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节为救松干,撒骄吧

2025-03-25 16:22:15

小蝴小蝶看着乌笑情,若不是瞧着在场有那么多主子在,真想翻白眼了,娘娘,您别演戏,成不?只不过不待她们开口解释什么,乌笑情已经折了回来,蹲下身子,瞅着那个鸡头,神色正经八百的看着小蝴小蝶二人,谁弄的?小蝴小蝶二人见她这模样,赶紧解释,娘娘,我……其他在边上的妃子乐得看热闹,敢情是这些宫女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盗呢,如妃见状,还不忘在旁历声道:放肆,在主子面前竟然不用奴婢称呼自己,掌嘴。

小蝴小蝶二人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是吧,掌嘴,大冷天的,很痛啊,不单脸痛,连巴掌都会痛的。

乌笑情研究了鸡头好一会,才撇着嘴,我说过我不吃鸡头的啊。

如妃似乎很爱显示做主子的威风,见乌笑情没反对她所说的,她便吩咐她的宫女上前来,给她们掌嘴。

只不过在她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乌笑情却站了起来,眼睛还是不满地瞅了眼那个鸡头,凉凉地道:姐姐,这是本宫的宫女,就不劳烦姐姐费心了。

不想惹4只不过在她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乌笑情却站了起来,眼睛还是不满地瞅了眼那个鸡头,凉凉地道:姐姐,这是本宫的宫女,就不劳烦姐姐费心了。

真正的意思就是,丫的,我的人你也敢动,管得太宽了吧?如妃笑,妹妹,做奴婢的总得有点规距才行。

说着又以眼神示意她的宫女动手。

啪的一声,小蝴没个意外的被人掌了一巴。

听那不小的声音回响,乌笑情只觉怒火中烧,然后一个回身,更加大力地回赠了那名宫女一掌,刹间,那宫女的脸便肿起像馒头似的。

眼神冷冽地看着那名宫女,气势威严,谁准你动手的?然后她冷眼射向如妃,冷笑,姐姐,你是听不懂妹妹说的话呢?还是就爱这么管闲事?丫的,火大了,竟然当着面被人家给欺负了,俗话打狗还得看主子,这女人不是摆明了想给她颜色瞧吗?她乌笑情可没怕过谁呢,就是不知这名甚言谁的女人是什么封号来着。

如妃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恶毒,随后逝去,然后带着没什么诚意意思道歉道:是,妹妹莫要发火,是姐姐一时冲动了。

乌笑情看着小蝴的脸,红印子挂着,小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自己,让她挺愧疚,于是道:小蝴,你先回去吧,上点药,今天就让你休息一天,不用侍候我了。

小蝴感动于刚才乌笑情的举动,摇头,奴婢想侍侯娘娘。

乌笑情也没多劝,我们走吧。

然后凤丫三个将两袋东西封好,追上乌笑情的脚步,乌笑情只听身后传来异议声,如妃姐姐,那黑色的,是上好的木炭吧?那另一袋子似乎装有好多肉食。

……将那些议论声抛在脑后,乌笑情的好心情没了不少,本来还想着与晨露殿的几位好好吃上一顿的。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刚摆脱了如妃们的纠缠,就遇上了这后宫的第一把手,皇帝的大老婆,皇后娘娘。

她可不是一般的角啊,乌笑情再怎么着,都得给她行礼,守规距,于是规距地行着宫礼,沸妃给皇后娘娘请安。

沸妃废妃,一说这个封号,乌笑情就有了哑巴吃黄连的亏,特郁闷,真不知当初耶律上孝当初安的是什么心。

皇后脸上带着端庄的笑,话说有点像菩萨型的,俯瞰众妃,众妃在她眼中似乎都是平等的。

沸妃妹妹免礼。

又是沸妃。

凤丫三人放下手中的袋子,主子都行礼,她们当然也得行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奴才的请安,皇后倒不急于让她们起来。

只见她美眸一转,带着些许的探究看着那两个鼓鼓的袋子,装作不经心地问道:沸妃妹妹,那两个袋子装的是什么东西啊?乌笑情是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好事多磨的,连串个门子都是艰难阻阻,眼前的人是皇后,不能开罪的,后宫定律,能做上皇后的,都不是个能惹的角色,都是踩着白骨头绽放笑容的。

不想惹5乌笑情是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好事多磨的,连串个门子都是艰难阻阻,眼前的人是皇后,不能开罪的,后宫定律,能做上皇后的,都不是个能惹的角色,都是踩着白骨头绽放笑容的。

于是她只能半真半假的回道:吃的。

皇后轻笑出声,沸妃妹妹能给本宫瞧瞧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么?乌笑情为难,这大袋子的肉食可是她贿赂御膳房那里弄来的,打算给晨露殿的姐姐们送去,改进一下伙食的,至于另一袋的木碳,汗,那个是辽皇刚给的,不过她转手就打算给晨露殿送去了,想着这么冷的天,景妃她们应该发下的木炭不够用的。

或者根本没有木炭也不一定。

看着乌笑情不动,皇后眼中闪过疑惑,沸妃妹妹不方便打开吗?这后宫,还有她这个皇后不能瞧的东西么?听见皇后这语带双关的意思,乌笑情只得让凤丫她们打开袋子,然后,木炭,肉食便现在了皇后的眼前。

皇后惊讶,沸妃妹妹弄这么多生肉做什么?眼中却怎么也不敢相信那袋中上好的木炭,那可是皇上皇太后才有资格用的上好木炭,连她这个做皇后都是用次一等的。

嫉妒一闪而过,抬头时,已是端庄的笑。

烧烤。

乌笑情瞎扯道。

她可不能直说是送人的,那不是让晨露殿不得安宁吗?在后宫,没有辽皇的庇佑,她又离晨露殿甚远,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皇后惊讶,烧烤?烧烤?什么是烧烤?突听男声响起,不是那种尖锐,在皇宫中,除了耶律上孝还有谁?于是乌笑情只得再次心不甘情不愿地屈膝给他请安,给皇上请安。

好讨厌啊,早知道绕道走好了,干嘛经过御花园嘛,这倒好,今天肯定去不成晨露殿了。

辽皇一路走来,脸色已恢复正常,至于他的怒火有没有消,有待观察。

从远处走来,就瞧见乌笑情这身影了,于是他不禁加快了快步,看到皇后也从另一边走来,他踌躇了一下,不过还是走了过来。

刚走近,就听到乌笑情说烧烤。

于是他便也来了兴致。

烧烤就是将东西烤着吃呗。

乌笑情说着最简单明了的解释,难道他们不懂么。

辽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爱妃是说烤东西啊。

废话,她不就是这个意思呗,不过是临时决定的,一开始可没想着喂劳他们。

反正瞧这阵势,今天是去不完晨露殿的了。

爱妃真是好兴致,不过烤东西吃,在后宫还真的没有过。

耶律上孝站在乌笑情的面前,眼中带着探究,似乎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想着烤东西吃。

乌笑情真想不雅的翻个白眼,皇上,烧烤跟烤东西是有区别的。

应该就等于文明跟原始的区别吧。

耶律上孝来了兴致,哦?如何个区别法?乌笑情装作沉思,然后作总结,应该说,涂料多少的区别吧。

不想惹6乌笑情装作沉思,然后作总结,应该说,涂料多少的区别吧。

以前现代时,外边的烧烤都是很多料的啊,不过说真的,她是一个也没记清楚。

但糊弄下他们,应该还绰绰有余吧?想着,她的信心不禁增大,于是卖弄起来,皇上,要不,咱们烧烤吧?水灵的眼眸珠子,转啊转的。

耶律上孝眼中也有着同感,德贵,下去准备吧。

然后神奇的景观出现了,御花园,这个皇家园林着火了,黑烟冲天啊。

忘烟而来的松干将军领着一帮部下是急匆匆的赶来,可是见着的却未有火星燎原的场面,只见耶律上孝与众爱妃们正兴致高涨地烧烤中。

乌笑情感觉自己做了个好事,因为她的提议,御膳房的人可以休息半天了,因为这些有头有脸的主子们都在这御花园吃野食呢。

其实先是她跟耶律上孝还有皇后三人烤的,可是今天这不,太阳出来了嘛,妃子们都出来散灰尘呢,见他们这般兴致,胆大的如妃先来探路了。

露着温柔又好奇的笑,看着耶律上孝,皇上,臣妾可不可以加入你们啊?乌笑情真想白她一眼,她不喜欢如妃。

正想凉凉地说几句,却瞥不远处竟然有景妃,晶莹二妃三人的影子,于是,她瞬间改了口,符合道:对啊,皇上,要不都让姐妹参加吧,人多热闹。

当然最主要的是要让景妃,晶莹二妃参加呀。

乌笑情是怎么也没料到她们会走出晨露殿的,不过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了,就那是好事一桩,本来嘛,这些东西都是给她们的。

现在有了辽皇的加入,这物质方面,当然得由御膳房粗挑细选送来,啧啧,瞧瞧那肉片,比机切地还要细啊,而且片片均匀。

再说这烧烤地方,那叫一个奢侈啊,这汉白玉雕的石蹲,这洁白无瑕的玉桌,这会可是被糟蹋得乌漆麻黑,全然不见原先的风貌。

辽皇深看了一眼乌笑情,刚才如妃可是还跟他告状来着,按理,她不应该同意的呀,不过既然她这么说,那他就看看到底是什么好戏吧。

如妃加入了,景妃,晶莹二妃加入,阿二阿三阿四猫猫狗狗妃便都加入了,这可热闹了,这些女子久居深宫,能懂什么呀,别说她们不懂,就连耶律上孝也未曾这样烧烤过,于是,那火便一会大一会小的了。

