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是快过,在等待中过日,转眼间便是半个月过去。
成与不成,到如今还是没个理所然。
----------乌笑情坐在贵妃椅里,轻轻摇晃着,初春了,难得今天不下雨,阳光暖和的,出来晒晒也是好的。
王妃,您试试这个桔子。
丫环将桔子剥得干干净净的递来。
乌笑情眯了眯眼,顺手就接过,也懒得去纠正她的称呼了。
王妃?八字没一撇呢,可是整个王府上下都是这样唤她的,她就算解释得口水都干了也不见效。
王妃,宫里派人说,皇后娘娘召您即刻入宫。
突地,窜出来一个丫环,站在乌笑情面前恭敬地说道。
终于来了么?乌笑情慢吞吞地吃完个桔子,知道了。
今天的夜行衣刚巧就被派出去公干了呢?似乎去哪家将军商谈国事去了。
他说,可能会很晚才能忙完,走时,还叫她不用等他的说。
乌笑情暗自冷笑,然后站了起来,我先去换件衣服。
王妃,皇后娘娘说您即刻进宫。
丫环重复道,提醒着即刻这个词的紧急性。
乌笑情迈开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一笑,这么急么,这样的话,那就进宫吧。
不知道夜行衣会不会中途得到消息她被宣进宫了呢?皇宫一如之前来的那般景象,庄严而贵气。
乌笑情一进宫就被宫女带领着走在皇宫的长廊上,直至在御花园,才止步。
十来丈远处,皇后在那端坐着,一排宫女在那尽责的待命。
宫女去禀报了皇后乌笑情的到来,然后得到颔首后,才回来领乌笑情过去。
雍容华贵的装扮,皇后坐姿讲究地坐着,看到乌笑情来了,她便挥了挥手,让全部宫女退了下去。
乌笑情给她行了个礼,给皇后请安。
坐吧。
皇后指着她对面的位置道。
还习惯吗?她声音轻柔,似乎是真的在关心着乌笑情。
挺习惯的。
乌笑情也敷衍地答着,她不会天真的想到皇后是真的在关心她习不习惯的小问题上。
今天召她进宫,肯定是要下最后的通谍吧。
你是个聪明人,想到哀家今日招你进宫也是有话要说的吧?听到皇后这么快就步入正题,乌笑情稍感意外,轻扯嘴角,浅笑,肯定是说些不能让行衣知道的话吧。
咱们私奔呗5听到皇后这么快就步入正题,乌笑情稍感意外,轻扯嘴角,浅笑,肯定是说些不能让行衣知道的话吧。
聪明。
皇后赞美她,然后继续说:哀家就行衣一个儿子。
乌笑情洗耳恭听,也是,其他的那些皇子可不是她生的,当然不能说是她儿子。
他理所当然要做未来的皇帝的。
大逆不道的话在皇后口中很随便的就说了出来,眼睛正视着乌笑情,闪着精光,所以哀家是绝不容许他毁在你的手上的。
微笑的话语,夹带着无法忽视的警告。
乌笑情明白,如果她再不识趣的话,也许皇后就会运用无数种方法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当然,今天的对话,你也可以告知行衣。
放心,这是我们女人间的秘密,我不会多嘴的。
乌笑情打断她的话,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明摆着的威胁,乌笑情又不是傻瓜,当然听得懂了。
只见皇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那么你应该识做了吧?乌笑情沉默,夜行衣的命是储君,就算现在不是,他的母后也会努力的让他成为是的。
谁让他的母后是皇后呢。
一个皇后,又怎么容许别人的儿子夺去本属于他儿子的皇帝宝座呢?而那些胆敢阻止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吧?女人,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就等着被抛弃吧。
皇后娘娘就不怕行衣有一天知道了,会恨你吗?就算她消失了,夜行衣也会想到是谁的主意吧,这样的话,皇后就不怕得不偿失了?皇后对视着乌笑情的眼睛,为什么会恨哀家呢?哦也是,既然已经要做坏事了,那应该早就想好对策了吧,就算以后夜行衣知道了,那又怎样呢?难道他就不认他的母后了吗?就算皇后杀了她,他又能怎么样呢?叫皇后以命填命吗?根本就不可能的。
突然间发觉,她似乎显得一文不值呢?只除了在所谓的爱情面前还有那么一点价值外,其他的都是一文不值呢。
那么爱情呢?在亲情,权力这些东西里,是不是同样的一文不值呢?乌笑情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自己想的似乎有些远了。
就算做不成皇后,做贵妃还是世间女子望尘莫及的。
皇后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乌笑情不是很明白的看着皇后,请恕我愚昧,不懂皇后娘娘所指。
行衣喜欢你,哀家看得出来,如果你也同样喜欢行衣的话,做个侧室又有什么所谓呢?不是么?只要在一起便好了。
侧室?这就是半个月来皇后想到的解决办法了?行衣的正室必定是娶对他有帮助的人,这个你应该深知的吧,做为一个别国的女子,就算你有公主的虚名却也无法正式地运用,而且,你若真的为了行衣着想,必定得改头换面,成亲之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皇后说得是条条是道,乌笑情却是越听心越沉。
咱们私奔呗6皇后说得是条条是道,乌笑情却是越听心越沉。
也许你现在还接受不了,可是将来,行衣一样要有后宫三千的,你若是现在肯做侧室,将来,哀家就为你做主,封你为贵妃,如何?贵妃,她现在就已经混到贵妃了不是?这个级别也没啥好稀罕的。
皇后娘娘有没有让我离开的办法呢?抬眸,乌笑情脸上绽放着柔情的笑意。
皇后怔住。
也许也没有想到乌笑情是这种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人。
我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三妻四妾,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毁了行衣,所以离开是完美的选择吧,不是么?似在征询着皇后的意见,但更多的,乌笑情是在说服着自己。
一听到夜行衣将来也会有后宫三千的时候,她突然间就联想到了辽皇,联想到了辽国后宫那一群等着耶律上孝一人宠幸的人。
何其的悲哀。
夜行衣三妻四妾,她不能接受。
