧?找个有钱女,然后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呀。
要不,他干嘛去了三天啊,除了如此急事,还能有其他?无名懒得理她,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师兄,是谁家闺女呀?身后的乌笑情不死心地继续嚷着,直到白影离去,她带笑的脸才停止了笑,唉呀,真是痛啊。
这一次,他没有留在她的身边,灼痛的感觉深深地传来,没有被点穴的她,像个马蚱似的在屋中乱跳,不停地嚷着,救命啊,痛啊,师兄,望霜,无名,救命啊,痛死人了。
请问怎么自点穴啊?不用这样强迫7这一次,他没有留在她的身边,灼痛的感觉深深地传来,没有被点穴的她,像个马蚱似的在屋中乱跳,不停地嚷着,救命啊,痛啊,师兄,望霜,无名,救命啊,痛死人了。
请问怎么自点穴啊?望霜瞧了瞧远处站在走廊处的无名,白衣裹身,风华绝代,犹似天人。
突地,只觉一道冷冽的眼神向她射来,一个心惊,她悄然移开视线,将身影没入墙角。
耳边传来的是屋中乌笑情的杀猪般声音。
丫的,竟然没人来管她,乌笑情冲出门外,继续嚷着,师兄,救命啊,要死人了啦。
边说,眼泪边痛得落下。
11娘啊,就算是最后一次疼痛,也不用来得如此猛烈吧。
师兄。
她狂吼,她后悔了,早知不跟他打听八卦了,她知错了还不行吗?麻烦快点出现点了她的穴道吧。
算了,我自己撞晕自己吧。
她彻底没辙了,悲观地想道,想着就要去撞柱子,可是她又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现在受伤的就是额头,若撞柱子不小心力道过甚,没晕反倒受伤了,那不更疼?傻瓜。
只听一声带着宠溺的声音,来人便现在了她的身后。
乌笑情从没如此的庆幸他的出现,热泪盈眶地看向来人,自恋狂。
夜行衣心疼地看着她的额头,可是说出的话却仍具有他的性格,损道:丑女,见着本相公也不用如此激动吧?相公?激动?算,这会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求助的看着夜行衣,点穴,点穴。
她快要受不了了,要□□了啦。
丑女,那么久没见,更丑了。
口中这样损着,手却动了起来,随意两点,便让她动弹不得。
人不能动,乌笑情更加痛苦不堪,夜行衣近在眼前,而她正趴在他的肩上,想着,便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了下去。
安静的院落突地又响起了杀猪声,丑女,很痛啊。
你不是说是我相公吗?有苦同当啊。
只听一声不怎么清楚的声音厉声地反驳。
不用这样强迫8你不是说是我相公吗?有苦同当啊。
只听一声不怎么清楚的声音厉声地反驳。
走廊处,白衣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提起脚,终未有挪动一步,轻放下!望霜直奔院落,她有听到陌生的男子声音啊,不会是采花贼吧?大白天的,也太张狂了吧?还未近身,就已见乌笑情的身体靠在一道黑色的身影上,全身墨衣的男子,正夸张地大喊着。
丹凤眼,悬鼻,同样俱有好看的五官,身上有着邪魅的气息,又是一个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只是那暧昧的姿势,刚才似乎听到‘相公’二字,脑海不断地打问号,此人又是谁?一个白衣,一个黑衣,鲜明的对比!11半个时辰后,无名准时的出现,解开她的穴道,为她拭去冷汗,轻声道:没事了。
天啊,地啊,终于熬过去了。
她都以为是世界末日了。
她没事,我很大的事啊。
被当作木块的夜行衣夸张地嚷着,然后指着已被某人咬烂的肩口处,已经出血了,一定有她的两排大牙印在里头。
乌笑情甩了甩头,接过望霜递来的茶水,诧异为什么无名与望霜出现的时间就那么恰巧呢?刚才她呼救时,两人都去哪了啊?她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口,鄙视地睨了一眼夜行衣,拜托,你是不是男人啊?夜行衣危险地眯了眯眼,她又怀疑他的男人能力?瞧他那危险样,乌笑情暗吞了下口水,叉开话题,自恋狂,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夜行衣抢过她的杯子,又抢过望霜手中的茶壶,倒满,灌入口中,想你呗。
乌笑情一脸感动的笑,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切,谁信你呀。
夜行衣将杯子丢给望霜,从头至尾未有多看她一眼,似乎只当她是一般的侍女而已。
乌笑情却看不过眼了,谴责道:喂,自恋狂,别当你自己是主子似的对待望霜,行不行?夜行衣这会才正眼望了一眼望霜,长相般般,没什么过人之处,望霜,名字不错。
不用这样强迫9夜行衣这会才正眼望了一眼望霜,长相般般,没什么过人之处,望霜,名字不错。
她不是侍女么?那关你什么事?乌笑情瞧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是你的侍女那就是我的侍女啊。
夜行衣道。
这是什么逻辑?她什么时候熟到与他成一体了?什么意思?我们成亲了呗,我是相公,你是娘子,你的就是我的,这样,解释得够清楚了没?夜行衣笑着解释,全然没去理她身后无名的冷脸。
乌笑情诧异地睁大眼,自恋狂,我什么时候跟你成亲了?前个月十五啊,你忘了?夜行衣一脸正经,说得刹有其事般。
瞎扯。
乌笑情转身,懒得听他的废话,开始跟无名计较刚才的见死不救,师兄,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器了,我只不过多说两句嘛,有必要这样抛弃我,任我自生自灭吗?无名沉默,陪着她走。
唉呀,师兄,你倒是说说是哪家闺女嘛。
她死性不改继续发动最好奇的宝宝,全力质问。
不甘被忽略的夜行衣追上他们的脚步,丹凤眼闪着好奇的光芒,什么哪家闺女?乌笑情看向夜行衣,他一脸好奇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同盟了,于是锦上添花道:自恋狂,师兄打算成亲了耶,不过就是不知是哪家富家女。
咦,真的?不过为什么是富家女啊?笨,不是富家女,怎么娶我们师兄。
她冠上我们二字,已全然将他列入自家阵营了。
娶?对啊,这样我就发达了。
这时,她又改用我单人称,以示金钱面前,划清楚些为好。
嗯,好主意,好主意。
