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背上的伤已经不流血了,但是长时间不处理,再加上子地上摸爬滚打,必定会化脓发炎的。
叩叩叩!礼节性点点敲敲门,见确实没有人声,两人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很简陋的房子,只有一张破败的木板拼成的床,边上的墙上挂了一把弓和几只箭。
夜墨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走到床边侧着身子扒那些已经和着血液粘在身上的衣服碎片。
我······我帮你吧!夜墨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齐枫什么时候出去了,此时正端着他打回来的水站在床边。
见夜墨看他,齐枫不禁有些尴尬,掩饰着笑闹道:怎么,你不会害羞了吧?毕竟男女有别,但这怎么说也是自己害的,此地又没有其他人,他也只好亲自来帮忙了。
夜墨倒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扫了他一眼,直接翻身趴在床上示意他动手。
看着夜墨利索的动作,齐枫反倒愣了愣,她······是女人吗?怎么这么干脆?摸摸鼻子,他将水放在床边,伸手去撕她背上的衣服。
浅绿色的衣服后背上被长鞭打成了一块一块的,血液一凝结,将衣服也凝结在了后背上,在她的左侧背上,还有两个被蛇咬的小洞。
虽然蘸了水,那些伤口还是重新被撕裂开了,鲜血淋漓的往下流,与没有伤的嫩滑的白皙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盆清水很快就被染成了血红色,齐枫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衣服被撕下来时她的身子轻微的颤了颤,那种疼痛可想而知了。
见此,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内疚,毕竟事情是因他而起的,当下手下更加小心了。
头昏昏沉沉的难受,但是夜墨知道她现在还不能睡,有些事情必须要问清楚。
当下打起精神沉声道:你到底是谁?这样的气质,她早就知道不会是普通人,但是在她知道的人物里,并没有姓齐的,也就是说,他没有告诉她真实姓名。
若是之前,她必定不会问这些,但是给她招来了麻烦,她就不得不问了。
齐枫并没有立刻回答,将自己随身带的伤药小心的为她敷上,然后脱下外衫盖在她身上,等到将一切做完,他坐在一旁沉默了片刻,才迟疑着开口:我······我家是个规矩比较森严的地方······听着他迟疑却说不出重点的话,夜墨不禁皱皱眉,讽刺的道:规矩比较森严?那请问,你这个二公子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竟然让你的父亲派这么狠得角色来找你,说是请你回去,却处处下杀招?!齐枫一滞,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他沉默,夜墨心里也是一阵烦躁,转了个话题道:你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不知道。
这次回答的倒还是干脆,见夜墨明显不相信的样子,齐枫立刻乖乖的补了一句:至于我说的你百毒不侵,也只是我的猜测,不,也许连猜测都算不上。
你应该有师父的吧,你的事情,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见他一脸不想再多说的表情,夜墨脸色一沉,冷声道:既然你什么也不想说,那好,之前的遭遇算我倒霉,遇人不淑,我也怨不着你,自现在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伤没问题了,就立刻离开!夜墨。
见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齐枫心里也是一慌,沉默了一瞬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定定的看着夜墨道:我只能跟你说,我是欧阳齐枫,其他真的难再透露,而且你知道了也只是有害而无益。
我欧阳齐枫发誓,虽然遇见你是偶然,但是我是真的是因为欣赏你才跟你一路的。
其实夜墨不是真的一定要他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毕竟谁能没有点秘密呢。
将头埋在手臂中沉默片刻,夜墨沉声道:好,你不说,我也没多大的兴趣知道,但是,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夜墨最讨厌的就是藏着掖着的,若有不能说的,你如实相告,我决不为难,若故意欺瞒,哪怕理由再充分,也决不可轻饶。
顿了顿,打量了他一眼,夜墨恶狠狠的接着道:现在,你害死了我的车夫,你就要老老实实的留下来给我当车夫!将该发的怒气发完,夜墨也不再理他,任由自己一直强撑着的意识放松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晃就又是将近十来天的日子过去了,这半个月来,两人相处的也算和睦。
齐枫受的是内伤,本事身子骨也还不错,调息起来比夜墨简单的多,好的也要快。
所以平日里,都是齐枫去打点野味,小心的伺候着夜墨。
虽说夜墨平日里身子骨也不差,但是绿衣女子的武器是特制的,再加上交手时是夹杂了内力的,所以要真的好起来还是费了点时间。
这么多天过去,感觉身子已经无什么大碍,两人便开始启程赶路。
他们的食物衣物都在马车里,这十几天的烤肉吃下来,就算夜墨不挑食,也快吃吐了。
转眼之间又是七八日过去了,两人终于赶到了临近的一座城镇。
算一算,夜墨都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没有进过城镇了,之前,偶尔进城也是车夫去准备东西,头在车里等着,有时候她干脆连城都不进。
没有钱,我们进来能怎么样?站在成中一条繁华的街道上,齐枫苦笑着对夜墨摊摊手。
他的钱早在躲避那些人的时候掉没了,夜墨的钱好像也都在马车上,两人现在都是穷光蛋。
没有钱,他们进了城又能怎么样?夜墨闻言,皱了皱眉头。
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边想着,眼睛边扫视着周围。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他们的左侧,似乎是条烟花巷。
此时刚刚开门,门外站着几个衣衫裸露的姑娘,门前来来往往全是衣衫华贵的人。
夜墨眉眼转了转,对着齐枫扔下一句:等着。
转身就向小巷子里走去。
哎,你去干嘛?齐枫急急的喊了一句,却没能叫回夜墨,当下竟然真的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夜墨回到了齐枫的面前,手中抛着两个鼓囊囊的钱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哪来的?看着她这么一会儿就带回两袋银子,齐枫不禁挑挑眉,话没问完突然就又明白了什么,惊讶的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