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乌笑情看着盘中的礼物,不解地看向景妃。
这是华妃答应过你给你刻的麻将牌,只不过还没刻完就……于是我就接了过来,将未刻好的都补上了。
轻盈如刀片簿的麻将牌,看着它,乌笑情只觉感触万分。
那时,偶听到华妃说会雕刻,于是她便鬼灵精的要华妃帮她雕副麻将牌,只不过前提下要在很簿的竹片上刻才算,当时并没有非着坚持要,却没想到华妃当真了。
往事如过境迁,说真的,她都已经很少念起华妃,只有偶尔伤感时,才会想起那大声着笑,却带着忧愁的女子。
她的死,她所爱的人,没有半分的伤心,没有!乌笑情将红绸盖上,脸上露出浅笑,多谢姐姐了,只不过现在,唉,我想找个人打麻将也难了。
景妃明了的接话,嗯,现在不比在晨露殿,的确,妹妹也不能太过张狂了。
乌笑情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她牵着景妃的手,姐姐,咱们不说这些了,聊聊其他的吧。
嗯,好。
晚上,夜初上时,耶律上孝比往日提早了些时辰结束一天的政务,来到朝阳殿的时候,正好乌笑情在用膳,他便也落座,陪她吃了起来。
11你急什么2晚上,夜初上时,耶律上孝比往日提早了些时辰结束一天的政务,来到朝阳殿的时候,正好乌笑情在用膳,他便也落座,陪她吃了起来。
三菜一汤,菜色不怎么丰富,不过也够乌笑情一个人吃的了。
在朝阳展不比晨露殿,这是浪尖上的宫殿,为免别人口舌,乌笑情也没再让凤丫她们陪着自己一块用餐了。
耶律上孝的来到,她没有什么惊喜,似习以为常。
而且还拗着性子,坐在饭桌上,没有起身为他行礼。
耶律上孝只觉怪异,也没有责怪什么,看她没什么胃口的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
不明白她是怎么了,爱妃,不开心吗?乌笑情用筷子拨弄着白饭,胃口本来就不大,看到他,就更加没胃口了。
本来对耶律上孝有些许的好感,可是今日白天景妃提到了华妃,想起华妃的死,她不禁对耶律上孝很失望。
对,很失望,也很生气。
不是。
她撒着谎。
是不是皇后说了什么?耶律上孝疑惑地问,想着今朝她是跟皇后一块走的,可能是皇后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乌笑情眼睛凝向耶律上孝,俊帅的眉眼,似乎透着关心,想着他给她的那些宠爱,想着宫女所说的,他对她的喜欢,不禁有丝茫然了。
这样的人也会有爱吗?这样的人真的有心吗?回视着乌笑情的凝视,耶律上孝坦坦荡荡,怎么了?看不透他,看不进他的心,从他的眼中,她只看得到一片空白……没什么,只想想起华妃姐姐了。
乌笑情放下碗,已全然没有了胃口。
耶律上孝微怔,手覆上乌笑情的手,却被她避开。
有些诧异,看着空荡荡的手心,他轻叹一口气,放下。
你们下去吧。
他声音不重不轻地道。
是,皇上。
然后一行宫女太监便缓缓地退了下去。
寝殿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有些心冷。
乌笑情没有开口,她不明白刚才他的那声叹,是为了什么。
耶律上孝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抬头看着窗外的寒冷夜色,枯枝映入眼中,未化的白雪将它们包满,华妃的死,朕也是倍感意外。
话中透着叹叹的伤感。
乌笑情抬起头看向他,这样说,是不是表示他也有一丝伤心的?与她相遇,纯属是个意外,而她跟随朕入这个深宫,也许就是错误的开始了。
耶律上孝从脑海里回想过去的片段,那个不大的脑海,那个装着太多太多的脑海,他得慢慢地,慢慢地寻找他曾与华妃的过去。
乌笑情不吭声,看着背对着她的修长身影,那些嗟叹,让她也不免开始感伤。
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故事,而他即便是皇帝,也是一样的。
朕当年微服出宫,在赌场与她相遇,呵,如别的女子一样,她将芳心落在朕的身上。
朕从不强迫任何女子,入宫都是她们自愿的,其实她们应该知道,也明白,今后的路该怎么走的,只不过她们……朕爱上你了1朕当年微服出宫,在赌场与她相遇,呵,如别的女子一样,她将芳心落在朕的身上。
朕从不强迫任何女子,入宫都是她们自愿的,其实她们应该知道,也明白,今后的路该怎么走的,只不过她们……他没有往下说,而是回过头,看向乌笑情,见她那般认真地听着,他缓步走近前,俯身向下看她,爱妃想听朕的情史?乌笑情本能的点头,看见耶律上孝弯起的嘴角,她猛然回神,我没那么八卦。
耶律上孝认真地盯着,研究似的,爱妃真会言不由衷。
乌笑情眼角抽搐了一下,就算是这样,他又能怎的?摆着一幅你爱讲不讲的模样,乌笑情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皇上不是缺个知心人么,臣妾就当你的知心倾听者好了。
耶律上孝将脸移到她的面前,脸上露着浅笑,蛊惑的声音轻轻响起,笑笑真的愿意成为朕的知己?当然。
乌笑情迷惑在他的笑容里,不知觉地许下承诺。
耶律上孝欢心地笑了,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笑可不准食言哦,朕可是当了真的。
什么?什么当了真?乌笑情睁着大眼,闪过疑惑。
爱妃,朕爱上你了。
乌笑情还未理清刚才说了什么话让耶律上孝当了真,耶律上孝突然来句爱的表白,让她彻底石化,脑袋当机。
嗡嗡,只觉耳鸣不断,回响着,朕爱上你了,朕爱上你了。
真话?假话?所以,爱妃,你也要爱上朕。
如此霸道的宣言,如此的像他耶律上孝的风格。
他爱了她?还要她也要爱上他?|凭什么?就凭朕爱上了你。
耶律上孝眼睛里透露着无比的认真,脸上却挂着一丝浅笑。
乌笑情傻了,为什么她遇见的男人都是这么霸道的,不讲理的?我不信。
他爱上了是她的事,不能这样强迫她呀。
若强迫能成的话,他耶律上孝还得排队呢。
就算插队也暂时轮不到他呀,谁叫他晚出场呢?耶律上孝懵了一下,不信什么?乌笑情退后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想着,干脆站起来,觉得这样安全感足些,在耶律上孝的注视下,她用她惯有的风格踩碎别人的一片草心,我不信你爱我。
是的,不信他,就跟不信夜行衣爱她一样。
她不信,不信别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不信一个人会无端端地爱上另一个人。
不信。
她没有优点,缺点多多,虽然现在算得上美女了,可是她品性不好,不贤惠,不淑德,而且,还有一个大毛病,她一点也不专一,是见帅哥就爱的,而且一视同仁,都处于只看不碰的阶段,只不过又比纯欣赏更进了一步,因为偶尔还会占占小便宜。
她不知道夜行衣为什么非要娶她,也许他认真的眼神里含有她不相信的真心,可是,事情摆在眼前,娶她,不可能出自于爱情。
朕爱上你了2她不知道夜行衣为什么非要娶她,也许他认真的眼神里含有她不相信的真心,可是,事情摆在眼前,娶她,不可能出自于爱情。
她起初也不明白无名为什么对她好,可是当他将她送进辽国时,她终于明白了,也再一次确信,对你的好的人,不会无端端地对你好。
至于松干,也许他才是那个真心对她好的,可是,也许也不是。
