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二人应声分开,乌笑情摇摇头,又晃晃手,讪讪笑道:无情,你别误会。
我跟无名之间是清白的。
只是她这样说,却有了欲盖弥彰之嫌了。
无情惊愣过后闪过的是开心的神色,笑情,我祝福你们。
说着便识趣地跑开了。
囧……乌笑情傻愣的看着无情突然地跑开,不解地地望向无名,她这唱的是哪黜?无名凝视着她,未言。
乌笑情后知后觉地反应似乎现在这房间只有她跟无名二人,那个暧昧之感直线上升。
刚刚,呃,她似乎眷恋他的怀抱?啊,师兄,那个,我还有事,就先,先走了。
说罢,乌笑情逃离似的走开,不忘为自己找回胆子,喃声自语,这无名谷不能待了,不能待了,得赶紧走才行。
------------------------------------------------------………………………………………%%日头高挂,蝉声四起,无名谷的春天也迎了淡淡的凉夏,不过即便温度有所增加还比外头要凉爽许多的,毕竟是在山间。
竹林深处,一抹倩影鬼鬼崇崇地隐藏在竹子间,脑袋向前探去,努力地凝听什么。
辽国一定会发兵的。
随着倩影的视线看去,两个男子在低语着什么,近看,却有一人似乎是玄真人。
另一人低语道,那该如何是好?两国之战,总要师出有名,只要将和亲公主送回迎亲队伍,这战事自然就未起便消了。
可是……玄真人转过身,躲在林中的乌笑情眯了眯眼睛,真的是玄真人,只是他们到底说什么啊,那么神神秘秘,而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谁呀?怎么进无名谷来的?你的吻技真差9玄真人转过身,躲在林中的乌笑情眯了眯眼睛,真的是玄真人,只是他们到底说什么啊,那么神神秘秘,而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谁呀?怎么进无名谷来的?纵然她很努力地凝听,可还是一个字也没听见,郁闷。
我会想办法让她出谷的。
嗯,我进来的时候,瞧见辽国的松干将军在岭间徘徊,可能是知道了她在这里的消息。
陌生人将他所见告诉于玄真人。
玄真人顿了顿,这样,很好!陌生人由始至终都是背对着乌笑情的,害她好奇死了,这人到底是谁呀,与玄真人聊些什么呢?你先回去吧,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玄真人说道。
陌生人沉默,然后迟疑地问:两国开战,对宋国不是渔翁得利么?玄真人冷瞪于他,渔翁得利比得过百姓的生灵涂炭么?来人不再开口,向玄真人躬一身,离去前又问,真人何时出谷呢?只见玄真人背转身,望向天空,似在思考着什么,最后淡淡地道:快了。
来人用着上乘地轻功飞闪离去,乌笑情沮丧地坐在地上,她一句也没听到。
不久前,她正有事打玄真人商量,却见他左闪右避地往竹林方向行去,经不过好奇,她便跟了上去,然后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她的脑袋瓜不断地猜测,难道玄真人是某门派的掌门人?虽久居幽谷,却难剪世间尘事?还未想个透彻,只听玄真人道:笑情,出来吧。
乌笑情爽快地走了走出去,一点也没有身为偷窥人该有的惭愧。
玄真人的脸上略过笑意,听到什么了吗?她皱着眉摇了摇头,你们说话太小声,没听到。
玄真人呵呵一笑,是吗?那说明你功力还没到。
乌笑情只觉神奇,为什么明知她偷听,玄真人还么乐呵呢?可是无论她怎么想也没法想通。
玄真人听着竹林间的蝉鸣,想着什么,然后举步离开。
乌笑情跟了上去,发觉近段时间玄真人的心情就跟天气似的变来换去。
前一刻还乐呵呵的,这一秒又变得了心事重重。
你的吻技真差10玄真人听着竹林间的蝉鸣,想着什么,然后举步离开。
乌笑情跟了上去,发觉近段时间玄真人的心情就跟天气似的变来换去。
前一刻还乐呵呵的,这一秒又变得了心事重重。
笑情啊。
一听玄真人语重心长的口吻,乌笑情在心底打个激凌,这是有事相求的征兆吧?不会又要她下厨做饭吧?在的,玄真人。
玄真人没有转身,背对着乌笑情,继续走着,行衣打定要娶你了。
说起这个,她的头就两个大,婚期就在几天后了,料定她会逃似的,夜行衣将她看得劳劳的,时不时还与无名上演‘绝裂’场面,只是不知是不是她这个祸水份量不足还是怎的,‘绝裂’过的二人,次日感情又恢复得好好的。
你不能嫁她。
玄真人突然停住,转过身,严肃地看向乌笑情。
乌笑情肯定地符合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你出谷吧。
她也想啊,可是出不去啊。
为难地看向玄真人,路上布太多阵卦了。
我送你出去,走吧。
玄真人意外地竟答应送她一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玄真人往不是回庄园的方向行去。
不好的预感浮上,乌笑情不确定地问,现在吗?玄真人头都没有回,对。
可是,她都没有向他们辞别啊,虽然打定要逃离婚期,可是这样突然离开,好像不是她的作风,还有无名,他答应过陪她私奔,甚至成亲的。
就这样突然地不见,他会不会找她?你在犹豫什么?玄真人忽地回头,见乌笑情杵在原地,皱着眉,脸上是不甘情愿、犹豫的神色。
罢,本就不可能的,何必留恋。
笑容重回她的脸上,摇摇头,我们走吧。
无名谷,她来时悄悄,去时亦悄悄。
玄真人将她送到谷外,指着不远处的山岭道:翻过那道山,你的人就会接你的。
然后不待乌笑情向他拜别,他便飞身离去,乌笑情转身看着这生活了个多月的幽谷。
似乎来去都是不由她的,有丝伤感在心底泛开,她仰仰。
嗨,将军1似乎来去都是不由她的,有丝伤感在心底泛开,她仰仰头,烈日当空,阳光刺眼的射来,眯了眯眼睛,世上本就不可能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她永远坚信这点,再睁开眼,已是乐观向上的她,皇宫,我来了。
乌笑情气喘吁吁爬着山路,崎岖山路本来就不好走,还全是上坡,又是烈日之下,可把她可累坏了。
瞧着这不知何时才能走完的山岭,为什么走了一个还是有一个啊。
玄真人,你老大所说的来接她的人,到底在哪啊。
热汗淋漓,额头青丝湿透地贴在脸上,乌笑情拭去脸上的汗珠,看见前头有株小树,赶紧加快脚步,走到树上乘会凉再说。
口干舌燥,出谷竟然都没有备好水,这大热天,她上哪找水喝去?这山岭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离她上次休息已经起码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为什么还走不完,难道要走到天黑?看着太阳西射而来,乌笑情一阵寒意,这若真要在这荒山野岭过夜,她可没这个胆。
于是再累也加紧脚步,直到走不动了,烈日也变成蛋黄时,她终于破罐破摔地摊坐在地上,瞧着这还未到达的山岭,她汇具丹田大吼一声,你丫的,接我的人到底在哪啊。
狂吼一口闷气,心里总算舒坦了许多。
她可没想到她这句吼声真能叫到人出来,纯粹是发泄而已,只是天无绝人之路,在你绝望时,希望之光总会微弱射来,然后慢慢变成一道强光,散放周围,照亮全身。
真不像个公主。
如天籁之音般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真是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霖也没法与此刻的乌笑情心情相比。
1111虽然说话之人语气有点苛刻,不过没关系,她自动忽略。
她一个开心的转身,只差没飞扑上去,惊喜地唤道:松干将军。
出现了,原来他就是接自己的人啊,再瞧西下的夕阳,没下地平线,满天的红霞烧红半空,乌笑情好心情的眯了眯眼睛,松干将军,好久不见。
嗨,将军2出现了,原来他就是接自己的人啊,再瞧西下的夕阳,没下地平线,满天的红霞烧红半空,乌笑情好心情的眯了眯眼睛,松干将军,好久不见。
松干的俊脸本是冷凝着的,却没想到她见到自己会惊喜万分,所以瞬间懵了起来。
那个,他跟她似乎不是很熟吧?好久不见。
傻傻地,他竟然也跟乌笑情寒暄起来。
乌笑情奔到他面前,无耻地向他伸出手,笑眯眯的。
----------松干怔住,她什么意思?怎么这么不讲规距,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都不懂吗?虽然山路难走,可也不能直接手牵手啊。
何况他是臣,她是未来的妃子。
正想教训她一两句,却见乌见情张大嘴,理所当然地道:我渴了,松干将军有水吧?原来……松干的俊脸窘了一下,囧,是他误会了。
他从腰间掏出酒壶,递给她,水没有,酒倒是还有一点。
乌笑情一把抢过,这会管它是酒还是水,只是液体,只要不是尿,她都喝了。
可是她忘了,她的酒品不是很好,当一入中察觉酒竟是辽国贡酒时,便贪婪地喝了起来,不待松干劝说,酒壶已空见底。
总算解渴了,只是为什么头开始晕晕的?乌笑情有些摇摆地看着松干,那眼中似乎有抹担忧,她真的是醉了,她与松干一直都是她倒贴的,没见他给她什么好脸色,就算有,也是顾忌她的身份。
反正醉了,什么礼仪规距都一边去吧,她借着酒意倒向松干身上,带着酒气说到,松干将军,本宫醉了,你就负责背本宫下山吧。
然后也不管松干愿不愿意,硬是转到他后背,跳,跳,她再跳,丫的,他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害得都跳不上去。
