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要离去三五月

2025-03-25 17:11:49

两人亲亲我我的好事突然被打断,萧敖脸色本就黑沉,再一听说有人送东西给自己的女人,俊脸就更加的黑沉难看,深黑的眸子散发着冷光,带着几分不喜,几分探究一直凝视着那垂头的少年,直到少年离去,当看到盒子里熟悉的玉龙鞭时,俊脸更是阴沉冷冽,庞大的身躯也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拿下去,查出是谁买下了此物!退回去!不等叶莎开口,萧敖松开紧抿的薄唇,冷硬的命令道。

等等!叶莎不是没瞧见男人突变的脸色,但盒子里那条泛着冷光的青色鞭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哪里会去猜测男人为何变脸,而是直接唤住了要出去的张生。

我看着挺好的,既然是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说完就要从萧敖身上起身,伸手去张生手中取过来。

那鞭子看起来精致小巧,虽然不知道耐不耐用,但她已经想到了怎么适合佩戴在自己身上。

不准!萧敖想也没想的就冷声拒绝,并将她腰搂住,不让她起身。

她的女人怎可用其他人送的东西!不管送她东西的是何人,总之那人绝非好意!这是他的直觉。

你丫的这是干嘛?叶莎有些不满了,不明白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神经,当即口气也不善起来。

你现在有了身子,这些并不适合你。

抿了抿唇,萧敖冷声的回道。

反正他就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别人送的东西。

尽管他也知道她喜欢这条鞭子,也知道这条鞭子或许很适合她使用,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她接受别人的好意。

叶莎头顶隐隐的落下几条黑线,瞪大眼很是不服的看着自家男人。

尼玛,现在自己怀孕了,居然动不动就被他拿出来说事。

这还有天理吗?她当然知道自己怀孕了,也知道自己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但能不能别这么强势的逼迫她,时时刻刻的提醒她。

两人就这样怒眼瞪冷眼的僵直着,谁都不想妥协的摸样,这可害苦了一旁的张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照理说,他该听主子的话,可心里又有些胆怯,他面前的这姑奶奶心眼很小的,现在他是可以走,但走了以后谁知道那姑奶奶有多记恨他。

不算大的小包间里,顿时寂静的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过了好半响,有人终于抵不过某个女人的倔劲,轻吐了口气,才缓声道:为夫会让人先收下,等你生产完养好了身子,再给你。

他只希望这段时间过后她能忘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叶莎见萧敖终于松了口,虽然还是没能如她所愿,但对上那双布满阴霾的眸子,她知道这男人已经算是让步了。

自己要再叫劲,后果只会让自己惨败。

就当他是为孩子着想吧。

哼!虽然她接受了他的提议,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就是哪个喜欢烧钱的人送了个东西嘛,至于要这样对她摆脸色?也不怕她看多了这种死气冰冷的脸色,以后生出个怪胎来?万一以后的宝宝跟他也是一副德行,她往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萧敖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张生,见他识趣的捧着东西离开,这才将叶莎气呼呼的小脸转过来对着自己,不准任性了。

为夫也是为你好,你可想过这送东西之人是何意?无事献殷勤,这是他第一想到的。

自家的女人他比谁都清楚,她是不可能随便的去结识一些无相关的人的。

那么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想借宝物来巴结或讨好她,不管此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归是一种不好的现象,也是一种让他心生不悦的现象。

对上他冰冷的眸子,那黑眸中透露出来的复杂光泽让叶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撇了撇嘴,她也只能软下声音。

我不要了总行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有些莫名其妙,具体是因为什么,她却无从落实。

回去吧,此刻天已晚了。

他觉得自己的女人还是圈在府中好生养着才放心。

淡淡的说了一句,萧敖也没管她同意与否,楼下竞价的声音依旧在小楼里回荡,但他却没有半分驻留,横抱着怀中的女人就直接朝楼下去。

……回到府中,叶莎洗漱一番,正准备睡觉,撩开床幔,却见某个男人已经上了床,她突然就想起一个词暖床。

回想到曾经这男人对自己提的要求,就是让她暖床,没想到到今日,却是这样一般景象。

先前闹的有些不愉快的情绪顿时也因为男人主动的行为而烟消云散,她心里暗笑着,乖乖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只是这一窝进被子,顿时让她神色大变。

尼玛,啥情况?脱得这么干净!还不等她警惕的退出被窝,一直手臂就缠了过来,将她拉近,一具炽热的身躯避开她的肚子,将她半压住。

呵呵……王爷夫君……她装傻充愣的一笑,你这是干嘛呢?也不怕半夜着凉?小混蛋,明知故问。

俯身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萧敖深邃的眸子望着她粉嫩的唇瓣,黑眸里散发出来的热气让叶莎浑身紧绷。

不行……会伤到孩子。

天知道这男人使劲起来会有多吓人,万一被他弄出个好歹来,她找谁哭去。

看着那双黑眸里溢出的情欲之色,叶莎很有想逃跑的冲动,可上半身被一直手臂牢牢的钳制住,她根本不敢卯着劲和他争执。

为夫自由分寸。

沙哑的嗓音一落,萧敖稳稳的吻住她,将她还有意见的话语全都吞入口中……叶莎迷蒙着双眼,任由他肆意的挑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既是担心,怕他控制不好力道,又掩饰不住心中的那抹期待,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让自己沦陷了下去。

这一次,许是怕伤到她肚子,她感觉到男人前所未有的温柔,尽管依旧没法一下就适应他,但至少她没觉得有多难受,除了有些酸胀外,她也乐在其中,任男人摆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莎瘫软如泥的窝在萧敖胸前,半眯着双眼还未从那迷情中游走出来。

为夫明日会离开京城,前往北州。

就在叶莎还沉醉在身体的颤栗之中时,头顶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她先是一愣,随后猛的睁大双眼,抬头望着上方那张还染着细细汗液的俊脸,冷峻的面容带着淡淡的欢愉过后的红晕,细密的汗珠浸湿了两鬓的墨发,比起平日里的神态,少了那么一份冷清,多了几分性感和狂魅,但此刻她却无心欣赏,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的冷声问道:你说什么?北州?她有了解过元国的疆土,北州的地界在元国的最北方,离京城极远,如果是坐马车的话,来回至少得接近两个月。

这个时候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萧敖深深的看着她惊讶的摸样,手臂环住她光洁的肩膀,轻轻的拍了起来,眼底划过一丝不舍,似是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轻叹一声后,才缓缓的说道:以往冬日来临前,为夫都会去北州一次,那里地处偏远,气候恶劣,每到冬日,都会出现极其严重的灾荒,不少百姓因温饱不能解决而丧失性命。

往年,朝廷都会运送衣物粮食去北州救济。

今天同样也不能例外。

闻言,叶莎微微怔愣住,刚才有些小小的气愤被压了下去。

眨了眨眼,她想都没想的脱口而道:那我也去。

不行!干脆果断的回绝声响起,萧敖蹙着眉,很是不赞同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行?你去哪我就去哪?在这个社会,只有他能让自己信赖,只有他让自己感到温暖,要是没他在,她……她这日子还能过吗?虽然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但叶莎心中已经升起了一抹失落感。

你现在最主要是养好身子,为夫这一趟,虽说三五月不能定,但肯定会在你生产前赶回来。

将她更加搂紧一些,萧敖低沉的话带着几许不舍。

我不干!叶莎一听又是这个理由顿时就有些恼了,伸手推开萧敖的胸膛,坐了起来,眼底的怒火直往外窜,孩子孩子,你想的就是孩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说去哪就去哪,为什么都不事先打招呼,明天都要走了,你今天才告诉我,你当我是你什么人!你走了,你让我怎过,让我……怒气冲冲的指责着,叶莎鼻子已经开始发酸,眼里嚼着晶莹的泪花,连声音都顿时哽咽起来,说不出话来。

都说女人最喜欢拿孩子当借口,可是到了她这里,却每次都是他拿孩子当借口。

这是借口吗?她有腿有手的,身体好好的,凭什么她不能去?一两天还行,要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她怎么办?憋死闷死不说,最怕的是难受死,她现在几乎能想象的到他不在时自己的样子了。

不顾她的反抗,萧敖强行的将她重新拉回怀中紧紧的抱好,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的轻哄道:不让你早知道,是怕你早生气,不让你去,是怕你身子受不住。

别哭,为夫会尽快回来的。

他知她不舍,可是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还未离开就已经牵肠挂肚了。

往年他不曾有她,去那么远的地方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不一样,他有妻子,并且很快就有自己的子嗣,他的不舍不会亚于她……除了不舍,他更多是担忧。

担心她的性子伤到别人是小事,就怕她冲动起来不计后果的伤到自己,忧心她没有自己在身边,晚上乱踢被子,不按时用药……萧敖,你混蛋!你混蛋!叶莎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阵胡乱的捶打,双脚也忍不住的在被子里又踢又踹的。

是,为夫混蛋。

看她又不受控制的想发飙,萧敖赶紧将她两手抓住,被子下也伸出一个结实的腿将她的腿牢牢的压住,不是他怕疼,而是怕她这样的动作会伤到自己的肚子,低垂的深眸满是柔情的看着她,嘴里也禁不住的讨好着她。

看着她委屈的皱着一张脸,他眸光微微一闪,翻身轻压在她身上。

莎儿……为夫想离去之前好好的爱你……说完,薄唇覆盖住她,重新让两人合二为一……除此,他此刻真的找不到更加的方法来抑制她的不满和怒气。

再者,要生生的忍受好几个月不在她身边,他也会异常思念……叶莎在他压上自己的片刻,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索性也没跟他较劲。

TM的,不让她去,难道她腿是白长的吗?比起以后那长时间的看不到他,到时让他骂几句又能怎样,他上有政策,她下还有对策呢!谁怕谁!只是此刻她的欲拒还迎,倒是没想到某个男人此刻的心思,整夜的眷恋缠绵,整夜的激情澎湃,某个女人最终抵不过某个男人故意而为的心思,天还未亮,就被某个男人折磨的沉睡过去……第二天日上三更,摸着身边冰凉的位置,即便昨晚知道他是今早出发,可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失落。

闷!她只觉得心脏的位置仿佛是被掏空了,然后填入的是水泥一样,又沉又闷。

来人。

随着她有气无力的轻唤声,小青提着准备好的热水推门。

王妃,你醒了。

恩。

叶莎就跟被抽了魂一样,仿佛说话都只掉着一口气了。

王爷走了吗?王爷天刚亮,就走了。

他让奴婢把热水备好,说你起来要用。

王妃你看,是否现在沐浴?隔着床幔,小青看不出来什么,但已经人事的她,自然也猜得到昨晚发了什么。

那你先准备吧,热水放好了再叫我。

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叶莎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禽兽变的,连临走的时候都不忘记狠狠的耍一回禽兽的范儿。

透过朦胧的床幔,叶莎看着小青正要走出门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赶紧开口唤道:小青,张生和李生可还在府中?------题外话------猜猜送叶莎礼物的是谁?这两天章节有点过度,明天重要的情节就来了。

感谢若璎 投了1票chenlm 送了1颗钻石摸摸~╭(╯3╰)╮十天了,俺十天没出门了,今天一出门。

那个冷啊~听人说,马上还要下雪,俺心儿颤啊,奔三的人了,除了在电视上看到北方下雪外,还没真正的摸过冰雪……俺承认天气很影响心情,这两天更的不多。

一是受天气影响,而是俺老公单位上说放假,却迟迟不见通知,通知迟迟下不来,工资奖金也迟迟没个影,俺心焦啊…茅厕脱逃+意外获救小青一脸疑惑的转过头,他们在呢,王妃有事要吩咐他们吗?奴婢这就去通知他们到前厅等你。

叶莎的手顿时捏成拳头,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没事,我就问问而已,你忙去吧。

该死的混蛋,该死的男人。

居然一个人都没带走!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男人不管到哪,身边至少都会带上一个。

可这次……他却把他们全留给了自己……天知道北州是什么鬼地方!一整天,叶莎就跟被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

更让她郁闷的是,府里那两管事有事没事就在她面前晃悠,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两人的用意,多半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想牢牢的看紧她。

连暗卫的首领玄夜都平白无故的出现过一次。

让她觉得最近不光她很闲,就是身边的人都太闲了。

都不知道那些人脑袋是怎么长的。

如果她要离开,也不会选择男人刚出门的时候吧。

离城不远就被逮到,到时还不是要被送回来。

更何况这么多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她能跑哪里去?一群傻帽!王妃,原来你在这里啊。

正当叶莎在凉亭里以发呆解闷的时候,张生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叶莎回过头去鄙视的扫了一眼。

能不能别这么装,好像找她很困难一样,她就不相信她在这亭子里坐了一个时辰了,会没人知道。

什么事?靠在柱子上,叶莎懒洋洋的问道。

刚才有人送了一份东西到王府来,说是给你的。

叶莎这才再次转过头正眼看了一下张生,见他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挑了挑眉问道:谁送的?那人把东西交给守门的侍卫,没留姓名就走了。

属下见送的全是吃食,就过来问问王妃,该怎么处置?看着张生手里提着的精美食盒,那花纹和材料,非一般百姓用的,叶莎不由的蹙起了眉。

莫名其妙,送东西的人是傻子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她会随随便便的吃陌生人送的东西?就算她脑袋抽风,会去吃陌生人的东西,看张生这小心谨慎的摸样,也不可能给让她吃。

人家问的是怎么处理,可没问她吃不吃。

张生,咱府里应该多养点家禽了。

张生愣住,不明白叶莎突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脸不解的望着。

本王妃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产了。

多喂点家禽以后好帮本王妃补补身子,这些高贵的食物咱也不要浪费了,说不定喂出来的家禽比一般喂养的营养更丰富。

叶莎白了一眼张生,意有所指的淡说道。

张生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抖了抖眼皮,赶紧附和着:属下明白,属下这就照王妃的意思办。

临走时,张生忍不住的还多说了一句:王妃,这外面天凉,你还是到屋里歇息吧。

叶莎瞪了他一眼,直到把人瞪走了,这才继续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继续神游。

管事管事,看来这些人还真管事,都管到她头上来了。

没精打采的日子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期间,除了隔几日就去宫中向上官淑问安外,其他时候都被专人照看着,她去哪都会听到唠叨声,无非就是她怀孕四个多月了,提醒着她多注意休息,要不是心中有了打算,她早就给这一帮管事丫头的吼上去了。

不过让她颇好奇的就是,自从萧敖走后,她每天都会收到一份礼物。

送礼的人不详,每天也不是固定的人来送,就算守卫怎么盘问,人家都是放下东西直接走人。

守卫当然不能擅自处理,都会让她知晓,让她决定。

从吃的高级补品,到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到发饰首饰,半个月过去了,还真没见有重复的。

刚开始她不以为意,只当有人发神经脑袋进了水,毕竟她认识的人有限,府里的人是不可能搞这么奇怪的事情出来,宫里的人就算是要送东西也是正大光明的,可一连半个月都如此,她难免不觉得好奇。

只是这背后之人似乎根本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这事虽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让人匪夷所思,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引起了叶莎的好奇。

但也别想歪,她可不是因为有人送东西给她,就暗自心花怒放,芳心暗许了。

她也不过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做,然后当面给人家说说,其实没必要整天费心思的想着送她什么,直接将钱送到她手中就可以了。

手里有钱,要买什么自己可以选择,何必花费心思呢,这种花费心思的事应该让她做才是。

这一日,吃过午膳,叶莎到库房走了一圈,趁管账的李生一个不注意,随手捞了点东西塞进了自己袖中,一番煞有介事的查账过后,她突然对李生道: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上街了,今儿天气正好,李生,你把春儿他们叫上,一起出去走走吧,本王妃想出去挑点喜欢的东西。

李生面露诧异之色,双眼在叶莎脸上打量了一眼,眼底划过的警惕不言而喻。

但想到她还能主动提出让他们陪着一起出门,多少还是有些放松。

照最近这段时间看,这姑奶奶也没有因为主子离开而暴躁不安,相反的天天用完膳就回房,也没找他和张生的麻烦。

想来也已经习惯主子离开吧?也不怪李生会认为叶莎的安静是正常反应,毕竟他们当初认识叶莎时,叶莎生活在那种偏僻的小地方,也了解过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

这不,这姑奶奶要出个门,而且还主动要求带上他们,这态度让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啊。

那就请王妃先稍等,属下这就去安排。

李生恭恭敬敬的说完,然后随叶莎走出了库房,锁好了房门,就离开召集人去了。

看着人离开,叶莎转了转眼珠,摸了摸身上各处带好的东西,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一行人走在街上,两对夫妻走在后面成半圆形状态,时刻都留意着身前走走停停的女人,不怕别的,就怕某姑奶奶的肚子遭遇到什么危险。

左右被人包抄着,叶莎心里虽然很想骂爹,但又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先不说身旁有四人将她当国宝一样的伺候外加监视着,玄夜那家伙还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莎看到一间茶楼,于是领着众人进去。

坐着刚刚喝完一壶茶,她突然说道:小青,春儿,你们赔我去一趟茅厕。

她知道,就算她不要求她们去,她们铁定还是会跟去。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她们大大方方的跟着。

两丫鬟闻言,跟两管事简单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于是点点头听话的跟着叶莎朝后院走。

躲在茅厕的叶莎,衣衫整洁,四处瞅着,哪有半点要出恭的摸样。

看着一人多高的墙面,隔壁就是男厕,她不禁得意的一笑。

幸好这男女茅房中间的土墙并没有封顶,还留着那么大一处空间……小青和春儿守在茅厕不远处,虽然中间听到有声异响,但也没多大在意,两人只是尴尬的相视一眼,又继续守着。

毕竟谁入茅房不发出声音的?没等多久,从茅房的男厕出来一个人,带着毡帽,穿着洗的灰白的袍子,黑色布靴从她们两身边经过,等人消失后,小青突然拿胳膊肘撞了撞春儿。

春儿,你有没有发觉刚才那个人好奇怪?哪个人?春儿一头雾水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说的什么。

就是刚刚走过去的戴帽子的那个男人啊,我觉得他怎么进去的时候跟出来的时候不大一样呢。

人家一男人入厕你还去关心这个,真不害臊。

春儿忍不住的打趣起来,等下我就去告诉张管事,说你到处看别的男人,还去管人家入厕的事。

小青一听,顿时颜面娇红,恼羞成怒: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让你爱乱说,不理你了。

她是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有些奇怪嘛。

明明进厕的是一瘦高个,怎么出来就矮了一大截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被春儿那样的打趣,小青自然就觉得尴尬无比,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看着春儿暧昧的看着她呵呵直笑,她只好佯装着生气的摸样,朝茅房靠近了几步。

主子?轻轻唤了一声,试图转移自己的尴尬。

不过想想,王妃进厕也有一盏茶时间了。

都不见吱声,也不见人出来,她也有些担心。

茅厕里没有应声,小青又连连唤了两声主子,依旧没有人回应她,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该不会王妃出什么意外了吧?想到这个让人胆颤心惊的可能,小青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直接朝茅厕小跑去,一把掀开厚实的布帘,结果里面的情景顿时让她脸刷的惨白了下来,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空空如也的茅厕。

春……春儿,不好了!王妃不见了!好半响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朝着身后的春儿慌张的叫了起来。

什么?春儿同样也是一惊,赶紧的跑过来一看,茅厕里哪有半个人影。

反应过来,春儿转身就心急火燎的去告诉张生和李生,两个男人一听,都为之惊骇,也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张生还一把掀起男厕的布帘,只见一瘦瘦高高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里衣晕迷在茅厕里。

张生,快通知玄夜,赶紧带人四处查看。

李生皱着眉头,见张生快速的离开,随后冷着脸又责备的看向两个女人,你们是怎么看的,出门前不是交代过你们要紧紧的盯着王妃吗?这姑奶奶,真不是好对付的,这样都能让她跑!我……我……春儿本来胆子就小,从来没见自家夫君如此生气过,当即又急又委屈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两行眼泪刷刷的直往下掉。

李管事,刚才我们有见一个戴帽子的矮个子从男厕出来,想必那就是王妃,她现在肯定没走远。

小青还算有一丝理智,赶紧将刚才察觉到的异样说了出来。

见自家媳妇儿哭得伤心连连,李生也有些心疼,将她拉到一旁,耐着性子道:好了,别哭了。

为夫也不是有意要责备你。

那姑奶奶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跑,就肯定会想很多花样,这两丫头哪里玩得过她。

何况,他们也清楚,这姑奶奶不会去别的地方,只会去一个地方——北州。

只要他们跟着去,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跟小青先回去。

我跟张生可能会过一段时间才回来,自己要多保重身子,知道不?春儿自然也知道叶莎不见的原因。

跟在王妃身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王妃心里想什么,她们多少还是知道的。

自从王爷走了之后,王妃连话都少了很多,以前总喜欢拿她和小青打趣逗乐,可是这阵子,虽然王妃照样吃吃睡睡,但却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摸样。

不多时,张生和玄夜赶了过来。

我已经问过暗卫了,他们都说没看到王妃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玄夜一来就出声质问道,精锐的眸子里也浮着一丝焦急。

李生对玄夜指了指茅厕内晕过去的人。

玄夜一看那失去了外袍的男子,顿时心中了然。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让人准备快马,我们赶紧追。

他跟在王妃身边的时间不长,但也多少知道她的性子,也佩服过她的聪慧和胆量,如今出这么一事,他更加觉得那女子不简单。

难怪王爷出走时,就带了几名暗卫,其余的人都留下。

如今看来,王爷纵使再多加派人手,也抵不过王妃一个人的脑子。

张生一把拉住就要走的玄夜,倒是显得极为平静。

你先别急着追,王妃不傻,难道会乖乖的走在路上被你追回来吗?何况以她现在的身子,根本骑不了马。

以她对那姑奶奶的了解,就算他们现在追上去,也找不到人。

谁知道她又会扮成什么鬼摸样,他不怕人易容,但怕她化装。

那你的意思?玄夜顿住脚步,下意识的问道。

不追,难道等她去找王爷,然后他们被王爷好好的罚一顿?我只能说现在王妃正躲在某处还未上路。

我们只需要沿途观察可疑的人就行。

张生说完,将小青拉到一旁,看着她紧张不安的摸样,他耐心安慰道:别担心,王妃不会有事的。

你这一趟大概要去多久?小青关心的问道。

她现在终于明白王妃的心情了,都是新婚燕尔,看着自己的夫君要离开,她也好舍不得,可又不敢阻拦。

要不是她什么都不会,她也想随他们一起去。

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说不定会和王爷一起回来。

张生握了握她的手,好好在家呆着,别让我担心,知道不?钱都在你那里管着,想买什么就自己去买。

小青眼里嚼着泪,不舍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要多加小心,我等着你回来。

张生欣慰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在小青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小青脸色微微泛红,并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张生才放开他,对着李生和玄夜点了点头,然后三人快速的离开了。

而正在这时,某成衣铺里突然来了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店主虽然惊讶,但还是客气的将人迎了进去。

那眉那脸他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而且那身宽大的衣袍根本就不像她的。

老板,给我找一套花俏点的衣服。

叶莎一进门,还未等店主开口,就主动的要求起来。

她打听过了,北州不仅天气恶劣,就连路途也是蜿蜒崎岖,多为山路,她现在的这一身打扮肯定不行,万一遇到山贼土匪,想劫色怎么办?她现在的样子真的不适合打架斗殴。

店主虽诧异,但还是热情的忙活起来。

不多时,从成衣铺里走出一个穿着花俏,但脸上长满麻子的女子,梳着两条大麻花辫子,手里捏着一条大红的丝绢,凡是有人盯着她看,这女子都露出一排黑漆漆的牙齿回礼的一笑,顿时让过路的行人避让不及。

见到别人的反应,叶莎还算满意自己的这身打扮,挎着包袱,又去买了一些干粮和水,然后拦截了一辆向北走的马车,虽然对方的目的地并不是她要去的北州,但她也没打算弄辆专车,搭乘过路车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况且她自认为腰包够足,即便多出了几倍的钱,她也没感觉有什么。

权当高价旅游…………转眼十日,走走停停,叶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换过多少次马车和人力拉车,反正就是停在哪个地方她就在当地找间客栈住上一天,吃饱休息好之后继续上路,一路上倒也惬意。

这一日,她停留在一个叫克落的村子里,问过随她一起来的人才知道这克落村根本没有客栈,不止没客栈,这地方偏僻,而且地广人稀,连村户都不是很多。

眼看日落将近,她只好带着从上一站买的干粮在一处靠溪水的地方生了堆火,想着等明日天亮就去村里问问,看有没有人要去北面的。

靠着一棵树,她将包袱里的大饼拿出来就着水袋里的水随便的咽了几口,发现实在有些难以下咽,就又放回了包里。

想着明日一早就去村里的住户家里花点钱买点热乎乎的食物。

将包袱里的棉袄拿出来盖在身上,就准备闭眼睡觉,只是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的风吹树叶的声音让她突然警觉起来。

这越往北,天气越偏寒冷,她现在处在的这个克落村,树上几乎只挂着几片还剩下的黄叶。

这声音……利落的一个翻身,她将拿出来的东西快速的收回包袱,还未等她将包袱挂肩上,背后就响起锐器破空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她快速的一个躲闪,就见刚刚自己靠着的树桩上整整齐齐的插着三只飞镖。

谁TM的玩阴的?有种就跟老娘出来!朝四周冷冷的扫了一眼,叶莎脖子一抬,目光阴沉的看着飞镖射来的方向,余光警惕的没有放过左右两侧,敏锐的耳朵更是微微颤栗着戒备的听着身后的响动。

看来她是低估了自己的这趟旅行了。

果不其然,左右前面片刻间闪出三个蒙面的黑衣人,皆是一身肃杀的气息,手中握着的剑并不长,在夜色下发出一道道刺目的白光。

你们是谁?叶莎冷声的问道,视线紧紧的盯着几个人的动作。

她刚以为又是忍者。

可现在看对方的站姿和握剑的姿势,明显不像小日本。

这就让她奇怪了,貌似她得罪过的人最难应付的就属忍者了,像这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她是怎么招惹上的?三个黑衣人并没开口说什么,相互交流了一个眼色就单手握着剑直朝她而来。

尼玛,这年头就算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闺房中养身都还能招仇家!想必是老天见她日子最近太无聊了,故意送她点刺激的。

从裤管里摸出匕首,快速的挡下一剑,叶莎利落的一个腾空翻,一脚踢在其中的一人脸上,倒地一个,紧接着又险险的避开另外两个。

她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自己的肚子。

几招下来,她都以防御为主,不敢大幅度的进攻,眼见着三个男人同时举着剑朝她逼来,她也顾不了太多,赶紧往后翻了几个筋斗,就听见利剑相碰的清脆声。

她刚落地,也不知道最近是因为没吃好睡好,造成营养不良还是怎么的,小腿顿时猛抽筋,让她突然就单膝跪在了地上,那一阵阵不受控制的抽搐让她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大喊不妙。

果然,三个黑衣人在未刺到她时又紧接着追了过来。

叶莎恨不得大骂几声坑爹!看着黑衣人越靠越近,小腿抽搐着让她根本站不起来,额头上顿时也布上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眼看着对方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的窜了出来,她只看到黑影在眼前闪现,顿时划过一道白光,耳边传来几声闷哼的声音,随即就听见利器掉地上的声音,黑衣人相继倒了下去。

一切来的又突然,而且过程干净利落,简直就是可以按秒计算。

叶莎咬着牙,抬眼想看去时,突然出现的身影已来到她身前,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半眯着眼,极近的距离,在看清楚来人时,她不禁眸孔大睁。

是你!------题外话------亲们,圣诞快乐…摸摸大家~╭(╯3╰)╮每到这个时候,俺总觉得自己是悲催的,迄今为止,老公都木有时间陪我过圣诞,TM的,总算骂人啊。

这TM的什么老板,居然在昨天给俺老公发了三套运动装,把他带去跟其他单位参见篮球比赛,为期三天……这丫的还想把俺也带去,尼玛,俺去了,谁来帮俺码字!挖萧敖的墙角看着面前突然出来的妖孽男人,叶莎非但没心存感激,反而让她心怀戒备。

别跟她说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她不信这一套。

更何况自己出走这么久,好死不死的在这个关头遇到他来救自己……难道?惊讶的眸光在想到那种可能性的时候蓦然的一冷,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犹如谪仙,超凡脱俗的男人。

怀疑刚才那些杀手是本宫派来的?如初雪般温和的嗓音低低的在叶莎耳边响起,似乎是从她戒备的神色中看出了对自己的怀疑,穆天佑扬着温柔如风的笑意,主动开口。

小腿抽筋的状态缓过去了,叶莎收回按住小腿的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冷冷的提醒道:我还没残废到半身不遂,太子可否放我下来。

脑海中印象,对这鲁国太子,她也只是见过两次面,其他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第一次是闹街上,买下春儿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宫宴外,和忍者打斗的时候,加上这一次,三次见面,有两次他都救了自己。

可她却仍旧丝毫提不起半点要感恩于人的兴趣,唯一的感觉就是远离这种人。

别问她为什么,这只是女人的直觉!一个根本就不熟的男人动不动就扑她,抱她,她除非是脑袋抽风了,才会喜欢。

听闻叶莎的话,穆天佑如湖水般潋滟动人的眸子微微闪烁,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看出了女人脸上显露出的不悦,他勾起笑意的薄唇只是淡淡的牵了牵,然后将手中的女人放在一处平地上。

就在叶莎脚刚落地,冷着脸准备隔离这个不知是什么意图而出现的妖孽男人时,肚子里不适宜的发出一阵声响。

紧接着,就感觉一双带着莫名光泽的眸子盯着自己的肚子,她刚准备挥手打发人走,就听到一声温润如水的声音传来。

你在坐会,我去去就来。

看着男人瞬间消失,叶莎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并未在意他突然转变的自称。

她倒是想走,可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她能走哪去?如果是真被有心人盯上了,就算她现在想跑,恐怕也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跑来跑去,只是让她现在吃不消而已,她何必自找麻烦。

……看着坐在火堆旁烤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鸡的男人,叶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堂堂的一国太子,居然会在这荒郊野外烤野味。

敢情是这太子爷的日子过的太闲了,山珍海味吃腻了,所以脑袋一时抽风打算来点乡土气息?叶莎依旧靠在大树下,闭着眼假寐,偶尔从眼缝里看看情况,一副悠然平静的摸样。

她从来不会跟不熟的人主动说话,更何况她只是想观察一下不远处的太子爷到底想做什么。

我送你的东西,你可喜欢?温润的嗓音再一次突然响起。

叶莎先是闭着愣了愣,以为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但的确听到有人说话,她掀开眼皮,淡淡的看向那连烤野味都带着优雅气度的男人,见对方勾人魅惑的桃花眼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她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连着半个月送东西给自己的人是他!她就说嘛,谁这么有钱又闲来无事,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

