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有点霸道——袁朗踌躇半晌得出了这样一个十分贴切的结论。
宋安喜笑得恣意极了,那是因为有你宠我,容我。
因为你迁就我。
如果换一个人,也许他永远都不会这样对我。
当然,如果换一个人,我也永远不会这样对他。
仿佛是预见到了袁朗在听到她前半句话之后的反应,宋安喜没有迟疑,把后半句说出来了。
换来的是愕然的表情停留在袁朗的脸上。
也许……也许只是在试探你呢。
袁朗顿了顿,说出了犹豫了很久的话。
宋安喜闷着头想了一会儿,眨眨眼睛回答道:我拿真心对你,总有一天,你将以真心回我。
既然如此,我就不应该去想你是不是在试探我。
如果再那样去想,就会和你一样,将信将疑的生活那么久。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杯茶水。
那自然只能是宋安喜想出来的辙。
学那个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把戏。
宋安喜睡里边,她说怕自己半夜滚来滚去掉在地板上;那袁朗只能睡外边了。
两人各盖一床棉被,安静的躺在□□,不约而同的看天花板出神。
不会还想听我唱催眠曲吧?宋安喜突然问道。
袁朗在黑暗中微笑着,不必解释他也大概明白何为催眠曲,那只能是昨晚上某人唱过的曲调。
你唱吧。
你让我唱我就唱,岂不是很没面子!?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或许一起颤抖,才更明白,相思的哀愁……唱起天后的代表作之一,两个人的房内连呼吸似乎都静下来,只剩下那轻轻的歌声在整间屋子回荡着。
宋安喜嘴上没有说出来的反话,都因为唱出来的歌而让真实的心意昭然若揭。
她是喜欢为这个人唱歌的。
非常喜欢。
入夜很久之后。
宋安喜已经睡着很久了。
袁朗才撑起上半身,坐起来,于黑暗中看着那个让他觉得不一样的女子。
他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然后低下头去,将唇印在了宋安喜的嘴角上。
温柔的触碰让他的心也柔软起来。
——如果你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他在心底对自己说着话,暗夜里不被人看见的表情不可捉摸。
——但愿吧。
他想着,慢慢的躺回了□□,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