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慕非诧异地看向夜行衣,呃,行衣啊,这个时间上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太短了?三个月,他可能还没法找着新据点啊,话说他还打算去辽国问候一下辽皇的……夜行衣一脸没得商量,那要不我借你两千两吧。
慕非要是答应了,还省了他的事呢。
慕非笑,那三个月就三个月吧,嘿嘿。
咱们成亲算了2慕非笑,那三个月就三个月吧,嘿嘿。
他在奸笑。
原以为已自动消声的乌笑情,突地又做好她的职责。
然后只听夜行衣一声爆笑,慕非一脸气煞地瞪着她。
乌笑情低头,嗯,这米饭真香,不知是哪里产的。
又闲了一会,慕非离席,很赶的样子,行衣,我的弟兄呢这些日子应该差不多会到齐的了,到时你看着办吧,我还有事要办,今此就此别过了,三个月后,我再来。
话才说完呢,人就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乌笑情惊诧地看着他刚才坐的座位,这速度也太快了?不知道他这样,会不会消化不良。
嘟嚷几句,她继续慰劳自己的胃,刚才都只顾着做翻译了,现在慕非走了,她也得空了。
-----------笑情。
一口白饭还在嘴边未吞下喉,耳旁就闻一声惊喜加激动再加诧异的唤声。
几乎是同时,人就到了她的面前,手拍着乌笑情的肩,笑情,真的是你。
咳咳。
乌笑情被拍的吓了一跳,敢情现在的人都流行用急速?无情,你怎么会在这里?喝口茶,把饭咽下去,换了一口气,乌笑情同样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脸上的肉没那么多了,无情,你瘦了。
可怜她,瘦了貌似很快又会胖回来。
不过她觉得无情还是有点肉可爱些。
他们说你来了,我还不信呢,想不到真的是你,你是来玩的吗?无情早已知道乌笑情成为了辽皇的妃子,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乌笑情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想到的更多的是,乌笑情是来玩的……乌笑情无言,看着无情脸上的笑意,还有那老是瞄向夜行衣处的眼神,深知,这丫头对夜行衣的芳心是还没有收回来。
那么无情怎么又会在这里呢?玄真人也来了么?不待乌笑情回答,无情又找寻着慕非的身影,可是将全部角落都找遍了,甚至还有点幼稚地弯下腰去桌下找,没有。
眼眶突地就红了,师兄,慕哥哥呢?一幅想哭,呃不对,是已要哭的样子,让乌笑情愣了一下,刚才慕非走得那么快,不会是躲无情吧?夜行衣讪讪地笑了,师妹,不用那么伤心啦,大师兄已经走了,不过三个月后还会再来的。
三个月?未曾溢出眼眶的泪水被无情收了回去,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上次明明答应我离开谷里一年后会回来看我的,现在都五年了,五年了,连他鬼影都没见着。
呵呵,大师兄他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急着去办吧。
夜行衣为慕非辩驳着,其实,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明白慕非刚才那急速离开的原因的。
急,有什么事比见我一面还急吗?无情压根就不信夜行衣所说,鼓着腮帮子,她一脸不爽地瞪着夜行衣,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坏样,哼。
说完,拉起乌笑情,笑情,我们走。
我们成亲算了3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坏样,哼。
说完,拉起乌笑情,笑情,我们走。
乌笑情任由无情拉着她,颇无耐地跟夜行衣道,那我跟无情出去逛逛。
夜行衣也不阻拦,嗯,我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好。
她俩身影才刚消失在门口,张虎就向夜行衣汇报道,王爷,刚才无情小姐向笑情姑娘使了个眼色。
夜行衣只是轻应一声,嗯。
你下去安排一下我大师兄那些弟兄的事宜吧,这几天若是打着黑风寨名号来的,都接收过来,哦,还有,城西那边不是说缺少人力吗?你就从这些人里头调去吧,反正他们老大也说了的。
