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2025-03-25 16:22:15

只觉众多道视线向身上射来,乌笑情维持着猫着身子的姿势,看向众妃的好奇眼光,她讪讪地笑道:啊,那个……那个……呵呵……内急,对,内急。

缓缓地站直身子,既然偷溜不成,她干脆光明正大地闪人,皇后娘娘,妹妹身感不适,先行退下了。

貌似这样讲,很符合规距吧?似乎电视上的人也是这样说的,不是?皇后没有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乌笑情,脸上带笑,眼中的笑意却未到达。

妹妹?就在乌笑情不耐的时候,要再申问一次的时候,她终于发话了,沸妃既然身体不适,就先行退下吧。

乌笑情谢过,优雅地离开,待出了门时,只差没飞奔起来。

害得小蝶一个径地追,娘娘,您跑什么呀?娘娘。

丫的,还真的内急了,厕所在哪呀?她东瞧瞧西望望,一点也瞧不出厕所可能的位置。

小蝶气喘吁吁地在乌笑情的身后停下,压根不知道乌笑情到底干嘛要跑那么快,就好像后面有猛虎追着她们似的。

入宫12小蝶气喘吁吁地在乌笑情的身后停下,压根不知道乌笑情到底干嘛要跑那么快,就好像后面有猛虎追着她们似的。

娘娘,您跑这么快做什么啊?小蝶也好久没运动过了,跑了没几步就累得够呛,反倒乌笑情,面不改色的。

小蝶。

乌笑情严肃地表情盯着小蝶。

小蝶一个冷颤,不明白乌笑情何以脸色这么较真,娘……娘,有什么吩咐吗?深呼吸一口气,乌笑情打了个颤,厕所在哪?急死她了,难不成还要跑上个时辰回晨露殿去解决?小蝶懵懂地回望着她,娘娘,什么是厕所?茅厕,茅厕在哪?想了好久,乌笑情才想起这个时候厕所的代名词。

小蝶的脸红了红,讪讪地道,在……在那。

她手指西边。

乌笑情翻了个白眼,人有内急,这是多么正常的事,小蝶脸红了个什么劲。

小蝶,不就是内急嘛,你干嘛脸红。

说着,就拉着小蝶飞奔起来,还嚷着,到底还有多远。

就到了。

德贵,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拐角处,辽皇耶律上孝正优闲地向未央宫行来,耳边却听到一道好听的声音,只不过说话的内容就……呃,的确,内急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一个女孩子家将这话挂在嘴边,的确有些不雅。

身为耶律上孝的近侍太监德贵,当然也是有听见的,他垂下头,恭敬地道:怕是个不知规距的宫女吧,皇上要处罚她吗?辽皇听到,轻皱了下英眉,处罚?德贵了解地点头,奴才这就去查探一下此宫女的下落。

不必了。

这样小题大做不是他耶律上孝的作风,他熟门熟路的向着未央宫走去,却见请安之仪已结束,不少妃嫔从未央宫走了出来。

见到他,个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最美的笑容,给皇上请安。

争先恐后的请安声在耳侧响起,比起众妃的惊喜,辽皇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都起来吧。

闻风而来的皇后,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端庄地地也向辽皇行了个礼,给皇上请安。

入宫13闻风而来的皇后,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端庄地地也向辽皇行了个礼,给皇上请安。

不同于其他人的态度,辽皇脸色温柔,扶起行礼的皇后,皇后免礼。

看了看还留在原地的妃嫔们,辽皇轻皱眉头,你们都回各自的宫去吧。

语气间,是半点的留恋成份也没有啊。

其他妃子没有说话,不过却有一个不同,只听嗲声响起,皇上……辽皇向说话的妃子看去,却是日前正受宠的媚妃。

她长着有幅好模样,这也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恃宠生骄。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辽皇的笑让媚妃更加胆大,于是道:皇上用过早膳没?德贵。

辽皇嘴角仍是保持着那抹笑,只不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抹笑代表的意思。

高贵端庄的皇后,眼底划过丝冷笑,又是一个蠢人。

然后不待媚妃明白什么,就已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侍卫给带走了。

众妃心中掠过惶恐,然后个个规距地行礼退了下去。

未央宫恢复了宁静,辽皇与皇后双双走进内室,闲聊着。

似乎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乎一个妃子由最受宠突然变得失宠都只不过是小事而已,需不知只是这样的一个笑,就将人的一生给毁了。

他,对女人从来就没手软过…….最受宠的媚妃突然失宠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快到某人的内急还没解决,就已全程结束。

-----------------------------------------------------………………………………………%%%%%%回到晨露殿的时候,已是临近午时,乌笑情那个郁闷啊,请个安,就浪费了她半天的时间,肚子又饿,实在划不来啊。

好在,小蝴也是聪明之人,早已备好饭菜,就等着她们回来。

小蝴,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啊?想起松干说今日会送凤丫进来,乌笑情边吃边问。

回娘娘,没有。

小蝴跟小蝶都站在她的两侧,服侍她的用餐,看着乌笑情怪不自在的,再瞧瞧桌上的三个菜样,嚷道:你俩站着干嘛,一起吃吧。

入宫14回娘娘,没有。

小蝴跟小蝶都站在她的两侧,服侍她的用餐,看着乌笑情怪不自在的,再瞧瞧桌上的三个菜样,嚷道:你俩站着干嘛,一起吃吧。

蝴蝶二人惶恐跪下,奴婢不敢。

瞧着这宫中的人,有事没事就乱跪一番,早上她给皇后请安时,膝盖还痛着呢,行了,别跪了,一起吃一起吃,不吃就罚你们。

乌笑情语带威胁,她知道,训练侍女听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威胁,此方法屡试不爽,从青色到凤丫都是哈!111111111111111111果然,蝴蝶二人一听到惩罚便乖乖地坐下一起吃,可是二人却不怎么敢伸筷子夹菜,只是埋头吃着白饭。

乌笑情也没说什么,毕竟在这年代,尊卑有序,不可逾越。

她只是给每人的碗中夹了些菜,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小蝶,有什么方法能令本宫不用去给皇后请安不?小蝶听到此话,硬生生地被口中的饭粒呛住,咳了好几声,娘娘……这可是大不敬的话啊,若被有心人听去,还以为乌笑情是想做皇后呢。

乌笑情吃着饭,神态轻松,睨了一眼紧张的小蝶,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她是主子,当然不紧张,可怜小蝶跟小蝴二人,食不下咽,怎么也没想到跟了个这么有野心的主。

若是有绝世的容颜也就罢了,可是那唯一的可能性也破灭,她俩只觉得前途一片晦暗。

乌笑情见她俩那样的神情,后知后觉地道:你们该不会……不会……以为本宫是想做皇后吧?她将皇后二字说得很小声,但足够被小蝴小蝶二人听见。

她俩看上乌笑情,难道不是?瞧她俩的较真样,乌笑情知道她们是想那事去了,她没好气地笑道:怎么可能,你们瞧瞧本宫的脸,争宠都有问题呢,还做皇后。

哈哈,笑死她了,笑死她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宫女啊。

听到乌笑情这样说,小蝴跟小蝶二人才暗拍胸口,好在不是,好在不是。

入宫15听到乌笑情这样说,小蝴跟小蝶二人才暗拍胸口,好在不是,好在不是。

那娘娘刚才的话?小蝶不懂的问向乌笑情,既然不是想做皇后,那么就是失宠?不会吧,才刚进宫呢。

你不是说这晨露殿的其他几位都不用去请安的么?乌笑情真是羡慕她们啊,不用早起,又不用浪费半天时间。

现在秋天还好些,要到了冬天,她的娘呀,天未亮就起床,那不就折磨死人吗?娘娘,那是因为她们已经失宠的呀。

小蝴急人快语,明了的说道。

失宠?乌笑情皱眉,而后,忽地笑道,怎么样才能失宠啊?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看着小蝴。

小蝴呆住,这个失宠之事,她不知道的呀,她又没做妃嫔,又没见过皇上,怎么知道怎么失宠啊?而且,似乎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娘娘也不得宠啊。

娘娘,您是想?小蝶心细,也许是直觉,她竟认为乌笑情是在求失宠。

还是小蝶知我心。

乌笑情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出她的心思,没错,本宫不想争宠,但求不宠。

小蝴跟小蝶对望一眼,似乎都瞧见了彼此眼间的绝望,天啊,地啊,她们怎么会这么倒霉跟了这样没大志的主子啊。

她倒情愿她的主子想做皇后呢,毕竟还有点大志不是?从未听过进了宫的女子,未得宠就想失宠的。

从未,像皇上那样的人,谁不想得宠啊。

见她二人怔呆的模样,乌笑情只觉好笑,然后不待她们回神,继续道:你们认为我获宠的机会有多大?沉默……乌笑情自问自答,零,对吧?继续沉默……乌笑情摆摆手,你们不用那幅表情啦,我是什么状况难道我不知道吗?说本宫还是拗口,怎么都没‘我’字用得顺口啊。