眼前的耶律上孝,他说他爱她?她如此防备的心,怎么可能会相信?他将她扔进次于冷宫的晨露殿,戏封她为沸妃,然后就那么突然地让她搬进了朝阳殿,一朝得宠,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将朝阳殿布置得跟晨露殿一样,他给她最好的待遇,甚至高过皇后,他不对她真正的生气,也不给她任何的惩罚,似乎真的在宠爱一个心爱的女子般……可是即便他这样做,她仍旧不信。
她在他的眼中,看不到爱意!!耶律上孝的笑忽地凝住,似乎没料到乌笑情如此直白,为什么不信?朕为你做了这么多。
乌笑情走到窗前,背靠着窗棂,皇上,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所做的只需一句话罢了。
比起无名曾以身相救,比起松干曾以死犯险,比起夜行衣的魂追不散,他的所作所为不禁显得有些渺小了。
转身看向窗外的枯枝,那被白雪覆盖的失去了原貌的枯枝,她淡淡地道:皇上你给的爱就像白雪,太阳一出来,就化了。
耶律上孝随着她的视线看向白雪,反驳,可是太阳没有出来啊。
乌笑情回望着他,笑了,总会出来的。
耶律上孝沉默,良久,他才凝眉地道:你在奢求永远?奢求?乌笑情怔了一下,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也许吧。
如果要爱永远是奢求的话,那就是吧。
而恰巧,这份永远,她知道,做为皇帝的他是不可能给予的。
爱妃真的与众不同呢。
耶律上孝敛去了笑,变得认真的打量着乌笑情。
不屑他的宠,或许有人,只是不屑他的爱的,他倒真的没想到。
皇上为何宠爱我?难得可以摊开心胸畅聊,乌笑情当然不放过这个可以追问答案的机会。
她一直在好奇着,为什么耶律上孝会对她那么好,而且是那么的突然。
耶律上孝跨步上前,站在她面前,轻挑起她的下巴,因为朕爱你。
丫的,这动作还真成习惯了,乌笑情很不爽,而他的答案,她压根就不信。
不说最先他想杀她,就说将她抛到晨露殿,封沸妃这事,是人都能看得出,他对她很不感冒,非常不感冒。
这样还谈的上爱?鬼才信。
瞧着乌笑情不信的模样,耶律上孝不禁轻笑出声,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爱妃的戒心真重。
切,换成任何一个人,扬言要杀你的那个,突然说爱你,会信么?他着迷的看着乌笑情,轻声继续,朕想找个人来爱,而爱妃曾是天下第一美人,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么?朕爱上你了3他着迷的看着乌笑情,轻声继续,朕想找个人来爱,而爱妃曾是天下第一美人,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么?真话?!乌笑情真想狂吼,天下第一美人就天下第一美人,干嘛用上个曾字?她现在也算得上是了,好不好?还有,听他的语气,怎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白,给他做试验品的?没去安抚乌笑情就要爆发的怒火,耶律上孝轻叹,朕爱上你了。
那是你活该。
乌笑情敢怒不敢言。
这耶律上孝说的话就跟真的似的,她暂且就当他有一半是真的吧。
瞧着乌笑情的神情,耶律上孝突然笑了起来,一笑,便爆笑出声。
你笑什么?乌笑情被她笑得不明所以,她貌似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一直都在隐忍着他啊。
爱妃真的是可爱啊,在朕爱上你之前,你可要爱上朕啊。
这是什么跟什么?刚才不是说已经爱上她了?黑线从乌笑情额头冒过,她就知道他是闹着她玩的。
我口渴了。
乌笑情气结的转身,跑出去,小蝴,泡壶茶过来。
以此显示,剥开心扉的谈话就此结束。
爱妃,你什么时候会爱上朕呢。
耶律上孝嘴角含着笑,开玩笑似的逗弄着乌笑情。
白他一眼,乌笑情不觉得拿爱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皇上,这后宫爱你的妃子可多着呢。
少她一个不少,她干嘛凑这热闹。
可是朕只期待你的。
所以说,人就是犯贱,送上门的不要,偏要乞求别人家的。
乌笑情不理他,又走到外殿去,看小蝴她们进来了没有。
看着那抹忙碌的倩影,耶律上孝把玩着扳指,嘴角露着笑,爱上他,有何难?呆在朝阳殿的时间总是易过的,与乌笑情的斗嘴也是挺开心的一件事,尤其看她想怒不敢怒,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样,耶律上孝就觉得开心无比。
看着时间,乌笑情忙打呵欠,这耶律上孝什么时候走啊?她要睡觉的啊,老大。
可是瞧他的模样,那屁股就像被粘住了一般,没有起来的动静。
最后不得不的,乌笑情赶人了,皇上,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明天还得上朝呢。
瞧她多体贴啊。
嗯,朕也困了,那就歇息吧。
说着,便让德贵为他宽衣,瞧这阵势,他似乎又要在这里睡?皇上。
乌笑情震惊,她可不要再陪他睡,谁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又册封她一个什么皇贵妃的。
再说了,同床共枕的,很危险的啊。
耶律上孝瞧她大惊失色的,有着不解,怎么了,爱妃?能不能不要睡在她这里啊?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啊,话说,她已经让众娘娘们给彻底的误会了。
皇上今天要睡在这?是啊。
皇上能不能不在这睡啊?商量的口吻,乞求的神情。
不能。
微笑的表情,坚决的语气。
哦,那皇上您先歇着,臣妾,呃,去解决一下内急。
好,你是皇帝,你最大,那她不睡了还不成么?朕爱上你了4哦,那皇上您先歇着,臣妾,呃,去解决一下内急。
好,你是皇帝,你最大,那她不睡了还不成么?北风呼呼的吹啊,多嗦冷冷的抖啊,乌笑情哀凄地看着那不知什么时候又飘然落下的白雪,好惨啊,她就像那无家可回的小女孩,在如此的寒夜里,饱受着冷风的吹打。
公主,进殿吧。
凤丫搓着手取暖,身子也不禁多嗦起来,这大冷天的,站在殿外,又没火炉取暖,冷死人了。
为什么今夜轮到她值夜呢?真是倒霉啊。
皇上睡了没?以为耶律上孝在发觉她久久没回殿,会派人找她,谁知是连声都没吱一下,似乎压根没发现这朝阳殿的女主人不见了。
早睡了。
凤丫多嗦了一下,公主,进殿呢,很冷呢。
她也知道很冷啊,可问题是,耶律上孝霸占了她的床啊,她进去不就得与他同床共枕。
她张开口,欲言又止,算了,这么私密的事还是别说出来让人笑话。
见乌笑情没动静,凤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公主,您若坚持不睡的话,那凤丫可以回屋子里睡了吗?乌笑情狠狠地瞪了凤丫一眼,这就是她的好宫女?竟想着抛下她一个人吹冷风?可是凤丫那冷极的模样,唉,也是人家才十四岁呢,她这不是虐待儿童么,于是松口,凤丫,你困的话就去睡吧。
其实她想说,凤丫,你的床让给我吧。
可是她知道这不可能的,要是明天让耶律上孝知道她睡在宫女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宫女呢。