松干的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他真命苦,在这荒山野岭守株待兔这么久,刚才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吼,还有着怀疑,没想到竟真的瞧见她,看她那累得气喘的模样,青丝半湿,热汗淋漓,久居深闺的她,怕从未吃过这种苦吧。
嗨,将军3松干的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他真命苦,在这荒山野岭守株待兔这么久,刚才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吼,还有着怀疑,没想到竟真的瞧见她,看她那累得气喘的模样,青丝半湿,热汗淋漓,久居深闺的她,怕从未吃过这种苦吧。
只不过他的怜悯之心还未释放出来,这丫头就原形毕露了,也是,她有可能吃亏吗?把他的酒喝完了,顺势而醉,便可以省了脚力。
想到这,他蹲下身子,让她跳上背,想着,背总比抱要好些吧,虽然他比较喜欢用抱的。
红霞慢慢变淡,天空开始暗了下来,扑在松干背上的乌笑情虽有酒意,却并不是真的醉得很严重,刚才那醉熏模样大半是装的,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不用再走路。
若她清醒着,怎么说怎么求,松干都不会这么好心地背着她吧,女人嘛,偶尔使一下小心眼是应该的。
在山间,傍晚的山风倍感凉爽,尤其这会不用再委屈自己双脚的乌笑情,她更加有这个闲情欣赏这山间美色了。
但见这树木横行,山草遍野,唯有一条羊肠小道弯曲而下,没什么特色。
比起无名谷的绿郁葱葱,花香鸟语,实是称得上荒山。
突然,前头出现一株貌似枫树的树,她大叫一声,等一下。
神奇了,这会会有枫叶?松干顿住脚步,耳朵差点没被她一声给震聋,怎么了醉酒了还有这般爽朗的声音?怎么了?乌笑情指着前头的枫树,那个是枫叶吗?松干顺她手指的地方瞧去,只见一株红叶遍开的小树独特地立在绿树之间,显得突兀,眼中闪过惊讶,这会不是红叶的季节的啊?那个是红叶。
他道。
红叶不就是枫叶?!乌笑情懒得多说,我要摘几片回去。
说着便叫松干走近些,然后她去勾。
松干倒也由着她,待她摘了几片红叶,方又继续下山去。
说他健步如飞似乎是再贴切不过,在繁星露脸,月亮挂上夜空之前,总算下了山。
而这会,乌笑情的酒意也很巧合的醒了。
嗨,将军4说他健步如飞似乎是再贴切不过,在繁星露脸,月亮挂上夜空之前,总算下了山。
而这会,乌笑情的酒意也很巧合的醒了。
她跳下他的背,对他抱以深深地感谢,有劳松干将军了。
松干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眼神中有着怀疑地看着乌笑情,严重怀疑他被某人骗了。
乌笑情这会才想到刚刚自己似乎清醒得太快了,她突然一个手撑额头,有些娇弱地说道:头还是有点晕。
用手挡住视线,见松干没有答话,她偷瞄他一眼,不料,却对上那明了的眼神,似乎已将她看出,严肃模样,好像乌笑情这会是个不听话的学生,而他是那严夫子似的。
不知为啥,乌笑情竟心虚了起来,于是变得更加娇弱了,不敢再看他的双眼,撇过头,病怏怏地道:松干将军每次都拿这酒贿赂本宫,害得本宫每次都贪杯,真让松干将军笑话了。
这番话说得有头有尾,颇具礼仪,可听者却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这可一点都不像她会说的话,只是贿赂,他有什么她贿赂她?又何须贿赂?明知是她心虚,明知醉酒是假,不过看在她悔过的份上,松干竟大仁大义地没在追究了,于是也不揭穿他。
正经八百地看乌笑情,这是末将的职责。
乌笑情呵呵笑了笑,呃,对,职责,职责。
一对上松干的双眼,那熠熠生辉的瞳眸让她无处可逃,忙又改口,那个,呃,本宫,呃,我的意思是,松干将军真是个好将军,辽皇真慧眼识英雄,哈哈,哈哈。
-----------------拜托,能不能不要再看了啊,她本来就心虚的,现在可是味着良心,将他还有那品行极差的辽皇都赞了耶,还想怎么样?难道还赞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吗?松干只觉好笑,她也知道错了?也知道说话没底气了?内心笑了,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看乌笑情不自在的样子,他的双眼终于盯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夜色,淡淡地道:我们找个客栈先歇息吧,明日再赶路。
嗨,将军5松干只觉好笑,她也知道错了?也知道说话没底气了?内心笑了,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看乌笑情不自在的样子,他的双眼终于盯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夜色,淡淡地道:我们找个客栈先歇息吧,明日再赶路。
等他这句很久了,乌笑情的那个爽快啊,直口接道:好。
刚才的不自在一下子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也。
松干只是睨她一眼,未有多言。
夜色正迷人,柔和月光洒在二人身上,乌笑情走在他的左侧,左手把完着右手,想找什么话题聊聊,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
----------小城小镇,夜生活不多,一般入夜便歇息,次日闻鸡而起,所以这会安静得很,乌笑情偷睨一眼旁侧的松干,棱角分明的侧轮廓,高挺的鼻子,双唇轻抿,目睛直视前方。
双手交叠于身后,他走路也是沉稳有力的。
察觉到她的打量,松干侧过头回看她,眼神深邃。
乌笑情尴尬地转开头,笑笑,那个,将军,还有多久才到啊?为什么,为什么一对上他,她说话就会结巴呢,难道是因为一见钟情的缘故?还是说却难得到的,就越有斗志?想不通,一万个想不通。
松干却不知这会乌笑情的内心纠斗,他只觉她似乎变得比前害羞了些,呃,应该是称作害羞吧,虽然他觉得变笨更贴切些。
看了看前头不远的客栈,就快了。
他一说这句,乌笑情就有意见,大大的意见。
睁着杏眼,质疑地看着他,松干将军,你这话很没有保证哦。
松干挑一挑眉,他一诺千金,她竟说他说的话没有保证?见他露出不信,乌笑情开始翻起旧帐,上次在风沙之地上,本宫问将军,什么时候能走完啊,将军就,就快了,可是足足用了两天才走完耶。
松干蹙起剑眉,有这回事?只是听她可爱的语气,似乎真的不相信他。
不禁露嘴笑了笑。
用事实证明不是更好?乌笑情正等着他的反驳,这可是好不容易找着的话题啊。
什么叫她不见了1乌笑情正等着他的反驳,这可是好不容易找着的话题啊。
可是他好像忘记了般,苦着眉回想着,然后,又想到什么好事似的,竟然轻笑出来。
她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怪不得松干将军的威名,艳名都远播,实在是一笑扫千军啊。
你笑得真好看。
听闻此言,松干的笑一下子僵住,脸上冷凝起来,试图找回那个严肃形象的他。
而这会客栈也到了,于是他脚步加快地越过她,到了。
然后自己去找掌柜办理住店。
请问,她刚刚是不是有瞧到疑视红晕的东西?乌笑情眨着眼,看来她是醉了。
等等我。
见松干已入店,她忙嚷道,跟上。
这次他总算没说大话了,的确够快的。
要两间上房。
她刚追上,便听到松干这样对着店掌柜说。
店掌柜年龄在四五十岁上下,脸长得挺长,还很瘦,不过精光四射,一看就是个精明之人,懂得变通的。
只见他陪笑地说道:客官,不好意思,小店今日客满,只剩一间普通房间了。
松干听罢,沉思了一会,正要拒绝,乌笑情抢先道:没关系,那就一间吧。
这么晚了,再出去寻找房间,若没有,那不是不用休息了?松干不敢苟同的皱眉,乌笑情明了的一笑,相公,没上房也不要紧的。
有睡就行了。
电视上,小说里不都说,男女在一起住店的时候要称对方为相公,以避嫌吗?她只不过照本宣科罢了,可为什么松干那神色像见了怪物似的看着她,然后喉咙像吞了石铅似的,颇为艰难地道:麻烦你了,店家。
掌柜倒懂得察颜观色,陪笑,不麻烦,不麻烦,那小的就吩咐人带二位去客房。
有劳了。
松干有礼回道。
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小二,恭敬地在他们面前站住,弯腰,带笑地道:客官这边请。
服务堪比星级酒店。
小二在前头带头,上了楼梯,乌笑情揉揉酸痛的双脚,又摸摸饿扁的肚子,正想开口问店里有没有吃的,松干已吩咐道。
PS:网站的童鞋,请先登陆再看哇~~~~~谢啦。
什么叫她不见了2小二在前头带头,上了楼梯,乌笑情揉揉酸痛的双脚,又摸摸饿扁的肚子,正想开口问店里有没有吃的,松干已吩咐道。
麻烦先准备好水,我夫人要沐浴,然后请厨房弄几个小菜再端过来。
说着,那发光的银俩已经从他钱袋跑进小二的手里了,小二见钱眼开,爽快道:马上好。
乌笑情是不信这古人的,很快,马上,立刻之词。
那沐浴的水难道客栈里有现成的?若没有,煮总需要点时间吧?而且还要拿进房里,那饭总要时间做吧?这会夜黑的,厨师可能也已经睡了。
11111111111不过她还是很感激松干的体贴,想不到他还是挺细心的。
待沐浴完,吃饱饭,时间已过一个时辰。
乌笑情打着哈欠,不客气地占了房间的唯一张床,和衣躺了上去。
