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李老二之死

2025-03-25 16:43:19

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秦氏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哭,扑倒在李老二身上,哭天抢地:我的儿呀。

你要是这么去了,我可咋办呀?我的儿呀。

李老头晃了晃,一把拉住李老大的手,他不死心的看着李老大,郎中真是这样说?见着他点头,面色如灰的看着躺在炕上人事不省的李老二,命啊,命啊,罢了,罢了。

虽然之前也想过老二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可真到了这个时候,真是伤痛的难以承受。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真是每个做爹娘的噩梦。

张氏带着三个娃进了来,看着炕上的李老二呆了呆,不过也立刻上前去。

但见着他一直睡着,便找了李老大:大叔子,我家娃他爹咋了呀?咋被打成这样了?李老大张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犹豫了一下,舔舔嘴角,弟妹,把娃们带过去好好看看老二吧。

节哀顺变。

张氏这一刻不知心中到底是喜是忧。

百味杂陈,可到底也是夫妻多年,虽然也暗暗想过李老二可能就这样去了,事到临头,也是倍觉悲痛。

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身边的珍秀扯了扯她的衣裳,哭泣道:娘,爹,爹是不是……不管李老二平日再怎么不是,可却也是她的亲爹,那句话连说都说不出来。

张氏回神,赶忙把三个娃都带到炕边。

三个娃见着李老二的样子,又是害怕又是难过,哭喊叫着李老二。

可惜李老二已是一只脚进了阎王殿,只留一口气在,那里能听到。

屋子的都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李老头被李老大搀扶着出了去。

他坐在灶房的小板凳上,无比悲怆的对着李老大道:托人去给你二弟说一声吧,让他们一家子都回来。

也好告诉他伯林和仲林无事了。

李老大答了一声好。

还有,去给族里的叔叔们都说一声,如今家里也没个人帮忙。

赶紧准备东西吧。

他叫住了欲转身出去的李老大,眼神呆滞的嘱咐。

知道了,爹,我这就让人去跟二弟说。

爹,老二他……他……爹,您老人家保重身子。

李老大抬手擦了下眼角,见着李老头佝偻的背脊,亦是伤痛。

李老头对他摆摆手,便靠在了椅背上,老泪纵横。

李正泽家的院门在快天亮的时候被拍的咚咚响,几人都是心惊胆战的望了一眼,还是李正泽去开了门。

留下沈氏和两个闺女忐忑不安。

只是前院安安静静的,也没听着有什么大声响,好一会,李正泽满脸泪水的进了来。

赶紧收拾东西,二哥他……他要不行了。

沈氏几个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咋会这样?赖三被下了牢,大哥去接二哥的时候,二哥就被打的不行了。