夜行衣刹有其事般地加入,二人讨论得津津有味,全然没去理那脸色已冷得铁青的无名,最后,实在不想听二人的喋躁,无名使用最上乘的轻功,转眼飞身离开。
留下诧异的二人大眼瞪小眼。
丑女。
干嘛,自恋狂。
没有了第三者的存在,夜行衣又开始计较乌笑情做过的对不起他的事。
不用这样强迫10没有了第三者的存在,夜行衣又开始计较乌笑情做过的对不起他的事。
为什么不辞而别?丹凤眼里有着危险的讯号,似乎只要她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不会善罢干休似的。
乌笑情悄悄地将身子挪远,我干嘛要跟你告别。
不怕死地撩动他的怒火,却又很没种地落荒而逃。
夜行衣怔了怔,然后不出乌笑情预料之外的大吼一声,丑女,你给我站住。
该死,她都对他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的手上多了种粘粘的东西,似乎是鼻涕之类的?恶心。
早已跑远的乌笑情转身,对着他吐舌头,站住才是傻瓜。
说完,也用起轻功,飞奔而走。
徒留夜行衣一个人在原地黑着脸。
------------------------------------------------------------------------------------------------------------------------------------------------------------------…………%%%%%晚上,饭桌中。
就仅剩的一碗饭而言,通常这都是留给唯一的男士——无名先生享受滴,但是今天,突然多出了另一位不请而来的男士,于是便有两位男士,那么现在就面对一个摆在面前的问题,仅剩的最后一碗饭,是给主人无名呢,还是给客人夜行衣呢?这问题若问乌笑情,她肯定眯着笑看向夜行衣,你是师弟,饭得给师兄。
若问向望霜,她一定说:公子,你是客人,不能抢了主人的饭。
综合少数服从多数的真理,这碗饭理应在无名的手中。
可有人却不懂得身为客人的本份,硬是厚颜无耻地将仅剩的一碗饭装到自己的碗中。
无视乌笑情对他的瞪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夜行衣。
乌笑情鼻子喷火,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无名平日里都是要吃三碗饭的,现在才吃了一碗饭。
而且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路上肯定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回到家里了,还被这不请自来的夜行衣给剥夺饭碗。
过份,实在是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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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份,实在是过份。
干嘛这样看着我?夜行衣无辜地回望着她,见她盯着饭碗,他皱了皱眉,你要吃饭?乌笑情没好气,吃吃吃吃你的头。
丑女,你什么时候讲话会结巴了?夜行衣像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似的,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你真无耻。
彼此彼此。
他承认,还不忘带她下水。
乌笑情看着他,大声道:望霜,再去煮点饭,师兄还没有吃饱。
夜行衣皱眉,敢情刚刚她是怨他将最后的饭装到了他的碗中,可是,他也没有吃饱啊。
望霜不动,迟疑着要不要改口解释什么。
见她不动,乌笑情又吩咐,望霜,你没听到吗?小姐,没柴了。
没柴了?无名放下饭碗,轻声道:我吃饱了。
然后起身离开饭桌。
都是你,望霜,走,我们去砍树去。
她也站起身离桌,望霜不动,讪讪地开口,小姐,现砍的树不能生火的。
丫的,望霜吃错药了不成,老是反驳她的意志。
那咱们就找干的树枝呗,不吃饱,师兄晚上睡不着的。
她那么了解师兄?夜行衣脸色差极,见她要走,阻止道:不准去。
乌笑情无视他,拉着望霜就走,她就偏要去,怎的?而且还快快地去,又怎么着?直到她们走远,早已远去的无名竟然折身而返,出现在饭厅中。
脸上是惯有的冷凝,有事吗?夜行衣推开面前的饭碗,丹凤眼露出魅人的一笑,师兄,没事师弟就不能来了么?无名依旧脸色冷凝,白衣肃身的他,显得很生离,冷道:我以为我们的师兄情已尽了。
丹凤眼的笑敛去,俊颜同样换上了冷漠,师兄此言差矣,再怎么着我们也共同生活了十来个年头,不是么?无名沉默,转身,未有再看夜行衣。
夜行衣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上,在静谧的夜晚,响声刺耳。
皇子殿下2夜行衣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上,在静谧的夜晚,响声刺耳。
师父说他选择中立。
突地,夜行衣说道。
无名的身子震了震,却仍旧没有吭声。
师兄,不,或者我更应该唤你一声,皇子殿下?凉凉的话语从夜行衣的口中说出,笑,却带有深深的冷意。
怪不得师父不让银辽二国因她而起战争,怪不得!有谁会想到无名竟会是银国的皇子?就算是他,与之相处了十年之久的师弟都不清楚。
无名的身体颤了一下,转身,蓝眸依旧冰冷,那么我是该唤你一声行衣,还是宋国的喜王爷呢?夜行衣咧嘴一笑,随便,我的身份你们不就早知道了么?没一点悬念啊,哪像师兄你,吓人一大跳?你走吧。
无名叹了口气,要做回皇子,不是他想要的。
只是看在那年老的曾经的爹的乞求上,他才不得不答应。
否则他怎么会再回那示他如异类的皇宫?回那因他存在而死去的娘的皇宫。
我要带我娘子走。
夜行衣依旧带笑,说得一点正经也没有。
无名皱起眉头,似在想着什么,她不是你娘子。
夜行衣笑容更大了,那也不是你的,不是?她是银国的。
似乎极其艰难的话语从无名的口中说出,夜行衣听罢,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良久,他还未能止住笑意,看着无名,师兄,她是银国的?哈哈,好好笑,好好笑。
眉头紧蹙,无名脸上的神情又冷了几分,见夜行衣仍不止笑意,有些恼羞成怒的动起手来,转眼间,不知从哪拔出的剑,便以剑尖直对夜行衣的脸。
