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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一章野炊(下)

2025-03-25 21:43:21

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3本章字数:1921 哈哈哈哈。

大哥听到我们的对话,大笑起来。

我们俩被笑得莫名其妙:怎么了?你们俩可真是当少爷的材料,连柿子树都不认识,哈哈,笑死我了。

大哥夸张的捂着肚子。

俩女生更是笑翻了,其他人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都来问是什么事,听了大哥说了以后,又是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时看走眼了不行啊!陈司明还在死撑。

我红了脸,一声不吭的蹲在地上生炉子。

生炉子这事看起来容易,可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却相当大,并非把炭扔进去点了火那么简单。

我跟那忙活了半天,炉子没着,我反倒被烟熏得鼻涕眼泪横流,躲到一边咳嗽个不停。

我对他们仨说: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知易行难了,陈晨袁菲羽还是你们俩来吧。

呦,不知道是谁刚才把自己吹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怎么不狂了?陈晨说。

那就别生了,咱们今天就吃生肉,茹毛饮血,全当自己是原始人了。

我说。

算了算了,还是我们俩来吧,指望你生起火来也就把午饭当晚饭吃了。

袁菲羽说。

陈司明说:你们俩可注意点,山林里面着火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想当小英雄赖宁。

去你的,你能不能别贫啊?你们俩也别光顾看,帮着点,打打下手。

说着,俩人就动起手来。

女生在炊事方面果然比男的有天赋,不一会儿就看见青烟袅袅,很快,炉子里就有火苗窜起来。

这时,大哥他们那边也差不多了,穿起的肉串,馒头片,香肠之类的在面前摆了一大堆。

我走过去招呼他们把东西都搬过来,自己抽了一根肉串,赶忙跑到炉子跟前烤了起来,看着肉串在炉子上滋滋作响,肉色渐渐变深,我想,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有预见啊,早在革命时期就预料到我们有今天,所以才提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伟大革命思想。

烤好以后,我给陈司明招招手,让他过来,说:今天便宜你小子了,老子的处女烤肉让给你先吃。

陈司明也不客气,接过就吃,结果被烫的龇牙咧嘴,我说你别急,没人跟你抢,咱这不是大锅饭,给你管够。

陈司明没说话,嚼了两下,然后咽了下去。

我说,怎么样,咱这是从乌鲁木齐过来的正宗手艺,不错吧?陈司明呸了一口说,你丫什么破手艺啊?真他妈难吃,没一点味道。

我才醒悟过来自己忘了放调料,忙说失误失误,然后跑过去把调料盒给拿了过来。

我们围着炉子坐成一圈,一边烧烤一边聊天。

潘少华坐在阎晓雯旁边,低声说着什么,逗得闫晓雯呵呵连声;邵凯手里攥满了烤串,顾不上说话,吃得不亦乐乎;席飞在崔颜的询问下一问一答;韩靖宜在不时地翻着火上的肉串;我和陈司明在给袁菲羽,陈晨和杨悦胡吹神侃。

陈晨注意到大哥被冷落在了一边,一边招呼大哥加入进来,一边问我:薛博怎么比我们悦悦和晓雯还要腼腆啊?我说这不是不熟吗?我们大哥平常可不是这个样,今天主要是有外人在场,平时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和周星星都有得一拼。

说着我对大哥说:大哥,这还有人对你不太熟,你来个自我介绍,让生人对你有个初步认识,熟人加深一下了解。

大哥被我说的脸都红了,连连摆手。

我看大哥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转过头对陈司明说:你来替大哥做个介绍。

陈司明满口答应,放下手中的肉串,坐直身子,然后紧了下衣领,清了清嗓子,将声音调到男中音:他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可以说他是一种传奇,他身价高达几百亿,他当初怎么被哈佛剑桥等知名学府同时录取,又为何依然走进中国xx大学!为事业?为爱情?还是为责任?请关注明晚十点央视一套[艺术人生——走近薛博] ,解读名人背后的故事!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你这不是放屁吗,说了等于没说。

再说明晚十点好像不是《艺术人生》,应该是《今日说法》吧?大哥经过这样一介绍,放开了不少,加入我们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再加上冯凯不时地插科打诨,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就这样说说笑笑了一会儿,老六突然提议玩个游戏,输者得出来表演个节目。

我们一致同意。

我们玩的是现在酒桌上很流行的一个游戏:大家围坐一圈,第一个人说一个10以内的数字,然后大家按顺序往下报数,遇到7 或者7 的倍数或者有7 的数都不能说出来,必须喊过,喊错或者喊慢的人都算输。

这个游戏很适于调动气氛,而且必须集中注意力,否则肯定会出错。

我坐在潘少华的左边,所以每次到我开始叫的时候,我总冷不丁的对着他大喊一声6 ,结果老六猝不及防之下,每每中招。

天色就在老六表演了无数个节目之后渐渐变暗,我们也吃饱喝足,玩得差不多了,而且每个人看起来都玩得很尽兴。

我边剔牙边拍着老六的肩膀说:你小子这次点子出得不错。

老六哭丧个脸:不错是不错,就是快被你玩死了。

正文第十二章课堂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3本章字数:2011 这个学期我对上课渐渐有点厌恶起来。

无论什么课都提不起我的兴趣。

上课我是偶尔听一下,不想听了就从书包里掏出小说开始看或者睡觉,睡觉也不像上学期那样困得实在受不了才闭上眼睛靠着后面眯一会儿,而是困了就睡,光明正大在老师的眼皮底下趴着睡得死去活来,往往到下课还得等半天才能缓过神来,有时候也跑到下个教室接着睡。

像上个学期那样天天晚上背着书包去上自习的情况基本不存在了,有空就钻去图书馆看小说。

作业是能拖则拖,总要到要交的头天晚上才开始写,写的时候也不愿动脑子,边看答案书边写。

但我时不时地会对自己的这个状态感到担忧,甚至有点愧疚,那时我会振起精神听讲一下或者认真写会儿作业。

可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我就会恢复到那种状态,这想法也被抛在脑后,置之不理。

相信每个学生在刚进大学的时候都抱着好好学习的心愿,可是这种心愿总会被大学里或着或那的因素所扰乱,把原因归结于学校可能有失偏颇,所以说是自身的原因也无可厚非。

但是外界总会有那么一点干扰来诱惑你不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虽然也有柳下惠鲁男子那种面对各种诱惑不为所动的人,比如我们大哥,但这只是极少数,大部分人或多或少还是对学习有点懈怠。

而我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学生,虽然我平时也自命不凡,但在学习上,我自问做不到别人那种富贵不能淫的境界,所以只好把自己归为后一类人。

这学期新开了一门专业课,所以大家都很重视,毕竟是专业课,以后出去就要靠这个来混饭吃。

大家谁都不会傻到不要饭碗,所以可以在这门课上看到极高的上座率。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虽然每次上课教室里都是人头攒动,可是细细清点的话,还是会少几个人。

那些人里面就有我,陈司明和苏烨。

其实我们当初也是满怀着希望来上这门课的,可是在忍受了三四节课以后希望还是变成了失望。

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个教授,虽然大学里面的教授多如牛毛,但是我们之前接触到的都是讲师和副教授级的老师,所以在知道老师是教授之后,我们对这门课充满了信心。

这可是教授啊,水平在那里摆着。

但是一听他讲课,我们都大失所望。

原来这个老师有点口齿不清的毛病或者说是大舌头,我们坐在下面听他讲课只能听到他嘴里呜哩哇啦,具体说些什么我们是根本听不清楚。

在开始的两节课我很努力的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可是到第三节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是我们好像是在听一个外国人讲课,令我完全失去了听下去的欲望。

曾经有一个男的来陪自己女朋友上课,上了半天就听他很纳闷的问自己女朋友,怎么给这外教配翻译呢?为此,我很佩服坐在前面的那些同学,他们不光能听懂老师在讲什么,而且还挺得津津有味。

甚至在老师讲个笑话我们听得一头雾水的时候,他们却能开怀大笑。

我压根就想不到这种人怎么还能来当老师,而且还是大学教授,简直不可思议。

这种人最适合的事是去唱周杰伦的歌,都不用模仿,保证张口就来。

当然他们要当老师也行,前提是给他们配备一个像霍金用的那种电脑声音合成器,把他们要表达的东西翻译成清晰的普通话。

不过这种老师虽然不为我所喜欢,但那只是生理上有缺陷,他们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不像有些老师,水平连高中老师都不如,竟然滥竽充数混进大学里面,这都可算作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荣幸的是,奇迹发生在我的身边。

虽然我们增开了专业课,但是必修课也没减少,也增加了一门。

这门课的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女的,可偏偏爱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高筒靴,低腰裤,透视装,说话还爱自称人家,每次都听得我不寒而栗,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掉得满地都是。

我们背后都称她做芙蓉姐姐。

当然这都没什么,人家爱怎么打扮是自己的事,顶多算是口味有异于常人,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自己听自己的可就行了,管她什么打扮。

可最重要的是——她专业素质不过关,讲课的时候经常是讲着讲着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每次解方程解到一半,她就会说:咦,怎么解不下去了?是不是少个条件?然后拿起辅导书开始看,看半天答案以后就说:噢,原来是这样。

然后继续往下解。

解了两步下面就会有学习好的学生提醒她:老师,你解错了。

她便回头看看,费解的说:没错啊。

等到下面很多同学说她错的时候,她就会拿起书边看边自言自语:没错啊。

每到这时我会和陈司明在下面学着范伟来给她配音:乱了乱了,咱们从头来捋一捋。

后来慢慢的这个老师就学聪明了,每次遇到比较复杂的方程她都会说:嗯,让人家来看一下你们学习的怎么样。

来,这个同学,你来解一下这个方程让我们来看看你掌握得程度。

然后让一个前排平时学习较好的同学上去解方程。

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不胜枚举。

不过像这种老师有个好处,就是考试的时候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平时上课来个七七八八,作业不差太多,她一般都会放你一马,让你安全通过。

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课都讲成这样了,要不贿赂一下大家,以后谁还会选她的课?正文第十三章恋爱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4本章字数:1709 开学的几个礼拜照例是很轻松的,没多少作业,也没考试的压力,所以我们过的还是相当惬意。

这个礼拜陈司明没有回家,傍晚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冯凯有课,也没到下课时间。

所以剩下我们四个人在寝室里玩升级。

我和潘少华对大哥和席飞,虽然大哥在我们寝室号称赌神,可由于席飞是个菜鸟,每次该甩的时候不甩,该叫主的时候瞻前顾后不敢出好牌,所以被我和老六紧密无间的配合杀的节节败退,直到我们俩打到10的时候,他们还在2 ,3 附近徘徊。

这一把又轮到我和潘少华的10,我掀起底牌一看,我靠,五张主。

大哥看见以后捶胸顿足,连连骂席飞的臭手竟然把主都给我们洗进了底牌。

我拾起底牌,然后把手中的分都砸了进去,接着一连叫了几次主,估计他们手中的主都叫得差不多了,趁胜追击,把手中的副牌都给出个精光,当我正准备来个三甩然后留下大小王抠他们底的时候,门被推开了,陈司明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让我出去一下。

我说什么事啊没看我现在正忙着等我打完这把再说。

陈司明说出大事了。

我从没见他这么严肃过,忙叫过旁边观战的大嘴替我,并叮嘱他别给我输了。

大嘴拍着胸脯保证说我的技术你还不知道吗?等你回来就该打下一轮的2 了。

我这才放心的和陈司明走了出去。

我俩来到宿舍门口的小酒馆,叫了俩凉菜,又要了两瓶啤酒。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后问他:什么事啊?陈司明苦笑着说:你知道我晚上和谁出去了吗?我哪知道,你沾花惹草的,谁知道你今天晚上又去祸害哪个良家女子了!靠,给你说了吧,我是和袁菲羽一起出去的。

出去就出去了,你还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你对人家动手动脚了?滚你丫的,你就不知道说点好。

今天袁菲羽给我说要做我女朋友。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那个礼拜没女的来骚扰你哭着闹着要给你当媳妇,照老样子打发了吧,就说你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次不一样。

陈司明看起来有点紧张。

怎么不一样啊?难不成她威胁你说是你要不娶她就去天安门自焚去?女的就那几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直说了吧,我发现我有点喜欢她。

陈司明严肃的说。

什么?咱们陈大少还动感情了?你不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我笑嘻嘻的说。

少在这淡逼,我是说真的。

陈司明说的很认真。

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她?嗯。

那你就答应了呗,门当户对的,人家小姑娘那么漂亮,又不是配不上你,听说还是钢琴八级,才貌双全,再说了你们都是北京户口,毕业了还可以双宿双栖,这样的好事去哪儿找?你当时是怎么给人家说的?我看他当时有点激动,就说让她再考虑一下,等她冷静下来再说。

我靠,人家一个小女生给你告白已经很难为情了,你还不答应,你去她们专业打听打听,在她后面追的人没一个营也有一个加强连,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真他娘的旱死的旱死,涝死的涝死,怎么就没女的来给我表白?我夹了一口菜。

我叫你来是问我的事,你往你身上扯干嘛?我这不是感怀身世吗?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

我要知道怎么办还叫你来干吗?陈司明看来已经方寸大乱。

那你就给个不答应的理由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看起来还有点苦恼。

让哥哥我来给你分析一下,你不就因为是人家给你表白的,而不是你主动去追人家的,所以觉得有点不对头,要不怎么说男的都是贱骨头呢。

其实只要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就行了,管她谁先表白的呢。

嗯,你说的好象差不多。

那你说我下来该怎么办?你明天一早就去找她,然后对他说你喜欢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样行吗?陈司明小心翼翼的问。

**,你要不信我找我来干嘛?听我的没错。

哈!想不到咱们的情圣一动真感情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没什么两样。

你大爷的,那我可就这样办了,你丫可别方我。

安了。

来,干一个!预祝你马到成功,手到擒来。

正文第十四章打架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4本章字数:1858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没见到陈司明的人影,中午我和苏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了他和袁菲羽趴在一张桌上吃饭,俩人的手还在桌子底下握得紧紧地,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我心想这小子也太明目张胆了,也不怕别人看到吃不下饭?苏烨刚要跟俩人打声招呼,被我拉住了,我说你长没长眼睛,怎么就没一点眼色?苏烨说他们俩什么时候给姘到一块去了。

我说昨天晚上。

苏烨说这也太快了,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

由于陈司明和袁菲羽的出双入对,所以我们三人组就剩下了我和苏烨两人。

吃完饭,我们俩合计着也没什么事,就准备去外面溜达,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到一大堆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对这种事我从来都不感兴趣。

拉着苏烨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有人喊:储运的人都出来啊,有人他妈欺负到咱头上了。

我听到是大嘴的声音,赶忙和苏烨往宿舍跑。

跑到楼道里看到我们专业宿舍那边聚了一大堆人,里面吵吵嚷嚷的像是在打架。

我们俩钻进人堆里一瞧发现打架的人中有老六和大嘴,而且大嘴的脸上好像挂彩了,具体是哪受伤我没看清,就看见血流了半边脸,衣服上也溅了不少血,看起来挺瘆人的。

看到自己兄弟伤成这样,我立马跑进旁边的宿舍,操了一把椅子就赶出来,直接就往离我最近的那个混蛋身上给砸了下去,虽然这会儿我比较激动,但是我还是有一丝清醒,没敢往那人头上砸,而是砸在了他的背上,当下就把他砸翻在地上,挺着身子哼哼着满地乱滚。

我没理他,正在找另外一个下手的目标,结果冷不防被人一脚踢在肋骨上,把我给疼得当时就窝成一团,浑身直冒冷汗。

这时就听苏烨喊了一声妈的,然后我就被他扶了起来。

我看到苏烨手里拿着一根我们床头支蚊帐的铁杆,站在对面的一个人好像被他给抡了一下,手捂着肩膀,恶狠狠的瞪着我们,应该就是刚才踹我的那个人。

这时我才开始打量场上的情况:对方有七八个人,看起来应该是高年级的,有两个手中还拿的双节棍,我心说这他妈是干什么,连双节棍都搞出来了,拍戏啊!我们这边连我和苏烨就六个人,除了大嘴和潘少华还有三班两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学。

我正纳闷怎么楼道里其他宿舍的人都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候,就见我们对面一个手拿双节棍的人被人从后面的踹的扑在地上。

我一看是陈司明到了,后面跟的是我们班和三班的人。

原来他和袁菲羽正在食堂卿卿我我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我们宿舍这边打架,想到今天我们班和三班去踢球,宿舍里没几个人。

怕我们这边出了什么事,就赶忙跑到宿舍后面的操场上把人都叫了回来。

苏烨一看我们这边人这么多,马上号召大家赶紧揍死那几个王八蛋。

那几个人看势头不妙,就准备从楼道的另一头开溜,可惜他们站位不好,一开始就站在了我们对面,结果被我们几个堵住了退路。

然后后面的人一拥而上,把那几个人打得抱头鼠窜,跪地求饶。

这是李导给我们说的,如果有人来我们宿舍这边来闹事,就狠狠地揍。

出了事有院里给兜着。

有了这个指导方针,所以大家下起手来都没有顾忌。

大嘴看打得几个人蜷在地上直哼哼,怕打出事来不好收场,忙招呼大家停下,然后对那几个人中貌似为首的说:我本来不想惹事,是你们几个先动手的,所以现在别怪我。

我也不想把事闹大,那样对谁都不好。

苏烨说跟他们费什么话,让他们赶紧滚。

为首那个听见苏烨说话抬起头来看了苏烨一眼,大嘴说:你也别认人,有什么事就冲我来,记住了,今天打你的就我一个。

结果那些人临走的时候还撂下一句话:你们给我等着,咱们就算结仇了。

等到看热闹的人都散开,我们回到各自寝室。

我让大哥给我挨了一脚的地方喷点云南白药,结果我被那冰凉的喷剂刺激得直哆嗦。

我正叫嚷着大哥你手下留情。

大嘴用毛巾捂着额角进来了。

陈司明问:你小子伤得怎么样?还不赶紧去医院包一下,小心感染了。

今天多亏了你们几个,要不我估计还得上点彩。

大嘴感激地说。

咱自己兄弟说这干吗?你这一说还到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今天打得蛮爽的,尤其是最后群殴他们的时候,我逮着踹我那个直下黑手,除了他的命根子和头我没动之外,其他地方都被我招呼到了。

我最后还准备给她来个降龙十八掌,结果却被你拦住了,害得我还没过瘾。

把药给我我自己喷。

我边说边从大哥手里把药抢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多亏你们了。

你挨的那脚没关系吧?我没事,倒是你,看看血都流成什么样了,赶紧去医院包一下,记得去区医院,别去校医院,要不问起来你不好说。

知道了。

我这就去。

等大嘴走了出去,我们都七嘴八舌地问老六他们怎么就给打了起来。

正文第十五章保卫科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4本章字数:3169 原来当时他们几个正窝在大嘴的宿舍看毛片,突然有人进来问郭谦在吗,大嘴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还骂潘少华怎么进来不把门关好。

结果呼拉一下进来五六个人,老六他们几个看情况不妙就想出去叫人,结果被人堵在屋里。

其中两个过来把大嘴拉起来,为首那人一脚就踹在大嘴的肚子上,大嘴一下就急了,猛地把抓住自己的那俩人挣开,抓起旁边张老三的吉他就砸在了面前的人的头上,趁着那几个人一愣神,赶忙跑出宿舍,没想到宿舍外面还站了俩人,一把把大嘴抓住,结果踹大嘴肚子那人跑出来,压着大嘴的头用膝盖在他脸上使劲磕了一下,大嘴立马就挂彩了。

然后大嘴就喊人,接着我们就赶到了。

我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吗?老六说听他们说话好像是大嘴把他们谁的墙角给挖了。

大哥气愤地说:为这个就要打人?真他妈一帮流氓。

大学怎么就能招这种人进来?我生平也最瞧不起那种动不动就动手的人,没一点脑子,两句话不合就要动手,一点不考虑后果。

尤其是在恋爱上这样做简直就是傻逼。

人家能挖你墙角说明比你有本事,实力比你强,更能给那女生幸福。

这些人却傻乎乎的以为把人家揍一顿就能泄愤,女生就会重投自己怀抱,其实往往因为这一顿揍反而更把那女生推向了挨打的那个男生。

所以就某些方面来说,挨揍未必算是坏事。

正在我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大家一看是李导,赶忙都站起来让座。

李导摆摆手说不用,然后问我:孙扬,你也和人动手了?是啊,我一看大嘴被打成那样了,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就想着不能让自己人吃亏,这不是你以往教育我们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动手了?刚才保卫科来电话,说化工院那边有人告你们几个说你们把他们打了,让我把你们几个领过去。

核实一下情况。

宿舍里面立马炸翻了天。

**,这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妈的,他们怎么不说自己先来这边闹事。

真他妈没种,自己先动手现在却去保卫科。

真孙子。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几个的名字?还有谁?我问。

电话里说是很多人都参与动手打他们了,点名说有你,苏烨和陈司明。

我也纳闷他们怎么知道你们几个名字的。

我当时的感觉自己有点冤,想着这么多人动手怎么就偏偏点到我了,然后想到要一个人去保卫科心里还是有点秫,听到有陈司明他们和我一起,我心里一宽,倒不是说我想拉他们几个垫背,主要是有人一起的话,起码心理上感觉不是孤军奋战。

有战友的仗总是好打一点。

我们几个跟着李导来到保卫科,发现化工的那几个人也在。

他们这时完全换了一副样子,一个个都可怜巴巴的,完全没了当时的好勇斗狠。

不过看到我们几个进来,那目光瞬间转为凶恶,看得我有点紧张,怕他们这会儿动起手来。

这会儿要干起来的话,连李导算上我们也是寡不敌众。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在保卫科,给他们天大一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动手,所以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墙角一个干事的桌前围了几个女生,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好像是宿舍被盗了。

大学里宿舍被盗这种事层出不穷,屡见不鲜,而且防不胜防,哪个星期要是没有宿舍被偷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而且保卫科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做做笔录聊尽人事而已,抓到小偷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破案更是不可能。

偶尔有人被抓到那也是刚出道的新手,心理素质和技巧都不成熟,我就曾见过一个小偷在工作的时候不幸被宿舍里的人发现,给追得满楼道乱窜,后来逃进死路,眼看逃生无望,硬是给吓晕了过去。

当时警车和救护车一起开来,那场面叫一个壮观。

只听一个警察在跟着抬小偷的担架走出来的时候,叹了口气说:唉,还是心理素质不过关啊!所以一般有宿舍被盗了,都是直接拨110 ,从来没人想起保卫科。

当我看到这几个傻妞还在叽叽喳喳的描述当时的情况,寄希望于保卫科的时候,我不禁暗地里摇了摇头。

正因为保卫科处在这么尴尬的一个地位上,又不能吃了饭不干事,所以只能处理点学生间打架之类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活儿。

这时里间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腆着腐败肚的男的,斜睨着我们问旁边一个干事:打人的就是这几个?我一听就是一肚子气,搞了半天结果我们成了肇事者了?我抬头看了看那男的,更是火冒三丈。

原来这胖子就是保卫科的科长,姓刘。

当初我们给方婷的公司办活动,因为需要场地,所以我和陈司明就去保卫科批条子,结果就遇到这厮的百般刁难。

先是借口学校不准办活动来搪塞,后来又说是学校规定牵涉现金交易的活动一律不能批给场地,反正任我们磨破了嘴皮,他就是不答应。

后来看到其他社团有办信用卡的活动把场地的批条都拿到手了。

我感到很纳闷,为什么他们这种活动都能办呢?结果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个社团是用山珍海味才撬开了这厮的金口。

没办法,我们只好效仿他们,请这厮在学校对面的全聚德吃了顿全鸭宴,才在他酒足饭饱之余拿到了批条。

只听那干事模样的回答说:对,就是他们几个。

李导说:科长,你好,我是他们的辅导员。

我把他们领过来和他们核实一下情况。

说着,他指了指和我们打架的那几个人。

那刘科长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然后戴起老花镜,对那边的几个人招招手让他们过来,说:你们几个说一下当时是什么情况。

为首那人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叙述起当时的情况,对他们来闹事只字未提,倒是对我们打他们的事大肆渲染,夸大其词,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受害者,听得我们都替他感到脸红。

后来我们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辩驳,却都被那刘科长所打断。

等到他们说完,刘科长询问了一下他们几个的名字,让他们在笔录上签了字。

这时我才知道为首那人叫张贺。

刘科长放下手中的笔,摘下眼镜,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后开始审问我们。

苏烨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又刻意强调是他们先来闹事,并稍微透露了一点他们来闹事的原因,说明我们是在他们先动手之后才动手的。

张贺立马说他们从头到尾没有动手。

陈司明说那你们没动手我们为什么打你?郭谦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这才讪讪的不说话了。

这会儿我很纳闷为什么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却可以毫无顾忌的插进来,而那科长又不阻止呢?接下来那科长又问了几个问题,无一例外都是在问我们是怎么打他们的,参与的人都有谁。

我心说这老王八蛋是不是被他们给收买了?靠,要不怎么总问这些对我们不利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科长,废话我就不想多说了,你只要问问他们没事为什么来我们宿舍这边,我们可不是他的熟人或者亲戚,那他们总不会是身上痒了讨打来了吧?那堆女孩听到这里都笑了起来,我对她们报之一笑,意示谢谢她们捧场。

刘科长有点下不来台,狠声说:你是什么态度?我好歹也在一个公安家庭生长了十八年,比这狠的我都见过,所以我压根不吃他这套。

我哼了一声:你是什么态度我们就是什么态度。

陈司明说:别跟这傻逼废话了,该说得我们都说完了,他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刘科长没想到我们这么嚣张,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几个等着,我非给你们处分不可。

陈司明冷笑着说:那就走着瞧,提前给你说明白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拉着李导一起走了出去。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结果听了陈司明这句话以后,立马把心放下来,有陈司明他老爹在,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儿?李导看看事情已经闹僵了,苦笑了一下,给我们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陈司明说: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说完拿起电话嘀咕了半天,然后对我们说:搞定了。

苏烨还有点不信,我搂着他的肩说:他老爹怎么说都是个局长,处理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估计都不用亲自出马,招呼一声就行。

正文第十六章一见钟情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5本章字数:2063 因为对那门专业课失去了兴趣,所以这学期我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泡图书馆。

图书馆里没人的座倒是不少,可惜座位上都放着书包占着。

楼上楼下跑了几趟还是没找到一个座位,我不禁烦躁起来,骂了几句那些用书包占座的人的娘,随便找了一个座位,把位子上放的书包给扔到了失物招领柜子里面,然后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可能由于我的动作比较大,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女孩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结果我被这一眼给看晕了,坐在那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世上真有我感觉中的这种女的?打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只在心里盘算着要是不把这女孩追到手,那就对不起我爸我妈把我养得这么大了。

其实我倒不是看到谁就对谁有感觉的,看到漂亮女生的时候也有要去亲近的想法,但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过这种非她不可的感觉。

我想,这应该是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了,要不怎么会有这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呢,单方面的一见钟情也算一见钟情吧?我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让人家把我当成流氓。

一边冥思苦想怎么和她搭讪,只要今天知道她的名字就行了,要不这学校虽然不大,可要在这近万人之中再遇到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别看我平时对着大家特能瞎掰,可如果真是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我就变成了结巴,能流利的说出话就算很不错了。

记得我高一的时候对赵婉表白,还是通过有在广播台工作的同学,点了一首《爱的就是你》送给她,自己却连名字都没敢留。

后来经不住大家一再的怂恿,就去当面对她说,由于紧张,还没走到她面前就先把自己摔了个满嘴啃泥,结果刚刚鼓起的勇气又荡然无存。

可是由于自己提前已经放出豪言壮语,搞得满校皆知,所以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等我拦下她的自行车,提前背的滚瓜烂熟的台词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张了张嘴,说出了那句令我后来每当想起就无地自容的话,我对她说赵婉,我想跟你好。

说完之后还得意洋洋的等待她的答复,心想这下怎么着都该成了,她下来说的话每句都在我的计划当中。

可没想到计划不及变化,她说的话还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你喝醉了吧?因为提前没有把这句话的应对想好,我一下愣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推着车子离开。

这次可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拿出自己的嬉皮笑脸来,不就是一个妞吗,有什么好怕的?我暗地里给自己打气。

我偷偷瞅了她一眼,正准备直接出击,眼光突然落在了她手中的书上,然后一个绝妙好计闪现出来。

我收拾了一下桌面,装着要去换书,把书扔在了待归架上,然后飞快的跑到电脑前,查到《麦田里的守望者》这本书的位置,跑到书架前,把书架上所有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取了下来,塞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本来我十分痛恨这种低素质的行为,可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什么素质不素质的都被我抛在脑后。

接着顺手在其他书架上抽了本书就又回到大厅。

我找了一个离她较远但又能看清楚她的位置,把座位上的书包扫在一边,然后一边假装看书,一边偷看她的一举一动。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那女孩终于开始收拾东西了,我不禁精神一振。

当我看到她把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塞进书包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欢呼起来。

下来就看我的演技了。

我跟着她来到借书台,在借书台阿姨扫描她借书证的时候,我往显示器上看了一眼,把她的资料都记了下来:尹岚,英语2班。

名如其人,清新脱俗,我想。

等出了图书馆,我快步追上尹岚:同学,等一下。

尹岚停下来:有什么事吗?我装作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指了指她手里还没来得及放回包里的书,喘了两口大气说:我找这本书很久了,结果一直都没找到,你能看完把它借给我吗?尹岚说:不会呀,我在书架上拿的时候还有几本呢。

你去找找看。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是美国小说的那个书架吗?我都找了好几遍了,真的没有,我等它都几个月了。

我一幅焦急的样子。

那我陪你去找找,我刚才看还有的。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忙不迭的答应。

书架上自然不可能找到,她找了半天之后也放弃了,而且感到很纳闷:刚才我明明看到还有好几本呢,怎么这一会儿就都没有了?我暗地里偷笑,但是却附和着她说:可能都被人借走了吧。

她想了一下,把书递给我:这样吧,你先拿去看吧。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先看吧,看完你再给我,我把我手机号留给你。

她说:我不着急看,这还有本书呢。

我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那我怎么把书还你呢?她果然上勾了:这样吧,我把电话留给你,你看完了给我打电话。

说着把手机号留给了我,我给她回拨过去,然后对她说:这是我的电话,我叫孙扬,是储运的。

她嫣然一笑:我知道,我见过你。

我被搞得莫名其妙,正准备问她在哪里见过我,她说话了:我还要去上课,再见!我回了声:再见!却没再追上去,见好就收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否则很容易让人家看出来我另有企图。

正文第十七章吃饭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5本章字数:2532 回到宿舍,恰好陈司明刚午睡起来,躺在床上发短信。

我把自己今天的经历绘声绘色得向他做了描述,末了不忘炫耀一下:看哥哥我手段怎么样?顺道连手机号都搞来了,这叫连环计,懂吗?你丫先别顾着吹,看你下来怎么办?陈思明不以为然。

这我倒没考虑过,等还书的时候再随机应变嘛。

我可不再计划了,没用。

陈司明知道我的那件糗事,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所以嘿嘿的一脸坏笑,不再说话,跟我要过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翻了起来。

倒是我忍不住了问他:嘿,那你说我下来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靠,我现在是当局者迷,跟你诚心求教一下。

早知道你为袁菲羽烦恼那会儿我屁都不放一个。

他翻身坐了起来,晃了晃手中的书,说:起码你得先把这书读一遍吧?万一到时候人家小姑娘兴致来了,跟你讨论一下,你不就露馅了?这还用你提醒,我高中的时候都把这书看过了,这只是个幌子,主要是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下来就是在还书的时候借口感谢她请他吃饭么,这还用说?陈司明果然精于此道。

万一人家不答应呢?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有点担忧。

切,要面子就别泡妞,要泡妞就别要面子,这俩的关系就是鱼和熊掌。

再说了,面子跟你的终身幸福比起来才值几个钱啊?那我到时候该怎么说?我诚心求教。

这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为师现在能传授你的只是心法,临敌的技巧法门只能自己琢磨。

最近宿舍里的人在我的带领下都看起了金老爷子的小说,所以陈司明开口闭口都是武侠术语。

由于这本书是我在高中时候看的,所以现在对里面的部分情节都记不太清了,为了避免到时候出丑,我还是花了两个小时把书读了一遍,然后心想,妈妈的,我只愿当尹岚的守望者。

晚上部里组织出去聚餐,地点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装修还算豪华的餐厅里。

十来个人坐在包厢里面胡吃海塞,遇菜就吃,逢酒必喝,气氛极为热烈。

酒至半酣,部长端着酒杯过来说要给我们仨敬酒,我们仨顿时受宠若惊。

部长夸奖我们这学期干得不错,鼓励我们好好干,说以后这外联部就交给我们仨了云云。

听到这里,我们不禁相视一笑。

可是等到买单的时候,我们几个差点吐血,十来个人竟然吃了三千多,把我们从婷姐那儿拉回的赞助给吃了一大半下去。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拉来的钱就这么容易的被挥霍掉,我们那个心疼啊,决定以后再也不拉钱来给这帮禽兽吃喝。

第二天我告诉自己要沉住气,结果到下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了。

我打电话给尹岚问她在哪儿,她说在学校。

我说刚好我也在学校,我去把书还给你。

她说在三教大厅等我。

挂了电话,我立马骑车从宿舍赶到三教。

她都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见我之后对我又是嫣然一笑。

我走上前去,把书递给她:实在太谢谢你了,多少年的梦让你帮我圆了。

她笑了一下:有那么夸张吗?我说: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看你这会儿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尹岚说: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课。

谢谢。

我说:有课也不能不吃饭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吃饭哪来的力气学习?再说了,你总得给我个机会让我对你的涌泉之恩,滴水相报一下吧?今天要是不请你吃饭的话,我晚上就会睡不着,那么我明天上课就没精神,这样学习肯定就没效率,那样的话我考试就会有危险,你总不想让我挂科吧?尹岚笑着说:你可真能掰。

好像我要是不答应,错就都在我了。

为了避免你挂科,我就勉强答应你了。

自我介绍一下,尹岚,英语系。

噢,对了,你那天说你知道我名字,你怎么知道的?我应该还没红到人人皆知的程度吧?我问她。

天机不可泄露。

尹岚可爱的一笑。

我和尹岚来到风味餐厅,我去点了两荤一素三个菜,这是陈司明教给我的,点四个菜,比较奢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是有意摆谱;点俩菜,就有点过于寒酸,让人觉得也太小气了。

回到座位上,尹岚微笑着说:没想到你生活水平挺高的。

我说:嗨!我一个月就开一次荤,结果今天正巧被你赶上了。

平常我都不敢走这儿门口过。

你可真贫。

你这张嘴是怎么练出来的?其实本来我是特老实的一个孩子,见了生人说话都脸红,纯洁的跟白纸一样。

可惜来到北京以后,没能抵挡住这臭贫的社会洪流,硬是给北京这大染缸给染黑了。

你就把首都形容成这样?尹岚笑说。

首都?应该是首堵吧。

我就纳闷那会儿怎么就把这当成首都了?定都我们西安多好啊?那我现在也不用不远万里,远走他乡来这上学了。

都怪傅作义,要不是他和平起义,北京就和唐山大地震差不多?你是西安人?她饶有兴趣地问。

嗯,你呢?我就是首‘堵’人,呵呵!我有点尴尬,幸好这时菜上来了,我忙招呼她吃饭。

正当我想着该聊个什么话题来打破两人都不说话的僵局,突然看到陈司明和袁菲羽手牵手走了进来。

我忙招呼他们俩过来,还没等我开口介绍,就听袁菲羽说:尹岚,怎么是你呀?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坏了,不知道陈司明有没有把我昨天说的话在和袁菲羽亲热的时候给倒出来,要是这样的话就糟了,一会儿准得把我的企图给暴露出来。

虽然我不怕尹岚知道我对她有想法,可是过早的让她知道对下一步的发展还是极为不利的。

只听尹岚说:是你们俩啊!坐这儿吧。

说着把旁边座位上的书包拿了起来。

我说:原来都认识啊?那就都不用客气了。

菜不够了,我和陈司明过去再点两个!说完,我把陈司明拉在一边,问她:你他妈怎么不早给我说你们认识啊?你有没有给袁菲羽说我看上尹岚了?陈司明一脸冤枉:靠,你当初也没说出她的名字,我怎么就知道是她啊?不过我还没给小羽说。

我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你等会儿该知道怎么说话来配合我吧?我办事你放心。

一会儿保证把你捧上天去。

不能太过了,反正你自己掌握,我的终身幸福可在你手里攥着。

来,先点菜。

我叮嘱他。

正文第十八章打击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6本章字数:2506 我俩回到座位上,陈司明故意问:尹岚,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我抢着说道:我一直陷在求知的深渊里,是尹岚拉了我一把,使我重见光明。

听不懂?那说得通俗点就是她借我一本我很想看的书。

噢,原来孙扬昨天回来一直念叨的那个长得漂亮又助人为乐的姑娘是你啊?陈司明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在心里偷笑,这家伙的演技也太夸张了吧?袁菲羽对尹岚解释说:陈司明和孙扬是一个宿舍的。

尹岚微笑着说:我知道。

那天在保卫科最嚣张的就是他俩,把那科长气得脸都绿了。

这下我才明白为什么尹岚知道我的名字了,原来那天去保卫科报案的女生里面就有她。

我不好意思地说:惭愧惭愧。

一不小心伸张一次正义却被你给看见了。

陈司明也来帮腔:那是那是。

原来你从那时就开始注意我们孙扬了,要不我给你们俩牵牵线?我心里暗骂,你小子这也太直接了吧?袁菲羽敲了陈司明一下:牵你个头啊,人家岚岚早都有男朋友了。

我心里一颤,心跳的比第一次见到尹岚时还要快。

陈司明在桌子底下拍拍我的腿意示安慰,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男朋友是哪个学校的?他是上海xx大学的。

