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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不确定的心意

2025-03-25 21:43:00

想不想看看这里?这里?傅悠然回头瞧了瞧拒霜宫的大门,没有没宝贝?齐宇西笑了笑,还想打劫吗?傅悠然一惊,严重多了几分警惕,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谁料齐宇西笑道:青姨年年都来拜祭母妃,年年都会被三春子索去些东西。

不过没想到,今年他可失手了。

傅悠然干笑了两声,耸了耸肩,你都看到了。

齐宇西没有说话,笑着推开拒霜宫的宫门,不过大概会让你失望。

拒霜宫里没有什么宝贝,只有一个女人的一生。

傅悠然缓缓走进宫中,抬头望了望四周,忽然笑道:她很快乐。

在浮尘的掩盖下,院中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宁静。

可却无处不显得独具匠心。

砌成对的鱼形状的门前花架,雕着芙蓉花的超大型鱼池,地上的青砖夹缝中铺着无数溜光的鹅卵石,铺到院正中组成一个老大的图案,像一只桃子,又好像是一颗心。

不过,最特别的,还是屋角房檐上坠着的一串串风铃,一串串用琉璃制成的铃铛随风轻响,丁丁当当的。

不过遗憾的是,大概由于年头长了,没人养护,风铃中已有了缺失。

饶是如此,却仍能让人想象出当年他们是如何在风中轻舞出的动人乐章。

这里有快乐的味道。

傅悠然深吸一口气,不过依我看,这里不应该叫做拒霜宫,应该叫铃铛宫。

齐宇西笑道:母妃的确最喜欢铃铛,不过她的闺名叫芙蓉,拒霜宫因此而来。

傅悠然讶然道:拒霜宫就为了蓉妃娘娘才改的名字?齐宇西点点头,傅悠然指着门口道:那门口那片芙蓉林?也是父皇为了母妃命人栽种的。

傅悠然呆呆的倚到门边朝外看了良久,笑着叹道:若是有人肯为我这么做,我定然感动死了。

齐宇西不知从何处拎出一把扫帚,扫着院中的落叶。

听傅悠然此言,轻笑道:是不是女人都这么容易满足呢?傅悠然看着齐宇西的动作,十分娴熟。

就像他经常做一样,你常常来?齐宇西摇摇头,每年只有今天会来。

为什么你似乎并不伤心呢?傅悠然想起那个泪流满面的宫女。

为什么要伤心呢?齐宇西笑道:人的一生总会遇见很多痛苦的事情。

虽然母妃早逝,但她的一生过的满足而快乐,免了许多苦处。

我应该替她开心才对。

傅悠然微一错愕,用力点点头,理应如此。

傅悠然想,她的娘,一定也像蓉妃一样,虽然早逝。

但却满足而快乐。

所以她也不该偶尔难过,应当开心才是。

自动自发的,傅悠然也寻来了一些清洁工具。

帮着他收拾院子。

又将主殿擦拭了一遍。

最后两人给蓉妃上了柱香, 便出了拒霜宫。

走在芙蓉林中,傅悠然擦了擦额头,做了几个月太子妃,身子都养娇惯了。

看着身边的齐宇西,傅悠然三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叫什么,从哪来的,要到哪去?齐宇西笑了笑,伸手轻轻隔开垂至眼前的芙蓉花,又身形一顿。

傅悠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枝半折的芙蓉花垂在枝头。

齐宇西随手撕下一条衣摆,轻轻用手托起花枝,仔细的对好茬头,用手中的布条轻轻将断处产实,这才回头道:你若是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

若是不想说,我问了你也是不情愿。

傅悠然被逗得一笑,你这人倒是随便,我呀,是长信宫的。

这个我倒知道。

齐宇西落后一步,唯恐两人再并肩而行,刮折了花枝。

傅悠然会心的一笑,这个三皇子,真不像长在这宫里的人呢。

她刚想说话,听到前边儿传来一个熟悉的惊呼声,好漂亮。

拒霜宫.傅悠然紧走两步,果然,在芙蓉林入林处,林熙月站在那里,满脸的赞叹。

在她身边,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怀王殿下。

很快,林熙月脸上的赞叹就转为错愕,揉了揉眼睛,指着傅悠然道: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傅悠然双手环臂、好整以暇地道:你说呢?林熙月一时语塞,齐瑞南也是微有些诧异,而后笑道:看你们的打扮,倒像是一起出来的。

林熙月抬手扇了扇风,不自在的低声道:死丫头,居然跟踪我?忽然她眼前一亮,见到跟在傅悠然身后的齐宇西,眼睛一溜圆,把傅悠然拉到一边低声道:你个死丫头,到哪都不消停。