这就是皇宫变态的地方啊,不罚主子,罚奴才。
听到乌笑情的话,凤丫是一个劲地点头,那我去睡了。
谢天谢地,终于可以不用吹冷风了,真是自找罪受啊。
快步的跑开,想着什么,凤丫又折了回来。
果然还是凤丫懂她心啊,乌笑情正想感动一把,不料却听到凤丫道:公主,其实,真的没必要吹冷风,您都是皇上的人了,还害什么羞呢。
她,她……乌笑情脸突地像火般烧开,她什么时候害羞了?什么时候成耶律上孝的人了?不过凤丫可没看见乌笑情这吃鳖的模样,说完话,早就跑走了。
风没有止境地继续吹啊,雪应景的狂下啊,冻得嘴唇发紫,身子发颤的乌笑情狠狠地撑着,不能半途而废,不能半途而废。
忽忽。
寒风狂吹,白雪扑面,一道倩影刷的一下窜进殿内。
算了,这夜还有大半呢,我不能为了小半而再受大半的冷罪,再说,反正别人都误会了,就继续让她们误会吧。
乌笑还必须自言自语的说服自己,然后快速的跳上床,瞧耶律上孝睡得舒服,心里是一阵的不爽,她在外面吹冷风,他倒好,一个人熟睡。
报复性的,她像个八爪鱼般,狠狠地,狠狠地抱着他的身子,吸取他身上的热气。
还说爱她,她切,有这样爱人的吗?朕爱上你了5还说爱她,她切,有这样爱人的吗?感觉到身上冰冷的气息传来,耶律上孝转过身,却见她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他不禁睁开眼,揶揄道:爱妃内急解决了?乌笑情没想到他还没睡着,又或许是被她冷醒的,当然她没有半分的愧疚,睁着眼说瞎话,是啊,再不解决完,都成冰棍了。
嗯,知道爱妃需要点时间,所以朕已经先为你暖好被了,这被窝暖和吧?他瞅了瞅她狂抱着他身子的倩手,啧,要是平日里这么热情就好了。
乌笑情听罢,差点吐血,这么说来,他是知道她在外头吹冷风的,还故意不唤她进来,还故意那么迟睡?瞅,瞅,瞅,瞅什么瞅,她就是要将冷气传给他,怎样,不行啊?感觉到身子又被抱紧了几分,耶律上孝嘴角上扬,然后合作的换了个姿势,让她抱得舒服些,也不去拆穿她的意图。
乌笑情打了个哈欠,真的是困死了。
不消一会,她便缓缓地睡去,只不过抱住耶律上孝的手却仍是那般的紧。
看着怎么也不肯松开的手,耶律上孝轻轻地覆上,出神地想着什么。
未央宫昨夜听闻皇上又在朝阳殿歇下了呢。
可不是,已经连续半个月了。
皇后神定气闲地坐在凤座上,抿着茶,装作没有听到妃嫔间的窃窃私语,乌笑情的得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而这半个月的连续侍寝只不过是将她推到了浪尖上罢了。
皇后,这沸贵妃也太不像话了吧,都这会了,还没来向你请安,今日可是您的生辰呢。
一个看不惯乌笑情得宠的妃子挑拨地道。
一个妃子开了头,其他的妃子见皇后脸上有点点的不悦,便也跟着开口了,就是,太后叫她帮忙张弄皇后您生辰的事,她也没放在心上呢。
可不是,就算再怎么得宠,也不能这样吧,平日里不定省也就罢了,皇后的生辰,每年可是个个妃子都经给您道贺的呢。
皇后的脸色渐渐地变了,放下茶杯,那叮的一声终于让妃嫔们的喧闹给安静了下来,她看向众妃,将众妃嫔的脸容敛入眼中。
虽然都是些宫斗,但她们说的的确到了她的心坎。
她本不是小鸡肚肠之人,可是,还大度不到让人如此忽视她的存在。
就算她是行衣开口请求要照料的人,也不可以这样。
冷声地向一旁的宫女开口,虹翠,去请沸贵妃过来未央宫一趟。
见皇后似乎动了怒,其他的妃子脸上闪过得逞的笑,期待着好戏的来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突地一道清脆的歌声,伴随着怪异的曲调缓缓地宫门口传来,然后便见惹怒众妃嫔的乌笑情身穿红色宫装,脸上含笑,手捧着不知什么东西,喝着歌儿缓缓走来。
乌笑情含笑地捧着她花了一早上才弄出来的生日礼物,做皇后,什么奇珍异品没见过?省钱又能给人新鲜兼且讨人欢喜的,那‘生日蛋糕’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又来1乌笑情含笑地捧着她花了一早上才弄出来的生日礼物,做皇后,什么奇珍异品没见过?省钱又能给人新鲜兼且讨人欢喜的,那‘生日蛋糕’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不过……她用余光瞄了瞄手上的生日蛋糕,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因为没有焗炉,又因为不怎么会弄这个西方的东西,所以,呃,成品的蛋糕有点像,好吧,很像年糕。
而上面插着的蜡烛,的确是蜡烛,好大好红的一根啊。
囧。
所以说现实跟幻想还是存在着很大的一段距离的。
但重在她有这个心啊,所以皇后应该不会跟她这么计较吧?!唱着跑调的生日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昂头挺胸的端着最新鲜的礼物走了进来。
祝皇后娘娘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台词不新鲜,因为现代人都这样恭祝别人生日的咧。
可是,为什么她们都那幅惊世骇俗的模样看着她?皇后瞧着乌笑情面前的那根红烛,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她拿冥烛来贺,什么意思?乌笑情却不明白,以为皇后是不喜这个廉价的‘蛋糕’,于是解释一下她的诚意浓浓,皇后娘娘,您可别小瞧这蛋糕,我是花了一早上才做出来的,吃了它呀,保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皇后脸色还是很难看,任谁看着别人拿冥烛给自己贺辰,也开心不起来吧。
真的。
乌笑情还不忘重重地保证。
天知道,她这是撒着谎。
贵妃娘娘,有听过冥烛祭奠忌辰的,可没听说过有人拿冥烛贺生辰的,您这是何居心啊?一个妃嫔掩着嘴轻笑,话语中是那浓浓的敌意。
乌笑情怔住,冥烛?她抬起手上的蛋糕,认真无比地瞧着那个红烛,她压根就不知道这时代的冥烛是怎么样的,话说,这红烛不都一样的么?怎么还分类啊?皇后的脸色难看至极,声音也变得冷冷,沸贵妃,你这是咒本宫吗?如此的挑衅也太过明目张胆了吧?乌笑情傻眼,瞧着皇后的脸色,气得不清啊,她赶紧解释,皇后娘娘,我……那个……够了,本宫平日念你乖巧懂事,就算偶有些失礼,都未曾与你计较,今日你倒好,念着皇上宠你,就这样不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本宫的寿诞,你却赐予本宫奠糕,冥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皇后是字字说得清晰无比,就怕乌笑情漏听了任何一个字眼。
奠糕?乌笑情此时只觉这手中的‘蛋糕’如烫芋般,这好好的蛋糕怎么又变成奠糕了?她这不是好心做坏事了吗?开口想解释,可是却找不到词,她都说了这是蛋糕,可大家都认为是奠糕,一张嘴能辩得到众人?她说这是生日蜡烛,可大家都说是冥烛,她还能怎么着?来人,把沸贵妃带下去,等候本宫的发落。
皇后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砰’的好大一声响在众人的耳边回荡。
