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却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只好放弃。
在她四处打量的当口,南宫若雪默默地为自己上好其他地方的伤口,起身站在她的身边,淡淡的道:走吧。
两人再次踏上寻找出口的道路,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两人从一开始的并肩而行,渐渐的变成了南宫若雪在前面带路。
每一个转弯,每一个石门的开启,他都似乎万分熟悉,就如同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夜墨挑挑眉,冷声指出:你没来过这里。
走在前面的南宫若雪头也没回的点头:是。
可是你对这里很熟悉。
他脚下顿了一下,继续点头。
眼看着他没有多说的意思,夜墨却忍不住继续追问:原因?她知道他不会说实话,但是说不定可以从他给出的理由里找到一些自己想要的。
这下,南宫若雪干脆转身看着她:你想知道?夜墨很正色点头。
可惜我不会说!那张冷傲绝美的脸越发的冷傲,睨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开路。
夜墨气息一滞,瞪了他一眼。
果真是南宫若雪式的回答。
原以为他就算不说实话,好歹也会搜罗个理由来,却不想,人家一句不说,比啥都干脆!在这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完全无法知晓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道绕过了多少个拐角,走过了多少石路,开启了多少道石门,只是夜明珠越来越少,光线却越来越亮。
夜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是要到出口了!果然,再转过一道长长的甬道,一张不规则的石门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在那石门上,六个小圆孔,构成一个六芒星的形状,光线就是在那里投过来的。
好怪异的石门,谁家造门的时候会在门上凿几个洞呢?反观南宫若雪,倒是平静无比,快步走到石门面前,不知在什么地方敲了几下,紧闭的石门缓缓的敞开。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在宁静的空气里生涩的几乎刺耳,显然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开启过了。
明亮的阳光透了出来,强烈的光芒让她不禁闭了闭眼。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她适应光线的当口,一道怒喝声在耳边炸响,让夜墨不禁诧异的睁开了眼睛。
正冲洞口的地方,似乎是一个祭台,此时几十人形成半圆,正恭敬的跪着。
他们的正前方,也就是离洞口最近的地方,一个一身华丽绣着金色花纹的中年男人,正一脸惊怒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们。
夜墨皱皱眉,缓缓的走近南宫若雪的身边,他们似乎打扰了人家的祭祀!说,你们是什么人?没有得到回答,那男子再次提高了声音,冷冷的看着他们。
就连后方跪着的人们也忍不住有了轻微的骚动,一个个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两人。
一秒钟衡量了一下再次退回去的可能性,果断的灭掉了这种想法。
后退无门,那就只有勇敢面对。
显然这一点南宫若雪跟她想的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缓步走了出去。
整个祭祀算是彻底被他们打乱了,匍匐在地的众人纷纷站了一来,充满敌意的看着他们。
站在了祭台上,视线陡然开阔。
他们站的祭台高处了周围几米,有长长的台阶连接,似乎是为了凸显此处的神圣。
而在祭台下面,是一片十分宽阔的广场,由围栏与外界隔开。
此时,整个浩大的广场上,人头攒动,俱是仰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们两人。
有的甚至抽出了兵器,似乎只要他们有一丝异动,就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一般。
看来上方的这些都是有身份的人了。
夜墨扫了一眼周遭,默默的在心中盘算着。
原以为若只有这么几个人,他们冲出去不成问题可是此般场景,即便她是孙悟空有七十二变,恐怕也不会太容易了。
眼看着那中年男子得不到他们的回答,隐隐有暴怒的趋势。
夜墨抢先一步开口:我们从哪里来,你们已经看到了。
至于我们是谁。
顿了顿,夜墨丝毫没有心理压力的接着瞎编:我们从你们祭祀的地方走出来,还是在你们祭祀的时候,你们不觉得这正是神赐予的一种昭示么。
众人怀疑的看着他们两人,没有立刻答复。
正是因为这个地点有些特殊,时间又赶的如此之巧,两人的相貌气质又是上佳,他们才迟迟没有动作。
两人都是上位的人,什么人的注视没有见过?此时怎么会在这些人的目光下失了风度?!当下,只见两人神情自若的任由众人打量,丝毫不见一丝丝的愧疚与心虚。
祭祀大人,不可轻信,小心他们是骗子!就在这沉默间,一声威严的声音炸响在众人耳边。
原本有些动摇的人心再次偏了回去。
夜墨暗自皱了下眉,扫了一眼那人。
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看周围人的眼光似乎对他很尊敬。
眼角一挑,夜墨笑得分外的讽刺:就因为你的怀疑,就要否定我们来到这里的意义?那如果你的判断错误,给族人带来伤害,这个过失,你承担的了么?犀利的言辞隐约中含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老人气息一滞,似乎被夜墨的话刺激到了,却又不敢信誓旦旦的打保证,若真的如她说的那般,后果他没有能力承担。
夜墨就是吃准了他的心思,神情坦然的看向那祭祀大人。
看样子,最后还是要这什么祭祀大人拍板定论的。
祭祀大人看了一眼坦然的若雪和夜墨,再看了一眼面有不甘的几位族人,神色有些犹豫。
他们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若是他们是假冒的,那么私闯圣地,干扰祭祀,这是对神明的不敬,是要处以极刑的。
可若是那两人真的是如他们自己说的有缘人,那若是冒犯了,也是对神灵的一种不敬。
迟疑片刻,男子沉声道:既然你们声称自己是有缘人,那就随我们去族里坐坐吧。
手一挥,一对身带武器,看样子是护卫队的男子走了上来,站在他们身侧,神情带着冷淡,却没有过分的动作,恭敬的弯下腰,行了一个不算重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