这大冬天的,风干物燥,树枝上仅残留的雪珠子也被烘干得不见了踪影,然后不知谁一个不小心,被将树枝弄着了火。

然后松干赶来了。

耶律上孝看他们劳师动众的,还有着不解,看着松干在那,便凝眉皱起,松干将军,你这是何意?本来好好的心情因为松干的到来,又变得恶劣了。

原来他心情压根就没好过。

松干跪在地上,皇上,臣……难道你不知道,没朕的命令,外臣不准进来的吗?辽皇冷声喝他,把众妃也吓得鸦雀无声了。

不想惹7难道你不知道,没朕的命令,外臣不准进来的吗?辽皇冷声喝他,把众妃也吓得鸦雀无声了。

乌笑情不解,这上校怎么这样对他的部下?难道是因为以前松干放过她,辽皇记恨,于是那隐埋的不爽现在爆发出来了?正疑惑地猜着,只见辽皇身后,她旁边的德贵向她打眼色,用唇语似乎在说什么,乌笑情是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她不懂唇语啊,而且她跟这个太监又不是很熟,所以心意相通的那些默契更加没有。

于是乎,辽皇继续生气,松干继续被训,乌笑情继续不懂,而德践则继续干着急。

一旁的皇后是很聪明的人,见辽皇这样训斥爱将,可是不常有的事,一定是松干将军做了什么事令皇上龙心不悦,所以,她也不吭声,以一副贤惠端庄的皇后模子自居。

请皇上恕罪。

所有的解释,到了嘴边,都化为这样一句无奈的话。

是的,君认为你错了,你便错了,没有理由。

松干跪在地上,他知道辽皇气什么,不就是上午在御书房的公务上的事情么。

知罪?呃,朕看你是无视朕吧。

辽皇心情糟糕到极点,所说之话,让人误以为松干是犯了什么大罪。

而且无视?这可是杀头的罪,松干那般忠心,会无视辽皇?一旁的乌笑情不禁轻皱起眉,感觉这辽皇是在迁怒,眼睛一瞥,又见德贵跟她唇语什么。

她翻了一个白眼,都说她不懂唇语啦,真是。

不过看样子,她是不是应该开口说点什么,呃,不知为何,辽皇说松干无视他的时候,她脑海第一时间就蹦出松干当时私自放她走的往事。

再瞧松干跪在地上,吱一声都不敢,这大冷的天,跪着可是很冷的,膝盖多疼啊。

她偷睁一眼辽皇,嗯,面无表情,至于眼睛,似乎真有点怒火在冒出。

她到底该不该出声呢?若是不小心被迁怒……后果不堪设想,不堪设想。

乌笑情这样做着脑海挣扎,可辽皇却不打算再给她多时间了,冷冷地看着低头的松干,下去领五十……啊,皇上,鸡翅糊了。

怪异的惨叫冲天直上,然后便是某人心急地跳起,然后那架子上的烧烤东东尽数的落下地……乌笑情专注地看着那变黑的鸡翅,颠怪地看着耶律上孝,皇上,都是你,鸡翅糊了。

耶律上孝眼中闪过一丝情绪,瞪着眼前那不能称为鸡翅的黑块,关朕何事?怎么不关你的事,是你说要帮我烤鸡翅,呜,我最后的鸡翅啊,你被烧得好惨啊。

说着,她的眼中还挤出几颗泪,颇为真实。

相信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为她所说的话汗颜的,有听过人为鸡死而哭的,可没见过有人为了鸡翅烤焦而泣的。

她哭,她再哭,低着头,刻意避开辽皇的视线。

干,多谢她吧,她可是冒死相救的啊,不知这辽皇脾气变不变态,若变态,她可就可能被打入冷宫了,唉……话说,她还真的不了解辽皇啊,话说,她跟松干的交情……你依了人家嘛1松干,多谢她吧,她可是冒死相救的啊,不知这辽皇脾气变不变态,若变态,她可就可能被打入冷宫了,唉……话说,她还真的不了解辽皇啊,话说,她跟松干的交情……算了,反正他也拼死救过她,她当还恩吧。

不知怎地,刚刚一听到辽皇说下去领五十……话未说完,可直觉就认为是大板,于是不容她再犹豫,身体就率先做了反应。

松干抬起头,看着乌笑情在那搞怪地辽皇辩论着什么,神情专注。

他低下眸,唇角绽现一抹笑,笑情,谢谢你。

不管,反正你要赔给我一只鸡翅。

既然已无赖,那就赖到底,这是乌笑情做人的宗旨,她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看辽皇的反应,貌似医得很有效。

德贵,叫御膳房再弄几只鸡翅来。

德贵领命下去,对乌笑情的搅乱能力佩服不已。

本来严肃的场面,因为她的搅和,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

只不过松干他们没有耶律上孝的旨意,还是不敢起来。

乌笑情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辽皇,皇上,您吃饭时,喜欢让人看着吗?耶律上孝不解,什么意思?虽然平日里的确有很多宫女什么的,立在一边,不过他都是视而不见的。

乌笑情眯眼一笑,恭敬地道:皇上,臣妾有个请求,还请皇上答应。

耶律上孝眉毛轻挑起来,不知这乌笑情在卖什么关子,她这跳跃性的讲话,他有时还是猜不透。

你先说说什么事吧。

他留了个心眼,免得她说的要求是什么大事来,那他岂不是骑着虎下不来?乌笑情暗翻白眼,丫的,使个美人计都没法让他放轻戒心,不愧是做皇帝的,肯定平日没少阴人。

脸上却是露着无害的,得体的,温柔的,少有的甜笑,皇上,您依了人家嘛。

汗,她是真的瀑布汗,突然觉得她很有演戏的天份啊。

这跟人撒骄,还跟这个耶律上孝撒骄,可是她未曾有过的,而且她也不知道,这耶律上孝有这么看重她么,会听她的话,如了她的愿么?一切未知,她只能搏一搏。

皇后的眼神闪了闪,终于开口道:皇上,您看妹妹撒骄也是这般讨人爱的。

言下之意,皇上你可别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乌笑情是怎么也没料想到皇后会出声帮她,啧,难道她真的这么好人缘。

她仍旧笑看着耶律上孝,红唇轻嘟。

好累啊,这样的POSE真的是好累啊,辽皇,你到底点个头啊,你瞧瞧你家大老婆都出声了,你总得表个态啊,你是皇帝啊,皇帝还怕人家算计你么?你才是算计界中的老大,不是么?良久,耶律上孝终于点头,皇后说得有理,爱妃的撒骄模样朕也是第一次看到呢,的确很让人震惊。

听到他这样讲,乌笑情也没管他那话中有话的意思,皇上这是答应了?他点头,嗯,不过……他加了个但书。

你依了人家嘛2他点头,嗯,不过……他加了个但书。

不过什么?真是的,就不能爽快点,那么婆婆妈妈,跪在地上的人,膝盖都要肿了耶。

不过朕也有个条件。

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温柔得让乌笑情头皮发麻,只觉得万般诡异,她很想说,算了,当我没说过吧,可是瞥见松干还跪在地上,而他的主子全然将他忘记的模样,她还是接道:什么条件?耶律上孝深思了一下,朕还没想到,不过朕就先记在你头上吧。

说得那般理所当然,然后才说:爱妃,现在你说说你的请求吧。

为什么感觉自己掉下了一个陷阱,深深不安呢?乌笑情郁闷。

皇上,臣妾吃东西不喜欢让人看着。

没办法,她总不能直接说,让松干将军退下吧,那会惹来多少的流言蜚语啊。

对她,对松干都不利的。

耶律上孝脸上恍然大悟,然后牵起乌笑情的手,柔声道:原来爱妃想跟朕单独吃,那咱们就回朝阳殿吃吧。

为什么,她感觉他是在意有所指?为什么,被牵的手,有种很想逃的感觉。

还有,那众妃射来的冷光,嫉妒之光,想要把她射死似的,就因为辽皇的一句话,她成为众人的眼中钉了。

她正想解释,不料耶律上孝却终于想起松干的存在,道:松干将军,天寒就别跪在地上了。

乌笑情到嘴的话吞了下去,手也没了挣脱的欲望,总算千拐万拐地让松干站起来了,总算达到了最终的目的,不是?正想走,瞥见自己刚刚烧的那道鱼,她撒上料,然后询问辽皇,皇上,松干将军忧心赶来,忠心可嘉,这道鱼喂劳松干将军,可好?本来她是直接想给松干的,但这会群妃在眼,皇帝才是主角,她也得象征性的问问主角的意思。

辽皇点点头,松干你就试试这令类的烧烤吧。

松干领旨,然后接过乌笑情递给他的鱼,只见她的眼中含着笑,嘴唇无声地在说,很好吃的。

他不动声色地谢道,谢皇上,谢……娘娘。

娘娘二字说得有些踌躇。

好了,爱妃,咱们回去朝阳殿自个享受美味去。

辽皇嫌她不够招人嫌似的,又一次暧昧地道。

知道了。

乌笑情没好气地跟在他的后头,她讨厌这后宫的规距,说什么,妃子不能走在皇帝前面,身边。

恭送走耶律上孝,一帮妃子也觉得了然无趣,于是便向皇后跪了安,三三五五地离开了。

见妃子离开得差不多,皇后也站了起来,她走到松干的面前,居高临下,松干,试试这鱼吧,应该不错的。

松干听不出皇后这话的意思,只得顺着字面上的词意答,我会的,皇后娘娘。

皇后轻应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她的离开,让御花园一下子恢复了宁静,刚才的热闹转瞬消失不见,松干盯着手上这个被烤得体无完肤的黑鱼。

