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白芷揉揉朦胧的眼睛,傻笑着看着眼前的云大夫你回来了呀。
睡得可好?云大夫不由轻笑是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没醒过?白芷摇了摇脑袋吃了早饭,与九九逗趣一番才去睡的。
云大夫点点头这么说也不久么。
师傅,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搜索着梦境中有趣的事情讲给云大夫听我梦见一对恋人。
云大夫故意拖长了语气这样阿。
那男的长的极好,女子也极美好,两人十分般配。
伸出手去比划了一下男子与师傅差不多高,女子么,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哦?云大夫笑笑徒儿说的莫是我俩?白芷坐正了身子不是,他们皆是权贵家中的子嗣,况且这个故事结局很不圆满。
她叹了口气,惋惜的很,若是红绸未跳崖兴许唐七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女人,若是她是红绸定不会跳的,或许她再努力一把唐七就会意识到红绸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两人都太极端了,一个明确的说他不喜欢她,一个又以自杀的行为结束这场情仇。
云大夫见白芷想的出神了,抚了抚她的眉毛说道这只是梦,不要太当真。
白芷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师傅说的话很对,不过是个梦境,何必这么较真师傅,你为何总喜欢摸我的眼睛。
因为被云大夫一双手抚住了双眼,她眼前一片黑。
他未说什么,淡淡一笑。
师傅一回来就听她说了这么些胡话,也忘记了还要准备晚餐的事情,再一个她今日好似忘记喂九九吃饭了,自己也是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些东西,摸了摸肚子,呵呵一笑师傅,我肚子饿了。
云大夫点了点她的鼻端你倒是知道饿?说笑间已经起身往厨房走去,白芷尾随其后,路过客厅瞥见懒洋洋靠在铁栏杆上的九九,有些抱歉的走过去与它说九九,对不起阿,我一觉睡过头了。
九九死气成成的翻了翻眼皮,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云大夫拿了些口粮倒在笼子里特制的喝水和放食物的碗里,顺手摸了摸九九的头,九九这才有了精神,连忙大口大口的啄食物吃,边啄嘴里还边掉出屑屑来。
白芷趴在九九跟前,无奈的说师傅,九九这回一定恨死我了。
云大夫拍了拍手往厨房走去也不是这一回了。
意思是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九九也该习惯了。
白芷一听就更加歉疚,看着九九这副受气的小媳妇样,说道九九,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九九忙着吃东西,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白芷伸着手指去点了点它,九九昂起头很不屑的瞥了一眼继续低头吃食物。
这时候,厨房里已经响起了炒菜的翻炒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喷香浓郁的饭菜味,白芷咽了口口水,摸了摸饿的已经扁平的肚皮师傅,好了没?厨房里没动静,白芷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看了看九九的食物,看着也挺诱人的,九九似是发觉有人正垂涎欲滴的盯着自己的美味,抬起头,转动了一下,张口道师傅,师傅,白芷饿了。
白芷擦了擦额上的汗你也犯不着学着我叫师傅吧。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洗菜的声音,白芷觉得奇怪,今天有很多菜么?遂决定起身去厨房看看,刚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白芷见云大夫正在洗锅子,便问师傅,你煮糊了?云大夫扭头笑笑刚出去剪了几根葱,回来这菜就糊了。
白芷斜靠在厨房的墙上师傅,我们今天出去吃吧,再等你做出来,我定会得胃病的。
云大夫放下手里的活,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说道现在天色很晚了,昨晚又下了雨,地很滑。
可是,到山下就有一家土菜馆子了,难得去吃一顿么。
白芷撒娇道,心中无比惭愧,这般矫情还真不是自己该有的。
那好。
没想到这招对云大夫十分管用,他脱下腰上的围裙,洗了洗手,便说那走吧。
师傅最好了。
白芷一雀跃就忘了形,跑到云大夫跟前将其一把抱住。
云大夫耳后泛起微微粉红,佯装镇定道那…走吧。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后,白芷立刻从云大夫怀里跳了出来,谁知刚准备出来,后背就被一双手给按住了,白芷疑惑的抬头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师傅说这路不好走,你跟着我。
出门时,云大夫点了个火把,左手拿着火把右手圈住白芷。
白芷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但好在她心理素质到了不差,不一会儿就调节过来,十分自在的享受这样的福利。
自然这抱着暖玉的云大夫也受用无比,春风得意的向山下的土菜馆走去。
谁想,这日土菜馆生意极好,还没入门就遇到了好几张熟面孔,多是些村里的农人,比方说大妞和她娘,白芷礼貌的与大妞打了个招呼,大妞扭过头当做没瞧见,白芷甚是奇怪,这厮又是怎么了。
白芷这人是少根筋的,丝毫没有察觉到众人几乎用一致的眼神瞄着她与云大夫双双紧握的小手,所以她也毫无意识为什么云大夫要在一间单独的房间里吃菜。
两人一走,众位看客们就开始闲言碎语,有的说白芷明明是云大夫的徒弟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他夫人了呢。
有人说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呗。
有人说白芷长得一般,又摔坏过脑子,这云大夫不知是怎么想的。
有人说白芷虽长得不是很好看,但也算是清秀的娃,与云大夫在一起倒也凑合。
总之各有各的说法,众口不一。
白芷吃着糖醋排骨,耳朵里根本就听不到别人再说什么,况且这单独间离众人谈论的地方也有些距离,就是听到了也不过是唔哩唔哩的不完整的几句话,再者她又是缺根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