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舟含笑点头:四师弟,我的毒也解了。
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三师弟的情况吧。
好,大师兄!谢容楚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神奇,居然不用吃解药,我们的毒就解了!莫非风雷二老给我们吃的是假药?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唐云舟面露一抹困惑。
按理说,风雷二老不会给他们吃假药。
毕竟他们杀死了风雷派三名弟子,风雷二老很是仇恨他们。
可是,奇怪的紧,风雷二老给小雪吃下毒药,小雪却没有中毒。
风雷二老又强迫他们吃下毒药,然而他们在睡醒一觉之后,毒竟然自己解了。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怪异。
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
也许他们该去灵山看一看,寻找答案。
唐云舟和谢容楚来到顾圣华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顾圣华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理了理长发,从容不迫地把门打开。
谢容楚二话不说,直接抓过他的手腕,帮他切脉,然后笑吟吟地告诉他:三师兄,你的毒也解了!我们三兄弟的毒都解了!是吗?顾圣华挑高了眉梢,星眸里流泻出丝丝笑意:莫非我们三人有贵人相助?贵人相助?唐云舟脑海里电光石闪,捕捉到一丝灵感:也许有人把解药放到我们吃的饭菜里,帮我们解了毒。
谢容楚瞪大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谁这么好心?做了这等大好事,居然不告诉我们?也许那个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施恩不图报。
顾圣华脸上现出仰慕和感激的神色。
如果被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一定会好好报答那人一番。
唐云舟淡淡一笑:既然我们的毒已经解了,我们不妨去灵山一趟,看能否把灵山抢回来。
小雪呢?小雪那个懒丫头怎么还不起?顾圣华扭头四处看看,星眸带着一抹恼意:我看这个丫鬟欠调教!竟敢比主子起得晚!唐云舟目光沉沉道:小雪昨天挺辛苦的,帮我们三人……就让她多休息一会吧。
我们先吃早膳,吃完之后,去灵山看看。
灵山现在很危险。
不要让小雪去了。
就让她呆在客栈等我们吧。
对了,大师兄,小雪的口水好像比金创药还管用呢!谢容楚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结实的手臂,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剑痕:昨天这个伤口还在流血,今天竟然快好了!顾圣华面色微赧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受的剑伤本来就浅,被小雪舔过之后,今天基本好了。
如果小雪的口水比金创药还管用,那么他以后受伤了是不是都可以来找小雪帮忙?唐云舟凤目黯淡了一下,他不想和师弟们讨论小雪的口水。
他曾在心底希翼,小雪只为他一人舔舐伤口。
我们赶紧用早膳吧。
用完之后,准备一下,去灵山!唐云舟一挥袖子,带头向客栈的大厅走去。
现在天色还早,大厅里没有几个人用膳。
他们点了三碗稀饭,三笼包子,匆匆吃完之后,唐云舟对掌柜交代道:掌柜,我们三个人外出一下。
如果小雪醒了,就让她在客栈里等我们。
交代完之后,三人便一起上街,去药店买了一些毒药,迷药,又去铁铺买了三柄很普通的青铜剑。
这三柄剑很差,如果和风雷派的人打斗,恐怕我们会吃亏。
顾圣华不满意地弹了弹手中的青铜剑。
谢容楚斜睨他一眼:空手夺白刃,你会不会?到时候,你把风雷派弟子的宝剑夺到你手里来不就成了?他们的武功也不差,夺他们的宝剑谈何容易?顾圣华仰目望天,甚感忧虑:我的龙吟剑不知现在落在谁的手里?一定被他们弄脏了。
等我拿回龙吟剑,一定要把它放在清水里洗个十遍八遍!哎?我干嘛洗呀!我让小雪洗!如果不是她,我怎会失去心爱的宝剑?她要负责帮我洗剑,还要帮我洗床单,洗地板!你有洁癖你就仔细洗呀,别人帮你洗,说不定会把你的东西弄脏呢!谢容楚微微翘着嘴,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顾圣华轻哼一声:爱干净有错么?爱干净的人就得自己洗东西么?那要丫鬟干什么?白白浪费我一个月一两银子!你不想出那一两银子,你就别出!以后我每月出五两银子,小雪做我自己一个人的丫鬟。
你们都别想使唤她!谢容楚言辞激烈道。
好了,你们少说几句。
我们这次去,是去偷袭风雷派。
最好不要发生声音。
唐云舟见他们三人已经走到灵山脚下,于是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三人的面色登时都凝重起来,握紧了手中的青铜剑,抿着唇,大步向山上走去。
昨晚胡小雪上山的时候,已把山路上的烈火阵法破掉,所以他们走起来很顺畅,施展轻功,很快便到了山顶。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山顶院子的大门竟然大开着,无人把守,并且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这是唱的哪一出?不会是空城计吧?唐云舟和两个师弟互相对视一眼,对他们做出无声的口型:你们在门口候着,我先进去看看。
如果风雷派的人在院子里布下陷阱,那么他们师兄弟三人还是不要一起进去送死的好。
他是大师兄,有保护师弟的责任,所以这种打前锋的事,还是交给他做吧。
谢容楚和顾圣华朝他点点头,无声地说道:你要小心。
大师兄对他们好,他们当然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心里都挺敬重大师兄。
唐云舟施展轻功,提着青铜剑,如一只大雁一般,轻飘飘地飞到一处围墙上,俯瞰整个院落。
院子里一片狼藉,似乎不久前刚经过一场打斗,好几个地方都有血迹,各个房间的门都大开着,一点人烟也没有。
似乎,院子里根本就没人?他不禁咦了一声,这一声虽不大,却被谢容楚和顾圣华的耳朵捕捉到了。
