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沦落为奴

2025-03-25 16:22:15

望霜却没有她的底气,从口袋掏出唯一的十两银子,心痛地递给小二。

小二一把抢过,还不望提醒,客倌,是十二两。

她靠,不就两两银子嘛,犯得着这样像催命似的追着吗?她摸了摸她的口袋,身无分文啊。

穿越的必有桥段,哪个英雄路见不平,出来拔刀相助一下啊?或者哪个贵公子,出来慷慨解襄一下啊。

她等,再等。

丫的,骗人,竟没有一人出来。

小二脸色彻底变差了,掌柜的严训呖呖在耳,遇见吃霸完饭的人,甭管她穿啥的,脸色一定要黑,要冷。

不要再闯祸了3小二脸色彻底变差了,掌柜的严训呖呖在耳,遇见吃霸完饭的人,甭管她穿啥的,脸色一定要黑,要冷。

这年头骗子多了,总爱穿着华服出来招摇撞骗的。

咳。

见小二这样盯着她,乌笑情咳了一声,润了一下喉,那个,可不可以……还未说完,小二就厉声说:不可以。

乌笑情讪讪地住了口,丫的,等本姑娘有钱,就把你这店给收购了,然后尽情剥削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二福利。

但前提是她得有钱,而这会,她没钱,所以只能被别人剥削了。

小二紧记掌柜的第二条严训,若实在没钱的人,要用尽方法拿到她身上值钱的东西。

于是他的精眼往乌笑情、望霜二人身上一瞄,有见过穷人,没见过这么穷的,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就连衣服,啧,也是素色的。

最后他将目光定在乌笑情的头上。

这玉簪怕也是假的,不过应该也值一点钱,于是他用专业的口吻说:没钱,就用首饰当着吧。

有了钱再来赎回首饰。

说着,眼睛紧盯玉簪,意思明白。

乌笑情差点没被气死,他那眼瞧什么瞧,这是碧玉簪耶,很贵的。

至于多贵,她也不知道,只是那天望霜说,这是个好东西,她听到后,还美滋了一翻,毕竟是免费得来的啊。

现在这小二竟然比她还强盗,她沉默,用商量的口吻道:不知贵店可缺小二?小二鄙视地看她一眼,本店不招女子,丑女更是谢绝。

她XXX,还没被人如此鄙视过呢,她忍,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丫的,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本小姐说话,你是话事人吗?这么大的店就你一个小二做得了主的?啊?有这样对待贵客的吗?叫你掌柜过来。

真是,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这世上,可不是见人就能欺负她,鄙视她的。

她的心灵也会受伤的,好不好?虽然一般时候不会受伤。

小二被她唬得一下子呆住,他真倒霉,第一天上岗就遇见个吃霸王餐的,以为掌柜的严训会很有用,却又遇上个难唬的主。

不要再闯祸了4小二被她唬得一下子呆住,他真倒霉,第一天上岗就遇见个吃霸王餐的,以为掌柜的严训会很有用,却又遇上个难唬的主。

怎么办?怎么办?这会掌柜终于过来了,他瞧了瞧乌笑情,再看看望霜。

乌笑情扬了扬脸,意思,他要是也看扁她的话,那就没资格做掌柜了。

掌柜就是掌柜,一开口说话就有水准,姑娘可是钱袋丢了?乌笑情的那个感动啊,真的是知心人啊,就算不是,这会也得说是啦,哈,于是她可怜地点头,是。

那姑娘的家人离此甚远?乌笑情狂点头,掌柜,你真是好人啊,下台阶都帮她找好了。

掌柜笑脸相迎,看到她点头,于是伸出手。

乌笑情懵了,他不是明白她没钱了么?也没家人来赎。

什么?掌柜依旧笑着脸,那麻烦姑娘留下个东西典压一下吧。

打量她全身,跟小二同样眼光的看中了她的玉簪,这就簪子吧。

然后不待乌笑情讨价还价,簪子已在他的手中。

原来是个练家子。

乌笑情也不急着抢了,而是谦虚有礼道:我们可以用做工来还银子吧?掌柜点点头,可以,二人同时上工的话,洗厨房的碗碟,再加打扫后院的卫生,帮厨娘洗好菜子,洗干净衣物,呃,十天就可以了。

乌笑情差点没听傻,这是严重的剥削吧?姑娘有意见吗?掌柜最后还不望有礼地征询一下。

有意见,大大的有意见,可是她却只能笑着说,没意见,那个,我们即刻上工吧。

------------------------------------------------------………………………………………%%乌笑情瞪大着眼,看着丢积如山的碗碟,手颤抖地指着,询问负责监工的小二,这些都要洗完?小二白她一眼,这算什么?那堆衣服你们也是要洗完的。

说着指向旁边一大堆的衣服。

乌笑情只觉整个人晕眩目转,这么多,这么多……这里又没有洗衣机,又没有洗碗机,只有她与望霜两双手。

不要再闯祸了5这里又没有洗衣机,又没有洗碗机,只有她与望霜两双手。

小二没有多再看她们一眼,而是走到一边乘凉去了。

望霜同样也被眼前的堆给震住了,她可从没洗过这么多的衣服啊。

认命的二人经过垂死挣扎无效后,只好埋头苦干。

乌笑情嘴里诅咒着什么,丫的,松干,走都没留下半丁点银两,明知大小姐我没钱的啦,真是不会做人。

时间本来是飞快的,只不过当日以继夜地工作时,就会觉得度日如年,乌笑情与望霜二人每日做着相同重量的工作时,精神已十分疲惫,乌笑情都觉得柔嫩双手变得粗燥不已了,可是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七天。

七天,足以让乌笑情崩溃,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她将碗碟从手中掷去,发出‘啷当’的好大一声响,望霜,我们走。

她决定了,不干了。

望霜头都不抬一下,继续洗着碗,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习惯了,七天里,乌笑情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乌笑情拉起望霜的手,这次她可是来真的,走吧,丫的,本小姐不干了,大不了那簪子不要了。