张虎谨听着夜行衣的吩咐,然后便下去办事情去了,厅里便只余夜行衣与小夜二人。
夜行衣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他知道小夜这会就坐在他的身旁,因为气息是如此的重。
有点无耐地叹了一口气,小夜,你可不可不要把脸对着我?小夜却没有一点被抓到的窘况,而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夜行衣,爹爹好厉害,你怎么知道我是把脸对着你的?夜行衣伸出手,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废话,那么重的气息,我要察觉不出来,还能做王爷吗?哦。
小夜受教地应道。
然后想到什么似的问,爹爹,大伯的黑风寨不是与辽国对着干的吗?可是姨姨是辽国的皇后啊,爹爹你现在接收了大伯的人,姨姨知道了话,会不高兴的吧?夜行衣看着小夜,这人小鬼大的,想到得还真远,只是姐姐会不高兴吗?姨姨这会怕已经不是皇后了。
啊?为什么?小夜不明白爹怎么突然间就说姨姨不是皇后了呢?姨姨一直都是辽国的皇国啊?揉了揉小夜的头,夜行衣没有再答他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你还小,长大了就明白了,你看笑情姐姐怎么样啊?做你娘可好?小夜一听,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当然好了,可是……可是什么?可是我怕笑情姐姐嫌弃我。
小夜担忧着,小脸皱巴巴的。
他不是夜行衣的亲生儿子,是他拣来的,只是在一条街上,他行丐,然后幸运地遇上夜行衣,被领了回来,冠以夜姓。
然后他一直在王府里生活着,好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看见夜行衣一面,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王爷的儿子,可是皇家的姓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冠上的,所以他只能姓夜,而他也没有世袭爵位的资格,更加没有身为小王爷的待遇。
所以在府里,大家都唤他公子。
而他也不去计较这些,能被王爷领养一直是他是幸运的事。
已经比做一个不知父母是谁,只能沦落为小乞已经要好很多很多了。
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跟着王爷驰聘沙场,成为王爷得力的助手。
---------------------------------------------------------------------------------我们成亲算了4------------------------------------------------------………………刚出厅门,拐个角,无情脸上一直含着的笑就敛了直去,然后拉着乌笑情的手也松开了。
乌笑情也不吭声,等着无情自己主动的开口,刚才无情向她眨眼色,想必是有什么话不便当着夜行衣的面说出来的吧。
两人沉默地走着,王府挺大的,水榭长廊,是一应俱全,假山流水也是该有的一个也没少。
这叫什么?潜规则气派?乌笑情正想着,突地无情却打破沉默,无名师兄即位了,你知道吗?无情看着乌笑情,眼里是乌笑情陌生的成熟,在乌笑情离开无名谷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玄真人与无情会出谷?这都是乌笑情无法知道的。
在无情的注视下,乌笑情点头,嗯,我知道。
那么,你知道无名师兄为什么做皇帝吗?无情眨也不眨眼地看着乌笑情,让乌笑情有股汗颜的感觉,她如此说,是在指她是知道的?乌笑情讪笑的摇摇头,他不是皇子么,做皇帝很正常的吧?反正当初他就是为了皇位才把自个送给辽皇的,不是么?无情的眼里多了丝火气,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在为乌笑情付出着,无名师兄是,夜行衣也是,说真的,虽然已与乌笑情成为好友,可是有时看着师兄他们这样付出,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明白。