说到她的男朋友,尹岚的嘴角都带着幸福的笑,看得我心里更是一紧。

陈司明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尹岚好像感觉到一点什么,便也不再说话了,剩下的时间里,只有袁菲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吃完饭后,陈司明借口部里还有事,让袁菲羽和尹岚先走。

然后拉着我来到学校东面的一座只能算是小土包的山上,找了块石头和我坐了下来,安慰我说:你看她男朋友离得这么远,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还是有机会的。

我仰天长啸:你说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倒霉?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一个女的还是个有夫之妇。

陈司明捶了我一下:你怎么说话呢?噢,这就叫有夫之妇了?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再说了,人家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有个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硬生生拆散人家吧?这不是你说的吗?你要能把尹岚挖到手说明你比她男朋友更有实力,更能给她幸福。

这无所谓道不道德,你跟她男朋友又不认识。

听到这里,我精神一振:对,凭什么我就不能去追她。

只要他们俩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到那会儿为止都算我跟她男朋友的正当竞争。

结了婚都没关系,就是第三者这个称呼不太好听。

陈司明亲热地搂着我的肩:哎,这就对了,凭咱们才子还能拿不下她?何况现在离得这么近,占了地利;那边又有小羽卧底,泡妞三要素:天时地利人和你占了两样,要是还拿不下来,那就天理难容了。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大笑着说:说的好。

现在不讨论这个了,给苏烨打个电话,反恐去。

大学里首推的对战游戏是魔兽,其次才是反恐精英。

但是魔兽要求的操作太过复杂,所以我和苏烨都不爱玩。

游戏本来是供大家娱乐的,玩游戏就是为了放松,结果却搞得紧张兮兮,绞尽脑汁,玩一场下来玩到呕心沥血,那就有点划不来了。

老规矩,1v2 ,我一个警对他们俩匪。

我最擅长的枪是M4A1加USP ,陈司明擅长狙击加沙漠之鹰,苏烨使什么枪都无所谓,面前是什么就拣什么,经常把狙击步枪当冲锋枪用。

开始几局我都是先扔一颗手雷炸他们点血,接着端起枪直冲他们老巢,一个扫射先撂倒苏烨,然后再和陈司明捉迷藏,不时得提防他的冷枪。

这小子总爱蹲在墙角阴我,趁我不注意,一枪把我干掉。

后来苏烨学精了,每次一开局先扔一个闪光弹,再紧跟着扔一个烟雾弹,然后就跑得不知所踪。

这下我打起来就有点吃力了,经常是刚把一个给收拾了,还没来得及换子弹,就被另外一个给轻轻松松的挂掉,有时甚至是被后面的人用匕首给剁了。

这样几局下来我就有点招架不住了,不光没钱买防弹衣,连颗手雷都买不起。

越往后,他们俩人的配合越是默契,陈司明也改玩起AK来,经常俩人一先一后出现,端着枪对我一阵狂扫,打得我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到后来甚至发展到俩人各拿一把手枪就把我干掉的嚣张地步。

我没办法,只好端起枪,到处乱窜,不时地回头补一枪,遇到他们俩一起时,我连枪都不敢开,掉头就跑。

苏烨笑我:别跑啊!跑什么跑?靠,这叫游击战,敌众我寡状态下就要用这战术。

要是能买到地雷,我还能给你们来个地雷战。

你不是自称‘上帝右手,谁与争锋’吗?这半天可没见你赢一局。

陈司明跟着嘲笑。

你们二打一还有脸说这话?我恨恨地说。

当初还不是你强烈要求二打一的,说单挑的话有点欺负我们。

现在又怂了?陈司明说着给我又是一个爆头。

我输得焦头烂额,连说不打了,跟着从游戏中退了出去。

回到宿舍,我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包装袋,我问大哥这是谁的。

大哥回答说是刚发的校服。

我想起上学期让每人交了一百块钱说是买校服,结果迟迟都没动静,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现在却给发了下来。

还没等我拆开袋子,就听陈司明抱怨:这也叫校服?应该叫‘孝服’还差不多。

100 块钱去地摊上买的衣服都比这好看。

我连忙打开袋子,把衣服拿了出来,我靠,这也叫衣服?虽然摸不出是什么质量,但是感觉上跟包装纸差不多,灰白的底色,两肩部位是蓝的,不细看的话还以为那是两块补丁。

我也嘟囔了一句:这是谁设计的啊?大哥边剪脚趾甲边说:听说是咱们这一级的学生自己设计的。

靠,这是给自己设计的吗?这帮人都是什么水平啊?不光审美有问题,看来还是色盲。

所以说有必要给大学生把《大学美育》改为必修课。

估计咱们把这穿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村子遭灾了,集体出来要饭,陈司明把衣服套在身上,把手缩进袖子里继续说,我以后毕业要是找不到工作,就这身打扮在北京随便找个地铁站,往那儿一蹲,都不用说话,有人过来了都直接把钱扔到我怀里。

我把衣服往桌上一扔,说:算了,这就当我实习时候的工作服了,省得到时候糟蹋我的衣服。

正文第十九章 211评比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6本章字数:3540 我躺在床上,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尹岚,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她所说的每句话都在我耳边萦绕。

我又想起了尹岚说起自己男朋友是那一脸幸福的笑,结果我越想越是烦躁,后来实在忍不住大吼一声: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这声大叫震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潘少华,他坐起来揉揉眼睛说怎么了?陈司明说丫发骚呢,别理丫。

我跳下床,去水房洗了把脸,然后回来一五一十的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末了我还说了一句,希望大家伸出友谊之手,帮我把尹岚追到手。

这事不好办啊,除非她男朋友在学校另有新欢,把她一脚蹬了,那你就可以借着安慰她的名义把她追到手。

一般男的像这样和女朋友两地分居,很容易就跟身边的女生勾搭上了,不过不知道她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她男朋友现在正搂着一个女的,只是还瞒着她而已。

也有可能她男朋友跟杨过一样,那你就没戏了,不过这种男的地球上估计是没有几个了。

所以说你还是有机会的。

潘少华分析起来俨然一个专家。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我诚心求教。

那你可以试试对着女的死缠烂打,不追到手誓不休,不过据你对那女的地描述,这种可能性比你买彩票中500万的机会大不了多少。

陈司明不是认识她吗?潘少华的话提醒了我。

我转身对陈司明说:你都知道点什么,统统给我交代出来。

陈司明说:我跟她也不太熟,只是因为小羽才认识她的,她们俩好像都是校会的。

那你那天还装的跟她特熟的样子,还说要给她牵牵线。

靠,我那不是为了你吗!我和她不熟没关系,不是还有小羽吗?回头我去她那里给你打听打听。

陈司明果然勤快,吃完晚饭就把情况打听回来了。

原来尹岚和她男朋友高中就在一起了,高考因为她发挥失利所以才来了我们学校。

据袁菲羽的描述,尹岚的男朋友长得比我帅,个也比我高,还拉的一手小提琴,反正言下之意就是他比我强太多了。

我骂陈司明:你是帮我打探情况还是来打击我的?陈司明一脸无辜的说:小羽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我实话实说而已。

你也太老实了吧,你就不会自己删减一点?忠言逆耳啊!靠,你真*** 难伺候。

老子不管了。

我忙满脸堆笑地说:陈大少,你说要没你帮忙我还能成什么事?我刚才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吧。

陈司明无奈的说:你丫要搁抗日那会儿准是汉奸!正当我准备行动的时候,学校的211 工程的评估活动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为了迎接教育部对学校的检查,学校在评估开展一个月之前就开始了整顿。

从那天起,每天上课老师都要点名,三教大厅门口还安排了辅导员站岗,对每个迟到的学生都要记名然后通报批评。

食堂也不再以次充好,偷工减料,荤菜里基本上可以出现肉末的影子。

宿舍也每天都要派专人检查,每天早上不管有没有课,都不能在宿舍待着,发现的话也是立马记名。

宿舍内勤卫生更是每天一查,没有叠被子的话,就会把名字登在宿舍门口的黑板上,让过往人员瞻仰。

厕所更是被清洗的一尘不染,气味儿一扫而空。

如此大力的整顿效果立竿见影,学校上下顿时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到了正式评估的时候,三教大厅的滚屏上更是出现了各种规定:不能迟到早退,上课不能打牌,讲话,吃零食,看与上课无关的闲书。

手机一律关机。

学生干部一旦违反上次规定,更会被撤销职务等等。

为了这项规定的贯彻执行,学校专门派人在上课期间在楼道里巡逻和监视某个教室有没有学生违反规定。

这对我们不啻于打击,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去上那个口齿不清的老师的课,而且上课还必须专心听讲,不能干其他的事。

因为无聊,加上潘少华最近一直在看古龙,所以一天课后,他给我们看了一篇他自己创作的武侠小说,内容之搞笑令人喷饭。

其小说全文如下:残阳,西风,积雪……深林中有一人影,白衣如雪胜似雪,就这样木立林中,许久许久……蓦地,他抬起头,只见他棱角分明的两上,微微扬起的嘴角边,似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赫然正是武林中的不败神话——小李飞刀李寻欢!这时他开口道:阁下既然已来,为何还不现身?突听树叶一阵簌簌作响,一到人影飞身而下,不偏不倚,正落在李寻欢身后。

只听那人道:小李飞刀果然名不虚传,再下隐藏得如此隐蔽,自信无人可以发觉,没想到还是躲不过阁下的法眼,佩服佩服!李寻欢淡淡一笑:其实在下并未发觉阁下的踪迹,只是每隔半个时辰便将此话重复一遍,没想到竟将轻功冠绝天下的盗帅楚留香给诈了出来,实在始料未及。

只是不知尊驾约我至此,意欲何为?楚留香微笑道:在下久慕小李飞刀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李寻欢截道:阁下有何事情,不妨直说!楚留香也不动气,缓缓地道:当年百晓生排兵器谱,以你我未曾一战,而将你我并列第一,想必你我都深感不忿,但今天我并不是为争兵器谱排名而来,实有大事相商。

李寻欢听到这里,脸色一缓:看来在下是误会了,微一抱拳,续道:不知尊驾所指何事?楚留香哈哈一笑:不愧和我齐名,阁下果然快人快语,这样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尊驾可知今日江湖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已在各地掀起滔天巨浪,你我如不出手,天下势必大乱。

李寻欢面色一紧:究竟是何大事?你可知道当年百晓生兵器谱上有一个二一一排名?恩。

在下略有耳闻,其意是指在二十一年内,兵部又要重新对当年兵器谱上排名前100 的高手进行考察,重治兵器谱!不错。

因为兵器谱关于高手的资格认证的有效期只有二十一年,如今二十一年之期已届,并不又要重新派人下来进行为期七天的考察,其间要考察兵器,轻功和暗器三项,如今江湖中不少高手蠢蠢欲动,欲争取二一一的排名,所以在下急找李兄前来相商。

不知此次兵部公开的限制都有哪些?据我在兵部的卧底无间盗爆料,此次考察期间,不能迟到早退,不能在考察时间段内随意走动和进食,与考察内容无关的武学典籍也被禁止,江湖排名前十的高手如有两次迟到或一次缺席,则直接取消其在兵器谱上列名的资格,永不叙用!啊?条件竟如此苛刻,消息可靠吗?这您放心,它使我在二十年前就派进兵部卧底的,户部刑部都没他的底子,绝对可靠!李寻欢微一颔首道:原来如此,看来你我兄弟得加把劲了!是啊!还要营养也跟得上。

现在江湖中那些酒楼都是越来越黑了,前天我去福寿楼喝酒,结果端上来那菜是惨不忍睹:红烧鸡块做的像红烧鸡丁,鱼香肉丝像鱼香萝卜丝,二斤酱牛肉有一斤都是黄瓜青菜,喝了壶酒却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还没动手就贫血晕在比武场上。

楚留香愤愤地说。

这点你可以放心,兵部派人下来视察的日子他们肯定不敢弄鬼。

不过走了就难说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我听说前一阵子你已经过了轻功专业八级,而我却连四级都还没过,这次考察有点悬!那我暗器补考都没过,今年还得重回师门重修,你暗器不早得了基阿姨驼夫的认证手令吗?李寻欢轻晃了一下手中的飞刀,说:到时就靠这东西了!嘿!你还未将此事该如何解决楚留香清清嗓子道:因为有兵器一项,所以比都是理所当然,说什么点到为止只是些场面话,为了排名,那时个个都杀红了眼,谁能手下留情?所以你我人物就是制止比斗,当我们露出各自的绝招后,他们便不会再来和我们来争这第一的排名了,这样,比斗不久制止了?李寻欢哑然失笑:那他们不会争第二啊,天下第二这名头也是令人垂涎的啊,记得当年郭嵩阳虽败于我手,但他却虽败犹荣,现在不也仗着天下第二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吗?.....后来这篇文章在大家手里竞相传阅,被认为是古代与现代的完美结合,一时被评为奇文。

更有好事者将其发到了学校的bbs 上,在全校范围内引起轰动,大家竞相猜测,此奇文的作者究竟是何许人也,并在网上引发了一场对作者身份的大讨论,进而上升到对学校当前各项制度的声讨,一时间,网上开始骂校领导,揭发各种黑幕的帖子满天飞,一些版主不堪压力之下纷纷辞职。

而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潘少华却表现得甚为低调,不光没有后续的作品出现,甚至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还特意去外面剃了一个秃子。

我说你这样看起来像是从号子里刚放出来,本来想低调,却适得其反。

潘少华说你懂个屁,这种事我才不像那帮傻逼一样去掺合,我这是因为热才理的。

正文第二十章自习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7本章字数:1882 下来几个礼拜我往返于图书馆与学校之间的各个角落,却一直都没有见到尹岚。

我决定学习老子的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不再去找她,等她出现再说。

周末,陈司明不知道和袁菲与去了哪里亲热,从中午开始就没见到人影;苏烨去上党课也没在宿舍。

我去对面寝室和大嘴他们玩了一会儿跑得快以后感觉实在没意思,就把位子让给别人,回到宿舍想找两本书看看,结果发现书架上没有刚借的新书,想去图书馆又觉得太远了有点划不来。

想想还有高数的作业没写完,就收拾了几本书去综合楼上自习。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座位刚坐下,却被旁边的女生告知说有人。

我讪讪的把书拿起来,刚准备走人,结果被后边的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尹岚,我不禁有点激动。

她把旁边座位上的书包拿开,小声对我说:看你在这转悠半天了,坐这吧!和尹岚坐得这么近,我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我不时地斜眼看她俩眼,她却一直心无旁骛,只在纸上奋笔疾书。

我开始琢磨该怎么套她的话,打听出她的活动规律。

转念想想这事还是交给袁菲羽来打听吧,顺便连她的课表还有兴趣爱好之类的一起弄到手。

那就可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尹岚用笔轻轻地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然后指了指我的书,意思是让我赶紧学习。

我连忙拿起书,一边假装思考问题,一边盘算着怎么和尹岚说两句话,好歹先让她了解一下我,下来就好办了。

想着想着眼前的字渐渐模糊起来……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尹岚叫醒了,她小声地笑着说:这里睡觉没有宿舍舒服吧?我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忙拿起书,结果发现桌上有一小潭水渍,原来是我睡觉时流的口水,我连忙撕了两张作业纸给擦了。

想到尹岚就在我旁边,肯定都看到了,我不禁有点尴尬,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座位上。

又在心里计划了一下接近尹岚的步骤,结果半天理不出个头绪,我不禁有点烦躁。

这时却听到坐在我前边一个男的给他女朋友说什么那些外地人跟傻逼一样屁颠屁颠得去看王府井还有什么说起普通话发音比老外还能拐,一听口音就知道是个北京人。

我听得有气,相信我旁边的尹岚也听到了,在女的面前一点面子都不能丢是我的处世准则,更何况是尹岚面前?我拍了拍前面那男的的肩膀,等他转过头来我问他:哥们,贵姓?只听他诧异的说:有什么事吗?我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就问问,看认不认识。

那男的回答:我姓冯。

我说:噢,那你也是外地人啊,你怎么还瞧不起外地人?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反问:你丫凭什么说我是外地人?我说你不是姓冯吗,你知道姓冯的祖先是哪来的,最早姓冯的是哪人吗?告诉你吧,姓冯的都是司马迁的后代,在司马迁受了宫刑以后才从司马改成二马的,也就是冯。

也就是说你祖上是个太监,还不是紫禁城里的北京太监,是陕西的太监,刚好我也是陕西人,说起来咱们俩还是老乡......我看那人有点想打我的意思,便没敢继续往下说。

北京当地的姓氏只有‘傅古褚朱’,所以说,哥们儿,你也就是比较早的北京移民,现在就叫舶来户,还不算北京土著,所以别瞧不起外地人。

我话锋一转,转到这上面,因为要是再那样说下去的话,那男的保不定会打我。

那男的的脸被我说得通红,憋了半天说了句傻逼,然后就跟自己女朋友收拾东西走了。

我暗地里抹了把冷汗,刚才一时逞口舌之快,要是那男的当时恼羞成怒打我一顿,那这人就丢大了。

尹岚在我说的时候一直捂着嘴偷笑,看到那俩人走了,边笑边说:你刚才也不怕他打你?怕,怎么不怕?你没看我吓得脸上都有青春痘了。

我浑身都是汗。

那你还说。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哪看的?那你知道‘尹’是那里的姓?嗨,我那都是瞎掰的。

他要说个其它的我都能把他扯成非北京人,谁让他瞧不起外地人来着?我得意地说。

那你说的‘傅古褚朱’这总是真的吧?我看这么生僻的你也是张口就来。

那是《天龙八部》里面段正淳的四个侍卫,前天和陈司明打赌里面的人名,说顺口了,就给说了出来。

嘿嘿。

呵呵。

你可真逗。

哎呀,都九点半了,我还要去打水呢。

尹岚边说边收拾东西,那我先走了。

我起身给她让路:嗯,你走吧,我还得坐会儿,把刚才睡的那会儿给补回来。

我当然不会真的学习,等了两分钟,然后也收拾了回宿舍。

我只是不想跟她一起走,不能跟她亦步亦趋,要装的对她毫不在意,这在三十六计里面叫做欲擒故纵。

正文第二十一章混双球赛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7本章字数:2434 陈司明一大早就起来,趴在我的床前叫我也起床。

我翻了个身没理他,大礼拜天的好不容易睡个觉,哪能起这么早。

陈司明对我说要和袁菲羽去打羽毛球,叫我一块去。

我说你们两口子去打天仙配还叫我这电灯泡干什么,你这人心里真阴暗,自己不能睡懒觉,还不让别人睡,好歹我也是你的兄弟,你要吵吵找别人去。

陈司明说俩人打羽毛球太累了,得有个人替换一下。

任凭他好说歹说我就是用被子蒙着头不起床。

陈司明一看磨了半天嘴皮子没一点用,就端起我桌上的杯子,揭开我被子把水浇在我背上,一下把我给冰的坐了起来。

陈司明摇着杯子嘿嘿一笑:看来对你还是要下毒手。

我无可奈何: 操,一个囫囵觉都不让人睡。

得了,你先去,我洗完脸就来。

陈司明说:那你快点。

知道了,我又不像你,洗个脸洗半天。

等我赶到宿舍后面的操场,陈司明已经和袁菲羽你来我往的开始了,场边还坐了一个人,我走进了一看,原来是陈晨。

我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操着刚学会的东北话:大妹子,你咋也来了?陈晨白了我一眼,用四川话说:那你为啥子也来了?我拿起地上放的球拍挥了两下:陈司明把我浇醒的。

然后把陈司明叫我起床的损招说了一遍。

陈晨莞尔一笑:你们俩真是一对活宝。

我反问她:那你来干什么?陈晨漫不经心的说:锻炼一下,减肥。

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你还用减肥?我看你连90吨都不到。

说实话,陈晨的身材和脸蛋确实都无可挑剔。

陈晨捶了我一下:讨厌。

这时陈司明和袁菲羽走过来,陈司明边擦汗边说:该你们俩了,我们歇会儿。

我递给陈晨一只球拍说:走,让这俩井底之蛙见识一下什么叫世界级水平。

我这话也不全是吹牛,因为体质不好,我对篮球和足球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尤其是篮球,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因为篮球对技术和体力的要求都比较高,不像足球,是个人都会踢,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上去记着用脚把球送进对方的门里就行。

但是我对羽毛球,乒乓球这种不需要大运动量且没有危险的运动都比较喜欢,尤其是羽毛球,以前没事的时候,总会和别人玩几局,因此,一手球技还算拿得出手。

一开始,我连续扣了几个球陈晨都没有接住,我就开始对旁边的陈司明神吹:怎么样?火车它不是推的,哥哥我的技术不是吹的。

接下来的几个球却因为大意都没接过网,陈晨说:吹啊,怎么不吹了?我打了一个高吊,然后对陈晨说:我刚才是让你,怕你一直输就没兴趣玩了。

我可是得过汤姆斯杯的,当年人送外号‘超级扬’!和林丹的‘超级丹’并称国家队的哼哈二将。

陈晨说:我怎么就听过‘小肥羊’没听过‘超级羊’啊?一句话说的旁边观战的俩人哈哈大笑。

我用球拍点了一下陈司明说:你们两口子,看谁呢?说你们俩呢,来,趁有俩美女在,咱们打一会儿混双。

陈司明笑嘻嘻的站起来:来就来,怕你呀?说好了,谁输谁晚上请客去K 歌。

那你就把钱准备好了!陈晨,为了能宰陈司明一顿,你可要争口气啊!管好你自己。

陈晨白了我一眼。

陈司明的技术倒也说得过去,可惜他的搭档是袁菲羽,俩人的配合可谓一团糟,该接球的时候不去接球,不该接却都抢着接,几个回合下来,陈司明球没接着几个,反倒挨了袁菲羽几拍。

不过我和陈晨的配合好不到哪里去,陈晨总是故意挡在我前面,使我接不到球,然后转身对我狡黠的一笑,有时候还装作不小心的把我撞倒在地,然后跳在一边指着我哈哈大笑。

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总朝我身上凑行不行,让你男朋友看到了我就惨了,死无葬身之地都是轻的,说不定连我祖坟都能给刨了。

陈晨说你放心,我还没男朋友,你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说那让你的追求者看到我也不好过吧,我知道我很帅,很招女孩子喜欢,可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你也克制一下,一不小心这就是绯闻。

陈晨用球拍抽了我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

陈司明一看玩不下去了,就招呼着收拾东西,临走不忘提醒我一下:别忘了晚上去K 歌。

下午我拿了几本书又去自习,希望能遇到尹岚,可惜我仔细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她,早上本来想让袁菲羽帮打听打听,可那会儿看见陈晨在旁不知道怎么就开不了口。

正当我考虑是去图书馆碰碰运气还是在自习室守株待兔时候,手机在裤兜里嗡嗡的振了起来,我一看是陈司明打来的才想起晚上说好了去K 歌。

等我赶到西门,他们几个都已经在那里等了。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听陈晨说:嗬,耍大牌啊!我连忙摇了摇手说:不敢当不敢当。

因为有异性在场,所以我们几个都不好意思放开唱。

我一看气氛一直上不去,就过去点了首《青藏高原》,然后拿起话筒说:下面带给大家这首歌呢,是我的成名曲,《青藏高原》,谢谢。

陈司明知道我要开始耍宝,连忙配合地捏着嗓子喊:孙扬孙扬。

我挥了挥手,学着港台腔:北京的朋友们,大家晚上好吗?这首歌本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一经过我的改动,调动起气氛可以说是百试百灵。

前面的歌我都是照着苏烨那样,什么都不管,自己唱自己的,然后到呀啦嗦的时候,我用普通话给念出来,而且念得慷慨激昂,像诗朗诵一样,等到青藏高原出现的时候,我就努力把音调拔高到韩红的高度,然后极尽转折之能事,一首歌唱下来,几个人都给笑翻了。

唱完以后,我喝了口水,润了一下发痒的喉咙,然后对几个人一鞠躬:谢谢塞塞踢危,谢谢挨木踢危,能给我这次机会,在这里我还要谢谢我的爹地,妈咪,还有我的经纪人陈司明,以及我的歌迷们,谢谢你们。

听得几个人更是乐不可支。

下来的气氛果然热烈不少,尤其是陈司明两口子,把着话筒一直不放,从《甜蜜蜜》一直唱到《屋顶》,最后甚至连《夫妻双双把家还》都拿出来唱,气氛一时无两。

正文第二十二章考试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7本章字数:2969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话同样适用在大学生身上。

轻松了一阵子之后,就该期中考试了。

大学里的期中考试不比高中时候,那时候考好考坏都没有太大的影响,顶多是挨老爸老妈一顿臭骂,期末的时候再找回这场子就行。

现在的考试直接关系到期末考试的总成绩,现在不小小努力一下的话,期末的时候就得下大功夫,这笔帐我幼儿园的时候就会算了,所以我也只好背着书包去上自习。

因为高中时候已经习惯了很多人一起自习,人少的话反而没有学习的气氛,所以我每每去自习都要找人多的教室。

把书包翻了翻,相比之下觉得还是先复习物理来得容易一些,因为这东西还有点高中的底子,加上不像高数那么枯燥,物理课我很少睡觉,大部分课都认真听讲了,复习起来不太困难。

拿出物理书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没什么好复习的,整本书翻来覆去主要就讲了那几个公式,其它都是废话,到时候只要记得这几个公式就行。

想到这里我便心安理得地掏出昨天刚借的《大唐双龙传》开始看。

正当我为少帅和徐子陵的命运担忧的时候,啪地一声,一个书包飞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被吓了一条,抬头一看,原来是陈晨。

她挨着我坐下,拿过我手里的书,翻了翻书皮,然后又丢给我说:嗬,我还以为你认真复习呢,没想到你在这看这种书。

看这种书怎么了?总比你看琼瑶强吧?一群人整天什么事都不干,只是你爱我我爱你,要不就是一个为一个寻死觅活的,要文学性没文学性,也没点历史厚重感,也就能骗骗你这种小女生。

我回敬道。

你这个就有历史厚重感了?陈晨不服气。

起码比你那个琼瑶强多了,那种书我一天能写好几十本,还保证本本都比她写得精彩,也就是我妈晚生了我几十年,要不然琼瑶就得饿死了。

切!你就继续吹吧。

陈晨开始拿出书来复习。

你怎么也来自习?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整天不务正业,偶尔来上次自习还是来看小说的。

我这是先培养一下学习的感觉,要不刚坐到这儿就学习,肯定学不进去。

说完我继续埋头看书。

等到我把书看得差不多快完的时候,陈晨把书一合,说:走吧,给你个机会请我去吃饭。

等会儿,我马上就看完了。

陈晨从我手中把书夺过去:回来再看,我这会儿都饿了。

我边跟她抢着书边说:就剩一点了,再说我一会儿就不回来了。

陈晨把眼一瞪:不行,你一会儿得回来陪我上自习,要不我晚上一个人回去路上多无聊。

这本书马上就看完了,我要没小说的话就自习不下去。

我找着理由。

刚好我这有本书,你一会儿可以看。

陈晨掏出一本书在我面前晃了晃,又放回书包。

我靠,《还珠格格》?你搞笑吧?给我看这书?我开始收拾我的书。

有书看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赶紧走吧。

陈晨催促着。

我跟苏烨说好了一会儿去玩cs。

苏烨那会儿让我去,我因为要自习,所以就给推了,不过现在刚好拿来当作理由。

我倒不是不愿意跟陈晨一起自习,红袖添香是每个人求之不得的,可是我实在是学不进去,而且也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

更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不想被尹岚看到。

刚好我也不想看书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可否认,陈晨笑得真是好看。

不过我就笑得不怎么样了,因为我只有苦笑。

看着我要往风味走,陈晨一把拉住我:你去哪儿啊?我莫名其妙:你不是让我请你吃饭吗?你还没问我想吃什么你就想把我往哪儿领?陈晨看着我笑。

那大小姐你想吃什么?我无奈地问。

看看看,不耐烦了吧?不就让你请吃顿饭,至于吗?没想到陈晨噘起嘴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我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心猿意马一边堆着笑小心翼翼的问:请问客官您想吃点什么?陈晨这才回嗔作喜,说:这还差不多,我想吃一餐的牛肉面。

这还不简单,走吧!你再这么细嚼慢咽的,这饭就能当夜宵吃了。

我看陈晨吃饭这么慢,忍不住催促起来。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陈晨头都不抬。

得,您老再慢点,别把你卡着,你尽兴。

我一边说着一边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

突然被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怕遇到尹岚,结果真就给遇到了,简直比武侠小说里主人公的奇遇还要巧。

我不禁学着谢逊暗骂了两句贼老天。

你也来吃饭啊!我硬着头皮打招呼,不过我都觉得我说的是废话,来食堂不吃饭难道是睡觉?嗯,我刚下课。

排了半天队。

呵呵。

尹岚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饭盆。

坐这儿一起吃吧?我有点忐忑。

尹岚看了看陈晨一眼,刚好陈晨也在看她,然后尹岚说:不用了,我的同学还在那边等我呢。

再见。

再见。

我坐了下来。

嗬,还依依不舍啊?陈晨语气不善。

哪有,同学。

我笑得有点不自然。

噢。

然后陈晨放下筷子,吃完了,走吧!我刚站起身,就发现萧潇站在我面前:小子,最近跑哪里去了,人影都见不着?大姐,那是我最近一直学习,你不学习不来学校,当然见不到我。

萧潇用手里的饭盆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臭小子,还敢给我贫?这时候过来一个男生,笑着对萧潇说:萧潇,又欺负你这小弟弟?我一看原来是萧潇她们学生会主席,以前见过的。

只听萧潇说:这小子不打不长记性。

然后就见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晨,说:小子,有女朋友了?然后不等我回答就亲热得拉起陈晨的手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个院的?孙扬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看我不揍死他。

陈晨脸都红了,声如蚁蚊地说:不是,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呵呵,还不好意思了。

你没事来找我玩,我在2号楼207。

说完也不等我辩解,只用手点了点我转身就走了。

我心想这下误会大了,正想着怎么解释,没想到陈晨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还反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惹得我误会就麻烦了,因为我一向喜欢自作多情的。

陈晨噗嗤一笑:去你的。

等我坐在考场上,我才发现我简直大错特错了。

考试是只考那几个公式没错,而那几个公式现在都被我工工整整地抄在桌面上,可是我却只有望卷兴叹。

虽然有了公式,可是由于我没有认真复习,所以我压根就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用哪个公式,前面的填空和选择题还倒无所谓,可在做了两道大题以后,我唯有对着试卷苦笑,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复习。

我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发现三个监考老师都严阵以待,偷看别人的想法也被我摒弃了。

然后我就坐着静等考试结束,因为在考试结束那会儿是最混乱的,老师是应接不暇,所以我可以趁那会儿混水摸鱼,抄大哥两道题。

果然,铃声一响,考场立马就炸了锅,老师都在前面忙着收试卷,我拿过大哥的卷子从容不迫地抄了两道,才交了上去。

出了考场,我心情立刻变得无比轻松,正当我给陈司明和苏烨炫耀我的成果的时候,就听后面一个人对旁边的人说:嘿,我这次考试没交白卷。

另外一个人说:嗬,够牛逼啊,我进去就睡,铃声一响我正好醒来。

前一个人说:,那我比你强点,我还做了三道填空题,姓名、班级、学号。

正文第二十三章突如其来的恋爱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8本章字数:3357 有了物理的前车之鉴,对待高数我再也不敢大意,老老实实地拿着书和大哥一起去上自习,遇到不会的就问大哥,一天下来,颇见成效。

在我做完一套试卷以后,我给大哥说我趴着睡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叫我。

可我刚趴下没一会儿,正迷迷糊糊的,就被手机给振醒了,我拿出来一看是陈晨的短信,她问我在学校吗。

我回了一个是,然后她告诉我说让我别走,晚上下了课找我有事,让我在三教大厅等她。

我也没多想,回了一个行,然后继续睡觉。

等我被大哥叫醒,我发现已经快七点了。

拿起书看了一会儿感觉实在看不进去,我就给大哥说我要去图书馆。

没想到陈司明和袁菲羽也在图书馆自习,陈司明正在袁菲羽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地做题,我过去打了一个招呼,调侃了陈司明两句,便不再打扰他们,让陈司明继续遭受袁菲羽的荼毒。

看了会儿书,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和尹岚的第一次见面,以及以后发生的种种,细想一下我们之间好像就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也不知道尹岚会不会偶尔想起我,她也许只会在见到我的时候才会想起我这个人吧。

陈司明说怪我一直不去争取,其实我并非不想去追尹岚,只是想到尹岚说起她男朋友时候的那种笑容,天大的勇气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我觉得在我认识尹岚以来,我好像一直在等,除了还书那次以后我好像再也没有主动过,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

陈司明借着上厕所过来,问我:复习得怎么样?跟大哥上了一天自习,感觉还行。

看你有袁菲羽督促,估计也差不多了吧?别提了,做了一天的题,稍微休息一会儿都不行,走个神儿都要被她掐或者揪我耳朵。

陈司明一脸苦笑。

得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这是给我炫耀还是诉苦呢?一会儿一起走吧?不打扰你俩了,陈晨还叫我等她,不知道有什么事。

噢。

陈司明诡秘的一笑,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没等我说话,他拍拍我的肩说:那我就过去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快下课了,说:我也该走了,也快下课了。

临走的时候,陈司明莫名其妙地嘱咐了我一句:注意安全。

我来到三教大厅的时候已经下课了,我在四周搜索着陈晨的身影却一直都没有发现,熟人倒是不少,都问我是不是在等女朋友,我连忙否认。

等了大概四五分钟,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并非我没有等人的耐性,而是人来人往搞得我站在那里极不自在。

掏出手机想发条短信,刚摁了俩键就自动关机了。

我又左右看了看,心想有什么事等回宿舍照样可以说,这样想着,我就出了三教。

结果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陈晨迎面走了过来,我不禁有点发慌。

她走到我面前,看着我不说话,我更是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半天她才带着哭腔开了口:你怎么不等我?我心想至于吗,为这个就要哭?那个,这个……我语无伦次,那,那个,有什么事吗?陈晨一言不发,只是转过身子往回走,我只好跟在后面。

陈晨突然又停了下来,仰脸看着我,我更是不知所措。

你怎么不说话?陈晨终于开了口。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开口就好办了,我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不是因为没等你而感到内疚嘛。

陈晨还是一脸冷冰冰:你内疚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不听美女的话,本身就是不可饶恕,应该千刀万剐,然后发配到新疆去晒葡萄干。

贫,继续贫。

陈晨脸上的笑容稍显即逝。

咱别站这里说,你看人来人往的,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我开始嬉皮笑脸。

我的名声关你什么事,我就想站在这里,我愿意。

得,你愿意你最大,你愿意站哪都行。

都说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这会儿我的感觉却是天大的理由抬不过女人的我愿意三个字。

干吗这么生气啊?对皮肤不好。

你看,你不是也没等我吗。

我告诉你我等你吗?我只是让你等我。

确实,她没说过等我。

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

我的理解出现偏差了,主要是你说的话有歧义。

再说我想有什么话回去说也一样。

不一样。

女生野蛮起来就是让人头疼。

那你说有什么事?我不想再在这问题上无谓地纠缠下去。

陈晨低着头不说话,不过看那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说:是不是有某个男的非礼你了?你说是谁,虽然我比较单薄,但是我还是要把他找出来大卸八块,然后送到新疆去晒人干。

不是?那是不是考试没考好,,别害怕,还有期末嘛,要不我找一个黑客把教务处的网页给黑了,或者给你把分数改成200 ?还不是?那是不是你喜欢我,却不好意思对我表白?别怕,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一开口,我立马同意。

嘿嘿。

陈晨咬了咬嘴唇,说:孙扬,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给我装糊涂?知道什么?今天的人怎么总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陈晨突然哭了起来,这下我慌了,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别,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嘛。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会好奇的看两眼,搞得我更是慌乱。

陈晨猛地抬起头:我好好说你听吗?我一个女的你还要我怎么给你说?我心里一沉,通常女的说这种话的时候,有两种情况:一是她喜欢这个人;二是她真的被人非礼了。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陈司明身上,不用说肯定是第一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第一种并非没有可能,只不过第二种可能相对要大一点。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报警了没有?这次轮到陈晨莫名其妙了:报什么警?我一听就放心了,还好不是第二种可能。

我靠,那就是第一种了,不会吧?莫非陈司明身上发生的事就要在我身上历史重演?我把晚上的一切飞快的过滤了一遍,然后发现这几乎是肯定的,我不禁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傻逼。

不过我还是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陈晨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嗯。

虽然提前我已经意识到这种可能性,但是等她说出来我还是吃了一惊。

套用我小时候写作文一句常用的话:我当时的心里就如打翻了五味瓶。

虽然我平时总是自命不凡而且自作多情,路上某个美女多看我两眼我都会认为她看上我了,但是这种事情突如其来之下,还是令我措手不及。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开玩笑吧?陈晨一脸严肃:孙扬,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在开玩笑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

如果我是一个女生的话,这时候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心如鹿撞。

陈晨见我又不说话,眼泪又开始打转。

说实话,要是有这样一个美女说喜欢你,说不心动就是骗人的。

我在心里暗问了一下自己对陈晨的态度,竟然发现自己对陈晨竟然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是喜欢吧,可惜问题是,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了尹岚,让我这会儿就转过来说喜欢陈晨的话,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但是我这会儿总不能直接给陈晨说我喜欢上别人了,这话该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

我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被人从后面用书敲了一下,原来是潘少华和席飞,俩人应该也是刚下课。

席飞问:你们俩在这干嘛呢?然后他看到陈晨梨花带雨的模样,抬手又给我一下,你怎么把她搞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苦笑了一下,潘少华可能看出有点不对劲,就把席飞拽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俩还没吃晚饭,晚上回来再说。