太子还真是有心。

不过我心领了,等回京后,定会让人如数送还给太子。

难怪萧敖当初不让她接受那条鞭子,想来他说的也对,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意。

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得不防。

怎的,不喜欢?红色的火光照着那张轮廓优美的脸上,白皙的肌肤有着红色的映衬,更显得妖娆妩媚,穆天佑一瞬不瞬的看着懒懒散散靠坐在树下的人儿,似乎并没有将她透漏出来的疏离感放进眼中,眸光依然潋滟生动,不知是否是火光的原因,如湖水般平静的双眸带着几分热气。

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太子所为到底是何意,不妨直说。

喜欢?比起东西来,她更喜欢钱。

连她的这点喜好都不知道,还敢来接近她?穆天佑淡笑不语,只是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明明是一副赏心悦目,让女子都会为之倾心的容颜,此刻在叶莎看来,就只觉得背脊拔凉拔凉的。

看着走近的修长身影,尽管面前香味四溢的烤鸡已经让她暗暗的吞了好几口口水了,但仍旧戒备的抬头看着面前风姿卓越的男人。

谁知道这东西有没有加什么作料?怕我下毒?勾着绯红的薄唇,穆天佑带笑的摇了摇头,坐在她身侧,撕下一块鸡肉,动作不失优雅的咬了一小块含进口中,然后才将贯穿在烤鸡中的树枝递到她手中。

他没忘记那次在酒楼里她狼吞虎咽的摸样,不娇柔做作,吃得满嘴油腻腻的煞是可爱的摸样。

要害她?他怎舍得……叶莎接过树枝,还是没能抵得过肚里对这美味翻江倒海的饥饿感,很没品的咬了起来。

不是她想自虐,而是她不想将肚子里的孩子给饿着。

这个时候有东西不吃,是傻子。

说吧,这么讨好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嘴里嚼着肉,可叶莎的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

我喜欢你。

噗——顿时满口香喷喷的鸡肉突然从叶莎嘴里喷了出来,顿时漫天飞花。

好在她还没有往下咽,否则一定呛死!转头掀着眼皮上下打量了一下身侧的男人,你确定自己脑袋没问题?她是喜欢跟直爽的人说话,但TM的也不是这么个直爽法。

不开口则以,一开口要人命。

这男人眼睛被沙子蒙了眼还是怎么的?喜欢她?也难怪,又是送东西又是救她的,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的过去。

对上那双潋滟动人的桃花眼,映着火光,她清楚的看见那双碧波一样的眸中装着自己的影子,这一刻,不但没有让她半分欣喜,反而生出一丝厌恶。

理由?喜欢她什么?从小到大所发生的事,她从来都只觉得自己被人讨厌是正常,要被人喜欢,那才叫奇怪。

萧敖只是一个特例,他虽喜欢整天摆着一副棺材脸,甜言蜜语也不擅长,但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用他强势,用他的霸道硬生生的挤进了她的心中,让她在这份霸道和强势中寻找到了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她从来不知道萧敖到底喜欢她哪点,也不想深追究,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却想弄清楚。

被她逼问,穆天佑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轻呼了一口气,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从第一次见到她,那时的她泼辣,狠厉,甚至是口不择言,到后来每一次见到她,都莫名的为她心悸。

从未有一个女子,能带给他如此深刻的印象,她的粗鲁、不拘小节、不顾场合的举动,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中,甚至就是远远的只是看着她,他就没来由的感到满足、喟叹、叶莎站起身子,垂目俯视着坐在地上双眸失神,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一丝情面也不留的指着肚子道:你丫的看清楚,我是醇王妃,这是我孩子。

希望你在说一些话的时候动动脑子,看清楚一些事实!别说她已经嫁人了,就算没嫁人,她也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霸道男人和儒雅的翩翩公子哥,她还是更喜欢前者。

我从未介意你是否婚配,更没介意你是否有了身孕……停!叶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穆天佑温润的话语。

我说你TM的是不是有问题,搞这么多玩意儿出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你当我叶莎是什么人?她现在很怀疑刚才的黑衣人根本就是和他一伙的,这种英雄救美、土掉渣的戏码没想到还能在她身上上演。

虽然萧敖也多次救过她,但那时她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他的担心。

同样的英雄救美的场面,没想到在她心中差别竟是如此大,感觉竟是如此不同。

你怀疑那些黑衣人是我派来的?穆天佑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那温柔似水的眸光黯淡了一些。

不然你觉得呢?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她一遇到坏人,就有人立马出来搭救她。

是该说她运气背,走到哪都能招敌人还是该说她运气好,走到哪都有救星出现?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那被她故意丑化的容颜看不出她的真容,但那身子里散发出来的厌恶和鄙夷,让穆天佑如墨笔绘画出来的浓眉微微蹙起。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黯淡了几分的眸光终于从叶莎身上移开,幽幽的飘向了别处,那些黑衣人是鲁国人,但却并非受我指使,而是我皇妹紫雨公主所为。

叶莎突然就嗤笑了一声。

瞧瞧这人说的多么云淡风轻!你皇妹?太子殿下定是将我当成三岁小孩一样,觉得很好糊弄是吧?尼玛,要编谎也编个好点的行不?她皇妹?什么公主?她认识吗?无冤无仇连听都没听过,居然会千里迢迢跑到元国,还追到这荒山野外的来杀她,是脑袋进水,还是她们前世又仇,所以记仇记到这辈子来了。

你不信我!穆天佑突然转过头,温柔的目光突然肃冷的看着叶莎,温润如玉的语声也带着一丝沉重。

我为什么要信你?叶莎嘴角扬着冷笑,好整以暇的将地上的男人重头到尾再打量了一遍,似乎是想从那倾国之姿的容颜和堪比完美的身段上找出那么一丝让她觉得可信的地方。

她又不是天真无知的孩子,就因为他送过她各种名贵的东西,又救过她两次,难道她就天真的以为这个人是可信的?她又不是司徒彤彤,给颗糖都能被骗走。

叶莎的反问,不但没让穆天佑有一丝动怒,相反的他嘴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笑,很淡很淡,淡的让人觉得他不是在笑,而是像尝了某种苦药一般。

难道他没告诉过你,他和紫雨公主之间的事吗?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说法,但叶莎却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

看着那双柔情似水,比女人还温柔的眸子,那眼底荡漾着的光泽她没看明白,但眼珠一转,她却突然明白过来这谪仙太子说的他是谁。

这厮可真会扯话题,刚刚还在围绕着她转,这会儿突然的又扯到她男人身上去了。

她两口子碍着他眼了?不过她也很想知道,自家男人到底有什么让外人知道而却不让她知道的。

随意的在穆天佑对面坐下,叶莎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倾城之姿的男人。

说吧,我先听听醇王跟那个什么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要是那男人敢背着她做对不起她的事,怎么的她也必须找到证据不是?。

慕天佑见她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如湖水般潋滟动人的眸子微微闪了闪,定定的看着面前故意将自己弄得极丑的女子。

父皇有意要让紫雨公主与元国联姻,但紫雨公主因在几年前偶然见过醇王一面,从此就对醇王动了心。

于是父皇就想照她的意思将她许配给醇王,但却被得知醇王即将于你大婚。

紫雨公主自然不甘心,所以……所以就打算暗中把我除去,然后她再嫁给醇王?叶莎主动的接过穆天佑想说的话。

见他轻轻点头,叶莎不由的摇了摇头一阵嗤笑,别说把我除掉就能嫁给醇王,就算我把醇王让给她,醇王也不见得会多看她一眼。

这什么世道,还有这样抢男人的?他们鲁国男人都死光了,还是男人都是不举的?穆天佑对她的反应明显有些吃惊,你就这么肯定醇王不会娶她?不是我要肯定醇王,而是对我来说无所谓。

如果醇王心里还会装下其他女人,那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退出。

给不了我一世一双人,难道你认为我还会死死的掉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废话,明知道这太子有意接近她的目的不纯,但是她就是想将心中的一些话说给他听,如果有可能,顺便再带回鲁国传给哪个什么公主听。

不是说光有自信就可以得到一切的,自信过头了那就是自负!就在叶莎话落,突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叶莎放在大腿上的手握住,如果我同样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会选我吗?叶莎磨了磨牙,差一点就一耳光给对方甩过去。

尼玛,吃豆腐吃上瘾了?怎么他遇到的男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都喜欢自作主张,都喜欢不顾别人感想的?她以为当初萧敖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一极品。

一个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在这荒郊野外的跟一个已婚的黄脸婆加大肚婆搞暧昧,甚至煞有介事的直言表白。

TM的,她能不能问一下老天,您老不会是让她穿越过来撞桃花的吧?她见过这人的身手,拿不准自己到底有多少把握能胜,更何况肚子里还有孩子,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衣冠禽兽?万一把人家惹急了,跟萧敖那大禽兽一样,也对她用强的,她到时怎么办?想到这一点,叶莎多少还是有些忐忑,长满麻子的脸上顿时堆起一抹假意的笑,不动声色的从那双比女人还漂亮干净的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太子殿下,你太会开玩笑了。

你的幽默真是让叶莎大为赞叹啊。

就在叶莎的手刚刚一得到自由,她还来不及起身避开时,一条手臂突然缠在她腰肢上,下一秒,她的脑袋撞进了一具温热的胸膛之中。

你以为本宫是在逗你玩乐?你觉得本宫一路跟随你就是无聊之极?淡如初雪的声音在叶莎耳边响起,听似温柔的嗓音,但言语中的自称却透漏着某种危险的气势。

那是只有身处高位的人才有的让人不容小瞧的气势!叶莎脑力有那么一霎间空白,待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瞬间凝聚着怒气。

鼻子里窜入的不一样的男性气息,带着一丝淡淡的薄荷清香,明明是那种能让人很舒服的气味,但此刻她却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想的果然没错,这年代的男人都TM的一个臭毛病,都不喜欢管别人怎么想,做了再说。

她也说的很明白了,而他也不是瞎子,看不到她的情况,别人的娇妻,怀着别人的孩子,他竟然还有兴趣!太子殿下到底想要怎么样就明说!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将她脑袋从自己胸前抬高,穆天佑淡如湖水般的眸子突然迸发出一抹坚定的眸光,薄唇中发出来的声音一改刚才的淡然温柔,转而低沉坚定的一字一句说道:要你做本宫的女人!从来不缺女人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看上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更没想过会生出要强留她的念头。

她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但却是长满刺的玫瑰。

她能在不经意间用她的刺扎伤人引起别人的注意,让人宁愿忍着痛楚也想要去扒光那些扎手的刺,将她这朵娇艳的花揣入怀中。

那个男人能征服她,他同样也能,那个男人能给予他的,他同样可以毫不吝啬。

你TM的做梦!叶莎实在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吃她豆腐就算了,还TM的这么不要脸。

站起身,叶莎已是一脸寒霜,双眸更是溢出不屑和嘲讽之色。

想必太子殿下还未分清楚你我的身份吧?那姐不介意再告诉你一次,姐是醇王的女人,肚子里更是怀了醇王的孩子!姐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姐明确的想告诉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眼,否则姐就算死,也得让你垫背!顺便让你传话给那什么公主,要想不怕死,就尽管来抢姐的男人!要不是现在没地方可走,她真恨不得立马暴走。

如果萧敖知道有人这么来挖他的墙角,会不会以为是她故意勾引这人的?从小的经历,让她从来不把感情当儿戏。

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被人玩弄,那种痛她已经尝过,所以她也不会去玩弄别人的感情。

一旦认定了,那就是认定了。

再多的诱惑又如何,她鄙视那种朝三暮四的人,自然也鄙视这种喜欢乱挖墙角的人。

谁说小三只指女人,这不,男的小三也出来了。

难不成就为了眼前的一个不知道耍什么心思的男人,就要去背叛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被叶莎一番斥骂和威胁,穆天佑不怒反笑,神色又恢复成先前的温柔妖娆状态。

醇王早晚会有其他女人,但我却能在今后许你一个想要的将来。

难道本宫就比不得醇王吗?他会不会有其他女人姐不需要知道,但姐知道至少现在还没成为事实。

姐的将来由姐自己决定,不会掌握在别人手中。

至于太子殿下要想和醇王比,在姐心中,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叶莎几乎是冷下了脸,眸光染上寒霜,极近无情的说道。

广袖下遮掩的手指紧紧的握住,穆天佑嘴角扬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皓白整齐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明明心中有不甘,却依旧还是那么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你可知,醇王拒绝和亲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会有办法逼她离开那男人的!后果?叶莎同样也露出一抹笑容,不过那是冷漠的讽笑。

老娘做事最不关心的就是后果。

如果你们鲁国想耍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就是。

如果醇王连这点后果都担不起,那老娘也算看错了人!不信,咱就赌一赌,看看会有什么后果!看着道貌岸然的翩翩公子摸样,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恶心人物!用两国的交际做赌注,就为了一个想嫁给醇王的女人?是这个公主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是鲁国根本就是想故意想找点事来挑起矛盾?还是说根本就是眼前的男人随口乱掰,想离间她和萧敖,以便达到玩弄自己的目的?知道本宫为何会喜欢你吗?穆天佑敛住笑容,突然神色严肃的问道。

对不起,姐我不想知道!咱们志不同道不合,多说无益,姐告辞!再跟这种阴气沉沉,琢磨不透的男人在一起,她会喷血的!王妃——就在叶莎肝火旺盛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几道熟悉的声音。

------题外话------宝宝就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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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要不是地上还放着一只烤鸡证明着刚才的确是有个脑袋抽风的男人在场,叶莎真想擦两把两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或者得了臆想症。

你们来做什么?看着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叶莎心中本就被穆天佑搅得心烦,如今被手下抓到,自然也没多少好心情。

王妃,你可让我们好找啊……李生忍不住的抱怨。

他们寻了一路,打探到的消息也时有时断,他们早已过了克落村,但打听到并没有陌生女子前往北面,这才返回克落村,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

毕竟克落村人烟稀少,来一个陌生人,是很快就能打探到的。

王妃,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张生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不光是他,他们三人都听到这边有叫骂声,所以才寻到这边来的。

眼下四周一片寂静,这让他很是疑惑。

只有玄夜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未开口,但精锐的眸子却一直都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远处躺着的几个黑衣人,虽然在夜色下不容易让人发现,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都没有说,他直接朝那处走去。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叶莎心下烦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追出来做什么?要她回去?做梦吧。

都走了这么远了,再隔半个月都能到达北州了。

王妃,我们要跟着你去北州。

不愧是多年在一起生活的兄弟,张生和李生在见到叶莎并未有想回去的摸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既然不能让这位姑奶奶乖乖的在家,那他们也只能伴随左右保护好她的安全。

你们——叶莎顿时有些无语,但片刻后,她将肩上的包袱放下,重新靠坐在树下,才懒洋洋的道,随你们吧。

腿在人家身上,她就算拿出架子赶他们走,他们也会暗中跟着。

再说先前发生的黑衣人事件让她多少有些心惊,身边有人保护着,至少可以减少很多危险,而且她实在不想再看到那张妖孽脸,天知道那看似温柔,实则内心深沉的男人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萧敖的这几个手下的确是难得,不为别的,就凭他们为自己着想的这份心意,她就硬不下心肠来赶人。

王妃,你饿了没?属下这里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李生见她态度软和下来,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包袱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食盒,递到叶莎面前。

鼻子莫名的一酸,叶莎伸手接过,谢谢。

这些人啊,都不知道该说他们愚忠还是该感激他们想的周到……李生愣了愣,然后不停的眨了眨眼,一脸惊诧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叶莎。

他没听错吧?跟土匪似的姑奶奶居然也会说谢谢?看什么看,还不去将那烤鸡拿到火上热一热,你们几人分来吃。

叶莎见李生跟傻子一样的站着,伸手指了指地上她只咬过一口的烤鸡。

我们不饿,王妃你要是饿了,属下这就帮你热烤鸡去。

李生捡起地上的已经被烤焦的鸡,朝着火堆走去。

我现在不想吃荤的东西,你们分着吃了吧。

想起刚才那个妖孽男人说的话,她就没胃口,别说鸡肉,就算是龙肉她都觉得恶心。

还是手里的糕点好,营养又美味。

李生闻言,停住脚步,像是想到什么,他转身将手中的烤鸡拿给已经收拾完黑衣人尸体而走回来的玄夜,刚才的尸体他也同样看到了,但知道某个姑奶奶的性子,索性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对玄夜使了个眼色,他才走到叶莎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近来身子可有不适,让属下为你把把脉,可好?喜欢吃肉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对香溢四射的美味居然没胃口了,他怎能不担心。

要出了什么意外,谁担当得起,她肚中的孩子可是主子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太后心心念念盼着的。

听到李生的话,在看了一眼李生脸上的关切之意,叶莎突然想到刚才腿抽筋的情景,于是将手腕伸出,也不知怎的,刚才居然腿抽筋了。

第一次怀孕,虽然她是现代人过来,可毕竟没有经验。

她只是觉得照她的体质,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为了孩子着想,她觉得有必要问问李生。

李生一听,赶紧为她把脉,片刻后,他一脸紧张的说道:想必王妃近日来缺乏走动,蹲坐的时间太久,导致血液不流畅所致,加之王妃最近吃食上有问题,导致身子体亏。

王妃,你可得要多注意了,别再任性了。

要是主子知道她是因为没吃好休息好,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真是个让所有人都揪心的女人啊!好了好了,我会注意的。

你别念叨,我受不了。

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王妃,属下这里带了毛毯。

张生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厚厚的皮毛做成的毯子,双手递到叶莎面前。

叶莎感激的投去一眼,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又酸又甜的。

被几个男人当妈一样的伺候着,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能不软吗?大家都不放心她的安危,大老远的追出来,又带吃的又带暖的,她要不领这些情,似乎就太不是人了。

好了,你们都去那边烤火吧,我想一个人先休息休息。

张生和李生见她露出倦意,相互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走到火堆旁陪着玄夜坐了下来。

难得这姑奶奶能听进去他们的话,安静下来,没有再擅自主张的做其他事。

……第二天,李生到村里的一大户人家买下了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将马车布置舒坦仔细检查过后,才让叶莎坐了进去,他当起了马夫,玄夜和张生则是一人一匹马走在马车两旁。

一路上,有了三个人的照料,到也安稳无事,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一车两马也进入了北州城。

打听到了醇王的落脚点,叶莎竟开始有些忐忑起来。

想着等会就会看到那个冷着脸的男人,不知道会怎么来收拾她。

摸了摸肚子,她扬头一笑。

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吧?隔着厚厚的棉衣,她将手放在肚子上,五个月了,小家伙已经会在她肚子里蹦跶了,时不时的胎动老是弄得她肚子痒痒的,怀上孩子,这种事在曾经,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可如今却有这么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成长,偶尔还会调皮的在她肚子里动弹,似乎是想跟她这个当妈的打声招呼,让她别没心没肺的将他忘了。

从父亲身上她没体会到亲情,可是从这还未出世的小生命这里,她却体会到了骨肉相连是什么感觉。

安心,温馨都有……王妃,到了。

李生的话在马车外响起。

叶莎收回思绪,眼中荡漾着激动,伸出手刚要先开帘子出去,只是下一秒,一直手臂似乎比她动作更快的掀开了帘子,还未等反应过来是谁,自己的手臂就被人抓住,惊呼之中,她就已经落入了一具宽厚的胸膛之中。

混账东西!谁让你擅自来的?男人冷硬的低吼声在叶莎耳边陡然响起,她那裹得跟粽子似的身子更是密不透风的被圈进了一堵肉墙之中。

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的气息,叶莎不由的眼眶泛红。

她不是那种喜欢黏人的女人,以往都是这个男人黏着她,可是自从他离开这一段时间后,她却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就仿佛突然被人冷落了一般,心中不踏实,找不到安心的点儿。

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无声无息中就已经上了瘾,而她本就是个缺少安全感的人,突然让她安心的人离开自己,她怎么能习惯,怎么能不难受。

所以她找来了,哪怕知道自己会挨骂,她也照样的找来了……果不其然,这男人的反应还真是在她意料之中。

见面的喜悦让叶莎对那声训斥的语声充耳不闻,伸出因为穿的厚实而显得笨拙的手回抱着面前高大的身躯。

萧敖,我想你了。

这是她此刻最想说的话。

耳尖的听到胸膛前传来的低喃声,萧敖抱着她的手臂更加收紧,纵然有再多的怒气,此刻都因为她那句低喃的话而消散下去,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看着靠在胸前扎了两个极丑辫子的小脑袋,他心里一阵喟叹和感慨后,弯腰将这个比他矮上一截的小女人给抱了起来,走向了大门内。

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安稳的待在府里等他,所以临走时,特意交代了人要将她看牢,还把一直以来跟着他四处奔走的人都留给了她,可还是让她任意妄为了一把。

这该死的女人,说她聪明吧,却总是脑袋一根筋,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从来都不会顾及后果,也不会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让他头疼不已外,更是担忧不已。

他何曾不想把她带在身边?离开也不过就一月不到,可他却觉得仿佛过了数年之久,不光是她想他,他心中也是装着满满的思念。

进入大门,叶莎被萧敖直接带到一间不算华丽但典雅整洁的屋子里,绕过山水屏风,萧敖将她放在床上,却被叶莎死死的抱住不撒手。

萧敖……终于见着面了,叶莎突然撒气娇来。

别以为你讨好为夫,为夫就会不跟你算账。

冷着脸,萧敖语气冷硬。

但圈住叶莎的手却因为她的不松手而没有将她放开,动作轻柔的摩擦着她的背。

你丫的是不是不解风情?叶莎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脸跟臭鸡蛋一样的男人。

遇到一个软硬都不吃的男人,她真的很无奈。

都说小别胜新婚,情意绵绵,可他倒好,非但没觉得惊喜,反而像是对待上门讨打的人一样。

你还敢说?为夫是怎么跟你说的?萧敖半眯着眼,看着面前这张又被她自己故意丑化的脸,特别是那黑漆漆的贝齿,不仔细一看,还以为满嘴缺牙,心中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说话的声音是冰冷了一些,但下一秒,他却俯身将她半压住,狠狠的吻上了那张让他思念了已久的唇瓣。

叶莎本以为他是要又啃又咬的惩罚自己,没想到窜入她口中的舌头却温柔出奇的挑逗着她,炙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脸颊上,男人辗转反侧温柔深情的亲吻顿时让她放松下来,心中一阵好笑。

这男人……TM的太闷骚了。

明明心中也是想她的,可还死要面子的摆脸给她看。

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爷似的。

直到厚厚的棉衣内伸进来一只大掌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叶莎才侧过脸躲开他还想继续下去的亲热,将他钻进衣服里的手拉了出来,带着几分迷离的眼眸望着他染上热气的黑眸,我还没洗澡。

这什么人啊,好话都不知道说一句,上来就想吃肉,想的倒美。

来人,备热水。

朝屋外沉声的吩咐完,萧敖冷着脸,坐起身,伸手就去帮叶莎解那身厚厚的衣服。

屋子里置放了火炉,穿多了怕她闷着。

我自己来,不要你帮忙。

叶莎见状,素手推开他。

她可没忘记刚才这男人态度一点都不好的。

再说一次?将她两手握在一个手掌内,萧敖冷眼逼视着她。

凶什么凶,你要不喜欢看见我,说一声就好。

我走,行了吧?气死人了,好像自己上辈子有多欠他似地。

大老远的跑来找他,结果就是这种待遇。

谁TM的稀罕谁稀罕去,她不奉陪了总行了吧。

你!萧敖气结,脸上顿时像是罩了一层乌云似的,看着她动怒的摸样,他心中也不好受,为何不听为夫的话在府里好好的待着?你又听过我的话,把我带走吗?叶莎瞪着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地方不比府中,为夫不想你过来吃苦受累。

你怎么知道我会叫苦叫累?你问过我吗?你说走就走,一晚上把老娘做累了,连声都不吱一下,就走了。

这算什么?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

尼玛,他还有理了?你!想到那晚的情景,萧敖顿时哑口。

想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却遭到她的推拒,他心中一紧,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看着被她遮掩在棉衣下并不凸显的肚子,你身怀有孕,为夫怎好让你跟着?早知道,他就该在出门的时候将她一起带过来了。

这小混蛋,始终还是该放在自己眼前看着省心。

别拿怀孕说事。

老娘怀孕你当是谁弄的?少拿这个当借口,当初播种的时候老娘就说过,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你丫的可有听进去?结果有了孩子,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你还有完没完?要再拿孩子说事,老娘告诉你,老娘不生了,行吧!臭男人,嫌她很久没发飙,所以故意刺激她,是吧?那就让她发飙发给他看!叶莎虎着脸,愤愤的一通发泄后,侧过身体面向床里面,起伏的小肩膀透漏着她此刻的怒气有多重。

听到她一句不生了,萧敖铁青着脸,伸出手臂将她揽过来,目光森冷的盯着她,抬高手掌对准她的屁股就要落下去,有胆子再说一次!叶莎见他动了真格的要拿自己屁股开刷,火气腾腾的就直冒,挣开他一条手臂,呼的站起身,挺直背脊,那肚子对着他的脸,眼里嚼着委屈的泪花,吼道:打啊你打!有种就朝着这里打!你今天要不打死我,老娘也就不跟你过了!也不知道她是脑袋犯浑还是冲动过头,只顾着一门子发泄挑衅,竟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

不打死她,就不跟他过了。

可要打死了,他又跟谁过去?萧敖本来寒气逼人的眸子,在听到她胡乱的吼叫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小混蛋,当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看着她眼中的泪花,他心中也开始泛着疼,伸出去的手掌没有落下,而是将她拉下来抱在自己怀中,指腹轻轻的擦掉她眼角挤出的泪珠,又心疼又无奈的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当为夫生你气是做何?还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叶莎很没良心的回道,同时双手想推开他,别靠得这么近,跟一个会打人的人,老娘不熟!你不就是在乎孩子嘛,没问题,生下来给你就是了。

老娘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总行了吧?你敢!萧敖一声暴怒,俊脸顿时崩的紧紧的,跟冰冻了似地,将她按在怀中,俯身重重的咬上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

这一次没有温柔,没有缠绵,而是使着劲啃咬着她的唇瓣,只因为她句句带刺的话像是无情的利剑一般深深的刺在他心里,让他抵死般的啃噬着她,恨不得将她咬碎吞进肚里直到舌尖尝到一丝咸味,他才惊觉过来自己又冲动了。

修长的手指摸到她脸上,轻柔的为她擦掉脸上的湿痕,别哭!你混蛋!你就知道这样对我,老娘——冲动的话还没说话,叶莎的嘴巴就被一只大掌给捂住。

为夫错了……下巴抵着她的脑门,萧敖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

越是在意她说的,越是会让他发疯,再让她继续发火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叶莎更是觉得委屈怜怜,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一边摇晃,一边不满的发泄着:你就是个自私的大混蛋,你只顾你自己离开,根本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府里有多想你,你竟然不领情,见了面不但给我摆脸色,还又骂又打的!叶莎不知道,自己在说这番话、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不知道被她用什么画的麻子脸被泪水浸湿后,黑色的麻子已经晕开,合着泪水,一张小脸是一团黑一团白,偏偏还是一副委屈怜怜皱眉蹙眼的神色,加上她双手抓住衣襟摇晃带着几分撒娇抱怨的动作,根本就和她现在的长相不协调。

如果是被别人看了,指不定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子,可看在某个男人眼中,那是又好笑又无奈。

天下间还真没见过这么喜欢把自己弄得奇丑无比的人!她是第一人!是,是为夫不对,以后为夫到哪,都将你带上,可好?带着几分心疼的低哄,萧敖从怀中摸出锦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那张花成一团的脸,轻柔的给她擦了起来。

叶莎似乎并不买他的账,尽管让他擦着脸,但双手仍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表情凶煞、跟个母夜叉一般的望着他:说,有没有想老娘?他丫的要是敢说一句没有,她就一刀割了他!萧敖擦着她花脸的手顿了顿,深邃的黑眸因她的问话顿时变得温柔深情起来,但不善甜言蜜语的人让他面对这么直接的问题,着实有些为难,俊美的脸颊上微微浮出一抹晕色,动了动薄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他怎会不想她……都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绑在自己的腰上四处都带着她,怎会不想她?这种问题亏她问的出来。

靠,你丫的心里原来根本就没老娘,滚开!叶莎一把甩开他停在自己脸上的手。

臭男人,说点好听的话会少快肉吗?萧敖的手被她那么一甩,脸上顿时黑沉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记深吻。

听到屏风外有人进来,紧接着有水声,他眸光微微一闪,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就去脱她的衣服。

这身厚重的棉袄,一看就不是府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弄来的,不过还好,能将她的肚子全部遮挡住,不至于冻着自己和孩子。

从领口上的盘扣开始,他一边吻着,一边解扣子。

叶莎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和出去,见他一个劲的脱自己的衣服,以为他是要干点禽兽的事情。

可惜她还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哪里会乖乖的从了她。

眼看着自己的花布大妈袄子就要被他脱了,她赶紧抓住他想拉她裤子的手,说,想没想我,你要今天不说清楚,就不准碰我!能不怕死的追她,能不要脸的对她用强的,可就是没见过他正儿八经的对她表白。

只除了那么一次,他说他喜欢她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了。

不是她矫情,而是在得知还有那么一个公主还在惦记着他的时候,她心里就烦躁难安。

总想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见她执着不已,一副誓不罢休的摸样,萧敖无奈的叹了口气,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亲吻缺氧还是怎么弄出来的,眸光温柔深深的看着面前倔强的小脸,轻咳一声,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看着一个平时冷冷冰冰的男人突然面若桃花,叶莎心中就好笑,不满的情绪压下去了几分,她主动伸手捧着那张跟雕刻似的俊脸,笑的一脸谄媚:说嘛,到底有没有想我?想!萧敖磨了磨牙,咬上了她的唇,小混蛋,看为夫一会儿如何收拾你!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似是再无耐心,又或许是想逃避某种尴尬,萧敖将她扣在怀中,三两下将她厚实的衣服扒的干干净净。

跟空气接触,叶莎肌肤上顿时冒出一层层细小的疙瘩,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到门口有燃着的炭炉,屋里也不冷,但突然这么的让她一丝不挂,她多少有些不适应,整个人下意识的就往那具温暖的怀抱钻,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那结实强健的身躯。

就在叶莎以为他是迫不及待想跟她来一场热身运动时,却突然被抱起离开床面,绕过屏风,直到被放进一个木桶里,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这男人是有叫人送热水进来的。

