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8:58本章字数:3901大家好,我叫孙扬,来自二班,未婚,体高貌端品质优,天蝎座,B 型血,准大学学历,宗教信仰,无,目前有房车,房是集体宿舍,车是自行车,月固定收入学校补助五十九块五,无不良嗜好,酷爱看书,琴棋书画略通一二,经史子集还未读全,天文地理早已忘光,擅长各种球类运动,支持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有社会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以及道德观,从不随地吐痰,且热心推广普通话,欢迎志同道合的同学前来加盟,请多多指教。
——这是我在专业大会上的自我介绍。
看到台下哄堂大笑,我满意地走下台来。
下台的时候我往辅导员那儿瞅了一眼,发现辅导员皱起了眉头,看来李导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以后估计有我受的了!不过没关系,这自我介绍就要有新意一点,老都来来去去那几套,有谁能注意到你?还是我这样不错,估计以后整个专业都没有不认识我孙扬的了,要是有美女投怀送抱那就更理想了……坐下后,陈司明从背后捅了我两下,我转过头去,只见他对我竖起拇指:嗬,你丫够牛逼的!我摆摆手:过奖过奖,更牛逼的还在后面,等着瞧吧。
苏烨凑了过来:你看老李那张脸。
我一脸不屑:我刚下台就看到了,他爱谁谁,老子爱这样介绍,又没碍着他什么,他奈我何?苏烨嗤之以鼻:切,你先别得瑟,看样子以后够你喝一壶的。
没想到苏烨和我不谋而合,我不禁有点忐忑,但是依然嘴硬:说都说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公民有示威,游行,言论自由,我才使用了一项权利,要是我把其他那俩权利都用出来,他还不得撕了我?Idon‘tbirdhim! 陈司明拍拍我的肩,说:得,你小子就是死鸭子嘴硬!我不耐烦了:我靠,你们俩还来劲了?你们俩是我兄弟还是老李家的雇农,怎么尽来打击我?这时苏烨嘘的一声,吓得我和陈司明赶紧坐好,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李导,发现他正在瞪着我们仨,忙收回目光,专心看起台上其他同学的自我介绍。
这会儿在台上的是一个个头不高,但长的还算清秀可人的女生,只听她说道:同学们好,我叫刘靓,文刀刘,青见靓。
来自二班,我是蒙古族……听到这儿,我忙在下面喊:那你跳支蒙古舞吧!周围人听见我这么说,也都跟在后面起哄,刘靓往我这儿瞅了一眼,然后大方的说:既然这样,那我给大家跳支篝火舞吧!本来我是起哄的成分居多,想看看那丫头在台上忸怩的模样,没想到她竟然大大方方的接了下来,一点也没扭扭捏捏,拿腔作势。
出乎我的意料,我怔了一下,带头鼓起掌来。
她在台上边跳边唱,不光舞姿优美,而且歌唱得也十分棒,尤其是甩袖那几下,动作如行云流水,完全将台下的人打动了。
我毫不吝惜的鼓起掌来!只见她落落大方的对台下一鞠躬,然后缓步走了下来。
苏烨拽了我一下:你不会看上这妞了吧?我装出愕然的样子:这你都看出来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苏烨啊。
陈司明插了进来: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下手,下手迟了你也就只能看不能摸了!我骂道:你大爷的,也不看看我是谁?能随随便便就被谁给迷住吗?这妞是不错,不过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没我喜欢的那种气质。
陈司明忙问:不知道孙大少喜欢有哪种气质的女生,说出来小的给你物色物色?我做思考状:嗯......这个嘛,很难说,那气质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很难捕捉到,只有让我见到那种类型的女生,我才能感觉得到,说明白点就是,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切,你唬谁啊?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又在我们面前卖弄开了。
你要没看上她你起什么哄啊?苏烨一脸不信。
操,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就尽管往我身上栽吧!再说我还用在你们面前卖弄?就你们俩那语文水平,听得懂哥哥这么文雅的话吗?你俩也就刚出扫盲班,汉语拼音还不定会不会呢!你们俩还是先回去多读几遍a ,o ,e 再来和哥哥我叫板!我笑着说。
听到我这样说,俩人都不再说话,而是不约而同的竖起了中指……出了三教,我看俩人把我扔在一边,自顾自的准备回宿舍,我忙问:干吗呢?不等哥哥我了?陈司明一脸委屈:我们俩文盲跟你才子走一块不给你丢份儿吗?你还是离我们远点,跟我们俩走得多丢份啊?我笑骂:操,至于吗?得,我请你们俩去风味吃小炒,算作给你俩的精神补偿行了吧?陈司明和苏烨马上眉花眼笑,忙不迭的点头,苏烨还不忘补了一句:那让您老人家破费了!我点头哈腰地说:那哪能啊,两位兄台能赏光那是小弟的荣幸。
两位大爷这边请!自从我一个人背井离乡,不远万里的来到北京上大学,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礼拜,刚开始的那点新鲜感早已经荡然无存,唯一能给我一点慰藉的是让我认识了苏烨和陈司明,由于臭味相投,刚开学没几天我们仨便称兄道弟,厮混在一起。
说实话,考上了北京的这所大学并未给我带来多大的欢乐,相反,我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起心如止水,一点水花都没有泛起,当初填报这所院校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能离老爹老娘远点,专业更是瞎填一通,至今还记得在我把志愿表交上去的时候,老爸和老妈那唉声叹气的模样,而我则躲在房间里捂着嘴笑到肚子疼。
不过现在能上这所大学我还是感到满幸运的,当初我在那所省重点高中的八百多人里面排到了六百多将近七百名,一年之后是老妈果断为我转到了后来这所是重点,这件事直接导致了我成了当年这两个学校的话题人物——因为我在别人眼里是这两个学校有史以来唯一一个由省重点转到市重点的傻逼。
由于和班主任熟识的关系,我得以进入学校最好的实验班去学习。
