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2025-03-25 16:56:54

啸王要大婚,身为啸王的父皇,燕皇自然要来参加了。

燕皇正兴冲冲的乘坐官轿赶来,本想对燕寒显示一下博大的父爱,好证明一下燕皇虽然身居皇位,但还是关心自己的儿子的,以为天下树立一个父慈子孝的榜样。

然而,燕皇却不想,仪仗队伍还没到啸王府便遇到了麻烦。

只听到街道上乱哄哄的,群情聒噪,煞是吵闹。

燕皇刚想喝令停下官轿,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还没有等他下令,便听到皇宫亲卫喊道:保护皇帝!紧接着,便听到了兵器碰撞、铁甲狰狞之音,一阵阵的骚乱。

发生了什么事情?!燕皇心中疑惑,忙问道。

禀报陛下!啸王来了!皇宫亲卫见啸王燕寒正朝仪仗队冲来,正在犹豫要不要阻止,听皇上询问,便忙说道。

燕皇闻言,心中暗喜,看来皇儿还是蛮孝顺的,知道前来接驾。

让啸王过来!燕皇整理了下身上的黄袍,便令侍卫落轿准备下轿。

砰轰!燕皇尚未下轿,忽然觉得轿身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官轿上,紧接着,便听到了外面人们的尖叫声、嗷叫声。

啸王发疯啦!救命啊!啸王变态啦!发生了什么事情?!燕皇心中大惊,一边大喝着,不等侍卫便自己掀开了轿帘,长身而出。

陛下!小心!护驾!燕皇周围的卫士见燕皇出来了,忙冲到他身边将燕皇团团围住,护在中间。

周围围着大群的侍卫,挡住了燕皇的视线,他看不到前方发生的事情,只能看到街道上的人群正在疯狂的奔跑。

让开!燕皇心中大急,冲着侍卫喊着,便要朝前方走去。

侍卫见此,哪敢让燕皇前去!?若是皇帝的安危出现了问题,他们都得掉脑袋。

于是,侍卫们将燕皇拥簇的更紧了。

陛下!不可啊!侍卫忙上前阻拦。

滚开!皇帝心中早已经大怒,他一脚踹在前面侍卫的身上,便不顾侍卫的阻拦,朝前方走去。

皇帝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了全身血迹、乌发凌乱、浑身衣着破碎、形态疯狂的啸王朝自己冲来。

那是啸王?!皇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惊悚的下颚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是!听说啸王已经发疯了!侍卫们忙回道。

放肆!谁敢再乱言,朕便斩了他!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心中早已经发怒。

燕寒!你给朕过来!皇帝冲着燕寒嚷道。

啊!燕寒被夜清当众鞭打,并被责骂为变态,心理遭受了极大的侮辱,再加上夜清准备的长鞭上的药力发作,燕寒一时间有些神志不清,他已经分不清现状,只觉得体内火烧火燎的急躁,便在街道上疯狂的发疯。

燕寒疯狂冲撞之下,惊了圣驾。

快!快保护陛下!侍卫们见燕寒疯疯癫癫的冲来,哪敢大意,忙集结队伍,组成了防御阵型。

燕皇气的浑身发抖,明亮的眼中满是犀利的锋芒,想燕皇一世英名,竟然有如此疯狂的儿子,岂不是笑话。

让燕寒给朕滚过来!燕皇仍在叫嚣着。

轰终于,燕寒冲到了皇帝面前,他的速度太快,一下子便撞倒了数人,结果燕皇一个冷不丁,便被撞倒在了地上,甩了个趔趄,四仰八躺……朱玉皇冠摔在地上,跌得粉碎,朱玉明珠滚落满地。