夜行衣只是轻轻地将它移开,何必恼羞成怒呢?皇子殿下。
滚。
无名压抑着怒火,摒出一个字道。
夜行衣终于敛住了笑,我要带她走。
未有再多言,无名已下手为强,或许连夜行衣也未想到,他会被无名瞬间点了穴,动弹不得。
将夜行衣放置在暗室里,无名旋身离开,想着,又折了回来,别妄想冲开穴道,若是想筋脉尽断,你就试试吧。
皇子殿下3将夜行衣放置在暗室里,无名旋身离开,想着,又折了回来,别妄想冲开穴道,若是想筋脉尽断,你就试试吧。
动弹不得的夜行衣,无法出声的他只能翻了翻白眼,他都没想到无名用阴招。
全然不知家里发生了何事的乌笑情,正与望霜努力拾枝中,以望霜的话说,她有经验,砍柴还不如拾枝来得干脆些,而且拾回的树枝通常都可以直接烧的。
-------------------于是,二人乌漆麻黑的在院子里拾啊捡的,好不容捡了一小捆,再煮了几碗饭,加起来都用了一个多时辰了,而菜却已凉却,于是又将菜热好。
乌笑情走到无名的房间轻敲着门,师兄,吃晚饭啦。
呃,想想不对,于是改口,师兄,吃夜宵啦。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出来,她正想着要不要一脚将门踹开的时候,脚刚提起,门便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穿着内衣的无名,眼中有些朦胧。
弱小受……这个词刹时间在乌笑情的脑中出现,瞧他红唇欲滴的,蓝眼朦胧,脸色白晰,不是小受,是什么?她吞了吞口水,师兄,吃夜宵了。
无名回了回神,哦。
然后转身回房套了件外衣,出来时,已是仪容得体,不见方才的弱小受状态。
刚走到饭厅,乌笑情折身,我去唤夜行衣。
不用了,师弟已经走了。
无名落座,无关紧要地说道。
啊?这么快就走了?乌笑情不疑有他,她还以为夜行衣要呆好久好久的呢,没想到吃顿便饭就走了啊。
他说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无名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比真的还要真。
乌笑情也落座,夹了一条菜心放入口中,嗯,望霜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无名没有接话,低着头,似乎很认真地吃着饭,可思绪却已飞得老远。
待吃饱时,他才淡淡地开口,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吧?什么?正欲漱口的乌笑情,不小心将水吞了下去,她惊讶地看向无名,去哪?皇子殿下4什么?正欲漱口的乌笑情,不小心将水吞了下去,她惊讶地看向无名,去哪?她以为他们要在这里住蛮长的一段时间呢,最少也得一年以上吧,不是说现在这屋主是他么,既然买了下来,就应该长住一段时间吧,不是么?京都。
乌笑情更加诧异了,去哪个京都?没事去京都做什么啊?辽国京都。
无名是有问必答。
乌笑情眉头微凝,辽国京都啊,那可是她得敬而远之的地方啊,松干临走前可是有交待她要隐居山野一段时日的。
虽然她现在没有隐居山野,但也是足不出户,跟隐居差不多了。
松干不谓刀子舍弃升官的前程,冒死放她走,她现在又送上门去,这样不太好吧?岂不浪费了松干的一片苦心?虽然最有智慧的人都知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这个道理,可是还是不能前去冒险的,不是?思前想后一番,她决定拒绝,我不去。
无名抬起头,看向她,为什么?师兄,我是银国公主耶,这事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现在不在后宫,而在这里,你不觉得出奇么?呃,似乎她好像没跟他说过她是银国公主的身份吧?可是无名却未有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道:无碍,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乌笑情乱感动一把,虽说无名的功夫的确到家,可是……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去几天?只要盖上面纱,就算是她老爹也认不出她来吧。
办完事就走。
哦,明天起程,什么事这么急啊?听她的话,是同意了。
不过乌笑情又实在是好奇,到底何事让无名赶了三天还未好好歇息就起程去京都呢?如若可以永远不知,如若这样的夜晚,她执意拒绝不去,那么命运是否可以改变,而他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是否可以不变得那么支离破碎?不告诉你。
无名也学起了夜行衣的无赖,而事实证明这招是很有用的,乌笑情撇撇嘴,不说就算了。
皇子殿下5不告诉你。
无名也学起了夜行衣的无赖,而事实证明这招是很有用的,乌笑情撇撇嘴,不说就算了。
------------------------------------------------------………………………………………%%%%%凉风袭面,阳光拂照大地,一辆清雅的马车不急不缓地往着京都方向赶去。
车内,茶香掠过鼻尖,未多粉饰的女子睁着大眼,可爱地盯着冒着眼的茶杯,好学地问,望霜,这茶又是什么名堂啊?望霜将茶杯递给她,这是无名公子吩咐的。
说着她看向无名,才道:应该是银国的金针茗。
蓝眸动子动,没有吭声,诧异望霜竟懂茶道。
乌笑情抿了抿几口,金针苟是啥东东,比起那个什么,哦对,碧雪针茗如何?都是各有秋色的。
见无名不吭声,望霜喋喋不休地讲了起来,于是乌笑情一边装模作样的品茶,一边用心地听着望霜讲着茶经。
只是半天的光景,她们就已到达了辽国最繁盛的京都。
那沉重而有力的繁体字京都二字镶嵌在大理石中,数丈高的城楼巍然屹立。
着军装的士兵持矛守城,车子经过例行的检查便进入了城中。
师兄,到京都了么?乌笑情撩开车帘一角,好奇地看向所谓的辽国京都。
只见车水马龙,市民密集,街上一片繁华热闹。
突地,瞥见人群中有道熟悉的身影,想开口唤住,却硬生地停下。
不知怎地,觉得喉咙有了什么堵塞感,她想开口问向无名,却发现,她……哑了。
不敢置信,杏眼睁大地看着茶水,又看看望霜,却见望霜无辜地看着她,不明她怎么了,小姐,怎么了?她指指喉咙,却忽觉手脚僵硬,动也不能动了,她慌张地看向无名,却见蓝眸闪过内疚,而手已快速地点了望霜的穴道。
对不起,笑情。