加上班主任对我的特别照顾以及我终于开始勤奋,我在转学以后的第一个期末便荣登全校第一的宝座,这使我在扬眉吐气的同时也使老班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是悄把我塞进班里的,并未在教务科记档,而那以后老头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人宣称我的存在,并夸耀自己的慧眼识英才。
我现在得以在大学里学习,除了老妈及时帮我转学之外,最应该感谢的就是老班。
老头对我是真的好,好到我和别人打架老头都毫不掩饰的偏袒我,所以我再拿到通知书之后,便提了一堆礼物直奔老头的家里,一老一少,坐在沙发上,回忆往事,唏嘘不已。
不过那所省重点并非一无是处,我在那里认识了我的那帮可以相交一辈子的好兄弟,还在那一年里第一次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也在那里遭遇了平生第一次的不及格。
而且我在那一年之间读完了学校旁边那家租书店里所有的小说,从史记到东周列国志,从福尔摩斯到江户川乱步,从金庸到古龙,从王朔到村上春树,我可以说是无书不读,同时玩遍了学校周围所有的网吧台球厅和游戏厅,致使我现在的反恐水平依旧无人能敌,而这些,都成为我后来用以炫耀的资本。
直到现在仍记得我那时的常规作息时间: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四十到学校,然后因为迟到被老师罚站,十分钟后溜进教室开始继续头天晚上没看完的小说。
七点半早自习结束后去吃早点,顺便更新昨天借的小说。
八点回到教室开始拿出小说阅读,遇到上课会四处转悠的老师便把小说收起来,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信给自己初中的兄弟。
中午回家吃完饭就直奔学校,看小说直到上课,然后便开始睡觉,一觉睡到离放学十五分钟时便自然醒来,然后去学校操场溜达一圈,找到那几个正在操场聊天的兄弟,然后一起出去吃晚饭,饭后直奔网吧或者台球厅,征战到学校下晚自习,便和下晚自习的学生一起回家,然后继续没看完的小说,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一天结束。
这个作息时间一直持续到我转学。
后来我在把这段经历告诉给陈司明和苏烨的时候,俩人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句:你丫作息还蛮有规律的!但眼中满是羡慕。
我说:你们俩也甭羡慕,你们知道我每次冒多大的险吗?光被没收书就十几本,还有一套正版的《楚留香传奇》,光赔给那租书店的老板就把我几天伙食费给砸了进去,哥们这也算是为了学习废寝忘食了。
而我在拿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在一次闲聊之中不小心把这个说漏了嘴,被我老妈听到以后,她老人家又是另外一个反应:我说你小子那时候干吗去了!你那会儿要是把学习这么安排的话,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考上清华了。
其实我没敢向她老人家说,我在高二努力了一学期以后,又恢复了跟以前接近的状态,不过当然没那么猖狂,只是经常上课看小说,偶尔去去台球厅或网吧,不过仗着一点小聪明和努力了那一学期留下的基础,我的第一再没被人撼动过。
我想我老妈要是知道了这个的话,肯定会拿着鸡毛掸子一边揍我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臭小子,你那会儿要是好好学习的话,现在肯定都得诺贝尔奖了。
吃过饭,陈司明拿张餐巾纸边擦嘴边问苏烨:下午什么情况?苏烨想了想,说:好像就一节思修,我不太想去,你们俩还去不去?我说:你身为班长都不去了,我们俩还装什么先进啊?司明是不准备入党,我呢,党是绝对不会要的!所以,我俩就不去了,可是你要保先,不怕被抓到?没事,我给大嘴发条短信,有事的话让他顶着就行!苏烨边说边掏出手机发短信。
陈司明问:那下午什么地干活?我说:K 歌去吧?苏烨忙插进来:那我可不去!苏烨唱歌有点五音不全,不光跑调,还总错词,而且唱歌不跟节奏,自己唱自己的,往往是他都唱完了,歌才放了一半,所以他非常排斥这项活动。
我说:那就去打cs吧,何如?苏烨忙不迭地说:大善,大善。
正文第二章国庆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8:59本章字数:4238 一转眼就到了国庆,陈司明家在北京,所以放假头天下午课还没上完就背了一个包回家陪老爸老妈去了,剩下我和苏烨,呆在宿舍不知道该干什么,正在我们发愁国庆这七天该怎么过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对面的大嘴把头探了进来:嘿,明天进城里溜溜,去不去?我们俩想想反正也没事干,就答应了。
然后我问大嘴:那明天去哪?大嘴说:就去北海吧,其他地方这几天估计人都多,那的人可能少点。
我一看苏烨也没异议,就说:行,就去那吧,其他地方都去过了,就差那了。
第二天我们都起得晚了,等我们赶到北海,才发现实际情况离我们的想象相去甚远,人山是摞不起来了,但是说是人还绝对不夸张,站在高处望过去,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大嘴就抱怨开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多人啊?这还逛个屁啊,从这头到那头我估计没几个小时是过不去。
我说:得了,这地方不就是你提议的,你还有脸说?大家都是你那样想的,认为这里人少,所以都奔这里来了,我估计这会儿故宫颐和园的门票可能到降到淡季的价格了,而且买一送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大家大老远的来北京一趟也不容易,来北海逛个什么劲啊?靠,又不是中南海。
说是这样说,逛还得逛,虽然门票只有五块钱,可也不能浪费啊!我转身在周围用目光扫荡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个码头,我问他们俩:划船吗?苏烨说:人那么多,等到我们估计就到晚上了,你还想夜游北海?我说:正因为大家都是你那么想,所以别看排队的人多,真正排到跟前的没几个,你看,正说着就有几个人等不及了,我去那边排队,你们俩去转转,等租到船了我叫你们,怎么样?苏烨想了想:行,那你排队,我和大嘴去买点吃的,早上吃得那点早消化光了,再补补点一会儿划船都没劲。
等俩人买东西回来,我已经买好了票。
