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正,珍真就被叫了起来,接着就是繁复的打扮。
沈氏在她刚起的时候就端来了一碗鸡汤面,吃的珍真热泪盈眶。
特意来给她梳头的大婶子顺了顺她乌黑的头发,真是一头好头发,婶子给你梳一个城里最时新的,成最好看的新娘。
珍真头皮被她拉扯的痛,忍不住腹诽,这话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大概每个被她梳头发的女子都听过了吧。
接着又是上妆,说到上妆,以前珍林出嫁的时候化的那个状呀,真真是惨不忍睹。
好好的一张脸涂的和调色盘一样,再加上面粉一般的底粉,就和唱大戏的一般。
眼看着那大婶子把雪白的底粉拿出来,珍真抗拒的摇头。
婶子,别擦那个了。
一旁的沈氏拍了她一把,由不得你说,这是一个女人最风光的时候,必须打扮的漂漂亮亮。
说完便示意不要理会她的意思。
珍真原本苦着的脸被大婶子上下一拉,别做表情,一会不好看了。
就这样,珍真顶着一个大花脸等着吉时。
快到辰时,随着院外渐渐而近的吹打声,珍真的心一下一下的跳起来。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既然走到这一步,那便走下去,要实在不行了再想其他的办法。
有了这破釜沉舟的勇气,她镇定下来。
没多久,沈氏和清雅便进了屋来,扶着她出了门去。
今日她穿着大红的喜服,下面的四幅裙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鲜艳极了。
盖着红盖头的珍真只能见着眼前恍惚的人影。
出了房门没几步,被媒婆叫着背上了伯林的背。
伯林背着珍真,难得哽咽道:大哥以前背你,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今天大哥都要背你出嫁了。
身后的沈氏早已抑制不住,泪如雨下,可她克制着,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珍真也是梨花带泪,大哥……你要好好照顾娘,照顾几个小娃。
也没等到伯林回答便被放入了喜轿,随后该下来的红帘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从今以后,她的家是有何榆善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了。
在轿子里颠簸了了好些时候,才停下来。
外面热闹极了。
不一会,轿子的门帘子就要被掀开了,媒婆伸手扶她走去轿子。
还没歇口气,便跨过了火盆。
接着就是撒谷豆,最后手里的红绸子那头便被人牵住了。
珍真睁大眼睛看了下,隐约中能看到许多人,耳边也是各种声音。
别怕,跟着我就行了。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压得极低,想来也只有她能听到了。
嗯。
她回了一声,便跟着他一路走进了堂屋。
一拜天地。
耳边是嘹亮的声音,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声音。
她跟着何榆善,略微的欠了欠身子。
二拜高堂。
身子又被转了半圈,又是一拜。
夫妻对拜。
接着就和许多人一起进了他们的新房。
她被安排坐在炕上,可屁股下面有许多的东西,恪的疼。
她伸手在后面悄悄的抓了一下,睥眼一看,原来是花生、桂圆、红枣。
新郎官该掀盖头了,我们都要等不及了。
耳边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带着咯咯的笑意。
何榆善红晕着脸,看着眼前坐着的人。
真是多年心愿,今日终于达成了。
他的手有些抖,可也不妨碍他慢慢的把红盖头揭起来。
老实说,此刻的珍真也真没漂亮到拿去。
整个一阵唱大戏的脸谱,谁有能看出下面的秀丽的容颜。
可在何榆善眼里,那也是美若天仙。
他抿着嘴笑了一笑。
哟,新娘子真是漂亮呀。
二弟,看你笑的。
珍真微微斜目,便见一个穿着桃色长褂子,月牙白四幅裙的女子站在一旁轻笑着。
由她的称呼来看,应该是何榆善的嫂子。
屋里的一群女人都笑起来,何榆善既是高兴又是尴尬,又望了一眼珍真,见着她也是看着他。
心头一股挡也挡不住的幸福充盈全身。
来来来。
媒人有端了一碗饺子来,夹了一个递到珍真嘴边,看着她吃了一些才问道:生不生呀?珍真吃斤嘴里就想吐出来,根本就是没熟的饺子,立刻回道:生。