以松干的性格,他肯客是要睡地下的,她也懒得说什么,毕竟她不能与他同床共枕,不是么?他与夜行衣是不一样的。
松干将军,晚安。
然后她侧转身,面向墙壁,梦周公去也。
一会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松干愣了一下,她就睡得这么踏实,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想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凳子上,轻合上眼,虚朙。
----------------------------------------------------------------------------------------无名谷夜行衣冷着脸,瞪着一脸优哉坐在凳子上,享受着美食的玄直人,话语从嘴唇中摒出,你说她不见了?玄真人又吃了一口菜,好像是吧。
夜行衣发飙地将他眼前的菜碟推开,什么叫好像是?他从中午就没见着她,玄真人说她去竹林练功去了,然后拉着他要下棋,这一下倒一直下到傍晚,按理她应该回来了,却只见无名一人,然后无情都弄好饭菜,要开饭了。
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无名回来,乌笑情却没有回来,上前就问道:她呢?无名不解,笑情?夜行衣不耐,除了她还有谁?什么叫她不见了3夜行衣不耐,除了她还有谁?蓝眸就更加迷茫了,她不是在房里了么?夜行衣深看无名一眼,然后冲去乌笑情的房间,房里没有任何异样,看不出主人已走的样子。
他又冲了回来,问向玄真人,她到底去哪了?玄真人打死摇头否认,我怎么知道?那你又说她在练武。
我猜的。
玄真人很无耻地说道。
却把夜行衣给气得半死,然后冷瞪他一眼,冲了出去。
无名在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深望玄真人,开口道:你放她离开了?语调平淡,没有一丝起伏,似乎现在所说之事,并无关紧要。
111111111一旁盛饭的无情早就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玄真人,爹,你放笑情出谷了?玄真人眉头深深皱起,无法苟同他俩的用词,什么叫放?笑情是自由身,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她又不是犯人。
无名沉默,听玄真人此话,笑情的确是他带出谷的了。
这样也好,开始他还担心是她自己偷跑,在这遍布阵地的幽谷,她若一人出谷,是很危险的。
只是,为何,心底却有空空的感觉,似乎有些失落。
是在意她没有将自己的话当真吗?还是怪她不信自己说过的话?如此匆匆,来一句告别都没有。
就像来时一样,突兀地闯进他的世界,现在留下那一道倩影在他脑海,又忽地离开,远离他的世界。
他……如此被动。
没有多言地转向离开,却被玄真人唤住,这样对她才是最好的。
无名没有顿住脚,走得缓慢,也许。
衣袂掠过门板,消失!无情总算回了神,不敢置信地看着玄真人,爹爹,是真的么?玄真人将那盘被夜行衣推远的菜碟移到面前,伸筷子去夹,嗯。
无情将菜碟端走,正视玄真人,为什么?玄真人将菜碟抢了回来,不想我女儿伤心。
如此简单的理由。
但无情却一点也不信,我不信。
玄真人未再说什么,信不信随她,说不说在他。
什么叫她不见了4玄真人未再说什么,信不信随她,说不说在他。
夜行衣将竹林寻了个遍,没有,没有,连她的气息也没有了。
月上树梢,安静的竹林只有抹黑色的身影,动也不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要放笑情离开,不明白!银辽二国开起战事,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放她走,为什么。
此时此刻的夜行衣,已分不清乌笑情的离去,是懊悔失了这么一步好棋,还是在意她的不告而别!为何,他的脑海剩下的全是她的影像,生气,欢笑,可爱的……------------------------------------------------------------------------------------------无名擦试着手中的‘小卒’,本是没有名字的,可那天,乌笑情欢喜地指着这把剑,嚷着起名为‘小卒’,于是这把上好的剑便起了个一点也与它不般配的名字,‘小卒’,无名小卒,倒真的合拍。
只有心情没法平静的时候他才会擦着剑,一次又一次,似乎这样心就能平静下来。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将剑擦得亮得反光了,可心情还是无法平静。
他刷的一下站起,将剑放下,拿起悬挂的箫,走出了房。
习惯性地来到竹林,找了片空地,箫轻碰唇瓣,忧声遍谷,一遍又一遍。
----------------------------------------------------------------------------------------次日,天蒙蒙亮,乌笑情便醒了,转了转眼珠子,瞧见睡床不是往日里睡的那张,想起已经出了谷,有丝愁然。
起身,却见松干闭着眼,手撑额头地在那熟睡着,另一只手紧抱着剑靶。
难道这里的男人都示剑为知已吗?无名喜欢抱剑,松干也是,夜行衣虽不抱着剑,可最喜欢用的武器却也是剑,也许他们都是恋剑成癖。
熟睡中的松干没了往日的难接近,脸色也不会冷凝着,让人多了几分亲近感,正看着入神的乌笑情,没有预料的撞见刚打开的双眸。
四目对视,松干愣了愣,你看着我干什么?什么叫她不见了5四目对视,松干愣了愣,你看着我干什么?欣赏呀。
乌笑情直觉就道。
有什么好欣赏的。
他似乎特别多话。
你帅呗。
松干不解,她解释,就是俊。
为什么松干会这么多话呢?后来乌笑情才知道,原来松干刚醒时,有差不多一分钟的‘脑袋痴呆’就是现代人所说的,醒后的恢复期。
很多人刚醒时,脑袋都不怎么灵活的,有的人时间短,有的人时间长,想不到松干竟然也是这样的人,哈。
待‘脑袋痴呆’一过,松干又恢复了冷硬神色,开门叫小二端了梳洗的水过来,两人梳洗好,便下楼吃早点去。
古人都喜欢早起,乌笑情他们下楼的时候,大厅已是坐满。
掌柜的懂得察颜观色,知道松干非富则贵,不能得罪,于是上前招呼道:客官,座位都坐满了若客官不介意的话,小的去跟别的客人说说,搭台一用?嗯。
掌柜的去了,一会便走了回来,迎着我们往角落的那桌走去,只见桌上只坐着一个人,穿着彩衣,桌上放着一把剑,看样子,是个侠女之类的。
客官,您请坐。
掌柜的应该跟那位客人说好了,所以松干他们坐下的时候,女子并没有抬头,也没有说什么。
而是自顾地喝着手中的茶水,吃着自点的早饭。
乌笑情好奇地盯着她瞧,嗯,五官端正,姿色般般,不过眉间的那股英气却让人印象深刻。
神了,有松干帅哥在此,她竟瞧都不瞧,有个性,有前途。
这世上不为美色所动的男女实在太少了太少了。
像她,就是为美色所动的俗人!松干将军,我们是去跟队伍汇合了?看着菜谱,乌笑情关心的问了句,也不知现在离迎亲队伍有多远了。
只听松干低应一声,嗯。
桌上的侠女突地抬起头,一脸崇拜地看向他们,不对,是看向松干,眼睛闪着欣喜的光芒,您就是松干将军?乌笑情失望了,大大的失望了,瞧女子的神色,原来也不过是俗人一名,跟她一样!什么叫她不见了6乌笑情失望了,大大的失望了,瞧女子的神色,原来也不过是俗人一名,跟她一样!松干眉头不爽的皱起,手端着茶杯,睨向女子一眼,姑娘有事吗?虽问得礼貌,可语气却是不耐的。
怕是也将她当成了那众粉蝶之一。
侠女却无视他的不耐,兴奋地看着他,手不自觉地拉住他的袖口,我终于见着您了。
那语气就像粉丝见明星般激动。
松干将手移开,不让她碰触礁,姑娘请自重。
一旁看戏的乌笑情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嗯,不错,这女子够大胆,眼看手也动,有她风范。
再一瞧松干的神色,啧,不就是被人碰一下嘛,干嘛像吃了苍蝇似的,做那么恶心的神情?正当二人都以为这女子是松干的忠实的爱慕者时,女子突然跪倒在地,请松干将军收留望霜。
乌笑情张大嘴巴,她也太直接了吧,小花小样不用,直奔垒顶。
高,实在是高。
松干脸色铁青,想不到如今的女子越来越没规距了,身为公主如此,民女竟也如是,想到这,他睨了一眼乌笑情,却见乌笑情一脸的看戏样,还十分佩服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的跪倒,在大厅里显得很突兀,即便是身在角落,也引了多人的关注。
松干他们一下子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本来嘛,一个长得俊帅的男子,外加一个有道疤毁容的丑女,这组合就相当显眼,可碍于男子的冷色,众人也死掩好奇,只敢偶尔一瞥,现在,却是光明正在的看去了。
乌笑情也不习惯成为众人焦点,若是以美成焦那是无所谓了,可是这古人思想迂腐,一道疤就将她定为天下第一丑女,罢,还是不要成为焦点的好,免得被口水淹死。
于是离桌,前去扶起女子,姑娘有话起来再说吧,别让人家看笑话。
望霜本来不肯起的,一看大厅,的确有许多人往这边瞧来,而松干脸色似乎更冷了几分,于是,她也听话地坐回原位去。
小二这会端来了早点,乌笑情不客气地伸手去抓了个馒头,眼睛来回地看着松干和望霜,颇有继续看戏的意思。