说完俩人就溜走了。

经过俩人这么一打岔,气氛缓和了不少,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陈晨打破了僵局:你平常不是挺能贫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这个,今天不一样。

好,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

看着陈晨那我见尤怜的模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一个女的开口问你都不觉得难为情,你怎么还婆婆妈妈的?喜欢不喜欢就一句话!没想到她立马变得气势汹汹。

喜欢。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竟然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朋友了。

陈晨拉着我的手说。

我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回去的一路上陈晨都在蹦蹦跳跳,一点也没发觉我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正文第二十四章审判大会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8本章字数:4472 回到宿舍,除了陈司明还没回来,其他人都在屋里,破天荒的是席飞和潘少华竟然没有问我,我正好落的清静,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翻身上了床。

和陈晨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若说对她没一点好感就是骗人的,我相信任何男女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心里都会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萝卜就曾给我说过他去外地旅游的时候,和旅行团里的一个女生整天呆在一起,分开的时候相互之间都有点舍不得对方,而且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认为是经典中的经典——我们之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愫。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

在没见到尹岚之前,我也对陈晨动过心,不过那大部分是因为陈晨的美貌,跟我对尹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对陈晨我是因为她的漂亮才喜欢的,而对于尹岚我那种喜欢却是毫无理由,只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但是我晚上却答应了陈晨,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不想看到她伤心?我觉得又不是,我应该还是喜欢她的吧!陈司明刚踏进门,宿舍就断电了。

我刚准备笑他和袁菲羽亲热的把时间都忘了,就听他开口说:操,你丫怎么今天上床那么早?席飞替我回答:身心俱疲啊!然后接着说,135 寝委会第三次全寝人民代表大会正式召开!本次大会的议题是我们对于孙扬同志的花心行为是否该放任自流。

请大家踊跃发言。

陈司明十分惊讶:我靠,都知道了?潘少华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我当时看陈晨和孙扬那模样,还以为孙扬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人家现在哭着闹着要孙扬负责。

后来想想孙扬好像也没夜不归宿过,没有那个机会,所以估计是感情问题。

我骂道:操,你就不会说点好?整天开口闭口不是胸大屁股大就是肚子大的,你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种低级趣味?邵凯边做俯卧撑边说:孙扬,你他妈别转移斗争方向,现在讨论的是你的作风问题,老六的问题留待下次大会再做讨论。

其他几个人一起附和。

陈司明说:今天陈晨给你表白了?其他几个人一阵哗然,靠,没想到还是陈晨倒追。

该不会是想要孙扬倒插门吧?妈的,没天理啊!我从床上探出头问陈司明:原来你他妈早都知道了,你怎么不早说?我也是今天才听小羽说的,她说陈晨今天要跟你摊牌。

再说了,你心里不是还有个尹岚吗?我要是给你说不是给你添堵吗。

今天才发现这小子这么狡猾。

那你有没有跟袁菲羽说尹岚的事?我问。

大哥刷牙回来,刚好听到我这句话,张口就问:你小子该不会想脚踏两只船吧?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就是问问。

我有点心虚。

我没说,你不是说过别告诉小羽吗,我一直就守口如瓶,睡觉都捂着嘴,怕一不小心说梦话给小羽听到。

我办事,您放心。

潘少华本来都已经睡下了,听了陈司明的话就又坐了起来:靠,你什么时候和袁菲羽睡过?要不怎么还怕她听到你说梦话?大家哄然大笑。

陈司明操起晾衣竿对着他一阵狂捅:妈的,我说的是午睡。

潘少华边躲边说:四哥,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哥发话了:先听听孙扬是怎么一回事。

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然后问该怎么办。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天,然后一致的出来一个结论忘了尹岚,好好对陈晨。

你们以为这是说忘就忘的?我十分苦恼。

那你那会儿就别答应人家陈晨,现在既然答应了就要一心一意,别怀里楼一个,心里想另外一个。

这话竟然是从老六嘴里说出来,令我感到实在不可思议。

没错。

说不定你就像至尊宝一样,虽然自认为喜欢的是白晶晶,其实真正喜欢的是紫霞。

邵凯对《大话西游》是推崇备至。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怎么没关系。

虽然你认为更喜欢尹岚,但是说不定你已经对陈晨是情根深种liao!不可能,我喜欢谁自己还能不知道?反正你现在就好好对陈晨就行了,人家这么漂亮一个女的放下面子来给你表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陈司明打着哈欠说。

不过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就是,放我早他妈乐晕了,就是让我倒插门我也干!切!我们听了邵凯的话一起嗤之以鼻。

嗡——,手机把我给振了醒来。

我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原来是条短信:猪,快点起床,上课了。

我以为谁发错了,放下手机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

我心想谁有病啊,这么早就打电话。

摁下接听键,我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里传来陈晨的声音:要死啊,怎么不给我回短信?由于刚从深度睡眠中醒来,脑子还是一片混沌,我昏昏沉沉地说:没有短信啊?陈晨叫了起来:还说没有?我刚才那条短信发给鬼啦?我这才想起刚才那条短信:噢,刚才那条‘猪’的短信是你发的?陈晨格格的笑了起来:猪!不是我还会是谁?快点起来了,我一会儿在我们楼下等你。

我只好硬撑着爬了起来,因为我的床和陈司明的床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人动一下,另外一边就跟地震差不多,所以我刚坐起来,陈司明就醒了。

几点了?这小子睡得说话都含糊不清。

七点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

你起这么早干嘛?靠,以为我愿意?被陈晨吵醒的。

她让我过去跟她一起去学校。

我无奈的说。

哈哈!你也有今天?我也该起了,还得去接小羽。

陈司明也开始穿衣服。

等我洗完脸回来,陈司明还在给自己那张脸上涂洗面奶,他洗脸比女人还要认真,光洗面奶就要涂三遍。

为此我批评他了无数回,都被他以一句我这脸比你精致,当然要多下点功夫给挡了回来,后来我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懒得说他了。

本来我还想等陈司明一起去,后来考虑到他前后折腾至少还得二十分钟,我只好一个人过去。

陈晨见了我又是蹦蹦跳跳的过来,然后挽起我的胳膊,本来我还怕见了面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晨这么一表示,那点尴尬立刻化为乌有。

我想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没想到她搂得更紧了。

我说:你也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陈晨粲然一笑: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了,别说搂着你胳膊,就是搂着你的人那有什么!我彻底放弃了:行行行,你爱搂就搂吧。

不过你先把我松开,我要去买点吃的,早上有体育课,我得吃点东西。

陈晨把手里的袋子举起来晃了晃,原来是袋包子和豆浆:都给你买好了,要是等你去买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这丫头想的还满周到的,我拍了拍她的头:小姑娘,不错不错,要不要我奖励你一个吻?没想到她竟然脸红了,使劲在我腰上掐了一下,疼得我差点跳起来。

我说:你本该生在阿富汗,就读于基地组织训练营的。

这么暴力的,真是委屈你了。

臭流氓!她说完噗嗤一笑,昨天晚上有没有想我?没有,倒是半夜有点饿,那会儿比较想念卖煎饼那阿姨。

陈晨又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哼,我做梦都梦到你了,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也不想你了。

那你忍得住吗?我笑问。

陈晨手上又一使劲:呸!到底想我了没有?想了想了,都想的我失眠了。

我连忙求饶。

真的?真的,我一直盼天亮,恨不得早点见到你,后来实在扛不住才睡着了,所以你打电话那会儿我还在睡,平常我早起来了。

其实我平常基本上不到七点半是不起床的,不过这会儿当然不能说。

这还差不多。

陈晨放开了拧我的手,又把我的胳膊搂得紧了一些。

课上了大半节,苏烨才提着书包悄悄从后门溜进教室。

我问他:又起迟了?苏烨点点头,从我面前的袋子里拿了一个包子张口就吃:听说你跟陈晨姘到一块去了?靠,你真会说话。

你看你和陈司明现在都找到媳妇了,是不是应该给兄弟我也想想办法?苏烨一脸谄媚。

你又看上谁了?自从我认识苏烨以后,苏烨有过不下20个目标,今天说喜欢这个,明天说喜欢那个,就是没见过对一个人下手,所以我从来都是一笑置之。

别用个‘又’字,这次是真的。

苏烨一脸严肃。

那这次这个‘真爱’是谁?我笑着问。

刘靓。

他拿起我最后一个包子大嚼起来。

我差点把嘴里的豆浆给喷出来:刘靓?你不是都喜欢过人家一次了吗?这次不一样。

苏烨使劲把包子给咽下去,我生怕他被噎死,连忙把豆浆递给他。

没想到他一口气就给吸完了。

怎么不一样了?噢,我知道了,又是最近打交道比较多,发现人家身上的什么优点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还挺相配的。

那你不想英语那丫头了?嗨,那只是一时的冲动。

苏烨连忙辩解。

钱钟书说过‘爱情就是生殖的冲动’,恭喜你,你已经爱上那妞了。

你他妈别打岔,帮不帮忙一句话。

帮,兄弟有难,我这做哥哥的岂能袖手旁观?说,要我干什么,要钱出钱,要力出力。

说着我鼓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就你那二两肉也好意思炫耀?我就是让你帮我想想该怎么表白。

别,千万别。

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你就去表白那简直就是找死。

难道你忘了我当初是怎么失败的?说着我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苏烨听我说过以前跟赵婉的事,连忙点了点头。

我继续给他分析:所以,现在你的首要问题就是先培养点感情,只要有了感情就好办了。

她有男朋友吗?没有,我问过叶云了。

那就好,要不你还得背负一个第三者的骂名。

下来就是该怎么培养感情,老师过来了。

我们俩连忙拿过一张纸,装模做样的在上面写着。

看到老师离开,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苏烨撇了撇嘴:至于吗?看你那熊样!真没出息。

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害怕老师和鬼。

刚才说到哪了?该怎么培养感情!啊,对!首先是得多接触,接触多了互相之间才能了解,这时候谨记四个字‘扬长避短’,就是尽量把自己的优点展示给她,而且千万不能露出自己的缺点。

比如说你,千万不能和她去KTV ,这样就是自掘坟墓。

这就是避短。

扬长吧,让我想想你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的长处,嗯,你填那几首臭词,酸不拉唧的肯定不能拿出手,打台球的话你也不行,对了,踢球,咱们院的头号中锋啊,组织一场球赛保证把刘靓能迷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娶,噢,口误口误,非你不嫁。

没想到我的理论工作这么出色。

这样就行了?苏烨有点不信。

这只是个开始,下来的事再说。

我都觉得你在球场上跑起来帅的乱七八糟。

到时候把踢计算机那场的水平拿出来,刘靓要是不对你投怀送抱那就没天理了。

而且顺便也给我一个上场的机会,让我也风光风光。

你他妈这是给我计划还是给你计划呢?苏烨怀疑的看着我。

一举两得,一举两得。

我忙不迭地说。

正文第二十五章休学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8本章字数:3824 白天上了一天课,晚上又被陈晨拖去上自习,我说咱们现在勉强也算是恋爱关系了,哪怕不花前月下,咱们也别来自习室这种地方吧,何况你来还不是为了风花雪月,纯粹是为了学习,这多煞风景啊。

说到这里我却突然想起了尹岚,再也说不下去。

陈晨倒是振振有词:我是为了培养你上自习的习惯,你看你,这学期恐怕除了考试之前就没来过几次自习室吧?我整天都在宿舍自习,你不信去问问,我和陈司明在宿舍是出了名的勤奋。

我大言不惭。

还好意思说?谁不知道你们宿舍就你们俩整天不务正业,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

陈晨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冤枉,沾花惹草那是陈司明,我负责招蜂引蝶。

嗯?陈晨的脸沉下来。

那是上次跟你一起上自习,在你旁边待了一阵子后,沾染了你身上的香气,结果刚出三教‘呼啦’一下引了几十只蝴蝶围着我打转,老远看起来就和你那《还珠格格》里的香妃差不多;招蜂我也有过,还是那次,吃完饭从花坛旁边经过,结果一下子又飞出来几十只蜜蜂,吓得我扭头就跑,,结果把脖子没护住,被蜇了一个大包,这包现在还在,不信你摸摸。

我指着自己的喉结给她看。

陈晨的脸立刻阴转晴,还捶了我一下:讨厌。

反正任你怎么说还是得陪我上自习。

我没什么自习的,以前的我都复习好了,作业也都写了,下礼拜到下个学期的课我也都预习了,四级需要的单词我也记得差不离了,你看,我要去自习就没事情干。

我不管,反正你得陪我去,哪怕你在那儿静坐呢,你要不在我身边我就静不下心学习。

那以前没有我你不也好好的上自习吗?这理由不成立。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是我男朋友,就得有做男朋友的样子,你看看人家陈司明,天天陪小羽自习都不说什么。

我总觉得这话有点强词夺理。

不就是陪你上自习吗,哪来那么多理由,我去总行了吧?说好了,八点以前我可要回去,我们部里还开会。

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嗯。

我批准了。

陈晨也开始跟我贫。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回到宿舍没几分钟,苏烨就在门口探头探脑,我问他什么事。

你晚上干吗去了?苏烨拿起我桌上的书看了看又放下。

自习去了。

哈,你去自习?难道西边的太阳快要上山了?我愿意。

有事就说,没事麻烦你出去顺便把们带上。

谢谢。

我没好气地说。

靠,还端起来了。

张老三已经把休学手续办好了,这礼拜天就走,你过去看看。

真的假的? 他就在隔壁,你不会自己去看?苏烨又在我这翻箱倒柜。

走,一起过去。

我连拖带拽地把他拉了出去。

张老三本名叫张志远,‘张老三’是他的外号。

大一刚来的时候,学校举办新生晚会,张老三是吉他高手,就报了一个弹唱的节目,结果成为我们班唯一入选的节目。

这小子估计本来指望靠这个节目来扬名立万,希望在学校音乐界博取一席之地。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在正式演出的那天却出了岔子,落下了笑柄。

据他说当时他正在后台和某个美女侃得天昏地暗,顺便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结果没留心节目顺序,上边喊他了半天,他才跌跌撞撞的出场,结果可能是因为慌张的原因,试音的时候他没有常规的喊喂,而是对着话筒唱了句张老三,我问你,结果惹得全场爆笑,把气氛烘托至极点。

那天我们班的同学都去给他捧场,男生更是在他刚上台的时候,拉起了一阵掌声,结果他唱出那句歌以后,直到他表演完,我们再不好意思说他是我们班的。

从此张老三就代替了他的名字,虽然他也抗议过很多次,但是抵不住大家一直叫,也就默认了这个绰号,后来连他自己好像都忘了自己的本名,叫他张志远他反而要反应半天,最后他干脆直接让大家叫他张老三,说是这样听起来亲切,所以每当有人叫他张老三的时候,他立马答应得不亦乐乎。

不过令我感到极为佩服的是,当时他很快就从短暂的慌乱中恢复过来,还深情款款的把歌唱了下来,然后才从容不迫的退场。

我在高三暑假的时候曾经学过一阵吉他。

那时候我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加好吃懒做,还整天在我老妈面前晃悠,估计惹得她老人家心烦了,结果她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给我报了一个吉他班,并美其名曰使我进大学以后有一技傍身。

我当时以为能考上大学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多才多艺(后来才发现满不是那回事),便本着艺不压身的原则,想想多学一门手艺也没什么坏处,就跳进了我妈挖的坑里,上了二十多天课,学会了两首曲子,便以天热为借口再也不去上课。

其实我不去的主要原因是在我们那个偏僻保守的地方,弹吉他一向被认为是不务正业,所以当我每天背着吉他招摇过市的时候,总会被人指指点点。

曾经有一次,我从一个领着小孩的阿姨面前经过,就听那阿姨对她的孩子说:看,你不好好学习的话,以后就得跟这人一样。

我一向认为自己长得端端正正,面相和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都跟地痞流氓扯不到一起,所以这话对我打击甚大,使我立马失去继续学下去的兴趣。

后来我还是被老妈逼着把吉他背来了学校,因为我妈说那样在我学习空闲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弹一弹,调节一下,并且可以提升我的艺术修养,使我不再整天愣头愣脑,当时我差点吐血,没想到十八年来我在我妈眼里就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形象,更没想到我老妈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一个这样的评语,令我怀疑自己是否真如我妈在我小时候所说,我是她老人家从河里捞上来的。

等我到学校以后,就把吉他塞在柜子后面,没拿出来过几回,大学这地方藏龙卧虎,谁敢保证身边没有一个不露相的真人,献丑不如藏拙,还是低调点为好。

但是后来还是被张老三给发现了,非要跟我切磋,我这点料哪敢往出抖,推辞不过后,只好拿出看家的本领,挑了自己仅会的两首之中较简单的一首弹了出来,结果弹到一半就被张老三的嘲笑给打断了。

听了张老三的专业演奏之后,陈司明当机立断拉着我拜张老三为师。

由于陈司明一再给我阐述会弹吉他在泡妞上所占的重要地位,所以那阵子我和陈司明学得热火朝天,令张老三十分欣慰,感叹自己的吉他事业后继有人。

而我们俩却在学了十来首通俗流行可以用来弹给女生的曲子之后急流勇退,徒留张老三感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我推门进去,张老三坐在床上正在给自己的吉他调弦。

看到我们进去只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况且这种事只有越说越糟,还不如索性不说。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倒是张老三先开口了:孙扬,那几首歌练得怎么样?我今天见你和一个挺漂亮的女的走在一起,是不是就是靠我教你这一手泡到手的?没想到这小子并不如我想得那么伤感,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我的心情也随之一轻:嗨,你不看我是谁,泡妞还用弹吉他这么老土的手段?我随便挑了自己身上几个不入流的优点,她就对我爱得死去活来了。

切,你不定是怎么死皮赖脸追到手的,现在欺负我不知道就对我吹,谁不知道你当时为了追人家整天愁眉苦脸如丧考妣一样。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我爹妈要出什么事,我用吉他砸死你。

再说了,谁说我整天愁眉苦脸的?咱们班的女生都知道你为了一个女的整天茶饭不思,我还听说那个女的叫什么岚,对吧?张老三得意洋洋地说。

你可别给我造谣,没有的事。

你好好的干嘛要休学?张老三口中的当然是尹岚,我不禁有点尴尬,慌张之下把话题带到了都不愿提起的事上。

张老三叹了口气:我真的也不想这样,虽然上学期我也没挂科,但是我学得比别人要吃力多了,别人学一个小时,我就得学三个小时。

上课的时候也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下来写作业自己根本都不会做,考试是拼了吃奶的力气才过的,你看看,除了体育哪门不是六十多分?土木那边有个人和我一样,据说还得了抑郁症,整天想着自杀,据说还买了几个针筒,准备找个黄道吉日,自己打空气针给了结了。

辅导员整天去给他做工作,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让他老爸把他领回去。

我跟他比起来是不是强多了?那也不用休学吧?我还不是跟你一样?各地的教育水平总会有差异的,我感觉我比高三的时候还勤奋,结果下来还不是这一点分,除了毛概没有上八十的。

你看我不照样该吃了吃,该睡了睡,过的一点不比别人差。

其实我有时也感到烦恼,高中的时候,我学一个小时就顶别人学一天,现在虽然没别人勤奋吧,但是跟高三比起来要刻苦多了,考试的时候却只得那么一点分。

不过后来我想通了,能上大学的哪个人高中时候不适合我一样,都是些人尖子,现在这么多人尖子聚在一起,大家就都成了普通人。

而且我既然打定主意丰富多彩的度过这四年,就不要想着在学习上再出人头地了,大家的努力的方向不同,所以也不必为这种事情烦恼。

我和你不一样,再说我又不是不来了,我只是休学一年,明年这会儿我就又来了,还和你住隔壁。

不过就是给你们当师弟让我有点郁闷。

郁闷个鸟啊,到时还是兄弟。

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到时候送送你吧。

我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怕到时候忍不住会哭出来,哈哈!他竟然笑得很欢畅,不过我隐隐觉得他的笑容有点苦涩。

那我就弹首《送别》给你饯行吧。

不过我真想弹《好日子》,可惜我不会。

没等我说完,一个枕头就飞了下来。

正文第二十六章逛街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9本章字数:3415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陈司明叹着气说。

天也,你错堪贤愚枉做天!我接着他的话说。

学校规定五一前的这个周末继续上课,这意味着我们要连着上十天的课,消息一出,学校上下一片怨声载道。

我和陈司明从三教的公告栏看到了这个通告,所以有了上面这个感叹。

你说怎么就没人罢课呢?这简直要人命嘛!谁想上课啊?你去问问大哥,保证也不愿意上。

主要是没人带头,虽然现在大学生脑子里都是屎,但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还是都明白的。

不过你要是揭竿而起,保证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不过话说回来了,多上几天少上几天对你来说还不是都一样,你少回次家能死啊?噢,我明白了,这影响你和袁菲羽去开房了吧?几个礼拜前,陈司明和袁菲羽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宾馆里完成了他们爱情的最后一道程序,从那以后,俩人基本上每个周末都要去宾馆共渡春宵。

令我和苏烨艳羡不已。

你他妈就是嫉妒,你现在和陈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我说我从没主动拉过她的手你信不信?我反问他。

我当然信,只有我知道你是典型的色大胆小,从尹岚那件事上就能看出来,还不好意思主动进攻,真给我丢人,我都不好意思给人说我认识你。

加把劲吧,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陈司明竟然来了这么有文学水平的一句话,令我很是惊讶。

我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跟老六一个德行?还是小屁孩一个啊,到时你就懂了,不说了,我还要跟小羽去吃饭,要不一起?真你妈虚伪,我要说是一起去,你还不得跟我翻脸,赶紧滚吧。

我挥了挥手。

不去拉倒,大爷走喽。

中午吃完饭,陈晨又要我陪她去上自习,我说我下午还有课。

陈晨歪着头想了想说:正好我下午也没课,我陪你去上课吧。

我心想总比去上自习让我干坐在那里强,就勉强答应了。

下午的这节课是毛泽东思想概论,但是我们老师所讲的内容却完全与此无关。

教这门课的老师人称人文学院三剑客之一,肚子里确实很有点料,侃起来头头是道,天花乱坠,可以从今天米价上涨侃到海湾战争,再从学校的制度谈到全球气候变暖,不过我们都很爱上他的课,听他侃大山也比其他课有意思多了,况且他说得都并非无聊的东西,文史古今,在他的话里无所不包,起码我在他的课上知道了孔子是他爸他妈野合生的,安禄山也给唐明皇戴过绿帽子等等。

而且这个老师讲起话来也毫无避讳,经常肆无忌惮的批评学校各方面的错失,听得我们自然是大快人心。

更有甚者,他如果兴致来了,就会眉飞色舞的给我们大谈他的艳遇,比如昨天自己又和某个红颜知己怎么了,前几天又和某个美女把臂同游诸如此类的东西,不过经常是点到即止,听得我们男生是心痒难耐,女生则是面红耳赤。

而他也不拘小节,让我们大家直接称呼他老魏。

我和陈晨坐在教室后边,前面不时地有人回过头来冲我眨眨眼或者是冲我淫笑一下,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倒是陈晨比我还放得开,神色自如,只是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我说咱们是来上课的,你也消停会儿好不好,没看老师都在那儿瞪我半天了。

陈晨朝讲台上瞅了一眼,看见老魏正说得兴高采烈,唾沫飞舞,压根就没注意我们这儿,回过头来揪着我的耳朵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再说了,他又不认识我,就算罚也要罚你。

我一边喊疼一边说:那他也不认识我。

这么多人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陈晨手上更使劲了:我说的是我不是这个班里的学生,你再给我抠字眼。

老魏终于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说:那边的同学,你们在干吗呢?整个班里几百只眼睛齐刷刷的往我这边扫过来,令我恨不得趴在地上,陈晨很镇静的站起来说:老师,他刚才做梦说梦话,手里乱抓,我怕影响其他同学才把他叫醒。

没想到老魏平常挺聪明伶俐的一个人,竟然没听出来她这个破绽百出的谎话,反到给陈晨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上课要好好听讲,不要睡觉。

睡觉也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我差点吐血,恶狠狠的看了陈晨一眼,她却毫不在意,坐下之后还得意洋洋的白了我一眼。

坐在前边的陈司明和苏烨回过头来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一幅你小子上课也不安分的表情,令我更是欲哭无泪,欲诉无门。

上完课陈晨要去逛街,我本来想说那你去逛吧,我回宿舍睡觉去,后来考虑到说出这句话的后果,硬生生的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开始跟她讲道理:你这个逛街纯粹是浪费时间,要买什么直接去买了就回来,把时间耗那儿干什么不好,非要一家家的逛,看自己要买什么,要是有这时间我宁肯去学习。

你想买什么?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今天你怎么都得陪我去。

陈晨又搂住了我的胳膊。

我开始第一次痛恨昌平,专卖店一家挨着一家,要是等逛完我直接就跟那儿买件衣服当寿衣穿了。

走进一家店,导购员很热情的走上来问我们需要什么,陈晨转了一圈后问:你们这里有没有情侣装?导购员领我们看了几款以后,陈晨都觉得不满意,便拉着我走了出来。

我说:咱俩长的就够情侣的了,金童玉女,男才女貌,要那形式主义干什么?陈晨边往四周看边说:我就是要搞这形式怎么了?我给你说,到时候买了你可必须穿。

你要不穿,哼!那也要买的东西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别看我生长在社会主义的阳光下,骨子里我可是挺传统的一个人,穿着打扮还停留在辛亥革命以前的封建时代,太新潮的话我可接受不了。

你又开始胡扯了,你要是你说的那样,怎么上礼拜还和陈司明专门跑那么远去剪头发?凑合随便找个地方理了不就得了?没想到这丫头思路挺清晰,不过这还难不倒我。

这不一样,头乃人之元,头发就是人之元,人身上最重要不过的地方,对这东西不讲究能行吗?你没看前明的遗老遗少,为了自己的发型,宁肯留发不留头,命都不要了,就图个发型帅,这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头可断血可流,但是不能乱剃头。

你又给我贫。

哎,看看这家有没有。

陈晨又把我拖进去。

这家的导购员更是热情,搞得我觉得自己要是不在这里买点东西真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真不知陈晨是怎么想的,试了两件觉得不满意,又拽着我走了出来。

你看你,折腾人家这么半天却不买,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哎,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进哪家店人家不是这么热情,照你这样,进一家买一件那还得了。

我累了,咱们歇会儿吧?陈晨捶着腿说。

你总算累了,我那会儿还以为你装的是假肢,正准备研究研究呢。

我一本正经的说。

去你的。

我想吃甜筒了。

陈晨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那你去买吧,我在这等你。

我装作没看见。

我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绅士呢?陈晨立即换了副面孔。

绅士是英国人装的,我是中国人,只懂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去不去?陈晨又开始揪我耳朵。

去,去,我去还不行吗?你先松手。

我突然发现我这人是典型的敬酒不吃罚酒。

我刚准备去街对面的麦当劳,就又被陈晨叫住了:我不吃麦当劳的,我要吃肯德基的甜筒。

这不都一样吗,再说了,肯德基离得这么远,咱们就近吧,都是一个味,怎么吃不是吃?不一样,肯德基的好吃。

再说了,这哪远啊?一条街都不到。

不是我不想去,我是想我要是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多不合适,我决定绅士一点,怎么都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开始使出我的无赖招数。

你不用管我,我在这里歇会儿就行。

我无奈了,只好往半条街外的肯德基走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样趁陈晨不注意,偷偷溜到对面的麦当劳买了,甜筒都差不多,她应该分不清吧?刚走两步就又被陈晨叫住了:喂。

我回过头来:姑奶奶,你还有什么事?陈晨走过来又搂住我的胳膊:我现在又不想吃了,其实我只是想看你是不是对我像你嘴上说得那样,我这么无理的要求你都能答应,说明你对我还不错。

呵呵,本姑娘现在感到无比幸福。

哈哈!我心想女人真是无聊,这就能测出一个男的的深浅?不过我还是说:我从来都是表里如一的,只是没有机会表现罢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疾风识劲草,板荡见诚臣……哼,你就是不经夸,稍微把你夸两句你就自我膨胀了,一点都不谦虚。

快走吧,今天一定要买到衣服。

正文第二十七章五一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09本章字数:3757 五一总算在我们的期盼中到来了。

陈司明头天下午回家了,第二天半夜打电话过来说跟老爹老妈到泰国了,我说你也体谅一下我们,本来在这地方窝七天就够憋屈的,你还来刺激我们,是不是没有我的呼噜伴你入眠就睡不着?滚蛋,哥这次要逛新马泰,打电话回来问你是想问你要什么礼物,结果还贴个冷屁股,*** ,你以为移动是我家开的,这国际长途一分钟好几块钱呢。

新马泰有什么好玩的?你爹也是,好歹也算个局级的干部,就用这种地方糊弄你老妈?去个第三世界国家就把你全家给打发了。

总比去你们西安强吧?这些破地方能跟我们西安比?我笑着说。

你这牛就吹的没边了。

里面最次的泰国都比你们西安强。

陈司明很不屑。

噢,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新马泰,我以为你说的是新街口,马甸和太平庄呢,误会误会。

呵呵。

去你大爷的。

这几天准备干什么?不知道,除了中南海之外,能逛的地方都逛的差不多了,反正我觉得是没地方去了。

我其实不太想出去,这几天人们肯定都涌进北京了,去哪儿都一样,除了人还是人,还不如待宿舍清静点。

好了,不跟你扯淡了,你想要什么?你看着买吧,在那不管什么对咱来说都是进口货,不过千万别买那什么佛像,但要是纯金的就给我买几尊我也不嫌弃。

最好是弄俩象牙回来,听说那象牙便宜,就在菜市场摆摊卖,回来多捎几个。

上个月去王府井的筷子店看上了一双象牙筷子,结果一看价钱差点没吓晕,你就给我弄俩回来,我给咱磨几双。

记着买那种牙口好的,别买那种抽烟的,那象牙都是黄的,就是拿手里看这也像是塑料的,寒碜……得,你继续贫吧,你老尽兴,我挂了。

我刚准备再说两句,结果电话就成了忙音,我看了看时间,三分十五秒,估计能浪费这小子十几二十块钱的,抱着这个邪恶的念头我又昏昏睡去。

第二天陈晨要拉我进城去逛街,我说现在城里已经够乱了,咱就别去给人家捣乱了。

咱是首都大学生,不为首都增光添彩也就算了,可咱也别去给人家添堵啊,这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陈晨说:你不臭贫会死啊?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现在都说大学生素质低下,咱就别当那害群之马了,给他当回文明标兵,所以咱还是别去了,这样吧,我陪你去图书馆自习行不?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去图书馆自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尹岚,已经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专心?陈晨把我拽了一下。

啊,什么?我没想什么!你想进城啊,那咱们就走吧。

我对自己的反应很是佩服。

嗯,不对。

怎么突然又想去了?哼,老实交待,是不是刚才想起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陈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哪有!像我这样子,你说有对不起你的本钱吗?切,我才不信呢,你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还不知道骗了多少个呢!以前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以后就算要骗也只能骗我一个人,你听到没有?听—到—了!在西单逛了一下午,如果不是眼前不时有美女飘过,我这半天过的可真就是苦不堪言。

陈晨就不一样了,大包小包的采购了一大堆,还都是dior之类的名牌,我有时真怀疑她家里是开印钞厂的要不就是挖煤的,反正我家里要是这样折腾,没几天家底就得给掏空了。

路过一家范思哲,陈晨非要给我买件衬衫,我说里面那些东西我可穿不起。

陈晨说,你只管穿就行,又不让你掏钱,我老爸买单。

我说,那就更不行了,这让我生出一种吃软饭的感觉,你老爸买单更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倒插门,我不要。

任凭陈晨怎么说,我咬定牙根就是不要,我说我生平从不要女的东西,我老妈除外。

结果陈晨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生平最见不得女生哭,她们一哭我立马就慌了。

我说我真不是故意不要,是我确实从来不要女的东西。

陈晨一听这个哭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地说,我就是觉得这件衬衫你穿着肯定好看,所以才想买了送给你的。

你看看我,长得像是穿范思哲的人吗?穿盗版的还差不多。

一千多呢,得买多少份盖饭啊!我装出一副市侩的样子。

陈晨被我逗笑了,旋又绷起脸说: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要给你买。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古代那恶霸抢亲时说的话啊,就差把‘买’字改成‘嫁’字了。

去你的。

你今天要是不要我就不走了,让大家都看看美女也是会撒泼的。

哼!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点购物癖啊?不买点东西就浑身不舒服?没错,你还真说对了!得,你要买就买吧,我就享受一回吧!从店里出来,我教育陈晨:你这种人就是钱多烧的,一出来就要花钱,其实出来玩不一定要花钱,一分钱不花也可以过得很爽。

陈晨抱着我的胳膊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样子:我不信。

夏天的棉被它不是盖的,来,今天就表演给你看看。

我拉着陈晨来到西单地铁站的地下通道,然后就看到经常在那里抱着吉他卖唱的那个很帅的年轻人,我以前每次从他身边过的时候总会蹲下来给他的琴盒里放五块钱,因为我觉得他和我很像,都是一无所有,在北京打拼,只是我的处境能稍微好一点,但是我们都还有着梦想。

后来每次再看到他的时候他总会给我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那时我会对他点点头然后也报以一个微笑,所以虽然我们从没说过一句话,但是我们可以说已经认识很久了。

还没等我走到他跟前,他已经看见了我,对我侧了侧头,我知道他在说我旁边的陈晨,我对他一笑,然后来到他旁边对他说:哥们儿,又辛苦了一天了吧?然后把手里还没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他,接着说:我替你一会儿吧?他把水喷了一地:什么?你替我?你也会?我拍拍他的肩,然后把吉他从他身上摘下来,边往身上套边说:虽然我弹的没你好,会的歌也没你多,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倒了你的招牌的,你去一边先歇会儿。

我看他还是一脸不信的神色,只好把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弹了一串连音,当初我在那吉他班练了二十多天的连音,基本功绝对够扎实,弹起连音来连张老三都给唬住了,所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听我一动手,立马跑到一边去了,蹲着等着看我的表演。

我给陈晨打了一个等着瞧的手势,然后就开始了,先弹了一首《我们这里还有鱼》我自认为弹得不错,唱的也不失水准,却没几个知音。

然后就听见陈晨在一边吃吃的笑,边笑还边用手刮脸,弄得我很没有面子。

我使劲的把琴弦扫了一下,扫出了很大的声响,结果周围的人都被我吸引了注意,我对着四周抱了抱拳,然后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儿女高唱秦腔!惹得过往行人无不驻足观看,然后**着略带陕北口音的普通话说:各位父老乡亲,小弟我初到贵地,衣食无着,现借贵宝地给大家来两段秦腔,望各位呢,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呢您也别走,给小弟聚聚人气,我先给大家来一段《三喋血》,大家先鼓下掌给小弟壮壮胆。

一会儿城管来了我也不怕他了。

周围先是哄的一阵大笑,然后都鼓起掌来。

等到掌声停息下来,我抱起吉他扫了两下,然后便扯开嗓子吼以前听过的秦腔。

其实秦腔这东西,主要就是在吼出气势,你唱的什么内容别说没人听懂,就是有人听懂也不会关心,重要的是你把气势吼出来。

虽然我的气势到了,但是估计还是基本功的原因,没喊几句我的嗓子就哑了,我硬撑着唱完了一段,结果大汗淋漓,再也唱不下去,但是人群里再来一段的呼声却越来越高,通道里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而且人越来越多,估计用不了几分钟城管就该过来了。

我看了看琴盒,这一小会儿里面已经扔满了钱,我见好就收,摘下吉他对周围一鞠躬,然后说:小弟今天有点不舒服,就先表演到这,还要看的话明天请早。

我做足了规矩,举起琴对那年轻人摇了两下,把琴靠在墙上,接着钻出了人群。

我问陈晨我刚才的表演还凑合吧?陈晨说,我都快笑死了,亏你想得出来,抱着吉他唱秦腔。

然后就定定的看着我,伸出手指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说:孙扬,你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为什么总能超出我的预料,给我以惊喜?我说别这么肉麻行不?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电影里的对白?陈晨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一刻的陈晨非常可爱,我甚至生出了想要去亲她一下的念头。

孙扬,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而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感觉很快乐,甚至在我不高兴的时候你也会把我的这份不高兴转化为快乐,每次看到你,我即使有再多的不高兴,也会立马烟消云散。

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太习惯正而八经的说话,刚想逗她说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小丑的角色,结果听了她的最后一句话,我硬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我原本以为我和陈晨在一起是戏剧的成分居多,现在听了这番话以后,我突然觉得我有一份对陈晨的责任在里面,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陈晨了,发自内心的喜欢。

我把陈晨猛地搂进怀里,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我才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天塌了我都不管,我只想亲陈晨一下。

正文第二十八章足球赛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0本章字数:3724 五一刚过去,苏烨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着手组织足球赛,准备在刘靓的面前露一手。

这次苏烨还是先找上了计算机,结果对方可能被我们踢怕了,死活就是不答应。

苏烨回来在宿舍骂了一下午,说什么都准备好了,就他妈差个对手了,结果对方还不上场,奶奶个熊。

我建议他找找其他学院的院队,苏烨还不答应,说是计算机这帮垃圾比较弱,踢起来比较带劲,而且跟他们踢是有赢无败的局面,换其他人万一输了怎么办?还准备再去计算机说和说和,一定把他们鼓动起来。

我说你这基本上没戏,明知道必输的比赛还能跟你踢吗?苏烨说我就不信了,我三顾茅庐还能感动不了他们?我说别说是三顾茅庐了,你就是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他们也不会答应,还是找找其他队吧。

