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比的静谧,无名手持的剑,无奈的放下。
他以为一切还来得及……可是他现在才知道,时间这东西,根本就不懂得等人,于是他与她只能错过。
耶律上孝将无名的表情看在眼里,果然是这样的么,乌笑情啊乌笑情,你惹上一个喜王爷不够,还要再惹上一个银国的皇帝,哦不止,还有他的得意将臣松干……捡吧7耶律上孝将无名的表情看在眼里,果然是这样的么,乌笑情啊乌笑情,你惹上一个喜王爷不够,还要再惹上一个银国的皇帝,哦不止,还有他的得意将臣松干……红颜祸水,看来你不懂这个词的警告。
看着无名这情伤的模样,不知为何,耶律上孝很不爽,非常的不爽,于是他喜欢在别人的伤中处猛劲的撒盐。
蓝眸动了动,敛去所有情绪,冷漠地射向耶律上孝。
无名嘴角微扯,真为你悲哀,不懂得何为爱。
耶律上孝的瞳孔聚紧,这语气,这神气,如果不是他看着眼前这人说出,他还真的以为是乌笑情说来着。
挥袖,酷酷的转身,借以如此掩去他的尴尬,你果然不适合做一个帝王,哈,朕竟然将你示为朕的对手,看来太过抬高你了。
可恶,说他不懂得爱,难道别人就懂了吗?做为一个帝王,一个合格者,是没有弱点的。
丰梧鸣懂什么,不就是中途跑出来的一个幸运者嘛,勿需披荆斩棘,就走向了宝座。
耶律上孝,你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吗?瞧着耶律上孝的背影,无名手紧握成拳,没错,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那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做什么帝王。
弱点?耶律上孝背僵硬了一下,他有弱点吗?可是该死的,他又很想听到对手所说的弱点是什么,于是转身,装作不在乎的冷笑,朕没有弱点。
无名冷看着耶律上孝上,淡淡的道,你太过自大了。
自大?那是自信。
无名并不与耶律上孝反驳,而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还有,你太过有野心,大陆你是无法统一的。
-----------------------耶律上孝全身散着骇人的气息,他怒了,被无名给激怒了。
丰梧鸣凭什么对他从小的梦想做抨击?凭什么?那你就好好看着,有一天,你京都的城墙被我的军队捅破吧。
似宣誓般,耶律上孝嘴角露着噬血般的寒笑。
无名转身,他觉得他没必要再跟耶律上孝说些什么,我说过的,若没有照顾好她,你需要付出代价的。
耶律上孝被无名的骄傲给震火了,多年来的修养差点就破了功,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是无名手中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绺头发。
耶律上孝的瞳孔缩紧着,余光扫身自已胸前的头发那里……无名缓缓的松开手,头发得到释放般地飘下……这只是开始而已。
他转身,无视耶律上孝的寒脸,更加无视外头突然出现的太监,施起上乘的轻功,如风般离开了辽国的皇国。
德贵无法相信,真的无法相信一个人的武功可以高深到如此的地步,那特有的蓝眸,虽然五官被遮,但他可以肯定,此人是上次的那个银国太子,现任的银皇。
二皇深夜相见,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瞥到地上那一绺头发,德贵的脸刷的白了一下。
捡吧8瞥到地上那一绺头发,德贵的脸刷的白了一下。
再看向那站着的耶律上孝,寒气裹着他的全身,德贵不知该不该开口说什么,怕一开口就引怒上身。
可是退出去,人一只脚又已经跨了进来。
犹豫不决的他,全然没有发现耶律上孝双眼正看着他,进来,为朕更衣。
是。
另一只脚跨了过来,德贵利索的帮着耶律上孝更着衣。
眼光不敢再去看那一绺头发。
把它给朕烧了。
没有感情起伏的话语从耶律上孝的嘴里冒出。
耻辱,这是大大的耻辱,他竟然都没有看到丰梧鸣是怎么动手的。
他的确是有些自大了,如果丰梧鸣真的要杀了他,那这会躺在地上的就不是头发,而是他了。
是。
发号令给望霜,让她接近乌贵妃,把她给朕带回来。
不知疲倦的小鸟,不派人去抓,就不懂得倦鸟归巢了吗?德贵的手僵了一下,他迟疑着要不要将收到的消息告诉耶律上孝。
怎么了?皇……皇上,他们失去了乌贵妃的音信了。
死就死吧,这个消息迟早要说的。
耶律上孝的眉头紧紧地凝起,该死的,又出什么故障了,看着戏让他所想的演下去,怎么又跑出来一个意外。
什么意思?别告诉他,乌笑情不见了。
成亲当天,新娘不见了。
德贵很英勇地说完,等着耶律上孝的处置。
砰。
耶律上孝捶打着石桌,好,很好。
他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声让德贵觉得更恐怖了。
皇上为什么而发怒?派人把她给朕抓回来。
惹火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德贵缩了缩勃子,不明白耶律上孝干嘛突然这么火大,而且听他下的命令,似乎在指要不择手段的抓好乌贵妃回来了。
唉真是的,乌贵妃耍什么小脾气嘛,在宫里闷他是知道的,皇上也知道,可是也总得回来啊,如今一走都好几个月了,冬去春来了。
还不回来,而且又总是闹些事让皇上不开心,眼瞧着皇上是隔三差五的就去朝阳殿看看,他是一看也知道,这皇上的心思了。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明明喜欢上了,却仍那么装做不喜欢呢?老是做着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伤害了,自个又不开心……德贵是越想越不明白。
其实,不单他不明白,耶律上孝也不明白。
不明白,一个执棋人,爱上一颗棋子后为什么会这样,一面做着伤害着她的事,一面却又在茅盾着要不要结束。
最后,他只能告诉自己,因为暂时没有人比乌笑情更美,他只是眷恋他的美色罢了!如此而已。
摆架景和殿。
耶律上孝决定去景妃那里寻求一下慰藉,将女人看得过重,不是好事,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可是当人到了景和殿的时候,看着景妃,他就无法不联想到乌笑情那模样。
因为有喜了,景妃脸上是一脸的满足与幸福,给耶律上孝请过安后,她乖巧地坐在一旁,体贴的关问一句,皇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捡吧9因为有喜了,景妃脸上是一脸的满足与幸福,给耶律上孝请过安后,她乖巧地坐在一旁,体贴的关问一句,皇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耶律上孝盯着景妃的脸,却透过她看到了乌笑情,瞧瞧人家,有喜了是一脸的幸福,乌笑情那时是什么来着,惊恐,怕死,瞪眼……没一个词能让人形容得开心的。
皇上,您怎么了?景妃摸了摸脸,不明白耶律上孝为什么紧盯着她的脸瞧。
耶律上孝回了回神,突地开口道。
你觉得乌贵妃这人怎么样?他记得乌笑情与景妃的感情似乎挺要好的。
景妃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乌笑情的滑胎一事,眼睛便起了氤氲,皇上,乌贵妃没了孩子,一定伤心透了,皇上您要多多去看看她。
耶律上孝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好了,别哭了,笑情这事也是意外而已,孩子没了下次可以再生。
他说着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称为安慰的话,看着景妃的哭蹄,没来由的又想远了。
乌笑情貌似都没有眼泪的,畏惧他却又不是事事依着他,哪怕只是相拥着睡觉,她也可以摆出那种,你若侵犯了我,你就是禽兽的那种表情,全然没有一丁点其他妃嫔的柔情恭顺。
害得他每次都为了不做禽兽,而强忍着。
皇上,臣妾想去看看乌贵妃可以吗?看着耶律上孝走神,景妃重覆道。
耶律上孝的冷光突地射向景妃,富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景妃头皮发麻,皇上,您怎么这样看臣妾?耶律上孝敛了敛神色,夜深了,你早些睡吧,乌贵妃很快就会回宫了,到时你一样能看见她。
说着,他便站了起来,走出殿门。
景妃恭送他的离去,却不明白为什么他半夜三更来了,现在又要走呢?笑情要回来了么?------------------------------------------------------……………………………哈秋,哈秋乌笑情揉揉鼻子,大半夜的谁说她坏话啊。
醒了,便很难再睡下,她用手枕着后脑勺,望着床顶。
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以前都说那些诗人爱游山玩水似的,她本来想效仿一下的,现在却发觉,原来游山玩水也不是人人可以做到的,得有足够的银两才够。
首饰变卖得差不多了,那余下的银两也不够下半辈子挥霍,她想着,是不是应该找点有意义的事做做?人生有了目标才充实啊,不是?可是该干点什么呢?这是一个很苦恼的问题,现在她走到银国边境来了,这个熟悉又陌生无比的国家。
开个小茶馆?这盈利好少啊。
酒楼?不知道会不会扑啊。
服装店?已经有个很有名的紫衣斋了。
而且做老板风险太大,包不准一个不好运,把老本都亏了进去,那就心疼死了。
如此畏手畏脚,她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啊,乌笑情自我鄙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明天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哪里招工的,做个安份的打工仔算了。
捡吧10如此畏手畏脚,她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啊,乌笑情自我鄙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明天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哪里招工的,做个安份的打工仔算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以前平凡得上班族成宅女,就想着成为个有钱人,过上点富贵的生活,现在吧,反过来了,富贵的那些吓得她靠边站,只想在某个地方做个不起眼的人……她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坚强小二,乌笑情终于找着了她在此地的第一份工作,传菜员,俗称小二。
男子的妆扮,挺麻利的动作,她决定以后就要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里的酒楼里做个小二,然后慢慢的升为掌柜……原来理想这东西,在遭受挫折后,是可以一下子变得这么的渺小的,若是以前,她肯定会不屑的冷嗤一声,顺便说一句超鄙视的话,没有大志。
但现如今,她觉得她应该这样平凡的过一生,对那些大人物,她突然间就觉得厌了。
不想再去想耶律上孝会怎么样,也不去想夜行衣会如何,无名,就更加如此了。
谁说庸庸碌碌一生没出息,她倒觉得这才是生活的真境界。
她现在就想这样过了,可是,原来庸碌也不是谁人都能过的。
在一个晴朗无比的日子里,酒楼里突地进来了几个外乡人,说话粗鲁,没素质,叫小二简直就像在唤狗一般。
穿着男装小二服的乌笑情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正想拔腿开溜,却听到掌柜唤道:小三,你去看看客官想吃什么。
黑线从乌笑情的额角冒出,她讨厌小三这个代号,难道就因为面试那天,旁边一个人叫小二,她没有想到新名字就被永远的钉上小三这个名了吗?还愣着干嘛?掌柜瞪她一眼,嘟嚷句,男孩子长得这么美,想吃软饭吗?乌笑情气结,在这里上工几个月,平均每一天都会听到掌柜这句话,他不烦,她都厌了。
小二,来一壶上等的女儿红。
那边几个粗鲁男大声地嚷嚷。
掌柜从柜里提出一壶酒递给乌笑情,还愣着,快去啊。