赶紧收拾去吧。

他声音哀沉。

她顿了一下才说:你先带珍真和珍林回去,我到大哥家让大哥和我一起去把伯林和仲林接回来。

再说家里也得找人照看着。

他点点头,坐在炕上,想着以前兄弟三人一起玩耍,一起做活的情景,悲从中来。

捂着脸哭了起来。

那我这就去收拾,收拾。

咱们再带些钱回去,这事急,想必二嫂家是拿不出钱来办丧事的了。

沈氏递给了他一块袖兜里的手帕,便带着珍真两姐妹去收拾东西。

做好安排,一家人兵分两路。

一路李正泽带着珍真和珍林先回了芙蓉村村西的老家。

一路沈氏去接伯林二兄弟,再请人帮着照看家里。

她一路想了想,也没见李正泽说伯林两个娃到底是不是安全了。

可既然赖三被抓了,那便也就是无事了,况且李老二都回了来,想必伯林和仲林的事也能让人安心了。

一到沈大舅家,她就把前因后果一说。

沈大舅当即黑了脸,愤愤道:真是不要脸,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

大哥,他现在也是将死之人了。

又何必再计较这些,只要娃他爹看重我们这个家就好了。

沈氏忙劝着他。

沈大舅哼了一声,要是他敢答应,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你坐好了。

到底是赶惯牛车的人,虽然山里崎岖,凭着他的经验,倒是没有那次半夜赶路时的颠簸。

对了,我们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可家里的牲口都是要喂的。

大哥,你看你能不能帮我物色一个短工?沈氏抓紧了牛车上的扶栏。

这事好办,只是你家人都走了,只有一个短工也不方便,要不让清远帮你看几天家可好?沈大舅想了想,又道。

沈氏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清远也好。

免得来的是清辉,那样尴尬。

那自然是好,就是怕耽搁了他读书。

无事,反正这阵子他也是在家读书,没有去学里。

就让他来好了,一会接着了伯林和仲林就顺便把他载去你家。

沈大舅吆喝了一下,甩了牛一鞭子,那牛撒腿跑了起来。

却说李正泽带着珍林和珍真先到了村西的院子,把家里安顿好了,便急匆匆的往着老院子去了。

院子里人来人往,都是族里的人。

他也来不及打招呼,直奔李老二的屋子。

李老二天亮前便被背回了自己的屋里。

三个娃和张氏都守在他的跟前,只能从他起伏的胸脯上看出他还有口气在。

即便请了村子里的郎中,得来的诊断也是回天乏术,赶紧准备后事。

一家人除了秦氏,都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

虽说难过悲伤,可也都是低低的哭等着大限时刻的到来。

李正泽进屋便见着已是看不清原貌的李老二躺在炕上,身边的人都是低低矮矮的哭着,他冲到他的边上,拉着他的手道:二哥,二哥。

一直重复的唤着。

谁想,就是他这样声声的唤着,李老二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二哥!李正泽惊喜的看着他,虽然眼睛都是青紫肿大,但张开的一丝缝也能看到他的眼珠。

原本跪着的三个娃和张氏都紧紧围了上去,把李正泽挤了出来。

他们大喊着李老二,然李老二的目光却紧紧跟着李正泽,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李正泽赶紧又上前去,托着他的手道:二哥,你有啥要跟我说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老……老三……是二哥对……对不住你……看……看在我们……兄弟一……一场的份上……帮……帮我……照看……照看几个娃……娃可好。

他殷切的看着李正泽,直到见着他点头,才扯了扯嘴角,无奈脸实在是肿的太大,竟是笑也笑不出来。

继而又转头看着三个娃,你……你们……以后要……要好好……好听……听你三……三叔的话。

说完这些话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太急急的喘着气,直到看着三个娃也点头,头一下倒在了枕头上,晕死了过去。

屋里又是一阵的嚎哭。

李正泽连声哭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看几个娃。

你放心的去吧。

站在门口的珍真和珍林也是默默地流了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虽然李老二是个丧失了心智,泯灭了人性的赌徒,可到底也还是念着自己的娃。

原本哭晕了过去的秦氏一下惊醒过来,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李老二屋里,扑在他的腿上又是一阵大哭。