沉重的道歉声,仿佛是世间最讽刺的话语,乌笑情想笑,却无法笑出,想哭,却觉眼眶干涩。
无名,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她?!皇子殿下6无名,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她?!马车在一处安静的院落停下,而驾车的普通车夫却显露着练家子的功底,恭敬地对无名道:皇子,到了。
皇子?乌笑情惊讶他的身份,可是被骗的心却忧伤得让她无法再去好奇的探究着什么。
他会是哪国的皇子呢?---------------------答案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来揭晓,而在揭露答案之前,却有更加令人伤心的事发生,让她哭笑不得。
乌笑情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天真,曾因他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的真相摆在眼前,成了最佳的笑料。
为了她吗?原来错得如此离谱,她只不过是颗有用的棋子而已。
美丽的容颜,切肤之痛,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只不过是因为他的私利,什么听者有心,去他的。
没有怨,只有忧伤地看着眼前的无名,乌笑情的笑了,笑得如此的悲,眼神似在询问着,为什么,无名。
永远穿着白衣的人这会已换上了华丽的服装,若不是那独特的银白色头发,那特有的蓝眸,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无名。
我是银国的太子。
是的,他已经被册封为银国的太子。
银国的……太子。
乌笑情很想大声地笑,比起她,无名才真正的是演戏专家吧,若角逐奥斯卡,也是可以的吧。
那日那酒楼里听到银国太子死时,他脸上可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啊,那远离事世的模样,连她也骗住了。
太子,前太子她在册封为公主时是见过的,那么前太子的确是死了,而他,无名,就成了现任的太子,下任的银皇。
不能出声,无法言语,乌笑情只是用眼神与他沟通。
她不知道在茶里他放了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四肢不能动,口不能言是否就是一生的事情,现在,她只想知道,他之前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吗?都是有条件的吗?在她以为这世上最不可能有条件对她好的人竟是最有条件的时候,她该笑这世间太令人悲哀,还是笑她傻得不够彻底?皇子殿下7在她以为这世上最不可能有条件对她好的人竟是最有条件的时候,她该笑这世间太令人悲哀,还是笑她傻得不够彻底?我只是放了点药,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伤害的,事情办完了,就没事了。
无名撇开头,无法直视她,没有勇气去承受那双眼睛的责怪。
这一切只是不得已的。
他无法无视那已年老的,对他曾无尽宠爱的父皇的乞求,他无法眼睁睁看着银国将落入辽国的国土之下。
而当他再开口时,他已无法割断红尘往事,母妃的事,他无法不报仇。
他要做太子,条件就是,皇后必须死。
而银皇那么果断地点头,可以。
就像赐死的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不是他的结发之妻,不是已做了几十年的妻子,不是一国之后。
无名转过身,背对乌笑情,抬头看着窗外那无尽的苍穹,星光熠熠,他已无法回头。
只能深深地对不起。
银国无法出得三百万两黄金,银国无法经战,所以路只能有一条,找出和亲公亲,送嫁宫中。
断了辽皇的妄想。
只是,那和亲公主的命运……也许关上宫门的刹那,便已是天人两相隔。
可是,他发誓,若她安然无恙,他定将她接回银国,他发誓!!!对不起。
似乎只有无尽的道歉才能让他的心理好过些,不敢再多看一眼乌笑情,无名仓皇地逃离。
乌笑情只觉心在一点一点地变冷。
泪终于落下……化成珠,变成线,湿衣襟!------------------------------------------------------------------------------------------------------------------------------------------------------------------…………%%%%%天还未亮,乌笑情便像个木偶一样被众女子包围,宽衣的宽衣,解带的解带,化妆的化妆,弄头发的弄头发,各司其职。
只不过众人都很有默契地未去碰她额上的那片黑。
乌笑情也不管她们怎么折腾,反正她手不动动,口不能言的,瞪眼别人也只当她眼睛不舒服,干脆就任她们弄好了。
皇子殿下8乌笑情也不管她们怎么折腾,反正她手不动动,口不能言的,瞪眼别人也只当她眼睛不舒服,干脆就任她们弄好了。
她只觉穿上了红色的厚重嫁衣,头披霞冠,盖上红巾,一如当初和亲时的妆扮,然后被某人抱着,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无名。
曾经,他执意地要娶她为妻。
如若当初她应承了,他是否会将她拱手让人?曾经,夜行衣为她备好喜服红绸,扬言要她做第二小妾,如若真做了,现在是否不一样?想到这,她忽然又笑了,乌笑情,你为何还如此天真呢?如若你没有利用价值,他们怎么会无端的对你好?只觉上了车辇,被盖住的视线,能看见的唯有脚下的那双鸳鸯绣花鞋,晃动的红盖头在她眼前摇啊摇,晃花了她的眼。
车子在向哪行去?良久,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公主,请下辇。
是松干的声音,他知道她回来了吗?他知道盖头的她是她吗?下辇?她连动都不能动,怎么下辇?良久才听无名道,松干将军,公主身子不便,还望将军见谅。
松干的眼睛闪过诧异,却没有多说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和亲公主回宫这一事,按理,应该坚持到底说和亲公主已死,反正皇上也没见过,不是?可是,偏偏,辽皇将这个重任又交给了松干,似乎只要他开口,此和亲公主不是彼和亲公主,那么车内之人就会死无全尸,而银国,将要因为欺骗而背上重大的代价。