望霜皱了皱眉,那簪子可是价值连城的,为了二两银子犯得着吗?于是道:小姐,那簪最少也值千两以上的。

乌笑情一个激动,千两?望霜不知她兴奋个啥,点点头,的确是值的。

乌笑情一个大笑,望霜,你怎么不早说啊。

望霜不解了,早说?早说,我就可以拿它当掉啊,就不用受这七天的苦头了。

哎呀,千两,就算当铺黑心也可以当个几百两吧,啧啧,那她是不是可以小富婆一个了?吃了七天苦头的乌笑情,已经把那‘当掉簪子会不会太过份’这一思想给彻底抛开了。

有钱是幸福的,有钱就不用受罪,有钱好啊。

小姐,你不是说那簪子不能当掉吗?好在,望霜记性还是不错的,她提醒乌笑情曾经说过的话。

只见乌笑情一个眨眼,笑得灿烂,我有说过吗?没有吧?是没有吧,哈哈。

就算说了,她也不认了。

不要再闯祸了6只见乌笑情一个眨眼,笑得灿烂,我有说过吗?没有吧?是没有吧,哈哈。

就算说了,她也不认了。

簪子是无价的。

簪子无价,钱有价呀,望霜你就别这么计较啦。

话一说完,乌笑情只觉个怪异,看向望霜,望霜同样诧异地看向她,哦,不对,是她的身后。

那个,刚刚,似乎话不是望霜说的,好似某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乌笑情的变脸那叫一个快呀,她痛定思过地道:对,望霜,你说的对,簪是无价的,我不能这样做,我答应簪子的曾经主子,要好好护它的,簪在人在,簪失人找。

一番话下来,大气凛然的把望霜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是这些时日的相处,已对乌笑情有些了解,望霜还真被感动了。

笑情。

一道轻声呼唤,声音低淳,听进耳里很是舒服。

似曾相识的声音,却又似乎未曾听过。

乌笑情心格登一声,真的是他。

她的脸上闪过三分惊讶,三分兴奋,三分开心,一分忧伤的表情,然后转身时,只剩满满的笑意,甜甜的笑意,无名,呜,你终于找到我了。

她一个扑身而去,也不管此时手中的脏兮,刹时间就将无名的白衣给蹭黑了。

无名的手本能的覆上她的肩,我找到你了。

自从她离开后,他第二天就出了谷,寻找她的踪迹,后来却因为一些变故,一直未能追上,刚刚只听店里的掌柜与小二说一女子,听他们的描述很像是她,于是便试着找找是不是她。

没想到,却看到她一脸愤怒地掷碟子,她还是如此地有生气,看到这样的她,他心里闪过一阵欣慰。

只是瞧见她那已变得有些粗燥的手,他又闪过心疼,她还是受苦了。

温馨的相遇时间一到,乌笑情就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对着望霜道:望霜,不用干活了啦,还洗什么,把那些碟子都给本小姐碎了。

想了想,她抬头看向无名,师兄,你有钱吧?大把大把的钱?有玉簪子的师兄应该有钱吧。

不要再闯祸了7无名的蓝眸闪过笑意,点点头,嗯。

被乌笑情胡搅蛮缠一番,他都忘了跟她计较她刚才要扬言当簪子之事了。

当日她夺簪时,可是信誓旦旦说,放心,我会很疼它的,不会让它碎了的。

我在它在,我不在,它也会在的。

乌笑情听到无名的保证,离开他的怀抱,毫不客气地掷起碟子来,把这几日的怨气发泄一通。

望霜目瞪口呆,最后还是讪讪地建议,小姐,这碟子也很贵的。

此话一出,乌笑情失控的情绪总算控制住,她停止发泄,瞪向刚来的,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小二,财大气粗地道:给本小姐备好水,本小姐要沐浴。

这七天她彻底被剥削得无一丝□□,连最基本的福利都没有,现在扬眉吐气了,怎么也要出口恶气。

-------------------小二虽有闷气,不过这会却不敢对她不敬,于是乌笑情再一次领略,有钱就是强大的。

现代如此,古代更加这样。

沐浴一翻,将身上秽气通通洗干净后,乌笑情也学上次那样,点了十个八个菜,然后将备好的银子如爆发户般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中间。

那个银子闪光,闪呀闪呀闪。

望霜的那个脸窘得都不敢抬起头来了,实在不敢恭维她的做法。

无名倒是无所谓,眼中还闪过笑意。

身为女子,望霜竟有些嫉妒起乌笑情来,前有松干将军为她‘出生入死’,后有如此仙姿般的男子为她打点一切。

银白色的短发,蓝色的眸子,肤白,分不清是哪国的人士,只是身上散发的出尘气质,更像是来自天上的神仙。

他从头至尾都未看她一眼,似乎在他的眼中,只有乌笑情一个人。

而那眼中闪过的笑,也只是为乌笑情一个。

乌笑情却没望霜想得这么复杂,无名本来就不爱说话的,脸上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比起松干,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在,她脸皮是够厚的,习惯了就没事,只不过没想到厚着厚着就把他给搞定了,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不要再闯祸了8好在,她脸皮是够厚的,习惯了就没事,只不过没想到厚着厚着就把他给搞定了,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师兄,你怎么会来这的啊?乌笑情吃饱喝足,才关心起这本该第一关心的事情,因为刚才她第一关心的是有钱没?第二关心的是吃饭,所以这事就沦为了第三关心。

只见无名轻启唇瓣,找你。

简洁明了。

乌笑情讪讪一笑,殷勤在为他面前的茶杯倒满茶水,师兄,喝茶哈。

乌笑情那个笑意啊,没间断,也不敢间断,哈哈,师兄,那个,呃,其实,我……我也不是不想跟你告别的。

一瞧见无名神色有点淡时,她就鬼灵精地赶紧认错了,可不能真等到他发飙再解释,要知道人都是一怒是不可收拾的,尤其像无名这种平时不怎么吭声的人。

无名蓝眸没有波动,看了看满杯的茶水,眉头微皱,难道她不懂茶半酒满的道理么?见无名有了表情,不过却是不满的皱着眉头,盯着茶水瞧,乌笑情只觉怪哉,他怎么跟松干一个神情,难道他也怕自己投毒?师兄,茶水有什么问题吗?蓝眸看向她,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算了,端起茶杯轻抿。

他其实未有真正的怪她,如此匆忙,只是师父的安排罢了。

知道吗?听说银国的太子死了。

隔壁桌突地传来大大的聊天声。

乌笑情怔了怔,银国太子死了?听说了,前两日的事呢。

另一个人道。

银国本来皇子就不多,太子死了,现任银皇没有皇子,自己年事又高,那个位置怕是会给王爷之类的吧。

你不要命啦,怎么可以随便讨论皇家的事?切,又不是咱们辽国的事,讨论下又有什么所谓。

望霜则怪异地看向乌笑情,见她脸上只有惊讶,没有悲伤,想着,也是,她本就是乌尚书之女,后封的公主称号,没有伤心也正常。

无名从头至尾都漠不关心,似乎对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未有入他的耳,又似乎,世间的事,本就与他无关的。

