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恨瑶七拐八拐进了间绣坊,与里面掌柜私聊了几句,顺手牵走一套黑色衣裙。
找了间废弃的院落,快速换装,黑纱一蒙,瞬间回到了那个嗜血的杀手sue,有多久没有这般亢奋的感觉了?她满意转了个圈,把原本的衣服藏好,寒光一闪,急速隐入人潮。
太子爷,那姑娘受不住,晕了。
卫兵长小心翼翼禀报,那姑娘软软的样子让他这铮铮汉子有些心软,只可惜军令如山,他也只好静候接下来的吩咐。
嗯。
这还用本宫提点你么?素和逸危险眯眼,卫兵长脚下一软,立刻摆出跪地受罚的姿势。
你怎这般没眼色?白面男嗤之以鼻,身材长这么好就是傻了些,看他模样这般好的情况下,他就帮他一把好了:太子爷的意思,是让你泼醒继续用刑。
卫兵长迟疑片刻,低头领命:是。
啪,十几个卫兵轰然倒地,身上皆是无数狰狞可怖的伤口,伤口很小,却流血不止,腥臭味冲天。
挡我者死!苏恨瑶傲然前行,这些武力不济的废物压根不放在眼里。
这个动静不小,不出片刻她已被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拿下她!见她只身一人又是女子,卫兵长快速做出判断,一拨又一拨提剑向她刺来。
就在这时,无数黑色的身影轻跃进包围圈,将她护在中间。
这些人正是方才的江湖侠士,他们手中是十八般武器,杀气四散,笼罩和气楼。
和气楼老板一见形势不对,抱头躲入柜台下,把藏在里头的银票拿出,死捂在怀里。
你们想谋反了不成!全部拿下。
卫兵长怒吼,朝廷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竟敢公然挑战皇族威信,威胁到太子。
卫兵与江湖侠士扭打做一团,和气酒楼瞬间成了血气楼。
血腥味冲天,路人见状皆落荒而逃。
江湖侠士到底是武技更甚,懒于操练的卫兵自然不是对手。
卫兵长一见情绪不对,立刻冷静下令:马上去调铁骑队!退守至素和逸所在的酒楼正中心,分队而行,把神色慌张的素和逸包围在中央。
素和逸经历大小行刺不少,唯独这次有种难逃一死的感觉。
白面男亦是吓得尿裤子,两人抱作一团,狼狈可笑。
为首的黑衣男子打一个手势,不知怎的的,卫兵长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身子一软,嘴里流出黑血,倒地不起。
暗器!众卫兵惊慌失措,没了主意。
接着,又有几人中招。
苏恨瑶看出,这些江湖侠士虽然武技高强,只是弄伤卫兵,行动适可而止,并不残杀。
住手!素和简南冷冽的声音破空而起,一切行动都是领头黑衣男子在指挥,擒贼先擒王,他狠烈的一招想要击中黑衣男子的天灵盖。
黑衣男子灵巧的身形一闪,躲过他致命一击。
苏恨瑶微舒口气,潜意识里,她不希望这个陌路的黑衣男子死。
她倒没想到贱男还在这,还来做面子救肾亏太子。
贱男脑子出了毛病,太子死了不是正好吗?王位竞争对手少了一个何乐不为?素和简南专心打斗中突然向她扫来一个奇怪的眼神。
额,他难道认出了自己?不会吧。
这身变装还是挺成功的。
两人你一招我一招,招招制狠,谁也不占上风。
她低估了贱男的武功,想不到是这般出奇的好。
其他江湖侠士也不上前帮同伴的忙,这似乎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战争。
不行,素和简男这般是在拖延时间,铁骑兵一来,千万只尖尖箭头往他们一指,他们谁也别想走!苏恨瑶急中生智,长鞭一甩,鞭子像长了眼睛,圈住素和逸的脖子,将他带离安全地带。
你都给我停手!铮亮的隐月刀抵住素和逸的脖子,她觉得威慑力不足,一刀插上素和逸的胳膊,素和逸哪受过这般对待,杀猪的叫喊响彻和气楼,口中苦苦求饶,恶心不像个男人。
下一刀可就不是他的手臂了。
隐月刀缓缓向上,抵住他的脖子,鲜红的血液渗出。
立竿见影的效果,残兵与素和简南都为之一震,素和简南分开与黑衣男子的距离,退到安全距离。
放我们走!苏恨瑶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好。
素和简南生怕她一个不爽,了结了素和逸。
今天的事,如果他不在场,他可以权当不知道,而如今他在场,若不救,天下会为此给他给不忠不义的骂名。
素和逸哭得鼻涕横流,气息微弱:老七,救我……给老娘闭嘴。
扬声一喝,素和逸吓得晕了去,苏恨瑶厉声下令:我们走!黑衣男子抽了抽嘴角,怎的她倒成了指挥官?你,把那太监带上。
苏恨瑶努努嘴,示意黑衣男子带上白面男。
白面男一听有自己的名字,双眼一翻,也晕了去。
苏恨瑶与江湖侠士一行逃出和气楼,往东而行。
素和简南盯着苏恨瑶的背影,冷声下令:追。
他们先是到了城郊树林,江湖侠士叫嚣着要把素和逸做掉,可见民心所向,愤恨至极。
黑衣男子没有做声,似乎在等待什么。
杀了素和逸?这可不行,太便宜他了。
他手下不知有多少被折磨致死的任命。
想到这,苏恨瑶出声制止了。
杀掉太便宜他了!我有更好的计谋。
说着抓住素和逸的臂膀,隐月刀一晃,手起刀落,刚转醒的素和逸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让在场所有男人觉得底下凉飕飕的。
她,她竟然生生切掉了素和逸的鸟。
苏恨瑶圆满甩甩隐月刀上的血迹,这下终于手捧鸡儿——完了蛋。
惊得众人慌忙后退十步。
这女人太恐怖了。
她拍了拍白脸男的脸:醒醒,你不是喜欢太子爷吗?诺,太子爷现在与你是同类了,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好好玩。
丢下素和逸与白脸男,他们逃到苏恨瑶藏衣的废弃院落,黑衣男子下令让其他人先行离开,江湖侠士们丢掉手中兵器,扬手解去外衣,外衣剥落,里面是平常百姓所着衣裳,然后分四批人快速离开。
苏恨瑶也拿出自己的衣服,想了想道:你怎么还不走?黑衣男子一直站在她身边,没有走的意思。
黑衣男子呵呵一笑,坏笑的脸让她觉得越发熟悉。
她冷了脸,伸手去揭他脸上的皮,能笑得这般又坏又欠扁的人她早猜到了。
果然,人皮下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意外?他讨好的笑,十分迷人。
妖精!她心里诽腹。
见她一脸不耐,他扶额伤心:人家好心去救某人,某人把人家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啰嗦够了?她拿着衣服心里着急,这追兵快来,他怎的就不及?突然,无数战马由远及近,铁骑击地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
她看着他冰蓝的眼,这分明是提前的安排好。
他们把人都做掉了,铁骑队这才赶去。
苏恨瑶感激一笑,眼波流光溢彩,素和湮西不由的目光一沉,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你这样爷可不可以理解为是在诱惑?诱惑你妹,不耐地拍开他的手:不许偷看哦。
她声音故意拉长,警告的意味。
背过身,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换回,换好后,她把黑衣丢给他:把这个送回去。
他愣了愣,居然命令起他来了。
这可不可以看做是他们已经熟到了某种地步。
还愣着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