不如就找外语吧,他们所有的男的凑起来也就刚好一个足球队,要是有人伤了连替补都没有。

苏烨说你以为我没想过吗,那帮孙子比计算机的还奸,根本就不答应。

我说那是你没有技巧,这东西得讲究策略,咱们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先贴出个海报来,就写着咱们和他们要比赛,到时候由不得他们不上场。

你还别不信,你也动脑子想想,他们专业那么多女生,他们能在那么多女生面前丢面子不出来迎战吗?前面就是粪坑他们都得往里面跳,别说是踢场球了。

苏烨还有点忧心忡忡,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我说你放心吧,外语的这帮王八蛋每天吃饱了没事干,也没多少课,班里又是美女如云,整天只知道泡妞,咱们只是帮助他们锻炼一下身体,让他们别把身子给掏虚了。

再说了,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对不起他们也要做一次了。

果不其然,海报贴出的第二天,外语就有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了,但是没想到的是除了在我们这边发了一番牢骚之外他们很爽快的就应战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比赛时间定在这个周六,在我一再的强烈要求下,我获得了一个前锋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上场,反正就是想上去凑凑热闹,反正这种不平衡对抗的比赛,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基本上没多大影响。

再说了,苏烨陈司明都上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场外算什么事,我们铁三角的阵容可是不能打散的。

这次比赛的场面之大超出了我的想像。

基本上两个专业的人都出马了,还有其他专业的,杂七杂八地算起来,怎么也有几百个观众,我真想跑过去问问苏烨这广告是怎么打出去的,*** ,搞得我还有点怯场。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萧潇也来了,她跑过来揪着我的耳朵说,小子,今天好好踢,给我长点脸,老姐今天拉了不少人来给你捧场呢。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堆人有男有女,好像都是校会的。

我说老姐你放心,就冲你今天这以权谋私,小弟我把命就给豁出去了,本来我准备踢他们个八比零,现在我准备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梅开二十度。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踢球?萧潇说我是听陈晨说的,刚好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拉了这帮人来给你捧场了。

陈晨这丫头真不错,改天老姐请你们小两口吃顿饭。

我很纳闷她是怎么和陈晨搅和到一块的,不过我已经没时间问了,我匆匆忙忙的说了句,今天的主角是苏烨,我们都是来给他配戏的,麻烦你那帮人一会而别喊错了,别让我抢了那小子的风头。

说完我一溜烟就跑了回去。

没想到苏烨这小子这次还搞的满正规,还专门从体育组请来几个人当裁判,我原来还以为是踢个半场玩玩就行的,没想到还要扔硬币挑场地,*** ,我瞪了苏烨一眼,不早给我说,那我就不上场了,现在是骑虎难下。

我正准备骂苏烨两句,结果大嘴回头说外语还从体育队请了几个外援过来,指着里面一个长得挺壮的说,他外号还叫做小罗。

陈司明说去*** ,我外号还叫布冯呢,靠!丫长的倒是和小罗挺像的。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们答应的那么爽快了,原来是请了外援,这样事情就复杂了,能不能赢还真难说。

苏烨也开始骂开了,说这帮孙子还真阴险。

我也有点后悔了,今天搞不好会输,本来挺长脸的一件事这下估计没戏了。

开场还没十分钟,我就被吹了两次哨,原因都是越位,没想到苏烨请的这帮裁判还都挺专业的,连越位都要吹哨。

其实这也不怪我,主要是我以前踢的都是野足球,那时候把球送进对方球门就算,哪管你什么越位还是犯规的,手球都没人理。

结果我给惯出一个毛病,总喜欢跑到对方的门前等着球过来,然后以逸待劳的把球踢进去,没想到今天还挺正规,结果我这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上半场才踢了一半,双方都还没有进球,但是我已经不行了,边跑边呼呼的喘着粗气。

这时候我听见场外开始有人给我们加油,我回头看了看,原来是萧潇陈晨那帮娘子军,不过我实在受不了了,这会儿就是我老妈来给我加油我也踢不下去了,我给苏烨打了个手势,苏烨朝我嘟囔了一句,我估计是在骂我,不过我没搭理,赶紧跑下场,让别人顶了上去。

下了场我才有机会纵观全局,拼抢确实够激烈的,尤其是苏烨,不要命似的满场疯跑,我心想就他这样子,没准到时候会把刘靓给吓到。

想到这里,我才想起了今天的女主角——刘靓。

我朝我们班那瞅了一眼,发现刘靓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比赛,和其他人一样,不时地发出欢呼或者唉的一声。

我正想着今天苏烨的努力不知道有没有收获,耳朵就疼了一下。

陈晨在我耳边说话:你是看人呢还是看球呢?我使劲从她的魔掌里挣脱出来,边揉耳朵边说:媳妇,你误会liao。

我们俩正处在萧潇那帮人的中间,结果可能因为我这声媳妇叫的声音有点过大,大家都回过头来看我,萧潇更是一脸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陈晨的脸一下变的通红,又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疼得我倒吸冷气,不过我自知理亏,没敢喊出来。

陈司明这小子确实厉害,扑到了对方不少角度极刁的射门,加上故意耍帅,惹得旁观的女生不停的尖叫,我好几次都听到了有女的向萧潇打听陈司明的资料,萧潇都是朝我努努嘴,让她们来问我。

结果还真有俩姑娘放下矜持来问我,考虑到她们勇气可嘉,我不顾袁菲羽对我那可以杀死我的目光,冒着生命危险把陈司明资料泄露了少许给她们。

我心想,今天来是为苏烨泡妞的,结果风头都让陈司明给抢尽了。

下来一定得打着苏烨的旗号让这厮请客。

看着苏烨和陈司明俩人在场上挥汗如雨,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够意思,我溜到场边上,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又跑回了场上。

结果都踢了十几分钟了,场外才有人发现我们多了一个人,开始大声喊叫,裁判这时候也发现了,连忙吹哨叫停。

把我们叫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英语的人也凑上去了,七嘴八舌地说我们耍赖什么的,说要不是因为我们多一个人,他们早进几个球了。

估计苏烨也看今天想赢的话很难,就给我和陈司明使了个眼色,我立马会意。

我们俩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无风还想起点浪呢,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怎能放过?裁判问:你们怎么多了一个人?陈司明一本正经地说:没多啊,十一个人啊,您瞧,1 ,2 ,3 ,4 ,5 ,6 ,7 ,8 ,9 ,10,11。

不多不少,正好是是一个人啊。

裁判说:你怎么不数你呢?我是门将啊,我也算?裁判差点吐血:你都上场了你怎么不算?陈司明一脸的恍然大悟:噢,原来我们真多了一个?!裁判转而问我们:谁是后来溜上场的?我举手说:是我!裁判又问: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上场了?我说:我给你打招呼了,你还朝我这看了一眼,然后我就以为你同意了,我才跑上去的。

裁判说:那你怎么不把别人换下来?我以为我一上去,别人看见我就自己下来了,没想到他一直没看到,我还以为他下去了,也没注意,我还有点近视,加上他们(外语)和我们的队服差不多,我也分不太清,其实我早注意到场上多了一个人。

裁判说:那你怎么不说?我装作委屈的样子:我还以为多出的那个人是他们(外语)的,怎么不是踢啊,多个人少个人我觉得无所谓,人多才热闹嘛。

再说了,比赛前您不就说‘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噢,说错了,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比赛主要是为了我们增进友谊,其实输赢对我们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为这个闹得不愉快,以后见了面多尴尬。

您说是吧?裁判显然没想到我是如此的深明大义,竟然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外语系的众人更是被我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的十分惭愧,甚至有人为刚才的激愤向我们表示歉意。

比赛继续进行,拼抢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激烈,但是火药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足了,甚至英语有几个妞,不顾旁人的眼光,在陈司明几个精彩的扑救之后大声叫好。

不过我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有几次球都到我的脚底下了,但是我都因为害怕再次越位,先谨慎的四周看看确保自己没有犯规,然后才哆哆嗦嗦抬脚射门,这样错失良机,经常被人铲断,连陈晨都喊了好大一声臭球。

我在跑过萧潇那堆人前面的时候,因为紧张,还摔了一个狗吃屎,弄得我更是无地自容,满地找缝。

比赛以一比一结束,本来照苏烨的意思还要踢场加时赛,因为我们的球不是他进的,但是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苏烨也只好讪讪地作罢。

正文第二十八章英语课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0本章字数:2953 这次比赛本来是为了给苏烨泡妞用来露脸的,但是没想到却便宜了陈司明,在其后的几天里,陈司明经常会接到陌生女生打来的电话,惹得袁菲羽很是不爽,见了我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苏烨因为这次比赛没能引起刘靓的注意,也给我倒了半天的苦水,想想他也确实够苦的,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场,结果还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换我我也会很郁闷。

苏烨说这次算是彻底失败了。

我说还没有,起码让大家见识了一下你的组织能力。

苏烨问那下来该怎么办?我说还是直接点吧,不过要有一点技巧,这次你听我的,准没错!苏烨说:我他妈这次就是听你的把自己给毁了,不过你先说说,我听了再说!我说:我也是为你好,没想到英语那帮禽兽还清了外援,计划一下给打乱了。

这次绝对没问题。

你先说。

女生最看重的东西是什么?我说是在爱情之中。

不知道吧?一是浪漫,二是缘分。

这两条随便掌握一条,这女的就算是栽你手里了。

浪漫这东西还倒容易,但是你说这缘分这个东西就比较难掌握了,难道我还去请一个算命的,专门去给刘靓说你和这个人的八字相合,你俩命里注定是一对儿?苏烨摇摇头就给否决了。

靠,要是你知道怎么办还要我干什么?要我说,操作起来缘分比浪漫容易的多。

我一脸的得意洋洋,继续往下说:其实很简单,最近不是很流行那种测试的短信吗?给你出一道选择题,让你选一样东西来看你的性格命运缘分什么的,我记得好像在你手机上也看到过啊。

你就挑几个测试缘分的给刘靓发过去,发个四五十条的让她相信她就是你的潘金莲,你就是她的西门庆,这就搞定了。

有你这么比喻的吗?我俩应该是杨过和小龙女,这个比喻也有点不对劲,小龙女还被尹志平糟踏过,我们俩应该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也不对,罗密欧与朱丽叶,也不吉利,反正就是那意思。

我靠,刚想说什么来着,被你那破比喻给打乱了。

噢,对,你以为每次她都能选中那什么夫妻,恋人的选项?苏烨明显被我那个比喻搞得有点混乱。

我真怀疑你不是考上大学的,给招生办的人塞了钱了吧?说你是猪脑子还真有点侮辱猪了。

别动手,奶奶个熊,你还想不想听了?我挡过苏烨的攻击继续说:你不会变通一下?不管她选什么你都把他选的那个答案给换成夫妻恋人男女朋友之类的不就成了?一两条是巧合,两三条是也不能说明问题,但是要是四五十条的话你就是长得缺胳膊少腿的她也得认命了。

嘿,还真别说,我觉得这样,成!苏烨想了一下然后喜滋滋地说。

废话,哥哥压箱底的本领都给你了,要是不成那还有天理吗?不过要记住,挑点比较生僻的,别用那种很常见的,要是被发现了,你也就对她死心吧。

我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

这我知道。

苏烨一脸的欢天喜地,竟然蹦蹦跳跳地去了。

看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头昏。

后半学期因为结了不少课,所以轻松了不少,一个礼拜有三天早上都可以睡懒觉,这对我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比中了五百万还要令人高兴。

而我和陈司明只要没课都会睡到九点以后。

我以前睡觉总是爱开着手机,方便我看时间,但是我最近总把它给关了,因为虽然我没有设闹铃,但是陈晨每天早上的电话总会比闹铃还要准时,所以为了避免被她吵醒,我就以晚上睡觉手机会产生辐射为由将手机关掉。

但是周一的英语课的时间安排的还是让人讨厌,周日玩一天,周一早上本来就很难醒来,起来以后昏昏沉沉的想去教室继续补充睡眠,结果英语课教室桌椅设计的极其不合理导致我无法入睡,为此我很羡慕陈司明和苏烨他们被分在B班。

我大一刚来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尤其是英语,因为我对语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喜爱。

那时候是小班教学,一个班就二十来个人,老师很轻松就可以照顾到每一个人,而我也因为害怕每节课老师的提问,背诵起课文来格外认真,而大学的英语考试基本上都是课本上的题原封不动的给搬到试卷上,只要你看书的次数足够多,得一百也有可能,不过那是在满分是150 的情况下,但是九十是绝对有保证的。

而我在前半学期为了获得老师所说的加分,每节课都会踊跃的回答老师问题,或者背诵大段的课文,现在想起来那时真够傻的,自己一不追求奖学金,也不期望在学习上出人头地,却每天都拼了命的背课文。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半个学期,后半个学期老师的提问次数渐渐减少,加上对自己英语水平的自信,想着课堂上加那几分也没用,就慢慢的松懈下来,到最后,甚至不知道某个单元讲的是什么东西,但我还是有种盲目的自信,在狠命的复习了其他科目以后,硬是把时间用在图书馆,也没多看一眼英语,结果考试成绩出来以后我傻眼了,七十六,我原以为我起码会在八十以上,没想到平时不如我的人也都在九十左右,我一下失去学习的兴趣。

陈司明安慰我说:不就是把书上的东西都记下嘛,考试还一点都不变就给端上去,没点技术含量,只要肯下功夫就行,一点也考查不出大家的真实水平。

就三班的那个广东的,普通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是英语了,跟我分在一个班,读起英语跟读绕口令似的,舌头根本转不过弯来,有一节还唱英语歌,结果歌从丫嘴里唱出来就跟念歌似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首说唱风格的歌曲,你知道最后丫说什么吗,他说,这首《myheartwillgoon 》是自己最喜欢的歌。

我和苏烨听见了,差点没喷喽!就这水平,就因为比我背的多,口语还比我多出十几分,你说我他妈除了暗自流泪,打落门牙和血吞还有什么办法?第二学期刚开学,我本来准备好好学习英语,想一次就把四级给过了,省的麻烦,可没想到这学期不光换了老师,还换成了大班上课,而且还是多媒体教学。

我因为习惯于传统的教学方式,所以在面对显示器的时候总集中不起精神,一会儿把桌面调成圆的,一会儿又给调成扁的或者黑屏,或者闭着眼睛敲键盘来练习盲打。

总之什么都干,就是不听课,反正教室大而且人多老师也看不到。

一学期下来,几台电脑因为我消磁过于频繁,屏幕开始出现花点并模糊不清,键盘倒没有坏,但是由于我在键盘架上趴着睡觉而压坏的键盘架也堆积了不少。

快到学期底的时候,老师宣布我们下学期要统一参加四级考试,班里立时一片沸腾。

虽然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人手拿一本四级英语高分冲刺,手底下一边写写画画,嘴里一边念念叨叨,这在无形中对我造成了压力,让我感到一种危机感。

更有甚者,旁边一小子睡觉的时候竟然用英语说梦话:MyEnglishispoor.放学路过一个烤红薯的摊儿,闻到那个香喷喷的味道,我不禁食欲大振。

我骑车到摊前对那阿姨说来两个红薯,然后就一边往周围乱瞟。

结果一眼发现烤红薯那阿姨手里拿了一本《四级英语高分词汇》,我的汗当时就下来了,而且感到无比羞愧:阿姨卖红薯不需要英语都知道要考四级,而我却无所事事,一点准备都不做。

不过我转念又想,说不定这阿姨是在为零八奥运会做准备,到时候把烤红薯推荐给老外,从而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弘扬中国博大的饮食文化。

这样一想,我就释然了,剥开还有点烫手的红薯,狼吞虎咽起来。

但是后来再去卖红薯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阿姨手里的四级书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当扇子用的,从此,我吃起红薯来更是心安理得。

正文第二十九章风波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0本章字数:3472 陈司明说国展中心举办车展,问我和苏烨去不去?我说这不是废话么,也该去调剂调剂了,整天呆在学校里,出去见头母猪都是美女。

陈晨听我说了也闹着要去,我说你看看人家袁菲羽那么爱车都不去,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呢?陈晨大言不惭地说,我跟你去就是为了培养自己对汽车的兴趣,也好跟你有点共同的兴趣爱好。

我说我身上那么多优点那么多兴趣你不学,非要附庸庸俗地学人爱车,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我这最后一句本来是开玩笑说的,结果陈晨可能当真了,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了。

苏烨让我跟过去赔个礼道个歉,哄哄陈晨。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突然很烦躁,就对苏烨说:要去你去。

这女的就不能惯,一惯就出事。

陈司明说你丫就装逼吧,看你到时候沉不沉得住气。

我说你就瞧吧,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我指着一辆保时捷对苏烨大发感叹: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买两辆,开一辆,砸一辆。

然后看着你们没车坐,我心里就特高兴。

苏烨哼了一声:就你?你以后也就开开奥拓了。

想买保时捷?去给阎王烧烧高香,让他保佑下辈子你能找个有钱的爹,还得是那种特有钱的,你问问陈司明,就他爹坐的车卖了也就够换换这车的一个轮胎,还不带里面的钢圈。

陈司明笑着说:别把我爸的车说的那么贵,回头纪检委来查我爸怎么办?然后指着一辆路虎说:看这个怎么样?我说:不错,可惜你现在也就只能看看,等你以后出国给你爸洗钱的时候再买辆原装进口的吧。

陈司明踢了我一脚:你丫真操蛋,整天拿我爸开涮,我爸招你了?我是问你那妞怎么样!还凑合,我觉得长得跟茱莉亚罗伯茨挺像的。

哪儿像啊,我怎么没看出来?陈司明很纳闷。

你没看她的嘴跟茱莉亚罗伯茨的嘴一样大吗?我一本正经的说。

滚蛋。

你这人就是庸俗,俗不可耐,没有追求,品位低下……才看过几个展台,陈司明问什么时候回去,我说这才到哪儿啊,还得俩小时,把车看完了,再从头看一遍,第二遍专门看车模。

苏烨死盯着一个美女车模,嘴里啧啧有声,还不忘问陈司明:哎,我说老陈,你们北京也不是没有美女啊,怎么长得漂亮的都来当模特,长得不怎么样的都跑去上大学啊?你丫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长得难看的来当模特你丫看啊?我们北京也不是没漂亮的,只是你没机会见到。

再说了,尹岚和小羽不都是北京的?陈司明一边说着还不忘看我一眼。

你看我干吗?尹岚跟我现在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嘿,你还别笑,我这几个礼拜还没见过她的影儿呢。

我一脸无辜。

那你就不想见?或者在夜深人静,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时候想起她?我就纳闷了,你当初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看上人家漂亮还是她的北京户口了?我靠,这都被你看穿了?滚蛋。

下午回到学校,陈司明硬拉我来到女生楼下,把袁菲羽叫了下来劝我去哄哄陈晨,我嘴上说的很强硬,但是心里早就想去了,但是却有点抹不下面子。

我说你们俩劝我就劝我,别卿卿我我的行不行?你看我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们俩也吵吵架让我平衡平衡。

我本来想让俩人再劝我几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没想到俩人劝了我几句就不说了,扔下一句你爱咋咋地,就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恨恨不已,心想就不知道多做一会儿好人?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自己主动一点,毕竟是自己当时态度不好。

再说了,不就是道个歉嘛,厚起脸皮,嬉皮笑脸也就给带过去了。

我给陈晨发了条短信,说我在楼底下等她,过了一会儿陈晨就下楼了,见了我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我近乎谄媚的说:下午想吃什么?陈晨看都不看我一眼,说:随便!我说:还生气着呢?那个早上是我不对,你就别生气了,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陈晨转过头来:那你是什么意思?嗨,都过去了,咱们就不说了。

别生气了行不?你看,你的脸一阴,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也知道,我最怕别人对我严肃了。

那行,要是从现在到食堂这段路上,你要是能把我逗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陈晨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板着脸。

我一听这还不简单?分明就是给我一个台阶下嘛,我连拍胸脯保证没有问题:媳妇,你就瞧好吧!我先夸了夸陈晨今天的穿着,连说漂亮,陈晨虽然没有笑,但是脸色却缓和了不少,那个女生不爱别人夸自己漂亮?不过陈晨今天确实打扮得挺漂亮的,白色的短袖,配一条白色的背带七分裤,头发披散着,别有一股韵味,难怪周围的男的一直盯着她瞧。

我越夸越肉麻,听得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了,陈晨还是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就要到食堂了,我使尽浑身解数,陈晨却一直都没有笑。

平常我总骂食堂离得远,要去吃饭不等到食堂,就饿死在半路上了,但是今天我却希望更远一点,永远走不到才好。

剩下有几步路就要到了,这时,席飞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饭盒从食堂正往外走,看见我们俩,打招呼问:吃饭啊?我心说废话,你来食堂难道是上自习?不过这还算不错的,席飞遇到人总爱问吃饭啊或者吃了没,有一次我中午从厕所刚出来,迎面席飞走过来就问吃了没,弄得我哭笑不得,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我说:嗯,陈晨要吃‘随便’,我们来看看这有没有卖的。

陈晨在我身后扑哧一笑,掐了我一下,我心想成功喽,所以也感觉不到有多疼。

席飞大概没有听清楚,还问了我一句:你要吃什么面?这会儿可能只剩下方便面了。

陈晨要吃‘随便面’,不是方便面。

我回过头问:是不?陈晨终于憋不住了,捂着嘴笑了起来,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上学期期末的时候选课,由于没有经验,也没请教别人,我和陈司明选了一门叫做《乐理与视唱》的选修课,其实本来我是要选一门《古代文学选读》的,后来听陈司明说这门课的考试巨简单,只要唱首歌就能过了,于是我就抱着怎么不是混学分的想法,就和陈司明一起上了贼船。

本来我们学校的选课程序设计的还是蛮人性化的,在这门课开课的第一周你可以去试听,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在第一周的周末改退选的时候把这门课给退掉。

到第二周才算定下来,那时候老师的手里才会有上课学生的名单。

所以第一个礼拜我和陈司明压根就没去上这门课,反正老师也没办法点名。

等到第二个礼拜我们俩去上课的时候才彻底的傻了眼,老师教的东西我们只能听得懂1 ,2 ,3 ,4 ,5 ,6 ,7 ,其他的什么记谱之类的我俩是一窍不通,只能看着面前的五线谱干瞪眼。

虽然我们平时出去唱歌我们俩都唱的很溜,可是这样真枪实弹地唱这些旋律,还是第一次。

老师给了我们俩一个曲谱,让我们俩先唱,然后告诉她这是什么歌。

虽然这些音符单个我们都认识,也都能唱出来,但是连在一起就有点难度了,我们也知道什么下加一线上的是哆,但是像这样大片的出现我们俩刚一看就给慌了,更别说给唱出来了。

我告诉陈司明先跟老师扯一会儿,我用简谱给咱们翻译出来就简单多了,起码认识数字版的哆,唻,咪吧?陈司明站起来说:老师,我们俩是后来改退选的时候才选的课,前两节都没上,所以对这个还有点不熟悉,这个……老师打断他说:那你为什么不早点选这门课,非要改退选的时候才选?是不是没什么课可以选了才选的我这课?也难怪老师这么说,其他什么《人际关系》、《社会交往》之类人文的课上课的人都是满满的,而我们这课上也就二十来个人,还被排在一个能容纳一百多号人的大教室里面上,要不是讲台上站了一个老师,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家都在里面上自习呢。

有几次我们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师走下讲台看大家记谱的情况,结果门外噌噌的蹿进来一个人,抓起讲台上的粉笔就在黑板上写下:本教室下午三点有会,谢谢合作。

写完以后还朝底下喊,大家帮个忙,我们一会儿要开会。

陈司明继续说:其实我们俩当初都选上了《人际关系》,后来听说您要教这门课,我们俩就又把那门给退了,然后赶紧补选了您的课。

恭维的话永远都有用,老师被陈司明的马屁拍得舒服了,点点头说:那你们俩先熟悉熟悉,等会儿再唱,先听听其他同学的。

等到别人都唱完,我也翻译完了。

结果唱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这首歌是《茉莉花》,可是由于我翻译的错误,把5 都给翻译成了4 ,结果从我们俩嘴里唱出来都和《辣妹子》差不多,而更令我们俩没面子的是,陈司明还抢着把歌名说成了是《好日子》,结果笑倒一片。

正文第三十章醉酒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0本章字数:2866 现在,我发现尹岚在我的思想乃至生活中都已经渐渐淡出了,我已经不再主动想起她,而且我已经渐渐习惯了有陈晨在身边的日子。

我总以为自己是一个很专一的人,只要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就会从一而终至死不渝,为此,我常常把自己与杨过梁山伯还有罗密欧相提并论,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变成了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为此,我很疑惑,私下里和陈司明探讨了一下这个问题,结果还没等我把话说完,陈司明就喷了,指着我说:你丫也就和西门庆一个操行。

搞得我相当郁闷。

周五下午没课,睡了一下午之后,陈司明和苏烨他们去打球,陈晨晚上有课,剩下我一个人只好去图书馆打发时间。

离得老远就看见方婷的那辆红色马自达,她人就在车门上靠着,看样子是在等人。

一身短的不能再短的行头,加上一副能挡住半边脸的墨镜,惹得过往的男生女生无不侧目,甚至还有几个非洲过来留学的黑的跟炭似的难民兄弟冒着被进一步晒成钻石的危险,都在一边指指点点,一点都不想着自己国家还有几千万的人民还在受苦挨饿。

这身打扮看起来有点过于张扬了,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这样子哪个男的敢要啊?记得当初刚看到她的这辆马自达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一个被包养的二奶,因为我有一个特好的哥们初中毕业以后就跑去广东那边修车,他告诉我说在那边凡是开马自达的女人都是二奶,于是在我脑中形成一个错误的观念,凡是开马自达的年轻女人都是二奶,所以那阵子我要看见有女的开车,总会下意识的将其划分为二奶和非二奶,其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女的在我眼里只有二奶和非二奶之分。

我本来想装作没看见,反正看样子也不是来找我的,自己也就别死皮赖脸的往跟前凑了,何况她还那么惹眼。

我刚准备躲开她,结果就听她叫我:孙扬!我还想假装没听见,快步走了起来,结果被她一把给抓住了。

我装作才看见她的样子,一脸惊讶的说:方姐,原来是你呀。

你别装了,我看你老远就看见我了,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你躲我干嘛?方婷气势汹汹的问我。

我满脸堆笑:嘿嘿!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所以没敢打扰你,再说我也想不到你这大忙人会在我们学校门口出现。

方婷放开了我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们学校了?我来等人不行啊?是等男朋友吧?博士,研究生还是学校的老师?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要是男的的话就轮到他们等我了,我在等我的表妹。

噢!那你先等着,我就不陪你了,我们学生会还有点事。

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我可不想站在这里接受众人的瞻仰。

那好吧,改天我请你和陈司明还有苏烨吃饭,还有点事跟你们谈谈。

吃饭多麻烦啊,你直接给我们折现得了。

你还臭贫?那我先走了啊,再见!我赶紧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走到图书馆门口,我正在浑身乱摸我的借阅证,却发现尹岚迎面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低着头,神色看起来有点抑郁,好像刚哭过一样。

我想打声招呼,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我们俩就这样擦身而过。

在书架之间来回穿梭了两遍,也没发现有什么新的好书,我不禁问候了一下图书馆的管理者的母亲。

说起来我们图书馆的书并不算少,但是真正的好书却并不多。

而且这些采购员在我看来也都是跟不上潮流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金庸和古龙的书被翻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而他们却买回来什么《红岩》《青春之歌》等等的放在文革的时候才有人看的书,反正那些书我是从来不看,我甚至没有看到那个书架上的书有人动过。

我叹了口气,从书架上拿了本《康熙皇帝》回到了座位上。

看到八点多的时候,陈司明来电话说让我去湘菜馆。

放下电话后我又翻了会儿书,才晃晃悠悠往湘菜馆走去。

结果等我赶到的时候,俩人都已经打着赤膊吃的不亦乐乎了。

我说你们俩也注意点形象成不?人家这儿的服务员可都是女的,你们俩这样还让不让人家上菜了?人家一会儿进来告你们俩耍流氓,你们俩就进号子里去吃窝头咸菜吧。

苏烨一边大声喊着服务员上三瓶啤酒,一边骂我:你怎么屁话就这么多,你没看我们俩的衣服给汗湿的还能穿吗?得,只要你买单把裤子脱了都行。

我也不客气,又要了一盘剁椒鸡蛋。

我们三个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天上地下的瞎侃。

你不觉得咱们仨最近在一块的时间都少了吗?陈司明问。

我喝了口酒,说:恩,是有点。

我们俩都有人绊着,脱不开身,就是不知道苏烨这厮怎么最近也神出鬼没的,老都不见人影?我最近搞了个杂志的代理,这几天一直跑前跑后的联系,哪有时间呆在宿舍啊?不过下学期我估计新生开学的时候能赚一笔,那样咱们也有了活动经费,国庆的时候出去玩玩。

操,这家伙简直禽兽么,又想着来骗新生的钱,人家父母赚点血汗钱容易么?一下又得让你骗去几百。

不行,我得去保卫科举报他,据说最近学校正搞严打,专门逮你这种人,而且悬赏每举报一个奖励越南盾50。

兄弟,对不住了,看在钱的份上,你就牺牲一次吧。

我虽然嘴上胡扯,但是心里其实挺佩服苏烨的,我和陈司明都是那种雷声大雨点小,光说不练的人,不像苏烨,经常在我们俩还在扯淡的时候就把事情给办了。

想到这里,我甚至还有点惭愧。

老孙,你说咱们俩是不是也应该干点什么了吧?你看人家苏总都开始赚钱了。

陈司明一边剔牙一边说。

咱俩能干吗啊?要不咱们给苏总打工得了,现在人家怎么说也算一个包工头了。

喝了三瓶啤酒,我的头也有点晕,开始有点大舌头。

滚蛋,赶紧吃完这些走人,别浪费啊!说着,苏烨把自己酒瓶里剩下的酒一股脑倒进我的杯子里。

这一举动刚好被我看见,我骂道:你丫属机器猫的啊,怎么还有这么多酒?你还要脸不?说好一人三瓶,你竟然还敢阴我,赶紧自己给喝完喽。

苏烨哭丧个脸:我实在喝不下去了,最近不知道怎么酒量有点不行了。

就你这水平还有脸整天吹自己是什么‘三碗不过岗’?苏烨摆摆手,大言不惭地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想当年啊……切!苏烨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俩给打断了。

出了湘菜馆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我看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打开一看都是陈晨的,我想了想,又把手机放进裤兜里。

陈司明问:现在回去?苏烨说:还早着呢,回去个毛啊,走,去广场那边草坪上坐坐去。

你们俩谁有零钱,我去买包烟。

陈司明拿出钱包一看,也都是些红票子,我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苏烨:你丫什么时候染上抽烟这恶习了?哎,给我带瓶水,要娃哈哈的,哦,两瓶!我和陈司明坐在草坪上等苏烨,酒劲慢慢上涌,我的头越来越重。

我们俩索性躺在草地上,头顶着头说话。

我不行了,晚上有点高了,最近这酒量确实有点下降,这才几瓶我的头就晕了。

现在几点了?我昏昏沉沉地说。

陈司明一动不动,说了句:十点六十一。

噢!我应了一声,**,老陈,咱们头上怎么有飞碟啊?嗯?去你妈的,那是路灯。

正文第三十一章理想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1本章字数:3466 苏烨回来的时候,我们俩差点都睡着了,没想到在草地上躺着竟然这么舒服。

苏烨把袋子往地上一扔,只听见一阵易拉罐的撞击声,然后也顶着我们俩的头睡了下来。

你这王八蛋,都告诉你买水了,你还买可乐回来。

我坐了起来,随手在袋子里摸了一个易拉罐,看也没看,拉开拉环就喝了一大口,我靠,你*** 怎么还买啤酒啊?你也高了吧?苏烨满不在乎:我还买了花生米呢,咱们今晚就别回去了,就在这儿坐一宿,困了就睡在这。

陈司明半天都跟死人一样,结果听了苏烨这话,一下坐了起来,说:同意并且史无前例的强烈支持!说完拆开一包花生米就往自己的嘴里倒。

听他们这么一忽悠,再加上我也喝得有点高了,我便也呜啦着不回去了。

喝了三瓶啤酒我还没有去过厕所,突然觉得憋得慌,我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广场角上的公厕走去,走过去却发现厕所的门都已经关了,里面黑灯瞎火的,我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觉得随地大小便有违功德,就又颤颤巍巍的走了回去。

苏烨问我解决了没有,我说厕所没营业,苏烨说你就不会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解决了?我想了想也是,就又往厕所那边走去。

走到半路,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俩不知道说什么说的哈哈大笑,反正看样子像是在笑我,我也没功夫理他们,到了厕所门口发现那里有几个人蹲着抽烟,我想想当着人家的面撒尿有点不合适,就一转身走到不远处的亢山,我的膀胱的承受能力这时已经到了极限,但是我回头一看广场上灯火通明的,就又往山上走了几步,来到一棵树下,黑咕隆咚的我也不敢再往里走,对着树底下的一只地灯就开始了,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过去,我听到上面好像还有什么声音吧唧吧唧的,我就又向上走了几步,结果发现俩男人正搂在一起亲个不停,俩人的手还都不闲着,在对方的身上游走个不停,也许是太投入了,我刚才那么大动静竟然都没发现我。

看到这情形,我一下就给吐了,那俩玻璃也发现了我,估计是没想到被发现了,俩人都呆住了,其中一个的手还吊在另外一个的脖子上。

我想着这样下去我有可能是被灭口的后果,虽然那俩人我也并不认识,但也不排除杀人灭口的动机。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连忙就往回跑,还没等我跑回去,陈司明老远就喊:老孙,你跑什么呢?是不是被人抓住耍流氓了?你别怕,哥们儿回头捞你!苏烨也跟着起哄:孙扬同志,革命工作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们会踩着你的尸体继续前进并且会将染有你鲜血的红旗插上克里姆林宫的。

我一屁股坐到他们俩面前,喘着粗气说:去你们俩人的妈,我还真是碰到耍流氓的了。

说着就把刚才的情形绘声绘色的描述给了他们俩,苏烨一听,立马跳了起来:**,还有这种事,我得去长长见识。

说完就跟屁股后面有恐龙追一样飞奔过去。

苏烨回来的时候,一脸狼狈,原来他去看热闹的时候那俩人已经开始下山了,刚好和他面对面,他心一虚,结果脚下就不得劲,一下给滑了一跤,反被别人当成热闹给看了。

我们仨头顶着头躺在草地上一边发泄自己对这阵子无聊生活的不满,并不时的互相之间开着玩笑。

陈司明叹了口气:唉,我算是理解为什么有的大学生要自杀了,纯粹是无聊给逼的,无聊这东西真可怕啊!以前没上大学之前还有个目标还有个理想,就是考上一所好大学,现在考上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记得当初咱们的目标是丰富多彩的过完这几年,可是你看咱们现在这丰富么?多彩么?整天就是混,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苏烨你还好点,现在还找了一份事做,还能比我跟孙扬充实一点,我跟孙扬呢,整天除了去上课,要不就是宿舍呆着,要不就是出去上网,要么就是跟女朋友在一块。

老孙,你说咱们过着也能叫日子?我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找着北斗七星一边说:我以前总以为鬼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甚至比死还可怕,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空虚比鬼还可怕,这种状态让你没有追求,没有一点激情,让你整天忙忙碌碌精神上却总处于一种迷茫空空荡荡的状态中。

是,咱们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要不以后回想起来还真的会觉得对不起这四年。

诶,我找到北斗七星了,你们俩看那是不是?我用手指指着天空。

苏烨说:我觉得这北斗七星的说法压根就是放屁,小时候我老妈总给我指北斗七星让我看,说这七颗星星连起来就像一个勺子,但是我怎么都看不出来。

后来我长大了,我才发现,其实你可以在天上任意找七颗星星,只要能把他们连成勺子的形状就行。

可惜这会儿咱们自己都不是想怎样‘连’就能怎样的,我妈给我安排好了,一毕业,立马去加拿大,就在那儿读研究生。

陈司明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我也一样,毕业了还得考研,我靠,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他妈再念下去非疯了不可。

我也一样郁闷。

我是不准备考研了,什么时候不能考啊,先出去工作两年再说。

我靠,这还早着,说这个干嘛?我觉得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帮我找个女朋友,这件事十万火急,迫在眉睫,一刻也不能等。

**,你丫是不是想媳妇想疯了?整天嘴里叨叨着,跟祥林嫂似的,你前一阵子不是攻刘靓吗?搞得怎么样了?不会又没戏了吧?陈司明对苏烨整天的唠叨都有点不满。

前几天我们几个人骑车去了趟十三陵水库,回来的路上我突然发现这女的不适合我。

而且我发现这妞可能看上你了,老跟我打听你的事。

老陈,这下你可得悠着点,刘靓可比较难对付。

切,管我屁事。

喜欢我的妞可多着呢,要是一个个去处理,那还不得累死?处理?累死?老陈,你这句话有歧义啊!我不放过一切可以作弄陈司明的机会。

陈司明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一声也不吭了。

哎,我想起一事儿,你说咱们下学期还在学生会干不干?苏烨问。

干啊,干嘛不干?部长不是说了让咱们接班吗?我还想过过当部长的瘾呢!到时候要是一不小心在当上个主席就更过瘾了。

说完陈司明陷入一片憧憬之中,眼睛都开始放光。

我和陈司明的想法一样,以前在各种书上看什么学生会主席都过得挺爽的,而且进了学生会以后看到也确实是这个样子,再说我们几个当初虽然在进学生会的时候的自我介绍都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是为了锻炼自己才进来的,其实说白了我们就是为了混个一官半职过过官瘾才进来的。