李老大也跟着她进了来,擦擦眼睛,老三,快出来帮帮,还有一大堆事呢。

李正泽便也起了身,看着李老大急的嘴角都起了水泡,赶忙跟着他出了去。

他先去了正房,看看坐在炕上的李老头,见他神色正常,才舒了一口气,爹,您老人家要好好保重身体呀。

李老头后知后觉的看了看他,过了一会才认出是他。

你回来啦。

伯林和仲林呢?可还好?他点点头,还好。

娃他娘去接他们了,一会就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去帮你大哥做事吧。

去吧,我好好静一静。

李老头看着手里的水烟,轻声道。

李正泽想陪陪他,可是院子里的事又实在是多,只好出了去。

沈氏和伯林两兄弟紧赶慢赶终于天黑的时候赶了回来了,一刻也没有停,直接进了李家老院子。

可刚进院门,李老二的屋子便爆发出一场大哭。

院子里的人都停下了手脚,望了望他的屋子。

李老大从屋子里走出来,泪眼婆娑的点点头,示意李老二去了。

于是,这场丧礼算是真正开始了,先是给五服内的亲戚都发了孝衣,又给李老二换上了寿衣。

接着阴阳掐算了日子,终于选了六日后下葬。

李正泽和李老大负责迎送往来的亲戚,让伯林和仲林来帮着记录收下的礼。

因着秦氏太过悲痛,卧床不起,而小秦氏又避了去,不愿帮着打理事宜。

沈氏只好带着珍林和珍真打理。

车轱辘一般的团团转了六天,才算把李老二葬下地。

秦氏一病不起,请了郎中来看,只说是忧伤过度,开了些温气补身的药。

只是吃了也不见效,最后李老头大手一挥:你们娘是难过,等她接受了便也好了。

你们还是去忙你们的吧。

也别在床前尽孝了,外面一堆事呢。

而张氏也是难过的下不了炕,每日都由着珍秀伺候。

李老大对小秦氏的愤恨都憋在心里,老二死了竟不帮着打理不说,她连娃们也不让去帮忙,只见着老三家的几个娃都是累到站着都能睡过去,而他们却在屋里睡大觉。

气的他暗地里揍了一顿大儿子才算是有所改变,帮着做事了。

然而,头七一过的第二天,小秦氏又闹腾了起来。

哼,我家虽然是老大,却那里享受老大的好了?有新房子想着老三,有好处想到老二。

有了错就都是我家的。

我可没那么好欺负,俗话说柿子都要拣软的捏,我像是那种软柿子吗?小秦氏一吃过早饭,便捡了一个小事,对着低头站在一边的志林谩骂着。

而这次,她的大儿媳妇反常的没有和她打对台戏,在一旁附和道:我原想着公公是老大,定是要受重视些,今日听了娘的话,才晓得,原来我家是看重小的。

新屋没有,好处没有,坏处却次次都有。

娘,我们家刚林也是老大,你会不会也是更偏心小叔叔和小姑子一些呀?媳妇,娘是一碗水端平了的。

可不像那些心肝都歪着长的人。

对你们可都是一心一意的。

秦氏假意的轻抚了一下她的背,眼神却瞄着正房和张氏的屋子。

李老大冲了出来,想收拾小秦氏却碍着儿媳妇在场不好动手,只瞪大眼睛看着她。

看看看,你就知道看我,你好歹也醒醒。

我问你,你得了啥好处没有?有新屋子住没有?有钱买湖没有?我跟着你二十年,你让我住住新屋子呀?让我有钱去城里玩玩呀?让我的娃有秀才的名呀?让我能买得了湖呀?小秦氏咄咄逼人的走上去两步,把李老大气的发抖。

张氏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从屋里冲了出来,大嫂,我家男人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对我们。

你的心肝真是又黑又狠呀。

志林见着她出了来,忙上前去扶着她,可心里的酸意是怎么也控制不住,靠在一旁的珍秀身上哭起来。

刚好李正泽带着全家来给李老头辞行,毕竟家里有那么些牲口,就算有清远帮着看家,到底也是不放心。

他听了小秦氏的话,皱皱眉。

昨晚他便把当初答应李老二的话跟沈氏说了。

沈氏也是点头,就算撇开她和张氏是表姐妹的关系不说,就冲着几个娃没了爹,又都还小,便也是要照看的。

今日听了小秦氏的话,晓得她不过是不想帮着照看老二家的三个娃罢了。

沈氏上前一步,大声道:大嫂,我家有新屋住,有湖买,那也是凭着我家的勤奋与辛苦,是我们自己一文一文攒起来的。

而二嫂家,刚失去了顶梁柱,三个娃今后的生活没了着落,你这样说未免也太不过分了些。

小秦氏立刻转身,叉腰要骂又被她打断,三个娃,我家娃他爹已是答应了二哥,要帮着他照看,就一定会照看,直到三个娃各自成家立业。

也算是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

李老大臊红了脸,对着小秦氏大吼道:给我滚回屋里去。

便拖着她进了屋里,也不管她怎么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而已我的生活(1)今天公司聚会,部门里原本沉默寡言的何姐突然跟转了性子一般,在ktv包间里一阵的狂吼,我们捂着耳朵,也能感受到她的魔音穿耳。

她一阵高吼: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唱到情深处站了起来,和那些玩重金属的二八青年一样狂甩头发,原本垂直柔顺的青丝和拖把一样在空中飞舞。