撞了圣驾了!冲撞圣驾拉!人们正在狂奔间,见到此等情景,不禁都愣住了,紧接着,疯狂的叫喊声传遍了整个大街。

燕皇身边的侍卫、太监见皇帝的皇冠摔坏,朱玉明珠滚落满地,忙不迭是的去捡地上散落的明珠。

朱玉明珠散开之后,滚的遍地都是。

有些大胆的民众见到地上的明珠,心中贪财,便也开始疯抢起来。

顿时,街道上更乱了。

啸王府门前的众人见此,早已经大惊,慌忙朝皇帝的仪仗队跑去,忙着去护驾。

夜清见街道上已经大乱,便趁着乱,夹杂在人群之中,朝城外跑去。

因为燕寒冲撞了圣驾,街道上更加混乱,啸王府卫队和皇宫卫队正在忙活着解救圣驾,自然没有人注意夜清。

燕丹、风惟雪虽然担心夜清,但是街道上太过混乱,急切之间,竟然找不到她了。

夜清通过骚乱的人群掩护,一路奔到了城门前。

靠!为何关闭了城门!夜清冲到城门前,却见城门紧闭,顿时心中怒起,骂道。

啸王要举行婚礼,所以城门关闭了!看来只能等明天出城了!一个身穿黑色甲胄的啸王府侍卫也奔到了城门前,见城门紧闭,便笑道。

月白!我们现在去哪里?夜清急忙问道。

刚才她当众鞭打了啸王,啸王肯定会报复的,就算是啸王不报复,那燕国的皇族岂会善罢甘休?!所以要尽快离开京城!夜清本想说去西门晨风的府上的,但是怕朗月白不同意,便询问与他。

这个侍卫自然是朗月白假扮的,为了报复啸王。

夜清知道啸王府的侍卫对燕寒忠心耿耿,所以便让朗月白假扮成侍卫,在啸王府门前应对。

朗月白脱下身上的甲胄,变回原来的样子,清秀的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沉吟道:客栈是不能去了!罂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朗月白说完,便拉着夜清掉头朝京城中央跑去。

月白。

这是要去哪?夜清见朗月白拉着自己狂奔,便急忙问道。

罂粟!你相信我吗?朗月白忽沉声道。

额……相信。

夜清见他如此严肃,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便道。

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朗月白正色道。

朗月白说完,便不等夜清回话,拉着她一路朝京城中央跑去。

朗月白拉着她直跑到一处建筑的后院门前才停住。

夜清抬头见这座建筑坐落在皇宫不远处,宫宇重重叠叠,透着庄严,不禁道:这是?外使馆?恩!是外使馆后门!朗月白急促道。

罂粟,你在这里等下!朗月白说着,走到后院门前,轻轻叩起门来,叩门声三长两短。

不多时,使馆门被打开,一名身着武士服的女儿国侍从开门,那侍从见是朗月白,他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忙将朗月白拉进了使馆中。

罂粟!来!朗月白唤着罂粟,一同走进了使馆中。

一路上,女儿国侍从带着朗月白、夜清躲躲闪闪,进入到了侧院一处房间中。

请在此等候!我去通知太师。

侍从将两人领到房中,告退一声,便走出了房门。

那侍从在走出房门前,深深朝夜清看了一眼,目光幽深。

夜清看到那侍从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有些疑惑。

我们来这里是见朗太师的吗?夜清听到那侍从是去找朗太师了,便问道。

朗月白点头笑道:恩!燕国不会搜查使馆的!我们在这里很安全的。

夜清闻言,便不再坚持,昨日在花船上的时候,她见朗月白似乎跟朗太师很熟的样子。

来了!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朗月白欣喜的迎了上去,但是他刚打开门,脸上的笑容顿消,只见门外来了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衣的老者—郎平风,另一个则是身穿白衣的胖子—铎龙。

这不是朗月白吗?铎龙首先开口笑道,肥胖的脸上笑容虚假,小眼睛中满是狡猾的光。

朗月白见过铎丞相!朗月白脸上微愣过后,忙冲着冲着铎龙行礼道。

恩恩!好好!多日不见朗月白,又清瘦了呢!铎龙一面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加虚假。

朗太师啊!朗月白在燕国京城,你也不跟本相说一声,本相可以派人保护他嘛!铎龙又冲着郎平风笑道。

郎平风冷笑一声,清攫的脸上闪过几分厌恶的神色,笑道:怎敢麻烦丞相大人?!您可是我们女儿国的大忙人啊!想不到在燕国也有你的人呢!郎平风的话中含着讥讽。

铎龙闻言,却并不介意,笑道:本相责任重大,自然要多做安排了嘛!接着,铎龙便看到了房中的夜清,他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把夜清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看了个遍,笑得猥琐,问道:咦?这位姑娘是?郎平风看到房中的夜清时,已经有些疑惑,便朝朗月白看去,目光中隐有询问之意。

哦,她是……朗月白目光飘忽,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我是罂粟!夜清清媚一笑,冲着铎龙行礼说道。