乌笑情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过酒,他们明明叫的小二。
又不是叫她小三。
掌柜气得胡子乱动,‘小二是统称’。
乌笑情抱着酒,乖乖地去给别人送去,没法,谁叫她是小二,不是掌柜呢。
你不知道,皇上那一招生龙擒虎使得多么出神入化,就这么刷刷两下,就把辽国那个松干给摆平了。
粗鲁男比手划脚的兴奋说着。
死了吗?另一人问。
当然。
可是松干是辽国的第一大将啊,怎么可能会死掉。
谁叫他对上的是咱们的皇上呢?砰……碎片满地,酒水一涌而出,溅射四周。
你干什么?正讲得兴奋的某一粗鲁男双脚跳起,恨恨地瞪着乌笑情。
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身体石化得无化动弹,脑袋被突然的消息给轰炸得只剩嗡嗡直响,无法去看粗鲁男的凶恶表情,只因,泪已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
捡吧11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身体石化得无化动弹,脑袋被突然的消息给轰炸得只剩嗡嗡直响,无法去看粗鲁男的凶恶表情,只因,泪已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可以不去想夜行衣,耶律上孝,无名,可是她却无法忘记一直以来都对她好的松干,无怨无悔的那个松干,那个临走时对她表白了的松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样一别就成了永别?开……开什么玩笑。
不可能的,不是吗?缓缓回神的她,泪眼瞪着粗鲁,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眼前这哭得唏哩哗啦,不像男人的男人给震了下,粗鲁鄙视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男人啊,男人流血不流泪,懂不懂?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好不好,她只流泪不流血的……可是现在她压根不想跟他废话,她只想知道,刚才他们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松干将军真的……真的……死……了吗?原来,死字是这么的脆弱的,脆弱到连吐出来也这么的颤抖。
粗鲁男继续鄙视着不断流泪的她,废话,由我们皇上出手,就算是辽国大将又如何。
无名,他竟然杀了松干,无法相信,无法接受……然后她呆了,思绪飞得老远。
她没有脆弱到晕倒过去,所以她只能痛着接受这无法接受的事实,很久很久后,她才回神,扯着嘴角,露着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原来庸碌一生也是无法实现的。
------------------------------------------------------……………………………帐蓬随地搭起,井条有序的排列而开。
旗帜随风而扬,张扬的‘银’字充斥着整个眼球。
银国的主帐内,将军们都在庆贺着此次交战的胜利。
皇上,臣早就说过,辽国不足为惧的。
某一将军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的意见。
身穿戎装的无名只是略微的抬了一下蓝眼,寒光四射。
将军受震慑地噤了声。
很好,他们已经懂得何为畏惧了。
无名盯着众将军,为他们的厚颜无耻感到佩服,辽国不足为惧?那么当初,又是谁不断退兵,以和亲求得暂时和平的?是啊,皇上,如今辽国的大将松干被我们诛杀,士气肯定大乱,咱们可以一举歼灭他们……蓝眸凝聚,话轻轻地从无名口中说出,松干是辽国的将神,他死了,总要给辽国充足的时间去哀悼,如果连这个尊重不给松干的话,你们以为,士气是乱还是聚呢?什么叫适得其反,难道这班将军不懂吗?众人不言了,的确,松干的地位在辽国是任何将军无法比拟的,将神死了,士气乱是一定的,伤心是必然的,可是如果做得太绝,只会激起众人的恨而已,这并不是银国现在所想看到的。
你们下去吧。
不想再跟他们讨论战场上的事,无名让众将退了下去,他已经整整三天未曾合眼了。
我失约了1你们下去吧。
不想再跟他们讨论战场上的事,无名让众将退了下去,他已经整整三天未曾合眼了。
脱下戎装,他躺在榻上,辗转着,怎么也无法入眠。
与松干的交手,就已注定了松干的战败,杀松干,只是给耶律上孝一个重击而已……可是,与私来说,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对。
那一日,战声四起,两国的军队交战着,鲜血溅湿了平地,马匹的嘶叫声,士兵的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所以的声响混杂在一块,构造着战场的残忍。
他从容不迫的指挥着战场,那一面,是辽国的大将松干。
银国士兵畏惧辽国的松干,他知道,所以做为皇上的他,要为他们铲除这另他们产生畏惧的人。
两匹战马相对的驰聘而来,两道白色的身影由远而近,然后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只是当兵器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笑了。
又见面了。
威姿凛凛的松干手提着枪,像重逢老友般说道。
无名同样手持着枪,蓝眸紧盯着松干,的确,又见面了。
耳边是其他人的嘶杀声,却半点也影响不了他们,松干一手紧抓缰绳,控制着马匹,如我所料,咱们的第二次见面会是在战场。
无名不语。
她为你而进宫,说是偿还你的救命之恩,你知道吗?他是恨无名的,恨他将她送进了宫,让她卷入这些泥团里。
无名愣了愣,好一会才明白松干口中的她是指乌笑情,微扯着嘴角,她是这样说的吗/原来这就是她不反抗的理由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直觉,我会死在你的手里。
松干谈笑地说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生死。
无名看着他,将他的笑全数纳入眼中,第一次就已经有这样的直觉了么?那他倒是厉害。
只是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你杀了。
松干的话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果然只是无名微微一笑,给你这个机会。
于是充满嘶杀味道的战场,两边的主角开始交手,周边的士兵竟然都停下了手中的剑,一时惊呆的看着两国主将的交手。
然后开始纳喊,助威,别人的死亡在这一时刻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战利品。
也许论行兵打仗,无名暂时是不及松干的,可是若谈个人的武功修为,松干则是无法赶超无名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他错就错在不该与无名正面交战的……当枪刺穿心窝的时候,一股腥甜便从松干的嘴角流出,无名手持着长枪,动也不动,他知道,松干受着这一枪,是无法救治的了。
松干手抚着心口处的那一截长枪,嘴角微微笑了笑,她说的,直觉是这世上最准的东西。
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无名凝起好看的眉,不解松干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乌笑情。
只是当松干再说的时候,他懂了……我失约了2只是当松干再说的时候,他懂了……如果你见到她,请转告她,我很抱歉,失约了。
笑从他的嘴角绽放,生命在流逝,渐渐的,眼睛缓缓闭上,身子坠下了马。
所有的人,都无法相信松干将军就这样的死去,无法相信。
其中当然也包括耶律上孝。
当松干战死的噩耗传到了京都的时候,已是过了数日,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当时正是阳光初露的时刻,早朝才刚刚开始而已。
耶律上孝身穿着皇袍,威襟正坐在龙椅上,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听殿外急传来边疆战报。
群臣噤若寒蝉的站在殿上,看着那名送报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扑倒在殿上,是的,扑倒。
可以想象他是在怎么的疯狂程度下赶着路,倒在殿上的时候,只差没口吐白沫了,行礼行得也不规范,可是这会,没有谁会在纠正他应该如何正确的行礼。
他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殿上,而且还是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边疆发生大事了。
耶律上孝几乎是在同时英眉就凝了起来,只不过脸上还没有出现过多的其他表情而已,待士兵歇得差不多,他才带有威严的问道:何事这么急?皇……皇上,松干将军战死了。
士兵说完,已是带着哭腔。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几日来,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暴发宣泄而出,士兵哭得唏里哗啦,没有半点的男儿形象。
松干是辽国多少男儿的偶像啊,竟然就这么的突然死了,将神啊,在大家都以为他不可能会死的时候,竟然死了,谁接受得了?起码耶律上孝是接受不了的。
他身体突然像失去重力般,靠在龙椅后背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朝堂上也一下子轰炸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名哭得凄惨无比的士兵,无法置信从他口中蹦出的消息。
皇上,松干将军战死了。
士兵带着哭意重复道。
耶律上孝终于回过神,怎么会?是啊,怎么会?派松干去边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松干会有死的可能。
只是,人始终只是肉体而已,‘死’在战场上来说,太平常了,比吃饭还要平常。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常’就这么突然间地落在了松干的身上。
被银皇杀的。
士兵狠狠地将泪水从脸上抹去,恨恨地道。
耶律上孝的眼危险的眯了眯,丰梧鸣么?他突然间想起那夜丰梧鸣对他的警告,原来丰梧鸣所说的只是开始而已,是这样么?那么杀了辽国的大将,就是赤裸裸的报仇及挑衅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丰梧鸣的能耐这么大呢,他竟然都没有去想丰梧鸣说出警告后的深义……手紧紧地攥紧着龙头,耶律上孝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他被给彻底的激怒了。
传朕旨意,即日护送松干将军遗体回京,厚葬!!赐谥号,安国大将军。
不待众臣反应过来,他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朕决定,御驾亲征……我失约了3传朕旨意,即日护送松干将军遗体回京,厚葬!!赐谥号,安国大将军。
不待众臣反应过来,他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朕决定,御驾亲征……------------------------------------------------------……………………………太阳毒辣的射了下来,知了在树梢上烦燥的叫着。
羊肠小道上,乌笑情孤单的一人赶着路。
笑已从她的脸上逝去,疲惫的脸色可以看出她已经很多时日没有歇息好。
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乌笑情抬头看了看太阳,低咒一声,又继续赶路。