我坐在沙发的中间,就着包厢里昏暗的灯光看到每个人都是张着嘴巴,直愣愣的看着她。

唯有身旁的李哥如老僧入定一般。

他见我一脸的不解,耸耸肩,这才开始呢,你们会见怪不怪的。

下面那首是《伤不起》呢。

我实在不能把温柔可人的何姐与眼前这个奔放的何姐联系在一起。

还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我赶忙拿起手机,示意去接个电话。

走到包厢外面,快步穿过走廊就是洗手间。

我靠在墙上,盯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发呆。

看着它停了又震,震了又停,来来回回好几次。

旁边的清洁工阿姨奇怪的看了我两眼。

叹了口气,接了电话。

喂,你在吗?对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着男性特有的低哑。

喂,甜甜,你在吗?我还是不出声,不想和他说话。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现在在那呀?在KTV?我不该突然出差,我不该不按时回来,我不该没有陪在你身边,我发誓,明天这个时候,我就陪你在沙发上看电影。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语气焦急,只怕现在一定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

嗯,我是在ktv呢。

我想着见好就收。

你记得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喝酒,现在的男人都是借酒装疯占女人便宜呢。

回家记得把门窗关好,还有......你烦不烦,我进去了。

我还是恼着他,明明今天说好去登记,他却突然要出差。

我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直接挂了电话,接了一些冷水扑到脸上,不想让同事看到我郁郁的脸色。

刚进了包厢,何姐还站在屏幕前深情的唱着: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我皱皱眉,坐到沙发最外面。

其实很想回家,但是刚找的新工作,正在努力融入这个群体。

旁边刚出大学的小姑娘有手肘顶顶了我,我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

田姐,你怎么不唱呀?我五音不全,不想毒害你们的耳朵。

她弯眉笑了一下,脸色有可爱的小酒窝。

那我们喝酒吧,这的果酒很好喝。

我看着她鲜嫩,青涩的脸庞,和我妹妹一般大的年纪,看着你的眼神带着些微的崇拜。

午夜12点,经过几轮的拼酒轰炸,我头晕眼花的跟着大部队出了KTV的大门,一阵寒风袭来,我抱住双臂使劲搓着。

何姐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拼车回家,我正要点头,就被拉进了一个高大怀抱。

要说我也有1米7,加上靴子的高度,怎么也要高上2公分,曾经凭着身高的优势,我秒杀了大学班上的所有男同学。

我使劲推了推,却被那人抱的死紧。

他圈着我的手臂劲道十足,任我怎么推,也没办法抽身,只好使出了女人通用防狼招数,一脚踏在他的脚尖上。

他像是痛到了,呲了一声,却仍是不放手。

我疑惑同事们怎么都不帮我一把,怕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大家集体近视。

于是大叫了一声有色狼,快来救我。

那人终于放开了我。

我摇摇晃晃的理了理搭在眼前的头发,才放现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一个男人搏斗。

而那个男人正是我的男朋友。

他的脸色铁青,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肘,吼道:不是让你不要喝酒吗?我伸手到他脸上摸了摸,才确定真的是他。

你不是出差了吗?老娘要happy一下。

一旁的经理忙上前,解释都是我们灌她的,她喝醉了,您快带她回去休息吧。

而我尽然不知死活,我没醉,你这个大烂人,老娘要一夜情,给你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他像是再也不能忍耐,牙齿咬的咯咯响。

我被他一把横抱起来,塞进了马路旁的车里。

身子突然向后一靠,窗外的灯光就和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流过。

下车的时候,我死活不愿意出来。

最后他被我磨得踢了一下停车场的墙柱。

你下不下来,你要不下来,我就地办了你。

这句话就和我被葵花点穴手点了穴一般,我磨磨蹭蹭的放开拉住方向盘的手,一出车门,就是双腿打结。

他在一旁冷笑了一声,又把我抱起来,用脚踢上车门进了电梯。

电梯在1楼的时候停了下,有一对年轻人进了来。

我眼前冒着星星,但也知道这个样子还是把脸遮住的好。

正想抬手把头发往脸前拉拉,就被他向上抛了抛,脸颊紧紧挨着他的胸口,听到里面传出来砰砰的心跳声。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又被一阵摇晃而醒了过来。