又来2来人,把沸贵妃带下去,等候本宫的发落。
皇后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砰’的好大一声响在众人的耳边回荡。
如此得宠的沸贵妃,如此张扬的挑衅,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偏袒吧?乌笑情捧着她们认为的所谓的奠糕,冥烛,有口难辩,听到皇后要发落她,连求饶的话语都没有来得及说。
上前来押她的是两名老宫女,动作粗鲁地钳住她的双手,蛋糕砰的一下落下了地,烛泪浸染了蛋糕,有些刺眼。
皇上驾到。
长而尖锐的太监喊声如救命符般突然的响起,然后便是那道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中,众人尽数跪下行礼,给皇上请安。
唯独乌笑情还傻站在那,对上耶律上孝的眼,不,确切的说是对上他身后那人的眼。
爱妃,怎么了?傻傻地。
耶律上孝看着地上躺着的奠糕,冥烛,轻蹙起眉。
给皇上请安。
终于回神,乌笑情低下头,镇定地向耶律上孝行礼。
都起来吧。
耶律上孝淡然道,看着地上的东西,他看向乌笑情,爱妃,这东西……皇后行礼起身,一对上耶律上孝身后的人,欢喜之色显于脸上,可听到耶律上孝的问话,脸上便露出了委屈,皇上,这礼物是沸贵妃送给清雅的。
说着,还不忘睨了一眼乌笑情。
耶律上孝眉头皱得更深,不解地望向身边的乌笑情,爱妃,这是你送的?听耶律上孝的语气,乌笑情断定这东西是真的不祥之物了,看他眉头皱得那么深,难道连他也以为她会这么坏心眼吗?她看向他的身后之人,对上他探究的眼神,撇开眼,跪下解释,皇上明鉴,东西是臣妾送的,可是臣妾并不知道这东西是奠糕和冥烛。
在臣妾那里,生日都吃这些的,是生日蛋糕和生日蜡烛。
皇上,沸贵妃在狡辩,清雅虽未去过银国,可也不曾听说过那里是用奠糕和冥烛贺寿的。
是啊,皇上,臣妾也没有听过呢。
够了,此事朕自会处理。
耶律上孝没来由地喝道,蹲下身,拿着蛋糕审视,只见黄橙橙的糕点比奠糕松软一些,闻了闻,还有很大的鸡蛋味。
他看向乌笑情,这是蛋糕?乌笑情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是蛋糕,不过臣妾第一次做,做得不太像。
她含蓄地答道,没有说,这跟真正的蛋糕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耶律上孝拿起红烛,的确是冥烛,问向乌笑情,生日蜡烛?嗯,臣妾想想找根小的,可是找不着,全部都那么大根,因为急着过来,所以就随手拿了一根充当生日蜡烛。
耶律上孝沉默了一下,然后将东西扔回地上,用德贵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手,顺手扶起乌笑情,爱妃先起来吧。
喜王爷,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啊?耶律上孝看向他身后的那名客人。
又来3喜王爷,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啊?耶律上孝看向他身后的那名客人。
蟒袍披身,黑发束起,那俊美的五官,熟悉的丹凤眼,不正是夜行衣?只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再穿黑色的衣服,而且脸上的神情也很严肃,没了所熟悉的痞子笑。
一句喜王爷,让乌笑情一下子呆住,刚刚看到他跟在耶律上孝身后时,还在猜测他到底是何身份,可是,喜王爷,他竟然是王爷么?呵,他是王爷,无名是皇子,这无名谷还真的是卧虎藏龙。
行衣,你来啦。
皇后看着夜行衣,踱步上前,眼有湿意,姐姐好多年未见你了。
姐姐?还有比这更让人惊讶的吗?乌笑情只觉头脑晕眩,她的娘,有什么惊诧的事都一次性的告诉她吧,别再来第二次了。
不是旧情人,竟然是姐姐,这个乌笑情怎么也料想不到的答案。
嗯,好多年了。
夜行衣看着皇后,嘴角含笑。
皇后与喜王爷真是姐弟情深,喜王爷刚到,就说要先来见见姐姐,朕就陪他来了。
多谢皇上。
皇后转身,行着礼谢道。
耶律上孝虚扶她,皇后这么多礼做什么。
对上夜行衣的眼,他重复的问,喜王爷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呢?按理,这种事属于后宫之事,一般由皇后处理就行了,只不过这会又关系到皇后本人,再说犯事的是正受宠的妃子,这样的话,由皇帝处理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但要征询一个王爷的意愿,这,怕是谁也想不明白耶律上孝的用意吧。
皇后用眼神与夜行衣交流着什么,只见夜行衣有礼地拱手,对着耶律上孝道:皇上明察秋毫,沸贵妃此举对皇后虽有不敬,但本王认为应属误会,其实本王也见过这些东西,的确是用来贺寿的。
夜行衣的瞎编功夫,乌笑情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只不过像这次说得那么脸不红气不喘的,以假乱真的模样,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让她都以为他也是穿来的,见过这蛋糕。
皇后听到夜行衣这样讲,脸色是白一阵,青一阵,怎么也没料到弟弟会这样子帮一个外人。
其实乌笑情也没料到,夜行衣这样子讲,听起来似乎是合理的,可有心的话,不难猜出他在帮她。
耶律上孝挑了下眉,发出疑惑的问句,哦?喜王爷也见过,不知喜王爷是在哪见过呢。
银国。
夜行衣眯着眼笑。
耶律上孝侧头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皇后,安抚道:皇后,既然喜王爷也这样说,想必爱妃也是无心冒犯的,依朕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皇后很困难地露出笑,一切听皇上的。
乌笑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运,听他们的对白,她似乎没事了?不单是她,连其他的妃子们也都诧异不已,如此轻率地就将事情压了下去,皇上这不是明摆着偏袒沸贵妃么?应该是的!!!又来4乌笑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运,听他们的对白,她似乎没事了?不单是她,连其他的妃子们也都诧异不已,如此轻率地就将事情压了下去,皇上这不是明摆着偏袒沸贵妃么?应该是的!!!夜幕初临,皇宫便热闹了起来,宫灯尽数点亮,搭建好的戏台,也都陆续地摆好了茶点。
受邀而来的王公贵族,朝廷重臣都携着重礼前来参加皇后的寿宴。
乌笑情跟在皇后的后面,明显的感觉,皇后对她的敌意很深呐,唉,应该是为了奠糕冥烛之事吧。
乌笑情想着,这事后是不是该借夜行衣之口作一下中间人调和一下这个误会呢?毕竟他是她的弟弟,应该会听进去几句吧。
-------------------人家是皇后,还是不要跟人家树敌的好啊。
