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斗破峰顶,断肠崖边

2025-03-25 16:24:43

将军!此时不发,更待何时?灵国与西国的从将全部都用一种兴奋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个传说中的破斗峰,那个地方只要自己能够登上去,那么总有一天会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看来就这么几天了。

灵涛的眼里满是兴奋,虽然前几次的对局自己是输了一些,可是自己还有稳稳的80万人,而对方还有12万人,即便是一直输下去,自己还是能够稳赢的,此时的灵涛心中满满的都是快意,这是自己的第一次领兵就能够得到这样大的胜利,那么取代自己的父亲也是指日可待的。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曹亮的眼里突然闪现出一丝惊慌,得知九夫人马上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了。

要是之前九夫人来的话,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可以战胜的,可是现在九夫人来岂不就是送死么?等。

是的,现在只能等了,据线报,鲁国援军以及大燕的救兵都在路上,现在等得就是时间了。

也许一秒钟自己会赢,也许一秒钟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九妹!徐霖五的眼里满是担心,这家伙明显来者不善啊,要是九儿受到一丝伤害,自己该怎么面对徐家的列祖列宗啊!九妹,你别担心,我来。

徐霖五比了一个砍脖子的动作,身边的白恩九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诸葛连弩露了出来,对着徐霖五微微翘了翘嘴角。

徐霖五望着那幽幽然的箭口,眼里不由得带了一丝笑意。

这家伙就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女孩子,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九妹的爽朗劲,这才有徐家的人的样子啊。

白恩九偷偷将那个车帘子拉了开来,对着徐霖五示意了一下那个缰绳,徐霖五点了点头,白恩九就像是上次一样对着车夫按下了按钮。

那个车夫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转了回来,闪过了那支箭,对着白恩九轻轻一笑,下一秒白恩九就没有了任何意识。

徐霖五一见这个情形,连忙闪避开来,外面的马蹄声响起,那个车夫一下子就跳了进来,外面跳下一个人接收了车夫的任务。

原先那个车夫向着徐霖五就一个大力砍来,徐霖五本想要闪避,可是车内地方实在太小,只能往边上一倒。

车夫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轻轻一击,徐霖五还不等站起来就直接晕了过去。

将军!成了么?外面的车夫往里探了一眼,齐然对着车夫做了一个成了的手势,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逐渐将这辆马车成包围之状。

报告,目标被捉。

黑衣人的眼里满是不屑,这个家伙真是弱,竟然这么简单就被捉住了。

还号称是大燕最厉害的女子。

不过就是一个俗物。

带上家伙,这次直接将这帮齐国的人给逮了。

黑衣人的语气很是冷冽,带着手下悄悄的围在了马车周围。

射!所有的诸葛连弩全部都启动,无数的弩箭向着马上的人射了过去。

外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全部倒在了马上,马儿受惊相互踩踏,瞬间就死伤了一片。

马车里的齐然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本来就以为大燕不在意这个女子,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不过因为这个,自己更加相信小猫咪的能力了,冲着外面呼了一个哨,外面突然出现了一群海东青,是的,一群,这是齐然自己养了很久的家伙,这些家伙比外面的人更厉害。

杀人根本就不用一分钟。

报告!是鸟!黑衣人微微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这家伙难道以为自己没有眼睛么?明明就是一群海东青,鸟中的皇者。

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黑衣人大声喊道,所有的黑衣人往上一掷手中的利箭,那是白恩九最近刚刚鼓捣出的新东西,可以像是回旋镖一样回到使用者的手上,也是这个东西,让血的配备更上一层楼。

完成任务的概率又大了很多。

齐然透过窗帘望到自己的那些海东青一下子就毁了大半,心里一紧,这可是自己培育了10年的海东青啊!最后看了一眼白恩九,狠狠一叹,看来小猫咪的主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自己也只好扯呼了。

冲着海东青们呼了一声哨,所有的海东青都往来处飞去,因为过高,利箭也射不到他们了。

齐然就在所有黑衣人被海东青吸引注意力的那一刻带着那个车夫一起向着小树林遁去。

嘁,被他们逃走了。

不过,这个回旋箭可真厉害!黑衣人望着手下那一副白痴的样子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这家伙虽说杀人是一个利器,可是平时说话什么的简直就是不过脑子的。

自己带领的这帮人都是这样,完全的为皇室所用,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的利益,从小到达灌输的就是皇室为上的观念。

甚至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就不识字!那个女人最不聪明的一点就是自己太聪明了吧,而自己这些人其实跟她的命运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自愿,一个是被迫罢了。

而自己完全就是被迫到自愿啊。

快!赶去破斗峰!冲着后面迟迟赶来的顾麒寅的人大声喊道。

黑衣人带着一众手下向着小道的尽头略去,自己正好可以乘这个时候将临县的那个贪官给斩了。

顾麒寅的人看着一片黑色从自己的眼前消失,还在诧异于那句话时,就被没有了车夫而到处乱跑的马车给惊到了,那马竟然带着马车直直的朝着悬崖驶去。

连忙将马制住,看了眼车里面的人,所有的人全都围在马车周围,一帮人向着破斗峰驶去。

等不了!将军!请你发令吧!这是第30次了,所有的将士都向邹彪要求发兵,邹彪不是不想发,他只是在等一个时机,在等真正的哀兵的那一刻,因为小姐曾说过哀兵必胜,不论是什么情况,只要将自己压迫到了最后的那一刻,每个人都会焕发所有的可能性,邹彪等得其实就是那个时刻,毕竟援兵并不是那么快就能来的。

破都峰顶,断肠崖边,咱们一决胜负吧!灵涛望着这一纸战书,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邹彪是么?即便你现在想要破釜沉舟,也得问问我们同不同意啊。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联军的士气是势不可挡的么?那么,就一决胜负吧!PS:今天小寺考六级……发现作文题目就只认识4个单词,还是前4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看在小寺这么可怜的份上能不能给点推荐票收藏什么的???小寺好苦逼的……第一百章:哀兵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原本焦急的心突然没有了任何感觉。

刚刚竟然差一点就被齐然掠走,自己可真是太没用了!即便自己是大燕的军师,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样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

那么自己真的可以将那百万大军给挡在破斗峰外么?自己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原本信誓旦旦的白恩九的心一下子掉了下去,也许一直以来依靠现代的东西让自己这段路走得格外的顺利,慢慢的就小看了这些古人,可是现在白恩九才真正知道也许有些时候人确实是需要一些畏惧的。

现在的她,真正的开始了畏惧。

畏惧死亡,畏惧失去,当刚刚晕过去的那一瞬间,白恩九的心一下子看开了很多,自己早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面扎了根,10年的时间,自己早就忘了那个世界的感情,也许自己是个冷情的家伙,可是哪怕是这样,自己在大燕也有了那么多的牵绊。

大燕,决不能亡!邹彪遥遥望着留京的方向,小姐在那里一定要安全,即便自己现在面对着80万大军,可是只要想自己可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小姐建造一个真正的家园,自己的心里便是满满的快意,这场战争结束后,大燕和鲁国的援兵一来,六国联军被自己削弱百万必定没有多余兵力再次对大燕发起进攻,只要这样就好了,用我的生命来换得小姐百年安稳,这样就好了。

邹彪从来没有否认过他的从军只是为了他的小姐。

将军!援兵还没有到,你这战书是不是发的有点早了?全军上下都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氛围,原本大家都在等待援军,可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的心都渐渐沉了下去,现在的大燕将士就是一群真正的哀兵。

曹亮一脸担忧的看着邹彪,这家伙就是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明明可以再等等的,只要再等等是不是就可以赢了?等?以为我不想么?明明就是这么几天的事情援军就可以来了,可是我能等,将士们能等么?粮草只剩下一天的份了,也许明年的今日就是大家的祭日了吧,只能说这些都是命啊。

向北看着邹彪一脸的郁色,轻轻撞了一下曹亮,其实这里就只有他是个明白人了,不说现在已经被逼到绝境了,就说没有粮草难道要让将士们啃草根喝西北风么?今日决战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今日,断肠崖边,也许就是你我的埋骨之处,现在我宣布只要家里是独子的人都站出来!不论兄弟们如何,你们都要为你们的父母留一条血脉,剩下的人跟着我一起为大燕贡献出最后一滴鲜血!随着邹彪的话音一落,很多不情不愿的士兵被身旁的战友给推了出来,在这个年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次顾麒寅招兵时是每户一个男人的,并不是跟往常一样留下独苗苗,就因为这个原因,这次邹彪要去送死,那么这些独苗苗是必须给留下来的。

毕竟大燕不能断了后,这些士兵可是占着大燕好男儿的半数,要是真的让这帮人全部都死去了,那么大燕很可能面临后继无人的景象,而这是邹彪不愿意看到的。

小姐说过,国家最重要的其实就是人了。

原地休息整理,半个时辰后开赴断肠崖边。

邹彪的眉眼淡淡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清感觉,即将离开了。

最后看了一眼留京的方向,眼里满是浓厚的舍不得。

可是谁都没有发现那个拐角处慢慢的出现了一辆马车的影子,邹彪站在一边开始静静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剑,那是小姐给自己做的,上面连着一排出血槽,只要被这把刀轻轻砍下去,那么就会出血不止直至死亡,邹彪的动作轻轻的,就像在摸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般。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到?白恩九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这帮子人不知为何到最后竟有些拖沓,到底在拖沓些什么东西?难道?一想到那个可能性,白恩九的脸都白了,这些家伙拦着自己即便本意是好的,可是她宁愿不要!邹彪!你一定得好好等我!白恩九甚至没有跟徐霖五交代一声,窜到前面去直接从急速的马车上面跳了下来,车夫连忙拉住马车,还好马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白恩九一下子就站直了自己的身体,看准了一个人就跑到那马下面,示意那人下来。

所有的人都被白恩九这个样子给惊呆了,徐霖五的表情非常不好看,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做非常危险么?白恩九没有在意别人的眼神,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坚持,这家伙每次只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自己就知道惨了,徐霖五狠狠的摇了摇头,抬手示意马上那人将那马让给了白恩九,白恩九也不管身后的众人是什么样子,硬生生的穿着一身长裙骑着马就往破斗峰奔去,那个地方有自己的士兵,有自己着3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有自己的天河徒儿,也有那个一直尊称自己小姐的男子。

既然说过小姐会罩你,那么小姐这次一定会罩住你的。

长长的路上,一位青衣女子骑着马向着破斗峰奔去,而破斗峰上的人全部向着断肠崖开去,同时围住破斗峰的人群也密密麻麻的向着断肠崖移去。

从天上向下看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向着一个蚁窝奔去,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只看得人心里发痒。

说话!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柳崎狠狠的攥住柳钘的下巴,硬生生的将原本趴着的男子拉直了身子,还好自己长了个心眼,将自己的那个密室好好的看住了,不然的话,现在这个时候这家伙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不过,真是笨,既然装了这么多年的疯子,何苦不继续装下去呢?明明只要再等一会,自己就会将这个人完全的放了,不过现在这家伙可完全是自己的玩具了呢。

糟糕,二哥被抓了,大哥我们怎么办?柳禄一脸不淡定的将柳博的袖子紧紧抓在手上,嘴里不断的说着差不多意思的话。

柳博抚着自己的胸口,口中的腥味被狠狠的咽了回去,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啊,阿钘,等哥哥吧。

PS:对不起各位了,因为最近南京实在是热外加卡文断了一天的更……不过最近搞机设,貌似很难将断的那一更还上……抱歉啦……有空一定会更得呢……第一百零一章:必胜将军,誓死保护大燕!曹亮单膝跪地,高昂着头对着邹彪大声的说道。

誓死保护大燕!誓死保护大燕!将士们一下子跪了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一瞬间变矮,所有人跟着曹亮一起喊道,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真的是去送死的,没有军师在旁,大家都没有什么信心,不过正是这样,这帮子人的心才全部聚在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邹彪点了点头,望着断肠崖的方向,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暗暗对着隐藏在人群中的向北点了点头,这才站在最高处对着下面的众人说道:这一次,不仅是代替自己,更是代替大燕,代替大燕千千万万的百姓们去送死!你们怨么?!不怨!12万人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波直直的向着邹彪袭去,邹彪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直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这是第一次在不是面对小姐的时候露出这样子的表情。

不怨么?不可能吧,刚刚走的那2000余人因为是家中独子的关系逃掉了这一场死劫,可是自己还是必须在这里送死,真的不怨么?其实是不敢怨,不好意思怨。

在这个时候,在这样子的气氛中每个战士的心里都升腾出一种喷涌而出的使命感,即便这个使命感是让人去送死。

突然一股气流冲着邹彪的心口而来,邹彪眼神一闪,身子轻轻一扭,将那只箭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夹在自己的腋窝下,装作被射中的样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将军!曹亮的眼里一下子闪过一丝了然,立马奔了上去,将邹彪扶了起来,看着邹彪一边吐着血一边对着下面的将士们说道:大燕的将士们!六国联军如此欺人!那么要是这道线咱们没有守住,大家能够想到我们的家人会遭受怎样的事情么?屠城,奸杀都不足以代表这些禽兽会做的事情,只要脑子里想一想,我就想将这些人狠狠的杀掉!你们还记得将柳州收复时看到的那一切么?大燕的将士们啊!你们难道还忍得住么?今日我邹彪在这里跪地起誓!誓将六国赶至大燕边境百里之外!所有的将士们看着这一刻的邹彪,即便吐着血还在想着民众,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一股的勇气。

大不了砍一个,砸一个再拖死一个!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大声叫嚣着要将六国联军拖死。

算我一个!我包5个!看我杀10个!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邹彪脸上的笑容遮也遮不住。

这一次将士们的叫喊声不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责任感,而是真真正正的男儿血性。

这一场自己肯定能够将这帮子联军好好的弄死在破斗峰下!所有的六国联军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根本还在睡梦中,还没有醒来,仅仅是一个照面,大燕的将士就狠狠的将六国联军的左翼给打折了,这帮子人像是从地狱中出现的一样,嗜血,残忍而又强大,所有的大燕将士都会选择在死之前拖死杀死自己的那个人,以命搏命,所有的六国联军都被这样子的人给惊住了,然而惶恐惊讶的一瞬间就代表了死亡。

眼睁睁看着这么一点人袭入自己的阵营,短短片刻就化作一条黑色长蛇袭向了自己,灵涛的眼里突然闪现出一丝疯狂,竟然有这样子的方法么?自己绝对不允许!手中令旗翻飞,不断将命令下达给下面的人,看着外围的军师将那条长蛇堵住回路的那一刻,灵涛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

将军!这样下去,咱们肯定会损失惨重的!副将一脸担忧的看着灵涛,眼下的战局自己算是明白了,这个邹彪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些将士明显是拿命来换的。

换做是自己肯定不会跟他们面对面,毕竟他们发疯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跟着一起发疯,自己只要堵住他们几天相信这帮子人就自己败了,结果这个灵涛竟然这样子硬碰硬,到底是年轻气盛,只顾着自己的意气之争,而忘了打仗打的就是人命啊,要是伤亡过大,回去也逃不过被训的命运。

损失惨重?能有多惨?不过是12万换12万罢了,大不了换个20万,这个损失我还能接受。

灵涛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副将的表情一下子狰狞了起来。

什么?不过是20万?那可是20万大军啊!刚刚才损失了20万大军,其中5万是西国的,自己身为西国人看着这样的损失就算了,可是现在这家伙不将这些人命放在心里就算了,竟然连放在眼里的功夫都没有。

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将这些人命当做一回事?看什么看?快去看看那些士兵有没有将大燕的人围攻住。

灵涛这个人虽然是个熟读兵法的人,可是过于顺利而且一直被表扬的人生让他的价值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偏差,在他的心里,人命只要不是自己认识的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教育他,战场上面牺牲是很稀疏平常的,可是他却忘了教会他战场上的人际关系也是一种艺术。

不管你们怎么拦住他们,只要西国的人少死一点就好了,这个总将军简直就是个混蛋!副将的语气中满是愤恨,本来以为自己国家牺牲了这么多人,要是以后瓜分大燕的时候能够多分一杯羹,可是现在看来,不被人在后面捅一刀子已经算好的了。

那些灵国的人简直就是人渣!即便灵国有战神,回去后也一定要带兵好好骚扰一下灵国,西国地大物博哪怕是玩的也能把灵国给玩死!其他四国的将领知道这件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下达了一样的命令。

战局慢慢发生了变化,渐渐的那条黑蛇在大片五色的云彩中悄悄行进,有些颜色的云彩以可见的速度向后方退去,不跟黑蛇发生任何的接触,而正中间的黄色正义慢慢减弱的速度变得稀薄起来。

这些家伙到底在干些甚么!等到灵涛发现这一问题时,灵国的士兵早就已经损失了三成了。

灵涛看着身侧的将领们,怒不可遏的大声呵斥,可是几个将领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副样子差点就让灵涛动起了粗。

有些时候,天时地利人和真的是可以全部让一个人占据的,当看到其他五国明显有意的退让时,邹彪的嘴角翘得更高了,这些家伙,现在搞内讧真的是一件好事呢。

哀兵必胜!冲啊!PS:南京真的很热……昨天36度……坐在床下码字像是在被火烤一样……大家原谅小寺吧……今天温度有点降了……小寺连忙更新……明天会继续日更2000的……大家不要对小寺失望啊……第一百零二章:气弩和气枪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山上看着这一幕的齐然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这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主将?竟然连这么必胜的战局都能搞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胡闹!侍从看着齐然冒火的样子,看着下面不断后退的紫色将士,脸上不由得带上了几丝同情,不论是不是主将的命令,光说是齐国的战士竟然只顾着后退,回去后必定会被将军好好操练一番的。

跟我下去!齐然一说完这句话,下面的侍从全部都单膝跪地制止他,现在下去怎么可能制止的了战局,要知道就因为齐然当初没有听从郭浩的吩咐,更甚者没有将大部分将士带离半月湾,战局结束后竟然抛开将士不管,自己带着几个亲兵就去了留京,齐然早就被六国给通缉了,要是抓到白恩九还好,可是现在不管是白恩九还是剩下的齐国将士,现在的齐然可谓是自身不保,当然不能真的下去。

要是齐然一出现,现在的主将是有权利将齐然给斩首的。

你们看到那些齐国的将士了没?是我!是我从齐国将这些人全部带过来的!可是现在只剩下了5万不到!整整10万人死在了大燕的境内!都是我的错!早知道现在的主将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不应该追着那只小猫咪去留京的!我后悔啊!说到后来,齐然刚毅的脸上甚至留下了一丝眼泪。

所有的亲兵都看着这样子的齐然没有了话语,慢慢的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家都默默的骑上了马,这一次,大家都用这样的行为支持着齐然,将军说的对,这些人并不是那些冰冷冷的数字,那可是齐国的将士啊!他们中的每一个自己都在演练的时候看过,那些在演练场上嘻嘻哈哈的半大小伙子,现在为了皇室的贪欲将自己的生命奉献在这片异国他乡,要是自己为了将军和自己的生命而将这些人丢在这里,那么自己还能称得上是一名齐国的军人么?将军!撑不住了!曹亮一刀将身边的人给劈开,提着缰绳来到了邹彪的身边。

邹彪装作被射中的样子,左肩上还有临时给系上的绷带,眼里满是热血的看着眼前一大堆的黄色,不知为何现在挡住自己去路的只有这些黄色的将士了,压迫一下子少了很多。

邹彪用脚踢了一下马的肚子,凑到曹亮的耳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中的长枪将身边的黄影给刺了个正好,按照计划行事,现在抵抗的人越来越少了,把这消息告诉兄弟们,这一局我们绝对能把这些人都给拖死的。

曹亮点了点头,头一侧,反手将手中的刀刺向身后的人,是!将军!曹亮骑着马向着黑蛇的尾巴处奔去,眼看着尾巴越来越小,曹亮不由急了起来,一刀将眼前挡住自己路的士兵砍于马下,一边大声的对着将士们大喊:将军有令!其余五色不在拦我们,全力攻向黄色!是!夹杂着喊杀声的应和声在战场上回响着,曹亮突然矮了下去,只见自己的马前站了一个侏儒,虽然个子小小,可是身材却异常壮硕,手上还拿着一把比人还高的长斧,一脸嚣张的看着曹亮:呔,你这老家伙,是不是还不嫌高,竟然在俺老吴面前骑着马!现在看你怎么办!怪不得刚刚曹亮明明听到旁边有喊杀声却没有看到人影,原来是这个人影实在是矮,仔细一看,那个侏儒的身后有一大堆被砍了前腿的马匹。

这个就是那个西国的家伙了吧,叫做吴马的家伙,听说这家伙虽然是个侏儒,可是天生力大无比,善使一把长斧,每次对敌都是对着别人的马腿砍去,有个绰号叫做马前士。

因为这家伙实在是矮,每次只要稍稍矮身就能躲过攻击,所以极难将其击杀。

曹亮施施然的从马上走了下来,看着吴马的眼神中满是兴奋,这家伙早在出名的时候自己就想要跟他好好较量一番了。

现在正好落在自己手上,那可得好好的耍耍。

吴马看着这家伙一把将身旁的将士一把砍翻,眼里多了好多的战意,好家伙,这场肯定是场硬战,自己等了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过这样子让人热血沸腾的对手。

今天可真是自己的幸运日。

所有的将士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都很有默契的推开了数步,将场地让给了这两个人。

向北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扶了扶额头,这家伙怎么有这么冲动,明明说好将这些厉害的将领全部用气弩和气枪给直接搞翻的,现在这家伙竟然直接操家伙上了。

从小小的窥视镜中看到曹亮一刀砍向吴马的头,这是曹亮平时一用极准的看腰的刀法,要是正常人此时早就上下身分离了,可是吴马是在太矮,稍稍一躲就避开了这全力的一击,趁着刀去势未尽之时,吴马矮身向着曹亮的下盘攻去。

曹亮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稍稍一跳,就直接闪过一次攻击,脚尖垫在吴马的长斧上面,轻轻一压,然后施施然跳到一边站住,看着吴马因为重心不稳向着前面摔去的一刻,将长刀向着吴马的头砍去。

嘁!也太小看我老吴了!以为这样子就能赢么?吴马竟然在半路上硬生生的将身子扭了一个弯,举起自己的长斧挡住了这一击,借着力道,竟然一下子把自己的去势给缓了下来。

好,就这样砍过去!笨蛋!不知道用那招啊!向北伏在草地上,眼睛透过那个窥视孔看着此时的战局,心里面是痒得不得了,要是自己没有听邹彪的话在这里埋伏的话,是不是就能下场跟那个吴马好好比试一番了?这可是自己想了好久的事情啊!邹彪看着眼前的灵涛,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屑,就是这个家伙,战场上面让其他从将临时倒戈,这本事也不低了,看样子这场战自己肯定能拿下来,即便这12万人是牺牲定了,可是只要能够将这些将领全部撂倒,那么大燕就真的能得到一点喘息的时间,到时候,小姐的作用就会更大了。

顾麒寅那家伙就不会再逼婚了。

向将军!身后传来李天河略显粗糙的声音,变声期的男孩子一脸焦急的看着向北,怎么还没有命令啊。

现在不发,更待何时。

向北看着身旁趴伏的一大帮孩子,这些半大小子就是没有耐心,现在所有的将士都没有出现,冒冒然用大攻击武器,到时候没有将所有将士杀死不就让对方有了防范之心了么?到时候就不能让这12万人的牺牲得到最大的回报了。

而身前这些气弩和气枪就是自己现在最大的依仗了。

第一百零三章:柳家无子白恩九从马上一下子跳了下来,向着破斗峰的顶端跑去。

傍晚的霞光斜斜的照在白恩九的身上,身着青色短打的白恩九散发着一股氤氲的颜色,长长的发丝在空中不断飞舞着,细长的人影在高耸的破斗峰间不断穿梭着。

一股股喊杀声从左面传来,白恩九连忙把手放在气弩的扳机上面,一脸严肃的向着声音的来处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股热源,白恩九的脸色一阵发白,一个转身就要按下扳机。

师父!你干嘛啊!还没等李天河大声的问好,就看到眼前一个黑呼呼的洞口,心里一惊,大声喊道。

白恩九连忙放下手中的气弩,可是还是没有收住,向着地上放了一枪,地上一下子多出了一个极深极大的洞,洞的四周满是飞腾出来的泥土,李天河一脸后怕的看着身上溅起的泥土,大声的对着白恩九大喊:师父!你在做什么!会死人的!白恩九本想笑一下,可是看清后面那一堆的士兵,脸上不断的换了几种颜色,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李天河这才发现自己的话可是大不道,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尊师重道可是每个人心中所深刻的。

仔细数了一下这里的半大小伙子,一共是100个,每个人不是拿着气弩就是拿着气枪,这支队伍可以说是掌握着整个大燕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了。

这些半大小伙子就是大燕的未来。

只要这些家伙能够在战场上存活下来,那么大燕就真的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经久不衰了。

李天河一脸别扭的准备给白恩九好好介绍一下身后的战士,却被一脸无奈的向北给拦住了:你小子,以为是在军营啊,现在可是在战场!别废话了!快趴下去!李天河一脸别扭的点了点头,对着白恩九笑了一下就走到原来的地方趴了下去。

你这丫头,过来干什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邹小子那是在保护你!向北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白恩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曹亮那家伙写了信给白丫头,可是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丫头这么死心眼就这样过来了。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来战场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啊!别说话!让我好好看一下战况!一把将凑到自己眼前的头给狠狠拍到远处,从向北的手中抽走那个望远镜,趴伏在最靠近断肠崖的地方,一脸正色的看着远处的战况。

越看越是心惊,竟然到了这个时候了么?越看越心惊的白恩九一把将自己的气弩拿在手上,冲着灵涛的面门袭去。

白丫头!你真是!所有人准备!开!向北刚想制止,可是实在是没想到这白丫头的速度这么快,只好挎着一张老脸对着剩余的士兵说道。

随着命令的下达,战场上的局势一下子就扭转了过来,大燕的将士们都兴奋了起来,看来天佑大燕并不是说说而已的!援军这就来了。

而六国联军则苦涩的看着攻势越来越猛的这帮家伙,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差。

混蛋!谁干的!曹亮的脸色跟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看着眼前这个太阳穴上插着一根羽箭的家伙,脸上的表情要有多差就有多差,自己第一次痛恨起当年自己那么狠的操练这帮家伙,现在可谓是自讨苦吃。

还想好好打一场的,现在真是憋屈啊。

曹亮顺手将身后的敌兵一把砍翻,脸上露出一丝血腥之色,既然不让我好好的打一场,那么我就好好的招待招待你们吧。

远远的看着自己的老搭档那一脸郁色,向北很是不还好意的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就让你一个人打得爽快呢。

看着眼前的灵涛一只羽箭直接从左耳进,从右耳出,邹彪的呼吸好像是没有了一般,这样子的手法全天下也只有那一个人有,小姐她在这里!邹彪一下子望向了向北他们埋伏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青色的人影缓缓站了起来,两个人的眼神在战场中交错,一瞬间所有的喊杀声都消失了,彼此的眼神中只有对方的存在。

小姐,你来真好。

轻轻的用口型对着白恩九说完这句话,看着白恩九微微点了点头,邹彪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现在的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只要一想到小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邹彪的心里就像是开了花似的。

看着那个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的人,李天河苦涩的看着一旁分外开心的白恩九,心里默默的闪过两个字:矫情。

我说,你怎么不走快点啊!我可怕咱们大燕的将士全部都死了,到时候谁给我调教啊。

顾冷的声音从身前传来,鲁国国君的脸上不由闪出一丝的笑意。

轻轻的将顾冷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今生所爱,即便大家都是男人,可是自己就是爱他,只是因为爱的人是他。

初见这个男子时,是两人最落魄的时候,同为父皇厌弃,同为兄弟不容,同为**权利交接时被倾轧的那一方。

命运将两人紧紧的缠在一起,也让这两人的感情纠缠在一起,世上皆说顾冷是红粉公子,却不知这家伙其实是个死神。

往往在谈笑中就给别人宣布了死刑。

不过,自己最是喜欢罢了。

你会冷。

顾冷听到这句话,嘴角一歪,大声笑了起来。

这一刻的顾冷与白恩九在琉璃亭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真正的人,真正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大哥,怎么办?柳禄的眼里满是惶恐,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那个对自己好的三哥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暴虐,善变,无情,是的,无情,即便大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啊。

三哥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柳博倚在后墙上,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是事情,竟然让两个人变成这个样子,还记得当初柳钘拉着自己的手说自己一定会守护好柳家的,可是现在呢!柳家真的无子了吧。

要是爹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会不会从棺材里跳起来?我说,柳钘!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让你们逃出来吧。

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来,我们是怎么过的?!听着柳崎在耳边不断挑衅的话,柳钘冷着一张脸,心里却早已苦笑出声,难道我能不知道么?以往自己还以为自己的心机算是比较重的,可是后来的事实告诉自己,那些东西完全就不用看!这些年在柳家自己的心力早已耗尽,真正疯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这对母子,想到陈氏死前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柳氏无人的样子,柳钘从心力升起一股冷意。

柳家,真的覆灭了。

PS:没有看错……本文第一副CP出现了……哈哈……小寺很喜欢的一对呢……大家也要喜欢哦……第一百零四章:对峙齐然看着那一片倒下的将领,看着那一顶顶盔帽掉落在地上,不由得向着羽箭射来的方向看去,一个青色的身影直直的站在那里,那里早就过了自己弓箭的射程,可是那家伙竟然可以将羽箭射的这么远,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这家伙办不到的。

齐然看着那个青色的人影抬起了手中的弩箭,脸色一变,冲着身后的侍从大声喊道:变道跑!只见十几匹人马在身后不断的跑着,这些人是齐然最后剩下的亲卫了,当初绑架白恩九时那部分亲卫全部牺牲了,这最后的十几人是齐然根本不能放下的。

自己亲自饲养的那群海东青也损失的七七八八,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没有了什么自己的力量了。

可是眼下断肠崖边还有那么几十万大军,没有了主将的他们根本就是一盘散沙,眼看着下面的人马上就要各自奔命了。

齐然连忙带着十几骑来到了断肠崖边上的最高点,举着手中的长枪,身后的侍卫吹响了手中的号角。

是齐江军!六国联军看到齐然的时候,都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被这紧紧12万人给逼到如此地步,其实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出,六国联军还有将近五十万人,对方只有仅仅6万人,这样子的人数差本来也就是分分钟耗死的事情,可是自从所有说得上话的将领在一瞬间纷纷落马,现在的战局可谓是对六国联军大大的不妙啊。

号角声急促的响了两声,齐国的将士立马跟身边的战友站在了一起,六人为组,相互之间形成配合,既然我们人多,那么以六人对付对方一人就够了。

这样子的话自己这方必定是赢的了。

其他五国的人看到这一幕,虽然不知道该如何配合,可是还是依样画葫芦的几人一组互相配合着迎向了敌军。

邹彪收回了自己紧紧看着小姐的目光,一脸正色的看着不远处那个家伙,就因为这个家伙让自己原本打算好的计划完全落空了,更何况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家伙就是上次战场上的男人,想到他看着小姐的目光,邹彪的眼里闪过一丝战意。

此人,留不得!白恩九将自己的气弩举了起来,透过窥视镜看到那个男人,就是现在,白恩九一下子就将扳机按下,脸上带着一丝喜意,只要这家伙被射中,今日这场战争,大燕算是耗过去了吧。

就算六国再派人来犯,也得过好久才能培养一批新的将领。

大燕也能有一个喘息的时间了。

齐然冷哼一声,轻轻的一闪,闪过了那一只羽箭,毕竟这些个羽箭只不过是用空气压缩后那一刻的爆发力做成的,即便射程远一些,力道大一些,可是这么远的距离,要是没有防备还好,有了防备之后也是可以躲得过的。

这也是先前向北所担心的问题。

白恩九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糟糕,给看穿了,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冲动那么快就使用这些东西了,战场上面联军一下子将颓势给扮了回来,甚至还隐隐快要将整条黑蛇全部消灭。

战局,也就在这么一瞬间被逆转了过来。

白恩九盯着手中的气弩,气的直接将气弩给丢到了地上,竟然这么简单就被这个男人给避了过去,简直就是没用!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放大版的手枪,这是用巨竹所制,其中填充了很多的火药,只要扣动扳机,就会通过火药的爆炸向外发射一枚铁蛋,铁蛋击中目标后直接化为铁片,杀伤力十足,不过因为铁蛋每次都要填充,每次填充的时间还不小,所以这真的是白恩九手上最后的杀伤力武器了。

这不是白恩九带到这个年代的,而是顾麒寅在她刚到留京时特意送给她防身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使用。

现在这把手枪就直直的向着齐然的方向指去。

白恩九的下唇开始泛出血丝,这是自己第一次用这个年代的东西,据顾麒寅的交代,这个东西是可能特别容易走火,所以白恩九一直都是贴身放置,现在不得已之下只能用这把手枪来保命了。

齐然一个闷哼,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肩的伤口,望着那个站着的青色人影,脸上没有任何的恼色,反而笑了起来,要是小猫咪不亮爪子,自己才奇怪呢。

不过这个伤口很是像大燕最近研制出来的一个叫做手枪的东西。

齐国的主君也让人研制这个,想来最近也已经有了准信。

挥挥手让侍从从身后推开,用后手驾着马就往人群里冲去,四周的联军全部蜂拥了上来,为齐然构建了一个最好的防护。

白恩九一看,脸都白了,这家伙竟然没有死。

自己那可真的是最后一击了,现在只等老天保佑邹彪他们能活下来了。

战场上面的喊杀声没有一点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邹彪一脸阴郁的看着眼前的齐然和身周穿着紫色军服的将士,不由抿了抿唇。

今天,就让我们来个决战吧。

邹彪的嘴角微扬,是谁说自己同意来个决战的?更甚者是谁说6万对50万是决战的?不要太搞笑了!如果没有估算错误的话,援军也就是这么一会就要来了。

小姐不可能是一个人来的。

就算她肯,他们也是不会肯的!炅儿,怎么这么慢?现在还没有到战场?坐在徐霖五身前的顾炅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是啊,就连自己为什么会坐在马上都不知道。

明明是跟冉姐偷跑出了皇宫,向着柳州的方向走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差一点就被人打劫的时候会出现这么多像是巨人的男人硬是让自己上了马。

连一句‘小王爷’都没有喊。

真是过分!徐霖五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小王爷,真是不懂事啊。

自己明明从劫匪手中将他们救下,不像冉冉那样软绵绵的喊自己叔叔就算了,还摆出一副臭脸准备给谁看啊!要不是这是小王爷,自己老早就将他丢地上了,这家伙到底是顾麒辰的娃,都不是什么好的。

徐霖五也是正好,原本让白恩九一个人去战场自己已经很是担心了,结果看到了顾麒寅下达的密令,连忙回转,不过一会就跟郭楠一众人相遇,跟他们好好讲了一下战场的情况。

在路上就碰到这两个孩子,真不知道这两个娃娃是怎么跑到柳州来的。

不过,来了也好,省的九妹老是想他们。

PS:求收藏求推荐啊……米娜桑……要是收藏涨了10个的话,小寺我就加更一次哦……第一百零五章:偷‘汽车’说吧,你拿着这些东西时想干什么?顾麒寅一脸郁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氏,赵氏一脸冷笑的望着地板,眼里的恼意谁都没有看到,都怪自己不小心,竟然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成事了。

白恩九!你真以为自己是仙女?能够抓住所有人的心?顾麒寅手中的东西就是这么多年来赵氏找了很多机会好难得才得到的,本想将这些东西放到顾炅的杯子里,只要这样自己就能借着炅儿生母的身份出来了,要知道自己加的蛊必须要生母在身边才可以解的。

可是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

现在只能说是功亏一篑。

赵氏,你还在做成为皇圣母的美梦么?顾麒寅嘴角微微翘起,这个女子真是狠心,当年对自己的父亲就做出那样子的事情,现在竟然还妄想着赵龙还会支持她的行为,其实要不是赵龙将真相说出来,自己或许还会被瞒在鼓里吧。

这招可真是直接打了七寸啊。

怎么可能不做!当年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了!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早就成为了皇圣母了!早就跟炅儿夺得大燕的江山了!都怪你们!哈哈哈哈!白恩九!就只有你是小仙女么?难道我们这些人就算费尽心机都得不到任何的东西么?我不服!白恩九!你这个贱人!赵氏突然仰头笑了起来,笑声中满含着凄厉,笑着笑着竟然跪倒在地上,眼里的悲戚是那么的浓厚,当年的自己满怀信心,就差一点这个天下或许就是自己的了。

可是竟然被那个女人给识破了。

当年的事情自己清楚,没有白恩九的帮忙,眼前这个大燕的王根本什么都不算!都是那个女人!看着眼前这个满是悲戚的女子,穿着粗布衣服,大声疯狂的笑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赵氏已疯,我们走吧。

赵氏望着顾麒寅离开的方向,原本的笑声慢慢变小,最后几乎不可闻,眼泪从眼角不断滑落,这些年在冷宫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泪,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成功的,只要自己能够逃出去,可是到底是奢望,现在的自己没有了任何的东西,就连唯一的孩子也早跟自己离了心。

真是可悲啊。

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白恩九,我承认没有你的运气,下辈子,我一定会变成一个男的,不管怎样也要找到你,娶了你之后必定会狠狠的折磨你,今生我所受到的悲惨必定让你来生来负!冷冷的看着这眼前的男人,男人左肩上的伤口清晰可见,邹彪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长枪上系着一条长长的丝绦,这是白恩九之前送这柄长枪时附带的,对于邹彪来说,见丝绦如见小姐。

长长的红色丝绦在战场上飘扬,齐然命令身后的亲卫在后面给自己掩护,将自己的头盔换成普通士兵的,一拉缰绳就窜了上去。

邹彪正待将他一枪掀翻,可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直直的越过了自己,再往前看,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这时才发现自己被骗的邹彪一下子将长枪横插到身边一个敌兵的腰上,带着那个士兵,将自己的长枪狠狠的转了一圈,红色的鲜血在身周飞扬,被鲜血浸染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家伙!刚刚自己就觉得奇怪,那些亲卫也避得太远了,现在一看,身边哪里有那些亲卫的身影。

这家伙这招真绝!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邹彪的阻挡,齐然苍白着脸捂着左肩上的伤口,真的不知道这抢是什么东西,竟然感觉那块皮肉完全被掀翻了,就算是用布条包扎也没有什么用,鲜血继续往下淌着,就算铁骨如齐然现在也有些头晕。

将军!一听到齐然所说的收兵,亲卫们的眼中满是不解,现在的局势一片大好,为什么现在就退兵,要是这帮人再撑一会,收下大燕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局势瞬息万变,现在能发号施令的也只剩下我了,你以为现在的我们还有什么力量面对这仅剩的几万人还有就在后头的几十万人?更别说鲁国最近调军频繁,肯定是给大燕准备着呢,先下谁人不知顾冷跟鲁能的关系,大燕有难,鲁能焉能不救?齐然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的将大燕的士兵斩于马下。

望着不远处那几辆汽车,眼里的狂热丝毫未减,抓住机会,搞一辆汽车来就行了!要是我们齐国得到这个技术,那么迟早有一天这么大的天下就是我们齐国的了!十个亲卫得令后偷偷摸摸的换上了大燕士兵的衣服,偷偷摸摸的往着汽车的地方进发,就在快到的时候被几个人给拦住了,虽然现在下面是喊杀声阵阵,可是汽车的周围却肃穆极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以防备外人对这里起了坏心。

我们是邹将军喊过来让你们加强防备的,刚刚碰到了前两日的齐然老家伙,现在他的亲卫已经向这里摸过来了,邹将军怕你们人手不够,故让我们过来帮忙。

黄成一脸正色的说道,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就连身边的几个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大燕的士兵本想再问上一问,可是身后传来的喊杀声让他们慌了神,一下子就相信了黄成的话,将这10人给迎进了警戒圈。

还是老黄厉害,一下子想到了这个办法,让普通士兵装扮亲卫来这里扰乱军情,而我们几个这样一来就完全成功了。

到底是老黄。

黄成听到这些话,只是笑了一下,按资历,自己可是这帮人里最老的那一个,要是完成不了将军的吩咐这才是要被训斥呢。

不过,这个叫做汽车的东西真的很是神奇,要是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些人仅仅是烧水,放气等几个简单的步骤,这个铁家伙就动了起来,要是齐国有这个,哪还有何怕的?仔细的将这辆车周围的警戒好好观察了一下,黄成的心里有了一个章程,眼神对着身边的李强示意了一下,李强连忙将车上另外的两个开车士兵给砍翻了,看着李强无声的操作,黄成不由点了点头,这下子,自己将这辆车带走的可能性可就更高了。

喂!将军有令!我们汽车队也要上前线了!快点准备!传令的小兵看到两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影点了点头,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向着下一辆车奔了过去。

老黄,我们怎么办?本对着的李强转过了身子,紧张的看着老黄,希望那个传令兵没有看出什么不同。

视情况而定吧。

眼下自己脱离队伍肯定会被看出来的,还是找一个好时机再走吧。

现在看来,大燕根本就没有对自己这辆车有疑心,偷跑的成功度又增加了。

PS:收藏木有增加……大家难道不想加更么?阿西吧……小寺好伤心……第一百零六章:兵退这帮家伙!看着身边这一大帮半大小伙子个个都是一脸呆傻的笑容,白恩九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没有看到自己嘴角的梨涡深陷,下面的联军真的已经呈现退散之势,看样子这次的破斗峰之战大燕终于可以从中脱逃出六国的掌心了,看样子还得再过一段时间六国才能再次出兵攻打大燕。

大燕,得救了!所有的半大小子都是一脸兴奋,不断用手弩和手枪去攻打下面的士兵,白恩九所制的手枪使用的并不是铁质子弹,而是一种类似于吹箭的东西,只不过这个手枪不用吹气,只需要竹子内的空气一压缩,它能弹出去的力度比手弩的力度更大,只不过杀伤力略显不足。

齐然看到山的那面青色人影带领的一大堆将士对着联军不断的攻击着,眼里的郁色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在将军的心里是不同的,不止是因为这个女子心中的那些奇思妙想,更在于这个女子的眼神,那种好像全世界都在自己手中的眼神是将军最为欣赏的地方。

那个女子真的是很厉害,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也是这个女子突然到来造成的,不然谁能知道有人可以在一瞬间将整个战场上面所有的中高级将领全部秒杀掉?这个女子不但做到了,还做得漂亮。

‘九夫人’这个名号真是不假。

大燕的汽车队以中速不断向着黑蛇的尾巴行进,不断逼近黑蛇的尾巴,将那些身着重色的士兵接到这个金属怪物之中,被接上去的士兵每个人都守住一个攻击位,驾驶者看着所有人都已经摆好了姿势,轻轻扳动那个手柄,汽车的顶盖就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升了起来,两边是呈现阶梯状的攻击位和防守位,就在顶盖升上去的那一刻,所有的重色士兵都动了起来,手持长枪的士兵们将自己的长枪狠狠的往敌军的身体里捅去。

随着汽车的不断行进,车的周围多了一朵朵的血花。

老黄!你看!尾随着汽车队的黄成他们这一刻全部惊讶到呆,自己没有看错么?这些东西时怎么升上去的?竟然这么简单的就带走了将近万数的命,这可真是个大杀器啊。

要是齐国能够得到这些东西,那么自己相信齐国肯定可以一统天下。

只要有将军这个兵神,外加上这个杀器,到时候齐国人就可以挺直腰杆了。

汽车队不断的向着黑蛇的头部行进,不断有士兵进入汽车内部,负责砍杀敌军的士兵也有了替换的人。

每个被接到车上的人都是一脸的喜色,刚刚就已经知道了,九夫人就在外面看着自己,刚刚那些将领的突然死亡就是九夫人做的。

每个将士的脸上都洋溢着最幸福的笑容。

九夫人,在这个战场上不仅代表一个人,更是一个国家的信仰。

每个士兵在心中都能肯定只要有九夫人在场的战争,那么大燕是绝对不会失败的。

就在汽车队不断前进的时候,有一辆车在不经意之间就开到了最后,慢慢的跟大队伍离开了很久,最后消失在一片紫色的盔甲之中。

糟糕!那辆车被偷走了!远处的白恩九一脸紧张的看着这一幕,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简单就让对方偷走自己的一辆车!到底是怎么看守的?不过那是9号车,好多东西还没有改装,要是是自己的一号车的话,估计现在自己早就气得半死了吧。