你依了人家嘛3她的离开,让御花园一下子恢复了宁静,刚才的热闹转瞬消失不见,松干盯着手上这个被烤得体无完肤的黑鱼。

吞了吞口水,真的能吃吗?还是说连鱼也不可貌相?鼓起勇气,他用嘴轻咬下去,脸色怔住,然后是扭曲。

乌笑情,你这是害我吗?他暗骂,这鱼入口先是焦味充斥,然后是腥味满口,最后是咸辣无比,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物?!松干无言,只见他的部下见着他面部表情怪异痛苦,然后盯着手上御赐的皇鱼发着呆。

松干想将鱼直接扔掉,可是,这是御赐的,他,他不能扔啊。

不但不能扔,还得把它都给解决掉。

于是他背对手下们,痛苦的狠吞唬咽将这条难吃无比的皇鱼给狠狠的解决了。

待转身时,他面不改色地下令,列队,回归岗位。

手下们那是一个军令如山,朗声道:是。

然后列队离开,只不过每一个人都露出羡慕的表情,皇上真是疼爱将军啊,那鱼肯定很好吃吧,将军吃得那么快,就算面不改色地想掩饰它的美味,可是这不是欲盖弥彰么?才走没多远,松干就面有难色,然后捂着痛子飞奔找茅厕,他彻底地拉肚子……------------------------------------------------------------------------------------------------------------------------------------------------------------------------------------------------------------------------…………………………………………………%%爱妃啊。

回朝阳殿的路上,耶律上孝与乌笑情可是优哉游哉的走着。

两人似乎都不怎么心急回殿。

阳光暖和地洒在二人的身上,乌笑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只不过他的一句‘爱妃啊’如此充满感叹的话,让她的暖意尽失,寒意飙升。

皇上,有什么吩咐啊?她又一次鄙视自己,她承认她已经彻底地呈服在他的淫威,不是,是权威之下。

没法子,谁叫她有强烈的预感,她的生命笈笈可危啊。

所以不能得罪他啊,绝对不能得罪。

耶律上孝嘴角上扬,眼中含笑,爱妃刚才那鱼……他欲言又止,让人浮想联翩。

乌笑情只觉心底格登一声,那鱼怎么了?那鱼可是她烤的,没经他的手啊,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她可是真心想给松干试一下她的拿手烧烤绝活的。

耶律上孝笑意加深,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只是看见爱妃你的撒的那些调料似乎有些多了,让朕错以为你跟松干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调料有些多?乌笑情懵住,貌似刚才急的时候,是不小心撒多了点,可是松干应该习惯吃味道重些的东西吧?没事的,应该喜欢的,她自我安慰着。

------------------------------------------------------………………………………………%%%%%你依了人家嘛4小丙,看见松干将军了吗?没呢。

小丁,你可有看见?可能又在茅厕吧。

不是吧,又在茅厕……松干暗咒着什么,外头已听不到下手们的评论,不过他相信,他的威名可能已因为乌笑情的一条鱼而有所受损了。

------------------------------------------------------………………………………………%%%%%爱妃,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耶律上孝瞅了一眼乌笑情,见她出神地似乎在想着什么。

自我安慰完毕,乌笑情嫣然一笑,臣妾只是觉得能跟皇上一起散步,实在太荣幸了。

耶律上孝嘴角微微上扬,英眉轻挑,哦?乌笑情的东扯西拉能力是越来越强了,只见她继续拍着马屁道:臣妾是说真的。

朕没说爱妃是真的。

-----------------------可是你的表情在怀疑,乌笑情暗暗反驳。

爱妃啊……突地,耶律上孝又一声长叹。

乌笑情那是一个毛骨耸然,可却仍得装作温柔无比地露出笑容,皇上,您今天感叹似乎特别多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耶律上孝顿住脚步,神情紧凝地盯着乌笑情,乌笑情被他看得不知所然,尤其他身上散发的威严,好吓人啊,皇上,怎么了?爱妃,朕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笑得好假??什么,她笑得好假?被他看出来了?乌笑情有片刻征住,不明白耶律上孝为什么忽然间这样说,正欲开口解释什么,耶律上孝继续道:朕有没有跟你说过,朕最讨厌欺骗朕的人?呃?这更加不懂了,她貌似没骗过他吧?!皇……那个上字还未说出口,耶律上孝突然做出亲昵之举,手温柔的为她撩起落下的碎发,于是她只得睁着杏眼回看着他。

好恐怖,他的跳跃性思维为什么比自己的还要强?而且似乎强好多好多倍。

根本,根本就无法揣测到他的下一句会蹦出什么。

的确,乌笑情是无法猜到的。

爱妃,该安排你侍寝了吧?!他亲昵地俯她的耳旁,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她的耳垂。

他……他……他在挑逗她?!乌笑情脑袋彻底当机,不单止是为他的举动,更是为他突出的话语。

她的娘啊,侍寝,这八辈子不相干的事,怎么突然间就降临在身上了?爱妃,是太惊喜了吗?自恋狂始祖轻吐着热气,乌笑情被他弄得氧氧的,身上的小细毛都竖直了起来。

他为什么老爱将别人的震惊都能当作是惊喜?那可是完全不同的级别啊。

可是这会,她却没法跟他解释什么,因为她必须事情在还未有成形前将它给抹杀了。

于是,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尽力让自己说话说得,呃,像一般妃子表现得那般,带着点点的惊喜,多多的羞怯,少少的叹息,可是,皇上,臣妾的脸……你依了人家嘛5于是,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尽力让自己说话说得,呃,像一般妃子表现得那般,带着点点的惊喜,多多的羞怯,少少的叹息,可是,皇上,臣妾的脸……色狼,不是说过要等她的脸好了,再商量那个吗?怎么这会改变主意了?后宫那么妃子等着将他OOXX,他干嘛非得找她啊?她又没那个想法。

耶律上孝眼中闪过柔情笑意,手缓缓地抚上乌笑情的额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不是还没全好么?乌笑情好想反驳,可她只能傻呆着,任他在那里动手动脚的。

德贵。

皇上,那个,我们走快点吧,不是说还要吃烧烤吗?乌笑情打住他的话,笑着催促着他。

耶律上孝看了一眼乌笑情,爱妃,你不觉得你很爱打断朕说话吗?呃?有吗?她有这样吗?乌笑情自问。

可是看耶律上孝的神色,似乎有点点的不喜啊。

德贵,安排沸妃侍寝之事吧。

不容拒绝的旨意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颁发了。

虽然字面上的意思比较得体,可那直白的意思,是人都知道的啊。

我要她陪我睡觉!直白的意思就是这个吧,很贴切,很恰当吧?乌笑情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是脸红呢,还是生气,还是请求他不要那么着急,或者该很贞节的反抗?奴才遵旨。

我不……随着德贵的应声,乌笑情终于做出了最本能也是最不理智的反抗。

耶律上孝脸色有点冷,看向着她,语气却出奇的轻柔,爱妃,你想说什么?看着他那颇具有威协的脸色,于是乌笑情很没种地将话咽进了喉咙里,没什么。

------------------------------------------------------------------------------------------------------------------------------------------------------------------…………%%%侍寝?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间要自己侍寝,乌笑情是敲破头也想不明白。

还有,当时她说没什么的时候,真的有看见耶律上孝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她暂且将它解释为得意的笑吧。

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要啊,不要成为他的女人,那简直就是把自己往冷宫里推啊。

娘娘,您还在烦侍寝之事么?不知什么时候,小蝴小蝶凤丫三人都站在了她的面前。

乌笑情是没什么精神的抬了抬眼皮,是啊,天要塌下来了,我能不烦吗?听到她这样说,小蝴轻笑出声。

乌笑情半抬眼的睨她一眼,小蝴,你笑什么?娘娘,别的娘娘是想着念着钻空心思要得皇上的宠幸,娘娘您怎么跟别的娘娘相反呢。

不止小蝴想不通,小蝶也是想不明白,是啊,娘娘,皇上那么喜欢您,侍寝之事本来就是应该的呀。

耶律上孝喜欢她?别开玩笑了,她可没从哪一点瞧出来,他喜欢上她。

你依了人家嘛6耶律上孝喜欢她?别开玩笑了,她可没从哪一点瞧出来,他喜欢上她。

还有,什么叫应该呀,这OX之事不是得你情我愿才能达到最高境界么,这样他情她不愿,有意思吗?烦啊,人家才是话事主,她只能被动的听话啊,瞧他那会的神色,似乎只要她敢说个不字,她就会没命似的。

就是,公主,皇上可喜欢您呢。

凤丫也这样道。

乌笑情很无奈地看她们一眼,这三个被现实蒙蔽了双眼的人。

轻叹一声,唉,你们不懂的。

三人相视对看,她们是真的不懂了,为什么别人家的娘娘听到侍寝都欣喜若狂的,而她们家的,却这样的愁眉苦脸?唉……乌笑情继续长叹。

------------------------------------------------------------------------------------------------------------------------------------------------------------------…………%%御书房耶律上孝看着上面的奏章,眉头轻凝,底下的松干是纹风未动,低垂着头听待着他的开口。

