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节夜行衣瞎了

2025-03-25 16:22:15

外表,错,这只是第二标志。

第一标志性的东西是语言,语气要够冷,够酷,话语要够短,够绝,这样才能体现一个匪徒的特质,让人一看,瞧,这就是匪徒。

能做到这一步的,他就是一个成功的匪徒……如此云云。

慕三想得有点走神了,回神时,只见乌笑情盯着他的脸瞧,似在研究着什么。

他突地就一个脸红了,好在月色下,让人看不出他正在脸红。

不自觉地用手摆出一个酷酷的抱剑姿势。

老大说,通常一个女人看你的时候,就是迷恋你的开始。

想不到今日如此的妆扮竟引来如此美女青睐,慕三决定,以后一定坚决跟着老大的方针走绝不会有错的。

英雄,你的妆扮……乌笑情拼命的忍住笑,他抱剑的姿势真的是让人忍俊不禁啊。

慕三挺直了一下身子,语气开始放软,如何?老大第二教育,对于迷恋你的女人,一定要适时的展现你的温柔。

好有个性。

这是乌笑情唯一想到的词,说完她就笑了,然后忍不住的狂笑出声。

身子没力的差点倒下,上气无法接得下气。

慕三被她笑得慕名其妙,也只得傻笑的挠挠后脑勺,呵呵。

如此动作,一下子就爆露出他的本质了。

老大……慕三被她笑得慕名其妙,也只得傻笑的挠挠后脑勺,呵呵。

如此动作,一下子就爆露出他的本质了。

砰只听一声不算轻的敲响落在他的头上,他揉揉头,对上的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慕非。

老大。

他恭敬地唤道。

闭嘴。

慕非心情差极了,等了大半天都不见慕三的人回来,他还以为他被人给秒杀了呢。

看向慕三打救的人,突地,他只觉胸口热血澎湃,然后温文有礼地道:姑娘,在下慕非,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瞧着眼前这斯文的男子,没半两肉的削瘦模样,乌笑情难以想象他竟然会是老大?!!笑情。

在他的凝视下,她还是说出了个名字。

慕非笑了,瞧了瞧夜色,道:这大半夜的,姑娘一人在这里太危险了,不如随在下一道走吧?说着,他打个眼色给慕三,慕三是立马就心神领会了,加入劝说行列,对啊,笑情,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太危险了,说不准一会还会有野狼出没的。

老大说了,这人啊,追女子的时候,是能有多熟就有多熟的。

囧,语言有点暧昧。

乌笑情看着他们,想着一会若真有野狼出现的话,她可没有力气再斗了。

再说了,她本来就想着打死要赖上他们的,毕竟她已没什么把握能够走着出这里了。

于是点头,那麻烦两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

慕三傻笑。

慕非摆出一个迷人的笑,能为姑娘效劳,是慕非的荣幸。

慕三一脸崇拜的看着老大,真是一点也不像匪徒之辈啊。

你们行商吗?坐在马车里,乌笑情无话找话说。

嗯,不过一般我们都是跟人借钱用。

只不过借了永远不必还。

慕非打量着乌笑情。

杏目桃腮,眉若远山黛,唇如樱桃红,乌黑的青丝只用一个玉簪子挽住,一袭质地上好却颜色朴素的淡衣,样子虽然沾有些许尘土,显得有些狼狈,可是却无损她绝美的容颜,反倒引发他那股怜惜之心。

笑情,遇见狼很害怕吧?拉近距离,从名开始。

乌笑情点头,苦笑,的确是吓坏了。

到现在,她的心还在砰砰的直跳着。

慕非体贴地递过他随身携带的水囊,喝口水,润润喉。

乌笑情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过了,管他什么卫不卫生了,她都快渴死了。

看着乌笑情拧开水囊盖,慕非又道:你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听你的口音,不是宋国人吧?他这样一说,便勾起了乌笑情的伤心事,放心水囊,她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语音哽咽,是,本来与朋友一道的,后来遇上沙尘暴,失散了。

沙尘暴?慕非诧异地大叫一声。

嗯,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瞧着慕非的反应那么大,乌笑情心里突地有股不安感。

然后只听慕非道,遇上沙尘暴,你却一点损伤也没有,实在是幸运。

我瞎了然后只听慕非道,遇上沙尘暴,你却一点损伤也没有,实在是幸运。

乌笑情的心更加愧疚了,那是因为……他一直护着我。

那么这样的话,夜行衣会伤得很严重吧?慕大哥,停一下车。

马车停下,乌笑情跳下马车,慕非不解地跟着跳下,你做什么?我一定要找到他。

慕大哥的救命之恩,如有机会,笑情一定会偿还的。

乌笑情眺望着漆黑一片的夜,期待着天赶紧天明吧。

慕非挑了挑眉,一脸诧异,你要找他?说实话,遇上沙尘暴的,一般不幸运都是被卷上天,然后再抛下地,再被活埋至死。

他是这附近一带的人,十分清楚沙尘暴的威力。

可是,看着乌笑情,这么残忍的话,他又突然之间说不出口了,于是婉转地劝说,也许你朋友现在这会已经离开这里了。

-----------------------------------------------乌笑情摇头,不会的,他若看不见我,一定会再找我的。

的确,以她了解的夜行衣,一定会像此刻的她这般,无论如何也会找她的。

可是前提是,夜行衣得看得见才行。

天亮的时候,乌笑情执意一人折返,陪了她一夜的慕非二人,打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陪着她折返,毕竟她是他国人,这一带还没有他们来的熟悉。

方向感本来就极差的乌笑情,在这里压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漫无目的寻找,答案可想而知,是零收获。

最后,也不得不地随着慕非他们一起离开。

话说夜行衣醒来的时候,是极幸运的与车夫在一块的,他只觉天黑得异常,一丝光线都没有。

张虎,天怎么这么黑?车夫张虎帮夜行衣拍着身上的沙土,听到夜行衣这样说,手僵住。

如此微妙的动作,让夜行衣闪过不好的念头,沉声地问着张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夜就算再黑,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光线,何况习武之人,眼力本来就比一般要好,那么这会看不见一丁光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我瞎了?王爷……张虎欲言又止,不仅王爷不能接受,连他都不能接受。

夜行衣听着张虎的欲言又止,已是可以确定自己是瞎了的事实,她呢?记得最后放开乌笑情的手时是在他被风卷起的刹那,丢开她,然后自己才没能逃得开的风的袭击的。

那么她呢,有事吗?张虎抬眼看看周围,全都是一片沙土,完全看不出任何被风尘暴洗刷过的迹象,一切平静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马匹不见了踪影,车篷或许早被深埋不知哪个角落,而至于她——王爷的客人,更是不知所踪。

王爷,没有了姑娘的踪影。

张虎以实拒告,夜行衣以没有焦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张虎,给我找。

不见了,她能去了哪里?被沙土掩埋?还是同样侥幸地逃离了沙尘暴?用命保护的人不见了,她能去了哪里?被沙土掩埋?还是同样侥幸地逃离了沙尘暴?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好不容易把她从耶律上孝的手中抢回,才不到几天光景,就要生离死别了?老天在开什么玩笑?他夜行衣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张虎迟疑,王爷的客人既然已不见,那么怕也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当务之急的应该是看大夫,看眼睛损伤的程度到底是多大吧。

如若耽误时机,又或者造成永久瞎眼,那英明的王爷,如何驰聘沙场?如何……王爷,末将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回军营,让大夫看看您的眼伤……这是命令。

夜行衣冷冷地打断张虎的话。

在没有她的消息前,他怎么可能就会这样丢下他?这,从来就不是他夜行衣的风格。

张虎闭嘴,看着夜行衣如此的漠不关心自个的伤,他唯有听命令的寻找起乌笑情来。

谁让军令如山呢。

----------王爷,要不我放信号,让人来接应我们?张虎提议,他是真的不希望夜行衣因为耽误最佳时机而造成终生的遗憾。

嗯。

夜行衣想了下,应了,想着人多好帮忙。

于是,张虎发出求救信号,然后便开始了搜寻,时间在流逝,可结果让人是越来越心寒。

夜行衣眺望着没有焦点的远方,他耳辩着张虎的所在地,有线索吗?张虎摇摇头,意识到夜行衣这会看不见,他又张开口说道,没有。

王爷,他们来了。

突地,远处响起马蹄的声响,张虎看着远方的滚滚尘土,告知着身旁的夜行衣。

夜行衣眼虽瞎了,可是耳朵可没聋,张虎,本王耳朵没聋。

听到夜行衣这样说,张虎的脸闪过窘色,这个,呃,他不是关心王爷么?不过显然这多余的话有点伤王爷自尊了。

话时迟那时快的,一班人马是不消片刻的就到了他俩的面前,高头大马,一看就是上好的品种,而骑着马的主人们动作整齐有素地跳下马,跪下,一起行礼,参见王爷。

如此的训练有素。

夜行衣随着声音看向他们,辛苦了。

这是末将应该的。

领头的一个代表众人的心声回答道。

夜行衣也没有跟他们罗嗦,直接就下命令,找人。

领头的人留着一幅络腮胡子,看起来已有四十的年龄,可是对于夜行衣的话却没有半分的质疑,听着张虎的简单描述,他挥一挥手,其他的所有人便都开始地毯式的寻人活动。

夜悄然而来,而对于这会的夜行衣来说,黑夜与白天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脚已站得发麻,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紧握成拳头般的手掌却在透露着他越来越焦急的事实。