正感叹着,不晓得前面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就停了下来,然后,她很不小心,很没心地撞上了前面的皇后,呃,‘丝’一小声,刺耳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乌笑情额前冒满黑线,嘴角抽搐,她……她……看着皇后的瞪视,她只能像个犯了错事的小孩般低下头去。
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啦,是前面的人忽然停下,然后也是那个耶律上孝偏偏吩咐她要穿戴规距,手指戴上了那利得吓人的假甲,所以才会不小心碰到皇后,所以才不小心将她的新做的新衣给勾出线,划出痕来。
呃,其实她觉得,这么晚,别人应该看不见的。
沸贵妃。
皇后咬牙切齿地低唤,危险兼具威胁的话语在乌笑情的耳边响起。
这女人,得了宠,这样目中无人,也太过份了吧?乌笑情缩了缩脖子,皇后娘娘,有何吩咐?乖巧的像个小媳妇般,没办法,谁叫她等级比皇后低呀。
听到她俩的低语,耶律上孝侧回头,皇后,爱妃,怎么了?二人的风云暗涌连他都感觉到了,只见皇后脸色很差,语气委屈地屈身向耶律上孝行礼,皇上,清雅想回去换件衣裳再过来。
耶律上孝轻凝眉,看着皇后,这衣服不是刚换的么?皇后都快要哭了,这衣服可是皇上特意派人缝制出来给她寿辰时穿的,可是,乌笑还必须这女人……她扯了扯被刮坏的地方,皇上,衣服不小心划破了。
乌笑情的头低得更低的了,只觉头上有道炙热的目光盯着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耶律上孝啦。
良久才听到耶律上孝柔声说:那皇后先回去更了衣再过来吧,寿宴还是要等你过来了再开始的。
谢皇上,清雅会快去快回的。
直到皇后的身影走远,乌笑情才敢抬起头,不料却对上耶律上孝那戏谑的眼神,爱妃,地上有金拣吗?乌笑情轻咳一声,咳咳。
耶律上孝却没有因为她的尴尬而放过取笑她的机会,而是跨前两步,俯耳轻昵笑道:爱妃,可真够调皮捣蛋的。
又来5耶律上孝却没有因为她的尴尬而放过取笑她的机会,而是跨前两步,俯耳轻昵笑道:爱妃,可真够调皮捣蛋的。
乌笑情只觉耳垂一阵发热,丫的,他,他竟敢用唇划过她的耳垂,这是明显的挑逗。
可是,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用以疑惑的眼神,她看向耶律上孝,皇上,请自重。
耶律上孝似乎没有听到她所说,身子靠得更近了,在第三者看来,简直就是亲昵的相拥了,真是郎情妾意啊。
起码在夜行衣的角度,看到的画面就是辽皇与丑女二人的甜笑调情,外加亲昵抱抱。
手不自觉地抓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可视线却半秒也未离开那算不上远的乌笑情。
乌笑情退开一步,以手抵在胸前,皇上……耶律上孝低下头,什么?倒酒。
夜行衣重重地放下酒杯,语气冷极的喊道,乌笑情,你……你竟敢出墙,还敢在他的面前与别的男子接吻。
爱妃啊。
耶律上孝扬着笑颜,迷恋地看着乌笑情。
对上他的迷恋,乌笑情不自觉地又鸡皮起身,有啥事啊?抚摸上她的脸,耶律上孝嘴角轻扬,爱妃是越来越美了。
鸡皮掉满地了,乌笑情双手互搓,好恶心好恶心。
再倒。
夜行衣是气得只能拿酒发泄了,竟然还在那目中无人的调情,太过份了,将他这个夫君视若无睹了。
皇上,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入座了?乌笑情只得赶紧提醒他,那宴席上的宾客们可都是来得差不多了。
耶律上孝站直身子,看了看宴席场地的那般,有心的盯了盯夜行衣的方向,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眼神却骤冷,爱妃说的是,那……咱们入座吧。
说着,便走在了前头,带着威严地走去。
乌笑情总算松了口气,敛了敛神,跟在他的后头走。
在外人看来,皇帝的新宠,银国的和亲公主,沸贵妃是风光无比啊,且不说她的册封是半年升为贵妃,就说现在她所做的位置,皇帝的右侧,那可是与皇后相媲美的佳座啊,皇后坐左,虽以左为尊,可是瞧皇帝对她的笑颜,沸贵妃真的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啊。
这是宴席上所有人的看法。
那个所有人当中,当然包括了夜行衣。
乌笑情,他是断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获得恩宠的,而且还是如此的独宠。
以他的了解,耶律上孝是有着恋美癖的人,身边的妃子哪一个不是美女,乌笑情那么丑,耶律上孝怎么也瞧上了?乌笑情只觉右侧下方传来浓烈的,深深地‘怨’意,她不禁好奇的看去,毫不保留地与夜行衣的怨眼对上了。
只见他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乌笑情手抬到胸口,又放下,难道他不知道这辽国的贡酒是很引人犯罪的吗?这酒后的裂劲她可是试过的。
夜行衣盯着她,似在说,不守妇德的乌笑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来6夜行衣盯着她,似在说,不守妇德的乌笑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貌似真有心有灵犀一事,乌笑情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往耶律上孝的身旁挨去。
耶律上孝是顺势就将她揽住,爱妃,怎么了?他眼中含着关心。
乌笑情摇摇头,没事,没事哈。
真的是前有豺狼,后有虎咧。
男人,原来也是不能得罪的。
可是,她到底犯什么错啊?皇后娘娘凤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呼,皇后高调的出场,伴着各高官的高呼,乌笑情总算摆脱了尴尬的局面。
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她啊,而她也没兴趣成为主角。
皇后有刻意的妆扮了一番,只见一袭金衣是闪着发光,富贵之态不言而喻,头戴凤冠,昭示着她母仪天下的皇后尊贵身份。
挺直的腰杆,是将那隐喻皇家的尊严演示得彻底,恰到好处的微笑,又将亲易近人的态度表露得完好,做为主角的她,寿星的她,向耶律上孝轻施礼,给皇上请安。
耶律上孝从座位上站起,脸上含着宠溺的微笑,上前拉起皇后的手,态度亲昵得犹如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夫妻般。
乌笑情只觉胸口有股怪异的感觉,坐下,喝了一杯酒,方才觉得舒服些。
太后驾到。
刚坐下,真正的后宫厉害角色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来了。
和蔼可亲的太后只是随意的挥挥手,大家都起来吧。
随着太后的来到,皇帝的左侧位置只能由太后坐下了,而右座……乌笑情见皇后笑着盯着她瞧,她自觉地将位置空出,自动地坐在了下排,不料这却与夜行相对的座位。