真是的,她还以为会省下这道程序直接进入主题呢,都错过了逗弄他的美好时刻。

我自己洗——半桶高的水因为她的进入上升到了浴桶沿,正好遮住了她诱人的风光。

叶莎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搓澡的布巾,有些别扭的不敢看他。

快一个月没见了,这么坦然无遮的在他面前,她已经觉得脸上发烫了,更别说还要眼睁睁看着他给自己洗澡,她是不保守,但还没尺度大到那种程度。

不想让为夫在这里办了你,就乖乖的听话。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威胁,几分别有深意,萧敖将布巾从她手里再拿了回来,视线尽量不去看水中那若隐若现的美景。

沾水的手小心翼翼的清除着她脸上的痕迹,直到一张白皙娇艳的脸恢复了原样,他忍着某种欲望,才将手伸到水中……叶莎被他轻缓的动作弄的差点吟出声来,要不是背上还有一只手掌撑着她,她都快缩到水桶最底下去了。

尼玛,他这是在洗澡还是在挑逗她?萧敖也没多好受,忍着身体某处的热痛,想让她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深邃的黑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羞赧的神色,也不知道是被洗澡水的热气给熏的,还是怎么的,那双眸子氤氲出来的色彩泛着红光,潋滟动人。

大手经过她微凸的肚子,突然手心下传来细微的震动,他猛的像是被什么吓住了一样,顿时俯在浴桶边的身体一僵。

手掌继续放在水中滑腻的肚子上……一下,两下……就像是在打鼓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手掌下跳跃。

这……他不敢置信的将视线转移到水中,深邃潋滟的眸子浮出一抹惊喜,还有惊讶。

叶莎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神情变化,或许是感受到外界的环境变化,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活跃了。

也不知道是嫌弃她洗了澡,还是高兴他老子摸了他,总之肚子里打鼓的感觉越来越激烈。

莎儿……萧敖低喃而沙哑的一声轻唤,看着叶莎的眸光温柔中参杂着喜悦,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让他颤着薄唇说不出话来。

他只知道她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但孩子具体怎么样他从未去深思过。

如今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孩子在自己手心下的动作,让他震惊和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心中凝聚起来的那抹温暖和柔情。

叶莎嘴角微微一扬,知道他是被孩子激动的,也没取笑,反倒是觉得心中升起了一抹满足和幸福感。

她,丈夫,孩子,一家三口,这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如今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股脑子的就想来找他了。

不光是因为心中没有安全感,更多的原因是她现在的生活就彷如在梦中,只有看着他,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她才会觉得踏实,她才会觉得老天不是在玩弄她。

莫名其妙的穿越,她害怕自己再莫名其妙的回去,到时,恐怕连跟他告别的机会都没有……萧敖,我不想洗了。

这一大一小,一个在她肚子里面瞎折腾,一个在她肚子外面乱吃豆腐,这澡洗下去还真不是个味。

闻言,萧敖没说话,水中拿出来的手掌还微微的颤栗着,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干净的布巾,就将叶莎从水中捞起来,轻柔的给她擦干后,裹在自己怀中,抱着她走向屏风内。

床上并没有热气,怕她冷着,萧敖只得脱了外袍抱着她一起睡到床上,用被子将两人盖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吸取自己的热源。

饿吗?一手搂着她光洁的肩膀,一手还摸在她肚子上,仿佛是上了瘾一般想感受那让他心悸的瞬间,手指还时不时的轻轻敲着她的肚子,似是在无声的呼唤着肚里的小家伙。

叶莎白了白眼,你是问他还是问我?问他呢,我也不知道他饿没饿,问我呢,我只能说我没饿。

顶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玩她的肚子,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词形容他了。

萧敖看着她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明白了她话里的他指的是谁后,他突然扬唇一笑,俯身咬住了她小巧的鼻子,带着笑声的嗓音清朗魅惑,莎儿,为夫饿了。

原本还在跟宝宝沟通感情的某只大手渐渐的往下移。

叶莎打了个寒颤,一半是为了他突然露出的笑容,一半是他话里意味深长的含义还有那明目张胆的动作。

饿了吃饭去。

为夫只想吃你。

你就不怕孩子闹意见?萧敖俊脸一囧,他敢!别……小心压倒我肚子……尼玛,说来就来啊。

……瞬间一阵翻转之后,叶莎囧了,身后贴上来一句火热的身体……一番火热的缠绵过后,叶莎香汗淋淋的软瘫在萧敖怀中,纵然她体力过好,但多日的旅途劳累加上激烈的运动,她也有些吃不消,眯着眼她只想靠着这方温暖美美的睡一觉。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脑中想到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她募得睁开双眼,决定最好把实情弄清楚了再睡,否则睡了也会影响睡眠质量。

萧敖?恩?萧敖慵懒的搂着她,闭着眼的俊脸一脸的餍足摸样,正感受着这美好温馨的时刻,突然停到怀中的人儿又连名带姓,甚至是口气不善的叫他的名字,顿时就睁开眼,蹙着浓眉看着她。

鲁国的什么公主跟你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我怎么听人说那公主好似跟你有什么。

小混蛋,不准拿为夫开玩笑。

萧敖目光微微闪了闪,浓眉蹙得更深,下意识的就将她搂的更紧,听谁说的?鲁国太子。

叶莎想也没想的回道。

既然她要把实情问清楚,那么就必须得摊开了讲,她不觉得这些东西值得隐瞒的,本来那太子就心怀不轨,要是她还藏着掖着,那指不定被人发现后,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萧敖眸光一冷,你见过他?叶莎白了白眼,不是我见过他,是他见过我。

这主谓可要分清楚,含义可别弄错了。

她脑袋抽风才会去见那种人。

萧敖拧眉,俊脸冷了一层,什么时候?叶莎如实相告,半个月前。

见男人脸色难看,抱着她的身躯也仿佛在被窝里暗暗的散发出一抹寒气,她决定还是不要挑战他的极限,主动说道:我遇见几个黑衣人想对我不利,但突然鲁国太子出来救了我,并告诉我两件事,一件就是说鲁国什么公主看上了你,皇帝就想让她嫁给你,让两国联姻,那些黑衣人就是公主派来暗杀我的,目的就是想除掉我,好取代我的位置。

第二件事呢?他下意识的觉得她未说出口的事比她说出口的事更重要。

呃……第二件事嘛,就是那太子说她喜欢我,甚至不介意买大送小。

她应该没有添油加醋,那太子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什么!萧敖黑眸陡然冷冽,如夹着冰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怀中的女人,不准再跟他接触!该死的,那日在酒楼他就察觉到那穆天佑看自己的女人的神色不一般,没想到他还真起了那种心思。

你朝我凶什么凶啊?谁TM的喜欢跟他接触了?提起那太子,叶莎心中就不爽,总觉得那种人阴气太过严重,别岔开话题,是我在问你问题,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是打算休了我娶那公主,还是让我们共侍一夫啊?抬眼挑了挑眉,叶莎故意把后面两句话说的极为轻佻。

休要乱说!萧敖冷脸低训道,见她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他也没好再有所隐瞒,数月前,皇兄的确收到鲁国皇上的书信,意要我娶那公主。

而我那时心中已经有你,怎可再轻易答应让人进我府门?皇兄知我心意,所以才将你也封为公主,意让鲁国公主知难而退。

却不想,她竟执意不放,还把心思动到了你身上。

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萧敖冷冽的俊脸上已是染上一抹肃杀之色。

那现在你打算如何?叶莎知道他心中定是有了决定,所以才没提过这件事。

这事为夫和皇兄自会处理,你莫担心。

萧敖垂眸重重的警告道。

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他不希望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牵动了她的情绪,谁知道她不高兴起来会做出什么事?他不怕她闹事,就怕她闹事的时候不能保护好自己。

怎么,不想让我知道,难道你是打算金屋藏娇?叶莎冷笑一声,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小混蛋,你再胡说!萧敖有些气结,俊脸又冷又黑,深眸更是警告的瞪着她。

我怎么胡说了?你少岔开话题,别把我当小孩子糊弄,拒绝和亲,此事可大可小,我心中有数。

既然那公主现在都针对起我了,我总不能乖乖的听话把自己的男人送给她吧?除非你也赞同我这个意见。

拒绝和亲,那等于是不给鲁国的面子,如果鲁国皇帝大度,那么两国最多冷战,老死不相往来,如果鲁国皇帝小气,死要面子,那么就不是冷战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就是血战。

她以前身处的环境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什么都不及面子重要,但凡有点势力地位的,哪个不想争个好脸面,那个希望被人给肆意践踏?更何况还是这么两个国家。

不准瞎想!为夫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管她什么公主美人,他要的都只是怀中的这一个。

说句自嘲的话,他连她这一个女人都掌控不住,哪还有其他的心思管别的女人。

就算他如其他男子一样不停的迎娶新人进门,恐怕也是进一个死一个。

有了她,那就注定了他的后院只能有她一人才会安宁。

鲁国虽强,但元国也不是弱国,可以让人随意干涉摆布。

就凭鲁国公主想伤害自己女人的动机还有鲁国太子对自己女人起的心思,他就不能再纵容他们下去。

------题外话------感谢chenlm 送了1朵鲜花╭(╯3╰)╮摸摸~把孩子打出来叶莎双手穿过他脖子,主动的在他薄唇上啄了啄,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更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怕我惹事嘛。

虽然她根本不承认自己是个惹祸者,毕竟每一次都是别人先惹她的好不好。

但在这男人心中,貌似惹祸和被惹祸压根就是一码事。

鉴于她主动送上来的香吻,萧敖紧绷冷冽的神色才微微缓和了下来,抬起头捏了捏她的小鼻尖,语气既无奈又宠溺,你还知道自己会惹事?他不是怕她惹事,她惹多大的事他都能够为她担下来。

他怕的是她的冲动,惹恼了她就跟激怒了一头老虎一样,只顾着吃人,根本不会再管其他。

她那脑袋里想出来的东西永远都不在别人的预想范围内,做出来的事不光别人难以预料,连他都算不准她脑袋里蹦出来的想法。

更何况现在她怀着孩子,他只希望她能平安的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其他的事他会做好,不会让她担心。

叶莎撇了撇嘴,她不过就是随口讨他欢心罢了,居然还真把她当惹祸精了!我不管,那鲁国公主的事你必须给我交待清楚,你和皇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要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就当你有异心,是想偏袒别人。

不是她不信他,而是面对一个国家拿着一个女人来威胁,而且目的还是她的这个醇王妃的身份,让她怎么能置身事外?说大点是鲁国想向元国施压,说小点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想跟他抢男人。

自己的领土被人窥视,并存了霸占的野心,她还能置身事外,就TM的没原则了。

不能卖夫求荣,那就只能勇敢的接受挑衅!你啊,别动不动就将为夫跟其他人扯到一块。

萧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其实皇兄也只是以我定了婚约为借口,拒绝了鲁国的好意,至于鲁国的态度,暂时还不明确。

叶莎总算听出了点味道,双眸不禁微微闪烁,那意思就是元国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甚至就算鲁国找上麻烦,想挑衅元国,那元国也只能处于被动状态?萧敖摸了摸她的脸颊,可以这么说。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女人真的很聪明。

但凡一点提示,她就能想明白很多问题。

叶莎回想起鲁国太子别有深意的一番话,醇王拒绝和亲会承担的后果。

现在她心中已经有些了然了,这后果怕不是鲁国皇帝本身想要的,而是有人想故意推波助澜!那个看似妖孽的男人虽然表面温润儒雅,但内心却阴沉可怕。

如果两国发生冲突,他可以暗示她是为了想要得到她,这只是表面,他是一国太子,将来鲁国的皇帝,借助两国交锋,不仅可以看清楚两国的实力,如果输了,那也不管他太子爷的事,毕竟不是他当权,百姓不会将矛头指向他。

如果赢了,那么鲁国就会一统两国,到时老皇帝一死,这两国天下岂不都是他太子爷的?当然,这些都是她的猜想,但依照穆天佑突然的举动,还有鲁国公主的事,也不排除她猜想那些的可能。

拉回思绪,叶莎面色凝重,目光清澈严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萧敖,你回去跟皇上说,我们不能静观其变,必须做好防备措施,如果找到机会,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权,任他鲁国想动也动不了我们!萧敖紧抿着薄唇,定定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突然的严肃认真出于何故。

为夫说过,这些自会处理好,你不用操心,短时间内鲁国还不会有所动作。

叶莎摇头嗤笑,短时间或许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但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等到他们有所动作之时,那就晚了。

难道你们所做的事就只是等着打仗?不然你以为?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交战已经再正常不过,表面上是因为某些冲突,但实则还是想为吞并找一个借口。

他们只需要加强防范,做到万无一失,那就不会给人有可乘之机,即便对方强大如斯,也不能把元国怎样。

叶莎伸出一个指头在萧敖眼前摇了摇,一脸的不赞同,打仗不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许对你们来说打仗算是家常便饭,但这样做,只会劳命伤财,不管输赢,对元国都不划算。

萧敖黑眸一亮,将眼前的纤纤玉手裹在手中,有何主意,说来为夫听听。

她一晚上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若不是心中有底,她定不会如此。

我是有一个主意,但也得皇上舍得出钱才行。

只要他舍得银子,我保证不会让他损失一兵一卒,不仅如此,以后就算其他国家想打元国的主意,都没那个胆量。

想到自己的计划,叶莎嘿嘿的一笑,狡黠而又奸诈。

其实她也不希望自己所在的地方动不动就战火连天的,就算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和平安稳的环境吧。

哦?这小混蛋又想弄什么花样?银子不是问题,只要是有利于元国的事,为夫自然有办法让皇兄大开金库。

叶莎当然知道元国不缺这点钱,那金矿她可是亲眼见过的,只要舍得钱,还怕买不到安宁?满意的点点头,叶莎得意的一笑,至于要做什么,我现在还不能说。

你现在就可以写信让人带回京中,让皇上将元国的铁匠召集起来,再大量收购所有的铁器或者铁矿。

等我一回去,就可以开工了。

萧敖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丝不解,为何?要铁匠和铁矿做什么?就算是打造兵器,也用不了那么多。

元国兵强马壮,不差那点兵器。

我现在跟你解释你也不懂,等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

之所以有那个计划,是因为她在第一次去铁铺打造匕首的时候,就亲眼见过铁匠的手艺,那些铁匠精湛的冶铁技术让她都心中称赞不已。

你啊……萧敖见她故意要卖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手伸入被子里在她臀部上拍了拍。

姑且就照她的意思办吧,只要她高兴,即便她说的办法用不上,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在自己眼皮下盯着,总比让她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做什么来的放心。

可恶!叶莎也将手伸进被子里抓住他的大手,瞪着他,你别动不动就打我屁股好不好?尼玛,很丢人的。

萧敖嘴角一勾,俯身将她上半身压住,张口轻咬着她耳垂,不打可以,那为夫就做点别的,可行?说完,他手掌已经游走到小腹下……你——唔——……白天萧敖早出晚归忙于赈灾的事,由于天气过冷,叶莎也极少外出,除了吃吃睡睡,其余的时间她都在筹划心中的计划。

萧敖已经按照她的想法派人往京城送去书信,召集铁匠和收购大量的铁器和铁矿。

其实就算叶莎不要求皇上出钱,以她现在的资本,根本就是绰绰有余,可本着替皇帝保江山的想法,她决定还是不让自己当冤大头。

毕竟以后还得养孩子不是?自己多存点钱,以后孩子吃穿也不愁的、王妃,你画的这是何物?张生只是瞟了一眼叶莎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的图案,就心生好奇的问道。

这几天,这姑奶奶一直都用炭笔在纸上描描画画的,他本来还在感叹,什么时候这姑奶奶还懂这种闲情雅致了,没想到看了一眼后才发现,这姑奶奶哪里是像他想的那样,根本就是胡乱作画打发时间。

瞧那画画的,不像动物,但却长着长长的嘴巴,那脚不是脚,而是两个车轮。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啊,叫大炮。

叶莎看着自己修改了好几次终于比较让她满意的画纸,心中一得意,随口就答道。

大炮?张生摸了摸头,这是做何用?什么东西?叶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瞥了一眼张生,见他一脸好奇又疑惑,不仅得意洋洋的一笑,等回京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现在跟他们说多了,他们也是不懂,浪费口水不说,还会让他们把自己当成怪物一般的看待。

还是等实物做出来后再慢慢的解释吧。

将手中修改了数遍,最后确定好的图案小心的收好,叶莎才问道:王爷现在在何处?她的正事办完了,也该去关心下这边赈灾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照现在的状况,过年前肯定赶不会京中了。

而且她肚子越来越大,年后三月初孩子就要出来了。

还不知道等年后,方不方便坐那么远的马车?回王妃的话,王爷这会多半在衙门,需不需要属下帮你把王爷叫回来?不必了,反正我这会没事,还是我自己去找他吧。

叶莎说完,起身回屋娶了件狐裘披风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就打算出门寻人。

到门口,张生蹙着眉,有些不赞同的道:王妃,外面天寒地冻,你要有事,还是让属下去为你叫王爷回来吧?没事,我穿了够多了,不会冻着。

叶莎摆摆手,然后从张生手中接过手炉,坐上了马车。

要不是因为怀孕怕冻着肚子,以她的体质根本就不屑这些严寒。

她怕热,但却不畏冷,以前有好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在严寒中接受训练,大冬天连短衣短裤都敢穿,更何况自己现在穿这么多,走路走快成企鹅了。

这些人就喜欢大惊小怪的。

……果然如叶莎猜想的那般,他们在北州过了新年,虽然北州比起京城来,条件差了许多,但这是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她过的最温馨最难忘的一个春节,谈不上多热闹,因为主仆有别,那几个属下根本也不敢做出什么过于激动的事出来,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她在乎的人,并且把她当小猪一样养的男人。

几个月时间,她就跟吃了催肥剂一样,长了一大圈,特别是那肚子,活脱脱的一个球,加之穿的过厚,她基本上连腰都弯不下去。

怕在回程的路上出什么意外,萧敖执意要让她在北州生产过后才回京,叶莎没法,为了孩子,她也只能忍。

好不容易盼着生产的日子,可都过了预产期了,她肚子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这段时间,李生基本上一天为她把一次脉,都说她身体无恙,只需等待就可。

本来她都做好心理准备要承受生孩子的痛苦,但就因肚子久久的没有动静,导致她心中越来越没谱,越来越觉得恐惧。

尼玛,要是能破腹产就好了,也不至于让自己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

靠在软榻上,这已经不知道是叶莎第几次哀怨的叹气了。

萧敖从手中书卷中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孩子迟迟不出来,他也没办法,只能时时刻刻把她看好。

萧敖,你说要不要我出门跳一跳,将他抖出来?叶莎说着,撑着扶手艰难的挪动着笨重得跟企鹅一般的身子。

天天都顶着颗大球,难受死了。

听到她又开始说胡话,萧敖冷下脸,将手中书卷放到书案上,快速的走到她身边,将她笨重的身子抱起来放自己腿上坐着。

再胡说,为夫定要让你好看。

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着她圆鼓鼓的肚子。

那行,要不你朝着打一顿吧,直接将这小兔崽子给揍出来!叶莎挑了挑眉,这下她不担心他会打她,相反的,她到宁愿他给她一下,把肚子里的小东西给逼出来。

整天顶着个球,难受死了,不光如此,做什么都不方便,偏偏肚里的小东西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懒床的习惯传染给小家伙了。

你!萧敖俊脸一黑,蹙着眉头无言以对。

还好自己天天盯着她,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让人胆颤心惊的事情出来。

母后和皇兄都有派人来北州询问情况。

可孩子一直不出来,他能有什么办法?萧敖,求你了,打我一顿吧……------题外话------感谢tao1989 送了1朵鲜花╭(╯3╰)╮摸摸~产子叶莎双手抱着萧敖的脖子,使劲的摇晃。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当妈的实在太没良心让某个小家伙终于忍受不了了,就在叶莎死皮赖脸的讨打的时候,突然肚子猛的抽痛起来。

啊——萧敖顿时脸一黑,将她缠到自己脖子上的手给拉了下来,以为她是动作太大摇晃到了孩子。

不许再胡闹了!冷声的警告完,他一手护住叶莎的肚子。

没……没闹……啊……突然间的抽痛让叶莎气都回不过来,紧紧的咬着牙关,磨着牙道,肚子……好痛!萧敖俊脸刷的一下白了下来,赶紧将她抱起来一边朝大床走去,一边沉声的朝门外命令。

来人!马上让稳婆过来!片刻间他的额头已经溢出细细的汗珠,尽管早有做好了准备,可当面临她喊痛的时候,他心中还是紧张不已,明明床就在不远处,他都能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打颤。

门外的侍卫听到他的命令,也知道王妃终于要生产了,哪里敢耽误片刻,应了声赶紧朝后院跑。

一阵短暂的抽痛过去,叶莎终于舒了一口气,被萧敖放在床上过后,她这才隐隐的感觉到害怕,刚才的那股抽痛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萧敖的衣襟就不愿意放手。

萧敖,不要走!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让她没来由的恐惧,虽然期待孩子出世的这段时间她也有问过稳婆,关于生孩子的一些事,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如今真正来临的这一刻,她才觉得心里好慌,好乱,好紧张,又好期待。

为夫不走。

听话,不准任性,稳婆就来了。

将她的不安和紧张看尽眼中,萧敖一手将她两只手捂在自己胸口,一手磨蹭着她的脸,试图消除她的紧张与不安,深邃的眸子温柔的看着她,尽管俊脸上依旧是平淡无波,但那眼底闪过的担忧和心疼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叶莎点点头,得知他会陪在自己身边,她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可下一瞬,肚子再次抽痛起来,像是有什么绞着肉一样,那种从肚里深处传来的痛,看不见,说不清楚,只让她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自己,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肉活生生的剥落一般。

被她紧紧咬住的牙关使劲的打着颤,反手将自己的指尖重重的抓住男人的大掌。

除了痛,她感觉不到其他!萧敖自是感觉不到她的身体里的阵痛,但眼见着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突然呈现痛苦万分的摸样,无情的指尖深深的掐入自己的手掌之中,他眉头都没蹙一下,黑泽的眸子心疼的凝着她。

乖,别怕,为夫在……除了心疼,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分解她的疼痛。

当初他是满怀希翼的渴望她能有他的子嗣,可此刻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展现痛苦难受的一面,他却生出了一丝悔意……萧敖……萧敖……叶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要是可以的话,她能不能反悔别生孩子了?片刻后,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滑落,也从他额头上滑落,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一方是崩得紧紧的,仿佛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想从对方手上汲取能量,一方则是微微颤抖,任由她无措的掐着自己。

见过王爷、王妃。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稳婆,颤颤惊惊的伏地行礼。

还不快给王妃接生!萧敖头也没回的冷声命令道,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床上的人儿身上,黑泽的眸子溢着心疼,乖,稳婆来了,你忍忍,为夫就在这里陪着你。

两负责接生的稳婆都是中年妇女,也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第一次给这么高贵身份的人接生本就心中紧张,再听王爷还要陪在房里,其中一个更是紧张,连身份都不顾,赶紧上前道:王爷,你可不能待在房里,会不吉利的啊。

身后陆陆续续的进来几个丫鬟,见到萧敖在场,顿时也惊讶的有些手足无措。

叶莎缓过了一阵痛,抬眼看了看屋里出现的人,见大家都一副难以接受的摸样看着自家男人,心中突然有所明白,这才反应过来。

古代的男人似乎是不能进产房的!她不是不想他留下来陪着自己,可是让他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又强势得过头的男人被别人以那种眼光看待,她突然就有些不舍。

她的男人只能被自己打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对他指手画脚。

她不相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说法,但在外人面前,自己男人的尊严她是必须的维护的。

你……你先出去。

叶莎放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推了推萧敖。

萧敖冷着脸,坐在床边的身躯并未移动,幽深的眸子透着温柔和担忧。

出去啊!叶莎见他一点都不想离开,房间里的稳婆和丫鬟似乎都因为他是男人的身份还有那身不容接近的气势而伫立在原地,明明每人脸上都写着紧张,却不敢上前一步。

恩。

为夫就在外面。

萧敖低沉的应声,抬起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拂开,不舍的在她额上轻轻一啄。

如果可以,他想留下来陪她。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妨碍到她生产。

好生伺候,王妃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本王定不轻饶!起身他已是一脸冷漠,凌厉的视线警告的扫过众人一眼,声音更是威震冷冽。

看着那让人畏惧的身影出了房门,两个稳婆才赶紧跑到床边,一边交代几个丫鬟做事,一边替叶莎查看。

王妃,你多忍着点,你这阵痛才刚开始,孩子半会儿还不会出来。

其中一稳婆检查过叶莎的身体后,小心翼翼的回报着情况。

半会儿还出不来?叶莎两眼一白,那要……多久?尼玛,需不需要找个人来直接在她肚子上划一刀?如果快的话或许一两个时辰,要是慢的话,可能好几个时辰。

王妃你也别急,女人都会有这个经历,你这是第一胎,时间可能要久一些。

你先放轻松点,留住体力。

稳婆看着叶莎高耸的跟个球似的肚子小心的说道。

啊——叶莎忍不住的呼出声来,一半是因为肚子里再一次传来的阵痛,一半是因为稳婆说的时间。

她现在巴不得有人能马上将自己肚子划开,直接把小家伙给取出来,一想到还要等好几个时辰,她就没法淡定下去。

房门外不远处,李生和张生都默默的站在萧敖身后,看着坐在石凳上一脸阴沉得可怕的主子,他们是大气都不敢出。

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除了能听到屋子里时断时续的嚎叫声和稳婆的轻哄声,门外可只能听到某个男人气息不稳的呼吸声。

桌上的茶水不知被换过多少次,可始终没见有人饮上一口,几乎全部人的视线和听觉都放在了房门内,随着里面的呼嚎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外面的人越来越面色难安。

王妃,你忍着点,深呼吸……深呼吸……床边的稳婆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耐心的引导着。

她已经伸手摸到孩子的头了,可孩子就是不肯出来,她也急啊。

她原以为要会多等几个时辰,毕竟这是王妃的第一胎,而且经过她摸查,发现孩子有些大,怕是不好生产。

可没想到这王妃的体质竟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不是那种娇身冠养的身子。

本来她还准备松一口气的,可孩子迟迟不出来,让她这口气硬是怎么都松不下来。

叶莎两手死死的抓着床单,嘴里被塞了一团软布,头上的发丝已经被汗液浸湿完了,她只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以前所经历的痛楚都不算什么,如今的疼痛难忍才算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她自认为自己体力过人,至少比起一般女人来说,她绝对比别人体力好,可肚子里绞痛阵阵,越发的频繁急促,让她有好几次都想晕过去。

但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她来到这个社会第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的亲人,加上稳婆在一旁不停的打气,她只能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怎么还不出来呢?两个稳婆在一旁焦急又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将手掌压在叶莎肚子上缓缓的推动着,可任凭她怎么弄,就是不见孩子冒头,急的她心里一阵心慌。

稳婆的一句话,无疑是让备受难熬又没有多少耐心的某个女人火冒三丈。

这大的将她吃干抹净,完事后都不带让她避孕的,如今这小的还赖在自己肚子里久久都不出来,仿佛是故意要和她叫板似地,想到这些,她心中不仅急,那肝火也腾腾的直往上冒,那个气啊!一口气就将嘴里含着的布巾给吐了出来,张口就大骂起来:萧敖,你这王八蛋,TM的谁让你给老娘播种的?老娘诅咒你生儿子没pi眼……小王八蛋,赖着不出来是吧?以为她这当妈的好欺负不是!本来在外面等候的男人就烦躁担忧不已,在听到屋里突然传来的破口大骂声,让他面色瞬间失血,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寒气息,双目更是入仇杀般射出剑光盯着叫骂声来源的方向,搁在石桌上紧绷的手臂顿时抬高,大掌挥下,坚硬的石桌顷刻间化为尘土,似是不能再忍受某种情绪,高拔伟岸的身躯离开石凳,顿时面色阴冷如鬼魅的大步朝紧闭的房门而去。

王爷,不可,王妃正在生产中,叫唤声能使她减轻疼痛,可万万不能给她点穴了。

李生都忍不住的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忐忑不安的劝道。

他还真是佩服这姑奶奶,这种情况下居然还骂人,骂就骂吧,怎么还连自己的孩子都一块给骂上了?瞧这王爷的冲动劲,铁定就是因为这姑奶奶叫骂的对象。

冷着脸,萧敖半眯着阴鸷的双眸,脚步都不带停顿一下的,直接大步流星的推门而入,绕过屏风,无视被惊吓住的丫鬟和稳婆,看着床上一身汗湿痛苦又狼狈不已的人儿,掩下心中的慌乱和心疼,沉着脸,威严森冷的威胁道:如若再喊叫,立马将你点了!该死的混账东西,只顾自己发泄,什么话都敢乱说!子嗣之事岂是她能随口乱骂的?见着男人突然闯进来,还一副吃人的摸样,那怒气滔天的俊脸犹如鬼魅般的阴冷骇人,特别是那一句将你点了的话让叶莎下意识的就哆嗦了一下,顿时神经紧绷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准备不干示弱的再次开口骂人。

尼玛,还有没有良心了!她都痛成那样了,可这男人居然不心疼,反而还杀气腾腾的跑来要点她的穴,她都生不如死了,要再被点住,那还要不要她活了?犹记得第一次他强要自己的时候,被他点住哑穴,撕裂的疼痛让她叫不出来,哭不出来,已经让她难受不已,如今这比第一次被他强要的痛楚更加不知道重了多少倍,这种情况下,他……他居然还要威胁自己!TM的,她不生了总行了吗?有种就让他点死自己好了!不过就在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还没等张口骂出声来,肚子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瞬间脱离了她一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只听稳婆惊喜的欢呼道:生了!出来了!叶莎含在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随即又听见一声洪亮的地哭声回荡在房中。

顿时她哪里还顾及去骂人,听着那声洪亮的啼哭声,心中像是有什么被填满了一样,瞬间将她心窝装的满满的,暖暖的,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懈了下来,头一偏,如泥似的软下了身子……莎儿!萧敖心中一紧,俯下身一把将她头抱住,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本来寒气逼人的黑眸顿时闪出一抹恐慌。

别……叫……我没聋……叶莎连掀眼皮都觉得吃力,要不是没力气,耳边突然传来的惊唤声让她真的很想爬起来揍人。

听到她气若游丝的语声,萧敖心中堆积的大石才算落了地。

将她软如无力溢满汗液的手握在手中,细细的为她把过脉,发现她除了气短体虚外,并无大碍,这才收回手,轻柔的抚摸着她苍白无力的小脸。

叶莎枕着他的一条胳膊,顿感无语。

尼玛,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摸样,现在就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作秀都没他变脸来的快。

我……要看孩子……她决定把这笔账先留着,等她身体好了再给他慢慢算账。

稳婆已经抱下去了。

等你休息好为夫再让人抱来。

指腹磨蹭着她的脸,萧敖在她耳边说的很轻,叶莎闭着眼,没能看到此刻男人脸上是一副怎么样的神情,俊逸的五官少了平日里的冷肃,多了从未有过的柔情,深邃的眸子潋滟着笑意,迷人的薄唇微微上挑,勾勒着一丝满足和欣慰。