笑情,你当初离开,就是贪图荣华富贵吗?想着当初爹瞒着众人将乌笑情送离无名谷时,想着,无名与夜行衣二人的对决,想着乌笑情后来的荣华富贵,想着夜行衣回国做王爷,无名做皇帝,无情便不禁有些恨乌笑情。
而她的那股恨意也是那么地直白地表露出来,笑情,其实我有一点恨你。
无情笑着对乌笑情说着,可是语气却是那样的认真。
乌笑情还在为无情口中的‘荣华富贵’怔愣,下一秒,听到无情说恨她,便不禁有些呆了。
她爱荣华富贵没错,这世上有谁不爱荣华富贵吗?可是她离开为了荣华富贵,这个她就不能接受了,貌似当初她离开时,都是一样由不得她作主的呢。
是玄真人这位高人将她微笑驱逐出谷的啊。
笑情怎么会以为她是为了荣华富贵而离开谷呢?可是这会,乌笑情却不想多做解释了,因为话一旦开头了,便有有没完没了的经过要诉说,而她觉得过去的,已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何况,她也没义务向无情交待什么。
不是么?至于无情的恨,她就更不懂了,她又什么时候造就了无情的不幸福吗?为什么?恨的话,总要有个理由吧。
无名师兄,平生最喜欢的便是做个不问世事的人,他是要呆在无名谷至死的人,可是因为你,因为你,他又走出无名谷,重回皇宫那个旋涡之地……无情指责着乌笑情,似乎这一刻友情在她眼里,远远无法比过无名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们成亲算了5听着无情的指责,乌笑情只想笑,大声地笑,只是到嘴边的却是化为那抹苦笑,呆在无名谷至死的人,这句是他说的吗?如若她记得没错,无名基本上都不跟别人开口说话的吧,除了她。
啷声上口,指责得条条是理的无情突地就这样被乌笑情的一句回问给弄得哑口无言。
看着无情,乌笑情微笑地再问,呆在无名谷至死,这句话是由无名口中说出来的吗?如果不是,无情凭什么YY无名的想法,凭什么以自己的YY为无名下结论?无情有丝困窘的撇开头,不是。
听到无情这样说,乌笑情反倒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其实她刚刚真的挺害怕无情说的答宁是肯定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她欠无名的,就是更多了吧。
好在,好在不是!原来在心底处,她也是一个没有勇气去承担那过重的责任的。
于是她含笑地看着无情,无情,如果不是无名亲口所说,你为什么要天真的这样认为,他是为了我才做皇帝的呢?如果我说,将我送入辽国皇宫的那个人,就是无名,你会不会信呢?美丽的杏眸在笑着,嘴角在上扬,吐出的话却是一字一字地敲打进一个天真少女的心。
无情摇摇头,不敢相信,不可能的。
这跟她所知道的,完全是两个版本,她情愿乌笑情是祸水,让无名与夜行衣反目成仇,离开无名谷,踏入权力斗争的旋涡,也不愿相信乌笑情这样所说的。
无名明明是喜欢乌笑情的,明明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将乌笑情拱手让人?他连夜行衣都不肯相让,不是么?真的是她太天真了吗?当无名与夜行衣反目成仇时,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她就选择了夜行衣这边。
她一直以为,罪魁祸首是乌笑情,她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原因会令两个感情无比好的师兄成为仇人的。
比如说私心!!无情脸上闪着挣扎的表情,死死否认着已猜出到的事实,乌笑情不由得心疼了,其实无情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只会徒增她的失望罢了,于是乌笑情笑道:无情,就算是祸水,我也担当得起了,不是么?无情抬眼看着乌笑情这张美丽的容颜,那额上的疤痕她这会才发现不见了,有些傻傻地,你额上的疤呢?乌笑情耸耸肩,消失了。
怎么消失的?那样深的一条疤,说消失就消失,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吧?无名帮我的。
只不过后来查对也有些功劳。
听到乌笑情如此说,无情笑了,似乎在嘲笑着什么,果然是师兄么。