娘娘……小蝴跟小蝶实在有默契,一同沉默,一同开口,这会还一同流泪。

两人这模样,着实把乌笑情吓了一跳,哎呀,你们,你们别哭呀,要是嫌跟着我这个没前程的主子,那我请求辽皇将你们分配到别的主子那吧。

入宫16两人这模样,着实把乌笑情吓了一跳,哎呀,你们,你们别哭呀,要是嫌跟着我这个没前程的主子,那我请求辽皇将你们分配到别的主子那吧。

不,小蝴,小蝶二人誓死跟着娘娘。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绝决模样同样将乌笑情吓了一跳,真是忠心的宫女啊。

咳咳。

正在上演的感人画面因一声咳嗽中断,乌笑情看向门口处,却见松干站在那。

冷凝的表情,让人看得陌生。

松干将军。

乌笑情却没有被他的冷给吓住,她早就识破他了,这人外冷心热的。

小蝴跟小蝶识事务地退下,不忘将碗筷收拾干净。

屋子清净了,松干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只见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不是凤丫还有谁?几个月未见,凤丫又长高了些许,一见着乌笑情,小丫头的脸上立马就流下了泪水,公主,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囧,凤丫这痛哭涕淋的模样,让乌笑情一下子傻了眼,那个,她们似乎没经历过什么生离死别的场面吧?她记得她与凤丫分离的时候,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吧?不待乌笑情反应过来,凤丫已经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奔跑到她的面前,呃,就那么地定定地站住,碍于身份的关系,凤丫是进不得,退也不是。

好在,好在没有扑到身上来的啊,乌笑情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凤丫那流着鼻涕,眼泪的脸往她身上擦啊。

从来都只有她将眼泪鼻涕往人家身上擦的份,可没让角色掉过来的道理。

她拍拍凤丫的肩,那姿势像是高层鼓励下层员工,同志,辛苦了,加油!凤丫啊,本宫也想你啊。

乌笑情迎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

小蝶。

她向门口唤去,果然,如忍者般的宫女就出现了,她说呢,怎么二人闪得那么快。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小蝶随时候驾的说。

小蝶,你给凤丫安排一下住处吧。

说着,她又看向凤丫,凤丫,你随小蝶下去吧,熟悉一下环境。

入宫17小蝶,你给凤丫安排一下住处吧。

说着,她又看向凤丫,凤丫,你随小蝶下去吧,熟悉一下环境。

两人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乌笑情与松干二人。

两人的身影刚退下,乌笑情脸上的笑就敛住了,她对着门口唤道:小蝴,备好茶了没?有时,她真觉得这在宫中当差的就像是叮当一般,叫什么,什么就出现了。

她也只不过想测试一下以前电视上看得宫庭文,是不是真这样叮当,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了。

小蝴端着备好的茶水上来,乌笑情下巴差点没掉下去,那个……真的这么叮当啊。

松干的眼睛闪过笑意,唇角微扬。

乌笑情咳嗽了一下,端起她的威严,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小蝴恭敬地退下,最后还不忘体贴地帮她们将门关好。

善尾的动作纯熟不已,再一次让乌笑情瞠目结舌,她本来想说,门打开就好了,免得被人乱说了去。

松干笑意不减,反有增大之势。

乌笑情的表情却是正经八百,将刚才小蝴放在一旁的茶水端给松干,将军,请用茶。

松干见她这般模样,笑意也敛去,伸出手接过茶杯。

乌笑情转身走向属于她的座椅坐下,拿起茶杯,低垂着头,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轻拂杯盖,只觉茶香掠鼻。

那姿势就像一个懂茶道的人在品着茶……你学会品茶了?松干轻挑眉,怎么看她,就怎么别扭。

他不信,才这么点时间,她就懂茶了。

当初她可是将茶当水喝的呢。

乌笑情放下抿了一口,然后盖上杯盖,放下,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道:没有。

的确,她还是只觉得茶分浓、淡、香,然后再也没有其他了。

果然,松干未语,只是低着头喝着茶。

只不过,站着喝茶的模样,而且还是身穿官服……好像不怎么得体。

将军不坐么?乌笑情指着他旁边的座位,盛情邀请。

松干如言坐下,两人都沉默地没有再开口。

确切地说,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一次离别时的依依不舍,痛哭悲伤历历在目。

入宫18松干如言坐下,两人都沉默地没有再开口。

确切地说,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一次离别时的依依不舍,痛哭悲伤历历在目。

恭喜晋升为妃了。

良久,没想到竟是松干先出了声。

乌笑情都已经想好台词了,没想到却被他捷足先登,脸上有着被毒哑的郁闷。

你不欢喜?还未承恩,就已封妃,在辽国也算是特列。

乌笑情睨他一眼,松干将军觉得封为‘沸妃’该欢喜?她将沸字咬得特重特清晰,想让人忽视都难。

-----------------将军皱了皱眉头,呃,的确,这个封号听起来不怎么讨喜,那也是妃级的。

他只能说好听的了。

乌笑情摆摆手,松干将军特意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话的吧?若是,她就觉得他真的虚伪了。

当然不是,他是送凤丫过来的啊,昨天不是跟她说了么?!乌笑情又喝了一口茶,再喝一口,干脆一杯喝完,这菜谁煮的啊,那么盐,一杯茶都不够解渴。

松干怔了下,果然,她还是不懂茶道啊。

如此率真的她,在这后宫,该怎么呆得下去?而皇上留住她的性命,还有那诡异的笑,连他也不禁打了个颤。

他的思绪回到了昨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皇宫就已点上上百盏宫灯,让皇宫亮如白昼。

辽国皇帝宴请群臣,为银国太子接风顺便践行。

耶律上孝上坐皇椅,坐在右下的第一人便是银国太子——丰梧鸣,也就是无名。

其实当初无名口中的无名一直指的是梧鸣,只不过谐音,而玄真人又会联想现实,于是将它听做是无名了,而他从此之后未再开口,也就不再多作解释了。

松干做为辽国重臣又是迎嫁大臣,当然是有幸参加宴席,只不过在宴席上他只觉得辽皇圣意难揣,而银国太子比起曾见过的前太子更加令人难懂。

尤其是那银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眸子,让人更加觉得注目。

席间辽皇与银国太子所说的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官场话,宴席直至午夜才结束。

入宫19尤其是那银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眸子,让人更加觉得注目。

席间辽皇与银国太子所说的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官场话,宴席直至午夜才结束。

而他在回府前被辽皇唤到了书房,当时正好与从书房出来的银国太子撞在一块,只见银国太子脸色冷凝,也不知私下与辽皇聊了什么。

而他在进入书房时,辽皇只是笑着对他道,好好恭送银国太子回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辽皇竟在他的面前说,已将银国公主册封为妃,赐号沸,当时虽觉得这封号不好,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他私自放离银国公主之事,并没有预料中的惩罚到来,而怪异的是,只要事关银国公主的,辽皇都会找上他,无论大事小事!猜不懂辽皇在想什么。

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也许有其他的原因。

你为什么回来?的确,他今天来这,最想关问的只是这件事罢了,比起那有着不怎么好听的赐封,他更在意为何当初放她离开,她却回来。

乌笑情笑道,眼睛半眯,松干将军有没有被我牵连啊?嗯,还是很帅啊,思考的模样,冷陌的模样,无论是哪种模样,都是很帅的啊。

不愧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松干啊。

松干愣住,盯着她的额头,想不明白她干嘛将刘海挽上了头顶,露出那不知涂了什么乌漆麻黑的东西的额头。

乌笑情顺着他的目光,摸上额头,无关紧要的说,这个是药啦,拒说可以换肤的,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哈。

不过你知道的,女子嘛,都是喜欢漂亮容颜的啦,所以我就试试呵。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仍旧笑着,可是眼睛却淌过忧伤。

为什么回来?松干只想知道这个答案,那般聪明的她,应该知道辽银二国的和亲不是那么单纯,明知道辽国对她动了杀意,为何还要回来冒险。

乌笑情叹口气,很无奈的样子,这松干有时也很固执的呢,她摊摊手,你知道,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

她剽窃某句在现代很熟的台词。

入宫20乌笑情叹口气,很无奈的样子,这松干有时也很固执的呢,她摊摊手,你知道,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

她剽窃某句在现代很熟的台词。

可是这时代的松干却是没听过的,听到乌笑情这样说,直觉认为她吃了很多苦,眼眸闪过关心。

乌笑情仍旧装着那幅沧桑的模样,所以,就当是我还给人家的喽。

哎呀,说到还,我似乎都欠你两份人情呢,你可别追着我还啊,我现在没什么能力偿还的。

不知是说笑还是较真,乌笑情看着松干。

松干的眉头习惯性皱起,有谁会将欠人情这事自动挑开来讲的吗?最想做的应该是巴不得那人忘掉吧,可是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就爱将事情挑开来谈。

嗯。

他点头。

乌笑情夸张地张大嘴巴,有些委屈地看向松干,你真的记得啊?她就知道他没忘记,讨厌,讨厌啊,欠无名一个人情,她就以身涉险,进入辽国后宫。

欠松干两份人情,她拿什么来还啊?好苦恼啊。

松干的嘴角貌似抽搐了一下,是她自己提起的,好不好,他压根就没记得这些事啊,而且也是她说叫他别追着她要还啊,他只不过是如她愿,答应她而已啊。

不吭声,不吭声就代表是真的记得了,乌笑情将松干的沉默认定为默认,她开始严重怀疑松干是个腹黑型帅哥,别看他表面总是酷酷的,但有可能心底很阴险。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松干又不会读心术,当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只不过瞧她的神情,似在计量着什么。