齐瑞南盯着齐宇西道:三弟,你和……是怎么遇上的?齐宇西笑道:这位姑娘误入了芙蓉林,正巧我来给母妃进香,便遇见了。

你知道她是谁么?齐宇西看了看傅悠然和林熙月,略有些疑惑的摇摇头,齐瑞南也看着傅悠然,严重划过一抹笑意,摇着头道:不知道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的好,若是我泄了密,怕不又挨上一顿臭骂了。

齐宇西的眼中多了一份好三,挨骂?你?齐瑞南笑笑,道:让我进去给蓉姨上柱香吧。

他二人又转身回去,傅悠然揪住林熙月的耳朵道:臭丫头,快说,怎么搭上怀王的?什么叫\'搭\'?林熙月不满地道:我可是讲究策略的。

狗P策略。

傅悠然拉着她就往回走,回去再收拾你,想好怎么交待吧。

林熙月不服气的一路嘟囔,你也得交代。

她们两个也不管怀王兄弟,一路吵吵闹闹的回了长信宫,还没进宫门呢,便遇上了结伴而行的齐亦北和顾倾城。

齐亦北看了半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干吗这副打扮?做什么去了?傅悠然瞄了一眼顾倾城,耸了耸肩道:你们这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顾倾城道:我想去瞧瞧紫烟,想找太子哥哥一同前往。

傅悠然明白了,自从紫烟的身份从师妹变成公主后,皇后就对顾倾城或多或少的有了些不满。

按理说她们才是一家人,可顾倾城带个公主进京却说也不说。

如果这事被有心人早一步探知,说不定会说顾倾城有通敌卖国之嫌。

这个当然是严重的说法,现在天下太平,魏晋二国远不是什么敌人,相反,在早年还做过通婚策略。

不过不管怎么说,终究是不好的。

所以顾倾城在皇后面前难免就有了顾虑,探望紫烟也往往找齐亦北作陪。

傅悠然突然道:魏国的使臣是不是快到了?齐亦北点点头,大概还有三五日便能入京吧。

傅悠然的心情变得很好,笑道:好啦,你们快去吧。

说完,就朝长信宫中走去。

经过齐亦北身边时,齐亦北伸手将她拉住,看了她半天,轻轻从她头上拿下一片芙蓉花瓣,脸色稍沉得道:你刚刚去了银霞宫?傅悠然甩开他的手,没有。

齐亦北挡在她身前,宫中只有银霞宫旁边种了一片芙蓉,你去那里做什么?傅悠然没好气地叹了叹,你做什么?审问我?来,进去再审,别陪人家去看什么公主师妹了。

说这就将齐亦北朝宫内拽。

齐亦北挣开她的手,心情似乎变得很不好,傅悠然一脸厌恶地道:干嘛?发脾气?莫名其妙,叽叽歪歪,像个……不准说那两个字!齐亦北喝住他,你敢说我跟你没完。

傅悠然看了看顾倾城,朝着齐亦北哼笑一声,好,你不像个娘们儿,像个男人,行了吧?你……不理会气得脸色发青的齐亦北,傅悠然拉着林熙月回到寝殿。

林熙月迫不及待地道:你的办法到底行不行?要是失败了,可就便宜了那个毒妇了。

傅悠然自信满满地道:放心罢,一定行。

你别故意转移话题,快说,跟怀王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林熙月叹了口气,哪有什么进展,他见到我始终就是那么客客气气的,我看我是没戏了。

不是我打击你。

傅悠然道:这些王爷太子啊,娶个老婆麻烦得要死,首先第一关你就过不了。

身份!那有什么难的?你都成太子妃了。

还不行我当个怀王妃么?林熙月凑到傅悠然低声道:你说要是我也去认个义父,怎么样?谁?老墨?林熙月点点头,傅悠然想了想,这个得跟老齐商量。

他?我才不要,他对怀王有偏见,肯定不会全力促成此事。

什么叫偏见?他们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傅悠然没好气地道:按你这么说。

老墨也是太子党,更不会帮你了。

林熙月泄气地躺到床上,不然我认你当干妈得了。

傅悠然嘿嘿的笑着,刚想调侃两句,又想到什么,叹了一声,我这个太子妃也没几天好当了。

我已经决定,不管墨玮天有没有山哥他们的消息,等这件事完了,我就出宫。

出宫?林熙月坐起身来,你疯了,被人吃干抹净还想出宫?你想做弃妇?胡说什么!傅悠然解释了半天,林熙月还是将信将疑,你们真没有……没有!那出宫……你真地想好了?傅悠然点点头,我原本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现在还碍了人家的好事,还不识趣么?我倒不这么看。