什么叫她不见了7小二这会端来了早点,乌笑情不客气地伸手去抓了个馒头,眼睛来回地看着松干和望霜,颇有继续看戏的意思。
松干脸色冷峻,也拿起一个馒头吃起来,见乌笑情不怕死还想看戏,他冷声道:吃饭。
乌笑情直觉就回嘴,没饭吃。
冷峻的脸似乎有一丝抽搐,从口中摒出话,吃馒头。
这次她变乖了,应声,哦。
那不正在吃了吗?真是。
眼睛偷瞄着望霜,虽然姿色上配不松干,不过那气质还是蛮登对的,想着,她自己也皱起眉头,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将自己喜欢上的东西慷慨送人了?松干不是东西,是人,人就更不能慷慨了,于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假想情敌,乌笑情也瞬间没有了好脸色。
望霜敏感地察觉到自己被二人讨厌了,很无辜,她什么也没做呀。
哭戏不能上演,跪地不能跪,那她现在到底能跟松干将军不?他也没个明了,说起来说话,却没有说话的意思,或者,她该主动些。
想了想,她又启口,还未吐出话语,满头都是眼睛似的松干冷声道:食不言。
乌笑情差点将口中的馒头喷出,虽未真的喷出,可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满嘴的馒头差点把她给呛死。
拜托,他怎么也这么迂腐,还有,不能说话,他自己干嘛又说话。
再有,他埋头吃早点中,怎么知道别人要说话了?望霜欲言又止,见乌笑情看着她,她求助地回视乌笑情。
乌笑情努力地将视线撇开,她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11该死,别再看了啦。
她郁闷地放下馒头,唉,谁叫她善良呢。
于是为松干的茶杯添满茶水,然后又为望霜的茶杯倒满,状似关切地问望霜,望霜姑娘是久仰将军大名吗?开场白似乎有点不好,某人脸色骤变中。
望霜征了一下,点点头,的确是久仰。
呃,这么直接?乌笑情反倒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了,她瞥一眼松干,他目不斜视地吃着馒头中。
什么叫她不见了8呃,这么直接?乌笑情反倒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了,她瞥一眼松干,他目不斜视地吃着馒头中。
她呵呵笑了笑,那个……望霜姑娘,虽然松干将军还未娶妻妾,不过……他似乎没有娶妻妾的打算,是吧,将军?说完,她硬着头皮向松干看去,这样的说话算不算是变相地为他找推托之辞呢?松干听明白了,不过他不置可否。
换句话说,他当她们的谈话是空气!望霜又一怔,听这姑娘语气,似乎可以帮松干将军决定些事情?于是她反问,姑娘是将军的未婚妻吗?她觉得这个可能是最大的,虽然眼前的女子脸上有道疤,算是毁了容,可原本姿色算是上乘的,与松干将军倒是很配,若没有那道疤,简直就是郎才女貌了。
乌笑情愣然,她倒没想到望霜会问这个问题。
松干仍旧没什么表情,似乎压根就没听到这些话。
见乌笑情不吃,他唤道:小二,结帐。
然后扔了足够的饭钱,起身离开。
松干将军,请收留望霜吧。
望霜眼见松干要走,急忙地又恳求道,英气逼人的她此刻却只剩卑微的乞怜。
松干脸色仍是不近人情,乌笑情却看不过眼了,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这般卑微。
她似乎都忘了她也是这样的,哈哈,不过她比较无耻一些。
松干没有理会,直接走人,走到了门口,见乌笑情没有跟上,还杵在原地,他眉头不满地皱了皱了,走了。
乌笑情看看松干,又看看望霜,举止不前。
望霜这会也知道乌笑情确实能权决定些事情的,于是改口求她道:救姑娘留下望霜吧。
得,助人为乐,乌笑情点头,走吧。
路上,望霜终于有机会说出她要跟着松干的理由了,原来不是因为仰慕松干什么的才情,也许这也有可疑成份,毕竟松干的才情在辽国是远播有名的。
但望霜说不是,那就暂且否定这个可能。
话说望霜父亲是一名老兵,是松干的部下,在一次的沙场上,有救过松干一命,但因伤得太重,再也上不得战场,于是松干赏了些东西给他,便让他回了老家。
什么叫她不见了9话说望霜父亲是一名老兵,是松干的部下,在一次的沙场上,有救过松干一命,但因伤得太重,再也上不得战场,于是松干赏了些东西给他,便让他回了老家。
几年后,这老兵死了,只剩下一个习过武的女儿,放心不下,她无依无靠,于是便吩咐她投靠松干,就算为奴为婢,也是好的,起码有个归宿,而他也想着,或许松干将军念在过去的救命之恩,应该不会委屈了女儿。
于是望霜就千里迢迢的从老家往军营行去,却得知松干将军迎亲去了,于是便又往京都方向行去,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了他们。
听完望霜的故事,乌笑情不禁唏嘘,她现在何尝不是孤苦伶仃一个?那远在银国的尚书之家,对她来讲已没有任何的意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是个和亲的,国与国之间本就战争不断,无永远友好,也无永远敌对,若是友好,便还好些,若是敌对,和亲的那位便是第一个做刀下鬼的。
想着这个后果,乌笑情怕死地打了个颤,老天爷,让她穿越而来应该不是要她来送死的吧?松干在听完望霜的话后,脸色缓和了些,原来是那老兵的女儿,细看她的确长得有些相像。
那老兵曾救过他一命,那时,他还未曾威名远播,只是个热汗青年,仗着一身好武艺投身军中,在一次战役时,差点命丧黄泉,却被一个老兵与身体相挡,而活了下来,老兵当时就血喷而出,重伤晕下,后来救了回来,却再也不能上战场,于是他给了让老兵足以安享晚年的银子,回了老家。
想不到几年后,老兵女儿竟来投靠,于情于理,都没有拒绝的份。
松干与乌笑情的沉默,让望霜看到了希望,于是她跪下道:请将军,夫人成全望霜,望霜在府上为奴为婢无怨无悔。
乌笑情听到她说的话,讪讪的笑。
松干怪异地瞧了乌笑情一眼,一句拆穿她的身份,她不是夫人。
乌笑情白了松干一眼,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什么叫她不见了10乌笑情白了松干一眼,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反正路上无聊,弄点好玩的事不就更好打发时间么?她都没觉得吃亏,他吃什么亏啊。
望霜怔住,却以为松干指的是他们未成亲,不喜别人这样提早改称呼,于是醒目地改口,是。
松干似乎明白望霜所想,但又未多做解释,公主离迎亲队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唤她乌小姐便可。
想了想,松干补充道。
乌小姐?乌笑情怎么想听怎么别扭,于是□□,望霜,别听他的,你叫我笑……情字还未说出口,已让松干截住,乌笑小姐。
称呼更加奇怪了,不过乌笑情一下子明白松干不让她说完的意思,也是,她这会可是努力地要与迎亲队汇合呢,若是被那辽皇知道迎亲公主不见了,也不知怎么大发雷霆。
其实本可以先找个女子代替先的,只是她这从额头至眼皮的长疤,独特特征,早就让辽皇给知道了,若硬生生将别的女子强行破相,也许女子还不如死了吧,毕竟太多人在乎外貌了。
想过一番,便笑着对望霜道:叫我小姐就可以了。
望霜看向松干,似在征询他的意思,乌笑情郁闷一番,这么快就视他为主人了?松干不置可否,于是她俩便当他默认了,望霜改口,小姐。
路途上多了一个人,便热闹得多了。
当然,这纯粹是乌笑情自以为。
松干还是没什么话语的,望霜紧守奴婢身份,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并行。
乌笑情瞧瞧没什么话的松干,再瞧瞧同样不多言语的望霜,她无聊的掰着手指,一对闷葫芦。
她看看天空,碧里蓝天,突地手指天空,惊讶大叫,看,天外飞仙。
松干没啥反应,望霜颇具主子风格,更加没有好奇成份。
乌笑情无聊地放下手,为什么她遇上的都是两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她突然好怀念与夜行衣的抬杠啊,只有他才有那么好的口才与她相拼吧。
松干将军。
实在是无聊得很,走没几步,乌笑情主动拉松干聊天。
走不了路了1松干将军。
实在是无聊得很,走没几步,乌笑情主动拉松干聊天。
松干只是睨她一言,未置言语。
乌笑情笑着看他,眯着眼,我们还要走路吗?她穿到这里来是富贵命,不过却是过着清贫生活,没钱没米没车,只有个公主身份,还是银皇没安好心赐的。
现在连不想走路这么小的事都昨拐着弯,与人商量,悲哀啊。
在现代,再怎么着,也有钱坐公车,不是?松干沉默地想了想,然后凝望乌笑情,瞧她眯着笑的甜样,一般没有求于人,她可没这么好神色。
再算算下一个城镇需要走的路程,说道:就快了,到了城镇买辆马车代行。
忽地想到上次乌笑情的怀疑,又补充了一句,大概还要走一个时辰。
乌笑情保持着甜笑,那我们走快点吧。
然后便带头走在前面,所有的劳累因为松干的一句话飞走了。
她现在才明白,当初坐马车是多么快乐的享受啊,而她曾经竟嫌闷,实在是太不知福了。
的确,人啊,有了对比,才知优劣!望霜诧异地看着乌笑情的转变,刚才她不是说累得没法再走了么?现在怎么健步如飞了?好奇虽好奇,但却没有多问,紧跟上他们的脚步,只觉得松干将军表面对小姐虽严肃,可是若小姐有什么要求时,他都满口答应的。