人情是世上最难偿还的,只是他不知道,是怎样的人情令到乌笑情甘愿回到后宫,你欠了他很大的人情?直觉的,松干以将那个人认定为银国太子。

乌笑情也学松干的模样皱眉,认真的思考,算起来,似乎真的欠无名很多耶,不过最重要的是那一件吧,于是她点点头,笑道:嗯,对啊,救命之恩,很大吧?她眨着眼睛,笑看着松干,可眼睛却有着认真的情愫。

我会回来接你的1她眨着眼睛,笑看着松干,可眼睛却有着认真的情愫。

松干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追究问。

原来,她真的是心甘情愿回来的,只是为了偿还一个别人的人情。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或许该深思一下,当初放她走是不是错的呢?只不过这样的想法才持续了一秒,就被他给否认了,如若时光倒流,他依旧会放她走吧,只因他对她,无法痛下杀手!乌笑情笑容挂在脸上,可是笑得好累啊,这样的伪装真的很累呢。

其实她也很想说,她被逼的,可是有什么用呢,这样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身在辽国后宫之中了,而且名义上已经成为了辽皇的妃子,虽然是沸(废)的。

其实有句话她没有对无名说,只要,只要他开口,她也会进宫的,何必用这样的手段呢,何必?何必如此碎了她对他的梦?无名,你可知这样做真的令人很伤心啊。

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只是怪这个世间的定律,终究,没有谁会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不是么?!罢了,就当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了,呵呵。

乌笑情嘴角的那抹笑,那抹含着忧伤,无奈,认命的笑,让松干瞧得很不是滋味。

这不是她,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总是笑着,无忧无虑,不顾忌世俗,说得的话总出人意料,就算天塌下来,也是会笑着的……哈哈,松干,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幽默感啊,骗你的啦,早就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就是享尽荣华富贵啦,这世上还有比做妃子更好的事情么?乌笑情突然大笑出声,捂着肚子,笑着差点飙出了眼泪。

松干眉角抽动,她……挥袖,很不爽地离开,乌笑情,你就不能有个公主样?直到松干远去,直到那抹身影远离晨露殿,乌笑情仍旧笑着,干干的笑着。

她深思着,公主样是怎么样的?离开晨露殿,松干同样也深思着,就算她以笑来掩饰,他还是懂的,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吧,所以,所以才会那样的说。

我会回来接你的2离开晨露殿,松干同样也深思着,就算她以笑来掩饰,他还是懂的,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吧,所以,所以才会那样的说。

明明就是这样的,却还笑着否认了,乌笑情,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吗?从他决定放她走的刹那,她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既然回来了,他发誓,一定会让她好好的,一定。

------------------------------------------------------………………………………………%%%%小蝴,进来。

乌笑情笑完,才觉喉咙处仍旧干燥,她唤着俱有忍者性质的宫女,以为小蝴会瞬间出现在眼前,没想到倒数十秒,还未见人影。

原来不是忍者啊。

她嘀咕一声,走出了房门。

正张口要叫小蝶,却见小蝴在门口恭敬地对着某个贵人,不对,是妃子行礼。

小蝴。

乌笑情开口唤道,然后便见那名妃子以及小蝴向她看来。

起来吧。

如流水般动听的声音,夹着乌笑情这辈子也不能有的温柔,她对小蝴道。

小蝴起来,走向乌笑情这边,娘娘,景妃娘娘过来拜访您。

景妃?乌笑情眼中闪着疑问,哪号人物啊?小蝴俯耳上前,景妃娘娘是住在南偏殿的娘娘。

哦,原来是晨露殿的其中这一的某位妃子啊,她说呢,怎么觉得这名号怪熟悉的。

乌笑情看向景妃,没有大家闺秀的风华,却有着小家碧玉的气质,长相甜美,而她最突出的就是脸上散着着的温柔吧,那种似水般的温柔,就算是铁汉男子也逃脱不了这样的柔情吧。

与此同时,景妃也同样打量着这位新晋的沸妃,银国来的公主。

榛首峨眉,唇红皓齿,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那双杏眸闪着聪慧,露出可爱的疑问神情。

只是,那额头……好久没看到如此单纯的人儿了,于是她先露出了友好的善意,开口道:沸妃妹妹初来乍到,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忙的吗?在称呼上,一下子就套上了近乎。

我会回来接你的3好久没看到如此单纯的人儿了,于是她先露出了友好的善意,开口道:沸妃妹妹初来乍到,有什么需要姐姐帮忙的吗?在称呼上,一下子就套上了近乎。

乌笑情一下子就咧开嘴笑了,刚才景妃眼中闪过的刹那惊讶她可是捕抓到了,也许景妃也知道她是没什么威胁的,不过景妃既然被发配到此处居住,想必也没有深宫的那些什么七拐八拐的心思。

多谢姐姐关心,还别说,笑情现在最头疼的就是不知该送姐姐们什么见面礼呢?说着,乌笑情摆出一幅纠结的模样,无辜地看向景妃。

景妃的眼中闪过笑意,举步走上前来,亲热的拉起乌笑情的手,妹妹真是客气了,不过我入宫时间比妹妹长些,其他几位姐姐的爱好,知道些许,也许可以为妹妹分忧。

友谊啊,乌笑情反手相握,不客气地道:那就麻烦姐姐了。

小蝴机灵,转身便去泡茶,乌笑情领着景妃入殿,邀请着她坐下,两人闲聊了些什么,总觉得景妃有些拘谨,乌笑情就直说道:姐姐有些拘谨呢?是不是没把笑情当妹妹看啊。

听到乌笑情这样说,景妃笑了,妹妹哪里的话,咱们都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是姐妹,怎么会没把你当妹妹呢。

这时,小蝴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二人都低头品着茶,好一会,乌笑情才问,姐姐,平日里,晨露殿的几位姐姐都深闺简出么?景妃怔住,有些诧异乌笑情的问题,似乎有些直白。

的确,自从被发配到晨露殿居住,算算时间,也有好几年没见过皇上了,曾经的恩宠似前尘旧事,不止是她,连其他几位,就算是曾经受宠一时的华妃,也算是彻底断了会再受宠的念头。

只不过,不受宠也有不受宠的好处,曾经的明争暗斗,自从不受宠后,敌人也成了好友。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大家的真性情。

勿需向皇后请安,再没机会见着皇上,就连其他的一些妃嫔宫女也不会过来这边,于是四个人倒是相处得乐融融,偶尔放放风筝,偶尔陪华妃赌赌博,日子也挺惬意的。

我会回来接你的3勿需向皇后请安,再没机会见着皇上,就连其他的一些妃嫔宫女也不会过来这边,于是四个人倒是相处得乐融融,偶尔放放风筝,偶尔陪华妃赌赌博,日子也挺惬意的。

景妃其实是几人抽签她抽输了,所以派她过来探探这银国公主的底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乌笑情竟长这模样,而且性情也直率。

姐姐。

见景妃沉默,出神地想着什么,乌笑情又唤了一声。

景妃一反刚才的温柔神态,眼睛透着光,嘴角擒着笑弯起。

乌笑情呆了呆,这神情她觉得倍感熟悉啊。

只听景妃神秘兮兮地向她问道:妹妹会赌博么?呃?!乌笑情彻底傻住,她有没有听错?她怎么觉得景妃是披着羊皮的人啊?只不过?嘿,乌笑情唇角同样露出笑,也装神秘地样子,低声回答景妃,姐姐会什么?大小?麻将?景妃眼中露出得意的笑意,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妹妹要不要去看看?原来,又是一个志合道合的姐妹啊,景妃笑想,她还以为会吓着这个异国公主呢,没想到,竟也是这样的人。

择时不如撞日,乌笑情眯着笑,那当然好。

小蝴根本不知道两位主子说了些什么,只见本来温柔优雅,疏淡有礼的两人,一下子像陈年好友般,嘻笑着出了殿门。

小蝴,我们去给华妃娘娘请安去。

乌笑情对着一旁懵懂的小蝴道------------------------------------------------------------------------------------------------------------------------------------------------------------------…………%%%晨露殿主殿,华妃正与晶莹二妃闲聊着,华妃,曾经宠极一时的妃子。

性情率真,这种性子的人,在后宫并不合适。

她也算属美人一列的,就晨露殿而言,就她最美的,她出身于市井,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没有高官在朝,她的红,她的宠全凭辽皇一人的喜好。