张将军,王爷找的这个女子是什么人啊?领头的人偷睨了一眼远处的夜行衣,然后挨近张虎的身旁,打听道。

张虎叹了一声,用命保护的人。

绝不相信张虎叹了一声,用命保护的人。

白天的那场沙尘暴,王爷是将那女子全身护在身下,挡住大半的沙尘,如若不是她,王爷也不会撞到风岩被卷起而后重重地摔落。

他只知道后来大家都晕了过去,醒来已没有那女子的身影,而王爷……却瞎了。

听到张虎这样说,听者沉默了,眉头轻皱了起来,那就是很重要的人了,张将军,你觉得她现在是死是活呢?张虎还未说话,就已见夜行衣到了他们的面前,手重而快地打了他一巴掌,张龙,本王不希望再从你的口中听到一个死字。

夜行衣脸色冷然,怒气少有的显示在脸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听到张龙讨论着乌笑情的生死时,心中的颤动。

她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她一直很命大的,不是么?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夜行衣绝不容许自己相信乌笑情会死在如此可笑的地方,绝不相信。

搜寻在天亮的时候,彻底结束了,没有结果的找寻让夜行衣彻底绝望,他无法挖地三尺,无法将所以的沙土给弄走……他原来,如此的无能!!王爷,姑娘她怕已是凶多吉少,可是王爷,您的眼睛不可再耽误了。

张虎看着夜行衣在那麻木的站着,如此的一夜,腿都应该没有知觉了吧?夜行衣是动也不动。

怎么可能就这么可笑的死了呢?王爷,咱们走吧,大夫已经在军营候着了。

张虎再一次说道。

夜行衣只是将脸看向他,又或者是看着远方?嘴唇扬着是一抹微笑,却很苦,真是可笑啊。

可笑到连他都没有勇气相信这样的事实。

瞎了,与没瞎却看不见她,有区别吗?王爷,请以大局为重。

张虎沉声地再次劝说。

笑渐渐敛去,夜行衣伸出手,张虎会意地上前扶住。

王爷,王爷,有线索了。

正当夜行衣无比沉痛的时候,一道如天簌般的喜声灌冲着他的耳膜,他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就转过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快说。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乌笑情不会这么命大的。

一小卒跳下马,来不及喘口气就答话,王爷,在以东的一百里外,发现了野狼的死尸,而且全是被匕首所杀,只有几头是一剑毙命的。

夜行衣听罢,不禁疑惑地蹙起眉头,一百里外?那么远?如此远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是乌笑情吧。

就算两人被风冲散,也不可能会有那么遥远的距离。

是的,卑职还在地上拣到一块碎布。

说着,他递上证物给夜行衣,看布料,是女子衣料,而且质地上等。

夜行衣用手揉搓,像是乌笑情衣服上的布料,张虎,衣料是何颜色。

王爷,衣料的确是姑娘身上的那种。

张虎已可以确定这布料是乌笑情身上的了,颜色布料都相同。

夜行衣这会的心终于放松了些,可突地,想到什么,无焦距地看向那个小卒,你说的野狼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熟悉夜行衣这会的心终于放松了些,可突地,想到什么,无焦距地看向那个小卒,你说的野狼是怎么回事?回王爷,地上躺着很多野狼尸体,而且血渍早已干枯,想必是昨天夜里遭受到了野狼群的攻击,不过地上无其他的衣物碎布,王爷要找的人应该是被人救走了。

夜行衣这会才算是真的放松心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虎,派人去侦查是谁救了笑情。

夜行衣下着命令,然后才借由张虎的搀扶,钻进马车。

这沙土之地,没有人烟,没有建筑,连颗树也没有一颗,或许是笑情醒来时,找不着他,然后阴差阳错的走错方向,越走越远了吧。

也怪他,本以为操近路可以更快回到军营,想着以快马加鞭的话也只需大半天就可以穿过这地了,没想到却会遇到沙尘暴,如果让他重新选择的话,情愿多兜些路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黑风寨当乌笑情踏入黑风寨的时候,她的表情只能用惊讶到快要失常的程度来说明。

原因?她踏着脚上的草坪,用力的掐了下身边的慕三,只听他唉哟一声,笑情,你干嘛掐我?果然是真的,不是在梦里。

乌笑情哭笑不得看着眼前的情景,这大大的黑风寨三个字写得自是如鬼画符般,可重点不在这,在于这架着黑风寨牌子的木柱,是那般的诡异的熟悉。

你说这里就是黑风寨?她看向慕非,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慕非点点头,怎么样,景点很漂亮吧?乌笑情这会是真的晕了,两眼翻了过去。

------------------------老天,请告诉她,为什么无名谷会变成了黑风寨?醒来的时候,乌笑情是眨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她睡的房间竟然也是之前的她睡的那间。

正在给手下交待什么的慕非听到身后有了声响,然后匆匆地又说了几句,便转身走到乌笑情的面前,你终于醒啦?乌笑情打量着房子,一切都没变,就连凳子椅子的方向都是没变的,她不禁好奇了,如此多阵卦的无名谷,别人怎么可能随意地闯了进来,而且还霸山为寨了?慕大哥,这里是你家?在不确定慕非是敌是友之前,乌笑情问话变得有些谨慎。

慕非从桌上端来刚泡好的茶水,倒一杯给乌笑情递给她,喝口水。

然后自个再斟了一杯,嗯,是我家。

那么他是玄真人什么人?私生子?乌笑情唯一想的只有这个可能。

请问,你跟玄真人是什么关系?扑……慕非还未来得及吞下的茶水毫无保留地尽数从他的口中夸张的喷出。

然后像避鬼怪般地跳离乌笑情十几步远,你怎么知道老头?老头?乌笑情汗颜,难道真被她猜中了?啊啊,不纯洁的玄真人啊,我真是看错你了。

被人追杀回来躲一下的啊啊,不纯洁的玄真人啊,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是玄真人的儿子?乌笑情是强忍住地将私生子硬改成儿子了,唉,儿子都这么大了,玄真人的夫人去世得那么早,玄真人会出那个啥轨也是正常的。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是他儿子?慕非着急地撇清着与玄真人的关系,然后扬扬头,想了想,你不会就是新收的师妹吧?师妹?乌笑情更加诧异了,不是儿子,竟然是徒弟?没听过玄真人有其他的徒弟啊。

瞧着乌笑情一脸疑惑的表情,慕非好心地给了解释,我是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

看着乌笑情的脸,他又念叨了,不对啊,不是说谷里来的是位绝世丑女么?乌笑情的额头又冒出黑线了,这人说话可真不够他人的自尊心啊。

丑女已是够伤人,还要加个绝世的形容词,太不给面子了吧。

而他口中所说的逐出门,按理,他应该伤心才对的吧,可是为什么那语气是那么的无所谓?咳咳,那玄真人与无情上哪去了啊?为免他贱踩她的自尊,乌笑情决定自导主题。

慕非一脸迷茫的表情,这个,我也不知耶,可能是迷恋红尘去了吧。

乌笑情嘴角抽搐了一下,那这里怎么会变成了你的寨子?哦,我被人追杀,回来躲一阵子的。

---------------------------------你是匪徒?乌笑情有些后知后觉,直到慕非点头,她才有种撞墙的冲动。

她该想到的,用上‘寨’这个东西,通常都是走邪途的。

怪不得他会被玄真人逐出师门,换作是她,也会早早地把他赶出去的。

瞧瞧他的语气,简直就当这里是避难所了。

乌笑情那一脸踏入贼窝的后悔样可把慕非给逗笑了,放心,师妹,我不会打劫你的。

乌笑情翻白眼,我没钱。

意思是,你就算抢也没用。

听到她如此说,慕非笑了,嘿嘿地奸笑着,师妹,这抢劫可不是只有财一种。

几乎是同时的,乌笑情就将手中的杯子掷了出去,没想到慕非却是非常轻松地躲开了,瞧着他的步子,乌笑情一眼就看出,慕非的武功修为很高,至于会不会在无名与夜行衣之上就有待探讨了。

师妹,别生气啊,我不是说了嘛,我不会劫你的,黑风寨可是有寨规的,窝边草不吃。

慕——非。

乌笑情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瞪着他,似在说,你丫的要再敢说一个字,看她不灭了他。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哦,你拜托我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乌笑情这会也不怕他不帮忙了,之前还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是觉得那么理所当然了,告之他实情道:与我在一起的是夜行衣。

只是卡一声,慕非的下巴似有脱臼的可能,不敢置信地看着乌笑情,什么?夜行衣?放心,他死不了的只是卡一声,慕非的下巴似有脱臼的可能,不敢置信地看着乌笑情,什么?夜行衣?乌笑情不明白慕非表情干嘛那么惊讶,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慕非一手托着下巴合上,好在,没脱臼啊。

然后坐在远离乌笑情的凳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口,才道:他小子不是回宋国做王爷了么?乌笑情点头,看来慕非并没有与无名谷,或者是与无名谷的人没断联系的,嗯,他是去辽国给他姐姐贺寿的。

哦,他姐姐好像是辽国的皇后。

那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啊?慕非好奇地看着乌笑情,不知怎地,乌笑情就忽地脸红了。

你跟师弟有奸情?砰枕头砸中了慕非的脸,准确无误的。

看着乌笑情涨红的脸色,慕非讪讪地笑,我说错话了,应该是暧昧才对。

乌笑情是努力地让自己的心跳变得平伏些,好一会,脸上的气色才顺了些,慕非,你再说我就宰了你。

哦不说了不说了,真是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慕非喃喃地说着什么,乌笑情只当听不到了。