上了船以后,我拿起桨,挥了两下,做指点江山状,对苏烨和大嘴说:同志们,敢不敢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苏烨拿起另一只桨抽我了一下:划你的船,别在那扯淡了!我边揉被他抽疼的屁股边说:苏烨同志,亏你还是一个党员,伟大领袖的语录你都敢说是扯淡,这也幸亏是现在,要搁文革那会儿就把你拉出去当牛鬼蛇神批斗先,让你屁股蹶着做喷气式,看你还敢抽我的屁股?苏烨说:去你的,再说了,我现在是预备党员,还没转正呢!我说:就以你目前的思想状况来说,转正是没希望了,你刚刚攻击了我们伟大的领袖,说出了反党反人民反社会的言论,照我说,这回应该直接把你开除党籍,然后送到北大荒改造,顺便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大嘴说:别贫了,还划不划船了?我用桨在码头一顶,船晃晃悠悠的荡了开去,我边划边说:这不就发动了吗?你们俩别干坐着,也搭把手啊,我又不是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当苦力来拉?大嘴拿起桨拨了两下,说:你划你的,我来掌握方向。
我说:成交。
说完便大力的划了几下,将船划到了湖心,我指着湖心岛上的白塔对苏烨和大嘴说:看到了吗?原来这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里面唱的地方,你们俩瞅瞅海面有没有‘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就冲这点,我们今天没白来!我越想越激动,一时忘乎所以,在船头站了起来,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子声,我循声望去,看到远处有一个大爷正开船向我们这边,一边用手指着我,一边说:小兔崽子你干吗呢?不怕掉水里?给我坐好了!我心说这人是有病怎么着,我站起来碍你什么事?正准备迎击,结果发现他胳膊上套了一个印有白色巡逻字样的红袖箍,我一下蔫了,只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不带个写着敢死队的红袖箍?苏烨撇了撇嘴:你要真牛逼,就站起来冲他嚷嚷,那我才服了你!我是看他老,怕他一冲动,万一血压上来,掉水里怎么办?再说了,你看他还穿着救生衣,说不定也是一个旱鸭子,我可不敢冒这险。
我回敬道。
你一米八的个儿,一米九的脸皮。
. ………大嘴划起船来真不含糊,不愧是南方来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某家长在洞庭湖边,就是吃打鱼这碗饭的,人送外号湖里黑跳!他划起船来整个一拼命三郎,把桨狠命的摇两下,就把那些所谓的电瓶船给超了过去,船上不明白情况的人都以为我们被鲨鱼追得逃命,不过大嘴的神勇还是赢得水面上大多数人的尊敬,尤其当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男的在自己女朋友面前拨弄半天船还是在原地打转的时候,忍不住把船划了过去,故意以高速贴着那只船过去,我看那男的当时的目光就跟大嘴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要是他当时开的冲锋艇,绝对会来把我们撞翻,然后再从我们仨头上开过去。
大嘴的卖力终于赢得回报,几个外国妞终于向大嘴热情的打招呼:Hello !Hello!大嘴忙不迭的招手。
what‘syourname?其中一个女的问。
大嘴不好意思了,指着我说:HisnameisSunyang! 然后又卖弄自己英文水平似的加了句:Whereareyoufrom?我一向自认为自己的听力不错,可这次愣是没听清那女的说了句什么,但我听出来一个三音节的词,大嘴却若有所思地说:噢,俄罗斯!我说:不对吧,俄罗斯是Russia,那女的说的却是个三音节的词,不会是柬埔寨的柴禾妞吧?就在我们俩争论的空当,那只船已经开远了,大嘴却说: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是俄罗斯,要不咱追上去问问?我笑他:得了,不就想给自己创造机会追上去吗?还找这么蹩脚的一个借口?没戏的,还有大半个园子还没逛哪!大嘴脸红了,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饶:靠,我纯粹是想求证一下她说了什么单词,结果你还给我整一个‘莫须有’,禽兽啊!难道刚才是我死盯着人家胸部不放?哥哥我这纯粹是追求美,欣赏美,基于人类爱美的天性,不含一点杂质,没一点瑕疵的,你看,这么高尚的情操,这么高雅的追求就被你这低级趣味给玷污了,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我做痛心疾首状。
苏烨打断了我俩的唇枪舌剑:你俩再贫,我们晚上就住这里了,我看白塔那地儿不错,要不咱们晚上在哪儿凑合一宿?大嘴倒是很干脆,大手一挥:靠岸!上岸以后我们几个都觉得没意思,除了一路上的美女之外,我们都是走马观花的看看,边走边交换自己对一路上美女的看法。
苏烨用手肘撞了撞我说:嘿,怎么大街上平时难得一见的美女都涌到北海来了?大嘴边挖鼻屎边说:傻逼,这都看不出来?这些女的要是北京的能来这里玩?肯定都是外地来的!是吧,孙扬?嗯,有道理,我私下同意你的观点。
北京就没美女了?这我可不敢说,我最起码还要在这里混四年呢,你等陈司明回来问他!不过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俗呢?看人就用美不美来分,典型的以貌取人,难道你小时候幼儿园的阿姨没告诉你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靠,我好像记得刚才美女这话题是由你挑起来的?……快走到北门的时候,我问他们俩:是出去还是继续逛?大嘴说:我是实在走不动了,要逛你们俩去,咦,那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我过去看看。
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苏烨便拽着我跟他走边骂:你他妈怎么就这么爱凑热闹啊?那你怎么不去天桥看杂耍去?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先生拿着几支大笔蘸水在石板地上写字,同时也让别人下场试着写写,也算弘扬中华文化。