罂粟?!铎龙眼睛一亮,小眼睛中满是猥琐的光,笑问道。

你就是燕国的花魁罂粟姑娘?!恩!正是小女。

夜清笑得甜美,回道。

朗月白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

郎平风的目光在夜清和朗月白的身上看来看去,脸色神情复杂,似乎在考虑这个罂粟是什么人。

哈哈早就听说罂粟姑娘大名,今日有幸相见,不知道姑娘用过午饭了没?铎龙已经笑眯眯的走到了夜清的身前,伸手便朝夜清的手抓来。

夜清见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心中顿生鄙夷,她轻轻后退了一步,笑道:多谢相爷赏识,罂粟已经用过饭了。

哦,是吗!真是可惜啊!本想跟罂粟姑娘喝两杯的!铎龙没有抓到夜清的手,肥胖的脸上闪过阴鸷的神色,兀自搓着手道。

罂粟姑娘已经跟我定下婚约了。

朗月白见铎龙如此无礼,便站到夜清面前,瞪视着铎龙道。

哦,是吗?铎龙小眼睛中阴芒闪烁,笑问道。

从刚才的谈话中,夜清已经看出这个铎龙是个危险的人物,整就是一个笑面虎。

而且这个人十分阴鸷,对他还是小心点为好。

月白,我可没有答应跟你定下婚约的,你是女儿国的人,而罂粟是燕国人,怎么能够生活在一起呢?!夜清故意说道。

铎龙一听,肥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说道:罂粟姑娘此言不虚,女人的婚姻大事还是要慎之又慎的!岂能儿戏!铎龙一边笑吟吟的说着,又朝夜清走来。

在旁的郎平风看不下去了,正色道:相国大人!罂粟虽是青楼女子,但是相国大人如此未免有些无礼了吧!铎龙脸上的笑容一僵,小眼睛中满是阴鸷,但是仍笑道:太师大人说的极是!倒是本相无礼了呢!朗月白,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先安顿罂粟姑娘住在使馆吧。

朗太师肃容道。

多谢太师大人!夜清忙冲着朗太师清灵一笑,又道。

罂粟已经脱离了贱籍,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份,相信不会给贵使们造成影响的。

朗太师见她脸上笑容清透,双眸水灵,觉得夜清是一个钟灵秀丽的女子,太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道:罂粟姑娘不必客气,在使馆中住下便是。

铎龙听闻夜清已经脱离了贱籍,心中欣喜,着急的问道:这么说来,罂粟姑娘可以嫁人了?夜清心中冷笑,却不露声色,笑道:至于婚姻之事,罂粟现在还没有想呢!恩!好好!慎重!要慎重!铎龙肥胖的脸上堆起笑容道。

相国,我们不要打扰罂粟姑娘休息了吧!朗太师见铎龙一副猥琐的摸样,心中早已经厌恶,便正色道。

恩!好好!罂粟姑娘先休息!铎龙说着,便随着朗太师走出了门外。

然而,铎龙刚走出门外,却又停下了脚步,小眼睛色迷迷的朝夜清看来,又道:罂粟姑娘!婚姻之事一定要慎重!要慎重啊!是!多谢相国关心!夜清笑着回道。

好好!这就好嘛!铎龙又盯视了夜清一番,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哼!贪婪的相国!铎龙跟朗太师一走,朗月白便在一旁愤愤道。

这样也好,最起码我们在这里安全了!夜清却不以为意的笑道。

朗月白闻言,心中不解,问道:这个铎龙对你有企图!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夜清俏皮一笑,道:我自然看出来了,这样一来,我们住在这里便安全了,即便是有燕国的军队来使馆,相信铎龙也不会将我供出来的。

朗月白思忖了片刻,觉得夜清说的有理。

但是他心中仍然不是滋味,又道:不过,我们住在这里要小心这个铎龙!他可是一个危险的人物,现在女儿国便掌控在这个人的手中。

夜清点了点头,她也看出来了,这个铎龙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老奸巨猾,一副奸人的嘴脸。

罂粟,你是否想过换个名字?朗月白兀自思忖了片刻,忽然说道。

罂粟是你在风月楼时用的名字!现在你已经离开了风月楼,而且还得罪了啸王,恐怕再用罂粟这个名字不妥吧。

恩!是应该换个名字了。

夜清轻叹了一声。

这些天来,她听惯了别人叫她罂粟,现在要换名字,她倒是有些不舍呢。

我的真名是夜清!夜清觉得没有必要隐瞒朗月白,便认真道。

夜清?!谁知朗月白闻言,脸色一怔,玉面上满是惊讶的神色,问道。

你真的叫夜清?恩!怎么了?夜清见朗月白满脸惊讶,便问道。

没……没什么……朗月白脸上愈发慌乱,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你真的叫夜清?你从小便叫夜清吗?朗月白又问道,满脸严肃。