只不过二人倒很奇怪,小姐总是拐弯抹角地表达着自己的欲望,而将军却总能听懂她的话外之音,佩服佩服!得了个溜,得了个溜,乌笑情哼着不成样的曲调,打着拍子,舒服得靠在棉垫上。
这是刚刚买的马车。
虽比不上之前那高贵,却也简洁,而对于乌笑情来说,只要不用再走路,就算是牛车,她也会很乐意坐上去的。
小姐,喝茶。
望霜倒很服侍人的天份,也许这就是命吧,像她,乌笑情天生就只有被人服侍的份,唉唉。
接过望霜刚泡好的茶,乌笑情像喝水一样喝了起来,那爆珍天物的模样却让望霜吓了一跳,讪讪道:小姐,这茶叶是花了一百两买来的。
走不了路了2接过望霜刚泡好的茶,乌笑情像喝水一样喝了起来,那爆珍天物的模样却让望霜吓了一跳,讪讪道:小姐,这茶叶是花了一百两买来的。
乌笑情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想着,要不要给现在当车夫的松干递茶送水。
望霜见她不在意的神情,也没有在多说,只是看她连续喝了几杯,望霜的心都要滴血了,真是浪费啊。
这又不是水,是茶啊,名茶啊。
解完渴,乌笑情决定还是应该表示一下对车夫的关爱,于是用一个比较大的茶盅,然后将茶壶的水全部倒去,未满,又倒了些开水在茶壶处,想着可能没味道,于是又放下一把茶叶,摇了摇茶壶,觉得应该沾有茶味了,方将水倒在茶盅,那动作之纯熟,随便之程度让望霜看得目瞪口呆。
乌笑情掳了掳落在耳垂的碎发,一手拿起茶盅,一手掀开门帘,笑唤,松干将军。
正赶着马车的松干,头侧了侧,瞧了瞧她手上的茶盅,有事?真是,没事就不能找他?乌笑情将手中的茶盅递给他,没事,让你喝口茶。
这茶盅装水的份量足够解渴的了。
松干眉头习惯性的凝起,看向她手中的,所谓的茶。
嘴角有抽搐之感,这是茶?她确定这不是水?见松干只是盯着茶盅,没有接过的意思,眼神还露着怀疑,乌笑情误会地抿了抿茶,然后再递给他,放心,没毒。
松干彻底无言,嘴角明显抽搐,他压根就没这意思,好不好?而且,放毒,望霜在里头,她能放什么毒?还不接?乌笑情伸回手,你不渴吗?她坐在里头都觉得有些渴,他在外面赶车,日晒风吹竟然不会渴,神奇。
那算了,不喝就不喝吧。
正欲放下门帘,松干抢过她手中茶盅,然后仰头一口喝下,口中余有淡淡的茶香,他挑了挑眉,这茶不是他刚花了百两从镇上买的碧雪针茗?只是这味道似乎又不像,看看手中的茶盅,无奈地摇了摇头,用这种东西泡茶,能泡出茶味,才怪。
走不了路了3只是这味道似乎又不像,看看手中的茶盅,无奈地摇了摇头,用这种东西泡茶,能泡出茶味,才怪。
见他摇头晃脑的,明明都已经喝完了,还盯着茶盅瞧做什么?乌笑情将空茶盅抢回来,将军是觉得这茶有问题?松干眼睛看了下前方的路,呃,马车驶使得很顺,于是犹豫地将心中疑问问出,这茶……望霜泡的?乌笑情想了想,点了头,又摇头,这茶有一半是她泡的,可不全是望霜的功劳。
松干不解,是?不是?乌笑情不明白他干嘛追根究底地问,难道还有奖赏不成?她不是个很自私的人,再加上车内的望霜肯定能听到他俩的对话的,于是诚实地说:一半是我泡的,一半是望霜泡的。
松干露出明了的神情,这样看来,茶水有点茶香味还得归功于望霜泡的那一半。
不过他却没有再问什么,只不过心底认道,呆会得提醒望霜这茶别乱给她。
乌笑情见他没了下文,眨了眨眼,咦,为什么没有奖赏?见她盯着自己瞧,松干不解了,还有事?乌笑情凝视着他,他的确没有奖赏的意思,呃,总不能为了泡一杯茶问人要奖赏吧,人家还给她提供马车,食宿呢,于是眯着眼笑,摇了摇头,没事,将军您辛苦了。
说着,便放下了门帘,松干继续赶着马车,一鞭抽去,加快了速度。
乌笑情嘟嚷着,没事问这么多做什么,害得白高兴一场。
说来脸红,从穿来之后,她身上至今无一银两,有的是那随行的嫁妆,可自从上了趟无名谷后,她连嫁妆也没有了,身上最值钱也就是某一天从无名房里抢来的碧玉簪,因为他银发现在还没长成,用不上这簪子。
所以被她顺手拿走了,无名没有说话,她就只当他默认了。
老天做证,那会的无名可是不会讲话的。
她很想拥有一点点钱财什么的,这样会有安全感,不然若哪一天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那,天啊,身无分文,岂不要沦落到做乞丐?走不了路了4她很想拥有一点点钱财什么的,这样会有安全感,不然若哪一天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那,天啊,身无分文,岂不要沦落到做乞丐?越想越后怕,她打了个颤,做人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她得想法子弄点钱防身再说。
望霜瞧着乌笑情在那嘀嘀咕咕着什么,闪过犹豫,懊悔,悲痛,狠绝之色,让她错以为乌笑情是不是想起某个仇家了?小姐,你没事吧?实在是担忧,望霜关心地问道。
乌笑情从自我的思想中回神,眨着杏眼,看向望霜,直直地一句,你有钱吗?望霜傻住,见乌笑情认真的盯着她,她垂下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望霜只有十两。
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十两银子。
乌笑情盯着钱钱,十两?十两能做什么?于是她真的很白痴地问出口,十两能做什么?望霜抬着看向她,见她求知甚强,虽然问题问得很不疾民苦,不过想必她本就是大户人家孩子,不知道十两在市井上的用途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耐心地解说:十两银子可以够一家人吃上两个月,十两银子可以买几十套布衣,十两银子可以买下一间草房,十两银子做盘缠的话可以行上千里……乌笑情张大着嘴巴,望霜说的真的是十两银子吗?她怎么觉得像在说万元户啊?区区十两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瞧乌笑情的惊讶模样,望霜笑了笑,却含有些许悲伤,也许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吧,小姐你身上的衣服,起码得百两白银才能买到。
乌笑情嘴张张得更大了,扯扯了身上的绸衣,就这素色的衣服值百两?她不信。
望霜见乌笑情明显怀疑的样子,她解释道:小姐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是辽国最著名的紫衣斋所缝制的。
虽是素色,花纹不多,但这正是紫衣斋的特色,紫衣斋出品的都是几十两以上的,还有千金难买的贡品。
乌笑情信了,敢情这紫衣斋就是辽国的名牌!啧啧,没想到这松干倒是大方,百两衣服啊,把它当了,不知值不值钱?走不了路了5啧啧,没想到这松干倒是大方,百两衣服啊,把它当了,不知值不值钱?还有刚才小姐喝的碧雪针茗也是将军花百两所购的。
望霜不知怎地,又多嘴了一句,重复茶叶的贵重,似乎有些怪责乌笑情的不识货。
上次乌笑情没听懂,这次却听明白了,她指着那个茶壶里的茶叶,百两?望霜点点头,怪委屈的,百两的茶叶就这样被小姐给折腾没了。
乌笑情明白望霜眼里的意思,她讪讪地笑,呵呵,呵呵,那个松干将军有的是钱,不会在乎这个的。
车外的松干差点没摔下马车,嘴角抽搐了一下,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吧?还不如直接将银两丢进水潭,起码还能冒个泡呢。
正聊着欢,松干也累了,便放慢了行程,突地,一只信使鸽从天飞下,他一把将他抓住,拿下它脚下缠着的,已暴露。
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肯间凝了起来,他吁停马车,停在一边。
暴露了?怎么会?他明明吩咐得力手下要看紧车队,不让任何近身公主车驾的,而也放了话,让他们尽量拖延行程,他已在赶回的途中,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暴露了?乌笑情只觉得颠簸的马车突然停下了,以为松干累了,要停下休息,于是她也钻出了马车。
却见松干杵在车旁,深思着什么,脸色凝重。
她也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地瞅着他,怎么了?松干深邃眼神直望于她,唇瓣缓缓张口,暴露了。
乌笑情呆了下,突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张大眼,一脸惊诧,什么时候的事?和亲公主不在迎亲队上,此事暴露,非同小可。
而首当其冲的受害人定是和亲公主本人,因为她的失踪,可能已不洁……而一个皇帝,是不可能接受已不洁的女子做妃子的,为了颜面,最好办法就是,她——死!乌笑情何尝不明白这些古人的迂腐思想,更加明白帝王间的手段。
死,这会原来离她这般近。
怎么办?她眼神有些慌乱,无助地看向松干,此刻觉得只有他才能保护得了自己。
你们在做什么1怎么办?她眼神有些慌乱,无助地看向松干,此刻觉得只有他才能保护得了自己。
松干的眼神柔了柔,轻声道:没事,有我在。
乌笑情只觉这刻的松干就像天使般给予了她无比的信心,他做得到的吧,因为他是威名远播的松干将军啊,辽皇最宠爱的臣子,不是么?辽皇应该会信松干所说的话吧?事情已经出乎意料,也不知具体如何,我们得加紧赶路了。
说着他抱着乌笑情上了马车,然后自己跳了上去,‘驾’,马车疾速飞行,赶往辽国京都。