也许就这是喜欢?因为喜欢所以在意?!你将来同样可以成为贵妃的,人上人,享尽荣华富贵。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确定要离开吗?听她如此说,皇后也不再劝说了。
确定。
乌笑情微笑着答,为什么,心间会突然涌现疼痛呢?好,哀家想到办法后会教你怎么做的,现在你就安心的呆在行衣身边吧,婚事就当是哀家答应下来了。
乌笑情垂下头,掩去眼中涌现的悲伤,无论怎么走,怎么努力,她跟夜行衣似乎都无法在一块啊。
是天意么?王爷,王爷。
耳边突地传来宫女的急促唤声,乌笑情抬头时,夜行衣已到了他的眼前。
他的额前溢出些许汗珠,显示着他走得匆忙。
不知怎地,她就站了起来,很自然的便用袖角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
待察觉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时,她着实愣了一下,夜行衣也愣住。
而后是欣喜,紧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你怎么过来了?;温柔得有点不像自己的声音,可是这一刻,乌笑情知道,她是真的出自心底的温柔的。
不放心你。
诚实而又直白。
行衣,母后只是宣笑情进宫来谈谈心,你担忧什么?皇后嗔怪地看了夜行衣一眼,似乎在责怪着夜行衣的不信任。
乌笑情在心底冷笑,却没有表现出来,反倒帮腔道:是啊,皇后只是宣我进来陪她聊聊天而已。
听到乌笑情这样说,夜行衣本来怀疑着,现在也选择了相信。
看向皇后,他才迟迟的请了个安,母后下次宣笑情进宫的时候,也顺便宣儿子进宫吧,毕竟我才是你儿子,不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的。
皇后笑了,丹凤眼里露出的笑意盈满眶,好,下次你俩就一起进宫好了。
看着他们母子其乐融融,乌笑情也不禁羡慕,皇后是一个尽责的母后,就算是为了夜行衣的前程,不到最后也不想用伤害到儿子的方法去达成。
咱们私奔吧7看着他们母子其乐融融,乌笑情也不禁羡慕,皇后是一个尽责的母后,就算是为了夜行衣的前程,不到最后也不想用伤害到儿子的方法去达成。
母后跟你父皇商量过了,你们的亲事不能马虎,现在着手准备的话还来得及,四月初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将成亲的日子定在那天,你觉得怎么样?皇后含笑地说着,乌笑情在旁微笑的陪听着。
如若不是刚才不久才聊过,她都错觉以为这是真的了。
多谢母后。
听到皇后连日子都择好了,夜行衣心喜地露出笑容。
傻孩子,谢什么,你跟笑情两人情投意合,难道母后还棒打鸳鸯不成?乌笑情笑得都有些僵硬了,原来论演戏,耶律上孝也要输夜行衣他母后一成的。
如此微笑着和蔼着,感觉是那么真,可是却是百分之百的假。
华丽的皇宫,华丽的建筑,华丽得没有半点新鲜……乌笑情跟在夜行衣的身后,有些拘束,有些忐忑地进入主殿。
有些遥远的距离,但也让乌笑情看出那远处是一男一女,不用猜想也清楚地知道,他们就是现任的宋皇和皇后。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规距的请安声由夜行衣的口中发出,他恭敬地跪下,乌笑情发现,这样行礼的夜行衣才是发自内心的行礼。
行衣,你可到京了。
皇后饱含思念的语调,单是第一次听,乌笑情就可以想象他们的母子情深。
民女乌笑情给皇上,皇后请安。
她低着头,行着跪礼,显得很是虔诚。
上坐的宋皇及皇后相视对看,然后由皇后发话道:抬起头来。
乌笑情听话的抬起头,眼睛水水的看向皇后,呃,还是看不表她长什么样,也许是她所穿的衣服太耀眼了。
行衣,这姑娘就是你跟母后说的那位姑娘吗?是的,母后。
夜行衣脸上带着笑,以眼神示意着他的母后不要太过为难乌笑情了。
挺标致的。
皇后道。
听到皇后如此的赞美,乌笑情意识到,也许自己近视了,不然,为什么自己瞧不见皇后的容貌,而皇后却能看见?起来吧。
宋皇发话了,威严中含着些许慈祥。
也许他们真的挺好相处的?笑笑,快起来啊。
夜行衣见乌笑情还跪在地上,赶忙提醒道,手还不忘体贴地去扶起她。
皇后与宋皇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不待乌笑情的脑袋变得清醒些,她又道:你叫什么名字?乌笑情错愣,名字?乌笑情,乌笑情?还在挣扎着,夜行衣便先开了口,母后,她叫乌笑情,我师妹啦。
夜行衣的那个‘啦’字似乎有升调兼且撒骄的成份,乌笑情一个寒颤,撒骄的夜行衣……没见过。
哦,母后知道,这不,例行问一下嘛。
皇后对于她的儿子过于关心的举动抱以微微一笑。
你肯嫁给我们家行衣吗?皇后突然地转了话题。
咱们私奔吧8你肯嫁给我们家行衣吗?皇后突然地转了话题。
乌笑情很努力地看着她,可是她放弃了,实在看不清夜行衣他娘长啥模样啊。
而且她的转移话题能力比起夜行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也许夜行衣就是继承了她的风范,乌笑情YY乱想一把,嘴巴相利落地回嘴,却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呃……皇后用的动词,是‘肯’,那自己得答肯,还是不肯呢?这是一个需要犹豫的问题。
一旁的夜行衣见乌笑情不说话,急了,她该不会这会想反悔什么吧?他可是好不容易搞定一切,她只需简单的点个头而已,需要迟疑这么久么?见她还没有吭声意思,再看看母后脸上不瞒的凝起眉,他赶紧又体贴地道:母后,肯啦,她怎么不肯呢,你儿子我可是难得的好相公人选啊。
他自卖自夸,没有半点的羞愧。
皇后睨向自己的儿子,语气里开始有些不瞒了,行衣,母后问的是她。
肯吧。
乌笑情在众人的注视下,启口说着不太肯定的答案。
没办法,她也不想这会做缩头乌龟,可是,可是她现在面对的是夜行衣的父皇母后啊,她若点头的话,就真的要跟夜行衣成亲了吧。
宋皇,消瘦的脸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国事太过操劳。
与一般老人无异的样子,有些普通的五官,此时听到乌笑情这声不怎么肯定的答话,而露出了皇者养成的威严,肯吧是什么意思?瞧着不吭声的父皇也开口了,夜行衣认命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笑着答,就是肯啦,父皇。
