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喜看了看纪千泽,又看着袁朗,摇头,对纪千泽说:他不是不信,是没有人值得相信。
但是他信你,我很羡慕你。
不,我很嫉妒你。
纪千泽愣住。
你错了,他的声音却是有丝犹疑,他从未真正信过我。
宋安喜继续摇头,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头,淡淡的声音在耳边轻响,别摇了,别说了。
头晕了,人累了,什么都听不到的。
袁朗扶着宋安喜,作势要让她躺在□□。
宋安喜拒绝了,我要听答案,我要知道真相。
虽然其实,我多半已经猜到真相是什么了。
袁朗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到后来完全放弃了。
重新坐在宋安喜的床边,那你说说。
我说对了,你别说我没有对啊。
好,你说吧。
宋安喜便说了。
寥寥数语,一分钟内结束。
无人打断她的说话,一个人不能打断,一个是不屑打断。
说完了,宋安喜看那个脸上堆满着不屑神情的人,叹道:当事人都没说不是真的,你何必如此着急就判定那是假的呢。
不屑是因为不相信,觉得匪夷所思,觉得不可能。
能有这个表情的是纪千泽。
那不能打断宋安喜说话的,自然只能是袁朗。
袁朗默然。
那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纪千泽先是不屑,接着是惊讶,再然后也就成了沉默。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眼前这个人,这许多年来,从未改变过。
以前是怎样,如今依然是怎样。
只因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人的原则?!纪千泽喃喃低语。
还因为他要保护你和我这样的笨蛋,以为全天下都是好人的笨蛋。
你明白吗?纪千泽瞪着问他问题的宋安喜,不说话。
宋安喜却不愿意停下来,她今天一定要让袁朗不再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罪责。
至少,她要让袁朗最重要的朋友知道自己的朋友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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