夜清眨巴着眼睛,见朗月白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便笑道:真的!我的真名是夜清,我怎么会骗你呢!哦!朗月白答应了一声,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朗月白呆愣了片刻之后,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夜……清,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朗月白说完,便快步走出了房门,神态急躁。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告诉他自己的真名之后,他这么着急?夜清见此,心中不解。

不过,夜清饿了,早上起来只吃了一点东西,到现在肚子里早就空了。

呵原来你的名字是夜清啊!恰在这时,忽然一声阴森的话语从窗外传来。

声音如鬼魅,透着冰冷的韵味,霎时,整个房间中也一下子阴冷了起来。

谁?!夜清清喝道。

突然,夜清感觉到一阵寒意森森。

刚才明明空无一人的房间角落,此时竟然静静地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他就好象是从墙壁的那一边无声地穿过来的一样,没有留下丝毫行动的痕迹,但是随着他的出现,房间中的气氛一下了阴森了起来。

夜清心中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中直发冷。

他紧身黑衣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健美的线条。

背负宝刀、五官宛如刀刻,眼神如刀般犀利,身周萦绕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掠的锐气和煞气。

夜清看着来人,顿时想了起来,失声道:你是在长乐城中出现的那个人!他这种人太特别,只需看一眼便不会忘记。

夜清自然记得在她刚穿越来的时候,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在那房顶上看到的人。

当时,夜清见到他时的情景记忆犹新:在房屋顶端的圆月下那孤绝的剪影和刀锋般犀利的眼。

对!这个人就是他!哈!罂粟姑娘好记性啊!竟然还记得我!啧啧!哦,对了,你叫夜清!沙宁哈哈一笑,很随意的走到桌边坐下,将一包东西扔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夜清见他往桌子上扔了一包东西,便问道。

吃的!你打啸王打的那么卖力,肯定饿了吧!沙宁笑吟吟的说着,打开了油纸包,露出里面金灿灿的烤鸡。

夜清看着那只烧鸡,肚子直咕噜咕噜的叫唤个不停。

如此诱人的食物,自然让人垂涎。

那就多谢你了!夜清也不拘礼,道谢一声,便走到桌边,撕下一条鸡腿大吃了起来。

沙宁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豪放,而且她竟然不担心食物中有毒。

哈!我倒是小看你了!难道你不怕这里面有毒吗?沙宁见夜清狼吞虎咽,不禁笑问道。

夜清饿极了,已经顾不得跟他说话,便冲着他摆了摆手。

沙宁说着,眯起眼睛,色迷迷的看着夜清道:而且像你这般迷人的尤物,说不定我会下药,将你带走哦!夜清一边大吃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你即便下药也不会现在下的,或许你下次便要下药了。

沙宁闻言,英俊的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他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子,的确有胆有识。

你的性格!我喜欢!沙宁剑眉一展,朗声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夜清一边吃着,又问道。

沙宁皱了皱眉头,道:夜清,你问的太直接了吧?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自然要知道你的!夜清说的很自然。

沙宁抽了下嘴角。

这个女人真有意思!这是什么逻辑?!我知道你的名字是因为我自己听到的!若是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就自己打听去!沙宁黑如水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笑道。

哦,你不说就算了!夜清应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不再理会沙宁。

沙宁见此,心中有些痒痒,便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夜清点了点头:你不说就算了!我可没有闲工夫去打听你的名字!沙宁悻然,英俊的脸上竟闪过几分尴尬,抽着嘴角说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对你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呢!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沙宁听得门外已经有人走了过来,便忙站起身来欲离去。

但见夜清正在吃着他拿来的烧鸡,他便又忙折身返回桌边,双手齐下将夜清手里的烧鸡抢了过来。

别告诉他人我来过,否则,我便杀了知情之人!沙宁冷冷扔下一句话,身影轻动,便消失在了房中。

夜清一脸怔然,靠!这个人的速度太快了吧!她还没有吃完烧鸡呢!只见刚才他冲回桌边,三下五除二竟将桌上的烧鸡收拾了干净,连鸡骨头都没有剩下。

好功夫!夜清心中不禁暗叹道。

吱呀房门打开,朗月白快步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几分急色。

夜清,诚王派人来了!我们应该避一避。

诚王?夜清一怔。

对了!诚王是负责礼部的王爷,他来使馆应该是为了招待女儿国来使,并非为了她而来。

没事!诚王不是来找我们的,即便他发现了我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夜清笑着安慰道。