她家世清白么?皇后白了夜行衣一眼,不明白他这么护着这个女子做什么,她又没想着把人家怎么了,不是?她父母早死,家中只有她一人,师父拣了她做徒弟。
夜行衣编起故事来还一板一眼,一旁的乌笑情低头头都被他给说得不自觉向他看齐。
睁大着眼睛,似在责问,她怎么不知道她父母早死?那乌尚书一家应该还很好的吧?他最好是在指乌尚书他们一家,若是指她的亲生父母,她跟他没完。
对于夜行衣这个鸡婆到什么都要插上一嘴的态度,皇后抿了抿嘴,直接赶到,行衣,你父皇跟你有点私事要谈。
哦对,我们去御书房吧。
宋皇反应挺快的,然后把夜行衣给叫走了。
看着多嘴的儿子终于走了,皇后从皇座上走了下来,越走越近,乌笑情终于瞧见了她的尊容。
保养得当的皮肤,看起来只有二十光景,那一双与夜行衣相似的丹凤眼,以及那眼神都与夜行衣如出一辙,乌笑情终于明白夜行衣这长得像谁了……妖绕的身段,端庄的脸容,可是,怎么就跟她的样子重叠不了呢?乌笑情很苦恼的看着皇后,有些人是天生适合做情人的,呃,也许面前的这位皇后就是那种天生的人,可是命运眷顾她,于是给她做了个正,所以她的身上才会出现情人与正妻的气质吧。
咱们私奔吧9乌笑情很苦恼的看着皇后,有些人是天生适合做情人的,呃,也许面前的这位皇后就是那种天生的人,可是命运眷顾她,于是给她做了个正,所以她的身上才会出现情人与正妻的气质吧。
真美。
皇后走近乌笑情,杏眼黑眸,眉如远黛,腮如桃花……乌笑情暗翻一个白眼,皇后的再次赞美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皇后压根就没看清她,天,竟然还说真标致。
夜行衣的爱说谎坏习惯也是出自己于母亲么?想必是这样的。
谢皇后赞美。
她不应该出声的,看着皇后轻挑起眉,乌笑情有些后悔地道。
会做饭么?皇后打量着乌笑怀有,突的说道。
做饭?做什么饭?她也是饭来张口的好不好?会的。
善良的谎言有时撒撒也是可以的吧,她的确会做饭啊,而且在无名谷时也有做过饭给玄真人吃的说。
知道行衣喜欢什么吗?又一叼钻问题从皇后口中问出。
乌笑情是想都没想就答,撒谎。
说完,她又后悔了,难道她今天就得从后悔中总结教训么?现在这阵势怎么看也像是未来婆婆审视未来媳妇的狗血场面吧?她应该说些得体的,讨人欢喜的话吧。
而不是每次一说话,就弄得别人挑起眉这样富有贬义的动作吧?我的意思是,他很喜欢开玩笑的。
她及时的补充,然后看向皇后,那双让她备感熟悉的眼睛闪着精光……果然,后宫的女人都不简单啊。
夜行衣为什么会觉得他的母后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呢?清雅也是她生的吧,啧啧,那么清雅也是一个善长隐藏心思的人吧?啊,她可是夺去她女儿宠爱的那个狐狸精啊……乌笑情开始冒汗,簌簌的,把后背都给浸湿了。
如是要眼前这位皇后知道她破坏了她女儿的幸福,又来扫荡她儿子的幸福,肯定会将她凌迟又什么的处死吧。
乌笑情恐怖的YY。
决定无论如何也不恢复乌笑情这个身份了,为了生命的安全,绝不。
嗯,的确,行衣这孩子总喜欢开些善意的玩笑。
皇后接口,眼睛却是一刻也未离开乌笑情的身上。
那么,你真的只是孤女吗?话峰突地一转,犀利的语句迸出。
当然。
心理建设得够坚强的乌笑情,是立马的,毫不迟疑的撒起谎来。
可是,据我所知,玄真人新收的那位女子是银国人呢,你是银国人吗?丹凤眼含着笑。
为什么她觉得很冷呢?乌笑情缩了缩身子,是还是不是呢?这回她没那么爽快了。
皇后既然都能查出她是银国人了,那么其他的查出来了吗?否认还是承认?难题纠结着她的脑子。
这个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凉凉地话语催促着。
看进皇后的丹凤眼,她乌笑情赌了,不是。
决绝得像要赶赴刑场。
……在两人之间泛开的是沉默得让乌笑情窒息的气氛,绷得老紧的脊梁骨都快要僵硬了,终于,皇后笑了。
咱们私奔吧10……在两人之间泛开的是沉默得让乌笑情窒息的气氛,绷得老紧的脊梁骨都快要僵硬了,终于,皇后笑了。
露着那个不知是什么含义的笑,手潇洒的一挥,宽袖摆出华丽的弧度,她转身,一步一步地踏上那尊贵的皇座。
又那么潇洒一挥,再次让袖子摆出华丽的弧度,她危襟正坐,哀家已有一个喜欢开玩笑的儿子了,可不希望再加一个爱开玩笑的媳妇。
好……好冷的话语。
乌笑情突觉头顶飞上一群隐身的乌鸦,人生随处充满着赌博,可是,十赌九输这富有哲理的话是谁说的?她输了!!----输了就接受残酷的现实吧,乌笑情第一次觉得人生充满着变数,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夜行衣厮守了,可这会偏偏跑出个棒打鸳鸯的婆婆,唉,这可如何是好。
乌笑情,红颜祸水这个词有听过么?皇后冷冷的话语盖过所有的情感。
乌笑情偷偷地看向周围,夜行衣,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没有。
她恬不知耻地答道,倒想看看,这不是意料中的回答会让夜行衣他娘怎么接话。
果不其然,皇后愣了愣,然后嘴角上扬着,一个大家闺秀,连这样的词语也没有听过么?她想干嘛?羞辱她吗?乌笑情猜测着皇后的意思,然后瞎朦道,我排第五嘛,被忽略没受过高等教育很正常啊。
自我贬低,以退为进未尝不是好主意,不是么?果然,听到她这样自暴自弃的话,皇后沉默了一下下。
所谓红颜祸水就是指一个女子……皇后正经八百地解释起红颜祸水的含义,让乌笑情佩服得五体投地再配上一幅呆得像是在认真听讲的样子。
重点不是她懂不懂这个词好不好?重点在于她不想牵上这个词啊,在这如此敏感的时刻。
懂了吗?解释完毕,皇后颇有耐心的询问着乌笑情,似乎只要乌笑情摇个头说个不懂,她就会不辞辛苦地继续讲解这个‘红颜祸水’的定义。
懂了。
为免耳朵再受煎熬,乌笑情还是点头称明为好。
丫的,不就是指自个毁了她儿子的幸福嘛,就算现在没有毁,将来也是要毁的,这就是红颜祸水,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众人的痛苦悲哀身上。
既然懂了,你识做了吧?皇后抛出最后的问题。
乌笑情装傻的看着她,识做什么?可以想象皇后嘴角抽搐的模样,离开行衣。
哦,原来这就是最终目的啊,看来她不是一般的失败呢,竟然站着也会被未来婆婆打负分呢,还负到要离开儿子的地步。