松干不知道里面的那个她到底是不是她,也许如果不是他来迎嫁的话,他就可以睁着眼说瞎话,此人不是银国的公主。
可辽皇偏偏派了他来。
太子殿下,请。
没有多加刁难,松干便放马车入行。
他则随后。
的确,公主也并非一定要下车辇,只不过他也有存有一丝私心,想早点看清到底里头坐的那个是不是她罢了。
乌笑情只觉车辇放缓了速度,可道路却越发的平坦,耳边安静得只听得辘声,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会应该是在辽皇宫内了吧。
皇子殿下9乌笑情只觉车辇放缓了速度,可道路却越发的平坦,耳边安静得只听得辘声,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会应该是在辽皇宫内了吧。
而昨夜无名所说的办事,呵,就是将她送入宫吧。
办完事就好了?入了宫岂能走,那么可能的路……瞳孔收缩,乌笑情只觉心凉到了谷底,无名,无名竟要致她于死地?!也并非没有生路,就看辽皇的态度吧,呵呵,何其悲哀,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入宫了事,既不会生事端,也不会欠松干人情,如今她已欠了他两份人情了。
而她也不必再偿试人间的假真情!公主,请下辇。
走了不知多久,松干的话又一次响起,乌笑情动也不动。
见车内没声响传来,松干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无名,只见无名道:公主,下辇吧,到了。
声音公事公办,没有一丝温柔。
咦?乌笑情只觉奇怪,要说松干要她下车,那是因为不知道她不能动,可无名都这样说,难道她能动了?动了动手,咦,真的能动了。
公主,请下车辇。
松干再一次说道。
他看向车帘内,似乎只要车内女子一撩车帘,他就能立马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她似的。
乌笑情又抬了抬脚,唉呀,真的能动了?公主,莫让松干将军久等了。
无名的话传进耳朵。
乌笑情却只是蹙了下眉头,不懂无名再卖什么关子,难道她不怕她反悔么?还是他真的那么自信,只要入了宫,一切便水到渠成了?刚掀开车帘,被红盖头遮住的她,就不稳地差点摔下,而近在车旁的松干首当其冲地接住了她。
情景仿佛回到了数月前,那一次。
佳人绊倒,将军携扶……似乎真的要回忆上次的情景,秋风解风情地吹来,将簿簿的红盖头卷走,露出那久违的容颜。
经过专心妆饰的眉眼,红晕的络腮,娇红欲滴的双唇,晶莹的杏眸……他知道她很美,却不知妆饰后的她是这么迷人的。
乌笑情有刹那间的错觉,真的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她故意地让他英雄救美时,只不过那一次,他不解风情,硬生生地批评她的丑颜。
皇子殿下10乌笑情有刹那间的错觉,真的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她故意地让他英雄救美时,只不过那一次,他不解风情,硬生生地批评她的丑颜。
而如今,四目相对,似以辗转千年,为何回来?逃不掉呀!无声地交流,松干终于放手,末将失礼了,将公主莫要责怪。
乌笑情试了试,轻咳一下,看能不能出声,将军免礼。
哎呀,还能出声了?1111111111111111111111乌笑情看向无名,却见那蓝眸中有的尽是冷淡,似乎如刚开始见他的时候,原来,一切都是幻觉。
眼前的雕梁画栋,朱门红柱,还有那空旷安静的有些诡异的的殿堂,以及寻牌匾处的朝阳殿都在告诉她,她已在皇宫。
太子殿下,皇上正在等您,请殿子太子移驾昭和殿。
说完,又对乌笑情道:请公主随末将来。
似乎只是简单的一两句对话,就将交接的仪式进行完毕了。
她现在是属于辽国的妃子了?想到这个可能,她微笑地向松干请求道:本宫有几句话想跟殿下说说,麻烦将军稍等一下。
松干退下,识做的走远了些距离。
红砖金瓦,画栋雕梁,深宫,锦衣玉食之地,她最后还是来了,不是?乌笑情扯了个笑,她该高兴的啊,不是么?毕竟这里才是最好的归宿,只是为何心底却有丝疼?无名。
这是她最后一次唤他的名字吧,涩涩的感觉。
杏眸闪着光,带着笑看着他,谢谢你,皇宫是我一直梦想的地方,谢谢你让我进宫,当初要是没有夜行衣那小子,我早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真是好事多磨啊,看来我还真是个富贵命,怎么兜转啊,都没法改变我的富贵命的。
她笑着,语气真诚地道谢,可是无名却分不清她是说着玩,还是真的。
她该怨他的,不是吗?他骗了她!瞧无名内疚模样,乌笑情笑得更欢了,唉呀,你别那恋恋不舍的模样啊,不然我会以为你舍不得我呢。
为什么,她还能如此笑着?入宫1为什么,她还能如此笑着?想起什么大事似的,乌笑情凝眉,无名,那个我的脸会好吧?上次是最后一次上那个药了,那恢复容颜该得有怎么办呐,就这样耗着,等它自行恢复?无名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瓷瓶递给她,每五天吃一粒,吃完应该也差不多了。
乌笑情一把抢过,笑着道谢,然后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认真地说道:等做上了皇上,分我点财产吧。
无名沉默,乌笑情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若她恨他,怨他,也许他的心会更好过一些。
得,不行就算了吧,那个就就再见吧,我走了。
乌笑情挥挥手,潇洒地转身,未再看无名一眼,转身的刹那,那笑意已尽数收起,眼中划过浓浓的悲哀。
笑着分离才是更好的吧。
这样就算报答他曾对自己的好吧,就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无名,既然已经决定这样了,摆着内疚的表情又有什么用呢!笑情。
无名唤住那已走出十步距离的佳人,手悄悄地攥紧,然后低问,若我有了皇宫,你会来住吗?乌笑情怔住,最后她转头,睁着大眼,眨吧眨吧的看着无名,那里会有师兄吗?无名沉默,从接受成为皇子到太子,师兄的身份就已被彻底地埋葬,再也不会有这样的身份了。
可是看她的笑,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看我到时混到什么身份吧,若辽皇肯让我回家省亲,我就去住一小段日子。