他们两个按捺不住好奇心,也施展轻功,飞到围墙上,往院子里看去。
怎么?风雷派的人都死绝了么?谢容楚半惊半喜的说道:看来,他们昨天过了一个十分糟糕的夜晚啊!嘿嘿--灵山终归是属于他们灵山派的。
任何觊觎灵山的人,都不会得逞的。
只是,究竟谁血洗了风雷派呢?谁在暗中帮他们?唐云舟轻飘飘地飞到院子里,到处查看,发现果然人去房空,风雷派的人全都不见了。
他们究竟是被人杀了?还是自己逃走了?顾圣华的星眸里满是困惑:风雷二老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打败了?就算他们师兄弟三人联手,也未必能打败风雷二老。
究竟是哪位德高望重,武功绝顶的老前辈出马,把风雷二老赶走了呢?他们师兄弟三人的毒也是这位老前辈解的吧?这位老前辈对他们的恩情真是比山高比海深啊!顾圣华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恩人老前辈的画像: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白袍子,炯炯有神的双眼含着悲天悯人的神色,肩背宝剑,脚踏祥云,仙风道骨,飘逸潇洒。
如果他哪天见到这位恩人老前辈,一定会恭敬地喊一声:爷爷!然后帮他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好好服伺报答一番。
唐云舟走到打斗的地方,仔细查看,发现地上有好多小孔,像是被某种武器打出来的。
究竟是什么武器呢?不像宝剑,不像刀。
有点像箭矢。
但箭矢射出来的孔应该是菱形的,而这些孔却是圆形的。
莫非是一条很细的铁棍?或者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暗器?唐云舟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眼底一片沉思。
我找到我的龙吟剑了!顾圣华抱着三把宝剑从石楠的房间里跑出来,激动地差点流宽面条:龙吟剑,啸天剑,风扬剑,都在!没被他们拿走!看来他们走得很匆忙。
竟然连我们的绝世宝剑都没带走。
谢容楚笑眯眯地从他怀里拿过自己的风扬剑:你们说,他们究竟是回老家了,还是被人喀嚓了,埋在地底下了?管他们呢!反正灵山又回到我们手上了!他们昨晚在这里歇了一宿,满屋子满院子的浊气!我的房间,简直不能进人!我的宝剑也很脏!我要赶紧把小雪那个懒丫鬟叫过来,彻底大清洗,大扫除!顾圣华带着一丝嫌恶地把龙吟剑往腰上一挂,衣袂飘飘,十分优雅地向院外走去。
唐云舟把啸天剑从剑鞘里拔出来,瞧了瞧,但见它银白如水,寒光如月,剑身映着蓝色的衣裳,仿佛海水在剑上潺潺流动。
看到自己的宝剑完好无损,失而复得,他不由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宛若艳阳划破云层,点亮四野。
他心里知道,一定有个人在暗地帮助他们。
不知这个人是谁?他很感激,也很好奇。
……顾圣华一路走得飞快,不多时来到客栈。
懒丫头,起床了!他站在胡小雪的房间门口,用力敲门,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
谁家的丫鬟像他们的丫鬟那样懒啊?都日上三竿了,她竟然还埋头大睡!她竟然这么爱睡,干脆别做丫鬟了,改做小姐算了!不过,他想,她是没钱养活自己和雇佣下人的。
她,只能乖乖做他们的丫鬟。
胡小雪昨晚跟风雷二老打斗了半个多时辰,消耗了很多灵力,虽然后来爬到树上吸收天地灵气,身体有所恢复,但还是比平时虚弱。
她懒洋洋地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不理外面的敲门声,继续睡觉。
哼,不给我开门,难道我就没办法了么?顾圣华拔出龙吟剑,轻轻插入门缝,对着门栓劈了一剑,门栓断开了。
他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团,底下藏着一个人。
不用猜也知道,那个人定是那个让他恼火的懒丫头。
你呀,懒死了!他气哼哼地走到床前,伸手把被子拽开。
胡小雪闭着眼睛,嘟着嘴巴嘀咕道:别吵,我要睡觉。
睡你个头!顾圣华看到她这副懒样,不由心头冒火,伸出大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几下,说道:再不起床,就把你的屁股打两半!胡小雪睁开惺忪的睡眼,撇着小嘴,又怒又委屈地看着他:三公子,你又打我!昨天她才帮他舔了伤口,今天他就翻脸无情了么?顾圣华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于是尴尬地垂下眼帘,小声说道:你太懒了,打你几下不是应该的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揉了揉屁股:这下,不疼了吧?除非你让我打几下!胡小雪不依不饶地说道,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谁打她,她就要打谁。
顾圣华呲了呲牙,目露凶光:你敢打公子?这个小丫头片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仅懒惰,并且还敢对公子不敬!果然,欠调教!有什么不敢的?胡小雪霍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雪白粉嫩的小手唰的一下来到他后面,啪啪啪几声,打在他的臀上。
啧啧!那声音,真清脆!那感觉,真销魂!顾圣华目瞪口呆地站在床前,像一个泥偶一般。
他不敢相信啊,他尊贵的臀部居然被小雪给打了?难道这个世界反了天不成?丫鬟居然敢打公子?她是不是不想混了?小雪!顾圣华回过神来,星眸喷出两道愤怒的火苗,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公子今天要让你知道,打本公子的下场!胡小雪睁大水灵灵的眸子,表情无辜地看着他。
反正有大公子,二公子,四公子给她撑腰,她才不怕三公子呢。
哇呀呀--顾圣华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一样,张牙舞爪地扑到床上,把她压在身子底下,一双大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抓着,拍着,淡粉的薄唇凑到她脸上一阵乱咬,乱啃……------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