你确定?诚王跟啸王的关系很不错的!诚王一直把燕寒当做榜样!他会不会为了啸王出卖我们?朗月白仍然有些担心的说道。

夜清胸有成竹,她知道燕辰不会这么做的!放心!没事的!夜清笑道。

我有些饿了呢!刚才她虽然吃了一点东西,但是还没有吃饱呢,烧鸡就被沙宁都拿走了。

哦!是了,你还没有吃东西呢!朗月白也想起了夜清今天还没有吃午饭呢。

罂粟,哦,不。

夜清,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帮你去弄点东西吃!你不要出去,诚王即便见了我也不会怀疑的,他已经知道我是女儿国的人!朗月白说完,便敞开房门出去了。

夜清一个人呆在房中有些无趣,便在房中转悠着。

刚才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呢?夜清在窗户旁边转悠了一圈,没有看到脚印,又抬头看了看屋顶,也没有洞。

啧啧!这个人的功夫真好!夜清心中兀自感叹着,她闭上眼睛,凝神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没有任何声响,看来那个人是离开了。

罂粟,你在里面吗?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询问声。

燕辰?!夜清心中大惊,听这个声音没错,的确是燕辰。

夜清忙走动门前,低声问道:你一个人吗?唔……恩!声音轻微,语气中透着羞涩,不是燕辰是谁!夜清打开了房门,只见一身蓝衣的燕辰正站在门前,白净的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一双明亮的眼中满是复杂的光、却有带着几分羞涩。

我……我看到你们来到了使馆。

燕辰声音很低的说道。

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夜清一把将他拉进了房中,紧接着,快速关上了房门。

你……罂粟,你要做什么?燕辰见她如此,脸色一红,急忙问道。

这个小正太想什么!?夜清见他脸色红了起来,心中长叹一声,看来这个小正太又误解了!她只不过把他拉进了房中,他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不对!他之所以会这么想,肯定是因为潜意识的。

哈哈,燕辰,你是不是想玩亲亲呢?夜清娇媚一笑,水眸直直盯视着他,魅惑的问道。

唔……没!没有的!燕辰忙将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否认道。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总是有些……不妥。

我看你是起了色心!夜清走近他身旁,伸手轻轻挂了一下他的鼻头,笑道。

燕辰脸色顿时更红,他猛然抬头朝夜清看来,眼中涌动起不明所以的**。

罂粟!我喜欢你!就在夜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突然伸手将夜清抱住,急急说道。

夜清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没想到燕辰突然变得这么开放了,他以前可是一个害羞的大男孩呢!看着眼前的燕辰,容如冠玉,唇齿含笑,明眸轻雾,眉蕴雅韵。

夜清心中总是觉得有犯罪的冲动。

姐姐也喜欢你!夜清浅笑道。

姐姐?燕辰闻言,有些不乐意了,说道。

我不要你当我的姐姐!呵!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呢!你的手!夜清笑骂道。

燕辰将夜清抱着之后,手臂竟然紧紧的环住了夜清的腰身,让她挣扎不得。

唔……哦!燕辰手臂生硬的将夜清松开。

便在原地,怯懦的低着头,手攥住了自己衣衫的衣角。

夜清见他脸上再次泛起了潮红,他的脸蛋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样,让人看得垂涎三尺。

管他呢!她就是喜欢眼前这个小正太!夜清心中一横,索性拥在燕辰的怀中,昂头凑上小嘴,轻轻印在了他红红的脸蛋上。

额……燕辰楞了一下,紧接着,他双手再次将夜清揽入怀中,紧紧的不曾放开。

他双目灼亮的盯着夜清,脸上神色痴迷。

总是这么抱着我!多没有情调!姐姐教你的接吻呢!夜清见燕辰紧张的不行,便打趣道。

额……这是在使馆中,外面还有很多人呢!燕辰急忙说道。

虽然他现在很想吻她,但是他心中害怕,使馆中还住着女儿国的来使,燕辰害怕被别人发现。

夜清闻言,心中更加兴起,一股猎奇、刺激的想法冲上心头。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是危险的事情越想去做,夜清现在便有这样的想法。

在这里房间中亲热,随时会有外人闯进来、被发现的危险。

不过这样却更刺激。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夜清的吻便热切了起来,将他的小嘴吃的干干净净,全部吞进了嘴中。