------------------------------------------------------………………………………………%%%%%望霜只觉奇怪,她正准备下马车呢,乌笑情就上了来,而且神色也不太对。
再一个愣然,松干将军已驾离马车,疾速前进。
这片刻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乌笑情全副心思都在想着,丫的,要不中途逃亲吧,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可又有另一个声音说,不行,这样的话,负责迎亲的松干一定会被治罪的。
她不能这样不仁不义。
摇头晃脑,猛扯头发,怎么办嘛,难道真的要冒着死去的危险回去?怎么好端端的竟然暴露了呢?外头驾马车的松干也深思着,思绪飘得老远,是谁泄秘的呢?意图何在?------------------------------------------------------------------------------------------------------------------------------------------------------------------…………%迎亲队伍是能有多慢就行多慢的了,都让那后面的小喽喽认为,这公主马车是不是坏掉了啊,不然为何行得比走路都要慢?按理最迟八月初,队伍就应该到达京都的了,可是这会都八月底了,还没到,辽皇派出去的人只说就快到了,说已离京都只有两百里了。
可如今十天过去,竟还有一百里。
听到此消息的辽皇差点没惊讶地张大嘴,在得知既没下雨,也没刮风,也没有病痛一系列的意外时,他立马就派出了人员去迎接队伍。
你们在做什么2听到此消息的辽皇差点没惊讶地张大嘴,在得知既没下雨,也没刮风,也没有病痛一系列的意外时,他立马就派出了人员去迎接队伍。
回来得好好问问松干,怎么做事的,一百里,一天就可以走完了,竟然走了十天。
然后麻烦出现了,辽皇派的官员要见迎亲的头头,松干,松干的部下推挡不得,最后只得将松干有要职暂离迎亲队伍中。
只见迎亲官员挑眉,要职?现下还有何要职责比迎亲更重要的?也罢,或者临时被皇上派做其他的秘密事宜去了。
于是改口请求见银国公主。
也真属他们倒霉,若通常又怎么会求见异国的和亲公主,可这会做主的人不在,京都派来的官员只是催促将军加快步程的,并没有实权,既然松干将军不在,那这一行列中,最高权掌人便银国公主了,无论是以公主身份,还是以皇妃身上,她的地位都是最高的。
加快行程之事,总要象征地征询她的意见。
于是就这样穿帮了,那京都来的官员也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一听到银国公主不在,而松干将军正与她在一起时,那精明的眼珠就转啊转的,决定毫不迟疑的报给辽皇。
这也算是松干部下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没说是银国公主不见的,只说松干将军与她在一起。
辽皇皇宫。
富丽堂皇,巍峨至极,雕梁画栋的建筑随处可见龙的翻腾,凤的飞跃。
汉白玉雕栏,汉白玉石阶,直显皇庭之富贵,文明之精髓。
单看这样的皇宫,便可瞧出辽国并非蛮国,并不是住帐蓬的,行草原,只懂养牛羊,只会手抓肉粗鲁的国度。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国度,就因祖先的住在荒无之地,如今后人将族群发扬光大,自立成一强国,别国还是将这样早已脱离野蛮之词的大国称为蛮国,蛮人。
也许中间多少是带点嫉妒的。
毕竟在这百年,辽国发展太过迅速,以致于其他强国,宋银二国成三足鼎立之势。
而银国却因皇帝昏庸,渐有脱离强国之危,辽国却因英明圣主,日渐加强。
你们在做什么3而银国却因皇帝昏庸,渐有脱离强国之危,辽国却因英明圣主,日渐加强。
他日定会成为第一大国。
现任辽皇,听着迎亲队派回来的官员禀报,和亲公不在迎亲队上……松干将军亦不在。
英眉骤拢,身着皇服的他在龙椅前踱步来来回回,双手叠于身后,修长的身体让人看出正值壮年。
殿下的官员跪伏着,低着头,只敢膜拜一国之王,却不敢抬头直视,明知这可能是他今生的唯一一次机会见辽皇,可还是没有胆子抬头,于是,他只能耳听辽皇之声,目无法视见辽皇之貌。
从辽皇发出的低沉嗓音,他暗猜着辽皇肯定是个威严的主子。
真正的辽皇却并非如夜行衣形容的那般不堪,他爱美人,却更爱江山。
后宫佳丽无数,他却逐一宠幸,只要是美人,他都喜欢。
他风流,实属也有点下流,可那是作为一个单纯男人的时候的他。
当他穿上龙袍的瞬间,他就是个具有强大野心的男人,生于帝王家,从小锦衣华服,生得俊美,受着最上等的教育。
他就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上天似乎格外宠他,给了他俊美的外貌,又给了万人之上的地位,还不望给他一个正在增强的国家,不止这些,就连臣子也给他最年轻,最有为的,武有得意爱将松干,文有年轻才子急特,而他似乎就是男人世界中最完美的那一个。
如此男人,此刻却皱眉深思着什么。
许久,他低沉富有威严的声音响起,下去吧,此事任何人不准透露,让迎亲队伍保持匀速进京。
然后他让太监连夜宣了文臣急特进宫。
夜初上,宫灯全数瞬间点燃,亮如白昼,比起白日的威严,此刻的皇宫多了种肃冷。
急特,官居从一品,因生性不喜官场,可辽皇又不肯让人才流失,于是让他做了太傅,而有什么事时,总会宣他进宫,出谋划策。
急特,长相斯文,年轻有为,与松干年龄相仿,也是二十五岁,他肤色偏白,身子较辽国一般男子低矮弱小一些,身型上更有点像银国的男子。
你们在做什么4急特,长相斯文,年轻有为,与松干年龄相仿,也是二十五岁,他肤色偏白,身子较辽国一般男子低矮弱小一些,身型上更有点像银国的男子。
他跨过高高的门槛,恭敬地向辽皇伏礼道:参见皇上。
辽皇坐在皇座上,惜才的他只是随口说:太傅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
急特站起,却依旧恭敬样。
辽皇也不再这个问题上说什么,因为每次太傅都会以‘礼不可废’为由,让他哑口无言。
的确,要做一个强国,大国,君臣之礼是必须的。
太傅,对于和亲一事,你怎么看?辽皇没有直接进入话题,而是拐弯抹角地聊起和亲这一事来,当初银国要求和亲时,只不过是因为胜了一场战事,但辽国伤亡的确惨重,于是便答应了和亲一事,对于辽皇耶律上孝来说,牺牲一个女人,为国家换来一段时间的和平,那是相当的值得的。
于是便从后宫挑了个女人,封了个公主称号,送了过去。
呵,只不过没想到银国礼尚往来,也要回辽国一个和亲公主,只不过这公主身份有点奇,拒说是乌尚书之女,曾是天下第一美人,却毁了容,做了天下第一丑女。
银国这种举动,多少是带点□□的,又或者是想借此羞辱辽国。
耶律上孝倒无所谓,女人嘛,后宫多的是,既然银国送一个过来,他随口就应下了。
当时有问过太傅急特的意见,他是持反对的,说这有损国威。
辽皇却只是一笑,皇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之事。
急特是没想到辽皇匆匆宣他入宫,是为了这事,只是这事不是已定了么,迎亲队伍还派上之前送嫁的松干将军迎嫁。
按行程,应差不多到京都了。
现在谈这事,皇上这是为何呢?脑海虽有疑问,但急特并没有急于问出口,而是回答于之前所说的答案,下臣觉得不妥。
辽皇挑了挑英眉,又是这答案,可是这次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他明目带有威严地看向急特,你说若和亲公主在中途不见了,会怎样?语气间有说笑成份,可神情却是极其认真。
你们在做什么5辽皇挑了挑英眉,又是这答案,可是这次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他明目带有威严地看向急特,你说若和亲公主在中途不见了,会怎样?语气间有说笑成份,可神情却是极其认真。
急特只觉心格登一声,一时间竟忘记君臣之礼,诧异地抬头,直视辽皇,皇上的意思……杀字并未从他口中说出,可他却已猜到辽皇这样的意思。
他就知道,以辽皇的性格怎会要一个天下皆知的丑女做妃子,还欣然答应,连一句废话都不曾多说,并且让松干负责迎嫁。
听皇上此话,似乎从一开始就设好了套,让银国自己跳下去的。
急特思前想后一番,皇上的这样做,欲意何在?辽皇见他惊诧,可一会眼里闪过明了的意思,于是笑了,知他者莫若急特。
他淡淡的道:今年国库有些空虚了。
话语与刚才似乎没有半点联系。
急特却忽然懂了,他低下头,眼睛划过崇拜的眼光。
他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让银国自愿地赔钱过来,做到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试想,如果银国的和亲公主中途‘自杀’,又或者其他原因,当然不论什么原因,辽国都会扣上有损国体的缘由□□银国,现如今已入初秋,筹备战事不宜,再加上这几年银国伤亡也挺大的,只要用钱能解决的事,必不会起干戈。
只要辽国这边开的价码适可而止……那便是大大的赚了一笔。
一番思绪下来,急特已明白辽皇意思。
不过他不懂,辽皇为什么现在要告诉他这些?下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他唯有故作谦虚的说道。