皇上发怒1无名从头至尾都漠不关心,似乎对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未有入他的耳,又似乎,世间的事,本就与他无关的。

银国太子的突然死去,给予了辽国绝佳的机会。

辽皇耶律上孝此时正威严地坐在案椅上了,这里是御书房,而他一会要接见的就是去送嫁,顺便迎亲的松干。

松干穿着将军服,一脸的冷峻从外头走了进来,然后恭敬地向辽皇行礼。

脸上的神情单一,除了冷再也瞧不出其他的情绪。

可是他的心底却有了惶恐,也许是这是最后一次的面圣。

可是事已至此……辽皇见到松干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淡了几分,以一个君王关爱臣子的语气道:松干将军,一路辛苦了。

松干垂头,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不辛苦。

辽皇听罢,冷笑出声,好,好一个为皇上分忧,那么请问松干将军,为朕分忧了吗?松干一敛心神,没想到辽皇会直接地切入主题,罢,既然如此,那他不也拐弯,直接一个大声地跪下,请皇上恕罪。

辽皇的英眉冷凝,他用力的一拍案桌,御书房就传出阵阵的响声,连已退在远处些的太监也能够清晰听到,他们不明白,皇上怎么会对刚回朝的松干将军发如此之大的火气。

松干低垂着头,不做声响。

辽皇的怒气是他早已料到的,而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刚开始罢了。

松干,你擅作主张,恃宠生娇,你就那么自信,朕不会杀了你?耶律上孝的俊颜上是令人难以琢磨的神情,可语气却是冷若冰霜。

臣不敢。

松干谦恭地回道。

哼,你不敢,可是你还是做了。

辽皇只差没爆粗口,丫的,回来了,可任务可失败了,最让他可气的是,松干还将那银国公主给放走了。

你说,要是将人带了回来,没杀就没杀吧,总有将功赎罪的机会,不是?可这会连人都被他放走了……松干听到此话,低垂着头,脸色冷了冷,他就知道,辽皇会派人监视的,想到这,那乌笑情……皇上发怒2松干听到此话,低垂着头,脸色冷了冷,他就知道,辽皇会派人监视的,想到这,那乌笑情……皇上,您……一时间竟也忘了君臣之礼了,着急地抬起头看向辽皇。

却见辽皇没好气的神情瞪着他,不用看朕,她还没死。

听到她没死的消息,松干提紧的心总算松了松,想着,也是,那般机灵的她,身边又有一个望霜,应该没事吧。

唉,他实在是太高估乌笑情的智商了,要是知道他走后,可怜的乌笑情足足做了七天苦工时,他就会清楚,人聪明也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合的。

你那是什么神情?辽皇见松干松了口气,以没有刚刚的紧张之色,心中很不平衡。

松干懵懂地看向辽皇,皇上是指什么?他脸上不就一号的表情么?辽皇突地收起正经八百的表情,脸上带着探讨八卦的意思,瞅着松干,松干,你真的看上那银国公主了?松干听罢,眉头一皱,更加不懂,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辽皇挥了挥手,你别那臣子样,我这会是以朋友身份问你的,你真喜欢那银国公主?拒说你与她含情脉脉,一见钟情,可有此事?要不,朕将她赐给你?松干无奈,辽皇的多变他是清楚的,可是这会,要他相信辽皇是以朋友身份问他的,他倒更加相信辽皇是套他的话。

毕竟,有哪个朋友间对话,需要一方俯头称臣的跪着的?于是他不改一号表情,很正经地低头回话,皇上,谣言止于智者。

这一句话把辽皇堵得死死的,似乎在说,皇上你若再问,就不是智者了。

真的不要?辽皇再问。

松干连犹豫都没有,臣不敢。

辽皇好看的双眼微眯了起来,眼色冷了几分,却是稍纵即逝,好一句不敢!银国的太子死了。

突地,辽皇又改变了话题,与松干谈起公事来。

松干却一口气也未敢松,不敢相信,辽皇这是饶恕他了?但是带有跳跃性思维的辽皇,也许下一秒又会忽然蹦出一句似无关紧要,却正中要害的话语,于是他敛紧心神,半点也不敢轻视。

皇上发怒3松干却一口气也未敢松,不敢相信,辽皇这是饶恕他了?但是带有跳跃性思维的辽皇,也许下一秒又会忽然蹦出一句似无关紧要,却正中要害的话语,于是他敛紧心神,半点也不敢轻视。

银国太子之死,他在路上已经听说了。

所以他点头,是,拒说是爆病而死。

辽皇,嗯,银国派人来说,要公主为他殉葬。

松干诧异地抬起头,不是吧,才刚送过去的,就要赐人家死?辽皇也不卖关子,呵,朕是无所谓语,嫁出去的女人,就是别人家的,要死要活则是他们的事情。

松干低头,未置言语,这是辽皇的作风,该狠时自然狠得让旁人瞪目结舌,他早了解,当初也正因为辽皇这样,他才觉得辽皇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不是么?成大业者,总是不拘小节的。

不过朕加了个条件。

辽皇笑了,俊颜上的微笑将他显得更加无害,可是若了解他的人,该知道那笑却是极其噬血的。

朕跟他们讲,迎亲车辇未有公主身影,而中途带她走的却是银国的人……辽皇卖了个关子,未有将余话讲出,可是松干却打了个冷颤,也许从一开始辽皇就已派人着手这一切,他似乎并未相信自己。

想到这,心里又涌出一丝悲哀,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换来辽国的强大,换来荣华富贵,换来辽皇的赏识,可是终究,自己只是臣子,辽皇并未真正的信任过。

或者,一个王,真正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松干,你说现在去与银国动干戈的话,胜算有几分?辽皇把玩着御笔,其实对于钱财之类的东西,他更喜欢君临天下,可是他——耶律上孝,从不做亏本生意,银国既然一开始就想给他羞辱,那就得承受代价。

而他,则不管那代价银国是否承不承受得住的。

银国的太子之死,给也辽国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很好接手的机会。

未有君储的银国,又未有皇子的情况下,银王已过六旬,一名老者而已,皇上发怒4银国的太子之死,给也辽国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很好接手的机会,未有君储的银国,又未有皇子的情况下,银国已过六旬,一名老者而已。

