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绝对是重男轻女啊。
乌笑情在旁听着耶律上孝与太后二人在讨论着怎么样才能让她生出个男孩来。
她在一边是沉默的不发一言。
那好,朕派些护卫护送她去好了。
耶律上孝看着乌笑情在旁不断悄悄翻白眼的模样,不禁笑了。
这戏,唱得是越来越真了。
什么时候假戏真做呢?不再求宠4这戏,唱得是越来越真了。
什么时候假戏真做呢?乌笑情听到耶律上孝这样说,呆了一下,想不到啊想不到,他竟然也是这么的封建的。
嗯,笑情有孕了,马车可得让人垫软些,还有吩咐下去,去西屿山的路要事先清理好,别有坑坑洼洼,到时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太后不嫌烦的吩咐道。
乌笑情是越听黑线就越冒得多,她现在真成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了。
母后,这个太劳师动众了吧,臣妾觉得,到时找个人少点的时间去就好了。
嗯,母后说得对,的确该这样,笑情现在可经不得一点奔波。
耶律上孝说。
皇帝这样想就对了,还有啊,到了寺庙,阶梯里千万不要有小石仔,免得不小心打滑。
黑钱占满乌笑情的额头,他们根本就是在无视她。
好了,哀家也乏了,就先回宫里去了。
母后,儿子送您回宫吧。
---------------------不用了,不用了。
终于结束了吗?不再无视她了?乌笑情恭送完太后,眼睛白了一眼耶律上孝,正想开口,却听见耶律上孝道:你们都下去吧。
殿堂宁静,耶律上孝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上前拉过乌笑情的手,牵着她走到凳子处坐下,爱妃,不开心了?比起乌笑情的苦眉,耶律上孝的笑就显得是如此的那般惬意了。
这让乌笑情不禁有那么丁点的好奇,他跟松干到底聊啥了?毕竟,真的很少见耶律上孝心情这么好的。
不都说,人在心情好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嘛,嘿嘿。
皇上。
拖长着语音,乌笑情揪着丝帕,瞅着耶律上孝。
耶律上孝习惯地轻扬着嘴角,眼里带着笑意,爱妃。
学她的语气,他也拖长着尾音。
乌笑情寒了一把,笑僵了一下,这个耶律上孝,总有办法弄得她不知怎么接话。
怎么了,爱妃?见她没了下文,耶律上孝主动地开口询问。
乌笑情搓了搓手,呃,走近了一点。
皇上,在皇宫里都不会寂寞吗?她露着讨好的笑。
耶律上孝挑眉,思索了一会,不会啊,皇宫这么大,朕都有很多地方没到过呢。
乌笑情翻了白眼,这耶律上孝咋这么笨?可是臣妾很寂寞。
她露着委屈又可怜兮兮的表情,对上耶律上孝的眼,却见他笑意更深了,手稍微的用力,就将她禁锢在他的胸前。
深情款款地看着乌笑情,没事,朕陪你,你就不寂寞了。
乌笑情真的要气结了,她根本就不是这意思。
轻推开他的怀抱,她决定来个单刀直入,皇上,臣妾想出宫。
耶律上孝点头,可以啊,过几天你不是要去西屿山拜送子观音么。
皇上,明人不说暗话,臣妾都没有,拜什么呀?乌笑情无所谓的挥挥手,这拜子一事,在太后面前说说就好了,至于两人独处时,还是算了吧。
不再求宠5皇上,明人不说暗话,臣妾都没有,拜什么呀?乌笑情无所谓的挥挥手,这拜子一事,在太后面前说说就好了,至于两人独处时,还是算了吧。
爱妃,说错话了哦。
耶律上孝轻点乌笑情的鼻尖,以示惩罚。
只是这无意识的亲昵举动却把他与乌笑情都给震住了。
乌笑情傻盯着那只手,都没有发现到耶律上孝同样的不自然,良久,她最先回神说道:那皇上到底允不允啊?撒骄般的语气,有些刻意,不过却缓和了二人的气氛。
不行,你是要去拜送子观音的。
耶律上孝拒绝得倒是干脆。
她听到他如此说,便利落地逃离他的怀抱,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皇上真小器。
她还以为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会好说话呢,切,根本就与平常没什么差别。
拜神需要一天时间的,爱妃那天可得在天黑前赶回来。
耶律上孝看着乌笑情不开心的模样,很正经的说道。
知道了。
乌笑情颇不耐烦的答着。
真是,小器巴拉的男人,封建的男人。
她暗自嘀咕着,没有发觉耶律上孝看她的眼神充满着笑意。
其实去西屿山来回的时间也只需半天而已,而他刚才特意地说需要一天,就是有心同意她在宫外逛逛的。
不过乌笑情却没有反应过来,唉,这不能怪他啊。
……………………………………………………天空晴朗,空气清新,实在是个不错的日子,当然如若没有那寒风袭面,简直就是完美了。
只不过人总爱犯懒的,瞧着乌笑情还窝在被窝里就知道了。
小蝶与凤丫二对视一眼,然后颇有默契地道:娘娘,公主,该起床了。
只见乌笑情随意地转了个身,却没有应答。
凤丫叹了叹,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公主,今天要去西屿山拜神呢,晚了就误时辰了。
……仍旧是沉默。
凤丫没辙地看着小蝶,平日里,只要她来哄,乌笑情总会听的,可这会,连应都不应。
她也不敢大声地吼,毕竟她是个宫女呢。
也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这段时间自己备受重视了,以前三人当差得比较均匀,可是现在,有什么重要事,乌笑情都是对着她一个人吩咐的。
是啊,娘娘,误了时辰就不吉利了。
瞧着乌笑情动也不动,小蝶也劝说道。
乌笑情只觉耳朵翁翁的,不是很爽的睁开眼,什么拜神?凤丫与小蝶二人对视,跟她们想的一样,她们的主子竟然真的忘记了。
凤丫很有耐心的解释,公主,今天可是去西屿山拜送子观音的日子。
脑海里有瞬间的怔仲,然后,乌笑情心不甘情不愿地脱离被窝,哦,本宫还真的忘记了。
因为是去拜神,所以妆扮着装都适合素净些,今日的乌笑情穿了一身素色的白装,浅描了细眉,那额上的伤疤,已经不知不觉的在逝去时间里渐渐地好了,抚摸着光滑的额头,乌笑情有些呆住。
不再求宠6因为是去拜神,所以妆扮着装都适合素净些,今日的乌笑情穿了一身素色的白装,浅描了细眉,那额上的伤疤,已经不知不觉的在逝去时间里渐渐地好了,抚摸着光滑的额头,乌笑情有些呆住。
她终于彻底摆脱丑女这个称号了。
娘娘真是美呢。
嗯,就像仙子一样。
瞧着镜中的容颜,听着小蝶凤丫两个的恭维,乌笑情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然后笑了。