乌笑情想了想,很认真的答道。
然后,再也不多说一句话,走到松干面前,将军带路吧。
是生是死,从今便不再是她能自主的了。
只是乌笑情这一刻发誓,若是这次侥幸能活的话,她再也不要去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再也不要了!华丽言词的背后是阴谋。
温暖词句的背后是利用。
沉默的背后则代表更多更多了。
松干一路领着乌笑情入内宫,早已安排的两名侍女紧跟在后。
乌笑情也算寒酸了,竟然都没有一个贴身侍女。
入宫2松干一路领着乌笑情入内宫,早已安排的两名侍女紧跟在后。
乌笑情也算寒酸了,竟然都没有一个贴身侍女。
想着这个,她问向一旁的松干,将军,知道凤丫在哪吗?那语气熟络的就好像二人是朋友似的。
也没有经历什么分离,更加没有刚刚那陌生的异国对话。
松干只是深凝一眼乌笑情,良久才道:在我府上。
哦。
乌笑情虚应一声,想着要怎么开口才能将凤丫要回来呢?那丫头十四了,认识她的时候,还说十三,本来想在生辰送点东西给她的,可发生被掳一事,然后便一直分离到了现在。
我明日将她送进宫来吧。
松干自作主张,没有说即刻,而是将时间推迟到了明日。
乌笑情点点头,好。
一路往后宫行去,直到在一座名为晨露殿方才停下脚步。
晨露殿蛮大的,乌笑情被安排在了偏西的房间,松干做为外臣,又是将军的,应该不准入内宫的吧?可是他却一直领着她往深宫走来,还直接将她送到了寝宫,事情虽有些怪异,但乌笑情终究没有问什么。
松干没有与她多聊几句便走了,走时只吩咐她,不要乱走。
乌笑情听话的点头,安啦,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她才不会乱走,再怎么着,也得等辽皇表个态吧。
松干走后,她打量着房间的摆设,没有想象中的大红喜字,更加没红烛,也没有成亲必备的那些瓜瓜果果。
想想也是,她这是和亲,又是成亲,意义不同的,说好听点是和亲,说不好听点就是被人纳妾的,凭什么为她准备那些呀,况且这会,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做上妾呢。
唉,唉,唉!三声叹气,乌笑情决定不想了,顺其自然吧,让外头的侍女进了来,将我身上的珠珠饰饰什么的全拔了吧。
也不知无名是不是怕寒酸了她,硬是在她头上插满黄金簪,玉珠子什么之类值钱,却沉重无比的首饰。
待侍女将头上的首饰拔得一粒不剩时,乌笑情才舒服地晃了晃了头,扭动下筋骨。
入宫3待侍女将头上的首饰拔得一粒不剩时,乌笑情才舒服地晃了晃了头,扭动下筋骨。
辽皇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呢?在乌笑情还未察觉到饿时,圣旨就下来了。
无耐只好委屈一下膝盖,跪下接旨。
只听太监一点瑕想余地也没留给她,就直接念了圣旨。
官话从来都是冠冕堂皇兼且罗里叭嗦的,她自动省略,只捕捉那最后的重点。
封为妃,赐号沸。
废妃?乌笑情两眼闪着问号,她都没成为妃子呢,就直接被废了,辽皇这是什么意思?太监见乌笑情一脸傻呆的样子,没什么耐心地道:废妃接旨吧。
女人在后宫他是看多了,美女在辽皇后宫更是多不盛数,以此女子貌色,得,皇上是绝不会多瞧一眼的,若是把那额头去掉的话,那倒真的是冠绝后宫。
所以,他脸色没怎么讨好地看向乌笑情,呵,还未宠幸,就已被安排在这比冷宫稍微好些的晨露殿,又赐号同废谐音的沸,不用想,她的命运是不可能起死回生的了。
太监不耐,他这会只想回宫复了差事。
乌笑情这会才接过圣旨,听这旨意的意思,还没有要她死的意思。
只是废妃?她站起来,从桌上拿起一枚金簪塞给太监,公公辛苦了。
太监接受了她的贿赂,脸色也恭敬了些,这是奴才应该的。
乌笑情在心底超级鄙视他,丫的,应该还收她的赏?公公,本宫不是很明白,这没封妃,呃,如何废呀?乌笑情秉承不懂就要问的原则,谦虚求教。
难道这辽国的后宫,还有这怪礼,不用卦封也可以废的?不料那公公只是答,沸妃娘娘,皇上封您的是沸妃,不是废妃的妃。
废妃废妃,不都一样么?突地,乌笑情灵光一闪,然后她打开圣旨,‘沸’字映入眼帘,原来是谐音啊。
她用笑掩饰尴尬,公公慢走。
太监倒没有多留,他心里也正急着走呢,刚才那么耐心地答话,纯粹是看在她打赏的份上。
沸妃,废妃,辽皇,你可真够损人的,这样的名号,叫她怎么拿去现人?入宫4沸妃,废妃,辽皇,你可真够损人的,这样的名号,叫她怎么拿去现人?沸妃娘娘。
乌笑情正郁闷着,就有人撞到了枪口上,侍女端着刚弄到的点心,恭敬地唤道。
那个谁谁谁,叫本宫娘娘就行了。
娘娘,奴婢唤小蝶。
小蝶低头着垂头,手上还捧着点心。
乌笑情也没有多理她,只是一眼盯着她手上的点心,话说,黎明时被折腾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呢。
小蝶,把点心拿过来吧。
------------------------------------------------------------------------------------------------------------------------------------------------------------------…………%%乌笑情不知该庆幸她的幸运呢,还是该感慨辽皇的恶作剧,不过这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等了足足三个时辰,月上树梢时,却没有辽皇要来的消息,她终于决定不再等了。
于是便转身脱衣朦头大睡。
其实等待是颇锻耐心的,尤其像乌笑情这种没什么耐心的人,肯等上三个时辰,的确是奇迹,而更加奇迹的是,没等到来人,竟还兴奋地跑去睡觉的,怕是除了她,不可能再有别人。
小蝶与另外一名宫女小蝴,相视看了一眼,然后极其有默契地退到一边嘀咕起来,沸妃娘娘是太过伤心了吧?所以朦头睡了。
不太像,刚才我有瞥到她嘴角的笑。
那是苦极生乐,哦不对,是伤心的笑。
小蝶说。
皇上为什么不来呢?小蝴也是很好奇的说。
唉,宫女下边都传遍了,皇上长得那个俊啊,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啊。
