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两个人儿在无人的街角落了下来。
放开!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雨璇挣脱了冷言烈的手。
冷言烈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师大小姐也知道礼义廉耻啊。
雨璇忽然双手环胸,嘟起嘴来,阴着个脸:你什么意思?没!看你这身挺,挺特别的。
冷言烈大量雨璇上下的这身装扮,美中又带点滑稽,既为她所折服,又不得不窃笑。
雨璇从头到脚看了一下:咳咳,我愿意,与你何干?对了,那人究竟怎么得罪你了啊?你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段对付他。
没有,就是想搅掉他的好事而已。
雨璇嘴角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
对了,你不是说要教我轻功的吗?可别想耍赖啊!冷言烈叫屈,他什么时候说要教她轻功了,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不过冷言烈还是很好心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本子。
这个是轻功秘籍,你只要照着上面练就行。
你吃了义父的丹元丸,相信你很快就能练成上面的每一招。
冷言烈呆呆地看着雨璇,目光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上,几天没见着她了,再这样下去,非得请他的义父来瞧瞧不可。
别的病没有,就是要人命的相思病而已。
雨璇欣喜地接过秘籍,眼睛顿时发亮,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爱不释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武功秘籍呢!你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来的?还说呢,你有一段时间没给我们消息了。
雨璇狐疑地问:额?我不是昨天才给你们放过一只信鸽吗?难道没有收到?这个?冷言烈确实已经收到了,只是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没有收到。
有时一个谎的成功需要靠更多的谎来圆。
难道那只鸽子迷路了?雨璇右手拖着下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冷言烈有点急了:管它有没有迷路,我人就在这儿,有什么事当着我的面说不是更好?哦哦,我已经看好一家酒楼了,地段还行,生意不太好。
赶明儿我把它买下来,再等我通知。
话音未落,就听见大老远奏乐的声音。
这才想起康枫澈迎亲应回来了。
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吧。
转身就走了。
唉!冷言烈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脸上流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雨璇回头看了看冷言烈:干嘛?冷言烈一时不知所措:你就打算这么进相国府?哦,多谢提醒。
雨璇抛出一个微笑,又往巷子的出口走去,一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言烈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舍不得放下来。
目光呆呆地望着雨璇远去的地方。
怎么?就这么匆匆一面就要分开了吗?迎亲队伍回来啦!相国府门口望风的小斯远远望见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这边来,连忙兴奋地朝里边大喊。
府里的客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家丁丫鬟们前拥后挤的,争相讨个喜气。
迎亲队伍齐刷刷地停在了门口,穿着一身喜服新郎官跨下马,脸上的哀情与身上喜庆的红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近后边的轿子,在喜婆的指导下漫不经心地踢了一下轿子,没等新娘回应,就忙走开了。
喜婆只得带着尴尬的微笑领着新娘出来。
只见新娘头探出轿子。
随后窈窕的身姿尽显人前,纤长的手指妩媚地搭在一旁弯着腰的喜婆。
大红的盖头与大红的嫁衣浑然一色。
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平儿牵着新娘左边,喜婆把红绸两端各递给了新郎新娘。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进了大门。
新娘进门,又添新人!司仪在门口高声喊着。
瞧!新郎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天设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呀!谁说不是呢!呵呵呵!宾客们都大赞起来,直夸两人是多么多么的般配。
看不到大红盖头下的脸的表情,却能想象出那有多么的得意和欢喜。
接下来的程序就是跨火盆。
新娘必须跨火盆去霉气,以保夫妻俩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新娘跨过了火盆,司仪便喊:相敬如宾,夫妻同心!好好好!一旁的贵宾都拍掌喝起彩来。
两人正准备进大堂,忽然……诶啊,幸好来得急,他们还没拜堂。
此刻雨璇已经换了身良家妇女的衣服,马不停蹄地赶到这儿,想看看自己的挂名三姐是个什么角色,也想见识见识这古典婚礼是怎样的,以后要是回去了,也好跟那些狐朋狗友炫耀炫耀。
让开让来!雨璇挤过人群,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踩住了新娘的裙角,接下来的一幕实在惨不忍睹。
只听得新娘啊的一声,便扑倒在地,毫无形象。
周围一片嘲笑声。
慕之眉顿时怒火中烧,转过头撩起盖头大骂:谁啊?平儿立即扶起她家小姐,掸了掸她身上的灰尘。
啊哦,雨璇实在不敢看,毕竟自己闯得是个多大的祸。
尴尬地一笑:不好意思,是我踩的。
慕之眉看着说话的人,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竟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跟四娘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嘛!平儿亦是如此,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司仪连忙化解眼前的尴尬:新娘摔倒,入主夫门啦!周围的人又是一片大笑。
慕之眉还是直愣愣地伫立在哪里,既有惊奇又有气愤,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她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还是平儿恢复了镇定,靠近慕之眉小声说:小姐,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切莫再生枝节,要教训这个冒失鬼,以后多的是机会。
慕之眉在平儿的劝说下没有多说什么,任凭他们盖上盖头。
显而易见的是慕之眉怒目切齿的表情。
哼!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日后我定叫你领教得罪我有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