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见夜清不服软,也不再废话,她冲着客栈中招呼了一声,一大队官兵便涌了出来。
凤姐,故意伤人的就是她吗?带队的官兵一脸横肉,小眼睛眯着夜清问道。
呵!还找官府帮忙啊!夜清心中冷笑一声,怪不得刚才凤姐那么有恃无恐。
恩,关三哥,这个女人将我春花楼的姑娘都推进了水中,蓄意谋杀!请三哥把她抓到衙门里去。
凤姐冲着关三赔笑了一声。
关三色迷迷的看着凤姐,忙应道:这个好办!竟敢有人惹凤姐,她是不想活了。
兄弟们,把她给我拷起来,带回衙门。
关三冲着身后的官兵喊道,但是他喊过之后,却没有人动。
怎么回事?!关三大怒。
老子叫你们把这个犯人拷起来!关三又大喝了一声,但是他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夜清,像是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一样,眼神灼亮。
哼!一群种马!夜清目光扫过周围的官兵,见他们都死死盯着自己,心中不屑。
其实这也怨不得别人,夜清的长相太过娇美,面红齿白,一双水眸楚楚动人,火爆的身材前凸后翘,尽管现在没有刻意打扮,但是她整个人身上仍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所以这些男人们自然看得两眼发直。
三哥,你们也挺辛苦的。
凤姐见官兵都愣在了原地,便悄悄塞给了关三一锭银子,小手在他粗糙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媚笑道。
额……啊?凤姐使不得!关三被凤姐一摸,回过神来,忙推辞道。
若是让高大人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关三一边说着,将手中的银子推回了凤姐的手中,却也不忘摸一把凤姐的小手。
凤姐虽然三十多岁,但是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曾是京城名动一时的花魁,现在仍是京城太守高大人的姘头。
关三这班衙役们经常见到凤姐出入太守府,对于这个风韵犹存的火爆娘们,自然是满心邪念,不过摄于太守的淫威,他们只敢想想却不敢做。
三哥辛苦,高达也经常说你能干呢,这是凤姐给你的,快收下吧。
凤姐媚笑着,身子微微依向关三。
美人在侧,浓烈诱人的香气入鼻,关三被她弄得心猿意马,忙喝道:将她带回衙门!罂粟啊,快给凤姐道个歉,赔点银子吧。
老鸨见官兵要把夜清带走,忙挤到她身旁道。
哼!给她银子、道歉?想得美!夜清看眼前的形式,听凤姐口中说的高大人,心中便明白了几分,想来这个凤姐是仗着有京城太守撑腰,才来找她麻烦的!找靠山!谁怕谁啊!你有太守,我还有王爷呢!夜清心中冷笑,对老鸨道:妈妈,你知道庄王府怎么走吧?恩,京城王爷府邸应该好找。
老鸨忙道。
好,那妈妈现在就去庄王府,请燕丹救我!墨迹什么!赶快走!关三粗鲁的喝了一声,便上前欲押着夜清上衙门。
慢着!我自己会走!我正好也有事要去衙门!夜清冷哼一声。
哼!小丫头,到了现在还嘴硬!凤姐看着夜清冷笑。
周围的女人们也是一阵哄笑。
该死的贱女人!让你猖狂,让你知道京城太守府板子的厉害!就是!打烂她的屁股,让她浪!春花楼的姑娘们见夜清被官兵抓走,心中大快,幸灾乐祸的哄笑着。
啪啪几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紧接着,女人的惨叫声随之而起。
再让我听到你们放屁!我打烂你们的臭嘴!不知何时,夜清的身影竟然越过众多官兵,出现在了那群姑娘门前,扬手便冲着那几个嚼舌根子的女人几巴掌。
她这几巴掌的力道很大,直把那几个女人打的口吐鲜血、脸颊高高肿起。
啊!贱……你还敢打我!被打的姑娘惊恐的看着夜清,却不敢再喊贱女人。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竟敢当着这么多官兵的面打人!一群女人和一班衙役都愣在了原地。
这个女人太猖狂了。
不好!这个女人会功夫!关三不愧是衙役统领,最先反应了过来,他猛然拉开了马步,刷拉一声拔出长刀,警惕的看向了夜清大喝道。
保护凤姐!那一班衙役顿时乱了起来,忙各自拔出刀剑,护在了凤姐身前。
夜清冷眼看着这一群衙役,满脸不屑。
这群傻逼!竟然不围住她,而是都跑到凤姐身前,拥簇着壮胆,真是一群废物。
不是去太守府吗?!还不快走!夜清冷哼一声,便自顾自朝前走去。
这一群人顿时又是一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还不带路!夜清的话传来,一群衙役才反应过来,忙跑到前方带路。