怎么看,此国都已呈弱势状态,可辽国正是强壮之时,把银国吞了的话……辽皇的伟大野心是不言而喻的,身为他的得意爱将,松干,自是明了,听辽皇此话,是要进攻银国,可如今已入秋,战事不宜啊。

------于是他沉默地思考了一会,才道:惨赢。

是的,战事会赢,但一定是以极大的代价换回来的。

辽皇听他这样说,眉头很不满的皱起,可是也未有说反驳的话,毕竟上战场的次数,松干还是具多的。

而且辽皇自己也是清楚的,只不过银国这块肥肉极具诱惑,让他一时间放下,实在是有些难。

可如今松干这样说,时候也的确未到,可惜了,想着,也罢,就迟个几年吧。

只是辽皇怎么也料不到,就因为放弃了这一次机会,将银国纳于自己国土之下的梦想,今生却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如果有早知,他一定,一定拿下银国,哪怕是惨赢的代价,也再所不惜的。

你说让银国赔两百万两黄金,这个是不是有点少?辽皇开口道,而松干已明白,辽皇放弃了进攻银国的想法,而用到最初的策略。

两百万黄金?松干重复,啧,他可没想到皇上这么会狮子大开口的。

辽皇笑笑,你也觉得少了?那就加到三百万两吧。

他云淡风清地说着,似乎对它来说,这更改的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罢了。

松干汗颜,三百万两黄金,那不是要了银国的命?------------------------------------------------------------------------------------------------------------------------------------------------------------------…………%%%%摆脱了做苦工的命运,乌笑情变得简直是视钱如命了,她发誓,她一定要存钱,存钱,存钱再存钱。

皇上发怒5摆脱了做苦工的命运,乌笑情变得简直是视钱如命了,她发誓,她一定要存钱,存钱,存钱再存钱。

所以这会一看到无名要帮她添衣置服的,她就先挡在面前,师兄,那个,衣服我有了,你若真有诚意的话,嘿嘿,把买衣服的钱直接给我吧。

这就是变相的抢劫,可偏偏还有人傻到上当。

于是,不过半个月工夫,乌笑情就骗来了两三百两白银,她的那个笑啊,花枝乱颤。

望霜直度鄙视乌笑情,有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而那人竟还是她的主子,她真的是脸红啊。

而她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那么像仙人的无名,智商却只有零?明知小姐是在变相拐他的钱,他还是照给不误?这是不是一个愿抢,一个愿给的默契世界?乌笑情拿着又刚拐来的白银,刚刚无名说要去买米了,她立马就揽下重任,这个买米的重任就交给她吧。

话说买米这事,无名上次买的是白花花的,香喷喷地最贵的细米,不参合一点杂志的优质大米,而这会,为了中饱私襄的乌笑情,却买了些黄黄的,参合一些貌似谷壳的东西在里头的,连白字也称不上的黄米。

无视望霜的鄙视,乌笑情笑得那个灿烂啊,对着无名道:师兄,这米实在,你看,还是很新鲜的,刚碾出来的,不添加任何化学物滴。

说着,还不忘捞起一手米,看看,这叫一个新鲜啊。

那谷渣沾得她手上到处都是了,的确够新鲜的,无名没开口,望霜开口了,小姐,这米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呀?十两。

乌笑情正经八百,神情严肃。

刚刚无名给了她十两银子,她都拿去买米了,不过,真相是另外九两入她口袋了。

望霜诧异地张大口,指着那黄米,十两,就这样的米要十两?半两也不用吧?乌笑情呆了一下,实在是佩服望霜的智商,竟然那么了解米市行情,没错,这米是花了半两买来的,另外的半两她刚才嘴馋,买了些零嘴吃。

皇上发怒6乌笑情呆了一下,实在是佩服望霜的智商,竟然那么了解米市行情,没错,这米是花了半两买来的,另外的半两她刚才嘴馋,买了些零嘴吃。

真的是十两。

乌笑情以最严肃的表情看着望霜,再看看无名。

望霜才不吃她这套,乌笑情越是认真,严肃就越有问题。

可是无名,他却只是点点头,也许,他是信她的。

不知怎地,对上那双信任的蓝眸,乌笑情却有点愧疚,只得将脸撇向一边,她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吃饭的时候,当乌笑情去用勺子舀饭的时候,看着那颜色有些怪异,而米饭上似乎沾有不少的谷壳时,她的手怎么也伸不下去了。

呃,她贪污得是不是太严重了?--------望霜在旁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这米可是她淘了又淘再淘才有这样的效果,若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了。

她走上前,故意道:小姐,米饭不熟么?乌笑情讪讪地笑,不是哈,那个,我,呃,装饭,装饭哈。

她狠绝地将饭装满整两个碗子,一个留着自己,一个她递给无名。

无名怪异地看着碗上的米饭,那的确是米饭,可却称不上白,黄黄的,似是最次等的米,而那渗杂着许多的谷壳的……他接过,吃饭吧。

只是瞧一眼而已?乌笑情不解了,连她这个买米的人都不禁要看上这米饭几眼,为什么无名却只是看一眼就没下文?饭间,乌笑情只觉米饭难以下咽,她的那个悔呀,都肠都青了。

再爱钱,也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不是?望霜是吃过苦的,比这样差的米饭她也吃过,所以倒埋头吃着,不吭声,她只觉得委屈了无名公子。

想着,她不禁偷睨了一眼无名。

却见他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将米饭往口中送,似乎咽下的不是劣质米饭,而是往日那香喷喷的,白花花的饭粒子。

她再瞧瞧贪污成习的乌笑情,她实在怀疑乌笑情的公主身份,乌笑情的爱钱程度让她这个苦家女都叹为观止。

没一个安了好心1她再瞧瞧贪污成习的乌笑情,她实在怀疑乌笑情的公主身份,乌笑情的爱情程度让她这个苦家女都叹为观止。

她曾好奇的问过一次,而乌笑情的答案是,未雨绸缪,绝不会再让自己过苦工的日子……也许她不懂,也许乌笑情公主是个很爱自己的人,只是这样,会不会自私了些?望霜不禁深思,与乌笑情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看到的是大大咧咧,似没心没肺,对世事都没什么着紧的态度,而对人,更加的随和,好似个个是朋友,又好像个个都是陌生人,可正因为如此,她彻底的弄不懂乌笑情的为人。

