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锣声过后,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上场了今天……今天……男人有些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的。
台下顿时乱起来你会不会说啊!今天什么节目啊!男子被吼得更紧张,交叉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黄衫女子立刻冲上台各位,今天的第一个节目是我为大家表演,谢谢!台下声音更大了你是柔柔姑娘么?为什么带着面纱!面纱女颔首我是柔柔,今晨不小心吃坏了东西,过敏了,脸上长了几个小斑点,这才带着面纱上来唱歌了,还请大家不要见怪。
台下的议论声明显小了。
她冲面具男点点头,面具男便下去了。
我为大家演唱一首《菊花台》,谢谢!台下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太子充满兴趣,潇王却心不在焉,刚才听那黄衫女子的声音,竟觉得有些像若雪,自己是怎么了,若雪怎么会和青楼女子的声音一样,一定是自己太过想念她,才会出现幻觉。
四弟,你怎么眼神飘忽不定的?太子调侃。
太子是来看表演的,还是来看本王的?潇王反击。
两人僵持之际,楼下的女子已经唱起歌来,潇王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投在女子身上,不再去理会咬牙切齿的太子。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苍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风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伤,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黄衫女子唱着唱着竟跳起舞来,那舞步有着他们不曾见过的优雅高贵,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潇王竟看得有些入迷。
好美的歌词,好美的舞!太子拍手称赞。
后台悄悄看着的小七也惊呆了,以前只看她教别人唱,今天看她在台上,居然可以唱的这样好,跳的这样好,真的是太厉害了!几个漂亮的转身,她继续唱起来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一曲罢,女子谢幕接下来是五月风的表演,大家掌声有请。
又一阵掌声中,五个女孩上场。
潇王没想到在这样的边陲小镇竟也有这般有才气的女子,她的歌词那么美,一定是饱读诗书之人,又怎么会沦落风尘?老鸨看两位爷看得开心,自然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若雪到后台拖着看得痴痴傻傻的小七便往楼上走。
去哪里啊?当然是离开这里了!若雪打打他的头。
他摸着头为什么要走?你白痴啊!难道真要我在这里卖唱!小七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她嗓子不行了才让你唱的么?这种白痴话你也信!今天中午我找那个老鸨了,之前我们说好只要赚了钱他就会给我们一笔答谢金让我们走的,可是这个不要脸的,她居然不肯给钱,还说要让我当她的摇钱树!当本小姐是什么人!我是故意骗她的,我说我愿意在这里干,她才放松了戒备,要不现在我们才没机会跑呢。
小七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对若雪的行为还是表示了怀疑门在一楼啊,我们干嘛往楼上跑?你傻啊!我们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跑了!小七懵懵懂懂,跟着她到了房间,若雪背好包袱便开始接床单。
我们哪来的行李啊?你在干什么?她此刻真想缝上这家伙的嘴不要问我在干什么,你跟着我做就对了。
床单接好后,她将一段在窗户上绑好,拿起另一边丢到楼下。
小七,你先下去接应我,快点。
小七点点头,沿着床单做成的绳子爬到了楼下,大叫着你快下来。
她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从窗口爬下去,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她终于体会到了。
顺利抵达地面便给了他一记爆栗你是猪啊!小七摸着被打的头郁闷我怎么了又……她东张西望一会儿,叫到快走!马怎么办?亏得这家伙还记得马。
人重要还是马重要,脱线!什么脱线?你闭嘴!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消失在夜幕中。
太子此刻已经没了看节目的心情,他对那个黄衫女子充满了好奇。
去把刚才那个唱歌的女人叫来。
太子命令着。
是是是。
老鸨笑着准备去叫人。
一个伙计突然跑来禀告妈妈,不好了!怎么了!没看见这里有贵客么!老鸨一脚踢在伙计身上。
伙计结结巴巴跑了跑了……她跑了……谁跑了!欧……欧若雪!什么!老鸨推开伙计便往一旁的房间跑去,潇王听到若雪的名字,也急忙跟着她进了房间。