而且如果能混上个主席当当,起码忙忙碌碌充实的多,而且表面上也风光无限,所以我也想继续干下去。

接个屁,你还想着接班呢?人家海报早都贴出来了,想当官,得竞选!苏烨没好气地说。

我靠,当初不是说是由上一任的部长指定吗?什么时候也开始搞资本主义这一套了?我对此很纳闷。

要不是看这样,我们能累死累活的出去给他们拉钱吗?咱们图什么?不就是想给部长留一个好印象吗?要是论拉钱,谁都比不上咱们,咱们光从方婷那儿就拉了五六千吧?还不算其他小打小闹的,我靠,这部长他不给咱们给谁?陈司明愤愤不平。

噢,对,下午我去图书馆的时候还在学校门口见方婷了,她还说有点事找咱们商量。

说不定就是为下学期新生入学的时候办活动的事。

咱们下学期还不一定干呢,那咱们到底参不参加竞选?苏烨坐起来问。

去,干嘛不去,我就不信咱们竞选不上了。

老陈,你上,我给你起草演说辞。

我也坐了起来。

陈司明把嘴里的草吐出来:凭什么我去啊?你看,咱们仨里面,你长的最帅,光往那儿一站,形象分就少不了,那女生肯定都呼啦啦的投你的票,口才也是你最好,到时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你说,这次你不上谁上?苏总,你说是不?我给陈司明猛灌迷魂汤。

没错!何况你还有个北京户口,实在不行了你就把户口本往桌子上一拍,他们敢不选你!苏烨说完给我使了个眼色。

再说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要是换我和苏烨上去,话还没说,自己就开始紧张,腿肚子就开始哆嗦,哪像你,谈笑风生,挥斥方遒!我心领神会,再给他戴了顶高帽子。

还没等陈司明说话,苏烨又抢着说:你要不同意也行,咱们就民主一下,投票解决!陈司明叹了口气:我算是看清了,你们俩合起来算计我,投票下来也是我,还不如我自己装的大方点。

哎,这才是党的好战士嘛,下次入党的时候,我先推荐你。

别,你们俩别给我挖坑就行!那哪能啊,你以后就是一把手了,我们俩还要靠你罩呢,‘陈部座’!你丫作死呢!陈司明说着就扑了上来,我们仨笑骂着扭作一团。

正文第三十二章竞选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2本章字数:2993 竞选被安排在第二个星期六的下午,到了那天,我们宿舍,陈晨宿舍,大嘴要竞选体育部长,他们宿舍的人来了,甚至连萧潇都来了给我们捧场。

萧潇说这是陈晨告诉她的,看到她和陈晨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我的心里有点惴惴。

让她们俩这么热乎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记得某位哲人说过,不能让女人和女人之间走得太近,要不这男人就没好日子过了。

男人之间是互相攻击来增进感情,女人之间是联合起来攻击男人增进感情,陈晨和袁菲羽住一个宿舍那是没办法的事,让陈晨和萧潇走的近对我而言就太不明智了,可我也不知道她们之间怎么就变得比我还要熟络。

幸亏我也没干过什么让萧潇抓住把柄,要不然的话可就惨了。

没想到这次竞选办的挺热闹的,各方人才济济一堂,偌大一个阶梯教室座无虚席。

办公室主任一职最为抢手,竞选人竟然有十几个。

这也难怪,办公室主任大权在握,而且一般不出意外的话,次一年都会成为副主席,所以这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我们没想到的是,外联部长连陈司明在内只有两个人竞选,跟新生入学初人人争进外联部的情形可说是有天壤之别。

对手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实力却不容小觑,而且这对手还是一个美女,对这个我就纳闷了,我怎么没在我们院见过这么一个美女,听坐在后面的人说,原来是从英语转专业过来的,据说原来就是她们班的班长还有什么的反正一大串头衔。

我觉得这个女的不简单,没点群众基础都敢来,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看了看台下评委会的成员,男的占大多数,这就说明陈司明就算说的再好,人家也会把票投给那女的,陈司明要不是我兄弟的话,我估计换做我我也会把票投给那女生。

这没什么理由,要非要理由的话就是因为陈司明长得太帅,那女的长得太漂亮。

外联部长的竞选被排在倒数第二个,我们得以有充分的时间来欣赏其他部门的竞选。

首先是主席团的竞选,第一个竞选的是一个西装革履,大热天还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人,一看就比较死板,果然,他的演说词说得十分沉闷,普通话也不甚标准,更为搞笑的是,他的竞选口号是一句广告词: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满教室的人都笑趴下了,陈司明说丫幸亏没说他好我也好!结果被袁菲羽给捶了一下,看的我和苏烨相视一笑。

原来我当初给陈司明起草的演说词里也有这么一句:嘿,自从进了外联部,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苏烨说这句话绝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跟陈司明配合的是丝丝入扣,也就他配说这句话,其它什么话都可以不说,但是这句一定要讲。

结果让陈司明看到以后,二话不说就给撕了。

我把这件事悄悄给陈晨说了,惹得她们也窃笑不已。

这时,有一个男的上了台,他先往台下鞠了一躬,然后饱含感情说地:今天,我能站在这里,首先要感谢担任评委的学长学姐们给我这个机会,在这里,我要给你们道声‘谢谢了’。

说完又是一躬,你们不顾繁重的学习任务,抛开手头的工作,在百忙之中冒着酷暑高温来给我们担当评委,借此机会,我要给你们说声‘辛苦了’。

说完还鞠了一躬。

我心说这人拍马屁的功夫可真不一般,你拍就拍吧,还鞠躬鞠上瘾了,骨子里的奴性还真重,这要放在以前,不去当太监真是可惜了。

接下来是文艺部长的竞选,这下台上可热闹了,跟晚会差不多,有跳舞的,唱歌的,还有说相声的,更绝的是有一个哥们儿拿着快板上去,二话不说,就开始打快板:快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主持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台就给撵了下去,结束了这个闹剧。

更狠的还在后面,有一个女生已经表演完了,看到前一个女生歌唱的比自己要好,就又跑上台去,点名要和那个女的PK,主持人忙上去劝她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就是别动手,结果那女生把眼一瞪:超级女声看过没有,我说的是那个PK。

主持人这才出了一口气。

主持人刚报出大嘴的名字,我们这堆人就爆出一阵采声,结果可能声势有点过大,搞得大嘴有点紧张,上台的时候差点没摔着,只见他的脸阵青阵红,开口第一句就说错了话:谢谢住持!惹得台下的人爆笑,我捂着肚子对周围的人说:丫可能是以为去少林寺竞选方丈呢!周围人又是一阵哄笑。

听到大家的笑声,大嘴更是语无伦次:那个……,我叫大嘴……台下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我心想这下完了,这家伙可能平常听大家叫自己外号叫多了,结果一下把自己本名给忘了。

后来大嘴自己对此的解释是——太进入角色了。

总算到外联部的竞选了,主持人报出了名字,王婧,是转专业那个女生。

只见她快步走到台上,然后落落大方的对台下鞠了一躬,结果评委席那边一阵采声然后紧跟着一阵掌声也响了起来,我们没办法,也只好跟着鼓掌。

潘少华在旁边说:我靠,虽然这女的长得不错,但是这又不是选美,看来那边也是一帮禽兽!崔颜说:也?那还有谁啊?潘少华不放过一切可以逗崔颜的机会,笑着说:我们几个也是啊!崔颜瞪着眼睛,气鼓鼓的不再说话。

那个叫王婧的女生确实厉害,一下就把场子给震住了,漂亮的演说辞配上干净利落的几个手势,一看就是女强人型的。

我直觉认为这次陈司明有点悬。

回头看看这小子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在问旁边的席飞和邵凯今天自己这身打扮帅不帅,并从袁菲羽的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拨弄自己的头发。

此人的自恋简直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又不是去见丈母娘,打扮得那么帅,至于么?不过这小子今天确实帅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

王婧的演说词虽然精彩,但是有点冗长了,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还在滔滔不绝,台下开始有嘈杂的嗡嗡声,为此主持人还强调了一下秩序。

也是,大家从一点开始坐到现在,要不是中间有那几个出来搞笑的调和一下,肯定早都不耐烦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对陈司明嘀咕了几句,陈司明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王婧下台的时候台下的掌声十分响亮,已经到了热烈的地步了。

这时候该陈司明了,他上场的时候刚好跟王婧面对面,这小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含笑跟王婧点了点头,王婧显然没想到,呆愣了一下,才想到报以微笑。

袁菲羽显然也看到了,怒气冲冲的问我是不是陈司明和王婧认识。

我说据我知道,他以前连这名字恐怕都没听过,更别说认识了。

袁菲羽怀疑的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并且给陈晨使眼色。

我说陈晨问我也一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他一会儿就下来,你一会儿问他本人。

说完我就转头看陈司明在台上的表现,把袁菲羽晾在那儿。

被袁菲羽耽误了一会儿,陈司明已经完成了自我介绍,只听他说:在这里我就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了,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有幸竞选成功,那么我就会尽全力做到最好!谢谢!说完,下面致礼后就大模大样的走下台来,下台的时候还冲我眨了眨眼。

我还有点反应不上来:我靠,这就完了?我是让你短点,但是也没让你这么短啊。

但是我随即回过神来,立马使劲的鼓掌,结果在我的带领下,掌声甚至比王婧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哥探头问我,你刚才跟陈司明说什么了,怎么这就完了?我说,我告诉他大家都等着吃饭呢,你也别耽误大家时间了,能短则短吧,可是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短啊。

还没等陈司明坐稳,我就问他,你是不是上台以后忘词了?陈司明说,反正你写的那个狗屁演说词也没前边那个写的好,所以我就来个直接的。

那你也太直接了吧?就这样把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赤裸裸的摆在大家面前?反正大家心里都明白,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你牛逼!我无奈又无言!正文第三十三章火车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2本章字数:1987 陈司明当上了部长,我和苏烨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副部长,但是,其它部门乃至新任主席团都颇有微辞,说陈司明任人唯亲,准备搞继承人接班制度。

对此,陈司明振振有词:我是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任人唯贤。

一番话说的别人哑口无言,或者说是无可奈何。

虽然我们仨也算是个八十级的小干部了,但是由于只能在下学期的时候纳新,暂时手下无可用之人,所以我们几个可以说是空壳部长,很多事都得亲历亲为,跟当初的小部委没什么两样。

而且为了下学期的迎新工作,经常是两天就开一次会。

我们仨对这种无聊的会议很是抗拒,每次去先是闲扯半个小时,然后才转入正题,本来两三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非要东拉西扯的开一个小时以上,临走的时候,主席们还都是一副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模样。

所以,在去了几次以后,我们仨就借口期末考试要复习,就都不去了,有事的话,就让大嘴代为传达,这小子虽然那次竞选洋相出尽,但是凭着和他们部现任部长的良好关系,还是出任了副部长一职,而且,大嘴还有一个特点,逢会必去而且乐此不疲,在我们都巴不得散会的时候提出各种问题或者发言,经常把会议时间一拖再拖,我们都恨的牙痒痒。

考试前的复习几乎可以说是上学期的翻版,就在考完试后,我们迎来了我们大学时代的第一次实习——工程制图。

工程制图这名字听起来好听,其实说白了就是给你几张图纸,然后你把图纸上的东西按比例放大在另外一张纸上,没一点技术含量,虽然图纸稍微有点复杂,但是也只是加重了工作量而已,可以说是初小教育程度以上的人都可以独立完成。

但是这有一个比较烦人的地方,也是最耗人精力的,那就是你得把每条线的长度,圆的半径,线与线之间的距离都得计算好,否则的话,就得擦掉重画,我经历了两次重画之后就再也不画了,我干脆把画板搬到大哥的身边,然后直接用尺子量着大哥图往下画,这样下来进度很快,等大哥完成第一张图的时候,我也已经差不多了。

收拾东西回家的那天,我刚把箱子装好,正搜索着看自己还有什么落下的东西,大哥看着我的床铺问我:你怎么不拆蚊帐啊?嗨,别提了,不知道谁他妈真缺德,昨天把我蚊帐给我撩起来了,结果我昨晚睡得时候蚊子在我耳朵边‘嗡嗡’了一夜,还把我脚心咬了几口,痒的我还没办法挠。

这蚊子也够孙子的,我身上那么多地方你不咬,还专挑我脚心,靠。

所以我准备把它关在蚊帐里,一暑假让它没血吸,我饿死它!要是等我来了还饿不死它,我就用蚊香熏晕它,然后把它的嘴用打火机给烤焦了,把那毒液堵在它身体里出不来,我痒死它!为了配合这些话,我特意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这时候恰好大嘴推门进来,听了我说的话,再看看我的表情,激灵一下打个冷战,退了出去,就听见他隔着门说:你真他妈恶毒!坐在火车上,看着空荡荡的过道,我突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

上次回家和返校的时候,车上那场面那叫一个壮观,过道里的人或坐或卧,挤得满满的,要说是无立锥之地是有点夸张了,一只脚还是勉强能插进去的,前提是你的鞋号小于三十八。

难怪叫做春运,春季运动会嘛,真是全民参与。

记得我返校的时候,一路上睡了一个好觉,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被一阵尿意给弄醒了,我站起来一看过道,我靠,除非是蜘蛛侠或者超人,否则要从我的座位走到位于车厢另一头的厕所,那就是蜀道难了,除非你踩着别人的头过去。

我本来想忍着,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了,这点忍耐力我还是有的,可是我刚坐下,车上的广播就响了起来:亲爱的旅客朋友们,由于道路积雪,列车预计将会晚点一个半小时……我一下就崩溃了,这不是坑我么?我虽然忍耐力比较强,但是膀胱的容积也总有个极限吧?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很显然,我不能就地解决,所以只能去那个虽然就在眼前,实则远如天边的厕所了。

我紧了紧皮带,做好了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的准备。

然后咬了咬牙就跨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我竟然走了四十多分钟,当年上甘岭黄继光和战友们被压制住那几十米的距离恐怕也没我走的时间长吧?等我快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眼看胜利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激动的心情就跟当年敌占区人民见到毛主席一样。

我把挡在我前面的人往左右分了分说:借过借过,麻烦让一下,赶着上厕所。

在我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把嘴里叼的烟取下来说:急什么急,前面这些人都是等着上厕所的,后面排队去。

我数了数排在我前面的人,少说也有七八个,还不包括那边车厢过来的,而且还都不一定是上小号的,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我对前面的那中年人说:麻烦你让一让,我实在憋不住了。

那中年人把眼一瞪:在这里排队的哪个不急啊!我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慢慢等吧,你好歹还能说出话来,你看前面那个,脸都憋红了,动都不敢动。

我长叹一声,暗暗祈祷自己的新陈代谢能慢一点。

正文第三十四章台球厅的漂亮女老板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2本章字数:2571 刚到家的前几天老妈对我还是如上次回家一样热情,可是等头三天的热乎劲一过去,这就有点不对头了,我知道症结所在,还没等她老人家发作,就操起笤帚抹布,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然后在老妈做饭的时候,跑前跑后的打着下手,摘菜洗菜淘米剥蒜之类的我都给包了,在吃饺子的时候还帮忙给包两个。

吃完饭,还没等她放下碗,就把碗接过来,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洗碗刷锅,看的我妈老怀大慰,连连感叹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我也乐得干这些事,因为整天呆在家除了上网就是看电视,比呆在学校还要无聊,所以趁机献献殷勤,对我来说是一举两得。

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陪着老妈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给她说说学校里发生的事,然后汇报汇报自己最近的思想工作什么的,然后聆听几句不要谈恋爱等诸如此类的教导,还要装作正气凛然,百毒不侵的样子,配合着我妈说那哪能啊等等的话。

其实我妈也不是古板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很开明,但是就是在我找女朋友这件事上,表现出了黑暗的封建家长制度,每次回家都要耳提面命的叮嘱我学业为重,现在先别谈女朋友。

这种行为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在我的女同学给我家里打电话被她盘问哭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往我家里打电话。

这天我妈正给我抱怨我老爸整天应酬,家也不回,说到伤心处,一把辛酸泪。

我说要实在过不下去就离了算了,另外给您再找一个合适的,你手头要没合适的,我就给你去婚介所登一广告,就你这条件,保证到时候应征的人连咱们家门槛都给踩破了。

我妈估计没想到我会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一时间没反应上来,等反应过来了抄起手中的遥控器就给砸了过来,那狠劲,就跟遇见了仇人差不多,全然没想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其实我妈也没劲,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给我说这样的话,那时候我还小,什么也不懂,以为我妈动真格的,其实她也就是动动嘴皮子,抱怨抱怨,但是那时候可吓得我嚎啕大哭,我妈看见了我这个样子,估计心里就有一丝了安慰:儿子虽然小,但是还是盼着自己好的。

没想到我现在不吃这一套了,还反其道而行之的鼓励她,这我妈就有点受不了了:臭小子,人家都盼着自己家里好,就你还盼着我和你爸离婚,你安的是什么心?和大多中国传统妇女一样,我妈坚决的捍卫着自己家庭的团结完整和统一,即使面对的是跟自己开玩笑的儿子,我妈的态度还是一样坚决。

我笑着说:您别生气啊,我就是跟您开一玩笑,你想啊,你们要是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今年都十八了,要是你们俩离了,我那学费生活费哪里来啊?法律规定十八岁以后家里就可以不必给钱了,考虑到您儿子目前还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你就缓缓再离吧。

我妈也被我逗笑了:好么,那就等你挣了钱了……我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问我: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学校找女朋友了?我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回想着自己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被老妈发现了,在确定没有以后,我立刻回答: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啊?那你整天鬼鬼祟祟的拿着手机按来按去的发短信是给谁发啊?心里的石头嗵的一声落了地,我生怕声响过大被老妈发现,赶紧用手捂住胸口:嗨,现在大学生就是这样,就流行这个……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起来,我妈随手就抓起了电话,只听她在电话里嘀咕了几句以后,转过头来问我:你爸要去下面所里打羽毛球,问你去不去?让他等会儿,我把鞋换了!闲着没事的时候我会和萝卜去台球厅打台球,或者一起跟台球厅的漂亮女老板一边东拉西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眼看大家一个个都去了学校,而我离开学还早,我只好又去了台球厅。

我一个人是从来不去台球厅的,可惜眼下实在无聊,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只好寄希望于在台球厅可以遇到一个熟人陪我玩两局。

进了大厅,才发现偌大一个台球厅除了老板竟然没有一个人,我刚准备离开,就被那女老板给叫住了:嗨!我回过头去,一脸诧异,指着自己问:叫我吗?她也不回答,拍拍旁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想想反正自己也没有事,何况这女老板还这么漂亮,就陪她坐了下来。

她递给我一包烟,我说:谢谢,我不抽。

她就自己点了一根,抽了一口问我:你是在北京上大学么?是,中国xx大学。

哦,我听你们那几天说的,我还以为你们俩是在瞎扯,没想到你真是在北京上学。

那你怎么还来这种地方?她吐了口烟,浓妆艳抹的脸庞看起来有点迷离。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种地方?既不是中南海又不是看守所。

我初一的时候就来你们这里了,不过那时候的老板还不是你,是个光头。

哦,这是我后来才从他手里盘过来的。

按说你这种能考上好大学的好学生是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说。

切,什么叫不应该来?再说我也不算是一个好学生,我还差点被学校开除过。

说着,我就把自己以前差点被学校开除的说了出来,我一点不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

原来咱们俩还是一个学校的,可惜我学习没有你那么好,高考完了在社会上游荡了两年就把这儿给盘了下来。

漂亮女老板一脸无奈。

嗨,你别把大学想的那么好。

其实你现在就挺好的,起码自食其力了,不像我一个男的,眼看都二十岁了,还要靠家里养。

说起这个我就有点垂头丧气。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不知道要比我强到哪里去了,我这辈子就这么地了,开个台球厅,挣的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然后找个男朋友,结婚,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不知怎么,她的语气搞得我很惆怅。

你还没男朋友啊?不会吧?我的吃惊程度不亚于看到男足得到世界杯冠军。

是没有啊,我骗你干什么?这女的的表情不像是骗我。

太不可思议了,就你这条件,要是放在我们学校,不是我夸张,追你的人得有一个加强连。

呵呵,是么?这女的显然不信我的话。

那你对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水平总应该有所了解吧?起码当初在学校就是校花的水平。

女老板不说话,但是那表情说明显然信了我三分。

那我给你当女朋友怎么样?我没想到这女的这么富于攻击性,一时语塞。

呵呵,逗你玩的。

我陪你玩两杆吧。

说着,女老板站起身来。

正文第三十五章巧遇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3本章字数:2745 从台球厅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我突然有点惆怅。

于是,我决定去原来的高中转转。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堵住了,幸亏我急中生智,声称自己刚考上大学,回来是来领回档案,才得以进去。

我在门卫的注视下,走进了行政楼,在里面呆了一会儿,转身就从后门溜了出来。

我去四处溜达了一圈,发现学校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可逛的,等我跑到厕所撒了泡尿,这才找回了一点感觉。

这倒不是说我对厕所情有独钟,我还没这么变态的嗜好。

记得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每次和萝卜从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我总会指着和我们一墙之隔的女厕所说:要是我再高一点,那边的女生可就清白不保了。

在学校转悠了一圈,眼看实在没什么转的了,结果我刚准备离开,却在操场观礼台的的边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一屁股坐到赵婉的旁边,毫无防备的她被我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气呼呼地瞪着我。

我冲她做个鬼脸,说:美女,想什么呢,这么投入?赵婉怒气冲冲的说:孙扬,你要死啊?吓我一跳!我怎么看你是一副喜滋滋的模样,是不是刚才一直就在想我,结果没想到我真的出现了吧?嘿嘿!我跟她开着玩笑。

去,想得美,想猪也不会想你!哟,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你怎么就能对一个你曾经的追求者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咦?马博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装作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样子。

他?不会来了。

赵婉说起这个眼睛有点红红的,声音也有点不对劲。

我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下我可是真的怒了:操,他怎么能这样啊?我说他凭什么啊?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过去了,还说那个干什么?不说了。

就是再反应迟钝也能看出来问题出在马博身上。

然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赵婉才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在我高三的时候,马博就开始追赵婉了,只是那时候以为我还喜欢着赵婉,所以一直都没有太明目张胆,只是赵婉那会儿一直都没有答应,直到高考完的暑假,赵婉知道了马博为了自己,也报考了同一个学校,一时深受感动,后来就同意了。

第一个学期俩人一直都好好的,每天一起自习吃饭,甜甜蜜蜜的跟过日子似的,但是第二学期的后半学期,马博就有点鬼祟了,但是赵婉还浑不知情,仍然每天叫马博一起去吃饭自习,只是马博推辞的接口越来越多,后来干脆连面也不露了,托人带话给赵婉说他感觉他们俩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可怜赵婉在宿舍哭得死去活来,以为都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分手的,后来才知道,马博老早跟他们班的另外一个女生好了,据说那女生家里很有钱,整天给马博买这买那的,马博架不住人家姑娘一片痴心,加上对资本主义腐朽生活的向往,这才和赵婉分手转投别人怀抱的。

赵婉说着话的时候语气相当平静,神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好像这事情一点都不关自己的事,是在说一个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和事一样。

虽然我相信马博确实移情别恋,但是以我对马博的了解,我敢说他绝对不会是因为人家姑娘家里有钱才喜欢人家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还是顺着赵婉的语气往下说:靠,没想到马博还是个陈世美。

以前不知道陈世美是什么样子,没想到自己跟前就有一个。

这没说的,《包青天》里是虎头铡还是龙头铡伺候来着?不对,马博这种平头百姓上不了龙头铡虎头铡,只能上狗头铡。

赵婉被我逗得咧了咧嘴,想笑却没笑出来。

我接着说:我就想不通,凭什么马博先是追到了你,接着又有富家千金主动投怀送抱,他哪儿比我强了?说实话,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很不忿的,我认为我哪儿都比马博优秀,但是赵婉却选择了马博,虽然我已经对赵婉没有丝毫想法了,但是出于男人的自尊,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当这个女的舍弃了你而选择了别人的时候,这就说明起码在她心目中这个男人比你强比你优秀,你比不上这个男的,我想,这是任何一个男的都不能接受的,哪怕你不喜欢这个女的。

赵婉扭头看了看我,说:你真想知道么?我点了点头:嗯!赵婉说:没错,确实你各个方面都比马博优秀,这我承认,他学习不如你,玩也不如你,长得也没有你帅,也不会说话,不会像你一样总能逗大家开心。

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让人觉得有安全感,可以依靠。

我靠,这也算优点啊?可以依靠还把你甩了跟别的女的跑了?我一激动,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也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赵婉看了看我,又把头转过去,目光迷离: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知道别的女的怎么想,就给你说说我对你的看法。

嘿,我最爱听别人对我的看法了,一般都是表扬我的。

哦,我激动了,你继续,继续!在咱们这一批人里面,你可以说是最优秀的……那为什么高中的时候就没女的来给我表白?不是,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我是配合一下你说话,说明我在专心听讲,我要不说话怕你误会我走神了呢。

你继续。

但是大部分人选择男朋友并不是看他有多么多么优秀,而是看他是否真的喜欢自己,对自己好,这就够了。

你敢说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没有起哄的成分在里面?我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是有点,那个,你接着说。

赵婉微微一笑:虽然马博现在不要我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后悔,如果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他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优秀了,你让人心里觉得不踏实。

平常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你总会成为众人的中心,而女生也爱围着你打转,你也爱跟女生一起胡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给你表白,就是因为你让人觉得不踏实。

你想想,要是给你一个女朋友,她周围老是有男的围绕着,你还会要吗?你优秀是优秀,但是找男朋友并不是看你有点的累加。

你善良你乐观,你还聪明而且还很幽默,你油嘴滑舌的老会逗大家开心,但是这并不是你追求别人的筹码。

明白?我长出了一口气:你这番话彻底颠覆了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我回去以后得好好想想,怎样才能当一个情圣!看看,刚说完你你又不正经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跟你说会儿话心里舒服多了。

你这句话对我是莫大的安慰,一股成就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起码别人老婆在难过的时候会想起我,嘿嘿!滚蛋!赵婉没好气地说。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然后问她:要不要我送送你?我怕你路上想不开,钻到别人车子底下去。

不用你操心,我还没那么脆弱,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我们家比你们家可近多了。

那要不你送送我?不用太远,到我家门口就行。

滚!赵婉还想踹我一脚。

我大笑着小跑了两步,头也没回,举起手摇了摇。

正文第三十六章迎新纳新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3本章字数:2461 由于学生会的干部必须提前去学校准备迎接新生的事情,所以离我们开学还有十来天,我就已经到了学校。

我们部被安排北京西站接待新生,这比在学校蹲点强多了,所以我们几个二话没说,就带领着几个呆在家里闲不住的志愿者,坐着学校的大巴来到了火车站。

等我把学校欢迎新生的横幅挂起来,苏烨他们已经接到了几个新生,和他们的家长正往停车场走,我说交给我吧,我也过去歇会儿。

我跟司机师傅正侃的昏天暗地,突然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脑袋在车门探头探脑。

我过去一把把张老三揪了上来,问:你不是应该下学期才来么?现在来干什么?张老三把箱子放下,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说:**,你们几个都混上官当了,够牛的啊。

在家里差点没给我闷出病来,我爸我妈成天在我耳边唠叨,还有什么亲戚朋友的串门来,一进屋就问我怎么放假放得这么早,我实在也不好意思在家里待,我那床也一直空着,这学期来反正也不用交住宿费,何况我这个学期的学分都修够了,所以我来也不用学习,多爽。

所以我就又来了。

这下倒好,连车费都省了,还专车直接给送到学校门口,总统级待遇啊。

这小子果然性情大变,开朗了许多,我笑了笑,说:那你就在这坐着,我得过去瞅瞅了,要不一会儿老苏他们得骂我了。

张老三说: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反正我在这儿也是闲着。

不用了,这辆车马上也就满了,你就留在这儿给这些新生讲讲咱们学校的艰苦奋斗的传统,记着别**我靠的,人家的爹妈都在这儿呢,你也让人家看看咱们学校学生身为首都大学生的高水平高素质。

张老三被我说的不耐烦了:**,得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知道了,你赶紧滚吧。

我回到出站口,陈司明问我见到张老三了没有。

我说接到了,然后拉住陈司明问:咱是不是还得在这儿守一天啊?陈司明说:没出息,这会儿就想回了?你要想回自己先回去,我和苏总待这儿,不过有了漂亮妞你也就别惦记了啊!我就是问一下,谁说我要回了,拿瓶水,渴死大爷了!我们一边喝水一边品评从站里出来的美女,一边感叹这些美女为什么都不是我们学校的。

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送走了几车人。

正当我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人来到我们面前问:请问这是中国xx大学的接待处吗?我们刚说完没错,就见这男生朝出站口方向招手喊人,结果呼啦一下过来了十几口子,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还以为是某个学校今年招不到学生,眼红我们顾客盈门,生意兴隆,召集了一帮地痞流氓来踢馆,不过看这里面有男友女有老有少的,不像是来找茬的。

就听这男生说:爸妈,就是这里。

我心里一松,暗地里抹了把冷汗:**,至于么,不就送个孩子上大学吗,用得着这么大阵仗?苏烨问:带录取通知书了吗?那男孩的家人一阵忙乱,然后把通知书递了过来,苏烨扫了一眼,然后说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啊?那男孩的老妈说:孩子这么大还没一个人出过远门,我们怕他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所以就多来了几个人,这是他二叔,二婶,他爷爷奶奶……那男孩站在旁边,不好意思地笑着。

陈司明说没事,我们车还空着,然后说:我领他们去那边。

苏烨说:得了,还是我去吧,你去了就回不来了,我刚才还听那司机师傅说你差点没把他侃晕了。

陈司明摆摆手说那是他抵抗力不行,你快点回来。

迎新完后就是纳新,这在学生会来说可是大事。

各院系的学生会还有校会,以及学校内的各种社团,都在这会儿忙活起来,恨不得把全校的新生都招进去。

我们院也不例外,新生报到完的第二天晚上,就把我们各个部门的部长副部长召集起来,带领我们去新生宿舍宣传。

这时候是我们次数不多的可以光明正大进出女生宿舍的机会,结果我们刚一进到一个新生宿舍,那个宿舍就沸腾了,连带一个专业的其他几个宿舍也都过来了。

当初报到的时候,我们就给新生发了学生会的宣传手册,那上面把外联部吹得天花乱坠,所以现在,大部分女生都冲着我们来,不过据我看,冲着陈司明去的女生还是多一些。

主席冲我苦笑一下,就溜到门外去了。

这些女生虽然看起来都挺聪明的,问的却都是些白痴级的问题,比如你看我能被录取吗是不是我们还要面试啊等等等等,其中一个女生问陈司明的问题最为翘楚:你有女朋友吗?陈司明彬彬有礼的反问:这跟学生会有关系吗?不过还有的女生问的问题就相当深刻,我们现在能不能当部长?要怎么样才能当主席。

苏烨后来对我说,他听到这些话就崩溃了,当时就想说我们还没死呢,你们就惦记起我们了,我们把位子禅让给你你敢要吗?但是怕那女的生猛到伸手就接过来的地步,所以硬是没敢说。

我们学院这一届的男生新生都被安排在一楼,所以我们在门口的时候和宿管阿姨打了声招呼一大堆人就呼啦啦的涌了进去。

因为我们的队伍里有女生的存在,我们每进一个宿舍都要先敲门,然后让里面的男生穿好衣服,在女生宿舍的时候当然没有这个顾虑。

但是男生楼就不一样了,这么热的天,很多人都会只穿一条裤衩在楼道里走来走去,不过幸好这是在一楼,人来人往的,所以目前还没发现这种情况。

虽然我们每进一个屋子都要敲门,但是还是出了状况。

主席把头从门口探进去问那些人都穿好衣服了吗,结果看来大家传的都很整齐,就把门打开,让大家都进去,结果就听一个女生啊了一声,然后整个屋的女生都退了出去。

原来有一个家伙看书看得入神,忘了自己只穿了一条裤衩,结果发现有女生进去,一下子就给蹿了起来,恰好被某个女生看到,结果就发生了上面的情况。

等这男生穿好了衣服,那帮女生才又钻了进来。

这男的很有大将之风,竟然若无其事地就跟一个女生询问起来。

我对陈司明说要换我早就溜到外面去了,看来这男的适合干外联,我做主,把他收了。

在其他宿舍的时候,情况大同小异,只是陈司明没有那么受欢迎,反倒是主席被围进了人堆儿,再没出来。

正文第三十七章补考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3本章字数:2886 等各项工作和活动刚结束,我和陈司明就迎来了一桩烦心事。

原来由于我们上学期的工程力学没去过几节,考试的时候也没好好复习,所以我们俩挂科了。

苏烨这小子命好,考试的时候和我们大哥坐在一起,抄了个不亦乐乎,所以逃过一劫。

记得大一第一学期的时候,大嘴的高数挂了,我还跑过去安慰他说不就是挂了一门课吗?没什么,补考过了就行,补考过不了还有重修呢,屁大点事。

结果现在才发现,有些事你要是没亲身经历过,还真不能妄下评语。

起码我和陈司明现在就很烦恼。

因为这门课的补考被安排在第一周的周末,所以开学的第一个礼拜我就和陈司明跑去上自习,陈晨和袁菲羽本来都要跟着来,结果被我们俩以会打扰我们学习为由严词拒绝了。

这门课我们压根就没去过几节,现在要把一个学期的课在一个礼拜内学完,对我们俩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尽管不可能,我们还是要尽尽人事,说不定到时候老师大发慈悲,一不小心就让我们过了,这也很难说。

陈司明自从知道了挂科以后,就把老师骂了不下千遍,说:我靠,这老B ,他怎么不说他汉语不过关呢?妈的,他说的希伯来语谁能听得懂?等我补考完了,我一定去教务处砸丫的黑砖,建议教务处考察考察在校老师的普通话水平,不及格的补考,补考不过重修,*** ,看丫怎么办!我在一旁安慰说:得了,谁让咱们当初不好好学呢?再说了,一辈子能有几次补考的经历?想开点,这样,你看前半本,我看后半本,考试的时候咱俩前后坐着,把自己会的给拼起来,怎么都能凑够六十分吧?话说回来,丫确实不对,那你在给我们不及格的同时也应该展开自我批评吧?陈司明还是义愤填膺:操,不知道那个缺心眼的还非要把这课搞成双语的,你看那老不死的用英语讲过么?满本都是看不懂的单词,连个注解都没有,把咱们当作英语母语国家的人了,这要是在文革的时候,我就能给丫扣个里通外国的帽子,那样丫也就只能去给牛头马面讲课了,而且人家要不乐意听,一不高兴,没准就把丫扔到畜生道里投胎去。

我差点没笑的趴桌子上,说:行了,这就恶毒了。

有你在这废话这么半天,还不如看会儿书呢。

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开学第一个礼拜就来上自习,而且每天都自习这么长时间,估计这学校最勤奋的就是咱俩了,这次补考要是不过就没有天理了,不说了,干活!我眼睛盯着书看,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别看我嘴上说的轻松,其实我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们当初的格言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保证不挂科的基础上丰富多彩的度过这四年,结果大一就挂科了,这样发展下去还得了?想当初,好歹也是学校的前几名,现在,我竟然沦落到补考的地步,真*** 讽刺。

不过学校也不对,这样的安排本来就有问题。

你说考试没过就没过吧,这都是以前的事了,但是还非要安排在下学期补考,补考不过还得重修,都不给人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

本来很多人新学期新气象,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结果一看到还要补考,肯定就泄气了,然后堕入破罐破摔的恶性循环。

大一的时候,我虽然一无所有,但是我还充满激情,怀有理想,现在,我的理想已经快要破灭了,不过,我对未来还是充满了希望。

我拿过陈司明的ipod,塞上耳塞,里面是Beyond的《再见理想》,我喜欢的乐队,喜欢的歌:独坐在路边街角冷风吹醒默默地伴着我的孤影只想将结他紧抱诉出辛酸就在这刻想起往事心中一股冲劲勇闯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彷佛身边拥有一切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几许将烈酒斟满那空杯中借着那酒洗去悲伤旧日的知心好友何日再会但愿共聚互诉往事一起高呼rockn ‘roll……补考在我和陈司明紧密无间的配合下顺利通过。

大学里的补考就是这样,为的就是让你通过,所以,不光题出的简单,甚至连监考的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缺心眼,补考都会通过。

但是我还是很纳闷,为什么每年还有那么多人补考过不了,而选择重修呢?周日早上,本来想好好睡一觉,把前几天的觉给睡回来,结果六点的时候就听外面一阵嘈杂,吵得我根本睡不着,我起来关窗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新生军训集合。

我刚关好窗子,就听教官喊:一,二,三,四!然后那些新兵们也跟着喊起口号来,接着就听楼上有人很大声的骂了一句:教官,操你妈!结果我们一寝室的人都给逗笑了。

这个情景似曾相识,是那么的熟悉。

那时,我们早上起来喊口号,也有人用同样的话骂着教官。

现在,离我们军训已经过去一年了,过去的这一年我们过的浑浑噩噩,稀里糊涂。

陈晨总抱怨我这阵子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正好补考结束了,周日下午,我就和陈晨一起去轧马路。

陈晨一路上都挽着我的胳膊,给我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我漫不经心的听着,不时地和她开个玩笑。

眼看天渐渐的暗下去,陈晨建议去公园坐坐,然后我们俩就来到了公园。

我躺在草坪上,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玩儿,陈晨抱着腿坐在我旁边,我告诉她躺在地上很舒服,陈晨才学着我的样子躺了下来。

我突然想恶作剧一下,就清了清嗓子,然后装作很深沉的样子:其实,以前,我曾经和一个我很爱的女的也像这样躺在公园草坪上……陈晨很紧张的问:是谁?我自顾自的往下说:她紧紧的抱住我,告诉我她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陈晨再也按捺不住,坐了起来,盯着我,一脸严肃的问:到底是谁?我看了看她,说:我妈。