林熙月摸着下巴道:我觉得老齐对你好象也有那么点意思。

你什么时候变成女神捕了?傅悠然也坐到床上,他对我有意思?你当他瞎了么?那你呢?林熙月道:你别说你对他没有想法,我不信的。

傅悠然仔仔细细得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感觉很三怪。

有时候觉得他很好,有时候又觉得他十分可恶。

觉得好就是有想法!是么?觉得好就是有想法么?可傅悠然觉得很多人都不错,像怀王,简直完美!还有齐宇西,也不错,虽然长相不占什么优势,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感觉相当的舒服。

这也是有想法吗?就连墨玮天,傅悠然都开始觉得他还算不错,难道说她对他们都有想法?不管有没有,现在也不应该有了。

我们的宗旨是什么?努力出嫁,但绝不坏人好事。

林熙月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又没把他抓上山去做压寨夫君。

他可以娶小妾啊,怎么叫坏人好事。

林熙月趴到她身边,况且你不是说顾倾城还有个师兄么?老齐跟她根本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要撤了?傅悠然倒在床上,让我再想想吧。

这一想,又是两天没结果。

到了第三天早上,傅悠然听说魏国的是这已经到了驿馆,明天就会进宫认人。

报仇的时机终于到了,傅悠然正想找林熙月商量对策,便有仇家寻上门了。

当小安子将三春子带到傅悠然面前时,他心中着实的佩服。

居然有人一进东宫就打听谁最凶、谁最横、谁最会打人,这在冬宫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不过谁也不敢指名道姓地说出来,只是把他领到傅悠然的寝宫前,便猫到一旁看热闹去了。

再说这三春子今天来可是有准备的,他用自己攒了两个月的俸银向王公公求了张传票,找那个打人的宫女前去领罚。

他被人领到太子妃的住处时还在想,于情于理是该跟太子妃招呼一声的。

于是背好了一大套说辞,跟着小安子进了寝宫后连头都不敢抬,跪下便背。

除了将那宫女的恶性进行无数次放大之外,又重点描述了行凶宫女的丑恶嘴脸,最后抬起头来,却竟然发现……怎么不说啦?傅悠然一脸笑意地逼近,觉不觉得我很面熟?三春子的嘴巴越涨越大,傅悠然又挥了挥拳头,看它面熟吗?……好了,这只是个插曲,傅悠然一脸轻松的从寝宫中出来,叫过小安子吩咐道:找两个人把那小子抬回去,告诉他,想报仇,练好了再来。

不堪一击,真是浪费时间。

就在此时,一脸急色的林熙月从外跑进来,快快!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魏国的使臣下午就要进宫见那个毒妇!什么?傅悠然讶道:不是说明天才进宫么?我哪知道。

林熙月急道:现在怎么办?傅悠然一眯眼睛,没办法,只能提前行动了。

八十四章 造猩运动傅悠然与林熙月的行动已经计划了一段时间,曰:造猩行动。

顾名思义,猩者,猩猩也,哺乳纲,灵长目,人科。

除了长毛外最重要的特点:面部赤裸,呈黑色。

当然,并不是要真的抓只猩猩来,而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个人改造成猩。

计划听着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却十分简单。

首先,傅悠然找出玄色送给她找玄机的瓶子,装上水,封好,每日用力摇晃,使瓶壁底的残留液体溶于水中,经实验证明,效果不如原液,因为小安子的手指头只黑了两天半,颜色也有些偏差,但却无碍于计划的实施。

旨意很快下来,魏国的使臣上午已拜会过昭泰帝,将于下午进宫指认魏国公主,有关人等一律出席。

要见使臣,大晋自然得显示出自己对俘虏有多礼遇,于是紫烟被从内到外装扮一新,沐浴、净面、更衣、梳髻、上妆……还别说,打扮起来,紫烟倒真有些皇宫的味道,别的不说,那股子骄横劲儿,就挺像。

不过伺候紫烟的宫人大概忙的迷糊了,谁也没留意在紫烟净面前,一个小宫女偷偷朝脸盘里倒凉些东西,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人见着了,却没吱声,因为这些宫人在一个月的漫长等待后,终于盼来了他们的春天,谁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想早日送走这个瘟神。

傅悠然穿着太子妃的朝服跟在齐亦北的身侧,她小心的不让自己笑的国语得以,皮肉之苦算什么?今天她就让那毒丫头给两国人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在笑什么?傅悠然抬眼看了看齐亦北,抿起嘴角摇摇头,没事。