我以前跟着老爹练了几年书法,对除草书以外的各种字体都还稍微有点鉴赏力,正当我努力辨认那老先生写的是什么字的时候,我的肩被人从后边轻拍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一个悦耳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孙扬。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我们班一个女生,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烨已经抢着说:嗨,刘靓,真巧啊,你怎么也来这玩?我今天没事,就和杨悦她们几个来这里玩,刚才我在那边的小摊买点东西,转过身就找不到她们几个了,打她们手机也没人接,估计人太吵了没听到吧。
然后就看到你们几个了。
你们怎么也来这里玩啊?咦,我刚才看门口的注意事项了,发现上面没有某某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字样啊?那为什么我们不能进来?我笑着说。
呵呵!我又没说不准你们来!那你怎么一脸惊讶的表情,好像现在我们仨不应该出现在地球上一样?我诚心逗她。
我是觉得巧嘛!是挺巧,不过这不正好说明咱们有缘分吗?北京这么大,俩熟人遇到的情况微乎其微,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被我们碰到了,不是缘分是什么?丫头,缘分哪!我心里偷笑,继续逗她。
苏烨大概觉得有点被冷落,便插进来一句:孙扬,你以前不整天说你琴棋书画样样都通吗?来,上去表现一下,让我们看看你才子的名号是不是名副其实!我心里有点打鼓,自从上了高中就没碰过这个毛笔,再看看那几只毛笔腰身大的不成比例,一个个跟怀孕了似的,我就更不敢上去了,万一露丑这人就丢大了,正想找理由推辞,刘靓来了一句:你还会写毛笔字?别是吹牛吧?我这辈子在女生面前最好面子,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上去面子上就挂不住了,所以我硬着头皮走上去,借着在水桶里挑笔的时间,脑子飞速转着想着该写什么字,突然想起来自己初中时候书法比赛获奖的几个字,刚好也符合此情此景,一想到这里,我立马拿出一支笔,在桶沿上刮了两下,滤去少部分水,然后便笔走龙蛇的写下了祖国万岁这四个字,写好后看了看,还算满意,然后静等那老先生品评。
果然,那老先生说:嗯,小伙子写得不错,以前练过?我装着谦虚地说:胡乱写过一两年,没认真练过。
其实我这会儿心里偷笑,这几个字我以前练过几千遍,光宣纸就用过几刀,不过看在别人眼里,还以为我特地为国庆写的这几个字,其实这就是我压箱底的功夫了,再写下去就黔驴技穷了。
不过因为心虚,我连胡乱这个古白话词都用出来了,那老先生又说:现在像你这种年轻人不多见了,难得啊!这下我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随便练练。
说完忙给苏烨他们招了招手,招呼他们赶快走人。
刘靓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在心里暗暗好笑:我不是还有这一手,是只有这一手了。
正文第三章辩论赛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8:59本章字数:5857 国庆过后,生活又走向正轨,依然平静无波,持续着食堂教室宿舍这被外界普遍认为是好孩子的路线,而我,顶多在这三点中的某两点之间插入一个第四点——图书馆。
图书馆可以说是整个学校中唯一拿得出手的建筑,同时也是唯一让我赏心悦目的建筑(当然,这是在我见识到其他学校的图书馆之前),其他诸如体育馆,网球场,教学楼建的与学校的整体氛围可以说是格格不入,因为这些建筑看起来让你丝毫感觉不到你正处于21世纪,就好像八国联军把北京又抢掠了一番。
据说每年学校收到的来自外界的拨款捐助不下亿元,可是在看到这些破如贫困山区的建筑和教学器具的时候,我们丝毫感觉不到这些钱被用在了哪里,后来经过研究,我们一致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钱花在狗身上了!因为图书馆的出类拔萃,所以这里的人气远远高于学校的其他地方,而这里你可以见到各种事情以及各色人等。
这里有用书包占座却整天不来的,也有整天窝在这里什么都不带只睡觉的,也有打电话就像高音喇叭广播似的,还有柔情蜜意中的情侣突然翻脸大打出手的,我曾经就因为坐在一对情侣对面因为他们搏斗的动作过大而殃及我这池鱼,还有借了一大堆书堆在面前却怎么也不看的……总之,在这里看书之余可以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虽然这里的杂乱犹如菜市场,不过我还是最爱呆在这个地方,我可以拿来几本书在一个角落里坐上一整天,其间除了换书和去厕所以外,决不离开座位。
我曾经有过从早上八点一直坐到晚上十点的经历,在这十四个小时中没喝一口水,没吃一顿饭,相信此纪录至今无人能破。
这倒不是说我为了看书以至痴迷的程度而废寝忘食,我的思想觉悟还没那么高,主要是每当我回到宿舍都会看到大家在学习,而我却连一点学习的劲头都提不起来,这时我心里会或多或少有点不舒服。
所以我宁肯去图书馆干点让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我才不会傻到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学习上。
从我上小学开始算起,直到我考上大学,我有十二年的时间都被用来了学习,这是我生命的三分之二啊,所以现在还要是整天像高中那样学习,那就真是傻了,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全贡献给课本了,我是这样对周围的人说的: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
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更不因把自己的锦绣青春全然浪费在学习上而后悔终生,临终时能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贡献给了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为自己而活!所以,我的宗旨是在不挂科的前提下保证自己大学的四年过得丰富多彩。
可惜的是,我目前正向着违背自己理想的方向越走越远。
每天早晨我提着早点去教室边吃边听那些我认为我一辈子也不会用到的东西,悲哀的是,尽管我知道哪些东西在我以后的生活中起不了多大作用,我还是得每天早起然后屁颠屁颠得去上这些课,因为这些架构起了我大学四年的生活,如果不去上课,我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由此可见,我是因为无聊才去上课的。