继续道:他不会有事吧?品着茶,慕非一脸的无所谓,他小子很命大的,这点沙尘暴要不了他的命的。

真的?乌笑情怀疑。

假的。

慕非放下杯子,露着欠揍的笑。

乌笑情发觉就这点上慕非与夜行衣是非常相像的,都有种让她很想狂揍他们的感觉。

好了,你别担心了,他现在不是王爷嘛,高高在上的,千金之躯啊,他手下的人会去找他的。

正所谓生要见人,死也见尸,总之你若是想见他,总会可以见到的。

说完,他也没什么耐心再呆着了,站了起来,欲离开,却被乌笑情叫住,那你派出的人什么时候会有消息啊?慕非脚步没停,只是转眼看了下她,快则十天,慢则一个月吧。

说完,他眨吧着眼睛,很期待的看着乌笑情。

乌笑情冷汗就这么突兀地冒了出来,你想干嘛?都说匪徒是无人性的,谁知道眼前的这个是不是啊?你说,我跟木头比起来,谁俊点?她不解,谁是木头?大师弟啊。

无名?嗯,就是他,你看,我跟他比,我俊还是他俊。

乌笑情听罢,是毫不给面子地损他,你跟无名比?真是不自量力。

唉,师妹竟然如此不识货啊。

慕非一脸伤心的模样离开,走前还叹叹气,那木头竟然也做皇帝了,这无名谷真是块风水宝地,不知道我能不能做成天下第一的强盗。

慕非这话乌笑情是深有同感,这无名谷的确是风水宝地,不过被匪徒进驻,她就不敢保证会不会继续这么宝地了。

慕非的身份让她诧异不已,可是世上本来很多事都很令人意外的不是么?无名与夜行衣的身份不就是一个例子?……………………………………………………都处理干净……………………………………………………辽国皇宫御花园明黄的龙袍合身地包裹着耶律上孝的身子,衣摆随着他的走动而轻扬起。

他似乎心情不错,嘴角扬着好看的笑,冬天里的花朵最抢眼是白梅,耶律上孝随手就摘了一朵下来,然后给身边的一妃嫔别上。

女子一脸地羞赧,却布满幸福,臣妾谢皇上。

耶律上孝嘴角笑得更深了,不知是因为此女子,还是因为她头上的花。

女子是刚升上来的妃子——明妃,之于她为什么会被晋升为妃子,宫中的很多人已在暗中的说个不停。

都说沸贵妃有了身孕不便侍候皇上,皇上又日理万机,不便出宫探询,为解相思,才会找了个与沸贵妃有几分神似的女子陪伴圣驾的。

没错,事情一如大家所猜的,耶律上孝见到明妃的时候,只是逛御花园的一个偶然,然后她那相似的身段及容貌便让他一下子陷下了记忆里。

人可以长得像,但是性格却永远也模仿不来的。

看着明妃羞涩的话,耶律上孝的好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烦燥,他刚刚竟然走神了,竟然在臆想着,如若是乌笑情别上梅花的话,会是怎样的呢?退下去吧。

笑敛住,耶律上孝开口便是赶人的话语,前一秒还觉得幸福至极的明妃,这一秒就感觉被抛弃了。

怪不得大家都说皇上喜怒难测,她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

顺从的退了下去,御花园里只余着耶律上孝一个人在赏着梅花。

只是他却已没有了赏花的心情,乌笑情,是我太在乎你了吗?想着,他又甩甩头,怎么可能,他一开始就只不过心情好才会想着给她点甜头的,一开始想的不就是因为丰梧鸣的那句话,才故意对她宠幸的吗?感情这种东西,他耶律上孝从来就没有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竟然会去想念一个敌国的和亲公主?他连清雅都可以设计得天衣无缝,让她心甘情愿地拱出皇后凤座,那么只是一个出现了不过半年的女子,就不同了吗?他冷笑,不可能的!德贵,那些人处理干净了吗?淡淡的声音,却含着微妙的烦燥情绪在里头。

德贵低着头,都处理干净了。

嗯,现在他们到哪里了?这梅花可真是刺眼的很,耶律上孝干脆背转身,不再看它们。

回皇上,探子说他们已经分开了,沸贵妃……嗯?耶律上孝冷眼一抬,看得德贵直打哆嗦,是他用错词了吗?可是不用沸贵妃,那直接用乌笑情这个名讳?在耶律上孝冷眼下,德贵只得改了称呼,乌笑情……嗯?耶律上孝又有意见,当他听到德贵用沸贵妃的时候,心里不舒服,可是德贵用全名的时候,他心里却更加不舒服了。

德贵服侍耶律上孝已是久经年月,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这个主子是喜怒难测,可是他一直也能猜出个几分来的。

而这会,他却没把握了。

非美人不救的怪人德贵服侍耶律上孝已是久经年月,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这个主子是喜怒难测,可是他一直也能猜出个几分来的。

而这会,他却没把握了。

真的都有点想哭了,说封号不行,说名讳不行,那他该说什么?她怎么了?好在是耶律上孝忍不住气,先开口解了他的围,德贵暗吁一口气,然后跟着耶律上孝的话说,她与喜王爷分散了。

哦?原因?耶律上孝听这样,情绪有了丝波动。

他们遇上了沙尘暴。

什么?这会,他已是彻底无法保持平静的脸皮了,然后呢?然后两人就分开了,不过后来她遇上了帮手,平安脱险了。

喜王爷就没找她?耶律上孝此时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刚刚那个激动的样子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

有,不过后来没找着就离开了,这会想必是回宋国去了。

德贵不敢确定的答道,没有说,探子追着追着就把喜王爷给追丢了。

想着也许过两天又会有新消息传来吧,这事暂时还是先压下了,不然,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怪罪下来呢。

好在,沸贵妃那是一直跟着的。

查出来救她的人是谁了吗?耶律上孝单手把玩着扳指,这个世界很奇妙的,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任赵行衣怎么厉害,也不会想到他会如此地在旁边看着戏吧?就连松干与乌笑情别离的那一暮,他都是了如指掌,这个世上,只要他耶律上孝想知道的事,就没有可能查不出来的。

可是有时自信的人也会被自己的自己给蒙蔽双眼的。

在往后的日子里,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回皇上,查出来了,是黑风寨的寨主救的。

说完这句,德贵还是很小心地睨了一眼耶律上孝。

脸上不禁露着担忧的神情。

黑风寨?果然,一听到这个名字,耶律上孝的声音就高扬了几分,英眉凝起,是不是那个只打劫咱们辽国商队的强盗寨子?德贵惶恐地点头。

啪。

一道石桌就这么突然间地化成碎石了,可见拍下此掌的耶律上孝内力是何等修为,而失态到如此地步的他又是怎么的激动。

德贵及周围的宫女听到如此的声响,都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当时的人都是死的么?不会抢先他一步?黑风寨,这个明显有着与辽国对着干的强盗的团体,在辽国名声可是很响的。

耶律上孝上次都已派出人去围剿他们了,却仍未能抓住黑风寨的头子,此事让他可郁闷了好一会。

耶律上孝在德贵面前来回地踱着步,这帮人是吃什么用的?让堂堂一国贵妃落到强盗手上……越想越气,他真想破口大骂了。

皇上,拒说黑风寨是非美人不救的。

德贵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提醒耶律上孝,这会,要是皇上反悔,出动军队,应该还可以救下沸贵妃的。

夷平了他皇上,拒说黑风寨是非美人不救的。

德贵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提醒耶律上孝,这会,要是皇上反悔,出动军队,应该还可以救下沸贵妃的。

听到德贵这样说,耶律上孝更火大了,这个不用你说,朕也知道。

废话,他当然知道这个该的匪贼头子的爱好。

德贵沉默了,被耶律上孝吼了两句,他都没勇气再开口了。

只听耳边是凌乱的步伐声,他猜测着,这会的皇上也在犹豫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以他服侍皇上这么多年看来,他不敢保证皇上对沸贵妃已十分动情,可是七分的把握还是有的。

平日里,皇上与众妃嫔之间周旋,那笑可都是没达眼底的,就连与皇后相处,也是背转声,就笑脸变冷脸的。

可是与沸贵妃却是不同,好几次他都看见,皇上嘴角的那抹笑呢。

这人啊,年轻时,总会动情的,说不动情那是假的,只不过是因为没遇到让你动情的人罢了。

可是这样的话,德贵是打死也不敢说的。

说了皇上也不会承认。

就不说这笑吧,就说前些日子的事情好了,沸贵妃的独宠,后宫里的女人哪个服气了?就连皇太后那也是颇有言辞的,可是皇上还不都替沸贵妃给暗中解围了?还有啊,这后宫,哪个女人不是将皇上当成宝的?哪个不是挖空心思想着哄着皇上开心的,可是她们啊,都不知道皇上这人最讨厌那些虚伪的女人,别忘了,皇上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后宫里头的人就那么点心思,皇上会不懂吗?如若不懂,他怎么可能将辽国治理得条条是道呢?可是他也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明看起来那么多像是关心沸贵妃的事情,却成了皇上计谋的导火索呢?是一开始就这样?还是随着事情的演变而成这样的呢?这个德贵怕是永远也想不通了。