就快到辽国的边境了,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松干了。
她祈祷着,幻想他见到她时的诧异模样,可是想着想着,泪却不争气的落下,她胡乱的擦着,自语,哭什么,不是相信他不会死的么。
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松干会死的,绝不!!他答应过她,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会完整无损的回来的,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松干,你要是敢食言,下辈子你就做小狗吧。
打气,她重新迈开步子,有希望才会有明天,不是吗?银国帐内无名手持着毛笔在宣纸上惬意的写着什么,脸上干爽的没有夏日一丁点汗。
随行的一将军看着他这样,欲言又止,却又提不起勇气。
手轻轻的收笔,无名这才抬眼看了看站在帐帘处的某一将军,有事?某将军被无名这一眼看着热汗就这么的淋了下来,绝对不会承认,之所以流汗是被无名给一眼慑出来的,只是天热罢了,对,天热罢了。
丫的,是谁说新皇没实权好欺负的?皇上就是皇上,臣子就是臣子,不是?弄那么多的转弯抹角心思做什么?于是,他决定,从现在起,绝对忠于皇上。
皇上,霍老将军他们说,这天气热,战事是不是应该速战速决?某将军终于提起勇气,却不敢抬头的说道。
无名的蓝眸缩了缩,这么没有耐心么?他绕过案桌,轻轻地向某将军走去,是他们叫你来说的,嗯?某将军刷的一下子跪了下来,皇上,末将绝没有二心,只是霍老将军行军打仗多年,经验老炼些,说如果天气过热的话,会影响士气。
无名只是瞥了一眼某将,冷哼一声,士气?朕在这里就是士气。
狂妄的话脱口而出。
某将军怔了一下,然后很大声的应了声是。
的确,皇上在,就是士气,就是保证,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呢?他直肠子,不懂得他们那套拐弯抹角的心思。
松干死了几天了?无名突然问道。
五天。
一般人死时遗体停放几天?某将军讶然,不过还是回答道,普通百姓的都是三天,天热的话两天也有可能。
无名不吭声,他当然是知道这些的,只不过故意这样问出来罢了,懂得猜测心思的人应该会猜到他的想法,只不过,这某将还真的不懂得怎么揣测圣意。
我失约了4无名不吭声,他当然是知道这些的,只不过故意这样问出来罢了,懂得猜测心思的人应该会猜到他的想法,只不过,这某将还真的不懂得怎么揣测圣意。
见他没有发下文,无名踱着步,继续道:从这里回辽国京都来回最快都要十数天吧……经由无名提醒,某将军突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边疆之地,在夏日里哪有条件找来过多的冰块,而没有冰镇的遗体,在这样的天气蒸热下,很快就会发出异味,就算他们想把松干的遗体运回京都,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下葬于这等贫瘠的边疆,又绝对的不肯吧。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焚烧尸体……呵呵,意气风发的松干将军,却是以尸灰回京……你说,如果他们的松干将军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辽国的士气会怎样?无名轻轻地说道。
明明没有威严的成份,却仍旧让某将寒了一下,他突然间觉得这个皇上好狠!冷汗从额际掉了两粒,某将军实话实说道:会很恨咱们银国吧?无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只是笑意却是半点也没有到达眼里,人只要有了恨,便会失去理智。
所以,他等着辽国的军队失去理智,没有章奏地任他们撕杀……某将军其实还是不怎么明白无名这话的,挺深沉的,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皇上高明。
去告诉他们一声,再等等吧。
无名背转声,宣布谈话就此结束。
某将军人才出去,便有一侍卫进来通报道:启禀皇上,外面有个叫玄真人的求见。
无名听罢,脸色立刻敛紧了起来,快传。
师傅竟然来了?玄真人,一脸坦荡荡的进了帐蓬,也不觉得他这个汉子大摇大摆进人家皇帝的帐蓬应该有点礼仪什么的,在他看来,无名啊,永远都是他座下的徒弟,就像那夜行衣一样,一样是他的徒弟。
说来挺让人骄傲的,区区一个无名谷竟然出了一皇上,一王爷,还有一贵妃,看来大家在这个世道混得都很好,倒是他这个做师父,显得混得有那么一点差了。
三叹口气,他便走了进来。
睨了一眼穿着皇袍的无名,他足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无名,吐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诶,你这小子穿上皇袍倒还真像个皇上。
无名脸上没有啥表情,既没被玄真人调侃得脸红,也没有因为玄真人对他这个皇上的不尊态度所生气,这无欲无望的模样就跟在无名谷一个样。
这让玄真人啧啧称奇了一下,我说无名啊,你这皇帝似乎做得挺好的啊。
无名眉头轻蹙起来,你怎么来了?玄真人抚抚肚子,肚子饿了,来你这蹭口饭吃,不行啊?也不用他多说什么,无名便到帐门外吩咐侍卫去弄点吃的过来。
玄真人看着无名这模样,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色衣服好看。
养眼啊。
我失约了5也不用他多说什么,无名便到帐门外吩咐侍卫去弄点吃的过来。
玄真人看着无名这模样,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色衣服好看。
养眼啊。
无名没有搭理他,自顾的走到茶几处,倒了杯茶递给玄真人,玄真人接过,不忘抱怨道,见着师父就这冷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现在给我喝得是毒药呢。
无名的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这么久没见他了,他还是这么罗嗦,为什么这么久,本性一点也不改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毒药,是茶。
玄真人没有想到的,无名可以这么正经无比的告诉他,他手中端的是杯茶,囧,开个玩笑不行么?玄真人口渴得将整杯茶一下子灌下肚,然后放下杯子才说了句,你还是没什么幽默感啊。
无名眉头凝得更紧,他现在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来幽默什么,看着玄真人,他单刀直入的问,去他那里了?玄真人笑着不答话,跑到案桌上去看无名刚刚写的字体,啧啧地点头称道:笔锋炼得是越来越厉害了。
------无名却不给他时间左言右他,还是说,你决定来我这边?玄真人一脸责怪地看着他,唉,为师才刚来,你就跟我说这么些公事,不嫌猴急了些么?会吗?我不觉得。
说了,我就顺便来看看你啊,没其他别的事,你跟行衣两人的事是你们两人的事,我不插手。
一如他之前所做出的决定,中立。
无名紧盯着玄真人,他才不相信玄真人会无事登三宝殿。
正想说什么,侍卫端了饭菜进了来,于是便让玄真人吃饱了再说吧。
再加瓶酒。
看着饭菜,玄真人很不客气地道。
侍卫为难地看向无名,只见他点头,去拿一壶过来。
玄真人自个主动地动筷,都不需别人邀请,吃饱喝足,他打了个饱嗝,才不经意地说道:听说笑情不见了啊。
冷光从无名的眼中一闪而过,虽快,却仍逃避不了玄真人的厉眼,玄真人摆出超无辜的模样,为师知道,你还在怨为师嘛,可是当初真的是她自己要求要走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见了。
以前的那些前尘旧事现在还说就显得没意义了。
因为我在路上碰到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啊。
什么?无名显得有些激动,那她在哪里?玄真人睨了一眼被抓的袖口,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瞧无名这神情,情根深种之后已是过早发芽,现已知成参天大树了。
不知道啊,我又没跟她打招呼。
玄真人很不负责的无所谓的说道。
无名却被他这副模样给气得半死,他派出去的人没有半点的消息回来,他已经开始担忧她是不是被耶律上孝给秘密的赐死了,毕竟这在深宫里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所以,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地想要报复而已。
我失约了6所以,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地想要报复而已。
他要耶律上孝付出代价……玄真人站了起来,饭吃饱了,我人也该走了,那就先这样了啊。
说着,还真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走到帘门口,又折了回来,哦,对了,忘记表扬你来着,能把辽国的松干大将给解决了,看来功夫是练到家了。
无名的嘴角抽搐着,他不需表扬。
能帮我把她找回来吗?带着点点的乞求,还有期待,无名看着玄真人说道。
玄真人听罢,颇为为难地摇摇头,不行啊,我很忙的。
-------------------黑线从无名的额际冒出,低吼,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有什么忙?没想到玄真人全是一派的正经,怎么,难道你不需要吃喝玩乐吗?我没这个闲功夫。
哼,他以为谁都跟他那模样么。
哦,这样啊,那我更加不能答应你了,跟你在一起,不把笑情给闷坏了,也会闷傻了。
玄真人煞有其事的说道。
自己有这么无聊么?无名不禁深思,只是不是很喜欢说话而已。
见无名不搭话,玄真人又道:破镜怎么可能重圆,你竟然已拱手让人,现在再索要回来,你把别人当成什么了?说完,便掀开门帘走了出去,让无名自个在琢磨着这话。
破镜无法重圆么?那他倒要试试看,如果他非要重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乌笑情很郁闷地看着周围的树林,在这里已经兜转了一个多时辰了,于是她很不想承认地承认,啊,她迷路了。
迷路了迷路了……为什么会迷路啊,明明走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迷路啊。
很让人匪夷所思啊。
沮丧地坐下来歇息一番,抬头看着那个毒辣的太阳,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鬼撞墙了?忽地从树上掉下来一个头……啊啊啊啊。
尖叫声从乌笑情的嘴里发出,她被吓得摊坐在地。
玄真人跳下树,一脸受伤的神情看着乌笑情,笑情,这么久没见,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他长得就这么的吓人么?乌笑情拍拍胸口,天,她快要被吓死了,看着眼前的玄真人,她有些欣喜,好在,迷路也有多个人陪伴,玄真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无名谷的事不知道他知晓没?我在树上睡觉啊,然后就听见有人在叹气,不过我没想到是你啊。
玄真人眯着眼说道,听起来像是真话,实则却是假话。
乌笑情迷路,还是他摆出来的卦阵呢。
哦哦,我是说,你……没回无名谷吗?乌笑情偷睨一眼玄真人,他心情似乎很不错。
玄真人凝眉,抓住了乌笑情的语病,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无名谷?啊?乌笑情傻眼,以前没见他这么精明的啊,讪笑道:你现在人不是在这吗?呵呵,呵呵。
我失约了7啊?乌笑情傻眼,以前没见他这么精明的啊,讪笑道:你现在人不是在这吗?呵呵,呵呵。