要是一个红鸾星动,说不定就被宠幸上了,从此以后麻雀变凤凰,吃香的喝辣的……小蝶轻拍一下小蝴的头,鄙视地看她,收起你的白日梦,皇上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为什么?废话,你难道不知这里哪里吗?晨露殿,仅次于冷宫的晨露殿啊,你看看其他的那几位主子,哪一个不是被冷落了三五年的?入宫5废话,你难道不知这里哪里吗?晨露殿,仅次于冷宫的晨露殿啊,你看看其他的那几位主子,哪一个不是被冷落了三五年的?再想想刚刚娘娘的封号,沸啊,不就等于废么?这晨露殿还住有其他的娘娘么?第三道声音突兀地在蝴蝶二人身后响起,两人又是极其有默契地相视一望,同时露出惊恐表情,不分差毫地跪在地下,发出一阵不轻地声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本在睡觉的乌笑情,只听窗外传来嘀咕的声响,弄得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打开门出来瞧个究竟,却没想到聊天聊得正入神的二人却未听见开门声,还在那嘀嘀咕咕。
她还以为晨露殿只住着她一个人呢,敢情还有其他人在,而听宫女的意思,好似不只一个人呢。
瞧她们那慌张样,乌笑情润了下嗓子,咳了咳。
想着是严惩呢还是柔攻?然后脑海开盘算自己在宫中的可能之路,并没有鸡犬升天之日的可能,那就柔攻,于是她尽量温柔的说,起来吧。
谢娘娘,谢娘娘。
蝴蝶二人慌张地起来,可是身子还是轻颤。
乌笑情只觉好笑,有胆在人背后说闲话,怎么就没胆面对呢。
这殿里还有其他人住?她问。
也好在蝴蝶二人这会低着头,不然,瞧见那额头上的巨黑,在这半夜里的,怕也是吓个半死吧。
回娘娘的话,有的。
小蝶可能年长些,胆子也大点,先回了话。
乌笑情看着这两个像惊弓之鸟的二人,觉得没劲,抬起头来。
这次小蝴先抬起了头,却见月色下,乌笑情身穿白色内衣,披头散发,额头漆黑一片,凹凸不平,那一抹月光正好拂照在她的额上……啊。
她大叫一声,然后快速的低下头,身体在颤粟着。
小蝶后抬头,听闻小蝴大叫一声,抬头向乌笑情看去,吓得睁大眼,困难地吞了下口水,娘娘,您……那个,她,她的额头……乌笑情顺手摸上额头,感觉似乎很不平滑,怪异地在心底叫了一声,难道那药被睡掉了?入宫6乌笑情顺手摸上额头,感觉似乎很不平滑,怪异地在心底叫了一声,难道那药被睡掉了?她也知道会吓人的,于是将刘海重拨额前,盖住那吓人的一面,哦,没事,我额头有伤,那个是药,真是不好意思撒,吓到你们了。
一听是药,小蝴才不颤粟了。
乌笑情的那个泪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吓到小朋友了。
跟我说说殿里还有哪几位主子吧?乌笑情摆出平易近人的笑,努力地为自己的形象添分。
回娘娘,晨露殿主殿的是华妃娘娘,南偏殿住着的是景妃娘娘,北偏殿则住着两位娘娘,晶妃和莹妃娘娘。
小蝶据实以告,将晨露殿所住的主子一次性报告完毕。
那西边呢?。
回娘娘,娘娘住的就是西边。
小蝴也不甘落后地禀报。
乌笑情凝起了眉,暗数了数,包括她,这个晨露殿就住了五人,而且还都是妃级的。
能混上妃的,应该都有些能耐的吧?只不过如今都齐聚这殿,唉呀,不得安宁,不得安宁啊。
皇上多久来一次晨露殿呀?辽皇的恩宠决定了争宠的危险系数。
回娘娘,皇上未曾来过这里。
很好,危险系数为零。
怪不得这是次于冷宫的呢,原来是那辽皇根本就未驻足过。
那么事情就变得明了简单了,住在这里的,或许是曾风光一时,但都被辽皇摒弃的女子了,想来那辽皇也是好心吧,念在恩宠过,只是没了新鲜感,又没犯什么罪,所以不忍心放入冷中,只是将她们放置另一座殿。
晨露殿平日里有哪些人会过来啊?没有了辽皇的恩宠,多少应该还有些过往的姐妹吧?回娘娘,只有些奉了命的宫女太监会过来。
哦。
乌笑情虚应了声,便不再有后话,嗯,今晚的月亮似乎有圆了点点。
娘娘。
小蝶唤道,想着到底该不该提配娘娘一些事。
嗯?乌笑情还是盯着天空瞧,想着这异时空的月亮跟现代也没什么区别嘛。
娘娘,按规距,新来的娘娘都要拜见主殿的娘娘的。
入宫7娘娘,按规距,新来的娘娘都要拜见主殿的娘娘的。
小蝶想了想,还是说道,毕竟这规距不能破吧,要是破了,也不知华妃那边怎么弄呢。
听闻得宠时的华妃可是娇横无礼的,就是不知失宠后的她是怎么样的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遵了规距,应该好些吧。
乌笑情继续看着月亮,对着她俩道:你们说这月亮怎么样啊?小蝶跟小蝴傻看彼此,再瞧瞧天空,眼睛闪着问号,什么怎么样啊?不都一样么?见二人久久没有答话,乌笑情轻叹一声,看来这二人不是什么圆滑之人,都不懂讲些好听的话讨好主子。
不懂得奉承别人。
华妃娘娘有什么喜好没有?突听乌笑情转了话题,二人只觉得又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小蝶道:回娘娘,华妃娘娘似乎喜欢……呃,赌。
赌?乌笑情挑了一下眉,兴致来了,一位好赌的妃子,少见少见,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下这位华妃娘娘了。
次日早晨,天刚刚朦朦亮,小蝶与小蝴二人就在门外猜拳嘀咕,小蝶,你输了,你去唤。
小蝴,昨晚也是我先开口的,今天怎么也轮到你先了吧。
小蝶推迟。
二人端着洗漱用品,却没有一人敢推开房门,唤她们的主子起床。
小蝶,你去吧,最多我将这个月的俸银给你一半。
小蝴忍痛地说道。
你去,这个月的俸银,全部给你。
小蝶也很坚持。
不知是被二人的嘀咕声吵醒,还是被那俸银二字给触醒,总之乌笑情醒了,还打开了房门,不用叫了,你们二人的俸银这个月就给我吧。
娘娘。
二人惊慌跪下,手捧着洗漱用品。
乌笑情看看天色,朦朦亮,秋天的早晨带着些许凉意,她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下的两人,这地板冰凉,干嘛有事没事就会跪人家呢?进来吧。
反正醒了,睡了回笼觉应该可能不大。
娘娘,小蝶小蝴帮您梳洗。
二人熟手熟脚地帮着乌笑情梳洗,一会递洗脸巾,一会递漱口水,有序不乱的。
入宫8娘娘,小蝶小蝴帮您梳洗。
二人熟手熟脚地帮着乌笑情梳洗,一会递洗脸巾,一会递漱口水,有序不乱的。
折腾了两三刻钟,才将她收拾好。
却见镜中丽影,头挽高髻,略施粉黛,乌黑柔顺的青丝遮挡那一丑陋的额头,杏眼生辉,红唇欲滴,身穿辽国妃级上的粉色宫装……如此佳人,甚美,可是当事人却不满,皱起眉头,盯着镜中的那人儿瞧,怎么瞧怎么别扭,于是道:把刘海给挽起来吧,遮住怪奇怪的。
娘娘……小蝶欲言又止,想说,刘海正好遮好的额头去,不正好么?可是又怕这样说触了乌笑情的心伤,于是不敢言语。