可是要她离开夜行衣,这个是很难吧?她离开了该去哪里?经过夜行衣一番解说,她是不能回辽国了啊,那她该去哪里?这个你应该问他吧?乌笑情将问题丢还给皇后,看准了这整就一个只要儿子,不伤儿子为前提的棒打鸳鸯。
她明明很纯洁1这个你应该问他吧?乌笑情将问题丢还给皇后,看准了这整就一个只要儿子,不伤儿子为前提的棒打鸳鸯。
要是告诉他,哀家现在还有空在这里跟你废话吗?皇后瞪着乌笑情,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找了个这么笨的女人回来,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猜测别人的心思。
乌笑情沉默,干嘛说得这么值白啊,好像是她死粘着夜行衣似的,明明就是夜行衣阴魂不散,纠缠着她嘛。
乌笑情,你不能这么水性扬花,女人就该从一而终,你既然已是辽国的贵妃,就该好好当你的贵妃,你纠缠我们行衣,这是很可耻的行为。
皇后为免乌笑情再听不懂,选用了民间非常通俗的话来劝解乌笑情。
乌笑情是越听越凝眉,丫的,这话怎么倒过来说了?啊,瞧瞧,她说的还自以为很有理似的。
什么叫水性扬花?她什么时候水性扬花过了,就算有这个意思,也没这个动作,不是?她的第一次可都是贡献给了夜行衣呢。
还有,从一而终,那她从一而终的那个人怎么说也应该是夜行衣这号人物吧?还有啊,她到底什么时候纠缠过夜行衣,到底什么时候?!没有吧,不是么?见乌笑情低头沉默不语,皇后自得了一番,看来这直白的话语比拐弯抹角的有用多了。
良久,才见乌笑情抬起头,射向她。
皇后愣了一下,呃,是她说得太白了么?皇后娘娘。
乌笑情咬字清晰得一字一顿道。
纠缠我的是你的宝贝儿子,而不是我纠缠他。
乌笑情大声地声明,真是,再不说明,她就要被人给贬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
声音大得回响在殿堂上,然后乌笑情与皇后二人脸观脸,鼻观鼻地对视着。
皇后似乎没想乌笑情会这么激烈的反驳的,这不是她乐于见到的状况,她希望能够低调的处理这件事情。
但显然,现在似乎开始高调起来了……我儿子纠缠你?开什么玩笑!!人一激动,称呼也会变得随便,没有了哀家两个字,皇后也变得跟其他的母亲没有什么不同。
听到乌笑情这样说,做为一个母亲的她,很难接受。
有多少王孙贵族的千金等着她的儿子挑,行衣可是一个也看不上眼的,现在眼前这个乌笑情竟然跟她说,她的儿子在纠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你不要诽谤我的儿子。
无论如何,也要维护儿子的名声。
乌笑情扯了扯嘴角,笑,她也会用诽谤这个词哦,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事实证明,她乌笑情还是很多人爱的。
你有什么优点,会让哀家的儿子纠缠你?哼,只不过是一个虚封的公主罢了,只要哀家愿意,随便抓个女子哀家也可以封为公主。
皇后的意思是在说她就算是公主也是没有高贵血统的假公主吗?是这个意思吧。
再说了,你已是他国的妃子,哼哼……皇后的眼神充满着鄙视,乌笑情直接就将它翻译为,残花败柳。
她明明很纯洁2再说了,你已是他国的妃子,哼哼……皇后的眼神充满着鄙视,乌笑情直接就将它翻译为,残花败柳。
丫的,她还真的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就算这人是夜行衣的母亲,也该适可而止吧,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视她,不可恶些了么?我是没什么优点,可是你儿子喜欢啊。
一句话把皇后给堵得死死的。
良久,皇后口中才迸出话语,不懂规呀,一点教养都没有。
疯了,她要疯了。
乌笑情很想抓狂,现在是在讨论着是否成亲的事,竟谈到她的教养上来了。
深吸一口气,乌笑情收起她的爪子,规距地温笑地询问,皇后娘娘所指的规距,是说您讲什么,我只需点头符合吗?要是她骂皇后狐狸精,她倒想看看皇后的教养又在哪里呢?对于乌笑情的变脸,皇后见怪不怪,把玩着尖利的指甲,皇后凉凉地说出一句,哀家不同意你跟行衣的婚事,而你别指望在哀家不同意的情况下嫁到皇家来。
还是这么不给脸面地说出来了啊,乌笑情连怔愣的时间都没有,反正刚才皇后说那么多,不就是要她自动自觉地消失么?--------------------于是她保持沉默,并不是说想用沉默来玩深沉,而,她觉得她开口的话,就会输得彻底呢。
是哦,或许连夜行衣都没有想到,在他经过无数个考验后,竟然最后横跨在他俩之间的最大障碍是他的母后。
为了表示他坚贞的爱,他会上演那种狗血而俗不可耐的只要爱情不要亲情的戏码吗?母后,她,我会娶定了。
一声掷地有声的话夹着重大的决心似的,突兀的响起。
黑线从乌笑情的额头冒出,狗血又俗不可耐的戏码真上演了么?抬眸看向走进殿里的夜行衣,难得的,在他的脸上又看见严肃到正经的表情,有些陌生呢。
紧抿的嘴唇,似乎在渲泻着他的不爽,平日含笑的丹凤眼有些犀利,竟然半丁点的笑意连被掩埋了。
他在生气。
乌笑情在夜行衣的身上感受到这个气息,而且还是很生气的那种!!那她怎么办?此刻被夹在中间的她,引起人家母子争斗的她,真的就有那么一点的红颜祸水的味道了。
果然,人变美了,麻烦也会接着来了。
行衣,母后是为了你好。
区别于对她的语气态度,皇后对夜行衣是非常的有爱的。
如此看来,皇后是真的很爱她的这个儿子的。
母后,这辈子我只娶笑情一人。
刚才在御书房里与父皇谈着谈着,他就知道了,原来父皇与母后早就知晓了乌笑情的真正身份。
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掩饰得了乌笑情的身份。
就算可以骗过全部人,父皇母后他也是无法骗过的。
行衣,撒谎可不是母后喜欢的。
听着夜行衣说的是笑情这个名字,皇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她明明很纯洁3行衣,撒谎可不是母后喜欢的。
听着夜行衣说的是笑情这个名字,皇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母后,我喜欢就行了。