唉,无名谷被端平了,就连谷前的那些树竟然也没了,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
玄真人叹口气。
乌笑情安慰,也许人家搞什么开发吧。
说完,她就晕了,拜托,现在是什么年代,开发?开发个头啊。
果不其然,话刚说完,就引来玄真人的凝视,你为什么不觉惊讶?啊,又露破绽了么?乌知情很想撞墙死掉算了,脑子快速的运转,她以饱经沧桑的语气说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永久的吗?多么让人觉得有哲理的话啊……明明一句戏言,但听者的玄真人却以为她受了极大的委屈,于是也就不再计较。
叹了叹气,笑情,我看你还是跟着为师吧。
玄真人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为……为什么?干嘛说得这么突然?你保护不了自己。
玄真人看着她道。
难道他就能保护得了她吗?她惹上的人是谁哦?皇帝,皇帝,未来皇帝啊,她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死呢,也许五马分尸,三人各拿几块……算了,还是不要连累别人吧,现在已经挺连累的了,把人家的家都给端平了,谁知道下次还会有什么更刺激人心的事发生?乌笑情已经打算把无名谷端平一事从慕非身上移到她身上来了了。
不了,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呢。
杏眼微眯,绽放着笑容,她礼貌地拒绝了。
虽然,她也好想不问尘事了,不想再卷入他们三人的什么政治目的,可是松干……想起松干,乌笑情的脸一下子搭拉了下来,泫然欲泣。
怎么了?怎么突然一副想哭的样子?玄真人不问还好,一问,乌笑情的泪就被刺激地落了下来,松干将军死了……玄真人只觉头皮有点点发麻,看乌笑情这模样,与松干似乎交情不浅啊。
可是松干却是无名给单挑杀死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不明白年轻人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弄得百转千回的。
他拍拍乌笑情的肩,说着很废话的安慰,人死不能复生。
乌笑情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玄真人这样摆明就是在讲,松干已死,你勿伤悲,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死,他答应过我的,会凯旋回来的。
听着乌笑情哭得这么的肝肠寸断,玄真人再次确信‘红颜祸水’这个词,突地冒出句,那如果死的是无名呢??乌笑情傻眼,什么?她不是很明白玄真人所说啊。
松干死于无名之手,想必你已知道,那如果二人中,只能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你更期望是谁?无力地坐在草地上,乌笑情甚至连落泪也都忘记了,她从来都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
从来没有。
是不敢想也不能想,一直以驼鸟的心态在忽视着外界的消息,直到事情有了结果,她才无助的哭了出来。
我失约了8是不敢想也不能想,一直以驼鸟的心态在忽视着外界的消息,直到事情有了结果,她才无助的哭了出来。
是的,早在松干离去前,她就知道,他与无名会交战的,可是,她没想过他会死的啊,更加没有想过杀死他的人会是无名。
你会选择谁死?玄真人很残忍地重复着提问道。
无论选择哪一个,都觉得她是残忍的人,拼命地摇头,乌笑情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不可以都不要……玄真人冷笑,人生本来就充满选择,你现在面对的只不过是人生的其中一道选择题而已,如此,便已觉得承受不了了吗?感情太重,总会坏事的,也伤人,不是么?乌笑情抬起头,看进玄真人的眼里,泪滑落,我只希望大家都活得好好的,有错吗?玄真人来回踱着步,然后看着乌笑情,其实也没错,只有不过有点奢侈了。
奢侈吗?乌笑情扬起头,惨笑,的确,两国交战,我竟然希望大家都活得好好的,的确是太奢侈了,或者我太天真了才是。
瞧着她这伤心的模样,玄真人只能怪是战争太无情了,也怪人心太贪婪。
所以,跟我走吧。
任由她一个人的话也不在会怎么样呢?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收起泪水,乌笑情却是无比坚定的摇了摇头,不。
跟在玄真人的背后,会为他带来什么危险是无法想象得到的。
正如他所提醒的,活得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有点奢侈了。
那么她当初认为逃离了后宫,就能够活得惬意,又何尝不是奢侈。
夜行衣被她放了鸽子,还会再一次原谅她吗?也许是恨吧,恨她在众人的面前给了他难堪,恨她把他的快乐给一手摊翻。
而无名,她会去找他的,一定会的!!玄真人也不强迫她,走到树杆下坐好,这乱世,你不跟我,没有谁保护得了你的。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无名给找着她了,唉,不然,不知道行衣那小子会不会以此为借口,与银国真的开始大动干戈了。
好好的无名谷,本来想养养他们的仁气,谁知就因为一个乌笑情而全功尽弃,命呐。
乌笑情却已决定如此,她向玄真人规距地行了鞠躬礼,真人的疼爱,笑情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笑情命中注定多坎坷风波,在此,就与真人别过了。
唉,你啊……玄真人感叹地说了一句,便不再有什么。
乌笑情转身,准备继续的路途,却听玄真人从后面说道:无名在找你。
她顿了顿脚步,转身,脸上露着美笑,杏眸流转,那正好,我不知道路。
------------------------------------------------------……………………………有时幸运这东西真的是存在的。
乌笑情她该庆幸最先找到她的是无名的人,而不是耶律上孝的人。
当然,当时找获她的人,以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她,很直接地问,请问你有没有一个妹妹?我失约了9当然,当时找获她的人,以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她,很直接地问,请问你有没有一个妹妹?乌笑情正在某酒楼吃着中午饭,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同一张桌对面的人,类似于捕快类的。
把她当贼一样看待了?她不舒服地蹙了蹙眉,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有妹妹也已经婚嫁。
题外话就是,你就别这么罗里八嗦的。
某捕快将刀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挺大的声响。
乌笑情只是淡睨一眼,我没同意让你跟我搭台。
这人谁哇,这么没礼貌,但是又张狂得不够可以,若狂一点,直接带人走就是了,不是?这几天她已经走得很起眼了,就听着玄真人说的来找她的那些无名派出的人。
不好意思,你看,这酒楼都坐满了,你这又是孤单一人,行个方便嘛。
某捕快倒是挺无所谓的。
-----------他瞧着眼前的这个他,唉,长得这么秀气,不像是男的啊。
那么她到底是不是皇上要找的那位啊?说实话,现在是挺闲的,那些贼啊什么的,都不知跑哪里去了,他就被派来寻某人了。
上头说了,此寻人行动为最高机密,不得对外人泄露半句,而且寻到后,一定要好生招待,绝不能虐待,亏待。
难题啊,要他这么一个捕快的人好生招待要捕的人,这不是为难他么?乌笑情特意放缓吃饭的速度,这人在那嘀咕的说什么呢?到底是不是来找她的啊?她总不能直接地就问:诶,你是不是银国皇上派来的人啊?是的话我就是你们那个要找的人啊。
想想,算了,她还是等他盘问吧。
人生第一次期待有人盘问自己,好诡异。
捕快只是叫了一碗面,他时不时用眼光扫着乌笑情,看她的举止,是怎么看怎么像女人,已有百分之九十可以确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可是,她为什么吃得这么慢?看着桌上的几个菜,捕快有点苦恼了,身上带的钱不多,这月俸银也用得七七八八了,可不要等他帮她买帐啊。
同台的两个人,想着彼此都不知道的心思,眼看着这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乌笑情有些不耐烦了,所性拐弯抹角地问道:你来是找人的吗?捕快吃着面条,吞下了才道:是啊。
派你寻人的那个人,权力是不是很大的啊?她无真的眨着眼看他。
他点头,汗已经有点冒出来了,难道真的要他买帐吗?还是来个尿遁再说?正在纠结着选择的他,还没做出选择,乌笑情已经微笑地道:恭喜你,你完成任务了。
她伸出双手,一会才回神,这会又没有手铐之类的。
某捕快哀鸣一声,傻眼地看着乌笑情,我可不可以出了这店门再抓你?捕快与犯人商量地点抓捕问题?乌笑情摇头,不可以。
为什么?因为我没钱结帐。
她露着笑,几颗白牙闪着光,让某捕快觉得刺眼。
我失约了10因为我没钱结帐。
她露着笑,几颗白牙闪着光,让某捕快觉得刺眼。
很心疼地从怀里掏出银子,帮她结了帐,两人一起出了店门,捕快还是在嘟嚷着,你是不是刚好用完银两了?如果是的话,那就是他倒霉了。
好在乌笑情的话让他心欢了不少,不是,我这几天都这样过来的。
所以说,她这些日子都是一改之前的低调作风,挺高调行事的。
可是,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晚才找到她。
你似乎很心疼你用的银子?两人像个朋友般的出了城,乌笑情没话找话地道。
当然。
呃,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也不是,那个……捕快不善于说谎,挠了挠头,不知该怎么解释,乌笑情在一旁看得轻笑起来,没事,以前我也很爱钱的,等见了他,你找他要吧,他会给的。
捕快不言,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有些脏,穿着男装,却依然让人觉得漂亮的乌笑情,脸突地就红了红。
乌笑情没有看他,而是手放在后背,惬意地踏着步,抬头望着天,这里去到咱们的军营要多少天啊?什么?捕快傻了傻,不明白乌笑情所说。
怎么?难道不是银国皇上派你来寻我的吗?她突地站住脚步,她的天,别告诉她,不是啊。
捕快点点头,好像是。
上头似乎有这样模糊的说过,但是他的任务是寻找到她,而不是把她押去见皇上啊。
哦,那就行了,那你就带我去军营吧,我不知道路。
乌笑情拍了拍胸口,才放心地道。
------------------------------------------------------……………………………天很黑,上空中是朵朵黑云,伴随着雷响,显得有些恐怖。
乌笑情坐在马上,看了看牵着马的捕快,提议:捕快大哥,你也上来一起骑吧,看这天色要下雨了啊。
捕快很坚定地摇头,男女授受不亲。
乌笑情翻了翻白眼,却也没强迫他,这古代人的思想是她无法明了的,就像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条迂腐的瞎忠,就是她一直最想不明白的。
轰……隆……闪电划过,雷声接着响了起来,然后只觉前面不远处,某一颗大树瞬间成干枝,把乌笑情与捕快都吓了一跳。
捕快很快就回神地紧抓住缰绳,不奈马匹受惊过度,于是他当机立断地跳上马,才将马匹控制好。
乌笑情只觉身后突地有了实感,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干枝,笑道:捕快大哥,你不想被雷劈死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跟我同骑一匹马了。
捕快敛了敛脸色,手绕过她的手臂处,双手拉着缰绳,坐好了。
诶,你这人怎么不听啊,你没听到那天空雷声作响啊,刚才那道雷说不定就是没劈中我,下道还会再来的呢。
她自我诅咒着,明明露着的笑脸却让捕快觉得生气无比。