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着她忍痛的摸样,他于心不忍,帮不上忙,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那种诚恐惧怕的心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看着她平安无事,顺利的产子,他甚至连孩子性别都没问,直接挥手让稳婆把孩子抱走。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在乎,那都是他们的孩子,是她辛辛苦苦为自己生下的孩子,他没有资格去挑剔孩子的性别,所以宁愿选择不知道。

从一开始他要的都很简单,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她无事,就什么都足够了!今日的惊心动魄,他不想再次发生……。

除非她甘愿再有孩子……叶莎已是体力透支,根本也没那个精力去问儿子还是女儿,只是隐隐的觉得这稳婆是不是太大意了,好歹也该给她说说孩子情况吧?迷迷糊糊的,她侧过脑袋睡了过去。

于是乎,几乎所有的下人包括侍卫都知道醇王得了一子,是一小王爷,但小王爷的父母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孩子的性别的。

……宫里金碧华丽的寝宫内,上官淑正和司徒彤彤在一起说话聊天,突然萧询玉身边的小名子扬着拂尘,一脸喜庆赶到云霄宫里向里面的人禀报着从北州飞鸽传书回京的消息。

得知叶莎生了个小王爷,上官淑是笑的见缝不见眼,保养得当的面容硬是笑出了几根鱼尾纹。

小名子,醇王可有告之何时回京?上官淑笑容连连的问道。

终于有乖孙可以抱了,她怎能不高兴?可惜啊,要不是因为醇王外出,她还能亲眼看着乖孙落地。

如今她最想的就是希望儿子儿媳能快点回京,好让她亲手抱抱自己的孙子。

回太后的话,醇王说是两月后再回京。

小名子恭敬的答道。

上官淑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也暗暗责备自己太心急了,总得让莎儿做好月子养好身子才是。

好好,你替哀家传话给皇上,让他书信给醇王,务必要让王妃养好身子。

上官淑笑容可掬的说完,随后朝身后的宫女道,带小名子公公下去领赏。

谢太后。

小名子自然是高兴的跪拜谢赏,太后,小名子这就先下去了。

司徒彤彤也是一脸兴奋不已,母后,叶姐姐终于生了。

哎,要是他们在京中就好了,彤彤还能去看看小王爷。

是啊,要是他们在京中就好了。

上官淑也是可惜的叹道。

看着面前娇俏可爱的小丫头,她忍不住的打趣道,接下来哀家可就盼着你的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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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

小凉子都觉得头疼…。

父子初斗——争夺领土母后……司徒彤彤顿时一脸娇羞,忍不住的把头埋到上官淑怀中。

你父皇母后也快来元国了,等醇王他们一回来,就要举办你跟皇上的大婚了。

瞧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官淑好笑的拍了拍司徒彤彤的肩。

皇上驾到——儿臣拜见母后。

随着太监高声的通报声,萧询玉一身明黄的龙袍踱步进来,先是给上官淑行了一礼,然后挑了挑眉,笑的春风满面,母后,你们这是在谈论何事?皇上,你来的正好,母后刚刚在和彤彤说起孩子的事,现在连醇王都有了子嗣,接下来可就要看你和彤彤什么时候能再给母后添一皇孙了?对于萧询玉,上官淑深知这个儿子的性子,所以言语中也经常会有打趣的成分。

这两孩子一直都住在一起,她就不信自己这个看似风流的儿子会忍的住,没将彤彤这小丫头给吃了。

咳咳咳……被提到自己的事,萧询玉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有些别扭的咳了咳,走到一处矮塌上坐下,这小名子也真是,眹刚接到醇王得子的消息,本想亲自来向母后报喜,没想到他倒是迫不及待的赶在了眹的前面先来云霄宫了。

任谁都听的出来他这番话有转移话题的嫌疑。

上官淑自然也看出了他是有意回避某些话题,不过今日得了喜事,她心情大好,自然也不会放过打趣说笑的机会。

牵着司徒彤彤走到萧询玉对面的贵妃榻上坐下,她看了看一脸纯真的司徒彤彤,又看了看对面故作自然的儿子,眨了眨眼笑道:皇上可别避重就轻,母后现在可是在问你,醇王都有子嗣了,你和彤彤何时也给母后添个皇孙啊?母后……司徒彤彤俏脸绯红,垂着头不停的扭着手指头,余光不自觉的瞟向了某一处。

萧询玉尴尬的咽了咽口水,狭长的凤眼瞥向自己的小宝贝,俊脸也不自然的泛着丝丝红晕,母后,彤彤年岁尚小,一切皆等大婚后,儿臣定能如母后所愿。

他岂会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可惜的是让母后失望了。

尽管他每日都和彤彤在同一榻上而眠,但他们是真的没有越轨。

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他始终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份理智,没将两人关系落实。

如今母后这一提醒,摆明了是引诱他犯罪嘛。

上官淑闻言,左看看,前看看,丽容上明显写着不信。

这儿子未免太能忍了?两人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还没那层关系?玉儿,你老实跟母后说,你是不是身体有……有什么隐疾?上官淑直接叫上了萧询玉的名字,温柔的面容上也露出一抹担忧之色,漂亮的眸子像是要把对面这个儿子看透彻一般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

母后!萧询玉丰神俊朗的脸上顿时一黑,这母后都想到哪里去了?不能为了想抱孙子,就这样诋毁他吧?他又不是醇王,只凭动作快,他这是对彤彤尊重才不碰她的,怎么跟隐疾扯上关系了?司徒彤彤听到上官淑那么一说,虽然俏脸红的快滴血了,但也忍不住打量起萧询玉,明亮清澈的大眼里也是难掩的疑惑。

母后好像说的也对哦,她和玉哥儿同塌数月,玉哥儿居然都没宠幸过自己,难道真的是玉哥儿有隐疾?要不然为何每次两人弄得面红耳赤的时候,玉哥儿都临阵退逃?虽然男女之间的欢爱她没经历过,但以前宫里老嬷嬷也早早的教过她,她明明察觉到玉哥儿也想要她的,可最后都放弃了。

玉哥儿要是真的有什么隐疾,那该如何是好?母后也只是关心你,你又何必动怒呢?要是龙体真有什么不适,可得及时的找御医医治才行。

上官淑见小两口都面色不对,以为自己猜测对了,关心之意更显。

萧询玉见上官淑越说越像那么回事,瞥了一眼自己的宝贝,见对方也是一脸的怀疑之色,顿感面子挂不住,一脸铁青的站起身,抿着薄唇直接走向司徒彤彤,伸手一拉弯腰就将人横抱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

玉儿,你……你这是做何?上官淑面露诧异,虽然被人说到隐疾,但她是他母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又不是外人。

眹这就回寝宫给母后制造皇孙去!萧询玉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抱着人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居然说他有隐疾!他是一国之君,在这方面居然被人质疑!最可气的是连自己的宝贝都不信他,还一脸怀疑的摸样,这些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气了!上官淑愣在原地,好半响回过神来,见人已经消失不见,她突然掩嘴一笑,朝身后的宫女招了招手:去御膳房说一下,让御厨今日多炖一些补品给皇上送去。

她就不信喝了那些补品,那小子还能忍的下去……被抱回乾坤宫的司徒彤彤看着男人一脸黑色,顿时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怯意,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玉哥儿,你不用担心,母后她只是关心你而已,再说彤彤不会嫌弃你的……闭嘴!听到自己的宝贝当真以为自己有病,萧询玉更是铁青了脸,直接将人放床榻上压在自己身下,冷冷的问道,连你也觉得玉哥儿有病?该死的丫头,当真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今日他倒要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病!司徒彤彤被他冷脸以对,要换做平日,早不乐意了,可此刻她只觉得萧询玉是被人戳到了缺点,恼羞成怒罢了。

不仅没让她生气,反而还生出了一抹心疼,努力的挤出几分笑意,安慰道:其实玉哥儿不必要生气的,彤彤都不介意了,只要玉哥儿对彤彤好就行了,至于隐疾,找御医尽快医治就好,反正离大婚还有段时日。

天地良心,她可以指天发誓,她真的没有嫌弃过玉哥儿!你!萧询玉只觉得头顶无数乌鸦飞过,他恨不得找面墙撞死算了,母后说他也就罢了,可自己的宝贝还这么质疑他,他还有何尊严?一把扯开司徒彤彤腰上的锦带,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人拔得只剩一件小衣和底裤,俊脸菜青的看着身下跟个小兔子一般胆怯的小女人,玉哥儿今天就让你看看,玉哥儿到底有没有病!不甘心的说完,萧询玉狠狠的堵上那张樱桃小口。

本就隐忍多月的欲望被两个女人的一番话刺激的毫无控制的余地,抓住一只小手就直接握住他的昂扬之处。

司徒彤彤顿时睁大双眼,一张俏脸又羞又惊,被萧询玉突然疯狂的举措弄的浑身僵硬,连反抗都忘了。

萧询玉兀自吻了半响,发觉身下的人儿几乎成呆滞状态,心里好笑又好气,俊脸上的阴霾之色这才微微退去一些,放开司徒彤彤被她亲咬得微肿的红唇,转而贴住她小巧白嫩的耳朵邪魅的问道:彤彤要不要试试?啊?耳边灼热的呼吸让司徒彤彤身体一阵颤栗,明白过来萧询玉说的意图后,她羞涩的将头埋进他颈窝里,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母后说……说大婚后才能行周公之礼。

可彤彤怀疑玉哥儿,可这如何是好?萧询玉笑的邪肆,他自然知道她有顾虑,否则早就将她吃干抹净了,那还用得着自己日日隐忍。

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乖乖的从了自己!我……我没有……虽然她有怀疑他那方面啦,但怎么好意思说出来?没有什么?她心思都写在脸上,萧询玉不禁觉得好笑,下身更是贴近娇躯蹭了蹭,暧昧的诱哄道,彤彤是不是不愿做玉哥儿的女人?不是!司徒彤彤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她从小就给冠上了他女人的称号,怎么可能不愿做他的女人?只是……感觉到萧询玉跟平日里不一般的举动,她羞涩胆怯的挪了挪身子,想试图离那危险的东西远点。

第一次真正接触到玉哥儿的那里,她现在是又羞又怕,母后的话她可没忘记,可是玉哥儿却又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才好……宝贝,玉哥儿想要你,可行?看着她挣扎的神色,萧询玉沙哑的在她耳边开口,将她不安扭动的娇躯更加贴近自己,让她清清楚楚的感觉自己的渴望,你要拒绝玉哥儿,那以后别人都要说玉哥儿身体有隐疾了。

难道你忍心看着玉哥儿被别人笑话?他就不相信他的小女人会这么狠心!反正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别人要误会谣传什么早就误会谣传了。

再说,她是他明媒正娶等了十多年的妻子,就算提前圆房,那又有何不可?谁人敢说?自己真傻,居然白白的浪费几个月时间,让母后误以为自己……司徒彤彤听着萧询玉的话,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更加左右为难了。

玉哥儿说的也对,她要不让他碰,别人就会重伤他!连太后都开始怀疑了,那其他人呢?怎么办?她也想当玉哥儿的女人,可母后的话……将司徒彤彤的犹豫之色收进眼底,萧询玉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放开身下的人,他起身背对着,低沉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落寞:既然你不愿意,那眹也不勉强,你好生歇着,眹今日就搬到其他寝宫去。

他就不相信这丫头真这么狠心?要不自己岂不是白疼了她这么多年?果然,司徒彤彤听他连称呼都改了,而且还要远离她,顿时心中一急,想也没想的就从后面扑上去紧紧搂着他腰肢不放,我……我没说不行……玉哥儿要走,那怎么可以?从小到大,但凡两人相见,她都是赖在他身边的,早就已经养成了习惯,也没有人说过什么不妥,谁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可要是他这么一走,别人指不定怎么说他俩呢。

哎……要是叶姐姐在就好了,起码还能让她帮忙出出主意……萧询玉狐狸般狡猾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转过身回抱着她时,又一副正经严肃的神情,彤彤,你可后悔?我……我从小就是你的女人,我为何要后悔?司徒彤彤一脸娇态的靠在萧询玉胸前。

她知道玉哥儿很宠她,很疼她,否则也不会征求她的意见,最起码不会等待这么长的时间。

萧询玉扬唇一笑,魅惑妖娆贴近她唇畔:就算你现在后悔,玉哥儿也不给你机会了。

说完封住那张粉嫩的樱唇,再也没有半分顾虑的缠绵起来。

高大的身躯重新覆盖上她,游走的双手不停的撩拨着,点燃着彼此的热情……华丽的床幔缓缓坠下,遮住了旖旎的春色和动情的火焰,却没关住那一声声靡人的轻吟和低喘…………远在北方,叶莎还在月子中,虽然暂时还不能四处走动,每天只能被关在屋子里,但好歹多了一个玩具,也够她消遣的了。

小白,来,给妈咪笑个……一手捏着宝宝的软乎乎的小手,叶莎一手捏着宝宝的脸,不停的逗弄着,乐此不疲,好在某个无知的宝宝也算大度,似乎是从睁眼开始就习惯了自己被玩弄的命运,除了睁着黑葡萄般的眼仁儿瞅着自个无良的母亲外,几乎不会做任何反应。

萧承景,你特么非要给老娘摆酷啊!望看这个长得跟某个男人一摸一样的小家伙,叶莎几乎是处于一种无奈的状态。

十月怀胎,要死要活的把这小家伙给生了下来,结果没一处像她,整日里不哭不闹,就连她有心要把这小家伙弄哭,可人家除了睁着圆乎乎晶亮亮的黑眸瞪她两眼外,几乎都是一个表情。

让她一度的觉得自己生的会不会是一个傻子?可要说他傻,每次饿了,这小家伙就撅高了小嘴,扭着头四处找吸吸。

不过让她最喜欢的就是儿子的皮肤,虽然现在孩子未满月,身上还尽是婴儿红,但那赛雪的肌肤底子可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在萧敖给他取名萧承景的时候,她也不甘落后的给自个儿子取个小名叫小白。

萧敖一进门,就看着某个女人瞪着眼睛对着床上的小家伙,孩子每天被自己的娘亲翻来覆去的玩弄,他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走过去,将孩子挪到一旁,萧敖径自坐下,将她拉到身前,孩子尚小,你这又是何必?你来的正好,这丫的就跟你一样,根本不上道,一点都不给我这个妈咪面子。

她真恨不得把孩子塞回肚子里重造一次,大不了再疼一回,也好过每天跟个小木头一样。

是母妃。

萧敖摇头,不知道是第几次纠正她嘴里的称呼。

叫妈咪好听。

在我以前的国家,都是这么叫的,你那母妃父王的叫的别扭。

叶莎推开他,将自家的小白玩具抱起来,继续诱哄逗弄的玩弄那张可爱的小脸,儿子乖,给妈咪笑一个。

虽然儿子总是一副酷呆呆的小摸样,但好歹长的迷人可爱,简直就是百看不厌,这也是她每天都喜欢逗弄他的原因。

萧敖本来请了两个奶娘,做好了准备日夜轮流的带孩子。

但都被她给拒绝掉了。

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是自己忍受了十个月辛苦生下的骨肉。

特别是每次喂奶的时候,是她感觉最有成就感的时刻,那种由心的悸动和满足感是她无法言语的……萧敖将孩子从她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在一旁,再将她按躺在床上,好生休养,别没事动来动去。

怕她又翻身起来,他又把一旁的孩子放在她身侧,然后拉过丝被将母子俩盖上,这才在床边坐好,目光柔和的静静的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人。

萧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叶莎在被子里握着儿子软乎乎的小手,感觉到那只小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指一拉一拉的,她忍不住的将脑袋移到儿子面前,在那张酷酷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叫夫君!萧敖蹙眉,纠正道。

等你养好了身子就起程回去。

她这随口乱喊乱叫的毛病何时才能纠正过来?叶莎不满的瞥了一眼,然后拿手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小白乖,给妈咪笑一个,你父王天天摆脸色给妈咪看,你好歹给妈咪笑一个。

萧敖闻言,俊脸黯沉,见小家伙扭着头试图摆脱那双逗弄他的手,他一把将那手握住,从小家伙脸上移开,隔着儿子俯身挑眉道:为夫何时向你摆过脸色?需不需要我给夫君你拿面铜镜照照?叶莎冷哼一声。

萧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未发现什么不妥,这才摇了摇头,俯身在叶莎唇边轻咬了一下,不知道好歹,等你身子好了,看为夫怎么罚你!叶莎一听,哟,还来劲了。

她干脆无视某个正睁大眼睛的小正太,翻身坐起,伸出两手将男人脖子抱住,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夫君该不是最近阴阳不协调,对为妻不满,所以才这样的吧?算算日子,快大半年了,难怪从她一生完孩子就整天一副大便脸,生了儿子好歹她也算功臣吧,不知道对她好点,一看到儿子跟自个儿在一起,就跟欠了他钱没还似的。

不是她不尽妻子的义务,是她现在没法尽义务,能怪她不?你啊——萧敖冷着脸,无奈的将她半搂在身前。

这喂养孩子的事自可以交给奶娘,你这揽在自己身上又是何苦?为夫也不过是希望你能多休息,早日养好身子,别为了孩子亏待了自己。

摸着她没几两肉的小脸,萧敖眼底尽是心疼。

这小混蛋以前不是都挺爱睡觉的吗?现在不光睡眠少,连晚上都要起夜好几次,给孩子喂奶把尿的。

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有人可以使唤,却非要自己忙活。

你根本不懂。

叶莎眼眸微黯,侧头看了看突然从嘴里吐了一个口水泡泡的儿子,顿觉得好笑,放开萧敖转头俯身用嘴将儿子嘴里的泡泡戳破,然后才回头咧嘴一笑,我的孩子我自然要自己带,不是说我不放心别人,而是我希望孩子以后能跟我亲近一些。

你啊,为夫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好。

萧敖执起手将她嘴角边儿子留下的口水擦去,仿佛是不甘心自己的领土被人侵犯了似地,他俯身吻住,还用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正朝他们看着的某个小家伙。

自己的女人被人霸占着,是个男人都不好受,偏偏他还不能发表意见,就怕影响到她身子恢复。

他现在巴不得早些回京,然后将孩子交给母后,省得这小混蛋一天到晚都只顾得逗弄孩子,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明明这张床是他的,现在却被赶去了偏房,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奈何一个骂不得,一个又根本不懂骂是何物!被他突然吻住,叶莎推开他,没好气提醒道:我还在月子,你节制点好不好!若仔细看,定能发现她耳根微微泛着红色。

要命,当着儿子的面搞这么亲热,她又不是开放的过头。

虽说小白不一定看得懂,但对上那双亮闪闪的黑眸,她就觉得气氛怪异的紧。

今晚让为夫睡这屋可好?看着她耳根突然染上的红晕,萧敖眸光微闪,带着几分暗哑的嗓音问道。

总不能有了孩子就把他给丢到脑后去了吧?今天不管如何,都要抢回自己的地盘。

不行!叶莎想也没想的拒绝,见男人突然黑了脸,她赶紧讨好的解释,三个人睡一张床,万一把小白挤到了怎么办?为夫定会小心谨慎。

大不了再让人弄张小床,把孩子放小床上。

总不能让孩子养成和他抢床的习惯,那以后改不了这习惯怎办?叶莎左看看床上吐着泡泡的儿子,右看看一脸严肃认真的男人,两道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让她突然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感觉自己要是不答应,兴许儿子会被人直接给扔出去。

那好吧。

叶莎有点被逼无奈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突然加了句,要不你在屋里再添置一个床,你就睡另外一床好了。

小白一晚上需要喂两三次奶,要都睡一床了,那岂不是会影响到他休息?------题外话------不知道亲们喜不喜欢温馨的场景?培养小包子也得有个过程,咱无敌的包子啊,你快长大吧…感谢霏霞 投了2票chenlm 送了1颗钻石tao1989 送了1朵鲜花摸摸大家~╭(╯3╰)╮被儿子给绕了萧敖脸更是深沉了几分。

让他单独睡一床,那岂不是跟他睡隔壁偏房没区别?不过好歹能同一屋……冷着脸,他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出去叫下人着手准备去了。

晚间,屋里多了一身软床,叶莎没也多在意。

吃过晚膳,沐浴洗澡后,见小白又撅着嘴摇着头,好笑的将他抱起来,虽说现在是四月初,但北州还是偏冷,小家伙依旧被裹在厚厚的绣花小棉被里,她将儿子脖子下的小棉袄微微拉开一些,抱在自己胸前解开衣襟就奶了起来。

萧敖去了书房一趟,进屋就见到她奶孩子的摸样,看着小人儿一脸陶醉的吸着奶,他莫名的觉得不舒畅,走到床边,一把将正在吃奶的孩子抱了过去,给放在了一旁,下一秒,大手在某人胸前一扯拉,俯身埋了下去。

混蛋,你干什么!胸前汲取的力道让叶莎突然吃痛,几乎是有些被惊吓到,不敢相信眼前男人所做的举动。

尼玛,有谁来告诉她,这男人到底在干嘛?某个冷脸的男人汲取着一边的奶汁,还不忘用手握着另一侧揉捏,顿时手心里一片湿润。

叶莎本就涨奶,被他这么一捏,更是刺痛难忍,当即就没好脸的吼道:萧敖,你TM的发什么神经!将男人的头推开,她磨着牙,抽了一口气。

本来吃奶吃的欢畅的小白,突然被人给丢在一旁,似乎是极度不满自己的待遇,终于破天荒的张着无牙的小嘴啊啊——的哭了起来。

极少见到儿子哭的叶莎听到儿子哭声,那自然是心生不舍。

赶紧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俯身将儿子抱了起来,一边吃痛的揉了揉发胀的胸部,一边轻哄着儿子:小白乖,不哭,都怪你这臭父王。

给儿子重新喂起奶,她一脸怒气的瞪向身前人,见对方俊脸阴沉,黑眸更是冰冷如剑的盯着自己身前,你丫的要做什么?萧敖冷哼一声,坐在她侧面,阴鸷的眼眸没离开过小家伙吸得欢畅的小嘴,为夫想知是何味?噗——叶莎忍不住的喷笑,看看男人阴霾得犹如乌云罩顶的俊脸,再看看对方极度不友好的视线,耳边再听到对方似是解释又有几分别扭的语声,她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起来,挑了挑眉,嘲笑道,夫君,你该不会在吃儿子的醋吧?别这么恶搞行不行?这是他自个儿的儿子,当初还是他想她生的,这才生出来多久,就不待见了?你!被人猜中了心事,萧敖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也不管女人是不是在奶孩子,隔着一个小被褥,扣住那人后脑,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叶莎一窘,对眼下突然来的情景没来由的臊热了脸。

尼玛,再饥渴,也不用挑这个时候吧?这一大一小……直接来道雷劈死她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挤压在中间的缘故,某个正吃奶的小人儿突然收住了吃奶的劲,松了松口,掀开眼皮睁着黑溜溜的眼仁儿瞅了瞅,被裹在小被褥里的小身板还扭了扭,然后重新闭眼上,闻着奶香溢来的方向含住奶源,一脸惬意又慵懒的摸样继续填饱着自己的肚子。

感觉到孩子在怀里的挣扎,叶莎以为闷着了孩子,赶紧腾出一只手将那张俊脸拂开,瞪了一眼,再埋头看着吃的正欢的儿子,没好气的道:你到底发哪门子疯?也不怕把小白给压坏了。

萧敖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一身冷冷的气息隐隐的散发出来,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瞪着女人怀中的小东西,好一会儿,见小东西终于放开了嘴,他伸手从叶莎怀里抱过儿子,起身就往外走。

混蛋,你干嘛?别把他呛着了。

叶莎见情况不对,赶紧下床一把拽住男人,试图要从他手中抱回孩子。

萧敖也不敢和她硬来,只能将孩子重新还给她,看着她将孩子小心翼翼的竖着抱在胸前,一手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等到孩子打了个小小的奶嗝声,就见自家女人一脸怒气的对自己吼道:出去!老娘不想见到你。

黑着脸,心中郁闷不已,他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见女人抱着孩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又爬回床上,他捏了捏手指,脱掉外袍,也跟着上了床,直接揽住女人的腰往自己胸前一带,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前。

叶莎见男人今天特别不对劲,也没心情再像往常一般逗弄孩子,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里面,看着儿子惺忪的半眯着眼,她知道孩子这是想睡了。

刚才要不是因为孩子他爹的举动,孩子在吃完奶就该睡着了的。

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小心口,喃喃的轻哄了几声,不一会儿就见孩子闭眼睡着了,她才转过身,准备好好的跟男人沟通沟通。

你不喜欢小白。

她直言不讳的道,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不是。

萧敖见她终于肯挪出时间面对自己了,抬手将她头上的素发捋了捋。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要不要我把儿子给送人,你才高兴?将她捞到怀中,萧敖俯身在她唇畔上碾磨了好半响,才低沉的呢喃道:小混蛋,有了孩子,你就忘了谁是你男人了?那语气带着几分不甘和委屈,怎么听怎么让人别扭,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大老爷们能说的出来的语声。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叶莎问完才觉得自己很白痴。

这男人眼中有道理可言?想了想,她又重新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孩子才刚出世,你总得让我有个适应的过程吧,你不帮忙带孩子我都没说什么了,但你不能跟自己儿子过不去吧。

这男人有多霸道她又不是不清楚,当然知道他闹别扭的原因。

但好歹也该分分时间场合人物吧?萧敖抿着唇贴着她脸,也不知道具体听没听进去话,好半响,他才轻启薄唇,挤出一句话来。

为夫睡这屋可好?叶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敢情他这是耍浑打赖?好,不过你要帮忙带孩子。

想着刚才父子俩一个吃奶一个吃她嘴吧的摸样,叶莎不怒反笑,他是你儿子,我不希望你对他有什么不满。

我们是一家人,只能相亲相爱,不能生出隔阂。

一家人?萧敖半眯着眼,细细的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多日来阴霾的心情也似乎因为女人的一番话放了晴,将她拥着半压在身下,静静的凝视着她清澈闪烁的眼眸,那眼那眉找不到曾经的那抹戾气,而是面容温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韵味,更莫名的平添了几分娇柔妩媚,看着能让人莫名的心软,也更让人心动不已。

叶莎见他不发一言的只顾着看自己,那深邃的黑眸透露出来的光泽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不明白这男人到底又想些什么。

看什么?是不是你娘子我长丑了,入不了你眼了?叶莎挑了挑眉,故意打趣他。

见他软和下神色,她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胡说。

萧敖眸光闪了闪,一手在她腰上捏了捏,然后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为夫多久没碰你了?叶莎哑言,小脸微微露出窘色,尴尬的将脸朝向一侧。

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想那事?你要忍不住,就去隔壁睡!禽兽本性果然是没改变一分一毫。

好不容易争回了领地,萧敖怎会同意,看了一眼睡在床里的小家伙,他决定保持沉默。

又开始冷起了脸,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将好不容易可以抱着睡上一觉的女人搂紧了一些,这才沉声道:睡觉。

好长的一段时间,叶莎一直都处在协调父子俩关系的境地里。

好在自家儿子小白也算善解人意,从来不给她添惹麻烦,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家伙的本性也一天一天的显露出来。

看似跟他爹一样的外表,但很多时候,那小性子却更加像她。

元国和鲁国之间的事也跟叶莎料想到的一样,关系越来越恶化,据探子回报,鲁国早已在暗中大量招兵买马,并联合了多个小国,密谋向元国开战。

至于鲁国为何要崩足了劲头突然向元国发起挑衅,叶莎也是在后来才得知,这都源于元国的金矿。

如今元国、鲁国、夜鹰国三国鼎立,其他小国家虽不足为奇,但聚集在一起,也是不容忽视,元国有此金矿,除了夜鹰国以外,没有哪个国家不窥觊的。

那么这一仗势必在所难免!好在叶莎有远见,三年过去,尽管其他国家自以为准备充足,可以说是兵强马壮,但她命人研制又不断改进的大炮武器也早已横空出世,就等着其他国家主动前来挑战了。

……三年后妈咪,今日我能否进宫去看看小昭妹妹?三岁的萧承景顶着一张精致的脸蛋,亮晶晶的眼眸自小就格外迷人,再加上总是一口甜腻腻的语声,基本上除了自家不解风情的父王外,没有人不被拜倒在他的小锦袍之下的。

叶莎好笑的看着拉着自己衣角边的儿子,将小家伙牵到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下,挑眉不赞同的道:你前日不是才随张叔叔进宫了吗?这几日你都在偷懒,别以为妈咪不知道。

妈咪,张叔叔教的我都会了,父王布置的课业我也都完成了。

不信你可以考考我。

小承景说完,作势就要从凳子上滑下来。

叶莎连忙拉住他,别别别,妈咪还是不看了。

说来真是丢脸,同样学轻功,她一个大人居然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上,不过还好,至少她现在好歹能上屋顶。

妈咪不是不让你进宫,只是你这样经常往宫里跑去见小昭妹妹,这是不对的。

小承景嘴里说的小昭,叫萧承昭,萧询玉和司徒彤彤的女儿。

为何?妈咪,你不也是喜欢小昭妹妹吗?小家伙一脸不解的反问道。

呃……妈咪是喜欢小昭没错。

叶莎抚了抚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自家儿子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前不久这小家伙突然对她说,以后长大了要娶萧承昭做妻子,居然一大堆人都还乐见其成,大表赞同。

尼玛,这是近亲结婚,难道这些人不懂?小白乖,听妈妈的话,初恋固然美好,但世上美女多的是,你现在还小,不能为了一棵小花,就放弃整片花园。

她可不能让自家儿子娶什么表妹,要是以后生个畸形儿怎么办?初恋是什么?小承景一脸迷茫之色,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叶莎。

咳咳咳……初恋就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那妈咪的初恋是何人?小承景转了转眼珠,突然问道,一副好奇宝宝的摸样。

妈咪的初恋是——叶莎顺着孩子的话脱口而出,只是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就瞥到一抹黑色挺拔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惊,闭上嘴狠狠的瞪着某个无辜且好学的小家伙。

尼玛,居然被儿子给绕了进去,差点就说溜口了。

要知道她能有这个儿子,可全靠那该死的初恋,要不是因为那手机里的照片被某个男人看到,然后大发雷霆,她也不至于被强了!------题外话------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一家三口回到现代的生活,儿子和老公伴身沙沙报仇的故事。

小凉子在读者调查里设置了问卷,如果有亲们想要的,就请去投一票哈。

如果想看的亲们比较多,小凉子就写成番外。

看小包子是怎么靠着一身本事帮自家老娘打坏银的。

感谢望海听涛 投了1票chenlm 送了1朵鲜花找个更好的父王小承景是专心致志,好奇宝宝的眨着眼盯着叶莎,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突见叶莎神色不对,他连头都没回,径自从石凳上滑到地上,煞有其事的对叶莎道:母妃,孩儿突然想到昨日先生教的课业还一处未弄清白,孩儿就不陪母妃游玩了。