良久,耶律上孝嘴角才微微上扬,眼中冷意稍纵即逝,皇后下个月生诞么?是在问松干,又似在自言自语。

回皇上,是的。

松干应道。

这皇后生辰之事,难道皇上也忘了不成?哦,今年宋国派来的哪位皇子啊?耶律上孝不怎么关心地问,往年,皇后生辰,宋国都会派人来庆生的,算日子,来使应该在路上了。

松干恭敬地禀答,回皇上,今年宋国派来的不仅是皇子。

听到松干这样说,耶律上孝诧异地哦了声,那派了谁来?是皇后的亲弟弟,宋国皇子唯一一个封了王的喜王爷。

御书房一片沉默,耶律上孝手搭上案桌,手指轻拍着,发出无节奏的嗒嗒声。

良久,他才开口道:喜王爷不是不理政事,游山玩水去了么?传闻中的喜王爷,只听其人未见其影的,就连他的亲姐姐出嫁辽国,那婚礼也是未见其人来参加的。

他其实没什么特别丰功伟绩,不过因为是唯一一个皇子封王的人,所以名声也算响。

臣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宋国的拜贴上已写明,今年来给皇后贺诞的是喜王爷没错。

哦。

耶律上孝未在此事多说什么,来了就来了吧,他也很好奇那一位被封为王爷的皇子。

皇后的亲弟弟是么?!松干见辽皇没了下文,要禀报的事也说完了,想着开口欲退下去。

皇上,若没其他吩咐,臣先告退了。

耶律上孝轻应一声,嗯。

松干走至门口,突听耶律上孝问道:松干将军,那鱼儿的味道还行吧?松干差点一个踉跄扑倒,他缓缓地将身子转过来,还不错。

只差没把他给害死。

耶律上孝很正经的婉息,爱妃对松干将军另眼相看呢,那鱼朕都没有机会染指。

你依了人家嘛6耶律上孝很正经的婉息,爱妃对松干将军另眼相看呢,那鱼朕都没有机会染指。

你要你就拿去吧,松干暗自嘀咕,却没有接耶律上孝的话。

好了,你下去吧。

冬天不知不觉已覆盖整个皇宫,大雪飘然般落下,将皇宫染成白色一片。

松干从御书房里刚步出,便觉寒意毫不保留地袭身而来。

他缩了缩身子,才跨出步踏过石阶,‘吱’一声,碎雪的声音传进耳里。

然后便是那黑色的脚印将洁白的雪地画出另类的风景。

一步沿着一步……大冷天的,乌笑情是钻在被子中怎么也不肯下床,真的是好冷啊。

凤丫,屋里头的木炭是不是烧完了啊?怎么这么冷?!躲在被窝中的乌笑情探出半个头,嚷着。

凤丫与小蝶二人在那闲聊着,听到乌笑情这样喊,忙答,没呢,还在烧,公主,要不你下床来,这样可能更暖和一些。

----------------------乌笑情撇撇嘴,不要,那么冷,我才不要下床。

顿了顿,又喊道:你们过来这里,陪我聊聊天吧。

凤丫与小蝶二人听话的走到了离床不远的地方,凤丫搓了搓手取暖,公主,想要我们陪您聊什么呀?随便吧,对了,小蝴干嘛去了?见小蝴没在,乌笑情好奇的问道。

小蝶挨近凤丫,小解了吧。

听到小蝶这样说,乌笑情也没追问,然后便与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开来,说着说着,小蝶提醒着乌笑情,娘娘,皇后娘娘的生辰快要到了。

乌笑情轻凝眉,皇后娘娘的生辰?这可真是麻烦了,那她岂不是要大破费送礼物给人家?小蝶一看乌笑情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娘娘果然是不知道的,于是解释,往年皇后生辰都是普天同庆的,这还是皇上下的旨意呢,可见皇后娘娘的受宠。

辽皇?他那么大方?乌笑情只觉得有丝怪怪,不过又找不出哪里怪。

见她这样出神地想着什么,凤丫瞪了一个眼色给小蝶,安慰道:公主,你别听她瞎说。

小蝶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赶紧认错赔罪,娘娘,请恕罪。

秉承着想不明白就不想的原则,乌笑情绝对不再去猜那所谓的怪不怪了,反正辽皇大方是他的事,这整个辽国都是他的,要普天同庆还不是一句话?刚一回神,就见小蝶在那嘀咕着什么恕不恕罪的,她蹙起眉,不解地看着小蝶,小蝶,你又干嘛?凤丫翻了个白眼,真不知该不该庆幸有个这样的主。

巧的是,她翻白眼的动作给乌笑情看了正着,凤丫,你翻白眼做什么?两人都还未答话,一倩影就飞奔了进来,娘娘,娘娘。

语气之急,神情之急,表露无遗。

乌笑情倒是不急不忙的,小蝴啊,什么事这么急啊?不知是不是近得辽皇多,她也学会叹声唤人。

我快要呼吸不了了1乌笑情倒是不急不忙的,小蝴啊,什么事这么急啊?不知是不是近得辽皇多,她也学会叹声唤人。

小蝴冲到床前,乌笑情一个激凌地往后退一步,一幅怕怕的表情看着小蝴,你……你洗手了没有?说真的,这古人的习惯还真的不好,小解都不洗手,多不卫生啊。

自从知道这事后,乌笑情是严令她们每个人都要洗手的,一定要洗手,洗得干干净净的,不过偶尔她们还是会忘记,尤其像现在这样大冷天的,是省得就能省。

小蝴怔了一下,呃,貌似刚才太激动了,忘记洗了,于是她不自觉地将双手放置背后。

一看她这动作,乌笑情就知道她没洗。

小蝴,去洗手。

天啊,她喝的茶一般都是小蝴泡的,若不洗手,那她……哎呀,娘娘,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小蝴意外地没有听乌笑情的话,嚷嚷着。

一个激动,人是越走越近。

乌笑情退,再退,停,小蝴你别再过来了,我只是叫你去洗个手,没什么来不来得及的。

娘娘,松干将军……话还未说完,只见乌笑情砰的一声速度极快的跳下,在哪里?正欲冲出门去,想起什么,她又折了回来,凤丫,小蝶,赶紧帮我梳妆啊。

松干啊,救星啊,你可终于出现了,要找你真的是难上登天啊。

三两下,随意梳妆了一下,乌笑情就急着要出门,就怕一个转眼,松干又不知走到哪去了。

这会她也没那个心思去管小蝴洗不洗手的小事了,只想赶紧去会松干将军。

只不过她才走到门口,终于有机会说话的小蝴才道:娘娘,松干将军已经走远了。

刚刚她解完手,只瞧见那远处极期熟悉的身影,可是身为宫女,她又不能大声嚷嚷,于是便看着松干将军慢慢走远。

乌笑情脚步顿在门口,脸色有着阴森,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小蝴,你是耍着我玩呢?小蝴退后一步,咽了咽口水,娘娘,呃,或许,或许现在赶过去还能见着也不一定的。

哪个方向?御……御书房那边。

乌笑情是倩步如飞啊,只差没激动地用上轻功招人现眼了,朝阳殿离御书房并不远,只需半刻钟就能赶到了,不过一般妃子没什么重大事情是不能踏入前朝的,所以乌笑情也没去逾那个距。

只见那雪白的地上一排黑色的脚印显眼的装饰着,只不过落下脚印的主人却已不见了影踪,雪有渐大的趋势,有些许飘至她的脸上,冰冰的感觉。

乌笑情转身,想着抄别的近路看能不能见到松干,却没想到撞进一个人的怀抱中。

爱妃,天冷,跑出来做什么?耶律上孝紧拥着乌笑情,宠爱的话语在她的头顶处飘过。

被禁锢得动弹不得的乌笑情拼命地挣扎,可他却怎么样也放手。

我快要呼吸不了了。

乌笑情闷闷地叫着,只见耶律上孝的眼中闪过笑意,方才将她松开。

我快要呼吸不了了2我快要呼吸不了了。

乌笑情闷闷地叫着,只见耶律上孝的眼中闪过笑意,方才将她松开。

脱离了那要闷死人的怀抱,乌笑情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怪责地看向耶律上孝,你要谋杀我吗?耶律上孝挑了挑眉,眼中含着不明的笑意,朕怎么会舍得杀爱妃呢。

乌笑情撇开头,避开他的视线,不知为何,就是无法这样直接面对他啊。

对无名不会,对夜行衣不会,对松干不会,唯独对着耶律上孝,她感觉有股无形的压抑。

耶律上孝却不知这会她在想什么,刚才从御书房中出来,便看到她在这里东张西望的,似乎在等什么人,于是,他便不自觉地走了过来。

爱妃找朕有什么事吗?直觉地,他将她在这里出现当作是来找他的,因为拘于规距,没有踏入前朝。

乌笑情怔住,她什么时候找的他?看着她的愣然表情,耶律上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喜,却是转眼间就消逝,未曾被人捕捉到,她果然不是来找他的吗?那么,她是来找……松干的名字跳入他的脑海,眼睛眯了眯,启口时声音有点冷,爱妃找松干将军有事吗?乌笑情心格登一声,没想到耶律上孝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原意,可是她能说吗?不能,所以她只能瞎编。

然后以纯真的眼眸看着耶律上孝,皇上在说什么呢?臣妾找松干将军做什么?耶律上孝不吭声,眼睛凝视着她,似乎想看出些什么端倪,可是在那黑色的眸子中,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纯真的笑意。

他终于未再追究,轻揽着她,低声地昵喃,爱妃啊,朕最讨厌别人的欺骗。

揽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乌笑情用余光睨向那紧揽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她扬着甜甜的笑,伸出手指着那雪白的大地,皇上,您看,好漂亮的雪花。