哪想这一答,全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珍真这才反应过来。
接着就是喝了交杯酒,门外有人在催何榆善了,他看了看珍真,笑了笑。
大嫂。
有劳你照顾了。
他冲着那刚才说话的女人做了一个揖,便快步出了去。
珍真独自面对这些面生的女人,心里也没底。
大家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瞧瞧。
其实最是眼红珍真带来的十八个箱笼。
这十里八乡,这么多年也就她有这么多嫁妆了。
嫁妆多说明娘家硬,在夫家也能挺直腰杆,说话也能大声些,怎么不叫这些都是做媳妇的眼红。
大妹子,我是善哥的大嫂,都是一家人。
那妇人也是跟着大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言笑晏晏的回了珍真身边。
对,就是张家的大嫂子。
也不知谁接了一句话,那妇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珍真看看她,觉得她的脸都快黑穿了,和锅底有一拼。
其实她进门前,沈氏就跟她说过了何榆善的家事。
这位大嫂姓陈,确实是何榆善大哥的娘子,却是张家嬷嬷的侄孙女,很是听张家嬷嬷的话,虽然对何莲盈也是进了媳妇的本分,可也不及对张家嬷嬷。
只因她是新妇,这挑拨离间的话她也不能回,只好装作害羞的对着陈氏笑了笑。
因着这个插曲,看热闹的人都出了去。
只剩下陈氏和珍真。
珍真倒是宁愿她也出去。
妹子,可是饿了?要不要喝些水?陈氏关切的问着。
珍真惊喜的点点头,带着些不谙世事的纯真。
陈氏到了一杯水,捡了两样点心递给她。
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又道:饿着了吧。
做女人的今日都是要受些饿,吃点东西就好多了。
我当初嫁进来的时候,也是觉得这些都是天上了美味呢。
可这哪有啥天上的美味,不过是饿的狠了,见着啥都是好吃的而已。
珍真一边吃着一边点头。
咱们家的女人都好过日子,平日也就是做做针线,不知妹子你在家做啥打发时间呀?珍真此刻吃的正欢,实在有点饿了,那想聊天。
何况是眼前这个看似掏心掏肺的大嫂?她擦了擦嘴,腼腆道:也是做些针线而已,偶尔看些书。
陈氏暗暗的撇嘴。
她可是大字都不识一个,往日做闺女的时候,更是被爹娘念女子无才便是德。
一个女人,看那么多书做甚?还能去挣一个功名回来?妹子真不愧是举人的亲妹子。
我啊,就会做些针线,旁的不该女子做的,都是本本分分碰也不碰的。
她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是浓厚,还故意的乜了一眼珍真。
珍真倒是真想扶额,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女人还好意思炫耀。
她轻轻挑眉,我家可是不管男女都要启蒙学字的。
我爹说,不管男女,总要能把自己名字都写出来,认得着才不会吃那被卖了都还不知道的亏。
想来我爹也是为了我们好,不然我大哥也挣不回来功名。
因着这个,我大哥可是感激我爹呢。
陈氏听着,脸色一白,又转青。
咬牙忍住,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一揪。
咬牙切齿道:亲家老爷是有见识的。
说完,陈氏便闭上了嘴巴。
珍真倒是巴不得她不再找茬,让她能安心的把手里的点心都吃了。
陈氏不再自讨没趣,扭了两把手帕以后道:妹子你就在这等等吧,这男人呀,没个大醉是进不了新房的。
嫂子我还有些事,先去了。
珍真笑着点头,大嫂,你慢走。
等着陈氏出了门,她僵硬的背脊才松下来。
今日颠簸了半日,腰背早酸了,又和这个不省事的女人过招,珍真是真累到了。
可这才申时,也不知什么时候何榆善才回来。
脑袋昏昏沉沉的,瞌睡虫找上了门,她靠着炕头的炕琴,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榆善满身酒气进屋的时候,便是见着珍真恬静的睡熟了。
头顶的上擦着两只金灿灿的头钗,细致的纹路,连那梅花的花心都能看的清楚。
他坐到她的身边,真想大声吼一声,从今以后,他能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碰触她,爱怜她。
珍真,珍真。
他在她的耳旁轻唤,看着她睡眼朦胧的醒来,还是什么都迷茫的神情。
珍真早已半躺在炕上,睁眼一看,便是何榆善放大的脸庞。
想到此刻两人的姿势,脸颊红了起来。