齐亦北低声道:那就先别笑,一会有得你笑的。

傅悠然惊讶道:你也知道我的计划?你的计划?齐亦北的眼睛瞪的老大,你一直没动静,我还以为你放弃了。

开什么玩笑。

齐亦北眨眨眼,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呢喃了一句。

什么?傅悠然没听真切。

没什么。

齐亦北回头瞄了一眼,林姑娘呢?去拜会公主了。

傅悠然又要得意了。

她拽了拽齐亦北的袖子,你说她真可能是公主吗?八九不离十。

齐亦北盯着傅悠然拉着他的手看了半天,忽然笑道:如果他们没有公主流落在外,也不用真的派个王爷来认人了。

傅悠然大讶,这么说是真的?怀着诧异的心情,傅悠然随着齐亦北来到了紫宸宫,紫宸宫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历代皇帝上朝议事之所,后半部分是皇帝的私人居所。

今天的招待会就在后殿举行。

进了大殿,皇后领着据说是现场目击证人的几个嫔妃早已等在哪里,顾倾城也在坐上,还有以怀王为首的几个看热闹的皇子,齐亦北见着坐在齐瑞南身边的齐宇西时不禁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这个三哥,除了非到不可的场合,对于聚会是能躲就躲的。

齐宇西原本倒也不想来的,可最终他还是来了,为什么呢?看到跟在齐亦北身后的傅悠然时,齐宇西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失望,随后又不禁苦笑。

这就是她的身份?齐瑞男听到齐宇西的低语,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浅,眼神停在一处定了很久,而后伏到齐宇西耳边低声细语。

齐宇西听罢显得惊讶莫名,不可能吧?齐瑞南笑着一摊手,齐宇西抬头来,却正好对上傅悠然的目光,傅悠然窃笑着朝齐宇西挤了挤眼,齐宇西笑着低下头去,想了想。

又笑了笑,终究没有再抬头看上一眼。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三哥?齐亦北的声音显得有些闷。

傅悠然收回目光:我认识他是一件很三怪的事吗?齐亦北想了想,瞄着傅悠然道:你那天……去的是拒霜宫?傅悠然嗯了一声:我就说过没去银霞宫了。

虽然傅悠然澄清成功,却没能扭转齐亦北的郁闷心情,认识就认识吧,还挤眉弄眼的!正郁闷呢,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搞定了。

齐亦北回头一看,却是穿着宫女装束的林熙月,傅悠然回过头低声道:洗了?林熙月点点头,齐亦北迷惑道:什么洗了?傅悠然笑道:等着看好戏吧。

又等了一会儿,昭泰帝到了,众人起身接驾,昭泰帝走到傅悠然面前道:悠然,你放心,父皇绝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傅悠然欠了欠身,儿臣公认的委屈不算什么,父皇务以国体为重,不必惦念儿臣。

昭泰帝欣慰的点点头,这才让众人起身,宣魏国使臣进殿。

傅悠然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都说魏国水土养人,她今天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不一会,只见宫人从殿外引进一人,纯白色的长衫罩着淡金色的纱衣,发束顶髻,头戴金色高冠,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色白皙,长眉入鬓,凤眼狭长,如果说齐亦北是俊美,齐瑞南是俊朗,那么这位魏国王爷就是俊逸,他面带微笑,双手平伸,长揖到地,给昭泰帝见礼。

举手投足尽显风流,但却……显出几分阴柔。

傅悠然满脸的惋惜,以极低的声音道:长的比姑娘都俊,可惜又是个假娘们儿。

齐亦北的眼角微一抽搐,看着傅悠然道:什么叫‘又’?傅悠然笑着哼了一声:没映射你。

由于东方谨早已拜会过昭泰帝,所以此番见面也没有废话,没说上两句,他便提出想见见那位自称魏国公主的女子,昭泰帝微一点头,秦有禄细声唱到:有请紫烟姑娘。

层层传达下去,不多时,身着威装的紫烟随着宫人昂首入殿,见了昭泰帝等人不仅不下跪,反倒将头昂的更高了些,走到东方谨面前打量了半天,冷声道:大皇兄,别来无恙吧?东方谨面现难言之色,细细的打量了紫烟一番,回身朝昭泰帝道:陛下,我大魏的确有一名公主自小外出寻医,但时日甚久,一时间小王也难以辨认真切。