说实话,我是喜爱文科多过理科的,也许对理科根本谈不上喜欢,只是为生活所迫吧,因为每当我看到一切和数学有关的东西的时候,便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当初在分文理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毅然决然的在志愿表上填上文科,可是在我考完试以后,老妈和我有了一段这样的对话:听你班主任说你报了文科?嗯,怎么了?我抠着自己的指甲,有点心不在焉。
你班主任跟我谈过,说你适合学理科,所以让你改报理科。
我压根就不喜欢理科,我觉得我还是适合文科。
我要学文科的话,西安市我不敢说,但我保证我绝对是咱们县的高考文科状元。
当时我刚考了全校第一,所以对一切都踌躇满志。
报文科要整天背东西,背政治、历史、地理,你能坐得住背哪些吗?看来我老妈是有备而来,我原本准备展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舌绽莲花的两句话就说服她,这下看来我大意轻敌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调整了一下状态,准备反击。
没想到老妈又开始进攻了:你看啊,首先不管你爱不爱理科,这个理科的就业面要比文科宽的多,各行各业都可以去干,文科就业面那么狭窄,你出来准备干什么?而且你看一下那些国家主席,有几个是学文的?当时由于我对当前的局势估计错误,我错误的以为我老妈准备了大量的资料,有理有据,虽然我不知道国家领导人有几个是学理出身,不过看样子,他老人家说得也不假,这下我才意识到论据的重要性,难怪当初老师教我们协议论文的时候这样说:不管你的论点正不正确,只要你能举出大量的论据来支持你的论点就行了,我虽然听了却没像我妈一样充分地把它运用到实际当中来。
那我不是给你说我想当律师,哪有理科的能考律师的?再说了,我也是为你着想,有哪个孩子他妈是想害自己孩子的?我妈开始动之以情。
我很想告诉她我昨天刚在报纸上看到有个孩子被自己亲妈给逼良为娼,而且当时我妈还就这件事大发感慨,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当妈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忘了,我很想提醒她一下,但感觉当时的气氛有点不合适,就有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还有,理科和文科跨越挺大,你要从理科转文科很容易,只要背背东西就行了,文科转理科可就难了,要从头学起!是吧?这又开始晓之以理。
我当时完全被我妈给说晕了,压根就没想这话其实是前后矛盾而且有很大的漏洞的,我好好的直接学文就行了,干吗非要从理转文绕这么一大圈?令我后来悔不当初的是,我当时竟然大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以相当肯定的语气说:是,您说的对。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是这样。
我妈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抛弃了自己的立场,和她统一阵线了,原来准备的长篇大论还有十分之九没有用上,突然之间有点不适应,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看了我半天,说:那就这样了,我给你班主任说说,把志愿表改了。
就这样,我一时大意,把自己出卖了。
一天,我刚从图书馆出来,看见辅导员迎面走了过来,我跟他打了个招呼正准备离开,结果被他一把拉住:孙扬,我正有事找你呢。
你等等我,我去把书还了就出来。
以前我总认为辅导员是个老迂腐,所以对他总是敬而远之,其实它只是比我们大几届的师兄,后来在对战了几十盘游戏以后,我们慢慢的熟络起来,在一次对战正酣的时候,我问他:看你也蛮逗的嘛,干吗那次我自我介绍你还对我拉一脸?靠,人那么多,总要维护一下我身为首长的形象嘛。
咦,那你现在怎么不维护了,那次打反恐输了还赖账?陈司明插进来。
这不都自己兄弟吗,还装什么装?那是做给外人看得,明白?再说你们几个臭小子挺对我脾胃的。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李导从图书馆出来,搂着我的肩说:走,请你去风味吃饭,边吃边说。
我说:别,你这么热情我可受不了,有什么事你直说吧,你这样我总觉得你要对我下什么套。
李导说:靠,上次跟你玩拳皇,输了你一顿饭,你不吃了?我一拍脑门:噢,快走快走,迟了就没座了。
在干了两瓶青岛以后,老李开始转入正题:最近学校办了个比较大的辩论赛……该不会是让我出马吧?我刚吐掉一根鱼刺,听了这个差点又被卡住。
是这样,每个专业先出一个代表队,然后进行院内的比赛,冠军才能去参加校级的比赛。
那干吗非要找我?我一看到通知第一个就想到了你,问了几个人以后,大家都让先来找你。
没看出来,我的知名度还挺高的,我一向刻意低调,看来只要人有才华,再怎么低调都不行,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其实,本来要是一般的辩论赛,我就随便找几个人凑和应付一下,这次可不一样,据说这是****公司赞助的一次活动,所以咱们院领导非常重视,告诉我一定要把冠军拿下,所以我才找到你,你那张嘴没说的,哪次不是把我给侃晕菜了。
那是你修炼不行,对我没有免疫力。
大嘴不是也挺能侃的,你怎么不找他?这是代表咱们院出战,代表了咱们院的形象,当然要找你了。
我被这个不露痕迹的高帽恭维的飘飘欲仙:行,成交,那除了我还有谁?陈司明、刘靓和叶云。
嗬,都是熟人。
位子我都给你排好了,刘靓一辩,陈司明二辩,你三辩,叶云四辩。
我靠,看来我不答应都不成嘛,你早都算计好了。
别用算计这词嘛,我这是照顾你。
那就这么定了,干!筹备工作开始紧锣密鼓的展开,院里还专门派人对我们进行训练,某位领导更是对我们诱之以利:这次要是得了冠军,院里奖你们每人三千块钱。
不过后来才知道,在我们得了冠军以后,****公司赞助了我们学院好几百万,跟那比起来,每人三千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可惜的是。
连那一毛我们最后也没能拿到手。
在我们热火朝天的准备了一段时间后,学院内的比赛如期举行。