娘娘,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小蝴从外头走了进汇报道。
乌笑情应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凤丫紧跟在后头。
娘娘,得披上披风。
小蝶跟上来,手中拿着披风,乌笑情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瞧了瞧外头的天色,沉默一会,才说:凤丫,你拿着吧。
小蝶听到她这样说,怔了一下,迟疑的看着乌笑情,娘娘……乌笑情脸上笑了笑,这去西屿山人太多也没什么用,小蝴跟你就留在殿里吧,就当作今天是放一天假。
说着,她便不再多停留地走出了殿门。
余留下来的小蝴跟小蝶二人,相视看一眼,都沉默得没有言语。
娘娘这样,是在排斥她们吧。
出行的装备简单却不失华丽,那特有的皇家马车,还有那让旁人都不敢靠近的皇家护卫,如此高调的出行,是想告诉全世界的人,坐在这车里的是皇宫中人?乌笑情只是睨了一眼,然后便坐了上车。
没办法,这耶律上孝既然这样安排好了,那她也懒得再反抗,反正她也没法出外做些什么,只要听话的去拜个几拜,然后坐马车回来就是了。
想是这样想的乌笑情,却有些低估了她那爱玩的心了。
才出宫门口不远,就被耳边热闹非凡的喊声给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
正欲挑开窗帘,好在一旁机灵的凤丫制止她,公主,您不能随便露脸的。
乌笑情白了她一眼,凤丫,本宫现在是见不得人了?说完,也不管凤丫的为难,然后挑起窗帘看向外头。
只见京城热闹无比,一派繁荣,那些个着锦穿缎的贵人差不多占人数大半,真所谓天子脚下,随便撞个人都是一官半职的。
正看得起兴,却见外头嚷着,快看啊,松干将军来了。
是啊,快看。
不知哪里起的谣言,然后刹时间,人群涌动了起来,乌笑情轻凝起眉,松干出现,闹市就成这样了?放下窗帘,心事飞得老远,忆起最初见松干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坐着马车,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好奇着松干,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
公主。
凤丫攥紧着手,犹豫着什么。
乌笑情抬眼看着凤丫,目光瞄到她手中,看她犹豫不决的神色,直觉地认为她是有事瞒着自己,凤丫,你有事瞒着本宫?耳边是越来越响的声音,都在喊着要见松干将军一面。
乌笑情这会才明白,这松干在辽国的地位,说得夸张些,应该可以用花掷死吧。
不再求宠7乌笑情这会才明白,这松干在辽国的地位,说得夸张些,应该可以用花掷死吧。
公主,这是松干将军给您的。
在乌笑情的瞪视下,凤丫终于摊开那攥紧的手,露出一张小纸条。
乌笑情深看凤丫一眼,然后拿过她手中的纸条,缓缓卷开,细看。
马车如太后吩咐得那般,没有丝毫的颠簸,平稳的就像是穿着棉鞋在走路。
耳边只听得到车辘的声响,转啊转。
公主,到了。
凤丫瞧着外头的树林,提醒乌笑情道。
嗯,叫他们停下,然后让他们去前头等本宫吧。
乌笑情没有看向外面,手却不自禁的握紧。
落得一叶都不剩下的树林,光秃秃,显得是那般的萧条。
远处那座十里亭就更加的显眼了,如此远,却又是这般近。
看着亭中背对着自己的那一位,乌笑情踌躇着没有上前。
那挺直的背影,宽阔的肩膀,曾经,她对他一见钟情。
他冒死相救……松干将军。
良久,还是轻唤出声。
她虽然不知道松干为什么要见她,可是,却知道,他这样做必定不寻常。
瞧着他一身戎装,突然间脑海便有了不好的念头,惶恐地看着他,将军是要回军营了吗?松干缓慢地转过身,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那般,俊帅逼人得让人无法直视,只是那双眼,却再也不是那陌生而又疏远的眼神,心疼与无奈此刻充斥着他的眼眸。
他为何露出这样的神情?松干将军,怎么了?心底直觉地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可是这样的松干让乌笑情不自禁地想逃避,装作轻松的语气,本想调笑他一把,却终究变成彷徨的语气。
笑情,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答应皇上。
看着乌笑情的杏眸,这张表情丰富的容颜,松干突然间觉得好难过,好舍不得。
答应什么?他感伤的语气,后悔的神情,让乌笑情不知该怎么反应。
到底出了什么事?答应娶你。
凝视着她的双眸,松干深情而专注。
?大大的问号在乌笑情的脑海亮着,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他的深情,乌笑情讪笑,将军……真会讲冷笑话。
松干笑了,唇角微微上扬,乌笑情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会这样笑的,淡淡的,浅浅的,似有似无的微笑。
如果可以,你会嫁我吗?乌笑情这次是真的不会反应了,脑袋瓜真的当机了。
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个个都向她表白,这夜行衣,耶律上孝也就罢了,可是松干,他竟然也开口表白,让她如何不震惊?曾经有一次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推却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无论后果。
松干看着乌笑情,那凝视让她无法逃避。
他是真的真的在表白。
可是,她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有机会?!乌笑情脸上的疑惑尽数落入松干的眼里,傻傻的女子,却让他不小心动了心,叹了口气,他背转身子,瞧着这萧条得只剩树枝的树林,阳光有些刺眼的射下,有些白茫,皇上曾跟我说,要把你赐给我。
把你许给我1乌笑情脸上的疑惑尽数落入松干的眼里,傻傻的女子,却让他不小心动了心,叹了口气,他背转身子,瞧着这萧条得只剩树枝的树林,阳光有些刺眼的射下,有些白茫,皇上曾跟我说,要把你赐给我。
什么?乌笑情张大着嘴,杏眼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置信。