那辆车本来是准备拿来放粮草的,所有并没有其他8辆车的敞篷功能,只不过就是利用蒸汽机的原理让它可以动罢了。

罢了,那辆9号车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车罢了,这个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

白恩九看着一旁向北那一脸想要杀人的表情,摇了摇手,装作不在乎的说道。

战场上的人都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一阵又一阵的震动,所有人都望着西北方向看去,一张大大的‘郭’子旗,白恩九的眼里一下子闪过一丝笑意,那两个坐在前面的小个子不就是自己的亲亲女儿和干儿子么?这两个家伙竟然来到了这里,虽然心里很是开心,可是白恩九还是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

这是东边又传来一阵震动声,这次却是鲁国的军旗,不过那个坐在鲁国国君前面的妖孽不正是大燕的顾冷么?这家伙确实是个弯的,亏得自己初见他时心还小小的动了两下,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颜。

所以说,为什么这个年代的优质男都去搞同了啊!真是太讨厌的感觉。

齐然冷着脸看着这一幕,心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即便自己刚刚已经发过命令,但是现在被这么几十万人看着自己落荒而逃,自己还是希望自己是自愿退兵的。

可是这些东西现在想来都是多余的,齐然只好冷着脸对着身后的亲卫点了点头,亲卫吹响了号角,一瞬间被那些铁家伙杀得军心不稳的联军一下子有了退后的理由,不分青红皂白全部向后奔去,白恩九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些士兵到底也是受过训练的,现在竟然发生了踩踏事件,真希望那个齐然也被踩死了,白恩九不失恶意的想到。

小姐。

邹彪一下子就从急速奔驰的马上跃下,不顾身边那些人的视线,一下子就将还在懵着的白恩九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白恩九不知道,鼻尖萦绕着的是一股男人特有的汗味,即便刺鼻却没有多么令人厌恶,这个硬朗的怀抱突然让这几天一直拉直的那根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去。

小姐!感受到怀里突然瘫下去的人,邹彪一下子懵了,难道自己臭成这样了?竟然直接将小姐给臭晕过去了?想到这里,邹彪一脸无奈的将白恩九抱在怀里,放在了马上骑着马就走了。

只留下一堆想要跟白恩九好好叙旧的人。

邹叔叔怎么可以把娘带走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白冉一脸抗议的看着徐霖五,叔叔怎么就没有将娘给抢回来。

李天河这才真的反应过来,不由分说的抢了一匹马也追了上去。

剩下的几个人除了玩味大笑的顾冷,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这邹将军也太心急了吧,还有那么多的士兵没有安顿好呢。

PS:加了2个收藏呢……小寺好开心啊……哈哈……我决定了再加3个我就加更啦……等到再加10个的时候俺就把顾冷桑的番外拿出来哦……大家使劲收藏吧……第一百零七章:等待清晨的阳光均匀的洒在池塘边那个睡着的人身上,长长的睫毛闪着一丝光芒,那双平日里一直尖锐的眼睛被遮挡住了,这一刻的徐父安静的好像是一个寻常的老人。

爹?徐承狩轻轻的在徐父的耳边喊道,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慢慢的挣了开来,没有一丝刚刚还在睡觉的茫然,只是一脸淡定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这个九个孩子中最喜欢的儿子。

九妹救了大燕。

短短六个字一出,徐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眼里的愤怒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孽子!说罢还狠狠将手中的薄毯往地上一扔,脸上满是郁色。

爹,毕竟九妹她不清楚实情。

徐承狩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父亲的动作在他看来却是有些过了,毕竟九妹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的苦心和计划,有所破坏是一定的,再说父亲的本心也不是大燕被攻占,九妹这样做反而帮了父亲一把,至少不让父亲继续错下去。

不清楚实情?不清楚实情?重复了两边这句话,原本是想要将自己的情绪给压抑下去的,可谁知那股火是越来越大,越烧越旺,最后竟然大声咆哮了起来,当年是谁害得我们徐家分离了这么多年?是谁将九儿给弄得失忆了?是谁让九儿给人家做妾?是谁?到底是谁?咱们徐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顾家?我的父亲被顾家抄家而死就算了,就连我的老来子都被顾家给害了,你说我还傻乎乎的帮着顾家守着这片土地做什么?不清楚实情!不清楚实情!不是早就回忆起来了么?那么对着祖庙发誓的事情怎么没有回想起来?我让她每次都去就是让她回忆,结果到现在还在帮着姓顾的,这个孽子啊!老人重重的一叹气,没有说其他的话,刚刚的话只不过是发泄罢了,看着老人驮着的背还有脸颊边黑白的胡须,徐承狩的眼里突然多了一股涩意,爹他真的是老了啊,可是自己也不能怪九妹,当年的事情九妹根本就不知道,更甚者现在的皇帝也是不知情的。

否则就没怎么可能一门心思的帮着顾麒寅呢?爹他实在是太执着了。

要我说,将顾麒寅拖下马是真,拖死大燕是假,只要大燕好好的,那么自己总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的。

滚!柳崎一巴掌将正在汇报的小厮给扇了出去,滚!都他妈的给我滚!看着手中的信,柳崎脸上的表情慢慢狰狞起来:输了?竟然输了?当初说的多好,只要柳家给你们一些情报以后攻入就会将那几个姓白的给五马分尸了,可是现在呢?这个国家没有被毁掉,那几个姓白的只会过得更好!骗子!都是骗子!想到骗子这件事情,柳崎突然想到被关在侧室的那个家伙,不知道那个家伙和夜壶关在一起的感觉是怎样的?这一刻的柳崎很需要一样东西去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想到这里,一把推开侧室的门,原本应该蹲坐在那里的人突然没有了痕迹,柳崎的眼里开始酝酿着风暴,看来这个柳家还是有些人没有被松泛松泛啊。

二哥,你怎么样?好一点了么?柳禄一脸泪水的看着这是的柳钘,此时的柳钘身上没有一丝的好皮肤,每块肌肤都或多或少的往外渗着血水,仔细一看真是恐怖极了。

柳钘却只是摇了摇头,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柳禄,要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所谓的弟弟应该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自己在柳家胡搞八搞那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有自己的孩子,这应该是自己的独子吧,看着他眼里不容掩饰的关心,柳钘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能好么?我说禄儿啊,那个柳崎不是你的亲生哥哥么?怎么活像是个疯子一样啊!也太恐怖了吧。

一边将里衣撕成一条一条给柳钘包扎,一边小声的抱怨道,此时的白晨一脸的血渍跟在白恩九跟前整洁的样子完全相反。

你说要是娘知道了我们在这里被打被追杀会不会来救我们啊?白晨轻轻的把手中的白条打了个结,没有奢望柳禄会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只是一脸忧色地问道。

柳博在一旁听到白恩九的话,转过了身,一脸正色的摸了摸白晨微微翘起的两根呆毛,会的。

听到这句话的白晨这才稍稍吸了一口气,到底是还小,虽然努力装作大人的样子,可是在这样子的事情面前依然失去了原本的淡定,这时的白晨才真的有小孩子的感觉。

大哥,我们还呆在柳家真的可以么?这里虽然隐蔽,可是还是不能排除会被发现的可能啊。

柳禄一脸担忧的看着柳博,柳钘的伤实在太重了,现在肯定得找个地方治疗,怎么能像是老鼠一般藏在这个假山的下面,虽然这里还是很隐蔽的,可是到底怕有个万一啊,更何况这里4个大男人,吃什么都是问题呢。

柳博的耳朵微微一动,连忙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角,嘘了一下,四个人连忙那个凝神屏气,一脸正色的听着外面的对话。

都是吃什么的!连4个人都找不到!小的们将整个柳家都翻遍了,老爷,这几个人必定是逃出柳府了。

不可能!这几个人怎么可能轻易从柳府出去?要我说,肯定躲在这里的某处,说不定正在竖着耳朵听着我们的对话呢。

幽幽的声音传入四人耳中,即便是隔着一个假山,可是还是抑制不住心中那升腾而起的恐惧感,这样子的感觉真的让人分外害怕。

四个人等到那个声音越来越远,身边没有一点点声音后这才开始说话,柳钘痛苦的咳了两声,一脸苦笑的看着其余三人:我这就是自作孽,你们几个还是快走吧,我身上有伤,怕是走不掉了,这是我这几日忍着痛在柳崎房里找到的,这家伙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夜壶下面的砖块地下,真是高。

说道后来,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听到柳钘的笑声,柳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行!咱们要走一起走!要是我们一直不回去的话,娘肯定会来找我们的,再说了前几日还没救到你的时候,我就让小青去给娘传信了,娘他们肯定马上就来。

我们只要熬几天就好了。

看着柳禄那一脸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得救的表情,白晨和柳博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即便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身处何方,心中也要充满希望。

PS:努力存稿中……快要完结啦……估摸着也就10万字不到了……我们要相信九儿她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小寺继续厚脸皮的要推荐和收藏啊……记住啦……收藏一多小寺就加更哦……小寺这里有存稿呢……第一百零八章:救人什么叫做几个孩子都大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什么叫做还有柳博这个大人?二哥!这次你怎么可以摆出这么一副没关系的样子,那可是你的侄子我的儿子啊!白恩九一脸火气的看着身旁那个摆出一副弥勒样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徐博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晨儿他们都已经走了很久了,起码有小半个月了,结果这几个做舅舅的反而没有任何的反应,只顾着自己在这里听着曲喝着茶,要知道自己为了大燕这段时间舍生取义,舍生忘死,可是回到这里一看,自己那两个宝贝儿子竟然还没有回来!这么多舅舅难道是摆着看的么?消消气,消消气。

徐博二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扶住白恩九,向着身后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这帮家伙会意的将白恩九抬了起来,这些男人虽然最小的都有25岁了,可是还像是小孩子一般,兴高采烈的将白恩九往后院抬去。

突然一声婉转的鸟叫声将白恩九拉了回来,这是一只类似于愤怒的小鸟一般的红色鸟儿,头上的一撮毛傲娇的向上竖着,直接冲着被一群大男人抬着的白恩九而去,脚上还有一团小小的纸条。

白恩九刚被这帮大男人抬起来的时候就死命的挣扎,就算是自家人可是也不能这么干啊,这里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这家伙早就忘了自己先前还跟邹彪共处一室呢,虽然白恩九是现代人,可9年的时间已过,白恩九的骨子里也变成了一个古人。

看到小青脚上的那张字条,白恩九一把抓住小青的呆毛,一下子将纸条攥在了手上,看着字条反面映出的血渍,白恩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打开纸后看到那两个字,整个人就像是在烧一样,抬起脚就想往外面冲去。

刚刚看到九妹脸色的时候就知道要遭,徐霖五一个箭步上去将白恩九抱在怀里,大声喊道:二哥,把纸条抢下来看看说的什么!三哥快把鸟留下,七弟,快去把冉儿他们喊过来,八弟过来帮忙。

一帮子徐家人都忙了起来,看着不断在自己怀里挣扎,脸色苍白,脸颊满是泪水的白恩九,徐霖五心疼的不得了,从小到大,哪里看到过九妹是这个样子的?就算当年和离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样子的啊。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恩九根本挣脱不开这个怀抱,挣扎的力气慢慢的小了下去,瘫倒在徐霖五的怀里,嘴里喃喃道:晨儿,我的晨儿。

望着眼里不断向外冒着泪水的白恩九,徐盟七一下子懵了,九妹这是怎么了?到底那封信写的是些什么东西?九妹是多么坚强的女子啊。

晨儿他们遇险了。

徐博二看完那两个字后沉默了好久,说完这句话,二话不说去了武道场拿了一把长斧这就往门口奔去。

徐家其余人先是带了一下,然后全部学着徐博二去武道场拿武器,跟着就要往外走。

这时白恩九已经反应过来了,一脸正色的对着几个大男人喊道:先别急着去,有没有人喊邹彪他们,这一次我们带兵前去,晨儿的心里说了一个反字,看样子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二哥,三哥,五哥,七哥,八哥。

这次就靠你们了。

清醒过来的白恩九很快的就给几个哥哥们做了一个计划,看得几个人练练点头,这时,邹彪也带着白冉和顾炅过来了,白冉一看到故作坚强的白恩九,脸上连忙带上了一丝心疼,连忙跑了上去紧紧的攥住了白恩九的手,一步也不离的跟着白恩九。

轻轻的揉着白冉的头发,长长的发丝被邹彪给弄成了两个小小的花骨朵,不对称的在两边对着白恩九打着招呼,白恩九对着一旁忐忑的邹彪扯了一个温柔的笑脸,这才将白冉抱在怀里,对着其余人点了点头,几人得到示意,连忙按照计划中的开始行事。

抱着蓝町给自己整理的东西,白恩九的眼神满是迷茫,要是晨儿和禄儿他们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身边的菱纱和白冉还有顾炅都一脸担心的看着一路上都在发呆的白恩九,心里急得不得了,娘(师傅)她是怎么了?徐霖五恨不得自己立马能够感到靖州,心里面急得不得了,还好只有一点点的时间了,马上自己就能够看到晨儿了,要是晨儿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和二哥该怎么面对啊。

白冉紧紧抱住自己怀里的小青,这只鸟是前几年突然出现在自己家的,当时的小青身上都是灰色的,白晨给它面子才取了一个小青的名字,后来才知道这鸟竟然是主红雀,这是愤怒的小鸟的原型,真是不知道这只鸟是怎么飞跃大半个世界的,不过现在的小青可是白家的掌上明珠,这样子一生气就会将自己头上的呆毛翘起来的鸟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不多见的。

你说娘会不会没有看到小青啊。

柳禄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一脸忐忑的看着白晨,就怕那张嘴里面吐出会这个字。

白晨摇了摇头,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娘会不会过来?是不是还在战场?会不会赶不过来救自己。

也许自己会是被饿死的吧,一想到这个死法,白晨就觉得浑身都在喊着饿。

眼里好像看到好多颗星星。

算下来已经有将近5天没有吃东西了,早先存下来的东西也早就吃掉了,能撑一时算一时吧。

一边的柳钘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身上包满了白色带着血的绷带,没有一丝气息,原本还很紧张的三人此时也淡定了起来,这些天大家都没有吃什么东西,都把吃的让给了柳钘,他的伤口也正在慢慢的收缩,看这架势,该担心的应该是自己吧。

柳禄的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眼里满是渴望与茫然,身体里每一寸都在叫嚣着要吃东西,也许自己应该去外面碰碰运气,说不定,说不定能拿到点吃的。

就算被抓了,自己跟柳崎还是有血缘关系的,总不会真的被他给杀了。

想到这里,柳禄撑着自己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趁着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了外面,向着记忆中的厨房奔去。

这里不是厨房?被柳崎抓住的柳禄心中闪过的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这个柳崎为了抓自己竟然将整个厨房都搬走了,这样子的手笔可真是大啊。

自己的肚子也真是饿啊。

给你。

柳崎顺手将手中的糕点给了柳禄,看着柳禄大口吃糕点的样子,暗喜到看样子那些人也已经饿的受不了了,看来离自己一网打尽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PS:貌似28号要上架了……感谢亲们陪了小寺这么久,小寺今天就把顾冷的番外贡上给大家鉴赏……今天两更哦……大家要是喜欢小寺的话……欢迎订阅撒……第一百零九章:赵聃爹,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算了?赵聃一脸纠结的看着赵龙。

赵龙将嘴角那杯茶轻轻的放了下来,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这个孩子比女儿小很多,还没有女儿的一半阴险和心计,自己的那个女儿可是连自己都害怕的主,她想的那些事情真的连自己都没有想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算什么,那个丫头是拿一家子的命来赌啊。

要是自个儿子能有女儿的一半自己就要偷着乐了,可是没有,只有20出头男人的那股子不要命的冲劲,要是自个儿子和女儿能换换就好了,这个孩子还是只能守成不能开疆辟土啊。

当初的自己是被狗吃了脑子吧,竟然要为了儿子抢顾家的江山,不说没有成功了,就算是成功了,估计也得被这孩子给毁了。

现在这样,每日喝喝茶的日子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吧。

看着自家老爹一脸淡定的样子,刚刚及冠的赵聃不由得急了起来,这个赵聃是赵龙唯一的儿子,从小就当做是珍宝一样捧在手里,养成了唯吾独尊的性子,就连夺皇位这种事情也当做是正常的。

现在看到自己爹竟然一副放弃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埋怨起了赵龙。

赵龙只是摇了摇头,这个儿子啊,要是不跟他讲清楚了,说不定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呢:要你爹我说啊,现在就很好了啊,你爹我又不是没有奋斗过,可是你爹我估计是真的没有什么皇帝命吧,不说自己被皇上好好教训了一顿,就是自己的女儿现在也深陷冷宫,儿子啊,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可以想的啊。

赵聃嘴角微微一抽,什么东西啊,你没有皇帝命,不代表我没有,不过就是怯懦罢了,竟然还将姐姐给的药给了皇上,难道不知道如果姐姐成功了的话,说不定下一任皇帝就是我了,爹你真是胆小,还有那么多的理由,看来想要做皇帝可不能靠爹了。

想到这里,没有说一句话就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赵龙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总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口,那是出不去也进不来,只好扶着把手一个劲的咳着。

老爷,老爷,你还好吧,这么咳可不是个办法啊。

是不是聃儿那家伙又惹你生气了?老爷,你可千万不要跟那个小畜生生气啊,到底你的身体最大。

赵夫人一脸着急的扶着赵龙,一脸担心的说道,嘴里说着要教训他,可却还是一个劲的对着赵龙给儿子求情。

罢了,罢了,到底这儿子变成这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事情一结自己就跟他好好讲讲,都及冠了,可不能跟原来那样乱来了。

赵龙摆了摆手,深深的叹了口气,回房歇息去了。

什么?左相抱恙不能来了?本来想要好好跟左相聊聊的顾麒寅一脸淡定的甩了甩手,独自走到那个侧室,那里有白恩九所用惯所喜欢的所有东西,只要她说过自己喜欢的东西,这里都有。

就算这里有她所喜欢的一切,不过她还是离自己远去了吧。

喜欢么?喜欢,爱么?不爱。

她对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吧,其实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可是生命中有这样一个惊采绝艳的女子,谁能不喜欢呢?只是这种喜欢付出的太多了,自己做不到她要求的所有东西,自己能给她的也只有一个不会拖她后腿的国家了吧。

自己早在迎娶第一任妃子时,就知道了结局,可是自己不能也不可能不迎娶高官们的女儿,否则以那个时候自己刚刚才学会心计,怎么可能坐稳皇位。

人生,总是这样,想要得到的总是得不到。

得不到就祝她幸福吧。

希望邹彪可以给她幸福,给她我不能给的快乐。

缓缓躺在白恩九的床上,这里是不是再也不能迎接那个主人了呢?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有时,喜欢不够便成了理由。

赵聃狠狠的揉搓了一把自己怀里的温软,那种充实的感觉将将让自己心里的暴虐给降了下来:那些老家伙们就是糊涂!胆子小不说,还老是瞻前顾后,简直就是一堆混账!门外传来青楼妓子招呼客人的声音,门内是悦耳的靡靡之音,身周的一帮狐朋狗友摸着身边的相好,一边摸着一边大声的应和。

相好们被揉搓的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软软的尖叫声给这帮最大才弱冠的男人们无限的刺激,个个揽着相好就带着去了其他房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下赵聃一个人,一脸郁闷的摸着身边的女子,眼里隐隐有些血色。

自己做不了皇帝,就不准自己的儿子做皇帝么?一边在女子的身上驰骋着,一边大声的叫着,眼里的暴虐是遮都遮不住的,身下的女子原本故意做出的**声一下子变成了惊呼声,而赵聃在这样的声音下不由得更加兴奋起来,在血的掩映下,赵聃的表情变得嗜血了起来。

而当赵聃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下那具一脸惊恐表情的女尸,赵聃的嘴角泛着一丝不屑的嘲讽,施施然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不顾自己光裸的身子,像是想到什么了一般,在桌子上面的纸上写起了字,看着自己写的东西,赵聃的嘴角微微扬起,不是不让我做皇帝么?我还有姐姐,我不会靠你的。

冷宫里的赵氏看到那张纸条时,脸上不由得闪现了一丝笑意,那个家原来还是有人想着自己的,可是难道你想要做皇帝我就要帮你么?妈宝弟弟,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妄想得到?轻轻的将那张纸放在枕头边,一脸担心的看着那张纸条,动作既不夸张也不至于隐蔽的谁都发现不了,看到身边照顾自己的小宫女突然顿住了动作,赵氏的嘴角微微扬起,妈宝弟弟,这一次我可得好好报复你们一下,不知道断后这个算不算是一个惩罚呢?竟然敢出卖我!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的。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在皇宫是没有自由的!你竟然还用我们家的密卫将那张纸条送到你姐那里去!你真的以为这些东西不会被别人给知道么?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我会有你这么个儿子?赵龙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赵聃身上,看着赵聃那张不知悔改的脸,赵龙的心一个咯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这个孽子啊!赵夫人看到倒下去的夫君,这才惊觉自家夫君这是被儿子给气晕过去,连忙招呼下人召太医的召太医,抬进去的抬进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伤痕累累的儿子一眼。

儿子生下来也只不过是身后能有个靠山罢了,可是这个靠山却是个伪的,那么拿来争宠也是好的,可是现在却发现原来连争宠这个儿子都不能了,那么这一刻这个儿子就变成了自己的仇人,即便这是自己宠出来的结果。

其实,有些东西真的是家族遗传的。

抱歉,左相这是瘫了。

这句话一出,左相府所有的人都发出了哭喊声,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哭喊,一家之主没有了行动能力,少爷又是那么个性子,那么赵家还能剩些什么?怪不得人家说要是恨别人的话,就将自己的女儿宠得无法无天再嫁给别人家,要是不想自己好过的话,就将儿子宠得无法无天。

罢了,罢了,昨日事,今日果。

我看开了,你们也看开吧。

左相一脸认命的躺在床上,这一刻,赵龙再也不是那个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左相了,而是一个可怜的半老头子,头发花白,脸上出现了老人斑,眼睛晦涩不明,原本自信的笑容也变成了苦笑。

这样子的糟老头子要不是身上的华服,没有人会知道这家伙就是原来那个左相的。

左相抱恙致仕了?昨日才得到赵聃跟赵氏密谋的证据,现下就知道左相被赵聃气到瘫了,顾麒寅微微摇了摇头,原来一个赵聃就能让自己这跟心头刺自己脱落,自己是该谢谢他呢?还是该为了那张字条的事惩治他呢?不过还是算了吧,左相一脉就这么一个眼珠子,自己还是不要让赵氏断根了吧。

朕准了。

轻轻一句话,属于左相的这一生就圆满的画上了一个句号,这也是历史上第一个夺过皇位却依然能在左相的位置上坚持这么久的人,甚至连致仕时也没有出现任何的风险。

史称‘妙瘫’。

爹,为什么我们要搬出去!爹!你退下了我不就是下一任左相么?爹!为什么?爹!不要啊!我不要跟这些女子在一起!爹!不要把我们关起来啊!凄厉的声音从原本赵聃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和整整20个女子在一个房间,每天每天都不能出去,只能在女子的身上耕耘,这样子的日子赵聃一直过了下去,直到死亡。

而赵龙望着在自己的面前认真描字的59个孙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样子,自家确实能够崛起了吧。

顾炅他会看在外公的面子上给这些表弟们一点机会的吧。

是的,表弟们,赵聃去世之前留下了59个儿子,63个女儿。

享年40岁。

PS:没有看错,从今天起,小寺就要3K更的节奏啦……哈哈……左相真的被我带下去领便当啦……小寺是亲妈……会给九儿一个最爱她,最宠她的男人的……第一百一十章:喜欢到心痛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从小到大都跟那个杂种在一起,还听那个什么故事?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我这个哥哥么?明明我们才是亲兄弟!当年的你将我丢给陈氏,自己跟着爹爹和大哥一起去找那个杂种,难道你就不知道我会过着怎样的日子么?也许,你真的不知道吧,弟弟。

望着身旁即便已经吃饱还在不断被塞着东西的柳禄,柳崎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当年的自己有多么难,这些家伙都不知道。

有那样一个娘还不如没有,当初自己也才不到10岁,却必须为了娘的地位跟那么一帮孩子争宠,是的,争宠,最后自己争成了这个样子,即便那些人都被自己给害死了,可是自己却早就不能行敦伦之礼了,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就是因为这些人,既然四弟也可以接受,为什么不将自己也一并带去!每每想到那个夜晚,柳崎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发酸,那个晚上自己在后门口眼睁睁的看着爹和弟弟大哥一起走了,原本以为爹爹会跟自己说一声,即便自己有可能不跟他们一起走,可是爹爹却好像没有我这个儿子一般,就那样走掉了,自此我就一直一直盼望着爹爹没有得到姨娘的原谅,爹爹去死吧,爹爹是死了,弟弟变成了姨娘的儿子,大哥变成了侍郎,就只有自己,每日每日都要在那一大帮人中取得父亲的一点注意,为什么,自己要是陈氏的儿子。

那个疯女人竟然生生的将自己给废了,那真的是个疯女人!混蛋!为什么留下的是我!为什么你们这么简单就能得到原谅!我柳崎决不允许!我发誓,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虽然齐国败了,可是自己还是可以将这几个人好好折磨致死的,禄儿先放在一边,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是跟自己同一种血缘的了吧。

略微惩治一下就行了,自己还等着禄儿的孩子做自己的儿子呢。

肚子已经很撑很撑了,可是还是不断的被喂着东西,刚刚吃到食物的那种幸福感早就消失殆尽了,现在的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停止这种行为,自己根本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那些食物早就到了喉咙口。

好后悔,为什么撑不住?为什么依仗着三哥跟自己是同一个娘就认为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呢?看着脚底下一脸悔恨交加的柳禄,柳崎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就是要这样,再难受一点再难受一点,你就会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痛了。

都是姓白的那家人,要是他们不认你,将你赶回来,那么我们就会永远的在一起了。

禄儿,我们不分开好不好?跟柳崎的视线对上,柳禄的心里猛地一个咯噔,这个家伙这个表情,这个眼神是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害怕,这样子的眼神好像要将自己狠狠碾碎。

呜呜,娘,大哥,二哥,小弟,师弟,菱纱,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四哥都走了那么久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啊?看着天色慢慢变得暗了下去,白晨的眼里闪现出担忧之色,那个四哥说是哥哥还不如说是弟弟呢,做事冲动不过脑子,要不是娘在后头给他收拾,估摸着这家伙现在是麻烦事一堆,现在这个时候不好好的等娘来救命,反而一个人出去找食物去了,真是个麻烦。

柳博看着白晨一眼,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前方平躺着的柳钘,不知道二弟会不会有事?那场鞭打,柳博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怨念,弟弟他也不过是在表达自己的怨愤罢了,如果是自己,估摸着也会这样做的吧,到底是自己背叛了他。

这么多年来,都不知道弟弟他是怎么过的。

看着柳崎的样子,肯定过的不是很好吧。

陈氏那个女人实在是个麻烦啊。

二弟,以后让哥哥我来照顾你吧,你要活下去啊。

还没有到么?明明已经到了靖州的范围,可是过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柳家的大门,白恩九不由得焦急起来。

小姐,你会不会记错了地址?已经数次从那个地方经过了,可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跟庄子联系得起来的地方,难道小姐真的记错了?怎么可能记错!就是那里,将那个地方都转过去,我亲自来。

说完这句话,白恩九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望着那个地方,不知何时竟成了乱坟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那里还有一堵墙,直觉告诉自己,原来的柳家确实还在那里,只是有一部分变成了乱坟岗罢了。

望着小姐倔强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的样子,邹彪的心里狠狠一抽,自己不允许小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小姐她就该像是当初那个站在高地上往下放冷箭的女子,那样自信与强大,现在这么脆弱的小姐自己不想看到,也不忍看到。

轻轻的将手握住小姐的手,柔软的手心带着一丝汗意,小姐她现在很是紧张吧,握了一下手里的柔软,感受着那份温润,小姐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那天自己的话确实是有了一点作用的吧。

小姐,让我对你好,好不好?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姐,邹彪的眼里满是担忧,手中紧紧握着小姐的手,也许只有这一刻自己才能真正的握住小姐的手,刚刚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拥住了小姐,要是小姐醒过来自己肯定会被骂的,到时候或许再也看不到小姐了,趁现在,能握住一刻是一刻吧。

小姐,我好喜欢你,喜欢到自己的心会痛,有时候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毕竟我只是个奴仆,就算小姐让我去当兵,哪怕自己成了将军,可是我还是不敢对小姐说喜欢。

小姐,你真傻,明明知道我不讲消息告诉你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命,明明知道我根本舍不得小姐你有一点点的闪失,小姐你还是来了,小姐,我的心会痛,要是你当时出了什么事情,要是你路上被人给绑了,那让我该怎么办?我已经让小姐受伤过一次了,那个周玺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他进白家大门,小姐,那么多个晚上我都看到你在哭泣,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小姐,以后哪怕是让我在远处看着你也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邹彪突然变成了一个唠叨的人,一个劲的在白恩九的窗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把还在睡梦中的白恩九给吵醒了。

是的,睡梦中,因为要抢时间去战场,所以白恩九一到胜利的时候就累瘫了,再加上某人那大力的充满着汗臭的拥抱终于不负众望的将白恩九整个人都给迷晕了过去。

好。

轻轻的声音从自己的前方传来,邹彪愣神抬起头的那一刻,就看到小姐微笑着对自己说话,她说的是好,难道是说以后跟自己在一起么?完全忽略自己前面说的只是在远处看着小姐的邹彪一个激动之下直接将白恩九抱在了怀里。

又是这股味道,白恩九虽然感动于邹彪的表白,潜意识里也是喜欢这个男孩子的,可是喜欢归喜欢,真的面对如此味道浓烈的怀抱,还是有些受不了的:喂,快去洗洗啦。

想到那天自己狼狈的奔到河边好好洗了个冷水澡,邹彪的黑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羞涩。

就在那里,快点往那边去。

指着那道墙的方向,白恩九一个劲的催促着邹彪向着那边奔去。

邹彪醒了醒神,眼神一暗,连忙驾着马车往那个方向过去。

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一同前去。

什么?来了么?听到下人的回报,柳崎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既然早就有了觉悟,那么不妨将这个觉悟变成事实吧。

反正着整个柳府的人都已经被牵扯进去了,那么再加一条罪也是恨稀疏平常的事情了吧。

轻轻的将不断反呕的柳禄抱在怀里,感受着柳禄因为难受而不断的痉挛,身体里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满足感,待会儿会看到更多这样的人了吧。

柳反。

这是白晨给白恩九那封信里面的唯二的字,望着眼前柳府的大门原来柳府的侧门,白恩九的心里不知为何充满了感概,原来自己还是要回来啊。

糟糕!屏住呼吸!一阵香风传来,邹彪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大声冲着后面的士兵喊道。

白恩九耸了耸肩膀,对着李天河点头示意了一下,李天河跟李菱纱连忙将后面那个大扇子拿了出来,这还是白恩九原来想到的创意呢,一按下按钮,整个扇子就变得跟人差不多大小,李天河轻轻一挥,那些香风就原地返回了。

噗通两声,里面的人直接被自己给放倒了。

白恩九微微一笑,示意手下将大门打了开来。

开了门才知道什么是地狱。

里面满是鲜血的痕迹,长长的鲜血甚至拖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整个院子没有一丝生机,望着就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柳府,究竟发生了什么?PS:哈哈……小寺继续3K更……大家将小寺这么可爱的萌物给收回去啦……小寺说好的5个收藏加一更的还剩最后一个收藏了呢……大家懂的哦……番外顾冷我叫,大燕三皇子,不过我更喜欢你们喊我三公子或者妖孽公子,是的,妖孽。

没有一个人会在生出来的时候将自己的生母吓死,将自己的父亲吓得都不敢来看自己。

而我就是这么一个妖孽,你可以喊我妖孽公子,早就习惯这样的说法了。

我是顾冷,大燕三皇子,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任何的幸福,以前的世界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身为三皇子是很好的事情,因为全世界只有我这一个皇子是这样的吧。

因为刚生出来就会睁开眼睛盯着父亲母亲看,还会发出诡异的笑声,再加上母亲只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宫女,竟一下子就被我吓死了,这样子被所有的宫娥欺负的皇子有什么好的?可是,原来这样子的孩子世界上并不只有我一个,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叫做鲁能。

认识他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在大燕的那么多年,自己早就看开了,也许三皇子这个称号在皇城外可以吓吓人,可是在这个巨大的金丝鸟笼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被自己吓住,只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顶着那个‘孽障’的标签。

被父亲送往鲁国做质子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感激他的一件事情了。

说来可笑,对父亲,我最感激的竟然不是他赋予我生命,不过如果当初我也在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他跟母亲在一起的,就算只是一场酒醉也不行。

初见鲁能时,自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那个相似的自己,同样是不得父皇疼爱的儿子,而他比自己更为可悲,他是那样的仰慕自己的父皇,可是在鲁皇的眼里只能看到深深的厌恶,是的,厌恶,又是一个上一代人的悲剧延续到下一代的事情,只是因为鲁能的生母爬上了鲁皇的床,鲁皇就不得不接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儿子,面对着鲁能时他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条狗,可是他永远都不知道那条他以为的狗强过他身边所疼爱的所有儿子。

鲁皇,最终还是会为了自己的错误而付出代价的。

鲁皇因为不想看到质子跟自己心爱的儿子搅合在一起就让鲁能带着顾冷熟悉鲁国,并让顾冷陪着鲁能一起进学。

慢慢地,两个拥有相同身世,相同想法的人便凑到了一起。

这一凑,便是10年。

这10年来,自己见证了鲁皇的力不从心,看到了为了那个位子,所有的皇子都在使用着任何东西,甚至都起了杀死鲁皇的心,这样子的皇宫顾冷真的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就算是只有3个皇子的大燕,也常常为了继任者的事情吵个不停。

可是那时候的鲁能去好像吃了什么药一样,整天整天的不说话,从质子馆的最高处望着皇城的方向一发呆就是一天。

有时候就连饭也忘了吃。

我帮你。

不知道为何,我就是知道,他那样的看着皇城根本就不是担心那个所谓的爹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所依仗的东西有一天自己会失去。

鲁能转过头紧紧抱住自己的那一刻,我在心中重重的起了个誓,这一生,自己只想让他笑罢了。

我叫顾冷,大燕三皇子。

有着绝世的容貌以及一颗根本不会被触动的心,这些都是那天之前自己所想的,那天之后,鲁能就好像在我心的最深处,安了家,开始了茁壮成长的过程,每次都想将他从心中狠狠拽出来然后踹两脚将他好好的折腾一番,可是望着鲁能日益变差的脸色,我的心中只有不忍。

鲁能要订婚了?自己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原本满满的心一下子空了起来,逃开大燕是因为想要离开父皇,那么,这一次逃开鲁国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我。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温度,很多时候讨论的晚了我就会在这个怀抱里沉沉的睡去,怀抱的主人用力的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我的嘴角在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时候高高上扬着,这个男人心里是有我的吧。

我不喜欢女人。

鲁能没有说这次不会订婚的话,只是将我的身子扳到他的身前,紧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着,遇到你之后,我就不会喜欢女人了。

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原来喜欢的人喜欢自己是这样子的感觉。

就算两个人都是男人又怎么了?这个世界上我可以说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可以相互懂得。

本想使些小手段让鲁皇改变主意的,可是那一晚鲁能刚跟我互相表白完就带着我到了鲁皇的房间里,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老人,我的心还是没有出息的颤栗了起来,鲁能紧紧的拥着我,用一个枕头将老人永远的弄死在睡梦中。

怕了么?可是你已经不能退货了。

虽然鲁能的语气很是讨人厌,可是自己还是能看到鲁能眼神深处的忐忑,这样子的鲁能脆弱的让我想要吻他,而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

这是我,也是鲁能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后来我们两个人带着两个带血的红唇在皇城内走动,竟然还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鲁能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我的另一个半身,他知道我的一切,我不必对他做任何解释,做任何怀疑,就像当初他说的那句话一样,我们两个人的心早就不能退货了。

看着鲁能躲在质子馆,一天天的等着外面的皇弟们互相斗法,到最后只剩下呼声最大的鲁纲和鲁常时,鲁能真的做到了坐山观虎斗,这场斗法的最后大赢家是鲁能,他将鲁纲最小的儿子带到了自己身边养着,还向全鲁国宣布了自己的性向,当他拥着自己在鲁国的城墙上时,我的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怪不得女人们总是想要自己的男人尽快娶自己,也许就是为了将男人套牢之后的安全感吧。

鲁扬是一个很乖的小孩子,我很是喜欢这个孩子,总是逗他玩,鲁能见了之后就直接将这个孩子让给我抚养,这个孩子长大之后是要接管鲁国,替我和鲁能料理后事的。

有了这个孩子,我们就更像是一家人了,也许,我可以奢望这样子的幸福日子可以一直走下去,奢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发生战争。

第一百一十一章:柳府灭从华妃的床上悠悠转醒,顾麒寅的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望着身侧女子的相貌,跟她一样的菱形红唇,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只要抿嘴就会出现的两个酒窝窝,这样子的华妃让顾麒寅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慨然。

早就已经不再爱她了,可是心底还是将她放在那里,不是爱人却似亲人,如果一直停留在当初那个时候该多好啊。

每天再多加几篇阅读理解自己也没有问题,只要能够一直一直在转身就可以看到她的地方就可以了。

只要那样就可以了。

华妃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感觉,难道皇上又在对自己的脸想着那个女人了么?宫里所有的女人都知道什么贵妃都是假的,皇上放在心里的女子只有侧室那个人,那个一进宫门,皇上的心就乱掉的女子。

自己变成华妃也是因为自己的脸有三分像那个女子的缘故吧。

那个女子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一代帝王的倾心,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能将他心中的那个人抹去一丝一毫。

怎么皱着眉头呢?小小声的说道,顾麒寅用手指将华妃眉间的褶皱给抚平了,不知为何,看到华妃这个样子,心里有一丝堵,在自己的身边尚且皱着眉头,那么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会不会更加难受呢?自己是不是错了,自以为的倾心一人其实只不过是将那么多女子的真心踩在脚下罢了。

其实每个女子都会想要一个尊重自己的夫君,即便不是唯一,可是只要尊重那么即便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也能够生存下去。

如果失去尊重,那么就真的变成了怨妇。

赵氏也不过如此。

当年的自己也是二八年华,即便是靠着心机变成了皇妃,即便自己没有顾麒辰的宠爱,可是自己有着顾麒辰对于妻子足够的尊重,这么多年来过得其实很好,只是野心真的收不回去,早在自己使计变成了他的皇妃时候,一张大网就紧紧将自己同皇位联系在一起了。

躺在冰冷冷的床上,赵氏不由得笑了起来,现在的自己每天每天只能在这个小小的黑屋子里呆着,身上的皮肤都带着一丝荧光,看着没有一丝血色,每当有一点阳光从细缝中漏进来时,赵氏就会压抑不住的走上前,只是为了透过那丝细缝望着门外的那株小草,看着它一点一点的长大,心里就会有说不出的快乐。

笑声越来越大,原本的自己以为自己就是那株小草,即便被欺凌,被压迫,可是还是会茁壮成长,自己一定能够再次站起来的,可是刚刚自己透过那条细缝什么都没有看到。

原来,这个世界上自己仅剩的一丝执念都消失了,那么自己还活着做什么?苏檬,此生我真的最对不起你了,你的孩子们都是我害的,这次下去了,我会向你赎罪的。

顾麒辰,我们互不相欠。

而徐恩九,为什么只有你可以这么幸运,即便你已经被生活打击到了尘土里,你竟然还能在那片土里开出花朵,变得美丽。

我不服!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用毕生的生命去折磨你。

嘛,那就下辈子再说吧。

二皇妃殉情致死,温孝,智颖,年25。

死前浑身带着白光,嘴角带着一丝惑人的微笑。

轻轻的将华妃带到自己的怀里,不管怀中的人是不是醒着的:不如怜取眼前人。

嘴角瞬间绽放出一朵迷人的笑容,华妃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顾麒寅的怀里,也许,自己也能得到皇上的尊重吧,起码,他能看到眼前的自己了。

原来乱坟岗是这样来的么?望着这一个院子的血渍,白恩九突然不想知道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血渍,新鲜的可以应该是刚刚才有的,而那些旧的,真的让人触目惊心,整个院子里遍布着那些暗褐色的斑,白恩九心里知道那就是血,不知道原来是有多少的血,竟然这么多年了,这些血渍还留在这里。

望着让人胆寒。

柳府的每一个人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根本就没有看白恩九一行人一眼,就这样让他们走到了主房,白恩九粗粗一扫,就知道不仅是那个院子是这个样子,这整个柳府应该都是这个样子。

想到外面乱坟岗的大小,白恩九的脑海里直接脑补出了到底有多少人在这里被杀。

或许没有战场上的损失大,可是这不是在战场上,仅仅是一个府竟然就有这么将近1000的死人,柳府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姨娘么?还没等白恩九向着里面的院子走去,从一侧的主房就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微微向前倾,身后有两个家丁带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柳崎上挑着自己的唇角,眼里满是疯狂和冷冽。

疯狂?一看到柳崎眼神的时候,白恩九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样子的人谁还敢说这是个人?瘦的皮包骨的身子,脸上竟然还扑着粉,脸颊上带着一大团的胭脂,嘴唇是透明的白,说话的时候衬着里面的红舌让人感到一股嗜血的杀意。

崎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恩九要做到的还是稳住心神,开始原计划的拉近关系,到底是一个不到16岁的少年,就算是再有心机,应该也不会有多难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柳崎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能将几个孩子带出来就好了。

是,姨娘。

这位是?微笑着将眼神转到邹彪的身上,眼珠子转动的时候白恩九才发现这孩子的眼珠子不知何时竟变成了红色。

衬着这诡异的氛围和僵硬的仆从,白恩九突然有一种快点出去不然会死的感觉。

邹彪。

往前一步,将小姐挡在自己身后,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是的,男孩,不知为何,柳崎的身高根本就不足五尺,配着他那个身材,就像是10岁左右的孩子一般。

娘!还没等柳崎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柳禄被两个家丁给带着,凸着鼓起的肚子,说话的时候还在往外喷着糕点屑,嘴角因为一直被硬塞食物而有些红肿,眼睛通红的望着白恩九,白恩九被这样子的柳禄惊住了,当时就想将柳禄抱在怀里。

姨娘,男女七岁不同席,禄儿估摸着也有15岁了吧。

竟是比他哥哥都长得高了呢。

说到长得高,柳崎的眼神一暗,手一伸,狠狠的在柳禄左肩上捅了一刀,不许动呢,姨娘,我的刀下一次可不是只刺肩膀这么简单了呢。

姨娘照顾的真是好呢,为什么姨娘不来找我呢?为什么?嘴上说着不会再刺,可是每说一句为什么,柳崎的刀就刺一下,柳禄的左臂瞬间变得伤痕累累。

你个混蛋!为什么这么对大师兄!还没等白恩九发飙,身后的李菱纱就忍不住了,一下子跑了上去,冲着柳崎就上去了。

菱纱。

望着菱纱的柳禄一下子止住了自己的哀嚎,静静的看着被邹彪拦住一脸紧张望着自己的菱纱,突然,柳禄笑了一下:傻蛋,这是我亲哥哥,怎么可能下杀手,不过就是开开玩笑罢了。

什么开玩笑啊!菱纱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大声的说道,哪有这样开玩笑的?怎么没有?没等柳禄回话,柳崎就一脸淡然的接话道,我们柳家就是这样的呢,兄弟之间可以开玩笑,父子之间,母子之间更可以开玩笑。

崎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母亲呢?不想再跟眼前的男孩说话,这个孩子明显已经偏执了,跟他说话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娘么?柳崎突然歪着脖子瞪大眼睛对着白恩九的方向眨了一下眼睛,这样子的柳崎没有一丝可爱,反而带着诡异,没有娘呢,早就没有了。

姨娘做我的娘好不好?装什么傻?没有娘?没有娘,那反了大燕的是谁?邹彪不愿再看这个家伙装傻的样子,硬生生的说道,眼里满是厌恶。

就是这个家伙把晨儿他们抓住了,禄儿尚且如此,那晨儿他们呢?反了?为什么不反?没有姨娘大燕早就没有了,姨娘真是伟大呢,竟然能够拯救整个大燕!说道这里,柳崎的目光一闪再闪,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能够拯救整个大燕为什么就不能来救救我!哈哈!既然不能来救我!那么留你们在世上有什么用!一起去死吧!一起去!望着一下子变得扭曲的柳崎,白恩九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那双血色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看,眼睛里的绝望和疯狂无一遗漏。

