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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2025-03-25 21:43:10

穆成戎不敌阮凤章,被其踹翻在地。

阮凤章一剑挨着他颈侧插入泥土中,虽不如先前他那一剑威势大,却寒芒逼人,颇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剑身微震,划破了他的油皮,沁出一点血丝。

穆成戎目光闪动,你是不是投了魔教……魔教在何处?阮凤章负手而立,又有何值得我投?穆成戎哑然。

阮师兄。

祝红霞悄然出现。

穆成戎余光瞥见她,祝大小姐!阮凤章脚一抬一勾,将剑勾起,握剑归鞘。

祝红霞的目光在穆成戎脸上转了一圈,把不相干的人且放了吧。

穆成戎脸色涨红,祝大小姐,阮凤章他……祝红霞抬手,请。

穆成戎爬起来,还待再说话。

殷汝霖踱了出来,……还是说,要我来请?他与祝红霞在一旁看了有一会儿了。

穆成戎一看殷汝霖都来了,想到自己不请自来,还在这儿打了一架,顿时也心虚了。

这是殷汝霖的地盘,他和殷汝霖没什么交情,但谁不知道殷汝霖和阮凤章就差没结拜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别讨没趣了,在下告辞!穆成戎从那道月亮门出去,和谭藻打了个照面。

穆成戎觉得他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

谭藻:穆大侠,吃了没?没吃。

穆成戎边说边挠着头走了,他实在想不起这哥们儿是谁,还是不要多扯为好,免得尴尬。

谭藻险些失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殷汝霖对阮凤章道:你如今怎么越活越冲动了?阮凤章淡淡道:是洒脱。

殷汝霖:是冲动。

祝红霞清了清嗓子,我好像看到谭藻了,他怎不进来,没等到魔教接头的人,灰心了吗?殷汝霖:魔教的人,不来才是正常吧……祝红霞:哎,我去找他细问。

祝红霞离开,殷汝霖方接着道:姓谭的给他们报了信,没人来也正常,倒是你,还一心认定贺灵则会来,白费机关了。

阮凤章沉吟道:贺灵则……大约被什么事绊住了吧。

祝红霞却是追上谭藻,问道:你来得正好,怎么又走了?谭藻见是她,虽然心知今日肯定有人跟着自己,还是道:魔教没人去接头……这个我知道。

祝红霞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但我这里有件事,却不晓得你知不知道了。

谭藻看她手中拿出薄薄一页纸,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小僵尸和大侠客出续传了吗?祝红霞:……祝红霞:不是。

谭藻:那我便不知道了,祝大小姐家三天两头来信的……祝红霞目光闪动,我家人打扫祖父书房时,发现了一些信件,我父亲拆阅了其中一封,是与峄山宗主所通之信。

里面隐隐提及,陈芳散人当年……谭藻脸色大变,住口!自祝盟主仙逝,祝家地位不说一落千丈,但的确声势不如从前。

祝红霞看似与她父亲一般莽撞,但心中格局却比她父亲大多了,手腕说不得也比她父亲更高,否则她父亲也不会放任她发展了。

她自知阮凤章与殷汝霖结为同盟,不要说这二人与背后势力联手,就是其中任意一派,现今的祝家也比不上。

魔教重现,却是她立威的好时候——非但是在祝家,更是在武林之中。

因此,阮凤章与殷汝霖有些事不愿告诉她,她倒也藏着些事,不好告诉他们呢。

此刻,祝红霞对谭藻道:小谭公子,我们俩聊一聊?谭藻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他们也曾两小无猜,如今见面也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昨日种种,彷如梦幻,越发衬得她现今的面目陌生。

他们走到了花园里,四周无人,偶有仆从经过。

祝红霞背对他道:我大概能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

谭藻隐忍道:祝大小姐……祝红霞勾唇一笑,抖了抖手中的信纸,我们来做笔交易。

教主,谭藻不可信,他是陈芳散人的入室弟子。

刚出关又听说教里来了小人的某长老跟在贺灵则后面,喋喋不休。

贺灵则:这倒是,不过我看他长得蛮好的嘛。

……长老翻了个白眼,人不可貌相!何况这和长相有什么相干?没错,贺灵则痴痴道:和性格也有。

长老:……贺灵则:你不觉得我和他站在一起很配吗?长老用力摇头,不……贺灵则幽幽看着他。

长老忙改口,一个俊雅一个英气,有点般配呢。

贺灵则:嗯嗯。

长老眼睛一转,只是……此人乃薄情之相!贺灵则:我不迷信鬼神。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面相之说,还是有点道理的。

长老道,属下早年曾钻研过《麻衣神相》,对相面颇有研究。

依属下看,此人眼带桃花,是多情而薄情之人。

最大的证据,就是他杀了有养育之恩的师父!骗人呢,贺灵则鄙视地看着他,吹牛,他师父是我杀的。

长老:教主,你……!贺灵则摆手,你不要说出去。

长老急得团团转,教主哇,那就更留不得了,你杀了他师父!他们虽然被称作魔教,但也不是什么人渣都收的,尤其是这种人。

贺灵则:没事,他特别讨厌他师父。

长老觉得胃很痛,教主……无需多言。

贺灵则道,我知道长老是关心我,但是这件事干你屁事。

长老:…………听到我方才的话没?贺灵则坐在床前踏板上,捧着脸邀功。

谭藻靠着床柱,手里的书遮住了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听到了。

贺灵则:仅此而已吗?谭藻把书挪开,露出眼睛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教主把头伸过来。

他把手放在贺灵则头顶,揉了揉。

贺灵则:!!贺灵则呼吸急促起来,可、可以躺上去么……谭藻坚定地摇头,不许。

贺灵则上半身挂在了床沿,躺一躺而已,我还是教主呢,这都不行?谭藻幽幽道:士可杀不可辱,上次教主‘躺一躺’,在我被窝里留下了什么你还记得吗?贺灵则红着脸道:只是一个意外,平时没有那么快的。

谭藻:……贺灵则:……平时不那样的。

谭藻:呵呵,总之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