她,她竟然曾被耶律上孝‘御赐’给松干,丫的,很不爽,在辽皇的眼里,她就是个可以送来送去的物品?好在你没答应,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后果。
乌笑情咬牙切齿,握紧拳头,他们到底将她置于何处的位置?!松干回头看着乌笑情这样的反应,反而笑了,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
哼。
乌笑情冷哼一声,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再怎么说她好歹是个公主吧?如此的不顾她的意愿,想到耶律上孝曾有的念头,还有松干现在说的这话,她很不雅的翻白眼,那我肯定逃跑。
对于她这样说,松干并没有接话,如今事已成定局,谁也无力改变什么。
我要去边疆了。
他突兀地转了话题。
果真是离开么,可是,现在是冬天。
嗯,春天总会到的。
松干说得淡然。
沉默,乌笑情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离开的话,很久很久,她觉得她唯一能说的只有,珍重。
嗯,你也是。
突来的一阵寒风,将乌笑情的发丝吹乱,衣角反翻,衣袂随风飘扬,松干伸出手,却在半途中放下了。
微笑地看着她,那我走了。
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熟悉的面容,却就要离别,伤感让乌笑情觉得眼眶发热,美眸中蕴含着晶莹的泪滴,一颗接着一颗落下,连成线。
松干终于还是抬起了他放下了的手,轻手地为她拭去,这是他看她的第二次落泪。
他越是温柔,乌笑情就哭得越厉害了,那,什么时候回来?松干沉默,时间怕是最短也要好几年吧,如若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忍不住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要很久吗?看着松干不答,乌笑情带着哭腔问道。
嗯。
要多久?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他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即使明知道,这样也不能改变什么。
几年吧。
松干努力让语气持续淡然。
曾经,他征战沙场,一去就是几年,却从没有什么牵挂,如今多了一个她……如若不是皇上……你师兄登基了。
嗯,我知道。
松干转话题的速度太快了,让乌笑情本来感伤的心情也变淡了不少。
他派了使者过来。
哦。
点名要你去。
什么?听到这句,乌笑情终于正视松干,为什么点名要我去?曾经与无名相许承诺的事,她似乎已经忘记了。
皇上以你有身孕一事推了。
松干犹豫再三还是以实告之,他太了解辽皇了,所以当他听到乌笑情跟他说,并没有怀孕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把你许给我2皇上以你有身孕一事推了。
松干犹豫再三还是以实告之,他太了解辽皇了,所以当他听到乌笑情跟他说,并没有怀孕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知道辽皇以贵妃有身孕一事推了辽皇的的意后,便知道事情远没有他看得那么简单。
而乌笑情的独宠,也许都只是大家的错觉罢了。
乌笑情脸刷的白了一下,心不安的跳动,有些茫然地看着松干,他……在算计着我?心在渐渐地变冷,松干的话让乌笑情很不自在,她无法不向坏处想去。
耶律上孝,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如若要算计一个人,实在是易如反掌吧。
可是,为什么是她?乌笑情脸上受打击的表情让松干心疼,可是,如她所想的,他也是这样想的。
辽皇的狠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明白的。
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能是这样,可是乌笑情如此,还是松干不忍了,不一定的,只是后宫阴谋重重,你如此单纯,我又远离京城,帮不了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长个心眼。
听不进松干的话,乌笑情眼露忧伤,可是,算计我的,不是后宫的女人,是他。
她伤心,这就是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了?那么,她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耶律上孝如此的大费周张。
-------远处还在等待的马车,那华丽堂皇的马车,那严密的护卫,突然间让她觉得是那么的讽刺,大家都以为她是独宠后宫,却不知只是假象罢了。
虽然早就知道,突来的独宠不正常,可是,真的得知真相,她还是被伤了。
答应我,好好活着。
对她好的,只有松干了,无条件的好,总在默默地保护着她。
如果只能分离,那么起码让她知道,他是在好好的活着。
嗯。
松干轻应。
我还欠你人情没还呢。
乌笑情的鼻音又重了些,眼眶里又有泪水涌出。
嗯。
珍重。
重重地推开松干,乌笑情绝然的转身离去,不喜欢看别人的背影,所以这次就换她留背影给他吧。
………………………………………………看着那抹倩影渐渐远去,直到远离视线之外,松干也利落的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只是二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成了两人最后的见面。
如若知道,定会再说多些吧,把不敢说的都说了,了无遗憾。
马车继续着向西屿上行去,乌笑情心事重重地坐在马车里,想着景妃的晋升,辽皇的算计,松干的离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的脑袋要炸了。
‘砰’好大一声响突然的响起,把乌笑情吓了一跳,脑袋不是真的炸了吧?不自觉地摸了摸头,没事,头还在。
此路是我开,美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无新意的盗匪对白,在马车外高高的响起。
乌笑情额头冒出黑线,这盗匪还真是太胆了,没瞧见这这是皇家的车么?美人留下?真是狂妄自大的语气。
把你许给我3美人留下?真是狂妄自大的语气。