唔……罂粟。

燕辰面色变得更红,仿佛梦吟一样。

夜清移开双唇,见他脸色烧红,却一副羞答答的摸样。

她心中那股犯罪的**更加强烈,恶念更高,再次猛然咬了下去。

燕辰身体僵直的杵在原地半晌,终于有了回应。

他心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夜清感觉的分明。

此时的燕辰就像是即将脱缰的野马,脸上满是狂躁的神色,一双明亮的眼睛已经被**充斥。

夜清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心中激动。

她太喜欢这个小正太了,阳光而纯情。

忽得,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夜清,帮我开门!我给你弄吃的来了。

是朗月白回来了!燕辰听到朗月白的声音,心中大急,忙松开了夜清,急急道:怎么办?有人来了。

夜清虽然也被吓到了,但是却没有燕辰惊悚,她反而觉得有些刺激。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门!夜清冲着他笑道。

唔……开门?燕辰傻在了原地,心中急躁的不行,着急的直在原地跺脚。

你又没有光着身子,难道你害羞吗?夜清笑道。

夜清是现代女性,对于接吻这种事自然觉得很正常。

在现代的时候,她经常看到大街上拥吻的情侣,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燕辰太过纯情,他觉得接吻是一件很亲密、很重要的事情,很害怕被别人发现。

两人的唇上都沾了些口水,亮晶晶的。

夜清指着燕辰笑了笑道:擦擦你的嘴,偷吃的小东西。

燕辰窘迫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在房中坐立不安。

夜清已经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燕辰见房门被打开,直有想逃跑的冲动。

但是房间这么小,而且窗子也是关着的,他既多不起来,也跑不掉,便只好杵在了原地。

诚王?!开门之后,朗月白见燕辰站在房中,不禁惊讶道。

郎公子,你好!燕辰脸上红晕未退,心中怦怦直跳。

忙打招呼道。

朗月白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却见燕辰满面潮红,不禁有些不解,道:怎么了?诚王你很热?唔……恩!燕辰结结巴巴的答道。

这个房间怎么关着窗户呢!朗月白皱起了眉头,心中狐疑了起来。

他扭头看向了夜清,眼中满是思忖的神色。

放心!燕辰不会出卖我们的!夜清见朗月白看来,便笑道。

是吗?朗月白再次转头看向燕辰。

燕辰正心中窘迫,急切之间,竟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出卖你们?燕辰傻乎乎的问道。

朗月白见燕辰神色异常,不禁更加疑惑,道:诚王,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本王……我在啸王府门前看到你们了,所以……一路跟着你们到了这里。

燕辰之支支吾吾的回道。

朗月白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十分担心燕辰会将夜清的行踪透露出去。

夜清见此,自然明白朗月白的担忧,便道:燕辰,你不会跟燕寒说我在这里吧?燕辰闻言,楞了片刻,才郑重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二哥的!虽然你今天在大街上当众抽打了二哥,有些残忍,但是我并不怪你。

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的。

谢谢。

夜清有些感动,燕辰能够如此理解她,她自然感动了。

诚王!您是不是要离开了?女儿国的使臣还在等你呢!朗月白似乎并不喜欢燕辰,便下了逐客令。

燕辰眼神有些飘忽,他也觉得站在这里很尴尬,便忙道别一声,离开了房间。

夜清,难道你喜欢诚王?朗月白送走了燕辰,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哈你看出来了?夜清笑吟吟道。

朗月白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吃醋了。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饭菜放到了桌上,道:夜清,你先吃吧,我再去给你拿个汤!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夜清见桌上的饭菜已经足够,便笑道。

朗月白不说话,只是脸色有些冷的走出了房间。

难道他吃醋了?夜清苦笑着走到桌边,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通过这些天跟朗月白的接触,夜清发现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温柔体贴,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但是从来不做任何伤害夜清的事情。