而真正明白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耶律上孝。

耶律上孝的步伐放缓了,也有节奏了,怒气也被压下去了。

坐下,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德贵,起来吧。

谢皇上。

德贵从旨的站了起来,站在一边,却仍低着头。

派人下去,把黑风寨给朕端了。

这是耶律上孝最后做的决定,他一定要把黑风寨给端平了,但是不能用军队,不能以皇家的名义。

德贵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利落的回答,而是迟疑地站着。

那个,他是不是应该跟皇上说声,现在黑风寨转移阵地了。

怎么,没有听到朕所说吗?看着德贵不回应,耶律上孝的声音冷入谷底了。

德贵缩了缩肩,皇上这会心情怕是差极吧,于是谨慎地开口解释,皇上,黑风寨现在不在黑风山了。

那在哪?就算不在黑风山,他也要把黑风寨给平了。

就算他们改名不叫黑风寨,他也要把他们给杀得一个不剩。

----------------------------------患难见真情就算他们改名不叫黑风寨,他也要把他们给杀得一个不剩。

他们搬进了一个深谷,诡异的是,那谷外人根本无法进去,走着走着自然就倒回了原地。

耶律上孝抬眉,你是说那里布阵了?是的。

那就把那里给朕夷平了,朕倒要看看,夷平了的地方还怎么布阵。

德贵应了声是,看来这回皇上确实气得不清。

唉,可是这样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啊,要是沸贵妃被强盗染指了,这皇家的名声……?他已没有勇气再往下想了。

于是迟颖了好一会他又问道,那她……耶律上孝闷声说了声,带回来。

是。

听到耶律上孝这样,德贵应得大声了,这就对了嘛,真是的,何必呢,兜这么一个大圈。

目前皇后位子正空着,也许沸贵妃回来了后,有望做皇后吧,如若能诞下位皇子,那简直就是十拿九稳了。

德贵想得倒是美,却不明白,这世上的事哪容你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的?------------------------------------------------------……黑风寨乌笑情无聊地看着竹林里的叶子,这谷里就是好啊,都没有外头那样冰天雪地的。

不过这会无名谷被慕非改为黑风寨了,她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也不知道玄真人若知道了,会气成什么样呢。

慕非派人出去探寻夜行衣的消息,如今都第十天了,仍旧没有一点消息,心里天天不安得是睡不好觉。

夜行衣当时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将她简直就示为了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都说患难见真情,她若再不感动,就真的枉为人,该去做石头了。

可是感动了,她又能怎么样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于是,她开始对着叶子思考这个沉重的问题。

直到慕非轻拍她的肩膀,她才从问题里抽回神,不过很抱歉的是,她仍旧没有想出答案。

可能是想得入神,这会眼中还有些朦胧,有些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慕非,将他与夜行衣之间给重叠了起来。

你看什么?慕非在她眼前不断地晃着手,她这样明眼看着他,心却想着别处的样子,可让他真够吃醋的,夜行衣那小子不会真得赢得美人归了吧?话说,他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呢,自己都孤家寡人的一个。

乌笑情回神,摇头,没看什么,是有夜行衣的消息了吗?慕非点点头,我就说他不会有事的啦,这会正在做他尊贵的王爷呢。

他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出答案了。

听到他如此说,乌笑情心安了些,哦,那就好。

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久违的阳光笑容,就知道他命大。

不过……不待乌笑情再说出什么‘早知’的话来,慕非说了个但书。

如此便把乌笑情的笑给震住了,她着紧地追问,不过什么?瞧着她的紧张样,慕非突然很严肃地看着乌笑情。

,,什么叫看不见了瞧着她的紧张样,慕非突然很严肃地看着乌笑情。

这模样让乌笑情更加不安了,不过什么,你到是快说啊。

你俩果然有暧昧。

慕非下结论道,差点没把乌笑情给气死。

你正经点行不行?若不行他口中还有她未知的消息,乌笑情真想将慕非给打一顿解气了再说,都什么时候,还调侃她。

慕非咳了咳,润了润喉,在乌笑情的期盼眼神下,快速地说完了答案,不过他眼睛看不见了。

速度快而模糊,可是却仍被乌笑情给听清了。

只见她突然间就像一樽石像般立着不动了,眼睛睁得老大,似在不敢置信着这样的结果。

什么叫看不见了?瞎了?怎么可能呢,如此漂亮的眼睛从此就没有光泽了,没有焦距了?从此再也不能瞅着她带笑了吗?她这般模样,慕非有点不知所措了,安慰人他不擅长的,真的,没死不就好了嘛。

乌笑情眼红红,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就说嘛,他不会安慰人的啊。

师妹,我的好师妹,你别哭行不行啊?眼见着乌笑情就要决堤般的泪流不止,慕非乞求似的哀着。

瞎了?是因为她吧?因为他为了替她挡风沙,因为她被风岩卷起,因为不让她受伤,所以冒着险睁开眼睛将她打出风岩外……所剩不多的记忆都在残酷的告知着乌笑情这样无情的事实。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呢?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救她呢?为什么,他如此的为她呢?乌笑情失神的样子,让慕非担忧了,你要是想去见他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你去的。

听不进慕非所说,乌笑情沉浸在自己的自责世界里。

然后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也不知道了。

…………………………………………………………无名谷的饭厅,现在已被慕非擅自改为议事厅了。

瞠大的虎眼似乎在言喻着它死时的惊愣,又或者是在不甘被人给贱踩在脚下?只见慕非一脚踩着虎头,身子靠着老大椅,俯视着下面的弟兄。

话说,这椅子还是后来给加了个脚凳上去的,因为他觉得,做为老大,就应该高弟兄一些角度。

你说谷外进行了大规模的砍伐?听着手下的汇报,慕非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这无名谷随处随地都有布阵,如此绝佳的地方,外人若没人领路,根本就进不来。

所以他才来这里避避难,上次被辽皇派出的军队给伤了不少弟兄,为保元气,他才决定隐居一段日子的。

是辽国的军队?能够进行大规模砍伐的话,不会是常人吧?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事呢?要知道谷外也是野草多,树木成森的啊。

看样子不是,砍伐的多是百妆扮,可是手脚麻利,体态强状,又像是经过什么专业训练似的。

你再去探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吩咐了手下去办这事后,慕非就赶紧召集众弟兄商量此事了。

你的意思……你再去探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吩咐了手下去办这事后,慕非就赶紧召集众弟兄商量此事了。

到底是有竟的砍伐还是无意的呢?如此的兴师动众又是何原因呢?他揉了揉太阳穴,真是烦啊,一回来这个无名谷,就像撞邪似的,老是有不停的事烦他。

无名谷外,砍伐运动是进行得如火如茶,只消片刻,便觉得东南西北是各少了一个角,情况很乐观啊,只要再伐它个几天,这黑风寨就会爆露在众人的眼前,然后他们就只需瓮中之鳖了,想着,手下的刀斧是更加有动力了,砍……砍……砍只是外头的人乐观,里边的人却悲观了。

才刚讨论完没多久,就又听手下来禀报,谷外似乎又增加人手了,如此下去,很快他们就无处遮身了。

--------------------------------------------------------------慕非正烦着,又一手下来到他身旁嘀咕着,笑情姑醒了。

他点了点头,嗯,我一会就过去。

吩咐下去,明日撤离这里。

慕非深思再三,觉得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然后在众人一致同意的情况下,这方案就定下了。

只是寨中200多号人,离开了这里,又上哪里呢?当慕非来到乌笑情房间的时候,她正在收拾着行襄,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她是连头也没抬就继续收拾着。

夜行衣瞎了,无论如何她都该去找他的,没有看得见的眼睛,就让她做他的眼睛吧。

慕非看着她收拾行襄也不作声,脑海里是还在想着这手下的200多号人该怎么办呢?说真的,他一个人是到哪里也没问题,别说他自大,这辽皇就算派出大部队来抓他,他也能顺顺利利地给逃了。

可是他有如此能耐,不代表手下的人有啊。

老大是高手,不代表小卒也是强人啊,不是?慕大哥,你派人送我去夜行衣那里吧。

此时乌笑情已收拾好行襄,拿起行襄背好,走到慕非的面前,她是一刻也不想再耽误了。

夜行衣那样乐观的一个人,面对此横祸也不一定过得了心理那一关吧。

只见慕非听罢是挑了一下眉,不语,似在犹豫着什么。

乌笑情见状,也是,慕非没有一定的义务将她送去夜行衣那里的,这样想着,乌笑情便微笑地谢到,多谢慕大哥这些日子的照料,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反正也不一定需要别人带路的。

只不过她是脚还没跨出门槛,就被慕非给抓了回来,他脸上有着浅怒,师妹这就不通人情了。

乌笑情傻眼,这个是他不想帮忙,她体贴开口让他有台阶下啊,这会怎么变成是她不通人情了?我怎么不通人情了?慕非掳了一下额前的头发,一甩,师妹啊,你要去看小师弟,难道我就不用去看小师弟了吗?听她如此说,乌笑情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去吗?我纯当赞美了听她如此说,乌笑情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去吗?慕非是重重地点头,当然,小师弟出了这么大事,你难道不觉得我也应该去关心一下他吗?天知道他这会是想着,唉,200号弟兄终于有着落了。

夜行衣是个王爷,不会吝啬那么一点钱帮他养养手下吧?真好,既可护送师妹,又解决了据点需要,真的是太好了。

次日--天才刚亮不久,慕非就领着众弟兄操家伙从后山劈出一条血路走了,说是劈可是一点也不夸张,也不知这无名谷后头是几百年没人走过了,这荆棘满地,什么带刺的怪异花草都有,这路还就得从这些地方开出来。

好在大家动作都利索,半天光景,这路开得也差不多了,乌笑情是这会才体现身为女子的好啊,辛苦事男人做,但是好福利女人先享哈。

与慕非一齐行走着,乌笑情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个去探病的不需要如此的兴师动众吧?而且还全巢出动,最最神奇是,不走正门,走后门。