凤丫,去看看怎么回事。
凤丫应了声,然后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只见一道黑影就站在不远处,手中抱剑,姿势轻佻,的确像是匪徒之辈。
放肆,知道我们是谁吗?凤丫厉斥黑衣人。
没想到黑衣人爆笑出声,笑罢,一脸好学地问,哦?那你们是谁啊?这一声爆笑,让乌笑情倍感熟悉,她的嘴角抽搐了起来。
马车上的这位贵人,你可得罪不起,你识相的就离去,若不识相,哼,就别怪自己运气差了。
哇,我好怕。
黑衣人夸张地颤抖着。
然后剑不出梢就到了凤丫的面前,我要的是美人,你们,嘿,本公子还看不上眼。
他那鄙视的眼神让凤丫气得真想破口大骂,可是,却发觉,她动弹不得了。
不止是她,连周围的那些护卫也像生了根般,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美人……黑衣人挑开门帘,语气极度猥琐。
四目相对,即便脸孔的其他地方都用黑衣蒙住,但也足够乌笑情认出来了。
眉头轻凝,乌笑情没好气地瞪着眼前的黑衣人。
美人,跟本公子走吧,本公子会好好疼你的。
刚说完这话,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俯耳乌笑情,跟我走。
你……你干什么?乌笑情装作惊恐无比的模样,唱作俱佳。
被点了穴道的众人只能耳朵听到她的惊恐,却没有人瞧见她此时的眼神。
不解地看着夜行衣,乌笑情翻了翻白眼,你又想干嘛?啊,真的是美人啊,本公子喜欢,喜欢哈。
夜行衣奸笑几声,让乌笑情起了鸡皮一身,完全不明白他又要唱哪出戏。
带你走啊,我说过,要带你走的。
他又低声地无比正经地说道。
带她走?乌笑情无言,他的方式的确很特别,就像是一个强盗。
然后乌笑情看着夜行衣在那里自导自演着戏,表演得差不多了,不待乌笑情反应过来,他竟然又来个空中掳人。
只觉眼前的东西一晃而过,转眼间,便不知到了哪座山上。
夜行衣,你放我下来。
见周围无人,乌笑情扯下夜行衣的黑布,气极败坏地道。
都说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丫的,竟然又这样就掳走她。
哦,好啊。
夜行衣好商量地放下她,也不在乎脸上的黑布被她扯下,反正一开始她就知道是他。
瞧着他一脸无谓的模样,乌笑情转身就走,却被他抓住手,你要去哪里?乌笑情用力地甩开,当然是回去。
刚才自愿跟他走,只是怕他爆露身份,既然现在他已安全,那她当然得回去。
不准。
一听到她说着要回去,夜行衣就大吼道。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冒死掳人的耶,怎么可以就这样让她回去?再说了,出了宫,哪里还有让她回去的道理。
王爷,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
别以为他还当他是独行侠似的,要是让耶律上孝知道宋国王爷掳走他的妃子,还不知怎么找渣呢。
把你许给我4王爷,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
别以为他还当他是独行侠似的,要是让耶律上孝知道宋国王爷掳走他的妃子,还不知怎么找渣呢。
现在可没有王爷,只有你的夜行衣。
夜行衣露着笑,丹凤眼的眼角是眯成好看的一条线。
匪徒。
乌笑情鄙视的语气。
匪徒的娘子。
夜行衣嘻笑。
喂,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西屿山啊。
这事貌似很保密吧,就只有她知,辽皇知,太后知啊。
我神通广大呗。
夜行衣说着假话,然后一手拉着乌笑情,往反方向走去。
乌笑情看着他这样,硬是杵在原地就是不配合,夜行衣回头,很夸张地嚷着,你怎么这么像一头牛?--------你才是一头猪呢。
一头大笨猪,怎么说也听不进劝的笨猪。
哦,那敢情好,咱俩都是一样的生物呢。
夜行衣无所谓的笑道。
乌笑情白他一眼,冷切一声,谁跟你一样,我是牛,你是猪,怎么一样了。
哈哈。
乌笑情语音刚落,夜行衣便不可制止的爆笑起来,这会,乌笑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满脸通红,气的。
夜行衣,你卑鄙。
夜行衣很无辜地回视着她,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逼你说的。
哼。
懒得再跟他纠缠,乌笑情转身往回走。
夜行衣紧抓她的手,然后一个转圈,将她紧紧的圈在怀中,乌笑情动弹不得,放弃挣扎,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走。
夜行衣正经无比,满富深情。
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他说过他会带她走的。
你我都明白,耶律上孝不是好惹的。
乌笑情忍耐着解释,天知道她说这话时底气多么的不足。
以她的了解,夜行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所以这话的有效度可能会大打折扣哦,我也不是好惹的。
夜行衣赞成的点头,说出的话却让乌笑情很想吐血。
看来不止大打折扣,而是根本就被他给无视了。
这是自信还是自大?站着累了,乌笑情气馁的就地坐下,仰视着夜行衣,遇见你,就没好事发生。
夜行衣挂着无耻的笑,挨了过来,遇见你,我总是好事不断。
你确定你要带我走?就不怕祸害连连吗?再三深思,想起松干的警告,辽皇的算计,乌笑情突然间觉得,也许离开了也挺好的。
先不说其他,单是怀孕这一事,就已经足够害死她了。
欺君之罪,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如若之前还有什么不舍,在听到松干的话后,她只觉得没什么好留恋。
因为也许耶律上孝一开始就要置她于死地了。
而她,就像是他手中把玩的老鼠,玩累了就会毫不留情的杀死她。
令她觉得恐怖的是,明明有着这样的阴谋,耶律上孝却仍打着宠爱她的幌子……如若不是松干的提醒,她也许到死也是被蒙在古里的。
把你许给我5令她觉得恐怖的是,明明有着这样的阴谋,耶律上孝却仍打着宠爱她的幌子……如若不是松干的提醒,她也许到死也是被蒙在古里的。
帝王,多么无情的人。
思绪飘得有些远了,乌笑情都没有听到夜行衣的叫唤。
夜行衣伸出两手,在她的脸颊上用力的拉扯着,丑女,你神飘哪去了。
被扯回魂的乌笑情,狠狠地拍下夜行衣的手,夜行衣,你再动手动脚,我可不客气了。