雪纷飞落下,那排黑色的风景也已被它掩去,洁白的地面,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紧揽的手终于松了下来,他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轻应,爱妃喜欢白雪?乌笑情眯着笑扬起头,看向耶律上孝,嗯,要是不冷的话就更好了。

耶律上孝的嘴角也扬了起来,弯成好成的弧度,眼中的笑意深了,亲昵地弹了弹她的额头,爱妃真是可爱。

疼。

乌笑情皱起眉,嘟着嘴,然后挣脱开他的怀抱。

耶律上孝身后犹如形影不离的德贵,看着辽皇与沸妃的恩爱,揣测着圣意,暗下了决定。

------------------------------------------------------------------------------------------------------------------------------------------------------------------…………%%%在后宫,翻牌子宠幸后妃这事已经很久远没有了,似乎从新皇耶律上孝登基后就没有过这样的事了。

快要呼吸不了了3在后宫,翻牌子宠幸后妃这事已经很久远没有了,似乎从新皇耶律上孝登基后就没有过这样的事了。

所有的宠幸只是凭着耶律上孝的一句话,所以当德贵拿来后妃们的牌子时,耶律上孝只是沉默地抬了抬眉。

德贵捧着那盘中唯一的牌子,精雕细琢的竹牌,红线头系于头端,只有两寸大小的牌子独盛在盘中显得有些孤单。

沸字却大大地被雕在牌身内,显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耶律上孝只是睨了一眼,然后便不再多看。

德贵捧着牌子立在那动也不动,不明白耶律上孝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难道他服侍皇上多年,也猜错了圣意?等了良久,不见耶律上孝开口说话,德贵终于忍不住地开口,皇上,奴才……德贵,你觉得朕待沸妃如何?耶律上孝突然开口,打断了德贵的话。

德贵愣了一下,然后才恭敬地答道:回皇上,皇上对沸妃娘娘是宠爱有加,关怀备至。

他还有一句没说:皇上对沸妃的宠爱已是绝无仅有的了。

听到德贵的话,耶律上孝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睨向德贵手中的盘子,所以,你才拿了妃牌过来,是吧?所以德贵认为他是想宠幸于乌笑情了?德贵惶恐的跪下,请皇上恕罪,是奴才胡乱揣测圣意了。

耶律上孝盯着那牌子,手工虽精致,可却显得有些不足,应该是匆忙加工赶制所致的。

拿下去吧,现在还未到时候。

他淡淡地道,让人听不出喜乐。

德贵听从地将牌子拿了下去,不明白耶律上孝是怎么想的,明明那天是他下旨说要让沸妃娘娘侍寝的啊,所以才让人匆忙赶了这妃牌,因为在后宫虽然没有掀牌的规距,可是第一次侍寝的妃子都是要将妃牌挂起,然后交给敬事房保管的。

待回来,德贵看了看天色,询问道:皇上,那今晚?……耶律上孝站起身来,摆驾朝阳殿。

然后大步从德贵的面前跨过。

皇——上——驾——到。

在这大冷天的晚上,听到这样高扬的声音,对乌笑情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喜事。

不喜有二,一,现在天很冷,她在□□,十分不想下床给别人下跪行礼。

二,天已黑,没事闲杂人等就不要串门了呀。

娘娘,公主,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乌笑情是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来的时候,她的宫女们都会激动得无法言语,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躲在被窝中的乌笑情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我耳朵又没聋,那么大声,能听不见吗?凤丫却不管她嚷嚷什么,直接将她拉起,公主,赶紧整理仪容啊,头发,衣服都得赶紧弄好啊。

乌笑情翻个白眼,有人大晚上的还梳头,着装的吗?得了,就这样接圣驾吧。

话没说完,就听到外头的太监已恭敬下跪地喊道:给皇上请安。

我快要呼吸不了了4乌笑情翻个白眼,有人大晚上的还梳头,着装的吗?得了,就这样接圣驾吧。

话没说完,就听到外头的太监已恭敬下跪地喊道:给皇上请安。

然后便见皇袍主人跨步进来,瞧神色,心情似乎还有些不错。

乌笑情是很不心甘情愿地下跪,给皇上请安。

若可以,老大,请你别来了,大冷天下跪,很痛苦的。

这一次耶律上孝没有让她跪了下去,在她的膝盖就快触及地板的时候,他及时地将她扶起,爱妃,天寒地冻,就别这么多规距了。

说着,还将身上披着的披风给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乌笑情只觉怪哉,平日里他嘴上说不用那么多规距,可还不是冷眼看着她下跪,然后暗爽?今天怎么表里如一了?皇上,这么晚了,呃,怎么还有时间过来臣妾这里?不是她直白,而是真的很纯粹地想知道这会他怎么会来这里啊,毕竟以前他晚上不来这里的,毕竟他说出了要她侍寝的话,她现在真的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一般,真怕他一句话,她就得乖乖地躺在□□,然后……停,不要再想了,乌笑情命令自己不准再往下想恐怖的情节,她是绝对绝对不会乖乖就范的。

耶律上孝淡淡地道:天冷,朕一个人睡不着。

后宫那么多妃子,哪一个不是等着他陪睡的?当然,除了她乌笑情。

只不过乌笑情没敢把这话说出口,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德贵,公公,皇上畏寒,殿中应该多添些炭炉才是啊。

嗯,十足的贤妻良母型啊。

德贵应道:奴才遵娘娘旨。

乌笑情听罢,然后笑看耶律上孝,皇上,殿中多了炭炉就不冷了。

你可以滚回你房间了,别来烦我。

爱妃这殿倒是暖和。

那当然,她怕冷嘛,不保暖怎么行。

皇上从外头刚进来,当然是这样觉得的,其实臣妾的寝殿跟别家娘娘的寝殿也是一样暖和的。

乌笑情很委婉地提醒他,只差没直说叫他去别的娘娘寝宫了。

不过耶律上孝却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走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像下了个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说道:夜也深了,朕今晚就在这歇下吧。

什么?乌笑情怪叫一声。

耶律上孝挑起眉,看向她,爱妃有意见?废话,当然有意见,大大的意见,他若在这睡了,那她睡哪?大冷天的难道要她睡地板,这根本就是没道理的嘛。

还未待乌笑情说些什么,小蝴已经机灵的反应,跪下,皇上,奴婢给娘娘宽衣了。

耶律上孝低应一声,嗯。

宽衣?还要宽衣?想反抗,却感觉小蝴在警示着自己什么,于是乌笑情只得作罢,与小蝴二人退到了隔壁间宽衣去了。

一出殿门,乌笑情就挥开小蝴搀扶的手,脸色很臭,小蝴,我不要宽衣。

我快要呼吸不了了5一出殿门,乌笑情就挥开小蝴搀扶的手,脸色很臭,小蝴,我不要宽衣。

小蝴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把乌笑情吓了一跳,小蝴,你做什么,大冷天,别跪在地上,快起来。

小蝴却不听,娘娘,这后宫是宠是爱都是皇上赐予的,娘娘为什么要将这些恩宠往外推呢?若有一日,皇上真的……真的……那娘娘在后宫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小蝴今天似乎说得话特别多,而特意隐去那个可能,就算没说,乌笑情也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

不就是被其他妃子排挤,最差的或许又回到晨露殿,或者更倒霉一点,就进那个恐怖的冷宫了。

可是自从她被送进这后宫,遇上耶律上孝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半只脚踏进冷宫了,哪怕她很想避开耶律上孝,可也没法,她与他已彻底的交缠在一起了。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她还要怕吗?怕的,只不过侍寝,她这会是真的没法接受,或许耶律上孝也没法接受。

想到这个可能,乌笑情是立马就折身返回寝殿。

皇上,打个商量。

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乌笑情是开门见山就谈起条件来了。

耶律上孝瞧她还是原先的妆扮,并没有去换衣什么的,风风火火的模样,的确是她的作风,爱妃有什么要事要跟朕商量的?他脸上有着揶揄,似乎只当她所说的话开玩笑般。

乌笑情这会是勇气十足的,她睨了睨那旁边的德贵,凤丫小蝶,跨着大步向前,然后在离他几厘米的距离下停住。

脸上漾着笑,看着耶律上孝。

耶律上孝脸上闪过丝兴趣,期待着她所说的商量。

乌笑情俯耳上前,在万众期待下,她终于语不惊人的轻吐道:我要在上面。

德贵一个踉跄,撞上身后的花瓶,哐当一声,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殿厅。

沸妃娘娘所说的,不会是,不会是他所认为的那样的吧?皇上恕罪,娘娘恕罪。

这边还未从震惊中回神,那边却又打破花瓶,德贵是满脸的恐慌。

耶律上孝面不改色,好似没有听懂乌笑情的暗示。

乌笑情则是摒息地等着他的怒火,是男人都容不得这样呃,无视他的吧,何况是皇帝,应该会大发雷霆吧,然后也不管这夜不夜,冷不冷的,挥袖就狠狠地离开了吧。

这是必定的结果吧。

可是,可是为什么良久之后,他脸上是一片平静的神色,然后见他侧头看向制造出大动作的德贵,德贵,让人把地上收拾干净。

德贵只觉诧异,皇上,皇上为什么这么平静?是,皇上。

待人收拾完毕后,乌笑情还在那傻傻地听着耶律上孝的发怒,只不过半刻钟时间已过,却仍未见他有什么其他反应,等不下去了,她只得再次提醒。

皇上这是答应了吗?她不怕死地硬撑头皮笑问。

耶律上孝轻扬嘴角,露出噬艳的笑,魅人心惑,爱妃惹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

话语间是听不出他的喜怒。

我快要呼吸不了了6耶律上孝轻扬嘴角,露出噬艳的笑,魅人心惑,爱妃惹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