当年辽皇微服出巡,上赌场偶试身手时,遇见了她,她当时正在做庄,自信到器张的模样,让辽皇对她刮目相看。

我会回来接你的5当年辽皇微服出巡,上赌场偶试身手时,遇见了她,她当时正在做庄,自信到器张的模样,让辽皇对她刮目相看。

呵,其实也就不过涂个新鲜罢了,而她,当时却以为辽皇爱上了她,多傻的念头。

面对世上完人的耶律上孝,芳心动容,于是便跟着他进了宫。

的确,辽皇是宠爱过她的,陪着她赌,陪着她玩,只是新鲜感总会逝去的,何况是拥有众多女子的辽皇,而她并没有其他女子那么多的心思,她的率直是成就她受宠的原因,也是失宠的理由,成败皆因她的率直,当她被分配到晨露时,做主殿的娘娘,她以为她是受宠的另一个颠峰,谁不知却是失宠的昭示。

不是没有奢望过辽皇的回头,但终究成绝望。

111111于是她终于放弃回到他身边的可能,算算时间,华妃已有四年未曾见过辽皇了。

晶妃,莹妃,一对双胞胎,长得自是清丽动人,天真可爱,是富贾之女,同样对辽皇倾心,而辽皇同样出于新鲜将她们带回宫中,恩宠过两个多月,同样逃脱不了失宠的命运。

晨露殿当中,若论娘家地位的,最高的但是景妃了,她的父亲的辽国的文官,官位小,但以官为首,以商为贱的辽国制度,她算得上是官家之女,地位自然超出华妃,晶莹二妃了。

不同于其他三位的艳遇。

景妃是凭着选秀进宫的。

相遇总是太过美好,而遇上像辽皇那般近似于完人的,情窦初开的女子们,又有谁能够幸免得了芳心不遗落?她也成了他众多妃子之一,册封为妃的那刹,也曾有过幸福的笑意,也曾穿着宫装招摇显示,想与人分担她的欢喜。

可是她忘了,在这后宫中,有一妃子笑了,那便有众多的妃子哭,终究,她也成了那哭之中的妃子之一。

辽皇给了她们美丽的一笑,却让她们用一生的痛苦来还这份恩宠。

悲哀的是,也许他早已忘记了她们的样貌,名字,根本不记得有这一号人了……最是无情帝王者!我会回来接你的6最是无情帝王者!姐姐,姐姐。

正聊着开心的三人,侧头看向门外去,只见景妃欢喜地叫喊着,身后跟着一名女子。

瞧她的打扮,是妃子级的,三人心中划过了然,这难道就是银国公主,沸妃?华妃好看的脸敛起刚才的真心笑容,换上不失礼仪的浅笑,这位就是沸妃妹妹吧?她含笑瞧着乌笑情,乌笑情只觉她这模样好假,进门那一刹,明明瞧见的笑不是这样子的。

于是乌笑情首先开门见山的说,妹妹见过几位姐姐,听景妃姐姐说,几位姐姐喜欢聚赌,不知妹妹可否加入其中啊?说完,她咧出一笑,眼神炯炯有神地看向华妃。

华妃一愣,然后收起假笑,真性情的看向乌笑情,期待地看向乌笑情,妹妹会玩什么?要不要姐姐教你?一番话,俨然将乌笑情溶入到了她们之中。

乌笑情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打入她们这个圈子的,毕竟她是新来的。

于是兴奋奋地说:好,那华妃姐姐教我。

华妃呆了呆,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妃。

乌笑情笑笑,指了指身边的景妃,身边的这位是景妃姐姐,长得相像的两位姐姐肯定就是晶妃跟莹妃姐姐了,那么您不就是华妃姐姐了吗?华妃拍拍手掌,妹妹真是聪明。

乌笑情谦虚地否认,不是她聪明,而是事实就装在眼前,如若她还没见着景妃,那她反倒没有把握分出哪一个是华妃了。

--------------------------------------------------------------------------------------御书房,简单明了的说就是辽皇平日里办公的地方,同理上朝的大殿就相当于现代的会议厅了。

此时身在御书房的辽皇正认真的批阅着奏章,时近寒冬,北上的很多地方气候都已变冷,风雪时时出现。

百姓也开始准备过冬的准备。

换了另一份奏折,说的是今年秋收时的总结,大致上来讲,税收还是很理想的,相信足够供应明年的军粮。

我会回来接你的7换了另一份奏折,说的是今年秋收时的总结,大致上来讲,税收还是很理想的,相信足够供应明年的军粮。

启禀皇上,松干将军来了。

德贵从外头走了进来,恭敬地向辽皇行了个礼。

辽皇看着奏章,该用朱笔批的,都执起朱笔稳重地批了下,然后盖上章。

德贵没有再吭声,稳稳地持续行着礼,并没有催促辽皇。

辽皇批了两三本奏章后,他才应了声,嗯,宣他进来。

他放下朱笔,合上奏章,等松干走进来行礼时,他从御座上走了下来,对着松干道:松干,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松干遵从应了声是,便尾随辽皇的脚步,走出了御书房。

御花园,皇家的园林,奇珍古木参天直上,珍异花草映眼尽是。

假山巧夺天工,比天然的还要美丽,湖水处,中央凉亭独立,朱红圆柱!正所谓亭台楼阁,水榭长廊……辽皇双手交叠在身后,看着这百看不厌的花园景色,脸上没有露出喜不喜的神情。

松干安静地在旁陪着行走,脚步缓慢。

没有主动挑起话语。

松干,你说银国太子这会行到哪了?辽皇在一处凉亭停下脚步,背对着松干,他看向不远处的湖水。

秋风瑟瑟,只觉凉意重重。

松干顿了顿,算了算日子,道:应该刚出辽国边境。

辽皇轻应了一声,没有下言。

松干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状似关心又是无意。

良久,才听辽皇又道:银国的皇后寿终正寝了。

松干诧异地抬起头,眼中闪着不置信,寿终正寝,貌似银国皇后才四十左右吧。

辽皇收回看望湖水的视线,转头看着松干,瞧着他眼中的诧异,辽皇一笑,将军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前太子才死没些日子,身为太子之母的皇后竟然也死了,而最奇怪的是,在大家都以为银国无人继承主位时,竟然又跳出一位皇子,然后以唯一的皇子,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

事情恰巧得有些怪异。

松干避开辽皇的视线,臣不敢枉加断言。

我会回来接你的8松干避开辽皇的视线,臣不敢枉加断言。

听到松干这样说,辽皇笑出了声,一旁的德贵抽出帕子将石凳拭干净,辽皇便自然地坐了下去。

松干,坐吧。

臣不敢。

辽皇挑了一下眉,沉吟了一声,才道:松干,朕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胆小了?以前的松干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松干抬起头,没有辩驳,而是坐到了另一张石凳上,似乎以实际行动来表明,他没有变胆小。

其实松干自己也觉得自己变了,的确,变得没有以前那么风疾利行,变得低调了许多。

也许是一直在介怀乌笑情之事吧。

松干,跟朕说说沸妃啊。

辽皇以闲聊的语气说着,却把松干给一下子问住了。

乌笑情?该怎么说她呢?丰梧鸣一事,他已经全部知道了,望霜目前正在他的府中,将所知都告诉了他,想不到丰梧鸣竟是乌笑情的师兄,而拒望霜所说,乌笑情的确是被迫的,可是那天,她却说是自愿的。

个中缘由也许有他所不知的,并不像听来的,看到的这样。

而他最奇怪的是,丰梧鸣竟没有杀了望霜!!见松干失神地想着什么,辽皇没有急于求问,似乎对他来说,真的只是闲着没事,谈谈乌笑情罢了。

那个已被传为天下第一丑女的女子,那个被他戏封为了沸妃的女子。

说起来,一个月来,他对她都是不闻不问的,宫中的人那般势利,想必,她现在的日子该不好过吧?若让她受了半点的苦,我绝不会放过你!历历在耳的威胁,辽皇皱起了眉头,这话他听得可是非常非常的不爽呢。

丰梧鸣,她现在是我的妃子,我要她享荣华就享荣华,要她受苦就受苦,你能耐得我何?想起那,丰梧鸣冷声地对着他的威胁,辽皇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他耶律上孝可从未怕过任何人呢。

他甚至可以要了乌笑情的命呢,远在银国的丰梧鸣,你又能如何呢?不过,生活单调无聊,耶律上孝竟改变了主意,当着丰梧鸣的面,封了他送来的和亲公主为妃,赐号沸。

我会回来接你的9不过,生活单调无聊,耶律上孝竟改变了主意,当着丰梧鸣的面,封了他送来的和亲公主为妃,赐号沸。

他就是故意的,怎样?想起当日丰梧鸣冷峻的脸色,耶律上孝的笑意更浓了。

松干理清了头绪,正准备开讲,却见辽皇的嘴角含着笑,极具危险的讯号,他怔了怔,才道:皇上。

辽皇从思绪中回神,嘴角仍旧保持着那抹笑意,他突然间真的对这个乌笑情很感兴趣呢,暂时可不能让她死了。

说吧,朕听着呢。

她很出众。

蕴量良久,松干以出众一词来做开场白。

只见辽皇挑了下眉头,出众?是因为丑么?眼神示意松干继续。

没有什么公主仪态,对礼仪方面也示若无物,总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让人听不明白。