夜行衣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让乌笑情头皮发麻,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夜行衣啊,白天那个,应该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又或者他具有双面性格。
总之,这全然不同的两种表现,她只认定,这样的夜行衣才是她所熟悉的夜行衣。
后宫的晚宴其实是挺无聊的,最有看头的只有众官奉上贺辰礼物的那段,只见什么奇珍异宝,什么见过的,没见过,值钱的,通通的都在这一刻暴光了。
乌笑情只能感叹,为什么,生日的不是她啊?还有,她发现,原来做皇后还是很不错的,每一年都有机会进行光明正大的受贿啊,虽然只有一次机会,但已足够。
瞧着皇后眉开眼笑的,乌笑情料定这皇后一定也是好钱成性的,看着这么多值钱又珍贵的东东,肯定是爽到暗伤啦。
倒是耶律上孝没什么表情,乌笑情暂且将他的无表情视为嫉妒吧,嫉妒生日的人不是他,嫉妒皇后能收这么多礼物,嫉妒为什么他做皇帝都没有这些大臣的奇珍异宝多。
收礼这个环节大约持续一个时辰,可见送礼之多,贺词之繁琐,终于结束了,乌笑情悄悄地伸了个懒腰,唉,看着别人收礼,有什么好看的?没劲,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算眼前是山珍海味,她也无法张大口大吃特吃,形象,形象不是么?得注意的啊。
又来7没劲,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算眼前是山珍海味,她也无法张大口大吃特吃,形象,形象不是么?得注意的啊。
收礼,吃东西,表演,千篇一律的后宫皇家晚宴程序啊。
乌笑情无聊,只得贪喝几杯,只不过待脸上有热感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自己又贪杯了。
甩了甩头,她只觉脑袋昏昏,这是醉酒的征兆。
看向耶律上孝,他与皇后低头接耳,恩爱的说着什么。
撇开头,望向夜行衣,却见他……呃,露着无害的微笑,脸却是看着……乌笑情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哐当’一声,酒杯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耶律上孝微抬眼,爱妃,怎么了?皇后给她一个带着敌意的眼神。
乌笑情只得装着醉了的模样,眼神迷离地看着耶律上孝,皇上,臣妾贪杯了,有些醉了,想先行退下。
耶律上孝没有多想,点点头,吩咐小蝴她们道:你们扶贵妃回殿吧。
乌笑情由着她们搀扶,然后离座。
她的娘啊,松干,夜行衣,她怎么忘了这两人是死对头啊,她与夜行衣认识还是因为松干要抓刺客的咧,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她真是不长记性啊。
而刚刚,松干隐忍的脸色,夜行衣的挑衅,她只得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电光火石,只觉黑夜里那隐藏无限敌意火花在‘吱吱’的燃烧着。
相撞,然后碰撞出最绚烂的火花,夜行衣优雅的站了起来,在众人不怎么注意的情况下走出了宴场。
松干亦站了起来,在大家的注视下,他向耶律上孝请示,皇上,臣喝得有些多,想去吹下风醒醒酒。
耶律上孝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去吧。
宫灯将皇宫照得是亮如白昼,乌笑情脸色的那个白啊,真是让人怎么也无法忽略。
她XXX之,这酒的后劲度是不是又上升了?为什么这次喝了会吐呢?唉,胃真的是纠结啊。
夜行衣看起来心情甚好地走在这闲情写意的长廊中,只不过若看进他的双眼,就知道他是在隐忍着怒火。
瞧着远处那抹越来越小的身影,他瞪着她,急着跟了上去。
夜行衣,你给我站住?出来吹风醒酒的松干像个程咬金般的出现了,出现了。
横跨在夜行衣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松干将军,久仰大名,可是,本王不叫夜行衣,叫赵行衣,虽然久仰你的大名,可是本王也不喜欢你这样直接称我的名讳,你可唤我为行衣公子,又或者喜王爷,都行。
罗嗦版的夜行衣又出现了。
松干只觉眉角不耐地抽了抽,是乌鸦就算换了妆还是乌鸦。
夜行衣眸也收缩,冷声道出,将军,你这是挑衅本王吗?挑衅?松干沉默,很好,他很喜欢这个词。
别装了,夜行衣,说吧,你的目的。
夜行衣冷凝的脸忽地露出一个笑脸,松干将军是听不懂本王的话么?女人,我来接你了1夜行衣冷凝的脸忽地露出一个笑脸,松干将军是听不懂本王的话么?松干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喜王爷,当今皇后的胞弟……那么当初的刺杀是不单纯的吧,他果然还是猜错了。
松干侧边,让道,你又想找她什么麻烦?夜行衣轻挑起眉,诧异地没想到,这松干将军也会关心起乌笑情,他诡异的一笑,将军动心了?松干脸色是变也不变,王爷请自重,不要污了我们贵妃的名声。
咦,本王有说是你们贵妃吗?夜行衣露着欠揍的胜利的笑,松干紧握拳头,又……输了。
轻叹口气,他决定折服,我不会向皇上透露半点你的事的。
夜行衣更加诧异了,研究地看着松干,睁大眼睛,只觉松干是认真无比,绝不是说笑的模样,他不禁茫然了,为什么?松干沉默地低着头,忽地抬起头狠狠的瞪着夜行衣,可是,你若敢伤她半毫,我发誓,死也不会放过你。
夜行衣怕怕的退后一步,松干将军发起火也是这么迷人呢。
松干嘴角抽抽抽,然后挥袖离开。
看着松干离去的背影没入夜色,夜行衣龇牙咧嘴,手握成拳,重重地拍入梁柱处,自语道:乌笑情,你这惹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
才离开他多久啊?!就弄了这么几个人对他倾心了,耶律上孝还有待商议,可是松干,这是赤裸裸的,保护,身为男人的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火大了,然后加快速度往朝阳殿走去,呃,不过因为不认识路的问题,所以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到的。
而到时,碰巧的就看见某人躺在□□在那舒服的享受着。
娘子,好久不见了。
乌笑情是一个震惊加颤抖,她已经避开他了耶,真的没有勇气去对耶律上孝的怒火啊,可是,她就有勇气对上夜行衣的怒火吗?没有,于是她只能用欣喜无比的神情欢迎他,自恋狂,你真的是王爷?脸上露着亏大了亏大了的表情,的确很符合她的性格。
只是,娘子?她什么时候有成为他娘子吗?记得上次跟他短暂见面时,就已经明确告诉他,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啊。
夜行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环顾了周围,凉声道:混得不错嘛。