想起那日松干将军离去时的那句,我懂你。

也许在这个世上,懂乌笑情的只有松干将军。

而他俩,一个不用明了的开口,对方就已明白了她的所需……可是无名公子……望霜又偷睨了一眼无名,他又添了一碗饭,继续吃着,乌笑情好像是为了弥补愧疚,不断地往他碗上夹青菜,可是她似乎忘了,无名公子是不爱吃青菜的。

为什么,每一个男子都如此这样的为她呢?望霜不懂了,看不到乌笑情的任何优点呀,可前有松干,后有无名公子,都如此的待她,好到让自己嫉妒!乌笑情的那个愧疚啊,都只差没动手抢走无名手中的碗了,这饭难吃的连她都吃不下去,而无名竟然吃第二碗了。

再瞧瞧他津津有味的模样,似乎手中的饭真的很好吃似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乌笑情夺过他手中的碗。

无名的蓝眸动了动,不解地望向她,怎么了?乌笑情将饭大力地放下,发出好大的碰撞声,她气,为什么这么难吃,你还要将它吃掉?丫的,实在是过份,他们出口说她一下,心里还好过一些,不说,她就觉得自己在虐待他们。

O(╯□╰)o确实在虐待啊。

无名拿起被她放在桌上的饭碗,又吃起来,都是饭而已,有区别吗?当然有区别。

乌笑情大声地回答,废话,白饭跟黄饭在本质就有很大的区别。

一个是优一个是劣!没一个安了好心2当然有区别。

乌笑情大声地回答,废话,白饭跟黄饭在本质就有很大的区别。

一个是优一个是劣!没想到无名却是笑了,那一抹笑足足让一旁的望霜呆了五秒钟,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乌笑情气结,她睨向另一旁的望霜,却见望霜正对着无名发呆呢,一个闷气,我吃饱了。

望霜终于回了神,也站了起来,我去泡茶。

无名随意地叭了几口饭,也站了起来,走到乌笑情的旁边,很不解,你在气什么?我没气。

乌笑情嘟着嘴,口是心非。

我不介意的。

无名叹了口气,想着她是在介怀刚才米饭的事情。

乌笑情听到他这样无私的说法,更气,被自己气的,可是我介意。

蓝眸闪过笑意,你介意什么?介意我中饱私襄,独吞银两,给你买劣质的大米,显得我很没品似的。

一个冲动,乌笑情就将自己这些日子里的行径全数说了出来。

蓝眸笑意更强了,看着他的笑,乌笑情惊讶地张大嘴巴,杏眼忽地闪过一丝明了,然后她撒着娇道:师兄,你套我话。

刚泡好茶出来的望霜脸上也闪过笑意,有时乌笑情的单纯让她都觉得可爱。

好啊,望霜,你也笑我。

捕捉到望霜的笑意,乌笑情更加不依了,似乎她刚刚都被他俩耍着玩呢。

乌笑情以为无名是不知道的,若知道的话,又怎么老是被人家当‘水鱼’呢,可是没想到,从头至尾,他都清楚得很,只不过不揭穿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她中饱私襄,他还是不断地给钱给她呢?无名怔了下,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多么感人的一句话,可偏偏乌笑情就不是感性之人,她跳了起来,对上无名的眼睛,师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哦?不然,干嘛对她那么好。

有问题咧。

无名的脸白了一下,乌笑情见他不禁吓,忙改口道:那就是有求于我喽?蓝眸有了丝波动,乌笑情怔住,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瞎猜中,看无名的神情,似乎有话在难以启齿。

没一个安了好心3蓝眸有了丝波动,乌笑情怔住,没想到还真的被她瞎猜中,看无名的神情,似乎有话在难以启齿。

师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乌笑情上刀山下火海也会陪你去的。

没错,上刀山下火海也会陪他去的,前提是他也得去才行啊。

乌笑情腹语道,她功夫没到家,有了师兄在身旁才能逢凶化吉嘛。

无名乱感动一把,真不愧是性情中人啊,笑情。

他情深款款。

师兄。

她爱意绵绵。

两人的对话直把一旁的望霜给冷得直打哆嗦。

上药吧。

无名突地说道。

上什么药?乌笑情傻愣着问。

他不是有求于她么?难道?天,不是吧,她只是私饱几百两而已,不用这样就毒死她吧?换一种?她乞求地问。

不行。

他绝决。

乌笑情跳开,师兄,你不可以这样草菅人命的,大不了,我将私吞的二百八十两银子退还给你。

二百八十两?望霜呆住,实在是佩服乌笑情的私吞能力,要是让她混个官做的话,那鱼肉百姓之能力怕是大辽的姣姣者。

才几天呀,就私吞二百八十两……无名挑了挑眉,二百八十两,他给出的是三百两左右,想不到这丫头就一个人独吞了二百八十两。

这个数目连他也猜不到啊。

见他没得商量的样子,乌笑情哭丧着脸,好啦,一共是二百八十八两,我都给你行不?呜,本来她还想留着八两做本的。

望霜更汗颜了,还多出八两?-----------------无名沉默,想了想,道:钱给你……命给我,乌笑情似乎料到后面接的话,大吼道:我不要。

无名的蓝眸闪过笑意,不过乌笑情却未有看到,她这会正心疼她的银子啊,二百八十八两啊,她废了多少功夫,用了多少无耻的能力才存的这点钱,现在要一分一毫地给吐出来,可是为了命,吐了吐吧。