可是她却很聪明。

说到这,松干嘴角不禁含了抹笑意。

辽皇没有过多的表情的倾听着。

她遇事而不惊,眼中总是有着开怀的笑意,她重情重义……松干将他印象中的乌笑还必须说得栩栩如生,让人错以为是女神降临了。

听罢,辽皇只是揶揄地笑道:松干,若不是那日你拒绝我的赐婚,我都以为你是爱上她了。

爱?!辽皇的话如一道冰刃刺进松干的心底,他敛去外露的神色,心底却震惊心乱如麻。

爱?原来他……想起南城无意识的那一吻……松干努力地装作没什么事,袖下的手却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

辽皇只觉好笑,都说乌笑情是天下第一丑女,怎的到了他的爱将口中却成了此女只应天下有,地上无的女子了?想着,他不惊也好奇这乌笑情来。

银国乌尚书之女,被册封为公主的笑情公主。

他对她已经产生兴趣了。

至于某个在辽皇心底以为混得很差的妃子,此时却正兴起的与晨露殿的几位妃子撕杀着呢。

碰。

杠。

哈,明杠一个。

高跌起伏的叫声,伴随着麻将的碰撞声从晨露殿的主殿传出。

我猜这次肯定又是我家主子赢。

小蝴自信满满地对着其他几位宫女说道。

我会回来接你的10我猜这次肯定又是我家主子赢。

小蝴自信满满地对着其他几位宫女说道。

我压华妃娘娘赢。

我也压华妃娘娘赢。

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宫女,里头的主子们斗难分难解,外头这些闲着的宫女也不甘示弱,开起外围来。

清一色,我自摸啦。

只见乌笑情眼中闪着得意的笑意,嘴角器张地露着张狂的笑,然后以她自以为很帅的动作,慢动作的将眼前的麻将牌推倒。

她对面的景妃,左侧的华妃,还有右侧的晶莹二妃都都视线集中在她的牌子上,最后未参与上台的莹妃道:笑情,你诈糊,你看你牌上都有万子的,哪是什么清一色。

乌笑情指着一排筒子中,那几个突兀的万子,笑道:莹莹,这是百搭,百搭,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啦,百搭可以当作任何一个牌子的。

一个多月的相处,加上臭味相投,几人的感情已呈直线上升趋势,也不再谦虚的叫着什么姐姐妹妹,这会全都以唤名字为主了。

百搭麻将打法,是现代很风行的一种赌法,至于麻将,也并非只有现代才有,辽国也是有的,只不过是叫传统的叫法,马吊,而打法也没有现代的多。

说到这个,乌笑情就上手,立马反客为主,教她们新玩法,百搭正是其中的一种,也是乌笑情最喜欢的一种。

因为不习惯打百搭的人总会不自觉地将百搭打出去,嘿嘿,这样她自摸的机会就大大的增加了。

景妃,晶妃,华妃三人认输地将银两递给乌笑情。

乌笑情笑得见牙不见眼,数着银子,又嚷嚷道:哎呀,你们给少了,我是翻倍,还要再给多一倍的钱。

说着,还将牌排好,以示她没有作假,的确是翻倍的糊牌。

三人很不心甘地掏出银两,乌笑情一把抢过,唤着一旁的凤丫道:来,凤丫,收钱,收钱哈。

多谢几位姐姐慷慨解囊。

她笑意绵绵地感谢着三位给她贡献物质的伟人。

凤丫拿着个篮子上来收钱,此时篮子里已装满碎银,加起来起码有几十两。

冷宫般的日子1凤丫拿着个篮子上来收钱,此时篮子里已装满碎银,加起来起码有几十两。

难怪乌笑情笑得那么春风得意,这样的赚钱法子实在是太轻松简单啦。

晶妃看着那篮子上的银两,再看看自己的篮子,囊中羞怯啊,笑情,每天都是你赢,不玩了。

外头的宫女一听此句,知道赌局告一段落,与乌笑情同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小蝴,她不客气地将外围之赌注尽揽襄中,期望着,要是娘娘每天都与其他几位主子打马吊就好了。

那样,她就发了呀。

伸了伸懒腰,乌笑情也不强求,好,那今天就玩到这吧。

反正她也赚了一笔了。

个个近身宫女都机灵的给各自的主子端水洗手,然后奉茶。

没有她们的优雅,乌笑情是随意地将手一搓,随便的一抹干就算了事。

景妃见了,不禁轻皱眉头,笑情,你这般粗鲁,不心疼你的手?冰肌玉肤的乌笑情却不懂得爱护这得天独厚的优势,无所谓地道:有什么好心疼的?当时可还洗了好几天的碗呢。

景妃见她这样,只得无奈摇摇头,你说乌笑情不爱美吧,倒也不是,除了那天顶着个黑额头震吓她们几个后,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模样了,厚重的刘海盖住前额,好看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之中,实在是养眼的很,可偏偏,乌笑情的行为举止半点没有规距可言,让景妃也不禁无话可说了。

不同于她们,笑情应该有机会得宠的吧,只要不暴露出额头不就行了?她天真地想过。

小景,你就算说破喉也没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

华妃动作也不是很温柔地擦拭着湿手,然后将帕子丢给宫女。

娘娘,该用午膳了。

贴身宫女在华妃耳边低声提醒。

华妃面不改色,并没有接话。

不过这时,几位妃子间颇有默契地道:姐姐,我们也该回各自殿里去了,午休完再继续。

华妃也不挽留,而是笑着就在,好。

说到吃,这个问题就尴尬了,乌笑情算是体会到什么狗眼看人低的待遇。

起初,她还觉得日子不错,伙食不错,待遇还行,做妃不亏。

可这几日,伙食明显较差,之前的三菜,现在仍是三菜,只不过是变成了菜水尾的那种。

问向小蝴时,才知道,原来御膳房里头配的就是这些。

她XX之,摆明了欺负她进宫个把月未曾见过辽皇一面,未赐过什么东西一次嘛。

然后她才知道,晨露的几位主子也是这样的,不过后来她们另起炉灶,自己开煮了,偶尔拿点钱贿赂一下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太监,便有新鲜菜源送进来了。

不过,数量有限。

这也是华妃不敢留她们一起用午饭的原因。

除去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劣态,其实做辽皇的妃子也不错的,起码个个月有工资发,就连乌笑情这个未曾见过他一次的,都有工资领,实在是好好啊。

冷宫般的日子2除去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劣态,其实做辽皇的妃子也不错的,起码个个月有工资发,就连乌笑情这个未曾见过他一次的,都有工资领,实在是好好啊。

除冷宫外,全宫上下,只要是他的老婆,个个有钱领啊,包吃包住还有钱收,这不是额外的待遇么?尤其像乌笑情这种压根未贡献过什么的妃子。

乌笑情当然明白华的难处,这深宫里头,没权没势的,真的是很惨的。

好在她们几个感情不错,可以做个伴。

不然孤苦伶仃一人,别说多凄惨。

平日里领点工资也就够吃饭吧,外加打赏给那么太监宫女什么的。

剩下的就拿来做赌资了,反正是不可能出宫的,也没别的地方用钱,要说衣服首饰什么,全凭上下拨下来,有你份就有,没有就没有。

乌笑情见景妃她们带头先走,她却顿住脚步。

已走到门口的三人回过头来看向乌笑情,笑情,你不走么?各位姐姐,要不以后咱们就一起用餐吧,把各自的食物都拿来华妃姐姐这里,咱们像一家人吃饭,好不好?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其他四人相互对视,似乎没想到乌笑情会这样说。

最后,还是华妃先回了神,笑情,不是我不欢迎你们,只不过这后宫有规距……乌笑情立马就打断她,规距,规距,规什么距,不是说晨露殿是仅次于冷宫的地方吗?那还会有谁来理这边?一针见血地将晨露殿的窘况一语道出。

再说啦,若按规距,妃子间应该也不能聚赌吧,咱们还不是照样赌了。

我们守规距,却没有人理,那还不如不守,自己寻痛快去,干嘛因为那莫需有的规距委屈自己啊。

乌笑情激动地说得口沫乱飞,手脚并用,表情之生动,让四位妃子目瞪口呆。

好,那咱们就不理那捞什么子规距。

华妃人侠女般地吼道。

其余三位也相继赞同,好,咱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吃饭。

------------------------------------------------------------------------------------------------------------------------------------------------------------------------------刚从华妃那边吃完晚饭回来,乌笑情揽着肚子,在转回自己寝殿的时候,突然间改变了方向,凤丫,咱们去逛逛这后宫吧。

虽说未见过辽皇,虽说未曾受宠,虽说晨露殿就相当于失宠的代名词,不过,辽皇并未向她下禁令,那她的人身自由还是有的。

11111111111乌笑情不像其他几位妃子那样,她们是心灰意冷,在这后宫无奈度日,可是乌笑情是不同的,这是她最向往的生活啊,虽然来这之前有不开心的回忆,但是她已经选择忘记了。

说到后宫,她都未曾好好逛逛呢,每天都呆在晨露殿与其他几位撕杀,换句话说,也是挣钱啦。

冷宫般的日子3说到后宫,她都未曾好好逛逛呢,每天都呆在晨露殿与其他几位撕杀,换句话说,也是挣钱啦。

但工作都有休息天的,今天她就当作是休息天吧。

凤丫诧异地看向乌笑情,公主,这个时候去逛逛?瞧天色,已有些昏暗,初夜就快来临,不久便会全黑,在这皇宫,可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亮发白昼的啊,大多地方,其实都是乌漆麻黑的。