陈晨被我逗笑了,说:讨厌!然后就又躺了下来,不过这次,她的头枕在我的臂弯里。

我指着天上的星星然后告诉她哪个是织女星,哪个是牵牛星,其实除了北斗七星之外我就认识这俩星星了,陈晨问我:好么,你以前用这招骗过多少个女的?赶紧老实交代,我们党的政策你是知道地。

我装作委屈的样子:其实在你之前我是想骗几个女生的,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还没捕到蝉,就造了你的毒手了。

不过你现在要是同意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再去试试。

陈晨用手肘撞了我一下,说:你敢?不过牛郎织女这故事要是真的,他们就挺可怜的,一年才能见一次,要是换了我,一天不见你就受不了。

我突然很感动,多好的女孩啊!我一定好好对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说:你错了,难道没听过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在咱们看来是一年,其实在人家来说只是一天。

织女每天晚上七点零七分从织布厂下班,就能见到牛郎了,想想,多浪漫,每天晚上牛郎都骑着喜鹊去接织女下班,照我说,这也别叫牛郎了,干脆叫喜郎或者鹊郎,要不叫喜之郎也行。

陈晨听了,笑个不停,爬起来看着我,说:孙扬,要是你能每天都这样哄我开心,逗我笑,那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看着陈晨说得这么认真,心里一阵冲动,相信任何一个男的听了这样的话都不会无动于衷的,所以我抱住了陈晨,吻上了她的嘴。

正文第三十八章体育舞蹈课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4本章字数:3241 上学期听说这学期我们学校要从北体分来一批新老师,所以学校新开了很多体育选修课。

我和陈司明二话没说就报了体育舞蹈,因为,据说这门课的老师是北体这届毕业生里面的校花。

袁菲羽知道陈司明选了这课以后,在改退选的时候,暗地里给陈司明把这门课给退了,这是在第二周我们开始上课,我和陈司明查课表的时候才发现的。

可惜那时候改退选已经结束,我想跟陈司明同进退也不行了。

不过我觉得袁菲羽做的有点过火了,不像陈晨,在听我选了这课以后说:去吧去吧,不就是搂着别的姑娘跳舞么,我就不信他还能跳出花儿来?等我来到健身房门口,那里已经站了很多人,除了少数几个男的,其他都是女的。

再看看看那些女的的模样,我靠,我以后就要搂着其中一个跳舞?然后我就寻思着怎么把这门课给退了。

等我发现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老师所谓的北体校花,我立马对北体的学生的审美水平产生怀疑,看来把《大学美育》这门课设为大学必修课是刻不容缓,但是我更想找出来,是那个王八蛋当初告诉我说这门课的老师是校花,从而让我自己跳进火坑的。

我甚至想陈晨为什么不像袁菲羽那样也过火一次,那样我会搂着她亲个不停。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个子高挑,颇有气质的美女走了过来,我心里祈祷着,希望她也是来上这门课的。

她果然没令我失望,在我们这堆人面前停下来,询问这是否是《体育舞蹈》课,我差点欢呼起来,我想我以后即使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也不会像今天这么高兴,因为我惊喜的发现,这个气质美女是那些女生当中个头最高的,而我一米八的个头,可以跟其他五个男的里面最高的俯伏着说话。

这就是说,如果跳起舞来,这个女的很有可能是我的舞伴。

而且,我还意识到,由于陈司明没来,我是这几个男的里面最帅的。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来,我和这女的都很相配。

可是,情况并非我想的那么乐观。

由于天生对体育不敏感,所以我在跟着老师做动作的时候,频频出错,不是动作不到位,就是压根就错了。

其实也不是我笨,这些动作都很简单,就是太女性化了些,每当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在搔首弄姿,我的动作就做不下去了。

后来我干脆自己把那些姿势加一变化,让自己在镜子里看起来能顺眼些。

在做手型的时候,老师叫住了我:嘿,那个穿黑衣服的,你到前面来,给大家示范一下。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悲哀地发现我后面没有人,然后我指了指我自己:我?老师说:没错,就是你。

等我走到前面,老师说:大家来看一下这个同学的错误动作。

我靠,原来叫我去前面还是做错误示范的?我半天没有动,老师问我怎么不动。

我问老师说:你让我做错误的动作还是正确的?老师说:你的动作就是错误的。

其他人一阵哄笑。

我说:我知道。

老师说:你知道你错了你怎么还不改过来?我说:我觉得这个动作不太阳刚,所以就自由发挥了一下。

老师被我说的一愣,想了想,说:噢,对不起,我忘了,这是女士的,男的不是这样的。

你回去吧。

我如蒙大赦,立马跑回了原位。

接下来老师说要开始分组了,我还假惺惺的喊了句:老师,能不能男的跟男的跳啊?老师说:不行!我对自己说,天意,你要是不同意会遭天打雷劈的,陈晨,我尽力了。

然后我就把陈晨抛在一边,屁颠屁颠的等待老师把我和那高个美女分为一组。

老师果然慈悲,二话没说就把那美女发给了我,弄得我对老师感激涕零,热泪盈眶。

不过等到真的开始跳舞,我却有点紧张了。

刚好那边有个长得像河马一样的女生不愿意和跟她一组的男生跳,我就又要求和那男生一组,未果,我转过头来对和我分在一组的美女笑了下,耸了耸肩,意思是这是老师安排的,跟我可没关系。

老师让舞伴之间都熟悉一下,我觉得我身为一个男的,应该主动一点,就鼓起勇气问:你应该是大三的吧?那女的感到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我说:这很简单,我是大二的,我们这一届的美女我都见过七七八八,就是没见过你,大一还没开课,大四的忙着考研找工作,凭这些再经过我的分析判断加推理,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你是大三的。

自我介绍一下,孙扬,储运,大二。

那女的说:周小蕊,英语,大三。

我说:哦,英语,那我是否应该说Beauty,nicetomeetyou ?其实我这句纯粹是没话找话,因为我已经接不下去了,可是为了不冷场,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周小蕊笑了笑,不再说话,我认为她是蔑视我的英语水平,也就不再说话。

老师讲完以后,就让我们开始练习。

眼看其他男的都已经把自己的舞伴给搂起来了,我还在由于自己是否应该把手搁上去,眼看那女的也不好意思,我就咬了咬牙,问:你男朋友没在这吧?周小蕊想了想,说:应该没有吧?我装出紧张的样子:那你男朋友应该不会欺负低年级的小同学吧?周小蕊扑哧一笑,刚准备说话,老师走了过来:你们俩干嘛呢?怎么还不开始?我说:我们是联络一下感情,找一下互为舞伴的感觉。

老师说:别磨磨蹭蹭的,你个男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话有点刺激我身为男人的自尊,我赶紧伸出手,放在周小蕊的腰上。

虽然说跳舞的时候不看着对方的眼睛就是不尊重对方,但是我还是紧张的东张西望,就是不敢抬起头来面对我面前的那张脸,周小蕊可能看我的动作有点鬼祟,就问我:你看什么呢?我不好意思说自己紧张,只好说:我在看周围是否有哪个男的对我虎视眈眈?你男朋友真没来?周小蕊说:没有没有,逗你玩的。

逗你玩这三个字比老师刚才说的话更刺激我的自尊,从来都是我逗别人,这次竟然被人玩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我指着健身房的玻璃说:它在那里盯了你半天了,动都没动。

周小蕊回过头看了一眼,说:没有人啊?我严肃起来:怎么没有啊?看,它还对我笑呢!周小蕊有点紧张了,回头看了一眼说:你可别吓我!我一本正经地说:我哪有吓你?你自己看啊?那苍蝇一动不动,趴在窗子上半天了。

周小蕊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狠狠地踩了我一下。

刚进宿舍,我就大声宣布:哥哥我今天走桃花运了!潘少华赶紧凑上来问:什么情况?然后我把今天的经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惹得其他人捶胸顿足,连连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跟着选这门课。

我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幸亏我当初勇于冲破封建礼教,才有今天这种回报,你们当初还骂我跟老陈禽兽,现在后悔了吧?不过你们去了也没用,这是按大小个分的,我不要那女的老师都不答应。

你们要是去了,就只能配那种缺胳膊少腿的,老六,你的个头去了刚好配那暴牙。

潘少华不乐意了:滚滚滚,你就吹吧,谁知道呢?说不定配你的就是那个暴牙。

其他人连忙附和。

我说:你要不信下节课跟我去看看,那妞的名字我都问了,叫周小蕊,你不是号称阅尽全校美女么,你听过这名字没?老六把大腿一拍:**,周小蕊啊,外语四大美女之首。

什么四大美女?我怎么没听过。

席飞说。

老六一副专家的模样,不屑的看了席飞一眼,说:外语系四大美女,周王赵张。

周就是周小蕊,王是王婧,就是转进三班的那个,赵是赵嫣,男朋友是校会主席,张是张玥,就是那次跟咱们上毛概的那个。

不过听说周小蕊和王婧都是单身,五哥,上吧,我们支持你。

我倒是想,就是怕陈晨不答应。

嘿嘿!但是,老六,你怎么把人家这底细搞得这么清楚的?我这都是跟大三的那些人那儿看的,他们那儿满墙都是咱们学校的妞的资料,只要是叫的上号的美女,连身高体重三围都有,要不我什么时候领你们去看看?你总算为人民服务一回!正文第三十九章分手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4本章字数:3399 最近几天,大家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奖学金。

一帮人整天从早忙到晚,趴在陈司明的笔记本前面,就是为了算出自己的综合测评成绩是多少,有没有给自己少加等等。

我和陈司明已经挂科了,也就是我们俩丧失了角逐奖学金的资格,苏烨虽然没有挂科,可是苦于优良率不够,所以也只能拿到五百块钱的优秀班干奖,为此,我们仨不用像其他人一样,你争我夺,互相算计,勾心斗角。

席飞的EXCEL 用的最好,所以这次计算成绩的工作就交给了他,而他也不负众望,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了几天之后,总算把最后结果给捣鼓了出来。

我和陈司明正坐在电脑前玩实况足球,结果对面的李雄推门进来,说:席飞!席飞正躺在床上养神,听见有人叫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看见是李雄,就又躺下说:什么事?李雄说:你他妈给我的综合测评少算了几分,我当过思修的课代表,应该再加两分,你赶紧下来,给我改了。

说这就要把席飞往下拉。

席飞这几天被综合测评这事儿搞得头昏脑胀,本来心情就有点不爽,结果李雄还这么冲,好像该席飞欠他似的。

席飞说,我不管了,这我都算完了,要改你去找苏烨,别来烦我。

李雄还不依不饶:反正这是你算的,你今天就得给我改了。

席飞说:你爱谁谁,反正我不管了。

李雄急了:你他妈怎么这样啊?傻逼!席飞忽地一下从床上下来:你他妈骂谁呢?我能算就不错了,你不傻逼当初怎么不自己算?李雄觉得面子上有点抹不下来:操,你再骂一句试试?席飞说:我他妈就骂你怎么了?我和陈司明看到场面有点紧张,忙停下手头的活儿上来劝和。

李雄还来劲儿了:你们俩别管我,席飞,你他妈有种过来单挑!李雄的个头在班里是最小的,整整比席飞低了一头,还没席飞长得壮,现在这样叫嚣完全是看我和陈司明在旁边。

陈司明说:得了,都是一个班的,挑个毛啊!我说:你要是真想跟席飞单挑我们俩也不管,你直接发条短信给席飞,把时间地点约好,等没人的时候你们俩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练,别看我们俩在这就来劲了。

你要现在单挑也行,我和陈司明出去给你把门带上。

李雄一看势头不对,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席飞还想追上去,被陈司明拉住了:得了,你跟丫较什么劲,你没看丫整天神神叨叨的,别理丫!席飞说:明年就是校长拿着五千块钱来请我我也不干了,他娘的吃力不讨好,还净得罪人。

你真不干?给你五千?怎么不干,五百我都干!陈司明和袁菲羽掰了,这既在我的意料之内,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在我意料之内的是像陈司明这种人,根本不可能跟一个女的长久,跟袁菲羽的时间已经超出以前跟其他女的的极限了,所以俩人分手是只是时间问题。

在我意料之外的是陈司明跟袁菲羽刚分手就泡到了王婧,这令我很是意外。

在新生晚会的时候,陈司明报了一个独唱的节目,恰好王婧是那台晚会的主持。

等到陈司明上场的时候,王婧出来报幕,结果还没走上台,高跟鞋的一只鞋跟给断了,那会儿还找不到合适的鞋,王婧急得差点哭出来。

结果正好被我们的情圣给看到了,情圣急中生智,拿起另外一只鞋,把鞋跟给磕断,然后递给王婧让她先应付一阵。

就这样,一次英雄救美发生了,紧接着跟其他故事一样,美女对英雄产生了好感,再加上英雄很帅还很幽默,美女自然而然的就对英雄以身相许,加上英雄对糟糠之妻已经感到厌烦,顺其自然的就接受了。

太俗了,太假了,退票退票!我叫嚷着。

看看,看看,陈世美啊!苏烨感叹,老孙,说不定哪天咱俩的下场就跟袁菲羽一样,老陈一脚就把咱们给踹了。

那是必然的,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陈司明嘿笑着说。

我靠,这么禽兽的话丫都说的出口,苏总,咱们俩得帮助一下他。

我和苏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陈司明赶紧讨饶:别,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看街上那些乞丐,有断手断脚缺胳膊少腿的,你看有赤身裸体没穿衣服的么?没有吧?所以说衣服比手足重要。

丫还敢狡辩,打丫的!说实话,丫是一个女强人,你镇得住么?我问。

切,你不看看哥哥我是谁?没天理啊,为什么学校就那么点美女,还都让陈司明给泡了?天啊,我不想活了!苏烨很夸张地说。

反正你悠着点,我倒觉得袁菲羽挺好的,长得漂亮还会弹钢琴,对你还那么好,可惜了啊!苏烨打断我说:得了,你没看丫都甜蜜成这个样子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现在在陈司明眼里,会弹钢琴跟弹棉花没什么区别。

我笑着说:他泡他的关我鸟事,我就是提醒一下他,别被那女强人给镇死了!陈晨对此很是愤慨,口口声声的要为袁菲羽讨回公道。

我说你没看人家袁菲羽都没说什么,你操什么心啊。

陈晨说:袁菲羽哭的眼睛都肿了,这几天连门都没出,饭都是我们给她买回来的,我们都怕她想不开。

我说至于么,让我去开导开导她,保证我开导完以后她活蹦乱跳的就跟没事一样。

陈晨说你就别去添乱了,你还嫌不够乱啊?反正我找个机会得好好骂骂陈司明,哼!孙扬,你要是敢跟陈司明学,你就给我小心点。

我说那哪能啊?我可是一个接受社会主义教育的良好青年,与他这种堕落的小瘪三混在一起是迫不得已,说实话,我也想揍他了,要不咱们叫上苏烨去修理一下他?陈晨说,切,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仨是一个鼻孔出气,好的要穿一条裤子,你们反过来修理我还差不多。

我说,我真的想揍她,凭什么他把美女泡了一个又一个,要是都让他泡了,我怎么办?陈晨说,你……我哈哈一笑,逗你玩的!我对灯发誓,永远也不会做对不起陈晨的事。

陈晨笑着说,去你的!由于上学期挂了科,这学期我和陈司明老老实实的去上课,甚至还开始做笔记。

物理课上,我们俩正听的风生水起,不亦乐乎,一个身影夹杂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儿坐在我们的身旁。

我扭过脸一看,原来是阮富荣,越南来的留学生,平时和我们仨混的挺熟的。

陈司明问:你怎么迟到了?阮富荣一边从包里掏书,一边操着生硬的汉语说:我昨天晚上睡的比较晚!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陈司明学着他的语气。

我在看电视,里面的那个女的很漂亮,我喜欢。

我问:你看了什么?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阮富荣说:我在看功夫片,里面的那个女的我知道,叫刘亦菲,我很喜欢她。

陈司明一拍大腿,对我说:操,丫还真他妈会欣赏,知道他们那的妞都拿不出手,咱逗逗丫!我说:你看的是《神雕侠侣》吗?为了照顾他的听力,我特意放慢了语速。

对对对,就是那个。

我说:你别喜欢刘亦菲了,刘亦菲是陈司明的女朋友!阮富荣显然对我们国家的国情不了解,我这么一说,他就信了:是吗?那你能叫她出来让我见见吗?陈司明强忍住笑说:我能叫她出来,但是我不想让她见你。

阮富荣有点着急:为什么?因为你们越南当初打过我们,我们帮了你们,你们还反过来打我们,你们越南人真孙子。

那不怪我的,咱们是同学啊。

那好吧,陈司明故意沉思了一下,这阵子她在拍戏,等她有空了我叫她出来。

阮富荣问:什么是拍戏?陈司明被问住了,转过头来对我说:这文化的差异还真*** 大!我对阮富荣说:她现在有事,等她有空了就来找你。

阮富荣说:谢谢啊。

陈司明小声说:丫想的还真美,妈的,跟鬼子一操行,见了花姑娘就来劲。

阮富荣问:还有什么电视里有她?陈司明想了想说:西游记,我们中国很有名的一部电视。

阮富荣说:西游记我知道,就是有个猴子还有一头猪的,我看过的。

我对陈司明苦笑了一下:靠,四大名著啊,他就只记住了一头猪和一只猴子。

陈司明说:我本来想给丫说刘亦菲在里面演的猪八戒,没想到丫看过。

我说:赶紧算了,别再逗丫了,一不小心惹起外交争端你爸就罩不住了!正文第四十章天津之行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4本章字数:3326 开学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就又到了国庆,陈司明本来还要回家,结果被我和苏烨以集体活动为名给留在了学校。

苏烨前一阵子赚了几千块钱,这人一旦有了点钱,就有点不安分了,苏烨就属于这一类,要是不把钱花得干干净净,这心里就不舒服。

我们仨都属于月光族,每个月的生活费总花得一分不剩,我和苏烨每个月都是一千的生活费,陈司明还能多点,一个月两千,不过架不住和袁菲羽每个周末都出去开房,就算剩下一点,也被我们仨吃吃喝喝给花光了。

所以,现在苏烨有了点钱,必须想方设法给花完,要不他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北京周边的地方都被我们跑的差不多了,所以,经过一番计划,最后决定去天津玩两天。

本来我和陈司明觉得这是花苏烨的钱,带着陈晨和王婧去有点不合适,结果苏烨说这路上没有个妞这得多单调,再说又都不是外人,这又有什么。

于是我和陈司明商量这次出去玩的费用不能让苏烨一个人担了,我们AA制,苏烨还不答应,说是兄弟就别谈这个,我们只好作罢,准备到时候再说。

头天晚上我们仨卧在陈司明的电脑前看《越狱》一直到两点,结果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一看表,都已经快十点了,我一想都这会儿了,还是明天再去。

刚倒下睡了一会儿,就听苏烨敲门,喊着出发,我隔着门喊今天都已经晚了,明天去吧。

苏烨说不行,后天还约了个妞一起去动物园,我只好把陈司明也摇醒,然后给陈晨王婧发短信让他们准备。

等我们到了北京站已经是十一点了,而火车还要半个小时才出发,我们就在站台上边聊天边等。

我们乘坐的是以前的老式绿皮火车,陈司明刚看到就抱怨开来:操,这是从朝鲜战场上退下来的吧?陈晨没好气地说:车票才二十块钱,难道还给你卧铺让你坐啊?自从袁菲羽和陈司明分手以后,陈晨就怎么看陈司明也不顺眼,见了他总没好脸色,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也总抓住机会刺刺他,反正就不让陈司明好过,不过她跟王婧倒是谈的挺投机的,一路上俩人唧唧喳喳就没停过。

陈司明对我喊:孙扬,你丫还管不管你媳妇了?我嘿嘿一笑:我们家讲求言论自由,她说她的,跟我没关系。

你他娘的是典型的重色轻友,我算是看明白了,得,当我什么都没说。

陈晨哼了一声:孙扬好歹没有喜新厌旧。

陈司明泄气了:得得得,我喜新厌旧,狼心狗肺,你都说了我几百遍了,也换点有新意的。

我怕王婧在一边听了尴尬,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车快开了,上车。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晚点了一个小时才到天津,陈司明再没敢抱怨,怕陈晨找茬,倒是苏烨一路喊个不停,感叹为什么就自己没有女朋友。

陈司明安慰了他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烨琢磨了半天然后问:那我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陈司明无语。

坐在我们旁边的一个男的说:我来帮你算一下。

我转头一看,是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人,离我想像中的仙风道骨一绺长须的高人相去甚远。

陈司明悄悄给我说:这孙子一点都不专业,一看就是骗钱的,咱们逗会儿他。

我点头表示同意。

苏烨问:你是怎么算?收钱么?那男的说:我是看手相,不灵的话不收钱。

陈司明插嘴问道:那怎么才知道你说的准不准,灵不灵?那男的说:等以后验证了你们不就知道了。

陈司明说:那你就是骗我们,我们到时候也没办法找你啊!那男的说:我会骗你们那点钱?我说:那你先算算我口袋里有多少钱,要是算准了的话,我把口袋里的钱全给你。

那男的说:我看手相只能看生命智慧和爱情,财运我看不出来。

我指了指自己说:那行,你看看我今年二十几?那男的被我给问住了,借口上厕所,直到我们下车都没有回来。

苏烨说:操,我他妈还以为遇到高人了呢,正给我美的。

没想到这孙子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你被戳穿了就戳穿了,好歹也交代两句场面话,说点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结果用尿遁了,就这水平还给人算命?不过孙扬你也不是东西,你十九岁生日还没过,就问人家你二十几,太不地道了。

我说:这要怪也怪他,没两下子就敢出来混饭吃?我都比他强,你要把手伸出来我也能指着你的掌纹给你说的头头是道。

要不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起一卦?一边凉快去!等到了天津,我们却不知道去哪儿了,最后还是陈司明拿主意:吃狗不理,然后去天津港逛逛,我们一致表示同意。

好不容易上了开往狗不理总店的公交车,屁股还没坐热,紧跟着上来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我和陈司明觉得得体现一下我们身为首都大学生的精神风貌,连忙起来让座,就留着苏烨和俩女生坐着,苏烨可能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的,却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里有点不合适,可是苦于没有让座的对象,又不能站起来把座位空着,那样让人觉得自己更像个傻逼,所以,他坐在那里,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下一站,上来了一个姑娘,苏烨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连忙站起身让座给那姑娘,结果他刚还没站稳,车上的广播就响起来:下一站到站是xxx ,请让座给老弱病残孕的乘客。

那姑娘都已经说了谢谢,刚准备坐下,结果听了广播,就又挺直了身子,当作苏烨让出来那空座不存在。

苏烨还没反应过来,还让人家姑娘入座,结果挨了两记白眼,只好讪讪地坐下。

我们四个人强忍着笑一直到下车,苏烨看我们乐个不停,就问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拍着苏烨的肩说:苏总,我真不知道你那生意是怎么做的,没把人赔进去,竟然还赚了几千块,我真怀疑跟你做生意那人那智商有没有海豚高。

你给人家一个姑娘让座,这很容易让人家理解为你另有企图,结果你早不让晚不让,偏偏广播响了你才让,你想想,那广播说的是什么?人家姑娘好好的被你当成了老弱病残孕,你想,人家能乐意么?苏烨一拍脑门:我靠,我说呢,丫怎么就不坐了,原来是为这个啊。

我还真他妈冤,就她长那样,你说我能对她有企图么?不是我说,就她那模样,就是老弱病残孕的‘残’。

从狗不理店出来,苏烨嘴里就骂了个不停:**,这他妈简直就是黑店,一个包子卖十块钱,娘的,我看还没有咱们一餐的包子好吃呢。

幸亏那会儿看了下价钱,要不我还真准备让每样上十个。

这次回去可露脸了,咱们五个人光吃包子就吃了三百块钱,这要在一餐,够咱们吃一个学期。

反正以后打死我也不来吃狗不理了,我现在算是知道这为什么叫狗不理了,因为贵,所以狗都不敢理!扯淡,你见谁家的狗知道自己吃的东西值多少钱?陈司明说。

哮天犬,二郎神家的!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们来到海滨区的新城,先瞻仰了一下东方公主号,结果看了没有十分钟,两位女生就叫嚷着要去海边看海。

我拿出地图看了看,发现没有直接去海滨浴场的车,只好打的前往那里。

刚上车,陈司明就操着熟练的天津话跟那司机一阵神侃,直到侃的那司机确信陈司明是天津本地人,从而不敢产生宰我们的想法,陈司明才跟他商定价格,在我们一阵讨价还价之后,以五十块钱成交。

结果等到了地方以后我们才发现还是上当了,我们当初说定的是去海滨浴场,结果这的哥却把我们载到了离海滨浴场还有老远一段距离的赶海拾贝场,我们一边骂着那司机,一边徒步赶往海滨浴场。

都说瞭望大海可以使人心胸广阔,这句话果然不错,虽然这离我们想像中的大海还是相去甚远,但是已经足以使我们心情为之一爽,忘掉那无良的哥带给我们的不愉快。

陈晨和王婧脱了鞋跳进水里,一边互相泼水,一边在沙滩上挑拣着贝壳。

我任清爽的海风吹在身上,望着海天相接成一线的地方,也不禁神思渺渺。

苏烨在一旁感叹:今天这地方来的值!我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在那里听来的一句话:登山者磨志,瞰海者忘忧。

确实,什么所谓的学习,烦恼,理想,所有的一切,在大海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们三人坐在这勉强可以称之为沙滩的上面,听着海浪的声音,一时间都忘了说话。

直到陈晨和王婧过来拉我们,我们才觉得不能白来一趟,便也加入到她们的队伍里面,一时间,海边我们的欢笑声伴随着海浪拍打在沙滩上。

正文第四十一章打水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5本章字数:2647 国庆的最后一天晚上,宿舍里除了大哥之外,其他几个人的作业都是一个字也没写,而这些作业恰恰是第二天要交的,所以,从九点开始,我们宿舍便停止营业,不再对外开放,趴在各自的桌上认认真真的抄大哥的作业。

由于作业只有一份,所以我们只好把作业拆开,分成五份,每人抄一门。

没想到这次留的作业这么多,直到十二点我们还在奋战,陈司明完成了一门,伸了一下懒腰说:哎呦,真没想到我能刻苦到这个时候,我妈要是知道我现在还在学习,肯定会感到很欣慰。

潘少华手下不停,说:别逗了,你这也叫刻苦?你妈要知道你抄作业非把你给撕了!我刚好也抄完了一门,就拿过去跟陈司明交换,开始抄陈司明的那份儿。

我说:我发现咱们宿舍的人都能干大事,从抄作业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

陈司明说:点解?你没看咱们几个都已经把抄作业这份工作给系统化了么?分工明确,这有一个专用名词叫流水线作业,当年福特就是靠这个发家的。

陈司明说:有道理!没想到你从抄作业这么丢人的事中都能悟出这种大道理,你真不是一般的牛,我看好你!去去去!潘少华这时候也抄完了,就拿过去找邵凯交换,没想到邵凯还没抄完,潘少华等的不耐烦了,就不停的催促,邵凯说:你没看我正在这研究呢,你再等一会儿。

潘少华说:你这份才这么点你还没抄完?手底下还真不是一般的慢!邵凯不乐意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只管抄,也不管明不明白,没点技术含量,上次还把大哥的名字都给抄了交上去,一点脑子都不动。

反正也是抄作业,你就是把那弄得再明白你也是抄来的,有本事你听老师话独立完成啊?那我好歹把这些题都弄明白了,考试的时候我就会了,有种你考试别问我!别装了,你牛逼你怎么不上清华?这是潘少华在看了《草样年华》以后学会的口头禅。

清华怎么了?我为什么要上清华?邵凯反击。

你不是比我们牛逼么,你牛逼就应该上清华。

谁规定牛逼就得上清华?邵凯不甘示弱。

清华比我们学校牛逼,你比我们牛逼,我们现在在这上,你就该上清华。

没想到潘少华竟然搞出这么一个逻辑。

清华有什么牛逼的?它里面的人也是人,跟咱们一样,从嘴里吃饭,从屁股拉屎,难不成他们吃屎拉饭?这句话把睡在床上的大哥都逗乐了。

潘少华被挤兑得无话可说,只好说:行了,快点写,我还等着抄呢!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现在对这句话有了切身的认识,自从当了部长以后,我们仨就没再闲过,整天忙得焦头烂额,赞助拉回来一笔又一笔,但是上面还是整天催着我们要钱,就好像我们几个是开造币厂似的,可就算是印钞机也有休息的时候,更何况我们?上个月又和方婷的公司合作了一次,进账六千,其后小打小闹也拉回来了两千多,前几届一年下来能拉回这么多就算很不错了,可是主席团和办公室的那些人还是不知足,整天给我们说什么能者多劳之类的话,无非就是想从我们这儿榨取更多的钱。

我和陈司明一边玩拳皇,一边讨论这个问题。

我说:老陈,咱就别让那帮周扒皮催咱们了,咱就主动一回,再搞一次大的,以后咱们就坐吃山空得了!陈司明说:我也想啊,你以为我不想,可问题是去哪里搞啊?实在不行咱们看哪家银行的保安比较菜,咱们抢劫去。

滚蛋!你爸好歹也算个官,你也凑合算是一个‘宦官子弟’,难道就没有几个供你们家剥削的关系户?去你妈的,你丫才宦官子弟。

老拿我爸开涮,我爸就算剥削人民也没剥削到你们县吧?口误口误,应该是‘官宦子弟’,最近清宫戏看多了,‘宦官’这俩字张口就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连连赔笑。

陈司明正要说话,大嘴推门进来满脸堆笑的说:我们屋没水了,借点水!说完也不管我们同不同意,径自走过去,拔开壶塞就往自己杯子里面倒水。

我最后一个罗伯特的血条已经空了,陈司明也剩最后一个八神,血也没多少,我一个组合踢刚完,正准备再接大招,看到大嘴在那里倒水,我也顾不上游戏了,一个箭步过去就把把大嘴的水杯抢过来,把水倒回去,紧接着把壶塞给塞上。

这倒不是我们屋的人小气,连杯水都舍不得,主要是我们屋每天就打两壶水,还不够我们用的,更别说借出去了。

大一刚来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热水瓶,每个人每天打水都很勤快,那时候热水供应的很充足。

但是水热房离我们太远了,每次打水都得绕好大一圈,渐渐地,就有人开始偷懒,不过一个屋好歹还有人打水,但是日子长了,那些打水的人就不愿意了,凭什么自己打水让那些懒蛋用呢?然后就定下了轮流打水的制度,规定某天该某人打水,所以基本上每个屋每天也就两壶水,同时也不排除有时候有些人兴致来了,或者在水房附近遇到美女想去多看两眼从而多打两壶的可能。

但是也有的屋属于流氓宿舍,整个宿舍的人打水都不积极,这些人就只好去其他屋借点水过日子,大嘴他们宿舍就属于这一种。

大嘴撇撇嘴:至于么?不就是借点水吗?看给你急得!陈司明趁机一个鬼烧把我的罗伯特练死,然后说: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借?你算算你来我们屋借了多少次水了?每次都说的好,借一杯还一壶,你丫还过没有?更可恨的是,我们屋里的人都舍不得用水洗脚,你倒好,有时一倒就是半壶然后去泡脚,看的我*** 都心疼。

等我喝完这杯我去给你们屋打两壶,给我先倒点。

大嘴又过来抢水壶。

没门,老子早看穿你这一套了,倒完水拍拍屁股就走,连门都不知道给我们关。

我拿起水壶躲闪。

大嘴叹气说:还真他妈抠,连杯水都不给!我回敬他:你还真他妈懒,连壶水都不打!大嘴口气软了下来:大哥,给点水吧,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给渴死吧,你忍心么?行行行,不就是杯水么,看你那样子,倒吧倒吧!人家宁死不吃嗟来之食,你他娘的为杯水就低三下四的,这要是搁抗日那会儿,你丫肯定第一个叛变。

说完我拔开壶塞,先把自己杯子里倒满,然后才把水壶递给大嘴。

大嘴把壶都要颠过来了,才倒了半杯水,感叹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了!陈司明说:下次你再来就没门了,老孙,咱们以后得给门上贴一纸条,写上‘借水者与狗不得入内,看还有人来不。

’有道理,现在就写!正文第四十二章饭局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5本章字数:3707 方婷接二连三的打电话来,邀请我们三个吃饭,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方婷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还没机会感谢,前一阵子太忙抽不出时间,现在有空了再不去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陈司明一边对着镜子拨弄头发一边问我:方婷让咱们有家属的带家属,你看咱们带吗?还是不带了吧?她们和方婷又不熟,见了面又没话说,带着也不合适。

苏烨催促说:我都饿得抗不住了,你们俩要是再磨蹭就直接给我买棺材得了。

陈司明说:急什么急?没看我正在这倒饰么,行了,走吧!因为陈司明臭美,所以我们迟到了一会儿,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方婷已经到了,我们刚走进大厅,方婷就摇手招呼我们,我看见她旁边好像还坐了一个女的,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样子,等走到跟前才发现竟然是尹岚。

陈司明先对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跟方婷打招呼:方姐!然后跟尹岚打招呼。

方婷说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那正好,省的我介绍了,尹岚是我表妹,刚才在路上遇到她,就把她也叫过来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跟方婷和尹岚打了招呼,刚准备坐下,结果苏烨已经把陈司明旁边的位子给霸占了,我只好坐在另一边,而这一边正挨着尹岚。

方婷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点了几个菜后,问我们还需要什么,陈司明说你点什么吃什么,别把我们饿着就行,反正这里的菜就是再次也比我们在学校的伙食好,平常我们走这门口过都要捂着钱包。

方婷问我:孙扬,你今天怎么不说话?我说:我这不是饿了么,没力气说话,为了吃你这顿饭,从前天起我就一直没吃饭,就等着今天大开杀戒。

尹岚扑哧笑了一声,而我心里的某个地方也随之颤了一下。

要说我现在对尹岚没一点感觉那就是骗人,问题是我现在已经有了陈晨,就不应该再心猿意马,况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尹岚也有男朋友,我还是少胡思乱想为妙,想到这里,我忙把自己快要脱了缰的想法给扯了回来。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谈,方婷选这个地方挺适合聊天的,可惜就是太贵了,要不我们仨肯定常来。

方婷说:我不是让你们有家属的带家属吗?怎么就你们三个来?陈司明笑嘻嘻的说:那也要有家属可带啊,我们仨都是光棍,从哪儿带啊?要不方姐你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上次去你们公司看见会计部有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你看能不能介绍给我,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去,又在这跟你方姐开玩笑,不怕我揍你啊!要说你没女朋友鬼才信!方婷笑着说。

陈司明一脸冤枉:真没有啊!我到现在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不信你问孙扬。

这我可以作证,陈司明这家伙早熟,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时候放学阿姨让小朋友们一男一女手拉手排队回家,陈司明都不干,非要阿姨抱着才走!我说。

去去去,有你丫这样作证的么!方婷和尹岚笑得都喘不过气了,好半天方婷才说:你要真没女朋友姐姐就给你介绍一个!成!是会计部那美女吗?方婷说:想哪儿去了,人家都有男朋友了。

把我们小岚介绍给你怎么样?尹岚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嗔怒着说:姐!陈司明正在喝酒,听到这话被呛了一下,半天才缓过气来:别逗了,人尹岚不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我也以为方婷在开玩笑,不过感觉又不像。

方婷说:哼,说起她那男朋友我就有气……尹岚在旁边拉了一下方婷,小声说:姐,你别说了。

方婷说:你别管,让他们也评评理,竟然还有这种混蛋。

你们说我们家小岚哪儿不好了?周路那小子说甩就甩,说是和我们小岚性格不合,呆在一起不合适。

你们说有这样办事的吗?噢,现在说是性格不合,那早干嘛去了?小岚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后来听同学说才知道周路在那边新勾搭上一个,唉!我靠,那不跟陈司明一个操行吗?我说出之后才知道说错了话,陈司明给我做了一个算你狠的表情,看的我有点忐忑。

我偷偷看了眼尹岚,眼睛还有点红红的,难怪上次在图书馆门口见她是那副模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又动了一下。

方婷对陈司明说:好啊,原来你小子也是个花心大萝卜!你骗过多少女生啦?陈司明有点尴尬:那个……方姐,孙扬现在还没女朋友,而且他以前就挺喜欢尹岚的,只是因为尹岚以前有男朋友,所以才没表现出来,其实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整天念叨着尹岚,苏总,你说是不?说完给苏烨使了个眼色。

我刚一听他说话就知道要糟,这小子明显是为了报刚才的一箭之仇,真他妈阴险,我恨不得把陈司明给拆了。

苏烨狂点头:是是是。

我可以证明,孙扬当初为了认识尹岚还专门去跟尹岚借一本他已经看过的书,这你可以问尹岚,还有,自从他知道尹岚有男朋友以后,难受的几天没吃下饭。

还有很多,我就不举例子了。

我真不知道苏烨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那会儿恨不得给他的嘴里塞砣屎进去。

方婷笑着问我:孙扬,是这样吗?我又偷瞥了一眼尹岚,结果她的目光刚好迎过来,我们俩的目光一碰,然后都不好意思的分了开去,结果这一幕让苏烨看到了,苏烨忙指着我说:方姐,快看,丫这会儿就开始暧昧了。

我感到我的脸都在发烫,对方婷的这句话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苏烨说的都是真的,就是有点夸张,我要是否认就显得敢做不敢当,但是陈司明又说我没有女朋友,所以我很难回答。

陈司明故意说:你脸红什么?我梗起脖子:谁脸红了?要不找面镜子你自己照照?那是天太热了,服务员,把空调开大一点。

你别废话了,吃你的饭,话这么多。

陈司明跟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方姐,你看,孙扬那么喜欢尹岚,刚好尹岚现在也单身,你是不是给撮合撮合?方婷说:那是应该的,小岚,你看怎么样?呵呵!尹岚满脸通红:姐,你还说?方婷做了个鬼脸:呵呵!还不好意思了,孙扬,我看你有戏,可得加把劲啊,我们都支持你!我心跳的嗵嗵作响,他们下来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