他倒真的是欢喜乌笑情配合着他的谎言呢?你……如果我不撒谎,母后您会同意吗?无论你撒谎还是坦言,哀家都不会同意的。
乌笑情只觉这大殿下弥漫着一种叫‘吵架’的味道,她很想打断他们,如果真的要吵,可不可以让她先离开一下。
说实话,她真的没什么兴趣参与这种家人战争,更加没兴趣去做那‘红颜祸水’,也没有兴趣去开心这种男主爱女主弃世间所有人的伟大情操之待遇。
她走神的想着,自动的将他们的谈话摒弃于脑海之外,直到夜行衣那张脸在她眼前放大时,深情款款地道,你怎么说?她才傻傻地回神,什么怎么说?黑线布满着夜行衣的额头,嘴角抽搐着,什么深情款款都因为她这句白痴般的问话而烟消云散,忍耐着,他再次说道:为了我们的爱情,我们私奔吧。
轰~~雷鸣般的打击敲响着乌笑情的脑袋。
她呈现真正的白痴状态,双眼无神,面部僵硬,身体石化……私奔私奔私奔……脑海就剩这两个字在回荡着,而且似乎没有逝去的迹象。
好……好狗血的剧情。
良久之后,在皇后以及夜行衣的不耐期盼下,她结巴着说道。
看着乌笑情并没有表现出那种要死要活的模样,皇后心里挺不爽的,可是一方面她又很开心,茅盾啊茅盾。
儿子,看来她没你想象中那么爱你呢。
凉凉的话语,掩不住的讽刺意味从皇后的口中道出。
夜行衣却是连个侧眼都懒得瞧,双目定定地看着乌笑情,这次是连嘴角也不抽了,什么叫做好狗血的剧情?看她的反应,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肯还是不肯?不给她片刻的迟疑,夜行衣只想要答案。
是啊,肯还是不肯呢?皇后看着乌笑情!!乌笑情只觉此刻就像是那罪人一般,无论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都讨不到好处。
说不肯吧,不知道夜行衣会怎么撕了她。
说肯吧,不知道这皇后会怎么在精神上折磨她。
啊,婆媳问题,千年来无法避免的问题啊。
无法有终结的问题啊。
你做王爷吗?什么意思?他做不做王爷,跟她肯不肯私奔是一点也没关联了吧?做吗?杏眸难得的露着坚定不移的意志,那赤裸裸的等待夜行衣却无法看穿。
做与不做?曾经乌笑情的嫁夫条件历历在耳,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她的首选不是么?做。
这样的话,她就会肯吧,他可以给她锦衣玉食的。
一抹笑从乌笑情嘴角绽放着,看着夜行衣,她的眼底深处突然涌现出一抹无奈,这世上真正懂她的,难道真的只有松干么?哦,这样啊,那我不能陪你私奔了。
用笑掩去那抹感伤,乌笑情笑得眼睛眯成了线。
她明明很纯洁4哦,这样啊,那我不能陪你私奔了。
用笑掩去那抹感伤,乌笑情笑得眼睛眯成了线。
为什么?废话,当然是因为未来嘛,她若成了王妃,免不了隔三叉五地被宣进宫来给皇后请安,谁知道皇后会怎么整她啊。
见乌笑情纠结着,似乎很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夜行衣又问道:那我不做呢?行衣,你别被她的美貌给盅惑心神了,爱情值多少钱啊,一顿饭都不值的。
皇后一听儿子这样说,赶紧在旁讲道。
可是夜行衣却是充耳不闻,一点也不了解人家做母亲的苦心。
听到了吧,你母后都说,爱情不值几个钱的,听老人言总不会吃亏的。
乌笑情左言右他。
却被皇后给瞪一个眼,你说谁老人,哀家看起来很老吗?乌笑情无奈的翻个白眼,这个不是重点吧,她都已经好心的帮着劝让夜行衣迷途知返了,咋都不领情呢。
--------不试过怎么知道,再说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夜行衣对于旁边那位苦口婆心的母亲是彻底了忽视了,嘴角上扬,说出的话暧昧得让乌笑情不自觉地往别的方面想了。
唉唉,不纯洁了不纯洁了,乌笑情强迫自己终止那些不适宜想的画面,努力的让脸部表情显得很郑重,不做的话,你保护不了我这个祸水的。
所以无论做与不做,他的资格似乎都有些远呢。
听到她如此说,夜行衣的脸突的就变寒了几分,抓起她的手,稍微一用力,将她往怀中一带,在她诧异的眼神下,他是毫不迟疑的就俯头而下,在皇后的面前上演着激烈的吻戏。
乌笑情只觉心像小鹿乱撞,丫的,她怎么就没发现夜行衣是这么的MAN呢?不过更MAN还在后头,只见夜行衣利落的结束深吻,反倒被吻的乌笑情两眼发晕,找不着方向,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只需躲在我的臂弯里就好。
啊啊啊……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呢?不论是身体的,还是精神的,都是不容许的!!这个答案满意吗?瞧着乌笑情仍旧傻傻的模样,夜行衣决定趁热打铁。
满意。
点头,轻语。
那么我就为了你,抛弃这麻烦的身份吧。
夜行衣淡淡的说道,似乎这个王爷身份有多缠身,多令人讨厌似的。
说着,就要牵着乌笑情的手离开大殿,一旁的皇后还在为刚刚她儿子做出如此的男人行为发愣,眼见着夜行衣转身毫不留恋地撒下她就走。
站住。
她冷道。
夜行衣转头,不知道母后又想做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不要母后,不要宋国,不要王爷这个位置了?我只要她。
乌笑情又要晕了,夜行衣太有魅力了。
原来剧情虽然没新意,可是意境却是就爱这调调的,现在夜行衣这表现简直就是在说明,她是他的唯一嘛!她明明很纯洁5乌笑情又要晕了,夜行衣太有魅力了。
原来剧情虽然没新意,可是意境却是就爱这调调的,现在夜行衣这表现简直就是在说明,她是他的唯一嘛!感动吧,一个男人为了她抛家弃国,荣华富贵都贱踩脚下耶。
好,很好。
皇后不知是不是被气得不清了。
过关了。
突地,她笑着看向他们。
过关?她以为玩游戏么?乌笑情不解地看着夜行衣,却见他也同样不解。
他们懵懂的眼神,皇后当然是纳于眼中,于是很得意地笑,爱情,没有考验怎么可以?理所当然的语气,理所当然的表情,却让乌笑情有种想揍她的冲动。
丫,敢情刚才那一系列的对白,都是皇后给设计出来的?夜行衣愣了愣,然后责怪地看向皇后一眼,母后,你要玩也不是这样玩你儿子啊。
然后他转头正视乌笑情,刚刚我可是真的。
乌笑情当然也知道他刚才是真的啦,所以没吭声。
母后,这样的话,我们的婚事……这事得具体再商量商量,你们怕也累了,今天就留在王宫里歇着吧,晚上你父皇还为了举行了接风宴。
皇后微笑地没有给出答案。