唉。

她以一阵旋身的功夫,再以一阵风的速度,不过两下子,她的手中就多了个钱袋,呐,钱还给你。

没一个安了好心4她以一阵旋身的功夫,再以一阵风的速度,不过两下子,她的手中就多了个钱袋,呐,钱还给你。

她就知道这世上的人呐,就算有着神仙的气质,看到钱还是会变的。

无名不客气地接过,可吐出的话差点没让乌笑情翻脸,还是不行。

她靠,她已经身无分文了,还想怎么样啊?低头瞧了瞧身上穿的衣服,貌似这衣服也是他花了十几两银子买的,难道?好,她一个狠绝,为了活命,她拼了。

于是她粗鲁地解开罗带,可是该死的,这结怎么打得这么紧,害得她怎么弄都弄不开,汗都要飙出来了。

111111望霜这会才回神,见她要宽衣解带的,赶紧上前劝阻,小姐,你做什么?乌笑情继续努力着,脱衣服啊。

望霜不解,你脱衣服做什么?乌笑情放弃,这结怕是一时半会解不开的,她抬起头,看向望霜,当然是还给师兄啦。

小器,世上最小器的人一定是无名,一定是他。

无名这会才明白她为什么脱衣服了,还未来得制止,就先让她开了口。

只是,他何时要她脱衣服还他来着?见无名没什么表情,乌笑情火大了,师兄,你这样很□□道。

就算曾经她中饱私襄,现在也将脏款余数尽退回给他了,不是?不要再那样一幅没表情的样子盯着她,好不好?我没叫你脱衣服。

无名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没有。

你的表情是这样说的。

乌笑情反驳。

他的表情什么时候这样表达过了?无名很冤啊,我只是叫你上药,没叫你脱衣服。

上药?咦,似乎她刚才听错词了。

嗯,我新研究了些药方,可能可以淡去你脸上的疤痕。

你为什么不早说?原来,原来是这回事,乌笑情悔痛地瞪着无名,就这么点事,用得着那么慎重,加婆婆妈妈吗?我有说啊。

不过他没料到,只不过慢说一会而已,可以捞回几百两银子。

没一个安了好心5不过他没料到,只不过慢说一会而已,可以捞回几百两银子。

乌笑情突地伸出手,很无耻地道:把钱还我。

既然不是攸关性命之事,那钱得拿回来。

望霜哑然,实在是佩服乌笑情的无耻,怎么可以有一个女子可以无耻到跟一个痞子似的呢?而且拒说这样的女子还是一个公主?无名将钱放入怀中,转移话题地道:药刚研发出来的,涂上去的话可能会疼,所以……把钱还我,我就不哭。

乌笑情加倍放大女子的优势。

无名只觉黑线从额头划过,眼角抽搐,现在他是为她着想好不好?怎么反过来当他是在求她?有疤的是她的脸,又不是他的脸,他那么辛苦采药,研药都没有报酬呢,这被上药之人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见无名不动,乌笑情转身,不给我就不涂。

反正这疤也挂在脸上老久了,伤了真皮层的,能好得了才怪。

小姐。

望霜再一次哑然,她终于明白乌笑情爱钱如命,不,是比命还重要的程度,有哪个女子要钱不要美貌的?有,就是她,乌笑情!无名没辙,道:给你。

那语气活像是他求她上药似的。

乌笑情旋身,极快地抢过钱袋,塞进怀中,然后用感激涕零的模样看向无名,师兄,你真的为我配好药了吗?那激动模样与刚才的冷淡成截然的反比。

女人,原来变脸如此之快。

无名点头,不过可能会痛。

乌笑情摇摇头,不怕,能变漂亮,我不怕痛。

笑话,哪个女人不想变漂亮的,那捞长的丑疤天天对着,就算是隔着刘海,也觉得生厌,晚上醒来,不小心看向镜子,还真被吓了一跳,活像个母夜叉似的。

无名转身回房,一会便拿了碗药出来。

只觉药渣成黑色,似乎还夹着一股异味,乌笑情见此,脸立马就黑了,师兄,这是什么药?去疤的。

用怀疑的眼神瞅着那团黑黑的东西,刺鼻的味道拂过鼻尖,真的可以?若真能去疤,就算是屎涂在脸上,她也忍了。

没一个安了好心6用怀疑的眼神瞅着那团黑黑的东西,刺鼻的味道拂过鼻尖,真的可以?若真能去疤,就算是屎涂在脸上,她也忍了。

应该可以。

无名自己也不敢确定,这只是根据古方配制的,可是药物却不齐全,缺了一味,而那一味却只有银国皇宫才有的——冰雪莲花。

应该?乌笑情怪叫起来,敢情无名将她当小白鼠了?那她可不可SAYNO?NO。

她决定拒绝成小白鼠。

无名瞧了瞧装药的碗,迷惑道:不漏啊。

乌笑情翻了翻白眼,我不要成为实验品,师兄你还是等确定的时候,再给我上药吧。

虽然感动无名的所作所为,可也不能以自己当实验品去报答,不是么?可以的。

无名这一次用了肯定的语气,也许那一味冰雪莲花起不了什么作用,或许没了它,只是会好的慢一点而已。

而他——已没有时间!乌笑情狐疑地看着他,刚刚还不确定呢,这会怎么这么肯定了?用一次就好了么?乌笑情问道,不过脚步却已经靠近无名,以行动表达她已做好的决定。

无名拨开她的刘海,固好,然后开始为她上药,乌笑情只觉那怪异的问题扑面而来,憋气,告诉自己,没事,为了美貌,牺牲点嗅觉应该的。

三天换一次药。

无名细细地将药涂在疤疤上,轻声地道。

额头一阵清凉,听到无名的话,乌笑情一个激动,那要弄多久?无名将涂匀,好了为止。

那不就是绵绵无绝期?乌笑情正要开口,突觉额头传来火热的灼痛,本能的就要伸手去抓,却瞬间被无名点了穴。

冰蓝的眸子闪过心疼,一会就好的。

痛,如火烧般的痛,乌笑情挣扎,却动弹不得,眼泪哗啦啦的留下,钱是我自己拿回来的,不算。

好痛。

无名呆了一会,才明白她所指的是刚才说过的话,若将钱还她,她便不哭。

他知道,这药会有灼痛感,他知道的,试药的时候,曾滴落到手中,便疼痛难耐,不久那被药滴过的地方便会腐烂……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没一个安了好心7他知道,这药会有灼痛感,他知道的,试药的时候,曾滴落到手中,便疼痛难耐,不久那被药滴过的地方便会腐烂……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的疤伤得太厉害,一般去疤的药根本不可能弄好,只有重新长过嫩肉,才可以!好痛。

乌笑情痛得直哭起来,死咬着嘴唇。

无名将自己的手递给她,她也不客气地咬了起来,嚷着,师兄,就算你为了我好,也不用这样折磨我吧,虽然爱美,可这切肤之痛,我受不了啊。

她能不能后悔?能不能不要去疤了,就让那疤留在脸上吧,丑就丑吧,吓人就吓人吧,说不定无聊时,晚上还能装神弄鬼的吓唬一下望霜。

而刚洗好碗的望霜,出来大厅便见乌笑情痛苦得泪流满面,额上一片乌黑,雪白衣裳含在嘴中,细瞧,竟是无名的手。

而白色的袖子却已渗出红色……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若以如此痛苦的方式,乌笑情情愿不要美了。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灼痛感才慢慢的减轻,她却已哭得泪眼红肿。