尹岚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喜欢的女孩,而且她现在也没有男朋友,要说我现在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这想法经过这半天的酝酿更是强烈,可是我随即想到了陈晨,我激动的心情又平复了下去,我想起了陈晨那天晚上在草坪上对我说的话,一股喜乐祥和的感觉就这样在我心中升起。

我突然觉得能拥有陈晨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说什么我也不能失去她。

我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说:方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以前确实喜欢尹岚,可是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现在很喜欢她,就像以前喜欢尹岚那样,再说,尹岚她也不会喜欢我的。

气氛有点僵硬,尹岚突然把筷子一搁说:我吃饱了,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跟大家打招呼,抓起包就走。

我本来想叫住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方婷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从错愕中恢复过来,招呼我们继续吃,然后就追着尹岚跑出去。

陈司明想活跃一下气氛,说:她不会丢下咱们就这样走了吧?我身上钱可不够。

我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还有卡吗?卡里的钱总该够了吧?不够的话你就留在这里刷盘子,谁让你今天屁话这么多!还没说两句话,方婷就回来了,坐下以后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样跟我们聊天谈笑,一时间桌上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临走的时候,方婷叫住了我,陈司明和苏烨借口买东西先走了,方婷和我来到她的车旁边,说:孙扬,你跟方姐说实话,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小岚?我踌躇了一下说:要说不喜欢就是骗你的,可是我真的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她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才好。

实话告诉你,小岚也挺喜欢你……不可能!你听我把话说完,要是她不喜欢你她就不会跑出去了。

我对自己的妹妹还能不了解吗?还有,小岚最近很脆弱,希望你能多关心关心她,开导开导她,就算是普通朋友,这也是应该的吧?嗯!我会的!方姐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我先谢谢你了。

嗨,不用。

下次吃饭你还买单就行。

我不太喜欢这种谈话的气氛,所以又开始开起了玩笑。

呵呵,没问题!要我送你回宿舍吗?方婷发动了车子。

不用了,我这么近,走两步就到了,你没听过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吗?再说了,你的车我可不敢坐。

想起我跟她是怎么认识的,我就心有余悸。

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种菜鸟?方婷笑吟吟地说。

这我知道,你要愿意,漂移都没问题。

你路上可小心点。

方婷摆摆手,学着我的口吻说:安了!然后绝尘而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我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和路上急匆匆走着避雨的行人,我突然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竟然还有点没理由的惆怅。

我摇了摇头,也冲进雨中,因为,我很想见到陈晨。

正文第四十三章雨中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6本章字数:3623 我们楼底下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只流浪猫,也不知道是外面跑进来的还是检查宿舍的时候被谁遗弃的,整天在楼下的花坛里钻来钻去看起来挺可怜的。

后来陈晨在我们楼下等我的时候发现了这只猫,以后只要有空,每天都来喂这只猫,害得我也只好跟在旁边,一个大老爷们,被陈晨呼来喝去的,围着这只猫团团转,而且这猫有时还不买我的帐。

陈晨喂它的时候,倒是挺乖巧,喂什么吃什么,还很温顺,一动不动,换了是我的话,就对我呲牙咧嘴,还用爪子抓我,还不停的冲我喵喵的乱叫。

我对陈晨说这幸亏是只猫,要是狗的话那还得了,不追着我咬一口肯定不甘心。

陈晨笑着说小猫一看你就不是好人,所以才对你那样,你看看我,一看就是乖孩子,所以我一喂它它就吃。

我说,不可能,我长得忠厚老实,面相和善,哪不像好人了?据我判断,这只猫肯定是只公猫,而且还很好色,要不怎么见了你那么乖?你可得小心点,别让它占了你便宜。

陈晨说,去你的。

我看见陈晨的时候,她正在撑着她那只小花伞,蹲在地上给那只猫喂食。

我往周围扫视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陈晨跟前,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陈晨啊了一声,回头一看是我,连忙捂住了嘴,看了看四周,然后捶了我一下:要死啊!吓死我了!我嘿嘿笑了一下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耶!耶你个头啊!你不是跟他们俩出去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所以饭还没吃完,就把他们俩扔下跑回来看媳妇儿来了!是吗?我才不信呢!骗你的,他们俩也就回来了。

不过我真的想你了,你不信算了。

我信我信,很少见你说话这么严肃的。

哈哈,这可是你第一次亲口对我说想我,我得把这句话记下来。

那以后还不得累死你?我以后天天说,看你怎么记?嘿嘿!那也不用累死,我就给幸福死了!哟,我这牙怎么这么酸呢?我捂着脸说。

哼,刚想夸你两句,你又不正经了。

好了,快去那底下呆着,明天姐姐再来喂你,乖哦!陈晨拍了拍那只猫的脑袋,把它送到车棚下面。

媳妇儿,你简直太有爱心了,我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为了喂这只猫,你风雨无阻,自己还没吃就先想着它,这是何其伟大的精神?毫不利己,专门利猫,简直就是雷锋啊。

我得向校党委建议开展‘向陈晨同学学习’的活动,然后请你在全国高校做巡回演讲,然后举行慈善拍卖,卖点你的袜子什么的,然后把钱捐给希望工程。

陈晨笑着说:去!谁说我没吃?我和小颜小羽一起吃的。

哦,袁菲羽最近还好吧?没再搞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去你的,你就不会说点好的?还是那样子,反正让陈司明伤的够深的,哼,都是你的好兄弟!哎,你这打击面就可大了,兄弟是兄弟,可是也没共产共妻吧?他找媳妇儿可是他的事。

再说我还跟他面前说过袁菲羽的好话,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你还说我,你不也跟王婧挺热乎的?我从陈晨手里把伞接过来。

那不一样,再说也不怪王婧,陈司明要是一心一意的话,就是王婧主动追他他也不会跟小羽分的。

何况还是他追的王婧?陈晨甩了甩头发,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发现这男女看问题的出发点有时候简直是南辕北辙,我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就换了个话题问:那袁菲羽现在还没缓过来?你以为这说好就能好啊?照我看,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

要说袁菲羽这么痴情我才不信,但是我又不好跟陈晨争辩,只好说:嗯,真没想到她和朱丽叶差不多。

要不我去开导一下她?我的思想工作可是一流的,不比咱们学校那心理医生差,保证不出五分钟,她就容光焕发笑容满面的跑去找帅哥了。

切,你就吹吧!陈晨捏着我的鼻子说。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个子不高但挺壮实的男的,看样子应该是大三或者大四的,他对陈晨咧嘴一笑,打了声招呼。

陈晨的反应却很冷淡,只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也就离我这么近才能听清楚。

等那男的走过去,我笑着对陈晨说:你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吧?陈晨说:给他面子?他也不知道从那弄来我的电话,然后整天给我发短信打电话骚扰我,我都快被他烦死了,我没骂他已经算很不错了。

那还得了?平常都是我挖别人墙角,今天别人竟然挖到我头上来了,不行,我得过去教育教育他,好好的一个大学生,社会的栋梁,怎么就能干出破坏别人家庭这种不道德的事呢?我装作要转身的样子。

陈晨拽住我说:你理他干嘛?那你就没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了?而且你男朋友还是宇宙超级无敌霹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英俊潇洒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孙小扬?我顺势停下。

陈晨一乐:讨厌!我当然跟他说了。

他说他可以等,等咱们俩分手了让我跟他。

他想的倒美,别说咱俩不可能分了,就算分手我也不会跟他。

竟然还咒咱们俩分手,我当时就恨不得骂他。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我媳妇就这么招人喜欢呢?说明他还是有点眼光地。

谁让他喜欢了,有你喜欢就行了!哟,这话我爱听,来,亲一个奖励一下。

我作势欲亲。

没门!陈晨躲在一边。

下雨呢,你过来,不亲了,等陈晨过来,我说:那我让你亲我一下?我为什么要亲你?陈晨笑着问。

难道你没听过‘亲人脸颊,嘴有余香’吗?可是亲你就变成臭的了,哈哈!陈晨笑了起来。

那我就留给别人亲了,咱们学校想亲我的女的不知道有多少!你敢,我先给你盖个戳,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

说完,陈晨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呦呦呦,这是干嘛呢?一听就知道是萧潇的声音。

陈晨的脸变得通红,我只好替她解释:没什么,陈晨嫌我说她的嘴够不到我的脸,所以就在这儿试验一下。

得了,看给你小两口亲热的,看的老姐我都嫉妒了,你们俩下这么大雨还在这干嘛?散步么,雨中漫步,浪漫!那你下这么大雨在这干嘛?眼看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该考研考研该工作工作,整天不务正业的,啧啧,都不好意思说你。

哟,几天没见还长德行了,不光敢贫嘴,还敢教训起姐姐我了?找死啊你?说着又揪起我的耳朵。

姐,你看陈晨还在这,你给我留点面子成不?你轻点,快掉了!我对萧潇这招是防不胜防。

萧潇姐,你别管我,就你这样才能制住他。

我忘了陈晨是和萧潇一个鼻孔出气。

姐,你别看陈晨这样说,其实她是疼在心里。

呸,你脸皮真厚,陈晨你怎么看上他了?萧潇终于放开了我。

呃,可能就是因为他脸皮厚吧!呵呵!我说老姐,听说你签在北京了。

嗯,有个公司要我,我还没决定呢。

萧潇说起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郁郁。

我知道她郁郁的原因,前几天见了萧潇以前的学生会主席,他告诉我说萧潇本来都要跟北京的一个公司签了,待遇在同一届的人里面算是相当好的,可是由于她男朋友的原因,好像是她男朋友在他家乡那边找到了工作,想让萧潇推掉北京的这个公司跟着他一起回去,要不就要和萧潇分手,所以萧潇才一直没有决定。

我对萧潇男朋友的印象一直不好,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冒犯我的地方,相反,我们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可是我就是很讨厌那个男的。

整天打扮的奇形怪状的,烫着一个大爆炸的发型,还染着不知道多少颜色,穿的衣服都跟藏族兄弟的藏袍一样,而且说话阴阳怪气的,真不知道萧潇这么优秀的女的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的,而且还爱的死去活来。

陈司明曾经见过萧潇和她男朋友一起出现,见了我连连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且还小声问我那个男的是不是学行为艺术的。

这个男的和我是一个专业的,整天只知道泡在网上玩玩网游,考试都不知道挂过几门了,而且这人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我认为他能在他们家那里找到工作那都是负责招聘的人眼睛瞎了。

现在还要拖萧潇的后腿,以分手来威胁她,自己没本事,还要拖累别人。

可是萧潇就是对他死心塌地,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说:我听冯宇(萧潇的学生会主席)说那公司相当好,你就别犹豫了,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呢,再说这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错过这次,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再看看吧,以后老姐就可不能罩你了,你以后在学校干什么都注意点,别出什么事。

我看的出萧潇在强颜欢笑,显然是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说:那你放心,等你走了我也就大三了,那时候就该我罩别人了。

再说了,你要是留在北京的话,我以后还能去你那儿混饭吃,到时候你可要管饭啊!我极力强调北京这个字眼,鼓动她留在北京。

没问题!凉水泡馍馍自带!这是我曾经对萧潇说过的话,没想到萧潇反过来招待我。

哈哈哈哈!正文第四十四章点名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7本章字数:2769 这一阵子我们宿舍整体都有点懈怠了,集中体现在早上起床大家都不甚积极上面,连一向勤恳如老黄牛号称起的比鸡都早的大哥也是在七点二十左右才起来,我和陈司明就更不用说,每天早上的第一节课基本上都不去,总叮嘱别人代我们答到,然后自己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面继续睡觉。

早上我又被大哥那只噪音奇大无比的剃须刀给震醒了,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起头接着睡,可是突然之间却清醒无比,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我想想作业还没写完,就翻身起床,准备去学校抄作业。

陈司明感受到了我床的震动,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去上课啊?我说:嗯!陈司明说:我不去了,点名的时候记着帮我答到。

我回了声知道了。

我洗漱完从水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大嘴穿了条大裤衩去上厕所,我问他:你不去上课了?大嘴说:不去了,困!我说:真牛逼!大嘴说:现在逃课不牛逼,去上课才牛逼呢!我一时无言以对。

等我风风火火地赶到教室,都已经上课了,我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空当,从后门溜了进去。

一进教室我才傻了眼,偌大一个教室坐的满满的,很难找到一个空座,眼看老师就要写完了,我还没搜索到一个座位,其实前几排倒是有几个空座,可是我才不愿意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抄作业,那样不仅太猖狂了,也是对老师的不尊重。

正在我犹豫着是否该退出教室的时候,前面有人小声叫我,我抬头一看,是刘靓在叫我,她对我招了招手,我连忙蹑手蹑脚的钻了过去。

我刚把书包放下,刘靓就问我:起来晚了?我一边掏书一边回答:起来挺早的,但是路上扶一个老奶奶过马路,结果那老太太走太慢了,所以把我给耽误了。

刘靓一脸不信:你就编吧,最近压根就没见上过几次课,今天肯定是有特殊情况,要不你能来,你女朋友怎么就不管管你?她敢管我?你可别搞混了,我们家是我做主。

我大言不惭。

切,吹牛!你跟陈司明一天都干吗呢,怎么老都不来上课?看来重点是在陈司明身上。

不是我们不来上课,是那些老师都太难看了,影响我们的视力。

营销的老师可是美女,这课你们也没来过几次。

正因为她是美女所以我们才没来,那老师那么漂亮,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都注意老师了,哪儿还有心思听讲啊?我说,你不就是惦记着陈司明么,还这么拐弯抹角的,累不累啊?他这阵子和他媳妇挺热乎的,没你什么事儿,等过一阵子俩人有问题了我第一个通知你。

在班里女生里面我和刘靓关系最好,所以说话也就直来直去。

你小声点啊,这么大声。

得得得,我不跟你废话了,作业拿出来我抄抄。

你就不会自己写一次啊?刘靓还是把作业递给了我。

我连课都没听,怎么写啊?哦,我忘带笔了,借我支笔。

刘靓把笔袋扔给我,说:自己拿!我取了根笔出来,发现自己还没有作业纸,只好厚着脸皮跟刘靓说:麻烦您再给我撕两张作业纸。

刘靓受不了了:你是来上课的吗,你都带什么了?我拍了拍桌上的书说:就带了课本。

刘靓终于崩溃了:这节课是机械设计,而你带的是流体力学好不好!等我把作业抄完已经课间休息了,老师声称要在第二节上课的时候点名,一时间惹得骂声一片,还没来得及溜走的兄弟姐妹们大呼好险,幸亏自己慢了一步。

我不知道这些老师都抱的什么心理,换了我是老师的话,我一定不点名或者随便点两个就完事,没必要在那里煞有介事的一个个点下去,给自己找不自在,因为点名这件事没一点意义,不管你点不点,该来的来了,没来的还是照样没来。

就算是为了防止大家逃课,但是那些不情愿来的人来上课只是为了应付点名,只要一点完,该走的立马就走了,一秒都不会多呆。

所以现在为了防止这种现象的发生,老师都改在课间点名,这招甚是毒辣,弄得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有的老师更为严格,每节课都要把名单上的人名过一遍,每点一个名字,就要抬头看一下,防止有人代喊,看着这些老师这样辛苦,我都在心里替他们喊累。

不过这门课的老师显然没有那么深的心机,只是单纯的点名,而且是跳着点,偶尔抬头看一眼,那是遇到了不认识的字向台下咨询,所以尽管上座率明显比上节课低了不少,老师还是没有发现,但是在点到陈司明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不知是陈司明人缘好的缘故,还是某个不知名的女生暗恋陈司明已久,发现陈司明没有到场,央求旁边的男生替陈司明答到,点到陈司明的时候,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与我同时到了一声,整个班里立马一阵哄笑,老师抬起头问:怎么两个陈司明,到底谁是?站起来!我怕那个男的也站起来,就一直没敢动弹,那小子可能跟我抱的是同样的心理,一直都没有站起来。

老师等了半天发现没人回应,台下也闹哄哄的乱成一团,大吼一声:陈司明!结果我和那人同时站了起来,其他人看到了又是一阵哄笑。

我心里一沉,大事不好,得罪了任课老师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必修课的老师,碰上脾气好的还好说,顶多说你两句,大可一笑了之;要是遇到脾气坏的或者处于更年期的妇女,轻则让你考试挂科,严重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把这门课给过了,到时就拿着结业证去见爹娘吧。

刚想趁老师还没发现之前坐下,没想到老师说话了:你们两个谁是陈司明?我急中生智地抢在那个男的前面开口:老师,他是陈司明,我叫孙扬,学号就在他前面,我没听清上一个的名字,还以为你点我了,所以也回答了一声。

老师拿起点名册仔细地看了一下,大概是看到我的名字果然在陈司明前面,就把手往下虚按了两下,是以我们坐下,说:下次点名的时候专心点。

然后接着往下点。

坐下后,我抚着自己的胸口连呼好险,刘靓说真没想到老师就这样让你给糊弄了,我说这主要是因为我态度诚恳,老师一看我是一乖孩子,所以就放我一马。

刘靓以为我在开玩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我从知道世界上有老师这种称呼开始就对老师特别的害怕,而且不是敬而生畏的那种害怕,是单纯的害怕。

当初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将老师与辅导员这两个概念给搞混了,错误的将辅导员理解为中学时班主任的角色,所以那时候每当见到李导,我都是毕恭毕敬的尊称他一声老师,而他竟然也处之泰然,从不给我纠正这个语言上的错误(当然熟络以后我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叫还给我)。

只要有老师在场,不管他有没有教过我还是正在教我或者即将教我,我都是战战兢兢的,话都不敢多说,常常是一问一答,令那些老师感觉索然无味。

所以在老师面前我不是装作一个乖孩子,而是不由自主的就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实孩子,为此,在很多次犯了错误的情况下,老师都因为我诚恳的认错态度,和可怜兮兮的样子放我一马。

正文第四十五章老六的恋爱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7本章字数:3450 潘少华最近热爱上了打水这项活动,每天晚上都拎着两只热水瓶屁颠屁颠的跑去水房打水,为此,我们宿舍的水经常处于饱和状态,有时为了满足老六打水的欲望,我们甚至不得不匀出点水给其他宿舍,以腾出水瓶供老六使用。

因为我们都懒于打水,所以我们宿舍对老六这种可喜的变化都深感高兴,席飞甚至在寝委会上提议将此作为历史事件在135 寝室的大事簿中大书一笔,以资鼓励,对此,我们一致通过,并决定从寝费中拿出一块钱作为对老六的物质奖励,当作为寝室长兼财务部长的老大郑重的将这一块钱交给老六的时候,老六捏着这一块钱哭笑不得。

虽然对老六进行了精神乃至物质上的奖励,我们还是认为老六这么热心于打水并非一时兴起或者心血来潮,而是有着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的。

但是,我们对此都不想深究,也懒得去管,只要他天天这样打水,哪怕是去东京地铁站放沙林毒气我们都不会管,兴许还会每人捐出一毛钱来声援他。

我们不问,老六也就不说,就一直这样平安无事,门后面那张写有值日打水安排的纸也变成了废纸一张,我们就这样每天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老六为我们提供的服务,直到有一天,邵凯去泡茶的时候才发现水瓶里空空如也,邵凯大概已经习惯了有老六打水的生活,下意识的就向躺在床上的老六询问怎么没有打水,老六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我他妈再也不去打水了。

感到老六的情绪比较低落,我们呼啦啦的凑到老六的床前,七嘴八舌的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导致我们最亲爱的公仆也失去了为人民服务的热情。

老六一开始对我们的询问抱着不理睬的态度,后来在我们的严刑逼供之下,才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我们的玉面小色狼(老六的外号)失恋了,陈司明对此很是疑惑,连连质疑明明老六就没恋过,何来失恋。

老六听了陈司明的话后很是不悦,缄口不言。

为了听到老六的罗曼史,我们不得不将陈司明暴打一顿,并罚他接替老六打水一个礼拜,以此来平息老六的怒火。

老六这才接着往下叙述自己的血泪史。

时间是一个阳光明媚,和风送爽的早晨,我们的玉面小色狼先生由于感觉上课毫无趣味,就兴起了逃课的念头,而且立刻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就在他走出三教,享受微风拂面正为惬意的时候,不知道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事情,乐得自己咧嘴一笑,恰在此时,对面走过来一个白衣飘飘的长发美女,不知是看到了老六的傻样,也乐的一笑,还是错误的以为老六是在向自己示好,反正就对老六也报之一笑,就这盈盈一笑,整的老六七荤八素不知东西,呆立原地半天。

据玉面小色狼描述,当时的自己就像段誉遇到王语嫣一样,完全被震呆了。

不过我的脑海里却是这样一幅景象,老六的哈喇子一直从嘴里拖到地上,将方圆五里之内的蚂蚁全部淹死,老六就像一个脑残儿童一样站在那里,搓着手呵呵的傻笑。

玉面小色狼先生当时用了一个词叫惊为天人,就这一个词,一下勾起了大哥这种苦行僧人都想听下去的欲望,凑到老六的跟前专心听讲,生怕错过什么精彩之处。

这也难怪,老六的玉面大家虽然不敢苟同,但是小色狼却是公认的,老六号称在学校阅美无数,这话也不完全是吹,起码有点姿色的,老六都见识了个七七八八,而且老六轻易不用美女这个名词,没想到现在连惊为天人这种顶级形容词都给蹦了出来,可见这女的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

在老六呆立原地十几秒之后,微风终于把老六被勾走的魂给吹了回来。

老六意识到这个美女绝对不容错过,于是就跟上了美女,并且暗下决心,不把这个美女泡到手,无颜见爹娘。

老六的外号玉面小色狼其实是字字珠玑,每个字之下都有其深刻含义的,里面的小并非是说他年龄小,而是因为他色大胆小的缘故,从来遇到美女也都是嘴上说说,并未付诸过实践,这次竟然胆大包天至尾随美女的地步,可见老六的决心是多么一往无前了,估计他当时连写血书表决心的想法都有。

老六尾随美女至一间空教室,坐在了美女后面,在否决了上千种搭讪的方法以后,老六决定孤注一掷,背水一战,撕下一张纸条,上面写下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码,并在后面画上了一个叫做坏小子的卡通人物的头像,然后把纸条递了出去。

经过一阵漫长的等待,经历了紧张不安激动等各种心情的老六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这时候老六的手机有短信的提示,老六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打开一看,短信的内容是:这个头像很可爱!呵呵!刹那间,老六的心情就从塔里木盆地上升到珠穆朗玛峰,狂喜之下,开始用激动的以至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的回起了短信,极尽幽默搞笑之能事,从那以后,俩人的短信数量就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呈指数增长。

老六很快就搞到了白衣美女的资料,知道了她叫做蒋涵欣,是计算机大一的新生。

在从大三的那帮光棍高级淫棍那里搞来蒋涵欣的资料以后,老六就在暗地里开始准备,首先和蒋涵欣她们宿舍的人搭上了线。

老六说到这里,我问他:你不是都有了那妞的资料,还招惹她们屋的人干嘛?老六非常不屑的说:你难道不知道首先要扫清外围,要不这仗怎么打?泡妞宝典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扫清障碍,没有了障碍这事才好办。

我说你平常看起来也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遇到这方面的事就这么笨呢?就你这情商,也就瞎猫逮个死耗子,刚好撞着了陈晨,要不你现在也还悬着呢。

我对老六的这个语气很是不忿,回敬他:你要牛逼现在也不会在床上躺着自怨自艾的想着人家姑娘了。

老六听了我的话又不高兴了,其他人连忙又揍了我一顿,来给老六消气,其中以陈司明下手最为狠毒。

在看到自己完全掌握了宿舍的舆论导向以后,老六这才满意,继续自己的故事。

就这样,老六从蒋涵欣她们宿舍的人那里摸清了蒋涵欣的行动规律,其中有一条就是蒋涵欣每晚雷打不动的从水房打开水回来洗脚,所以,老六才天天晚上拎着水瓶去打水,为的就是能见蒋涵欣一面,一个礼拜以后,老六干脆在自己打水的时候也连着给蒋涵欣把水打了。

从那时开始,老六就开始正式展开追求,蒋涵欣对老六的态度却不甚明朗,显然将我们的老六当作一个长工来使唤,对老六的努力不置可否。

我们可怜的老六却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接连请蒋涵欣她们宿舍吃饭,可是蒋涵欣就是一直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就这样把老六吊着,老六却认为还是自己诚意不够,给蒋涵欣又是送这又是送那的来表明心意,他越是这样,蒋涵欣越是连句暧昧的话儿也不说,直到今天晚上,老六还准备去给蒋涵欣打水,结果却在女生楼底下,发现白衣飘飘的蒋涵欣正和一个男的吻别,老六的世界当即就开始下雪,但是他还不忘看一眼那个奸夫到底是谁,结果看清了奸夫以后,老六的世界开始下起了冰雹,奸夫是我们院学生会的主席。

黯然神伤之下,老六也没打水,提着空的水瓶又回到了宿舍。

躺在床上,想想自己的付出竟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禁不住潸然泪下。

听到这里,我们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了然,然后大家都开始安慰老六:小六,像这种女人,哥劝你还是不要为好,她摆明就是冲着权势去的,你说那主席哪儿比你强?没你帅,没你高,没你有才华,所以你应该庆幸,自己及早认识到这个女的的丑恶面目。

这是邵凯说的。

六啊,听哥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像这种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心如蛇蝎的女的,白给我都不要,你看看咱们班那些女生,虽然长得比较普通,但是大家心灵美啊,而且朴实,要找宁可找这样的都不能找那样的。

这是大哥说的。

我说,咱不惦记他了啊!你的外号是什么?玉面小次郎,就凭你这张相,再加上你作的那两首诗,比她好十倍的妞都能找着,干嘛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哥就豁出去了,把那妞给泡了,然后把他甩了给你出气,你看成不?这是陈司明说的。

老六把眼一瞪,我连忙安慰说:六子,其实照我看那女的还是喜欢你的,要不然就不会拉着整个宿舍的人跟你一起吃饭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学生会主席那王八蛋仗势欺人,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强抢民女,逼着你的‘寒心’就范的。

老六说:什么样我还看不出来吗?当时看她亲的那个投入啊,这能是强抢来的吗?是是是,肯定是那个女的自甘堕落,大哥说的对,你及早发现了她的丑恶嘴脸其实是一种幸运,要是……操!席飞还没说完,就被老六给打断了,不说了,谁以后要是还跟我提她我跟谁急,睡觉!剩下我们面面相觑。

从那以后,老六就更加频繁的穿梭于各个教室去发掘美女,并经常在宿舍吟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注定在白天用它来寻找靓妞。

听得我们几个摇头叹息,心想,这孩子算是毁了。

正文第四十六章双选会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7本章字数:3557 老六自从失恋以后就更加热爱诗歌了,除了发掘美女以外,便是整天抱本什么诗选读个不停。

老六在诗词方面其实是很有天赋的,我这种号称读书破万卷的人是远远不及,尤其是他填词很有一手,只要你指定一个题目,马上一首词就给你填出来,而且绝对押韵,因为这个,老六担任了学校BBS 文学版块的版主,从那以后,老六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改而攻读现代诗,并且经常发表一些我看起来酸溜溜且没有一点内涵的所谓的现代诗。

我对现在的诗人写的所谓的现代诗是没有一点好感的,因为在我看来,他们写的东西都是狗屁,而他们也是在放狗屁,典型的无病呻吟,写的东西内容空洞,一点思想都没有,与顾城海子舒婷他们相比,其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我对老六的现状很是担忧,因为以我的经验,写现代诗的诗人是没几个有好结果的,轻则潦倒终生,重则杀人或者自杀,顾城和海子就是典型的前车之鉴,为此,我劝了老六几次,结果老六对我的劝告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我只好警告宿舍的其他人随时注意老六的动向,防患于未然。

正所谓祸兮福所依,老六的这次失恋竟因为老六的一篇文章而改变。

早在大一的时候,因为老六曾经写了篇武侠小说来讽刺学校的211 测评,结果追捧者无数,一下奠定了老六论坛风云人物的地位,从那以后,老六每有新作问世,都会引来大批粉丝跟帖,使得学校的网络系统也为之瘫痪。

失恋以后,老六写了一篇文章,洋洋洒洒几万字,叙述自己失恋以后的心理历程,写的缠绵悱恻,伤感动人,引得无数MM为之神伤。

在跟帖达到一千的时候,老六还专门写了首小诗,更是引来观者无数,将老六推上了新的风口浪尖:花飞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燕去燕归燕不散,潮起潮落潮无眠。

夜深月明梦婵娟,千金难买为红颜,若言人生苦长短,奈何相思情难断。

终于,一个大一的小姑娘为老六的文采以及痴情所打动,认为这样的男人要是不抓住的话便是自己一生最大的遗憾,在千方百计的打听到老六的身份以后,便对老六展开了强烈的攻势,恰好老六也需要一个人来抚慰心灵的创伤,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我把老六这件事讲给陈晨听,陈晨听得乐不可支。

在我正准备转述老六那首诗的时候,我看见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如潮水般涌向体育馆,我这才想到,一年一度的双选会到了。

双选会,顾名思义,双向选择,你选我,我选你,说白了其实就是招聘会,也不知道是谁取了一个这么文雅的名字,让很多第一次听到的人错误的以为是人大代表的选举会,然后乐呵呵的准备行使自己的选举权,投出自己神圣的一票。

大一的时候,昌平区要选举人大代表,我们是选民,那是我们第一次行使自己的选举权,大家都兴奋莫名,结果没想到院里下达命令,让我们必须在选票上填上某人的名字,否则学期底综合测评的时候德育就要给你扣分,听到这个,我们都很沮丧,苏烨更是破口大骂,说这是践踏民主,强奸民意,自己一定要与这种势力抗争到底,宁死不屈。

但是说归说,苏烨身为班长兼预备党员,当然要起到模范带头的作用,只好屈辱的在选票里填上某人的名字,看着苏烨痛心的表情,我还错误的以为他是在签订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

我和陈司明就不需要顾忌这么多了,我们和大嘴老六几个人就老实不客气的行使起自己的民主权利:老六在选票上填的是xx(xx是那个人的名字)五十六,大嘴填的是自己的名字,张老三在那个人的名字中间加了个鸟字,还故意把那个人的名字写错,席飞被我们逼着写上了小犬蠢一狼,邵凯写的是西门庆,我写上了马丁路德金,陈司明最绝,写的是奥斯特洛夫斯基。

扯远了,继续说双选会。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词的时候也是茫然不知所以,在别人说明以后我感到十分新鲜,很想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没想到门口的保安措施很严密,没有学校特别发的证件连门口都不能多呆一会儿,即使是本校学生也不行,据说是为了防止有人进来破坏双选会的缘故,其实大家心里有数,都知道这是怕外校学生渗入进来抢了本校学生的饭碗。

这越是搞得神神秘秘我越是好奇,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于是我穿上了辩论赛时的西装,打上领带,从大四考研的老乡那里搞了张证件,然后混了进去。

进去以后我一下给震惊了,偌大一个体育馆里面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而且空气混浊,掺杂着脚臭汗臭狐臭和某些女生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儿。

每个招聘台的前面的人都排成了长龙,看着这场面,我不禁想起了位于我们宿舍对面那个职业介绍中心也就是人才市场,每到星期一的景象。

虽然近年来大学生的价值已经下降,但是我从来没想到会降到这个地步。

就像19世纪的黑奴的贩卖市场一样,没有人权的奴隶站成一排,等待着奴隶主的挑选,不同的是,这里的奴隶是一个个走到奴隶主面前,等待奴隶主挑选。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把这些应届毕业的大学生比作奴隶是一种侮辱,其实我没有一点侮辱的意思,只是想客观的表达我当时看到这种情景最真实的感受。

而且与黑奴相比,两者还真是有不少相同之处。

首先,两者都是出卖劳动力,黑奴是体力劳动,大学生是脑力劳动,当然也不排除某些大学生毕业后也去干体力活儿的情况。

其次,两者都是最优者入选,黑奴里面身体最好力气最大的往往是最先被挑走,大学生里面也是证书最多,成绩最好的优先考虑。

而且现在大学生的廉价也堪比当年的黑奴,我就遇到一个计算机专业的老乡,他说八百块钱一个月都没人愿意签自己,不得不去干五百块钱一个月的销售。

看着一个个师哥师姐面带失望的离开招聘台,我突然觉得这些娘的招聘人员都是些混蛋,保不定自己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却反过来这样为难大家,虽然说你的任务是替公司招到人才,可谁能保证那些学习好的年年拿奖学金成绩排在专业前几名的一定就是人才了?人才早都不是这样来定义的了。

可是他们甚至连说话的都不愿多给别人,翻下成绩单就决定了能不能被录取,成绩差的话都不愿跟你多说,直接摆手让你走人。

而令我感到可笑的是,这些人招聘的专业大多都不是对口的,而那些人却偏偏装模作样的翻看成绩单,然后以成绩不好为理由拒绝,我就想不通,又不是来应聘本专业的工作,怎么就能凭成绩把大家一竿子打死?招聘会上还有个奇怪的现象,女生永远得不到跟男生平等的待遇,除非你是去应聘老总小蜜或者经理助理之类的职位,那样的话,成绩就微不足道,只要你长得漂亮,可惜大家都知道,理工科院校的美女是凤毛麟角的,所以一个上午女生却没签出去几个,当然这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性别歧视。

虽然国家明令禁止不能在招聘中搞性别歧视,可惜基本上所有的公司都对此置若罔闻,宁肯招一个专业排名最后的男生,也不愿招一个专业排名第一的女生。

显然他们不懂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道理,招一群大老爷们进去,工作起来都提不起精神。

不过招聘会上最吃香的还不是那些成绩最好的,而是各个学生会或者社团主席之类的人物。

只要这些人亮出自己的简历基本上都可以签一个满意的单位,而且有的外企只看重这个,据说壳(qiao)牌曾经来我们学校招聘,结果不知道哪个学生会的主席将其念成了壳(ke)牌,就这样也顺利进入了公司。

难怪苏烨当初说要多担任点职务来增加自己的政治资本,这家伙还真有先见之明。

我被这里压抑的气氛搞得极不舒服,昏暗的灯光更使我头晕目眩,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我心情沉重的冲出体育馆,看到红日当头,阳光灿烂,和里面分明是两个天地,心头的阴霾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情不自禁露出的微笑,刚好被迎面过来两个手提学校发的文件袋的大四学生,其中一个指着我对另一个说:看,肯定签了一个好单位。

我指着那些大四学生对陈晨说:我穿着西装可比他们帅多了。

陈晨不信:我又没见过,要不你明天穿了让我看看。

我要是穿出来,那些单位都争着要我,让那些‘学长’吃什么?陈晨总喜欢把高年级的叫做学长学姐,而我却偏爱师哥师姐这个本土化的称呼,为此,我经常以此取笑陈晨。

哼!哎,我突然害怕我毕业找不着工作。

陈晨忧心忡忡的说。

我挂科了都不怕你害怕什么?再说离你毕业还早着,你操心这个干嘛?现在奖学金拿着,帅哥抱着,恋爱谈着,小日子过得欣欣向荣红红火火的,没事找事,杞人忧天。

哎,谁抱你了?再说你是帅哥吗?臭美!陈晨说这话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

媳妇。

我伸了一下懒腰。

嗯,怎么了?啪!我亲了陈晨一下,然后跳到一边。

啊!陈晨连忙追着打我。

我连忙躲闪,一边跟陈晨开着玩笑。

突然间,哧的一声,在我们身后一道喷泉冲天而起,水花四溅。

正文第四十七章打台球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8本章字数:6589 我和陈晨一边吃饭,一边贫嘴逗着陈晨,有好几次都让陈晨笑岔了气,差点把饭从嘴里喷出来。

我比陈晨吃得快多了,我吃完的时候陈晨还没有吃完,我只好一边往四周东张西望,一边跟陈晨逗贫。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我的心里浮现出尹岚那郁郁寡欢的神情,我心里的某个地方随之动了一下,百味杂陈,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

陈晨见我突然之间不说话了,抬起头顺着我的目光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问我在看什么,我正在胡思乱想,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陈晨用手在我面前晃了两下,我这才回过神来,连连说自己没看什么,陈晨不信,非让我说刚才在看什么,我只好随口乱编来敷衍她,陈晨不信,正对我不依不饶,我的电话震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发现是我老妈打来的,连忙对陈晨嘘了一声,陈晨知趣的闭上了嘴。

我刚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喊声妈,我妈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干什么呢?我说:正吃饭呢。

吃的什么?米饭。

别老吃米饭,要换点花样吃点其他东西,有肉吗?有,俩狮子头呢,我现在一顿饭没点肉就根本吃不下去。

这还行,不过也别老吃猪肉,多吃鸡肉或者牛肉羊肉。

知道了,我晚上就去吃羊肉水饺。

你跟谁一块吃啊?我老妈问。

就我一个人,还能跟谁啊。

我有点心虚,抬头看了眼陈晨,陈晨好像没听见一样,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

噢,最近天冷,你记着加衣服,别把自己冻着。

您儿子你还不了解,什么时候能把自己亏着?我早都加了,里面还穿了件羊毛背心。

那就好,最近学习怎么样?还行,我每天都要去图书馆待一会儿。

我每天去图书馆不假,不过我是去看小说,陈晨则在我旁边看书学习,不过就不需要给我老妈说的这么具体了。

哦,下个月就要考四级了,准备的怎么样了,没看能过不?看来我妈的重点是在这。

肯定能过。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老都是这样说……那你还问我,你不看你儿子我是谁?考的可是我的强项,您就放心吧。