你,你让开,我要起来。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轻笑了一下,缓缓起身,也把她拉起来。
炕上这么多的东西,你也能睡着。
快起来,我收拾一下。
珍真这才觉得背上疼的慌,匆忙起身,差点摔在地上,还是何榆善眼疾手快的接住她。
珍真忙从他的怀里推开,不是要收拾这些嘛,我来吧。
何榆善也是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忙道:嗯,我去打水。
说完便跑了出去。
珍真也是做惯了家事,两三下便把炕上的东西都装到一旁的篮子里。
又拿出自己的和他的被絮,拾掇起床铺来。
何榆善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还拿着一个木盆子。
倒了些在洗脸的盆子里。
珍真正是想把脸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颜料卸下来,解开了头上的发鬓,任一头的柔顺黑亮的秀发垂下来,又用一根红头绳绑在脑后。
却见何榆善呆愣愣的看着她。
我,我把脸上的东西洗了。
她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匆匆取了一张米白色的新帕子洗了起来,又刷了牙,才道:你也去洗洗吧,喝了那多的酒。
何榆善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果真一身的酒气。
还好外面还烧着热水。
你先收拾,我去洗洗。
说着就在炕琴里随意抓了一套衣裳便出了门。
珍真又烫了脚,坐立不安,心里即害怕又期待。
待她在屋子里团团转的时候,何榆善便回来了,只是发丝上还在滴着水。
屋子点着的大红蜡烛亮极了,她抓了张棉布帕子递给他。
擦擦,不然头疼。
两人都是局促不安,等着何榆善把头发擦的半干了,也是夜深了。
他把门闩插好,便坐回了炕上。
夜……夜深了,我们…..我们睡吧。
珍真一下转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对大眼睛。
何榆善看着她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大眼睛,觉得自己像是燃起来了,整个身子都是烘热的,有一团火从腹部烧起来,烧的他的头顶。
他也没有拉开属于他的被窝,而是转进了她的被窝。
被下的两人贴的极近,珍真都能感到他的心跳。
把灯熄了吧。
不行,娘说,喜烛要燃到底,半路不能熄。
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朵上,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不能熄灯,那不是更……不知为何,此时她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出嫁前香灵给她那本书里的画面,顿时面红耳赤。
嘴角干极了,不自觉的伸了舌头舔了舔。
何榆善原是极力忍耐,可她无意识的挑逗让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擒住她的嘴唇啃咬起来。
虽然珍真没有接过吻,可那一世看电视也知道接吻不是这样相互啃咬。
她试着轻轻的用嘴唇去碰触他的。
他也停下如野兽一般的行径,学着她。
想到她的红润的舌尖,他伸出舌头,汲取她的。
他的手胡乱的在她的身体上抚摸着,他不满足仅仅只是亲吻,更渴望更多。
于是从她的嘴唇开始,在她的五官上逗留,留下一个一个湿漉的水泽。
珍真喘息着,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他的手从她的衣侧伸了进来,在她光滑的背上感受着,又在她的耳廓上轻舔,她打了一个颤,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躺在他的怀里。
不知不觉间,他已是褪去了她的衣裳,洁白饱满的一对小兔子跳了出来,顶峰上的两点红晕感到了寒冷,硬挺起来。
他注视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珍真难为情的想伸手护住,却被他挥开。
她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含住了一只红梅,先是轻舔,然后吮吸啃咬。