话语间是听不出他的喜怒。

一旁的德贵是异常佩服乌笑情的,从古自今,能当面与皇上面不改色地商量那档子事的妃子,怕是只有当今沸妃一人了,而且还再二三的提醒,实在是佩服。

乌笑情咽了咽口水,丫的,为什么还是没发怒?一个突兀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难道,难道他是小受?余光偷睨一眼耶律上孝,俊美得让人嫉妒的容颜,修长的身姿,有些妖冶的笑容……这是典型的小受型吧?那她刚刚这样说,岂不正中他的下怀?乌笑情闭了闭眼睛,天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耶律上孝看着乌笑情脸上的表情寻般丰富,也不多说什么,直到她脸上平静了,他才不急不缓地轻启唇舌道:就依爱妃的意吧。

----------她的娘啊,真的是小受!!!德贵差点又摔一跤,眼睛闪着难以接受的意思,看来他真的是太小瞧皇上了。

大男子忍别人所不能忍之事啊。

哐当一声,乌笑情的笑脸面具碎了,彻底地支离破碎,就算用超强的502也粘不回来。

她张大着嘴巴,是怎么也无法置信这耶律上孝为了得到她……呃,的身子,竟然连这样没面子的事也可以云淡风清般的接受的。

耶律上孝扬起手将近距离的乌笑情顺手的一拉,她便坐到了他的怀中,轻挑地挑起她那削尖的下巴,带着魅惑的声音轻喃,爱妃,朕这样的回答可满意?不满意,超级不满意,乌笑情低下眼,只觉那熟练的挑逗的手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为了扳回一城,她也学他的手势,挑起他的下巴,皇上呢,这样可满意?耶律上孝怔忡了下,然后轻扯嘴角,淡笑,暧昧地向她越靠越前,爱妃真是心急。

她XXX之,暗咒几声,乌笑情是直接从他怀中跳下,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次可以赢他的?她无耻,他可以比她更无耻。

她不要脸,他可以比她更加不要脸。

克星,耶律上孝就是她乌笑情最大的克星。

殿内不知什么时候已只剩乌笑情与耶律上孝两人,她环顾一眼,这更好,有事没外人在摊开来讲是最方便的。

所以她也不再做戏了,直接就吐露最诚实的心声,皇上,我不要侍寝。

如此简单明了,如此的呃不给他面子。

耶律上孝的眼中闪过丝怒意,却只有一瞬间的事情,他站了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不怎么关心地说道:爱妃已经很美了。

乌笑情气结,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事好不好,她不想侍寝跟美不美压根就是两码事。

没关联的。

耶律上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不——想——陪——你——睡——觉。

这样够明了吧,够直白了吧,比上句可是直白很多了,是傻子都能听懂的意思了。

我快要呼吸不了了7耶律上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不——想——陪——你——睡——觉。

这样够明了吧,够直白了吧,比上句可是直白很多了,是傻子都能听懂的意思了。

优哉脱衣服的耶律上孝动作终于顿了顿,他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

她偷咽口水,却仍硬着头皮回视着他。

发火吧,只要发火就达到了她的目的了,虽然方法有些不怎么理智,但只要结局是好的就行了。

笑笑。

他突然开口。

笑笑?乌笑情呆了一下,然后听话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笑笑。

他又唤了一声。

她已经在笑了啊,还要怎么笑?笑笑,你是第一个敢直唤我名讳的妃子。

而没有被受到处罚的,耶律上孝省下后面的那半句。

乌笑情的笑僵住,这会才反应过来,原来笑笑是在叫她,而不是要她笑笑。

笑笑?这诡异的昵称,还没有人这样唤过。

耶律上孝。

有了第一次,唤第二次就顺口多了,而且深有感觉,唤耶律上孝比唤皇上,心里要舒服多了,感觉终于不低他一等了。

耶律上孝凝起英眉,沉默了一会,才松口,朕允许你唤朕上孝。

上孝?她还上将呢。

耶律上孝,你不觉得这样全名唤着很拉风么?复姓的可不多的。

乌笑情坚持四字齐唤。

上孝。

要比坚持,耶律上孝可是从来都不输人的。

不行,乌笑情是怎么也没法唤出口的,她还没开口就想笑了,一开口那不就笑到肚子疼,瞧他那坚持不肯退步的神情,她决定退步了,那耶律可好?子初。

什么?乌笑情傻眼。

我的字。

呃,古人都时兴有多个名字的,咦,没想到他也是这样。

子初。

她跟着唤了一声。

耶律上孝应了一声,开始继续脱衣服。

一见他这样,乌笑情赶紧退后一步,刚才的放松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耶律上孝。

一个着急,她又全名唤他了。

耶律上孝是眉头深凝了,然后在她还没回神时,她已被他禁锢在怀中,爱妃,你今天的话特别多。

眼神深邃,一脸柔情,姿势极度暧昧。

乌笑情头往后仰,手却紧抓着他的衣服,还未出声,只听‘丝’一声,貌似某人的衣裳破裂了。

耶律上孝斜睨一眼那破裂的地方,轻笑,然后瞬服的抱起乌笑情,往□□走去。

冷汗从她的额角冒出,过度的紧张让她的手指也变得发白。

他是来真的。

轻轻地将乌笑情放下,耶律上孝随手一挥,帘帐便缓缓地落下。

懂功夫的?乌笑情有片刻呆住,直到那帘帐尽数落下,躺去外头的视线,她才惊觉耶律上孝此刻正在她的上方,含情脉脉,不过她觉得虎视眈眈这个词更确切些。

他忽然的就伸出手,乌笑情紧闭眼,双手死死地握住胸前的衣服。

良久,没有等到耶律上孝的强攻,她终于好奇地睁开眼,却发现耶律上孝正一脸研究地看着她。

突来的晋封1良久,没有等到耶律上孝的强攻,她终于好奇地睁开眼,却发现耶律上孝正一脸研究地看着她。

脸上看不出什么情欲。

直觉上,她觉得自己安全了。

果然,皇帝不喜欢对别人用强的啊。

看着她受惊而后又放松的神情,耶律上孝轻笑出声,在一旁躺下,手顺势地将她圈住,果然,又见她像个受惊兔子般紧张了起来。

于是笑意更浓了。

一手撩起真丝的床被覆盖在二人的身上,他故意靠近在她的耳旁,呢喃,爱妃啊……乌笑情双手又死死地攥紧衣服,怕他一个兽性大发,将她的衣服狠狠撕开。

这会她似乎忘了,若人家来强的,她一样跑不掉的。

11干……干嘛?人紧张了,说话也多嗦了,规距也忘了,尊称也不带了。

睡吧。

深看她一眼,耶律上孝淡淡地道,手仍是圈着她的身子,然后自顾自的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也。

乌笑情又一次被弄得傻住,他花那么大功夫,敢情刚刚的那些都是耍着她好玩?侧头看向枕边人,棱角分明却平静的五官,长而卷的睫毛,吐露均匀的气息,睡着了?耶律上孝轻揽着乌笑情,鼻尖弥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没有睁开眼的问道:爱妃真香。

突来的开口让乌笑情又紧张了起来,她就说嘛,怎么可能会那么就睡着的?是凤丫她们弄得花瓣浴。

他喜欢?那她明天就吩咐下去,不准再在浴池上放花瓣。

……沉默,没有了下文。

静待了两刻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乌笑情终于放松心情,也缓缓睡去,可能是真的折腾累了,倦倦地一会便睡着了。

扇睫的主人却突兀地睁开双眼,露出那好看的眸子,他侧着身子,手轻抚上枕边人的脸旁,神情迷惘地看着美丽的容颜。

久久都移不开视线,手划过她的嘴唇,脸颊,鼻尖,眼皮,眉毛,然后在额头处停下,那曾留下深疤,又长出新肌肤的额头,已悄然地慢慢地变美,肤色也与脸上的相接近,再过一两个月应试就能完全长好了。

乌笑情,朕似乎有点喜欢上你了。

他轻喃出声,而后微笑。

他知道,她怕他,一如别的妃子一样怕他,可是她又是不同的,明明怕得要死,却又倔强地不肯服输。

以为她是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可是看她刚刚的表现,似乎真的不想被宠幸。

她的脑袋瓜在想什么?不想陪他睡觉?呵呵,想着她刚刚怕却坚持的样子,耶律上孝脸上笑意不禁深了。

夜,寒冷无比,雪飘然地缓缓落下,让大地都染成了白色。

外头的凤丫几人与德贵相看一眼,里头主子们都安静下来了,想必是歇下了,以下的环节,都认为是不适宜在场的,于是默契地退离了殿堂,给主人们自己一片天地。

凤丫的眉头却不知觉间悄凝起成结,公主……终究只能是皇上的妃子,是吗?!突来的晋封2凤丫的眉头却不知觉间悄凝起成结,公主……终究只能是皇上的妃子,是吗?!染成白色的辽国皇宫,宫灯也被低调成点点亮光,安静的夜,听不到一丝声音,各宫都已安静地沉沉睡去,这样的一天在白雪的飘落中逝去……身上突的传来冷意,将睡梦中的乌笑情惊醒,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嘟嚷,凤丫,帮我盖一下被子。

