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见——吩咐下去,中午用餐,摆在中堂亭,你们自己琢磨些合适的饮食,我要在那里为我曾经的家人接风洗尘。
下人依言下去准备了。
见屋内没了其他人,汀兰才小声的问道:夫人为什么还要宴请那些绝情的人啊?宋安喜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放弃用那些大义之言来忽悠汀兰,说:我心情好。
什么心情好!根本就是袁朗故意的。
她明明都说了不想见到那帮把自己当作买卖的商品用来抵债的父母兄弟,却还是在初七这天早上被袁朗告知说,那些人已经快要走到袁家堡了。
虽然袁朗的理由很在理,说毕竟那些都是养育过你的父母,就算是要决绝的断开,也要从一开始说清楚。
最好请见证人,双方互签下契书,从此有了律法上的保障,即使以后有什么纠缠,也能简单化解。
这样的理由固然很有说服力,但是关键是,她宋安喜是个假货啊,虽然表面上套了一张秦萝的真皮,但她骨子里可是她宋安喜自己的魂魄。
如果那什么秦万里跟他的夫人跑过来多问几句,那自己穿帮的可能性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她可还想要和袁朗一生一世呢,怎么着都不希望看到自己这么快就美梦破碎呀。
但是袁朗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拒绝就显得过了。
没办法,人都来了,事儿都发生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敌人来了,总归有办法搞定的!秦万里跟他的老婆儿子都还不知道自家闺女已经不是自家闺女的事儿了。
他们只知道这次他们被四匹千里快马轮番着拉着马车,从千里之外愣是给在三天三夜的时间里拉回到了这个他们当初逃离了的城市。
为的,是参加他们唯一的女儿的第二次成亲仪式。
从一出发时就惴惴不安的秦万里一直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精神都是绷着的,三天的行程让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他的老婆张氏万分紧张的照顾着他,只害怕是人老了快不中用了,心想着会不会得了什么要不得的疾病,才会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