哦?怎么不客气,也像我这样动手动脚吗?夜行衣一脸期待的神情看着她,让她气结得无语。
拍拍屁股站起来,朝着原方向的反方向走。
--------------------------------------她如此果断的举动倒是让夜行衣懵了一下,刚才还极力反对呢,怎么这会就这么快就同意了?没有任何的预兆啊,果然就是善变就她的标致么。
诶,丑女,你去哪?夜行衣,你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难道要露宿山间吗?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怔了一下。
夜行衣反应快速,脸上堆着笑,走,走,当然走了。
夜行衣,你觉得耶律上孝是个怎么样的人?走路间,乌笑情突然问道。
夜行衣是连思考一下都没有,就答:好色成性。
听到他如此讲,乌笑情眉角抽搐起来,停下脚步,斜眼看着他,这次你怎么不说是体态臃肿了?夜行衣眯眼笑,他减肥成功了嘛。
论无耻之最,世上舍他其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乌笑情迈开脚步,继续下山,他算计我。
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落,让人错觉,她到底说的是不是自己。
我知道。
夜行衣点头,难得正经地应着。
你知道?乌笑情睨向夜行衣,为什么他会知道?当然。
夜行衣无比肯定地点头。
你怎么会知道?耶律上孝那样精明的一个人,算计一个人的话,身为他国的王爷夜行衣,有什么可能会知道,很诡异的不是?我猜的。
夜行衣倒是爽快的给出答案,乌笑情真的很想揍他,这个人永远都没有正经的时候。
哦错了,也许做王爷时正经过。
夜行衣很认真的上下打量乌笑情,她没气地白他一眼,看什么看。
你看你全身上下,有哪点能让人动心的,他那么宠你,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脑子都变成豆腐渣了?损人的话歹毒地从夜行衣口中说出。
乌笑情是深吸了三口气,才忍住不打他的冲动。
冷哼一声,自已走在了前头。
丑女,生气了?两步化成一步的夜行衣,不用三两下就赶上乌笑情,乌笑情却不想被他跟上,提口气,施起轻功来,上蹿下跳的,一下子便拉开老远的距离。
夜行衣看着她这速度,在原地呆了呆,唉呀,想不到她进步这么大。
一边感叹,一边在后边喊着,丑女,你飞得真快,太像小黑豹了。
把你许给我6夜行衣看着她这速度,在原地呆了呆,唉呀,想不到她进步这么大。
一边感叹,一边在后边喊着,丑女,你飞得真快,太像小黑豹了。
听到他前半句的乌笑情,得意的笑还没露出,就被他后半句给堵得差点撞树。
他一秒不损她就会死么?.比起乌笑情的借力飞行,夜行衣的确要艺高一些,也是,他练武的年龄可比乌笑情多出数倍之多,内力也深厚过她,轻功的使用性当然更强了。
非常轻松兼且帅气地与乌笑情保持着同步,乌笑情气不过,加快速度,却怎么也无法将他甩下,倒是把自己累得个半死。
没辙,只得停下,扶着树干喘息,擦汗。
这大冬天的,使用内力也真的是不怎么划算的事,就跟跑步似的,弄得人气喘吁吁。
数日后,宋国边境乌笑情瞧着风萧萧兮的眼前,荒凉的沙土啊,皱了皱眉,要徒步过这没有绿化带的沙土之地要多久?异常的认真的想着,如若这样,遇见风沙的机率有多高?皮肤的损伤度有多大?嗯,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丑女,我们只要再跨过一步,就到宋国了。
夜行衣眺望着远方,神情似在深思着什么,让人琢磨不透。
夜行衣,好歹你也是个王爷啊,不会连买辆马车的钱都没有吧?估算过后,乌笑情觉得她不该冒着被风沙摧残的风险而徒步过这没有绿化带的沙土之地。
呵。
没想到夜行衣却不多话,只是轻笑一声,然后抬手,很帅气的吹起个口哨,好一会,风尘从远处卷来,滚滚沙尘里迎来的竟是一辆华丽丽的马车。
他会变魔术不成?参见王爷。
从马车前跳出一个人,长相普通,不过身体是相当魁梧的,低着头,规距地对着夜行衣行着礼。
只是那礼仪却有点怪,可乌笑情又说不上哪里怪了。
重点不在这个,她看着马车,眼睛都发亮了,不待夜行衣说什么,她自个就跳上了马车,然后舒服的靠躺着,一点形象也不顾了。
夜行衣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笑,摇晃着头,看着她的高兴样。
直到她进了马车,他才正眼看着车夫。
眼里是少有的冷竣,两人对视,都没有说话,似在以眼神交流着什么。
------------------------------------------------------………………辽国皇宫离乌笑情失踪的时间已过了三天,御书房里,耶律上孝,嘴角冷冷的上扬着。
沉默,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德贵在旁服侍得都是噤噤颤颤,沸贵妃失踪了,此事还没有张扬,但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有身孕的沸贵妃竟然在去拜神乞子的路上,被人明目张胆的劫走,此事非同小可。
皇上的子嗣本就少,难得贵妃有喜,而且还是皇上最喜欢的妃子,失踪了,能善罢干休吗?德贵,摆驾未央宫。
突地,耶律上孝淡淡的吩咐道,让人听不出喜怒,更让德贵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耶律上孝要去未央宫。
把你许给我7德贵,摆驾未央宫。
突地,耶律上孝淡淡的吩咐道,让人听不出喜怒,更让德贵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耶律上孝要去未央宫。
未央宫里,皇后正与几个妃嫔谈得欢喜,聊着这即将到来的春节,该怎么张罗。
聊得正起兴时,却突然听见太监喊着,皇上驾到。
此时是早朝的时候,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不单止皇后不解,就连其他的妃嫔也是一脸的茫然。
明黄色的龙袍映入她们的眼中,个个规距地给着耶律上孝请着安。
良久,耶律上孝声音才冷冷地道,来人,把皇后抓起来。
如此没有预兆的命令,如此突如其来的命运,让皇后措手不及,更加不明白她犯了什么错,竟然让耶律上孝动怒地要将她给抓起来。
只是抬眼看见耶律上孝脸上的冷漠时,她才知道,她不是在做梦,只是,为什么,她犯了什么过错,堂堂的一国皇后要被抓起来?皇上。