夜清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喜欢他呢。

话说,拜夜清所赐,啸王府门前乱哄哄的场面已经已经退去。

啸王燕寒在冲撞了燕皇之后,被皇宫近卫按到在了地上。

当街受辱,让燕寒的自尊心重重挫伤,几乎丧失了理智。

燕国皇帝虽然大怒,但是燕寒终究是他的儿子,便也并没有责罚,而是让侍卫将他押回了王府中,看守了起来。

燕寒被关在啸王府中整整一天,药力才慢慢消去。

他的神智也渐渐清醒了起来。

燕寒记得自己被夜清当众侮辱,心中恨得深切,然而,找寻夜清不到,便也无可奈何。

啸王大婚当日,经过夜清一闹,啸王燕寒当真身败名裂,京城中人人都知道了燕寒是一个变态、虐待狂。

更因为有啸王府侍卫的指证和燕寒当众在王府门前发疯,人们更加确信啸王心理变态。

燕皇回到皇宫之后便坐立不安,他急急召来了康宁王,询问燕寒之事。

老皇叔!燕寒真如京城传言所说吗?燕皇清攫的脸上满是急躁的神色。

康宁王闻言,沉默不语,老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老皇叔为何不语?燕皇心中着急,便问道。

咚康宁王一下子跪倒在了燕皇面前,老脸哀切,差一点就哭起来了,哀声道:陛下,都是老臣的错,若不是老臣为啸王做媒,啸王便不会娶罂粟,这样一来,啸王便不会有事了。

燕皇嘘叹不已,他忙起身到康宁王面前,将老皇叔扶起,肃容道:老皇叔,您是朕的叔叔,应该帮帮朕!燕寒是朕的儿子,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言啸王的行为,若是不加以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康宁王沉重的点了点头,心情跌落到了极点,叹息道:请恕老臣无能!老臣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帮助啸王恢复名声!燕皇见康宁王如此说,心知他已经答应帮助燕寒了,便说道:其实朕有个办法,只不过要康宁王帮忙了。

燕皇自从回到皇宫之后,便听到侍卫的禀报。

京城盛传:啸王是个变态。

燕皇岂能坐视不管?!所以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若有差遣!老臣定当全力以赴!康宁王老脸一沉,肃容道。

他不愧是军旅出身的王爷,说话铿锵有力。

燕皇见他答应,忙笑道:只需要老皇叔动动嘴皮子便可。

皇上请吩咐!康宁王恭敬的说道。

虽然康宁王是燕皇的亲叔叔,但是他深谙君臣之道,纵然战功卓著,康宁王从来没有在燕皇面前表现出骄傲的一面,总是恭顺有礼。

也正因为此,他康宁王的王位才一直得以保全。

朕闻得侍郎王平直的爱女已经年过十六,出落得花容月貌,不知道老皇叔能不能帮燕寒做个媒人,帮朕下旨赐婚,让燕寒迎娶王平直的爱女?燕皇亲切的扶着康宁王的手臂,和蔼的说道。

康宁王闻言,身体一僵,心中呆愣了起来:燕皇这是想让侍郎王平直的女儿嫁给燕寒,好堵住人们的嘴!只要侍郎王平直的女儿嫁给了燕寒,便可以让大臣之女作证,说燕寒并未有心理疾病。

康宁王想到此处,心中冷汗淋淋。

这个方法的确可以帮助啸王,但若是啸王真的有心理即便,便可惜了人家侍郎王平直的闺女,而燕皇还要他做媒人。

燕皇见康宁王沉默不语,便叹息道:朕知道老皇叔为难,但是为了啸王的名声,为了我大燕皇族的声誉……陛下!老臣自当竭尽所能!康宁王心中一沉,豁出去了,他不等燕皇说完,便跪倒在地,沉声道。

燕皇见康宁王答应,心中大喜,忙将他扶起,安慰道:只要老皇叔帮朕办成了这件事,朕重重有赏!老臣为陛下办事,不需要赏赐!康宁王肃容道。

那怎么行?!康宁王劳苦功高!又是朕的叔叔!燕皇见康宁王答应,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自然不会吝啬金银珠宝的赏赐。

那陛下不如赏给侍郎王平直吧!也算是皇族的聘礼!康宁王道。

好!好!老皇叔说了算!燕皇喜滋滋的说道。

康宁王告退一声,便下了大殿,去侍郎王平直家中做媒去了。

燕皇则在皇宫大殿中踱来踱去,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动。

他觉得自己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可以帮啸王遮丑了。

于是便在大殿中等着康宁王的好消息。

燕皇左等右等,连晚膳都顾不上吃,心急火燎的等着康宁王带回好消息来。

终于,大殿上响起了脚步声。

康宁王求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刚响起,燕皇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出大殿,迎上了康宁王,兴奋的问道:老皇叔!怎么样?侍郎答应婚事了吗?却见康宁王老脸灰暗,一双老眼中噙着泪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哭道:陛下!侍郎王平直的爱女在得知自己要嫁给啸王之后,竟然上吊自杀了!王平直更因为痛失爱女,心灰意冷,挂印归家,离开京城了!这一个消息无疑晴天霹雳!燕皇一下子傻在了原地!这可如何是好?!侍郎王平直的闺女应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燕皇本想用这个婚事将啸王的事情压下去,谁知……这个大家闺秀竟然上吊自杀了!她竟然选择去死也不嫁给啸王……诚王走后,夜清在房中吃饭休息。