辽皇笑了,他喜欢急特的谦虚,这让他有鼓满足感,比天下第一聪明人还要聪明,这感觉特好。
银国公主不见了。
他无所谓地说道,好像说的那个不是正来辽国的和亲公主,而是一个不关已的异国公主急特眼中闪过惊讶,瞬间掩去,未置一言。
你说让她就此消失了可好?辽皇嘴角有着噬血的笑,远方的乌笑情打了个哈啾,嘟嚷,肯定有人在咒我。
你们在做什么6你说让她就此消失了可好?辽皇嘴角有着噬血的笑,远方的乌笑情打了个哈啾,嘟嚷,肯定有人在咒我。
急特微微颤了一下,为银国公主的命运默哀。
但是,默哀归默哀,他还是觉得银国公主死了好。
皇上圣明。
他恭维道。
辽皇好看的脸上笑了笑,他把玩着修长的手指,于是淡淡的下令道:让松干动手吧。
臣领命。
急特躬身退下。
------------------------------------------------------………………………………………%%%%传言辽皇体态隆肿,好色成性,残暴无礼,而这所谓的传言都是夜行衣灌输给乌笑情的,本就对辽皇好感所剩无几,嫁一个老头,跟嫁一个肥仔,还是好色的肥仔,她都觉得痛苦不堪。
不过那辽皇是好色的,她如今这模样跟色是八辈子也扯不上关系,若非要扯,也是丑色来得恰当。
起初还担心是不是应该更加极度丑化自已,然后混个什么才人,妃子啥的做做,有名无实好啊,中她意啊。
可现如今……似乎最要紧不是这事了,而是攸关性命之事为急些。
马车走得飞快,这已经是得到消息后,换的第四辆马车了,以松干的话说,只要再换一辆马车,就能够和迎亲队伍汇合了。
这样的意思,是不是有挽回余地的可能?乌笑情好奇,难道松干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送回公主车辇中?望霜至今仍不知道乌笑情的身情,只见这些日子,赶路赶得飞快,似乎有什么紧要这事要等着处理似的。
夏末夜凉如水,残月悄爬树梢,微弱的光芒似有似无,只是那无尽的苍穹处却是星光褶褶,大地漆黑覆盖,只是如此之夜,却有一辆马车在飞奔行走,走于官道,直往京都而去。
明天,明天傍晚就能赶到了。
松干说不清心里的那股感觉是什么,可是看到乌笑情那求助的眼神,一向狠心的他却突然软了起来。
好久没这样拼命过了,就算是上战场,也会休息几个时辰。
你们在做什么7好久没这样拼命过了,就算是上战场,也会休息几个时辰,可是这几天,除了留下吃顿饭,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上了。
此时他已没有那潇洒俊帅的模样,胡渣冒出,青丝不顺,两眼通红,也许近闻,还有‘男人味’,双脚已有些麻痹,而握马绳的手掌,却已被磨损出血,血渍癍癍。
他在赶,赶在一切发生之前扭转局面。
可是事实真能如了他的愿吗?乌笑情累了,即便颠簸的马车,她也躺下睡了。
心里有股感动的,她从未想到松干会如此为她,心中的暖流,是感动吧,呵呵。
带着暖意,她缓缓睡去。
夜漫长却又短暂,不久东方便露出鱼肚白色。
松干只觉两眼干涩,他都忘了他有几天没合眼了。
而赶了两天路的马,此时也是气喘吁吁,似乎已到极限。
本不想停下,可是却见熟悉的信鸽飞来,于是吁停马车,一个飞升,抓住信鸽,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
还未打开,就已有股强烈的不安预感。
可是他没有多想,也没有迟疑,缓缓摊开纸条。
只见珍贵的,带有股淡香的宣纸上,显示着一个极具艺术的字体,那一笔一划都深深地体现着执笔人的文字功底,可是那字意却让人彻底寒了心——死,如此的简短,如此之短!松干脸色冷凝,这时乌笑情醒了过来,她探出头看向松干,他似乎已是疲倦至极,狼狈至极的模样,却让他多了股魅力。
这就是真男人吧?松干将军。
她轻唤出声,松干回神,手中的纸条已化为灰尘,看向仍存有倦意的乌笑情,醒啦?乌笑情点头,天这会已大亮,空所清新,她从车内爬了出来,坐在松干的旁边。
瞧着跑不动的马,她提议道:到了下个镇,需要换马了吧?松干点头,可心思却飞得老远。
纸条不是一般的纸条,那纸角的下面隐暗着一点,这是当初辽皇与他约好的暗号。
这纸条是辽皇派人送来的……为臣多年,他岂会不懂字面上的意思放你生路1为臣多年,他岂会不懂字面上的意思,何况当初辽皇有简略跟他讲过。
这世上若论狠,绝,辽皇称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的。
松干将军,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呢?乌笑情这会已完全没有了睡意,数着日子,她想应该快到了吧。
松干回神,对上她的杏眼,只觉得喉咙处有什么哽住,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地道:就快了。
乌笑情眼角抽搐,这是不是他的口头蝉啊?见乌笑情那模样,松干不解,怎么了?她认真地向他请教,这是将军的口头蝉吗?松干愣了一会,才明白她所指,嘴角轻笑开,似乎从遇见她,他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快了,快了。
再睡会吧,一会到了城镇再叫你们。
松干让乌笑情回车内,乌笑情却摇了摇头,你歇会吧,我来驾车。
松干听罢,却怪异地看向她,脸上露出不置信的神情,你会驾马车?乌笑情在他的注视下,差点就摇头了,不是为了逞强,纯粹只想他休息一下,点头,当然会。
驾马车嘛,难道比开车还难?开车她都无师自通的,虽然也出过小小的车祸,但那是必然的,不是?松干眼中透着怀疑,为了证明自己的确会驾马车,乌笑情一把抢过松干手中的缰绳,拿起马鞭,然后马鞭一甩,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小,又或是她不忍伤害动物,总之马是没有加快脚步的。
再说她一手拿着缰绳,却无法控制马行走的方向,不一会,走直线的马,便东倒西歪地走着,只差没直接落下旁边的稻田里去。
松干的眼中闪过抹笑意,乌笑情却有越挫越勇的绝佳精神,偏不信邪,哪有可能马车比汽车难驾驶的,只听说过汽车出车祸,可没见到马车出车祸的。
她的那长马鞭潇洒地,大大地一挥,‘啪’‘啊’‘嘶’三声同时响起,啪是鞭响声,啊是她发生的疼痛声,嘶当然是马的悲鸣声了。
手背鞭痕一条,瞬间露出血丝,马则受疼地奔跑起来,却不是直行而走。
放你生路2手背鞭痕一条,瞬间露出血丝,马则受疼地奔跑起来,却不是直行而走。
好在松干反应够快,一手覆上她的手,急时控制住缰绳,方没让马车翻了。
好痛。
本就受疼,松干一手覆上,急于控制马车,便没注意力道,乌笑情只觉手背辣辣的,大叫出声。
松干急忙松手,眼见马车又要偏旁驶去,手又放了回去,吁。
马被叫停了下来。
乌笑情疼点没把眼泪给憋出来,她的娘哟,这鞭子抽得也太疼了吧?真正的皮开肉绽啊。
松干眉头蹙起,见她那柔嫩光滑的手背处瞬间就多了道手指长的鞭痕,显得那般突兀。
望霜这会也醒了,感觉马车颠簸后停了下来,她钻出马车,却见到暧昧的画面:松干凝着眉头,手覆乌笑情之手,而乌笑情眉头可怜地皱起,眼有泪湿之意。
她不知是出去,还是退回来,一时间就僵住,只探出个头。
松干最先回了神,侧头看向望霜,拿药给小姐上一下。
乌笑情听到有药可以上,话没多说的就钻进马车,让望霜帮她上药。
松干在外头只听见乌笑情传来的嘶嘶疼痛声。
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相握的温度,她如此特别,却又如此无奈。
想起第一次碰触时的情景,看见她额上的那道疤时,心直口快的就说了声好丑,后面的那句,‘不过会好的’却吞下了肚。
永远也记得那一幕的,她从马车探出头,眨着漂亮的眼睛盯着他,似乎没有娇羞,只有好奇,于是他转头,就对上了她的眼。
然后看到她慌乱的眼神,将头缩了回去。
而他,似乎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很微很微。
皇上的意思如此明了,他该如何护她周全?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她,逆了皇上的意思,可值?当初他是同意皇上的做法的,可为什么现在又想反悔。
也许这样的一个银国公主是不同的,她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她身上却有着大家闺秀所没有的潇洒,有着属于她的可爱。
放你生路3也许这样的一个银国公主是不同的,她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她身上却有着大家闺秀所没有的潇洒,有着属于她的可爱。
可是这本是与他无关的,不是么?是生是死本就是她的命……可是现在,要身为郐子手的他却无法下手。
也许当初,他不该回头。
不该接住她下马的身姿,不该对上的杏眼,不该与她有任何的话语。
不该目睹她的芳容,不该执意追寻她的踪迹,似乎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距离迎亲队伍还有半天时辰的时候,松干一行人终于停下了赶路的步伐,在一座颇为繁华的城镇落镇,洗濑一番,顺便要顿好吃的。
乌笑情只觉整个人都放松了,唉呀,这赶路可真会把人累坏的。
想着松干反正有的是钱,她也不客气地点了酒楼的镇店之宝,十个八个菜一上,她就狼吞虎咽一翻。