惊慌的话语从皇后的口中说出,她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两名侍卫。
侍卫有所迟疑,被耶律上孝一道冷斥,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朕的话吗?说着,他不再多看皇后一眼,而是睨了一下身侧的德贵,德贵。
听到耶律上孝的叫唤,德贵从宽袖里边拿出一道黄卷锦帛,那特有的图腾龙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圣旨。
然后只见德贵缓缓地摊开锦帛,扬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废宋国公主清雅皇后头衔,即刻收回凤印,等候发落……一连串的官腔话语,咬文嚼字,可清雅却只听到这句,废皇后头衔,收回凤印,等候发落。
身体无力地滑落在体,她耳边不断回荡着废废皇后头衔,收回凤印,等候发落。
周边几妃妃嫔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皇后,要知道,这后宫,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可是仅低于沸贵妃的啊。
耶律上孝没有多作停留,挥袖转身离开。
皇上……凄厉的喊声让人发颤,而耶律上孝也因此地顿住脚步。
皇后,接旨吧。
德贵手捧着圣旨,劝着发愣的皇后。
泪是一滴一滴地落下,湿了脸,红了眼。
看着那个挺直的背影,曾经他给她的无数欢笑,清雅手缓缓地接过德贵手中的圣旨,手一点一点的攥紧锦帛。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哀伤得只能冷笑的清雅,说着讽刺的话语。
耶律上孝转过身,英眉竖起,黑眸放射着寒光,全身透露着怒气,睨一眼周围的妃嫔,你们都给朕退下。
妃嫔们虽然好奇皇后这突如其来的变卦真相,可是辽皇的怒气绝不是她们可以承受得起的,为了避免受到波及,个个是惊慌失措地退了出去。
整个殿间里的无关人等全部都退了下去,耶律上孝挥了挥手,让侍卫松干钳住皇后的手,他折了回来,一步一步都透露着沉重的气息。
在离清雅三步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伤心泪流的清雅,冷笑出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朕不是这么无聊的人1在离清雅三步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伤心泪流的清雅,冷笑出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清雅,你认为朕是这么无聊的人吗?他耶律上孝从来都是凭真凭实据再处理事情的。
清雅的这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把他给激怒了,这暗示什么?他是暴君?昏君?耶律上孝身上散发的怒气让清雅缩了缩肩,现在这一刻,她才有些许懂得,耶律上孝的为人。
冷眼看着清雅,耶律上孝抢过她手中的圣旨,摊开,然后丢到她的面前。
你一国之后,却没有容人的肚量,你配做皇后吗?不待清雅接话,耶律上孝继续冷道,知道笑情去西屿山的除了我和母后,就只有你,哼,笑情被人掳走加害,除了你还有谁?听到耶律上孝的话,清雅是震惊的瞠目结舌,沸贵妃被掳?耶律上孝可没时间去看她的表演,这一刻她只需知道,她犯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罪。
你不用否认了,清雅,证据确凿,掳笑情的是你的弟弟,喜王爷……清雅颤抖。
耶律上孝将她的颤抖似为被人揭穿后的害怕。
他嘴角扬起噬血的笑,难道此事不是你做的,而是宋国的喜王爷做的?犹如地狱般的索魂之声,清雅听后脸色是一片死灰。
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她没法再开口辩认,只要她说一个不字,那么,宋国与辽国将不可避免的交战,宋国可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父皇母后弟弟……行衣太任性了,怎么可以这样子做。
可是她太了解他的弟弟了,行衣这样做的理由一定有,可是到底是什么?她绝不希望是因为乌笑情这个祸水。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没有生命力的话语,她这一刻似乎已决定在国家与个人之间选择牺牲自己。
这间接承认的错误,看着她那绝望的模样,耶律上孝狠绝的心突然就心软了,站起来,留下冷酷的背影给她,皇后降为雅妃,移居晨露殿,即日起,不得离开晨露殿半步。
侍卫走了,耶律上孝也走了。
清雅还瘫坐在地上,泪已干,她沉默得似在深想着什么……------------------------------------------------------…………德贵,沸贵妃一事要保秘,对外就宣称,为宜贵妃养胎,留在观音庙休养。
回到御书房的时候,耶律上孝对着德贵下旨道。
遵旨。
嗯,你叫隐卫进来吧,朕有些事要问她。
一会,一个梳着宫装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只是那熟悉的容颜若是让乌笑情瞧见,肯定是大吃一惊吧。
蝶卫,你确定你那天看的人是宋国的喜王爷?耶律上孝抬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女子。
回皇上,小蝶确定。
当日去西屿山出行的时候,沸贵妃为何没有让你跟蝴卫同行?回皇上,或许是……娘娘信不过小蝶吧。
小蝶顿了顿,差点说出是因为假孕一事。
周星星版匪徒回皇上,或许是……娘娘信不过小蝶吧。
小蝶顿了顿,差点说出是因为假孕一事。
耶律上孝眼神锐利的扫过小蝶,不过终究没有说什么。
静谧的气氛,辽皇的锐利眼神让小蝶心里寒了一把,在她猜测着辽皇会怎么处罪她与小蝴的时候,没想到辽皇却说:把那日失责的人无声息处理了,然后你跟蝴卫二人去观音庙暂住些时日。
是。
你退下吧。
御书房,堆得山高般的奏折,耶律上孝拿过一本又一本的批阅。
只是,却怎么也无法入心,有些气馁的将奏折推开,他扬声唤道:德贵,只泡杯碧螺春过来。
左手端杯,右手持盖,耶律上孝失神的搅弄着浮起的茶叶,碧螺春,他也赐给过乌笑情的。