朗月白也回到了房中,不过他有些闷闷不乐,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忧愁,眉宇间拢着几分凝重。

月白,你怎么了?夜清见他郁郁不欢,便笑问道。

没什么!朗月白答应一声,忽然转过头来,凝视着夜清道:夜清,你想不想到塞外生活?塞外生活?恩!塞外风光秀丽,很适合居住的!而且我们到了塞外之后,便没有人认识我们!燕国的人不会找到我们!女儿国的人也不会找到我们的!朗月白兴高采烈的说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以前的事呢,你是女儿国的人吧,你跟朗太师是什么关系啊?夜清忽然想起了他们曾在江面上遭到莫名杀手的伏击,便问道。

朗月白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朗太师是我的叔叔,我奉了女儿国女皇陛下的命令,前来燕国寻找女皇妹妹的女儿,让她回去做皇储!夜清闻言,心中猛然悸动了一下,女儿国皇储?不会是我吧?那你找到了吗?夜清忙问道。

朗月白面有难色,他眼神复杂的凝视了夜清一眼,摇头叹息,沉默不语。

呼夜清倒是长吁了一口气。

她穿越来之后,并没有想过做什么皇储,还是这样逍遥自在的好。

虽然我得到了欣喜,我本以为自己找到了皇储,可是……朗月白又沉沉叹息了一声,说道。

那你不回女儿国了吗?夜清问道。

朗月白沉默了半晌,忽肃容道:夜清!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带着你去塞外!我可以不回女儿国!在那里我们可以自由的生活,我们还可以生一大堆孩子!朗月白说着,明眸中闪动着灼亮的光芒,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跟夜清生活在一起的未来。

夜清听他如此说,心中自然感动。

她跟西门晨风发生关系的时候,朗月白看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嫌弃她,仍时时刻刻守护在她身边,温柔细心,怎能让她不感动?!夜清!朗月白走到了她身前,伸手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你愿意嫁给我吗?夜清闻言,一时间有些失神。

朗月白低头看着她雪白的脸,五官轮廊精致、无与伦比,令人惊惑交加。

她的容貌美得夺人呼吸。

罂粟!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你就像是毒药,让人发疯、让人上瘾!朗月白忽展眉一笑,伸手搂住了她。

他的手臂便环在她的腰上,触手所及让他身体开始发热。

夜清也轻轻依偎进了他的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

夜清!你还欠我的呢!朗月白坏坏一笑,低头朝她的唇上吻来。

唔……夜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殷红的小唇,便被他温热的嘴唇含住了,连同溢出唇的吟声。

香玉在怀,美人体香氤氲,他心中早已经的燃起了欲火,而且越烧越旺。

夜清嘴巴微张,迎合着他的吻,他身上的气息很香,鼻息也很香,带着温馨的感觉。

他的唇寻到了她唇中的甜美……她热切的迎合着,心中泛起圈圈涟漪。

良久之后,他蹂躏够了她的唇,轻轻移开,低头看来。

朗月白看着被他亲吻过后更加红艳湿润的娇唇,他难耐地又俯下头,这次的目标是她白皙的颈项。

恩……啊……脖颈间传来的奇痒的感觉让她轻吟出声。

朗月白听到她的吟声,心中欲火更加强烈,他突然撤回了楼主她腰身的右手,身影微微一矮,右手横过她的双腿,便将她横抱起来,朝床上走去。

今天!你是我的人!朗月白脸上泛起了潮红,近乎低吼的说道。

夜清回他浅浅一笑,明眸皓齿,与喜欢的人欢爱,乃是一大乐事,她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她对朗月白有感情。

这么多天的接触,她心里早已经接受了他。

朗月白将她放在床上,便压了上来,却并没有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而是用手肘撑着床,环抱着她的肩头。

他很体贴!夜清伸手搂住他修韧的脖颈,手指插到了他浓密的发中,开始摩挲起来。

夜清!朗月白低呼着,温热的唇在她颈上留下了湿润的红印,大手……嗯……啊……夜清她轻轻闭着眼睛,任由他的吻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