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宋安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难听,不要打断我。
好。
如果你觉得好听,也不要夸赞我。
好。
如果,如果我唱歌的时候你想睡觉,你就一定要睡着哦。
……好。
没问为什么,没抱怨这算什么要求,没有任何的疑问和反驳,只有一味说好的回答。
袁朗,我有那么好吗?这首歌叫《宝贝》。
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女歌手,叫做张悬的歌曲,宋安喜只会唱几句,但是临时编歌词还是没问题。
今晚上她想要唱这首歌,她觉得,适合某人听,也适合她自己心情。
我的宝贝,宝贝,你是我的蔷薇,让我今夜能好睡;我的小鬼,小鬼,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不失眠……啦啦啦啦我的宝贝,但愿每天都把你想念;啦啦啦啦我的小鬼,今生只要你来陪。
夜深了,人睡了。
越唱越低的歌声反复唱着,最后也消音了。
□□的人动了动,坐起来,黑暗中一双眼睛似乎也能发光,他下了床,走到打着地铺睡在冰凉的地上的某人。
后者已经睡着过去,被子没有盖好,肚子的位置露出好大一块。
看着就觉得很冷。
虽然没听过,但是……真好听。
他轻轻的对睡得沉沉的宋安喜说。
除了那微微的呼吸声,没有其他回答。
醒了吗?耳边的是个还算熟悉的男声。
连眼睛都懒的睁开,即使声音依然还保持着初醒时浅淡的睡意,但所该表达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宋安喜闷声闷气的说:还没醒,做梦呢。
既然是做梦,却又在说话,难道袁夫人还有说梦话的症状——若真是如此,那我可要把把脉了。
宋安喜霍然睁开眼睛,瞪着那个一脸揶揄之色的男子,愤然道:我好歹是个女的呀!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凑这么近啊?再说了,我还是你直接领导的老婆呢,你这么做,不怕你家主子把你给阉了吗?能让宋安喜这么无所顾忌说话的人,在这袁家堡里只有纪千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