说完嗖的从叶莎头顶飞过。

那快速又带些着急的动作让叶莎想抓都抓不了,只能傻傻的看着儿子像白云从空中飞走。

萧承景,你这兔崽子,给老娘回来!尼玛,为嘛她见过的小孩都乖乖巧巧,而她生的娃就如此恶搞。

明明都是他挑起的事,却总是让她收拾烂摊子。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人是抓不到了,叶莎这时也不能舍掉已经靠近的大人而去追那个没良心的小人,再说追回来,人家也是无辜的。

脸上挂上媚笑,叶莎站起身来,主动朝来人靠近,无视那张冷脸,讨好的问道:不是说晚上才回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刚才爱妃的话似乎还未说完,本王也很好奇,爱妃的初恋究竟是何人?萧敖淡淡的出口问道,语气犹如三月的春风,但那双阴鸷的黑眸却幽深如潭,闪着黑沉的光泽,高大挺拔的身躯逼近叶莎,一手揽着她的腰跟平日亲昵的动作没两样,但那迎面而来的危险气息冷飕飕的让叶莎心里咯噔一下,挨着他的身子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尼玛,再提还有意思吗?更何况现在谈这些是不是有病?这两三年,她都极少去想过曾经的事。

可面对男人冷冷逼人的气势,叶莎直觉这是一个讨打的问题。

可不是嘛,这男人连称呼都变了,都怪那小兔崽子!谄媚的一笑,叶莎眨了眨眼,无辜的抬起头,王爷夫君说的什么话,我的初恋不就是王爷吗?是吗?萧敖冷哼一声。

本王记得曾经看过一张画像,爱妃能否解释一番,那是何物?今天要不是那臭小子提起,他都要忘了还有那么个人曾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当年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她为了那张画像失魂落魄,甚至是流泪,犹可见,曾经有过男子入过她的眼。

虽知她现在心系着自己,但他说什么都该了解一下,到底是何人,她是否心中还有那人?萧敖,你这什么意思?被他这样的提及过去,叶莎瞬间变了脸,也不管对方脸色多么的难看,拧着眉头很不屑的说道,你别为了一个孩子的话就莫名其妙的找我麻烦!我不知道你说的画像,我也没见过什么画像!那手机早就已经烂了,就算他想追究,也是没证据的事。

跟了他这两三年,他居然还不相信她,还这样咄咄逼人的来查她的隐私,有意思吗?一把甩开他,叶莎作势就要走。

太伤人了不是?只是甩开了腰上的手臂,她的手腕随即被人捉住,耳边是他冰冷的声音,你还想着他?她居然回避?是否他可以认为她是没有放下,所有才不敢面对自己,不敢坦言相告?他多次明里暗里的询问她的过去,可偏偏都被她岔开话题,让他根本就不能深究她曾经的过往。

这一阵子随着她命人研制出来的大炮越来越让军中将士赞叹不已,他也越来越好奇,她曾经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国家?眼下,听到景儿无意的询问声,他在想探出她心中所有的事情时,自然也更加想探听到,曾经和她一起出现在画像里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萧敖,你有病!叶莎横着眉回道。

TM的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男人今天是吃过药了?所以才来追问她这个问题?早TM的干嘛去了?不过就算以前他要问,她也不可能说,更别说现在了。

萧敖见她非但没有倾告之意,居然还心生不耐,心中更是不悦,俊脸瞬间犹如浸泡在寒水之中,握住她手腕的力加大了几分,眼底暗光浮现,似是有抹受伤之色在其中闪过。

为她不愿彻底倾心而伤!放开!叶莎被他拧痛了手腕,冷下脸来欲想挣开他。

这男人现在是越加的霸道了,不管什么事他都要管,管她的现在和未来她没意见,但以前发生的早都已经沉淀了的事他居然还要管。

这不是故意找茬吗?萧敖顿时垂下了黑眸,薄唇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弯腰就将她横抱了起来直接朝凉雨轩去……你……你TM的要干嘛?被扔到床上的叶莎惊叫着,见男人阴气沉沉不发一言的只顾着脱衣服,顿时心中一惊,熟悉的场面再次袭上心中。

不好,这男人是真的发怒了!尼玛,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看着男人完美至极的身材,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肌理暴露在她眼前,吞咽着口水之时,她也心生几分怯意。

萧敖无视她的粗口,不着一缕的朝她逼近,手臂一伸就将她捞到身前,俯身狠狠的吻住她,大手更是不带犹豫的熟络的撕扯着她的衣裙。

唔——叶莎拿手捶了捶他光洁性感的胸膛。

但也没有反抗,任由着他的动作。

这两三年,床第之事,她没少受他欺负,纵然有时她想占上风,却从来都败在自己的体力之下,任由他欺负到动弹不得。

随着他的动作,叶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真的是委屈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要吃快餐也不能这样,她都还没准备好,这男人……居然硬闯!……翌日一早,一颗小脑袋伸进了床幔里,小心谨慎的唤道:妈咪……妈咪……混蛋,不要吵老娘睡觉!叶莎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有声音传来,顿时从被子伸出来挥了挥,没打着什么东西,她又将手缩回被子里,皱着眉头继续大睡。

臭男人,昨夜居然跟发了狂似的要他!她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还说什么不会那样对她,根本就是放狗屁!男人的话果然都是靠不住的,特别是男人在床上的话!妈咪!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比刚才的音量大了一点。

叶莎没动,似乎是困急了,连手都懒得挥了。

妈咪!父王来了!小声音再接再厉,还多加了一句话。

臭男人!看老娘不——叶莎猛的睁开眼,在突然看到眼前可爱非常的小脸时,突然刹住了话。

但想到自己现在的惨样就是面前这看似无辜的人儿造成的,她突然横着眉瞪大眼狠狠的吼道,小承景,你给老娘滚远点,别叫老娘!等老娘睡够了再找你算账!实在可恶,要不是因为好几次吃亏都因这看似可爱无辜迷人的儿子,她根本就不会去怀疑儿子点点大的年纪,居然那么腹黑。

妈咪,你别生气,孩儿知道父王过分,竟然这样来欺负你,等孩儿长大,一定会为母亲报仇,狠狠的教训父王。

萧承景爬在床边,说的严肃又认真。

昨天妈咪发出来的声音实在是比平日大很多,而且除了那种唱歌的声音,他还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叫骂声。

要不是怕父王将自己给扔出来,他昨晚都会去救妈咪的。

曾经他听到那种声音,以为妈咪是被欺负了,可张叔叔说父王并没有欺负妈咪,只是在帮他制造小妹妹和小弟弟。

可昨晚妈咪的声音实在太凄惨了,他虽然很想要一个像小昭一样可爱的妹妹,但实在有些心疼妈咪被欺负。

要是换做其他人听到这番话,肯定会大肆赞叹这小娃娃的懂事乖巧,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这般体己善解人意的话。

叶莎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眼底全是鄙夷之色。

要不是自己想多睡会,不想动,她现在真恨不得将面前这颗小脑袋给敲晕。

她现在双腿之间酸涩不已,哪有心情跟这小兔崽子废话。

什么报仇,说的比唱的好听,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还狠狠的教训父王?有这个心,怎么现在不去?等到他长大,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那个心,你现在就去找你父王,给你妈咪我报仇去。

对上那双天真无邪清澈见底的黑眸,叶莎是想动手好好的教训一顿他都心生不舍。

妈咪,孩儿肯定会为你报仇,不过孩儿眼下有个更好的方法,可以帮你。

小承景扳着小脸,说的煞有其事。

叶莎挑了挑眉,随即又懒懒的闭上眼,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妈咪,孩儿带你逃吧!孩儿虽然想要弟弟和妹妹,但着实心疼妈咪受父王欺负。

孩儿虽然现在不能为妈咪报仇,但孩儿可以陪妈咪出去找个更好的父王。

叶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下意识的掀起床幔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屋子里有人时,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那颗小脑袋拍了拍,你当你父王是衣裳,想换就换的?还好没人,要是被听见了,又该她遭殃!带她逃?逃哪去?不过说实话,该死的男人的确是很过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她弄成跟软泥一样,这口恶气的确咽不下去!既然他不仁,她也就不义了!------题外话------这两天实在对不住,一到周末过节,大家最轻松的时候,小凉子就是最忙的时候。

,>_<,我努力,一定努力……感谢zyk1235533 投了1票helloperth 投了1票tao1989 送了1朵鲜花绿色的田野 送了1朵鲜花摸摸亲们~╭(╯3╰)╮无敌的小白城郊树林里妈咪,糖葫芦太好吃了。

某个粉雕细琢的小男孩仰躺在一处平地上,一手拿着两串糖葫芦,可爱的小嘴嚼着美味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小腿交叠,神态惬意。

而另一边靠在树下嘴里塞着糕点一身农妇打扮的女人不屑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男孩,一脸的鄙夷:你就得瑟吧,要是牙被蛀虫啃了,看你拿什么嚼东西。

她真怀疑这小子把她诱哄出来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能在外面大吃特吃糖葫芦!妈咪,你不是说小孩子还要长一次牙的吗?小男孩不以为意。

在长新牙前就算掉光了,也没什么的。

老娘懒得说你。

农村打扮的女人冷哼一声,闭上眼靠在树下,双脚交叠的抖着。

其实偶尔出来溜溜也不错,天天被困在府里还真是无趣。

妈咪,早知道外面如此好,就该把小昭也一起带出来。

小男孩脸上露出可惜之色,沉思片刻,将手中还未吃的两串糖葫芦拿油纸包好,放在一旁。

糖葫芦这么好吃,小昭一定也很喜欢!叶莎掀了掀眼皮,很是鄙视儿子的举动,就你这点不值钱的东西,小昭会喜欢才怪。

不是老娘要说你,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的找事做?屁大的孩子,居然心思这么多,怎么没想着给她留两串?小男孩依旧不以为意的嘀咕:小昭一定会喜欢的。

末了,小男孩转过头,扬起一张小脸,看向叶莎,妈咪,为何父王不让我叫你妈咪,要叫你母妃?叶莎白了白眼,叫妈咪好听,叫母妃太土。

别听你父王的话,他的话不靠谱。

也不知道那男人知道他们母子俩离家出走后会怎样?想想真有些后悔,怎的就脑袋发晕听这小屁孩的话了?小男孩转过头再次嘀咕:大人好难懂,怎的父王也说妈咪的话不值得信?过了半响,小男孩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叶莎身边,眨着无辜的眼睛:妈咪,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孩儿带你笑傲江湖去!每天在府里学这学那,枯燥死了。

在外面多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有春儿姑姑和小青姑姑在耳边念叨,这感觉真不错。

噗——叶莎一口口水喷出来,憋笑的看向自家儿子,就你?还笑傲江湖?小萝卜头,你拿什么养活你妈咪我?在外散散心就好,真让她居无定所的长期在外面流浪,那岂不是难受死?小男孩从怀里摸啊摸,动作可爱又显得笨拙的从怀里摸出一沓纸,递到叶莎面前,白嫩嫩的小下巴得意的一扬:放心吧,妈咪,孩儿带够了银子的,不会养不起妈咪的。

叶莎双眸猛的睁大,坐直了身子,一把抢过自家儿子手里的纸,一张张数起来,不由的瞠目结舌。

好家伙,整整两万俩银票!靠,小白,你哪来的银票?!给老娘交代清楚!自家孩子该不会从小就养成偷鸡摸狗的行为了吧?妈咪,你别发火嘛,这些钱孩儿自己赚的。

妈咪动不动就跟个母老虎一样,好吓人的。

小白娃子委屈巴巴的撅着嘴,对着小指头,似乎也猜到自家妈咪接下来会问的问题,他接着道:有一半的钱是跟着李叔叔学奇药,然后卖药换来的,有一部分的钱是皇上大伯赏给孩儿的东西然后卖来的。

叶莎扶了扶额。

她可以说孺子可教吗?自家儿子小是小,而且最是给人感觉无辜可爱,但那无辜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算计的心,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屁点大的孩子居然会敛财了!貌似还真是多亏了那教书先生,要不是他教会自家儿子识字读书,儿子能明白钱的道理?一把将银票塞进自己怀里,叶莎笑的狡黠,乖儿子,不枉费妈咪疼你,这些银票妈咪就先帮你管着。

你现在还好,带着银票不合适,万一有什么坏蛋叔叔对你起了歹意,将你拐走了,妈咪也好靠这些钱把你赎出来。

如果没有钱当赎金,你就会被撕票的,知道不?小白眨了眨眼,看着叶莎的动作,心中升起一丝不舍,妈咪撕票是什么?撕票啊,就是——叶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懂了吗?钱放妈咪这里安全一点。

可是妈咪,万一没有坏蛋叔叔拐孩儿怎么办?小脸上似乎有些不甘心。

那妈咪就把这些钱给你存起来,将来娶媳妇用。

叶莎怕他追问,转了转眼,接着道,这娶媳妇,可不是件小事,你是男方,必须的有房有存款人家姑娘才会嫁给你,否则啊,你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讨不到媳妇。

可是妈咪,我自己存钱也是一样的……小白再次看了看叶莎鼓鼓的怀中。

叶莎摸了摸他小脑袋,一脸正经的道:傻儿子,现在的姑娘都是势利眼,很多人都是冲着钱而来的。

要是被人知道你身上放着大把大把的银票,别人就会来欺骗你,打着喜欢你的幌子接近你,然后把钱骗走后,就一脚把你给踹了!可是妈咪,我不想娶其他姑娘,我就想娶小昭。

小昭她是不会骗我钱的。

叶莎额头黑线直冒,嘴角也忍不住的抽了抽。

不过转眼,她又挑眉道:乖小白,你皇上大伯有的是钱,他如果要给小昭找驸马,那小昭的嫁妆会有很多,根本不需要男方出什么的。

所以你不用自己存钱。

她只说了皇上会招驸马,可没说会招自家儿子为驸马哈。

哦。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眼神还是瞥向叶莎怀中那一沓鼓鼓的银票。

正当小白转动着黑黑的眼仁儿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小耳根一动,伸出小手赶紧拉着叶莎小声道:妈咪,不对劲!这地方危险!叶莎闻言,狐疑的朝四周看了看,虽然她没听出什么动静,但却很是相信自家儿子的话。

别看自家儿子年龄小,那可是练武奇才。

虽说现在还没达到多高的水平,但敏锐度却是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一把抱起儿子,叶莎就准备离开。

妈咪,糖葫芦……小白被叶莎抱在怀中,下不了地,只能用手指着放在地上裹着油纸的糖葫芦。

这可是要带回去给小昭的!叶莎冷冷的瞥了一眼,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傻蛋,你不是说要带妈咪我笑傲江湖吗?这东西留着等你交给小昭的时候早就生霉了!小白眨了眨眼,思索了片刻后觉得自家妈咪说的话似乎有道理,也没再坚持,任由自家妈咪抱着走。

但突然他又有些不甘的看向叶莎身后,清澈的眼眸可怜巴巴的。

不能给小昭,那总该让留着自己吃……好可惜……站住!就在叶莎没走出多远,一声粗犷的男声在他们头顶响起,叶莎眼眸顿时微眯,就见四五个身穿粗布青袍,手拿大刀的男人从附近的树上跳下来。

叶莎没开口,抿着樱唇小心翼翼的看着几个匪里匪气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抱在怀中的儿子更为搂紧了一些。

虽然她知道这几个人未必能伤到她家小白,但好歹她也该做出一副鸡妈妈保护小鸡的摸样吧。

大哥,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美人,今天可是发大了!瞧这女人,长的比那窑子里的花魁还美上几分,大哥要是弄回去做压寨夫人,还真是美死了!站在叶莎不远处左侧的一个男人口无遮掩的说道,那双泛着色光的小眼睛猥亵的打量着她。

今天他们下山来都没什么收获,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碰到一个这样的绝色美人,要是大哥玩完了,兴许他们兄弟也能捞到点好处。

被叫做大哥的中年汉子一脸络腮胡子,站在叶莎对面,眼里光亮一片,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一张大嘴虽然被黑乎乎的胡子包围住,但也掩饰不了那嘴角的猥亵之色。

不过那大哥在看向某个小男孩时,眼底划过一丝可惜。

美是美,不过就是下过崽的!要是个黄花闺女那就更好了!叶莎只差喷出一口污血!但依旧抱着小白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冷眼的看着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五人。

妈咪,什么是压寨夫人?突然,被叶莎抱着的小白好奇的眨着无辜而又迷人的眼睛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朝叶莎问道。

乖小白,所谓压寨夫人呢,意思就是说你面前这个大胡子可能会变成你爹爹。

叶莎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对自家儿子解释道。

那妈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小白继续好奇的问道,同时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对面的大胡子。

这么快就有新父王了?但为何这新父王如此的丑?都没有父王好看。

哈哈哈……许是大胡子被面前的孩子无辜可爱的神情迷惑到了,听到母子俩的谈话,不由的狂肆的笑起来,这小娃着实有趣!居然问咱们是什么人。

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老子就是个打劫的!小奶娃,叫你娘跟着老子,老子保准她吃香的喝辣的!其余几个兄弟看大哥得意高兴的摸样,也跟着笑起来。

小白推了推叶莎,朝她眨了眨眼,叶莎也只能将他放下,虽不知道儿子要做什么,但接下来要打架,抱着儿子也不方便。

小白朝大胡子一摇一晃的走了几小步,扬着脖子,眼神无辜的问道:打劫是什么?为何要打劫啊?许是平日里口号喊惯了,左侧的大汉不由自主的扬唇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小奶娃,你跟你娘带银子在身上没?要是没有,今晚你跟你娘就只能跟我们回山上去了。

银子?小白眨着眼看向左侧,思索片刻后,叔叔,我们没带银子,只带了银票。

几个大汉一听,双眼顿时冒出亮光。

还以为今天下山晦气,什么都没捞到,没想到今天是财色双收啊!紧接着又听见某小孩稚嫩的声音,可是我没有银票,都在我娘身上。

我想想,好像有两万多两吧。

末了,某小白孩转身望向叶莎,妈咪,孩儿有没有记错啊?叶莎嘴角狠狠的抽搐,只差口吐白沫。

臭小子,她现在很怀疑儿子的动机是不是为了报复她吞了他的钱!哈哈哈……几个大汉笑的更狂肆,更得意。

大哥,今儿兄弟些可真是走大运了。

其中一人得意的笑道。

兄弟们,还等什么,还不把这妞给绑了带走。

今晚咱们好好的庆祝大哥的洞房花烛夜!左侧的男人邪恶的笑着。

那这小娃怎么办?也带回山上?另一边的兄弟忍不住的问道。

大哥厉眼朝那开口的兄弟狠狠的一瞪,带回去给你当娃?要不是看这女人还有些姿色,你以为老子会要一个破鞋?要带个小的回去,岂不是被其他兄弟手下给笑死?叶莎双眸顿时凌厉的看着对面的大胡子,环胸的双手抖了抖,压下冲动。

TM的,居然说他是破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性!要不是看这男人倒胃口,她真想等会割点肉烤来喂狗!她相信狗都不会吃一口!妈咪,他们好像不喜欢孩儿,不带孩儿跟你走。

要不孩儿就先告辞了,你跟他们走吧。

孩儿这就回去跟爹爹说一声。

小白踱着步子走到叶莎身边,不着痕迹的拉着叶莎走到一边,避开了从左侧走过来不怀好意的大汉。

叶莎嘴角都快抽筋了,但看着自家儿子天真无邪的脸,还有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当真是差点被憋出内伤。

本着不伤害幼小心灵的想法,她只能点点头,小白乖,回去跟你爹说,娘亲给你另外找了个爹地。

叶莎并没有想过,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配合儿子的一句话,到最后又给自己惹了一大麻烦出来!小白懂事的点点头,放开叶莎的手,就准备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站住!一声暴喝,只听一粗汉子对大哥说道:大哥,这小屁孩肯定是回去报信的,可不能放过!要是被人寻到他们的老窝,引来官府,那就麻烦了。

大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脸凶煞的看向正小步走的孩子,对,把这兔崽子给老子绑了,丢到山沟里!于是,有一个人朝小白大摇大摆的走去。

只是弯下腰手还没碰到某小白身上的小袍子,就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飞过,而自己的两手一空。

抓住他!反应过来的大汉忍不住的大叫起来。

其余几个人本来是朝叶莎而去,想捉她的,听到叫唤都忍不住侧目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刚刚看来还一脸无害的小奶娃高高的坐在一棵大树上,虽然依旧是那般的天真无害,但让几人都心下一惊,大感不妙。

娘亲,你喜欢哪个,孩儿帮你捉回去?小白坐在一树枝上,天真无害,就跟一个好奇的宝宝一般,除了那双漂亮的双眼眨呀眨以外,小脸上依旧是平淡无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半点惧色。

叶莎摇了摇头,退后了几步,伸手朝大胡子一指,就他吧。

虽然人难看了一些,但身材魁梧。

她话音刚落,只听见大胡子啊的一声痛叫,还没等其他几个人反应过来,就见大胡子栽倒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了。

其余几个人猛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地的大哥,又看了看头顶上天真无邪的孩子,眸孔中显出一丝惧色和慌乱。

其中一人快速的跑到大胡子身边,大哥大哥!推了半天见大胡子没反应,他顿时拔腿就跑。

兄弟们快跑!这孩子邪门!小白清澈的眼眸闪了闪,粉嘟嘟的小嘴儿高高的撅着,似乎是很委屈那人对自己的看法。

小手翻了翻,一枚细小的银针从袖子里飞出,无声却准确的朝那人飞去。

唔!顷刻间,刚才还在跑的人顿时一头向前栽去。

其他三人这下也不敢不信了。

这孩子当真邪门!顿时手中的大刀一丢,也是撒腿就撤。

只不过还未跑两步,就跟前面两人一样,全都噗通的倒在地上。

乖儿子,下来吧。

你妈咪我望着你脖子都酸了!臭小子,功力又长进了,不知道李生受萧敖的意,给他吃了什么补内功的玩意?为嘛萧敖给他吃的东西就没这么大的作用?小白拍了拍小手,从树上飞下来,直接扑到叶莎怀中,一脸天真无邪,妈咪,这些人怎么办?孩儿搬不动。

叶莎双手接住孩子,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好笑的道:妈咪等会收拾。

这些人也没死,不过就是儿子的银针上抹了剧烈的迷药而已,反正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妈咪,孩儿突然不想去笑傲江湖了。

小白突然道,清澈见底的眼眸子依旧眨啊眨。

为什么?叶莎挑了挑眉,刚才还说要带她笑傲江湖,怎么的又改主意了?孩儿决定像他们一样,当个打劫的。

这样孩儿也能为妈咪存很多钱,以后把小昭叫来,还可以当孩儿的压寨夫人。

叶莎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抱着孩子一同倒地。

------题外话------感谢chun201 投了2票isabel 投了4票摸摸~╭(╯3╰)╮被抓的母子俩儿子突然要当山匪,叶莎无语之时却觉得还挺刺激,不得已,只得答应儿子。

母子俩在树林中待了好几天,白天有时间就去街上买些吃食,晚上升起火堆以天为盖地为炉,偶尔打打野味当做宵夜,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爽,居然谁都没有提起要回去,仿佛某个大爷级别的人物根本不存在似地,压根儿就被这对无良的母子俩给忘到了脑后。

这一日清早,叶莎还缩在地铺窝里,某只小爪子突然伸到她腰肢上,将她挠了个半醒。

妈咪,快起来,孩儿听到有马匹声朝这边过来了。

叶莎惺忪着睡眼,听着儿子的话,赶紧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在这荒山野林里待了好几天,都一无所获,终于好不容易来了猎物,她怎能不激动?儿子,你打头阵,妈咪我去帮你盯梢,等你打不过的时候,妈咪就来帮你。

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叶莎赶紧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朝临时堆放东西的小屋走去。

说是小屋,不过就是用几根长木头当支架,四周围上布帘的一个简陋空间而已,专供母子俩洗漱的地方,那里还堆着母子俩生火用的锅碗木桶,以备平日所需。

叶莎躲在小路旁边的一棵树梢上,的确听到有马车行驶的声音在向他们缓缓靠近。

只是树叶太茂密,让她不能看清楚马车的样子。

但能行驶马车,想来也应该有几个钱才是。

今儿是儿子第一次出手当江洋大盗,她这做妈的也万分期待!不一会儿,马车驶近,突然间车夫的嘘声让马车停了下来,不为别的,只为小道中间突然出现一个小屁孩,一脸平静一脸无害的站在路中央动也不动。

车夫抚了抚额头,低垂着头将头顶上的黑色毡帽往下微微拉了一些,抬了抬眼梢,压低了声线说道:小娃子,快走开,让大爷过去。

没人看见车夫额头上从毡帽下滑落出来的几滴汗液,不知道是因为五六月分的天气热的还是怎么的。

挡路的小白同学从容不迫的看着对面的马车,清澈的大眼眨啊眨,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怪异,但因没有感到对方身上有任何的危险气息,不由的往前小走了两步,一脸可爱的萌样,双手叉腰望着车夫,用他那稚气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他记得前几天想打劫他们的人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深得他心!小爷我只求财不求命,娘亲要改嫁,小爷只是想给娘亲筹备点嫁妆……叶莎卧在树干上的身子抖了抖,差点从树上滚下去。

要不是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她现在恨不得立马下去将下面的小崽子给灭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说这不是她的小孩!放眼整片树林,最小的树干也有半人宽厚,没有五十年以上也有二三十年以上的树龄。

他栽的?尼玛,这哪里是在喊口号,根本就是眯着眼吹死牛,混小子也不怕被人笑?!还有还有,什么叫她要改嫁?他哪只耳朵听到说她要改嫁了?!幸好,只是对外吹吹牛,要是被家里那冷面的男人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卸了她的手脚,将她挂在家里做人体标本?!不过……叶莎瞄了瞄马车。

怎的她觉得有股冷空气从马车里透出来呢?明明隔得这么远,还有车帘挡着,她怎的就觉得背脊有些发毛,凉飕飕的让她冷的发颤?车夫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敢抬头,但青布袍子下的身体明显的朝旁边一歪,差点从马车上摔倒地上。

没人看到那遮遮掩掩的脸颊两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水。

爷?车夫没有抬头,但却声带发颤的朝身后唤了一声。

给本王拿下!顷刻间,从马车里传来一声冷冽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般透出来的,冷的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颤。

还未等车夫有所行动,只见屁大的小人儿呼的朝某棵书飞去,脆生生的说道:母妃,孩儿记得,前几日皇奶奶给孩儿说过,让孩儿进宫,孩儿这就不陪你了。

片刻间,小人儿不带半丝犹豫的朝一处飞走了。

只是在飞走前'不小心'的撞了一下树梢……啊——叶莎一个不稳,突然朝着地面上直直的扑去。

事情来的突然,是她根本没想过的。

刚才车里那声熟悉的男声,已经让她懵了脑袋,还在愁怎么脱身,哪知道会被混小子这么阴一下!很明显的,那小混蛋根本就是想转移别人的视线,好让自己脱身!她怎会生出这种儿子来……果不其然,跟她料想的一样,自己根本就没机会跟大地'亲吻',而是被人接住。

本来她是想装死混过去的,但周围的空气犹如被冰冻似的,冷得让她想装死都没勇气,只能掀开眼皮,忽略掉那张跟冰冻过一般的俊脸,故作惊讶的道:呀!夫君,怎么是你啊?呜呜呜……你可来了,为妻的想死你了!下次她如果再听那小兔崽子的话,她名字就倒过来写!是吗?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叶莎感觉脖子一凉,赶紧主动的圈着男人的脖子,一边如捣蒜一样的点着头,一边使劲的往男人身上靠。

恩恩,为妻可想你了……想归想,可是没想过会这样来找他们……转身,萧敖将人直接抱上了马车,黑沉着脸将人放下,自己走到靠窗的软榻上大刀阔虎的坐下,闭上眼,一动不动的坐着。

咦?叶莎被放下之后好奇的看着男人。

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会生气吗?她还以为他会暴打自己一顿,怎的就怎么安静了?难道他终于肯相信全是那小兔崽子的错了?狭小的空间,安静异常,本该觉得轻松的某女人,此刻却是一点都坐不住。

空气太沉闷了,就跟要下暴雨一般的,闷得她心里更加发慌。

让她一度的有种错觉,这就是——暴风雨来的前兆!看见马车里的矮几上有茶壶,叶莎连坐也不敢了,赶紧倒了一杯水,然后脸上堆着狗腿的笑容,娇滴滴的挨到萧敖身边,亲爱的,这一路辛苦了,来,喝口水润润喉咙,要不然为妻会心疼的。

她决定了,饶是逃过这一劫,回去之后,就将那混小子送出去,谁要就给谁!每次她这当妈的都要背黑锅,她这当妈的当的太TM的不是人了!送人!一定要送人!既然不能回炉重造,那她重新生一个总可以了吧!举着杯子的手都递到了男人嘴边,也没见对方动一下,甚至靠在马车里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叶莎抽了抽嘴,不甘心的放下杯子,蹲在地上,两手揉捏起男人的双腿来。

夫君整日操劳,为妻的太心疼了,这就给夫君你揉揉……无比温柔的捏了捏右大腿,然后又转到左侧捏了捏左大腿,等到两条腿都捏完了,却见男人靠在车壁上跟点了穴一样动都没动分毫。

第一次啊!第一次这男人居然没跟她发火!叶莎脑袋有些不够用,这么久来,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家男人这样沉着安静的对待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安静归安静,但总让她隐隐的觉得不安。

一个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对她板脸色'用刑'的人突然间跟个闷葫芦似地,让她猜不透也看不透,这不摆明了是让她坐立难安吗?站起身,她瞪着萧敖左看看,右看看,可对方连眼睫都没颤两下,让她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因为被自己按摩得舒服了所以睡着了?亲爱的?夫君?萧敖?王爷?挨个把称呼小声的叫了一遍,对方依旧没反应。

叹了一口气,貌似这种冷战的形式她还真的没遇到过。

可要继续放任对方这样不闻不问的冷冻下去,她心里又不安。

索性干脆直接坐到男人腿上,双手抱住某男的脖子,状似自言自语的小声道:我又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还不都是受了小白的蛊惑,你要生气要怎的干嘛不找小白去,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关我什么事?生个那种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也跟他的基因有关好不好!而且那天他要不莫名其妙不发一言逞了一晚上'英雄',她能受那小兔崽子的蛊惑说走就走吗?我以后都乖乖的听你话,不乱走了,行吗?就算要去哪,我也会把你带上,行不?叶莎撇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继续再接再厉。