只觉暖意回身,她又沉沉睡去。

耶律上孝下床,德贵早已早他一步起床,前来服侍他更衣。

封沸妃为沸贵妃,择日举行妃礼。

耶律上孝淡淡地下着旨意,张开双手,让德贵帮他更衣。

德贵面不改色,遵旨。

天才刚亮,封贵妃的圣旨便颁发了下来,乌笑情是极不情愿地从被窝中爬起来的,连梳洗都是闭着眼睛让小蝴她们搞定的。

封妃旨意可不能怠慢,一定要着正规宫装才行,仪态一定要端庄,以示对圣旨的尊重。

所以,一番折腾下来,乌笑情是连最后的半点困意也没了。

实在是这更衣梳洗的时间也太久了,久到她无法有睡意。

只见她身穿宽袖高领嵌毛的粉色宫装,头梳正规的妃子宫髻,髻上插着成套的流星发簪,簪尾的流苏轻轻摇曳……规距地往地上一跪,诚恳地听着太监宣读着旨意。

奉天承运,吾皇昭曰:沸妃品行端庄,贤良淑德……晋封为贵妃。

乌笑情是超级地傻跪在地上,都忘掉接旨了,她品行端庄?她贤良淑德?有见人扯的,可没过有人会这么扯的,黑的都被说成白的了。

那圣旨上所说的人都让她差点以为这太监是跑错地方,对错人宣错旨了,只不过那个刺耳的‘沸’字却在告诉她,太监没走错殿,没对错人没宣错旨。

这旨意的确是给她的,先不说那一番假死人不偿命的废话,晋升为贵妃?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晋升为贵妃?贵妃娘娘,接旨吧。

太监见乌笑情没有伸手接旨,提醒道。

乌笑情这会才反应过来,接过旨后才站了起来,咦,没想到这人宣旨的还是上次那个公公,不禁觉得巧合。

公公,这次又是你宣旨,辛苦了。

没上次封妃时那么大方,这次乌笑情只是让一旁的凤丫给太监打爽。

太监也没嫌少,都说这后宫是翻云覆雨的,一朝得意,一朝失意,不过他是怎么也没想这晨露殿的主子不仅搬进了朝阳殿,现下还受宠的封了贵妃。

能为皇上,娘娘效劳,是奴才的本份。

寒暄了几句,乌笑情让人将太监送了出去,自己对着那份圣旨发呆。

恭喜娘娘,恭喜公主。

她们三人是一脸喜色地跪下向乌笑情道贺。

起来,起来,大冷天的,跪什么跪。

乌笑情心情有些烦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就被封为贵妃了?小蝴,这贵妃有多大啊?后宫妃子很多,就不知这贵妃有多少。

突来的晋封3小蝴,这贵妃有多大啊?后宫妃子很多,就不知这贵妃有多少。

小蝴脸上是含着为主子高兴的笑意,回娘娘,贵妃在妃制中是排列第三的,贵妃的上头是皇贵妃,再上就是皇后了。

哦,前三甲,那应该算不错的了。

这耶律上孝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大方了?后宫贵妃有几位呀?妃子那么多,那贵妃应该也不少吧。

乌笑情猜想。

回娘娘,目前贵妃只有您一人。

什么?听到小蝴的回答,乌笑情是满脸的惊诧,只有我一人,为什么?难道晋升妃子的路途这么难么?若那么难,那她怎么一下子就升贵妃了,半年都不用。

娘娘,是只有你一人。

一旁的小蝶插嘴道,以眼神示意小蝴不要再往下说。

乌笑情看小蝶模样,心中明了,想必以前那些做过贵妃的都死了吧。

那皇贵妃呢?娘娘,皇贵妃妃位暂时空虚着。

乌笑情算算,咦,那她不是成了皇后下面那个最大的妃子?耶律上孝啊,这礼也太大了吧,她竟然成了后宫的第二把手了。

娘娘,赶紧换上宫装吧,得去跟皇后娘娘请安了。

小蝴瞧乌笑情又自顾发起愣来,不得不提醒道。

乌笑情瞧了瞧自己穿的衣服,我这不是已经是宫装了么?而且皇上说过我不用给皇后请安了呀。

小蝴叹口气,自家的娘娘怎么这深宫的规距都不懂些呢,若没有她们在身边提醒着,那可该怎么办啊,娘娘,您现在是贵妃了,得穿红色的宫装,刚刚接圣旨的时候,宫装不是派下来了吗?要赶紧换上,至于请安,妃子晋升,都是要向皇后请安的,接受皇后勉励。

乌笑情站了起来,真是麻烦。

不过还是乖乖地更衣去了。

待更衣完毕,乌笑情便留在小蝶一人,带着凤丫与小蝴往未央宫行去,刚出门,就觉得寒意逼人。

娘娘,我去取件披风过来再出门吧。

凤丫道,刚折身,便与送披风而来的小蝶撞到了一块,你呀,真是大头虾,这冷天没披风,怎么成呢。

小蝶训说了凤丫两名,然后体贴地将披风披于乌笑情的身上。

好了,小蝶你也别怪凤丫,是我叫她不用拿的。

------------------------------------------------------------------------------------------……………………………………………………………--------------------朝阳殿离未央宫很近,回廊虽然兜兜转转也只需一刻钟就能走到了。

乌笑情戴着耶律上孝赐给她的狐毛手套,披着及地的披风,在凤丫与小蝴的簇拥下,款款地走进往未央宫行去。

眼看未央宫的牌匾近在眼前,却见身后传来小蝶着急的唤声。

娘娘,娘娘。

乌笑情回头,只见小蝶跑得气喘吁吁,怎么了,小蝶,不是叫你留在殿里了吗?突来的晋封4乌笑情回头,只见小蝶跑得气喘吁吁,怎么了,小蝶,不是叫你留在殿里了吗?小蝶鼻子通红,顺了口气,娘娘,皇上有旨,让娘娘您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呢。

那皇后这里?乌笑情不解,这给太后请安,她可是一次也没去过啊,再说规距不都要先给皇后请安吗?这耶律上孝干嘛没事凑热闹,又将她推到风头上啊。

这会人都到未央宫了,难道要折返?娘娘,遵皇上旨意吧,皇后这边等去了慈宁宫那再折回也不迟。

小蝴想了想道。

乌笑情想想,也唯有折返了,好在人还未进未央宫,不然,就这样折身而返,也不知皇后会怎么想呢。

于是一从人便折路往慈宁宫的方向行去。

路上依稀可见太监宫女们在清扫着白雪,好在去慈宁宫的路都可以通过回廊直达的,不用走在雪地上,不然,瞧那深厚的雪路,只怕人一脚踩进去,裤管都要湿了。

慈宁宫和蔼可亲的皇太后这会刚刚起了来,她的贴身宫女从外头走进来向她回禀道:太后,皇上说今早让沸贵妃给您请安来呢。

哪个沸贵妃?就是沸妃呀,上次您不是说要皇上让她过来给您请安么?太后恍然大悟,哦,是她呀,什么时候升贵妃了?今早呢,说昨夜皇上在她那过夜呢。

宫女掩嘴笑了笑,她陪伴太后也好些年了,误了青春没有嫁人,打算这辈子是以服侍太后为宗旨的了。

太后透过铜镜看向宫女,脸庞也露出了一抹笑,是么?太后,沸贵妃娘娘来给您请安了。

门外响起了另一宫女的禀报声,太后随意地整弄了一下头发,站了起来,宣她进来。

乌笑情忐忑不安地在慈宁宫外候着,大冷的天,又是清晨,本就冷,可是她的手心却是出了汗,最后干脆将手套也脱了下来,这才觉得手舒服了些。

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平日里的轻松,显得有些凝重,目光随着禀报的宫女转去,等待的时间只觉特别的漫长,乌笑情只得无话找话。

小蝴,你说皇上要我来给太后请安,是什么意思啊?娘娘,依奴婢看,是皇上宠着您呢,这平日里,能来慈宁宫请安的妃子可不多,都是极其得皇上欢心的,得太后喜欢的。

小蝴轻笑。

哦。

贵妃娘娘,太后宣您进去呢。

报信的宫女终于折返了回来,笑着对乌笑情说道。

乌笑情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跨步进了慈宁宫。

这次面见的毕竟是太后,所以乌笑情是中规中距的,就连走路也是目不斜视,连打量慈宁宫的时间都没有,直视着前方,脚步也是走得极其得体,姿态也算称得上端庄什么的。

刚跨进殿门,就见那正前方坐着一名女子,贵气逼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后了。

她赶紧将披风脱下递给身后的凤丫,然后恭敬地行起礼跪下,笑情给太后请安。

突来的晋封5她赶紧将披风脱下递给身后的凤丫,然后恭敬地行起礼跪下,笑情给太后请安。

抬起头来。

只觉太后的声音柔和中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乌笑情心一紧,听话地抬起头,脸上神情温柔。

眉如远黛,杏眸如星,樱桃朱唇,只需一眼,太后就看出了乌笑情的美丽,可是最让她觉得不同的是,乌笑情眼眸中的星光,那闪动的灵气,是一般妃子所没有的。

威严悄然褪去,太后慈目看向乌笑情,向她招手,来,过来母后这边。

她竟然用上了母后。

乌笑情怔愣了一下,母后这称唤是除了皇上皇后之外,没有妃子敢这样称呼的。

其实妃子说起来也就不过是皇帝的小妾,小妾是什么?小妾就是随便可以赠送给别人的‘物品’不过皇帝的小妾还是有点不同的,那就是就算皇帝不要了,也不会将她送人,而是让她孤独终老。