第一场我们的对手是石工二队,辩题是大学生上网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我们抽到的是反方,也就是弊大于利,我对这个辩题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的东西,这还值得辩吗?外界都有定论了,当然是弊大于利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夸起陈司明的好运气:幸亏你手气好,否则咱们上场只有一句话‘我也同意你方的观点’。
由于对这个辩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我和陈司明一直抱着轻松的心态,所以直到开场二十分钟前,我们俩才从宿舍赶到赛场,落座后,我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选手,然后我对陈司明说:你瞅对方那个二辩,呆头呆脑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傻逼,攻辩的时候咱俩就狠命向他提问,告诉刘靓和叶云自由辩的时候也逮着他别撒手。
结果不出我们所料,对方的二辩确实比较呆,而且更为可笑的是,对方的其他辩手都跟他们的二辩差不多,所以我们当然是完胜,对方在比赛中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全场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结辩的时候,我觉得对方四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赛后和陈司明私下讨论:这比赛没一点挑战性,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嘛。
院里怎么还会派这么挫的人出场?你瞧比赛时他们二辩的德性,跟死了爹似的,我说咱们是不是下手狠了点?你没看见他们几个那样子跟一妈生的,逮谁不一样嘛。
这倒也是。
第二场比赛我们的对手是土木队,他们是在战胜石工一队后晋级的,我们将会争夺这次比赛的出线权。
由于第一场胜的太轻而易举了,所以我们几个都没把下来的比赛放在心上,甚至没有认真去准备一点比赛所需要的材料,直到刘靓准备立论的时候通知我说该准备一点东西,我才和陈司明手忙脚乱的去查资料。
这次比赛的辩题同上次的一样,只不过我们这次变成了正方。
我又听说土木队是以正方获胜的,我对这个结果感到不可思议,同时收起了对土木队的小觑之心。
不过这回我有点郁闷了,由于我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个辩题必定是反方胜利,所以压根就没想到正方能赢,现在轮到我们是正方,我不禁骂起出题人的娘来。
这同一个辩题怎么就能当成万用题在这来来回回的使用?不过抱怨归抱怨,我们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去,用陈司明的话说就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走正路的话,我们的希望不大,所以我建议我们找点其他路,首先,在介绍双方队员的时候,我们一一起立,向裁判和观众鞠躬,这个计划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为我们赢得了较高的形象分。
下来的东西就棘手了,对方用来拷问我们的有很大部分是我们当时拿来问石工二队的那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我不禁暗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当初自己就忘了问一下当初的比赛中他们是怎么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的。
我们在他们一轮又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下,节节败退,尤其当他们问我们:那你周围用电脑上网玩得人多还是上网学习的人多?时,我差点崩溃了,这正是我们当初对石工二队一击致命的问题。
就这样,我们在攻辩阶段阶段一败涂地。
在自由辩的阶段,我原以为我们会继续刚才的噩梦,没想到刘靓和叶云两个小妮子竟然奋起反击,在对方提问的间歇,连珠炮般的插进了几个问题,这下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对方的阵脚,也使得我方士气为之一振,我见机不可失,果断地站起来,提问对方:请问对方辩友,你们手中拿的‘讲演稿’应该是从网上下载的吧?那既然你方认为弊大于利,为什么还要去利用这个东西呢?这个比手写方便多了吧?其实我在这儿偷换了一个概念,我们讨论的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是哪个大的问题,并非是有没有或该不该,就像现在工人吗啡是毒品,可以前这东西还是被用作药用。
可惜对方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还在其中不停的转着圈子,其后站起一人又想将这问题避过,可惜我们一再强烈要求他们回答这个问题,其实这都已经有点迹近无赖,但这是我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对方有一名男生的嘴里吐出来一个字——操,我们离得远都已经听到了,相信离他们更近的嘉宾席上的领导们也都听得清楚明白,我暗地里对对方这个帮大忙的哥们是感激涕零,主持人发话了:请反方辩友注意自己的用语文明。
这下对方弄了个大红脸,都手足无措起来,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抓住机会问个不停,虽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擦边球类的问题,可由于对方刚被打乱了阵脚,重整旗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再加上学院的领导由于那个操字对他们印象,我们在比分落后他们的情况下,顺利上位。
下来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刘靓和叶云连说好险好险。