而作为‘毛巾’的无名手臂已是血渍斑斑,可见她刚才的下口之狠。

解开了穴道,乌笑情却已懒得挣扎,有气无力地道:师兄,算了,我还是留着疤好了。

无名皱了皱眉,太迟了。

迟什么?你不是说每三天要换一次药么?那我不换不就成了?乌笑情强打起精神,这可是攸关下次痛苦的事宜,绝不能放松了心态。

她要拒绝到底。

你想全额头都一片焦烂,再成疤么?无名说出了不用药的后果。

乌笑情呆了呆,傻住,什……什么意思?她不是才只有一道疤么?怎么又变成全额头烂了?想着刚才的灼痛。

她凝视着无名,难道刚刚……?无名点点头,去疤的唯一方法就是换肤。

乌笑情睁大双眼,她……她,一个受不住,晕死了过去,最后的一抹想法是,她被无名阴了。

醒来时,已是月上树梢,乌笑情摸向额头,却被唤住,别摸。

与此同时,双手已被紧紧抓住。

没一个安了好心8醒来时,已是月上树梢,乌笑情摸向额头,却被唤住,别摸。

与此同时,双手已被紧紧抓住。

额际只有微微的疼痛感,不过与白天的灼痛来比,已算是微不足道。

她睁了睁眼,适应了房中的夜色,那抹白显得突兀,除了无名还会有谁。

无名?!隐没在黑夜中的无名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紧握着乌笑情的手,怕她再去弄额头的伤。

嗯。

轻应一声,听不出他的语气。

我不会再去弄伤口的。

见他抓得实,乌笑情明了的说道。

手终于松动,乌笑情侧头看着他,只觉得白色的身影动也不动,眼眸似乎在转动着。

对不起。

充满愧疚的道歉声突兀地响起。

让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乌笑情笑了笑,察觉到这么黑,无名看不到的,于是她笑出了声,为什么道歉,我向你道谢才对的吧。

沉默在夜寂中泛开,良久,只听得轻微的叹息声,不知是出自她还是他之口。

曾经,她对他说过,若是能将疤去掉就好了,这样她就能做一个红颜祸水,祸乱江湖天下了,说不定啊,还能迷倒几个重量级人物,劈如那辽皇啊什么的。

她当时大半是说着玩的,毕竟她清楚的明白,疤是不可能去掉的了,而所谓的祸乱天下之类的词语,只是瞎说的。

可是说着无意,听者却有心了。

于是,他开始研究药物,终于在某一个机缘巧合下寻着上古记载的换颜秘方……气氛有些沉重,乌笑情敛了敛心神,说着笑道:哈哈,无名,你说,当我恢复容颜时,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个标准的红颜祸水了?蓝眸闪过忧伤,夜色中却无人看得见,他双手在黑暗中攥紧,良久,才缓缓地松干,语调平坦,笑情想做一个红颜祸水?乌笑情觉得这一刻无名与往常很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她哈哈笑着,那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那是一个莫大的殊荣啊。

你看看历史中的红颜祸水,妲已,褒姒,西施,哪一个不是一顶一的绝美啊。

没一个安了好心9乌笑情觉得这一刻无名与往常很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她哈哈笑着,那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那是一个莫大的殊荣啊。

你看看历史中的红颜祸水,妲已,褒姒,西施,哪一个不是一顶一的绝美啊。

无名轻笑出声,笑情想做那样的女人?不是啦,我是做比喻,比喻而已,我可没能耐做灭国的女人,先不说那辽皇体态隆肿,好色成性,我看不上他,就说现在的好了,哪个国家的皇帝不是老的老,丑的丑啊,我又不是自虐,跑去这样的人身边混。

体态隆肿,好色成性,你说的是辽皇吗?乌笑情却没注意到无名的疑惑,狠重地点头,嗯,就是他。

好在我丑,不然肯定会难逃他毒手的。

说起辽皇,她都不知道松干怎么样了,私自放了她,这么大的事,辽皇应该会严惩他吧。

谁说的?无名轻笑。

夜行衣啊。

他可是以人格保证的咧。

无名不言,原来如此。

乌笑情疑问,难道不是?蓝眸闪过笑意,的确如此。

听到无名这样说,乌笑情对辽皇的印象彻底地停留在了体态隆肿,好色成性的基础上,根本就没察觉无名所说的话含有双重意思。

难道不是?的确如此!说起夜行衣,乌笑情这会才念起这个人,当时离开无名谷时,太过匆忙,谁也没有道别,不知他气得怎么样了?想着,便问,夜行衣怎么样?无名怔了怔,想起她离去时,夜行衣不正常的日子,似乎与玄真人成了仇人般,见着面也不吭声,最后干脆趁夜离开谷,或许是去找她了,又或者散心去了。

走了。

咦,走了?乌笑情觉得奇怪,走去哪里了?不知道。

应该回家了吧。

他说他是宋国人的,可能是回家去了,乌笑情想着。

也许。

无名没什么兴致地回道。

行衣的习性都是自由惯了的,他倒不担心他。

之前因为行衣强娶乌笑情之事,二人都闹得有点不开心,所以夜行衣出谷后,他便也出了谷。

没一个安了好心10也许。

无名没什么兴致地回道。

行衣的习性都是自由惯了的,他倒不担心他。

之前因为行衣强娶乌笑情之事,二人都闹得有点不开心,所以夜行衣出谷后,他便也出了谷。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乌笑情的离开,因为夜行衣的出谷,因为他的出谷,天下竟真的开始乱了……小姐,你醒啦?望霜打着烛火从外头走了进来,见他二人聊着天,便有些罗嗦,真是,怎么聊天也不点灯呢,乌黑麻漆的,看也看不见。

烛火的一点燃,乌笑情终于瞧见无名的神色,蓝眸里有着愧疚,眉头轻蹙,那曾让她误以为是同胞的短碎发也已经长长了些,也许再过几个月便可束起了。

只是她却觉得,松散着头发,更适合他些。

小姐,肚子饿了吧,我已经热好饭菜了。

因为乌笑情之前的强行要求,望霜已经减少了身为奴婢的自我感,有时也会用像个朋友一样的语气说着。

‘咕咕’声不雅地适时响起,发出此声的主人却脸都未曾红一下,跳下床,肚子真的饿啦,哈。

无名的脸上闪过笑意,望霜则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她真的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公主咧?------------------------------------------------------------------------------------------------------------------------------------------------------------------…………%%%%脱胎换骨的事情拒说是比较困难的,而经历着换肤之痛的乌笑情却开始明白道路的艰辛。