乌笑情挑眉,无情为何用上‘果然’这个词?笑情,你真的是个祸水,不过是个美丽的祸水。
无情说着褒贬各一的话,然后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座独立小院。
呃,多谢赞美。
人要乐观,要向上,她乌笑情只听好,不听坏的,可行?顺着无情的视线,她也看着那独立的小院。
我们成亲算了6呃,多谢赞美。
人要乐观,要向上,她乌笑情只听好,不听坏的,可行?顺着无情的视线,她也看着那独立的小院。
真的是够独立,建立在山上,只有一条小道弯延直下,乌笑情脑海突地就冒出别墅这个词,于是脱出便出,那个小院是度假时住的么?无情听到乌笑情的话,侧转头,不解她怎么会是这样的想法,这里是边关,她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吗?就算是度假也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吧,难道来体验战争的刺激?不是,那是师兄的寝房。
乌笑情没有多想,哦。
看来夜行衣挺会找地的。
山高看得远啊。
他们两人早晚会持刀相向的,到时,你站哪边?这个严肃而不能放在台面上讲的话题,就这么自然地被无情给挑了出来。
这个问题,乌笑情曾想过,可是那时她天真的想,她在辽国,在后宫,这夜行衣跟无名的事就不关她的事了吧?那么现在,她已离开辽国后宫,还答应了陪夜行衣一辈子,是不是就应该理所当然地站在夜行衣这边了?答案是未知的,她无法想象当他俩二人同时持剑对向彼此时,站在一旁的她该怎么做?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只能这样说了,算是安慰无情,也安慰自己。
夜行衣不是说了嘛,他只想做个闲散王爷的。
虽然他一直都爱撒着谎,可是她希望,当时他是说真的。
无情听到乌笑情的答案,冷笑了一声,已经开始了对决,你觉得能停得下吗?听无情如此说,乌笑情不解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已开始了的对决?无情用手拍打一下额头,似乎这样,才可能免于被乌笑情气晕的感觉,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乌笑情睁着杏眼,我是真的不懂。
是不是她错过了什么?无情只得呼一口气,你以为师兄为什么会在这里?养伤啊。
乌笑情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难道不是这个原因么?无情笑,笑情,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养伤?如若只是单纯的养伤,师兄为什么不回京都里的王爷府去养伤?为什么来到边关这里来?无情字字敲进乌笑情的心里,这样的话,就真的有原因是她所不知道的吧。
的确,如果只是单纯的养伤,在京都那样的地方,才是最适合的吧,早就听说了夜行衣在皇子间的受宠,呵,唯一一个被封王的皇子啊,如此宠爱,多少人有?眼睛受伤导致瞎盲这事这么严重,按理,就算已被确认为是瞎了,那么受宠的他,他的父皇也会想尽办法,用尽所有方法,让他复明的吧?那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呢?乌笑情揪着眉,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的呼吸变得絮乱。
然后一个转身,越过无情,我去找他。
丫的,竟敢竟敢又骗她。
无情傻住,不明白乌笑情怎么突然间就气冲冲地跑开了。
我们成亲算了7无情傻住,不明白乌笑情怎么突然间就气冲冲地跑开了。
这个,她话还没说完呢。
看着乌笑情的背影,那叫一个快,看着看着,不禁更郁闷了,老爹偏心,给乌笑情三分功内呢!!乌笑情找到夜行衣的时候,夜行衣正跟小夜二人在培养着亲子感情。
看着乌笑情脸色那么差,小夜识趣地离开夜行衣的身边,走时还不忘悄声提醒他,娘似乎很生气。
夜行衣嘴角上扬,心情不错地赞赏了一下小夜,你这声娘,我喜欢。
两人悄声密语什么,乌笑情是一句也没听到,只是看到夜行衣那上扬的嘴角,她就很想把他给拉下来,深吸口气,她努力地不让怒火早泄,而是微笑着温声地对着小夜道,小夜乖,姐姐有话跟你爹单独聊聊。