原因?---------------他说这样脚程快,不用走弯路。

乌笑情现在是反复想了想,明显觉得慕非这话有毛病,于是认真的侧面看着他,希望从他的表情上捕捉到步什么。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他一派轻松,似乎事实真的是这样子。

于是到口的问话,就这样的还没开口就结束了。

慕非,夜行衣现在是在宋国哪里?到了,你就知道了。

慕非扮神秘的没有告诉乌笑情夜行衣的具体所在地。

乌笑情翻了个白眼,都这会了,你还跟我扮神秘?慕非正欲说什么,突听一个手下说道:老大,到出口了。

于是慕非越过乌笑情,然后快速的走到前头去看一下所谓的出口。

只见眼前已是平川一片,更让人觉得神奇的是,是一颗树木也没有。

怎么可能?他们所站的地方是花草树木一大堆,可是只要再踏出一步,就没了?诡异。

不待慕非想清楚什么状况,就见远处响起了鼓声。

听声音是军营里的操练鼓声,他轻凝起眉,这无名谷的山后是哪里?这个问题没有谁可以回答了他,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何况这些外人?说是山后,其实也已经走了两三天了。

所以按行程走了也有上百里或者更多。

什么人?还在思索间,突地从地上蹦出一个小P孩,手拿着枪,(此枪不是现代的枪,是古代的一种兵器)然后脸上没有一点畏惧地扬起头看着慕非。

慕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长这么大可没被一个小孩用枪指着过。

小子,把你的枪拿开。

慕三以坏人形象出现,扮做恶人般的瞪着眼前的小孩,然后只听小孩一声哇的大哭,坏人。

大叫着跑开了。

慕三笑了,呵呵,老大,他叫我坏人呢。

乌笑情额头冒出黑线,敢情他这当是赞美?夷就夷平了吧乌笑情额头冒出黑线,敢情他这当是赞美?慕非是在前头走的,这会后头的人也跟了上来了,足足两百多号人啊,怎么无法将他凭空消失掉啊。

想着,还是先集合了再说吧。

而集合后,乌笑情才明白,慕非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有人要夷平无名谷。

为啥?谁这么无聊要夷平无名谷?难道是有要要建别宫啊什么的?不过重点不是这,她是无比地鄙视地看着慕非,这就是你作为无名谷一份子的态度吗?在如此紧要时刻不留下保护无名谷,却是带人日夜兼程地逃离无名谷,你对得起玄真人吗?啊,对得起无名谷的花花草草吗?乌笑情是声色俱厉为慕非上着政治课,他如此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说着,见他一直保持着沉默,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慕非,如果你感到愧疚的话,现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只见慕非抬起沉重的头,脸色是无比的正经,我不是无名谷的人啊,这个我早就说个了。

所以,他没有理由为了无名谷这个地方而让手下的弟兄们涉险吧?乌笑情是气得快要吐血了,你可真是无情。

就算已不是无名谷里的人,可是他占着谷为王,为寨,这会怎么着也不应该这样吧?狠瞪他一眼,乌笑情欲离开,我不要跟你一起去见夜行衣,免得他到时还说我为什么不保护好无名谷。

慕非被她说得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就不是很大件事,被她这样一说,反倒把他说成是一个无情,无血无肉,无人性的超级大坏蛋似的。

师妹,不是我不保护好无名谷啊。

还说他不是无名谷的人,那为什么还口口声声地唤着她为师妹啊?乌笑情冷哼,你就找理由吧,你。

瞧着她这表情,慕非叹了叹气,也不多作解释了,只是一句话就概括出他的难处,夷平无名谷的人可能是辽国的军队。

说完,他便与众弟兄商量什么事情去了,没再理乌笑情。

乌笑情傻住,脑海是回荡着那句,辽国的军队。

辽皇?耶律上孝?他要夷平无名谷,为啥?知道她在这里?如若是,那岂不是她害得无名谷?刚才的理直气壮一下子变得中气不足,脸上的愁苦一下子冒了出来,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先是夜行衣为了她而眼瞎,现在又因为她无名谷被夷?这都是怎么回事啊?她乌笑情何德何能,穿越过来就做个祸水?那现在是该去夜行衣那?还是回辽国皇宫?师妹,发什么愣呢。

叫了她几声都不应的慕非,不明白她脸上干嘛一下子就变得愁眉苦脸了。

放心啦,无名谷就只剩那几间破房,无情他们既然已经出谷,回谷的可能也不多了,被夷就夷了呗。

慕非以为乌笑情担心的是这事,反过来安慰他了。

却不知她想的这一切,不知是否是因为她的存在而演变成如此。

没个正经却不知她想的这一切,不知是否是因为她的存在而演变成如此。

见她还凝重地想着什么,慕非只得叹口气,拍一下她的肩膀,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带着弟兄回无名谷害得无名谷被夷了,行了吧?你不用忧心啦,最多改天我找他们赔罪去。

乌笑情的眼突的动了动,是你引来的人?慕非耸耸肩,是啊,本来就是他引来的,承认是美德。

乌笑情的心情突然好了些许,你怎么会引来辽国的军队?只要不是她害的就好。

慕非眺望着这地势,没有遮挡物,二百号人显得有些张狂了,呆会是不是应该通知下去,大家分批行动,然后再到目的地集合?----------------------------------------一边想着,一边答乌笑情的问话,那是因为我黑风寨够强大,让辽皇害怕了,哈哈。

乌笑情白他一眼,没个正经。

心却因为他所说,好受了些。

慕非是越想就越觉得应该分开行动,所以立马就付诸行动了,吩咐下去,让众人三五结成群的先行离开,然后十天半月的再在目的地集合,算时间,到时可能一天就会有一批到夜行衣的府上打扰了。

------------------------------------------------------…………无名谷现在应该称无树谷了,所有高于半个人这么高的植物,全被给消灭了。

瞧着那器张的‘黑风寨’三个字,众人松了一口气,丫的,终于到了瓮中捉鳖这一刻了,大家都兴奋异常地听着上头下指令。

然后在满怀激动之情准备攻打黑风寨时,却诡异地发现,这里似乎已无一人。

这个似乎很快就得到了证实,的确,竟然没有一个人了。

领头的先是用信鸽将这一消息回报了上头,然后为消众人之怒,他发下号令,把这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掳走。

然后只见众人一窝蜂的冲上寨,说时迟那时快的,不知从哪发出的竹枝射了出来,不消一会,便有人倒了下去……所幸这些个暗器数量有限,只见没有暗器再射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却没有人再勇敢的往上冲了。

于是领头的下令道:把这里给我一把火烧了。

浓烟瞬间飞起,这世外桃源的无名谷就这样葬身火海,这个出了一皇妃,一皇帝,一王爷的风水宝地,就这么被糟蹋了,真是无人性啊。

消息是很快就传到了辽皇的跟前。

听着德贵的汇报,耶律上孝是寒眼一瞪,你说让他们给逃了?一群笨蛋,怎么逃的?是谁跟他说,黑风寨插翅也难飞的?他要杀了那个胆敢在他面前说大话的人。

德贵低着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皇上的怒气,唉,可是他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啊,本以为黑风寨的人是真的插翅难逃了,可就偏偏的,被他们从后山给逃了。

还是来了德贵低着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皇上的怒气,唉,可是他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啊,本以为黑风寨的人是真的插翅难逃了,可就偏偏的,被他们从后山给逃了。

回皇上,是,是从后山给逃的。

德贵不敢抬头地说出答案,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哐当的一声呼,脚边瞬间多了一地的碎片。

他惶恐地跪在地上,想必皇上是念着旧情才没有将杯子掷到他的头上吧。

你不是说后山无路吗?耶律上孝气极的真想把德贵给解决了。

皇上,奴才之前是这样说的,可是,可是拒回报,后山的丛林被他们开了一条只容一人经过的小道。

小道通向哪?……德贵迟疑地没有答话。

说。

耶律上孝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一切本来在他的掌握之中的,可是现在,竟被他们给逃了,那么乌笑情呢?是生是死?回皇上,小道的最终出口是宋国的玉城郊外。

德贵看了看耶律上孝,为免多惹事端,没有再进行追踪了。

耶律上孝沉默,似在思考着什么,玉城,宋国的边疆大城,一个弄不好,就会掀起大波浪,现在可不是跟宋国翻脸的时候。

继续派人探查乌笑情的下落。

耶律上孝揉了揉额头,他总有一天要把慕非给灭了。

德贵应了声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耶律上孝。

还有其他的事吗?皇上,听闻雅妃近日不吃不喝……不待德贵说完,耶律上孝就冷眼一扫,德贵,你现在有空得连朕的后宫都要理了吗?德贵立刻噤了声,他只是觉得,如果雅妃有什么不测的话,于辽国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废后一事宋国还不知道,可是总有一天会传到那边去的吧?这废后如此大的事,如果没有一个恰当的大理由,是根本就服不了众人的。

也许耶律上孝也是这样想的,于是改变主意道,摆驾晨露殿。

在耶律上孝摆驾晨露殿的同时,清雅也正在做着准备,问着跟前的宫女虹翠,怎么样,本宫的样子现在如何?娘娘,您已经消瘦了一大圈,再饿下去……虹翠心疼地看着清雅,自从皇后被废,安排到晨露殿后,就日夜不吃不喝,寝也不安眠,才几天光景,就已瘦到皮包骨,今早还晕倒在地。

