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唇,轻轻的发问我,是不是很小气。
火灶里的炉火发出呲呲的响声,像他的眼神一般炙热的不可目视白芷,我很高兴。
恩?双手顺势抱住了她的肩膀这样,我便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随着灶炉里的火焰越烧越旺,灶上的锅子也翻腾起来,锅盖下噗噗的发出滚水的声音,白芷觉得自己要陷下去了,但这样陷入深潭会不会就出不来了,瞥见已经烧得滚烫的锅儿师傅,水滚了。
他放开钳制她的双手,侧身去开水,一个不留神她已经从他的身侧溜了出去,白芷摸摸胸口,里面那颗呼之欲出的心脏就快出来了。
云大夫凤目微张,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吃过晚饭,她便躲在房里没有出去,心里想的都是下午时偷看到的那封信中内容。
那一行行娟秀的字无时无刻不环绕在她的眼中,公子可记得与乔诺之约。
约定,她与师傅的约定,莫非他俩早就认识了,若不是这样她怎会自称乔诺,若不是这样她怎么会知道他的住所。
叩叩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白芷抱着被子假装睡着了,耳朵却竖了起来,靠在墙上深怕遗漏了师傅的没一句话,可是,敲门声过后,就没了声音。
过了好久,白芷翻了个身,呼了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师傅不是告诉过自己,他不会因为外貌喜欢一个人吗,所以尽管乔诺比自己好看,那不定有多少胜算。
记得上次,她将师傅喜欢她的事告诉大妞,大妞是这样说的,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虽这话多少是有点贬义成分在里头,却也能证明师傅是个有内涵的人,他是看的到内心的,而且阿,听别人说,外表越好看的人,里头说不定是怎么样呢。
师傅不就是这样吗,外表仪表堂堂,内心坏水多多。
乔诺和他一样长得都好看,心地应该好不到哪去,所谓臭味相投就是这样。
不对呀,他们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师傅那样谪仙,乔诺那样……那样,风尘,对就是风尘,穿的这么少。
又翻了个身,背后说人好像不大好,她承认乔诺很漂亮,而且不是那种生得俗艳的女子,特别是那双眼睛,和秋水一眼十分传神,可是她穿的委实有点少,虽然那件纱衣很漂亮吧。
果然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索性坐起身来,双腿盘坐,双手放置在双腿之上,呼气顺气。
还是不行,白芷摇了摇头,她一定要像师傅问个明白,说干就干,下了床,穿了鞋儿便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走去,房门一开,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熟悉不过的脸孔。
原来师傅还未走。
舍得出来了?他颇有嘲笑她的口吻说出这句话。
白芷挠挠头,半天对不上话来。
云大夫从身后亮出一封还未拆封的信件,其实已经拆封过了,白芷拆开后又重新换了张信纸罢了。
一见这信纸她心里就五味杂陈的不是个滋味。
云大夫如何看不透她的小心思,将信纸当着她的面撕开,随意的看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白芷瞅着他不说话。
他皱皱眉,好像在努力想着什么,半响,他道原来她就是乔诺。
白芷眼里闪过一道光亮,难道,师傅已经记不得乔诺了?将手里的信纸重新放到信封里,随手放在地上想知道那约定是什么么?她当然想知道阿,诚实的点点头。
云大夫靠在墙上,抬头一笑她是怡红院的姑娘。
这个答案是她千万个为师傅辩解中没有的,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莫非师傅还有这个嗜好。
不要瞎想,她从前来过医馆,问我可不可以去怡红院定时给那的姑娘看诊。
淡然一笑,很有君子的仪态。
你答应了?怡红院是什么地方,不用别人说她多少也能猜出个大概,里面的姑娘是什么样,她想起那日乔诺的打扮也就了然了,这样温香暖玉的地方,是个男人去了都会动心。
恩。
他点头在我眼里只有病人。
师傅,你见到乔诺的第一眼是什么感觉。
她有些焦急。
什么感觉。
他努力回想印堂发黑,双目无神,脸色苍白。
怎么可能。
白芷不信,心中却暗暗窃喜她明明是皮肤白皙,双目有神。
我与她初见就是这副样子。
昂着脖子淡笑难道,如今变好看了?白芷脸色一白师傅,色字头上一把刀。
卿卿何不自信些。
他本就长得有些书卷气,这样文邹邹的说话还真有点像书院里的教书先生。
白芷傻了傻,云大夫复又说皮相乃身外之物,世上好看的人儿多了,难不成我都要喜欢,如我是这样的人,定会被你搅得家无宁日吧。
我相信你。
她第一次说出不带思考的话,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也无从考究,反正是特自信说的话所以你可以去逛青楼了。
云大夫满脸是汗我不过是去诊病,何来逛青楼一说。
自从乔诺之事过后,白芷整个人都变得自信了,大妞见了也忍不住夸赞她几句白芷阿,你瞧你都胖了,是不是你师父把你喂得太好了。
白芷陪着大妞剥了一上午的玉米,两手酸的握不了拳,大妞让她放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师父还不要了我的命。
大妞,你最近和张家老大怎么样了。
放下手里的玉米棒儿,拍了拍手上的屑屑。
吹了。
大妞说的满不在乎。
又……刚说出个又,便被大妞的白眼吓了回去,白芷换了个句式问是不是那人不适合你阿。
大妞扔了玉米芯,重新拿了一个继续剥我问他要不要成亲,他说不要,我俩就吹了。
这是第几个了,白芷看了眼大妞的脸色,红扑扑的,和平常无异,想来也都习惯了你俩认识多久。
就昨个儿。
这个,那你就问人家要不要成亲了?是啊,我们刚见面我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