哥!你疯了!看着两个家丁应是后往内院走去,柳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忙拉住柳崎,可是看着柳崎那疯狂的眼神,不由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样子的哥真的是疯了。

娘!柳博,柳钘和白晨一起被家丁带了过来,这原本不小的主房站了这么多人,早就已经拥挤不堪了,徐家的几个兄弟感觉事情不妙,早就让门口的士兵们将整个柳家都包围住了。

柳崎站在一旁淡定的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容慢慢嗜血起来。

晨儿!望着自己脏兮兮的儿子,白恩九的心放了下去,还好,没有跟禄儿一样受伤,虽说饿脱了形,可还是完整的。

那么,人都满了,重头戏好像也要开场了。

柳崎微微弯身,对着几倍于自己的对方笑了一下,轻轻举起了手,似乎是想做什么动作。

拦住他!邹彪立马意识到不对,连忙大喊。

柳禄是离柳崎最近的人,立马站了起来将柳崎扑倒在地。

啊,被拦住了呢。

柳崎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白恩九,九夫人猜不猜得到是什么呢?反正过一会还是会有的。

快逃!是火药!难怪这里会有这么多新鲜的血渍,原来是用血腥味掩饰硫磺的味道!这个家伙!柳崎微笑着倚在门框,看着一堆人往外奔去,嘛,真是有趣呢。

轰!整个柳府被气流掀了起来,无数的碎肉被气流带了出来,站在远处的一种人即便是上过战场的这时候也不由得反呕起来。

那个孩子,真的疯了吧。

到底,柳府发生过什么?第一百一十二章:我的未来就是小姐这个东西就能够带动这个铁家伙运动?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么大的东西,利用燃烧出来的气体竟然能够通过一系列变化将这大铁家伙给动起来,简直就是神了,那个女子自己也不得不说真是个天才,只是这个天才不属于齐国罢了。

是的!将军!到底是谁发明的东西?老头子我一定要去好好拜访一下。

真是绝了!工部尚书一脸憧憬的样子让齐然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确实是绝了,一想到留京那里繁华的样子,齐然的心里就是一阵憋屈,要不是那个家伙,大燕早就是齐国的了。

这个你先别管,只要将这个东西大批量生产就是了。

抬了一下眉眼,齐然的语气里满是冷冽,自己根本就不用这个老家伙一个劲的提醒自己的无能了,竟然连抓住的人都能给放跑,自己简直就是傻蛋!一想到小猫咪昏迷在马车里的样子,齐然的心里就是一股火气。

总有一天,自己会将小猫咪拐回齐国。

这个就有待老夫好好研究一下了。

毕竟其中那个小零件,老夫可谓是生平都没有见过。

工部尚书指的是一个小小的螺丝钉,这个东西可以说是白恩九跟铁匠讨论研究实践了好久才出品的,虽说这东西是小,可是用途却一点都不小。

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控制了整个蒸汽机的密封性能的强弱。

照着做不就行了?齐然的语气满是不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竟然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非也非也。

将军,既然这里还有一些不懂的,老头子我就不陪你了,我要下去好好钻研一下这个小东西的模板应该怎么搞。

说着话,工部尚书跟来时一样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往外面走去。

白恩九轻轻的将白晨平放在床上,这个孩子真的是受苦了,在柳府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的依靠,却见证了那个疯子的一举一动,看着自己的三个哥哥被那个疯子折磨,即便身体上没有任何的损伤,可是心灵上到底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从刚刚硬要白恩九抱着他睡就知道了。

这孩子,真的吓坏了吧。

另外三个也差不多,先不提本来精神就有些问题的柳钘,光说是眼睁睁被自己的亲哥哥一刀一刀狠刺的柳禄,也要菱纱和邹彪陪着才敢睡觉,柳博是最不用担心的了。

不过这家伙竟然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真是没用。

白恩九一想到那个比自己还要大9岁的男人就是一阵头痛,本来就是因为这家伙自己才敢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他的,可现在竟然出现这种事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来还是要把派人去西藏种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交给他。

想到这里,白恩九抿了抿唇,自己这么多年来真的将大燕当做自己的责任了,可是自己到底不是皇室的谁,总归有一天会兔死狗烹的,现在还是早点给自己想好退路吧。

要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黄药师的桃花岛该多好?如果,如果到时候邹彪还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话,就带着一大家子一起去岛上隐居吧,再在岛上开个小小的私塾,名字就叫桃花庵,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自称‘桃花仙人’了。

这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期望了。

每天都可以在爱的人的陪伴下看着清晨朝阳升起,跟着爱的人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再一起迎接月光。

这样子的日子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每天喊杀的日子真的倦了。

这次回去就跟顾麒寅好好说清楚吧,要是邹彪也跟自己一起退下来就好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看着从小少爷房里出来的小姐一脸困惑的样子,邹彪连忙迎了上去,依然是在小姐身后两步的距离,不管小姐是什么步速,这样子的距离都不会改变。

邹彪?看着身后的男人,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股安全感,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跟周玺一样没有担当,他会陪着自己一起隐居么?这个时候大燕的百姓都靠着眼前这个男人呢。

小姐,不要皱眉头。

手没有控制般的伸到小姐的眼前,轻轻的将小姐眉间的褶皱抚平,小姐这两日因为少爷们的事情确实是担心受怕了好久,可是现在少爷们都救出来了,为什么小姐还是这个样子呢?小姐又有什么烦恼了?邹彪,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期待的看着邹彪的嘴巴,既害怕又渴望。

我的未来?小姐难道在担心这个问题?难道小姐真的将我看做是家人了?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扬,轻轻上前一步,将小姐笼在自己的影子下面,我的未来只有一个,就是小姐。

听到这句话,哪怕是自诩淡定的白恩九也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邹彪,真的?按捺住自己想要重重揉捻那双朱唇的欲望,邹彪轻轻将原本在眉间的手遮住了白恩九的眼睛,邹彪是小姐的阿彪,永远都不会欺骗小姐。

永远。

将白恩九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颗心是为了你而跳动的,阿彪有今天完全是因为小姐,阿彪此生都只为小姐而活。

好忠心啊。

李菱纱在拱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羡慕之意,看着身侧的柳禄,眼里不由带了一丝娇嗔,你看邹叔叔。

菱纱,我对你也是永远的。

柳禄看着菱纱的娇嗔,心里一荡,将菱纱的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放,不顾身上的伤口就想要俯下身去。

色狼!随着一声尖叫,柳禄可怜巴巴的躺倒在地,一脸委屈的看着白恩九和邹彪,要不是娘说菱纱需要学会一些武术,现在的自己会这么惨么?不过就是想要一亲芳泽嘛,自己跟菱纱也早就定亲了,小动作还是允许的啊,结果碰上了暴力女李菱纱一切都被打回去了。

转过身的白恩九看着一身是伤的柳禄,先是惊讶的一愣,看清楚事情后不由得撑着邹彪的胸口大声笑了起来。

这个孩子真是,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好休息还要动色心。

简直就是活该!娘!柳禄不依不挠的声音传了过来,映衬着白恩九的笑声在小小的院落里回荡了很远很远。

小姐,只要能够保住你的笑容,阿彪就足够了。

我说,你们两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今天的花红交过了么?赖皮头一脸恶相的看着眼前两个娃娃,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都是这两个娃娃,不干活还吃饭,难道不知道这年头就算是做偷儿也是没有多余的粮食的?哥哥,怎么办?小包一脸害怕的躲在大包的身后,其实今天自己和哥哥得到了一个大包子,那是包子店老板看到自己可怜才送给自己吃的,可是哥哥说要是吃了肉包子身上就会有一股肉包子的味道,就把大包子给放到了外头白府大门的墙角处,那里破了一个洞,正好可以把大包子藏在那里。

回到住的地方时,赖皮头就一个劲的追着自己要花红,可是即便是哥哥也才只有5岁,怎么偷到东西,哥哥,小包好怕。

赖哥,今天街上人比较少,明天,明天肯定给你!大包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今天的饭估计又吃不到了,不过自己私藏了一个大包子,待会也够跟弟弟两个人吃了,反正在这里吃饭也不过是些残羹罢了。

你个死小子!每天都再说再说!看爷爷我今天不揍你!赖皮头心情本就不好,平日里可能会通融一下,不过今日这两个包子也只有被打的份了。

哥哥,你没事么?三岁的小包一脸担心的看着哥哥身上破破烂烂的棉絮,自己和哥哥被从那个地方赶了出来,现在只能在白府大门口蹲着,还好人长得小,看门的人也看不到,经过的人也只会以为这是两个雪娃娃。

没事,小包,吃包子。

大包将手中早就不软的包子分了一半给小包,自己啃着皮多肉少的另一半笑着说道。

看着哥哥身上浑身的伤,手上那些伤口早就在冷天给冰冻住了,哥哥的手都是裸露的,只有自己还是包的好好的。

小包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

细细的哽咽声传了很远很远。

哥哥说过自己原来是大官的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有好多人跑到家里去杀了好多人,只有哥哥和自己逃了出来,就这样逃了3年,哥哥真的很苦,可是小包什么都做不到。

小包好心疼哥哥。

小包!不准哭!忘了我说过的话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大包根本不管身上的伤口,只顾着对小包说道。

2岁前的大包是个快乐的孩子,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2岁的时候改变了,那些血淋淋的脑袋,那些膀大腰圆的壮汉构成了大包小小的世界。

躲在柴垛里的两只包子就这样躲过了死劫。

从‘轩’府逃出来的那一刻,大包就决定要跟弟弟好好的长大。

可是越长越大的大包这才知道当年根本不是什么抄家,当年那根本是屠族,那是二皇子的命令!本想要报仇的大包知道顾麒辰早就死了之后就带着小包在留京四处晃荡。

只有5岁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糊口,做过乞儿,做过偷儿,只是为了能够吃饱饭,大包什么都肯做。

怎么有两个孩子呢?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白恩九听到墙角处的哭声,循声望去就见到两双黑乎乎的大眼睛,一双满是无邪,而另一双则带着疏离戒备与恐惧。

轻轻的摇了摇头,回头对着邹彪点头示意,两个人每人抱着一个孩子就走进了白府。

先吃点东西暖暖吧。

白恩九轻轻的将大包身上的破棉絮给扯了下来,示意蓝町将顾炅放在这里的衣服拿了过来,室内温度很好,小包一脸好奇的望着一切,而大包只是死死的盯着白恩九,不管她做什么都只顾着盯她:我们不好吃的。

对,我和哥哥都不好吃的!看到这样的两个孩子,白恩九的心一软,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不吃你们,给你们吃东西。

邹彪轻拍了一下白恩九的背,他知道这两个家伙跟冉冉和炅儿年纪相当,可是却这么可怜,小姐她是心软了。

要不要多一个爹?举起怀里的小包,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要!第一百一十三章:轩家两只包子大包轻轻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眼神一直直直的盯着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人可千万不要进来啊,虽然看得出来那个阿姨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可是自己还是有些戒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呢?明明阿姨的怀抱那么温暖,自己也想要好好在那里呆着,可是自己还是有些不知所措,阿姨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爹。

很快熟悉了白府的小包在邹彪的怀里兴奋的大叫,指着外面的秋千就想要坐上去,那个秋千是白恩九仿照轮胎秋千做的,圆圆的洞里面正好可以钻进去一个小人儿。

小包坐在轮胎里大声的笑着,邹彪在后面轻轻的推着。

看着好好打理过的小包子,邹彪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没有被自己发现,是不是明天就会变成两具尸体?真是太可怜了。

这两个孩子身上的东西可不简单。

白恩九手上拿着两块玉珏,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僵硬。

这个‘轩’字,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是‘轩’家的吧。

邹彪瞥了一眼那两块玉珏,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微笑,又是顾麒辰造的孽么?‘轩’家么?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年的轩家不是都退下去了么?想到当年那个庞然大物的轩家,即便退了下去应该也是有背景的,怎么会有两个轩家的人变成这个样子呢?我想是暗害吧。

邹彪走远了一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小包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和怜悯,这个孩子当年应该才刚出生吧,还有一个也不过才是2岁的样子,竟然能够生活这么久,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啊。

爹!小包感觉自己的秋千越来越慢,不由得慌了,回头也没有看到邹彪,眼见着就要淌下泪来。

邹彪连忙上前将在秋千上面挣扎的小包抱到怀里,这个孩子即便再懂事,也不过只有3岁罢了,原本就应该跟炅儿一样被人服侍着长大的啊。

还有大的那个,眼神中包涵的东西让邹彪这个大人也有些难受,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两个娃娃变成了这样。

蓝町突然小跑着过来,凑到白恩九的耳边悄声说道,白恩九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同情中带着一丝敬佩,那个孩子原来是个女孩,这么些年将自己的弟弟拉扯到这么大,那个孩子到底是多么坚强啊。

你说我们姓轩?没有想到,遇到好心人之后,自己竟然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世,大包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喜意来,自己也是一个有姓的人了,小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被人称呼为大小姐,‘包姐儿’。

没有想到3年过去,自己还能知道自己的姓氏。

对啊,你们两个应该是轩家的人。

大包,小包,我带你们去见见你们的舅舅吧。

没有看错的话,那两块玉珏应该是轩家嫡系的身份证明,真是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娃娃竟然能将这两块玉珏保护的这么好,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丢失过。

当然不会丢失,自己一直都把它们放在老家的茅厕下面,要不是被赶出来了,自己也不会去挖茅厕把玉珏拿出来,本来想着要是没有食物了,自己就将自己的那块玉珏卖掉给弟弟买点吃的,不过现在这些都不用了。

自己原来还有个舅舅。

炅儿,看,以后啊,这就是你的姐姐和弟弟了。

看着听到家里多出两个娃娃消息猛冲进来的炅儿和白冉,白恩九蹲下身子轻轻摸着顾炅的头发说道。

姐姐好,弟弟好。

顾炅有礼貌的说道。

一边的白冉则是一脸不爽的样子看着两个包子,真是讨厌,家里有一个炅儿跟自己抢娘就已经很讨厌了,这两个是从哪里来的。

冉儿,我们今天去宫里吧。

没有在意白冉的态度,白恩九抱起白冉,带着四个孩子杀到了皇宫。

什么?真的是表哥的孩子?看着两块玉珏,原本存在的怀疑一下子消失了,原来是这样,这些年来自己没有收到轩家消息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整个家族都被灭了?当年轩家退下去时正好自己也被逼得去了下李村,没有得到消息,一直以为轩家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安稳的生存着,连自己登基都没有来,却原来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轩家了。

只剩下这两个奶娃娃。

舅舅?这个穿着重色绸缎的男子就是自己的舅舅?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知道来寻找自己呢?明明看起来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想到这里,大包没有忍住,狠狠的扇了顾麒寅一个巴掌。

孩子的巴掌小不说也没有什么力道,可是大包的手上因为冻疮的原因变得非常粗糙,在顾麒寅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短短的红印,顾麒寅一把抱住大包,将自己的脸埋进大包的肩膀那里,颤抖着说道:打得好,舅舅很开心。

大包刚想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凉意,这个大人是在抱着自己哭么?这个舅舅是不是很伤心?迷茫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在邹彪怀里的弟弟,自己为什么也好想跟弟弟一样大声的哭出来呢?孩子,哭吧。

白恩九轻轻将手按在大包的头上,随着这句话,大包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好久了,好久没有眼泪了,原来哭泣竟然是这样的感觉么?望着抱着哭的甥舅俩,白恩九叹了口气,走到华妃身边轻轻点了个头,这是顾麒寅第一次将自己的女人带到白恩九眼前,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放手,白恩九望着华妃,两个女人会意的笑了。

原来轩家还有这些东西?望着两块玉珏拼在一起出来的字,白恩九的额头瞬间出现三条黑线,要不是邹彪心细,这种东西谁会知道竟然是字?明明就是两个圆圈啊。

是这里?来到顾麒寅当初是皇子住的寝宫,将床头微微移了一下,床板一下子翻了过来,下面竟然堆了一堆的财物,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睡在钱上啊。

这些东西都是原来的大皇妃轩萱给一点一点挪进来的,当初轩萱虽然早就变心,可是轩家对顾麒寅的忠心却是不会变的,这么长时间以来顾麒寅一直在担忧着军粮从哪里来,虽然有白恩九那高额的税资,可是打了这么多年仗,国库还是无可遏制的空虚起来,没有想到轩家的最后财产竟然藏在这里,到底应该说轩家是老谋深算呢还是老谋深算。

不过现在顾麒寅打仗的钱是真的有了。

跟顾研磨一起玩的两个包子觉得十分的沉闷,顾研磨本是轩萱所生,早在轩萱腹中时就被诊出先天不足,生出来之后更是成了一个药罐子,整天畏畏缩缩的样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现在变成皇长子之后,更是添了结巴这个毛病,就连顾麒寅也是不喜,可是即便不喜,顾麒寅还是将这个长子当做是手中的珍宝一样照顾着,只不过自从轩萱和秦枫修成正果之后,顾麒寅就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所以即便他是皇长子也不会变成皇太子,顾研磨自己也知道因为母妃的原因自己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富贵闲人,不过看到生人紧张结巴的毛病却是再也改不掉了。

现在轩家两个包子因为是表哥的缘故跟他一起玩着,可是因为年龄实在相差太大,顾研磨又是个拘谨结巴的,根本就玩不到一起。

两个包子就手拉手去找顾炅和白冉玩了。

娘!往前面一点!把我们翘起来!远远的看到皇家儿童游乐园里那个高高翘起的白冉和顾炅,两个孩子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小包连忙拉着大包的手就想往前走。

可是大包一个狠心将小包拉了回来:轩紫英!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寄住的孩子罢了,以后不能喊那个男人叫爹,知道么?紫英一脸不解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明明爹对自己很好啊,爹对你也很好啊。

因为我们毕竟不是他们亲生的啊。

悠悠的声音从轩梦璃的嘴中吐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轩梦璃这个时候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看着白冉跟顾炅两个人在白恩九和邹彪的带领下,那么快乐的笑着,真是好羡慕呢?发什么呆呢?快去玩啊。

娘只给我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呢。

白冉一下子窜到两人面前,刚刚就看到了,这两个人不知道在唧唧歪歪些什么东西,发了半天呆都不挪一下位子。

真是的,怎么就不跟自己玩呢?娘刚刚跟自己说了这两个家伙真的好可怜可是也好坚强,冉儿也想做这样的女孩子呢。

看着白冉发自内心的友好,轩梦璃微微闪了神,待回过神的时候早就已经在木马上不停的旋转了。

这样的生活真幸福。

这样的生活真是太惨了!李天河从马车下面钻了出来,到底师傅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要将马车好好整理一遍?整理什么啊?不过就是一堆木头罢了,还能怎么整理?望着身后两个难兄难弟,李天河不由羡慕起菱纱来,那丫头现在应该在宫里喝着刚刚上贡的蜜桔茶吧。

一想到师傅说的大棚技术,自己心里就是一股自豪感,那可是我的师傅!不过要是师公不是那个男人就好了。

竟然一直围着师傅转!难道不知道大丈夫要保家卫国的么?不过那个男人真的好幸福啊。

有师傅那样的女子相伴。

娘说要好好弄,下一次感到战场上去的话,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劫车了。

一边把大号的弩箭往车上装,一边对着一个劲抱怨的李天河说道。

帮着白晨将弩箭放在了车里,早在师傅说话的时候,自己就猜到了师傅估摸着是想逃了,也是,现在在大燕师傅可以说是一种精神支柱了,要是师傅说反的话,百姓能有半数支持师傅成为女皇,可是师傅根本就不想要这些,所以在皇上反应过来之前一定得逃。

这又是将家中重要的财物装好,又是给自己的车装东西的,师傅走的心很是坚定啊。

那个时候,自己也跟着师傅一起走好了。

自己还没有出师呢。

师傅去哪,自己就去哪。

即便这辆马车里根本就没有算自己的位子,自己也要做这辆马车的车夫。

第一百一十四章:想逃?没门!手轻轻的从那封信上面扫过,那信封上面的字迹是如此的熟悉,嘴角闪着一丝讽刺的笑容,真的以为你能够将六国赶走,就可以从大燕全身而退了么?想逃!没门!华妃看着坐在桌边一个劲的看着手中那封信的皇上,心里有个咯噔,前几日对自己很好,现在这是后悔了么?也不能怪华妃想太多,只能说不论是谁只要是得到了就会患得患失。

现在的华妃就是如此。

皇上?轻柔的将手放在顾麒寅的太阳穴处开始揉了起来,顾麒寅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想将那封信给放起来,手微微动了一下还是将信封翻了过来:是白恩九的事情。

九夫人怎么了呢?就知道是那个女人的事情,每每她的事情皇上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脆弱而又伤感。

看着让人心疼的紧。

她要走了呢。

嘲讽的一笑,即便两人不能在一起,可是自己总是觉得两个人现在这样的状况是最好的,即便她有一天会嫁给邹彪,即便她的名字会冠以夫姓,可是只要她能在自己转身就能看见的地方就好了。

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绝情,竟然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甚至还跟徐博二偷偷密谋,该庆幸老三将事情告诉了自己么?怕自己不相信还将信给了自己,可是谁能知道看到信的这一刻,自己是真的在痛,痛即便是现在自己也不想伤害那个女子,可是想逃?真的不可以!九儿说要走么?徐父轻轻抿了一口茶,自从轩家从大燕退下去以后,徐家就慢慢的变成大燕第一世家,连赵家也不能与之争锋。

这些年,徐父看着下面逐渐变得厉害的儿子们,早就辞去了原来的职务,只不过是挂着个诚谨公的虚职罢了,现在的他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说的话,也许自己执着这么久的事情马上就可以成真了。

本来就是碍于九儿的想法,自己的计划一直没有真正的实行,可是只要九儿原意离开大燕战场这个是非地,乖乖的嫁人生子,自己的计划很快就能实行了。

是的,说是让老2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小岛,听说那个邹彪也会跟着一起去。

徐承狩说道邹彪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其实自家早就已经物色好九妹的下一任了,只不过九妹现在试着接受邹彪自己不好跟着出什么幺蛾子才将此事作罢,要是那个男人对九妹不好的话,自己可是不会客气的。

邹彪?怎么可以!那个男人不过就是奴籍罢了,就算说是一个大将军那也不能掩盖那家伙是个奴籍的身份!我不允许!告诉那个孽子!再这样下去,就不要再进我们徐家的门!奴籍的男子能有什么好的?即便现在仗着对你好,你接受了他,没有共同语言的两个人,价值观完全相反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幸福?难道要让自家九儿去委屈自己迁就那个男人么?我决不允许!父爱,即便不说,那也是深沉似海的。

爹,九儿她还是不肯进我们家的大门。

她只肯进徐家的宗祠罢了,那样骄傲的九儿要是爹真的硬生生拆散她跟邹彪的话,会不会反弹?甚至以后连徐家宗祠都不会进去了?徐父一愣,长叹了一口气:随她吧。

我真的管不住她了。

也没有资格管,现在的九儿虽然自己没有见几面,可是自己的心里是明白的,九儿她还在怨自己,怨自己为了徐家将她一个弱女子给抛弃了,是的,抛弃,当年的事情,大半是顾麒辰的问题,可是自己也有一小半的错误,自己竟然将九儿像一颗妻棋子一样丢掉了。

怎么可能不怨呢?徐父原本挺拔的身子一下子颓废了下去,整个人在大大的太师椅中变得越来越小,深深的皱纹爬上了他的额头,眼里多了几丝浑浊。

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离心这对于年纪已经大了的徐父来说,简直就是拿刀在自己的心中狂抠啊。

爹。

嘴巴张了一下,又无声的闭上了,这样的父亲像是失去了支柱一般,自己哪怕说什么东西,对于现在的父亲来说都不过是欺骗罢了。

你说,九儿会有原谅我的那一天么?正在两父子都低着头默默想着心事的时候,徐父苦涩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猛地一个抬头,不经意间望进徐父忐忑的眼神中:会的。

肯定会的,到那个时候她还是自己最疼爱的九妹。

此生都不会改变。

哈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有了这个东西再加上六国那么多的士兵!我就不相信这次不能攻破大燕!小猫咪,我们再见的日子不远了。

得到工部尚书消息的齐然一脸亢奋的大笑道,光裸的上身满是汗水与刀疤的结合,看着就让人感觉到每一块肌肉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

只要一想到不久以后的战争,齐然的脸上就满是兴奋,等了这么久,现在的感觉真好。

看着如此齐然如此兴奋的工部尚书,只好顶着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的‘但是’还没有说完,大规模生产根本不可能实现,估摸着生产个5辆真的就很好了。

不过这句话还是等等再说吧,现在的齐然真的是不好惹。

工部尚书涩涩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偷偷的溜走了。

娘的手上有凉丝丝的感觉,摸着自己的头好舒服好舒服,好像要看看娘到底长什么样,可是总觉得自己的眼睛很沉,沉得自己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就连想要说一句话都非常的困难。

娘,别走好不好?大包想你。

这孩子怎么还不醒,生这么大的病,看看这温度可不得有40度,还在挣扎,那些太医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什么风寒入体,什么原本郁结于心,现在一下子放下了,脏邪入体,才会有这么一场大病。

不都是胡说的么!一旁的白恩九一边给轩梦璃降温,一边在旁边碎碎念,竟然从皇宫回来之后就直接生了病。

这个孩子的心里原来真的很是难过吧。

心里空空的,总觉得有好多东西从自己的心里一下子都跑掉了,连一点点碎渣都不留,原本自己坚持的东西突然全部成真了,找到亲人,有人能够抚养弟弟,弟弟以后的生活有保障,复仇这些事情在这两天里全部都被实现了。

自己应该要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空呢。

娘的手真的好凉爽,突然好想将娘的手塞进我的心里,这样是不是就不会空了呢?自己不知道,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是真的想要这双手。

虽然不知道40度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口气是在说轩梦璃的病凶险吧。

小姐就是这样,心里一急就会一直絮絮叨叨,看的自己十分想笑,不过现在确实不是想笑的时候,听太医说过,要是温度还退不下去的话,就可以试试用酒精擦拭身体。

好凉爽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像刚刚那样只是从额头处传出,而是从身体各个角落出现,身体一下子变得舒服了好多,稍稍恢复神智的轩梦璃轻轻喊道:娘。

哎。

白恩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回道,果然听到这句话的轩梦璃的眉头一下子松了下去,看着一下子安心入睡的轩梦璃,白恩九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去,自己是怎么回事,来到这个国家竟然是来给这么多孩子做娘的。

自家的晨儿,冉儿就认了,又来了禄儿和炅儿,现在又是这两只,难道自己真的是当娘专业户么?不过有这么一个坚强的女儿也是一件好事,冉儿实在太乖张了,还是有这么一个姐姐教着才比较放心。

九妹,你真的决定了?徐霖五一脸焦急的捉住正从轩梦璃房间走出来的白恩九,正色道。

是啊,五哥,怎么了呢?五哥焦急的样子不似作假,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么?什么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了么?他是肯定不会放你走的!九儿!要走就快走!徐霖五的这句话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节奏,原本是想着最起码在这里过一个元宵再走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一刻钟都等不了了。

轻轻点了点头,提起裙摆在这个院子里奔跑了起来。

好。

邹彪轻轻的将白恩九在奔跑中散乱的发丝理进了发髻中,看着因为奔跑整张脸都变得红扑扑的小姐,邹彪的心里一下子变软了,其他人我来通知,小姐你只要坐在这里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白恩九深深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其实现在走,自己确实是对不起顾麒寅,原本说好的只要有自己就会保得大燕十年内不会灭国的豪言壮志,马上就要被自己给打破了。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像是在上战场的最后一秒当了逃兵,即便这个逃兵不是自己想要做的。

只是因为自己不想要整日活在有一天顾麒寅说不定会亲自下令杀死的自己恐惧中,自己是个胆小的人,只要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幸福就好了。

顾麒寅他太远,自己够不到也不想要够到。

真的要走么?还没有等全部人到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马车前面,顾麒寅的眼里是隐忍的怒意,这种背叛的感觉让自己真的难受。

原本自己还不怎么相信那封信,现在的自己亲眼看到,根本就不能在自欺欺人了。

将这些人都抓起来,给朕投到大牢里去。

隐忍的声音从顾麒寅的嘴里说出,心疼之余更多的却是一种愤怒。

难道这些年的相处是假的么?竟然要从我的身边溜走!朕说过!不可能!没有喊冤声,没有辩驳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白恩九的身上,而那个瘦弱的身影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走到了那个装犯人的马车里去。

望着白恩九最后投递给自己的那个眼神,顾麒寅总觉得自己的心在抽搐,为什么?失望的人会是你!明明,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第一百一十五章:牢里牢外徐承狩带着几个弟弟跪在大殿之下,每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顾麒寅只是抬眉看了一眼便没了动作,这些人是来给她求情的么?凭什么?凭什么以为她是对的?凭什么以为自己就不会难过?明明是她先不要自己的不是么?当初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相信么?三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自己真的不算什么么?即便要走为什么要瞒着自己?皇上!性急的徐盟七不顾大哥的意思,直挺挺的膝步向前,看着顾麒寅的眼里满是恳求,九妹身子不好,真要在牢里呆的时间久了就会生病的!原本还想拦着这个弟弟的几个人都默然了,其实自己最担心的也是这个,权利地位钱财在九妹的身体面前全部变成了浮云,只有九妹好好的自己才能放心。

要去哪里呢?顾麒寅凉凉的说道,这几个人是想去哪里呢?要是自己没有估计错的话,他们根本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就想要离开,为什么要从自己身边逃走呢?不是你说的最喜欢战场了么?自己明明那么相信你,将那些士兵全部都交给了你。

白恩九,你到底有没有心?什么?徐盟七奇怪的重复了一遍,这时才反应过来的徐博二这时才接了话,去一个叫做桃花岛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九妹在很早的时候就说过以后要找一个地方隐居,那里要有好多好多的桃花,在那里开一个私塾,教好多好多的孩子。

桃花岛?突然眼前闪过那个女子在桃花灿烂的时候明媚的笑容,顾麒寅的心里一动,确实是她会想到的东西。

有什么好的呢?离开我有什么好的呢?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什么好的呢?背叛自己有什么好的呢?好多好多的话未尽在这几个字中,下面跪着的几人怔了怔,复有恢复平淡。

你们不必多说,朕自有主张。

站了起来,看着殿下跪的几个人,突然想到自己登基那天,跪在自己身前的她。

其实那个时候,没有站到自己身后,反而是跪在自己身前的她就已经在想未来该怎么走了吧。

那时的自己意气风发,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将顾麒辰这个家伙给好好的虐了一遍,从那个位置拉了下来,心里就是一股豪气,就算自己原来再怎么无能,现在还不是坐上了这个皇位。

可是真正要登基的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后宫和朝堂是有紧要联系的,要想拉住朝堂上大官的心,那么后宫中就必定要好好对待他们家的女儿。

原本的自己是想要让她做自己的贵妃的,即便二嫁和离,可是在自己的心中,她的意义不止这些。

不过说那些有什么用呢?自己舍不得她也不愿意,就这样拖到了现在。

有时候想到那天她跪在自己身前,穿着青色的衣服,听着膝盖跟石板接触的声音,要说难受也是有的,而是更多的是一种愉悦感,在下李村每日被她鞭策的憋屈感真的消失了。

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错过了吧。

可是她竟然想要从自己的身边离开,难道不知道自己根本就离不开她么?户部有她的身影,工部有她的身影,兵部有她的身影,就连礼部都有她的身影。

这样子的能人自己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心痛的不止是她的离开,更多的是一个好手下的消失。

也许,自己的感情从来就不纯粹。

沉吟片刻,就想要去后宫跟华妃说说话散散心,这时跟在小太监身后的两个孩子让他停下了脚步。

拜见皇舅舅。

两个孩子行了不怎么标准的礼,在顾麒寅的笑意里缓缓站了起来,一边一个将顾麒寅给包围了。

为什么要将白夫人给关起来啊?皇舅舅?轩梦璃看着顾麒寅紧皱的眉头问道,最近听到的都是皇上知道六国攻不下大燕,就将这次自卫战中表现出色的九夫人和邹将军关了起来,想要兔死狗烹!对啊,对啊,为什么要将娘关起来啊?轩紫英早就跟着白冉一起喊白恩九娘了,每次喊这句话时就会觉得自己甜甜的,只是娘被关到了牢里,听舅舅们说牢里可黑了,可暗了。

娘肯定会很害怕很害怕的。

因为她做错了事情啊。

你们两个以后可不能做错事。

看着轩梦璃原本想要睁开的嘴巴开了又必,顾麒寅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虽然知道这两个孩子是真心倾慕着那个女人,可是心里还是暗暗难受着,原来身边的人早就被‘九夫人’这个人给征服了么?自从将她关起来之后,整个大燕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叫嚣着自己将她放出来,可是,我不甘心啊!也许,她的离去真的对所有人都好。

你在这里还习惯么?看着眼前的人,白恩九的眸光一闪,这样子的表情让自己不得不想到原来追求自己时候的他,温润而又让人觉得安心,可是到底是过去了,很快恢复常态的白恩九疏离的一笑,和离已经4年了,这些年来自己不是不想他,可是想到他的同时还能想到冉冉那个可怜的孩子,也许自己真的是有一种莫名的固执吧,总觉得自己的底线被触碰了,那么就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当初自己要是再忍忍,现在的自己还是跟他在一起的吧,只是那个时候也没有现在的大燕,更别说顾麒辰那个家伙早就会将自己狠狠的虐一遍了。

在这个牢里时间久了,脑子一放空,果然会胡思乱想啊。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明明自己已经固执了啊。

即便两个人都没有错,即便当时是爱着的。

可是错过了终究错过了,他没有抛出那根连理枝,自己也别提接着了。

习惯。

跟战场时一样的语气,是真的习惯吧。

这样子的女子即便是在大牢做背景的地方,还是能看出身上的那根傲骨,背挺得直直的,衬着撒乱的发丝,别有一种味道。

虽然脸色苍白,可是看着还是很精神的样子,那么自己就放心了。

在军队的这么多年里,自己早就知道皇上跟她有过一段故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也许就是因为她当年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吧,这个傻丫头一直都在执着的东西,只有隔壁男牢房里那个男人能给吧。

‘黑面杀神’邹彪么?自己敬佩他,可是却又不服气,不过自从自己也放下了之后,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执着的东西是那么蠢笨。

不能给她幸福,那就给她快乐。

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那个男人应该会没关系。

不然自己肯定会杀过去的。

邹彪,我很羡慕你。

路过男牢房时,周玺转过身来对着邹彪说了这么一句话。

轻轻的话语落在邹彪的耳畔,邹彪的脸上不由得挂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黑面杀神的脸上也满是幸福的红晕,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的情敌的一句肯定更让人欢喜的呢?望着在牢房里那个破旧不堪的塌上睡觉的女子,胸前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除此以外,苍白的皮肤,干枯的发丝还有一动不动的睡姿都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一具女尸。

推开了牢门,静静的走了进去,蹲了下去,望着此时的白恩九,视线紧紧胶着在她的唇齿间,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不会有任何放肆令人不爽的话语从这里吐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放下面对自己时显而易见的戒备,只有睡着的时候自己才能感到自己原来是喜欢这个女子的,聪慧,明媚,还有少时的恣意。

轻轻的垂眸,看着的是瘦削下来的身子,这几年战场的生涯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多了几份折子,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真正的人生和经历,这样子的女子谁能不喜欢呢?可是不能爱上啊。

会痛,会流血,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逃呢?在我的身边不好么?后面那句话顾麒寅没有问出来,不是不想问,而是眼前的一双眼睛将所有的问题都掩盖下去了。

因为害怕。

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会有人进来一般,白恩九坐直了身体,眼里带着一丝了然,在这里是不是委屈了皇上?如果知道我是皇上的话你就不应该逃!顾麒寅没有被坐起来的白恩九给减了气势,而是接着那句问话说了下去。

因为是皇上啊。

因为害怕,因为是皇上。

顾麒寅,你应该懂的吧。

呵呵。

无声的扯开嘴角笑了两声,是这样么?害怕自己会兔死狗烹所以才会这样子的么?可是自己是真的不想你离开,这样子的心情你没有看到么?皇上,夜深露重还是早点回宫休息吧。

没有在意顾麒寅笑声里的深意,轻轻拢了拢头发,也是时候将我们放走了吧。

报!五百里加急!齐国来犯!还没等顾麒寅说出一句话,就被牢房外面的叫声给抑制住了。

看来,老天爷也不想你们离开呢。

顾麒寅嘴角的苦笑一下子消失了,重又变成那个无所畏惧的男子,对着白恩九轻轻一笑,看着白恩九一脸懊恼和担心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有心的。

嘛,小猫咪,有没有乖乖的在大燕等我呢?我已经等不及将你斩首示众了。

你的脑子对于齐国来说就是祸害!也许,我应该除害!齐然轻轻舔去长刀上面沾染的血渍,嗜血的眼神直盯盯的看着留京的方向。

等得,有点久了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出兵 被逮上一次的战争,六国的将领少了很多,可是那些都不是六国的基本,那些所谓的高级将领其实有一大半都是因为想要争功劳让自己得到一个好的机会能够升官,而这些人就代表了六国的未来,这些人全部死在白恩九手上,整个六国的人对她都有一种深深的恨意,这次齐国要来攻打大燕,其他五国都跟在后面一齐出兵,而这次的将领不再是原来那些官二代们了,这次才是真正的杀招。

即便六国合起来也不过才五十万人,可是这五十万人里起码有十万人是真正的精兵。

这一战,度过即生,不过,国灭。

白恩九轻轻叹了一口气,身着一袭青衣,缓缓跪在了顾麒寅的身下,身后是文武百官。

也许,这会是大燕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女子挂帅了吧。

今日,是出征日,也是皇上对臣子的激励之日,大燕的30万大军加上鲁国的援兵,整整四十万人的生命交给了白恩九,跟原来的九夫人不同,这一次,白恩九将会是大帅!本该是令人心情激动的一刻,白恩九的心里却没有那么多感觉。

家里面的孩子们不知道在皇宫里住得舒不舒服。

原来每次自己出战,冉儿就会住到宫里,根本不是自己猜错了,是真的在防着自己啊。

九夫人!九夫人!身后传来将士们的大呼声,白恩九的嘴角这才带上了一丝笑意,这些人是真的将自己看做是信仰了吧。

不用回头都能看到那些激动的眼眸,每每在战场遇到危险时,自己就会看到这些眼神,亮亮的像是看到了光。

怎么?九夫人很开心么?那个笑容可真是刺眼,难道那些将士不过是应景的呼声,你都能当真么?顾麒寅恶趣味的想到,不过脸上没有带上任何不对劲,只是盯着白恩九的膝盖看着,没有喊起,也没有等白恩九回话,就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你看,那些将士真的很亢奋呢!要是一直保持者这样子的状态,我们大燕肯定不会输的!要不是朕没有皇太子在留京替朕分忧,朕早就御驾亲征了。

看那帮家伙怎么办!皇上,去到战场还要半个月。

打断了顾麒寅不切实际的想法,嘴角微微扬起,一句话就成功的让顾麒寅没有了话说。

皇上,吉时已到。

身侧的太监轻轻上前对着顾麒寅说道,正好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身后的百官像是没有听到刚刚的对话一般,在顾麒寅的动作下,依次的站了起来,跟着顾麒寅一起到了点将台上。

此次,非赢即死!看着军令状上的几个字,白恩九的眼神暗了暗,原来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还在想着自己逃跑的事情么?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没有丝毫停顿的在军令状上按下自己的私印。

这是我用白恩九的名义来保证的,不仅仅是白大帅。

用这样的动作像顾麒寅表达自己的决心。

其实就在白恩九将私印往上盖的那一刻,顾麒寅就想喊停,可是皇帝的颜面不允许他有任何一点的动作。

只好眼睁睁看着白恩九走到了自己设置的陷阱里,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报仇得望的想法,心里一直回放着白恩九刚刚那个眼神。

失望和无力。

嘛,如果你真的得胜归来,我就放你走。

怎么样?暗暗下了个决定,即便这个决定自己会难受一辈子,可是自己还是不想再看到那个眼神了。

心,会痛。

白夫人他们是去战场了,冉妹妹,你别再担心了。

看着身旁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白冉,轩梦璃不由得柔声劝道。

轩姐姐,顾叔叔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的人了?明明,明明之前对冉儿是那么好的啊。

说着说着,白冉的眼里便出现了泪水,几个包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抱着哭了起来,就算是轩梦璃,平时像个大孩子一样坚强,突然被关到冷宫里,听着外面院子里那几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的大叫声,心里还是怕极了的。

更何况刚刚才从牢房里被放出来的冉儿和炅儿。

别吵了!小孩子再吵就会被吃掉的!外面传来照顾他们四个的宫女的怒喝声,真不知道凌妃为什么要针对这几个孩子,明明还有一个皇子,竟然就这样被凌妃关到了冷宫,凌妃她在想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华妃她怀了皇上的孩子么?可是就算再嫉妒也不会对孩子们作出这种事情来。

算了,大人物的心思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猜测的。

呵,你以为有了个孩子就能执掌大燕江山?做梦吧,华妃,真不知道要是用这东西在你脸上亲亲吻一口,你还会不会得到皇上的喜爱呢?凌妃的表情狰狞,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手上的刀片在女人的脸上旋转着,就是这个女人,明明皇上他根本就不需要女人这种生物,明明他只要跟九夫人在一起就好了。

偏偏就有人不识相,勾引了皇上不说,竟然害的九夫人被关到了牢里。

要知道九夫人可是战场中的神啊。

这帮人竟然敢这么对待我的九夫人!一定要付出代价!想到自己将那四个孩子关到了冷宫,很快就会传出华妃对几个孩子不好的传言,到那时,这个女人就会失去跟九夫人抢男人的机会了。

我肯定会将皇上守住,等到九夫人凯旋的时候将皇上完整的还给她。

从凌妃第一次看到白恩九开始,她便真的在意起了这样一个女子,像是风,自由的让人嫉恨,像是云,温柔且缱绻,像是水,温润凉爽。

这样一个女子,皇上竟然连争取都不敢争取,只知道在梦中呼唤着她的名字。

要是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该多好啊。

慢慢地,凌妃喜欢上了用牙刷刷牙,穿青色的衣服,身上不带任何除了玉之外的首饰,即便是设宴,也不会在自己的头上插满簪子。

华妃有孕了,凌妃第一个想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女子,就算是背挺得直直的,可是自己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落寞之色,那样子的女子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女子落寞呢?其实这些都是误会,不过是因为自己被顾麒寅关起来了郁闷罢了,偏偏被凌妃误解,事情慢慢偏离了原来的轨道,驶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凌妃一等到顾麒寅去点将台点兵,就将自己派到华妃那里的间谍将四个孩子送到了冷宫,只要被顾麒寅知道了,华妃必定逃不过失宠的命运,再加上自己给这个贱女人毁个容,是不是皇上就会将所有的视线都转移到白姐姐那里呢?白姐姐会幸福的吧。

凌然!你这个变态!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姓白的根本就跟邹将军在一起了么?这个恶心的变态,竟然喜欢女人!还将自己绑在这里听她的心路历程。

难道全部说出来她会开心么?在一起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想到那个身材健壮皮肤黝黑的男人,凌然的脑回路终于正确了一回,原来白姐姐喜欢的是那样的男子,看来下一次要绑架的不是这些女人了,一定要好好威胁那个男人,将自己的白姐姐保护好。

跟谁在一起,都比跟你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好!华妃真的被气急了,肚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看来宝宝也感受到了自己愤怒的心情。

跟谁在一起,都比跟自己在一起好么?没有在意还被绑着的华妃,凌然一边说话,一边向着外面跑去,原来自己真的这么差?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是华妃将这层遮羞布给揭开了,揭开了凌然一直隐藏的心事。

将她整个暴露于阳光下,无所遮掩。

不仅是男人,连女人都会为你疯狂么?你是上天制造的宠儿么?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做过什么,都会有一堆的人为了你做任何事情。

白恩九,你真是幸福的让人羡慕。

华妃孤零零的被绑在凳子上,第一时间没有大声的喊人过来松绑,反而是说了一段话笑了出来,原来这个女人这么幸福么?哈哈哈哈!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抓到手上的,小猫咪,没想到还没等我有什么实际行动,你就自己撞了进来,小猫咪,我现在真是开心,开心得恨不得好好抽你几百鞭才行。