门卡呢,你放那了?我要睡觉。

门卡呢?进屋慢慢睡。

我要睡觉。

你把门卡给我,开了门,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我想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热醒。

醒来才发现躺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他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挽着袖子替我洗着头发。

或许是我头偏了一下,他发现我醒了过来。

把你弄醒了?等一下就好,马上就冲水了。

他低低的说着,我仿佛能感受他声音里的无奈与宠溺。

他在我的头上按摩了一会,醉酒后的头疼才好了点。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让他把泡沫全冲了去。

又被他从水里抱起来,拉过浴巾擦干身子才回到床上。

脑袋沉得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去,我实在受不了呻吟了一声。

在枕头上来回的摇着脑袋。

他把我扶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肩上。

张嘴,啊,把药吃了脑袋就不疼了。

我摇摇头,不吃,药好苦。

无论他怎么劝,我都咬紧嘴巴,打死也不吃,最后居然是他自己把药吃了。

我正惊奇的望着他,就被吻住了嘴唇,深深的来了一个法式热吻,醒酒药就全进了我的嘴里,被迫咽了下去。

乖,喝点水。

他把床头柜上的杯子端了起来,递到我的嘴边。

这次我学乖了,立马张嘴喝了一大口的蜂蜜水。

慢一点,小心呛到了。

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在我还想喝的时候把杯子拿开了。

我不解的望着他,他却低头在我的嘴角一舔。

我的心顿时抽了两下,这说明他今天一定是恼了。

我立马狗腿子的凑上去,欲和他再来一个法式湿吻,却被他头向后一偏,躲了过去。

去刷牙,一嘴的酒味。

说罢就把我放倒在床上,拿起杯子出了房间。

我恨恨的白了他背影一眼,捂嘴呵了一口气,果然酒味浓厚。

忍着头疼去了浴室刷牙。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头发还滴着水的女人,鄙视了一把。

明明是他自己耽搁了登记,怎么还大爷一般拽的四五八万。

我决定今晚都不再理他。

刷完牙,我就把房间的灯全关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次被吵醒,我的忍耐到了极限。

脑袋被拨来拨去,耳边还是嗡嗡的声音,我一屁股坐了起来。

就见他眉头一挑,手里拿着的吹风机还在呜呜的吹着。

我呵呵的干笑两声,坐在床上。

坐过来一点,头发都还没干,你也敢睡觉。

他已经换了我买的居家服,是一件和我同款的海绵宝宝系列,只是我的是海绵宝宝,他的是派大星。

我讪讪的坐过去,手里抓着被子扭来扭去。

感受他温柔的把湿发撩起来,又用吹风不停抖动的吹着。

想要说点什么,却实在不知要说什么,只好喏喏的把嘴闭上。

我不时偷偷的用视线瞄他,分明看见他嘴角稍稍向上勾起,等我盯着他的时候又把嘴抿着。

我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他十八代的祖宗。

嗡嗡的声音伴着阵阵的热气,我顺从的听候了周公的召唤,和他美美的约会去了。

梦里把他狠揍了一通,穿着高跟鞋踩在他的脸上,鼻孔朝天道:哼,还敢不敢给本小姐脸色瞧?还敢不敢放我的鸽子?他穿着派大星,唯唯诺诺的跪着道: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您就是小人的大老爷,小人为您马首是瞻。

我实在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了两声,然身子一下反转,被他压在了身下。

说,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哇的一声,就闷闷的醒了过来。

去你大爷的,在我的梦里你也要装老大。

觉得身子像是和孙悟空一样,被压在了大山下面。

睁眼一看,原来我是被人肉压住了。

他双手搂着我的身体,两脚纠缠着我的双腿,我们两成了正宗的天津麻花。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进到了屋里,印在在原木色的地板上。

我好不易把手从他的禁锢中抽了出来,拿起床前的手表看看时间,原来已经10点过了。

还好今日是周六,不用上班,不然我的全勤奖都泡汤了。

转头看看他的睡脸,这个时候的他最放松,没了眼镜的遮挡,我能数清楚他有多少根睫毛。

哦,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看了他7年的睡颜了。

我们是高中同学,他是我的同桌。

☆、69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