看着潇王紧张的样子,太子疑惑了半响,欧若雪?看着窗台上的床单,老鸨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你们几个狗东西,这么个大活人也能放跑了!小七呢?伙计们低下头也不在了,估摸着是和那个丫头一块儿跑了,他们不是一路的么……老鸨气的原地跺脚这个死丫头!妈妈!又一个伙计跑了过来。
怎么了?帐房少了一百两银子。
什么!?老鸨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死丫头!潇王环顾着房间,随即怒火中烧,一把提起老鸨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若雪弄到这样的地方来!来人!把这个狗东西拉下去砍了!老鸨吓得跪下磕头大人饶命啊,民妇没有对她做什么,她是一个女骗子,她……她骗了民妇的钱,她是女骗子啊!混账!太子竟也气的不得了,看潇王的表现,欧若雪就是指若雪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沈若雪变成了欧若雪,但欺负若雪就是不行。
他怒吼你这个狗奴才,居然让若雪在这里受苦,实在可恶,杀一万次都不够!大人饶命啊大人!老鸨爬向县太爷救我啊钱大人,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她来到我这里就是教我的姑娘们唱歌跳舞,我没有逼他接客啊!哦哦,今晚她唱歌是因为我们柔柔真的病了,她才顶替的,我保证,我没有让她接过客,饶命啊!潇王一脚踢在她身上如果你没有虐待她,她又为什么要逃跑,还是从这么高的地方逃跑!你这个狗东西,本王今天要了你的命!本王?!老鸨瞪大了眼睛,他是王爷?来人,把这个妖妇拖下去!太子吼着。
几个侍卫立刻上前拖走了疯狂求饶的老鸨。
这……这钱大人急忙跪了下来,不知道这个欧若雪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太子和潇王这样动怒。
你立刻去找画师来!潇王看也不看一眼钱大人。
是,是。
钱大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春风阁。
潇王环顾着这个房间,不仅悲从中来,可怜的若雪竟然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那么久,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刚才他们离的那样近,他却还是与她再次分别,老天到底要跟他开多大的玩笑才肯罢休?若雪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是她和小七在霜叶镇的一个小客栈里待了一晚上,打算天亮了再走。
谁知刚到城门口就发现城门戒严了,所有人都要检查,厉害的是城门口居然还贴了她的画像!不过这画像被她深深嫌弃了,画像画像,就是要画的像才能叫画像嘛!这个长得像芙蓉姐姐的人到底是谁啊!能不要在下面写上她欧若雪这样的大名么!悬赏的奖金居然是!一万两……黄金!次奥!这老板娘没事吧她!药不能停啊……黄金!她这是什么节奏,让我很惶恐啊……若雪自言自语。
你在说什么啊,一点都听不懂。
小七啃着馒头。
说了你也不明白,还好我已经换了衣服和发型,就他们这画,能找到我才怪了!走吧,我们出城。
你记住了,别人问你什么你都别说话,从现在开始,你就装一个哑巴知道不?你要是说话了我一定会穿帮,到时候你就看着我被抓回去做妓女,而你,只能当一辈子鸭子,多少润滑油都救不了你,明白不?知道了,不过……润滑油是什么东西?小七问。
这个不必明白,你只需要记得,你不会说话,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
小七乖乖点头。
若雪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小七疯起来不可小觑,再次叮嘱打死也不说话,记住!战战兢兢终于到了城门口,官兵立刻要求检查。
对着画像反复打量之后,逮着小七问哪里人?要到哪里去?小七坚持原则,一个字也不说。
官兵怒了,用刀指着他为什么不说话!小七视死如归,竟还瞪了别人一眼。
这熊孩子!谁给他安排的表情!官爷……若雪偷偷塞给他一锭银子官爷,这是我们家相公,他是个哑巴,不会讲话。
我丈夫是湖国人,我们这是回娘家来省亲的,现在要回去了。
湖国人?官兵仔细看了看两人,随即点点头走吧走吧。
出城以后她便开始骂起来你怎么回事儿啊你!谁给你设计的动作啊!你还学会抢戏了你还!小七低着头他看你的时候色眯眯的,我不仅瞪他,我还想打他呢。
若雪简直哭笑不得喂!我告诉你哦,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可不会感动。
小七抬起头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丈夫么。
那是我骗他的啊!她真想一拳打醒他。
我不管,反正我听到了,就是那样的。
小七向前走去。
你没事儿吧你……喂你走去哪儿!这家伙一生气就走得快,他是博尔特上身了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