乌笑情却与凤丫想的不同,逛逛嘛,哪里需要挑时间,只需挑心情罢了。

于是她道:当然,我今天好心情,想去逛逛。

公主,注意称谓,您应该用本宫二字的。

凤丫不厌其烦地又一次提醒道。

之前还总喜欢用‘本宫’二字的公主,不知怎地,这段时间是越来越健忘,老是我我我的。

乌笑情睨了凤丫一眼,未多作挣扎,好吧,本宫现在就要去逛逛,你若不想去,就先回吧。

凤丫嘟起嘴,公主,凤丫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逛这像迷宫一样的后宫呢?当然是陪在公主身边的。

不过夜黑的话,会起风,待凤丫回去拿件披衣再去吧。

乌笑情点点头,嗯,你去吧,去吧。

111111凤丫用跑的速度冲回殿里,再用冲的速度拿着披风回来,可是,人呢?乌笑情连个人影也没了。

凤丫抱着披风,跺脚,喃声自语道:公主连这点时间也不肯等凤丫。

然后抱着披风开始寻找乌笑情。

乌笑情其实不是不想等凤丫啦,只不过刚好内急,然后返回华妃那里小解去了,只是当她出来再在原地等凤丫的时候,却久久不见凤丫过来,眼见就要天黑,呆会别说逛,连回来都成问题,于是便决定一个人逛逛。

她一步一步地步出晨露殿,随意地逛了起来,晚风袭面,带着些许寒意,她缩了缩勃子,并没有因为些许冷意而返回寝殿。

这会已是深秋了,再过些时日便是立冬,辽国的冬天应该会下雪的吧,才深秋就已经穿厚衣服了。

乌笑情两手交叠,优哉的散着步。

自古后宫只是女人的鸟笼,却未曾听说过有哪个皇帝会将这里当成鸟笼的。

想着,她不禁笑了,也是,皇宫是皇帝的家,有谁会将家当成鸟笼么?世上之人,庸庸碌碌一生,为的不就是吃好穿好,享尽荣华富贵么?若有点野心的,那便是要站在人人之上的。

那么从出生就注定了皇子身份的人,有资格角逐帝位的,当当上皇帝时,做上这天下的第一把手,傲视天下,那种感觉是一般没有野心的人了解不到的吧。

乌笑情从来就是有野心的人,她如世俗人一般,只不过想安享荣华富罢了,再不济,也不要去为了一日三餐奔奔波波。

她从不遮掩她的目的,因为这样她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

所以,别人不可以鄙视她。

没有谁想饱了上餐没下顿的。

所以,她也不鄙视无名。

冷宫般的日子4所以,别人不可以鄙视她。

没有谁想饱了上餐没下顿的。

所以,她也不鄙视无名。

他只不过比她有野心一点罢了。

而且他有着这世上众人所渴望,却无法拥有的皇家血统,所以,他可以为了帝位牺牲一些人的。

而她,只不过刚好罢了。

乌笑情唇角露出一抹笑,如果当初她没有毁容,如果她进了银国的后宫,如果刚好年老的银国皇帝死去,如果无名继位了,那又会怎么样呢?她开始幻想无名穿上帝袍的画面。

到时的他,银色的头发应该长长了吧,被皇冠束起。

蓝眸再也没有她曾看见过的那抹忧郁,而是帝王特有的冷冽眼神吧。

然后,他坐那万人之上的皇位,接受群臣的膜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之音响彻耳旁。

然后,他会不经意地扯一下嘴角,他不信永恒的,不是么?最后,他会忘了她吧,忘了无名谷的那段岁月,忘了无论是日晒还是雨淋,每日的竹林练武,忘了曾奋不顾身地以他的身体挡住射向她的竹枝,让自己倒在血泊之中,也会忘了,那么正经八百的说,做戏做全套,执意帮她而要娶她的承诺……她或许对他来说,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也许是这样的。

思绪飞得老远,乌笑情也不禁有些感伤起来,夜开始渐黑,寒意加重,乌笑情却不知不觉地已远离晨露宫,待她回神时,已走到一座宫殿前。

111111111只见眼前的宫殿外观陈旧,圆柱朱漆早已掉落,斑斑泊泊,护墙也零零落落地塌陷了不少,触眼所见的是那枯草丛生的院落,远处的主殿连窗户也是破破烂烂的。

如此寂寥,如此荒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后宫之一的殿宇。

乌笑情不敢置信,于此同时,冷宫这个词浮现她的脑海。

这里是冷宫?而次于冷宫的晨露殿要比起冷宫要好几十倍吧,只不过待遇比较差而已,但是住的吃的用的,不知要比冷宫好上多少了。

正怔神间,一道夜莺出谷的歌声让她驻足不前,安静地凝听着,久久不能回神。

歌声余音绕梁,让人沉迷,曲调带着浓厚的伤感,闻者感伤。

住口,住口,你这个狐狸精,我不要听到你那作呕的歌声。

就是,打她,揍她,让她再也开不了口,唱不了歌。

对,把她的脸抓花,让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勾引咱们的皇上。

犹如饿鬼的凄厉之声在歌声停止不久后相继响起。

乌笑情不禁皱起眉头,还未多想,脚已经跨进殿门。

听声音,似乎是刚才唱歌的女子被群欺了。

砰的一声,一脚踹开殿门,也许是年经岁月,承受不住重力,‘轰’一声,殿门随之倒下。

然后数道冷光像殿门处的她射来。

乌笑情愣然地看着倒下的殿门,掀开好大的一阵灰尘,咳嗽了几声,抬头,却见众人齐眼看向她。

呃,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冷宫般的日子5呃,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她刚刚只是有些救人心切,脚力重了一下而已。

她绝不会承认,踢门在她看来,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

你是谁?看似这众人之首的女子,眼神不善,语气也不善地问向乌笑情。

乌笑情打量这残破的宫殿。

的确是残破的,入眼之内的家具不多,只有几张凳子桌子罢了,可是就连这仅有家具也是破烂的缺脚少木的。

地上更是布满灰尘,也不知有多久未曾扫过了。

更加别提那些残破的窗棂,灰尘之厚重了。

而眼前的这些女子,个个脸色苍白的吓人,不知是因为都穿着白色的内衣,还是因为她们久不见阳光的缘由。

殿里有五名女子,个个都是披头散发,而头发枯黄打结,乱成一团,这就是冷宫妃子的下场?不知为何,乌笑情深深地打了个冷颤。

她再瞧瞧了被四名女子围住的那名妃子,是的,妃子,虽然她的衣料破旧,但是所穿的宫装的确是妃子级的,比起其他几位,她略微整洁一些,刚才的歌声就是她唱的?只见此名女子面黄肌瘦,五官严重深凹,双眼显得有些吓人。

身子单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的袖子被扯烂了好几处,露出没多少肉的手臂,想不到手臂也是布满伤痕的,以此可见她不是第一次被人欺负了。

看到这,乌笑情的抱打不平情操彻底被激发了出来,她冲着那四名欺弱的女子吼,你们干什么?还是那名女子回话,她脸上脏兮,只是比乞丐好一些些,看着乌笑情,你是哪宫的。

晨露殿的。

乌笑情不自觉地答道,才刚一说完,她就皱起眉头,怎么被反客为主了,她应该比她们大声才对。

不料几人听到晨露殿,却狂笑了起来,笑声震耳,久久没有停止。

似乎笑到累了,她们才停止下来,晨露殿的,晨露殿的,哈哈。

为首的那名女子笑得最夸张,然后她突然止住笑,冷看着乌笑情,你是来看看你未来的归属是么?未来归属?什么意思?乌笑情一脸懵懂,不过这样的表情并没持续多长时间,而是再一次问道:你们为什么欺负她一个人。

她指着那名被她们围住的妃子。

本宫就是欺负她,你能怎样?那女子挑衅地看着乌笑情,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

娘娘,没事的,您请回吧。

乌笑情还没出声,那名被欺负的女子就开口说道,她嘴角扯着笑。

怎么可能没事,全身上身没一处好的,这样怎么叫做没事。

乌笑情火大,然后还未等那为首的女子回过神来,殿里已响起一声‘啪’声。

空气静谧,不一会便听杀猪般的声音响起,贱人,你意敢打本宫。

然后四人联手向乌笑情扯去,乌笑情使着轻功轻松地避开她们的脏手,嘴里不忘说道:哼,你有胆打别人,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打么?冷宫般的日子6然后四人联手向乌笑情扯去,乌笑情使着轻功轻松地避开她们的脏手,嘴里不忘说道:哼,你有胆打别人,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打么?停下。