乌笑情下床,带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她不知道,如果被耶律上孝‘捉奸在场’的话,会不会一声令下就将她打入冷宫了?乌笑情终于悲哀的发现,她现在是畏首畏脚了,真的是害怕耶律上孝会突然的出现,然后就会恶性循环,带动早上的奠糕事件,然后就会发展到,她可能与别的男子有染,又或者继续扩延到松干的安危,也许还会牵涉到银国的当今太子……原来她已成了导火索,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大爆炸啊,好危险,好危险。
夜行衣是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在那路转千回的了,他只是理所当然的道,接你走啊。
女人,我来接你了2夜行衣是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在那路转千回的了,他只是理所当然的道,接你走啊。
乌笑情张大口,瞪大眼,傻住,什……什么意思?发觉跟他太久没接触了,连说话方式也变得生疏了。
夜行衣一步步地靠近,然后在她近距离的面前,俯头看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
乌笑情一个害怕地退后,别开玩笑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是在说真的啊,就跟上次一样,就把她抢走,囧!想到这,她站定脚步,认真地瞅着夜行衣,看进他那……呃,称之谓深邃的眼神的眼里,夜行衣,你不可以这样,我警告你,你绝对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她觉得她说的话一点魄力也没有。
夜行衣脸上露出让乌笑情发寒的笑意,丑女,怎么发觉你变胆小了啊?废话,换成他试试,见过那最恐怖的冷宫一幕,又半只脚进了冷宫,能不怕吗?能不胆小吗?再说,这地盘还是耶律上孝的,她能不怕吗?啊?夜行衣,你走吧。
再不走,会被人发现的,然后她会很惨的,当然,也许别人也会跟她一样的惨。
你怕什么?盯着她,夜行衣是半步也不肯挪动。
乌笑情翻了翻白眼,怕你啊。
怕你害我进冷宫。
夜行衣深思,怕我做什么?夜行衣,你什么时候由自恋狂升级为罗嗦男了?叫你走,你就赶紧走啊,要是被耶律上孝看到,就死定了。
听到她这样讲,夜行衣忽然笑了,脸上挂着熟悉的痞子笑,哦,他来了更好啊,我要谢谢他这段时间对我娘子的照顾呢。
乌笑情气结,当然知道他是说着玩的,要是真感谢,早上那幕相遇早就穿帮了,不是?见夜行衣真的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她没辙了,摊摊手,好吧,自恋狂,你到底想说什么,又想干什么?夜行衣委屈地看着她,为什么我说的话你都没心装呢,说了,我来是带你走的啊。
乌笑情的小宇宙爆发了,夜行衣,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他敛去笑,正经八百地凝视着乌笑情,我没开玩笑。
乌笑情整脸都抽搐,深呼吸,她需要平静,吐出一口气,她开始变得正常,你为什么要带我走?原因?理由?以为夜行衣会有什么长篇大论,谁知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你是我娘子,理当在我身边。
深呼吸,深呼吸,乌笑情努力地扯着笑,行衣啊,我跟你貌似没成亲吧?你当初若没走,早就成亲了。
他道。
开玩笑,若是当初没走,她也是跟无名私奔了,又或者与无名成亲了,总之,与他成亲这是个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可能。
说起无名,她倒突然想起些什么,那你上次干嘛突然不辞而别啊?夜行衣不解,哪次?就是上次啊,你匆匆来,又匆匆走的那次。
乌笑情提醒。
女人,我来接你了3就是上次啊,你匆匆来,又匆匆走的那次。
乌笑情提醒。
夜行衣明白了,嘴角微扬,师兄这样说的?我匆匆走?乌笑情点点头,是啊,啊,对了,无名原来是银国的皇子呢,好惊人的身世啊。
她表情夸张,眼中含笑,带着些许的羡慕兼且崇拜。
夜行衣脸色变得有丝难看,沉默地盯着乌笑情。
乌笑情被他盯得发毛,不明白,她又说了什么惊言骇语令他这模样瞧着她。
良久,夜行衣俊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她所熟悉的笑,那我呢,情情知道我是王爷后,有没有觉得我的身份也是好惊人的啊?--------------情情?好……好恶心的称呼啊,乌笑情只觉全身起了鸡皮,汗毛直立,耶律上孝的那句笑笑,还勉强能适应,可是,夜行衣的这个情情……得,还是别折腾她吧,她更喜欢他叫她丑女多些。
囧,这是不是所谓的习惯?怎么?情情不觉得惊讶吗?夜行衣,你能不能别叫得那么恶心?没办法了,为了听觉着想,她还是得说出口争取利益。
恶心?夜行衣眼睛危险的眯了眯,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小情?丑女更好听点。
她就知道,她有被虐的倾向,有哪个女子喜欢别人叫她丑女的啊。
她真的是疯掉了。
夜行衣倒是不合作,可是你现在不丑了。
乌笑情罢,顺手的摸了摸额头,话说,似乎真的慢慢的,慢慢的变漂亮了耶。
想起这个,她灵光一闪,眼中含笑,柔声道:夜行衣,还记得你的承诺不?夜行衣歪头思索,承诺?真是不好意思,他承诺得太多了。
乌笑情眯着眼笑,当初你说娶我就是因为我丑,除非我不丑了,你才不娶我,是吧?这个大大的漏洞啊,现在她变美了,他该没辙了吧。
做为一个男人,一个有人格的男人,相信都应该承认这个曾许下的承诺的。
可是夜行是男人吗?是男人,可是他是一个没什么人格的男人,所以,他只是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乌笑情,有这回事吗?没有吧,我是专一的,痴情的,但绝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笑从乌笑情的脸上僵住,她忘了,他是一个没有什么人格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陪他在这里废话?夜行衣,你到底走不走。
乌笑情没辙了,只能用轰炸法了。
夜行衣退后一步,笑道,走,当然走。
说着,还真的爽快就转身走人了。
乌笑情傻站在原地,盯着殿门口,直到一刻钟后,她才确定原来夜行衣真的走了。
他喜欢她用轰炸法?刚才的神经都有些紧张了呢,现在他走了,她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转身,揉了揉太阳穴,好头疼啊,为什么还会再见到夜行衣啊,冤魂不散的人。
对了,回宴场的路怎么走啊?突的,离去的某人又现身在她的身后。
女人,我来接你了4对了,回宴场的路怎么走啊?突的,离去的某人又现身在她的身后。
乌笑情的脸一白,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果然是冤魂啊。
宴场的路不记得了,回来问你啊。
夜行衣呵呵笑着,让人都看不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左转右拐直走转弯……到了。