很憔悴吗?清雅摸着脸,似乎感觉皮肤变得也没这么光滑了。

皇上驾到。

正谈话间,伴随着太监的尖声,耶律上孝便到了殿外。

阳光有些刺眼,着黄袍的耶律上孝背对着光,清雅只觉仿佛过了半世般,只觉他的身影是无比的熟悉,却又陌生得让她无法再走近。

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向他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耶律上孝看着眼前的清雅,有丝错愣,苍白而憔悴的脸蛋,几丝青丝垂落脸庞,瘦削的身子骨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显得空荡荡。

怎么会变成这样耶律上孝看着眼前的清雅,有丝错愣,苍白而憔悴的脸蛋,几丝青丝垂落脸庞,瘦削的身子骨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显得空荡荡。

眼中的悲哀,已没有从前的明亮……这似乎不是他所认识的清雅。

大婚已是三年多有余,从第一次看她,虽没有一见钟情,也觉得她还是挺不错的,起码比起很多后宫女子要好,她识大体,也不会刻意地去争宠,将后宫管理得头头是道,就算是他偶尔独宠某妃嫔,冷落了她,也没见她有过什么怨言。

如若她不是宋国的公主,该多好。

可是如若她不是宋国的公主,他也不会让她做皇后了。

这凤座本来就与辽国的利益互相利用的,他以前就是这样想的,不是么?可是现在看到她的憔悴样,他却突然间有了丝心疼。

他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帝王,不是应该无情的么?起来吧。

他茅盾地想不清楚,干脆不想再作他想。

清雅刚欲站了起来,却觉一阵晕眩,然后便倒在了地上……耶律上孝就近地冲过去,抱起她,然后让人赶紧唤太医过来。

趁着太医为清雅看病的时候,她的宫女虹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为她的主子申冤,皇上,娘娘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昏倒了,这些日子,娘娘是不吃不喝,晚上也睡不好,再这样下去,奴婢怕……重重的鼻音,那未有说出的话,引起令人猜想的后果。

而看着耶律上孝的表情,凝起的英眉,紧抿的嘴唇,虹翠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雅妃这些日子都是这样的吗?忍不住的,他还是问出了关心的话语。

回皇上,娘娘自从搬到这里来,就再也没笑过,更是不吃不喝的。

虹翠据实以报,低下的头,眼睛却是闪烁着。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虽然是个做宫女的,可是,这宫里头踩低人的事多得去了,以前她主子是皇后,她又是贴身宫女,哪一个瞧着她,不是一个虹翠姐的叫的?可自从皇后落难,贬至晨露殿后,那些人虚伪的脸就露出来了。

别说是其他了,现在是连三餐的质量都是下降到最低等的宫女了,如今还是冬末,天气仍是冷着的,可是,却连木碳也没有。

这宫里人都是势利眼,想着皇后是不可能有出头天了,可是她相信,她家主子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一个人的。

果然,这两天主子就跟她吩咐过了,要懂得使苦肉计,来个里应外合的……不吃不喝,再也没笑过?耶律上孝听到此,不知怎地,心里有丝愧疚冒了出来,突地,觉得这殿里是冰冷无比,于是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虹翠,这么冷的天,你都不升上碳火,怎么做奴婢的?虹翠犹豫了好一会,才抬头,回皇上,不是奴婢不想生碳火取暖,而是木碳用完了。

耶律上孝睨向一边的德贵,去派人取些碳火过来。

他的儿子耶律上孝睨向一边的德贵,去派人取些碳火过来。

然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宫女,吩咐,照顾好你们家娘娘,若有什么不测,朕就诛你九族。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晨露殿。

瞧着他远去的背影,虹翠一脸的惶恐,奴婢遵旨。

只是眼角却有着没有再隐藏的笑意,皇上如此的态度,可是说皇后娘娘有着东山再起的可能?------------------------------------------------------………………话说慕非将众弟兄给遣散之后,自己和乌笑情还有慕三三人一组,准备探探路子,这里到底是哪里。

却没想到,刚没走多远,就又遇见了刚才的小孩,这次小孩仍是用枪指着他们,不过这次气势明显要上扬些许,因为他的后头竟然站着一众男人。

-------------身材魅梧,手上也拿着枪,乌笑情愣了一下,难道是黑吃黑?慕非也是怔了一下的,他开始以为这个小孩是哪家的爱玩弄兵器的孩子,可是看现在这阵势,这小子是军中人?后面那些不苟言笑的人,都是兵来的吧?貌似最初还有听见操练的声音的,他突然间有些庆幸,好在把众弟兄给遣散了,不然啧,这么多人,不知道会不会引来更多的兵。

至于慕三,瞧见老大与乌笑情都发愣,以为是惊诧什么的,于是自高奋勇地站了起来,挡在了他们的前头,凶神恶劣煞地看着那个小孩,小孩,知道本大爷是谁吗?别以为带了这么多家丁,就以为斗得过本大爷……话还未说完,便被慕非给重重地敲打了一下,慕三,退下。

这小子分不清场合是不是,家丁,后面的那些人像是家丁么?于是他决定先来个先礼后兵,在下慕非,偶途经此地,不知哪里有得罪众人?不耻下问,是人的美德,他不想欺负一个小孩,可也不想被一个小孩给欺负,这二者无论是哪一种,说出去都很损他的面子,不是?没想到那小孩一听到慕非这样说,立马睁着大眼,兴奋异常的看着慕非,你就是大名鼎鼎黑风寨主慕非大伯?那个专劫辽国人的慕非大伯?慕非这会才正视这个小孩,看他应该是只有七八岁吧,他的兴奋,慕非觉得应该示为崇拜,只不过这大伯二字……小兄弟,叫大哥就好了,大伯哈,没这么老啦。

乌笑情的额际冒出黑线,囧,他这是在干嘛?小孩听罢,却是很认真的说,不行,爹说的,你是大伯。

看他坚持,慕非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暗想,这孩子他爹难道年龄比他还小?不然不会这样教小孩把他这个英俊非凡的未婚级别人称为大伯的。

大伯,你是来看我爹的吗?小孩已是粘了上来,这亲热程度不单让慕非吓了一跳,连乌笑情也是睁着大眼,小孩子就这样跟坏人粘在一起,会被带坏的吧?后会有期大伯,你是来看我爹的吗?小孩已是粘了上来,这亲热程度不单让慕非吓了一跳,连乌笑情也是睁着大眼,小孩子就这样跟坏人粘在一起,会被带坏的吧?小朋友,他是坏人来的。

乌笑情觉得有必要拯救一朵未被摧残的祖国未来花朵,于是好心的提醒。

可是换来的却是慕非的白眼,师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不怕不怕,我爹说了,大伯是表面很坏,心地挺好的一个人的。

小孩笑着反驳,然后盯着乌笑情,哇,姐姐,你好美哦。

慕非不明白这小孩干嘛开口闭口都是他爹的,刚才还说自个是来看他爹的,这军中的人,自己貌似不认识谁吧?还在猜测着,就听着乌笑情呵呵地笑,小朋友真是老实啊。

慕非露出一个摇头的笑,拍中师妹的马屁了。

乌笑情却是打他一下,你才马屁呢。

-----闲聊得差不多,慕非才向小孩告辞道,小兄弟,你大哥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了,后会有期。

他还是不喜欢被人叫大伯啊。

小孩撇撇嘴,大伯,既然来了,就陪小夜一段时日吧。

小夜?乌笑情汗颜,不知怎地,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夜行衣,可是他跟夜行衣应该没有任何关联吧?而且爹说,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了啊。

爹现在病了,难道你不去看看爹吗?小夜的话让慕非迟疑了,小夜所说的,好像他真的认识小夜的爹啊。

这次连乌笑情也觉得奇怪了,比慕非先开口问了出来,小夜,你爹是谁啊?他认识慕非大哥吗?小夜抬头挺胸,很骄傲地报出他爹的名讳,我爹就是宋朝大名鼎鼎喜王爷,赵行衣。

乌笑情只觉脑袋被人劈开了两半,顿住了思考。

而慕非嘴角却是很不规则的抽搐起来,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师弟的儿子吧?太打击他了吧,师弟可是还比他要小两三岁的呢,竟然小孩都有个这么大的了?大伯,我就是爹的儿子啊。

小夜脸上扬着笑,手是抓着慕非的袖子不放,终于见到了崇拜的大伯了。

他俩在认着亲,乌笑情却是仍傻愣着没有回神,夜行衣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丫的,怪不得以前他说要娶自己为小妾呢,敢情他已经有正妻了。

过份,太过份了。

小夜,你爹现在在哪里?她要找他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从一开始他就是打算着要将此事隐瞒着她的?好在,好在没有嫁给他,夜行衣,你这个混蛋。

小夜不解这漂亮的姐姐怎么突然着发这么大的火,不过还是拒实以告,爹现在在府中休养。

带我去。

乌笑情声音透露着不爽,实在是挺可气的。

==慕非拍了拍小夜的手,大伯要去看望你爹哦,你在前面带路吧。

既然是夜行衣的小孩,那按理,是应该叫他大伯的。

我叫小夜慕非拍了拍小夜的手,大伯要去看望你爹哦,你在前面带路吧。

既然是夜行衣的小孩,那按理,是应该叫他大伯的。

唉,人家儿子都这么大了,可怜他,另一半还不知在哪呢。

出了这地方,乌笑情他们才知道,原来无名谷的后山竟是到达宋国边城的玉城。

这算起来,比从正路走,竟少了三四天的行程。

而让乌笑情惊讶不止这一点,她没想到的是,夜行衣养伤的地方,竟然是在这座城内。

玉城,发展得虽没帝都那样繁华,可是也不潇条,百姓和和气气的,似乎挺满意现在的生活。

小夜走在前头,带着他们进玉城,然后在大街上走了半刻钟,便已隐约的看见一座元帅府。

元帅?--------------------------------------乌笑情的脑袋里闪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夜行衣是寄住在别人家里吗?答案不需要太久就已得到回答,他们刚到门口,就见侍卫恭敬地唤着小夜为‘公子’,至于为何没有唤为小王爷,这就暂时不知道了。