上天如此安排1诶,你这人怎么不听啊,你没听到那天空雷声作响啊,刚才那道雷说不定就是没劈中我,下道还会再来的呢。
她自我诅咒着,明明露着的笑脸却让捕快觉得生气无比。
是人就该好好活着。
他不再看她,而是驾轻就熟地将马匹赶往没有树木的地方上走。
是人就该好好活着……乌笑情怔了下,回头看着身后的捕快,英眉充满剑气,眼眸正认真地看着前方……刚正的气质,让她一下子就忽然想到了松干。
他那人也是很死心眼的!!刚刚雷劈下来的那一刹那,她是真的有种想被劈了的冲动,可是没有,那么既然没有,那么该要做的就还是要做吧。
上天是如此安排的啊……雨下得很快而且非常大,看不清前方的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破庙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于是二人只得这样被雨洗刷一遍……泥泞的路被马踩过,溅起泥浆到他们的脚上,二人却没多余的心思去管这脏不脏的问题了。
乌笑情只觉打在身上的雨水渐少了些,有些困难的眯着眼,是雨势停一吗?请恕我无礼了。
然后她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丢了他的身后。
这前后移位动作惊险程度他甚至来不及体验。
抱紧我。
捕快道。
乌笑情出于本能的环抱着他的腰间,然后他马鞭一抽,马飞快地跑了起来。
坐在后头,雨水被他挡起了一大半,但是乌笑情还是能察决到雨势不少。
她突然觉得这样赶路很可笑,明明赶了还是被淋着,那还这么赶干嘛?于是她拉扯着衣服,捕快大哥,我们停下来吧。
雨势太大,捕快只得吁停马匹,回头看着她,你说什么?乌笑情指指仍在下着雨的天,这雨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呢,我们不赶路了,就这样走吧。
捕快凝眉,就是因为不知要下到几时,所以他才想着要找个地方让两人避雨啊。
跑了这么久,也没见个避雨的地方,身上反正也已经被淋湿了,那么还赶什么路呢?你说是不是?见捕快沉默,她便又加道:雨打在身上挺痛的。
捕快仍旧沉默,瞧着正看他的乌笑情,可怜兮兮的模样,只能同意了她的想法,他率先跳下马,那你坐在马上,我牵马。
乌笑情还想说什么,捕快却拒绝了,男女授受不亲……囧!天放晴的时候,已是黄昏时份,乌笑情挺佩服捕快的抄近路作法,毕竟能走一条一路上都找不到半家可以遮身避雨的房子,实在是太厉害,不是?不想再走了,屁股被颠簸得痛得难受,身上湿搭搭的,很是不舒服,眼见着天也要黑了,她突然很想侃几句捕快,捕快大哥,你挑的这条路真的是好路啊。
她微笑着,早就跟他说,不要抄近路,先不说会不会在路途中跳出一个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强盗,单是没人走的路,空旷得就很想让人发疯嘛。
上天如此安排2她微笑着,早就跟他说,不要抄近路,先不说会不会在路途中跳出一个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强盗,单是没人走的路,空旷得就很想让人发疯嘛。
嗯,我也这样觉得。
乌笑情无言,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算了,鸡同鸭讲。
如她所料的,二人露宿野外了,衣服已经分开烘干。
为何是分开?因为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得,那就不亲吧。
次日乌笑情醒来的时候,朝阳早已升起,洒在绿草之上,让人心情挺不错的。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只觉得身体沉重重的,她伸手一抹脑袋,唉,没用的身体,果然发烧了啊。
瞧了一旁在擦刀的捕快,她装作没事的模样看向他,捕快大哥,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某捕快回头,脸刷的一下红了又撇开,乌笑情只觉怪异,低头瞧了瞧自己,汗,不就是衣服没怎么穿好嘛,又不是露出哪里了,犯得着这般吗?抄近路的话,今天应该能到达了。
又抄近路啊。
乌笑情无言,不过既然今天能到达的话,那发烧一事就容容吧,到了再吃药什么的也不迟。
如此,她是一路熬着,脸上绯红得不自然,她也只说是天气热的问题。
直到看见那个张狂的‘银’字,她明白她们是到了,是怎么进去的,她都不太清楚,脑袋已经使不上了,而当她见到无名的那刹时,脑袋已是基本上属于停工状工,没心思去发觉到他的改变,也没看见无名见到她的激动,她很不负责的倒下,说了句,我发烧了,别怪捕快大哥。
然后她就很不负责的晕倒过去,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捕快反应极快地将她扶住,一时间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手探上她的额际,烫得让他一下子缩回手。
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人儿却已被无名给夺了过去,速传太医过来。
狠瞪一眼捕快,他声音变得极冷,来人,把他押下去。
若不是乌笑情倒下说了那句不要怪这人,他肯定会狠狠地惩罚。
太医是随着御驾亲征时来的,主要就是负责无名的身体状况,住得不远,所以很快便来了。
无名将乌笑情往床榻上轻放,表情冷凝着,只是眼中的那抹担忧之色,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快帮她看看。
太医安静地为她把着脉。
无名在一旁不吭声地看着她,她消瘦了不少,穿着男装,却也无法掩去她绝美的容颜,额上的那疤一点也看不到了……皇上。
她……太医脸刷的白了一下,手才一探上她的脉象,就已得晓她是女子的身份,军营可是不许女子进入的啊。
无名早已让屋里的太监退了下去,他点头,这个秘密只有你知,朕知。
泄露半分,朕便要了你的命。
他怎么会不知道军营不可有女子,说什么有女子是不详的征兆,哼,他才不信这套,若真这样,那那些军妓又是怎么回事?上天如此安排3他怎么会不知道军营不可有女子,说什么有女子是不详的征兆,哼,他才不信这套,若真这样,那那些军妓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样了?看着乌笑情挺痛苦的蹙着眉,无名很担忧了。
皇上,这位姑娘发高烧了,而且……太医将到嘴角的‘夫人’称号很聪明地改为了姑娘,皇上对她着紧的态度,他若用上夫人怕会让皇上很不爽吧。
而且什么?废话,发烧一事他都能看出来了。
而且她已有了身孕。
太医低着头,不敢看向无名,但却感觉到身边的气温开始下降。
手缓缓地攥紧,骨节发白,无名的蓝眸缩紧着,良久,才吐出几个字,多久了。
四,四个月。
太医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皇上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啊,难道这个美女背着皇上做出了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吗?四个月……无名看向乌笑情的肚子,只是稍微有点凸而已,哪里像是四个月的身孕的人,那肚子怎么那么小?你是不是把错了。
他希望太医把错了。
可是太医的话……皇上,那是因为她身体过瘦的原因,明显一看,她的肚子还是有的。
太医挺尽责的解释。
□□的乌笑情嘤咛一声,想必是十分的不舒服。
她烧得很厉害。
太医迟疑,其实不是很厉害,只是一般厉害而已,皇上,有身孕的人,吃了药,会对腹中的胎儿不好。
她很不舒服。
无名没有听太医说什么,只是看着□□的乌笑情。
竟然怀孕了……太医沉默,皇上到底有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啊。
朕说她很不舒服,你听不到吗?无名刷的一下转身,狠瞪着太医,不舒服就要吃药,你不懂吗?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得了这个责任吗?你的贱命能与她相提并论吗?无名有些失控的吼骂道,她都如此不舒服,还说什么吃药对胎儿不好的P话,现在是大人重要,还是小孩重要?太医被吼得晕头转向,但还是识趣的点头,臣知道了,臣这就开药,这就是开。
安静了,都安静了。
无名坐在床边,手抓着乌笑情的手,她的手很烫,都出汗了,可是他却不想松开。
喃声自语着,我说过的,若让我再次见到你,就算是强行,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乌笑情只觉耳朵嗡嗡直响,良久才找回点清醒的感谢觉,无名,你可不要杀了捕快大哥。
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无名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暴君。
听到他的话,乌笑情总算安心,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无名端着一碗药正在那里出神。
喉咙火烧般热,乌笑情很困难地开口,无名,我口渴。
带点撒骄的语气,带点病态,乌笑情楚楚可怜的看着发呆的无名。
他终于回神,眼里是少有的激动,将手上的药放到桌上,屈尊降贵的为她斟上一杯清水,然后飞快地跑到床边,亲手喂她喝下。
上天如此安排4他终于回神,眼里是少有的激动,将手上的药放到桌上,屈尊降贵的为她斟上一杯清水,然后飞快地跑到床边,亲手喂她喝下。
乌笑情满足的喝下,垂下的眼却充满了浓浓的伤心之感。
真的是他杀了松干吗?看着他那双她一直认为很美的双手,洁白而修长,这双手真的染上了松干的鲜血吗?眼眶受不住的发热,泪眼盈盈,终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水。
他怎么可以杀了松干,怎么可以。
乌笑情突然的哭泣,把无名吓了一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是不是很不舒服,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哭得更伤心了,无名,还是以前的那个无名。
只是如若他没有送她进宫,该多好,如若他没有杀了松干该多好……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知不知道。
就算他对她再好,一切也回不去了,他知不知道?!我……我只是见到你太开心了。
推开他的怀抱,乌笑情露着喜极泪泣的微笑。
无名为她试去脸上的泪水,心疼表露无遗,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乌笑情摇摇头,似乎在说着她不介意,深情款款地看着他,好想你。
蓝眸动情的凝紧,手抱怀中的人儿,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乌笑情嘴里说出来的,不确信的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乌笑情埋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再次说道:我想你,无名,我很想你。
手的力道更紧了,无名的下巴磨擦着乌笑情头顶处的头发,发着誓言,从今后,朕再也不会放手了。
笑,带着一丝冷意从乌笑情的嘴边绽开,朕?原来不是人的欲望不足,只是没有到达顶峰而已,任何人,当站在了最高的位置,俯瞰众生时,都是会变的吧。
连无名也无法例外啊……朕,这个特有的,独霸的词已在将他们的关系悄然的划开了一道烈痕了。
无名心满意足的拥抱着乌笑情,他用朕这个专有的词告诉她,普天之下,已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她。
相拥的二人想着彼此不明白的心事,却不知,距离却已是越来越远……皇上……一个侍卫突地进了来,撞见的却是无名与乌笑情的相拥画面。
他惶恐地赶紧退下,皇上恕罪。
话音刚落,便慌张地退了下去。
天,皇上抱着一个男人,一个很美的男人……断袖这个词就出现在了侍卫的脑海里,怪不得,怪不得皇上不纳后,不纳妃。
