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淡然地笑笑,抬步向阁内走去。
这哲希阁一楼是苏子言的书房,二楼则是他休息的地方。
冷月心想,明明腿脚不方便,却非要住在楼上,这人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不正常。
抬脚上了二楼,一股药香从内间传来,冷月走到内间门外顿了顿,最终还是举起手敲了敲门,门内一声清雅的进来传出,冷月才推门而入。
一进屋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苏子言趴在床上,抬头看她,很是开心。
坐在床边的苏子风也看着冷月微笑,手里还在捣鼓着药瓶。
月,你来了温和的声音再次传出。
恩,不想来的冷月第一句就是能气死人的话。
······二人都无语了。
皇上说你生病了,让我代他来看看你,还带了东西······冷月一提到东西,突然想到,奶奶的,车厢里东西还没卸下来,赶车的人就跑了!不好意思,东西没了冷月眼角抽搐,她很怀疑再这样下去,她会得精神病的。
呵呵,不要紧,三哥这里什么都不缺苏子风善解人意地劝慰道。
那个,他什么病?冷月直接无视床上那双闪亮的眼睛,看向苏子风。
那个······额······不好说苏子风直摇头,为难地看着冷月。
冷月莫名其妙,本来心里就一股火,那行,我现在就回去向皇上复命,说三殿下的病已经好差不多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别走啊!二人出口阻拦,冷月停住脚步,却没回身。
四弟,你就告诉她吧,月不是外人。
苏子言淡淡地笑,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是,三哥,那个皇嫂苏子风赶忙开口,冷月攸地转身瞪着他,什么皇嫂?啥时候成他嫂子了,可苏子风当没看到一样,继续说,三哥这几天练习骑马,磨伤了屁股,以前狩猎三哥都是不参加的,可这次死活要参加,我们怎么劝都不听,这不,现在趴在床上了,一股脑地把话说完,苏子风还不时跟床上的苏子言进行眼神交流。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苏子言为了参加狩猎,练习骑马磨伤了屁股,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冷月。
冷月淡淡瞟了眼床上的人,吐出两个字,何苦。
我是自愿的,月,你不要内疚苏子言笑嘻嘻地看着冷月,不知道这个一贯风度翩翩的温和男子,在冷月面前怎么就有点耍无赖的意思呢。
我不内疚冷月冷冷地回了一句,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额,那个皇嫂,三哥今天的药还没擦,麻烦你帮忙了,我饿了,得去吃饭了说完也不等冷月答应,苏子风就把药瓶往冷月手里一塞,推门出去了,还顺手把门给锁了。
气的冷月大吼,靠,老娘也没吃饭,你锁门干吗?快点给我打开!冷月用力推门,确实是被反锁了。
冷月试了几次,也就不再做无用功,转身瞪着床上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人。
脱裤子,擦药冷月不耐烦地吼道。
啊?这下床上的人彻底惊呆了。
冷月可不管这些,一巴掌打掉那人捂着屁股的手,别跟我扭扭捏捏的,要么我走,要么乖乖待着别动,我给你上药,自己选吧,冷月霸道地瞪着苏子言。
床上的人闻言,自是不动,任由冷月褪下裤子到臀部以下,冷月一看,还真是伤的不轻,整个屁股连带着大腿内侧都磨烂了。
原本冷月心头的那股火,也在此时烟消云散了,本打算下重手擦药的她,也动作轻柔起来,即使这样苏子言还是疼的发抖,却强忍着没有吭声,脸上疼出了细密的冷汗。
从始至终,冷月都没有觉得不妥,可是苏子言却是满脸通红,很是尴尬。
冷月刚才所为只想着尽快上完药离开这个鬼地方,方才看见苏子言一言不发,通红的脸,自己也幡然想起所为之事,顿时尴尬起来,面色也不自觉的羞红。
那个,我有点冷苏子言糊里糊涂地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冷月一愣,忙扯过一席软软的薄被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咳咳苏子言不自然地咳嗽两声,那个你不是饿了吗?我也饿了。
冷月点了点头,看向门口,饿了也没用,门被锁住了。
呵看着冷月不知所措地尴尬样子,苏子言不禁轻笑出声,这个能难倒你吗?冷月闻言一愣,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点儿小事当然难不倒我,我可是特种兵啊!,不过这一切都是冷月心里所想,并没有说出来。
但手下却没闲着,扯下了苏子言床上的帷幔,撕成几条,结成一条长绳,然后推开窗户,将一端在窗框上系牢。
末了,还用手使劲拽了拽,确认下是否结实。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看得苏子言是目瞪口呆,心里很是心疼他的帷幔,这哲王府里一应物什儿可都是价值不菲啊,就这样被冷月给扯烂了。
不过要是此时冷月能看到苏子言眼里的宠溺,她就又该脸红了。
比起心疼和惊讶,苏子言似乎更加享受观看冷月的动作,潇洒、利索!冷月这边也顾不上看苏子言一眼,顺着帷幔做成的绳子就爬了下去,好在这是二楼,并不算高,绳子的长度也差不多,再加上冷月的身手,三下两下就落了地。
冷月拍了拍手,不屑地扫视院落一圈,心里想的是,苏子风,别让老娘看见你,否则定要好好修理你一下,冷月还从来没有像刚才那般尴尬过,这笔账就算在苏子风头上。
不过冷月也确实感觉到除了难堪之外的那种情感,有些小小的喜悦和害羞,还有一丝渴望和激动。
冷月快速摇了摇头,走到院子中央,大声叫了一句我饿了,躲起来的谁去给我们拿饭来,然后就进了哲希阁,她得去把二楼的门给打开。
隐藏在暗处的十几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女子奇怪地从二楼爬下,落地后还扭捏了一阵子,突然又严肃地走到院子中间,大吼一声,还没等有人回答,又莫名其妙地进了阁内。
几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你说怎么办?当然去了,没听说她饿了吗?这些不是有人做吗?这不是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了吗,她可是主子很在乎的人,抓紧吧好嘞,那我还是去一下吧快去快去众人嘀咕了一阵,最终派一个人去通知膳房准备饭菜,其余的人继续坚守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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