乌笑情其实也不明白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记得貌似从未央宫出去的路是这样走的,不过她忘了,夜行衣这会是在朝阳殿,囧!夜行衣飞身离开,还不忘说道:等我哦,娘子。
等你才怪。
话未说完,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夜终于平静了,乌笑情这会才觉得寒意深深,却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肩上多了件披风???果然是冤魂啊!!!-------------------------------钻进被窝,乌笑情却了然没了睡意,今晚耶律上孝一定不会过来的了,毕竟是大老婆的生日呢,总得陪着人家啊,不然,肯定会众人说的。
发觉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排外,却又群居。
耶律上孝平时在的时候,她是巴不得他赶紧走,别害她老是提心吊胆的只敢半睡,就怕他半夜一个改变主意,饿狼化身,飞扑上她的身,那她是连发抗的余地也没有的。
可是他不来了,她又觉得少了点什么,这冷冷的被窝,她怎么暖也暖不热……以前是不明白夜行衣为什么一定要娶她,虽然现在也不十分明白,可是却有点点的明了。
她无奈地躺下,大叹一口气,自语,果然,穿越的女主命运都是曲折的。
是谁说,穿越的女主,注定会被很多帅哥来爱的,丫的,为什么她一个也遇不到,遇上些全是有目的,有野心的人呐?!她突然间好怀念无名谷的那段日子啊。
夜漫漫长,寒风凄凄,冷被裹身兮……左转右拐直走转弯。
夜行衣自个嘀咕,真是可惜了他超好的记忆力,这会眼前的建筑是黑漆一团,也瞧不出是哪了,可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去宴场的方向。
确定走不到宴场,他决定找个人问问路,然后碰巧的,很奇怪的,碰到了松干?!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在这?二人异口同声,默契十足,连个问号都是一致的啊。
松干凝眉,刚才在宴桌上就没瞧见他的踪影,皇上还派人出去寻了呢,没想到会这……这个奇怪的地方又一次碰到他。
寒风□□,夜行衣只觉一阵熟悉的怪味弥绕在鼻尖不肯散去,黑线从他的额头冒出,然后熟练的撒起谎,当然是小解了,不然,松干将军以为呢?本王跟踪你?!松干也不颖有他,冷哼一声,闪人。
夜行衣是急步的跟上,脸上神情却还表现得轻松,将军不介意的话,一起走吧。
松干沉默的不吭声,夜行衣就当他是默认同意了,于是屁颠的跟在人家的身后。
女人,我来接你了5松干沉默的不吭声,夜行衣就当他是默认同意了,于是屁颠的跟在人家的身后。
待两人回到宴场的时候,耶律上孝都是带着惊讶的神色看着他俩人,呵呵一笑,喜王爷与松干将军很投缘啊。
松干脸色严肃,不发表任何话□□。
夜行衣轻笑,是啊,很有缘呢。
耶律上孝看了眼松干,话中有话的道:松干将军平日里可从不曾与别的人靠得这么近呢。
夜行衣睨了一下他与松干间的距离,的确近得有些让人暧昧了,再加上夜行衣的长相……松干只觉场上数道若有所思的视线向他投来,他的脸一下子黑了,彻底的黑了,与夜行衣保持距离,寒声道:只是碰巧与喜王爷一道罢了。
夜行衣笑,是啊,碰巧的,碰巧的。
--------------------------何为欲弥彰,这就是欲盖弥彰啊。
于是仿佛有听到数道低声轻应,哦~~~~~延绵不绝,摆明了就是不信。
松干黑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夜行衣则是笑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宴会上这会是轮到表演的环节了,然后他颇无聊地喝着酒,看着所谓的美人们在那跳啊跳的。
喜王爷,你很热吗?突地,与夜行衣距离挺近的耶律上孝在不惊动别人的情部下,低声问。
只不过皇后不是别人了,她听到耶律上孝这样讲,随眼看去,行衣的披风哪里去了?夜行衣无所谓的笑,是啊,挺热的呢,这酒可真带劲。
耶律上孝若有所思,嘴角露着笑,是吗?喜王爷若喜欢的话,回去时,可多带些走。
说着,他看向皇后,皇后说呢?皇后温柔一笑,清雅代弟弟谢过皇上了。
多谢皇上。
夜行衣没什么所谓的谢道。
暗想着,她会不会将披衣给灭掉呢?火烧,土葬?看来还是得回去一趟吧。
喜王爷向来都是游山玩水惯了的,据闻都说你是最讨厌踏足俗世的,就连朕与皇后大婚时,你都没有参加,为何这次有空前来呢?耶律上孝转了个话题,话气轻松,似与夜行衣闲聊。
夜行衣吃了点下酒菜,眼睛看向耶律上孝,笑,皇上莫要取笑本王了,本王懒就是懒,说什么俗世不俗世呢,只不过上次是真的没有赶上皇姐的婚礼,所以这次就前来赔罪了。
是吗?皇后见这二人话中有话的,不禁有些忧心,脸上却仍笑着,挨近耶律上孝,皇上,您是不知道,行衣他啊,是个路痴。
说着,掩嘴轻笑。
耶律上孝也笑了,看不出来啊。
夜行衣装作羞怒的模样,看着皇后,皇姐,你出卖我。
皇后呵呵笑,眉眼弯起,声音轻脆,行衣,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每次父皇要他来,他都推却,因为没有一次,他能准时赶到的。
皇后笑了,眼中有着宠溺,这是她的胞弟啊。
耶律上孝挑了挑眉,未语。
女人,我来接你了7耶律上孝挑了挑眉,未语。
座下的松干是真的坐如针毡,只觉那几道若有若无的诡异视线,让他全身不舒服,可是待他直看去时,那些视线又自动消失了。
脑海突然蹦出一个很不想想起的念头,断袖,龙阳……想起耶律上孝那若有所思,松干刷的站了起来,碰巧,这表演的美人们也表演完了,然后耶律上孝一眼就看到了站得直直的他。
松干将军,是有什么事吗?松干向他行礼,回皇上,臣突感不适,想先行告退了。
耶律上孝见他脸色不佳,眼中含过笑,自然是明了他的意思,于是也不逗他,而是直接道,那松干将军就先退下吧,回去好好歇着。
夜行衣目送着松干的离去,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饮下,盖住那抹似有似无的笑。
传闻松干将军是个不近女色的龙阳爱好者呢,真是有趣,不是么?离开宴席的松干,没有那些个诡异的视线,心情也变好了些许,沉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深思着。
夜行衣是宋国的王爷,乌笑情是银国的公主,宋国王爷刺杀辽国的迎亲将军,掳走和亲的银国公主……事情有了点眉目,却又突然间像断了线般,找不着头绪。
停步,侧头看向朝阳殿的方向,乌笑情突升为贵妃,连他也觉得很意外,夜行衣突然以王爷的身份出现,还有席间若有若无的挑衅,事情似乎越来越不简单了。
她呢?如何面对?依旧生命力极其旺盛地面对吗?和亲公主,这个终究也不能拥有平坦道路命运的身份,顶着如此头衔的她,还会笑着跟他说,松干啊,本宫生命力很旺盛的,犹如那打不死的蟑螂,不过放心,就算是蟑螂,我也是最漂亮的那一个,哈哈。
银国太子,又上演着怎样的角色呢,拒闻银国皇帝病重了,也许下一代国主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