忽地,那女子让其他几位住了手,乌笑情也同时停下,双手竟不觉间染上了乌黑的尘埃,脏兮兮。

乌笑情还以为她一两句话就让人改过自新了呢,没想到那女子却讽刺地说道:你是晨露殿哪里的主子?西偏殿。

乌笑情照实答,不明白女子为何这样问。

西偏殿,哈哈,慧妃,她才是害你进冷宫的人吧,你要为了这样的人向她道谢一下吗?女子冷笑几声,看着那被欺负的妃子,原来她叫慧妃。

只见慧妃眼中闪过恨意,然后双眸沉如死寂,娘娘你请走吧,慧妃当不起你的救助。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调,神情冷漠无比,与刚刚的态度天壤之别。

乌笑情不懂,什么叫是她害的,她才入辽国不久,入辽宫更是一个月多一点点,因为不受宠,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每天给皇后请安也是规规距距,虽然很多时候称病没有去请安,但算起来,这样得罪的应该是皇后吧,关此妃子什么事?她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个妃子。

哈哈,难道你不知道吗?晨露殿只能住五位主子,既然要进来一位,当然就要踢出去一位啦。

女子器张地笑着,似在讽刺,似在不甘。

……?乌笑情瞬间呆住,不敢置信她所听到的。

这样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位置只有这么多,有人进来就需得有人离开,而晨露殿是仅次于冷宫的殿宇,所以被请出晨露殿的话,归属就只能是比晨露殿还要差的冷宫……原来,这才是晨露殿仅次于冷宫的真正意思,怪不得刚刚那女子说她是来看未来的归属的,原来因为她进了晨露殿,所以之前的那位但进了冷宫,原来,她是罪魁祸首。

她逃离似的离开冷宫,只不过后面的冷语却让她无法挥去,总有一天,你也会进来的,到时,这一巴掌我肯定要还给你的。

我等着,很快,很快你就会进来的。

如鬼魅般的声音,一直跟随着,跟随着。

乌笑情奔跑,不停的奔跑……乌笑情不知道她奔跑了多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女子的声音,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好吓人,好吓人,冷宫原来是这样子的。

公主。

找了乌笑情大半天的凤丫突地出现在她的身后,还将披风披上她的肩膀,直觉地,乌笑情退开一步。

公主,您怎么了?见乌笑情与往常不同,凤丫担忧地问道,手中还握着被乌笑情挥开的披风。

乌笑情深呼吸一口气,瞧了瞧周围的景物,天已全黑,但也看得出已不是那残破的冷宫,终于远离了。

她才虚露一个笑容,没什么。

凤丫上前,将披风给乌笑情披上,公主,夜寒,披上披风可以防风。

冷宫般的日子7凤丫上前,将披风给乌笑情披上,公主,夜寒,披上披风可以防风。

这一次,乌笑情没有拒绝,她任由凤丫为她系好披风带子,然后有些失魂地走着。

凤丫没有说话,瞧乌笑情的神情肯定是有发生什么事的,但主子终究是主子,就算平日里怎么对下人好,主子也还是主子,这是不可逾越。

夜黑风高,就算是皇宫也是阴森逼人,吹了吹冷风,乌笑情便不想再多逛,凤丫,我们回去吧。

凤丫点头,然后在前头带路。

回到晨露殿的时候,乌笑情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去了华妃的主殿,正巧,华妃也还没睡,于是二人便聊了开来。

摒退了各自的宫女,乌笑情的脸上亦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神色显得有些凝重。

华妃见状,脸色也不禁露出了几丝认真,看向乌笑情,笑情,怎么了?脸色这么凝重?在心底挣扎了几分,乌笑情最后还是开了口,姐姐知道慧妃吗?只见华妃的脸上突然怔住,然后极不自然地问,你问这做什么?华妃这样的反应,是知道的吧?乌笑情手不禁攥紧,那么真的是自己的出现让慧妃入冷宫的?见乌笑情沉默,华妃脸上的神色也凝紧,你是不是听人胡说了什么?乌笑情直视华妃,眼中有着悲伤,姐姐,别人会胡说什么呢?冷宫那样的地方,想起慧妃的恨意,乌笑情不禁打了个冷颤,慧妃恨她,因为她的出现,抢了慧妃的位置,于是慧妃进了冷宫,而她取代了慧妃。

所以慧妃恨她!华妃突地笑了笑,装作没事地看向乌笑情,笑情,这后宫就是这样的,你勿需太过介意。

姐姐这样说,那么是真的了,真的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本住在西偏殿的慧妃就被打入了冷宫,是吧?明知道是这样的,可是乌笑情还是执着地问着,也许在心底处,她希望答案不是这样的,她希望平日里交好的,晨露殿的主殿者华妃告诉她,事情不是这样的。

华妃沉默!乌笑情只觉有一道悲哀在心底处划开,她以为只要不争宠,便不会害人。

可是,原来,她本身的出现,就已经害了别人一生了。

乌笑情悲伤自责的模样,让华妃看得无奈,只得劝说道:妹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你害得她进了冷宫,在这后宫里的,就算不是你住进了西偏殿,也会有另一妃子住进来的。

这几年她算是看透了,其实除了她这位主殿的这几年没变之外,像景妃住的,晶莹二妃住的都已换了几批主子了……可是,现在是我住进了西偏殿,不是吗?乌笑情钻着牛角尖,听不进华妃的劝,在她的脑海里,已深深地落下,她害了人的重念。

华妃不再多言,有时,这样的事只由当事人想清楚才好。

突来的宠1华妃不再多言,有时,这样的事只由当事人想清楚才好。

当年曾入宫的她,何曾不是像笑情这样子呢,只是岁月终会使人长大的,也许笑情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于是道:笑情,别乱想了,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乌笑情也未做多停留,而是站了起来,脸色依旧含着悲伤,姐姐也早些睡吧。

三天,三天乌笑情示曾出半步门,躺在□□,深思着什么。

这可把蝴蝶二人,还有凤丫给急得团团转了,一个上报辽皇,说沸妃病了,一个急着去请太医。

只不过辽皇那边未有任何的音信,可能对这不受宠的沸妃不是很着紧吧。

太医来的时候,只是把脉,说是偶感风寒,开了几剂药便走了。

凤丫急着下去煎药,闻风而来的晨露殿几位主子个个争相来看望她,只不过乌笑情还在深思着那至关重要的问题,对于她们的关心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

什么偶感风寒,几声咳嗽而已,用得着劳师动众吗?几位妃子见她露着疲惫的神情,也就没再多留,只是嘱咐她多休息。

睁眼看着头顶上的床幔,乌笑情在深思着争宠的问题,华妃的沉默,慧妃的恨意,还有那么女子恶毒‘预言’以及那令她颤粟的冷宫。

一切似乎已经不可能像最初想象得那样单纯,似乎在混着过日子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位入住晨露殿的主子会是谁,而是谁会被遣出晨露殿,进入那没有天日的冷宫……感觉到有人影伫立在门口,乌笑情看都没有看一下,只说:姐姐们,我没事,不用担心啦。

语气虽然轻松,却也夹带着隐含的沉重。

今日唤为姐姐,他朝是不是便再也见不着面,所谓的姐妹情份,在面对去冷宫后,还会持续吗?乌笑情越想越悲观,越悲观就越不像她,她一个火大的扯着被子,丫的,事情不是还没到那地步嘛,我干嘛这么已人忧天的?公主。

端着药的凤丫从外头走了进来,却见身穿官服的松干立在门口,不禁怔住,好一会才回神行礼,见过松干将军。

乌笑情侧头看向门口,然后坐起。

松干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刚刚那个人影是他?只见穿着将军服的松干,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口,眼睛看向乌笑情。

乌笑情被他看得发毛,努力地调和气氛,松干为何每次过来都像要上战场似的呢?松干嘴角抽搐了下,看来她病得不是很严重,起码还有说笑的精力。

他迈步走近她。

凤丫端着药走到乌笑情的面前,公主,该吃药了。

看着那瓷碗中乌漆的液体,一阵苦味若有若无地在鼻尖掠过,乌笑情只觉恶心,倒掉。

开玩笑,只是咳嗽几声,就要喝着苦口良药,她又不是傻子。

凤丫愣住,可是,公主……这药才刚煎好的啊。

乌笑情二话没得商量,倒掉。

态度坚决,语气强硬。

突来的宠2凤丫愣住,可是,公主……这药才刚煎好的啊。

乌笑情二话没得商量,倒掉。

态度坚决,语气强硬。

凤丫为难地看向一旁的松干,似乎有听到他低微的轻叹,接过凤丫的药碗,你先下去吧。

凤丫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松干将军这样说的话,是表示愿意劝公主吃药吧。

然后她听话地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努力地不去看松干手上的那碗药,乌笑情没话打话,松干将军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松干照实答道,眼中看着手里的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她喝了下去。

神奇,他怎么知道自己病了?乌笑情只觉奇怪,嘴上却得理不饶人,也是,将军你贵人事忙,本宫若不病,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

话一出口,乌笑情就觉得此话不妥了。

对上松干若有所思的眼神时,她只觉尴尬不已,哈,将军别当真,本宫开玩笑的。

真是,她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说得好像她很渴望见到他似的。

对不起,这个把月公务的确繁忙,没有来看你。

松干却未有说笑的表情。

乌笑情听罢,凝起了眉,松干,你怎么一点幽默感敢没有啊。

松干默认,他幽默感的确不多的。

很无聊吗?呆在深宫应该无聊的吧,皇上虽然问起过她的事,却未曾宠幸过她,而今天,也是辽皇派他过来的,说银国公主病了。

病,在后宫可大可小的,只知道他当时听了,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立马就奔到她的面前,查看她的面容,病得可重?辽皇似乎知道他的焦急般,还派了他过来。