一路上,不管是春花楼的姑娘还是官兵衙役都十分紧张的看着夜清,刻意跟她拉开了距离,生怕她突然爆起伤人,但是一直到了太守府也没见她动手,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京城太守高达是一个胖子,夜清随着一群人到了太守府的时候,高达已经升起了威武堂。
高大人,这个丫头打伤了我春花楼不少姑娘,而且还将她们推到了水中,要将她们淹死,她蓄意谋杀。
凤姐恶人先告状。
堂下犯人,还不跪下!高达跟凤姐相熟,自然向着她,一开堂便官威十足。
我虽是青楼女子,却不是犯人,不需要向你下跪!夜清傲然站在大堂上,冷然开口道。
大胆!杖刑伺候!谁敢?!夜清爆喝一声,眸中寒芒乍现,精致的脸上溢出淡淡的煞气。
满堂的衙役刚想动手,但是见夜清身上那股煞气,却都愣住了。
太守被她一喝,也吓得噎了一下。
这个女人好强悍的气势,敢蔑视公堂,难道她有什么背景?想到这里,太守挤着肥胖的脸,盯着夜清问道:你是什么人?夜清冷然一笑:我是风月楼的人,来京城参加花魁大赛。
这么说来,你不是京城中人?太守忙问道。
不是。
夜清冷然回道。
太守脸色一寒,喝道:妈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背景呢!竟敢咆哮公堂,给我打!慢着!夜清冷然道:我有什么过错,太守大人一上来就要动用大刑?你这是滥用私刑!刚才被夜清一喝,吓得太守心里还有些毛毛的,为了找回面子,他便喝道:哼!本官就算是滥用私刑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个风尘女子,竟敢咆哮公堂!给我打!太守是承认动用私刑咯?夜清笑得邪恶。
妈的!还想吓我!给我打!太守满脸正气,将惊堂木拍打山响。
你是明摆着欺负我吗?夜清脸上依然带着清媚的笑容。
太守扯了扯嘴角,怒道:就是要欺负你!怎么样!谁敢欺负她!太守的话刚落,一声爆喝陡然从大堂外面传来。
紧接着,浑厚的通报声响起。
庄王驾到!长亭侯驾到!大堂内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队玄衣侍卫冲了进来。
玄衣侍卫乃是皇族亲卫,个个都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刚猛汉子,这些侍卫一冲进来,整个大堂中便如战场一般肃穆。
太守府的衙役见到这些玄衣侍卫,早就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的妈呀,庄王和国舅爷怎么来了!太守吓得面无人色,忙从座位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朝门前迎去。
只听哗啦一声,大堂上的众人跪倒了一片。
王爷、侯爷,果然威风啊!夜清见众人跪倒一片,心中不禁暗叹。
罂粟,你没事吧?燕丹快步走到夜清身前,关切的问道。
王爷……夜清水眸轻眨,嘴角微微抖动,便朝燕丹的怀中躺去。
燕丹见此,更加着急,忙搂住她的肩头,急急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有没有打你?一起走进来的风惟雪见夜清花容带泪、楚楚可怜的躺在了燕丹的怀中,心中不免醋意大发,他上前一脚踹在太守的身上,厉声喝道:谁敢动罂粟姑娘!太守一时间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被风惟雪一脚踹到,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春花楼的老鸨……一边跪倒的凤姐没想到太守把责任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只差没晕过去。
春花楼?!燕丹目光一寒,咬牙切齿道。
算了,侯爷、王爷,罂粟乃是青楼女子,不值得两位如此。
夜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挣开了燕丹的怀抱。
燕丹见夜清如此委屈,心疼不已,也更加气愤。
刚才啸王当着他的面欺负她也就罢了,这些混蛋也敢造次。
来人!给我拖下去仗毙!燕丹剑眉一竖,脸上散发出阴冷的杀气,大声喝道。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全都傻在了原地。
王爷饶命啊!太守磕头如捣蒜。
心中冤屈无比,真是倒霉啊!他只不过想帮凤姐出口气,还没有动手呢,竟然被庄王仗毙,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春花楼的姑娘们没想到王爷、侯爷都为夜清出头,早已经吓傻了。
仗毙的命令刚出口,便有几个胆小的姑娘吓晕了过去。
罂粟姑娘!饶命啊!凤姐震惊之余,忙朝夜清爬去。
凤姐不愧是聪明人,她看出眼下能够救她们的也只有夜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