只是再怎么强壮的心脏,看见眼前这样的鬼脸,也不禁要停止跳动几下。

当那乌黑的药渣被望霜一点一点的清洗干净时,却见更加狰狞恶心的画面呈现在眼前时,乌笑情简直想就此晕过去算了。

一秒,两秒,三秒,有晕眩感,却没有倒下。

好吧,她放弃了晕倒的可能,强迫自己正视镜中的容颜,早知这么样衰,她就不好奇上了药后疤痕的变化了。

悔不当初啊。

不用这样强迫1悔不当初啊。

无名看着她那懊悔的表情,再瞧瞧她的伤疤,又看了看手中新捣的黑药,迟疑是不是应该立马就将那狰狞之感给遮掉!镜中人奇丑无比,烂透的腐肉恶心地挂在额头之上,腐烂的额头里似乎还有新鲜的血液在冒出,又似乎还有那粘粘的,黄黄的,恶……不知是什么东西。

乌笑情真不敢相信,她现在的额头是这般恶心的,看了之后,她怕是之后都吃不下饭了,也睡不好觉了。

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丑女了。

‘啪’的一声,将镜子盖下,她不要再看见那鬼样,冲着无名道:上药吧。

为了恢复容颜,为了不用再见这么丑的画面,痛就痛吧,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怪不得无名说已来不迟,的确,丑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有机会恢复绝色美颜,痛也会变得微不足道吧,她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想到三天前那无法承受的灼痛,她不禁颤了下。

深呼一口气,大声道:来吧。

丫的,死就死了。

不就是痛吗?她乌笑情忍了……啊……只不过看似潇洒无比的她,药才刚上额头,就不禁泄了底气,大叫出声。

呃,不痛?额上凉凉的,没有上次灼热感,乌笑情睁开紧闭的双眼,偷眯一条线看向无名,淡然无波的表情,再瞧瞧望霜,望霜对她已鄙视成性了。

唉,想着,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望霜,她的身份是主子耶,不能老是这样鄙视的。

那个,呃,不痛耶。

她讪讪地笑道,话还没说完,就已龇牙咧嘴。

啊,痛,痛,救命,救命。

望霜不禁轻笑出声,见乌笑情痛得跳起,都不知是笑她的反应,还是心疼的乐观。

将她按住,小姐,忍一下就好了。

乌笑情疼得差点就掉泪了,怪叫道:忍一下,是半个时辰啊,望霜。

无名专心地为她上药,别乱动。

她也不想乱动啊,可是,真的,真的好疼啊,疼得入心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她却还死要强地笑道:这……这泪水干嘛自己落下啊?咝。

不用这样强迫2她也不想乱动啊,可是,真的,真的好疼啊,疼得入心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她却还死要强地笑道:这……这泪水干嘛自己落下啊?咝。

点她穴道。

无名无情地吩咐着一旁的望霜,望霜看着乌笑情那痛苦的模样,还是下手了。

没有了挣扎,乌笑情却痛不欲生。

真的真的很痛啊。

为了美,这样的代价是否太大了些啊?一如上次那样,无名上完药就将自己的手臂递给她咬,陪着她一起疼痛。

------------------------------------------------------………………………………………%%%%一个月,乌笑情足足有一个月未曾照过镜子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瞧那已狰狞如母夜叉般的容颜。

而且这会是最丑的时候,她还是算了吧。

免得这次看了,变成天天吃不下饭。

真是感动无名的用心良苦啊,每次上完药,都将手臂当木块给她咬,她咬的是真的那个用力啊,可是无名却一声都未吭一下。

比起她杀猪般的怪叫,泪流满面,他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视疼痛为无物嘛。

正想着,身穿白衣的无名从门外走了进来。

从她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她从未见过他穿别的颜色衣服。

师兄。

她笑着唤道。

迷恋地看着无名的俊帅,唉呀,不知怎样的女子才可以获得他的青睐啊?想着曾经他执意要假娶她时,不禁懊悔,早知道就爽快一些,嫁给他得了,就算是假的,也得了便宜不是?唉呀,可惜了可惜了,当初怎么就没有看透这一点呢。

人家都送上门了,她那时干嘛那么客气啊?悔啊,恨啊,傻啊!!瞧着乌笑情脸上闪过的多种表情,迷恋,悔恨,无名知道她脑海肯定想着些有的没的了。

在想什么?想怎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你啊。

乌笑情笑着,眼睛眯成了线,若不是额头那大黑块影响了视容,会觉得这笑也挺养眼的。

无名听罢,微怔。

乌笑情却有着自己的想法,自顾自的道。

不用这样强迫3乌笑情却有着自己的想法,自顾自的道。

呃,我想想哈,此女子必定得有风华绝世之貌,弱柳之风姿,旷世之容颜,黄莺之声语,呃还有,得有富甲天下之身家。

无名听到前面几句时,倒没什么表情,只不过后面那句,他却凝起了双眉,为什么要有富甲天下之身家?乌笑情亮眼看着师兄,憧憬地神情,下聘礼啊,当然聘礼得由我收哈,我是师兄的唯一的徒弟嘛。

厚颜无耻,世上舍她其谁?无名的俊颜刹时间冷了冷,敢情这丫头要他入赘?乌笑情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佳,妙,绝。

是啊,之前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存钱多难?赚钱多辛苦?帮无名找个好归宿,还能有钱赚?这不是两全其美?到时只要她狮子大开口,富甲天下之身家的女子定会双手奉上白花花的银子,不是?让有情终成眷属,又可拿钱,真的是太妙了,这计划。

想着想着,她贪婪的口水露了出来。

瞥一眼未来计划的主角,却见他冷着脸,一幅不易接近的模样。

唉,不行,这样虽然有魅力,可是会吓跑很多女子的,她得好好调教一下才好。

俊颜又冷了几分,她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妥,想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似的,她恍然大悟地道:没事,师兄,我决不独吞的,聘礼咱俩一人一半可好?无名冷凝着脸,挥一挥袖子,冷哼一声,转身闪人。

余留下乌笑情一人在发怔,不明所以,一会才喃声自语道:嫌少?那要不找个独女,老爹死后,钱就是咱们的了。

还未走远的无名,听罢,脸色更冷,如千年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