望着被绑在水牢里的白恩九,齐然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这个女人,真的是很聪明,可是也太笨,根本不会藏拙术,被所有人知道她的本事,到底是好是坏呢?这一刻的白恩九脸色苍白,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变成一块一块的布耷拉在她的身上,齐然的眼里勾勒出她的好身材,却没有一丝猥琐的心情,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能将她当做是正常女人看待,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个聪慧胆大的男人。

说道这个,地牢外面好像还有一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家伙,这些人赶路实在太急,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自己给骗了,脱离了大部队。

小姐。

听到地牢里那压抑的惊呼声,邹彪的眼泪缓缓的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自己真的是没用,竟然答应了小姐以身饲鹰的计划,要是那帮家伙再不来,自己真的会受不了的,小姐,求求你,痛就哭好不好,此时的我宁愿你在哭,在指责我的没用。

小姐,我真的再也不会胡乱听从你的话了,以后的我只为了保护小姐而在。

真是疼呢,没想到这个家伙一点都不顾及什么,上来就是几十鞭子,要不是自己近几年来还做做运动保养什么的,或许现在早就被抽死了吧。

自己还是怕疼的。

不过,也只有自己出来才能逮到这只大鹰,要是能够直接拿下这只大鹰,那么这场战,自己肯定能够占到先机。

第一百一十七章:胸衣里的钢丝齐然看着眼前这个根本就没打算松口的家伙,心里真的是有一股气,这女人到底是怎么长的?头脑聪明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能同一般男人相比的硬骨,在这样的虐待下竟然连喊痛都没有听到一声。

要是平日里自己看到这样的女子,必定会欣赏这样的女子,不过现在的齐然只剩下了恼怒。

为什么这个女子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反应?不是应该哭着倒在自己的脚下,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被自己救下为了齐国效力的么?难道真的要杀死这个家伙么?虽然之前齐然的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可是这时的他却犹豫了。

毕竟,白恩九的技术在这个年代是可以称之为神迹的存在啊。

将军!外面来了好多大燕的将士!牢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齐然的眉头深深皱起,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这里有重要的事情么?竟然不通报一声就闯了进来,简直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小兵一看齐然的样子,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连忙大声喊道,将军!外面来了20万大军啊!一听这话,齐然一下子看向了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难道真的是她?这个女人这么狠?连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就为了将自己逮住么?有意思。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么多的时候,毕竟自己为了不让她的人发现,可是只带了几个亲兵,现在被20万将士围住,只能寄希望于他们找不到这个密室吧。

看住她!说完这句话,齐然就带着两个亲兵走了出去,躲在密室的入口看着外面黑黢黢的一帮人,眼神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深思,这么巧的事情真的会发生么?难道真的是那个女人的诡计?而邹彪则在齐然走出水牢的时候就被人丢到了水牢里面,看守的人将水牢的门一关,就往外跑,保护住齐然,毕竟这次齐然带的人确实是少了。

看着水牢里面只剩自己和邹彪,白恩九的嘴角微微扬起,原本自己还在担心要是看守的人真的一直在身边该怎么出手,可是现在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顾不上身旁的邹彪一脸憋屈的表情,很快的就将手慢慢移到后背上,轻轻一拽,原本已经变得破烂的胸衣一下子被她从后面拽了下来,邹彪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不是小姐的肚兜么?小姐怎么在这里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将秘密武器拿出来的么?白恩九才不管身旁的邹彪想了些什么东西,两只手一番一弄,就将胸衣上的两个钢圈给弄了下来,对着身后的绳子一阵捣鼓,那些绳子就掉到了地上。

邹彪听到旁边的唏嘘声这才转过头看去,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原来女人的肚兜里面有这种东西么?终于将双手解救出来的白恩九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衣服早就在刚刚的鞭打中碎成了一片一片,白恩九轻轻一动,就裸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皮肤上的那些血印让邹彪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暴怒起来,那个齐然竟然对小姐做这么残忍的事情!真是够了!小姐怎么可以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要是齐然直接将她杀死了,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小姐她实在是太拼命了!邹彪,快点!一边用钢圈上面的尖尖将绑住邹彪的绳子隔断,一边急促的说道。

邹彪双手脱离束缚的第一时间,就将浑身是血的白恩九狠狠的抱到了怀里,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因为对她的过度信任而将这个女子给放到了这么危险的境地。

九儿,下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这么任性了。

在邹彪的怀里忍痛的一呼,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现在两个人都是血的么?还将自己抱得这么紧。

身上每一道伤口都在告诉自己他们的存在。

真的好疼。

邹彪一脸黑线的看着白恩九披着自己的外衣,将那个锁扣跟门用钢圈紧紧的连了起来,这不就是从里面将两个人锁起来了么?这是想做什么?这样子的话就不会让齐然有机会将我们当做人质,还能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

借我x一下啦。

邹彪闻言,挪动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坐到了白恩九身边,感受着自己的左肩一下子沉了下去,细细的呼吸在自己的耳畔萦绕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九儿,我是你可以依靠的存在,下一次,能不能不要这么自负,不要这么任性!我哪有任性啊!哪有自负啊!竟然不知不觉中将这句话说了出来,邹彪感受到自己左胸口传来的痛意,其实全身上下都在喊痛,只有被那只小手蹂躏的地方感受到了幸福。

哪怕身在牢笼,能够永远跟你这样靠在一起对于我来说就是幸福了。

看着眼前这双满是自己的眼睛,白恩九的眼神一闪,自己真的很喜欢这双黑曜瞳孔里的自己,好像自己真的被这个男人放在了眼里,摆在了心里,这样的感觉让白恩九心里一直没有动过的地方微微的一颤。

白恩九的睫毛轻轻一扇,像是扇在了自己的心里,邹彪很没有骨气的将手挪到白恩九的颈后,此时身上的疼痛好像都消失了,满脑子里都是那双温润的唇,好像尝一尝,尝一尝就好了。

白恩九的心轻轻一跳,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就算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是这一刻白恩九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二八芳龄的少女,偷偷背着家长在外面和情郎私会。

这样子羞涩的感觉都快将身上所有的痛感给消灭了。

铁链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发觉,整个人的精力到放在对方的身上,就在两片唇快要合拢的时候,从身侧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喂,这种地方也有心情么?来人正是李天河,此时的李天河望着抱着白恩九的邹彪,心里怎么着都是一种苦涩的感觉,明明那是自己的师傅,谁准你乱碰师傅的,可是这种话根本就不能说出来,因为给了准许证的就是他的师傅,刚刚那和谐的一幕让李天河气炸了,也忽略了师傅身上的伤,此时随着师傅向着自己这边过来,才发现师傅身上满是伤痕,心里顿时一痛,眼里也带上一丝心疼。

李天河的表情被邹彪准确的捕捉到了,邹彪轻轻的将白恩九的手握在手里,看着像是怕她没力气会摔倒,实际上他横向李天河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你的师傅是我的。

李天河表情一暗,微微低下了头,然后又连忙将头抬起,亮晶晶的眼神直直的瞪着邹彪的方向,眼里满是威胁,喂,要是对我师傅不好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邹彪微微点了点头,扶着白恩九来到了水牢深处的一个地方,这时牢外传来了动静,白恩九拉了拉邹彪的袖子,两人沿着水牢的边坐了下来,而李天河收到白恩九的暗示,窜到了密道处。

白恩九,你可真是太好了!门外响起了锁扣被不断拉扯的声音,不过有着钢圈在,没有很长的时间这几个人是没有能力将这个锁扣给弄掉的。

白恩九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抬了抬眉,眉眼间满是不屑与挑衅。

齐然的眼神一暗,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挑衅自己?现在的情况虽然自己会被堵住,可是这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去,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这两人绝对会死在这里,要知道他们身下的水可是被染得鲜红呢。

随着密室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齐然的眼里隐约出现一丝焦急,今日虽然不能将白恩九给虐死,可是至少将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今日还是赚了的。

想到这里,跟身后的亲兵们一说,几人就退至了密室口,李天河一看到他们人走了,就连忙从密道中走了出来,本来不过是想试试这个地牢有没有密道,没想到真被自己试出来了。

就说嘛。

柳州州府的地牢里怎么可能没有密道,不过那几具挂在府门口的尸体让李天河想到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

因为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齐然的人给搜走了,白恩九和邹彪连普通的止血药都没有,两人只好互相搀扶着往密道里面走去。

李天河原本准备帮着扶一把,却被邹彪狠厉的眼神该逼退了。

原本你是她的徒弟,我可以允许你的接近,可是上一秒我才发现你那些心思,现在怎么可能将她再次放到你的手上?李天河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一出了密道,白恩九就被几个将军给拦住了,大帅!下一次请你不要再以身试险了!曹亮望着白恩九的眼里满是职责,就连一直很好说话的向北这时也摆出了一副晚娘脸,你实在是太任性了!真的是吧,自己早在得到大帅之印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跟齐然肯定会有一场大战,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毕竟自己在这里想着要杀他,他那里也肯定给自己设计了千百种死法。

而自己这次以身犯险,赌的不过就是齐然根本舍不得杀自己,对于自己来说,齐然不过就是一个帝国的将军,而对于齐然来说,自己更是让齐国富强起来的关键,这样子的自己齐然怎么可能舍得杀掉自己。

不过自己到底是太自负了,想得到开头,却想不到结尾。

不杀自己,他还是会有很多方法折磨自己的。

现在自己满身的伤痕就证明了一切。

自己,在这个战场上真的还是太想当然,太任性了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梧桐自有凤凰栖那个女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被绑住的齐然狠狠的望向那个女人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怒意,竟然这么简单就被那个女人给抓住了。

想到刚刚自己跟亲兵们在密道入口和水牢之间不断的跑动还是没能逃脱被抓住的命运,齐然的心里就是一阵悔恨。

自己怎么就这么白目,不将他们带回军营,竟然在这个州府内就开始了施暴。

要是自己能够忍一会的话,自己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都是那个女人,我说怎么被抓住还那么嚣张,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轻轻的撕下白恩九身上破碎的衣服,邹彪的眼里满是心疼,小姐竟然为了抓住齐国大将将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是那个顾麒寅,说什么一定要胜利,否则的话皇城里那一大堆人都会被杀,小姐都是为了那些人啊。

手上不一会就染上了血色,邹彪的心里一疼,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那些伤口。

嘶!疼!要不是军营里没有女人,自己怎么可能让邹彪在这里给自己上药?原本想要军医下手的,不过也被邹彪那一脸凶相给赶走了。

现在这个男人竟然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伤口处,疼死了!被白恩九的声音一吓,双手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将白恩九那块被鞭子打出来的血肉轻轻的移了一个位子,顿时痛的白恩九大声惨叫了起来。

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还没等到邹彪说话,外面就传来了向北的声音,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帐篷里回响着,白恩九刚刚升起的一股子怒意就好像是泡泡般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只好哼哼了两声。

轻轻扶起白恩九,将她身前的衣服也缓缓揭开,因为时间有些长了,刚刚躺在那里衣服都有些陷入了血肉里面,邹彪一边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小姐,还记得当年初见你的时候么?初见?初见这个男人实在自己刚刚从柳家出来的时候吧,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遇到周玺,不知道顾麒寅,不知道顾麒辰,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徐家的老九,穿越过来这么久,其实那段时间的自己才是最幸福的吧。

那个时候的小姐啊,像是一朵百合,清新芬芳,带着一股高雅的味道,就好像是天边的那朵云彩,而我就像是不断寻找高树的猴子,只为了能够离那片云彩近一些再进一些。

邹彪的语气中满是回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

在白恩九没有在意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撕得差不多了。

雪白的**在些许漏进来的阳光中闪着一股迷人的光彩,鲜红的血滴配着雪白的丰盈,让人的眼神不由得胶着在那里。

邹彪的眼神一暗,撕衣服的手也慢了下去。

我是云彩,你是猴子,才不是呢。

我啊,明明就是一只凤凰,一不小心掉到了树林里,有一棵树啊,就不断变化,最后就成了梧桐呢。

好笑的说完,抬头却望进了一双暗色的眼里,这双眼里的深情与欲望让她的心狠狠一颤,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想到这里,白恩九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要是一个男人对着自己没有任何欲望的话,那么他要么没有那么爱自己,要么就是身体有问题,想来这两点邹彪都没有,他的眼里只有我。

轻轻俯下身,吻上那片还在笑着的唇,感受着那股温润与心中那如雷般的心跳,邹彪瞬间就觉得时间停止了下来。

白恩九过了好久都没有感受到眼前的男人有什么动作,感受着男人的鼻息喷吐到自己的唇畔,总感觉那片皮肤痒痒的,不由得睁开了眼睛,一脸恼怒的看着邹彪,这个家伙到底是不会啊还是装傻呢,这个动作起码维持了十分钟了吧。

心里偷偷转过一个想法,假装缺氧般的张开了自己的双唇,轻轻吸了一口气,邹彪的下唇就随着那股气进入了白恩九的嘴里,白恩九一合上嘴,邹彪就觉得很是不对劲,嘴唇被含住的麻痒感一下子让他的神智开了窍,现学现卖的张开自己的双唇,不由自主的允吸起白恩九的嘴唇来,甚至不止是含住,还用自己的牙齿浅浅的咬起那片唇来。

感受到白恩九慢慢急促的声音,邹彪的心里渐渐升起满足感。

怀里的人儿因为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覆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丝毫遮掩的上身跟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合,让邹彪不由觉得一股热气向着下面汇聚而去。

邹彪的脸一红,连忙放开怀里的女子,整个人像是一只大虾一般佝偻着自己的身子,僵硬的将白恩九扶正,一脸正色的对着白恩九说道:小姐,没有压倒你的伤口吧,现在来涂药吧。

我会轻一点的。

连忙将白恩九放平在床上,开始细细的涂抹着上好的伤药,看着那些伤口被要细细的掩盖住,原本白皙的身子出现了一条有一条褐色的长虫,心里闪过一丝伤痛,眼里的悲伤根本掩饰不住,就连原本的反应也消失了。

很丑吧。

白恩九自嘲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其实自己真的是想的太过简单了,现在自己身上全部都是这样子的痕迹,疤痕在这个年代有多难消自己是知道的,邹彪他会不会不再喜欢自己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带上了一股悲凉的意味。

丑!我好恨,恨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恨你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恨我自己竟然连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做不到。

我好恨,真的!九儿,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感受到身后男人轻吻自己的伤口,白恩九整个人不由得一颤,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双手给按住了,那双手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面游弋着,慢慢的白恩九就感受到身后有一滴滚烫的水珠掉落在自己的背上,白恩九的挣扎一下子缓了下去,等到邹彪将自己转过身的时候,白恩九一下子抱住了邹彪,眼泪顺着邹彪的脖子一直往下淌。

喂,身为梧桐,哪怕凤凰再丑,你都得在那边一动都不能动。

不然,当心凤凰去找其他的梧桐树。

哽咽着说完这句话,白恩九顾不上自己还没有上药的前面就使劲的往邹彪的怀里钻。

你们俩准备在抹药的事上用多久啊?别忘了邹小子身上也是有伤的。

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要帮邹小子抹药了!还没等邹彪再次吻上白恩九的唇,帐篷外面的一声大喝就让两个人回了魂。

邹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连忙抓紧速度将白恩九身上的伤口全部抹上药,将白恩九放平在床上,轻柔的盖上被子,轻轻的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柔情:小姐,梧桐心永不变。

你这小子刚刚在里面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身上的伤都快第二次开裂了!一边给邹彪上药,向北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眼里的不满谁都能看得到,这小子竟然这样子做,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是比白丫头身上看着恐怖其实并不深的伤严重多了?邹彪忍着痛,一脸黑线的听着向北的唠叨,却没有发出一句痛呼,心里还在回味刚刚的那个吻,原来小姐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会是如此的美好,美好的自己完全忘记了现在的状况,直到被一阵剧痛给拉回了神智。

我说,邹小子,你真的要娶了白丫头?我跟你说,有些女人真的是很难征服的,要是你真娶了白丫头,看你们现在这样子,以后被欺负的日子可长着呢。

向北一边收回自己刚刚狠狠压在邹彪身上的手,一边微笑着提醒。

真是个老不死的,眼里的那股子深意以为自己不知道呢,这个战场上哪个不是小姐的死忠?要不是小姐上一次被自己扛回到了帐篷里,现在估摸着起码还有好几个人想要染指自己的小姐。

不过,小姐她只会是自己的:小姐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向北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这样子整个人洋溢着一股粉红色氛围的可不是大燕的常胜将军啊。

皇妃,真的要这样子做么?宫女看着凌妃的样子,心里狠狠一动,这样子的凌妃像极了冷宫里的那个女人,疯狂而又胆大。

凌妃眼神一暗,竟然敢质疑自己,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将九夫人和皇上之间的障碍给去除掉,哪里错了?自从进宫以后,自己甚至无数次找借口推了皇上的侍寝,只为了将皇上能够完璧归赵,岂止华妃那个贱人竟然将手伸到了九夫人的人那里,那么现在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华妃她自作自受!宫女连忙低下头,凌妃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自己还是快点完成凌妃交代的任务吧。

等一下,我想还是先去看看那几个小家伙们吧。

凌妃提起自己的裙裾,向着冷宫走去。

身后的宫女一脸想要说什么的表情,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三代二,打你!挽上!压死!没想到还没到那个房间就传来了几个细细的声音,凌妃仔细一听,就听到里面的笑声,眼神一暗就要发火,可是往里一探却看到四张幸福的笑脸,手伸了伸还是没有一把将门推开。

娘跟邹叔叔什么时候成亲啊。

我可是第一个看着自己娘成亲的人呢。

里面传来白冉清亮的声音,门外的凌妃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整个人靠着门没有了言语。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么?第一百一十九章:凌妃之爱,同性之情阳光轻轻的斜过书房,书架上的书泛着一层薄薄的金光,一只手从洒满阳光的书架中抽出了一本书,轻轻的抚摸着书脊上的字迹,眼神一下子飘忽的很远很远,不过很快手的主人就将那本书狠狠往地上一丢,脸上满是狰狞的盯着地上那本书,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拾起那本书,恼怒的将它往书堆里一丢,摇了摇头离开了满是阳光的书房。

《兵法大全》四字在书架中轻轻摇曳着。

白恩九望着铜镜里模糊的自己,原本白皙的身子上满是褐色的伤疤,那个褐色有些是伤药的颜色,有些却是伤口结疤后的颜色,看着令人觉得可怖,生厌,一想到那天自己竟然顶着这样的身子和邹彪拥吻,心中不由得开始忐忑起来,他最近对自己越发冷淡,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哈哈!怎么,找一个人尽可夫的婊 子是什么感觉?功夫是不是很好?是不是伺候得你很开心?是不是在床上玩一些小花样让你乐不思蜀?竟然找这么一直破鞋?你可真是我们男人的榜样啊!齐然狼狈的跪在邹彪的脚下,身上满是伤痕,脸上却带着一股兴奋劲,一想到这个男人会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对那个女人冷落甚至还会羞辱她,自己的心里就不由得产生一种施暴的快感,就好像那天那个女人绑在自己眼前,浑身都是伤口,那破布衣衫都遮不住那个女人的玲珑曲线,自己当时就应该禽兽一番,现在的自己在这个牢里总觉得当时错过了什么,真是亏了。

邹彪眼神一暗,这个男人真的是看得很清楚啊,竟然知道自己心里在意的是什么,其实谁都知道的吧,毕竟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是这样子的想法,小姐她可是二婚了啊,要是跟自己在一起那就是三婚了,对于小姐来说,压力真的很大吧,自己在深夜也会细想自己对小姐的感情,每每想到周玺那个混蛋就是因为小姐不是处子而跟小姐和离的,自己就会心痛不已,当时小姐一个人站在月光下默默流泪的样子自己还清晰的记得。

当年的事情哪里怪得了小姐?明明小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却不得不面对这些紧随而来的一切。

小姐,这一次让我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风遮雨,我一定会将六国联军的细节全部问到手的。

小姐,你等着就行了。

白恩九越想越不对,一下子将铜镜往地上一摔,铜镜掉进了下面的毛皮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碎,镜子里投射出一个全身赤luo身上遍布伤痕的女子,女子将手覆在自己的脸上,肩膀不断抽动,心中的悔恨之情难以言表。

为什么,自己竟然在抓到齐然后还沾沾自喜?到底在沾沾自喜个什么玩意?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自己求来的么?我根本就不希望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我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娘的帐篷里刚刚传出来的是什么声音?正从帐篷外经过的白晨一下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时间应该是娘换药的时候了,难道娘没有控制好,从床上掉了下来?一想到这里,连忙就要往里闯。

娘!还没等白晨掀起帐篷,白恩九的爆喝声就响了起来,我不要看到你们!娘是怎么了?怎么还有哭腔?难道真的跟向爷爷说的一样,娘现在才知道痛,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多大的事情,才知道后悔么?娘她就是太冲动了,不过邹叔叔到底是个好的,竟然跟向爷爷起誓今生不会负娘。

得把娘的情况告诉邹叔叔才行。

邹叔叔?唉?是你?!一进邹彪的帐篷,白晨就被帐篷里的男人给惊到了,这个人不就是那个造成娘身上那么多伤痕的男人么?真是可恶!想到这里,白晨一下子抢过了邹彪手里的鞭子,狠狠的甩到齐然的身上,眼里满满的都是暴虐。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娘怎么可能会出兵北上?怎么可能带领一队烂兵到处救援?怎么可能受那么重的伤?都是这个男人!看着白晨越打越顺手,越打越顺溜,甚至眼里隐隐出现几丝疯狂之色的时候,邹彪看准时机将白晨手中的鞭子抢了下来,看着白晨一脸不解和惊惧的表情,不由得扶了扶额头:再打下去,人死了我还怎么问齐国的打算到底是什么?白晨轻轻呼了口气,将心中满溢的怒气收了回去,一脸正色的看着邹彪:邹叔叔,让我来好不好?邹彪点了点头,将鞭子郑重交给了他,对着身边着急的亲卫摇了摇头,这个孩子自己知道,虽然为人跟他娘一样冲动了一点,可是在大事上面却不会有任何的偏颇,自己这么做不仅是相信他,也是相信自己。

还没进白恩九的帐篷,邹彪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小姐在跟谁说话么?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选择躲在帐门口偷偷摸摸的听着里面说的话,谁知道却只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哭声。

小姐哭了?想到这里,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就将门一拉,一见门里面的景象,邹彪一愣,连忙将门严严实实的掩好,这才轻轻将床上的被子往白恩九身上一放,连人带被全都抱到自己的怀里,这个傻女人,怎么就跪在皮毛上哭起来了呢?我是不是很丑?白恩九轻轻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悲伤和语气中的荒凉显而易见。

是啊,很丑,可是我很喜欢。

老实的邹彪也说不出自己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她身上的那些伤口,那些伤口其实是一个纪念,纪念着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没本事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畜生!那些疤痕向自己叙述着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忘却的伤痛,当时躺在地上,连眼睛都不敢闭上,就怕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这个女子,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啊。

很丑,可我喜欢这几个字让白恩九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根本是光裸的白恩九一下子羞红了脸,就算擦药时自己上半身被看光光了,可是现在的自己可不只是上半身啊,这辈子自己只能将这个男人套牢了。

小姐,我问了好久齐然都不准备说什么,小姐,我将这任务交给了晨儿,这几天我就好好开导一下军医,让他给你好好配一些祛疤的伤药。

邹彪口中的军医是一个很有本事的老顽固,整个大燕虽然将白恩九是作为神一样的存在,可是还是有人看不惯她的。

其实看不惯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女人当兵这件事。

现在女人不仅仅是当兵了,竟然做了最高统帅,这让原本一直高傲着的男人们怎么办?这个军医就是这些男人中最固执的一个,总是觉得一个女人拖家带口来军营做些事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是违和。

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为女子却有一个堪比男人的脑子,实话说那些现代化的技术确实让人心生惧意,她原来说过的那些东西也是非常有用的,比如说酒精消毒就让自己叹为观止,就为了这一个女子,大燕少死了多少年轻人啊。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不喜欢这个女子,身为一个女子,锋芒太露,最终的结果必会失去一些东西,到底值不值得呢?这两天这个女子受了伤,从那些将士的嘴里可以看出他们对她的敬仰之情,可是一个女子为了取得胜利,竟然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甚至受了那么重的伤,真是够了。

不过,即便如此,现在的军医手里还是不停的给她制造上好的伤药。

那个女子可以说是大燕的福,也是大燕的祸吧。

年长的军医轻轻笑了一下,不过现在大燕可以说是不能自保了,现在只要有那么一根救命绳索大燕怎么可能不狠狠抓住?娘那里到底怎么了?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看我们。

而且连顾叔叔也不过来看我。

太讨厌了!白冉一边玩着扑克,一边嘟着嘴说道。

轩梦璃微微的抬了抬眉毛,刚刚就感觉身后的门那里有一阵风进来,估摸着身后有谁在那里,就不知道是那个带领进来的宫女还是幕后的那个人。

不过如果是宫女的话,也不会躲在那里了吧。

轩紫英轻轻甩下一张3,哈哈,冉姐姐真是太好了,竟然把自己这张小3子给过掉了。

顾炅眼神一暗,轻轻冲着门那边发现了什么的轩梦璃轻轻笑了一下,轩梦璃看向顾炅的眼珠子,门那里有一个隐晦的黑影,轩梦璃点了点头,将话题慢慢引向了白恩九。

娘跟邹叔叔两个人这么好,肯定能够很快成亲的呢。

到时候娘跟我们就会离开这里了。

炅儿,你跟我们一起走么?当然啦,只要冉儿在的地方就应该有我呢。

那是当然,炅儿我可是要好好罩你的呢。

屋里面是孩子们单纯的笑容,而站在门口的凌妃却是一脸的泪水,原来九夫人要走了么?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那么自己来这个皇宫是为了什么?当年的自己不顾父亲的阻拦硬说自己找到了此生所爱,爱的根本就不是父亲所认为的顾麒寅,而是那个惊采绝艳的九夫人,为了她,自己什么都原意,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哪怕她是皇上的妃子,只要自己能够看到她就好了。

可是这样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为什么?原来还是要走的么?站在床边的顾麒寅一脸无奈的一笑,其实自己再怎么拦她,她还是要走的毕竟早就存了走的想法。

那么,我答应你,放了你。

原本知道消息过来一探究竟的顾麒寅忘记了初衷摇头走了。

第一百二十章: 凌妃欲休皇轻柔的将白恩九扶了起来,偏过头去没有看白恩九裸露的身子,一脸淡定的将白恩九往床上一放,盖上了被子,这才转过头正色道:小姐,你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情了!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担心的么?晨儿他竟然抱着鞭子狠狠的揍那个男人,小姐,你的心能不能放一下?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不能回转。

小姐,我们揭过这一页好不好?不是的!完全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会嫌弃我罢了,原本的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只要养好几个孩子就好了,可是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你,要我怎么能够不为你多考虑一点?我明明就是害怕你会厌恶我的身体啊。

白恩九睁着一双含泪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邹彪。

这样忐忑的目光将邹彪整个人都抓住了,小姐的眼里有很多东西,包括这段时间自己意识到却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小姐她是真的在意自己,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只是在意自己。

小姐她担心自己会离开她。

真是好傻,这么多泪水都白流了吧。

自己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九儿,我会一直一直在你的身边,即便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会在你身后最靠近你的地方,让你可以一转身就看到我。

轻轻的将头靠在白恩九的肩窝,闻着白恩九身上好闻的芬芳,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也许直到这一刻,自己才真正的安下心来,九儿她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

这样,交颈而卧就好了。

此生,唯有此愿。

将军!为什么一遇到那个女子,你就失去了方向?你到底在干什么?觉得齐然的行为越来越失去理智的黄成一脸无奈的说道,将军身上满是刚刚那个兔崽子打出来的鞭痕,到底是为什么,将军要在这里被一个不过只有十几岁的奶娃娃揍?将军他应该站在千军万马之前指挥江山的啊!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我要狠狠将她的那张清高的脸孔狠狠踩在脚底,这样我才能开心。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什么,真是可悲啊。

现在还被她给设计进来了,真是太失败了。

齐然的眼里流过一丝恍然,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这样子不死不休的情景是怎么一步一步过来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自负了吧。

竟然想要靠一己之力将对方的主帅抓住让这场战争不战而胜。

不过,事实证明自己想的实在是太好了。

黄成望着身侧一脸苦笑的齐然,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自己跟着将军出生入死也有好多年了,现在看着将军这个样子,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样子的感觉真的很差,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要是自己真的可以那样做的话,牺牲自己一个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将军能够活下去,那么迟早有一天,将军会完成他自己那个一统天下的梦的。

将军,黄成以后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单膝跪地,望着齐然的眼里满是认真与严肃,说完这句话,黄成就对着外面喊道,我可以将齐国的计划告诉你们!什么?齐然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身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这个时候,他没有被上刑就要说出自己谋划已久的计划了么?自己原来真的看错人了啊。

眼里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来。

不同于被绑住没有行动能力的齐然,剩下的几个亲兵看到黄成这个样子,全部都出离愤怒了,围了上去,狠狠的拳头向着黄成的身上揍去。

将军,为什么不拦着,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么?黄成早就料到会被一群人揍,可是他满心以为将军会了解自己的深意,可是望着被绑在杆子上的齐然,微微侧着脑袋,看上去好像晕了一般,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将军,不会连你也相信了不敢相信,这个黄成居然会是第一次背叛自己的人,其实自己早就想过肯定会有人背叛,不过就因为如此,这个牢房里,除了自己最相信的黄成之外,没有一个人得到最完整的计划,所以除了黄成,谁反自己都无所谓,可是,偏偏就是他。

有消息了?把那个人给我放出来!好好盘问盘问,没有上刑就直接说,有些许可疑啊。

向北摸着胡子暗暗思索着,眼里流露出一丝深意,难道那个黄成不过是个替罪羊?那个齐然要靠着这个机会逃跑么?不过在大燕的军营,又在最深处,怎么可能逃得出去?而此时身处大燕最外层的齐然给了向北一个响亮的巴掌,原来黄成是想这样子做啊。

他伪装成自己要吐露消息的样子,独自被押了出去,就在大门快要关上的那一刻,黄成给了所有人一个眼神,那个眼神平时见得实在是太多了,那是一个叫做上前的眼神,几个亲兵一个健步,将门锁给踢飞了,抢过钥匙,将齐然给放了下去,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也足够黄成死伤几百次了。

原来黄成的背叛只不过是演戏罢了,不跟其他亲兵说只是想要自己身上的伤更真实一点,可是齐然竟然也没有发现,还在冤枉这样一个至诚的男子,真的是太无情了,这么十几年来,黄成一直站在齐然的身边,放弃了那么多升迁的机会,只因为他觉得齐然是一个真正值得效忠的主子,可是原来这一切还是梦一场。

黄成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齐然坐在地上轻轻的揉着自己被绑疼的双手。

黄成轻轻一笑,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这一幕却被身边其他的亲卫给目睹了,这一刻的他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也许自己就是下一个黄成了,这几个亲兵不由自主的选择等安全了就要辞去亲兵这一职务,也许只是当个普通的兵都比现在的自己要安心的多。

将军!黄成他!齐然感受到身边侍卫的欲言又止,可是现在的自己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就连想要回去收尸都不可能!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黄成他肯定是能理解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够逃出去就够了吧。

竟然连收尸都不肯么?刚刚明明有机会的!哪怕不是收尸,将尸体烧了也好,现在黄成的尸体躺在敌方的军营里,或许只能在尸坑里找到他了吧。

这个将军竟然冷血如斯,自私如斯,自己的忠心到底对不对?这一刻,所有的亲兵都产生了怀疑。

齐然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来黄成的事情让这帮亲卫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可是当时的情况怎么可能停留?也许一瞬间的事情黄成的牺牲就变得毫无意义。

可是这帮兔崽子们不能理解自己的深意,就算自己确实是多想了一点自己,可在哪个情况下,谁能那么无谓的将自己的生命抛开?这帮家伙回去想想,肯定能想通的吧。

可是,齐然永远也不知道,贱人者,人恒贱之。

不把别人的牺牲当一回事的,那么迟早有一天,他的生命也会不值钱起来。

什么?被他逃了?白恩九一脸惊讶的看着向北,眼里的怒气在慢慢的增长,竟然让那个家伙这么简单的就逃了?自己这么辛苦,甚至在身上留了这么多疤痕才将那个男人留下,没有问到情报也就算了,现在这么简单的跟自己说一声人逃了?心里越想越愤怒的白恩九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堵堵的,刚张开嘴,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九儿!邹彪一下子将白恩九抱在了怀里,看着脸色苍白,嘴唇隐隐泛着白光的白恩九,心里着急极了,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抱着白恩九愣在那里。

快去喊军医!反应过来的向北冲着帐篷外大喊一声,就站在白恩九的另一边,看着白恩九一脸憔悴的样子,心里堵得不得了,自己原本以为齐然在这里是插翅难逃的,没想到竟然让他逃了出去,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脸去面对白丫头?那个齐然可是白丫头历经千辛万苦才抓到的。

自己这次真的成了大燕的罪人了。

怒极攻心,白大帅最近伤口刚刚才愈合,本应该好好调理一番的,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的事情?现在是动怒的时候么?白大帅,四十万大燕将士的性命就在你身上呢,你可不能倒下,否则在朝廷再次派人来之前,这个军营就真的成为一盘散沙了。

军医仔细的看了一遍,望着白恩九紧皱的眉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叮嘱道。

白恩九听到这段话后,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强撑着身子想要下床,邹彪心里一急,连忙抱住她,白恩九轻轻挥了挥手:既然齐然能够从军营正中心逃离,那么这个军营的所有东西都瞒不过他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这个军营变成一个空城。

咱们搞个空城计欢迎欢迎他。

这一刻的白恩九像是想通了一些什么东西,眼里泛着的是智慧的光芒,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满是狡黠,像是想到了坏主意的坏孩子,看了让人想要好好蹂躏一番。

爹,我要休了皇上!站在现在的左相凌启面前,凌妃的嘴角习惯性的嘟着,凌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自己知道自家宝贝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可是休了皇上那是一件怎样的大事啊!是啊,我要休了他!我还是喜欢九夫人!爹,我想做凌夫人!凌启看着自家宝贝那张不断吐出自己绝对不想听到的话的嘴,真是恨不得撕裂它,可是又能怎么办?这到底是自家最最喜欢的小女儿,多疼些自己是早就习惯了。

行,爹爹我给你办!第一百二十一章:不爱了,你算是什么?什么?顾麒寅总觉得此时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凌启说的话每一个字自己都听得懂,可是和在一起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懂?如果自己没有想错的话,什么凌妃身体不适想要接回家休养,根本上来说就是想要跟自己和离吧!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知道入了皇室,那么除非是死了那么就不能出这个门么?即便是那个自己根本没有碰过的凌妃也是一样!你再说一遍。

顾麒寅望着凌启的表情满是隐忍的不满,或许真的是自己听错了什么,或者是以为错了,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吧。

凌启无所谓的跪在地上悠悠然的又复述了一遍,要是其他家族或许会在皇室的压力下选择退让,可是自己可是凌家的人,要不是白恩九带着眼前这皇上到自己家的山门去了一次又一次,自己怎么可能出山?说道白恩九,真没想到自家女儿竟然喜欢女子,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女儿跟皇上和离了,那么总有一天女儿会得到幸福的,哪怕不是跟那个白恩九在一起也一样。

这个凌启,当年自己根本就不想要凌妃,也是他给硬生生的给塞进自己的后宫的,现在一句身体不适就想将凌妃这个已经登记在册的妃子给带走?难道真的以为凌家在这个大燕的地位这么高?顾麒寅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杀意,望着凌启的眼里满是怒意。

这个家伙!左相之职还是自己给他的,现在这是卸磨杀驴么?混蛋!可是看着台下那张满不在乎的脸,顾麒寅的心底是知道的,这个凌家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弄倒的。

要知道这个凌家可是在大燕的又一支柱,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凌家没有谋朝篡位那个心思,现在的大燕指不定就是姓凌的。

可恶!真是可恶!那么,臣今日就将小女接回去了,皇上真是个好人呢。

悠悠然的说完这句话,还没等顾麒寅大声呵斥,就自己站了起来,施施然的往外面走去。

这个皇上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真的跟自己作对,要知道自己身后站的可是整个凌家,而那个皇帝,有什么呢?他的身后只有那么一个白恩九,可笑的是他还根本不知道她的重要性。

呵,我等着你的后悔。

混蛋!混蛋!一下子将台上的所有东西往下狠狠摔去,那个混蛋!那是什么态度?难道自己就这么好欺负么?不过就是一个凌家!不就是凌家嘛,只要九儿一句话,凌家肯定能够被弄下去的!是的!只要九儿出手就好了!自己一定要将皇城里那几个孩子控制在自己手里,那样的话九儿就会帮我了!凌启!别太得意!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凌家这个家族!地上的砚台一下子摔得粉碎,浓厚的墨汁洒得地上全都是,趁着大殿反衬下来的金色,变得炫彩起来,就好像是窗外的朝阳一般。

将地上好好拖拖。

真是扎眼的颜色,真是讨厌!顾麒寅一脸不屑的扫过,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深意。

原来现在的自己哪怕登上了皇位,还是必须的依靠那个女人。

真是好讨厌的发现呢。

总有一天,那个女人会被我压榨成干的吧。

九儿,不爱你之后,你对于我来说,还能是什么?咳咳!齐然一脸憔悴的坐在床边,凑着亲兵的手开始慢慢的喝着苦涩的药,只要一咳嗽就生疼的肺让齐然的眼里略过一丝杀意。

这些人竟然对我做了这样子的事情。

简直就是不可原谅!那些背叛了我的亲兵也是,竟然还没等到自己去看军医,就一个一个的上前报告要回去!那么,也不能怪我了,既然那些事情只有你们知道,而你们还这么的急切,那么就让你们死回去吧。

想到这里,齐然的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真的以为能够逃离么?从我身边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死了!将军!你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要好好调理一阵子。

军医说完这句话,齐然的眼里就闪过一丝暴怒,调理一阵子的潜意思不就是让自己放下将军的位子么?我知道了。

你可以回去制药了。

我的事情你没有任何资格管,现在你要做的只不过是做好伤药罢了。

军医一愣,这才开始收拾起手上的东西,快速的将东西收拾完,整个人愣愣的看了一眼齐然,这才飞奔了出去。

刚刚没有看错的话,那是杀意吧。

要好好调理一阵子么?可恶,现在的齐国还有那么一个整天记挂着要将自己给扳到的人,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冒险到只带着几个亲兵就跑到大燕的阵地去抓他们的主帅,要是自己现在需要调理一阵子的消息被那个人给知道了,那么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根本就不用想了。

那么,现在自己所要做的可不是乖乖坐在这里喝药了呢。

是他?齐杰看着一脸狼狈的齐然硬撑着自己的身子,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下面的士兵早训,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讶色,这个家伙,竟然这样子证明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可是那双颤颤巍巍的双腿已经证明了很多了。

原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好好的跟下面的人说说,看来也不用了呢。

这样有力的证据摆在眼前,下面的人哪还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齐然,你早就老了。

现在的世界,不适合你了。

齐然看着身边新上任的亲兵,要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些亲兵都死了,自己也不会在这个营地随便找了几个人,身边的这个亲兵竟然使出暗劲让自己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亲兵轻轻的靠在齐然的耳畔:将军,哦,不是,是前将军。

年纪大了就该好好休息,这么拼命做什么?混蛋!竟然是这样!那个亲兵将齐然带回帐篷后,将整个帐篷给看住了,因为伤势还没好,又被暗劲给弄得浑身没有力气,齐然的伤势更加重了。

这些混蛋!趁着自己出去的那段时间竟然将整个兵营都掌控在手上了。

自己这次惨败到底是没有冤啊。

亲兵微微扯着嘴角,一脸郑重的跪在了齐杰的身前:偏将,不对,是将军。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跟小蝶一起走了?齐杰的嘴角微微翘起,这个家伙可真的是个有用的家伙呢,只不过是一会会的时间就让那个老家伙没有了招架之力。

不过,沉迷于女色可真是件不好的事情,那个女色还是个军ji。

呵,喜欢就带走吧。

亲兵一下子跪了下去,对着齐杰磕了好几个头,这才慌张的向着军ji的帐篷奔去,一把将那个光着屁股在小蝶股间不断耸动的家伙狠狠往一边甩去,一下子将全身赤luo,眼里没有一丝光彩的小蝶抱在怀里:小蝶,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两个人在巨大的军营里相拥而泣,小人物也有很多的不得已。

齐江军,请你不要怨我!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好,可是对面的齐军却没有一丝进攻的意思,原本自己以为齐然一回去就会发兵过来,可是现在估计是自己想多了吧,有可能是齐然一回去就病死了呢。

这个猜测在那天对面将旗变化了而得到了印证。

那个家伙看样子是真的被晨儿给揍死了啊。

不过即便这样,白恩九还是没有将自己的那个空城计给换了,这个计策动用的人力物力太大,既然已经做好了,那么也不用这么急着换方案,现在的白恩九就等着几天之后的晚上了,根据军营里的天象师所言,那晚会是大雾。

齐江军!根据臣夜观天象,过几日的夜晚会是大雾,到那时咱们靠着大雾的遮掩就能迅猛的将大燕的将士全部杀死了。

齐杰听着齐江军这个称呼,眼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傲色,齐然,你压了我这么多年,现在不是都成了空?只要自己抓住了这个名号,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的。

微微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那个晚上就是大燕的末日了。

混蛋!竟然将自己绑在自己的床上,这些家伙要么将自己杀了,要么就放开自己,这样子做,不就是侮辱人么?室内萦绕着一股恶臭,即便是自制力惊人的齐然,这么多天来被绑在床上也是有需要的,现在的齐然要不是事先知道这是齐然的帐篷,其余的人肯定以为这里是茅厕。

齐然的心里第一次有这么想要杀人的冲动,现在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完全都是那帮家伙做的,难道以为齐兵少了自己就能取得胜利么?仅仅靠着齐杰的那个猪脑子能够赢得了那个女人么?做梦还是快一些!现在自己要做的是将身体调理好,可是这样子将自己绑在床上,齐杰是打着让自己发疯的主意的吧,自己怎么可能让你得意?此战要是不胜利的话,那么我就取消炅儿继承皇位的资格,取消邹彪的将军一职,不承认轩家两个孩子的地位,甚至徐家也会遭受打击,大燕将无你的容身之处。

手上的信就算字再怎么多,再怎么掩饰,还是不能改变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以及字里行间的冷酷。

原来那个男人已经这个样子了么?这样子亟不可待的要将自己给整死?压榨自己的力量不说,竟然还用威胁。

顾麒寅,我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教过你这些东西。

也许,权利和时间都能将一个人改变吧。

不过,这种改变对于你来说真是很可贵呢。

你的馅终于有了颜色,可是却不是我给你染的。

离开,就在眼前。

你不爱我了,我就不算什么了么?第一百二十二章:战!右翼已成!左翼已成!亢奋的声音不断传到齐杰的耳里,他的嘴角不由得越发上扬,这一次他要好好让那些一直看不起他的人瞧瞧,什么事传说中的秒杀!是的,齐杰现在的想法不仅仅是将大燕给狠狠打趴在地,而是想要秒杀大燕。

在他的想法中,靠着大雾的先天优势,只要自己这方将马的嘴巴套上,给马蹄子安上厚布,那么就不会有任何一点暴露的可能,到时候完全就是耍着大燕玩了。

今日天色已经渐渐有了起雾的感觉,看来自己得加紧将马儿们的硬性装备搞定,到时候肯定能够一举拿下大燕!白恩九拿着手中短短的信,眼里的悲凉却是怎样都止不住的,原来自己没有害人的心思,别人也会害自己么?原来自己跟顾麒寅根本就不是观念的不同,而是出生之始就是两个对立的个体,哈哈哈!一阵苦笑从白恩九的喉咙里响起,这样子的我连自己都非常讨厌!一次次用徐家对不起自己的借口伤害这个家族,伤害那些真心爱着自己的家人。

其实自己的一切悲剧的源头只不过是在顾家罢了,自己出生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被命运做了一个判决,一个无期徒刑的判决。

怪只怪,他姓顾,我姓徐。

短短的信里是一种苍劲的字迹,字迹的作者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年轻人,至少从字里行间透出来的那股子冷峻就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个有格调的老头子,是的,老头子,白恩九在心里狠狠的说了一遍,那个老头子将这封信给自己看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让自己逃,逃得远远地,最好谁都不会发现。

