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短暂又漫长的白天终于过去,所有人意犹未尽的离去之后,夜墨才转身回到临时搭建的属于自己的帐篷中。
终于知道回来了?帐篷内,唯一的床上,南宫若雪半躺在那里,手中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书。
一张绝色孤傲的脸上,此时挂着懒洋洋的笑意,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中似乎掺杂着些许的讽意。
夜墨走到入口处的动作顿了一下,既而落座在不远处的小桌旁,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
清香的茶水热气袅袅,夜墨挑挑眉,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霸占着她的床的男人。
脸色摆的那么臭,还做这么贴心的事情,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抿了口茶,润润因为急促呼吸而干涩的嗓子,淡声道:你要是真没事可做,就赶紧去睡吧,你不累,我可累的很!不知好歹的小家伙!眼见她如此平静,若雪不禁皱了皱眉,嘴里如此骂着,手臂一伸,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手下一撑,自己让出位子,让她爬到了床上。
指下用力,只听哧啦一声,夜墨后背的衣服,直接被撕成了几篇,散落在两侧。
你干什么?!夜墨脸色一变,当下就要起身。
靠,她好歹还是黄花大闺女,这算什么事,就算她不屑这时代的什么男女大防,但她也还没开放到随便让人撕她衣服好吧。
别动!若雪手下一按,她那刚刚撑起的身子再次跌回了床上。
不待她再有动作,一股浓郁的药香散发出来。
夜墨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干脆的趴下不动,嘴中嘟囔道:赶紧着,上完药我还要睡觉。
累死她了,真当六十人的战场是好玩的不成?很累的好吧。
原本就压抑着火气的若雪此时听她还如此废话,一点不当回事,勾药的手指顿了一下,下一刻,手掌狠狠的按向了她的后背,大力的揉。
听到手下人儿一声闷哼,他方觉得有些解气。
那么不要命的打,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了是不?一天连战六十人,如今还是没什么水平的,可即便没有被刀剑砍伤,那磕磕碰碰也是避免不了的。
他好心等在这里给她上药,可这女人呢?居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要不是他来撕她的衣服,还看不到这些青青紫紫的伤痕呢!南宫若雪,你谋杀啊!夜墨怎么会察觉不到他是故意的,不由动了动身子。
上药就好好上,还给摆起脸色来了。
原本上半部分的衣服都已经被撕开了,她不懂还好,此时经过她两次的折腾,那原本还算遮着的部分,也只成了半遮半掩。
夜墨虽然心理够成熟,可到底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身体娇弱的很,白皙滑嫩的皮肤上,青紫的痕迹格外的显眼,可正是这种差距,却也意外的有一种凌虐美。
半遮半掩的酥胸被身体的重量挤压着,整个人,透着说不清楚的诱惑。
南宫若雪只觉得心头一麻,一股火热的气息涌遍全身。
他又不是某地方无能。
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种诱惑摆在眼前,当真是一种折磨!手下的动作顿了一秒,他飞快的撇开眼,口气不善的道:你都有本事受这么多伤,那就别在这个时候乱叫啊!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他心里一惊,闭上了嘴了。
夜墨却是没发现他的不同,撇撇嘴,也懒得跟他斗嘴。
凉凉的药香有着一种别样的凝神之效,再加上,不再恶意下重手的南宫若雪,在她后背伤口上用的力道均匀舒适,紧绷的肌肉立刻舒缓了下来。
压抑着自己心内的冲动,耐心的给她上完药,一低头,才发现她居然已经睡着了!又气又恼的瞪了她一眼,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东西,将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退了出去。
之后的日子,依旧如此,白天,是一场又一场的战斗,等级越来越高,她战的越来越吃力,进步却越来越神速。
晚上,她一身酸软的回到帐篷,南宫若雪温好茶水,顺便给她上药。
十几天,一晃而过。
今天又是这么多人。
张涵看着围在周围,等着夜墨出场的众人,低声感叹了一句。
呵,她这可不只是镇住了巫溪谷,连带着,咱们整个军营也跟着震撼到了,那一场会不围过来看?手下副将在他耳边低笑,更何况,您不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知道有人不去巡逻,跑来看,也没有惩罚。
顿了顿,那人敛了笑意道:更何况是今天,夜墨的最后一场,对阵三王的比试。
张涵转头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
确实,除了关键方位的巡逻没有断,其他不是很紧要的地方的守卫,都翘了工,跑来看夜墨,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此强悍的女人,若真的错过了,可能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就连他自己,也几乎是场场都在,一直到今日,这最后一场,王级的比拼。
即便当初他被夜墨强悍利落的作风所折服,也从没有觉得,她能够走到最后一步。
十几天连战上千人,这早已经不是身体能不能承受的问题,而是她有着多么强烈的精神,支撑她走到这一步。
这样的女人,古今少有!来了来了。
同一刻,熙熙攘攘的校练场外围,唰的一下闪开两道宽敞的大道。
一侧,一身白衣的白凤,一身黑衣的黑煞,一身青衣的青木,并肩而来,所过之处,所有巫溪谷之人纷纷退让,为他们的往避让道路。
另一侧,一身鲜红衣裙的夜墨,如一团明艳的火焰,身侧是一身白衣的南宫若雪。
两人并肩而过,无双璧人,风度翩翩。
所过之处,依旧是群雄避让。
所有人的眼中,尤其是张涵的手下,眼中是绝对的狂热。
哪怕,她是一个女人,或许说,是一个女孩!站到校练场上,夜墨负手而立,而若雪,则退到了一侧。
这是她唯一的妥协,若最后关头,允许他救人。
三王,好久不见。
夜墨清淡淡的笑。
其实她知道,即便每一场,他们都没有出现过,但是他们绝对知道她的每一场的举动。
------题外话------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