原来,皇上竟然是个断袖,这怎么可以,这样下去银国不是后继无人了吗?侍卫仍在胡思乱想,却丁点也没有发现无名站在他的旁边。
无名冷眼看着侍卫脸上闪过的担忧,紧张,激愤等一系列的扭曲表情,把你看到的都从脑海里抹去。
侍卫惊恐地抬头,对上的是无名冷寒着的脸,还有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脚不听使唤地咚一下跪了下去,皇上……上天如此安排5侍卫惊恐地抬头,对上的是无名冷寒着的脸,还有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脚不听使唤地咚一下跪了下去,皇上……自从无名单挑松干,杀了辽国第一大将后,他的威信很成功地在本国塑造起来了。
说吧,有何急事竟然要你这样着急地闯进御帐?最好真的有急事,否则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再与眼前这个侍卫说话。
皇上,辽国那边派使者送了一封信过来。
侍卫赶紧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俗语有说,两国交战,不杀来使。
无名接过,哦?是吗?他们的使者在哪里?已经被扣下了。
侍卫不敢再看无名的脸色,低垂着头,说道。
无名没有再吭声,顺手拆开信件,只是越看脸色却是越寒,最后变成一脸的平淡,把来使放了,告诉他,朕等着呢。
转身回帐,留下一个背影给仰望着他的侍卫。
乌笑情躺在□□,看着桌上的那碗药,刚刚无名出去时说要她把药给喝了,可是这黑漆漆的中药向来是她敬谢不敏的……犹豫,纠结……然后只能盯着它发呆,发愣。
无名进帐看到就是她这幅模样,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又不是毒药,用得着这么害怕吗?乌笑情苦着脸看向无名,他的头发早已长长,银色得发光,无名,你娘是不是外域的女子啊?无名的微笑有瞬间的僵住,表情也变得不自然。
乌笑情想解释什么,我……嗯,我娘来自很远很远的国家。
只是不待乌笑情解释什么,无名就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走至桌旁,端起那碗药,走到乌笑情的床边坐下。
她是很美很美的女子。
乌笑情瞅着他手中的药,眼见却端越前,她挪了挪位置,讪笑,看得出来,你是长得像他。
银国的老皇帝,她曾经是见过的,啧,能生出无名这样的儿子,实是有福了。
趁药还没凉,喝吧。
无名却没有因为她的转移话题而放弃喂药一事。
她拒绝到底,我已经没事了。
只不过还是有点烧而已。
是吗?无名不怎么相信她所说,手探着她的额际,的确没那么烧了,但药还是要喝的。
乌笑情苦恼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有逼人喝药的喜好,难道看着别人痛苦他们就很开心么?你为什么也跟他们一样爱逼我喝药?心直口快的,话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蓝眸眯了眯,一会当作没事般的轻问,哦?还有谁像我这样呢?乌笑情闭嘴,乖乖的抢过他手中的药碗,嘟嚷道:跟你一样BT的。
是行衣,还是辽皇?又或者……松干?他看着乌笑情,没有听到她的嘟嚷,只是自个在猜测着她口中所说的他们。
到嘴的药被乌笑情一口给喷了出来,什……什么?无名微微笑着,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上天如此安排6无名微微笑着,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乌笑情紧抓着药碗,真怕他又冒出什么话来,然后她一个失控就把碗给脱手了。
他叫我告诉你,对不起,失信了。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无名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神情波动。
似乎他现在在谈的这个人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虚构人物罢了。
乌笑情的手颤抖了一下,五指死死的抓着药碗边缘,她咬着嘴唇,努力地想让自己不这么激动,可是却徒劳无功。
肩膀因为压抑在剧烈的颤抖,眼眶渐渐地发热,鼻子发酸的伴随着泪水流下,扯着微笑,你……你为什么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向她坦白。
无名的蓝眸转都没有转一下,只是定定地看着乌笑情,你喜欢他?不确认的语气,心却开始有点灰。
泪流满面,乌笑情紧抓着药碗,骨节乏白,你杀了他,是吗?告诉她,不是他杀的,可好?她如此的激动,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心里被别的男子驻进了。
无名没有什么表情地淡淡地说道:如果死的那个是我,你会如此伤心吗?是你杀了他吗?她只想知道结果。
如果死的那个是我,你会为我掉泪吗?他也想知道结果。
谁也不肯妥协,最后乌笑情重重地将药碗掷在地上,瓷片碎成满地,药水脱离禁锢四散流去……你怀孕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竟然还可以如此冷静的反应,无视她发怒吗?只是怀孕?乌笑情傻怔了一下,不敢置信,什么?你怀孕了。
怎……怎么可能?开玩笑的吧?她,她离开夜行衣都好久了,你开什么玩笑,这样很好玩吗?四个月了。
他仍旧如此的平静。
疯了,她要疯了,她现在要讨论的是松干的死亡问题,不是怀孕问题好不好?时间可不可以倒带?我没肚子。
她只想陈述事实,告诉他不要再说谎了。
你太瘦了。
我没肚子。
她不要,她不要怀孕啊。
她在无理取闹,无名也任她无理取闹,怀孕中的人性格总是暴燥些,不过这样对胎儿不好。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又不是孩子他爸,你关心什么。
她狂吼出声,恨不得封住他的嘴。
蓝眸缩紧,手在悄悄地攥紧,脸上却平静无纹,我知道,但我愿意抚养他。
我要打掉他。
她低吼,恨极了无名此时此刻还能这么的平静无纹,这样更显得她的情绪控制造诣很低。
好。
我要生下他。
好。
黑线冒出乌笑情的额际,你除了好就不能有其他的话吗?无名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只要你想,我就尊重你的意见。
什么逻辑,他以为他是谁?他是哪根葱?我不想见到你,你走,你走,你走啊。
狠狠地推开无名,乌笑情情绪有些失控。
泪却是不争气地掉落。
上天如此安排7我不想见到你,你走,你走,你走啊。
狠狠地推开无名,乌笑情情绪有些失控。
泪却是不争气地掉落。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她有了身孕?他装什么好人,谈及松干的死都可以那么的面无表情,难道她不知道他们这些政治的虚伪吗?她还傻傻地再次去相信谁好谁坏吗?无名动也不动,任她推着,只不过很想问她一句,孩子是谁的?辽皇宣布你有身孕一事是假的吧?他猜测地道,耶律上孝,为了不让她回银国,这样的手段也用出来了么?无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抬起眼,未干的眼眶红红的,乌笑情现在心乱如麻,他却还有心情跟她讨论其他的事情。
残忍?她这样形容他么?---------话有点伤人了。
无名站了起来,我只想知道,这孩子是不是耶律上孝的。
转身,离开营帐。
乌笑情低垂着头,没有去深想无名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
无名走在营帐外,负责他安危的侍卫便跟了他的后头。
以往这样觉得没什么,可是今天却觉得很烦。
再加上刚才乌笑情的态度,他顿住脚步,看着后面的侍卫,如果真的有刺杀朕,你们觉得你们能保护得了朕吗?众侍卫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们从来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撒。
只是规距是这样的,而且他们的职责也是跟在皇帝后头,不是吗?谁会去深想,有他们与没有他们的区别呢?尤其还是身在自己军营的情况下。
无名见他们不应,都退下吧。
他不想后面跟着一票人,那么招摇的逛街。
众侍卫很为难的彼此间相视一眼,都挺默契地没有踏出脚步。
无名懒得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的走开。
侍卫的一个领头回头看众人,大家觉得如何?大哥,保护皇上是我们的职责。
没错,所以我们是必须跟在皇上后头的,不过看样子,皇上的心情很差,咱们为了生命着想,就不要跟那么近了,远些吧,你们觉得如何?领头的分析一翻,又将问题丢给众人。
大哥说得有理。
夏季就算是下了雨,天气也仍旧是这么的热,烦燥的天气让人脾气也变得有些爆燥,无名静静地走在营帐里,失神地想着什么,一会便让人牵了匹马过来,然后驰聘着出了军营。
大哥,皇上出军营了,可怎么办?远距离跟在后面的侍卫们发现麻烦事了,都纷纷嚷着要领头的拿主意。
领头的白眼一翻,废话,赶紧牵马啊。
只是,当他们牵着马出军营的时候,早已找不着无名的身影了。
------------------------------------------------------……………………………营帐的乌笑情呆坐在□□,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的确,是有一点股起来了。
她怎么都没有发现怀孕的事呢,是太粗心大意了吧。
上天如此安排8她怎么都没有发现怀孕的事呢,是太粗心大意了吧。
只是,这个肚子里的宝宝来得还真的不是时候啊,她该拿他怎么办?打掉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么残忍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要是夜行衣知道肯定会恨死她……可是生下来,她的天啊,她连一个安定的居所都没有,拿什么来养一个小孩啊,他以后的教育又该怎么办?难道到时生了,把他丢在夜行衣门口,留下书信一封,恭喜你,这是你新生的孩子?若这样做的话,那她不亏死,怀孕十月,还要冒着那么大的疼痛生下来,就这么丢给孩子他爸了,长大后,两母子擦肩而过,还来个不相认的悲惨局面?放弃放弃。
她抚抚太阳穴,仍在低烧着,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刚一放松,她才想起带他来军营的捕快,于是掀开被子,刷的跳下,跑出帐外,神奇了,都没有人看守。
想找人问问无名的去处,却又拉不下这个脸,刚刚可是她赶走他的。
好不容易一间一间地探听,颇有点小贼勘测地型的味道,才终于找着了捕快的身影,谁知脚才踏进一只,不知哪里蹦出个侍卫出来,凶狠的瞪着她,你是谁,来此做什么?她被吓得拍了拍胸口,刚才这里明明没有人守门的啊。
那个……我……一时间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鬼鬼祟祟的,不男不女,长得跟娘们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丫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形容她?鬼祟勉强接受,可是不男不女,他才不男不女呢,她本来就是女人,什么叫像个娘们似的。
你……你什么你,不知道这里的押犯人的重地吗?还是说你是辽国派来的细作?他一把打断乌笑情的话,想象力挺丰富的道。
他犯了什么罪?犯人,不至于吧。
侍卫睨视一下乌笑情,犯什么罪关你什么事,你走不走,不走就把你抓起来了,我看你就是细作。
乌笑情有见血口喷人的,可还没见过这般血口喷人,他左一个细作,右一口细作,不嫌烦是不是?你才是细作,我要告诉你们皇上,你是大大的细作。
她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也学他的泼样。