危机一度过,我的本性就又流露出来,我一本正经的对她们俩说:其实这次咱们的胜利是必然的,我们要用马克思主义辩证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不光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还要在对方身上发现矛盾,难道你们没看到对方那仨男的见了你们俩大美女眼都瞪直了,哪还顾得上跟咱们辩论?要面对你们俩这样的都舍得下狠手打击,那岂不是禽兽了?反正我是舍不得,我宁肯自己不比赛了,也不能看着你们俩输了。
司明,你能舍得吗?陈司明忙来配合:我怎么舍得?不过要是对他们队里那女的我绝对舍得。
嘿嘿。
去你的,你俩可真能瞎掰。
叶云笑着说,虽然她这样说,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被我们俩都给捧上天了,心里不定怎么美滋滋的偷笑呢。
哎,请正方四辩注意自己的用语文明。
哈哈哈哈。
俩女生乐得直不起腰来。
学院的冠军就这样被我们摘到了手。
正文第四章宿舍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0本章字数:3862 周一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
我们学校的英语属于分级教学,即在你刚进学校的时候通过一次比高考难度还要高的英语考试把学生划分出等级,我们学校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没把学生分为三六九等那种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是贬义的划分,而是将我们分为ABC 三级,而我仗着高中时代的英语底子,硬是挤进了A 班,让我们宿舍其他的人都眼红不已,因为我是我们宿舍里唯一晋级A 班的,其他五个人都被分在了B 班,他们对我进入A 班学习都感到忿忿不已,而我也产生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但是这种优越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我们第一次考试以后就消失殆尽,而我英语的优势也在我的不思进取之下慢慢被磨灭,一年以后,我沦为我们宿舍的第五名,刚好和我在宿舍的排名相同。
在这里需要介绍一下我们宿舍的成员了。
大学宿舍里好像是约定俗成的以年龄来排座次,我们宿舍当然也不例外,在开学的第二天晚上,长幼尊卑便被定了下来。
老大,薛博,湖北人,如果只看脸不看身子的话,他属于那种凶神恶煞,满脸横肉,令人望之生畏的人物,可惜配起他那瘦猴般的身杆,这个搭配就有点可笑了。
不过他当之无愧是我们的老大,因为他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面相上都比我们大了不止一成。
所以我们都尊称他一声大哥,应用这个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称呼倒不是说我们将会成立某种不法组织,而是我们一致认为这比老大听起来亲切,更能体现我们兄弟般的感情。
可惜除了对他以外,我们宿舍其他五个人相互称呼起来一律叫名字,而不存在二哥三哥之类的叫法。
此君属于那种从小到大都受正统教育的人,说白了就是书呆子,加上高中三年受的是军事化管理,所以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都是中规中矩,一丝不苟,这点可以从他每天早上准时六点半起床,而且每天被子床铺都收拾得纹丝不乱看出来。
说它是书呆子是因为他做人比较死板,爱认死理,爱较真,办事从来都照章程办,决不会有半点逾越,更重要的是他具有古代书呆子的那种典型的特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我曾经在看到他看课外书的时候打趣他:大哥,你是不是从小到大看的书除了课本和你们家户口本之外,加上你手里这本不超过十本?而他的回答更是惊天动地:好像不超过五本吧?而他唯一会的娱乐项目就是打扑克,其它流行于大学生中的诸如反恐、魔兽之类的游戏他是一窍不通。
不过他对玩扑克倒是有相当程度的痴迷,有一段时间他每晚自习回来一放下书包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对面宿舍去打双升,在我们都买了电脑以后,他更是乐此不疲,每个周六晚上都会在网上和别人斗得满面红光,天昏地暗。
老二,席飞。
因为他说自己来自宁夏,所以在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他是回族人,因为他长得非常具有伊斯兰人的特点,上宽下窄的脸型更容易使人联想起拉登。
我以前听说伊斯兰人都视拉登为民族英雄,所以我轻易不敢谈起有反恐或恐怖主义之类字眼的话题,后来发展到我约别人去玩反恐精英也要改口说是cs,更有甚者,我一听到恐怖俩字或者别人讲恐怖故事的时候我都不自禁的躲开,生怕看到老远他抓着两把杀猪刀直奔我过来;去图书馆的时候,看到恐怖小说的书架我都会下意识的绕开走,这直接导致了我在弄清他身份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牙龈出血,大便干燥,内分泌失调。
而在明白他同我一样也是汉族人之前,有他在场的时候我说话都会字斟句酌,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嘴里蹦出了猪字,因为我听过一个故事:在我们西安的清真街,因为有人当着回民兄弟的面用猪骂了人,结果遭到上百人的围攻,等警察开到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所以有了前车之鉴,我是不会成为后来翻车的车子,骂人都不带脏字。
后来(其实也就两个礼拜后),机缘巧合之下,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原来这厮也是我的汉族兄弟,从此,我在宿舍骂人的时候,肆无忌惮,再不用考虑就能破口大骂。
老三,邵凯,来自上海。
长相酷似女生,再加上性格腼腆,使得我初见他时还以为有女的学祝英台女扮男装来求学,要不是转念一想现在已经允许半边天读书了,我说不定会不顾他老爸老妈在场而扒下他的裤子一探究竟。
此人性格极其内向,据说夸张到去饭店吃饭都不好意思叫服务员拿菜谱上来的的程度,以至于等到服务员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把午饭当作晚饭来吃了。