过了半响,叶莎依旧觉得自己是在跟空气说话,但也没泄气,小嘴儿凑上前去,对着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亲了左边亲右边,落的那张俊脸都是湿湿的口水,波波的声音就差没把那张俊脸给亲肿了。

可费了大半天劲,人家硬是眼都没抬一下。

眼前的薄唇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虽然叶莎已经看惯了这招牌似的动作,可那性感的唇线还是格外的诱人,想了想,她决定采取主动攻势。

小嘴儿贴在那薄唇上,略微冰凉的触感,不过就是没动静罢了。

小舌试探性的往薄唇里挤了进去,还是没反应,要不是不想半途而废,她现在真想破口大骂了。

真亏了这男人当初把她穴道全点了为所欲为,这强上一根木头的滋味也不咋的,着实无趣!心里怨念归怨念,可那双小手却不老实的直接探到身下……------题外话------貌似这几天的确有些懒散,更的不多,亲们先忍忍,别骂我,55555…怪就怪那天跟老公发火不该说了一句话,我说,要想我给你端茶递水,除非我帐上一分钱都没有,否则只要我有一分钱,也不伺候你大爷的。

结果老公一发火,当时脑袋激动着,原话忘记了,但大概意思就是不准写文,不准上班,总之噼里啪啦就是说我不该冷落了他。

%>_<%…。

母子混军营正当叶莎探手准备行色女之事以及用美人计时,马车外来了破坏者。

王爷,小王爷已被属下带回来了。

张生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不过还未等萧敖有所反应,就见一小人进了马车,双膝跪地,双手作揖,充满稚气的声音无比恭敬的说道:孩儿参见父王。

不知父王叫孩儿来,有何事?萧敖慢悠悠的睁开双眼,冷冷的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腿上异常乖巧的女人,然后视线停留在跪着的小人身上,谁的主意?叶莎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脑袋一抬,想也不想的指着儿子对萧敖说道:小白的主意,是他说要带我出来的,还说要在这里当山匪打劫。

不是她要故意出卖儿子,而是不得不出卖……否则……小白眨了眨眼,被自家娘亲告状后并没有有所不满,稚气又迷人的小脸上一如既往的平平静静,看不出任何惊慌,除了那双如宝石般闪耀的眼眸子眨啊眨的。

禀父王,是孩儿的主意。

不过孩儿只是想锻炼胆子,并未有让母妃另寻父王之意。

叶莎嘴角抽搐,感觉到男人身上阵阵冷气袭来,她从萧敖腿上起身站到了小白面前,很不客气的提起小白的后背衣领,双目瞪着:萧承景,你给老娘说清楚,最后一句话啥意思?什么叫另寻父王?还TM的锻炼胆子,放眼看去,天下间有谁的胆子比这小混蛋的胆子大?!不过小白只是低着头,脑袋垂在胸口上,一副做错事的摸样,并没说话。

这一幕倒活生生的感觉某个正怒气喷火的大人有些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欺负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奶娃。

萧敖几不可查的抽了抽眼角,俊脸依旧冷漠成冰,凌厉的看了看母子俩,对着马车外沉声道:张生,带小王爷回府,派人严加看守,三个月内不准踏出书房一步。

是,王爷。

接到命令,张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从叶莎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暗自叹气摇了摇头,然后出了马车。

自始至终,某个小奶娃都乖乖巧巧的煞是惹人疼爱,不哭不闹,连离开时,都只是可爱的眨了眨眼。

这……看着空空的手,叶莎有些不知该说啥了。

儿子虽说有些让她想拿鞭子抽,但好歹还是自己生的。

三个月禁闭,想想她还是多心疼的。

转身重新回到男人腿上讨巧的坐好,摆出一副比儿子害乖巧讨喜的小脸,夫君,小白他只是孩子……萧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抿着薄唇又闭上眼,打算无视到底。

至于心中是否心疼儿子或者是生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呃……见男人又开始装聋作哑变木头桩子,叶莎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了,眼波转了转,思索着刚才被打断的事要不要继续。

虽说都是那小混蛋惹的事,但她做为监护人也的确看管不严。

现在摆在眼前的事貌似把这大爷的脾气理顺畅了才是最要紧的。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萧敖,你TM的还讲不讲理了!老娘不过跟儿子出来玩两天,你至于这样摆脸色吗?别给脸不要脸啊!拧着眉,叶莎一副凶煞摸样,只差磨牙上前咬两口了。

尼玛,还真是软硬不吃!她伸手掀开马车上的小窗帘,左右看了看,又竖着耳朵听了听,张生带着小白早已不知去向,荒郊野外的貌似就他们夫妻俩。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勾唇一笑,一只手爬上了萧敖的胸膛,一只手解了萧敖的腰带,柔软的身子更是往萧敖怀里使劲的蹭,上摸下蹭的极具诱惑的挑逗着。

她就不信,这男人不吃肉改吃素了!感觉到身下已起了反应,叶莎心中暗笑,欲拒还迎的就准备起身,果不其然,萧敖在她准备从自己身上起身时,双臂伸出,紧紧的将她钳制住,眼皮一掀,深邃的黑眸带着星星亮光看着她。

一会儿为夫再跟你好好算账!口气森严的警告完。

某个男人对送上门来的猎物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想着头几日的担忧,大手只差将女人的腰给掐断了,呼吸略微急促的吻上了那张樱唇,又深又重,恨不能将面前这总是一意孤行让他担忧的女人给吞进肚子里……啊——叶莎一口咬在他肩上,双手更是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本想挪开屁股,却被一双大手禁锢的更紧。

TM的,你就不能轻点吗?朝她小屁股上拍了两下,男人半眯着眼,满满的情欲之色从黑眸里宣泄出来,虽有些不满女人的扫兴,但也慢慢的放缓了动作……等马车终于趋于了正常,不再震动之后,叶莎已经软的跟团泥似的被萧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的但也没忘记自己牺牲色相的目的。

不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都赔他玩车震了,他要是再有怨言,她保证会一脚将人给踹出去!萧敖虽然神情淡漠,但嘴角微微勾勒出的餍足却也出卖了他的冷硬,拍了拍女人光溜溜的小屁股,冷眼瞪了瞪,下次再敢乱跑,为夫就让你跟景儿一块关禁闭!这母子俩总有一天得好好关关,否则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的如此,小的……似乎更甚!叶莎一听他想连自己都关上,心中对儿子的那点同情心顿时消失无影。

凭什么,你明明知道是那小混蛋蛊惑我,却每次都拿我出气!你要再这样,老娘真翻脸了!不服气的说完,叶莎就打算去拿丢在一旁的衣裳,不过手还没碰到,就被捉住,耳边传来一声叹气声。

过几日为夫要随军去边塞,到时会把景儿送到宫里让母后照看,你就乖乖的在家哪都不准去。

这母子俩最好分开养,否则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东西,偏偏小的太小,要真有什么惩罚的行动,只会让人说他这做父王的太过严厉,谁能相信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很能惹事?为什么我不能去?!叶莎也顾不得穿衣服,知道他去边塞的目的,无非就是打仗。

鲁国和元国如今已是势不两立,虽然夜鹰国站在元国这一边,但本着不牵连夜鹰国的想法,元国几乎是独挡一面,根本就没让夜鹰国参与其中。

毕竟这打仗并非儿戏,非到迫不得已,没必要连累夜鹰国的老百姓,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军中岂是女子能随便去的?萧敖拢了拢她的发丝,口气不容置疑。

可那些武器是有我的一份,我凭什么不能参与?上战场,这么有成就感的事岂能没有自己的份?你是女子!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TM的,你就不能把老娘想成是男人?女扮男装总可以了吧?为夫娶的是女人。

萧敖浓眉一挑,意有所指的揉了揉她身上娇软的一处。

娶你丫的……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摸着,叶莎气结,一把挥开胸前的手,气愤不已的拿起一旁的衣服穿戴起来。

什么玩意儿,他说不让去就不让去?看来这次还得回去找小白商量商量!……一直到回到府里,叶莎都是气鼓鼓的撑着腮帮子,自家的男人是啥脾气,她很是清楚,既然说了不会同意她去边塞,那就肯定不会让他去,她知道这次打仗有那些先进的武器在,根本不可能会输,但好歹她也有参与其中,最后却不让她参加,去检验成果,这怎么会让她甘心?下了马车,她一反先前讨好的摸样,直接甩给萧敖一个气愤难平的背影,朝书房去。

妈咪,父王没为难你吧?小白正伏在矮桌上,手拿毛笔写着什么,见叶莎怒气冲冲的踢开房门,赶紧放下笔,从地上的蒲团上起身走到她身边。

小白,你父王要去给你找后妈!叶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很没形象的翘起二郎腿。

妈咪,是不是跟白雪公主里面的后妈一样?小白眨了眨眼,稚气的问道。

对啊,反正你父王看老娘不顺眼,这次出去就打算给你带个后妈回来,然后给你吃毒苹果,妈咪倒没什么,但你丫的可就得小心了,别被后妈被毒哑了。

她就不信,她一当妈的还会玩不转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之前给他讲了这么多的童话故事,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妈咪,孩儿不怕,孩儿会解毒。

小白眨着纯洁无辜的大眼,稚气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吓之色。

靠!叶莎嘴角抽了抽。

脑袋一转,然后一本正经又略带紧张的说道:其实妈咪也知道你小心谨慎又能干聪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王给你娶个后妈回来,万一后妈给你生个小弟弟,以后来抢你的小昭,怎么办?闻言,小白低下头,跟个认错宝宝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响,他才抬起头,眨着眼说道:妈咪,孩儿不想有弟弟。

叶莎心里顿时笑开了花,不过却没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加油语重心长的说道:那过几日你父王去边塞,你可得跟妈咪我一起去盯紧了,知道吗?孩子始终是孩子,即便再捉摸不定,哼哼,她也是他娘。

自己生的都搞不定,岂不是很丢脸?小白点点头,然后拉着叶莎坐到了矮几旁,拿着笔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母子俩就这样一个写一个看,偶尔说两句。

直到萧敖离开,叶莎都待在书房里陪着儿子,谁也不见。

众人都以为她是心疼小王爷,所以才整日整夜的留在书房,只有萧敖心中清楚,她分明是跟自己置气故意躲着自己不见。

不过也好,至少她肯乖乖的留在家里,到也让他安了不少心,这几日他本就忙碌,索性也由着母子俩去了。

……直到萧敖离开第三天,叶莎才从书房回了寝房,萧敖没有禁她足,所以她可以随意走动。

她根本就不担心某个小人怎么脱离别人的视线,她现在只需要偷偷的溜出去就行了。

出书房门的时候,某个小人就已经告知了她,哪里有暗卫,哪里是安全的没有监守的,倒也让她出府轻松了不少。

偏僻的小巷里,两团黑漆漆的身影一大一小的蹲在墙角边悉悉索索的商量着什么,然后共同骑了一匹高头大马消失在黑夜里……不久后,元国在边塞驻扎的军营里,来了一对寻亲的母子,母亲穿着粗布马褂,头顶灰布裹着发丝,一张脸不光长满了雀斑,左脸上长了一块黑色的胎记,背上用布块做成的背带里背着一个皮肤黑黝黝的小孩,见着人就傻嘿嘿露出几颗小牙。

母子俩穿着寒酸,又说自己丈夫是元军,就是不知道在哪个军营里,恰好遇到一个带头的将领,见母子俩千里寻夫,也着实可怜,于是就让这妇人带着孩子去军营后勤安了个烧水的差事。

母子俩混在军中本本分分的做了十来天粗活,这一天晚上,妇人正准备宽衣休息,突然从军帐外闯进一团小黑影,直接扑到妇人怀里,贴着耳朵小声的说了些话。

顿时妇人脸色瞬变,漆黑的军帐内仿佛都能看到妇人眼中烧起的熊熊大火。

TM的,小白,给老娘带路,今晚把这混蛋男人阉了给你下酒!------题外话------感谢廿良人 投了1票紫灵1988 投了1票飞雪文美 送了1颗钻石紫灵1988 送了1颗钻石飞雪文美 送了9朵鲜花群摸摸~╭(╯3╰)╮小白的心计元国主帐篷里一盛装打扮的女子粉黛娥眉,绝色姿容堪比天上的仙女,轻盈婀娜的身姿不知是多少男人垂涎的对象,此刻却单膝跪在地上,如秋水般潋滟的眸光带着几分期盼的望着上方静坐不语的男人,那眸光生动,除了几分期盼,也深藏了几分痴迷。

王爷,难道就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紫雨深知王爷心系王妃,但紫雨别无他求,只求能在王爷身边服侍。

即便不能为妃,紫雨也心甘情愿。

如今鲁国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本来她根本就不会甘心委身侧位,可如今的形式,根本容不得她犹豫半分。

父王还等着她回去复命,只希望她能降下身段讨好醇王,那么一切就会有转变。

女子温婉的声音如泉水般动听,要是放在平日,不知会有多少男人会为之疯狂,可惜——这一仗在所难免相信紫雨公主比谁都清楚,至于为何会走到兵戎相见的境地,相信紫雨公主和太子殿下心中都明白!这一声又冷又硬的声音不是萧敖还有谁。

接过侍卫递过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后,他眸光清冷无波的看向地上的女子,冷漠如霜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痴迷的神色,幽深如潭的黑眸里相反的划过一丝不耐。

紫玉公主对鲁国的仁义大德,本王很是赞赏,但恕本王直言,本王实在无法消受。

更何况你乃鲁国堂堂的公主,若是委身于正妃之下,这岂不是让天下人唾弃本王?要不是这公主作为使者求见,他早就将人给架出去了,岂能容这种女子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王爷不必自责,紫雨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万不会嫌弃王爷给的身份,紫雨只希望有机会能侍奉王爷。

女子垂首,看不清楚神色,但语声却充满了决心。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都说醇王极少亲近女人,这些年来也只有醇王妃一个女人,她就不相信凭着自己的容貌和才情比不上一个从麻雀变成凤凰的女人。

男人没有一个会不好女色的,她相信醇王先前拒绝联姻,那是因为并没有看到她的美,她的好,只要她能留在醇王身边,哪怕先是给自己一个妾位,她相信早晚一天会将他心中的那个女人给比下去!今晚,她是有备而来的!也绝对不能辜负了父王的期待!本王说的已经够明白,紫雨公主身份高贵,怎可随便委身于人?还请公主回吧!女子听到那一声不带半点温度的逐客令,心中一惊,虽然也想过醇王或许因为眼下的形式不会轻易的同意自己的请求,但如今她已经明确的站在他身前,他却依旧未动心。

让她这个被成为鲁国第一美人的人怎么能服气?!王爷……女子缓缓的起身,抬手让自己带来的随从走出了帐篷,自己婀娜盈盈的向前走近了几步,潋滟动人的水眸怜怜的看着上位之人,白皙如雪的纤手缓缓的解开了腰上华美的腰带……顷刻间,胜雪的肌肤,削肩怜弱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那美如仙子的娇颜上也染上了几分动人的红晕,水眸更是荡漾着一汪春水般。

在屏风后的叶莎被眼前的场景气的肺都差点爆了。

她被小白带着从营帐的后方避开巡逻,划破了营帐躲了进来,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一副香艳的画面。

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敌营里的女人,居然不知廉耻的跑来勾引自己的男人,她要是还能忍下去,也就不叫叶莎了!伸手往一旁的小白怀里塞了一包东西后,她一脚嘭的踢到屏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状似没看见女子备受惊吓的神色,她直接朝某个男人踱着步子走了过去,挑着眉,冷眼看着,无比讽刺的说道:老娘还以为为什么不让老娘来边塞呢,原来是躲在这里金屋藏娇了!啧啧啧……萧敖,老娘还真没看出来啊,你丫的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穆紫雨没想到主帐营里还会有人,顿时惊吓的双手环胸,在看到出现的是一个丑陋不已的妇人时,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耳边传来的讥讽声,让她拢着秀眉,失声斥责道:你是何人,居然敢直呼醇王的名讳?还敢乱闯军营!对于叶莎泛着酸味的嘲讽声,萧敖只是挑了挑眉,微微转头,黑眸比先前稍微柔和的看着出现在身后的一大一小。

他就知道这母子俩不可能在府里乖乖的等他回去。

再看到叶莎脸上那丑陋又醒目的胎记时,眼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随手抬起一手,轻声道:过来。

叶莎冷哼一声,无视某个男人,转而径直走到一处矮塌上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那眉那眼全是鄙夷之色。

怎么,醇王的名讳老娘天天都在叫,公主你有意见?老娘叫自己男人的名字敢情还要跟你打声招呼?你有意见可以,跪着提就行!也没去看女子脸上如何吃惊的神色,叶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指着女子笑道,公主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别污了老娘的眼,让老娘长针眼!你身上那点肉醇王不会稀罕的,你有的老娘都有,劝你最好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别让老娘动手扒了你给吊到城门上给人观赏。

这什么眼力劲,没见到她这正室来了吗?想当小也不讨好讨好她!你敢!穆紫雨眼底闪出一丝慌乱,但一想到这是在敌营中,自己难免会吃亏,她赶紧从地上拾起外衫将自己暴露的春光裹住。

这种耻辱她何时遇到过!看着那悠然自得喝着茶丑陋不堪的女子时,她心中不光觉得羞辱,更是有几分不甘。

面前这女子的身份她要是猜不出来那就只能说她傻,刚刚醇王见到这女子时转变的神情她可是没有错过。

是没想到,醇王妃居然是这么丑陋不堪的一个女人!她堂堂的一国公主已经自荐侍寝,这已经是对她的一种侮辱了,没想到醇王就为了这么一个丑女人,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她!叶莎呵呵一笑,喝了两口水,才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视线先是鄙视的扫向某个男人,然后眸光一冷,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就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还指望老娘来动手?你还不配!赶紧回去洗洗干净,兴许猪圈里的猪还会对你哼哼两声!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直接大步的朝营帐外走去。

萧敖浓眉紧蹙,这小混蛋,拐着弯骂自己连猪都不如!他冷冽的目光一直都紧盯着自己的女人,随机也起身毫不犹豫的跟了出去。

他深知自己女人的脾气,这可是在军营,要是这女人做出什么事来……帐篷里还留着一大一小两人物。

穆紫雨见男人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追了出去,不禁暗暗咬了咬牙,水蒙蒙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看着不远处矮墩墩的小人儿,她也没多大在意,把着装整理了一番,她走到矮塌上坐下,思索起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反客为主的姿态和神情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征兆。

萧承景小朋友看着爹妈都走后,也没跟上去掺和,毕竟自家爹妈处理事情都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插得上手的,更何况还有些事是少儿不宜的,他也只能待在帐篷里等着人回来。

他一脸黑漆漆的颜色早已在来前洗掉了,此刻除了穿着破旧外,那粉雕玉琢般的小摸样照样很惹人爱。

只见他眨了眨眼,走到穆紫雨身前的矮几前,伸出婴儿肥的小手倒了一杯水,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小心抖了抖衣袖。

然后端着水绕过矮几走到穆紫雨身前,递上水,翠声声的说道:漂亮姐姐请喝茶,父王一会儿就回来的,漂亮姐姐莫要生气。

穆紫雨先前根本没把这屁大的孩子放在眼中,本来是很想直接无视,但听到孩子嘴里的称呼,再仔细看那张和醇王如出一辙的小脸,顿时心中一惊,才明白过来这孩子身份不一般。

抿了抿薄唇,她突然有了主意,于是一改先前的愤怒之色,绝色的容颜顿时轻含着温柔的笑意,接过小白手中的茶杯,还不忘摸了摸那颗小脑袋。

你是小王爷吧?真是可爱。

小白眨了眨眼,突然露出小牙笑了笑。

就跟每个听到表扬的孩子一样露出欢喜的表情,让人想不喜欢都不行。

姐姐也好漂亮。

黑眸里泛着亮光,璀璨得比星星还亮眼夺目,稚气的童声怎么听怎么舒服。

能被那个男人的儿子赞赏,穆紫雨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了一大半。

小孩子可是不会说谎的!她现在正愁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今却让她突然生出了主意……你叫什么名字啊?微微俯下身,穆紫雨温柔又亲切的问道。

我叫萧承景,今年三岁了。

小白咧着白白的小牙,老老实实的回道。

原来是景儿啊,姐姐很高兴认识你。

为了表示自己的亲切,穆紫雨继续摸着小白的头,那温柔亲切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自己的孩子呢。

小白可爱的露齿笑着,突然埋下小脑袋,不知道是因为跟美女说话害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人根本看不到小脸上的神色,只是隐隐的能看见那卷翘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穆紫雨,漂亮姐姐是要做景儿的母妃吗?穆紫雨一楞,没想到自己琢磨半天都无法开口的话竟然让这小孩主动说了出来。

她以为这小孩说这话是排斥她,可她认真的将孩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发现面前的孩子对自己一点敌意都没有,那圆溜溜的黑眼珠跟葡萄似的煞是可爱,正用一种可以说是期盼的眼神望着她,顿时让她心中又惊又喜。

没想到一个才刚见面的小孩居然会接受她!比起那两个该死的大人,她倒觉得眼前的孩子深得她心!握住小白肉呼呼的小手,穆紫雨笑的温婉怡人,那景儿想让姐姐做你的母妃吗?小白竖着小耳朵静静的听了听外面的声响,片刻后眨了眨,露着几颗小牙点了点头。

穆紫雨心中更是欣喜,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这么好糊弄,根本没让她费一点心思。

可是你父王似乎不喜欢姐姐。

如花般绝美的脸上透出一丝幽怨之色,她连语气都变得楚楚惹人怜,要是姐姐能做景儿的母妃就好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待景儿的。

姐姐很喜欢你,可是……从腰间取下丝绢,穆紫雨垂头轻轻的擦了擦眼角。

姐姐你放心,景儿也好喜欢你。

景儿一定向父王说,让父王娶姐姐的。

小白伸手拉了拉穆紫雨的胳膊,似是安慰一般。

然后又端起茶杯递到穆紫雨面前,乖巧的说道,姐姐你喝水。

等穆紫雨喝下水,小白也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满是委屈:母妃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景儿,还不让景儿吃饱穿暖……穆紫雨看了看他身上粗布的衣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些了然。

难怪这小孩见爹娘都出去了,也不跟上去,原来是对自己的娘亲没感情啊!也难怪,堂堂的醇王嫡子,居然穿的这么寒酸,比个百姓家的都不如,能不记恨吗?正当她准备说一些安慰的话来博得小白的好感时,又听到小白接着道,姐姐你先回去吧,母妃在这里,父王是不会同意的。

等母妃不在的时候,景儿一定说服父王,让他娶姐姐的。

穆紫雨闻言,想着刚才就是因为那个丑女人的出现,所以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如今思索着小白的话,顿时让她燃起了希望,惊喜之余也没去在乎一个三岁的小孩为何能说出这般意义非凡的话来。

本来她今天来的目的就失败了,眼下有这么一个人利用,那就犹如淋了一身雨后有人给了件干净的衣裳,让她想不欣喜都难,哪里还会去顾及那么多。

虽然这个能利用的人小是小了点,但地位可不轻。

据她所知,醇王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肯定异常疼爱。

景儿好乖,姐姐很感动。

姐姐也很想当景儿的母妃,那就要靠景儿多多在你父王面前提起了。

穆紫雨觉得既然那丑女人在,她留下也不方便,于是站起身,亲热又温柔的拉起小白的手走到军帐门口处,然后蹲下身子,不忘的再次提醒道,姐姐就回去等景儿的好消息了。

景儿累了,就进去休息吧,不用送姐姐了。

这是军营,要不然她还能想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拿这小孩威胁醇王退兵!可惜她是作为使者来议和的,根本没带多少人来。

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她也不敢动面前的小孩,否则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太不划算了。

姐姐慢走哦。

小白挥了挥胖乎乎的小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摸样。

等军帐外都只剩下元军后,他看着穆紫雨消失的方向,如黑葡萄般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

随后从胸前的衣襟里摸了一块锦帕出来,两手交换的擦了擦,然后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顿时眉头打成了结。

小手继续放回胸襟里摸了摸,摸出一块剔透玲珑的玉佩之后,他走出军帐,对一个士兵稚气的道:去,给小爷打盆水来!那守门的侍卫看到从里面出来一个小屁孩,本来准备厉声叱喝问是什么人,但见小孩手上的玉佩,他拿过一看,顿时单膝就跪了下去。

参见小王爷。

刚刚王爷追着一个妇人出去,现在小王爷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主帐篷里,他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何,但却不敢耽误片刻,小的这就去为小王爷打水。

将玉佩恭敬的还回去,侍卫赶紧离开了。

……而另一边,叶莎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个劲的挥着马鞭,在她身后跟随着一匹骏马,而马上的人则是一身寒气逼人,尽管手中扬着鞭子,但那凌厉的视线却一直都紧紧的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这该死的女人,不吵不闹的跑出来,他实在不放心,如今见她这么个骑马狂奔,他真想拿手中鞭子抽她两下。

眼看着两匹马越来越近,萧敖微微发力,一个起身直接朝前面的骏马飞去——住手!单手搂紧女人的腰肢,萧敖一把从女人手上抢过鞭子,并勒住了缰绳。

滚开,谁让你挨着老娘坐的?叶莎一回头,对上一张冷脸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一脸凶样的朝身后的男人吼道,那长了雀斑和胎记的脸配合着她的怒气在月光下甚是吓人。

萧敖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锦帕就准备给她擦去脸上的妆容。

每一次相见,她几乎都是一副丑样,而且还一次比一次丑。

也不怕晚上出来吓到人?拿开!叶莎伸手毫不留情的打掉他伸过来的手。

脸上虽然生着气,但心里却担心着另一件事,也不知道小白有没有得逞?那什么公主她虽说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但这几年里,那名字她听得都快发呕了。

肖想她的男人也就算了,但这该死的混蛋男人居然还敢让她进军营,这口气不出,她只会被憋死!先让小白去解决那个女人,然后再慢慢跟这男人算账!吃味了?萧敖将她转过身来,一只手握着她两只手腕,给她细细的擦干净脸。

他们母子从军帐后面进来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之所以他没出声,不也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哪知道这小混蛋冷嘲热讽后居然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掉头就跑。

吃味?叶莎扬起一抹冷笑,还记得老娘曾说过的话不?你敢沾花惹草,老娘就敢红杏出墙。

这不是给了你机会吗,有种你现在就回去,那公主可能正光着身子等着你呢。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腰间被人掐的生疼。

你敢!萧敖冰冷的黑眸简直可以冻死人,这小混蛋简直就是讨打的紧,不管怎么收拾,都改不了能气死人的脾性。

你丫的现在回去享受你的温柔乡试试,你看老娘敢还是不敢!对于吵架,叶莎从来就没怕过,当即就横了眉毛竖了眼。

耍嘴皮子一向不是萧敖的强项,他深知继续跟她争执下去,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的自己还有可能被活活气死。

索性就软下神色,紧紧抱着她双肩,也算是讨好的说道:小混蛋,没你,为夫哪来的温柔乡?哼!少跟老娘转移话题,说什么不让我来,还不是为了避开我跟人偷情,都被逮了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想着刚才那什么公主不要脸的一幕,她喉咙里那口气就吞不下去。

你!萧敖俊脸一沉,干脆不回答,直接用行动表示,捧着面前的小脸,薄唇就稳稳的覆盖住她的,任她怎么挣扎,他就是没松手,直到把怀里的女人吻得快岔气,他才放开。

为夫要是对她有想法,这场战根本就不会有开始。

你这脑子,就不能想想为夫是何用意?为夫一心都放在你身上,你还一个劲的往为夫身上泼脏水,你说这是不是讨打?说完,萧敖作势扬了扬手掌。

打啊。

你是巴不得打死我,然后娶她吧?叶莎扬起头,不满的看向那只对准自己屁股的手掌,硬是要给他戴顶脏帽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萧敖只能收回手掌,掐了掐她的鼻子。

打吧,她就会说自己是嫌弃她,想娶那公主,不打吧,却又要助长她的气焰,横竖都是他的不对……你说为夫拿你如何是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将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再重新抱在怀中,你明知为夫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却要故意污蔑,岂不是自己找气受?叶莎在他怀里扭了扭,见挣脱不开,只能拿头去撞他的胸膛,我就自己找气了,怎么的,有种你咬我啊!她本就气量小,那又如何,难不成看不顺眼的事情她还要拍手叫好?为夫不咬你,为夫吃你总可以吧?萧敖挑了挑眉,俯身对着她的脖子直喷热气。

她来了也好,放在家里始终都不放心,摆在眼前自己还能盯着看着,反正他也想她的紧。

叶莎顿时动都不敢动了,只能怨妇一般的看着他。

这男人以前就没多少分寸,现在更是越来越下流了。

两人耳磨私语的暧昧了好一会儿,叶莎才想到还有一个小萝卜头。

好了,回去吧,小白一个人在军中,我不放心。

推了推行动越来越过分的某人,叶莎还不忘警告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其他女人单独约会,老娘一定阉了你!萧敖从她胸前抬起头,再次重重的吻住她气人的小嘴……两人回到军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叶莎露了身份,自然不能再去干挑水烧水的活了,回到主帐,见里面已经收拾了一番,她绕过屏风,果然发现某个小人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将小白轻轻的挪到床里侧,又拢好了被子,叶莎才走出屏风,让萧敖唤人送来热水,两人洗洗过后,一家人难得的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第二日天刚亮,叶莎还在睡觉,就被外间的侍卫声音给吵醒,好似有紧急万分的事,本来叶莎还在晕晕沉沉中,听到侍卫禀报的消息顿时精神一振,瞌睡虫全都跑光了。

那侍卫的意思是鲁国的士兵正在五里外向元军讨要说法,据说昨夜紫雨公主回去之后突然性子大变,抱着谁都想亲,后来被御医诊治是中毒。

今早紫雨公主一醒来,嘴里直接喊着小王爷的名字,说是小王爷给她下的毒,这不,鲁国皇帝气不过,就让人到元军驻扎地来讨要说法,否则就向天下人宣告元国的卑劣行径。

毕竟两国交战,不伤使者,这是原则问题。

而紫雨公主昨夜是以使者身份来觐见醇王,在元军里出了事,不管如何,都是元国的错,这是让天下人很不齿的!叶莎转头瞧了瞧睡的正香的儿子,突然由心的嘿嘿一笑……------题外话------感谢chenlm 投了1票摸摸~╭(╯3╰)╮人不见了外间,萧敖冷漠如冰的听着侍卫的禀报,并未有所回应,仿佛自己儿子闯了祸跟他毫无关系般,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叩着桌面,面上的神色除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外,那靠在椅子上的身躯反而给人闲适的错觉。