松干洗漱完下来,此刻的他又恢得了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样,胡渣也刮掉了。
乌笑情从美食中分神瞧他一眼,可惜了,其实有胡渣的他更俱魅力的说。
松干落座,瞧一旁站着的望霜,淡淡地道:你也一起坐吧。
望霜推托,奴婢不敢。
乌笑情白眼一翻,毫不温柔地将望霜拉下坐定,拜托,望霜,你就别这拘礼了,吃完还得赶路呢。
----------------------望霜听到她这样说,又见松干沉默的模样,便没有再站起,而是合作地与他们同吃起来。
松干心事重重的模样,虽这些日子吃得本来就随便,今日趁着有时间实该大吃特吃犒劳一番自己的,可是听到乌笑情赶路二字时,他瞬间连吃饭的胃口也没有了。
乌笑情却没有心思多察觉他的异常,反倒是望霜心思密,一眼就觉得松干这几日的不同。
照顾好自己。
突兀的叮嘱声在乌笑情的耳边响起,乌笑情从美食中抬头,诧异地看着他,不懂他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自己了。
不过她没有拂掉他的好意,点了点头。
放你生路4不过她没有拂掉他的好意,点了点头。
虽然你很喋燥,又胆小,老爱惹麻烦,可是性情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乌笑情只觉今天怪异极了,她看向门外,很认真很认真的注视。
松干见自己的一番话没有被她听进去,还那么明目张胆地走神,脸色一冷,你看什么?乌笑情顺口就答,看是不是下红雨了呀。
松干脸色一窘,低下头扒了两口饭,也许真的是他话太多了。
见他不说话了,乌笑情又觉得奇了,将军刚才那是赞我么?她无耻,当作没听见前面的。
松干没有答话,只觉喉咙中的食物难以下咽,顺手拿了馒头,他抬起头,脸上是往常的冷峻。
似乎早已想好的台词从他口中说出,你走吧。
什么?乌笑情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所表达的意思,笑容僵在嘴角,却仍努力地扯出微笑,松干将军又跟我开什么玩笑吗?被人嫌了,又一次要被人抛弃了。
她的命怎么这般苦啊?松干撇开头,不去看那双会让他心软的眸子,语气冷硬,望霜就跟着你吧,以后,莫要再惹事非,先找个山间隐居一段时日吧。
她靠,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止她不依,望霜也不依了,将军,望霜……只见松干冷眼一瞪望霜,若当我是主子,就听我的安排。
一句话让望霜彻底无言地站到了一边。
该说的都说了,松干站起离开,那模样似乎只要他一离开这张桌子,就与她们成陌路了。
乌笑情的那个火啊,一下子就爆发了,这什么都跟什么?你给我站住。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大声,也许又或者是人的潜意识,松干的脚步真的就停了下来。
可是他却吝啬地连个转身都不肯,肃直的身体,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为什么?乌笑情声音带着激动,她丫的,她到底哪点又没做好了,又让人嫌,同样毫无商量地要将她赶走。
无名谷如此,现在连他也这样吗?松干的身子动了动,他在心底轻叹口气,缓缓道:为了你好。
放你生路5松干的身子动了动,他在心底轻叹口气,缓缓道:为了你好。
放她走,是他深思过后过的决定的,辽皇要杀的人,他不杀,辽皇一定会震怒的。
他真是够傻的,出生入死才换来辽皇的垂青,如此却可以为了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而将前途尽毁。
他不够狠,或许他对女子从来都不够狠心,所以只能以冷漠伪装,而她,视他的冷漠为无物,一点一点的将笑容浸入他的世界,待他发现时,早已剥不掉她留下的痕迹。
杀她,难以下手!于是唯有放!他是臣子,一个忠臣,无法遵循辽皇的旨意,却也无法与他对抗,他能做的只有暂时的保护她,而未来……也许她会平安度过这场劫。
乌笑情冷笑一声,那就谢谢将军的好意了,只是笑情不知,将军所谓的为了我好指的是什么?松干终于回头,深邃眼神凝视着她,我懂你。
就算是那样努力地将世事看透,就算努力地不去计较得失,可是她仍旧会在意,只不过生活继续,所以她依旧笑着面对。
这正是她最大的特点。
他懂。
乌笑情足足愣了三秒钟,脸上有被看透的尴尬,可也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她哈哈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笑着笑着,她的泪却流了下来。
松干震憾,从未见过她真正的流泪,就算是和亲的命运,就算赐嫁给传言中的蛮国,就算被众人忽视她高贵的身份,被人鄙视她的容颜,她都是以笑而对,从未流泪。
只有那天,被马鞭波及,眼眶有泪珠打珠,可也并未落下。
第一次, 她如此哭。
他终于明白,何谓梨花带泪。
刘海本来就短,因为她的激动尽数从头上落了下来,遮盖住额头,而固住头发的东西早已不知掉落在哪里。
那绝美的容颜爆露在空气中,只见她眼眶微红,晶莹泪珠在眼眶中凝聚,然后成线般落下,倔强的她紧咬着红唇,压抑着哭声。
111她用倔强的眼神看着他,我不要你这样。
不要再闯祸了1她用倔强的眼神看着他,我不要你这样。
她何尝不知自己的命运,她一直在赌,赌松干的绝情,其实信鸽之事她早就知道了,她耳力这些日子好了很多,所以当松干飞身抓住鸽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钻出马车的刹那,也知道他手中握有纸条,那是上等的纸质,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她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可是看松干的神色,便已知对自己不利,可她却选择什么都不知道,依旧这样匆赶的赶路。
而如今听到松干这样说,她却全明白了,我不要你这样。
她再次重申,她已料到辽国对她的命运是赐个死字。
可是现在她不怕了,却不希望松干这样为她。
世上本来就没有无条件对你好的人,不是么?松干,一开始,她也只不过迷恋他的美色罢了。
他何苦为了这样一个肤浅的女子葬送大好前程,杵逆辽皇的圣意?何苦,这恩,叫她如何还?松干笑了,真心的笑,带点无奈,却又自愿,不要再闯祸了。
然后未收去笑容,转身绝然离去。
乌笑情泪流满面,她使劲地用手擦,却觉得泪水怎么也擦不完,最后,她趴的一下在桌上,大哭起来。
松干,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腹黑人,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望霜看着松干离去,却无话可说,至今她仍在镇惊刚才所知道的,笑情,乌笑情,那不是要嫁来辽国的银国公主吗?她怎么会与将军单独在一起,而远离了迎亲队伍?怪不得,怪不得将军不让她告知姓名,原来是这般原因。
看着乌笑情在那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望霜用手拍了拍她,小姐。
乌笑情刷的一下扒在她的肩膀,大哭特哭,松干,这个大坏蛋,我讨厌他,我讨厌他。
泪眼看向门外,只见那越来越远的身影似乎有听到她的唤声,顿了一下,可是最后还是走了。
她又一次被人抛弃了,而这次,是别人也许用命的代价换来的。
哭完,她只觉得喉咙干渴得要命,狠擦那一把鼻涕,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灌入喉咙。
不要再闯祸了2哭完,她只觉得喉咙干渴得要命,狠擦那一把鼻涕,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灌入喉咙。
望霜正想着到底要说什么话才能安慰哭得如此厉害的她,却见她突然的就止住了哭,动作粗鲁地倒满茶杯,猛灌一口茶水。
若不是那红透的双眼,望霜真的以为刚刚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人是幻觉。
她试着唤道:小姐。
乌笑情又吃了几口饭,嚷道:小二,结帐。
小二笑着走了过来,客倌,一共是十二两银子。
看向乌笑情的脸庞上,面不改色,刚才乌笑情哭得太用力,汗都出来了,这会刘海全被她拂上头顶,那道长疤又爆露出来,美女一下便与她绝缘,重归丑女之列。
乌笑情眨着眼睛看向望霜。
望霜同样眨着眼睛看向乌笑情。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乌笑情的心里浮现,难道,似乎……他没留下赡养费?呃,的确够无耻,她又不是松干的谁,赡养费?此词似乎只用于妻儿之人身上的。
望霜无辜地摇了摇头,松干将军要走都没告诉她,又怎么拿钱给她?小二的脸色一下黑了,敢情这二人是蹭饭吃的,刚才那贵人男子一出门,他本就想追出去了,客倌还没结帐呢。
客倌,十二两。
小二重复,语气已少了很多的恭敬。
乌笑情火气不打一处来,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她扬扬头,对望霜道:望霜,将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