而在皇城的那几只他会给偷渡出来,到那时自己只要走到顾麒寅看不到的地方,大燕就会慢慢衰败了。

原来,现在的自己是这样子的存在,代表着一整个国家么?这样子的看待让白恩九不由得白了脸颊,如果自己真的退出的话,这么多将士该怎么办?整个大燕的百姓该怎么办?九儿?邹彪望着站在帐篷里直直的发着呆的白恩九唤道,自从九儿收到顾麒寅的通知,是的,通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阴暗了起来,连微笑也失去了温度,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竟然苍白着一张脸在那里发呆。

到底顾麒寅说了什么?现在她手上的那封短信说了什么?阿彪,我好难受。

望着邹彪,白恩九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脸难受的靠在了邹彪的怀里,邹彪轻轻叹了口气,也只有现在的九儿才会让人了解其实她也只是个女子罢了,也是想要别人关心的女子罢了。

顾麒寅竟然威胁我!只要我稍稍输一场,冉儿他们就会被看管住,甚至连徐家都不能脱身。

阿彪,我好怕,顾麒寅原来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邹彪的心里一紧,这样子的九儿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即便是九儿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的时候,她也没有如此的绝望过,现在顾麒寅抓住了她的死穴,九儿就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一样。

这样的九儿让邹彪是又气又恨。

九儿,你应该喊的是皇上!邹彪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白恩九的心一下子定了下去,皇上么?确实吧,自己其实一直把顾麒寅当做是当年那个在下李村的大孩子,而不是现在高坐皇位的皇上,其实一直是自己将他的定位给搞错了,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的,错其实都在自己吧。

皇上么?皇上啊!轻轻的从邹彪的怀里挣扎了开来,原本迷茫的双眼满是自信,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子的想法终有一天会害了自己的,可是自己总是不能将想法转换过来,就像是现在,自己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自己还是在用原来的想法想着那个男人,那个早就变了馅的男人。

九儿,这次成功之后,我们一起走吧。

走得远远的,走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天下之大,我可不相信没有我们可以生存的地方。

邹彪坚定的声音从头上传来,白恩九一下子就想到了徐家来的那封信,那封上面满是责备的信。

其实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现在的徐家根本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到底是自己做错了啊。

所信非人么?到底那个男人使用怎样的心情每天跟自己在一起的?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是自己吧。

适婚徐家女必为皇后。

这是很早之前的一个约定,所以早在白恩九许配给顾麒辰的那个时候,顾麒寅的心早就变了,也许之前他确实是喜欢自己的,毕竟一个骄纵的妻子,可是比一个温柔娴淑的妻子来的更好掌握啊。

原来自己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他们的计划中了。

所以才不能留下自己,必须让自己遭受那样的经历么?原来,都是因为这些东西,自己才会一次一次的被生活狠狠踩踏。

就连徐家也是这样,因为不想要徐家女变成皇后,一代一代的皇后做下去,总有一天,徐家会变得跟顾家一样,只不过这是祖宗们的要求,没有办法,只好遵守,不过也有那么几个不想遵从祖宗要求的人,暗害什么的总是在徐家的身边潜伏着,徐家所有人都活得苦不堪言。

也许,所谓的祖宗约定,不过就是两家人只能存其一的证据吧。

白恩九淡淡的笑了起来。

其实,不是谁的错,错就错在权利这个东西实在是让有些人疯狂罢了。

九儿。

邹彪感受到怀里人不断颤抖的身子,心里一急,连忙扶住她的肩膀,一脸正色的看着她,九儿,不要想这么多。

白恩九缓缓的点了点头,提笔开始写回信。

初闻吾皇圣恩,臣不由涕零。

感念吾皇圣恩,此战必胜。

战后诚辞此职,万望见谅。

爹,我错了。

白氏旗下除了齿轮店其余皆归徐氏所有,唯望将皇城中四子接回。

这是第一次,白恩九这几年的戎马生涯中想到原来的那个骄纵的女子,要是她知道自己原来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不过为母则强,应该比自己更好吧。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徐家真的不过就是徐家罢了。

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那个女子,是不是会灿烂的笑着然后为徐家牺牲一切。

对不起,徐恩九,我真的做不到。

甚至做不到改姓徐。

对于我来说,你是你,我是我,即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其实我叫奚九。

我叫奚九,今年31岁,有过一段不美满的婚姻,有两个孩子,我叫奚九。

默念了这句话很久很久之后,才对着邹彪说道:今晚,就战吧!帐篷外的天色不是很好,可是邹彪还是可以看到一股子亮光透过九儿的身子,好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那双闪亮的眼睛满是必胜的光芒。

九儿她这样子才是最好的吧。

是,大帅!单膝跪地,邹彪的眼里满是必胜的信念。

这一次,必定让齐国无功而返。

不,要将整个齐国都给留在这里!夜半,大雾,整个营地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音。

齐杰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被即将到来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只是眼睛死死盯着那面帅旗,要是自己没有搞错的话,大燕的大帅就在那里了。

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拦截自己,看来这次大燕是输定了。

齐杰一脸诡笑的拉开了那个帐篷,可是原本以为的惊叫和慌张没有看到,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整个帐篷里根本没有一个人!齐杰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整个人一脸挣扎的站在那里,所有的齐兵这一刻都意识到了什么东西,惶恐的向四周看去。

原本没有人声的地方突然出现了马匹嘶哑的叫声,还有人声,瞬间整个齐兵都愣在了那里。

这是中计了么?白恩九在大雾的影响下,没有看到里面人的表情,不过想想也知道的吧。

那个齐杰必定会是疯狂不堪的吧。

微微冲着身侧的人点了一下头,手下收到示意,一把将手中的线给拉了下去,整个军营先是震动了一下,然后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陷了下去。

整整30万齐军,没有一个人幸免于难。

飞扬起的泥土甚至将在一旁的大燕将士都变成了土人。

好厉害!所有见到这一幕的大燕将士全都用一种敬佩的眼神看着白恩九,也许这一刻,即便是像军医一样的存在都不得不说一声,白恩九她真的是战场上的大杀器啊。

整个军营都陷下去的那一刻,齐杰在泥灰中看到了那个人,那个身着帅服的女子,是啊,竟然是个女子,自己第一次领兵竟然被这么一个女子给弄得全军覆没?真是讽刺呢,连十天的主将都没有做到。

白恩九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的身上又多了30万的人命,听着这些人在临死前那种疯狂的嘶吼,白恩九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凉意,自己是不是又在作孽呢?这场仗,就当做是最后一场吧。

我只是个女子,本就不该上阵杀敌,也许相夫教子更适合自己。

想到这里,白恩九轻轻的瞥了一眼邹彪。

邹彪感受到身旁的眼神,整个人微微笑了一下。

轻轻的攥住了九儿的手。

即便强大指智慧到能想到将整个军营全部挖开,上面扑上一层厚厚的杂草,甚至还在杂草上面复制了帐篷,只用那么几根绳子将整片杂草固定住的九儿,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

也不过是一个自己想要守护的女子罢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四小逃亡看着手上的战报,顾麒寅的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猛烈的跳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胜利的消息,可是现在的白恩九总让自己有一种快要失去控制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呢?摇了一下头,将自己的思绪从白恩九的身上扯了出来,向着冷宫的方向走去,原先就知道凌妃将那几个孩子关在那里,原本自己还是想要好好对待他们,将他们从冷宫里放出来的,可是没有想到那几个不足自己腰高的孩子竟然那样子帮着那个邹彪,自己的心里就是一阵难受,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守护还比不上那个男人,即便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可是自己还是会难受,明明是自己对这几个娃娃更好一些啊。

娘怎么还不来接我们?外面的那些女人叫的好恐怖啊。

晚上都睡不好觉。

白冉撅着嘴,一脸不开心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连打牌都没有力气了。

趴在窗棱上的顾炅一脸无奈的看向对着床单狠狠发泄的白冉,乱乱的头发,粉红的脸颊还有嘴角那丝发泄的笑容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是好笑。

轩梦璃和轩紫英两个家伙撅着屁股同样靠着窗棱,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心里满是无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凌妃都已经走了,那些宫女们还是将自己关在这里,真是难受死了。

难道皇上真的不要自己了么?明明说过以后都会守护自己的。

看着房里面的几个孩子,顾麒寅的心一颤,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抛开白恩九的那一层,这几个孩子都是自己所疼爱过的,即便是不支持自己跟白恩九在一起,可是他们到底没有什么错的啊。

到底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对不对?用他们的生命来威胁白恩九,甚至默认了凌妃之前的行为,将他们关在这里。

自己到底不是个好叔叔呢。

可是,自己却没有想要反悔的意思,只要将他们关在这里一天,白恩九就会全心全意为大燕效力一天,只要这样就好了。

现在的自己要的不多,只要能够得到一个安稳的大燕就好了。

皇叔?顾炅第一个看到那个重色的人影,这些天来,都没有任何人过来看自己,甚至除了一个小宫女就没有任何的人来这里了,原本那天有个女子过来,自己还以为很快就能被放出来,毕竟娘根本就对宫里这些女子没有任何的威胁,可是没想到到现在还是这样。

知道今天才看到皇叔的身影。

这样子看来,皇叔根本就不是被蒙在鼓里,难道事实真的跟徐爷爷说的一样么?其实到底来说,娘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皇叔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么?可是,这样的皇叔好陌生。

看着重色人影在外面默默的站着,面上的表情非常的凝重,这样子陌生的皇叔让炅儿的心里一阵难受,真的到了这样子的程度么?即便自己只有3岁,可是这几年在皇城里也是得到了很多的白眼还有其他,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里面的弯弯绕绕,从皇叔此刻的表情可以看出,现在的皇叔心里想的分明就是要将自己这几个孩子变成筹码,与干娘为敌啊。

看来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过得挺好的。

好想扯起嘴角,可是总感觉有一股力气让自己的嘴角变成严肃的一条,顾麒寅一脸尴尬的看着眼前动作一样的四个孩子,除了白冉一脸憋屈的看着自己,其他三个孩子都是一脸的等待,像是等待最后的回答一般。

怎么可能,这里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白冉没有感受到屋内奇怪的氛围,像是往常一般对着顾麒寅撒着娇,顾麒寅表情一变,略略有些笑容的抱歉道:看来是我忽视了冉儿你啊。

这几个孩子中,最有用处的或许就是这个一点都不懂事的白冉了,都快5岁了,还是这样,到底是被白恩九宠得过头了。

正准备投诉的白冉刚刚抬起了头,就看到顾麒寅嘴角那抹讽刺的笑容,这样子的笑容,自己只在邹彪脸上看到过一次,那是周玺第一次对着白恩九说要复合的时候,现在的顾叔叔也是这样的表情。

邹叔叔说这样子的表情就是不怀好意,那么,顾叔叔也是不怀好意么?怎么办?冉儿突然有些害怕。

很快捕捉到白冉不对劲的顾炅连忙握住白冉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暖暖的温度从顾炅的手上传递给了白冉,白冉微微的笑了一下,就没有说话,也不敢在对着顾麒寅发嗲了。

那我给你们换个地方住吧。

顾麒寅好像是没有看到两个孩子的小动作,一脸温柔的对白冉说道,扫了一眼冷宫,眼里满是得意的神色,就算是白冉这样子的孩子,在这里呆了一会也会吓到的啊。

这样子的话,自己完全可以省下力气了,不然对着这么个小娃娃自己还真是下不去手,他们自己能够识相那真是最好了。

几个孩子点了点头,顾麒寅很是满意的看到这一幕,跟身边的太监一说,几个太监就开始忙了起来,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收拾孩子的收拾孩子。

很快,几个娃娃又像是刚到皇宫的那天干干净净的了。

顾麒寅看着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动作,轻轻冲着身边的太监点了点头,人就离开了冷宫。

这个院子里就连空气都是让自己反胃呢。

真是讨厌这样子的氛围啊。

皇上!旁边的院子里那几个女子一看到象征着皇上的重色,全部挤到窗棱处,对着顾麒寅伸出一双双干枯无力的手来,一声声的呼唤让顾麒寅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真是恶心爆了,这个地方,真是让朕厌恶。

小小姐,快点,我们是徐家的人。

现在要把你们给偷渡出城。

一个宫女趁着给白冉整理服侍的机会,在白冉的耳畔小小声的说道。

白冉一愣,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自己完全搞不清楚,娘根本没有跟自己说过顾叔叔会对自己这样,难道真的要逃么?一旁的顾炅很是清晰的捕捉到了白冉的情绪,一听那个宫女说的话,顾炅的眼睛里一下子闪过一丝亮光,连忙将其他三个孩子喊了过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说,紫英和冉儿才懂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有信物么?小大人似的问起,小宫女点了点头,立马拿出一个玉佩出来,就是这个玉佩!当时娘走的时候就将这个玉佩给自己看过,纹理完全相同,只不过上面的‘恩’字变成了‘承’。

对后面的几个小伙伴点了点头,这几个孩子趁着室内混乱的时候被小宫女塞进了被子里,又被搬到了车上。

这是什么东西?看门的侍卫看着这一大堆的被子,有些无奈,这又是哪个主子不想要这些明明就是新的被子,又在挑剔颜色的问题了么?回大人,这是华主子这季刚换下来的被子。

原来是华妃,到底是现在后宫第一人啊。

要是检查的话,不知道会被安上怎样的错呢,也罢,侍卫抬了抬手,车子就这样慢慢的从皇城走了出去。

小小姐,快点走。

一下车就被从被子里解放出来的四个孩子看着身边的四匹马。

不由困惑的看着带自己出来的小宫女。

冉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匹马上传了下来,白恩九被一个大力抱了上去,大舅舅!还有二舅舅,五舅舅和八舅舅。

来人正是徐家的四个儿子,白恩九他们实在是太矮,刚刚抬头看也只不过能看到个马头罢了。

现在四个孩子都被抱了上去,这才知道这几个人就是白冉的舅舅们。

抓紧了!徐承狩第一个发动,很快就冲出去了很远,其他三人跟着一起冲了出去。

目标:下李村。

混蛋!竟然让他们给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查!竟然有人将手伸到朕的皇城!简直就是大逆不道!顾麒寅一听到四小逃了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异常的暴躁,脸上满是愤怒,明明就差一点点自己就能完完全全将白恩九绑在大燕这条大船上面,可是就是有些人连几个娃娃都看不住!报告,应该是被华妃的被子偷运出去的。

侍卫总管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说清楚为妙,自己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担上什么大错。

宣华妃!都是一帮什么人!那条法令说过妃子可以每季换一床被子的!真以为自己是冤大头?简直就是奢侈!华妃静静的站在大殿下面,一脸忐忑,虽然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假借自己的名义,甚至还成功了,那就将自己给推上了一个不好的位置,希望皇上不要生太大的气。

华妃!身为四妃之首,竟然带头奢靡不堪!你认不认罪!华妃一听顾麒寅的话,就知道要遭,可是被子换季什么的即便自己只是个官小姐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做的啊。

应该是顾麒寅想要给自己一个认罪的理由吧。

臣妾认罪。

打入冷宫!华妃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自己没有听错么?冷宫!为什么?有些人,真的一辈子都不能动心么?第一百二十四章:回到下李村轻轻的将头上掉落下来的枯枝拿了下来,华妃一脸淡然的看着远方,那天皇上站在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吧。

身后满是那些女子的呼唤声,华妃的表情一顿,又是一阵的茫然,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动心呢?又为什么要在这里呢?明明就不关自己的事情,当时的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到这里?也许,当时的自己还真的以为会在皇上的心里占据一个位置,真的傻到皇上不过是想找一个替罪羊罢了,最多就是降个位罢了。

可是,当时的他竟然轻松的说出那么四个字,打入冷宫?顾麒寅,你到底是怎样的残忍?我的肚子里还有着你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可是你竟然就这样对自己。

或许,很多东西真的不能强求吧。

顾麒寅,我真的信错了你。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抱着那样的幻想了呢。

华妃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是不是有着华妃的大眼睛和自己的微笑呢?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最好能像华妃一样温柔的女孩子。

自己想要一个女孩子很久了,女孩子多可爱啊,软乎乎的睁着大眼睛会喊着自己父皇。

只要想到昨天自己使用怎样的心情才能说出那么冷酷的四个字,自己的心到现在还是颤抖的,毕竟自己可是那么想要好好的将那个在大殿下颤抖的女子抱在怀里,华妃,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好好的保护你,现在的我还没有那个能力让你生下一个健全的孩子,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跟研磨一样,那样我会愧疚一生。

华桦,对不起,现在的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

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一想到很快自己也能拥有一个跟白冉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心里面就一阵的甜蜜,就连那个讨厌的男人自己也能忘记了。

还是生个女孩子比较好,这样子的话就不用跟其他的皇子一起争那个位置了,这样的话自己就能永远保护那个女孩子了。

女儿,娘会告诉你,这辈子最不该相信的就是男人。

走吧。

回头最后望了一眼大燕的军营,白恩九的嘴角满是苦涩,真的要离开了呢,自己的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呢?原来这几年来自己早就已经将这里当做是第二个家了,原来真的从这里离开自己的心会是这样难受呢?邹彪一脸无奈的看着身边这个一脸不舍得女子,心里的苦涩也不比她少那么一丝一毫。

其实自己内心也是非常不甘愿走的吧。

活了这么多年,也就是在战场上才能让自己有那么一丝活着的感觉。

可是很快自己又要失去这唯一仅存的存在感了。

不过只要跟着九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是甘之如饴的呢。

你说那些士兵会不会怨我?白恩九轻轻回头,看着邹彪说道。

会的吧。

怎么可能不怨你,大敌当前,即便刚刚活埋了整整30万人,可是到底还有20万人,而身为主帅的你却这样不说一句话就逃走了,那些将士应该会怨吧。

希望天河能够好好对待他们,将六国联军打回去!这次逃亡也只有两个大人,像是李天河和白晨他们还是在战场的,只等着这场战争结束,到那时候就能够一家团聚了。

走吧。

邹彪轻轻抚着白恩九的肩膀,一脸淡然的笑道,现在的自己真的跟九儿绑在一起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就像是灌了蜜似的。

前路艰险,即便是自己都不知道目标是哪里,可是只要想到自己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永远都会在自己身边的人,即便以后的日子会是那么的百无聊懒,可是自己还是甘之如饴。

邹彪,要是你胆敢背叛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像当初一样那么简单的就过去,也许我会痛不欲生的吧。

前路艰险,跟着九儿,即便以后的日子里充满了艰辛,我也会拼尽全力,只为了让九儿能够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九儿,请你相信我。

两人的手紧紧相连,这条路,有你就够了。

什么?再说一遍!向北整个人像是被打了一般,狠狠的摇了两下,这才站直了,双目泛红,紧紧盯着眼前短短的信笺。

那两个家伙怎么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呢?留下两个家伙是想要自己好好保护他们么?哪怕是皇上要对他们开刀了,这里可是有50万大军,哪怕自己舍了这么一身肥瞟,就这么跟皇上干起来又是怎样!大不了这个天下换个姓氏。

要知道现在起码有一大半的人想要这个天下姓白的。

说几遍都是这么个意思,这个皇帝到底是做的过了。

竟然想要兔死狗烹,真他**当我们这些当兵的人没有脾性?曹亮也是气急了,嘴里的脏话粗话整个往外吐,这个皇帝真是让人生气,他真以为现在皇位这么稳,是因为那些人没有想法么?全部都是因为白丫头的缘故!要是白丫头没了,看他这个皇帝能做多久!混蛋!这仗还打个什么意思?收兵!收兵!咱们把皇帝老儿从那张椅子上给拉下来!竟然威胁我们的白丫头,真以为我们这些当兵的没有脾性?向北说着说着,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这个顾麒寅是个好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到底白丫头是看上了他什么?简直就是在作乱!怎么不打!难道真要这万万大燕百姓为了一个顾麒寅买单?一把将站起来的向北给按了下去,白晨一脸痞气的按着向北,嘴里说的话虽然俗气,却是真话。

毕竟百姓们真的是无辜的。

向北看着白晨一脸的淡定,真是气死了,这个小家伙怎么就这么淡然,难道没看到这里两个老家伙就快将这个帐篷给掀了么?怎么不跟着一起骂那个顾麒寅呢?曹亮对向向北递过来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娃子在想什么,不过只要留下来帮忙就好了,毕竟这个娃娃可以说是这里除了白恩九之外最熟悉战况和那些奇怪东西的人了。

扫过这两个老家伙的眼神,白晨略略耸了耸肩,虽然自己也是知道这两个老家伙并不全是做戏,可是被耍的感觉还是不怎么样:那么,就请两个前辈各率左右翼去将齐国剩下的那些个人给包围住吧。

两个老的不由得对视一眼,嘴角往下,苦笑起来。

这个小家伙这么快就来报复了。

算了算了,咱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动动吧。

白晨看着两个家伙出去带兵了,眼神一下子落在那张信笺上面,上面的字自己早就看过了,甚至还能一一背出来,自己原本还以为那个顾麒寅是皇室里仅剩的好人,现在看来,自己的眼光简直就是个屁!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混蛋!不过娘现在逃了,自己将这场战给打胜了,就可以跟娘他们会合了。

以后就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吧。

不知道四哥在徐家过得怎么样?到那时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逃亡了。

柳禄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睁着眼睛不放松的四个包子,眼里的无奈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这四个中的白冉可是柳禄最怵的人了,玩得不开心要哭,没吃饱要哭,热了要哭,冷了还要哭。

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惹了这么个小祖宗,这丫头在人家那里是格外的好带,而是一到他手里那是一个劲的哭闹,要是将她给别人带吧,她还是要哭。

柳禄表示这辈子肯定不要再见到这么个祖宗。

结果今天还不是一个,一来来了四个。

菱纱看着柳禄的表情,嘴角一歪,轻轻的笑了起来,好难得能看到这个家伙现在的表情,到底是个不喜欢孩子的。

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都是鸡嫌狗厌的。

白冉只顾着看眼前这个哥哥,这个哥哥自己肯定是见过的,那张脸看着就想让人好好欺负一下,娘还让自己喊他哥哥,只不过这个排行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

就只知道这个哥哥是个最不淡定的性子了。

你看,现在的表情真的好像要欺负一下。

柳禄很快的捕捉到白冉那一脸兴味的表情,实在是无力吐槽,真不知道白晨是怎么教的。

好好的小女孩就知道欺负自己。

好了,今天哥哥我来教你们算数。

先将九九乘法表背起来。

说完这句话,柳禄就想要逃了,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要是不逃的话,待会肯定有自己好看的。

菱纱将屋子里的那扇窗户轻轻推开,屋外一个正在田地里的人诧异的望了她一眼,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屋子不是原来李山住的么?那可是一大堆人将李山给接到留京去了呢,现在这屋子里怎么又多了那么多奶娃娃?大伯好。

柳禄轻轻冲着那个人笑了一下,那人这才认出这个大孩子就是当初的那个大儿子,现在也这么大了啊。

要知道都亏了他娘当初的一番教导,自己的孩子这才能够中了秀才,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开窗的不就是原来的小草么?这几个孩子都回来了?真是太好了,现在的下李村还是一直在想着这几个孩子呢,刚刚看过去小草长得真是好呢,就像是大家的小姐。

要是村长知道了肯定也是很欣慰的吧。

女夫子真的是个贵人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先爱则败忘了有多久,没有好好从镜子里看清楚自己的样子了,镜子里那个人就算是让自己说也是一样的字眼,真是可怜又可恨的人啊。

学会了心机,学会了阴谋和阳谋,却偏偏忘了原本自己所拥有的那些东西,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也已经熟悉了。

真是太可悲了。

顾麒寅,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明明当初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原来当初被顾麒辰追杀的时候才是自己最喜欢的时候,才是最喜欢自己的时候。

镜子里的男子轻轻松了下自己紧皱的眉眼,眼里的沧桑一眼就能看清。

哈哈!哈哈!我竟然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了,真是可悲呢。

白恩九,你走的真是很对呢,要是我是你,早就已经逃走了,这样子的皇帝到底有什么值得臣子诚服的?有什么值得百姓们交付性命的?那张短短的信笺上面只有那么几个字:吾皇圣恩,臣不胜恩宠,此去经年,万望吾皇安康。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白恩九,你是真的不想回来了么?顾麒寅感觉喉咙里有一些什么东西,不由得反呕起来,只见一片红色洒在那片小小的信笺上,安康这两字被染成一片血色,顾麒寅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嘲意。

也许是该去看看华妃了。

顾麒寅想了想,收拾了东西就朝着冷宫走去,那个女子是自己第一个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女子,希望她不会想岔,还以为自己是真的厌弃了她,不过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相信自己的吧。

从书房的密室里向着冷宫走去,越往那里走,就越发感觉到身周围绕着一股冷意,密道四周甚至还能听到那些女子的呼唤声。

顾麒寅轻轻一顿,自己还是没有想对,要是华妃在这个地方流产了可怎么办?想到这里,连忙走到密室的尽头,只要推开这扇门,自己就能够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和华妃了。

华妃轻轻的靠在垫子上面,透过那些打开的窗户,死死盯着那些不断往外伸出的手,眼里满是一片冷意,也许,再过不久,自己也是这样子的吧。

小翠一脸焦急的看着这样的华妃,自己本想去将那扇窗户关上的,可是华妃就是不肯,不肯也就算了,现在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外面,那些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华妃难道疯了?小姐!小翠一下子站在华妃的眼前,一脸倔强的看着华妃。

华妃低低的笑了起来,现在的自己身边也就只有这么个忠心的跟着自己了,那些说着好听话的人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还是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最忠心,也是啊,皇家哪有什么忠心呢?有的也不过是利益罢了:无妨,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罢了。

小姐!小翠的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自家小姐明明前几日还是那么的开心,说着以后小皇子会唤作什么名字,小皇子的满月该怎么办,可是一被皇上打入冷宫,小姐就像是看破红尘一般,语气中的意思竟是要在冷宫孤独终老!顾麒寅被这句话一震,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个华妃是在怨恨朕么?也是,这样子的我连自己都很是讨厌,又怎能让华妃爱上这样子的我呢?小翠,这里也就只有我和你了,我真是太傻了,原来还以为自己能够变成他手上的珍宝,却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自己其实跟一般的女子一样,即便自己的怀里还有他的孩子也不过是挥之则来的人罢了,小翠,你不要学我,一定不要随意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不然,会痛,真的会很痛!说道这里,华妃的语气有一些哽咽,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一双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小翠,眼里的恳求是谁都能看的出来的。

会痛,会很痛?华桦,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对你的好,难道真的跟一般女子是一样的么?华妃,不要这样子说,我也会痛。

小姐,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我去给你打水好好洗洗吧。

门外传来关门的声音,小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想太多?华妃自嘲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依然看着外面那些女子,那些女子被关到冷宫的那一刻是不是都跟自己一样,压抑而又解脱?傻蛋!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嗓音,还有熟悉的称呼。

华妃一下子愣在那里,突然之间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硬生生的转了过去,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前一秒还在说不要再爱上的男子,可是现在他拥抱着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还是会那样剧烈的跳动?是骗人的这一定是幻觉。

华妃轻轻的将手放在顾麒寅的脸上,留恋的摸了一遍又一遍,摸到嘴角时,突然想到就是这张嘴,那样简单有粗暴的说出了那四个字。

啪!狠狠的甩了顾麒寅一个巴掌,华妃的眼里失去了留恋,全部都是怨恨。

是幻觉就没有关系了吧。

顾麒寅,你这个混蛋!凭什么这么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只有我竟然还傻乎乎的相信了!顾麒寅!你到底把我当做是什么?把我们的孩子当做是什么?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几个孩子跑了,你就这么对我么?明明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眼前的女子一脸暴躁的说着话,顾麒寅紧紧的盯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轻轻上前,止住了她:你是我现在想要珍惜的女子。

即便我现在还是不爱你,可是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因为我也想要被爱。

华妃一瞬间愣在那里,顾麒寅眼里的沉重和恳求不是假的,难道现在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平时赤luo相对的人么?为什么他说的话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可是他眼里的真是确实隐瞒不了的。

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可是就是这张嘴,说过以后会对自己好,说过会将怜惜眼前人,说过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孩子,也说过打入冷宫这种话,那么我到底该相信那句话?这张嘴里吐出的东西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帝王动不了真心,我动过了,所以伤痕累累。

华妃,我只是想要跟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好好过日子,也许你会觉得我假,可我还是想要一个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地方,华妃,我没有能力让你在原来的宫殿里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重蹈研磨的覆辙。

这一句句话让华妃的心又慢慢升上了希望,自己怎么不懂,帝王是没有心的,原来的自己想要相信自己其实是可以将眼前这个人的心给攥住,可是事实告诉自己,自己高看了自己。

生为一个女子,看到眼前这个清俊英朗,温润有礼的谦谦君子怎可能不动心?可是就因为动了心,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被伤害。

不过,为了你,我决定甘之如饴,既然帝王没有爱,那么我就做那个最喜欢的一个。

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会将女儿好好生下来的。

即便华妃心里已经有了松动,可是还是想从他的眼里看出对自己的尊重。

嗯,等到大燕的长公主出生,我就升你为后。

桦,等我。

华妃看着顾麒寅从密道里走了回去,眼里突然溢出两行热泪,自己的感情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被践踏,即便自己刚刚扇了他一个巴掌可是还是不解恨。

为什么?先爱上的人会如此卑微?白恩九偷偷摸摸的将自己的腿一下子伸到邹彪的腿上,看着邹彪的脸一下子变红,心里偷偷的笑了起来。

邹彪一脸无奈的看着白恩九的小动作,眼里满是宠溺,这样子的小姐真好,那样子的活泼,真的从那个压抑的氛围中走了出来。

还记得前几日小姐刚从军营里出来的时候,可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人都是死气沉沉的,现在这样,真好。

阿彪,你会对我好么?会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哄我开心?等我生气的时候贡献自己的身体让我出气?将我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一样?会赚钱回来养家?让我每天每天都不用做事就等着你跟我一起?那张嘴一直在絮絮叨叨些什么东西,邹彪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听懂,只知道眼前飘着的都是九儿的两片红唇。

以后要把钱都交给我!然后不准三心二意,看到漂亮女生不准看!这一辈子都只准看我一个人!……唔邹彪完全没有在意九儿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那两片一直喋喋不休的双唇,双眼越来越黑,知道最后狠狠将那些话都包到自己的大嘴里去。

混蛋!白恩九扶着邹彪一脸呼吸不足的样子,那双丹凤眼斜睨过去的眼神让邹彪不由得一阵火热,现在两个人可是在外面,虽然没有什么人,可是还是注意点比较好,邹彪忍了忍,还是凑下身去,轻轻舔了一下白恩九的唇,看着那双唇沾染着自己的颜色,邹彪不由得笑了起来,白恩九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要知道现在自己可是在外面,马车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实在有些无聊,出来跟邹彪说说话,竟然还被非礼了,这个木头!不过身材真的是好好,那个肌肉,自己在地牢的时候可是见过他的上半身,那一块块的腱子肉让白恩九的心里直痒痒,这种身材做俯卧撑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小姐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事?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身子一脸的红晕,想必是及其满意的吧,快点到下李村吧,到了那里就能跟九儿拜堂了呢。

去下李村成亲是白恩九早就计划好的,那里是白恩九在这个古代最喜欢的地方了,就跟世外桃源一样,其实要不是顾麒寅也知道下李村的话,自己肯定会将那里作为自己的隐居之处,想到自己会在乡亲们的祝福下跟邹彪永远在一起,白恩九的脸上就漾起一丝幸福的笑容,这次肯定不会再悲剧了,邹彪会是自己此生最后一个男人的。

幸好上次走的时候已经把真相说清楚了,否则那帮人还会以为自己还是李山家的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识破徐父轻轻的将手在帕子上抹了一下,帕子上瞬间染上了一层血色,徐父深深的抿着嘴,眼里流露出一丝疯狂来,那个女人!那个占了自己最爱女儿身子的女人!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看着书房那本在地上不知道积了多长时间尘土的书,徐父用脚踢了一下,才施施然的从书房里走了出去,手上拿着那份血书,不管顾麒寅看到这份奏折会有什么反应,只要能够让那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够了。

是的,徐父发现了其实徐恩九早就被其他人给占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失忆,原本自己还是相信的,毕竟这并不是第一次,可是后来的他却发现这个女子脑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奇怪,随着那些莫名的店铺不断的开出来,徐父也慢慢的加深了自己的怀疑,到底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自己并不想知道,她既然不想认徐家,那么徐家也不会要那样的女子做自己的孩子。

那个女人,必须除去!将九儿的肉身埋在徐家的陵墓里就够了。

徐父刚刚走出徐府,书房的桌子上便多了一份家书:父亲亲启。

女儿恩九上。

恩九的信里其实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出了真相罢了,就在白恩九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她让白晨给徐父寄了一份信,信里详细说明了自己的身世,也说明自己会一直维护徐家的名誉,如果他认自己的话,自己就是徐家的老小,如果不认自己的话,自己会一直一直对徐家人好的。

也许,一时的错过能够改变一生吧。

原本徐父的猜疑也只是猜疑罢了,可是自从自己收到白恩九的那封信还有她那张详单的时候,那上面的字迹就让徐父的猜测变为了事实,原来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早在回留京的时候就已经上了九儿的身了吧。

皇上,徐大人在外面求见。

太监总管轻轻的在顾麒寅的耳畔说道,顾麒寅抬起已经劳累了一天的手,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皇上!徐父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眼里的挣扎一目了然。

徐大人如此焦急是有什么事么?顾麒寅一眼就看穿了徐父的挣扎,眼里闪过一丝兴意,不知道这个徐大人是知道白恩九的事情还是怎么回事,竟然这样子跪在这里?皇上!老臣有罪!徐父猛地朝地上磕去,顾麒寅一愣,想要扶他却没来得及,只能看着眼前的老人一个劲的磕着头。

徐老快说吧,切勿这样。

虚拦了一下,不知为何刚刚那种焦急的心态一过,自己的心里就像长了一个小恶魔般不断的升起一股快感来。

原来看着这个老人跪在自己眼前磕头是如此的快意。

是。

徐父狠狠地咬了咬唇,还没等他开口,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呼喊,细细一听才知道是徐承狩,徐承狩一下子跪在那里,整个人拉住了徐父,眼里的不赞同显而易见。

徐父先是一惊,自己才刚刚要说,这个家伙就将所有的话都堵在了那里,徐父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扫落徐承狩的手,可没想到徐承狩竟然一个手刀在顾麒寅的眼前将徐父给砍晕了,甚至将那份奏折给撕碎了。

顾麒寅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令人将这对父子给带走了。

不知为何,看到徐父那双眼睛的时候,总觉得里面充满了疯狂与毁灭。

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顾麒寅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兴味。

爹!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去皇上那里说出一切!你是疯了么?徐承狩半跪在徐父的身边,眼里满是不满,爹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我是疯了!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那种妖魔鬼怪!你要我怎么能不疯?徐父的声音嘶哑,眼里的恨意显而易见。

徐承狩愣了一下,虽然知道九儿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现在的九儿越过越好,自己也觉得其实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今天被徐父这么一说,自己才知道原来很多的不对劲早就显露出来了。

至少她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坏事。

徐承狩想了好久才干巴巴的说道。

是啊,没有做坏事,难道她占了九儿的身子算是好事么?徐父抬起虚弱的手狠狠的扇了徐承狩一个巴掌,虽然不响,可是却狠狠的打在了徐承狩的心上。

那是自己从小就疼爱的九儿啊,九儿还是软软一团的时候就最喜欢被自己抱着,脖子处还有她那是咬的痕迹,当时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呢。

没有想到竟然,九儿她竟然就这么被其他的什么东西给占了。

这样子的发现让徐承狩充满了一种无力感,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爹!就算她占了九儿的身子,可是那具身子还是九儿的啊,她没有用九儿的身子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爹!别想太多了!徐承狩摸着自己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徐父先是一愣,后又掩住自己的脸,自己哪能不知道呢?原先的自己那么尽力的去维护自己的女儿,虽然有些事她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可是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九儿好啊。

可是,现在得到的是什么?原先在看到那本《兵法大全》的时候,自己还在犹疑,说不定只是一种天分罢了,可是事情越来越多,事实是那个女子真的不是自己原来的九儿了。

我只是想要九儿罢了。

徐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里的悲伤显而易见。

原来是这样子的么?顾麒寅原先还以为徐家的要事是什么东西,原来是这样,白恩九真的不是徐恩九么?原来那个女子真的不是一般人,难怪能够想到这些东西,原来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么?怪不得自己每次看到白恩九都觉得心里有些东西怪怪的,原先的那些疼爱好像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一样,看着现在的白恩九自己只剩下了尊敬以及嫉妒,还有现在的那种想要狠狠蹂躏她的冲动。

爹,等我们出去了,就去下李村找她吧,总归要将事情说清楚的啊。

徐承狩轻轻坐在徐父的身边,缓缓说道。

顾麒寅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翘起了嘴角,原来在下李村么?甩了甩衣袖,慢慢的从牢里退了出来。

你这个傻蛋!刚刚分明是有人啊。

徐父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刚刚自己没有听错的话,外面真的是有人呢,这个笨儿子竟然直接将九儿现在在哪说了出来,难道她是要害死九儿么?徐承狩的脸一下子僵在那里,自己害了九儿么?即便自己没有让徐父说出真相,还是害了九儿么?娘!白冉就像是个小炮仗一般挂在了白恩九的身上,脸上满是笑意,娘又回来了呢,心里好开心啊。

冉儿,炅儿,禄儿,菱纱,紫英还有梦璃,大家都在这里就好了。

白恩九看着在自己眼前的一大堆孩子,眼里不由得带上了几丝泪花,大家都在真好。

就等晨儿和天河回来,我们就可以拜堂了呢。

好不容易将几个孩子哄睡着,邹彪轻轻的将白恩九带到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眼里满是宠溺。

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抱得美人归,自己的心里就是一阵的幸福。

是啊,马上就可以带着自己的家人去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去了呢,就那样过一辈子,自己想想就开心呢。

到那个时候要在家里该好多好多房子,在那里要种好多好多的果树,还有桃树,最好再安上好多好玩的东西,这样的话以后还有孩子就可以在家庭游乐场玩了呢。

孩子?自己已经有了晨儿和冉儿了,可是晨儿都大了都不好玩,以后生个男宝宝,就叫做邹宝宝好了。

邹宝宝?这个九儿,在自己怀里靠着靠着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现在说漏嘴了,邹宝宝么?只要孩子她娘喜欢就好了。

不过邹彪肯定不会知道白恩九心里的邹宝宝是男孩,后来的邹宝宝是各种怨恨自己不靠谱的爹娘。

嗯,还要生一个女孩子,就叫邹贝贝。

阿彪,你会不会一直在我身边啊?我会害怕,要是有一天你要跟我分手要先跟我说清楚,说明原因,不对,没有什么原因,不爱了就是原因。

越说越难受,越说越想哭,白恩九猛地转过身来靠着邹彪就要哭起来。

傻丫头!你在想什么?不是说要生孩子的么?邹彪看着怀里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的白恩九,心里一惊,连忙将她抱紧自己的怀里。

哪有想多了,只是想到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害怕!也不能怪白恩九,哪怕她是一个坚强的现代人,可是这段时间在古代的生活真的让他完全不能再相信未来了,先是和离,再是被皇上背叛,甚至还要面对自己可能会给自己在意的人带来灾难,自己就会感到无力与伤感,即便自己再坚强,这样子的感受还是让白恩九有一种抓不住任何东西的感觉,这一次跟邹彪成亲也是,先不说自己身上那些伤疤,就说自己早就不是完璧,甚至还带着两个孩子,这样子的自己真的可以得到幸福么?身为现代人的她,这一刻也不过是个最普通的小女人而已。

这些担忧早就有了,只是在这个即将成亲的晚上没有任何负担的白恩九才会将所有情绪都迸发出来。

你是不相信我么?邹彪一下子将怀里的小女人给拉了出来,弯下身子跟小女人对视,眼里的坚持不容忽视,你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难道我真的让你这么不能相信?九儿。

告诉我,我是你的谁?未来的相公。

望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白恩九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愣愣的说道,眼里的迷茫慢慢化为了一丝坚定。

春日的夜晚,风有些微凉,只是这样的凉风却丝毫不能浇熄两个紧紧相连的唇齿间的热火。

哇,在干什么呢。

白冉偷偷探出一个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个大人。

禄哥哥,咬嘴唇很好玩么?柳禄听到白冉的话整个人先是一愣,难道被发现了?菱纱的脸一下子红了,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有些肿胀的唇。

菱纱姐姐脸红什么?我说的是娘和邹叔叔。

这话一出,房间内两个家伙的脸是越来越红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成不了的亲将军!现在怎么办?李天河看着下面那些将士们的眼神,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罪?明知道师傅走了之后这么多将士肯定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可是自己还是为了师傅的幸福将这些将士抛在了脑后,心里只是想着自己也是可以替代师傅的。

可是,到底是自己太过自信,身为徒弟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师傅能力的四分之一强大,更不要说师傅那种精神了,自己在将士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根本就没有威信,即便现在的自己有了威信,那也是自己身后的那么多将士们的尸体给堆砌出来的。

是的,尸体们。

自从齐杰被白恩九略施小计给灭了之后,齐国的将士将齐然给放了出来,即便放出来的齐然身上满是污秽,甚至连走路都必须有人扶着,可是齐然的眼神却是真正的必胜的眼神,要知道齐杰死了,而那个女人听说已经弃军而逃,虽然不知道原因也不能好好的跟那个女人拼一场,可是齐然的心里满是兴奋,现在的自己肯定是能将大燕的将士压在地上打的,要知道其余五国联军可就在路上,要是没料错的话,还有不到10天,那些家伙们就全部都到了。

这样子的话,大燕难道还有生机?就靠着那个女人留下来的两个小崽子?白恩九离开紧紧7天,整个战局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燕还有战斗能力的人竟然只剩下了30万,而齐国那方竟然只损失了5万人。

这个比例,让大燕的将士一下子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白恩九在的时候何时用过那么多的人命去换取那么一点点的人?现在的大燕完完全全处在了劣势,即便有着对方两倍的兵马,可是现在的大燕将士,眼里没有一丝的光彩。

打!为了身后的百姓!大家冲啊!弄死一个不亏,再拉一个就赚了!李天河说完这句话,就举着长枪向着齐兵冲去,那么亮眼的颜色在大燕将士的重色映衬下竟有些飘忽不定,慢慢的亮色倒了下去,重色一片一片的接管原先亮色所在的地方,可是下一秒却被那些涂着亮色的汽车们给压制在了一个死角。

这是?混蛋!那些齐国人竟然真的依靠一辆车给弄出了这么多车来,现在该怎么办?李天河的眼里掠过一丝焦虑。

虽然极力掩饰,可是到底只是一个还不满16岁的少年,眼里的担忧与焦虑一下子就被身边的将士所捕捉到了。

原来,大燕真的要败了么?一旁的将士脸上都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恍惚之意。

那是汽车么?白晨连忙将自己的马停在了那处,仔细看了一遍那些车,越看越觉得哪里有些问题,不一会,脸上就带出了一丝笑意,跟白恩九肖似的脸上此时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真是傻蛋啊!竟然没有将那个螺丝钉完全还原就敢做出这么多的汽车么?难道你不知道不好好还原那个螺丝钉的话,整辆车根本就不是稳定的么?只要自己大力敲击链接处,整辆车马上就会变得摇摇欲坠。

真不知道说你是聪明还是笨,这次战争必定要将大燕将士的信心给拉回来。

娘,答应你的事我肯定会做到。

轻轻弯起了嘴角,对着身侧的亲兵说了两句,就带着亲兵们冲到了汽车的周围,因为那是仿照原来的粮草车给改造的,即便是在后期又加了一些东西,可还是没有做出什么有效攻击的东西,最多就是起一个压死敌人的作用,不过见识过自家汽车能力的大燕将士还是不敢轻易挑衅这个大家伙的,现在看到白晨就带了一百骑就冲到了铁家伙的前面,大家都惊讶了,只有刚刚隐约听到些什么的人甩开了膀子趁着齐军也惊讶的时候轻松的割去他们的头颅。