夜行衣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后打断,就先这样吧。
说着,她倒先离开了座位,从侧门走了。
剩下他俩对视着,夜行衣牵起她的手,没事,母后应该是同意了。
比起他的乐观,乌笑情却不见得这样想,刚刚与皇后单独相处时,皇后的反对是真的吧。
而她最终没有给予肯定的答覆,就说明事情根本就没这么顺利。
她的确是不喜欢自己的吧。
日子总是快过,在等待中过日,转眼间便是半个月过去。
成与不成,到如今还是没个理所然。
乌笑情坐在贵妃椅里,轻轻摇晃着,初春了,难得今天不下雨,阳光暖和的,出来晒晒也是好的。
王妃,您试试这个桔子。
丫环将桔子剥得干干净净的递来。
乌笑情眯了眯眼,顺手就接过,也懒得去纠正她的称呼了。
王妃?八字没一撇呢,可是整个王府上下都是这样唤她的,她就算解释得口水都干了也不见效。
王妃,宫里派人说,皇后娘娘召您即刻入宫。
突地,窜出来一个丫环,站在乌笑情面前恭敬地说道。
终于来了么?乌笑情慢吞吞地吃完个桔子,知道了。
今天的夜行衣刚巧就被派出去公干了呢?似乎去哪家将军商谈国事去了。
他说,可能会很晚才能忙完,走时,还叫她不用等他的说。
乌笑情暗自冷笑,然后站了起来,我先去换件衣服。
王妃,皇后娘娘说您即刻进宫。
丫环重复道,提醒着即刻这个词的紧急性。
乌笑情迈开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一笑,这么急么,这样的话,那就进宫吧。
不知道夜行衣会不会中途得到消息她被宣进宫了呢?皇宫一如之前来的那般景象,庄严而贵气。
她明明很纯洁6皇宫一如之前来的那般景象,庄严而贵气。
乌笑情一进宫就被宫女带领着走在皇宫的长廊上,直至在御花园,才止步。
十来丈远处,皇后在那端坐着,一排宫女在那尽责的待命。
宫女去禀报了皇后乌笑情的到来,然后得到颔首后,才回来领乌笑情过去。
雍容华贵的装扮,皇后坐姿讲究地坐着,看到乌笑情来了,她便挥了挥手,让全部宫女退了下去。
乌笑情给她行了个礼,给皇后请安。
坐吧。
皇后指着她对面的位置道。
还习惯吗?她声音轻柔,似乎是真的在关心着乌笑情。
挺习惯的。
乌笑情也敷衍地答着,她不会天真的想到皇后是真的在关心她习不习惯的小问题上。
今天召她进宫,肯定是要下最后的通谍吧。
你是个聪明人,想到哀家今日招你进宫也是有话要说的吧?听到皇后这么快就步入正题,乌笑情稍感意外,轻扯嘴角,浅笑,肯定是说些不能让行衣知道的话吧。
聪明。
皇后赞美她,然后继续说:哀家就行衣一个儿子。
乌笑情洗耳恭听,也是,其他的那些皇子可不是她生的,当然不能说是她儿子。
他理所当然要做未来的皇帝的。
大逆不道的话在皇后口中很随便的就说了出来,眼睛正视着乌笑情,闪着精光,所以哀家是绝不容许他毁在你的手上的。
微笑的话语,夹带着无法忽视的警告。
乌笑情明白,如果她再不识趣的话,也许皇后就会运用无数种方法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当然,今天的对话,你也可以告知行衣。
放心,这是我们女人间的秘密,我不会多嘴的。
乌笑情打断她的话,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明摆着的威胁,乌笑情又不是傻瓜,当然听得懂了。
只见皇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那么你应该识做了吧?乌笑情沉默,夜行衣的命是储君,就算现在不是,他的母后也会努力的让他成为是的。
谁让他的母后是皇后呢。
一个皇后,又怎么容许别人的儿子夺去本属于他儿子的皇帝宝座呢?而那些胆敢阻止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吧?女人,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就等着被抛弃吧。
皇后娘娘就不怕行衣有一天知道了,会恨你吗?就算她消失了,夜行衣也会想到是谁的主意吧,这样的话,皇后就不怕得不偿失了?皇后对视着乌笑情的眼睛,为什么会恨哀家呢?哦也是,既然已经要做坏事了,那应该早就想好对策了吧,就算以后夜行衣知道了,那又怎样呢?难道他就不认他的母后了吗?就算皇后杀了她,他又能怎么样呢?叫皇后以命填命吗?根本就不可能的。
突然间发觉,她似乎显得一文不值呢?只除了在所谓的爱情面前还有那么一点价值外,其他的都是一文不值呢。
她明明很纯洁7突然间发觉,她似乎显得一文不值呢?只除了在所谓的爱情面前还有那么一点价值外,其他的都是一文不值呢。
那么爱情呢?在亲情,权力这些东西里,是不是同样的一文不值呢?乌笑情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自己想的似乎有些远了。
就算做不成皇后,做贵妃还是世间女子望尘莫及的。
皇后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乌笑情不是很明白的看着皇后,请恕我愚昧,不懂皇后娘娘所指。
行衣喜欢你,哀家看得出来,如果你也同样喜欢行衣的话,做个侧室又有什么所谓呢?不是么?只要在一起便好了。
侧室?这就是半个月来皇后想到的解决办法了?行衣的正室必定是娶对他有帮助的人,这个你应该深知的吧,做为一个别国的女子,就算你有公主的虚名却也无法正式地运用,而且,你若真的为了行衣着想,必定得改头换面,成亲之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皇后说得是条条是道,乌笑情却是越听心越沉。
也许你现在还接受不了,可是将来,行衣一样要有后宫三千的,你若是现在肯做侧室,将来,哀家就为你做主,封你为贵妃,如何?贵妃,她现在就已经混到贵妃了不是?这个级别也没啥好稀罕的。
皇后娘娘有没有让我离开的办法呢?抬眸,乌笑情脸上绽放着柔情的笑意。
皇后怔住。
也许也没有想到乌笑情是这种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人。
我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人三妻四妾,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毁了行衣,所以离开是完美的选择吧,不是么?似在征询着皇后的意见,但更多的,乌笑情是在说服着自己。