记得最初一两次,他去朝阳殿的时候,她还让人泡碧螺春,可是后来,却只剩一般的茶水打发。
问了小蝶才知道,原来,他喜欢的,她都跟他唱反调。
喜欢碧螺春,她就不偏泡这茶。
喜欢她身上的香味,她就下令宫女们不准在洗澡水里洒下花瓣……|宋国窝在马车里的乌笑情斜睨着夜行衣,诶,你说,我走了,辽国会不会乱?夜行衣像看怪物的眼神一般看着乌笑情,把乌笑情给看得毛骨耸然,干嘛这样看着我?丑女,我实在是太小看你的自恋了,你以为你是谁哦。
夜行衣撇着嘴,毫不给面子的嘲笑着她。
我是谁?我不就是天下第一美女喽。
这个称号可是以前有的呢,不是?切,我看是天下第一丑女才是吧。
夜行衣继续贬低她的价值。
乌笑情横他一眼,夜行衣,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毒舌?我这叫诚实。
好了,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离开辽国?事情太凑巧了吧,他是王爷的身份来的,那么若想离开辽国,也该向辽皇报备一下吧。
要过年了啊,岂有在他国过年的道理。
夜行衣说着半真半假的答案,话刚说完,突地马车外传来车夫的急促声音,王爷,要起沙尘暴了。
车夫这样一喊,夜行衣马上探出头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马匹受了惊吓,在原地嘶叫着。
乌笑情也跟着探出头去,不是吧?沙尘暴,会死人的啊,会被沙土活埋的。
找个地方避一避。
夜行衣第一时间吩咐着车夫,算着这时间,这沙尘爆不需要太久就会到面前了。
目测周围的环境,却没有高而坚硬的土著让他们避风的。
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在害怕的乌笑情,他露出放松的笑,放心,丑女,不就点沙尘暴吗?不会有事的。
天知道,如若不好运,沙尘暴是随时都可以要了人命的。
拍拍乌笑情的肩,夜行衣嘱咐道:你一个呆在车里,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方躲一躲。
掀起门帘,乌笑情就觉得满脸的风沙扑面而来,她被呛了个正着,到底这鬼沙尘暴有多厉害?咱俩吹吹风掀起门帘,乌笑情就觉得满脸的风沙扑面而来,她被呛了个正着,到底这鬼沙尘暴有多厉害?夜行衣坐在车夫的位置,看着远方,只见风沙越来越大,已完全让他无法再看清更远的地方了,而能看见的近处,是一片平川。
王爷,要不我们就这样停下马吧,马车好歹还是可以遮挡一下风沙的。
车夫如此建议。
夜行衣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说道:待会沙尘暴来的话,马匹肯定会受到惊吓的,呆在马车上的话太危险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夜行衣同样明白,呆在外头一样危险。
风吹得更猛了,夹带着尘土扑面□□,夜行衣背转声,才能够顺利的打开眼睛,此时已不容他再迟疑什么,当机立断道,我们下马车。
掀开布帘,他笑着瞧着乌笑情,丑女,看来咱俩得吹吹风了。
乌笑情看着他虽这样笑着,可是明白,他只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于是配合地嘟起嘴,真没点浪漫细胞。
说着,自已钻出马车,人才刚出来,头发便被吹得乱蓬蓬。
抱着她下了马车,夜行衣让马车就地停下,然后三人利用车蓬挡住了大量的风沙,乌笑情只觉耳边是呼呼直啸的风声,那些个沙尘与风拥抱成一团在她的眼前打着转,器张的叫器着,然后又酷酷的离去,留下沙子为患。
夜行衣将她护在他的臂弯下,眯着眼,看着这风沙在逐渐地增大,沙尘暴的前奏已是开始。
王爷……车夫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马匹已在惊慌的窜跳着,他现在在极力的安抚马匹,拉着缰绳,可是,如若风沙再大些,他怕真的是控制不住马匹。
夜行衣知道他想说什么,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往下说,只是淡定的说,没事,很快会过的。
只是圈住乌笑情的手却不禁的更紧了。
乌笑情用余光来回看着这两人以眼神交流着,她知道,这一刻她们面对的,可能是与死神的较量。
啊,运气真的是背啊,不是?如若死了的话,会不会很遗憾呢?她似乎都没有活够呢。
风更响了,像鬼嚎般,天一下子黑了下来,沙尘以极快的速度□□,虽然她已躲在夜行衣的怀中,可是仍被沙子袭到脸上,只觉巴掌大的脸疼痛难耐。
夜行衣将她拥得更紧,尽力不让沙土碰触到她。
马匹在嘶叫,不安的狂跳动。
车夫用尽全力拉紧着缰绳,可是也已无太大的作用。
乌笑情感动着这一刻夜行衣的保护,这个老是惹她生气的人,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啊。
就像现在,明明他自己都已顾不上,却仍旧用他的身体为她挡去沙土。
其实你挺好的。
不知不觉地,乌笑情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只是风沙声太大,她这犹如自语的声音就成了蚊子般的昵喃般,乌笑情看着夜行衣还在专注地看着那些个沙土,想必是没有听到吧。
果然享福太久了么只是风沙声太大,她这犹如自语的声音就成了蚊子般的昵喃般,乌笑情看着夜行衣还在专注地看着那些个沙土,想必是没有听到吧。
于是担忧一下子消逝,风沙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止,乌笑情只觉得本来平坦的前方这会却已经堆成沙丘般高了,周围似就已剩他们所在之处还处于低洼……死亡很近。
其实我挺喜欢你。
随着话语刚过,马匹挣脱禁锢,甩开马车,奔向那狂风暴沙中。
只听‘轰’一声,车篷塌了。
唯一的避风之所就这样给予人绝望的倒下。
乌笑情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夜行衣给死死地按在怀中,气都输不上来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亮。
周围已恢复平静,如若不是因为入眼的还是那没边际的沙土,乌笑情会怀疑,不久前她是不是做了一场恶梦。
记忆仅停留在夜行衣为了救她,而独自一人死死躺住的沙暴的侵袭,然后剩下的她失去了知觉。
果然是享受荣华富贵太久了吗?夜行衣呢?乌笑情张开眼,突然间却瞧不见夜行衣的影子,慌张地看着周围,竟然没有他的身影,不仅是他,连车夫,还有马车也不见了。