小夜听话地走开,经过她面前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拒实以告,你的笑容好吓人。
说着,不等乌笑情教训他一下,他就已经飞地跑开了。
乌笑情只是看了一下他的背影,然后转回头,吓人?虽然小夜已经提醒夜行衣此时的乌笑情心情明显很差的事实,不过他却没有因为这样而做些什么,比如说心虚啊,又或者不解啊之类的。
相反,他很淡定,淡定的就只是手轻敲着桌旁,然后念念有词地说着,唉,这眼睛看不见就是伤心啊。
乌笑情是一步一步地上前,他的话是一字不漏地传进她的耳边,不说还好,一说就更加把她的怒火燃烧起来了。
乌笑情站在夜行衣的面前,话几乎是用吼的,你又骗我。
是的,又,他到底骗了她多少回了?就不能有一次真的吗?说谎很好玩吗?把她耍得团团转真的很爽吗?夜行衣脸怔住,刷白,嗯,很好,戏演得够足,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非常好了,抵死不承认的效果无非就是如此了。
看他这样还演着戏的模样,乌笑情突然气消了,心凉凉的,带着悠怨的语气,含着些许的哀伤,自恋狂,难道对你来说,除了欺骗我,就没什么真话可说了吗?如果她生气的要教训他,或找他评理,夜行衣还能游刃有余地打太级,可是,他没想到,乌笑情变得这么感性了,如此一来,他反倒了没有演戏的欲望了。
收敛了那作戏的表情,他难得正经,我跟你说的基本上都渗合着一半的实话。
那不就是说,你说的每一句话有一半就是假的?乌笑情可没有被他蒙骗过关,立马就抓住了重点。
夜行衣呵呵笑了一下,这个谎话也是在不伤感情的情况下说的。
不伤感情?夜行衣,那么这次呢,你为什么又骗我?这样的谎言还不伤感情吗?夜行衣看着她,深情款款?我只是要你一个承诺罢了。
一个一辈子的承诺,就像他那样。
乌笑情明知道他看不见她,可是还是将脸撇了开来,脑袋瓜很正常的就想到那个陪他一辈子的承诺,脸有些许红,这个承诺不算。
我们成亲算了8乌笑情明知道他看不见她,可是还是将脸撇了开来,脑袋瓜很正常的就想到那个陪他一辈子的承诺,脸有些许红,这个承诺不算。
怎么可能。
夜行衣一个激动地跳起,你做人不能这样的。
他好不容易才骗来一个承诺,现在竟然要反悔,他是怎么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与他的激动对比,乌笑情只是冷笑,骗来的承诺,你觉得能当真吗?当然能。
夜行衣无比笃定地回答。
兵不厌诈,不是么?他那么理直气壮,乌笑情只得冷哼一声,反正我不会承认的。
夜行衣啊,你怎么也越来越深城府了?反正我是认定了,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夜行衣无比坚定着信念。
你又没瞎,还要我陪一辈子做什么?乌笑情用着探索的秘密的神情看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脸部变化。
果不其然,一听到她说这话,夜行衣明显怔了一下,嘴角垮了下来,唉呀呀,被你发现了啊。
乌笑情气结,有人被揭穿谎言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吗?狠狠的一挥袖,她决定现在就离开。
你去哪?几乎是同一时刻,夜行衣就将她的手给抓紧。
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了?你答应要陪我一辈子的。
你去死吧。
一辈子?她一秒都不想呆了。
你可真狠。
夜行衣唱作俱佳,哀怨地看着乌笑情,抓她的手力道不仅没松,反倒又紧了几分。
夜行衣,你到底想怎样?挣脱不开他的禁锢,乌笑情开始恼羞成怒。
不是说了嘛,只是想你陪而已。
他嘟嚷着,声音很小。
乌笑情不知道为什么说来说去,他与她的这间话题又回倒回原处,似乎总是如此,她与他根本就无法沟通。
他无赖本性不改,可是她现在可没这心情陪他打太极。
冷冷地,冷冷地看着他。
仿佛感觉到气场的变化,夜行衣缩了缩勃子,明知故问地道:天似乎变冷了些。
这样的笑话很好笑吗?也许平日里,乌笑情还会陪着他疯下去,可是现在,她只想将问题弄清楚,你为什么在这里?如果答案真如无情说的那样,不单纯的话,那她……她该怎么办呢?乌笑情突然间又变得惶恐了,可是问题既然已经问出,就收不回了。