看着车子里那些人惊慌地拿出长枪和刀剑冲着自己的方向过来,白晨轻轻一笑,提起自己的缰绳,马的蹄子高高蹄子,狠狠的砸在车子的前方。

齐国的将士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待看到白晨不过就是用马的蹄子狠击一下罢了,眼里不由得闪现几丝嘲讽,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将这些铁家伙们给弄坏,那么大燕老早就被灭了,要知道那个铁家伙起码有10米啊,可是还不等车里车外的人放下心来,车内的人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倾去,白晨看着这一幕,眼里更多了一丝定色,向着下一辆车攻去,这时候齐兵才知道不对劲,连忙上前拦截,可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就有5辆车相继被踹,最后只剩下了一辆车,白晨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那辆车自己本身就没有打算去踹,要知道那辆可是当初齐国偷走的那辆,可比不得其余几辆方便好踹。

不过短短时间内就将齐国的五辆汽车踹烂,齐兵的心里也是一阵胆寒,不过所有齐兵的眼里却多了几丝了然,原来那些铁家伙只要踹对地方也不过就是一堆废铜烂铁罢了。

不断有齐国的将士学着白晨的样子冲到铁家伙们面前狠狠一踹,不过都被车里猛不丁伸出的长枪给搞的人仰马翻。

这一战,成了!看着那肖似九夫人的面容,所有的大燕将士都发出了一声嘶吼,更猛烈的投入到了下一秒的战争中去,仔细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必胜的笑容。

成了。

李天河略略有些尴尬的重复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堵,白晨虽说是自己的二师兄,可是论行兵打仗,自己自认为不会输给他,可是事实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天河,要不是我跟娘学了那些机械的东西,我根本就不可能从哪些汽车行进时微微向后倾发现原来是螺丝钉不配套的缘故,好在自己还知道这些,不然这场仗就只能靠你一个人了。

原来,担心的终究不是自己一个人么?李天河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下自己终于可以将整个战场交给向大人和曹大人了,终于可以去见娘了,白晨的嘴上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意。

李天河看着现在的战况,心里不由得思量着剩下的战士,根本就不能这样走掉,可是要是再拖下去,师傅那边必定会有些问题:晨儿,你还是先去找师傅吧,我马上就会来的。

白晨毫不意外李天河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毕竟当初自己就发现了,在李天河的心中在战场上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是李天河所追求的,也许天河的心一直都放在这个地方,而自己跟他不一样,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是以家庭为中心的。

好。

虽然知道其他五国的人都追上来了,可是白晨现在的心里只有娘,现在对方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汽车,而自己这里还有这么多秘密武器,白晨对这次战争是非常有把握的,娘她要成亲了呢。

走了么?李天河望着白晨远去的身影,眼里带上了一丝痛苦之色,自己是个早熟的人,也许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心里就住了一个叫做白恩九的人,那个人一直一直住在心里最秘密的地方,现在她要成亲了,自己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难受的去给她祝福,自己真的办不到,也许自己能做的只有将这场战打胜了吧。

李天河的眼里泛起了一丝战意。

此战,必胜!快到了啊,只要走过这个森林自己就能看到那个村子了吧。

顾麒寅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眼里满是沧桑的笑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

这个地方真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只不过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来了,要不是白恩九逃到这里来,自己根本就没想到会来到这里。

娘,今晚就成亲么?白晨趴在床上,看着白恩九的头发被李奶奶将梳成了一个花髻,眼里满是不舍的眼神,要知道过了今夜,娘就会真的属于另一个男人了,再也不是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娘了。

是啊,你都回来了,那还等什么?在这个地方能够成亲,自己真的很开心啊。

白恩九轻轻转过头来,李奶奶控制住自己没有拉疼她的头发,细细的在头发上抹了一层一层的发油。

娘,我们会去哪里?一旁的被子里突然窜出一个肥嘟嘟的小屁股,屁股的主人好想知道弄错了,连忙转了个身,探出了一个脑袋,一脸好奇的看着白恩九。

冉儿,你再闹,当心炅儿被你给弄翻到地了。

白恩九一脸无奈的看着脸蛋红扑扑的白冉,又看到被子里被拖出来的那双小脚,脸上不由得泛上了一点担忧之色。

要是炅儿出了什么事,难受的还不是这个小家伙。

呀,顾炅,你怎么还在这里?好不容易从被子里出来的顾炅一脸无奈的看着还在指责自己的白冉。

好了好了,你发现没,我娘真的好好看啊。

白冉一脸开心的指着白恩九有些炫耀的看着顾炅。

顾炅连连点头,眼里满是钦羡。

别闹了,快点从床上起来啊。

白恩九扶了扶自己刚做好的头型,脸上不由得带上几丝满意,很快自己就能跟那个冤家永远在一起了。

今夜,想必是极好的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识破灵魂下雨了么?顾麒寅轻轻将鼻子上的那滴水滴给轻轻的拭去,脸上带上了一丝不虞之色,抬起头看了看天,远处有一大片乌云向这里过来,山雨欲来么?轰隆隆。

一阵大响刚过,一道惊雷就劈在了离下李村不远的地方,虽然不过是傍晚时分,可是天色暗的不得了,白恩九的脸上泛起了几丝担忧,这么个天气会不会有问题?不是说是个好日子么?这个天气也太差了吧。

白晨将头从新房里探出去,发现这么差的天气没有影响外面的气氛,回过头来冲着白恩九笑了笑,娘,没事啦。

没事就好,不知为何,白恩九的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总感觉这一次的亲事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总是觉得今天有些奇怪。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毕竟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想要自己的亲事出什么事情。

好啦,娘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带着这两个小东西出去啦。

明明说好只是在新床上面滚一滚的,结果这几个孩子滚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还在床上就是不要出来,只好自己动手将这两个小家伙给拖出来了。

不要啦,冉儿要跟娘睡!白冉不顾白晨硬扯自己后领的手,双手叉腰大声的叫道。

顾炅一脸黑线的看着白冉,自己还不知道她么,还不是这个村子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也就只有新床能够让白冉有一丝睡觉的欲望了,其他的床实在太硬了。

跟我睡吧。

顾炅拉起了白冉的手,一脸施舍的说道,了然的看着白冉脸上的笑意,就知道这家伙想着跟自己一起睡很久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白冉虽然心里很是开心,嘴角维扬,可是嘴巴上还是不松口,一脸高傲的说道。

不管你们这几个活宝了,晨儿,快把你妹妹给带走。

白恩九实在是累,冲着白晨大声说道。

白晨点了点头,一手拎起一个,就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两个娃娃给带走了。

皇上,现在我们要过去么?跟随过来的凌启一脸兴味的看着此时的顾麒寅,眼里的复杂情绪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双眼睛里面可不是单纯的恨意,那种充斥着嫉妒的感觉是什么?顾麒寅,其实你连自己都不知道你对白恩九的心情是怎样的吧。

等会吧。

夜幕还未降临,还没有到拜天地的时候,真想知道自己过去的时候,下李村的村民会怎样想呢?李山家的背叛了李山么?想到这里,顾麒寅的脸上都是笑容,那样的就最好了。

白恩九,这么简单就想逃出我的掌心?是你小看了我还是高估了你自己?简直就是笑话。

这次你的婚事会这么简单就成功么?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呢。

今天虽然电闪雷鸣,可是自己的心里却是甜的不得了,过了今夜,那个女子就是自己的所有了,只有这样自己才有九儿是真的属于自己的感觉,过了今夜,自己的所要的都能得到了。

九儿,等我。

吉时到!大燕的风俗是在晚上拜堂的,直接就送到洞房去了,连闹洞房这件事情也是没有这回事的。

这次的成亲白恩九的身边没有娘家舅子,可是白恩九的心里却是满满的自信,邹彪必定不会是像周玺一样的,这次自己的眼光必定没有错的。

如果错了,那么我会将那个男人的腰部以下给打的不能移动,这点小事自己自信还是可以做好的。

这一次,这条路真的好短,又好长,可是自己手上握着的这只手让自己的心好安静,就好像可以一直一直就这样走下去一样,可是白恩九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梗,要是过了今晚他还是那样对自己的话,那就更好了,如果不行,哪怕少爱自己一些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

夫妻对拜!听到媒婆的话,白恩九微微一笑,就要跪下去。

真是感人呢。

顾麒寅看着那一身红装的白恩九,不知道心里面是什么感受,分明不是对她成亲的痛苦,可是心里却隐隐有一丝的郁结,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不爱那个红装的女子,可是心却为她的一举一动而难受。

为什么如此惊采绝艳的女子会为了一个男子而放弃战场,而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蜗居着,甚至还会带着所有人去隐居,这个男子值得这样的女子这样子做么?顾麒寅的声音?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大大咧咧站在大门口的顾麒寅,那个不是李山么?不对,是皇室的人,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要抢亲么?竟敢私自从战场上面逃离,现在剥夺白恩九大帅之名,还有邹彪将军之名,将这两个人给朕带回去!顾麒寅冷冷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朕?难道这个李山竟然是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下李村的人才跪了下去,对着顾麒寅大声喊道。

竟然是皇上!当年的那个男人就是皇上!在这里住了小一年的李山竟然是皇上?自己竟然跟皇上一起下过地。

倒是忘了刚刚顾麒寅说的话。

白恩九硬是拉着邹彪拜完了最后一下,趁着顾麒寅没有反应的时候,两人终于拜完了最后一下,你现在是我们白家的人了。

白恩九握着邹彪的手站了起来,引着他的手将自己的红盖头给拿了下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邹彪。

一瞬间那些犹疑和难受全部跑掉了,邹彪死死的回握着白恩九的手,只要有九儿,前路即便再艰险,自己也无所谓。

顾麒寅一脸铁青的看着这两个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都想到要先拜完堂,简直就是太可恶了!现在竟然还手握着手在自己的眼前,简直就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呦,这是得到自己的目的了么?那个女子不还是被其他的男人给占了。

根据律法,我已经为**了,就不能再在朝堂上为官了,请皇上收回成命!白恩九穿着一身红袍轻轻的跪了下去,邹彪牵着他的手一起跪了下去。

大燕律法根本就没有女子可以做官的道理,现在她竟然用律法来扯,简直就是在耍朕!怎么可能有这条律法!顾麒寅出离愤怒了,将手上一直攥着的东西狠狠丢到了白恩九的身上,白恩九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张符,白恩九的脸上瞬间就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暴露了?皇上,这条律法可是有的。

凌启在顾麒寅的身后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条律法还是当初白恩九拜托自己给添上去的呢,原来早就留了后手了啊。

顾麒寅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竟然是这样,那样子自己只能教训邹彪了么?可是自己本意可不只是这些。

那么,还真以为我没有其他的方法教训你么?白恩九?或许,你根本就不是人?顾麒寅狠狠甩了甩袖子,脸色变得分外难看,不由得将自己准备单独跟白恩九说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

白恩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刚刚看到那张符的时候,自己其实就已经有了一丝怀疑,现在的自己真的能够确信,这个顾麒寅是真的知道了一些东西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忐忑的感受,心里就好像落了一块大石头般舒坦。

九儿,别听他的。

感受到了白恩九手上的力气,邹彪的眼里一下子带上了几丝担忧之色,那个顾麒寅竟然这样子对恩九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恩九轻轻回视了邹彪一眼,其他的客人早就被顾麒寅带来的人给轰走了,现在整个大厅里面只剩下了四个人而已。

我想不听我的还不行,邹彪,你以为你身边的这个是人?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哪里过来的呢?竟然这样子将徐恩九的身子给占了,说到底这个身子里住着的到底是不是人还两说呢。

顾麒寅嘲讽般的声音刚刚脱口,白恩九就紧紧盯着邹彪,其他人怎么说自己都不管,只希望这个自己抢着要拜好堂的家伙能够不在意这些东西。

你这个骗子!九儿就是九儿!什么山精鬼怪!我爱着的就是身边的这个女子!邹彪感受到了白恩九的忐忑,狠狠的攥着她的手,直盯盯的看着顾麒寅,即便身子是跪着的,可是却没有低人一头的感觉。

顾麒寅轻轻笑了一下,缓缓将那张符捡了起来,往白恩九身上一贴,白恩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重的不得了,好像要往下坠,白恩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抓住邹彪的手竟然发起抖来。

邹彪一下子愣在那里,看着白恩九脸上的冷汗,立马将那张符撕了下来,狠狠的撕成了两半,将白恩九抱在了怀里。

白恩九的眼泪立马流了下来,刚刚自己真的以为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没想到还是邹彪救了自己。

凌启微微挑了挑眉头,竟然真的有这种事情,怪不得这个女子竟然是这么的智慧,原来是灵魂不对劲的原因啊。

顾麒寅整个人也愣在了那里,眼里满是不确定,原来这个事情竟然是真的,那个女子真的是其他灵魂占领的。

我叫奚九,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个身子已经10年了。

白恩九站了起来,直视着顾麒寅的眼睛,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坏心,不然的话也不会给你卖命这么久了。

一个响雷劈过,闪电一下子划过了下李村,小小的厅里面四个人的脸一下子被照亮了,这时候邹彪突然发现白恩九的脸竟然在慢慢的改变,所有人的眼里顿时充满了诧异。

第一百二十九章:我叫奚九,今年31岁。

那张脸慢慢变得有些平实起来,属于白恩九的那些深邃和秀美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单调,变成了一种平和,那样子的面容让人一下子讨厌不起来,可也喜欢不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很平常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只不过即便面容平实了起来,身上的那份气质还是存在着,让人第一眼就感受到一股平和的风传来,原来这就是九儿的真面目么?白恩九看着邹彪的眼睛里那个小小的自己,脸上带着一丝懊恼,这样子的自己邹彪还会喜欢么?没有了白恩九那秀美的容颜,原本的奚九不过就是一个人过三十的豆腐渣罢了,邹彪今年也不过25岁,会喜欢这样的自己么?这是九儿原来的样子么?真的很适合九儿呢。

老早就觉得九儿的面容好像十分不适合她的脾气,毕竟没有谁的脸长得那么棱角分明可是性格却是分外的坚韧和柔和,这样子的性子配上那样子的脸型,反而让人有一种反差感,现在这样子的九儿才真的让邹彪感觉到其实这才是真的小姐呢。

呵,真是丑爆了。

顾麒寅望着白恩九的脸,嘴角不由泛上了一丝笑容,这样子的女子怎么能够让自己爱上,整张脸除了那双丹凤眼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甚至连那双在徐恩九脸上是妖媚的丹凤眼,在白恩九的脸上竟然多了好多的无辜感,真是讨厌,这样子的眼神让人看了就想要狠狠咆哮一顿。

不过微臣到觉得别有一番动人呢。

凌启看着这样子的白恩九,心里还是略略有些害怕,毕竟这种事情,到底是没有多少人能够相信的,现在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眼前出现,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在看到白恩九真正面容的时候,不知为何,那股子害怕的气息一下子就淡了,眼里也慢慢流露出一丝笑意,这样子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那些山精妖怪?明明身周的氛围都是平和的样子。

白恩九听到这句话,微微冲着凌启笑了一下,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时就知道这是个真正的皇者,眼里的东西深邃的让人看不出来,只不过凌家因为祖训的缘故根本就不可能夺位,所以顾麒寅原先的那些担忧都是假的。

话说,白夫人,家里那个丫头现在还在想着你呢,你是否有时间去教一下我们家的丫头?白恩九一下子抬起了头,凌启刚刚那句话或许是在开玩笑,可是现在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我会帮你的。

顾麒寅一脸惊诧的转过头去,看着凌启一脸老狐狸的样子,眼里不由得泛上意思暴躁,这个家伙现在到底在说什么?这么帮着这个女人!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真的怪物,否则怎么可能占据了别人的身子!看着那张脸就知道了,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多谢凌大人了。

白恩九微微翘起嘴角,对着凌启福了一福,大红的嫁衣穿在白恩九的身上,倒衬得原本有些平和的脸多了一丝魅惑,大红的布料衬着白恩九雪白的肌肤,生生的带上了几**惑,原本今日就是大喜之日,是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现在的白恩九这么笑着将邹彪的心一下子勾了过去,要不是顾麒寅在这里,现在可就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了,*宵苦短啊!凌启微微笑了一下,拿出扇子微微地闪了两下,眼前这个女子明明没有多么美丽的容貌,可是看得让人分外舒心,可真是个美好的女子呢。

奚九么?真是卑贱的名字啊。

顾麒寅看着凌启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帮着这个女子,眼里的愤怒越发重了,望着白恩九的眼神里满是怒火。

我叫奚九,今年31岁。

白恩九微微冲着顾麒寅欠身,脸上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顾麒寅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原来早在那部《兵法大全》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在告诉自己不是白恩九了么?那本书的下面秀气的‘奚’字,自己竟然认为是写错了,奚九么?真是越看越难看。

顾麒寅不知为何,说话间都带着几丝嘲讽,眼里的复杂却是谁都看不出来的。

我想很快就能恢复原来的长相了吧。

阿彪,我想你能记住我现在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我。

说完,白恩九就一脸正色的看着邹彪,邹彪的指腹在白恩九的脸上轻轻滑过,眼里多了一丝怜惜,不能用自己的真面目见人真的很难受吧。

恢复?什么恢复啊!不就是披了一层画皮么?顾麒寅突然走上前去狠狠甩开邹彪的手,眼里满是不忿。

皇上,很多事情也许你还不了解,我的话,是有这么一条律法的,根本就不能再为大燕效力了,而邹彪的话,我退任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将他卸职了。

迎上顾麒寅的眼神,白恩九的眼里满是对邹彪的袒护。

呵!真是将我当成了傻子!一个一个都在耍我是不是?被白恩九这句话一说,顾麒寅的眼里不由带上了一丝疯狂,挥着手就想扇白恩九一个巴掌。

邹彪将顾麒寅的手狠狠往边上一甩:即便你是皇上,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子对九儿!这样子一个老女人你也要?顾麒寅将手放了下来,一脸嘲讽的问着他,眼里的讽刺显而易见。

不管九儿的这层皮长得什么样子,我一直一直以来都是爱着这层皮下面的她,即便她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我也会在她的身边,即便只能陪着她,心里也是开心的。

毕竟,能有娶到九儿的这天,我已经很幸福了。

邹彪说着这句话,将白恩九的手放倒了自己的心口位置,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白恩九,眼里的深情让白恩九差一点就被溺死在里面。

真是恶心。

顾麒寅心中的暴躁分毫没减,反而更加想要骂人了,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想的,竟然会喜欢这么个女子,可是顾麒寅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即便是这个样子的白恩九,他的心里竟然还有那么一股占有欲。

爱一个人才不会跟面容有关系,喜欢一个人才会是喜欢别人的面容。

如果没事的话,还是希望皇上能够回去,毕竟我们这种小人物的婚礼上真的迎接不了你这座大神。

邹彪轻挑唇角,这个男人的眼神是怎样,竟然连自己还爱着小姐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九儿就会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小人物?能将一国之君给耍的团团转的人怎么可能是小人物?顾麒寅嘲讽般的说道。

将您耍的团团转?简直就是笑话,明明就是你将我们当做是随意可以抛弃的棋子。

我真的受够了,顾麒寅,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将我当做臣子,甚至我连奴仆都算不上,根本就是被你狠狠利用的人啊!白恩九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扭曲,眼里的愤怒让整张脸变得有些狰狞,那张脸慢慢的变得有些熟悉,重又恢复了徐恩九的面容。

再次看到这一幕的三个男人没有多少的惊讶,只有一旁的邹彪眼里闪过一丝可惜,其实自己还是喜欢原来九儿的那张脸,至少那张脸是真的最适合那个灵魂的面容。

顾麒寅听到这句话,心里满满的泛起一丝苦涩,难道自己想要利用她么?都是眼前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从自己身边逃开,根本就没有顾及自己的感受!明明说好要跟自己携手整个国家的,可是现在呢!先一步逃开的人是你!白恩九摇了摇头,顾麒寅他还是不懂:真的是我么?顾麒寅被她的眼神看的不由得低下了头,眼里划过一丝痛楚,自己的心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原本以为自己早就练得没有心了,可是骨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个优柔寡断的家伙,甚至连白恩九说的话都不能反驳,心里觉得自己却是做的过了,也许她的逃离都是自己逼得吧。

不准欺负我娘!突然大门被狠狠打开了,两个小炮仗一下子就冲了进来,白冉一下子进来就扑了上去冲着顾麒寅打了起来,顾炅一看顾麒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连忙抱住白冉的腰,向后拉着。

顾麒寅轻轻飞起一脚,将白冉踢了出去,两个娃娃像是球般,在地上滚了好久。

冉儿!白恩九连忙跑了过去,将白冉抱在自己的怀里,仔细看着白冉的身子,疼不疼,疼不疼?告诉娘,你疼不疼!别这样憋着,娘会难受的。

白冉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娘这样子的表情让自己看得好难受啊,娘是不是很难过。

还有这两个孩子,白恩九,你拐带皇子是什么罪?顾麒寅的眼里一下子闪过一丝得意,来人啊,将这两个竟然敢拐带皇子的人给带回去,朕倒要看看这种事情你们还怎么辩驳?被几个侍从推挤着往前的白恩九脸色一变,只能紧紧握着邹彪的手往前这外面走去,这一路,即便艰险,可是握着你的手就能一直一直往前走了。

番外之顾麒寅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或许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吧。

身为皇嫡长子,我觉得此生没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那么那些东西就失去了原有的吸引力了。

可是,凡事总有例外,父皇竟然将徐家的女儿许配给了二弟,那个传说自己也是听过的,只要徐家有适龄的女儿都是要成为皇后的,徐家竟然一下子生了9个孩子,徐恩九是徐家3个女儿中最为娇憨的,相貌也是其中最好的,总以为那个女子会成为自己的皇妃,那次在皇城里的惊鸿一瞥,那个女子就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从小到大都知道那个女子会是自己的妻,父皇却将徐恩九许给了二弟,不过就是想要打破皇后必为徐家女的祖训吧,自己求过,可是没有任何效果,自己的心里就将这件事放开了,自己身为嫡长子,还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然后便是无止境的优柔寡断,自己真的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不过父皇说过这样子的自己才是真的可以将国家交给自己的人,毕竟自己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做出什么对大燕不好的事情。

可是,父皇这次真的看错了我。

父皇去世前,自己就好像懵了一般,二弟竟然敢!竟然敢对父皇下药!甚至还要将自己赶尽杀绝。

当自己从密道逃出的时候,甚至没有一点点想要回去报仇的心情,只是想要逃,要逃!跟白恩九结盟的时候,自己更大的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忘记父皇的仇罢了。

私心里竟是在开心,因为白恩九没有跟二弟在一起,甚至还被二弟害的这么惨,我跟她可以说是同病相怜了吧。

不知为何,父皇下葬的时候三弟还是没有来,是因为当年父皇让他做质子所以不开心了么?如果是自己的话,必定也是不开心的吧,肯定也不会来见父皇最后一面的。

后来才知道三弟不过是被二弟挡在了皇城之外,就是怕父皇会在最后下旨宣布继任者是三弟,自己的恶劣心思没有被任何人看到真是个好事。

虽然,自己一直觉得这样子才是正确的,为什么要不顾自己的心思,去装好孩子呢?我是顾麒寅,一个懦弱的人,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一个耳根子软的人,一个自私的人。

可是自己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错的,这么多年来,父皇只是告诉自己,这个大燕是自己的,既然是自己的那么整个大燕的百姓也是自己的,为了自己的主人奉献一切,不是很正常的么?可是,这个大燕竟然有一个人想要调教自己,甚至这个人还是个女人!虽然自己的心里是有这个女子的,甚至还在想,要是自己能够登位,这个女子就可以做自己的贵妃,即便她是个破鞋,可是有这么好学识的女子,为什么不能做自己的贵妃,这样子的话她就会一心为自己而努力了,我才不会管她要不要,因为我喜欢她,她就必须为我所用。

这是我的处事理念,即便现在的我连一个乞丐都不如,身后的羽翼全部都被斩断,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只有身边这个女子,甚至连一点一点的自由都没有,必须得听这个女子的,可是私心地的我知道这些事情只不过是过度罢了,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点俯视所有人。

被向北带回留京的时候,看着身边的侍从们那样子恭敬的样子,自己的心里满是窃喜,望着白恩九的眼里带上了一丝挑衅,想必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本质了吧,所以哪怕日后自己怎样的暗示明示,她还是没有动一点点心,甚至跟那个叫做邹彪的家伙在一起了,那个家伙有哪里能够比得过自己?那个家伙甚至还是他们家的仆从!我很愤怒,原本那些在意喜欢慢慢变质了,其实在看到顾麒辰的尸骨时,自己就已经变了,你看,我就是有这样子的能力,可以将这个原来一直压着自己的人给弄死,即便那个人不是自己下手的,可是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进攻才会让这个男人化为尸骨,是的,那个男人,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弟弟的。

可是,那个男人留下了一个孩子,自己很是想要将那个孩子给丢了,可是一想到女子说的要是为君不仁的话,是不会有人听自己的话的,所以慢慢的自己就跟那个孩子关系越来越好,那个孩子真的很早熟,而自己做皇帝的这三年来,也只有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才能有一丝丝的喘息机会,我喜欢这个孩子,可是所有的人都在告诉我,这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是跟自己有杀父之仇的孩子,即便自己再喜欢,也不能越过那条线。

是的吧,慢慢的疏离,慢慢地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加自私起来。

那个女子竟然想逃!即便自己不想要再跟她纠缠下去,即便自己多次想要对华妃好一些,可是每次跟那个女子见面的时候,自己的心就会大乱,不断的下命令让那个女子生不如死,可是她真的是个有才的人,也许只有当自己利用完了她才会放手吧。

事实证明,即便这个女子被自己利用完了,每次看到她,遇到跟她相关的事情,自己就会莫名的焦躁,白恩九,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迷魂药?我是顾麒寅,我是皇上,我能得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可是我不能得到她,从我的少时到现在我君临天下,即便这里过了15个年头,可是得不到就是得不到,那个女子已经成为了我的命门,即便内心想要跟那个女子真的划开界限,可是看到她,原来的所有想法全部变成了一团渣。

我是顾麒寅,我很难受,我想放下,可是放不下。

我找了一个又一个理由不放下,可是没有找任何一个理由放下,即便华妃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可是为什么是华妃,还不是因为她跟白恩九肖似的三分面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自己又何必跟她在一起,每次都用法子哄着她,虽然自己知道将她打入冷宫是因为自己的怒气,可是自己私心地也是有一点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像研磨那般,这是自己不想再看到的结局。

原来是天外来客么?看着那样子面容的白恩九,心里面不是不讨厌,可是讨厌过后却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好像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看着她跟邹彪牵着的手,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失落,原来自己一直在这个怪圈里出不去,而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幸福的生活,一直走不掉的都是我,是我,固执的以为,整个大燕都是自己的,如果得不到的话就抢过来就好了,偏偏那个女子不是抢就能抢过来的。

我是大燕之皇,我得不到的东西其实有很多,只是这个时间太长变成了一种执拗,也许慢慢的自己也能忘记那个女子,那么一切就交给时间吧。

白恩九,徐恩九,或者说是奚九,这一生我跟你牵扯的时间太长了,整整15年得不到你,那么长的时间自己早就将当初的心动转化为了一种得到了才行的偏执,闪电下你的表情是如此幸福,我不想再为你难受了,这一次我祝你幸福。

此生,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将白恩九放开,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魔,得不到她的想法在自己的心里翻滚一次,那个魔就强大一分,幸好在魔失控之前消除了它,否则的话现在的自己怎么可能抱着自己的孩子跟华妃在江南的别院里幸福的生活?这个孩子当然不是当初那个,当初那个臭家伙折腾他娘还不算,长大之后什么话都不说,就去了桃花岛去追求那个传说中的桃花仙子,真是够折腾的,甚至还将这个大燕抛在了脑后,幸好有炅儿,炅儿到底聪慧,再加上有白恩九的教诲,却是个真正难得的好君王。

微风袭过,正是阳春三月,抱着怀里的小女孩,看着长长的睫毛在忽闪忽闪,跟华妃像了九成九的女孩子是自己最小的孩子,顾亚希,带着自己的希望出生在这个世界的亚希,希望你能幸福的长大。

爷,希儿都六岁了,怎么还是抱着不放啊,别太宠着她了。

华氏端着盘子,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嗔怒。

呵呵,哪有,桦儿,咱们去里面坐着吧,声音小点,将这小冤家闹醒了可不得了。

顾麒寅稳稳的抱着顾亚希走在院子里,阳光透过窗棱照射在小小的女孩子身上,细细的毛孔上短短的绒毛泛着一丝霞光,顾麒寅轻轻低头在小女孩的头上亲了一口,身后的华氏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笑容。

这个男子,当初答应自己的事情全部做到了,真好。

微风徐徐,一家三口在走廊里慢慢行进,纷翻的衣角汇聚成一片,美好的让人心喜。

第一百三十章:牢里的洞房花烛素手紧紧的握着身旁的那只大手,那双大手紧紧的反握着自己,那双手的主人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坚定与宠溺,白恩九的心里满是甜意,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却还是这样子对自己,就这样被这双眼睛看着,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九儿,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真的很爱你。

邹彪将小女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将头抵在她的头上,就算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就算你是个妖怪,这么多年来的感情我都不会认错的。

白恩九的眼眶里满是泪水,闷闷的嗯了一声,眼泪没有忍住掉在了地上,地牢的地面多出了一个小小的水点,慢慢的晕染开来,就像白恩九此时的心境,荡漾开来。

傻瓜。

邹彪轻轻将白恩九的头转了过来,看着那个一直站在将士之前的女子眼里含着泪看着自己,心一下子软了下去,轻轻的将白恩九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

感受着灼热的呼吸在自己面庞上不断游动,白恩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小小声的抗议道:阿彪,别这样!邹彪看着那张菱形红唇不断的开合,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只顾着顺从自己的心狠狠覆上了那抹红唇,含着下唇不断的允吻着。

白恩九就感觉自己的唇被一个温润的地方包裹着,眼睛慢慢失去了焦距,只能将手攀附在邹彪的肩膀,嘴里呢喃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顾麒寅那个混蛋!等到怀里的小人儿发出喘息不过来的声音,邹彪才将怀里的小女人挪了开去,可是这一挪,自己才知道糟糕,感受着下身那不能忽视的存在,邹彪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作茧自缚,要知道现在可是在牢里,要不是那些将士都知道自己的名儿,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将自己和九儿关在一个牢里?可是现在自己觉得关在一个牢里也是一种痛啊,现在这个情况可怎么办。

咦,怎么不吻了?邹彪的厚嘴唇吻上去有一种厚实的感觉,总有一种啃香肠的感觉。

说道这个,自己的屁股底下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不过,今晚可是自己的洞房花烛,虽不知道邹彪是为什么停了下来,不过自己还是可以想到的,白恩九的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笑意,起码这样子自己不用担心自己的魅力问题了。

还笑!邹彪看着小人儿脸上带着的笑容,不由得头大了起来,这家伙,刚刚还在哭呢,现在就在偷笑了,真是让人想要好好亲上一口!白恩九看着邹彪快要忍不住的脸,不由得凑了上去亲了他的脸一口,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邹彪真是不想说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明明让她不要动,还非要动来动去的,真是在考验自己的抑制力。

好了,不跟你闹了,相公。

带着尾音的娇俏声音让邹彪差一点没有忍不住,只好用力抱紧怀里的小坏蛋,偏偏这个小坏蛋还将屁股牢牢的按在自己的存在上面,真是**的痛啊。

不准发出声音啊。

白恩九说完这句话,就将一只手悄悄的伸到了邹彪的下面,经过层层障碍,终于将那个东西握在了手里。

邹彪一感受到那股润滑,心里一紧,就差点将怀里的小人儿丢到地上,可是望着闭着眼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坏蛋,心里却是软乎乎的,就这样敞着两条腿抱着心爱的女人靠在了墙上。

动动啊,为夫想要你。

热气喷薄在小女子的脖子上,看着原本白皙的肤色上染上了一层红色,邹彪的眼里不由带上了一丝自豪感,现在这样子娇俏的娘子只有自己能够看到。

白恩九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还是不敢张开自己的眼睛,手顺着往上的方向就开始动作了起来,随着自己的动作,邹彪整个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一晃一晃的让白恩九不由得将另一只手抱住了邹彪的脖子,邹彪望着近在眼前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上去。

手也不停歇的在白恩九身上游移,甚至从衣服里窜了进去,近距离的接触着白恩九的滑嫩肌肤。

白恩九也不是什么修女,在邹彪的动作下早就有了感觉,可是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能真的洞房花烛,只好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双眼埋怨的看着邹彪。

邹彪在这种既怨又爱的眼神中功亏一篑,整个人释放在了白恩九的手上,望着被自己吻得浑身不停喘气的人儿,那个软软的胸脯一个劲的在自己的胸口磨蹭,刚刚的美妙感觉重新又上来了,眼里又露出了一丝狂意。

早听过壮男重欲,现在的自己终于能够体会了,不过以后的自己会不会很开心呢?不过现在这个状况自己可得快点闪,不然今天可就不不能善了了。

邹彪看着一脸想要逃开的白恩九,心里一笑,拉住了她的手,细细的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擦去手上的脏污。

真是长针眼了,连在牢里你们都可以洞房,我也真是长见识了。

凌启的声音从牢外传来,白恩九连忙扎进邹彪的怀里借以掩盖自己脸上的红晕,这下可真是糟糕,竟然被其他人抓包,要知道地牢里那股浓郁的麝香味可是瞒不了别人的。

邹彪得意的抱着自己的小女人,对着凌启挑了挑眉毛,一脸得瑟的看着对方。

嘿,我还想给你么带个好消息的,现在看来也用不找我了。

说完就作势要离开。

邹彪对着凌启的狠狠的伸出了一个手指,凌启考虑了一会,坏笑的伸出两个手指,邹彪为难的点了点头,这才将凌启留了下来。

皇上决定放了你们,你们可以回去了。

凌启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邹彪眼里闪出的光芒,就刚刚自己看到的,这个邹彪还没有将九夫人给真的吃下肚,看现在他的眼神,九夫人可惨了。

邹彪一听这话,不去想顾麒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抱着怀里的女人就往外冲,一出牢门就向着白府奔去,聚在白府一脸担心的人看着两个穿着大红喜袍的人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往白恩九的厢房奔去,所有人都是一呆。

这下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快点回去睡觉吧。

徐博二伸了伸懒腰,对着身旁还在惊讶的人说道。

这,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是什么道理?徐盟七有些郁闷的开口,可是看到周围的人一脸理解的样子,还是有些来气的回去了。

整个白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白晨抱着不断打着瞌睡的白冉一脸无语的看着白恩九厢房的位置,邹叔叔是不是有些过于急切了?你这个小冤家!邹彪刚将白恩九放到床上,就亟不可待的将自己身上多余的布料全部甩走,白恩九眼见不好,连忙从床位逃了出去,一脸惊慌的想要往外跑。

邹彪一脸坏笑的往前一扑,冲着白恩九就是往下一拉,那身红袍一下子就被撕拉开来,白皙的皮肤一下子露在邹彪的眼前,刚刚只是在牢里摸过,现在看来才知道九儿衣服里的皮肤是如此的白皙。

白恩九一声惊叫下将那身破布往身上一裹,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邹彪。

好娘子,你说我们成亲好好的日子成这样了,你还这么对我!你心里有我么?赤luo的邹彪一脸苦笑的看着白恩九,眼里的委屈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白恩九看着全身赤luo的邹彪正对着自己,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红晕,这个家伙真是太过分了,还没有灭灯呢,就脱成这个样子了。

娘子,快点!*宵苦短啊!邹彪一说完这话,就一个健步上前将白恩九往身上一抱,就往床上甩去,人也跟着往白恩九身上一扑,说话间就将白恩九的衣服全部都给脱掉了。

娘子,我等了好久了。

邹彪说着话,就顺着刚刚在牢里就有些溢出的蜜水向下倾身而去,就在两个人真的合二为一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声,对望着的眼神里满是柔情。

皇上,你甘心了?凌启站在顾麒寅的身后,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夜风吹过,看着前方的顾麒寅眼里有一丝谁也看不懂的东西。

都15年了。

凌启不知道这个15年是什么意思,只是站在后面听着顾麒寅的话。

她在我心里15年了,不管她这15年来占着的是个什么位置,在我的心里她都是那个我心中最特别的女子,也许我喜欢她,也许我爱她,只不过不够深不够浓,现在的我,不论是什么感情都太复杂。

我没有姓邹的那个人纯粹。

这是第一次真正的剖析自己心中对白恩九的感觉,对着夜风心里的话就这样子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哪怕身后这个人是凌启。

皇上,放不下也得放啊。

凌启的话里带着几丝笑意,也就只有这个时候眼前的男子会说真话了吧,原本他那些忽左忽右的性格就让自己疑惑很久,可是现在想来不管是谁心里有一个15年的女子,心里都是会有些放不下的吧。

从今以后,不管是徐恩九还是白恩九或者是奚九都得在自己的心里变淡了。

混蛋!你轻点!邹彪看着还能说出整句话的白恩九眼睛一闪,不由得露出一丝坏笑,慢慢碾磨起来。

啊…混蛋!…*宵,本就苦短。

第一百三十一章:太子跪在殿下,徐父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忐忑之感,自己本来想要将白恩九的事情说出去就是打着将她给好好折磨一番的主意,可是直到自己知道顾麒寅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自己的心里才有了恐惧,即便现在她不是自己的九儿,可是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像是九儿在自己身边一样,直到那一刻,自己的心里才有了一种释然,那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够知道自己的九儿能够得到幸福。

其实是自己偏执了,总以为那个女人是个精怪,可是想了又想,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即便不认自己,可是还是对老2和老七还有老五有着浓浓的兄妹之情,那个女子其实也是个善良的女子吧。

有时候,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幸福。

下面的徐父是怎么回事,怎么跪了这么久,没有一丝悔意,反而多了几丝笃定?他笃定自己不能怎么办他么?徐爱卿跪安吧。

顾麒寅轻轻说道,伸出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感受着自己不断跳动的太阳穴,脸上不由带上了几丝自嘲,就算自己真的想要对徐家做什么都没有这个能力,不管怎么说,白恩九到底是九夫人,自己要真的对九夫人的家人做出什么事,百姓都不会答应的。

原本的自己是发了疯才会一次一次的折磨她也在折磨自己。

嗯,我真的放下了。

娘,你怎么现在才出来?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就是要等在白恩九房外的白冉谴责的看着大中午才从房间里出来的白恩九,嘴巴撅着,一脸不开心的看着她。

怎么了?我们家冉冉?白恩九顾不上自己腰上的酸痛,将原本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搭在小坏蛋的头上,温柔的问道。

还不是邹叔叔,竟然不让我去找娘!他说不找我就不找么?简直太没有面子了,你看娘还不是被我找到了!说到这里,白冉一个大力抱住了白恩九的大腿,一脸得瑟的往白恩九的腿上蹭,白恩九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个小丫头就是粘人,应该是昨晚上的事吓到她了吧,不然也不会等了自己这么久。

娘,你以后不会再被顾叔叔给关起来了吧。

白冉一脸担心的看着白恩九,一想到昨晚娘穿着红袍就被人家给压下去的时候,自己的心好像都要跳出来了,娘怎么可以让冉儿这么担心呢?娘真是不乖!顾麒寅么?既然昨晚将自己放出来,那么应该是想通了吧,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他想要就能够的,毕竟身为一个皇上哪怕自己的私人感情再强烈都不能乱来,其实从顾麒寅发出那封圣旨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他已经偏执了,那个家伙竟然想要用自己在意的人来要挟自己,要不是自己能够将孩子们运出来,现在会发生什么,自己根本就想象不出来。

娘!你怎么在发呆!告诉冉儿!会不会!白冉不开心的将白恩九的腿晃了又晃,一副没有答案不放手的样子。

当然不会再次这样了。

邹彪一下子将白冉抱了起来,狠狠的亲了她一口,看着小人儿一脸嫌弃的将脸偏到一旁,只是脸上带着的笑容还是没有逃过邹彪的眼神,九儿,皇上刚刚召见我了。

说什么了?一听这句话,白恩九就紧张的问道。

以后你就只是邹家的恩九了。

邹彪这话一出口,白恩九的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羞意,整张脸这才真的放开了,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丝笑意,这样子的意思就是说他放下了?真好,放下就好。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邹彪将白冉放到白恩九的怀里,一个举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下巴很自然的往白恩九的头上一顶,感受着她头顶的芬芳,手上不由更用力了一些。

还是去跟他打一个招呼吧。

既然放开了,自己也不会小家子气到什么话都不说就离开,更何况这次他的大方让他赢得了自己的尊重,那些东西也该给他了。

干娘。

身着重色的顾炅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恩九,双手背在后面,从上面看一眼就能看到那两只小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白恩九笑着摸了一下顾炅的头,跟着一旁的父女两使了个眼色,白冉很是生气的哼了一声,在邹彪的怀里走到了远处。

干娘,请将冉儿交给我!顾炅手里的是一枚精致的玉佩,这枚玉佩白恩九从来都不陌生,这是皇室的象征,眼前这个只有3岁多的孩子这么郑重的求娶自己那么小的女儿,自己的心里竟然没有任何一丝的好笑,只是将眼前这个孩子打量了好久,炅儿,要是你在16岁的时候还是这样想,那个时候我就讲冉儿交给你好不好?顾炅是一个早熟的孩子,白恩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可是望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白恩九的心一下子就颤了一下,也许给一个机会对大家都好。

好的,干娘,我会努力给冉儿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的。

此生定不负她,哪怕她打我骂我,只要她还在我身边一日,我就待她如昔,此生只她一人。

这是大燕未来的皇者对着未来皇后之母,大燕之母的承诺,这个承诺最后成为了大燕实行一夫一妻制的起源。

好,干娘相信你!白恩九轻轻将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一脸笑意的说道,那么以后就不能一直跟着冉儿到处乱玩了,要好好的管教她呢。

炅儿不能,不能再跟着干娘了。

顾炅的眼里突然多出了几丝泪水,这时才有些小孩子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着白恩九哭喊道,皇叔要让我做皇太子,干娘,你会不会想我?干娘!不准让其他坏小子跟冉儿说话!白恩九吻了吻顾炅的额头,点了点头,干娘答应你。

干娘,我已经是冉儿的人了,即便是你也不能再亲我了。

从白恩九的身上跳了下去,不顾脸上的鼻涕眼泪一脸正色的说道。

白恩九哭笑不得的摸了一下顾炅的小鼻子,顾麒寅将顾炅作为皇太子是为什么?有什么目的么?毕竟他还年轻怎么可能没有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让炅儿做皇太子,难道是为了让炅儿做挡箭牌么?可是这样子说也不对劲,不管了,炅儿,记得要保护好自己。

顾炅用衣袖擦了一下自己的脸,点了点头,对着白恩九露出了一丝笑容,干娘,要好好保护我们家冉儿啊!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从哪里学来的话,还一套一套的。

顾麒寅轻轻吹了吹茶上面的雾气,当雾气弥漫他的脸时,就将手中这杯茶往地上一丢,给我带下去!下面的人听到这句话,将原本华妃身边的丫鬟和嬷嬷都带了下去。

竟然敢这样子对我的女人,简直就是想死!原来自己那些女人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竟然连死都不能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赵氏,我该说你是聪明还是傻呢?原来这几年来,不管顾麒寅的哪个妃子生下的孩子不是早亡就是根本生不出来,就算是能够平安生下来的也是研磨那样子有些问题的,都是因为赵氏为了自己的炅儿铺的路,如果不是赵氏这样子做,或许顾麒寅还会将顾炅作为自己的皇太子,可是现在赵氏既然这样子做了,自己真的是很想将顾炅给一寸一寸的毁灭掉,那么第一步就让他成为自己的皇太子吧。

你说,她来了?让她去西厢等着我吧。

还是原来的房间,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现在的自己跟原来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更多的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教导过的人,现在的他是自己的皇上,是整个大燕的皇上。

皇上,我要走了。

顾麒寅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青色的肩纱长长的披到了地上,抹胸裙上面还能隐隐看到几丝红晕,昨晚的他们应该过得很是开心吧,真是让人恼火,可是望着白恩九的头顶,这样子的场景真的很少能够看到,每次看到这个女子都是平视的,即便是对着自己跪拜也不会时间太久。

走吧。

走吧,从我的生活里离开,即便我已经放下了,可是看着你脖子上的草莓,我的心还会钝钝的疼。

炅儿他……还没等白恩九说好话,顾麒寅就一脸严肃的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那是皇家的事情,尔等平民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刚刚顾麒寅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扳指上了吧,看来让炅儿成为太子根本就是有原因的!这个家伙,自己根本就不相信这家伙是好心,看来有些东西,自己根本就不能这么简单的给他。