把他给震呆后,才潇洒地离去,想着等无名回来再跟他说这捕快的事。
弯月悄悄地升上半空,离去大半天的无名终于回到了营帐,乌笑情还没有准备面对他的时候,他就脱掉了盔甲。
眼睛惊恐地看着他盔甲下的血痕累累,差点惊吓出声。
别出声。
不要惊响了外边的人。
无名一手抚住她的嘴巴,以防她的惊喊声把外面的侍卫给吸引了进来。
乌笑情睁大着杏眼,慌乱地点头,无名一放手,她会低声地急事,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看他身上的血渍一直都没有干涸,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说着就冲出去,我去叫太医过来。
上天如此安排9看他身上的血渍一直都没有干涸,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说着就冲出去,我去叫太医过来。
无名唤住她,只叫李太医一个人来,不要让其他的太医知道。
乌笑情慌乱的点头,冲出去,随便就抓一个人问,医营在哪里?瞧着她着急模样的冲出去,无名的嘴角却是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只不过笑还没绽放开来,就被身上传来的疼痛给扯淡了。
他太疏忽了。
太医赶来的时候,无名已经因失血过多,而脸上发白了。
意识还算清楚,蓝眼一瞪太医,此事不得宣扬,除了你知道,朕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
太医惶恐地点:臣明白。
汗却是已经在他的额际冒了出来,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摊上的都是些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事啊?皇上,得罪了。
太医走到无名的旁边,把他已变成血色的里衣给剪了开来。
乌笑情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反胃的呕吐。
----------------------无名受疼的地看了看伤口,血肉模糊,再看看难过的乌笑情,轻声地安慰,你先避开下吧,血腥味太重了。
乌笑情强忍着难受,拼命的摇头,不行,我若离开了,别人会发现异样的。
打仗啊,皇帝就是军心,皇帝若受了伤,军心就会动摇,这个不需怎么想就明白的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懂。
无名也不再强求她,只是觉得她这样挺辛苦的,于是就找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你身子弱,今后得多补补。
我哪里弱了?乌笑情很配合地陪他抬起杠来。
我说有就有,你没看到你瘦得连块肉也没有了吗?乌笑情挺胸,虽然挺平坦一片,但好歹也是有的,于是挺骄傲的说,谁说没有。
无名被她如此的举动给刺激得差点喷笑,太医趁这会利落的拔下暗器,然后为他上止血药。
就那么点,你骄傲什么?是什么利器?乌笑情冲上前来,看着水盆里的水瞬间就成了红色,而那利器被无名夹了起来,暗器而已。
他又看向太医,这暗器有擦毒药吗?太医为他擦试周边的血迹,一边回答道,没有。
乌笑情看着这破碎的血布还有这盆血水,凝着眉,挺苦恼地看着无中,这些怎么处置?衣服烧了,水就泼到土里,然后埋了。
他睨向太医,知道没?臣晓得。
太医擦汗,皇帝受伤了,就算是一点小伤也是大事,何况是这么大的伤,他不单要为他治疗,还要隐瞒,没事还好,有事,那他岂不就是人头落地。
想想就打了个颤,伴君如伴虎啊。
为了他的生命着想,他需要提醒皇上,皇上,这些日子不要太过操劳了,天气热,也要防止感染。
无名没什么所谓地挥挥手,你先处理这些东西吧,每天记得过来换药就成。
上天如此安排10无名没什么所谓地挥挥手,你先处理这些东西吧,每天记得过来换药就成。
太医走后,乌笑情才敢将刚才没问的问题问出来,有人刺杀你?无名顿了顿,迟疑了一下。
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乌笑情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耶律上孝,可是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吧。
这些站在人上的人,不都喜欢淡淡的下个命令结束人家的生死吗?无名依旧沉默,似乎不怎么想告诉乌笑情真相。
如果我说的人是师弟,你信吗?他看着她,脸带微笑。
乌笑情听罢,却是足足的傻了眼,她可以想到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唯独不敢想到刺杀无名的人会是夜行衣。
--------------怎么可能?他们都是怎么了,为什么总爱互相残杀,为什么她认识的这些人,都在她的眼皮底下上演着互相残杀的场面,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无名的嘴角微扬,带着点点的嘲讽,我骗你的。
他就知道她无法接受的。
可是他要怎么样才能告诉她,在男人的世界里,远比她要想得复杂呢?就像他杀松干一样,他如何告诉他,松干一定得死呢?伤心的泪水不适合她的,那双带着欢笑的眼睛,他不想她染上过多的苍老,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天真,可是,他却希望他可以努力的将这一切变成真实。
看进无名的蓝眸里,那双蓝色的眼睛压根就没有半点的笑容,乌笑情突然间知道,他是在说真的……他……为什么刺杀你?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夜行衣三个字无法从她的嘴里发出。
只是当问题问出之后,她却自嘲的笑了笑,为什么她要觉得惊讶,忘了夜行衣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就是刺杀松干的吗?将她的自嘲尽数纳入眼中,无名微笑,有时理由是不需要的。
乌笑情不言,看着他那已处理好的伤口,想着刚才的利器及伤口的深处,他真够狠心的,可是却仍旧不够狠。
无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点点头,嘴角扯出冷笑,如果他撒上毒药的话,我怕撑不了回来。
乌笑情点点头,所以她才说,夜行衣仍旧不够狠。
他这样是手下留情么?若是,岂不是很自相茅盾,一方面想置人于死地,一方面又在挣扎着。
不,他这是放虎归山。
无名露着温文儒雅的笑,只是在乌笑情看来,却是噬血的。
他,果然已经变得陌生了啊。
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乌笑情想起捕快的事,道:把捕快大哥放了吧,这一路上他挺照顾我的。
无名没有半点犹豫的点点头,可以。
------------------------------------------------------……………………………辽国军营辽字军旗屹立着迎风飞扬,辽字镶嵌其中,肃穆的军队列成整齐的队型,迎接着他们的皇帝。
不会有事的1辽字军旗屹立着迎风飞扬,辽字镶嵌其中,肃穆的军队列成整齐的队型,迎接着他们的皇帝。
在每个人的脸上,已没有半点的忧伤,有的是斗志还有仇恨。
他们的偶像已死,不仅死了,还被迫挫骨扬灰,这是耻唇,辽国的耻辱,军人的耻辱。
耶律上孝一身明黄色的战袍披于身上,狂风将他的战袍吹起,他冷竣的脸色看向低处的军队。
这些就是他的筹码,踏平天下的筹码。
一位将军从旁边手捧骨灰罐面对忧伤地向他走去,到了他的面前,将军低下头,声音里有着哽咽,皇上,这是松干将军的灰骨。
耶律上孝盯着骨灰罐,将它接了过来,高高的扬起,然后郑地有声地问着下面的士兵们,松干精忠报国,银国让他挫骨扬灰,这口气我们吞不吞得下?给松干将军报仇。
默契的声音高昂地响起,似要掀破半天边。
没错,定要他们也要试试挫骨扬灰的耻辱,杀了银国的狗皇帝,为松干将军报仇。
……如无名所料,松干挫骨扬灰之举定会让辽国的士兵起恨,他要的就是这种仇恨,只要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敌人就会蒙蔽在仇恨的世界里,而分不清理智。
双军再次交战时是十日之后,太阳毒辣,却丝毫影响不了二国交战的热情。
两方都是御驾亲征,此种机会不是没有,只是很少,于是双方的士气都很旺盛。
乌笑情有些傻眼地看着松干,仍没有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他说什么?耶律上孝也御驾亲征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耶律上孝这个名字时,她忍不住地就有丝颤颤抖。
是愤怒还是害怕?你不要去跟他打。
她有些任性地说道,无名穿上盔甲,动作顿了顿,蓝眸下是裸露的温柔,不会有事的。
你伤还没好!!人是不能对比的,一比,在乎与否便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在松干与无名间,她选择了松干,可也许这其中有包含着感动的主观因素,她以为她恨无名的,可是当听到他带伤要上战场与耶律上孝对屹的时候,她都没有多想的就站在了无名这一边。
无名整装完毕,走到她的面前,男人的世界很复杂,你乖乖地在营帐里等我就好了,等结束了这次的战争,我们就回皇宫去,好吗?他的温柔是真的吗?乌笑情只是微笑地看着他,那你小心。
他走了,带着他骄傲的部队上战场迎战去了,生死一线间,乌笑情突然间就泪流成线。
手越抹,泪水掉得越多,她根本就无法做些什么。
之前已想着要为松干讨一个公道,可是连松干都没有怨杀死自己的无名,那么她,又怎么下得了手?原来报仇,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没错,男人的世界很复杂,她的世界却是很单纯,只是就算再单纯的想法也无法实现。
她转身打包着行襄,为自己打气,好吧,乌笑情,既然没法做个无情的人,那就做个逃兵吧。
不会有事的2她转身打包着行襄,为自己打气,好吧,乌笑情,既然没法做个无情的人,那就做个逃兵吧。
以后再也不要卷入他们这些强人的世界里了,再也不要,安安份份地做个小人物,路人甲吧。
------------------------------------------------------……………………………夏至这一天,银辽二国的军队顶着毒辣的太阳,在两皇的带领下,血战了三天……这是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帐,双方皇帝均受不同程度的伤,两国军队死伤惨重,两国元气大伤……乌笑情走在路边,流民似乎增多了,破衫烂裤的,双眼迷茫的看着前方,似乎找不着路的方向。
皇上受伤了。
拒说辽皇也受了不轻的伤。
耳边传来的是流民间的对话,乌笑情顿了一下,然后没有一点八卦的越走越远,她要远离他们,无论是无名,还是耶律上孝。
贵妃,请留步。
突然,却冒出一个健壮的男子,乌笑情一步都没有停,她早已不是什么贵妃了。
但是,突然的,前头却多出一个女子,她面带微笑地看着乌笑情,小姐,该回去了。
乌笑情脸刷的一下白子,表情有些僵硬,终于困难的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熟悉的望霜,你什么时候成了辽皇的人?没错,站在她面前的就是紫衣斋时见到的望霜,乌笑情突然间觉得身边充满的都是些假象,她无法想象,到底望霜什么时候成了辽皇的部下?那么松干,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辽皇知晓的吧,而出卖他的那个人,就是他最不可能怀疑的旧部属之女……贵妃,皇上说,倦鸟归巢。
健状男子很有礼的提醒,但说出的话却惹来乌笑情的一声冷笑。
什么叫出了狼窝进了虎家,就是如此吧。
她甚至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就跟着他们走在后头,一辆华丽的马车掀起灰尘的飞跑而来,然后在她们的面前停下。