而这会太后竟然让她唤母后,又代表什么?乌笑情的怔愣只有一会,然后乖巧地起身走近太后,母后。

甜甜的唤了一声。

太后慈目含笑,未曾沾过阳春水的柔荑是细嫩得不符合她的年龄,乌笑情不禁有些好奇,这太后用的保养品是什么呀?改天向她讨教几招才行。

轻握着乌笑情的手,太后跟她闲聊家常,在后宫住得可习惯?回母后,笑情嫁来辽国,辽国就是笑情的家,在自己的家中住着,当然是习惯的。

乌笑情谨慎地答道。

太后很满意她的回答,真是个讨人喜的孩子。

说着,手突然拨开乌笑情额前的头发,只见那虽光滑一片,却仍能看出与脸上的其他地方有些不同。

慈目有着疼惜,额上的伤很严重吗?乌笑情片刻怔呆,为太后那温柔的抚摸,也为她眼中的疼惜,不知为何,眼眶突地发热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才道:不疼。

太后轻拍拍她的手,无限感慨,傻孩子。

母后,笑情以后可以常来陪您吗?这一句母后乌笑情是喊得真诚,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这不是她惯有的风格啊。

太后含笑点头,当然好啊。

儿子给母后请安。

正聊着,耶律上孝不知什么时候过了来。

清雅给母后请安。

皇后尾随在他身后,也请安道。

太后眼中仍旧带着笑,抓着乌笑情的手不肯放,看向耶律上孝他们,哦,皇帝下朝了啊,皇后也来了啊。

母后跟笑笑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耶律上孝步上前,饶有兴趣地问道。

没什么,就聊聊家常。

笑笑?皇后的脸上有丝怔忡,皇上很少唤妃子的名字的,就连她,也只是唤皇后而已,偶尔才会唤一两次清雅。

看来母后跟笑笑很投缘,笑笑以后就多过来陪陪母后吧。

耶律上孝道。

他这话可说到太后心坎了呢,慈脸露出笑,刚刚笑情也这样说呢,好啊,有人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也没那么闷。

突来的晋封6看来母后跟笑笑很投缘,笑笑以后就多过来陪陪母后吧。

耶律上孝道。

他这话可说到太后心坎了呢,慈脸露出笑,刚刚笑情也这样说呢,好啊,有人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也没那么闷。

母后哪里老了,净瞎说。

耶律上孝不赞同的反驳。

就是,母后年轻着呢,跟皇上站一块,就像姐弟俩呢。

乌笑情也符合。

乌笑情的一声母后不禁耶律上孝惊讶了一下,就连皇后也是,脸上的笑差一点就挂不住了。

第一次见面,仅第一次见面,就准凭她唤母后?她只不过是一个妃子而已啊。

你这丫头,嘴就是甜。

太后亲昵地唤着乌笑情,手是怎么也不肯松开。

看着母后跟乌笑情这么投缘,耶律上孝也是觉得出奇,难道这就是缘份,他初始还怕母后不喜欢她,所以才匆匆结束了早朝,然后赶来,就怕母后找她麻烦,不过现在看来,担心得有些多余了。

皇后,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吧?看着皇后,太后突地想到什么似的说道。

皇后浅笑,回母后,还有一个多月呢。

嗯,一个多月,也快了,该准备寿辰的事了。

想着,她看着乌笑情,笑情,你有空就帮忙张罗一下皇后的寿辰,这事可马虎不得。

不是吧?这辛苦事怎么也摊给她啊?乌笑情虽然不怎么情愿,可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嗯,我会的。

------------------------------------------------------………………………………………%%%%从慈宁宫出来,耶律上孝因为要处理政事便往御书房走去,皇后与乌笑情二人则同行步出慈宁宫,因为有段路是同路的,二人便结伴而行。

外头的好些雪已被太监宫女们扫干净了。

皇后身着深色镶金边的凤衣,身上披着及地的白色披风,款款地走着。

乌笑情跟在她的身旁,见她没有话说,自己也就没开口,一时间沉默的二人就这样无声息地向前走着。

直到在分叉口,皇后才突然停住脚步,眸子看向乌笑情,低声道:妹妹认识行衣?!看似问句却更像是肯定句。

乌笑情呆住,没料到皇后会突然蹦出这样的话来。

你们在这里候着,本宫与妹妹聊聊天。

皇后见乌笑情这模样,知道事情是八九不离十了,所以看着身后相隔丈许远的宫女们,吩咐她们在原地等着,不让跟近。

她亲昵地拉起乌笑情的手,比起太后的亲昵,乌笑情只觉这会寒意袭身,脸上却不动声色,笑情不明白皇后娘娘所说。

皇后也不着急说什么,拉着她缓缓地向前走去,直到离宫女们远了,身边没有旁人时,她才松开乌笑情的手,妹妹也不用装了,本宫知道你认识行衣。

见皇后说得如此笃定,乌笑情反倒觉得自己若再否认就显得不识抬举了,于是便点头承认,没错,我是认识他。

可是那又如何?突来的晋封7见皇后说得如此笃定,乌笑情反倒觉得自己若再否认就显得不识抬举了,于是便点头承认,没错,我是认识他。

可是那又如何?听到乌笑情这样说,皇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妹妹别这么紧张,姐姐没有恶意的。

她紧张吗?没有吧,她自我感觉很放松的呀。

行衣很快就会来了。

皇后似缅怀什么,脸上露着怀念的神情,行衣这孩子,老是行踪不定的,见他一面可不容易。

行衣这孩子?乌笑情疑惑地看着皇后,听她说话的语气,与夜行衣的关系很不一般啊。

皇后回视着乌笑情,知道她可能觉得疑惑,笑了笑道:这次他找本宫,还是托本宫要好好照顾你呢,不要让别的妃子欺负了去,这不,半年时间不到,你都封为贵妃了,哪里还需本宫的照顾你。

皇后这样说,乌笑情就觉得更怪了,心中不禁开始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难道是旧情人?还是流行的姐弟恋?乌笑情想了想,觉得也不无可能,只不过旧情人远嫁他国,未能厮守已属凄惨,如今还要求她照顾不明女子,夜行衣这举动也太过份了吧。

想到这,乌笑情都觉得替皇后不值,于是愤然道:姐姐,他的话你就当他放P好了,不用理他。

皇后怔住,这个不雅的P字,她是怎么也没料到会从妃子的口中说出的,只不过听乌笑情这样说,她就直觉认为乌笑情是持恃宠而骄了,不过想想,也是,有皇上护着,又何需她这个皇后呢。

妃子无所出就晋升为贵妃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行衣看上的,总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虽然疼爱行衣,可是皇后还是无法做到爱屋及乌,也许是从一开始就与乌笑情不怎么投缘吧,又或者其他的因素,只不过行衣既然开口请求了,也就不怎么为难乌笑情了。

心思辗念一过,皇后脸上露出了丝笑,妹妹说的是,那往后妹妹就好自为之吧。

不再多说,她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好自为之?这个貌似是贬义词吧,皇后这样说,是用错词了?还是故意这样讲的?乌笑情看着皇后的背影,那高贵的身姿渐行渐远,挺直的背脊的确很符合她皇后的身份。

不再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乌笑情润了润嗓子,学着皇后的模样挺直身杆,直视前方,向前走……还未回到朝阳殿,这一路上,乌笑情就碰巧地遇上了众多姐妹。

恭喜妹妹,晋升为贵妃了。

上次的那个如妃是带头向她道喜,只不过这声喜是真心还是假意,大家也就只有心知肚明了。

乌笑情也领略到了后宫的消声传递速度,这不,早上她才知道自己晋封之事,看如今这阵势,这后宫上下不知道她晋封的怕是除了冷宫,个个角落都传遍了吧。

眼前的如妃就是上次那次显摆的妃子,只不过人家是笑脸相迎,她总不能冷脸相对吧,于是,乌笑情谦虚地露了个笑,姐姐有心了。

你急什么1眼前的如妃就是上次那次显摆的妃子,只不过人家是笑脸相迎,她总不能冷脸相对吧,于是,乌笑情谦虚地露了个笑,姐姐有心了。

给妹妹道喜了。

如妃开口没多久,其他的那些妃嫔也都言不由衷地谨贺道。

乌笑情也唯有耐着性子谢过她们的好意,心里是直想着狂奔而走。

终于,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赶紧像看见救命稻草般呼救,景妃姐姐。

她向着远处的景妃挥手,直到景妃听到听的声音回头,她才客气地跟众妃道:妹妹就不打扰各位姐姐们了,姐姐们尽兴。

话没说完,就拔腿跑了。

看着乌笑情跑得像后面有虎狼追着似的,景妃不禁轻笑出来,笑情,不对,该唤贵妃了,跑这么急做什么?-------------------乌笑情假装生气地瞪向景妃,姐姐就爱取笑我,什么贵不贵妃的,只是个虚名而已。

景妃笑,这后宫可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这个虚名争得头破血流的,妹妹你倒是看得无谓。

曾经,她也是那其中的一员啊,只不过如今算是看透了。

乌笑情拉起景妃的手,管她呢,反正我不在乎,走,姐姐去我寝殿坐坐吧,好久没见着你了,想死我了。

景妃也不拒绝,顺着乌笑情的意道:听说你晋封了,我是特意过来给你道喜的,你瞧,我连礼物都备好了。

乌笑情看了看景妃贴身宫女手上捧着的盘子,红绸遮盖,不知里头是什么东西。

姐姐,什么东□□的啊?她好奇地伸手掀开红绸,看着盘中盛放的东西,不禁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