抿着薄唇,幽深如潭的黑眸微微闪了闪,只听他冷淡如水的对手下道:传本王令,既然他们要找小王爷对质讨要说法,两个时辰后本王会把人交出去。

如有借机造乱者,杀无赦!侍卫蓦然一惊,抬头看着椅子上一身威严气息的男人,王爷,万万不可,这或许是鲁国使的奸计,万不能将小王爷交出去,何况小王爷这么小,怎么可能伤害到那公主?如果贸然将小王爷交出去,那岂不是让他们借机拿小王爷威胁我们?一个走路都还晃悠悠的小孩,怎么可能做出毒害公主的事?就算那公主是傻子,可以随便遭人毒害,但一个三岁的小娃……鲁国还真是会瞎扯!萧敖只是几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叩了叩桌面,无妨,照本王说的去做就是。

如若不给鲁国一个交代,元国也会遭人非议,既然他们指明了要找小王爷,就让小王爷去见见,你们负责好好保护小王爷的安危就是。

侍卫本想再继续劝说,但见萧敖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也只能压下心中的话,退出去安排事宜。

叶莎披了件披风从屏风后走出来,在萧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好笑的打趣道:你还真舍得。

也不怕小白说你这父王太狠心了?萧敖起身,走到她面前,帮她把披风系好,叹了口气,捏住了她的鼻子,不无好气的道:你生的好儿子!他敢保证自己的女人也参与了毒害公主的事件当中,只是到底谁是主谋他无法知晓,反正这母子俩做事都一个德性——不计后果。

景儿虽小,但如若把他当成一般无知孩童,那可就大错特错,那骨子里的狠劲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就跟他娘一个德性。

他是我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叶莎很不赞同的白了白眼,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敢情你还嫌弃上了?萧敖叹了口气,好气又好笑的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搂在身前,为夫哪敢嫌弃,喜欢都来不及。

要是连自己的骨肉都嫌弃,他岂不是承认自己太没用?何况自家的儿子不为人知的一面让他自豪不已,除了在心中暗自赞叹欣慰,哪里会嫌弃。

哼,喜欢?喜欢你还把小白给交出去?叶莎撇了撇嘴,做出一副慈母护子的可怜样,只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衬景了,我可怜的儿啊,就这样被他父王抛弃了……萧敖浓眉一蹙,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竟瞎说!景儿要是没想到后果,就去招惹那公主?打死他都不信!更何况说出去了,别人会信吗?屁股一痛,叶莎只差嚎起来了,你这没良心的,不光不要小白,连我都不想要了,既然如此那老娘就带小白远走高飞好了,你去娶那貌美如花的公主算了。

要不是没挤出眼泪,叶莎也可以说是一副被人抛弃的怨妇摸样了,那深情并茂的指责,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精致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

见她越说越过分,萧敖脸色更黑,俯身一口就咬着她的唇,让叶莎顿时吃惊的赶紧住口。

不准瞎胡闹,否则为夫今日就将你送回去。

这小混蛋,真是越发没个谱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种无中生有的事要传出去,那别人会怎么想?哼,不闹就不闹,走开,我要去看小白。

叶莎不客气的推开他,闪到了里间。

臭男人,又打又咬的,一点都没改变禽兽的性子,还好意思说她!将儿子从被子里拖出来,也不管睡醒没睡醒,直接给小白套好了小袍子,然后还拿了件小披风给他围上,这才抱着昏昏沉沉还未睡醒的小白走出了营帐,随手交给了一个侍卫,好生照看着小王爷,要是少跟头发,本王妃和太后都不会饶过!是,小的遵命。

侍卫小心翼翼接过还未睡醒的小孩,仿佛像是对待宝贝一样的抱在怀中。

要知道,这可是王爷的嫡长子,在元国,大家都知道,这小王爷深受众人喜爱,特别是太后,那就跟疼爱什么似的。

这么一个重要人物,他们肯定是不敢大意的。

叶莎拍了拍手,转身头也没回的潇洒的走回营帐,那神情那动作丝毫没有一点担心之意,刚才还在指责某人没有良心,殊不知自己的行为也比某个被指责的男人好不到哪去。

哪里有半点为子担忧的神情?……两国交界处,鲁国的一将领看着元国带来的小孩,顿时神色大变,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神态顿时僵住,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见元国的一个将领怀中抱着一小娃,而那小娃仿佛刚刚才睡醒一般,胖乎乎的小手胡乱的揉着眼睛,左顾右看的,突然就哇哇嚎哭了起来。

哇……母妃……父王……你们在哪……哇……不光鲁国的士兵傻眼了,连元国的士兵都惊慌的不知所措。

将军,公主会不会弄错了?就这么大的小孩恐怕还没断奶呢,怎么可能给她下毒?站在鲁国将领身后的一侍卫小声的说道。

不知道公主为何死死咬住说是小王爷下的毒?这分明就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奶娃,怎么可能会下毒?本将也觉得很蹊跷。

那将领已有些懵了。

不是他不信公主的话,就算他信了,别人也未必会信啊!这要传出去,世人还不得说鲁国这分明是污蔑,到时鲁国的颜面何存?打不过元国就算了,没必要将这卑劣的行为归算到一个屁大的小孩身上吧?而另一边,小白揉着眼睛,一个劲的哇哇大哭,让元国的士兵都心有不舍。

看把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四周都是身穿盔甲的将士,而且各个都带着武器,别说是一孩子了,就算是个普通的百姓,也不免被这阵仗给吓住。

元军的将士在心疼孩子的同时,不免也更加鄙视起鲁国来。

嫁祸什么人不好,偏偏脑子不好使,嫁祸他们的小王爷,也不怕说出去世人笑掉大牙。

抱着小白的将领为了尽快将人带回去,本来他此刻很是不屑再与鲁军对话,但既然来了,总的给彼此个说法。

小王爷莫哭,他们说你昨夜给公主下毒,可有此事?怕吓着孩子,将领将语气放的很轻,但也能让众人听个清楚。

小白泪眼汪汪的看了一圈众人,顿时惊吓的直往那将领的怀里钻,哭声更是大了几分。

景儿要父王……景儿要母妃……呜呜呜……见此情景,鲁国的将士顿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虽然他们为公主的事打抱不平,很想借此机会打压元国的气势,让元国受尽天下人的唾骂和指责,但眼前的情景的确让人很是意外。

此情此景,他们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嚣张的气焰,各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就在鲁军尴尬不已的时候,元军的将领再也不忍心让怀中的孩子哭下去了,扬着头,一脸厌恶的对鲁国的将士吼道:回去告诉你们公主,想要嫁祸我们元国,还请她把眼睛擦亮点,别挑错了人!如若再随口诬陷,我们定要血洗你们鲁国!说完,抱着怀中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儿转身骑上了马,一脸鄙视的带头离开,只留下一干鲁国将士在原地面面相觑。

……萧敖看着站在身前的小儿,挥退了手下,让军帐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俩。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便他知道缘由,但也得装模作样的审一回,否则他这做父王的威严何在?小白埋着头,一脸的平静,哪里还有先前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摸样,回父王,药是母妃给的。

萧敖嘴角抽了抽。

这母子俩果真是一个德性,要是换做其他正常的母子,恐怕都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这一大一小倒好,都使劲的将责任往对方身上推。

为何要听你母妃的话?半眯着眼,萧敖面不改色的冷冷看着自家儿子,严父的形象丝毫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母妃说父王会给孩儿娶后母,然后毒害孩儿,于是孩儿就想先把她毒了。

小白依旧垂着头,交代得也算老实。

不过说来说去,反正都是当妈的错。

萧敖嘴角再次抽了抽,心里一阵喟叹。

要是换做别人,指不定说这小子是个傻子,居然就这样'童言无忌'的将自己娘亲给出卖了。

可他知道,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料到他这做父王的拿他娘亲没撤,所以才敢张口闭口就是推卸责任。

他到底生了个怎么样的孩子?!母妃那里父王会惩罚,至于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军中,要是再让为父发现你乱使主意,回去之后为父定不饶你!冷着脸,萧敖一番严厉的警告,末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挥手道,你先下去,切忌,不准在军中肆意行走。

对于孩子,他很是放心,没几个人能打得了他的主意,敢拿他来威胁自己,但怕的就是有人会发现自家儿子的不同之处。

如今局势紧张,他不想再生出什么乱子,至于另外一小混蛋,他会好好的'教训'的。

回到主帐里,萧敖见没人,以为某个女人还在睡觉,就径直去了里间,可绕过屏风,看着床上他让人为她准备的衣物未动分毫,可人却消失不见,他猛的一惊,心中顿感不妙。

------题外话------告诉亲们一个消息,《痞妻》已到结局阶段了,感谢亲们一路以来的大力支持,那些给雨凉献票鲜花献钻的亲还有留言的亲们,雨凉这里表示感谢。

最后的大结局,雨凉想一次发完,已经跟编辑大人商量好了,暂时停更几日,最后一次性上传完。

希望亲们耐心点,雨凉会给《痞妻》划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最后飞吻一个,╭(╯3╰)╮5555555555怎么一下感觉好惆怅,总觉得像少了什么似地。

感谢猫咪小心 投了1票tao1989 送了1朵鲜花一路相伴(终)来人!几步走出里间,萧敖随即唤进来侍卫。

王爷有什么吩咐?一守门的侍卫走进来恭敬的问道。

王妃可有出去?幽深的眸子泛着冷光,那一身冰冷骇人的气势让侍卫头都不敢抬,被问的莫名其妙的心里直发毛。

回王爷,并未见王妃出去。

对此侍卫虽然被身前骇人的冷气所逼迫,但也没打颤。

王妃不知不觉的能来到军营中,自然可以不知不觉的走出去,王爷兴许是找不到人所以焦虑,但他哪里知晓王妃的行踪?传本王令,立刻带人搜查,务必要将王妃找出来!萧敖紧绷着脸,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住,手背上已是青筋浮现。

该死的,居然敢到他军营中劫人!她破旧的衣物已经让人扔掉了,床上的衣物是他今早让人送过来的,却没有动过的痕迹,那小混蛋再怎么不知羞,也不可能穿着里衣随便的走动!那只有一个可能……想到这,萧敖敛紧的眸子喷着冷冽的寒光,似是要将周围的物体都冻结一般,手指更是捏着咔咔作响,一甩衣袖,他赶紧出了帐篷,朝小白的营帐中快步而去。

……叶莎睁开眼,只觉得自己脑袋又重又沉,就跟换了重感冒似的,不过除了脑袋不适以外,手脚倒是正常,搞不清楚为何会这样,她索性也不赖床了,就准备起床穿衣,不过进入眼帘的景象顿时让她眸孔猛的睁大。

娘的,这是哪?这床分明就不是她睡在军营里的床,而是用竹子做成的,再看那窗那门,都是竹子制造,这明显就不是军营,这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极其陌生,虽说别致典雅,又极具一定的韵味,但这明显换了地方的住所哪里让她还能傻傻的待下去。

一掀被子,她发现自己只着了里衣,左右看了看,发现居然没自己穿的衣服。

这种诡异的事情差点让她抓狂,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莫名的穿越之时,竹门被人从外面朝里推了开来,随着一袭白袍进入眼中,叶莎是又气愤又惊讶。

是你?靠TM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莎冷下脸,戒备的瞪着走进竹屋的人,宛如谪仙般的英姿非但没让她有半分惊喜,反倒是让她厌恶不已。

本想跳下床的她在发现自己连一件外衫都没穿后,索性干脆坐在床上,将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

饿了吗?穆天佑似乎并没看见她眼中的敌意和浑身的戒备,径直走向床边,白皙修长的手端着一碗羹递到她面前,如初雪般轻柔的声音不温不喜,听不出任何情绪,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光泽,直直的看着她。

三年了,他的心思从来没有改变过。

三年了,她似乎也没有多少改变,对他仍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她的容颜,更加的绝丽耀眼,哪怕不施半点脂粉,也照样一眼就能映入心湖,眼底暗藏的倔强,慑人的同时也不自觉的诱人,不输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高傲自负,甚至是更加妖娆妩媚……忽略掉那只让女人都自叹不如的玉手,叶莎看了一眼递到眼前的木碗,眼底浮出一丝不屑,并未伸手接过,只是扬着下巴,冷声问道:不知道太子把我掠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傻子,这陌生的环境再加上突然出现的这么一个连熟人都称不上的男人,她要是以为对方是好意的请她来喝茶的话,那岂不是傻子?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就在元军的军营里,为何突然就被劫持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想到唯一的可能,叶莎先是一惊,随后恢复常态,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就算元军里有奸细又怎么样,相信她的失踪定然会引起那两父子的怀疑,更何况,她所设计的武器别人想要偷走或者学习,根本就不可能。

那严密的工序,连萧询玉这个皇帝都不清楚,其他人想探出什么消息去效仿,那简直就是瞎扯。

既然元军受不到威胁,那她也就没必要担心什么,既然来了,总的弄清楚这人的意思,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出来。

你没变。

穆天佑一撩白袍,径直坐到床边,顿时让那张不算大的竹床少了大半的空间,他绯红的薄唇扬着浅笑,语声低喃,乍一看,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是在向某人撒娇指责呢。

叶莎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看着他没有一丝'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的坐在自己身边,顿时让她走也不是,继续待下去也不是,只能冷眼戒备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太子别忘了你我的身份,我跟你不过在几年前见过几次而已,好像还没熟络到共处一屋的程度,至于我变与没变,跟太子好像并无多大关系。

要是让萧敖那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看到眼前的这些,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她给煮来吃了?是吗?穆天佑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随即依旧浅笑着,依旧吐声如风,曾经不熟不要紧,从今以后,你只要知道自己是本宫的人就可。

呸!叶莎冷眼突然圆瞪,太子莫不是睡觉还未清醒?我乃醇王妃子,何时成了你的人了?尼玛,该不会是几年过去了,这人一厢情愿的念头还没改变吧。

穆天佑不怒,反而扬唇一笑,不过若仔细看,那勾人魂魄的眼眸中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那强占的意思很明显,这地盘是他的,只要她出不去,那么就只能任由他宰割。

叶莎哑了嘴,皱着眉头半眯着眼,一把撩开被子,权当身旁的人是死尸般厌恶的跳下了床,没办法,她现在没外衫,只能穿着里衣下地,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朝竹门外冲去。

简单的环顾四周,让她黑眸顿时冷冽下来。

TM的,这是啥地方?四周悬崖峭壁不说,就他们这一方是平地,地盘虽小,但在竹屋外却种满了鲜花,美的如仙境一般,如果不是因为竹屋内的某个人,她兴许会因为这一方世外桃源而尖叫,但眼下,再美的风景,再别致的环境,因为某个男人的存在,而让她心生烦躁不安。

穆天佑,你TM的把老娘弄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转过身重新踏入竹屋门槛,叶莎对着屋里的男人就是一声暴吼。

如果说萧敖的冷面是深沉冷漠,那么这个温和的和春风一般的男人就是阴沉卑鄙。

穆天佑起身将手中盛了羹的木碗放在木桌上,修长的身躯朝门口犹如发威的母老虎一般的女人靠近,广袖下的手臂欲想将女人拉近,却被明显厌恶的避开,他眸子闪过一道暗光,却也没强迫,只是收回手臂背在身后,目光灼热的看着女人。

难道本宫做的还不够明显?三年前他告诉她的事,难道她并未放在心上?他说的那么直白,他以为她会懂,会明白。

今日鲁国和元国所面临的一切,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更是他故意造成的,但那又如何,他从来没后悔过这样的决定。

深宫里的争夺,亲人间的虚假情意,他早已厌倦不已,这一方天地是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只差了那么一个陪他的人,如今他已找到,自然是不可能放弃,既不能回头,那就只能争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叶莎无语,实在很难理解面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三年前那个夜晚的对话,她绞尽脑汁努力的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身前的人纯属心理变态。

可面对对方一副笃定的神色,还带着深情的目光,她也顾不得身上起了多少鸡皮疙瘩,心里不停的思索着对策。

穆天佑,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谈谈。

避开他,叶莎直接走向屋中的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穆天佑眼神微闪,见她一点都不设防的倒水喝,眼底划过一丝亮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叶莎也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再来气,可此地是别人的地盘,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也知道不能跟着他明斗,否则先别说他会不会杀自己,万一把人惹毛了,又遇到一个霸王硬上弓的怎么办?太子殿下,叶莎还是以前的那句话,我是元国醇王的妃子,除非醇王自动的不要我,否则我活一天,那就是他的人。

你总不能逼我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吧?更何况我有孩子,就凭这些,你也应该清楚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何况我自认为自己无德无能,别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就连柴米油盐我都不熟,被醇王娶了,我都觉得他是瞎了眼,更何况你一介太子身份,叶莎何德何能,能让太子惦记这么久?穆天佑执起一只精美的茶杯,把玩在手中,神态优雅又悠闲,仿佛早已料到女子会有这一番话,倾国妖娆的面容上丝毫没有一点怒气,反而气定神闲的挑眉说道:本宫说过,本宫不会嫌弃,醇王如何对你,本宫必不会比醇王差半分。

醇王能为你做的,本宫一样能为你做。

你既能选择他,又如何不能选择本宫?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醇王差,甚至比起看薄名利,他比醇王更不在乎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他要的也就是心中乃至身边能有一人,陪着自己天荒地老。

当然,这个人一定要能入他的眼,得他的心。

你!叶莎气结的差点咬舌自尽。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又遇到一个软硬不吃的人。

这些人都瞎了眼还是怎么的,她一个已婚妇女,哪来那么大的魅力吸引这太子的眼光?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水,她冷眉微挑,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你这样做,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太子殿下认为叶莎天生就是水性杨花的料?说句心里话,太子英姿不凡,堪比天人,不知是多少女子想追逐的人,如果太子愿意,恐怕鲁国喜欢太子的未婚女子没有全部,也有一半,你又何必让我一个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为难?换做其他女人,或许会为这桃花运感到自豪,说明自己的魅力大,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欣喜,反倒是恨不得拿鞋拔子扇对方两耳光。

这种强人所难,夺人妻的事,这男人居然做的理所当然,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穆天佑摇了摇头,目光笃定,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本宫只要你一人!叶莎只觉得头顶黑线密密麻麻的直往下掉,忍着当场掀桌的冲动,'嘭'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朝外跑去。

宁顽不灵!跟萧敖说话,至少还能激起对方的脾气,让她多少知道那男人到底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

可跟这个妖孽讲话,不管她说多少,以及说什么,他都跟没事人一样。

可谓是到达了死皮赖脸的最高境界!再继续跟对方谈话,她怕没把对方气死,先让自己吐血身亡了!既然不能达成意见,那多说无益,她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离开。

要知道家里的那位大爷可是醋坛子一个,她跟穆天佑单独在这么个地方,要是被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对她。

他会相信自己吗?自己可不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疯男人而毁掉了自己的家!不管这个鲁国太子是如何的美貌,如何的像他说的那般会对自己好,她只知道,她不能负了萧敖。

自家男人对自己如何,她比谁都清楚,早已经将彼此看做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就连刚才她醒过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心里都升起一股恐惧感,生怕自己不小心又回到了从前,从此以后要和他永远的分离。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爱情结晶,想着自己拥有的一切,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幸福,有个疼她宠她的男人,有个聪明的儿子,他们给了她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家!坐在一处平地上,叶莎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

可看着四处陡峭的山崖,她现在所处的这一方小天地就犹如盆底一般,凭着她现在的轻功,根本飞不出去。

崖上的景色也被浓浓的雾气所掩盖,可以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处在哪个方位。

她现在一身素净,头上连根朱钗都没有,更别提平时随身携带的匕首了,谁会想到自己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掠走?更何况晚上睡觉,萧敖根本不可能让她带着武器,她现在可以说是手无寸铁,求助无门。

望着陡峭的崖壁,叶莎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脑袋,眉头都快拧成一条麻绳了,这时背上突然起了暖意,她猛的一僵,一把扯掉披在自己肩上的白袍,那种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忍不住的恶寒。

太子要真是想对叶莎好,就让叶莎出去。

她自己都不能接受第三者插足,自然也不可能以身作则找个小三来膈应萧敖。

那男人身份显赫,却为了她放弃这时代三妻四妾的传统,她怎么能跟其他男人纠纠缠缠,这样岂不是连自家男人都不如?那自己拿什么去面对自家男人的一片真心?在这里多待一刻,她越来越觉得自家男人当真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

穆天佑抿了抿薄唇,眼底暗光浮现,但也没有动怒,撩开袍角径自坐在叶莎身侧,看着女人披散在背上如瀑般的秀发,还有那张孤傲倔强的侧脸,他大手一伸,将人拉到身前,对上那双欲喷火的黑眸,意味深长的扬了扬薄唇。

如果醇王知道你已成了本宫的人,你说他还会要你吗?你——叶莎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双手劈出一道掌风直接朝男人脖子袭去。

想来她也太低估了穆天佑的本事,就在她手掌离那张妖孽脸还差一寸的距离时,顿时背上微微传来刺痛感,她举着手掌只能僵住。

别想着对本宫出手,要是你把本宫伤了,谁来伺候你?简而言之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她在这里根本就没法生存,因为出不去!叶莎沉了沉气,眼中的杀意渐渐消失。

TM的,这年头什么不流行,居然流行拿点穴来欺负人。

这些男人除了这招难道就没别的招数打败女人了?见她软和了神色,穆天佑放心的解开她的穴道,不过却没放开她的人,单手搂过她腰肢一个翻身就将人置于身下。

穆天佑,做人别这么过分,念你是鲁国太子,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将今日之事抛弃脑后,以后大家见面还能是朋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叶莎横着眉没好气的低吼着。

没办法,她在宫里见过这男人的身手,不会比萧敖差,就凭刚才他出手点自己的那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在武力上绝对不会占上风。

但输人不输阵,她自然不可能在言语上落下风,那岂不是等于默认了别人的举动?朋友?穆天佑嘲讽的一笑,自小在明争暗斗的宫里长大,他何曾有过真正的朋友?就连朝中的那帮大臣也都是趋炎附势,哪个王子受宠,他们就会趋附于那一边,如若他不是长子,那么还会有谁能将他放在眼中?本宫自小就不需要所谓的朋友,而你,是本宫想要的女人!叶莎翻了翻白眼,被他压在身上不能动弹,只能冷冷的反驳,可惜我不稀罕!那你说,要是你成了本宫的女人,醇王还会要你吗?会!她说的斩钉截铁。

如果她对不起他,她会自动的离去。

但她相信那男人不会因为这个而放手!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她骗他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之后,他依旧强要了她,她那时就已经知道,他根本就没嫌弃过!如今想来,她更是觉得自己选择的男人是多么的好。

是吗?穆天佑定定的看着她,潋滟风情的黑眸里明显的写着不屑。

那本宫和你赌一场如何?闻言,叶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赌的是什么,顿时心中更是唾骂不已。

真TM的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人!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俯在她上方的男人继续开口,如果醇王在得知你已是本宫的女人而不嫌弃,那本宫就放了你,成全你们。

如果醇王因此而厌恶你,那你也正好看清楚了醇王的心,他并非你最终的良人,那你只能待在本宫身边,如何?叶莎忍着当场吐他一脸口水的冲动,不是她没胆量赌,而是这赌局纯属TM的变态加无聊!怎么,不敢?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醇王对你有多真心?他不嫌弃她已为人妇的身份,如果醇王连这点都比不上他,凭什么来拥有她的心?他就不信除了他以外,还会有其他的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玷污的事情。

叶莎狠狠的抽了几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磨出了一个字:好!答应了这场赌局她还有可能离开这变态的死男人,要是不答应那她迟早也得被这挖墙角的男人糟蹋。

事实摆在眼前,她当然只能选择前者。

本以为她开口同意,身上的男人就会放开她,可接下来的情景却大大的让叶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只见男人一手控制着她的两只手腕举到了她头顶,另一只手直接伸向了她腰间的细带,绯红妖娆的薄唇直接袭上她的。

这才是TM的正儿八经的强jian!叶莎此刻不光是羞愤,简直就是恨不得直接将男人给剁了!陌生的男性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直让她胃里发寒,想吐!嘴里闯入的舌头让她根本就不容多想,下意识的就张牙咬了下去……她睁大的眸孔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风情魅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可她咬都咬了,难道还能为这种事情道歉?太子既然这么有信心要比,那至少得让我看清楚醇王的心意之后,如果醇王当真嫌弃我,那我绝无二话,今生今世都会是太子的人。

但如果太子想借赌局来占我的便宜,那我也只能说太子手段卑鄙,并非是我能托付的良人!刚才的那一幕,她还真的有点怕。

自己就这样被人毁了清白,即便萧敖不嫌弃又怎样,她也没有脸再见他!穆天佑半眯起凤眼,看着她溢满坚定的黑眸,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从她身上起身,负手于背后,依旧风姿卓越,白袍飘诀,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霸王硬上弓的摸样。

本宫暂且不为难你,待让你认输的那一刻,本宫要你心甘情愿的从了本宫!清冷如水的声音像夹杂在微风中,很是迷醉人,但叶莎却听出了话里坚定和自信的味道。

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她才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从旁边折了一支花,去掉花瓣,当做笔尖一样的在地上画起圈圈来。

TM的,老娘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举!眼看着天黑了下来,叶莎转了一圈,都没碰到穆天佑的人,只在一处简陋的厨房内看到灶台上留着一些热粥,饿了一天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给自己盛了一碗囫囵吞下后她就回了竹屋,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确定从窗户进来只能缩成拳头般大小时才躺到床上,可辗转半天却怎么都不能安心入睡。

她无缘无故失踪,也不知道那两父子会怎么想,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连个信号弹都没有,而唯一知道如何离开的男人她又不敢见,天知道此刻夜深人静,万一某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突然兽性大发,把她给那个了,到时岂不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竹片做成的床板被她滚的咔咔作响,叶莎并没有听到从窗户外传来的那声悉悉索索的轻响声。

直到她突然转过身时,看到眼前出现的一个光滑的吐着信子的小脑袋,被惊吓的同时也猛的露出惊喜之色。

毫不畏惧的将那滑溜溜的小东西捧在手中,要不是那长长的小舌让她觉得恶心,叶莎差点就兴奋的亲了上去。

她就知道儿子并不是白生的,关键时刻就是这么有用!青色的小蛇吐着信子,从叶莎手中滑过,慢腾腾的缠在她细小的手腕上,叶莎趁着手上有空,从衣角上撕下一小块布然后将小蛇取了下来,将布条缠到小青蛇的脖子上,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只见小青蛇摆了摆细长的尾巴,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吐着信子慢悠悠的朝窗户边游去。

叶莎咧嘴一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想着就快能见着自家宝贝了,那浑身放松了不少,于是没多久,她也就安然的睡了过去。

早上,她是被门外兵器相碰的打斗声给吵醒的,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去开门,果然不远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正打得难解难分。

地面扬起漫天的尘土,让她想靠近都难,刚准备叫两人住手,突然就有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扑到自己身上,那熟悉的触感让她差点掉下泪来。

才一天没见到而已,她仿佛就觉得过了一辈子似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白了。

妈咪,你受苦了,孩儿这就带你离开。

小白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叶莎抱着他小小的肉呼呼的身子,使劲的在他白皙滑腻的脸蛋上猛亲。

真是妈咪的乖宝!她也想马上离开,可看着打斗的两人,她却不能就这样离开。

现在一大一小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根本不用再担心什么。

小白乖,你等妈咪一会儿,妈咪去去就来。

将小白放在地上,叶莎直接朝打斗的方向而去,厉声吼道:够了!你们不用再打了!闻言,两男人瞧见她走进,都纷纷收了手,一袭黑色的身影直接朝叶莎飞了过来,将她牢牢的困在怀中,像是要把她弄窒息一样,差点让叶莎闷晕过去。

熟悉的味道让她放下了戒心,也安下了心,不容多想,她伸手将男人的腰肢抱住,使劲的汲取着那让她安心的味道。

穆天佑,本王没想到你一国太子,居然会做这种夺人妻之事,难道不知羞耻是为何物?萧敖一手握着软剑,一手搂着怀中的女人,眸光如冷箭般的直射向对面不远处的男人,俊冷的脸崩的紧紧的,黑色锦袍下所散发的全是肃杀之气。

闻言,穆天佑倾国绝色的容颜并未有所动容,仿佛对方那带着辱骂的指责声并不是对他说的一般,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怀中的女子,绯红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本宫不过是追求自己心爱之人而已,何来羞耻?他只怪自己比他晚了那么几个月见到她!此生他知道自己输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是一个对自己毫无半点情分的女人,可是那又怎样,自从她入了自己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后悔,也不可能后悔。

将心遗落到她身上,如果不去争取,那自己这辈子也孤独终老。

皇权,他从未在乎,名利,他从未放在心上。

这一方天地娴静怡人,是他幻想了多少年的,如今为了她,他终于建造了这么一处悠然舒畅、与世无争的地方,什么都不缺了,可却惟独缺了那么一刻心,而她的那颗心却早已给了别人……穆天佑,痴情固然让本王敬佩,但你身为一国太子,不思社稷,不为百姓考虑,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居然挑唆两国关系,你可知鲁国有多少百姓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家破人亡?几年前他就知道这太子对自己的女人心怀不轨,可并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偏激,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借紫雨公主和元国和亲之事大做文章,在鲁国皇帝耳边挑唆是非,宁愿为了一己之私,也不顾国家江山社稷。

今日他不光要带走属于自己的女人,更是在来之前发了号令,进攻鲁国,这一仗,是必须的战!他要让这个涂有外表的太子亲眼看到鲁国的灭亡,让他知道因自己自私所犯下的罪行!他和皇兄的江山不可动摇,他所拥有的女人更是无人能抢!冷冽无情的指责声回荡在山间,像一把尖锐的利刀刺入每个人的耳中,叶莎愕然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是没想到鲁国和元国之间的战争居然是穆天佑一手造成,而那目的居然就是自己?她一直以为是鲁国和元国和亲不成,加上见到那个不知羞耻,想主动献身的紫雨公主,她根本没想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她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这尊贵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能做这种让天下人不耻的事?她不过就是一个妇人,一个孩子的妈,居然还能成为一汤祸水?靠!还真TM的让人难以理解!醇王别把话说的太过,本宫想如何自然有本宫的道理,在昨日之前,或许她是你的女人,可在昨夜之后,这一切就很难说了,你觉得本宫花了这么多心思劫了她到此处,会白白的浪费春宵?穆天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孤傲挺拔的身影彰显着自信,及腰的墨发跟着白色的袍角随着晨风肆意的飘荡,如若不是他的行为太过让人不耻,或许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圣洁的犹如谪仙的男子,那身不染世俗的高傲气息,无人能及,像朵盛开的青莲般让人心生赞叹移不开眼。

自古以来,多少英雄为了红颜一笑,不惜搏命,他也只是一凡人,就算有位高权重让人敬仰的身份又如何,他也只不过想做一个凡人!叶莎身体顿时僵住,扭过头双眼带恨的看着对面让她觉得徒有外表的美貌男人。

