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经过上述四次事件之后,白芷这厮心中一直不安着。
师傅为什么不说话呢,他拿着小刀干嘛,诶,走到自己面前了,白芷咽了口口水,咕咚。
徒儿,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云大夫开始磨刀,呲啦呲啦。
师傅,徒儿有话要说,徒儿今日没有好好看书。
怯怯的望着师傅。
恩云大夫继续磨刀。
徒儿今日也没有砍柴,柴是大妞她们帮忙砍的。
浑身开始颤抖。
恩。
刀刃磨的蹭亮蹭亮。
徒儿,今日没有喂九九吃饭。
双腿已经打颤。
云大夫开始擦刀没有了?徒儿…徒儿,师傅好像没有了。
腰板一挺。
恩。
云大夫磨完刀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橙子出来,白芷目瞪口呆的看着师傅将橙黄橙黄的橙子一分二,再分四。
师傅。
白芷不争气的流起口水来了看上去很好吃。
无良的云大夫拿起一块放在白芷面前又噌的一下缩回来,抿嘴一笑如何,闻着更香甜吧。
唔。
是很香甜呀,白芷舔舔嘴唇师傅我能吃一个不?烛光下的果肉越发显得诱人,喷香的汁水散发在每一寸的空气当中,橙皮上裹着红蜡般的颜色,显然是在召唤别人,来吃我吧,我很好吃的。
你说呢?云大夫伸出食指摇了摇你这般不听话,为师怎好再宠着你。
白芷眼泪汪汪的看着诱人的食物,师傅,我以后一定听说,让我吃一口吧。
为师知晓,你在山上住了半年之久,平时根本吃不到这类果实。
师傅你可真了解我,白芷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师傅。
可为师也知道,这次让你吃了,日后你便会更加不听话。
师傅,我会很乖的。
口说无凭。
那按手印。
这倒不必。
云大夫凤眼一眯这样吧,你就欠着为师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白芷警惕的看着师傅,不会是什么不道德交易吧。
云大夫干咳一声,脸上红扑扑的答应不答应。
答应。
现在就算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答应。
云大夫脸上露出了不同寻常的笑意,白芷傻傻的吃着橙子一点都没发现,半响,橙子吃完了,洗完手。
她才想起师父刚才说过什么条件,敲了敲师父的房门。
进来。
白芷倚着门,环顾了房里一番,此时师父正在看书师父,你刚才说的条件是什么?云大夫背对着她,翻了几页纸,才道以后再告诉你。
第二日朝阳微露,白芷就开始梳洗了,今天师父一定又要自己去做体力活了,以防又被师父从被窝里拖出来,还是自己起来比较好。
叠好被子,将披散在胸前的发丝轻轻竖起,用蓝色的发带扎了两条辫子,额前的刘海全部收拾到头顶上方,用一只夹子夹了起来,白芷拍拍脸蛋,对着铜镜里的少女嘿嘿一笑,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师傅,早上好。
白芷从云大夫背后凑出个脑袋,将整个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整个身子则是实实的压在他的身上。
咔擦,云大夫切到自己的手指了。
一个早上,白芷都在默默的歉疚中,师傅包着伤口,九九在一边碎碎念为师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为师在切菜的时候,你不可突然从后边出现,这般不成体统之事以后不可再做,男女有别,虽说为师是你的师傅,但你也要有所顾忌…白芷低着头,忏悔中。
九九继续碎碎念知道错了就好,以后注意些…云大夫总算将伤口包扎好了,凤目瞥了一眼九九,九九一怔,赶紧闭上了嘴。
云大夫将目光转到白芷这边,见这小丫头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九九若是说一句你定会顶九句过去。
九九说的对。
恩?云大夫想,他这徒儿今日吃错什么药了?九九懂得道理徒儿却不懂,徒儿很是惭愧。
云大夫…九九…过了一会儿,云大夫夹了口菜给白芷吃菜吧,今日要去趟镇上。
恩。
白芷低头吃菜,不再说话。
待师徒二人走后,九九被关了一天紧闭。
九九拍着翅膀很是无奈,原以为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是女人,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是有男人的女人。
九九一直不明白,云大夫和白芷之间是什么关系,说他们是师徒吧,却有那么点不对劲。
说他们是夫妻吧,真是糟蹋了云大夫这么好的男儿。
说他们是兄妹吧,这倒是有点像,云大夫这般护短,应是兄妹无疑了,可它又觉得不像,怎么不像呢,每次白芷从背后抱住云大夫时,平时道貌岸然的君子居然会脸红,当然这是它偷偷观察到的。
山下,白芷今日心情一直不大好,自从早上那件厨房血案之后,她心中一直有几分愧疚,害师傅切到手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她还是不长记性。
云大夫从下山开始就时不时的用余光看这个小徒弟一眼,到了山下,见她还是郁郁不欢的样子,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徒儿可是哪里不适?什么?云大夫有些尴尬可有烦躁,头痛,易怒之感。
有点。
云大夫暗暗揣测,原来是这样如此,那徒儿先回去吧,长路漫漫,你的身子不适合远行。
白芷困惑为何?莫非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让他一个男人如何说出口呢,虽说他是大夫,但不是妇科大夫。
这丫头难得聪明了一回,走过一个搭建十分简易的茶馆,突然大悟师傅以为我来月事了?刷刷刷,几道目光同时从茶馆四处瞟了过来。
可怜的云大夫赶紧拉着这冒失徒弟拔腿就跑,活了这二十几年他还没这般狼狈过。
师傅,为何我们要跑?云大夫黑着脸不说话。
师傅,我没有来月事,你不用走这么快。
云大夫脸猛的红了起来。
师傅,为何你的脸这么红。
云大夫别过头去。
师傅,你为何转过头。
云大夫倒地,徒儿,我叫你师父行不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