紫烟脸色一沉,东方谨,睁开你的眼睛看仔细了,我是升平。

东方谨笑着点点头,这么看来,倒有几分相似。

紫烟气得火冒三丈,你……看来这个公主东方谨是不会轻易承认。

,昭泰帝瞄了皇后一眼,皇后笑了笑,开口道:一别数年的确不好相认,依本宫看,还是先行落座,用些膳食,欣赏些歌舞,其他事稍后再说。

东方谨躬身称是,紫烟则哼了一声,也不客气,由宫人引着进了早已备好的贵宾专用席。

紫烟冷冷的扫了一眼傅悠然,严重闪过一抹不屑,傅悠然则笑眯眯地望着她……准确的说,是望着她的脸,心底不断的念叨:黑!快黑!紫烟肯定不知道傅悠然的心思了,她一直等着傅悠然的报复,却空等了一个月,心中不禁起了几分蔑视之情,再送过去一个白眼之后,她一甩宽大的袍服,再将手合于胸前,慢慢坐下,倒真是贵族的气派,可是……噗——一个响亮的,婉转的,悠长的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响彻大殿内外,所有人的动作因此僵住,再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声音起源地——贵宾专用席上。

紫烟涨的满脸通红,站起身来尖声道:不是我!顾倾城脸上也有几分难堪,朝着紫烟轻声道:快坐下。

紫烟气得浑身发抖,上前将椅子上的软垫掀起来,却什么都没有,愤怒之下一脚将椅子踢翻,昭泰帝脸色一沉,喝道:放肆!紫烟吓得一哆嗦,顾倾城连忙出列跪倒:请皇上赎罪。

昭泰帝没有理会顾倾城,盯着紫烟冷声道:你打伤太子妃,本是死罪,今不予处罚是念在倾城和魏国的情分上,谁知你竟如此不识好歹!傅悠然捧着肚子已经笑瘫在椅子上,TNND,谁这么有才!紫烟强自定下心神,眼睛巡视一周,突然抬手指着傅悠然嘶声道:是她,是她搞的鬼!傅悠然揉揉肚子,坐直身子道:紫烟姑娘,这种事情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我又如何搞鬼?不过你也不必难堪,我们都很理解你的心情,大家不会笑你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傅悠然说完后用手轻轻的面前扇了扇,又轻皱眉头,以手掩鼻,倒像她真的嗅到了什么不雅气味一般。

傅悠然带头,在场的女士有大半倒掩上了鼻子,紫烟气得七窍生烟,怒骂道:你们等着瞧!我……顾倾城脸色发青怒斥道:住口!皇后冷笑一声:自己殿上失仪,还要怪到旁人头上,魏国的礼数还真是周全!昭泰帝朝着皇后道:皇后,这个女子是不是魏国的公主,尚未定论,不可轻言。

皇后看了东方谨一眼,而后对昭泰帝微一欠身,臣妾失言了。

东方谨见躲不过去,只得起身道:升平自小离宫,如今只凭数面,小王实在难以确认,只能从习惯细微之处观察,希望可以早有结果。

东方谨!紫烟的尖叫声显得有些刺耳,你明明早就认出了我,为何不说出实情?傅悠然笑得几乎憋出内伤,真是废话,你当你做了好人好事人人争抢着要认吗?骂吧骂吧,你越骂,东方谨越不敢认你,哈!傅悠然简直爽歪了,忽然她瞪大了眼睛,脸上现出狂喜之色,假装惊讶道:紫烟姑娘,这事本不能急于一时,你何苦气得脸都发黑了?众人正觉得哪里好像怪怪的,听傅悠然这么一说,定睛一瞧,可不,紫烟原本白皙的脸蛋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青,而且颜色还在继续加深。

紫烟瞄着自己的鼻尖,果然有些异样,更遭的是青黑自内而外,还在脸上扑的白粉之下,这下可好,真是白中透黑,黑里带白了。

关乎容貌,紫烟这下可慌了手脚,带着哭腔道:师姐……顾倾城尚跪在殿中,见状也是大惊,顾不得礼数,起身奔到她身边,看了看他的眼睑,又将指腹搭到紫烟腕上。

气得脸发黑?顾倾城是不信的,可是观这脉象,又不像是中毒,心急的望向傅悠然,傅悠然迎上她的目光,惊讶道:怎么?刚刚她要放p要赖给我,现在她不人不鬼的也想说是我弄的?顾倾城急道:表嫂,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悠然气愤难消地朝着昭泰帝和皇后微一欠身,儿臣失仪了。

昭泰帝和皇后看着场内的情形,难掩心中惊讶的对视了一眼,齐亦北倒是看出些门道,靠近傅悠然低声说:原来你找那个瓶子就是为了这个?傅悠然一抿嘴,忍住笑意道:掺了太多水,效果差远了,依我看最绝的是那个声音,也不知是那路神仙替我出气,真想不通是怎么做的,垫子下面明明没有东西。

齐亦北低咳了一声,伸手支腮以作掩饰:垫子下面当然没有,机关在垫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