华丽的马车与周围的烂民群压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小姐,上马车吧。
望霜眼里却是没有过多的怜悯,在她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丝不忍。
也是,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拯救别人的,不是吗?那么以怜悯的眼光看烂民,才是真正的无情吧。
乌笑情没有再看烂民们一眼,上了马车,坐在舒适的马车里,她就这样一直盯着望霜。
你出卖了松干?望霜沉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乌笑情却当她是默认。
他没有预兆的离开京都,前往边疆,是你动的手脚吗?望霜依旧沉默,看着乌笑情,她不明白,为什么像乌笑情这样的女人,那么多人愿意为她折腰。
乌笑情有什么好?不就是皮襄好看一点而已,这样的人凭什么受到那么多的恩宠。
辽皇是,无名是,连松干也是……马车行驶在安静的路上,路上并没有其他的人,望霜掀开帘角看了看周围。
不会有事的3马车行驶在安静的路上,路上并没有其他的人,望霜掀开帘角看了看周围。
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手伸向口袋子里,然后就在乌笑情的注视下,轻轻地往外面一洒……只听见砰一声,有什么倒地了声音传进耳边,马车也变得缓慢,望霜钻出马车,吁停马匹。
乌笑情还在震惊着,难道是她误会望霜了吗?疑惑还没来得及开解,就见望霜拿着剑一剑进入健壮男子的心窝,更加没有半点的迟疑,就将剑给拔了出来,血喷涌而出。
乌笑情白着脸,眼睛只剩惊骇,尖叫无法出声,望霜已经将车夫也刺了一剑。
谁能告诉她?这又是什么?望霜擦试着沾满鲜血的剑,轻轻地擦试,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残忍哀叹什么,她微笑地转身,看着一脸惊骇着的乌笑情,笑如一朵婴粟花……我是无名的人。
她淡淡地说出着最后的结局。
笑,讽刺的笑从乌笑情嘴里发出,乌笑情不知道这一刻除了笑,她还能做什么,果然都是一群会玩弄别人的人啊。
望霜看了乌笑情一眼,整个世界的人都在改变,就你不变而已。
没错,就她傻傻地不肯变而已,所以活该地被人骗了一次又一次。
乌笑情突然间不想挣扎了,无名想要你做什么?我不希望皇上回营的时候,看到你不在帐中。
瞧瞧,她这是什么语气,乌笑情讽刺至极,然后乖乖的上了马车,不发一语。
望霜驾着车,杀了辽皇派来的人,就已经做好了要背版辽皇的准备了,只不过没想到要忠于辽皇,也就谈不上背版了吧?这只不过是间谍与反间谍而已。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呢?可笑地说着爱你的话,有耐心时会千方百计的哄你开心,讨你欢心,而耐心失去时,用强的就更实在一些吧。
连无名都变成这样了啊。
她以为他还像从前一样对她好,但原来在很久前早就已经变了,全世界的人都在变,就她没变而已,多么的讽刺。
------------------------------------------------……………………………路又回到了原点,乌笑情看着帐外站着的侍卫,脚像生铅般不想再动了。
皇上已经回来了。
望霜从怀中拿出某令符,马车畅通无阻地到了御帐,请下马车。
她恭敬地向乌笑情行着宫礼。
乌笑情没有半分的表情,良久,像想通什么似的,走下去,越过望霜的时候,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希望在我以后的人生里,不会再见到你。
不然,她不知道,会不会一个冲动地甩望霜两巴掌。
还是像望霜那般,没有任何情感的一剑捅死她。
终究,马车还是要下的,只是当掀开帐帘看到受着伤的无名躺在□□时,乌笑情却已经没有过多的表情。
很陌生的人啊。
你回来了。
无名躺在□□,旧伤加新伤让他不得不地躺在□□,看到乌笑情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却力不重心。
不会有事的4你回来了。
无名躺在□□,旧伤加新伤让他不得不地躺在□□,看到乌笑情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却力不重心。
心中有丝颤抖,却不再有心疼,乌笑情冷眼看着无名这样奋战着,却没有打算帮他一把,很淡的声音,连最起码的感情也没有了,回来了。
是被强迫回来的。
无名微笑,回来就好。
她沉默地不再言语,凝视着他,第一次发觉,人原来可以陌生到如此的地步,她突然间就忘记了他的名字。
只是这个突然真的只有瞬间而已,乌笑情回神,她知道眼前的这个还是他,还是无名,只不过他变了,而她还没有变。
再过五天,我们就可以拔营回京了。
无名知道乌笑情在介意什么,可是他却无法解释,他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哦。
回不回京,她已经不关心了,反正,就算想说否定的,也无法决定了,不是?你还好吗?见她如此,无名很废话的问了句。
乌笑情看进他的蓝眸,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手掠过他的额际,鼻尖,最后停留在唇瓣上。
杏眸流转着,微微一笑,朱唇欲滴……轻轻地吻上他的唇瓣,乌笑情浅浅的吻着。
端着药进来的望霜,手里的药碗就这么的脱手掉下,乌笑情的眼里闪过笑意,无名将一切看在眼中,却以冷冽的眼神示意望霜退出去,他加深着吻,吸吮着。
能让一个女人快速转变的,只有男人而已。
乌笑情只是想测试一下,却没想到事情如她所料,望霜果然是喜欢上无名了么?那么她就算做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我跟行衣成亲了。
轻推开无名,他还沉浸在吻里,她却已经清醒无比。
无名愣了一下,蓝眸聚拢,怎么可能?女人,嫉妒心原来也是这么强的。
乌笑情浅浅一笑,怎么,望霜没告诉你吗?我在玉城可是有碰见她呢。
无名将视线看向乌笑情的肚子,这些日子似乎大了不少,这是行衣的……没错,这是他的骨血。
看着无名刷白的脸,乌笑情却觉自己很想哭,既然大家都改变了,那她也变吧。
你骗我。
他不相信地看着乌笑情,只当她是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有必要吗?她却一再地粉碎他的空想,骗?她为什么要骗?难道她肚中的小孩是谁的真的很重要吗?只是师弟而已,不是吗?只是与师弟共妻而已,不是吗?只是这样而已啊……------------------------------------------------------……………………………花开花落,转瞬间已便是秋季。
那随着秋风而飞舞的金叶,那追逐着秋风脚步的枯花,在眼前终究逝去。
安静得让人想打嗑睡的后宫,安静得让她很想疯掉的后宫,她终究进驻了。
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乌笑情嘴角露着一抹笑,孩子跟她心有灵犀的踢了她一脚,惹她一阵轻打,真调皮。
不会有事的5安静得让人想打嗑睡的后宫,安静得让她很想疯掉的后宫,她终究进驻了。
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乌笑情嘴角露着一抹笑,孩子跟她心有灵犀的踢了她一脚,惹她一阵轻打,真调皮。
皇后娘娘,您该吃午膳了。
宫女斗胆地上前提醒着已忘却时间的乌笑情。
她眉眼间仍有笑,却是半点也没有将宫女的话听进耳里。
皇后娘娘……我不饿。
乌笑情浅浅一笑,连尊称也不用。
皇后?呵,这名份她可是半点也不稀罕啊。
无名最终还是选择用强的了,强行将她带回宫,强行地赐她‘皇后’称号。
封后大典会在小孩出生后进行,而他竟然对她说,如果她生的是男孩,他便封新生的儿子为太子。
他说得认真,只差没有发誓,可是她再也不信。
皇后娘娘,您若再不吃,皇上会责怪奴婢的。
宫里听乌笑情这样一说,泫然欲泣,皇后若饿坏了,可不是她这等人能够赔得起的。
单儿,你叫单儿是吧?乌笑情抬眸看着眼前的宫女,她已经不想再与下人间产生什么样的感情了。
小蝴小蝶是辽皇的人,凤丫也不是她的,望霜也不是,就连最初的青色,也不是的……身边的所有她认为可以在乎的人,在最后总是这样的反将她一军,何必呢,何必再这么辛苦地经营感情。
是的,皇后娘娘,奴婢贱名单儿。
秋天来得真快啊。
看着远处湖里边的落叶,乌笑情嗟叹着,却远没有她的心老得那么快。
皇后娘娘……走吧,我有点困了。
她站了起来,无视于宫女的表情。
她不想吃东西,就算无名天天陪着她,她也不想吃。
秋去冬来,寒冷的夜,疼痛□□,乌笑情在九死一生间诞下皇子,次日,口喻封为太子,仪式则是择日进行。
看着无名眼里的那抹笑,乌笑情却是再也不相信他发自的是真正的笑。
原来一个人心凉了,想要她再有热情相信什么,早已不可能……但他还是一意孤行,他总相信,她会回心转意的。
却不知道她对他已是越离越远。
皇后么?就算是一国之母,又如何,她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三月初五,皇道吉日。
银国上上下下带着喜气,京城里更是家家户户张贴喜联。
只因这是皇后册封的大日子。
乌笑情头戴凤冠,身穿大红色的凤服,缓缓地向那高处的册封台走去,无名身穿龙袍在在上头等着她,面带微笑……向生命折腰,向生活折腰,她乌笑情终于变了。
缓缓地走着碎步,一步一步地踏上石阶……哇哇哇哇。
小孩的啼哭声突地打破安静的气氛,半空中的乌笑情侧头看向声源,黑色的身影抱着小孩,凌空驾步地向她飞来。
那虽蒙着面巾,却早已熟悉无比的面容,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泪突然间就滑落在她的脸庞,乌笑情看着蒙着纱巾的夜行衣,他抱着他们的小宝宝,带着泣声问,你怎么来了?不会有事的6泪突然间就滑落在她的脸庞,乌笑情看着蒙着纱巾的夜行衣,他抱着他们的小宝宝,带着泣声问,你怎么来了?我说过,就算是皇帝的老婆,我抢也要把你抢过来,而显然,你很喜欢我这样做,于是我就来了。
泪落得更慌了,乌笑情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可是我放你鸽子。
夜行衣逗弄着怀中的小孩,可不是,你就喜欢这调调,不是么?觉得用抢的更拉风些?乌笑情扑哧一笑,那你想怎么样?以后你就没名没份的跟着我吧。
夜行衣思考很久,决定地说道。
嗯。
带着我们的小宝贝隐居山林。
嗯。
每天馒头野菜的过日子。
嗯。
站在最高处的无名,挥挥手,让本来已涌上来的侍卫全部退了下去,看着几米远的乌笑情,他一步一步地从高处走下。
原来用强的,也看方式。
你竟敢独自前来?他看着夜行衣,竟开始觉得嫉妒起他了。
从军营回来后,就没见乌笑情以以前的方式对他了,就像个陌生人般,有礼得让他找不着破绽。
可这不是本来乌笑情,他知道。
没办法,她喜欢这样子。
夜行衣很无奈的摊摊手,对上无名的眼睛,不好意思了,师兄,看来你也要当一回没有新娘的新郎了。
走吧,娘子。
夜行衣牵着乌笑情的手,无畏的走下阶梯。
无名却是半声也没有阻止。
错过的,早就已经错过……喂,你不做你的喜王爷了?不做了,挺没劲的。
哦,说好我不去见你母后啊,她很坏的,竟然想杀了我。
嗯,没关系,把儿子抱给她见一下就好了。
以后我们游江湖吗?当然。
那你的宋国怎么办?没事,有慕师兄,无情他们呢……对了,你有没有带足够的钱出来啊,你不会让我们母子受苦吧?放心,我已经夹带了很多很多的银票了。
侍卫自动的让开一条通道,让这一对人潇洒的走过,他们若无旁人般的嘻哈地聊着,聊着聊着,却见乌笑情揪着夜行衣的耳朵,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你最先是不是想设计陷害我做红颜祸水?夜行衣抱着儿子,很无辜地看着她,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么?(全文完)曲瑞臣新文已在写,凑够首发就可以上传喽,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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