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放开!冷傲霜淡淡地开口。
东门夫人突然察觉到女子的表情,霜儿,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妇女紧张关切的神情冲进了她的眼中,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吗?只是伤口裂开了。
一时间难以习惯别人的关怀,她接受不了那股热情。
什么?伤口裂开了?伤口在哪?来人!快传大夫来!东门夫人一阵惊慌,欲伸手查探她身上的伤处,又怕不小心碰疼了她。
东门峻看着母亲一伸一缩的慌张,顿觉好笑。
若是让母亲亲眼目睹挖刮骨的那一幕,还不直接昏死过去。
这个女子的忍耐能力不比他差!娘,不用着急,我带霜儿回去处理伤口。
对她的情况,我比大夫熟。
他横抱起女子,转身走了出去。
妇人紧紧地追了出去,峻儿,你慢点!娘过会去看霜儿。
走出清芙园,冷傲霜一个利落地翻身,从东门峻的身上跳下,公子不必如此费力。
她从来没有这样娇弱过,需要男人的怀抱代步!本少爷有那么惹人厌吗?霜儿,你......我伤的是手不是脚!何况伤口早就处理过,只不过是裂开而已。
流点血,痛几天,她早就麻木了。
只要不危及生命就不必挂心,就算真的要死,那也是个解脱。
男子将她的冷情收在心里,她右臂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丝,染红了衣裳。
霜儿,你的手在流血,你都不会痛吗?他身边的女子哪个不是动不动喊疼,矫揉造作地微露痛状,博取男子的怜悯疼惜。
她真的很不平常!我是个人。
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概括了所有的感受。
东门峻揣测着她的话意,人?既是人便会痛,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她连喊痛的权利和意念都剥夺了?她真的只是个‘人’吗?回到房中,女子脱下外衣检查伤口,毫无顾忌身旁站着一个男人。
我帮你。
东门峻的靠近令她一颤,却是默默地接受了他的温柔殷勤。
狰狞的伤口赫然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冷傲霜注意到他微微皱起了眉,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霎那间,她似乎感觉到冰冷的心有了融化的错觉。
将白色的布条打了漂亮的蝴蝶结,东门峻的包扎完美结束。
你绑得太松,而且漂亮的结往往不实用。
一针见血地批评他的杰作,冷傲霜依旧是冰冷僵硬的表情。
我是怕你疼,女子不都是爱美的吗?况且我只给女子系过腰带。
东门峻无奈地将结解开再故意狠狠地系紧,失望的是,他并没从这个女子脸上看到期待的柔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