一听到夜行衣将来也会有后宫三千的时候,她突然间就联想到了辽皇,联想到了辽国后宫那一群等着耶律上孝一人宠幸的人。
何其的悲哀。
夜行衣三妻四妾,她不能接受。
也许就这是喜欢?因为喜欢所以在意?!你将来同样可以成为贵妃的,人上人,享尽荣华富贵。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确定要离开吗?听她如此说,皇后也不再劝说了。
确定。
乌笑情微笑着答,为什么,心间会突然涌现疼痛呢?好,哀家想到办法后会教你怎么做的,现在你就安心的呆在行衣身边吧,婚事就当是哀家答应下来了。
乌笑情垂下头,掩去眼中涌现的悲伤,无论怎么走,怎么努力,她跟夜行衣似乎都无法在一块啊。
是天意么?王爷,王爷。
耳边突地传来宫女的急促唤声,乌笑情抬头时,夜行衣已到了他的眼前。
他的额前溢出些许汗珠,显示着他走得匆忙。
不知怎地,她就站了起来,很自然的便用袖角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
待察觉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时,她着实愣了一下,夜行衣也愣住。
而后是欣喜,紧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你怎么过来了?;真的要反了么1待察觉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时,她着实愣了一下,夜行衣也愣住。
而后是欣喜,紧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你怎么过来了?;温柔得有点不像自己的声音,可是这一刻,乌笑情知道,她是真的出自心底的温柔的。
不放心你。
诚实而又直白。
行衣,母后只是宣笑情进宫来谈谈心,你担忧什么?皇后嗔怪地看了夜行衣一眼,似乎在责怪着夜行衣的不信任。
乌笑情在心底冷笑,却没有表现出来,反倒帮腔道:是啊,皇后只是宣我进来陪她聊聊天而已。
听到乌笑情这样说,夜行衣本来怀疑着,现在也选择了相信。
看向皇后,他才迟迟的请了个安,母后下次宣笑情进宫的时候,也顺便宣儿子进宫吧,毕竟我才是你儿子,不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的。
皇后笑了,丹凤眼里露出的笑意盈满眶,好,下次你俩就一起进宫好了。
看着他们母子其乐融融,乌笑情也不禁羡慕,皇后是一个尽责的母后,就算是为了夜行衣的前程,不到最后也不想用伤害到儿子的方法去达成。
母后跟你父皇商量过了,你们的亲事不能马虎,现在着手准备的话还来得及,四月初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日子,将成亲的日子定在那天,你觉得怎么样?皇后含笑地说着,乌笑情在旁微笑的陪听着。
如若不是刚才不久才聊过,她都错觉以为这是真的了。
多谢母后。
听到皇后连日子都择好了,夜行衣心喜地露出笑容。
傻孩子,谢什么,你跟笑情两人情投意合,难道母后还棒打鸳鸯不成?乌笑情笑得都有些僵硬了,原来论演戏,耶律上孝也要输夜行衣他母后一成的。
如此微笑着和蔼着,感觉是那么真,可是却是百分之百的假。
回王府的路上,夜行衣脸上的欢喜是怎么也掩盖不住,轻揽着乌笑情,笑情,你就等着做我的美娇娘吧。
乌笑情沉默,现在似乎有点习惯与夜行衣在一块了。
难道她真的是属于那种赶□□上架型的?不然为什么以前与他在一块的时候,都没有习惯呢?------------------------------------------------------…………………………银国肃严的朝堂上,百官叩拜着的银皇。
无名坐在尊贵的龙座上,蓝眼聚拢,嘴唇紧抿,双手放在扶手的两侧,指尖却是紧攥着。
好,很好,这帮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群臣,真的是要反了么?冷冷的话话从他的口中迸出,朕说了,攻打辽国一事暂缓。
他们是聋了还是哑了?还要他再次说明一次原因吗?只剩个躯壳的银国,还有什么能力去挑战日渐强大的辽国?这种螳臂当车的笨行为,是一个正常君主会做的决策吗?果然是一帮噬血的人。
蓝眸冷看着朝堂上那些低垂着头的群臣,却在他说完这句话,武将们全部都抬起了头,本就有别于有文臣的有礼,武将穿上盔甲就显得更加彪悍了。
真的要反了么2此人是银国的两朝□□了,霍大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功绩也多得数不清,但这并不代表,他所说的就是有见地的。
辽国,现在还是他们以前眼前的辽国么?就是,皇上,您没有上过战场,会有所顾虑是很正常的,臣自愿请缨,愿做此战的主帅。
另一壮将也站了出来,符合着霍老将军的话。
无名不作声,壮将是霍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拥护恩师的话理所当然。
他眼睛眯了眯,终于明白为什么银国会没落,由一个强国渐渐走向弱国,实在是这些个武将只懂得用蛮力解决问题。
难道他们就不曾想过,每一次战争,要死银国多少壮丁吗?每一次要用多少军粮吗?军粮哪里来?从百姓手里而来……如此的恶性循环,百姓已是有诸多怨言。
好不容易用和亲缓和了时间,现在这帮该死的武将就要打破这暂时的和平格局?臣也愿意赶赴沙场,屠去辽国蛮人。
臣也愿……占去了一半朝臣的武将,竟全部都列出来,表示愿赴沙场。
无名冷笑,这就是银国现在的顶梁柱?竟然没有一个人持反对意见,没有一个人明白现在银国的艰难处境么?是他们不将他这个新皇放在眼里?还是真的对征战一事太过有把握?他环视朝堂,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持异议么?连文官也没有么?他这个新皇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好,既然爱卿们都如此主张战事,那就让朕看看你们的本事吧。
如此爱打吗?就算他持反对意见,作用也是不大的吧。
他们会用他们手中的兵权给他施压,一次一次地提醒他这个从中途跳出来的皇子,皇位不是那么容易坐的,没有党翼,没有本事,如何能坐得舒服。