炅儿,这些东西,你一定要好好保护着,不管你皇叔有什么坏心思,有什么问题就来找你干娘,干娘肯定会帮你的。

白恩九在后花园的一个角落里紧紧的抱住了顾炅,手中的东西悄悄的送到了顾炅的怀里,还好自己用的是绢,不然的话就是一大卷了。

干娘,炅儿会想你的。

顾炅,你这家伙,现在开始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你依靠了,连干娘也要走了,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了。

炅儿,为了冉儿,一定要努力下去。

报!六国来犯!柳州被夺!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都惊讶了,刚刚被夺回来的柳州只因为白系全部退回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整个大燕一下子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压抑。

第一百三十二章:正文完结你给我候着!像什么样子!明明就是一个被那个家伙利用过了就丢的棋子,竟然想要去帮忙!你是想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么?徐父一下子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摔,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大厅里面回响了好久好久,白恩九垂着眸,眼里的神色全都被掩住了。

说话!你这孩子!我知道你是怨怼我们!可是前几日的事情你忘记了?你忘记我都不敢忘!那个顾麒寅分明就是想要好好压榨你的剩余力量,就你傻被人利用还乐呼呼的!徐父说着就要走下来,可是望着白恩九那一副抗拒的样子只是紧了紧手,没有说话。

其实直到上一次徐父才真正的将眼前这个女子当做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现在的他满心眼里都是不能让女儿受苦受累,本来就很是敌对的皇室早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他,没有要求我去,是我自己想要去。

白恩九低低的声音从下面传了出来,徐父的眼睛先是一睁,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爹也不是怪你,只是不想你再跟那个姓顾的纠缠不清了,你都是嫁了人的女子了,现在这样子做邹彪不会有什么问题么?他说听我的。

白恩九一想到自家的那个男人,嘴角一翘,略带些笑意的说道。

他说都听你的,你就可以任着性子乱来么?就算他都听你的,可是这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罢了,你母亲还在等你呢,你这孩子,要我说,咱们跟顾家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当年你的事情我就不相信那些姓顾的都没有错,你这孩子真是缺心眼,这样了还想着为了顾家做事。

哎。

徐父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就让白恩九往后院走。

我不是为了顾家,我是为了百姓。

白恩九说完这句话就往后院走去,那里有这个身体的母亲,其实到了现在白恩九还是不知道其实徐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以为徐父终于跨过那个坎承认了自己罢了。

九儿,不是娘说你,你怎么成亲都不跟娘说一声?那个邹彪啊,娘还没有看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呢?徐母拉着白恩九的手,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望着自己当年那个小小的姑娘长成了现在这么个样子,心里一酸,自己心里面的那个姑娘这么快就长得这么成熟了,原本亮亮的眼睛变得有些深邃的东西出来,徐母牢牢的盯着这张脸,这张自己一直在午夜梦回想着的脸庞。

娘,他是个好人。

白恩九看着这样的徐母心里一暖,在古代这么多年真的没有这样子长辈的关怀,徐母的絮絮叨叨在白恩九的心里也是很喜欢的,反握住徐母的手轻轻的告诉他,那个男人自己真的很是满意。

能不满意么?一想到那个夜晚,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白恩九的脸庞就不由的带上了一丝红晕。

你觉得好就好!徐母看着害羞的女儿,心里不由得一甜,又开始絮絮叨叨嫁了人之后的事情。

晚风徐徐,吹在白恩九的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甜意。

原来被娘亲在意的感觉这么好,这么多年了,自己缺少的东西终于慢慢都回来了。

紧紧握住徐母的手,脸上满是笑意。

徐母感受着手上的力度,眼里也带了一丝笑意,这样子的女儿才让自己想到当年那个老是在自己身旁撒着娇的小女孩。

你要是对不起我们九儿,当心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你!邹彪看着眼前6个小舅子,背后隐隐出了一层汗,不管自己怎么保证,这帮家伙就是认为自己会对不起九儿,怎么可能,身后的小花园里传出九儿真挚不做伪的笑声,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这样子的女子,本来就是要让人放在手上好好珍惜的,怎么可能不好好对她?望着邹彪眼里不作为的笑意,徐家几个男儿才微微有些放松,要知道徐家是真的对不起九儿的,即便现在九儿嫁给他人为妻,可是要是九儿有一点点的委屈,自己也是不依的,正好,九儿什么都不多,就是多哥哥。

阿彪!你慢点!白恩九将白生生的大腿围着邹彪的健腰,眼里带上一丝媚意,娇声喊道。

还能喊出一句话,看来自己的疼惜有些多了,想到这里邹彪的身子一挺,眼里的欲色更重。

哥哥…们说…了什么…?白恩九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刚好被击中那个点,不由得叫了一声,讨…厌!九儿,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的。

一下比一下更重向下,邹彪牢牢的吻住白恩九的唇,轻柔的吻伴着猛烈的撞击让白恩九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真的是一辈子。

混蛋!再探!向北一下子将桌上的东西都给扫了下去,年纪大了的身子受不住的扑在桌子上猛烈的喘了起来,六国联军真是死也要咬下大燕一块肉么?占领了柳州不算,竟然屠城!混蛋!简直就是混蛋!当年坑杀六国联军时大燕完全是没有办法的!那么多的战俘要是带回去不说粮草是一个问题,要是被透露了大燕的实力,那么大燕现在早就消失在版图上了吧,可是现在六国用这么个理由来屠城,简直就是畜生!那么多的百姓有什么错的!要知道现在柳州的百姓可都是没有办法的可怜人,边关本就没有什么资源,现在还被屠城,向北一想到那些孩子,那些女子和老人,心里都在流血,要知道自己手下的兵很多的家人就住在那里,现在整个军营里都是一阵静默,每一个将士的脸上都是一片肃杀,想要去将柳州夺回,可是根本没有办法,白恩九因为柳州是边关第一城,早就加宽了城墙,要不是柳州有内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六国夺去?将军!侍从看着撑着桌子不断喘息的向北,连忙奔上去扶了他一把。

要是白丫头在这里就好了!向北晕过去的那一刻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要是白丫头在的话,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问题!根本不会有屠城!都是自己这把老骨头没有用!曹亮到军医帐篷时还在想着这么个老骨头现在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这么紧张的时候竟然晕过去了还被送到军医帐里,结果看到眼前这个双眼深凹,脸上满是憔悴的伙伴,心里狠狠的一颤,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不过一个晚上就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向朝廷求救吧,我没有办法了。

柳州被屠了!向北说完这句话,就将脸面向里面,没有想到自己当兵这么多年,临了竟然还要求救。

柳州被屠?柳州被屠?柳州被屠!曹亮整个人一晃,脸上也带上了几丝悲戚,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就在这里看着竟然让那帮家伙趁虚而入!柳州被屠!真是让人难受。

曹亮深思片刻。

终于抬起笔一笔一划的写了下去,写完后,望着压抑的军营,心里也在深深的痛着,要知道自己的娘子也在柳州,一想到自己的娘子和才只有12岁的小儿子睁大着眼睛死在血泊中的样子,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痛。

我们去吧。

白恩九站在房门口,听到外面人们的大呼声,眼里闪过一丝愧意,明明自己就在这里,可是为了一己之私却不能站出去。

自从知道柳州被屠之后,整个大燕就像疯了一般,所有人都在呼唤着九夫人,即便顾麒寅已经说过九夫人已经在外隐居,可是百姓们还是在家中祈祷,在路上呼唤,就是想要将九夫人喊出来,只有九夫人才可以将他们从水生火热中解救出来,每一个大燕的百姓都是这么坚定着。

听着身后邹彪的话,感受着身后的体温,白恩九轻轻踮起脚尖在邹彪的嘴角印下一个吻,点了点头,好。

大燕承庆四年,战神九夫人携夫君邹将军一同前往前线,与六国相抗,动用黑火药,攻城器等大型武器若干,终将柳州救下。

因九夫人重建柳州时说过建地窖之事,柳州伤亡不过一万,大部分百姓具获救。

大燕承庆十二年,九夫人带着白系一脉,终将六国一一歼灭,齐国皇者齐然与九夫人正面对战,不敌,自刎于齐国城墙之上。

大燕承庆十二年,皇上让位于皇太子,太子登基,国号为九恩。

大燕九恩元年,九夫人带领白系一脉,将整片大陆收回,大陆只剩两国,鲁国及大燕,两国修约,永世互不相犯。

同年,大燕皇三子嫁于鲁国君主为主夫,鲁国君主退位,与大燕皇三子隐居于桃花岛。

同年,九夫人带领白系一脉隐居桃花岛。

少帝迎娶九夫人之女为皇后,并宣告天下,后宫独皇后一人。

大燕九恩三年,少帝得皇长子,大赦天下,将大燕改为华,并开始实行君主立宪制,实行国会制度。

华九恩三十年,九夫人卒,享年六十七岁,葬于桃花岛,设享祭。

正文完结番外之周玺有时候,错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叫周玺,忝为礼部尚书,刚过完60大寿,那天我唯一的女儿过来看我,一身凤袍美得让人瞠目,那个原来在自己身边围着拍打自己大腿的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耀眼,如此的美丽,就像当年她的娘一样。

那个,被称为战神的存在。

还记得当初的自己,明明只是个秀才,在白家住了那么久,那么纯粹的氛围竟让自己也以为自己是白家的一份子,看到她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在一瞬间被抓住,心里眼里便只有那一个女子,自己想了好久,念了好久,这才知道她是个苦命的人,从小被人害的不得不与人为妾,后来甚至还下堂了,带着一个孩子的女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一个真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女子,一个带着淡然神色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让人不爱?心中的一点欢喜慢慢的变成了情谊,自己等了三年,终于有勇气跟她表白,自己都想不到她竟然答应了!在她答应的那一刻,自己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幸福,原本以为幸福就会这样慢慢的下去,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肤浅的人,明明是自己之前知道的事情,明明被她一遍又一遍的重申过,可是洞房花烛夜,自己还是介意了。

介意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自己,介意自己即便得到了她也是别人所说的破鞋,介意自己只能住在她的房子里,甚至连婚礼都是她办的,自己真的很介意,可是介意又怎样?自己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女子,即便她不是处子,自己到底是之前就知道的,我想自己应该很快就会将这件事情忘却吧。

没有想到自己根本就忘不掉甩不掉这件事情,每每在她的身子上面驰骋,自己就会想起那个男人是怎么享用身下的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她在身下的绽放,甚至他得到的是第一次。

我好像真的越不过这个坎,每次在外面喝酒都能听到自己是小白脸找了个破鞋这样子的话,本以为自己会当做是耳边风,可是那些话慢慢在心里积攒,新婚才两个月,可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九儿说过话了,每每只是在床上好像是死人一般享用她的身体,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根本忍不住,九儿,我该怎么办?娘说晨儿是孽种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一瞬间的楞然,然后是默认,那个孩子即便她再喜欢,可是到底是别人的孩子,到底身上没有带着周家的血脉。

我还记得那天九儿脸上的神情,好像是突然之间做了什么决定般,整个人弥漫着一种绝望与悲伤,九儿,不要这样子,不要!我真的不要和离,我只是想要将晨儿送出去读书罢了,娘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自己所想的,我没有那么肤浅为了你的屋子,为了你的财产才跟你在一起。

九儿,请你相信我!和离了?和离了!原来身边少了九儿的感觉是这样的?娘跟我大吵了一架,我好累,一个人躺在床上,耳畔没有九儿的声音,突然鼻子漾起一股子涩意,眼泪就这样流在了枕头上。

怪谁呢?怪我吧,是我没有抓住那个美好的女子。

那个美好的让人颤抖的女子,没有想到她在战场上是那个样子,那样杀伐决断的样子让我一瞬间惊在那里,那个女子,是自己一直没有好好理解的存在,也许自己真的错的太多了,还记得自己竟然跟她说过以后要好好在家里。

可是这样的女子岂是呆在家里就好的,这样的女子本就该在战场上面,只有这样,她整个人才能真正的绽放,是我狭隘了,我竟然将这样美好的女子放在家里折磨。

我以为我可以再一次将九儿追求到,毕竟当初自己的追求并没有什么挫折,可是我想得太好了,原来不是有了孩子之后九儿就会心软就会跟自己再一次在一起的,是的,我的依靠就是冉儿,那个软软小小的女孩子,一想到她冲着自己微笑的样子,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温过一般,暖暖的。

后来的自己才知道很多的东西不是想要就有的,不是有了孩子她就会回过头的,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理由,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此生我的身旁已经没有了你的踪迹、我只求此生有人能够免你哀,免你苦,免你颠沛流离,免你老无可依,免你死无人葬,免你心中,月光黯淡。

邹彪是个好男人,重责任不说,他的眼里只有你,邹白氏,这一生我的存在或许只是个过客,只是为了给你的孩子提供一下父亲罢了,只是为了你的幸福生活做一个过客罢了,此生我愿你幸福。

爷爷!身后传来小孙子的声音,又在想什么啊!奶奶喊了你好多遍都没理她,当心奶奶生气,不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芙蓉面哦。

透过小孙子能够看到那个身着大红的身影,微笑着对着自己说着什么。

当年那个温柔的女子就这么跟在自己身边30多年,为自己生了4个儿子,现在最小的孙孙都有6岁了,还是那样的温柔,不过最近有些撒娇,老是让自己去买糕点铺子的零食,那个女子,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现在才回有一些要求,自己每每回家都能看到她温柔的笑容,这样的贤内助谁不喜欢?不会又生气了吧。

我微笑着将手放在她的手里,她将手一摆,微微佝偻的身子冲着我就是一顿唠叨,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老是发呆也不是个事,要不我们找个御医好好看看?皇后娘娘肯定会来看你的。

既然想她就去看她啊。

是了,此生唯有眼前这个女子,才是真正懂自己的人,不管自己在想什么,她都能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心灵相惜,而是真的用心在乎,这个女子是真的将我摆在心里,让人又怜又惜。

不知不觉中冉儿都要做祖母了呢。

一想到那个张扬的女子,心里就有一个地方淡淡的欢喜,自己的娘子给自己生了4个儿子,自己唯一的女儿还是那个会为了她娘一下一下拍打自己大腿的孩子,明明长得那么矮,可是一知道自己欺负了她娘就会变成小辣椒。

后来她也找过我,那个时候自己最小的儿子也已经10岁了,到了可以参加会试的年纪了,还记得当初她抱着小儿子微笑着说那些狠心的话时,自己心里面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只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儿那张嘴不断的开合,娘很幸福,爹你也很幸福,可是你的幸福是用哥哥的噩梦换来的。

即便是现在哥哥还是不愿意喊邹爹爹为爹,都是你的错,是你!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其实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当时愣愣的看着身着凤袍的女子残忍的一句一句往外说着话,身旁一直有一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那双手的主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是啊,都做祖母的人了呢。

微笑着反握住身边的女子,轻轻的将自己手上的花朵插在女子的头上。

羞羞,爷爷羞羞,奶奶这么大了还插花花。

小孙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那朵花,那是朵洁白的栀子花,花不大却带着浓郁的芬芳,就像身边这个女子,即便当初的自己是为了那几份神似邹白氏的面容,可是这么多年来,这个女子用她身上那淡淡的芬芳将自己牢牢抓住,自己的心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放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了,即便现在的她已经50多了,可是在自己的眼里她还是那个红袍下美丽的女子。

她羞红了脸,想要将那朵花拿下来,我在小孙子的调笑声中将那只手牢牢地握在手上,紧紧的放在身侧,已经60岁的身子没有办法的佝偻了起来,侧着身子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那张原本平滑的脸上也多了很多的褶子,可是即便这样,在自己的眼里,她还是最美丽的。

老不修。

她娇嗔了一句,还是没有将那朵栀子摘下,只是轻轻用手扶了一扶,对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张开没有了几颗牙齿的嘴巴,我想那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后看到的东西吧。

那是一个我此生最爱的女子,有时候亲情也能变成爱情,我…爱…你。

我能感受她的泪水,自己竟然微笑了起来,即便自己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可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就够了,真的就够了。

周峰想到爷爷最后逝去的那一刻是开心的吧,奶奶也是,当时的自己还小,看着两个人手拉着手突然失去了呼吸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真的慌了,可是那一幕自己永远忘不掉,那一刻,奶奶张大着嘴笑着,要知道奶奶从来都是一个大家闺秀从来不会这么笑的,爷爷也是同样的笑容,就在那个春天双双逝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番外之顾炅这是另一个故事了,这个故事里的男主角叫做顾炅,而我就是顾炅。

我是顾炅,是这片大陆上最为憋屈的太子,我知道自己的太子位是怎么来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太子位是怎么来的,身为挡箭牌的我没有任何能力去拒绝皇叔的要求,当初只有三岁半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哦,这个词是干娘告诉我的。

现在她就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眼里依然带着那股子的温柔,不过配上干娘那张骄纵的脸,生生有些奇怪,可是这双眼里的情谊从来没有变过。

你决定了么?干娘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今年的我已经10岁了,好不容易趁着皇叔看小dd的时候出来见干娘,这些年干娘在外征战,脸上也带了一丝的沧桑,原本美丽的容颜,现在看着有一丝压迫感,干娘的气势又强了好些啊。

你怎么又来了?邹宝宝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将干娘的手从我头上拨拉下去,睁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从这小子出生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对付,不是其他的原因,就因为我姓顾,我是冉儿未来的相公,这两件事情就足够这个不满4岁的娃娃针对我了。

宝宝!干娘将邹宝宝抱到怀里,不满的责怪着,可是眼里的柔情确实谁都看得出来的,此生,我没有见过娘这样的神情,记忆力唯一一次看到所谓的娘就是在她耍心机的时候,说不清楚当时自己的感受,只是觉得有些不公平,为什么偏偏是我,明明这个大路上有那么多人,可是最为可怜的那个人偏偏是我,没有爹娘的关怀,甚至我的爹娘还是当年那场内战的主谋,带着这样身世的我,能在皇城这么多年,其实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而这份幸运就是眼前的女子带给自己的,这个女人,是我的干娘。

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好的干娘,从小到大都是那么温柔的干娘,我心中最美丽的女子。

是的,干娘我决定了。

我决定了为自己,为冉儿努力一次,我不想再次被皇叔的话决定一辈子,我知道从二弟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已经被决定了,当我这个挡箭牌没有利用价值或者说是死了之后,二弟就可以登基了,皇叔的心里将我当成亲人,可是也只是亲人。

我想这一次能不能自私一次,因为我有干娘,因为我的身边还有那些爱我的人。

娘!那个姓顾的这么对炅炅!干嘛不让我好好教训他一次啊!手上缠着鞭子的冉儿从教武场走了出来,带着汗水的脸上满是气愤,一脸不爽的说道。

那是你顾叔叔!干娘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将怀里的邹宝宝放到冉儿的手里,从房里拿出了一份圣旨,这是干娘最后能给你的东西了,你要知道,你是太子,你是全天下最名正言顺能够继承大燕的人,当年的他既然让你做了太子,那么他就会将那些臣子的反对声给压下去了,你要挺直腰板,不管宫里的人怎么说,你要知道你是太子!顾炅,别做那些让我看不起的事情。

我是名正言顺的?我是太子?我可以挺直腰板?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多出了另一种声音,忘了自己早在3岁半的时候就在干娘的身边那样自信的宣言,在皇城的这么多年里,我学会了隐忍,可是就因为学会了隐忍,我的人生里竟然除了隐忍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因为皇叔的缘故,现在的我竟然还没有太傅!只有干娘会将那些那些书给自己,不然的话,自己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废物太子。

那么我还在犹豫什么?明明我才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一个,皇叔,这一次,我要自己争取拿属于我的位子,不管当初你是怎么想着要将太子之位交给我的,现在的我只想将这个位子保下去,即便你有了那么多的儿子。

12岁的我看着皇叔因为齐然自刎于齐国都城的消息而格外开心的时候,我轻轻的对着身后的然点了点头,那些人瞬间将皇城包围起来,当年皇叔的那份圣旨,即便干娘不将它当回事,可是那份圣旨是存在的,身为皇帝,竟然威胁大燕战神九夫人,那么真的是罪无可恕了。

看着皇叔在那里惊讶的样子,自己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很快自己就能娶到冉儿了,可是很快自己就要送走干娘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说了自己不会像皇叔那样对干娘的,干娘却还是要走。

为什么?皇叔大声咆哮着,头上的头饰掉落了下来,眼睛睁得分外的大,发丝飘零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下面的将士,而那份圣旨却在曹亮的手上捧着。

皇上,不是,太上皇,当年你不顾军情硬是下了这份圣旨,那么今天的事情你也应该可以预料到了,六国已灭,天下唯有鲁国与大燕,而鲁国又是我们的联姻国,太上皇,这个大燕的皇者,不应该是你,否则我们不能向大燕20万将士交代!太上皇!太上皇!无数的将士跟着曹亮一起呼喊着‘太上皇’的称呼,我在后面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个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那里打着转的人真的是那个高大的皇叔么?这一刻,我想在皇叔的生命里是最黑暗的时候。

逼宫?皇叔凄厉的声音在皇城里回荡着,这一次,皇叔根本没有任何方法将这些将士劝走,只因为这里有着全大燕最精锐的将士,而他们的支柱不是眼前这个皇叔,而是我的干娘战神九夫人。

后来的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皇上,当我站在最高处俯视众生的时候,我的眼前却划过一丝茫然,这些东西真的是我需要的么?从3岁半起我就被这个皇城给看管住了,知道现在我还是没有办法自由出入皇城,只是只有登上了这个位置,我的人生才是我自己的,我才能够决定自己未来的皇后是冉儿也只能是冉儿。

冉儿,流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顾炅!我在说一次,你再不让本皇后出宫,我就跟你急!看着一脸骄纵冲进来的白冉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我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们早就成亲了,也早就洞房了,可是就算是有了孩子,我的冉儿还是这个脾气,从小到大,每次跟自己吵都是那句话,也不会厌倦。

好好,你也太心急了,等我将这件事搞定就带你出去好不好?不要急,别急坏了孩子,要知道我们的小染在你的肚子里也是有感觉的。

看着怀里的女子一脸担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眼里满是满足。

父皇,什么是君主立宪制?小小的孩子一脸矜持的对着自己行了个礼,这才一摇一晃的走到自己脚边,因为站不住的原因,一把抱住自己的腿,睁着一双肖似他娘的眼睛,奶声奶气的说道。

君主立宪制么?那就是你父皇我实在是没时间陪你母亲才像你们外婆问道的东西,别说,还挺有用的,你看现在我才能有第二个孩子啊。

说道这里,我一把抱住顾染,将他抱在自己的膝盖上,闻着好闻的奶香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顾炅!你洗过手没有?没洗过手就抱孩子!哪里来的坏习惯?怀里的孩子一个激灵,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来人,白冉的心一下子软了下去,也不顾着自己肚子上那巨大的凸起,就想要抱他,我连忙制止白冉的这一行为,真是的,都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个样子?妹妹怎么越长越大?顾染趁着我们都不在意的时候轻轻摸了一下白冉的肚子,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们白家啊,就只有女子才是最好的,你忘了我跟你讲的那些故事了么?妹妹长这么大,肯定跟娘一样厉害!说起干娘,冉儿的眼睛就像是会发光一样,亮晶晶的,一脸崇拜的样子。

我才不相信呢,外婆只是长得好看了一点,才没有三头六臂呢。

奶声奶气的反驳声让白冉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好大,一手拎起儿子的领子,就想好好教训这个坏小子。

冉儿?还没等我将坏小子抱下来,白冉就哎呦叫了起来,我连忙将孩子交给嬷嬷,一把将我此生最爱的女子抱到了龙床上。

皇上,这与理不合啊!这是龙床啊!不能用女子产子血水污了此处啊!太监总管在我耳边像是催魂一般的尖叫,尖锐的声音让我听了难受,一巴掌将这个家伙推得好远。

就在这生,我的帝女怎么会污了这里?我大声的说道。

就是就是!小家伙又一次抱住了我的腿,眼里还带着泪水,应该是被他娘这个样子给吓到了,浑身都在抖索。

不怕。

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刻的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脑子里竟然荡起要是冉儿不好了,那么我就陪着一起去的想法,甚至都想好了要将皇位交给怀里这个奶包子。

恭喜皇上,皇后生了个公主!抱着孩子的那一刻我的泪水不知为何流了出来,通过嬷嬷打开的那扇门,我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爱意。

冉儿,此生有你,足矣。

番外之邹宝宝(1)这里是桃花岛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邹宝宝是也,虽然桃花岛人很多,学生更多,可是每一个在桃花岛的人都会记得我邹宝宝!虽然我很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我娘说这个名字可识性太高,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名字,更何况我的弟弟还叫邹贝贝呢,哈哈,比起他来我当然可以接受邹宝宝这个称呼啦。

幸好叫邹贝贝的人不是我,不然的话,我可就要哭了。

不准笑我的名字哦,否则当心我哭给你看哦,不过我都6岁了,怎么可能随便乱哭?我可是个大孩子了,虽然大哥老是将我当做小孩子,不过我还是要重申一次,我可是个大孩子。

大哥最近刚刚娶了媳妇,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喊天河哥哥为大嫂,不过如果不喊的话,大哥就会揍我。

当然啦,我在天河哥哥面前也会喊大哥为嫂嫂的,嘿嘿,这可是我的秘密,大哥和天河哥哥都不知道。

不过我一直奇怪的就是为什么桃花岛有男的跟女的在一起的,也有男的跟男的在一起的,虽然来这里不过一年,可是在我的记忆里男的跟男的在一起分明是法令不允许的,即便是鲁国的国君跟顾冷叔叔在一起都是经过重重磨难的,可是在桃花岛好像就没有关系一样,每天都会有在其他地方不能呆下去的男男来到这里,看着不同肤色,不同发色甚至连瞳色都不同的人生活在这里,我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可是想到娘给桃花岛设定的岛规,自己就有些明了了。

岛规很简单:不管你的人种,不管你的性向,只要你想来,不会对桃花岛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你都可以来。

桃花岛,就跟这个名字一般,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在这里夜不闭户也没有问题,整个小岛上满是美丽的桃花,一到春天纷纷洒洒的不要太美啊,这个岛还是姐夫给我娘的封地,本来我还以为娘会要最值钱的江南一地,谁知道娘最后要了这个无名的小岛,不过现在可不能说这个岛无名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片大陆的最南方,有那么一个小岛,叫做桃花岛,大燕的广成每日都有一艘船来往于岛上和陆上,只要你想来都可以来,只要来到桃花岛,不论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你都可以从头再来,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你,不过如果你想在桃花岛做大坏蛋的话,那就要小心爹爹的那杆枪了,桃花岛建岛一年,死在爹爹那杆枪下的人没有5个也有10个了吧。

宝宝,又出来玩啊?书斋的小宋看到我对我微微的笑着,我不由带上笑容回应他,虽然我心里是最最讨厌这个小宋的了,都怪娘让他教我启蒙,还说什么,娘知道的东西都是你长大点才能学的,现在只能跟小宋学学三字经什么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学的啊!我可是邹宝宝,是要学《兵法大全》的邹宝宝!不过,娘说过要尊师重道,即便心里再讨厌这个一直要凑到娘那边的小宋,还是的乖乖的称呼一声:宋师傅好。

好,小宋啊,你母亲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的啊?宋师傅扯了扯嘴角,一脸忐忑的望着我,我心里撇了撇嘴,长成这个样子怎么能有那种心思呢,真是讨厌,要是爹知道了,肯定过来狠狠揍他一顿。

这个小宋啊,人不大,可是从小就被卖到小院里去做伺童,当年逃离小院的时候还是娘救他的呢,长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性子也是如此,要不是娘当时已经成亲了,这个家伙就要像话本上说的以身相许了,即便现在在桃花书斋做夫子也没有将这个想法甩掉,甚至到了现在,被那个有好多相公的女子一带,就想到要做娘的小夫,简直就是讨厌!竟然想要跟我爹爹争我娘,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对,就是这个词,就是异想天开这个词。

不过这个小宋真的长得好美,即便是个女子都不能否认小宋的美,要是小宋不着急成亲的话,我长大了,也是可以分担一下娘的重负的,前提是这个小宋别再用自己的理由去找娘就成了,不然的话,自己就惨了。

昨天才抄完一百遍的《白府家规》可不能再做什么惹娘生气的事情了。

没有啊。

看着小宋失望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往下面一垂,一片阴影就在脸上划出,自己的心里有一丝别扭感,其实自己都没有跟娘说这件事情,就是小宋这样子单纯的人才会将自己的心事说给我这样年纪的孩子听,大人们说话才不会跟我讲呢,小宋跟我讲那些事其实自己心里也是很开心的,要知道终于有一个人能将我当成大人了,可是问题是他不要讲自己对娘的一见钟情就行了,要知道娘是很厉害,可是娘今年都30多岁了,快要40了,还有这么一个不满20的男子想着给娘做小夫,我的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要说讨厌他把,心里确实是讨厌的,可是一看到小宋那个单纯的样子,心里就讨厌不起来,最烦单蠢的人类了。

哥哥!哥哥!身后传来警报,我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一下子钻到了书斋里面,顺手拽着小宋一起进去了,然后再那个声音到来之前将门一下子关上。

那个讨厌鬼可是被声明不能进书斋的,到底才只有2岁不到,整天就知道撕书,小孩子最烦了,所以他才叫邹贝贝!邹宝宝,又被我看到你在欺负你弟弟的了吧。

还没等小宋反应过来,外面就传来自己最讨厌的女子的说话声,这个女子有7个相公,竟然还能和平相处,真是个奇迹,娘说要是他们自己不介意那么别人也不能说什么,桃花岛一对外开放,这个女子就带着7个相公来到了这里,那7个相公可是个个都很好看,真不知道这7个男人是怎么统一意见的,竟然跟这么个女人在一起?不过虽然很讨厌她,这个女子还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太过于霸道了。

谁欺负他啦!娘说过贝贝不能进书斋!还没等柳柳踏进书斋,那个小小的孩子就在门口一拦,摆明不让自己进去,柳柳心里一气,刚想冲进去,可是一听小人儿的话,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贝贝放到地上,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水,一脸无奈的跟他讲道理,可是孩子太小,实在是说不通。

柳柳摸着自己五个月已经显怀的肚子,是在是有些无奈。

柳柳,你怎么蹲下来了?你肚子五个月了不知道啊!身后传来娘的声音,我连忙上去抱住贝贝,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扯着无齿的笑容对着娘笑道。

你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欺负弟弟啊。

娘对着我微微一笑,虽然笑容很是灿烂,可是我的背上总是觉得有一股冷风吹过,回家又要惨了。

邹夫人。

柳柳站了起来,对着娘行了一礼,娘微笑着将柳柳扶了起来,要不是柳柳本来就是蹲着的,不然才不会对着娘行礼呢,这个家伙就是被她那几个夫君给宠坏了,刚来的时候要不是娘的实力实在太强,这个家伙现在才不是这个样子呢。

要知道娘真的是很厉害的女子呢,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

娘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女人了!我还没说话,怀里这个小家伙就开始卖萌了!不知道卖萌可耻啊!你连世界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要用世界这个词来形容娘了,真是讨厌!所以我才最讨厌马屁精了。

对啊,娘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子了。

我小意的卑躬屈膝道,娘温柔的将贝贝抱到怀里,却回过头给自己一个冷冷的微笑,就知道今天惨了,娘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里,自己刚刚才结束惩罚的啊。

你老是说吧,现在拍我的马屁是不是刚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娘一只手抱着贝贝,一只手牢牢的拽着我的手,虽然被娘牵着的感觉很好啦,可是我都是个大孩子了,娘还在用小孩子的样子拉我的手,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不过娘的手软乎乎的,好舒服,人家一看就能知道我是被娘强迫的,应该不会有人笑我的。

没有,就是宋师傅的事情。

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娘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娘摸了摸我的头,一脸无奈的说道:就算我现在让小宋教你,可是你可不能学小宋身上的那股子倔劲,这个孩子都可以做我儿子了,还在想那些不知所谓的事情。

娘知道小宋对她的感觉?可是看娘的样子很是忧愁的样子,身为一个好儿子,我决定要将娘这个烦恼给抹去,那我以后娶了小宋就好了,不要以后了,娘,明天就去下聘让小宋做我媳妇吧。

明明我是很认真的申明,可是娘却抱着贝贝笑得不能自已,这么小就想媳妇了啊!才不是想媳妇呢!虽然小宋身为桃花岛岛花确实是很美,可是我才不是想媳妇了呢,我这是为了给娘去掉烦恼呢。

哎,大人真是让人说不清楚到底在想写什么东西,明明那么简单的事情要搞得这么复杂,不想了,还是将手头上的《家规》再抄100遍吧。

番外之柳崎当初要是带我走是不是就不这样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飘荡,难道不知道游魂不能在这里的么?鬼差一脸正直的对我吼道,我的心里翻了个白眼,虽然心里很是不爽,还是一脸冷然的转了回去,就想离开。

不对,你这家伙不是最近刚来的那个柳钘么?你不去拔舌地狱来这里作甚?鬼差看了我片刻一把拦住想要溜走的我,一脸不解的问道。

也许是拔舌地狱也不能泯灭我的罪过吧,我想在这里看看有没有认识的鬼罢了。

那场火灾真的没有将那些人给带下来?自己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心里有一股钝钝的痛,其实我想要的不是那些土堆,我想要的只是当时你们的转身罢了,带我走难道很难么?还记得当初的自己,虽说比禄儿大一些,可是不过是大了一岁罢了,一岁而已,对我来说却是两个极端,那个孩子去了留京得到了最好的照顾,甚至多了一个娘,而我呢,在那个女人的身边甚至不如一个奴仆,不断的被那个女人当做棋子来夺取那个男人的专注,因为那个男人,自己甚至都长不高,只是因为‘先天不足’!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难过,还自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所以那个男人才对那个女人不好,可是谁知道最后当自己知道自己的‘先天不足’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给我吃的药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怎么能不怨,现在的自己这么怨怼那些人,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么?当初是他们不带我走,为什么自己不能做些让他们难受的事情?当自己好不容易将那个男人杀死在床上时,我感受到了一股恨意,自己就是为了恨意才会活下去的,那个男人死了,那个女人也死了,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也就只有那些在留京活得很是开心的人了。

没有想到自己明明没有长成什么美艳绝伦的样子,也不是什么清新的人儿,可是就是这样子的自己竟然被那个男子给看上了,明明自己这个身子血缘上来讲是那个男人的亲身儿子!那个禽兽!而为了自己在府上的地位,那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给送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也许,在那个晚上我的世界就已经崩溃了吧。

自己在火场中笑得那样绚烂,终于自己可以将这具污秽的身体用火的方式结束掉,同时结束掉自己这一场没有目的的人生,身为一个残缺的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终究只是被人嘲笑罢了。

雌伏在男子身下的我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当整个人的精神升起的那一刹那,我那些痛觉全部消失了,其实那种痛根本算不得什么,早在当初那个女人亲手将我的那处给剪掉的那一刻,应该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痛感了吧。

身上被火烧的感觉没有那一天痛苦的万分之一,只是为了在床上那个东西是在碍事,那个女人就听了那个男人的话直接给剪掉了,真是听话的女人啊。

真是让人恶心的女人!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为了他生子就算了,竟然将亲生儿子送上那个男人的床上,有时候真的不知道那些女人们都在想些什么,明明已经夺得了整个柳家,甚至将所有的柳家人都给逼走了,可是却还是倒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下,甚至那个男人还没有做什么,那个女人就傻乎乎的将所有东西都给了那个男的,爱情,真的是这么一种傻到一定程度的东西,那么幸好此生我的世界里没有这种东西。

要是,你们当时带我走该多好?或许我还会是那个单纯有些倔强的男孩子,甚至可以像白晨那样去上战场,甚至我还可以找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好好的组个家庭,就像柳禄一样,可是事实是,我的人生没有另一种选择。

看着冥河里上岸的鬼们,有些自己熟悉的,有些根本不认识,甚至有时候还会看到一大堆的鬼们上岸,看着那些亮眼的军装,自己的心里甚至有些暗喜,至少不是大燕的鬼,慢慢的到了现在还是没有看到那些自己所想要的鬼。

那些抛弃了我的人,那些让我的人生变成这样的人。

那些即便这样自己还是不忍心的人。

看看有没有认识的鬼有什么用,你已经死了,那些人总归不会去拔舌地狱陪你的。

鬼差看了看我,一脸无语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无奈的笑道。

那些人怎么可能去拔舌地狱陪我,不过,为什么我不是十八层地狱?总觉得拔舌地狱便宜了我。

拔舌地狱千年刑法,总觉得这样子的惩罚对于我这个鬼来讲实在是有些少了,是不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了解我的罪过,我的手虽然看着白皙,可是上面却有无数的人命,不论是自己杀的,还是因为自己跟齐国的串通,使得那么多的人死了,为什么到头来只是个拔舌地狱。

难道你以为你的这些事情能够去十八层地狱?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每一个来这里的鬼都有一本精明账,这里的判官才是最知道你内心的鬼,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过了,怎么可能让你没有一丝反叛的心,你得到的是你应得的,再说了千年的拔舌地狱,这个惩罚早够了。

说完这句话,鬼差就想把眼前这个矮矮个子的男孩子带回他该在的地方。

没有那么大的罪么?男孩迷茫的眼神让鬼差心里一颤,这个眼神?难道小孩在想什么不对的事情。

是不是只要自己犯了大罪,就可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男孩的声音颤颤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发现的纠结。

喂,傻瓜,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鬼差使劲将这个要挣扎开去的男孩抓到自己怀里。

为什么不是十八层地狱,这样的话就好了吧,我不想要千年可以等待的刑罚!我不要!鬼差感觉着怀里不断颤抖的身子,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声气,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孩子做了什么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自己怎么又犯了这个多管闲事的毛病,要是被判官知道了,又得好好教训我一顿了。

我的眼神慢慢变得飘渺了起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人,就应该去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地方。

根本不该在这里,或许魂飞魄散就可以了,那些肮脏的记忆我不想要了。

不要那些记忆了,不想再要那些记忆了。

鬼差一脸血的听着自己怀里的声音,脸上浮现了好多的表情,这个孩子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这种八卦在鬼差之间根本就不是秘密,真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自己的孩子变成这个样子,鬼差摇了摇头,或许自己只能带他去看看那些鬼了吧。

算了算了,算我看不下去了。

感受到拥抱着自己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两具冰冷的身子相触,自己竟生出一种温暖的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吧。

或许自己应该去灭魂台,那样子自己就永远没有那些不好的回忆了,灵魂都没有了,还会有什么东西呢?鬼差满脸无奈的抱着怀里的灵魂就往第九层地狱里走去,听着身边的尖叫声,呼喊声,鬼差有些无奈的将怀里的小孩施了一个术,小孩的听觉完全被封住了,到了第九层地狱,看着一个巨大的油锅里面不断飘出来的灵魂,那些张大着嘴不断哭喊的灵魂,那些面部狰狞的灵魂,鬼差在里面搜索了半天才在最远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静静的趴在油锅的最边上,好像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就这样静静的飘在那里,浑身赤luo着在那里,身上有显而易见的炮烙过后的影子,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看吧。

将术给解除了,把孩子往地上一放,他的视线直直的望着那个方向,眼里的恨意是谁都能看的出的。

就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自己每每想要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就去狠狠的骂她一顿,再揍她一顿,甚至无数次想象着将刀狠狠的刺进她的身体的那种快感,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为什么自己的眼泪有一种快要出来的感觉,可是眼里干干的,身子里却有一种什么东西要出来的感觉。

糟糕!鬼差一把拎起小孩的灵魂就向着灭魂台走去,这个孩子竟然绝望到要将自己的灵魂之泪给流出来,真的想要魂飞魄灭么?喂,你这家伙,看到没有,那些害你的人都在死后得到了该得到的惩罚,你这么纠结那些人有什么用?鬼差看着跪倒在灭魂台中心的孩子,心里有一种很苦逼的感觉,这个灭魂台虽然会将灵魂给吹散,可是还有一种聚魂的作用,自己没有经过判官的允许就将这个小孩带过来,看来这次自己的职务又要被取消掉了。

那我在这里有什么用!小孩脸上的悲伤谁都能看的出来,我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人要的人!不是!就连是鬼都没有人要!我要!好了吧!我要!原来这个孩子不过就是没有人需要给贱的!亏自己还以为这个孩子心里是多么的悲伤,原来结在这里。

真的?小孩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喜意。

鬼差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算了就当自己亏在这个家伙身上了。

喂,你真的选择用自己的职务来交换我的惩罚?小孩一脸无辜的看着鬼差,鬼差心里一阵无奈,只好撑着一张笑脸对着他。

我的心里不由得闪现一丝得意,不管在哪里,只要在这里有一个人活着一个鬼不会抛弃我就够了。

差大哥,不要放下我的手。

我是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我缺爱,现在才得到,不晚。

---柳钘番外之徐恩九原来那个女子叫做奚九啊,我静静地站在她的身旁仔细的看着这个女子身前的男孩子,那个应该是我的孩子吧,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在这里看着他,看着他小小的酒窝和脸上略带的怯意,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个好娘亲,自从我脱离了那个身子,我现在的记忆终于能够融合在一起了,现在的我才能好好想想我这个娘亲到底称职不称职了,19年的人生里起码有5年的时间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整个人都是懵懵懂懂的,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什么时间去管他,去爱护他,只不过是将他当做自己的一个同伴,是的,同伴,失忆后的我甚至将那个小小软软的孩子当做了自己可以倾诉可以玩耍的伙伴,那个孩子是我心中唯一的温暖。

可是现在我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不是想要占回那个身子,只是那个孩子现在的眼神没有看错的话,明显就是孺慕。

那种眼神我曾经在八哥的眼里看到过无数次,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对着爹爹的吧。

可是记忆好遥远,心里早就没有了那种感觉,甚至心里还有些难受,自己的爹爹竟然就这样子将自己给抛弃了,就算当初是自己不对,骄纵任性,可是这些并不是让一个爹爹将自己女儿抛弃的原因吧,每每想到那个晚上听到爹爹和大哥谈话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痛,即便这个时候我的心脏并不属于我,可是我还是觉得好痛。

娘?看着自己的孩子喊着另一个女子娘的时候,我就会走到他的前面,摸着他头上的一撮呆毛,就好像是喊得自己一样,嗯。

我的世界从那一天起就改变了,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出占了自己身子的女子是一个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我看着她一天天改变了自己的处境,看着她一天天将身边不坏好心的人赶走,甚至找到了徐家给自己送来的两个人,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要是一直就是她就好了,如果当初就是她的话,会不会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不会失忆,不会难受,不会崩溃,可是也不会有现在的晨儿,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我也有了晨儿这个乖宝宝,只是每每看着那个女人带着自己的身子睡得安详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点点的嫉妒,嫉妒这个女子将我的生命改写的如此美好,美好到我没有一丝丝想要占回那个身子。

美好到就想要这样子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用自己的身子能够走到什么地步。

自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只能在她的身边,甚至不能离开她的十步内,每晚每晚,自己都在她熟睡的时候,轻轻的躺在她的身边,就好像自己还是在那个身子里,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就跟地缚灵一般,只要每天都跟能看到我的儿子就够了,那个会用软软糯糯声音喊娘的孩子,那个我想要放在手心里好好疼宠的孩子。

那个老头子竟然将她给送回了留京,难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因为老皇帝的原因,现在的徐家觉得没有人知道徐家原来的誓言?现在跟老头子联系是想要弥补我么?奚九,请你一定要去,要带着我的孩子离开这个柳家,这个地方即便自己只是个灵魂可是还是能够感受到这里压抑着的东西,那些痛苦不堪的灵魂总是在夜晚呐喊,躺在她的身边的自己有时候也会有些害怕。

没想到到了留京我竟然可以四处游荡,可是好像还是有限制的,起码那些庙宇我从来都不能去,即便是经过也会让自己浑身难受。

没想到当初的事情根本不是我想得那样,竟然是赵氏一手承办的,自己竟然一直把那个蛇蝎美人当做是自己最喜欢的朋友,自己的年少懵懂的时候,真的是将那两个人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美好如莲花的女子是自己一直在护着的女孩,可是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如白莲花的女子会对我做出那样子的事情,即便我跟她一直都在一起,我还是不知道原来当初自己跟二皇子已经订下亲事的时候,她就已经跟顾麒辰搅和在一起了,我不是难受她们的结合,我只是难受友情的背叛,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在她有了孩子之后还是没有跟我挑明?甚至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我在一起玩耍,还跟我聊那个男人的八卦,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当初太傻太年轻太天真,活该被人卖?苏檬竟然会这样子说?自己当初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对,是自己冲动才会将那个孩子给害了,可是在皇城候了一整晚的自己终于在苏檬的梦境里看到当初的真相,原来三个女子之中,我才是最可怜最可悲的那一个,甚至自己已经成了灵魂,没有看到这场梦的话,还会以为自己背负了一条人命,真是可笑啊,自己当初的闺蜜,竟然联合起来算计了我,这是一种深沉的痛,自从知道那件事之后,我躲在寺庙最边上,感受到那股不舒服的气息对自己的折磨,就这样死了好不好?为什么自己这辈子短短19年会这么悲哀呢?傻孩子。