夜行衣沉默,似乎也在思考她问的这个问题,他凝起眉,难道答案就这么难以启口吗?看着他的表情,乌笑情竟没发觉她是在轻颤的,什么时候她这么在乎他们了?她害怕什么?就算夜行衣动机不纯,她又害怕什么?感觉到她的轻颤,夜行衣叹,果然天是又寒了几分啊。
说着自己动了几步,站在风向口,似乎在为她挡住了几分寒意。
他真的不知道她轻颤的原因是什么吗?也许他只是不想太逼她,于是答案也在这一刻有了,认真却又轻松地说着:等你,顺便帮父皇看看这边的情况。
我们成亲算了9他真的不知道她轻颤的原因是什么吗?也许他只是不想太逼她,于是答案也在这一刻有了,认真却又轻松地说着:等你,顺便帮父皇看看这边的情况。
听到他的答案,乌笑情却是真的相信了,他只是帮他父皇看看这边的情况的,就像他代表宋国去辽为皇后贺寿的动机是一样的,都是他的父皇叫他这样做的。
他是王爷,他总要有一些义务是必须得做的,所以,他在这里出现很正常了。
如此思来想去,乌笑情心中的那丝芥怀终于不揪紧着她的心了,那你的眼睛……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呢?她可没忘记刚才他是承认眼睛没瞎的。
夜行衣耸肩,瞎了,不过是暂时的。
所以他说了嘛,他的话都是有一半是真的啊,他没有全部骗人啊。
什么时候能全愈?快则一个月吧,慢则两三个月也有可能。
夜行衣不是很在乎地答道,这样看不见更好,她就没理由逃掉了。
------------------------------------------------------……………………………----------独立小院夜行衣‘看’乌笑情快要抓狂的样子,理所当然地将问题抛给了她,你现在是我的眼睛不住在身边,我行动会不便的啊?不便个鬼,她不在时,他过的不也好好的?乌笑情瞪着他,可是他眼瞎,他看不见她瞪她。
白天还跟无情说这夜行衣会挑地方,这晚上才到,她就到了这座独立小院了,没错,他就是把寝房安排在他的房间隔壁了,以他的话说,没同床共枕已经很优待她了。
她气结,住他的隔壁一样没安全感,好不好?她可没忘记无名谷那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就像个幽魂似的过来探夜。
我不要睡在你隔壁。
她决定力争自己的睡权。
这样啊,那要不你在我房外打地铺?夜行衣给了她一个坏选择。
乌笑情额头冒着华丽丽的黑线出来,这果然是他夜行衣的风格,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我还是睡隔壁好了。
妥协,对无法改变的事实,只有暂时妥协,这才为最明智的做法。
嗯,这就对了嘛,我已经叫人给你备好水了,把这一身脏洗干净吧。
他揉乱她的头发,然后带笑着走开。
他到底有没有瞎?乌笑情看着夜行衣脚步匀称,方向感超准的往外走,可全没有刚才一定要她扶的那种无助样啊。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着屏风后面冒出的热气,她真的蠢蠢欲动了,洗澡,是一件多么让人开心的事啊,尤其对一个好几天都未曾泡澡的美女来说。
于是三下除二,罗带轻分,香襄暗解,衣袂抛出美丽的弧,冒烟的水漾开波纹,胴体入水也……书房夜行衣背靠着椅子,‘看着’离他不远的无情,感叹地道:师妹,你今天跟笑情聊什么了啊?聊到她那么激动的找他算帐。
我们成亲算了10夜行衣背靠着椅子,‘看着’离他不远的无情,感叹地道:师妹,你今天跟笑情聊什么了啊?聊到她那么激动的找他算帐。
无情站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小鞋,都沾土了,于是弯下身,从怀中拿出丝帕擦拭,不怕回答夜行衣的问题,没聊什么啊,就聊聊你跟无名。
天真的话语,无所谓的表情。
夜行衣习惯地扬起嘴唇,师妹,我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无名师兄的吧?将鞋上的泥土弄干净了,无情站了起来,看着舒服地窝在椅子上的夜行衣,她挑衅地道:可是,你们俩都是我的师兄,提他有何不可呢?从你选择站我这一边起,你就应该明白你的立场了,我跟他是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的了,你很清楚,不是吗?那么笑情呢?无情也学他扬起嘴角,绽放的笑分不清是冷笑还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