无名的话终于引起了文官的抬视,只是他们却是欲言又止。
而武将则露出自得的笑容。
将一切都纳在眼中,无名淡道:至于主帅,朕准备御驾亲征。
皇上……终于有文官开口说话了,可是也只是喊了一声‘皇上’而已。
武将面面相觑,最后由霍大将军代表众人的想法发话,皇上,沙场处处充满着危险,皇上您千金贵体,主帅一事,老臣愿自动请缨。
是啊,皇上。
无名挥手,众人便止住了发言,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此事就此定下,开春过后,就让粮草先行吧,至于阅兵一事,还是得麻烦霍老将军你的。
臣遵旨。
新年已过,御花园里已有点点的春意,枯枝上开始冒出点点的嫩芽,无名手交叠在背后,望着眼前说不出名字的树,他思绪飘得飞远。
皇上,皇上,起风了,龙体要紧。
一旁的太监看着无名失神的模样,不由得叹叹了气。
先皇以前总爱听武将们的话,以致战事连连,国库空虚,如今留下个烂摊子给新皇,无党无翼的皇上,看似皇上,实则却是连丁点权力也没有。
真的要反了么3先皇以前总爱听武将们的话,以致战事连连,国库空虚,如今留下个烂摊子给新皇,无党无翼的皇上,看似皇上,实则却是连丁点权力也没有。
他这个做太监的都看得出来,那些老臣压根就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服从就更加是妄谈。
小顺子,你说这春天来了,树是不是也要长叶了啊。
小顺子愣了一下,不明白皇上怎么这么说,只得讪笑符合道:皇上,春天来了的话,树当然是要长叶的啊。
是吗?连小顺子都明白这个道理,朕的那些爱卿们想必也是明白的。
所以,都在做困死挣扎/。
朝堂需要换血了,如若这次大胜的话,他这个皇上的话就变得有份量多了吧。
------------------------------------------------------……………………………乌笑情开始过着米虫的日子了。
真正的米虫日子,不思想,只会吃喝拉撒。
去,帮我再拿碟梅花酥来。
挥着手,随意的点着一个丫环,为她再端来零嘴。
石桌上,只剩残渣的数个空盘,直指着她的食量。
梅花酥来了,她随手就是一抓,往嘴里放去,嗯,好吃。
好吃就再多吃些吧。
端着梅花酥的夜行衣,脸上是宠溺的笑容。
乌笑情怔了下,含在嘴里的梅花酥没来得咽下,口齿不清的问他,你怎么回来了?这些日子他都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现在他是越来越像王爷了,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夜行衣了。
看来是我疏忽你了,以致在这样的时辰里见到我,你都充满惊喜。
是惊讶才对吧?乌笑情暗符。
瞧了瞧天色,也才傍晚而已,的确有些早了,不是?平日里不到月上树梢,她压根就捕捉不到他的影子。
夜行衣余光睨了一眼石桌上的那些空盘,眉头轻蹙了一下,听说她胃口变大了,但是似乎有点夸张了吧,没吃晚饭吗?也好,会吃也是不错的,脸上多了点肉,摸起来也舒服些。
乌笑情吞下梅花酥,喝上一口蜜茶咽喉,摇头,没啊,你吃了没?我让下人去准备一下吧。
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国事,又得兼顾婚事的操办,真的是有些忽略她了,夜行衣挺愧疚的揽了揽她的肩,对不起,这段日子冷落你了。
男人嘛,都这样,得到就不珍惜了。
乌笑情嘲笑着他,眼底却是滑过一丝忧伤,她已经越来越眷恋他的怀抱了。
听她如此说,夜行衣只觉得冤了,辩解道:我才没有,好不好,我一直都很珍惜你的。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的从一而终了。
得,甜言蜜语,你就别对我说了,信你才怪。
乌笑情翻白眼,无视他的认真。
你不信?信。
乌笑情眯着眼笑,表情却在告诉他,没错,她就是不信。
.我发誓,我是真的很珍惜你。
夜行衣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真的要反了么4我发誓,我是真的很珍惜你。
夜行衣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乌笑情却是一把的抓住他的三根手,好了,信了信了,行不行?是真的,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但现在你这模样,我就先告诉你吧。
夜行衣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还不能告诉她。
我啊,在操办着咱俩的婚事。
微风在他的脸上绽放,夜行衣期待地看向乌笑情,期望她的眼里冒出幸福,脸上露着甜笑。
只是乌笑情……怔愣似乎是她惯有的表情,听到夜行衣这样欢喜的说着,她竟忘记了该怎么反应,婚姻事?这么快就操办了么,也是,转眼间就一个多月过去了呢。
你不觉得惊喜吗?夜行衣见她除了发傻,就没别的表情,挺纳闷地问道。
只是再如何努力的操办,操办得再怎么隆重,这个婚礼也注定没有新娘的吧……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乌笑情摇了摇头,我本来就知道了啊,有什么好惊喜的。
正想说什么,下人说晚饭已备好,夜行衣便拉起乌笑情的手,不管,你要露个惊喜的笑容给我看。
有点小孩子气,有点可爱的胡闹。
乌笑情紧握着他的手,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笑,哇,真的吗?隆不隆重呀,我也好想一起操办我们的婚礼哦。
这还差不多。
夜行衣满足的嘉奖她一下,顺便偷了一个香吻。
只是没想到,他本想一个蜻蜓点水的,乌笑情却主动的挽上他的勃子,与他深吻起来,他只是怔了一小会,便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没有旁人般的缠绵着,深吻着。
只觉属于她的体香冲击着他的味觉,胸口像燃烧了一团火般,夜行衣果断地将她抱起……诶,还要吃晚饭呢。
先让我吃你。
唇覆上,以防她再说什么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