他当然虽然不妥,可担忧的心情却战胜了理智,于是他便过了来。

他有时都会忘了深宫的规距,后宫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其他的男子,没有特殊命令是不允许进入后宫的。

而他也忘了,为什么辽皇总是会派他理乌笑情的事。

乌笑情露出不解地神情,无聊?似乎她没无聊过吧,天天都跟其他几位妃子玩,说不上无聊啊。

松干递过药碗,把它喝了吧。

这跳跃性地说话风格似乎与她颇有些神似,乌笑情瞅着黑药,不要。

松干皱起了眉,喝了药才会好的。

想了良久,还是想不出什么方法能够骗她喝下药,那就直接说吧。

乌笑情退后一点点,我没病啊。

刚说着,便连咳了几声,见松干不肯妥协的表情,她坚持道:真的,我没病,只是有点咳而已。

咳嗽也不能轻视的。

松干比她还要坚持。

啊,对了,你有见过望霜吗?乌笑情决定转移话题。

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松干讨价还价,让乌笑情气结,嘟嚷着,那我还是不问了。

银国太子……松干装作无意地开口,脸上露着为难的神情,欲言又止。

无名怎么了?虽然无名曾那样的对待她,可是诧一听到他的消息,乌笑情还是不由得关心起来。

突来的宠3无名怎么了?虽然无名曾那样的对待她,可是诧一听到他的消息,乌笑情还是不由得关心起来。

松干将药碗递到她的嘴边,喝了它,我再告诉你。

乌笑情苦着眉头,瞅着药,又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松干,见他没有半分的商量意思,想想无名,她一个狠,仰头将药尽数喝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

松干拿回碗,在她期待的眼神中说道:银国太子已到银国边境了。

还有呢?乌笑情等,再等,瞧松干没有下言的意思,她嘴角抽搐起来,还有呢?松干很认真地回看她,没有了。

乌笑情只觉额头冒出三条黑线,眼角严重抽搐,敢情她是着了松干的道了。

心有不甘地低吼,你骗我。

只见松干十分无辜的表情看向她,没有啊。

语气认真无比,眼中却有笑意闪过。

他发觉,这样逗着她,蛮好玩的。

乌笑情撇过头,冷哼一声,不理你了。

松干眼中笑意加深,却也未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寝殿一时间陷入沉寂,安静得只听到那低微的呼吸声,似他的又似的,也许是彼此的。

晨露殿仅次于冷宫的真正含义你知道的吧?悠悠地开口,乌笑情低垂着头,没有看向松干。

嗯。

松干同样低声地轻应。

知道,当初还说恭喜她?乌笑情真想瞪他一眼,可却没有了心情。

慧妃,你知道吗?松干凝眉,很认真地搜集索着她口中的人物,良久,也搜不出此人的映象,才低声道:不知道。

后宫有太多的女子,也有太多的妃子,受宠的,不受宠的,确切的数目连他都觉得惊异,而要一个很少将女子放在眼中的他记住一名女子,实在是太难了。

哦。

原来松干不知道的啊,她以为他会知道呢。

……彼此又一次沉默。

她是上一位住在这里的妃子。

在大家都以为不会再有话说的时候,乌笑情又悠悠地开口。

察觉到她的悲伤,松干眼中掠过心疼,不禁低语,笑情……乌笑情只觉心底有什么东西轻颤了一下,笑情?何时松干也与她名讳相称了?抬起头,迎视他,却在他的双眼看到心疼,她只觉震惊,脑海回放地是那日他放她离开的画面……带有逃避性的撇开视线,乌笑情扯着嘴角,松干将军是想安慰我么?松干凝视着他,毫不避讳地道:不,是心疼。

乌笑情只是将头低得更低,她没有想到松干真的这样说。

那天我不小心进了冷宫。

乌笑情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忽视松干带给她的异样感觉。

嗯。

他轻应一声,表示他在倾听着。

我见了几名妃子在欺负一个妃子,当中只有那一名妃子穿着宫装,却是残旧不堪的,其他的,头发缭乱,全身脏秽,穿宫装的叫慧妃,她是上一位在这里住的主子,却因为我的入住,被迁入了冷宫,她深深地恨意……突来的宠4我见了几名妃子在欺负一个妃子,当中只有那一名妃子穿着宫装,却是残旧不堪的,其他的,头发缭乱,全身脏秽,穿宫装的叫慧妃,她是上一位在这里住的主子,却因为我的入住,被迁入了冷宫,她深深地恨意……想起那天慧妃的恨意,乌笑情抱紧自己,低啜,她恨我。

松干无言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他知道,这一刻她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而已。

乌笑情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她们说,我会是下一个入住冷宫的人。

松干终于忍不住开口,不会的。

是的,不会的,若真的这样,辽皇不会封她为妃的。

入冷宫的还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进冷宫的妃子都曾是受过恩宠的啊。

她一个还未被宠幸的妃子,不会,不会是她的。

乌笑情抬起头,不明白他何以说得这么笃定,为什么?松干将原委告诉了她,她听后半信半疑,真的?真的。

忧愁的脸终于散去那乌云,露出久违的笑,那我就不怕了。

就说嘛,干嘛自己吓自己,瞧瞧,她连进冷宫的资格都不具备呢。

松干也笑了,乌笑情看得痴了,松干将军笑起来真是倾国倾城啊。

那揶揄的语气把松干气得半死。

全然没了刚刚什么小女子的羞怯。

我走了。

他转身离开,后宫呆久了会惹闲言蜚语。

哦。

她也不挽留。

修长的身影慢慢地远去,只听身后传来低语,松干,谢谢你。

身影顿住,良久才道:不用。

踏出西偏殿,松干遇见一名身穿宫装的妃子,此女子姿色算是很好的,就算是在这佳丽无数的后宫,也是可以排得上前几名的,她杵定地站在晨露殿的宫门口,似乎察觉到别人观看的视线,她将视线看向于他。

嘴角咧笑,好久不见了,松干将军。

华妃愣了一下,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看见松干。

松干只是淡淡地点头,微臣给华妃娘娘请安。

华妃扯着嘴角,松干将军多礼了,华妃也只不过是个名号罢了。

见松干愣住,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本宫失礼了,竟对将军发起劳骚来。

松干不言,他只是没想到曾经的华妃会成今日这模样。

当年,她可是独宠一时的啊,冠绝后宫,风头一时没人能及,就算是现在,也没有哪一个妃子像她当年那样受宠,后宫禁赌,可是为了她,辽皇一度礼律法无物,不单此本人陪她赌,就连他,也曾与她赌过。

那时的她,是那么的张扬,眼中含着幸福的笑,被她深爱的男子宠上了天,让多少妃子羡煞了眼睛,只不过,如此冠宠的她也无法逃脱失宠的命运,他已经有好多年未见过她了,原来她也住在晨露殿这里。

脸上没有了张扬的幸福微笑,没有了那无忧无虑的表情,取待的是没有什么色彩的双眸,还有嘴角那抹认命的笑。

突来的宠5脸上没有了张扬的幸福微笑,没有了那无忧无虑的表情,取待的是没有什么色彩的双眸,还有嘴角那抹认命的笑。

松干突然担忧起来,有一天,乌笑情也会变成这样吗?将军公务繁忙,本宫就不阻扰将军了。

华妃悄然转身离去。

恭送娘娘。

松干微微躬身,瞧着那抹身影远去,他不安地侧头看向西偏殿,心里是化不开的担忧。

辽皇前段时间对她的打听,还有今日派他过年的问安,一切都太不寻常了,也许她终也逃脱不了宠幸的命运。

而今天,他发现,她似乎比往常变得美丽了一些……------------------------------------------------------………………………………………%%%%%%御书房辽皇眼睛千篇一律地看着奏章,手中端起德贵刚奉上的茶水,淡淡地对着跪在地上的松干道:她怎么样了?放下茶杯,见松干还跪着,又道: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

眼神从奏章中抽开,辽皇看向松干,再问一遍,很严重吗?松干沉默,心中挣扎良久,才道:咳嗽得厉害,似乎邪风进了不少。

听罢,辽皇不禁凝起双眉,这样啊……太医看了没?他问向一边的德贵。

回皇上,太医看了。

德贵恭敬地道。

--------------------嗯。

辽皇并未多言,太医看了的话,应该没事吧。

只是既然松干这样说,那她的确应该病得不轻吧,他需不需去看她一下?毕竟若她突然死了的话,那就不好玩了。

德贵。

深思过后,辽皇低沉的声音响起。

|奴才在。

摆驾晨露殿。

松干低垂着头,只觉他眼中有什么东西闪过,消逝不见。

松干,你退下吧。

辽皇跨步走出御书房,只听德贵尖锐的声音响起,摆——驾——晨——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