TM的,这男人还真敢!胸腔凝聚着一团怒火,叶莎很想冲过去在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上狠狠的扇两巴掌,但突然想到昨日两人的对话,她顿时又移不开步子。

这太子不是一时偏执,而是偏执了许久,三年,要是她没结婚心中没有装下萧敖,或许她会被这太子的心意所感动,可是事实偏偏注定了她和这太子无缘。

当年,他明知她名花有主,却依旧对她说那么一番直白的话,如果他没有心怀不轨,或许她会将他当成一般朋友对待。

如今时隔几年,他却依旧没变初衷,明知不可能,却还要故意为之。

她都不知道,这太子到底哪来的自信?难道她会跟一般肤浅的女人一样只看外表不看内心的?今日之事让她看清楚也想清楚了,这样的天之骄子,如果不给他好好的上一课,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她也不想以后继续受到他的纠缠,哪怕惦记也不行。

喜欢一个人可以默默的喜欢,但如果明目张胆的抢,耍尽心计的破坏别人的幸福,这样的人不给他一次重击,让他自己醒悟,那么在未来,他同样也会放不下而来搞破坏。

既然他要赌,那她就让他看清楚,到底谁输!怀中的人身子紧绷,萧敖禁锢在叶莎背上的手臂也不自觉的微微一颤,将人搂的更紧。

冷冽的俊脸布满阴霾,凌厉的双眼猛的半眯,却仍然收敛不住如冰箭一般狠厉的眸光。

那双鹰眸又冷又狠又恨,眸光复杂多变,叶莎就算没有抬头盯着他看,也能强烈的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耳朵靠在他胸膛上,那心脏跳跃的频率让她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心跳加速而跳出来。

穆天佑目光灼热的看着那身材柔弱的身影,脑中无数次的想过她会被那个男人推出怀抱,可他等了片刻,都不见两人有半分要分离的现象,顿时让他黑眸中的温度越来越冷,垂在身侧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握成拳头。

怎么会?就算他心有不舍不会立马和她划清关系,至少也的有一番责备和疑惑吧?他……他居然什么都不问?哪个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人被人玷污而不气愤的?他眼中有怒有恨,他看出来了,可是似乎却不是对她……太子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终于,萧敖轻启薄唇,可淡漠的语声却透着浓浓的嘲讽之味。

将胸前的小脑袋抬高,目光相对,彼此眼中只映出彼此的身影,本王从未在意过她的出生,她的脾气,她的为人,即便她有不洁,本王相信也并非她自愿,只要她留在本王身边一刻,她都是本王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事情!本王不会在意她有过什么,本王只在意能否做她最后一个男人!萧敖是对着叶莎说的,但那字字句句充满溺爱和信任的语声却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向了穆天佑的胸口,当即让他脸色苍白的犹如白纸一般,连绯红的薄唇都为之失了大半的血色,如湖水般潋滟的双眼中狠狠的划过一抹痛色。

为何?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也同样爱她至深,却没想到他居然为了她能做到那般。

'本王只在意能否做她最后一个男人!'是啊,他因为爱她,所以同样不在意她是否有过其他男人,只想做她生命中最后一个男人,他以为当今世上就只有他自己的这份心意最配拥有她。

可如今面对情敌,他才幡然看清,原来有那种想法的不光他自己一人。

那人居然和他一样……重要的是那人是她的丈夫……而她的心里也只装着她的丈夫!萧敖缓眉一笑,看了一眼不远处采摘着野花的儿子,然后目光柔和的注视着眼皮下的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

莎儿,我们走吧。

他知道太子问那句'为何'是什么意思,他永远都不可能去回答。

这是他和她的秘密,又岂是随便能说给外人听的?那年在石洞里,她清清楚楚掷地有声的告诉自己并非清白之身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此生非她不要。

所以当他第一次用武力强迫她,发现她还是完璧之身时,那种难掩的喜悦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从那以后,他就已经对她充满了信任。

因为他知道她的女人会想尽办法保护好自己,就算有什么不利于自身的谣言,恐怕也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

更何况以她的傲气和倔强,能随随便便的被人玷污?他又不是没见过她的狠,毁在她手中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就算那太子深不可测,武功高于她又如何,只要沾了她,以她的性格还会让那太子好端端的站在他们面前?叶莎扬眉一笑,主踮起脚尖主动的吻了吻近在眼前的薄唇,算是对他信任的奖励。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自信,瞧瞧自家的男人,那才是无人能敌的自信!好,我们回家。

腾空飞跃的两具身影紧紧的抱在一起,仿佛出自一体般,羡煞了某人的眼,却也刺痛了某人的心。

小白手捧着花束紧跟着飞离竹屋,回头之时,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袭白袍的男人,男人嘴边滑落的血渍醒目刺眼,滴落在雪白的衣袍上,犹如盛开的梅花般夺目…………回到正常的地面上,叶莎才突然想起自家的儿子,刚把头从萧敖胸前抬起来四处张望,却见自家儿子跟在他们身后出现,手里捧着一束五颜六色说不出名字的鲜花,她满心期待,以为儿子是要给她的,于是得意的问道:小白,你这花采来做什么的?这是孩儿准备带回去送给小昭的。

小白眨了眨眼,一脸的实诚,那张精致可爱的脸是个人都想上去亲两口,可叶莎这会儿只想一脚将儿子给踢到山谷里去。

TM的,敢情她养了一只白眼狼?她可是生她养她的老妈,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昭?什么叫伤心?这就叫伤心。

如果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她还能理解,可TM这媳妇还没娶呢,她这当娘的就已经落下风了!就在叶莎嘴眼抽搐严重之时,小白捧着鲜花朝两人行了一礼,父王,母妃,想必你们还有事要做,孩儿就不打扰了。

孩儿先行一步去宫中向皇奶奶请安了。

说完,还朝叶莎眨了眨眼,只是这眼眨的比平日的频率要快,走时还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朝叶莎抛了个飞吻。

萧承景!你TM的给老娘回来!叶莎一声暴吼,想推开萧敖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动弹。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把那不靠谱的儿子给塞进肚子里重造!她丝毫不担心小白会迷路,她深知他养的小青蛇是个寻路高手,这会儿恨不得那没良心的儿子干脆迷路的好,免得养这么一个自小胳膊就往外拐的白眼狼还亏了不少粮食。

明明就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怎么都感觉像是帮别人养的一样!萧敖也并没有阻止萧承景的离去,妻子和儿子比起来,他从来都只担心大的,小的反而没怎么操心过。

而且那小子也懂事,但凡他们夫妻两人单独相处,都比较自觉的不来打扰,学习能力又超强,几乎是让教他的先生和师傅们都赞叹不已,这么懂事的儿子,他除了满意外,也没话可说。

见怀中的女人还准备要去追的摸样,他抿着唇,不发一言,想着这两天自己内心的不安,他还有帐没和她算清楚,索性弯腰直接将那不安分的女人给抱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打心眼厌恶的地方。

叶莎是不想让那混小子离开的,可她也没办法,一是有人不放手,二是她也追不上,还有一点就是她发现离开那个竹屋之后,身边的男人脸色特别的难看,现在又被他带着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她心里隐隐不安,实在没什么底。

……密林深处,叶莎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天然瀑布,那哗哗的水声让她惊讶又疑惑,不知道萧敖带她来这四处不见人的地方做什么,直到萧敖将她放下,牵着她的手从瀑布下的一处石缝中走进,她猛的睁大眼,脸上全是惊叹。

突然来的热气扑面,萦绕在空气中的热雾让她兴致高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

你带我来这洗澡?温泉耶,貌似还是纯天然的!见男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叶莎迫不及待的解去一身束缚,其实也没穿多少,就一身白色的里衣,一想到在那个陌生的竹屋里憋屈的待了一晚,心里就不大舒服,也不管身边人是什么反应,她脱了衣服就跳到温泉池里,近一米深的温泉水,她一沾着那热腾腾的水就开始欢腾了,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某个面冷的男人那幽深眼底散发出的不寻常的光。

不是她没羞没臊的喜欢裸露,而是她的确被眼前的温泉给迷惑住了,尽管水不深,但她依旧欢腾的跟条美人鱼似的,呼呼嚷嚷的欢腾了好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这石洞里还有人的时候,身后已经贴上来一具热气腾腾的身躯,而且跟她一样是光溜溜的,她猛的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就想往空处溜去。

鸳鸯浴不是没洗过,只是这是在外面,她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两人都下了水,谁把风?她扑腾的身子被萧敖从后面搂住,想逃都逃不掉,脸上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怎么的,红彤彤的跟个熟透的番茄似的,扭了扭感觉腰上的手臂越手越紧,她干脆放弃挣扎,转过身直接面对他。

不是洗澡吗,你抱这么紧做什么?她其实是故意这么问的,自家男人的身体反应她早就已经熟透,这点认知都没有,她也算白活了。

野战他们也有过,但这样在水里,貌似还是第一次。

吻了吻她的额头,萧敖抬手拂开她额前的留海,露出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变得通红晶莹的小脸,语声性感低沉,他碰了你哪里?想到自己的女人被人带到那样的地方,他心里就很是不舒服,看着她白花花的身子,除了几处浅浅的痕迹,能确定是他留下的外,倒没有新的痕迹。

可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叶莎这才明白这男人不正常的原因。

也难怪了,要是换做是她,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掠走,她心里也会不爽的。

况且这男人本来心眼就小,又特别的霸道,就算知道她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也必须亲口得到她的说辞恐怕才会安心。

小气鬼,还说不在乎呢,敢情在这等着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不是?想给她随便定罪,门都没有!萧敖也不客气,俯身低头就在她白嫩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那凶狠的劲咬得叶莎嗷嗷直叫,双手也不停的打他,可他就跟没知觉似的,直到自己咬够了,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冷着脸放开,对着她因疼痛皱成一团的小脸,语气霸道又冷冽:以后不准再跟其他男人接触,否则让你好看。

叶莎抬起手臂捂着自己被他咬出血丝的脖子,顿时没好气的吼道:你是属狗的啊!TM的很痛你知不知道!靠,什么话不说,上来就咬,她有得罪他?都不知道他气什么,她在他身边这么久,从来都没想过要借自身的外貌招蜂引蝶,哪次外出她都是将自己弄的丑丑的,就怕遇到有色心的人给自己添麻烦,谁知道那太子发什么疯,居然变态到那种地步,关她鸟事啊!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再去惹这些烂桃花,为夫定拿绳索将你绑住……语末,萧敖根本不给她说话辩白的机会,又快又准的堵上了她的嘴,一双大手更是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不停的折腾,那力道不像是给她搓澡,倒有点像是要脱她一层皮一样,弄的叶莎想叫又叫不出,只能不停的发出呜咽声,她一双手反抗似的去抓他的双手,可力量的悬殊在那摆着的,最后不但没让男人松开那双爪子,自己的双手反而被他反剪在身后。

她被迫的只能挺起胸膛,任人鱼肉……将她带到池边一处岩石边,萧敖从上到下一路啃咬着她,跟头发狂的狮子一般,只差将她凶残的吞进肚子里,薄唇所到之处,留下属于他专有的标记外,也让她双腿发软的只能软在自己怀中颤栗,这都还不算,明明前不久才颠鸾倒凤,这会儿他好似从没吃过肉似的,抬起她一条腿,急冲冲的就往里挤……叶莎知道他多少是因为穆天佑的事而心中不平衡,不是第一次才知道这男人的强势和独占欲,反正自己再怎么着也逃脱不掉,基本上是反抗无效,干脆就由着他摆弄,刚开始的确是有些不舒坦,毕竟那尺度她是再清楚不过,但后来还是快速的进入佳境,配合着他的动作倒也哼哼唧唧起来。

别有洞天的场景,仿若置身于仙境的地方,两人几乎是放开了动作,一个是要的急切,恨不能将女人直接给弄到自己身体里,一个是弄的意乱情迷,根本分不出东西南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抱着软成一团泥的女人坐到了水中,渐渐的平缓下气息,享受着欢爱后带来的餍足和平静。

不气了?叶莎撅着小嘴,轻悠悠的开口问道。

真TM会折腾人,要不是她体力好,迟早被他弄死过去的!都怪穆天佑那只臭苍蝇,尼玛的,一国太子,什么事不好做,要干绑架,她脸上贴了金子还是什么,值得他这样费尽心思连太子身份都不顾了?可要绑也不能绑她啊,TM的到被绑的人是她,到最后'遭罪'的还是她!萧敖不语,只是面容上不见冷酷的神色,半眯着眼,很是享受的用薄唇碾磨着她红肿不堪的唇瓣,大手在水中像给猫儿捋毛一般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心中的不舒服也因刚才激烈的运动而舒缓下来,看那舒坦的摸样,似乎很是满意女人刚才的配合。

叶莎被他摸的心中没底,这男人的心思本来就小气,一遇到发怒的事就把她往死里整一样,眼下他的默不作声,让她一下就有些不平衡。

萧敖,你别太过分了,做也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伸手不耐的推了一把,叶莎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叉着腰虎着脸低吼道。

萧敖眼波微微闪了闪,将她拉下来重新按回怀中,埋头又是一阵胡乱的啃咬,不过这回语气倒是突然温柔了。

莎儿,不准离开我……天知道每一次当他发现她突然不见的时候,心中有多慌乱,就跟丢了心一样,让他抓狂。

特别是当他知道她不属于这个时空开始,他就一直都不能安心,总害怕她突然就回到了她说的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他不知道如果她有一天不见了,他会不会疯掉,他只知道每一次想到有这种可能,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要断气一般,那种难受那种痛,他根本就无法跟她形容。

莫名其妙,谁要离开你了?叶莎白了白眼,对于他类似于撒娇的行为真的又恨又气,直骂自己就是个贱骨头,明明是他不讲理在先,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总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要离开你,那我该怎么活?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霸道,他的宠溺,他的纵容,如果没了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为了什么。

更何况还有小白那混小子,他们三个组成了一个家,谁离开了,这个家都会是残缺的,傻子才想着离开。

她最后的一句低喃,听到萧敖耳中,似乎很受用,啃着她肌肤的力道渐渐的轻柔了起来。

哎呀,你别亲了好不好,看看你干的好事。

叶莎板正他的头,指着自己身上的印记,没好气的指责道。

幸好这年代穿的衣服都保守,要是换成短衣短裤,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别人指不定说她是被狗咬了!莎儿……萧敖将她手拉下来,一遍又一遍的低唤着她,反正他现在心里舒坦着,就是舍不得放手,亲着亲着刚刚灭下去的火又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单手压着她的腰就往自己身上按,有了刚才的一次,他这一次要闯进去根本没多大困难,反正这里不会有人来,他是想着怎么舒服怎么弄。

别……叶莎本想拒绝,可根本架不住他的强攻,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哀求道,等一会儿行不?她还没休息好呢,又要?这男人当真是想把她整没气?叶莎见他只是占着地,没动作,脑袋突然想到一家三口的词,有个疑问她一直都想问,在心里堆了好久了。

萧敖,你说我这身体是不是有问题?嗯?萧敖从她胸前抬起头来,深邃又带着热气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解。

为什么我生了小白以后,肚子就再也没动静?你说我是不是有问题,不能生孩子啊?不是她多想,而是很现实的问题。

他们根本没做避孕措施,更何况在这个落后的社会里,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避孕,可不管他们有多恩爱,即便是夜夜笙歌,可也没见她肚子有半点反应,这多多少少都有些说不过去。

哪像怀小白的时候,都没做几次,结果她就有了。

闻言,萧敖眸光轻闪,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连身体都僵了那么一瞬间,是没想过她居然还想要孩子。

要知道她生产时,他也是颇受影响的,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心都揪成一团了,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哪里还舍得她再遭那种罪,现在被她提及肚子不争气,这不摆明了她还想生孩子吗?这小混蛋,哪里是她的问题,根本就是……为夫不介意你能否再生养,我们已经有了景儿,为夫已经很满足了。

他说的是实话,景儿聪明伶俐,善于察言观色,悟性比他幼时还高,有这么个儿子,他根本就觉得心满意足,哪会再让她受那种活罪再痛一次。

可是我就还想生个女儿嘛!自己家里有个闺女,也不怕小白整天都惦记着小昭,自己有了妹妹,自然就能被转移注意力,她就不信她扳不过儿子的思想。

萧敖,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不行,我回去之后要找李生把把脉,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就不信我生不出来!萧敖轻咬住她红唇,在叶莎看不到的地方,漆黑的眼底一片笑意。

好,你要生就生,为夫应你就是。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起了动作。

那你就得好好配合为夫,不准叫累知道不?叶莎顿时无语了,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时候讨论生孩子的问题貌似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可惜为时已晚,她根本就没得选择。

想要孩子,那人家说的也对,就是要配合啊,不多'运动',哪里来的孩子?只是她被摇摇晃晃弄的意乱情迷之时,懵懵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也不过就是随口问问而已,可这男人是什么意思,难道生孩子还要看他说了算,他说生就一定能生吗?接下来的事,叶莎大概也料到会是什么结果,虽然惨字说不上,但也差不过了。

被男人捏来揉去的不知道捣腾了多久,反正有些姿势让她这个现代人都觉得有些羞赧,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不过有个身强体健的男人在,她也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回去……墨良带着精良的将士以及叶莎发明的大炮,只是攻下了鲁国的两座城池,鲁国皇帝就招架不住了,赶紧派使者前来求和,承诺不会对元国再有非分之想,并愿意和元国永久和平相处下去,当然这次的使者并不是紫雨公主,更没敢再提一句和亲的事。

而那些周边的小国都是被元国的大炮给吓得直接让人交来降书,愿意做小,以元国为首是瞻。

其实萧敖早就料到这一切,只是拖了好几年的时间,不是不想给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教训,而且他也得花足够的时间让元国准备足够强大的武器才行。

否则哪来的把握会赢?至于鲁国,听说紫雨公主让人确诊过,好像不是中毒,许多御医都看过,身体里根本没毒,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偶尔行为很失常很疯癫,没发病的时候还好,一发病了,逮住人就又亲又抱的。

一度的让人怀疑是中了邪,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更何况鲁国的将士也亲眼看到了公主口中的下毒之人,可是大家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相信一个会发疯的人说的话。

于是鲁国上下都在传,因为紫雨公主和亲不成,被妖怪附了身,失了面子,找不到台阶下,所以才把罪名往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身上推,人家孩子小,根本没有辩驳的能力,也无法对质,所以才背了黑锅。

至于鲁国太子穆天佑,在某天突然消失后再也没人见过,鲁国皇帝派人四处寻找,都不见太子踪影,没有人知道那个如谪仙般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是生还是死。

一时间,鲁国百姓人心惶惶,鲁国战败,公主发疯,太子又失踪,鲁国的未来到底会怎样,已经是显而易见。

……元国皇宫一粉雕玉琢长的跟个陶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手里捧着一束快要枯萎的野花,粉嘟嘟的脸上没有一丝欢喜,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睛反而蓄着水花,只差落下泪来,小嘴高高的撅起,都能挂几斤猪肉了。

手中的半凋零的花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一把塞到小男孩手中。

景哥哥最讨厌……这么丑的花……不要!母后说她是最美丽的公主,可这么丑的花,根本就配不上她。

小白眨了眨眼,他哪知道不过才五六日时间,原本漂亮好看的花就变成了这样,他已经很快的赶回来,也已经很小心的保护了。

看着小昭气呼呼的将花塞了回来,他葡萄般的眼睛转了转,拉着小昭的小手,问道:那我们去外面摘花如何?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的花很是漂亮,小昭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小昭眼中的泪花被吞了回去,景哥哥带小昭去。

小白露着白晃晃的嫩牙点了点头,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么,他将两人小衣服上的腰带解了下来,打成一个结,绑成一根长线,然后蹲下身子让小昭趴到他小背上,然后将腰带做成的绳子把小昭牢牢的绑住,不让她掉下来。

没办法,他现在还抱不动小昭,只能用这种方法,更何况小昭似乎比他还胖,他短手短脚的根本抱不住。

叶莎和萧敖进宫的时候,就发现司徒彤彤扑在萧询玉身上使劲的哭,一边哭还一边的嚷着要他找女儿。

对于司徒彤彤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孩子脾气,叶莎是见惯不怪,除了嘴角抽两下外,几乎也没其他什么反应,她又不是萧询玉,根本不可能像他那样去哄人。

要是她每天都要面对这么一个哭哭嚷嚷的人,她早就一砖头给拍过去了,哪里受得了那种闹腾。

萧敖倒是无所谓,见了也跟没见一样,对他来说,除了自家的女人外,外面的女人在他眼中,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看了也不顺眼,不如不见,把眼望别处兴许还好一些。

不过他们夫妻俩这次也不得不亲自来一趟,毕竟自家儿子拐了别人家的闺女,他们好歹也得给个交代才是。

萧询玉也是一脸焦急啊,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见了,一边又是宝贝娇妻哭个不停,他派的人差不多把宫里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那心情也不好受,更何况自家宝贝娇妻还顶着个大肚子,这一哭一闹的他还真怕有个闪失,见着萧敖夫妻前来,他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具体过程他是不知道,只知道结果就是找不到女儿了。

叶莎看着司徒彤彤高耸的肚子,也不好意思再吊他们胃口,赶紧将她从萧询玉怀中拉了出来,拿手绢给她擦眼泪。

彤彤不要哭了,小昭是被景儿给带出宫去了。

没事的,景儿会照顾好她的。

她现在真心的佩服自己儿子,什么人不好拐,居然拐公主,还好意思给他们留了一封书信,她当时看了那封所谓的书信,只差点口吐白沫抽羊癫疯。

叶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司徒彤彤挂着眼泪,一副不相信的摸样看着叶莎,虽然叶莎算是她弟妹,但她一直都没改称呼,印象中叶莎就是个大姐姐一样,总是会安慰她。

可是小昭还这么小,根本没出过宫,他们……他们……司徒彤彤皱着脸,一脸担忧,哽咽得话都说不完整,眼看着眼泪哗哗的又要往下掉,萧询玉心疼的又赶紧将她拥到怀里,一个劲的拍着她背哄着,双眼不满的看着叶莎,明显是要叶莎给个说法。

叶莎撇撇嘴,没办法,谁叫自家儿子做的太过,她这当妈的教子无方啊。

从衣袖里摸出一长纸,递到萧询玉面前晃了晃,又赶紧塞回衣袖里。

她的用意很明显,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司徒彤彤知道自家儿子写了什么。

但萧询玉看了那张纸上写的几个字,顿时脸都黑成锅底了,奈何小妻子哭个不停,他是有气也没敢发,只能像是瞪仇人一样瞪着面前的夫妻俩。

瞧瞧这夫妻生出的什么儿子?那纸上郝然写着:母妃,孩儿带着小昭私奔了,过阵子再回来。

这……这等丑事,那混小子居然还能写出来!萧敖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仿佛没看到萧询玉递过来的凶恶的眼神,转头看向了一旁,一句话都没说,就跟个无事人一样。

叶莎只是抬着下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没办法,她从来都管不住家里的小东西。

萧询玉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可还不能说出口。

只能忍着怒气,一个劲的安慰小妻子,彤彤乖,小昭没事的,景儿会武功,会保护小昭的。

别哭了,再哭对身子不好,万一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乖,没事的,他们就是出去玩两天。

对于自己的侄子,萧询玉自然也清楚那小子有点本事,跟其他的小孩有些不同,倒也不担心安危什么的。

只是他们离开的理由,太让人吐血了,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私奔?那是他俩能做的事吗?!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司徒彤彤也知道萧承景的底,但毕竟心疼女儿,伤心是难免的。

先是因为找不到女儿,害怕女儿有什么意外,在听说是跟萧承景出宫以后,心里倒放心了下来,只是单纯的担心自家宝贝太小,毕竟是俩孩子,这么小就外出,是个人都不放心的。

萧询玉劝了半天,叶莎也耐着性子安慰了半天,也才终于让她停住了哭声,为了怕她有事没事的哭的闹心,叶莎还再三以人格担保,能确定小昭没事。

没法啊,她要不这样说,指不定她前脚一离开,司徒彤彤万一隔会儿又想起来,弄不好会直接奔到她府里哭,到时她才是真受不了。

再三保证,又叮嘱司徒彤彤照顾好自己的肚子,叶莎才拉着萧敖以要去给母后请安为理由,离开了那对夫妻。

上官淑比起几年前,容颜没多大变化,依旧温雅柔美,没看着半点衰老,反倒是这两三年因为孙子孙女的,让她面色更红润,性子更开朗了。

她本就不是那种死板心眼多的人,如今俩媳妇,一个性子率真说话做事都不带拐弯的,一个性子天真纯洁,一点心机都没有,她就算是想做一个刻板的婆婆,都很难。

更何况俩兄弟婚后,那都是恩爱异常,如漆似胶,羡煞了不少人。

根本不用她操心什么,只管逗弄孙子孙女就是。

叶莎见着上官淑,也没敢实话实说,毕竟俩孩子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且自家儿子的信任谁看了都会担心,她只能编个理由,说小白带着小昭到王府里玩去了,小昭觉得外面新鲜,要多玩几天才回来。

上官淑没说什么,只是眼底有着一丝失落。

直到叶莎和萧敖离开的时候,她都还一个劲的叮嘱让人早些把孩子们送回去。

回到醇王府,叶莎觉得整个脑门都是疼的,刚走进房,就使劲的捶起萧敖来。

你说,你这孩子是怎么生的啊?太不让人省心了!萧敖只是低笑了两声,提醒道:为夫不会生孩子。

比起儿子,他更担心的是面前这个。

叶莎一听他还反驳,顿时垮着脸不乐意了,谁让你播种的?你敢说小白不是你的种?靠,什么男人,孩子表现好就是他的功劳,孩子表现不好,就全是她的错了。

萧敖无奈的摇头轻笑,将她闹腾的小手握住,将人圈到怀中,俯身帖耳,黑眸里精光乍现,那为夫不要他了,可好?趁他回来之前,为夫另外播种,可行?叶莎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儿子要是能送人,她早就送了,更何况,她不过就是提了一次她为什么不能怀孕罢了,这男人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什么生孩子,根本就是他趁机作乱。

她是很想反驳,但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抱起来给压到了大床上,随着两人折腾了好一番,那床才停止了摇晃。

叶莎香汗淋淋的窝在男人怀中,白皙的脸上还泛着潮红,突然说道:萧敖,我们也出去玩好不好?如今太平盛世,外乱已经不具威胁,就算朝中有人使坏,相信也没这个胆子。

这几年,她没花什么时间在自己身上,先是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然后是结婚生子,然后又是帮忙建立兵器厂,制造大炮,她没少操心。

如今有机会,她是真的想放松放松。

恩?萧敖似乎很惊讶她突然的想法,拂开她额头上沾着汗水的发丝,想去哪?随便啦,我也不知道哪里好,但是我就想你带我出去,只有我们两人,小白留在府里,有张生和李生他们四人照看着,让他跟先生和师傅继续学习,反正母后也舍不得他,让他留下来也能陪陪母后,然后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好吗?叶莎朝他怀里钻了钻,撒娇味十足。

其实就算她不撒娇,眼下萧敖也会应她的要求。

他本就无心朝政,皇兄交代他办事,无非就是想偷懒而已,他要是真坐不稳那个位置,早就被自己给拉下来了。

那为夫答应了你,有何好处?好你个头,让你去游山玩水又不是让你去做苦力,还好处?你不去算了,我另外找人陪我去得了。

叶莎挑衅的挑了挑眉。

你敢!萧敖俊脸突然一黑,顿时一身煞气,直接翻身将她压住,扳住她腿就往里冲,弄的叶莎一阵狂叫,又踢又打的,偏偏他还使劲的捉弄她,还敢不敢乱说,嗯?对于他的淫威,叶莎就算是老虎也给捋成一只猫了,就怕自己给他折腾得连骨头都痛,赶紧千娇百媚的又是抛媚眼又是嗲声说话。

呵呵,不敢了,大爷你就饶了我吧,小女子还要忙着去收拾好赶着上路呢,回头再伺候你啊。

现在服软,晚了!萧敖这厮本就是行动派,瞧着她小媚样儿,加上两人又是那姿势,要他放过她,那根本就是想都别想。

直到天黑,屋子里的暧昧声音才消停了下来……只是第二天,张生和李生两对夫妻寻遍了整个王府,也没见着主子们的影子,只是在书房见着一封书信,说了让人不用找他们了,他们玩累了自然就会回来。

四个人瞧着一个二个当主子的都不知去向,各个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后来萧询玉得知那俩夫妻不声不响就溜了以后,郁闷了好一阵子,到处派人查找都了无音讯。

他觉得张生那四人待在醇王府,纯属是浪费人,于是干脆把他们唤进了宫里。

张生和李生以前本就是跟萧询玉他们一起在宫里的,到没什么,只是春儿和小青住了好一阵子才适应了过来,她们本就是叶莎贴心的人,萧询玉自然也没亏待她们俩,于是直接让她们伺候自己的小娇妻,也算是帮叶莎照顾了这两人。

至于那一对偷偷溜走的夫妻,是没人见过。

不过偶尔有些地方会传出一些八卦消息,说是某某作恶多端的人一夜之间突然被人阉了,这种消息传入京中不止一次两次,导致不少男人基本上都是夹着屁股做人,而萧询玉在听到张生回报这些的时候,几乎都是撇嘴笑笑。

能把男人那玩意儿当萝卜切的人,除了某个女人外,还有谁这么变态的?不过打心眼里,他一直都觉得那个女人是个福星,尽管自己多次被她气的吐血,但她对元国所做的事,他终是铭记于心。

羡慕那两人闲云野鹤的日子,他也没忘记自己身上的重任,好在他同样也有佳人陪伴。

幸福……他一样拥有……没过多久,萧承景同样留信一封,说是要去寻找那对将他抛弃的父母,萧询玉哪里看得住他,等他发现时,人都已经不知跑哪去了。

后来听说某某地方有一家三口,女的很喜欢在街上追着一个小娃乱喊乱叫,而男的则总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每天上演的追逐戏,见过的人无不替那小娃叹息,没想到那么一个精雕细琢又无比可爱的娃娃,居然有那么凶悍的一个娘亲,那个爹冷酷的从来都不帮忙的……------题外话------谢谢亲们一路的支持和礼物和留言,小凉子躬身感谢。

╭(╯3╰)╮雨凉个人偏爱宠文,真心不虐人的那种,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文笔怎么样,但我一直都在努力,《痞妻》这文是我码字最努力的,也最费心的,而且从头开始都没卡过文,可没想到最后结文的这几天突然卡文了,因为有太多太多不舍,心里惆怅了好几天才调整好状态。

雨凉会有新文出现,下一本还是古文,也是宠文,喜欢宠文的朋友到时别忘了支持。

最后摸摸大家,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追雨凉文的亲们,我爱你们╭(╯3╰)╮…5555好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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