一个扫地的僧人看到了躺倒在寺庙最边际的我,孩子,你的命数还没有尽,为何想不开?命数?我的身子早就给人占了。

那个年老的僧人竟然能够看到我,这个人必定不简单吧,突然有了想要倾诉的冲动,我是一个特别失败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都会在下一秒背叛自己,我甚至前一秒还在想这个世界上有这些人对我好真是太好了,可是那些想法现在看来真的太过可笑了,我明明没有做,只不过是占了她们想要前进的位置,就被她们联合起来,明明不是我推的孩子,是她自己吃的堕胎药!我背负了这条人命好久好久!我真的以为当初是自己不好!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要抛弃我!……那是第一个能够看到我,能够听到我的人,我憋了好久的话全部在那一刻吐露了出来,那晚我说了好多好多,多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那个僧人在我的身边扫了一个晚上的地。

孩子,不可偏执。

僧人将扫帚放到一边,看着说不出话泪流满面不断抽涕的我,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拿了扫帚走掉了。

我感受到一股舒服的气息在自己的身子乱窜,然后到了自己的心口处,整个灵魂好像又有了力气般,不可偏执,不可偏执,既然我现在已经不是徐恩九了,为什么还要将自己挂在原本的自己身上,既然自己可以自由行动了,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出去看看美丽的景色。

那些事情,不管谁对谁错,都是过去了,有奚九为自己报仇,那么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原来大燕是这样的美丽么?不知为何,自从接受到那股子灵气之后,我整个灵魂都带着一股子圣洁的白色,在大燕的境内,即便是碰到了那些鬼魂,都被我身上的那股子圣洁之气给吓走了,现在的我整个人躺在破斗峰上,看着下面那一场战斗,不断有狰狞撕裂的尖叫声从灵魂深处发出,我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趴着看下面那几个鬼差一脸不爽的收魂,因为我的本体没有死去的原因,那些鬼差根本不能抓我,因为是生魂,那些鬼差看到我甚至还需要躲避一番才行。

鬼差大哥,今日生意真好。

我打着哈哈对着那几个不开心的鬼差说道,那几个鬼差刚要抓我,就发现我身上的气息不对,几个人一脸不耐的看着我许久才走了,小丫头片子!敢耍你鬼差大哥!就只剩下言语攻击了么?我不屑的吐了吐舌头,看着下面那个身着重色的孩子,有着我的轮廓,那双丹凤眼微微一瞥,竟有了几丝杀意。

养得很好呢,真的。

奚九,我谢谢你。

看着那个孩子在战场上拼搏的样子,身为娘的我竟有了一丝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受,这种感觉,心跳的感觉么?原来不是我的心跳,而是奚九赶到了战场,看着那个青色的身影站起来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被她给吸过去,难道又要换灵魂了?幸好不是,变得分外小贴在奚九身上的我看着几个鬼差一脸看热闹的微笑,心里的火不由自主的升了上去,一个术法就将那些鬼差的身边给围起了一道火墙。

那个晚上是我第二次入梦,看到那个美好的世界,我的心里不由起了一丝兴趣,那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难道这个就是奚九的本来面目?她的床边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可是眼里的悲伤谁都看得出来:姐,为什么为了那个渣滓竟然不愿醒来?难道你不想见我了么?因为我这么多年的追求让你难受了么?真的不会有人能够进到你的心么?那个男孩子的眼神里充斥着一种沉重的让我不敢轻易辨识的东西,只是觉得一直不动的心有些颤抖。

姐,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嘶哑的声音从男孩子的喉咙里出来,我突然好想摸摸这个孩子的头,这个跟晨儿差不多个头的男孩。

好。

有一种对望叫做一眼万年。

番外之齐然此生我最恨的就是遇到了她,此生最幸也是遇到了她。

---齐然我是齐国之皇,齐然。

原来我并不是皇,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是的,小小的将军,这个将军要不是我的底牌够多,或许早就被皇帝给罢了,那个皇上说起来还是我的二叔,真是可笑,就因为当初我的父王想要给母妃买件东西,只不过因为荔枝不在齐国生长,让人去大燕买了带过来就被那个皇上给以叛国的罪名给杀了,当时的自己还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里被抄,父王被斩,母后还有母后肚子里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弟弟一起离开了人世,当时的我仅仅只有5岁,带着父王的人在齐国不断的努力挣扎,终于在战场上躲得战功,也这样慢慢长到了30多岁,年纪的增长,我喜欢上了在战场上肆无忌惮杀人的感觉,我总觉得我的人生里缺失了好多东西,总想要杀戮才能减轻一丝心中的难受。

后来,每个国家都知道了在齐国有一个叫做齐然的将军,铁血无情。

我的二叔因为我这唯一的作用甚至乐于将我当做手中的那把利箭。

在对外的话语权上也多了一丝自信。

大燕乱了么?自从知道大燕老皇帝死了,二皇子不顾大皇子失踪竟然要将大皇妃变成自己皇后的时候,我感受到二叔身上满满的自得之意,在他的眼里,大燕应该是囊中之物了吧,不,不止是在他的眼中,在整个大陆的眼中,大燕,废了。

有那么一个任人不明的皇帝,有那么一个荒唐糊涂的皇帝,大燕,怎么不废?可是,结果告诉每一个人,错的人是我们自己,大燕,怎么可能废!就算他的皇帝再怎么无耻荒唐,只要在大燕的土地上还有那么一个女子,那个国家都不会废,更不会消失在大陆的版图上。

那个女子,我哪怕死都不会忘记,那个叫做九夫人的女子,那个有着丹凤眼,微微上扬的女子。

二叔跟其他五国签订了条约的那一刻,我看到他习惯性的摸了一下手上的扳指,我的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不屑,这些现在坐在这里的皇上们,或许在大燕灭了之后就会轮到他们,当然,如果他们这次送过来的公主味道很好的话,我的二叔是不介意稍微放过美人儿的家人的。

真是可笑,我的二叔可是说是一个真正的贱人,可是作为皇帝,他做的真的不错,每一个齐国人都在说自己的皇上是多么好,即便他再荒yin,只要他在国事上做的出色,整个国家都会以他为荣。

百姓,真是容易满足的生物。

我嘴角微微一翘,真是太弱了,这个大燕真是太弱了,没有什么武力值的将士,让我说,打到留京不就半年的事情么?打下这么个国家,要是用的时间太多反而是我没有能力了。

事情刚开始确实是按照我的想法慢慢前行的,即便他们的手上多了一种奇怪的弩弓,可是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多了几把弓箭么?根本不碍事,可是慢慢他们的身边多了一些说不出什么名堂的东西,甚至我看到那种行进中的钢铁怪物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在那里,那个东西时什么,巨大的用马车拉着的东西,甚至它所用的马是16匹,看到那个家伙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整个战场那一秒的寂静,后来就是大燕的欢呼声,那个声音里分明夹杂着九夫人的呼喊,我还以为那个称呼不过是听错了,没想到那次就是我跟她的初次交锋。

那个钢铁怪物被称为堡垒,是用来将士们发射连环弩的,藏身在堡垒之后,就可以安心的射击,而那些弩弓的射程又比一般的弓箭来的远,所需的力气也比弓箭少,所以只要派几个新兵藏在堡垒之后往前攻击就行了,我记得那一站因为那个钢铁怪物,齐国损失了将近5万将士。

五万将士!那是多么大的数字,就因为那个怪家伙,我的将士们就少了那么多!真是太可恨!我也慢慢将那个叫做九夫人的女子给放在了心上。

即便大燕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是到底人实在太少,六国联军实在太多,慢慢的,我们就从柳州为中心向着留京挺近。

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子,那个身着战袍,一脸英气的女子,个字小小,坐在马上,即便离得很远还是能够看到她挺直的背脊,还有那双坚定的眸子。

吾为九,此地不为尔等过!那句话在我的梦里一直回荡着,那天我在她的对面,听着她不大却坚定的声音,那时,我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忘了,可是梦里却清晰的传出来好多笑声,女子上战场?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个世界就算有些女子可以识字,可是还是没有过女子上战场的,而我的眼前却有这么一个上战场的女子,难道大燕真的已经没有人了?她的话,她做到了,用一次次的战胜告诉我们,她真的做到了那句话,她没有开玩笑,这个小小的身体里真的有着大大的力量。

我,齐然,此生唯一看错一个人。

原来大燕现在的皇上就是被她调教过的,原来那些弩弓和堡垒都是那个女子发明的,原来很多的计策都是那个女子说出来的,原来那个女子真的比好多的将领还要出色。

那个女子,就是我们攻不破大燕的最大阻碍,这个阻碍,一阻就是3年。

3年来,整片大陆的人们都是怨声连连,我曾试图说服二叔能不能将这场战争给结束,放过大燕,也放过齐国,可是抱着美人儿深吻的二叔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我,罢了,一个棋子是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的,那些将士是他的子民,不是我的。

没有牵挂的走出了那个宫殿,跪在那里的时候整个人感到凉意,即便是站在太阳下,心里那股冷意还是没有消失,这个世界上,那样子的皇太多了,想要称霸天下也得看看自己能不能啊。

罢了,罢了,将那个女子杀死不就可以了么?混蛋!竟然将我的8万齐国战士给用水淹了!齐国身处内陆,根本不可能跟大燕将士一般个个熟通水性,结果就是这么个小小的破绽都被那个女子给利用了,半月湾一战,我心中的火便越升越高,那个女人只能去死!跟着那个女人来到了留京,来到这个城市的那一刻,我的心被吊了起来,原来自己一直都在井中观月么?自以为齐国已经很是富庶,可是看到留京的那一刻,我瞬间觉得齐国真是太差了,仔细看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城市之所以这么富庶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听着那些酒楼里的人们用那么崇敬的语气说起那个女子,心里有一丝丝的羡慕,身为一个将军,如果在齐国,人们也能用那样子的语气说自己该有多好。

没想到那个女子厉害如斯,不但用兵如神,还能够给一个国家带来新的面貌,要是这么个能人在齐国该多好,要是这么个女子能够辅佐我成为齐国的皇该多好?这是第一次,我心里想要成为齐国的皇,这次抓到那个女子,我肯定会好好对待她的。

一个女子,最割舍不下的不过是夫君和孩子罢了,反正她也没有相公,这次抓住她就勉为其难的纳了她吧。

没有想到我的想法一个都没有实现,那个女子竟然在最后一瞬自己跑掉了,真是让人大吃一惊,虽然不甘心,可是心里却诡异的升起一种那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心里有些苦涩,既然抓不到,那么就在战场上一绝胜负吧。

手枪?汽车?那个女子的脑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大杀伤力的东西都被制造出来了,原来那些武器根本就不能看了,可同时又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大门,原来仗也可以这么打。

还是输了,带着齐国将士回去的时候,我望着二叔的椅子,沉思了好久,是不是我没有战胜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个支持自己的皇帝,没有将举国的力气聚集在一起?那么,如果我登上那个位子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当工部尚书告诉自己那个小东西可以复制的那一刻,我的脸上不由带上一丝笑意,这个工部尚书是放下了手上的一切事物来完成这个复制的,而大部分的铁制品也被我给融化了,慢慢变成一辆辆汽车,看着那六辆汽车,我的脸上不由浮上一丝笑容,原来举全国之力,这些东西能够这么快的被完成,我那快要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二叔还是慢点回过神吧。

感谢她,因为她,我终于做了最艰难的决定,将我的二叔从那个位子上赶了下来,可是我又实在是恨她,因为她,我的铁骑再也没有可能踏过破斗峰了,那个女子是我此生的结,站在齐国的皇城上,望着30多岁的她,脸上早就没有了初见时的白皙,有些蜜色的皮肤上带着一股健康的感觉,仰视着我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屑,为什么还是原来那种坚定的表情,我宁愿你给我一个不屑或者蔑视的眼神,难道我在你的生命里从来只是个过客,没有投下一丝的波澜?罢了,罢了,白恩九,你胜了,不论是战场上,还是国家上。

此生,最恨就是遇见你。

但是还是想人生最后的画面看着你,看着你眼神终于变了的时候,我的心里竟有了一丝快意。

齐皇,自刎于城墙,齐国,灭。

番外之那些年(1)知道么,在大陆的那头有一个岛屿叫做桃花岛,那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还有这所有地方所没有的特性,在那里有一个学堂,分为小学,中学和大学,这个学校还有很多的学科,就算不学习经史的人也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那个学堂被称为桃花学堂。

知道么,在大陆的那头有一个叫做桃花岛的地方,那里是所有异类所向往的地方,在那里,不会有任何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在那里,众生平等这句话才是真的被证明了,无论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或者你有无数个夫君,甚至你是个杀人犯,只要你能够真的静下心来生活,那么桃花岛必定是你的理想家园,有很多的杀人犯有些事因为被逼迫还有其他的原因,终于下定决心要安定下来了,就全部都来到了桃花岛,在那个地方,永远不会有人在意你的过去,他们在意的只有你的现在,甚至有些人只是过着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不闭户,在梦想中的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岛上面全部实现了,这个小小的岛屿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那个被称为战神的女子所生活的地方。

娘!岛上面最高的地方,有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娃娃,一脸不耐的看着没有任何食物的饭碗,脸上的表情分外郁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扁扁的,什么时候娘能出来给我做饭啊。

操着两条小短腿,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正房之前,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敲下去,而是坐在了门口,娘还好,爹爹每次自己去打扰他们就会罚自己蹲马步,要知道自己猜只有2岁大,就这么欺负人,真是太讨厌了!哥哥每次出去都不带自己,不就是去找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叔叔么?干嘛不带我去,每次就知道欺负我。

哼。

小小的院落里,初春的阳光暖暖的照射在了不大的院子里,一个小小的孩子穿着大红的袍子一脸无奈的蹲在房门口画圈圈,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着什么东西,望着门内的眼神里满是幽怨。

身上的疤都快看不见了。

邹彪轻轻的摸着白恩九的皮肤,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到底是自己这顿时间调理的好,那次被齐然鞭打出来的伤口现在变成了一条条的红痕,疤痕的痕迹已经很淡了,虽然后来战场上有受了几次伤,可是那些伤口都不是多大的,没有多严重,要知道自己的身上可满是保护怀里这个女子所受的伤。

不过,我甘之如饴罢了。

怀里的人儿突然动了一下,光滑的皮肤里满是红印,还有些深深的紫色印子,人儿一动,就感觉还相连的地方隐隐传来一股快感,眼里的欲色更重。

混蛋!白恩九感觉到身体里的肿胀,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恼色,这家伙昨天还没好啊,怎么今天又这样了,我可不想再起不来了。

邹彪一下翻过身,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用白恩九最喜欢的沙哑声音对着她的耳畔低声道,再来一次就放你下去好不好?还好不好,都在动了,还说漂亮话,白恩九是不会说因为自己因为他的声音才会有了感觉的,不过,这厮的声音不管怎么样都很好听呢。

好不容易释放一次的邹彪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去旁边的小屋子里洗了个澡,那是白恩九仿造留京的白府给建造的,每间房间里都有一个小小的澡堂子,可以直接从房间里过去,洗过澡的白恩九穿上了青色衣裳,在邹彪面前转了个圈,得到自己非常美丽的回答之后才施施然的开了门,呀,你这小子,怎么没有敲门啊?看着在门口软软的一团,白恩九的心里一颤,连忙将这个宝宝抱到了怀里,先是狠狠亲去了等了好久等出来的眼泪,然后才将他抱着到厨房里去,看贝贝的样子肯定是饿了狠了,都怪那个登徒子,就知道占自己便宜,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点了,就算今天是学堂的假期也不能这么荒废了啊,自己原本还打算今日去看看柳柳那边怎么说的,小娃娃刚刚生出来,要叮嘱的事情实在太多,还是自己去看看才好。

娘!坏娘!都怪娘,为什么这么晚都不开门?小家伙嘟着嘴质问白恩九,眼里还带着水珠子,一脸可怜的样子,白恩九一听这话先是一愣,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红色,望着贝贝的眼里略有些羞涩,为什么贝贝都不敲门?平时娘给家里挣钱太累了,这不是想要在假期休息一下么?爹说早上不准贝贝过来找娘,可是哥哥早上就走了,大哥也是,娘,我好无聊都没人陪我玩。

白恩九听到小家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虽然有些郁闷,可是马上就被这个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声音给征服了,其实白恩九这个家伙就是个声控,最喜欢这种好听的声音了。

那以后记得敲门啊,娘肯定不会说你的,贝贝肚肚饿不能忍着哦。

白恩九温柔的哄着怀里的孩子,邹彪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眼里带上一丝笑意,就知道这样的恩九是自己所爱着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丝毫没变。

战场上,努力杀敌,即便血染到了脸上还是一脸正色的对着地方,这样的恩九让自己崇敬同时也是怜爱,背负着如此多东西的恩九是不是有时候也会很难受,自从成亲以来,自己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感觉,她也习惯了自己在她身边的吧,一想到现在什么东西哪怕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却还是习惯的问自己一遍的她,自己的心里暖洋洋的。

生活上,为自己生了2个孩子的她,哪怕已经快要40岁了,可是身材还是保持的很好,虽然在战场上那么多年,皮肤被晒成了蜜色,可是这两年的休整下来,这个女子早就跟原来一般了,还是那么骄傲的笑容,那样让自己喜欢的表情带着些魅惑的望着自己,一看到这样的她,心里就是一阵的欣喜。

这样的女子,谁能不喜欢呢?更何况跟她生的两个孩子又可爱又听话,还特别喜欢搞怪,这样子的孩子就算是其他人都很是喜欢的啊。

贝贝肚肚饿。

喊着肚肚饿的孩子一直在自己身边晃悠,抱着自己的小腿大声的叫唤,白恩九一脸宠溺的将手上的面粉往他的小鼻子上一抹,看着小小的包子皱着一张脸对着自己吐舌头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家伙就是这么可爱,自己虽然有了4个孩子,可是真正的带着两三岁大的孩子还是第一次,晨儿刚来的时候就有4岁了,冉儿这个年纪还是他爹带的,宝宝小时候也是哥哥他们带着的,也就只有这么个贝贝是自己带着的,自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孩子学会说话的感觉,那个软软糯糯的孩子对着自己说‘娘娘好’的时候,自己都快兴奋死了。

这些年,白恩九的身体虽然老了,可是总觉得自己的心是越来越年轻了,跟邹彪成亲之后,自己总是被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宠着,不管自己作对还是做错,总是会对自己说‘娘子总是最正确的’,一想到那个沉稳的声音,白恩九的脸上就带上了一丝笑容。

好,我们就给我们家最可爱的贝贝做小包子吃好不好?小小的人儿皱了皱鼻子,瞬间整张脸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看着分外可人。

不要,贝贝就是包子,贝贝不要吃自己。

听着小孩子的童声,白恩九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减缓,瞬间手上就多了一个个面疙瘩,又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包子,等她将包子放到蒸笼里的时候,小小的人儿脸上已经带上一丝怨念,娘亲难道真的要将自己给吃了?那贝贝是什么馅的包子啊?拖着小人儿带到了水井边,洗过手之后将孩子往怀里一抱,抵着他的鼻子问道,贝贝是肉馅的。

娘不要吃自己啊!不吃不吃,贝贝臭,不好吃!这会儿又是大声的抗议,自己也在那里纠结到底是要吃还是不要吃,最后睁着酷似邹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白恩九,娘娘,贝贝小,少吃点好不好?好笑的将孩子往桌子上一放,看着蒸笼里的小包子马上就要好了,就去厨房里拿了点米做起了皮蛋瘦肉粥。

娘子,这皮孩子你别管他,我给他煮饭就好了,昨**累的狠了,还是去好好歇歇吧。

邹彪将小儿子往边上一丢,扔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将守在锅旁的白恩九往边上一推,就自顾自的开始用勺子慢慢舀起粥来,这个皮小子就知道麻烦他娘,要是累到了,谁还给他生个***出来啊。

不过到底是自己和恩九的孩子,虽然还小,可是却分外聪慧,不过今天早上到底是累到他了,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发烧,还是将热粥给他灌下去吧,这个皮蛋瘦肉粥还是很好喝的,想来贝贝应该也会喜欢吃的。

这些年,在这个小岛上面跟九儿一起生活,真的让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每每抱着两个儿子都会觉得以前的日子是在做梦。

现在的日子才是真的生活啊。

番外之那些年(2)明明是雄伟的建筑,可是在顾麒寅的眼里却只有冰冷冷的一片,在这个位子上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忘了为什么会在这里,久到自己都忘了为什么自己能够在这里,甚至忘了自己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明明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不,应该说是已经离开这里了,离开这把重色的椅子,眼底的悲伤重的将那双原本自豪的眼睛染上了一丝血色。

听说那个女子来了?来干什么呢?笑话自己么?为自己的自私买单了这么多年的她是想过来干什么呢?还记得那些将士拿着当年那张圣旨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满是愤怒,愤怒的是为什么那个女子会背叛自己,可是想了好久还是知道其实背叛只不过是自己对她的期待太高,自己跟她之间不存在背叛。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要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来笑话一下自己么?你认了吧。

白恩九看着眼前的男人,前一秒还坐在那个位子上,现在却在这里看着自己,甚至头发都是凌乱的,这个家伙现在后悔了么?自己确实是跟炅儿一起算计了他,可是看着这个男人眼中的愤怒时,自己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丝的后悔,早在那张圣旨颁布的时候,自己跟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认什么?你这个妖怪!现在满意了?原来你的想法就是这样么?想要自己调教的人可以登上这个位子,然后你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这个天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你这个妖怪!从来没有忘记上一次看到她变脸的顾麒寅眼里满是愤怒,这个家伙难道就这么想要那些东西么?权利这种东西这个家伙就这个想要么?我是满意了,至少从这一秒开始,现在的我不会再被人要挟了。

白恩九没有在意她的话,眼里多出了一些谁都不知道的东西,这个男人,虽然那段时间一直在自己的后方搞乱,可是不能质疑的是,这个男人是真的帮了自己很多,没有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

也是,也是。

都是我的错!是吧,你从来都没有错!至少你没有欺骗过我是不是?顾麒寅的眼里都变红了,冲着白恩九就是一阵咆哮,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啊!自己对她好是应当的,对她不好就要用尽方法将自己这个威胁去除么?白恩九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低下了头,是的,他说的没错,可是人不自私,难道要自己跟自己的一帮家人死在天牢里么?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认命,虽然自己帮顾麒寅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可是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一副样子,自己怎么可能再次相信这个男人,有时候信任用完了,真的开始伤人了。

顾麒寅深深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这次是自己疏忽了,不过也好,这么多年来自己也累了,要是那个小子想要这个位子的话让给他也无妨,反正他有这个女人的帮助,迟早也是会得到这个位子的。

顾麒寅,谢谢你。

就在顾麒寅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子往外走的一刹那,白恩九轻轻回头说道,话里的谢意使得顾麒寅微微翘起了嘴角,虽然自己刚刚情绪很是低落,可是自己也知道这些年自己跟她谁输谁赢有什么重要的,这个大燕是顾家的,这样就好了。

怎么了?我听说您今日让位了?华妃一脸紧张的看着依然带着微微笑意的顾麒寅,很久了,从他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之后,这张脸上就没有出现过这样放松的表情。

是啊,你是不是很开心?以后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过日子了。

整个人放松下来的顾麒寅一把抱住华妃,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看着她身旁那个咬着手指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小女儿,还有我们的小青青。

华妃看顾麒寅抱起了小女儿,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就怕伤了孩子,自己这些年虽说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没有了别人,甚至可以说只有自己,可是真的相信了,真的爱上了,又会害怕会受伤,就这样跟着动心却不交心。

自己真的很累,现在知道这个男人真的要放下他心中执拗了多年的东西,心里不开心那是假的。

真的么?眼前女子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向往,顾麒寅的心里一颤,也是自己不好,这些年来虽然后宫里是华妃独大,可是到底没有办法让她变成自己的皇后,甚至还因为前朝的原因让一些人进来,而且也不能独宠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错,没有实力还在妄想着用全朝的力量控制那个女人,却不曾想到让自己的女人伤透了心。

看到顾麒寅在那里深思,华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想要把手指头往嘴里放的顾青青给抱了下来,自己还是在这里异想天开啊。

怀里突然空了的顾麒寅这才反应过来,望着在娘的怀里舒服的趴着的小青青,嘴角带上了一丝笑容,走过去将华妃往桌子旁一按,为什么不相信我?这次是真的,我想要跟你还有两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不过还得带上研磨。

华妃惊讶的抬起了头,望着顾麒寅的眼里满是不敢相信,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乌黑有神的眼里满是自信,让华妃心里也产生了一种应该要相信他的感觉,可是,你真的放得下么?这个放下的不止是皇位,更是对那个女人的执着,虽然当年的他告诉自己已经放下了那个女人,可是自己还是知道虽然他不再爱她了,可是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是不能斩断的,至少他不想断谁都断不了。

可是现在的他站在自己眼前望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认真,难道自己真的可以过上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那种被百姓所称颂的独属于那个女人的日子?顾麒寅没有说话,只是蹲了下去,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孩子抱在了怀里,感受着怀里小女儿的动作,眼里染上了一层笑意。

罢了,罢了,既然你为我做出了这个决定,那么我如你所愿。

相公,太上皇真的让位了?刚刚回家,就看见自己的娘子带着自己的儿子站在厢房门口等着自己,顾琛司微微一笑,将自己7岁的儿子一抱,看着那张小小的冰上脸上的烦躁,心里不由乐开了花。

自己当初虽然是想要一个跟晨儿一样的孩子,不过有怀里这个像是小冰山一样的孩子就让自己欢喜了好一阵子,至少自己跟他娘是想方设法的要让这个孩子脸上露出一丝其他的表情,只要不是依然这么面瘫就好了。

不过就因为这个原因,小孩子才会越来越冰山,当然了,顾琛司哪怕知道这点也会以此为乐的。

是啊,堂哥这次真的下定决心了吧。

其实那家伙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位,要不是炅儿用九夫人的名义,那个家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位,还说让位呢,还不是被逼下位来的?要不是一大帮武将出面,那家伙估计能够抓着那位子到老,本来想的就不对,干嘛让炅儿去做挡箭牌啊?不能用那顾研磨做么?明显有私心,还不准人议论,还要占一个至仁的名头,真是恶心。

真没想到皇上竟然连这个位子都舍得让出来。

王妃微微一笑,冲着顾琛司怀里的孩子努了努嘴巴,小冰山叹了口气,重重的在顾琛司的脸上印了一下,就要挣扎着落地。

顾琛司哪能这么容易就让这家伙得逞,回亲了好几下才罢休,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儿子紧皱着眉头一边跑一边用力的擦着脸上的水渍。

你就是喜欢捉弄他。

王妃娇嗔道。

顾琛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本来嘛,自己的身上带着皇室的血液,做个闲散王爷就够了,没道理去做什么铁面无私的大官,要那么严肃干嘛?轻轻将王妃颊畔的一撮头发固定好,顺手从花园里摘了一朵怒放的蔷薇,往王妃的头上一插,走到远处点了点头,讨好的看着自己的王妃。

德行。

王妃小声的骂道,却用手在花上顶了一下,将那朵花固定好。

才不是呢,我这是对自己的女人好,那像那个顾麒寅就知道奴役女子,要是我早就反了。

反正那家伙现在退位了,怎么着也得讲这么多年受的气给讨回来,顾琛司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王妃笑道。

王妃一听这话,哪能不知道这家伙心里想的什么,斜了一个白眼过去,用手托着自己的腰往前走着,顾琛司一见这眼神心都软了,不过看着王妃微凸的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的用手托着她的腰往前走,你说,这次能不能生个跟白晨一样的家伙?王妃一听这话,心里就恼了,用力一掐顾琛司的手,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喜欢那个孩子,到现在还在念叨,那孩子自己也看过没什么可爱的啊,反而是一脸威风凛凛的样子让自己有些害怕,那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当兵的样子啊。

哎,真的,那小子小时候可可爱了。

一边忍着痛,一边扶着自己娘子往前走。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番外最终章之九子贺寿三月的扬州满是飘飘洒洒的柳絮,朱门内的一种奴仆以一种亢奋的情绪不断的在后院内来回走动,每个人的手上都是厚重的东西,脸上都带着一丝笑意,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啊。

什么?四小姐来了?快,这是四小姐最喜欢的糕点,还有四姑爷最喜欢的茶,快快,快将这些给上房端过去。

老妈子的声音在后院里徘徊,每个人都能听到里面的喜意,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三个小姐跟家里的联系都淡了,现在趁着老爷90岁大寿,能够全家聚到一起还真是太难得了。

就差九小姐了么?快到饭点了,可是府里的下人还是没有等到最后那位小姐,看着锅里为九小姐准备的绿豆糕都快糯了,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是不是九小姐还在怪老爷啊?80大寿的时候只不过让晨少爷来了一趟,这次难道连晨少爷都不来了?不知哪个家丁一说,整个厨房的气息全部都厚重起来,是啊,老爷当年虽然跟九小姐言归于好,可是到底是有了间隙,更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九小姐要是不想回来,大家都能理解,可是老爷到底年老了,难道可能是最后一个整寿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么?更何况前段时间老爷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一个劲的来后厨说明小女儿最爱吃的东西,这样子的老人谁能忍心伤害。

到底那些事情是过去发生的了,难道到现在还不能原谅一个老人么?要是真的不能的话,九小姐也太过残忍了。

想什么呢。

九小姐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大家还是将手头上的东西给做好吧。

徐妈子一声怒喝,其余的家丁和帮厨们连忙开动了起来,到底主人家的是非不是自己能够了解的,就算有钱有权又怎样,还不是有本难念的经?这边被缠住的白恩九是想骂骂不出来,想打也没有手打,只能一遍一遍大声的呵斥在狗狗身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几个小包子,自己也知道在皇城内被所有人看着,根本就不能好好的玩一次,更何况还有好多的功课,自己也是不反对他们好好玩一次的,可是眼看着快要误了吃饭的点,白恩九心里也是急了起来,但是快要60岁的身子到底是有些疲乏,说了几句之后头就有些晕,只好摸着自己的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那几个包子。

太奶奶!外婆!奶奶!好多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白恩九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真是过来烦在远处还是烦,这些叽叽喳喳的家伙们到底是吃什么的,嗓音一个比一个洪亮。

滚开!坐在白恩九身边的邹彪一看不对劲,连忙重重的用手杖在地上一敲,用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大声的呵斥道。

太爷爷。

外公。

爷爷。

几个小包子一缩脖子站的直直的在一旁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邹彪,这些小家伙们虽然玩得疯了,可是还是知道家里谁是说话老大的,现在只能用眼巴巴的小眼睛瞥一眼白恩九,再瞥一眼白恩九。

直把原来还在头疼的白恩九给弄笑了,真不知道像谁,哥哥都是一副精明的样子。

好啦好啦,干嘛跟几个孩子过不去?快点收拾好,咱们去徐府。

说完这句话,白冉连忙上前将白恩九扶了起来,自从顾炅退位之后,两个人带着除了长子之外所有的孩子就来到了这个美丽的扬州,长子虽然变成了皇帝,可是因为君主立宪制的原因还是比较松散的,偶尔也会下江南来看看自己的弟弟们还有那两个就知道奴役自己的父皇母后。

白冉一边扶起白恩九,一边狠狠的斜眼对着几个调皮蛋们一瞪,几个小家伙缩了缩脖子,连忙带着各自的奶娘一起跑到了马车旁等着。

奶奶,我们去哪儿啊?最小的孙子一脸好奇的问道,只有两岁的孩子还是可爱的三头身,因为吃的很好的缘故,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白白的包子,脸上也是嘟嘟的肉,要是脱了衣服那就跟个轮胎似的,身上都是一节一节的,可爱极了,小包子努力睁着一双眼睛问着白恩九,让白恩九的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笑意,我们可爱的小帅帅,告诉奶奶你想不想要看看奶奶的爹爹啊?奶奶的爹爹?小包子的手在空气中不知所以的比划了一通,还是大大咧咧的往嘴里一放,奶奶的爹爹是什么东西,好吃么?望着小包子的动作,白恩九没有压抑的笑了出来,一旁的邹彪连忙扶住她,笑起来也温柔一点,上次的事情你是忘了还是咋地?白恩九愤愤然递了个白眼过去,这个家伙自从自己老了之后就一直管东管西的,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自从自己上次笑的太开心然后扭了筋之后那是连自己大声笑一下都要被限制,这辈子真是被他给看住了,可是心里还是有很多的开心,这个男人是真的将自己放在心里的,哪怕自己老了丑了,身上的疤痕即便淡了但还是有些痕迹,可是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嫌弃。

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或许自己一直都是当年那个美丽幽淡的小姐吧。

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欢喜,从年少的相恋到相知再到现在的相守,这个人也慢慢地被自己放在了心里,到底自己这个自诩为清冷的人在他的身边也慢慢的将这个男人印在了心底,这样子的感觉真好,这个男人是真的做到了当年他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真好。

奶奶又在发呆,哎,到底是人老了。

小家伙吃了半天的手指头嘬了半天没有一点味道,就嫌弃的将自己的手指头拿了出来,一抬头看,这家伙可好,奶奶竟然跟爷爷一直盯着对方,眼睛都不带眨的,真是的,怎么跟爹娘一个德行,嘴一撇就拿原来奶奶自嘲的话来笑话她。

你这家伙。

脸上不由自主的漾起一丝红晕,即便自己快要60岁了,可是在这个一直拿你当20岁女子宠爱的人面前自己还是一个容易羞涩的女子,真是老不修呢。

用力往小家伙脸上捏了一把,看着小家伙皱着眉头要哭不哭的看着自己,白恩九就感觉自己的恶趣味全部升起来了,这个小家伙就是得有人管着,不然的话就知道一个劲的乱说话。

奶奶!不停歇的大声喊着白恩九,大大的杏仁眼里满是泪花,这个奶奶真讨厌,就知道用手掐我,除了给我吃好吃的这点比较好的,其他的都太讨厌了。

白恩九细细看着小人儿一脸苦涩的表情,在邹彪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将手放了下去,这次就饶了这个小家伙吧。

小人儿哭着一张肥嘟嘟的脸,一个劲的用手揉着刚刚被掐的地方,不想脸上却是越来越红,白恩九看了好久,手又有些痒了。

邹彪连忙按住白恩九的手,用手示意她往外面看去,原来走了好久,已经快到徐府了,望着扬州的徐府,白恩九先是一愣,后又将头低了下去,这就是徐府么?从顾炅登基以后,终于将那份圣旨给销毁了,虽然按道理算,白冉其实也是徐家的人,可是自从三代以内不准近亲结婚的消息一出,徐家跟皇家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了,这个消息对于徐家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等一大堆孩子都下来之后,白恩九才在邹彪和白冉的搀扶下站在了徐家的大门口,望着都已经年老的哥哥姐姐们,白恩九的脸上不由落下两行泪来。

这些人就是自己这个身子的亲人们,哪怕是在最惨的时候,几个哥哥姐姐也会给自己他们所能给的所有的帮助,那些帮助让白恩九在这个世界上得到了很多很多的幸福感,这样子的感觉让白恩九真的好幸福。

大哥,二哥,三哥,四姐,五哥,六姐,七哥,八哥。

一个一个唤着他们,望着他们那纷乱的白发,眼睛更加模糊了,原来那些温柔地在阳光下美得不可方物的姐姐们,现在也是佝偻着身子眼神无光的看着自己,而那些原本在战场上,在官场上颐指气使的哥哥们,现在也是互相搀扶着站在自己的面前,梳着花白的发,眼里还有浓浓的泪水,真的好久没有看到这些亲人了,因为自己真的好久没有出桃花岛了。

那个自己建造的城堡,可是自己真的错了,早知道现在会是这样,也许当初的自己根本就不应该隐居到桃花岛,也许隐居在这里也好。

不过想到隐居在这里会遇到的问题,还是有些头痛。

很多事情都不能两全。

九妹!八个声音一起发出,白恩九连连点着自己的头,望着哥哥姐姐们的眼里满是笑意。

奶奶,怎么一直站在门口啊。

小帅儿皱了皱鼻子,抓住了白恩九的手一个劲的摇晃,白恩九一个晃神,这才发现自己这一堆人都站在大门口,堵着人家的门呢,不由得笑了一下,摸了一下小帅儿的脸,向着徐博二说道,二哥,我们进去吧。

徐博二重重的点了点头,摸了一把脸,将自己脸上的那些泪水全部抹去,对着白恩九笑道,九妹,哥等了你好久。

徐博二一直是个反应比较慢的人,可是他也是这帮兄弟姐妹中对白恩九最好的人,当年是他一力阻挡白恩九嫁给顾麒辰,后来也是他哪怕跟徐家断绝关系也要将九妹保护在自己身边,这个哥哥是徐家白恩九最挂念的人,也是白恩九最最对不起的人。

自从邹彪知道自己不是徐恩九之后,白恩九整个人像是放松下来了,跟徐家的联络也没有太多,甚至为了避嫌跟徐博二的关系也远了好多,可是这么个呆子却一直在自己身边关心着自己,知道自己成亲了,生子了,都会寄过来好多好多的东西,那个呆子一直在用行动保护着自己最爱的妹妹。

这一切,白恩九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

那个男子,用他的全部去保护,去爱护自己这么个妹妹,即便后来知道自己的灵魂并不是他的亲妹妹,却还是固执的用自己的方式关怀着自己。

好,大家都进去吧。

已经七十多岁的徐承狩看着两个弟妹又要变成石头站在那里,不由得笑了起来,对着大家说道,不过他看到白恩九身后那么多的孩子,嘴角微微一翘,真是忙忘了,我不是还得给这些孩子见面礼啊?还是进去再说吧,二哥腿脚不好。

白恩九连忙阻止了,这些家伙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那个傻二哥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腿脚不好的么?怎么也跟着等了这么久?随着白恩九一句话,一大帮子人都往里面走去,白恩九那些儿孙们连忙拥上去扶着几个老人,跟老人说着这些年白恩九的事情,听老人讲起当年的事情,也能说是其乐融融。

正房那里,虽然端正的坐在那里的徐父看着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不断碰触茶盏的手还是暴露了心里的想法,那个小九难道现在还是没有跨过那条坎?这么多年来就知道给自己寄信寄东西就是不知道过来看一下自己,难道自己这个当爹的这么没有威信?想到这里,徐父的表情又变得冷冽了起来,可是过了不一会,又有些苦涩,到底是自己当年不对,怪不了别人,可是自己真的是很想那个孩子,很想在自己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再看那个女儿一眼。

正房里所有的丫鬟们都看到原本最为严肃的老太爷一会儿怒睁着眼睛,一会儿又在嘟着嘴,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严肃劲,不由的都掩着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怒视了一旁的丫鬟一眼,徐父这才收了心,一脸正直的坐在位子上,听着外面的声音,怎么还是没来?那丫头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家该怎么走啊。

来了,九小姐来了!突然传来门房的声音,徐父先是哼了一声,然后连忙将衣服弄弄好,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直盯盯的望着白恩九会来的地方。

爹!虽然保养得很好,可是看着松弛的皮肤,微微佝偻的身子,这个女子已经不是那个年轻美貌的样子了,原来连自己最小的小九也已经老了,那么自己在这里纠结了好久的事情是为了什么?自己早就知道这个身子里面不是自己的小九,也知道不管怎样小九也不会回来了,可是自己对着这个人却没有了对着小九的心思,还记得娘子去世那一刻还在怪自己没有将小九带回来看她最后一眼,难道自己不像么?可是这个女子到底不是自己的小九,哪怕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可是心里还是有个结。

可在这一秒,望着这个有些佝偻的老妇人,徐父的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要是自己去世时见不到小九最后一眼的话,自己也会不瞑目的吧,这个孩子,不管灵魂是谁,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啊。

这一刻,徐父的心里才是真的承认了自己心里面最最爱的永远是眼前这个女儿。

跪着做什么,站起来!徐父不顾自己老迈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到白恩九面前,一下子将这个孩子抱在了怀里,你这个坏孩子,为什么你母亲死的时候不回来?你不知道她想见你最后一面都想疯了!最后还是没有闭上双眼!你这个坏孩子!啊!现在想到要来看我一眼了么?虽然徐父嘴里还在怨着白恩九,可是旁人却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父爱。

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次我肯定在娘的坟前跪满三天!白恩九的眼里满是泪水,抱着徐父的手越来越紧,一想到自己从齐国归来时,迎接自己的不是其他的,而是徐母的去世,还记得自己当时握着徐母已经冷下去的双手时,眼泪像是不要钱般的不断下来,当自己到了之后,徐母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此生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一心对自己好的女人,虽然因为徐母在大宅门跟自己交流不多,可是却一直给自己寄她亲手做的小衣服什么的,徐父说徐母最后等的就是自己,到死还是想要自己的小女儿能够原谅她。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错的人是自己,真的是自己!别那么矫情,爹,你也真是的,九妹都这么大的人了,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在这里哭像什么样子。

徐博二连忙上前,将这两个好像要哭到世界末日的家伙给扶了起来,不想用力过猛,腰部一个扭伤,只好固定着原来的样子,一动不动的苦巴巴的看着旁人。

大家一阵大笑,可又有些酸涩,到底是年纪大了,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伤了腰,要是这次再聚不上的话,下一次再见面还能有几个活着的?好不容易相互之间招呼完,也到了饭点,主桌上面只有徐父和九个兄弟姐妹,每个人都用筷子给对方夹菜,可是到底是年纪大了,饭桌上落下的都是饭菜,可是这些人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

好久没有这样子跟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了,这种感觉真好。

吃完饭,又歇了一会,这才开始了真正的拜寿,九对夫妇都站在徐父的下方,一个一个的对着徐父拜寿。

看着前面八个孩子的拜寿,徐父的眼里越来越升起一股子的笑意,没想到自己最后一次的整寿,竟然能够将九个孩子都聚到一起,这样子的日子自己只有在梦里才有过,真的好开心。

爹,我错了这些年都没有来见过你,可是对爹的孝顺我真的不敢忘,爹,请你原谅女儿。

白恩九拉着邹彪对着徐父结结实实的磕了好几个头,眼里再一次的漾起了泪花。

这倒霉孩子在说什么呢!给我一旁坐着去。

徐父偷偷摸摸的摸了一下眼泪,大声的呵斥道。

白恩九轻轻一笑,顺势站了起来,就在一旁坐了下去,望着那个好久没有看到的人,到底是九十岁了,皮都松弛了下去,可是现在那张脸上却满是笑容,这样子的徐父自己真的没有见过,记忆里的他不是严肃的就是怒火冲天的,今天他真的是很开心吧。

所有的小辈们都拜过寿后,徐父才开开心心的走了下去,带着一众儿女在外面让白恩九带过来的画师为全家都画了一幅全家福。

大家好,这就是20年在徐家画的这副全家福,这副全家福里面的人可以说是涵盖了所有方面的大家,甚至这个身着青色的老妇人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战神九夫人。

这对身着重色的中年人就是当年的启恩帝,为什么是启恩呢,首先是他的国号为九恩,同时也是他开启了君主立宪的先端。

大家可以从画中看出还有一些比较熟悉的脸庞,这个被称为战胜背后的男人邹彪邹将军,这位是九夫人的大儿子,跟他的夫君一起都是大燕的战士,都是很强大的男人,这对男人的结合在当时可谓是强强联合,不过因为九夫人的缘故,当时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会反对他们。

这位是兵部尚书,这位是户部尚书,这位,你们别看这么小还是个宝宝,可就是这么个小孩子就是未来的钱匣子‘邹帅’ …一旁的游客在导游的介绍下,一个个嘴巴都长大了,要不要这么强大,这么一幅画里面,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个人,可是这么多人里,有好多都是当年影响一个国家的人。

战神九夫人,真的名不虚传呢。

导游微微喝了口水,然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对着所有的游客说道:其实九夫人的故事不至于此,还有好多的事情你们现在还没有看到,不过要是你们想知道更多的话,我推荐你们读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机关尽之庶母难为》-------番外完-------https://flycncn.taobao.com/要看小说可以来我的店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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