在了解到这点以后,我们宿舍每次出去吃饭,都会让他去找服务员索油要醋,添碗加勺,并美其名曰:锻炼!。
到后来,他渐渐养成习惯,每次我们一落座,他便如店小二般的跑前跑后,张罗准备,并乐此不疲。
老四,陈司明,我的死党,北京土著。
本来都不准备介绍他了,可是考虑到他的一些劣迹,所以现将他的恶行公布于众,期望广大人民群众认识到他的丑恶嘴脸,不要被他老奸巨滑,油头粉面的外表所蒙蔽。
话说当初我们排定座次的时候,一律使用阳历,可这厮竟然极其阴险的报上了自己阴历的出生年月,使我本来唾手可得的第四排名落于他人之手,而且从那以后这厮还不分时间场合的一逮到机会就让我叫他四哥,每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陈司明是公认的我们学院的第一帅哥,而我虽然也自认长的不错,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脸长的确实精致的令我嫉妒,而且他那张嘴贫起来丝毫不逊于我,加上老爸是北京某局的副局长,家底殷实,所以在开学不久便收到了众多美女包括高年级师姐送来的秋波,使得我们艳羡不已。
可是这小子却不识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似蝴蝶般穿行于众花之间,到处留情,真正的达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令得无数美女顾影自怜,黯然神伤。
由于他的原因,很多女生宿舍主动放出话来要和我们结成联谊宿舍。
由于深信主动上门没好货的这个理论,我们对主动要求联谊的女生宿舍都不屑一顾。
后来经过讨论,我们确定了工管的一个女生宿舍为我们的联谊宿舍。
这要归功于我们宿舍的老六,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因为陈司明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所以他的一口京片子极为标准流利,在与他长期的生活当中,我们不免耳濡目染,深受其熏陶。
一个学期以后,在陈司明的带领下,我们彻底的舍弃了普通话,张口闭口都是你丫怎么怎么着,骂人也不带脏字了,满口都是你大爷的。
这种情况直到我某天口误创出了极为经典的语句以后才有所改观。
老五,也就是我,由于我于陈司明争夺座次的时候毫无防备的被摆了一道,所以暂时屈居第五。
之所以说暂时,是因为有机会的话我还是要抢回来,不能这么便宜了那小子。
不过我听说女生那边都是争排名靠后的座次,我不仅深深体会到男女有别这个中的深切含义。
老六,潘少华,家住西湖边上。
老六是我们宿舍最小的,比我还要小一年,按说他应该还是个小屁孩,属于什么也不懂得那一类,实际上,他的所作所为却令我们大跌眼镜。
老六是个看起来是极其文雅的一个人,鼻子上架副金边眼镜,极有学者风范,可是我们对他的评价却是道貌岸然,难听点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这是有着历史根源的。
刚开学那会儿,我们一个宿舍之间除了我和陈司明,相互之间还不是很熟,所以大家都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努力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完美,所以宿舍里甚至还没听到过有人口吐脏话,晚上大家卧谈的时候,从没有人把问题扯到女生那边去,虽然后来我们看毛片的时候讨论的热烈程度如六方会谈一样,可是那会儿还没人把自己的本性给暴露出来,所以那天晚上老六的说的话在我们听起来是石破天惊:今天体育课上我发现一女的的胸真大。
当时我和陈司明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正辩论得不可开交,结果这句话就如晴天霹雳一般,硬生生把我们俩给打断了,刚才还闹哄哄的宿舍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从此,我们形容老六的时候只用很简短的话——好色!极度之好色!不过老六的好色并非一无是处,起码在我们找联谊宿舍的时候帮了我们一把大忙。
老六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总爱挎着自己的包满学校乱跑,几乎每个教室都要钻一下,这一举动令得很多老师学生都以为他是学工处的,每次他在教室后面一露面,教室里嗡嗡的说话声立马消失,而老师讲课的分贝也立马提到九十,不再有气无力,不用扩音器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有一次,一个教师估计是上课去迟了,结果又发现老六在教室后面探头探脑,这老师立马从讲台下来,递给老六一根烟,说着自己如何如何有事以至于路上耽误了,就几分钟,希望老六高抬贵手之类的话。
后来在听老六给我们讲的时候我们几个差点笑岔了气,因为我们几个都知道老六乱钻教师的原因是多么的龌龊——他是为了去看哪个教室有美女!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老六找到一个班的美女,据他当时对我们的描述,我们可以想象这个班里的女的个个都是绝色,人人都是西施貂蝉杨贵妃那级别的,因为当时老六把自己会的成语都给搬出来了: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冰肌玉骨,出水芙蓉,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朱唇皓齿,如花似玉,双瞳剪水,亭亭玉立………老六的文学素养我们几个是知道的,他形容一个人笨就只能说那人笨的跟猪一样(回族兄弟莫怪,这话不是我说的),让他再多找个形容词出来就有点难为他了,所以这次从他嘴里一口一蹦出这么多个成语,再加上老六从来没说过哪儿有女的漂亮,我和陈司明就去瞅了瞅,结果不看不知道,这里简直就是美女如云,佳人如林。
当下我们俩就决定在这个班里找个宿舍联谊,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后,我们确定了其中一个宿舍,由我和陈司明上门游说,经过我们俩的轮番轰炸,这个宿舍的女生终于倒在了不知道是我们俩的三寸不烂之舌底下还是倒在陈司明的那张俊脸之前,虽然我宁肯向相信前一种可能,但是我悲哀的发现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点。
这显示出了一个讯号——男色时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