另一只小兔子也没他握在手里把玩着,揉弄着。
有一股湿意从下面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包围了她。
她轻轻哼了一声,腹部有股暖流流过。
他从她的乳间抬头,嘴角的和□牵着一股银丝,直到他撑起半边身子才拉扯端。
另一边的□还等着他来采撷,他又含住另一只,尽量长大嘴巴,想把她吞下去。
而原本在她背间的那只手也从她的背脊上慢慢下滑,在腰际弥留了一会,滑进了她的里裤里。
进如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在草丛间打转,又慢慢的下滑,直到碰到她的珍珠。
嗯……呻吟从她的嘴里溢出,她闭紧了双腿,却敌不过他的有力的手,两腿被扳开,他的身子镶嵌在双脚间。
那只一路向下,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珍珠,两只轻轻动着,摩擦着。
呜……她感受到陌生的情意,脑袋左右摇摆着。
他抬起来头来,坐直了身子,把自己的衣裳都除去,复又下压,整个胸膛压在她□的双峰上,在她的脖子及耳后来回的吮吸。
下面的手也放过了渐渐硬起来的珍珠,一股水意在他的手上,他从她的腿间抽出手,举在鼻尖闻了闻,又伸进嘴里试了试什么味道。
她看着他**的吃着她的□,那种羞耻而又兴奋的感官占据了她。
他盯着她,两只黑亮的眼睛像是发出了光,像是要把她生剥活吞。
她不由自主了打了一个颤。
他对着她安抚的笑了笑,又去探索那还未开发的处女地。
他终于找到了水液的源头,拨开两瓣花瓣,终于碰触到了她的核心。
左右旋转着,震动着,在指间挑弄着。
呜……呃……她感到一大股的湿意从腹部涌起,直直的流出体外。
他得意的笑了笑,感到自己的肿胀也是硬的他发疼。
推开盖子背上的被絮,两把扯掉她的裤子,终于两人坦诚相见了。
把她的双腿架在腰上,他试着让自己进入她,可每次都是从湿滑的花瓣上滑开。
一滴滴汗水在他的额头上滑下滴在她的肚子上。
他干脆滑□子,扒开粉红色的花瓣,直至找到那个神秘的洞穴,伸了两只手指进去,温热而嫩滑包围了他,把两只手指留在那里,他又向上滑起来。
用他的硬挺抵住哪处,终于能进去了。
珍真还抱住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什么进入了自己,那么烫,那么硬。
他向前一挺,进入了她。
啊……疼……她痛的大叫,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手指陷进去。
乖,一会就不痛了。
他也不好受,那里紧紧束缚着他,让他也疼的慌。
等着她的眉头邹的那么紧,整个棉布表情舒缓了许多,他才试着动了动。
她也只觉得胀的慌,那里被紧紧填充着,清晰的能感觉到他的跳动。
他缓缓的动起来,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俘虏了两人。
那种缓慢的节奏满足不了他,他开始急切的动起来。
珍真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喉咙里的呻吟溢出来。
那里被他占有着,层层重叠起来的快感,她闭着眼睛,还没到终点,他却突然快速的前后耸动,停在了她的最深处,抖动着射了出来。
他把头紧紧的埋在她的怀里,有种羞耻感。
第一次的自己竟是这样快,独自享受到了乐趣,却没有给她带来欢乐。
两人长久的沉默,珍真终于忍不住道:你睡着了吗?怀里的他轻轻的摇头,那就赶紧下来吧,你太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急忙从她的身上翻下来。
我……我……珍真从未经历过这个,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轻轻摇头,睡吧,太晚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他伸手拂去贴在她脸颊边的头发,看着她的睡颜,暗暗下定决心,明晚一定要给她一个最有甜美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哎,俺果然船戏无能。
不过第一次嘛,两个生涩的人在所难免。
咳咳,下次补一个激情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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