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笑,没有半分杀气的笑意却让罗颂立刻崩溃,身体如被人抽去了骨头一般,瞬间瘫软在地上,再也立不起来。
说吗?袁朗轻声问最后一遍。
一阵沉默。
摇头,艰难的摇头。
噗嗤!声音来自于罗颂的脖子,原因是袁朗的手指直直插进了罗颂的颈动脉中。
你知道我有一千种法子知道你们都有谁。
但很明显,这么多年的安逸日子让你忘记一个魔族的本事了。
多谢你曾经的陪伴,以及……这提醒我的背叛。
咚。
罗颂重重的倒在地上。
被袁朗一根手指头拉断的颈动脉开始以喷溅的姿态射出红色的鲜艳的液体。
本该沾上鲜血的手指干干净净的,仿佛它的主人刚才什么都没干过。
给宋安喜喂药的袁朗一丝不苟的样子让旁人见了,只会觉得他是个很温和很体贴的人,可纪千泽却觉得,浑身发冷。
你把罗颂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袁朗没有回头,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纪千泽的眼里满是血丝,头发蓬乱。
那是因为他熬夜给宋安喜制作药剂,否则不至于如此狼狈。
这样的狼狈和熬夜的精力消耗,让他的意志力和理智被消磨了太多。
他的感情在此刻占了上风。
你杀了他吗?他不依不饶。
昏迷的宋安喜喝药太过艰难,袁朗含了药水,嘴对嘴的喂宋安喜喝着。
仿佛纪千泽并不在他的身边,而他的耳朵也没有听到任何问题。
纪千泽愤怒,惊讶,你杀死了你最好的部下!就因为宋安喜不小心摔伤了?!以亲昵的方式将药喂了大半,宋安喜本来苍白的皮肤在药物进入体内后立刻出现了改变。
这种药效,普天之下除了纪千泽,已无人能办到。
我没杀他。
袁朗放下药碗,药已喂完,他有时间和心情来处理其他问题。
那他在哪里?纪千泽近似粗暴的问,他已经决意今天要问个清楚明白。
袁朗看向他,他没死,也没活着。
你想找到他,除非你变成像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