乌笑情当然明白这宫女想说什么,不过,她才刚才,可不能太器张啊。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美女见美女都是分外眼红的,这会时势未明,还是不要那么张狂的好。
虽然张狂是她的本性,但低调也是她刚学会不久的处世方式。
小蝶只得依言将她的刘海给梳起,然后便见难看的额头暴路在视野中,盯着镜中这样不堪的自己的,乌笑情似乎才满意了下下。
娘娘,该动身了。
小蝴适应地提配。
动身?去哪?她貌似没讲过什么要出门的话吧,她今天可是打算要拜会一下那个好赌的妃子的咧。
娘娘,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小蝶在一旁解释说。
乌笑情不懂了,睁着杏眼看向小蝶,为什么要去请安?小蝶跟小蝴对视一眼,不敢相信乌笑情竟如此不懂深宫规距,请安,当然是必备的啊,只要是有点身份的,都要给皇后娘娘请早安的。
只有那已打入冷宫,还有皇上言明不用请安的妃嫔才不用定省。
只是这后宫女子没有一个想成为不用请安的人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不用请安的,全都是冷宫,或次于冷宫的无宠妃嫔,无一例外。
乌笑情既然是妃级上的妃子,辽皇又没有言明不用请安,那按规距,理当要去的啊。
按理呀,新来的,还应该得第一个到才是。
入宫9乌笑情既然是妃级上的妃子,辽皇又没有言明不用请安,那按规距,理当要去的啊。
按理呀,新来的,还应该得第一个到才是。
所以天没亮时,小蝴跟小蝶二人才在门口嘀咕得唤她起床了。
待小蝶解说了一番,乌笑情总算明白,敢情这是小妾给正妻行礼呢,似乎这个规距,哪一个朝代都有。
想着,她便起了身,行步匀称地出了门,由小蝶一人带着路,往皇后所住的宫殿行去。
皇后住在未央宫,诧听此名时,乌笑情还以为回到了汉朝。
从晨露殿前往未央宫是蛮远的一段路,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而到时,天却已经大亮了。
小蝶看着未央宫外边等候的那些宫女,少说也有四五个,她的脸色刹时间苦了起来。
忧心着不知道皇后会不会因娘娘的迟来而责怪她?小蝶,你干嘛愁着脸啊。
乌笑情正打量着未央宫呢,发觉这辽国的宫庭建筑倒真与银国无多大区别,这样的国家为何会被银国称为蛮国呢?回想着青色的离开,她不禁止婉息,传言不可信呐。
娘娘,已有几位主子在你前头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小蝶还是苦丧着脸,为什么是她陪娘娘来呢,为什么不是小蝴?乌笑情听罢,无所谓地道:哦,这样啊。
废话,那晨露殿离这里这么远,能早得了吗?难道还要她半夜起来?人家离这近的,天大亮了,再起来,也比她来得快呀。
娘娘,您不担心么?小蝶真不知该不该忧心一下乌笑情的无知。
本宫该担心什么吗?没,娘娘,我们快进去吧。
眼见不远处又有几位妃嫔结伴而来,若是让她们先进了去,那娘娘可是排在十名后了,担心这个,小蝶赶紧提醒道。
乌笑情点点头,初始还以为妃嫔的宫女是不能一起进的,可见小蝶跟在侧边,她也就没说什么。
皇后这个大人物当然是还没出场的,不过就有不少的妃嫔已聚集在一块了。
一见她走进来,个个都瞠目结舌地瞧着她。
入宫10皇后这个大人物当然是还没出场的,不过就有不少的妃嫔已聚集在一块了。
一见她走进来,个个都瞠目结舌地瞧着她。
乌笑情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见她乖巧地向各位行礼道:妹妹给各位姐姐请安。
语调轻柔连她都起鸡皮。
那些妃位的,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她的请安,至于那些低于妃位的则避了开来,可行动却不怎么灵活。
1111见众人还盯着她的脸瞧,乌笑情装作难为情地低下头,姐妹们这样看笑情,是笑情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废话,没有东西别人会看她吗?那么大,那么显眼的疤,能让人忽示得了吗?沸妃多心了。
说话的人媚骨天成,声音娇嗲轻柔,想必此人是这里的老大?乌笑情猜测着,抬起头谦虚地与她对视一眼。
狐狸精,只看她一眼,乌笑情就直觉此女人是狐狸精一类的,那个端庄什么的,压根与她够不着边,不过胜在她姿色够上乘,够媚,再瞧瞧周围的女子,环肥燕瘦,或温柔,或贤惠,或端庄……真是尽世间女子,揽于后宫之一块啊。
就是不知说话的这个,是什么级别的?皇后娘娘凤驾到。
一声尖锐的太监声响起,各来请安的妃嫔主子纷纷规距地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妹妹们起来吧。
一声俱有绝对可亲力的声音在乌笑情的耳边响起,应声起来,抬眸一看。
凤衣披身,头戴凤冠,脸上露着适宜的微笑。
姿色中上,虽不是绝美,却也属美女行列,而她的身上还散发着别的妃嫔身上所没有的威严,那种笑着却依旧让人不敢忽视她的威严。
高贵感更不用说,凌驾在众妃之上,又是独一无二的皇后,本就胜人一筹,别的妃嫔自是望尘莫及的。
只是一眼而已,乌笑情就觉得这皇后不简单呢,不过,就是不知她的受宠程度是怎么样的?这关键的系数可是决定众妃的命运的啊。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刻意丑画自己。
咕~~(╯﹏╰)b自我安慰而已。
入宫11这关键的系数可是决定众妃的命运的啊。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刻意丑画自己。
咕~~(╯﹏╰)b自我安慰而已。
所谓的请安,只是闲聊罢了,或许正好是增进感情的大好时候?乌笑情按着妃级,坐在门口处。
她的那个黑线啊,差占就布满全脸,敢情这屋中的女人都是妃级以上的?有一事她是不知的,辽皇对于妃嫔的晋升是毫不吝啬的,只要他喜欢的,宠幸过的,都会升为妃级。
乌笑情是个特例,因为是和亲公主,所以……基于以上说明,妃级的人儿在辽国的后宫不算什么,真要比的是受宠程度。
皇后与妃嫔们聊啊聊啊,似乎将她角落的这个他国公主给彻底遗忘了,乌笑情想着,要是她从门口偷溜的话,不知皇后可瞧得见?计算着从位置到出门也不过三四步路的时候,她决定勇于一试。
猫着身子,刚抬起一步,就听见,沸妃妹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