一进府,就见小夜随意地守了个丫环问道,我爹呢?回禀公子,王爷这会正在书房外的院子里。

乌笑情趁着这空档,扫了一眼这庭院,却见入眼的便是竹枝,她额头是整张都露出黑线了,夜行衣的爱好还真是够单一的。

然后果然如她所料的,这去院子的路上,随处可见的就是竹子,他就不能够来为新鲜的?还在猜想间,就已是到了刚才那个丫环所说的书房。

只见夜行衣躺在竹滕椅上,囧,没错,的确是竹的。

双手放在扶手处,身子随着滕椅的惯性摇啊摇的,他的身旁站着的是乌笑情见过的车夫。

他似乎正在与夜行衣汇报着什么,突地看到公子领着一行人出现,他便刹时间停了口。

公子身边的那个女子,不正是王爷那日护着的姑娘么?这些时日,王爷一直没有停断过对此女子的搜寻,只是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只是知道,她应该还活着吧。

是小夜回来了吗?见张虎停下没有再说什么,夜行衣轻声地问道。

是我,爹。

小夜松开慕非,然后跑至夜行衣的面前。

今天又去哪里玩了?只见夜行衣手是准确无误地摸上小夜的头,语气里有着宠溺。

听着如此的对白,乌笑情是真的可以确定,这个小孩是夜行衣的了。

不知怎地,就觉得心里凉凉的,原来他果然已是娶妻了么?原来他就算娶她,还是只能做个小妾的,对不?就像他曾经所说的,我要娶我做第一小妾一样,如此这般,她若答应了他,还不是唯的一个小妾,后面或许还会跟着第三第四第五小妾……夜行衣,你这个骗子。

心凉已被愤怒代替,她才开始相信这世界的情感,才打算要对他敞开心扉,他就对她来这么一招,无法接受。

说着,她是旋身就跑开。

鬼才吃醋呢说着,她是旋身就跑开。

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瞎的夜行衣足愣了好一会,还未从惊喜中回神,就听到乌笑情的指责,不明所以,眼见她就要离开,赶紧吩咐一旁的张虎,拦住她。

乌笑情冷看着欲上前来拦住她的张虎,你给我站住。

夜行衣挣扎着从滕椅上站起,眼睛被白布朦住,因为看不见的原因,连方向感也辩别不准了,只得随着声音的方向大概地判断出乌笑情的所在地。

笑情,我骗你什么了?虽然说谎的确是他擅长的,可是貌似没有骗她什么大事情吧?听着他一听也没有悔意,更加没有歉意的语气,乌笑情冷哼,夜行衣,我算是错看你了。

她如此的语气让夜行衣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么说来,她也开始懂得在乎他了?忧的是,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发这么大火呢?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夜行衣有些委屈地看着乌笑情,自从那天你不见了,我是日夜派人寻找着你,你现在终于出现在我面前,却又生气得立马要走人,那么在走之前,起码告诉我,你那天受伤了吗?乌笑情听着夜行衣的话,突然间觉得自已底气不足了,尤其看着他双眼还朦着布,眼睛瞎了的事实,火气一下子消了许多。

还有,连她也不懂的是,为什么听到夜行衣有儿子时,心会那么在意呢?难道她……听不到乌笑情的回答,又看不见她的表情,夜行衣只得站着干着急。

行衣啊,师妹她只是吃醋而已。

慕非瞧着这两人,真的是当局者迷啊,于是好心地解答道。

吃醋?微扬的声音从夜行衣的口中发出,一脸的不置信。

鬼才吃醋。

乌笑情看着慕非,低吼道。

脸上却闪过疑似红晕的东西。

慕非鸡婆的擒住乌笑情,以防她突然用个轻功或什么的逃跑,他的事情可还没办呢。

夜行衣以声音辩别着方向,这声音熟悉得让他又觉得不怎么可能,于是不怎么肯定的道:大师兄?慕非翻个白眼,行衣啊,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大师兄了啊,唉,我都被逐师门好多年了。

夜行衣笑,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师兄。

行衣,真是念旧情啊,如此,我还真的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一下。

趁火打劫是盗匪最擅长的,乘着这会二人叙旧情的空档,慕非很会担时机的来个有事求人的前奏。

夜行衣点头,大师兄,有什么事一会再细聊,好不好,你看,师弟这会……说着他看向乌笑情的方向,东?还是西?他这会是真的体现到瞎眼的无耐了,这会他真的是连乌笑情在哪个方向都不清楚,只得对着他认为的方向说道:笑情?他朝着他所选择方向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乌笑情瞪着慕非,他是嫌着没事干吗?干什么擒住她的手?挣扎着,可是明明手上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手劲,但她就是挣脱不出他的钳制。

陪你一辈子乌笑情瞪着慕非,他是嫌着没事干吗?干什么擒住她的手?挣扎着,可是明明手上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手劲,但她就是挣脱不出他的钳制。

低吼道,你放开我。

慕非挺无辜地松开手,却是在同时也将她推向正向他们走来的夜行衣身上,几乎是同时的夜行衣就将她给揽住。

你还没吃饭吧?夜行衣正经八百地问道。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的乌笑情,是怎么也没料到夜行衣开口的问的竟然是这事的,肚子也□□地发出低鸣,不待她回答,慕非已经快嘴回到,行衣,还真别说,我们是连早饭都没吃呢。

夜行衣笑,让下人去给备饭菜,一手拉着乌笑情,朝饭厅走去。

瞧着他方向是一点也没错的走着,乌笑情是真的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瞎了啊?于是很不爽的挣开手,夜行衣,放开我。

夜行衣凝了凝眉,这些日子不见,怎么发觉她的火气变大了?你不离开,我就放手。

不用看见她,也能想象她这会脸色不好。

乌笑情嘟嚷,就算要走,也要吃一顿才走。

夜行衣只当没有听到她的碎碎语,嘴角上扬着几日来都不曾有的微笑。

虽然不张扬,但是还是被他身旁的乌笑情瞧见了,切,心理果然没受什么影响么?想着,便问了出来,夜行衣,你到底有没有瞎啊?只是刚说完,她就掩住嘴了,夜行衣嘴上的那抹笑是硬生生地僵住。

瞎了。

他迟疑了好一会,然后才说出让乌笑情呆住的答案。

傻傻地在他面前挥挥手,却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乌笑情只觉心里这会是充满了愧疚,对不起,都是我……才害得你变成这样。

话语间,已有着泣声。

夜行衣赞成地点头,所以,你要赔偿我。

低头的乌笑情全然没有发现夜行衣嘴角的笑又扬了起来,这会的她只觉心里充满愧疚,瞎了,如此重伤,她的确应该想着怎么赎罪。

所以,你要陪我一辈子,做我的眼睛。

夜行衣的趁火打劫能力让一旁的慕非都叹为观止,实在是青出于蓝了。

乌笑情垂头,眼眶已经发红了,如果她瞎了的话,肯定会很恨害她变瞎的那个人吧。

所以,夜行衣这过份的要求其实不算是很过份吧?反正她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了,耶律上孝那个老是生活在算计中的人,对她也没存什么好心思,再说了,那后宫整一个多事体似的,就算现在过得还行,保不准没过个两三年,就被丢冷宫里了呢,所以既然出来了,也没必要再回去了。

唉,想想,她也挺那个悲哀的,竟然天下之大,无她所容身之处呢反正也没地方去了,留下来赎赎罪,减轻一下心理的负担也是好的吧,这般那般的想了一通,乌笑情爽快的点头,好,我陪你一辈子。

如此的誓言,如此的爽快,让众人都不免呆住。

你可得做到啊如此的誓言,如此的爽快,让众人都不免呆住。

夜行衣唇角的那抹笑就因为她这样的一句而僵化,眼神也停止转动地直视着她,手脚似乎不听使唤的石化,就这么地,傻盯着她。

他其实只是耍点不伤大雅的心机,他其实只是……只是什么?说着玩吗?心中的那份在意,他明了的吧,他自己在说笑的同时,其实也在较着真……慕非也定住了,一辈子啊,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啊,从生到死的过程,如此之久,她竟然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不讨价还价?慕三也石化了,泪在心底暗流,为啥,为啥现在的美女都早早地有了归属,为啥瞎的那个人不是他?小夜也不动了,抬起的脚都忘了掂下地,看着乌笑情,这个会是我的后娘吗?不知道她跟爹会不会制造出小弟弟出来,不知道她会不会对我好,我现在要不要先讨好她一下?张虎也是不动的,果然这是姑娘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不简单啊,一辈子,能有资格呆在王爷身边一辈子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吧?不知道他算不算是其中一个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答案直接影响着他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风啊那个吹,却吹不醒众人的石化。

衣袂在□□,肚子在嚎叫,头发在挣扎……可是你孩子他娘会同意吗?在抛出承诺后,乌笑情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必须得有答案。