她要找到他。
这是她此时唯一的信念,站起来,却发现,她差点被沙子给活埋了。
狼狈地拍掉身上的沙子,无瑕再去管身上的污秽,乌笑情一脸的狼狈样焦急地寻找着夜行衣的踪迹。
只是寻了将近半日,天就要变黑时,却依旧无任何的线索。
气喘吁吁地停下,乌笑情沮丧地看着无边的沙土,夜行衣呢,他到底在哪里,他死了吗?自恋狂,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知不知道。
大吼变成低啜,乌笑情瘫坐在地上,开始哭泣。
她不要,不要他死啊。
夜开始降临,寒气向她卷来,缩了缩身子,她站了起来。
不会的,她相信夜行衣不会有事的。
她要继续找,对,她要继续找。
直到耳边传来狼嚎时,她才发觉她已寻了将近一日,周边已是无止境的黑,看不见任何的物体。
寒风啸啸,狼嚎越来越近,乌笑情的心开始变冷,听声音,来的是狼群,少说也不会低于十只吧。
一日没进什么食物,又是在沙土中步行这么久,乌笑情的体力已是极度透支,这会就算她有功夫,也无法对付这成群的狼。
都说狼是直肠子的,永远都是在饿着,觅寻着食物,她一直很想见识一下狼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会以自己为食物的情况下与狼会面。
心凉了凉,看见漆黑的夜里冒着几对青光,她扯了扯嘴角,还好,并不是太多。
算起来应该有五只吧。
心底正庆幸,笑却还来不及敛住,就赫然发现,似乎又多了几对青光。
面对如此的景象,乌笑情控制不住的颤抖,想到她即将被狼群撕碎,成为它们的食物,她突然间觉得,早知这样,还不如让风沙埋了的好。
我们是有规距的匪徒面对如此的景象,乌笑情控制不住的颤抖,想到她即将被狼群撕碎,成为它们的食物,她突然间觉得,早知这样,还不如让风沙埋了的好。
怔忡间,已有一头狼缓缓向她走来。
她看见数道青光大移动,她知道所谓的青光就是狼的眼睛啊,摸了摸腰间,好在,还有一把匕首。
这时迟那时快的,只感觉黑线快速的扑来的,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的右臂的沉重,原来是本能的让她刺出了一刀。
敛了敛心神,乌笑情找寻着有利自己的战机,蚂蚁尚且偷生呢,何况是人。
她绝不甘心就这样的成为野兽的食物。
累,很累。
手已无法再用力的举起,潜力已被她挖掘得所剩无几,狼群也死得七七八八,可是却仍旧没有死完。
--------------------看着同伴们相继的死去,剩下的狼感受到此食物给它们的威胁,于是并不再着急地进攻。
虎视眈眈的,似在等待着什么……她真的要死了吗?无力再使出任何的功夫,乌笑情看着这些不知道什么叫妥协放弃的狼,悲哀的想。
漆黑的沙土间,突然响起一道马车的声响,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如此的意外。
慕非闭目养着神,斯文的五官让人看不出他实则是个匪徒,真正的匪徒。
让周围都闻风丧胆的黑风寨寨主。
今天是下来打劫的,不过运气有点背,没劫成,反倒白忙活了一天,这会就算是趁夜要要赶回老窝里睡个好觉去。
老大,周围有很大的血腥味。
赶车的一匪徒鼻尖的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尽责地向车里的老大报告大。
闭目养神的慕非连眼都懒得睁开,带着睡意的声音,淡淡地道:绕道。
这乌漆麻黑,有血腥味,肯定是有争斗,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情去搅什么场子,别人是生是死关他何事?赶车的匪徒迟疑了一下,那个,貌似被狼围攻的人吧?距离隔得有点远,可是看着青光围成圈,有经验的他第一时间就这样判断了,于是不禁放缓了一下马车的速度。
他这样做,车里的慕非不爽了,慕三,你是不是又想多管闲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啊?做为一个匪徒,一个称职的匪徒是绝对不能随时随地展现爱心的。
赶车的慕三,额头冒着黑线,辩驳道:老大,我没有。
哦,你没有,那你干嘛盯着那里瞧啊?慕三回头一脸崇拜的看着隔着帘子的慕非,老大,你是怎么知道的?所以说,这世界有些人总认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其实就是笨蛋一个。
你想救人?在车内的慕非微睁了一下眼睛,看着帘外晃动的影子,唉,慕三的确不是做匪的料啊。
老大,要不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慕三听到慕非如此说,蠢蠢欲动了。
真的是蠢蠢……慕非也不阻止,慕三,你该知道咱们的寨规。
知道。
念来听听。
如此彪悍的男人念来听听。
非富人不救,非美女不救,非婴儿不救。
这三不,可是铁铁的寨规。
所以说哇,这歧视是哪一个时空都有的。
去吧。
慕非闭上眼,然后便不再说话。
乌笑情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狗屎运这般好的,在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时候,却被好心人给硬生生的扯了回来。
只觉一道黑影飞来,然后狂力的掌风,噼噼就三两下将剩余的狼给解决了。
她是反应慢了半拍才回神,这个,她是又可以活下去了?姑娘,你没事吧?虽然夜很深,周围看不清什么亮光,但是刚好,今天满月,然后乌云很给面子的将月亮给释放了,几乎是月亮出囚的同一时间,乌笑情的容颜就暴露在慕三的眼前了。
当然,他看清乌笑情的同时,乌笑情也是瞧见了他的尊容。
呃,真是彪悍的男人啊,头发梳得是极有的个性,眉毛是特有的让人无言,还有上唇上的胡梳,那叫真的是标志。
---------------------想象不出来吗?请参照月光宝盒,周星星之山匪版。
美,真的是好美,好美。
慕三读得书少,他就只懂这样形容女子了。
囧!!多谢英雄出手相救。
这样的彪悍的人,应该喜欢听人这样道谢的吧?乌笑情猜着。
姑娘,客气了,啊,这夜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在这荒沙之地?其实慕三一般的时候不罗嗦,只是见着乌笑情,不知怎地,他就觉得他开始罗嗦了。
若是被老大知道,肯定会教育他一番的。
匪徒,一个称职的匪徒,最有标志性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