为什么不叫王妃呢?因为她不爽。

感觉到众人石化的表情在破裂,一条隐含的痕弯曲的从上至下,似乎听到‘啪’一声,然后碎了,众人又恢得了活人的表情。

夜行衣半扬着的嘴角继续扬了起来,他突然间觉得心情很好,我没有娶妻。

乌笑情不敢置信地啊了一声,手指着他身后的小夜,难道你要猪仔,不要母猪了?小夜的额头冒着黑线,小声地□□着,我不是猪。

夜行衣微笑,你这比喻……他没有接下去,只是微扬的语气似在暗示着他的不爽,她的意思是间接将他比成猪公了?乌笑情吐吐舌,笑着打哈哈,啊,好饿啊。

她也不是有心这样比喻的啊,只是刚好这脑袋闪过的是这样,她也没多想就说出来了。

慕非在后面偷笑着,看着乌笑情递给他解围的眼神,他也挺大方的,是啊,行衣啊,我们可是快饿扁了呢。

说着便与乌笑情讨论着,这夜行衣会拿什么来招待他们呢?听这两人说得有滋有味的,夜行衣也就没再追究什么,而是吩咐下去,叫厨房里的人,动作再快些。

一辈子,丑女,说了,你可得做到啊。

虽然眼睛暂时看不见,但他已可以想象出那张熟悉的容颜下的笑容。

他突然间很想让眼睛快点好起来。

小夜跟在他们的最后头,瞧着夜行衣嘴角那抹怎么也不会逝去的笑,嘟嚷着,爹真会骗人。

态度不端正小夜跟在他们的最后头,瞧着夜行衣嘴角那抹怎么也不会逝去的笑,嘟嚷着,爹真会骗人。

夜行衣只当没有听到,骗人算什么?只要成功了不就行了?一个谎言骗取到她一生的承诺,怎么也值了吧?其实他的眼睛只是暂时性失明,只不过需要点时间来复原罢了。

而在没有真正好起来前,眼睛都不能接受到光的刺激,所以才用布朦着。

可是他没有细说,乌笑情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而当她知道真相时,反悔之词不知用在夜行衣身上,他肯不肯同意呢?------------------------------------------------------………………慕非享受着眼前的美食,手一点也不客气地就撕掉桌上盘里的鸡腿,嘴里灌下上好的酒水,得空了的手向夜行衣竖起大拇指,行衣啊,说实话,你这里伙食还真的不错。

乌笑情翻了个白眼,然后自动地做起夜行衣的眼睛,慕非大哥竖起了左手大拇指,右手同样不得闲地蹂躏着鸡腿。

什么叫做眼睛?眼睛就是用来看的,看不见怎办?做为代替眼睛的乌笑情,当然要将她看见而夜行衣无法看见的所有东东具体地描绘出来。

、看她,蹂躏这一词就用得很贴切。

如果只是说,慕非抓着一块鸡腿,如此形容的话,夜行衣可能就会想象着画面,他的师兄很迫切地想将鸡腿吃掉,却又只能形象斯文地吃着……再比如说,她没有将慕非描绘成拿着一块鸡腿,只因为拿这个动词比起抓这个动词还要斯文一些。

所以,要生动地将慕非那举动描绘出来,乌笑情就用上了一个好词——蹂躏!于是,眼睛看不见的夜行衣此时也能体会到慕非那焦急万分,恨不得一口吞下肚的模样。

慕非被她这样一说,反倒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尤其小夜也在桌旁,总不能教坏小孩啊?虽然说这样叫豪放,可是小孩子不懂的。

手放下鸡腿了,可他也不忘为自己辩解一下,师妹,你那叫什么词啊,什么叫蹂躏?我这叫豪放,豪放你知道的吧,就是不拘小节。

乌笑情瞅瞅他,看他那般正经八百的辩说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慕大哥,你可真能吹。

那当然。

慕非一个得意,把她的贬语听成了褒奖。

夜行衣好心情的笑了,有她在的地方,笑容也会变得多的啊,大师兄,她这是损你呢。

慕非得意的笑敛了敛,看着乌笑情在那享受着美食,他好男不跟女斗地不再追究她对他的贬低。

而是聊起正经话题地看向夜行衣,行衣啊,我呢,想求你办个事。

他态度不诚恳,举止轻佻,手还把弄着酒杯。

乌笑情急时发挥着眼睛的作用,报告给夜行衣。

慕非差点没被气晕了。

于是只得端正态度,立志要做到诚恳无比,毕意是事关200号弟兄的未来,他总得做做样子。

我们成亲算了14小夜看向夜行衣,爹,你喜欢吃包子?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做为儿子的,竟然不知道?夜行衣点头,跟你姨在一起时就爱吃。

换而言之,通常一般的时候,他是不怎么吃的。

小夜有点懂又有点不懂地点头,哦。

那爹到底是爱吃还是不爱吃呢?我听说了,明年春,银国跟辽国怕是又要开战了。

啊?不是吧?银国不是刚新皇登基吗?而且银国不也与辽国结亲了么?新皇登基又怎样?大权在握的又不是新皇的手里,至于结亲就更加不足一谈了,先不说那和亲的公主不是真皇室公主,还是天下第一丑女呢,怕是连辽国皇帝没见着一面就被抛弃冷宫了吧?这在酒楼里吃饭呢,就是有这个好处,什么大小八卦消息,总能有那么一点关键流露到你的耳朵里。

乌笑情掰开手中的包子,把里面的馅给弄出来,然后咬了一口白面,实在佩服这说话的人,猜想力够精准,的确,她那会还真的半只脚进冷宫了。

听他们这样说,看来无名这皇帝做得应该不轻松吧?没有大权在握的皇帝,可是很受牵制的。

你看辽国这些年日渐强大,可银国却日渐没落,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辽皇可是一个很有野心的皇帝啊,他想必是想统一这整个大陆吧,所以,灭银是一定的……真的吗?那这样的话,我们宋国……乌笑情随意地扫了眼夜行衣,发现他张着嘴,一幅等你喂我的模样,她好心的塞给他一个包子。

宋国也会与辽国绝裂么?乌笑情怪怪地看着夜行衣,银国可以抛弃她这个不是皇室公主,那么若辽国与宋国开战,那宋国会抛弃他们皇室的真公主吗?皇后可是夜行衣的亲姐姐啊!!没有深想下去,就又听到,旁桌的人议论,笑话,我们宋国怎么同,你难道不知道辽国的皇后就是我们宋国的公主吗?所以,应该不会有那样的一天吧?这战争年年有,银国要是和亲的公主是位美女,想必可以缓冲一下的,可是竟然送的是位……唉。

乌笑情眉角抽搐着,美女又怎么了?那声唉不就代表着无限的失望,难道美丑就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吗?鬼才信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又不是武则天。

|书上不都说新皇都要立威的嘛,不知这银国皇上怎么个立威呢。

嗯,我还听说了,银皇是个美男子呢。

以下省去那些花边八卦,乌笑情吃得半饱,然后睨了一眼夜行衣,发现他吃得挺斯文,不知是不是也在听八卦?夜行衣,你是在听他们说吗?乌笑情突地俯耳上前,把夜行衣吓了一跳。

‘看’她一眼,微笑,偶尔听听,挺有趣的。

挺有趣的?无法苟同他的价值观,乌笑情道:我吃饱了。

小夜,叫小二过来结帐。

夜行衣道,想必他也是吃饱了。

咱们成亲算了1于是只得端正态度,立志要做到诚恳无比,毕意是事关200号弟兄的未来,他总得做做样子。

唉呀,想到这个,他都有点糊涂了,前些日子,派出去的探子不是说夜行衣在汉阳城么,怎么这会突然来到玉城了?这两城间可是有一天的路程呢。

态度好多了,不过表情恍惚,似在神游。

乌笑情一边吃着饭,一边汇报着工作。

夜行衣真为她的称职感到无言,笑情,你挺适合做眼睛的。

乌笑情只当没有听到他所说,暗想如果自己眼睛看得见,还需要别人做眼睛么?他这样是想着安慰她吧?可是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是他才对吧?一定又是那该死的男人自尊心在作崇了。

摆正了姿态的慕非,润了润喉,很正经地道,行衣,你手上宽裕吗?表情正经。

夜行衣挑眉,大师兄是缺钱用?呵呵。

傻笑中。

大师兄要多少?夜行衣连原因都没问,直接明了地要慕非报个数。

慕非竖起个二字。

两只手指竖起。

慕非睨一眼乌笑情,她还做得真够一板一眼。

他睨向我。

慕非要吐血了,非要这么诚实吗?隐约感觉到夜行衣脸色变了变,他赶紧为自己解释,行衣,师妹做眼睛真好,是不是啊。

夜行衣点点头,道,两千两吗?慕非摇摇头,不待乌笑情翻译过来,他自己先说了,不是,是两百号人。

看着夜行衣不解的样子,慕非解释,黑风寨被端了,新黑风寨也被端了,现在还没打着新据点,所以,行衣你手上若宽裕的话,养两百号人应该没什么困难吧?夜行衣沉凝,两百号人,的确不算很多,可是真花销起来也是不少的,单是吃,一天三餐就有数算,而且还要解决住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职业是特殊的,匪徒,个个都血气方刚,爱闹事的主,若给他捅出个什么楼子出来,就麻烦了。

可是不答应吧,大师兄没求过他,第一次求他,他就拒了,也太不通人情了吧?行衣,你放心,他们不会生事的,等我找着新据点,就把他们弄走。

哦,为免让他们吃闲饭,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要让他们做的,随便吩咐就成了,就当抵日常开销吧。

慕非猜到夜行衣可能在顾忌的事,于是自己说了出来。

他这样讲,夜行衣就没什么担忧的了,于是答应下来,可也有个条件,我只能帮你养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