你最近血压还高吗?我好着呢,家里什么都好,你都不用操心。

那就这样吧,我挂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妈再见,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忙音。

我刚放下电话,就听陈晨学着我的口吻说:就我一个人,还能跟谁啊。

接着话锋一转,你怎么不跟你妈说实话?我妈你还不知道,整天耳提面命的对我说不要谈恋爱什么的,你说我能跟她说实话吗?哼,我都给我爸我妈都说了。

我吓了一跳:你给你爸你妈都说了?嗯,我早都说了,他们还说要见见你呢。

陈晨高兴的对我说。

别开玩笑了,见我?还是免了吧。

哈,怎么了?你害怕了?切,我会害怕?我连我爸我妈都不怕会怕你爸你妈?难道你爸你妈是鬼或者老师?陈晨把眼一瞪:你说什么呢!我连忙赔笑:我的意思是你爸你妈有什么可怕的。

这还差不多,他们说不定下个月就要过来看我,到时候你就见见我爸我妈。

下个月?还真见啊?废话,我骗你干什么?你不自诩为人见人爱吗?看到时候我爸我妈会不会喜欢上你。

呵呵!见就见,我给你说,你爸妈要是见了我,肯定对我是爱不释手,到时你可别因为你爸妈对我的疼爱吃醋啊!吃你个头,想得倒美!刚和陈晨吃完饭,正打算跟陈晨一起去图书馆自习,陈司明发短信过来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要我去打台球,我也很久没打了,手也有点痒,就一口答应了。

我来北京以后很少打台球,原因是北京的消费太贵,在这里玩一次的钱够在我们那里玩几十次了,所以我就没去过几次台球厅,只是有时候实在手痒才和陈司明苏烨一起去切几盘。

不过自从这学期来了以后,陈司明突然就很热爱这项活动,KTV 反倒很少去,却往台球厅跑个不亦乐乎,但是技术却一直都没提高,和我玩的时候都是输多赢少,不过他却一点都不在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等我和陈晨赶到台球厅的时候,陈司明已经和苏烨切了两盘了,王婧在旁边坐着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观战。

苏烨是跟我们俩在一起以后才学会打台球的,在这之前连球杆都没摸过,所以技术很菜,经常只有被我们俩虐的份儿,偶尔赢一次也是因为我们怕他输的没兴趣了,故意让他一盘。

看到我们俩来了,陈司明一边招呼着服务员上饮料,一边把苏烨推到一边说:跟你越玩我技术越差,你赶紧给老孙腾地儿。

苏烨无奈之下,只好把球杆递给我,然后去一边和俩女生聊天。

我从苏烨手里接过球杆,颠了两下,觉得还算趁手,我说:这杆儿不好,有点歪。

我得换一个,然后跑到一边装作挑挑拣拣,然后又拿了原来那杆回来。

其实我虽然玩了这么多年,但是对球杆一直都没讲究,有什么用什么,不过为了显示我比陈司明高了不止一筹,我必须得装模作样一番。

陈司明说:行了行了,就你那技术,丁俊晖的杆儿给你你也赢不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老是输吗?就是因为你不讲究,你要知道,一件趁手的装备对运动员来说是很重要的,就是丁俊晖那水平他不敢随便拿枝球杆就上场。

少废话,开球!你来你来,让你一下,要不你一会儿输了又怨我没让你开球。

我来就我来。

我们几个一边玩一边聊天,我问苏烨:苏总,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样,年底能上市吗?还他妈上市,照这样下去我就得去医院卖血了,我今天回去得上网查一下到底是区医院的血价高还是中医院高,明天我就先去卖四百cc,然后先吃顿好的补一下,然后缓过来了再卖四百cc,然后再吃顿好的,最近吃饭都没敢要点荤腥,你没看我面黄肌瘦,面有菜色吗?这小脸是有点绿,跟鬼似的,你把钱都花在哪儿了?陈司明进了一球。

这个月给那个杂志交押金一下就交了六百,现在就剩不到一百了。

你真没钱了?我问。

我骗你干什么?你来看我钱包,最近只出不进,都营养不良了,我现在算是知道祥林嫂是怎么死的,还真是穷死的。

看,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坏处,还是计划经济好啊,算计着花,怎么都穷不了,一不小心还有富余,来,哥先借你四百,说好了,到时候还我五百。

陈司明给苏烨递过几张红票。

苏烨眉花眼笑的接过去:成!我先收下,等到时候我的公司上市了,直接给你折成干股算进去。

我连忙说:陈大少,陈盖茨,你看,我最近手头也紧,你能不能也表示一下?滚蛋,就爱凑热闹!陈司明没好气地说。

得,那我就不让你了。

那俩美女,别说话了,看我这球。

我想打一个跳杆炫耀一下,结果却没进,陈晨和王婧都嘘了起来。

失误失误,我再来一次。

陈司明把我推到一边:还要脸不?你媳妇还在边上看着呢,啊!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思修白上了?得得得,你接着打!为了分散陈司明的注意力,我说:老陈,今天又是双选会,你知道吗?就业形势不容乐观啊。

乐观不乐观关我屁事,我又不跟他们去争那破饭碗,哥以后可是干大事的。

陈司明连头都没抬。

有你这句话就行。

反正我爸我妈我是指望不上了,我就指着你跟苏烨了,等你们俩以后发了我就靠写跟你们俩的回忆录赚钱,第一本就叫《难忘今宵——我与陈司明不得不说的故事》。

那我呢?苏烨跟着起哄。

别急,你的是《从卖血少年到华尔街神童——我教亿万富翁苏烨赚大钱》。

哈哈哈哈,跟你们在一块这肠子都能给笑断了。

陈晨说。

王婧问苏烨:最近找女朋友了吗?没有!上次在网上认识一个政法的女的,一直说自己不漂亮,我还想着这肯定是个美女在谦虚,要不肯定不会说自己不漂亮的,在网上谁不是抡圆了吹啊,结果见了面差点没给我吓出病来,那女的又黑又矮,长得就别提了。

那这怪你,人家都说自己不漂亮了,你非要认为人家是个美女。

王婧笑着说。

姐姐,你听我说完。

当时我在那儿等了半天结果没发现有个女的过来,我还想着这美女迟到是应该的,现在肯定是在考验我,后来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就给那女的打电话,结果刚一拨通,旁边的人的电话就响了,我吓了一跳,然后就听旁边那人问我你是苏烨么?我一直以为我旁边的那人是个男的,结果一说话我才知道是个女的,我都没敢接茬,撒腿就跑了。

苏烨边说边叹气。

你丫也真缺德,说不定你这样就毁了一个花样少女对生活的信心,没准儿她已经跳楼了。

唉!最后这声叹息是陈司明的一个洞口球都没进发出来的。

一边去,就她那样还是花样少女,我看顶多也就算是个仙人掌样的。

你损不损啊?我还说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看你这么损我还是算了。

王婧说。

苏烨连忙赔笑:别啊,姐姐,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你打算给我介绍个什么样的?我低声给陈司明说:你看苏烨这孙子,一听有马子,脸上那笑堆得比珠穆朗玛峰都高。

同意!王婧说:那你要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我没别的要求,只要长得不让城管注意就行,当然要能白点就更好了。

苏烨长得有点黑,所以找女朋友总想找个白一点的。

苏烨,,你丫不怕到时候有了孩子跟斑马一样,一道黑一道白的?陈司明说,我趁趁他不注意,趁机把我的一个球拨进袋里。

滚滚滚,你丫真恶毒,要不是考虑到王婧给我介绍妞,我非把你丫剁成剁椒鱼头。

王婧笑着说:你别管我,尽管去,我正愁没办法收拾他呢,你要给我揍他一顿,我保证给你介绍个美女。

苏烨挽起袖子:老陈,对不住了,为了美女我不得不插兄弟两刀了,回去我那儿有云南白药,免费给你使用,你想喷多少喷多少,现在你就牺牲一下。

陈司明绕着球台一边躲一边说:原来网上说的那种老婆雇凶杀自己老公那新闻是真的,老孙,你赶紧来主持公道吧,党和人民需要你啊!可能是我们动静太大了,旁边的一桌人都往我们这边看来。

我看其中的一个矮个子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结果那个人看到我在看他就走了过来,先跟陈晨打了声招呼,陈晨没有搭理他,我这才想起来他就是那天陈晨对我说的骚扰她的那个人。

那个人走到我跟前,把手搭上我的肩:哥们儿,来一盘?我把他的手拨下去,说:你谁啊?陈司明和苏烨见状都走了过来,那人说:我知道你叫孙扬,储运大二的,我是大三的,我叫杨旭,是你师兄。

我不认识你。

你也不用跟我套近乎,你以为是西游记,还师兄呢。

认不认识没关系,敢不敢来一盘?那人看了陈晨一眼对我说。

我热血上涌:来就来。

陈司明问我那人是谁,我给他说了,陈司明说那人可能是想在陈晨面前落你面子的。

我说我知道,没事儿,输就输了,陈晨还能因为一盘球不跟我好了?那奥沙利文还不得妻妾成群。

陈晨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别玩了,跟他叫什么劲。

我拍拍她的手说,媳妇,我不是跟他较劲,我是看不惯有人比我还嚣张,你就瞧好吧,看我给送他一个七彩。

杨旭让我先开球,我说你来吧,结果他也就不再推让,摆好姿势,对陈晨笑了一下,陈晨撇了撇嘴,转过头去。

这会儿大家都不打球了,都围成一圈看我们俩打球,连那几个漂亮的服务员都跑了过来看热闹。

杨旭开球就进了一个,接着连进两个,第三个没进,不过也停在了洞口。

抬起头来对我扬了扬眉毛,我认为他是示威,我就露出一个特别不屑的表情,以示瞧不起,因为陈司明说过我这表情特别恶毒,让人看了都恨不得想揍我。

不过我看出来了他出枪特别稳,而且技术比我也高很多,而且意识也很好,白球基本上都停的很准。

我如果有三次失误的话很可能就会被他清场,但是我的失误根本不可能少于三次,这就意味着我这场球输定了。

陈司明也看出来了,低声对我说:你这局有点悬。

我点了点头,然后绞尽脑汁心想怎样赢他。

那边的人看我不动手,开始嘘我,我看了一眼杨旭,他正面带笑容的看着我,一脸的胸有成竹,我心里有点发毛,连忙低头打球,我先进了一个,可是由于紧张,白球的停得不是很好,第二个球倒很好打,可是第三个球就有点难了。

我想了想,然后将他在洞口的那个球打了进去,因为我们的规则是将别人的球落袋不算,捞起换人重打,可是那个球就不摆在原来的位置了。

但是我的算盘还是没打响,那个人压根就不把这当回事,看着他的球一个接一个的落袋,我的心也随之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我倒不是怕输了以后陈晨会瞧不起我,陈晨就不是这种人,可是我如果输了,以后想起这件事我可能就会堵得慌,见了那人我很可能绕道行走,所以今天怎么都不能输。

可是事与愿违,他打黑八的时候我还有三个球,看着他打黑八,我不禁在心里默念:谁进谁是孙子。

结果黑八真的没进,他的劲使大了,黑八进洞以后又给弹了出来。

我抓住机会赶紧将一个球送进袋,可是第二个球由于我劲使小了,还没到洞口就停了下来,结果周围一阵叹息的声音,我想,舆论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可惜运气没跟我一起,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杨旭把黑八打了进去。

杨旭赢了以后很是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令我很是不爽,陈司明拍拍我的肩说你情场得意球场当然要失意了,丫也只能在球场得意了。

我没说话,然后走过去说:你敢不敢跟我来局斯诺克?斯诺克虽然对技术的要求更高,但是相应的也要求你脑袋也要转起来,这是综合了技术,智力,判断力等各方面的因素,而且技术在这里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迫使对手犯规或给对手制造障碍来得分,我假期里在中央五看了很多斯诺克的比赛,并且和萝卜整天钻研斯诺克玩,所以我有信心赢他。

结果杨旭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算准他会答应我的,因为他很想在陈晨面前落我面子,所以恨不得再有一次打击我的机会。

我倒挺可怜他的,换了是我怎么都不会答应,人要懂得见好就收,我和陈司明玩拳皇的时候,从来就是赢两局以后抽身就走,决不恋战,任陈司明如何挑衅我都不搭理,为此,陈司明经常骂我没有职业道德。

我仍然让他开球,因为斯诺克比赛中开球是很吃亏的,结果他还是没推辞,狠K 了一下,虽然进了两个红球,可惜下来的彩球都被挡住了,结果没撞到彩球,我平白得了四分。

下来他学乖了,稳扎稳打,小心翼翼,虽然我制造的障碍比较多,但是都被他化解了,所以他的分数很快就追了上来,然后又超过了我。

但是在用架杆的时候,他失误了,又送给我七分,苏烨说:我现在才发现你真阴险,欺负人家个子矮,够不到球。

我说:屁,刚才我还没想到这一点。

杨旭的分数再一次超过了我,而我却怎么都追不上,就听陈司明在一边高声问陈晨:陈晨,你们家孙扬怎么就长这么高啊?我觉得很奇怪,你问就问呗,声音这么大干什么?等到我看到杨旭再一次失误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变相取笑杨旭个子矮,我靠,心理战都用上了,这也太搞笑了。

我回头给陈司明竖了一下大拇指,陈司明继续问:孙扬,王婧让我问你怎么长这么高的?王婧其实算是挺高的,大概有一米六七左右,但是为了配合陈司明我还是回答:我长个子那会儿,在脚底下装个水龙头,睡觉的时候就开着,每天这样浇水,然后就长这么高了。

陈晨很是诧异,忘了我们这会儿正在比赛,问我:真的吗?有什么科学依据吗?我说:当然有了,你没看那些树啊花花草草什么的都是浇了水才长大的,不浇水能长那么高吗?结果周围的人听了都大笑起来,连杨旭都笑的把球打歪了,陈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红着脸不再说话。

就这样,在我的手脑并用之下,我的分值越来越高,不过大部分都是杨旭送给我的,随着最后一个黑球被我打进袋,我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杨旭有点不服气,要我再跟他来一局,我给陈司明使了个眼色,陈司明会意,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于是我给杨旭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哼着小曲,拉着陈晨的手和他们一起走了出去,留下杨旭在那里恨恨不已。

正文第四十八章出游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8本章字数:5314 将陈晨和王婧送回宿舍,苏烨说自己饿了,结果被他这么一说,我们俩也感觉有点饿,就又来到宿舍门口的小饭馆,点了俩菜,要了两瓶啤酒,吃吃喝喝直到小饭馆就剩我们仨了,我们才结账走人。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保安拦着我们要证件,结果看见苏烨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打的嚓嚓作响,浑身一哆嗦,伸出来拦我们的手又收了回去。

老远就看见我们宿舍里面黑灯瞎火的,跟周围的灯火辉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司明感到很诧异:今天不是星期五吗?怎么他们这么早就上床睡了?我也感觉很奇怪:难道他们也出去了?苏烨径直走到宿舍楼前,抬手就敲门,硬是把那玻璃门敲出了铁门的效果,然后嘴里还喊着:网管,开门!这小子可能喝的有点高,竟然把宿管叫成了网管,我连忙跟陈司明把他拉回来。

我们寻思着可不能再走宿舍的大门了,要是被宿管发现我们喝酒还这么闹腾,非给我们记上一笔不可,虽然我们和宿管的关系都处的不错,不过最好还是不冒这险。

我们从地下车库的入口下去,然后来到与我们宿舍相连的铁门前面,我摸出一把钥匙,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了上面的链锁。

有人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我们会有这里的钥匙,其实这是当初为了让陈晨和袁菲羽来我们宿舍参观,门口不让进,所以我们宿舍就把这里的锁给砸了,然后自己买了把锁给装上,平时一般不会用到。

来到我们宿舍门口,门竟然是虚掩上的,陈司明一脚把门踹开,结果里面一阵哐当的声音,我俩和里面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原来我们宿舍的人正围坐在老六的电脑前看着鬼片,为了营造出气氛,还专门把灯都关了,只有那十九寸的显示器闪着一点幽光,我和陈司明回来的时候,他们正看到紧张的关头,所以被陈司明那一脚吓了一大跳,而我们俩则是被屋里竟然坐了一屋子的人吓着了。

我是很害怕鬼的,可是我又很爱看鬼片,虽然他们看的《鬼娃娃花子》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我还是搬着凳子和他们一起看,人这么多,我也不感到害怕,不时的还品评一下。

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是紧张的缘故,还是刚才在外面吃坏了肚子,我的肚子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我立马跳了起来,拿着卫生纸就冲出了宿舍,结果一出宿舍我就犯愁了,现在都十二点多了,虽然两旁的宿舍都灯火通明,可是楼道里却空荡荡的,看的我有点害怕。

不过肚子里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多想,我一咬牙,就去了宿舍旁边那个过道里面的厕所。

其实离我们宿舍不远的水房旁边就是厕所,可是那里实在太脏了,我们这几个宿舍一般都不去那里上大号。

而里面这个厕所因为离得远,加上只有我们班几个宿舍的人去,所以相对要干净得多,可是去这个厕所要首先穿过宿舍旁边一个大厅,然后通过几十米长的一个通道,那个通道深长幽黑,总让我感觉鬼气森森,所以我晚上都尽量不去那个厕所。

我拉的酣畅淋漓,一时间也无暇顾及这个厕所有多么可怕,可是当我刚告一段落的时候,厕所的门嗵的一声被风吹得给关上了,加上刚才看的《鬼娃娃花子》就是在厕所里面发生的,我不由自主的就害怕起来。

突然间厕所里面的感应灯也给灭了,我连忙大喊一声,把灯给呼亮,但是心里却颤抖起来。

我一直仰头看着头上的水管,生怕那里也下来一个鬼娃娃之类的东西,然后飞快的擦了屁股,提起裤子就外面冲,可是门锁有点问题,我哆哆嗦嗦的半天都没有打开,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猛拉一下,却把门把手给拉下来了,我从门锁上那小洞伸出食指把门勾开,然后背贴着那个通道的墙壁,一步一步的挨回了宿舍。

我回到宿舍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得每个人都心惊不已,连声发誓自己以后即使被憋死也绝不去那边的厕所。

老六却唯恐天下不乱,给我们讲那边厕所曾经有个女的上吊了,晚上十二点就会出现在你旁边的坑里问你要绿馒头还是红馒头,听得我们心惊不已,以后那边的厕所是怎么都不能去了。

我们当时也没多想,男生宿舍怎么会有女的进来上吊?可是这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当天晚上除了我拉肚子实在憋不住去了五次厕所之外,每天晚上都要起夜的大哥和邵凯连床都没有下。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邵凯看我起来,才趁着有我作伴去了趟厕所。

第二天在进城的路上,陈司明问我昨晚去了几次厕所,震的他都没睡好。

我说我去了五次。

陈司明竖起大拇指对我说:都说好汉经不住三泡稀,没想到孙兄你英雄出少年,一夜之间就成了一又三分之二个好汉,真是人不可貌相,失敬失敬。

这个礼拜说好了一起进城玩,但是出发的时候苏烨有同学打电话过来要去爬长城,苏烨只好留下。

上了车,我们却为去哪里产生了分歧,我和陈司明想去西单的游戏广场玩,但是王婧和陈晨却要求先去王府井的小吃街,然后再去东四逛街。

陈晨和王婧要去王府井的目的就是为了吃那里的草莓糖葫芦,我和陈司明好说歹说都打消不了她们的这个念头,无奈之下,只好和她们一起去。

我和陈司明每人吃了一碗卤煮火烧,吃的大汗淋漓,爽快不已,看的俩女生也馋虫大动,但是弄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以后,俩人说什么也不吃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看见有几个姑娘正在那里照相,背后是只垃圾箱,他们都没有发现,我觉得作为有必要去提醒一下他们,就从陈晨包里拿了张纸巾团成一团,走到他们面前,扔了进去,那俩姑娘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走开了。

陈司明说:陈晨,这是孙扬看见人家是姑娘,要是男的他肯定不去提醒人家,说不定还把人家往垃圾箱前面领呢。

我说:我这是为你们北京人着想,人家好不容易来北京旅游一次,结果在王府井照只垃圾箱回去,这得让全国人民对首都怎么想?脑子转不过弯的还以为大家口中的王府井是垃圾场呢。

那你说这奥运还办不办了?那你爸还怎么贪我们的钱?打你丫的!从王府井出来我们问这下该去西单了吧?结果陈晨和王婧又要去中粮广场,在讨价还价半天之后,我们达成协议,我们俩不去西单了,她们也别去中粮广场,直接奔东四。

在东四逛了一下午,基本上把那里的小店都逛遍了,俩女生收获颇丰,每人都是大包小包一大堆,就是可怜我和陈司明了,陪她们逛了一下午不说,还得当搬运工,为此,我和陈司明怨声载道,一路抱怨个不停,她们却俩充耳不闻,在我们前面唧唧喳喳。

我说:我今天发现在这里开个小点也不错,毕业了我要是找不着工作,我就在这里开家店。

陈司明说:你来卖什么啊?这里现在什么店面都有了,你就是开也竞争不过人家。

再说你哪里来的钱开店啊?那我就在这里摆地摊卖菜,这总行了吧?我就不信这里还有人来跟我抢生意?你牛逼!你卖菜卖给谁啊?陈司明非要跟我抬杠。

这里的人总要吃饭吧?只要吃饭他们就得买菜,出门就能买到菜,多方便。

没准我这生意一火,我还开连锁店呢,到时候开到王府井和西单去,然后走向全国,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老孙家萝卜青菜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孙家羊肉泡馍馆’新推出的店面呢。

等着上市以后,我就每天坐在电脑前一边看K 线图,一边蘸着唾沫数钱。

我眯着眼说。

哟,晚上还没到这梦就做起来了,行啊,老孙,谢谢你又现身说法,让我明白了什么叫白日做梦。

那是,不过这课你不能白听吧,你是不是得意思一下?我口干舌燥的说了这么半天,润嘴费你总得掏一点吧?正说着话,我们俩发现前面俩女生被一个男的给挡住了,那男的正在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我和陈司明连忙走上去:干嘛呢?那男的操着一口港台腔说:我们是台湾xx演艺公司的,我们看这俩小姐气质很好,想让她们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公司,两位小姐这么漂亮,很有发展前途的。

陈晨说:我们还是学生,还在学校上学。

港台腔说:我们公司有很多艺人都是在上学的,我们会根据你们的学习来调整时间的。

陈晨和王婧都摇了摇头,说:我们还有事。

但是那男的还是不依不饶,拦在前面,也不让路,对俩女生说什么当艺人很有前途的,一不小心就能成为明星之类的话。

我和陈司明对视了一眼,然后把陈晨和王婧都拉在各自的身后,陈司明说:别动手动脚的,想耍流氓啊?你们公司是哪儿的?那港台腔说:我们是台湾的,现在台湾很多艺人都是我们公司旗下,比如……说了不少名字,可我一个都没听过。

我们那俩美女现在没这方面的一向,不过你可以看看这个帅哥,他倒是很想进演艺圈。

我指着陈司明说。

陈司明说:是是是,我从小就喜欢演戏,我还参加过很多电影的拍摄,《小兵张嘎》你知道不?还有《闪闪的红星》,《鸡毛信》那都是我主演的。

你看我长得也还行,你是不是考虑考虑我?那男的显然没听过《小兵张嘎》,愣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公司现在不需要男艺人。

我靠,你那是‘尼姑庵’吧?我说。

港台腔急了:我们是正宗的演艺公司,你看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递给我们两张名片。

陈司明接过来看了看说:你这名片质量太次了,一看你们公司规模就不怎么样,周杰伦是不是你们公司的?港台腔摇了摇头,刚准备说话,就被我打断。

我教育他:你看看你这名片怎么印的,中华民国?我靠,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你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台湾特别行政区,我给你说,就你这觉悟,我们俩完全可以扭送你去当地派出所,说你是台湾派来的间谍,专门等着在奥运会期间搞破坏的。

陈司明接着说:没错!我看你就像是搞台独的,告诉你,这是行不通地。

我说你也太嚣张了,这是大陆,你就敢明目张胆的拿着中华民国的名片乱发,你是欺负我们不认识繁体字还是怎么着?老孙继续。

你是台湾当地人还是49年以后过去的?港台腔连汗都下来了,回答:我是高雄本地人。

高雄大屠杀你知道不?日本人干的,你现在还用日语印名片,……我还没说完,那港台腔就把我打断了,指着我手里的袋子说:你买的这个牌子也是日本的!我低头一看,是陈晨刚才在东四的一家小店里买的衣服,我说:我知道,你知道我是哪个学校的吗?我们是中央民族大学的,我买这些东西是为了回去让我们同学认准了日本货,以后见了日货就抵制,等他们看清了我就把这衣服撕了当抹布使。

陈司明说:你这就是汉奸你知道吗?你赶紧把你怀里的名片都交出来,我们俩没收了,要不我现在就报警,这间谍罪可大可小,反正最近你们那边台独闹得挺凶的,你这样的现在最少判十年。

港台腔冷汗涔涔,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说:那个不好意思啊,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然后灰溜溜的就走了。

两个女生大笑,王婧说:你们俩一唱一和,就跟排练好似的。

陈司明说:我还准备给那汉奸上一堂爱国主义教育课呢。

我说:媳妇,要是今天不是我机灵,咱们很有可能会被人家倒打一耙,要不咱回去真把这衣服撕了当抹布使吧?陈晨说:你敢!我语重心长的说:媳妇,作为一个大学生,作为一个热血青年,咱们一定要抵制日货,这样才能体现出你作为当代大学生应有的素质。

你知道你买这件衣服就贡献给鬼子多少GDP 吗?你知道你买这件衣服的钱可以制造多少枚原子弹吗?你知道多少仁人志士爱国青年就会因为你一时冲动从而将热血洒在鬼子的刺刀下吗?你想,买衣服那些钱要是贡献给民族企业,那些钱得炼多少好钢啊,然后制成大刀,口中高唱《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这得多么振奋人心啊,看他们还敢不敢支持台独,还敢不敢占着咱们的钓鱼岛说是他们家的?王婧说:孙扬,我真服了你这张嘴了。

陈晨说:他也就是嘴上说说,他敢说自己玩的游戏不是日本的?我曾经当着陈晨的面玩《真三国无双》,为了看懂日语,专门让陈晨教了我五十音。

那不一样,我玩的游戏,可是网上下载的盗版,我玩盗版就是给他们的正版游戏进行打击,像我这样的人要是多点,日本早就该金融危机了。

陈晨说:反正我怎么说也说不过你,你就自言自语吧。

哼!说完就不理我了,和王婧又开始有说有笑。

我说:看看,老羞成怒了吧?陈晨停下来拽着我的耳朵说:谁老了?你才老羞成怒呢!你比乌龟还老,你就是只老乌龟!是是是,我是乌龟,你轻点,拽掉了。

陈司明和王婧哈哈大笑,陈晨问:你们笑什么?陈司明说:孙扬变着法儿骂你呢,他承认自己是乌龟,就是说你红杏出墙了!陈晨手下越发使劲了:好啊你,还长进了,我今天非把你的猪耳朵给揪掉!我一边求饶,一边挠了挠陈晨的腋窝,陈晨一痒,手就松了,我趁机跑开:陈司明,你他妈就挑拨离间吧,你不得好死!陈司明说:别啊,你们两口子掐架,扯上我干嘛,你们继续,媳妇,咱们走喽。

说完,揽着王婧的腰就走。

我连忙对陈晨说:媳妇,咱别掐了,你看人家两口子多甜蜜,来!说着,我把胳膊伸出来,示意陈晨挽上。

陈晨撅着嘴走过来,在我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然后才挽上我的胳膊,说:让你以后再笑我。

正文第四十九章酒吧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8本章字数:5108 我们快步追上陈司明两口子,我问他: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陈司明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还早呢,345 和919 到十点半还有,急什么?再说了,咱们几个来一次也不容易,听我的,再玩会儿。

我说:那你说去哪儿玩?王婧提议:要不咱们去后海吧?陈司明说:那还不如去三里屯呢,要不咱们去三里屯吧?要是晚上回去迟了咱们还可以去我家。

成!这句话说到哥们儿心上去了,早想去那儿了,一直没机会,今儿可给赶上了,咱就去三里屯。

陈司明领我们来到一家装修还算不错的酒吧,台上灯光摇曳,一个乐队正在卖力的演出,台下不像我想像中那么昏暗,可以看出人不算很多,总体环境环境还算不错。

一个服务员领我们来到一个空座前,坐下后,我随便要了杯啤酒,陈司明要了瓶喜力,俩女生都要了果汁。

我对王婧说:你看看你们家陈司明,来这里轻车熟路的,比自己家还熟,说明来这里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可得好好想想,是不是都是跟你来的,反正这种地方,他一个人肯定不会来,就算是来了,肯定也会跟这里的单身姑娘发生点什么,反正我看这里的女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司明大怒:孙扬,你丫真不是东西,有你这样的吗,你是不是非把我们给分了你才舒服?王婧笑着说:这我可管不了,以前怎么样就随他去了,要是以后还敢背着我来这里,那我就直接休了他。

陈司明听了,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

听了王婧的话,我呛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来,我放下杯子,对陈晨说:媳妇,学着点,你看看人家王婧多大度,你就别整天揪着我的以前问来问去了,多伤感情,何况我以前挺清白的,不信你问陈司明。

陈晨说:那你也可以问我啊,谁让你不问我的,我就喜欢问你,我就愿意问你,我就乐意问你。

还有,我还没问你呢,我看你来了以后也挺熟练的,你以前跟谁来过几回了?陈司明抢着说:我可以作证,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绝对没来过,不过没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敢担保了,反正有一阵子他往城里跑的挺勤快的,也不知道来的是不是这儿。

我正准备夸陈司明两句,结果下来的话越听越不是味儿,我连忙解释说:你看我像是来过这里的人吗?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你没看我一进来都不敢乱走,赶紧先找地儿坐吗?今天要不是有你们壮胆,我还真不敢来这种地方。

不过,媳妇,我看你这样肯定不是第一次来的,你就交代吧,和哪个男的来的,我不生气,我真不生气。

陈晨狠狠的踢了我一下:我也是第一次。

是是是,你肯定是第一次,你这第一次就这样奉献给我了,我真感动。

陈司明和王婧哈哈大笑,陈晨更是面红耳赤,拿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说:让你胡说!我疼得差点跳起来,看着手上好深的两排牙印。

王婧说:这下安分了吧?对付你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方式。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说:你懂什么?我媳妇这是爱我,《倚天屠龙记》看过没有,赵敏就是这样咬张无忌的,所以我媳妇这是充满爱意的咬我,我是疼在手上,但是甜在心里。

陈晨,那你就再咬她一口,让他再甜蜜一回。

陈司明趁机说。

滚蛋,你丫还来劲了。

让你们家王婧咬你试试?就是,你让我咬我就咬啊,当我是什么啊?一边呆着去。

陈晨也来帮腔。

陈司明苦笑了一下说:唉,血浓于水啊,得,当我没说。

王婧嘬着吸管问:陈晨,听说你爸妈要来看你啊?我如逢救星:是,她爸她妈还非要见我,你可得替我劝劝她。

陈晨说:你下午那会儿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害怕吗?现在又变卦了?谁说我害怕了?我是替你着想,你爸妈来看你一次也不容易,我就别在里面掺和了,再说了,名不正言不顺的,见了面多尴尬?谁说名不正言不顺了?我早告诉我爸妈你是我男朋友了,再说谁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就见一面怎么了,我就是想让我爸妈看看你都不行啊?陈晨不高兴了。

行行行,只要我媳妇乐意我就豁出去了,不过今天当着陈司明和王婧的面我可说好了,见了面我可不管你妈你爸叫爸妈啊。

去你的,你想叫我爸妈还不答应呢。

陈晨回嗔作喜。

陈司明说:孙扬,你看看,你看看,陈晨都把你们俩的事儿告诉她家里了,你呢,你妈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吧?我总怀疑你是不是在你们那儿还有一个,老实交代,你在家里是不是还有个童养媳?其实吧,我妈早都为我这事儿犯愁了,整天在嘴里念叨着要抱孙子,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我妈,我妈还不得立马就张罗着让我把陈晨娶回家?人家陈晨还不一定乐意呢。

谁说我不乐意了?王婧笑着说:看看,孙扬,不是我说你,你也该给陈晨一个名分了,人家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我看她是非你不嫁了,这辈子你要是不娶她她就单身一辈子了,那这世界上可就多一个怨妇了。

有名份啊,早都定下了,我的八姨太。

我装作没看见陈晨对我怒目而视。

陈司明正在喝酒,听了我的话,噗的一声给喷了出来,王婧也呛住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回?这年头都假装正经,所以我才假装不正经。

其实这名分早就定下了,往小了说,陈晨是我爸我妈的儿媳妇,往大了说,陈晨是我孩子的妈。

媳妇,说好了,以后要是男孩的话我养,女孩的话你养。

陈司明和王婧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陈晨的拳头更是像雨点般砸在我身上,我说:媳妇,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可就亲你了。

陈晨连忙把手缩回去,不过也不忘再踢我一脚。

陈司明说:你丫就不能好好的说话?我怎么没好好说话,那你怎么就不把王婧领回家让你老爹老娘见见?陈司明把王婧往怀里一搂,说:媳妇,要不咱们明天去我家见见我老爸老妈?王婧使劲挣脱出来:我才不去呢,回头你爸妈要是看不上我,把我扫地出门怎么办?我往陈晨旁边靠了靠说:太谦虚了,太谦虚了,王婧,我不得不批评你了。

陈司明他爸妈要是连你都看不上,那银河系以内就没合适的人了,让他们坐着神舟十四号去外太空找吧。

媳妇,你说是不?陈晨点头:没错!你就往陈司明家门口一站,也别进去,陈司明他妈妈立马就给你把户口本递出来让你们俩登记去,生怕自己动作慢了你给反悔了。

王婧呵呵笑着:至于吗?你们俩也说的太玄了。

陈晨接着说:不过你爸你妈要是见了陈司明可就不一定了,一看他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样子估计连门都不让进,提着扫把就当要饭的给他轰出来了。

自从陈司明跟袁菲羽分了以后,陈晨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陈司明说:要饭的怎么了,我就不信我未来丈母娘还真能轰我出去。

放在古代这要饭的都能娶俩老婆呢,我未来丈母娘还得给我再找一个。

陈晨很不屑:去去去,你就编吧。

你还别不信,《齐人有一妻一妾》总学过吧?那里面那男主角可就是一个要饭的,但是人家就有一个老婆外加一个小蜜。

得了,那也要看情况,人家是丐帮帮主的级别,十个妾都不在话下,是你一个二袋弟子能比的吗?我说。

陈晨和王婧都大笑起来,陈司明无奈的摇了摇头:爹亲娘亲,不如媳妇亲啊。

从酒吧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外面的冷风一吹,我们几个都感觉有点冷,拦了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直奔陈司明家。

陈司明家的这个房子在朝阳的一个小区里,三居,大概有七十多坪,电梯直接入户,是陈司明考上大学以后跟老爹要过来自己住的。

我边换拖鞋边问:陈大少,你们家到底有多少房子啊?连这套,总共就三套房子,两套在这边,一套在北三环,这套是我自己住的,我平常不回来,都去我爸我妈那边。

好家伙,你爸得贪多少啊?我看你爸的工资连这三套房的首付都付不起吧?我一下倒在沙发上,真舒服!去去去,我家这还算少的呢,听我爸说,他们局里有人还有五六套呢。

我靠,不是我说你爸,北京这住房压力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让你爸这些人给弄得,你爸肯定还整天没事儿在开会的时候说什么‘安得广厦千万间’,……还没说完就让陈司明拿只香蕉把我嘴给堵上了:少废话。

陈晨,你要吃什么自己拿,饮料都在冰箱里。

我一口就咬了半根:用一只香蕉就想贿赂我,门都没有,起码得两只。

陈司明拿了一堆小吃堆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扔给我说:想看什么自己拨。

太客气了,你没看我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我们就这样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电视上在播一个偶像剧,陈晨和王婧看的津津有味,我跟陈司明都觉得那很弱智,越看越没意思,我们俩干脆跑去里面的屋子开了电脑切拳皇。

陈司明说:哥哥今晚可是给你创造机会,你看着办吧!我很纳闷:什么机会啊?装,你继续装!装的挺纯洁的,你说咱们晚上怎么睡?我这才醒悟过来:废话,当然是我跟你睡,我媳妇跟你媳妇睡。

陈司明一脸坏笑:你想我会答应吗?你这不是坑我吗,你让我怎么跟陈晨睡一起?其实来的路上我也这样想过,不过立刻被我否决了。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不管。

别出事就成,要不公安机关肯定认为是我给你提供作案场所,非把我当从犯抓起来。

去你爸的老婆的,你以为我像你?咱可是纯洁地。

那你就纯洁去吧,我扛不住了,我先去睡了。

陈司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陈司明走后,我心里嗵嗵乱跳,打开电影看了一下,却怎么都看不进去,又玩了一会儿反恐,然后关了电脑,走了出去。

我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只剩陈晨一个人了,看我出来,陈晨对我说:孙扬,我困了。

我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一边说:那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会儿电视。

在这里我一个人睡不着。

陈晨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鼓起勇气说:那我陪你吧,你先进去,我去洗洗脚,要不你晚上肯定被我熏得睡不着。

嗯!陈晨点了点头。

我冲了冲脚,接着给洗脸池里面放满了水,然后憋着气潜进去,这样可以使我的脑子更清醒一点,我已经被晚上这种环境搞得昏昏沉沉,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憋了不到一分钟就憋不住了,我用毛巾擦干脸,看着镜子里的我说:冷静!一定要冷静!我推开卧室的门,陈晨正抱着双腿拥着被子看电视,看我进来,陈晨笑着说:我又不困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晨的脸蛋红扑扑的,在白色毛衣的衬托下,更是娇艳欲滴,看的我一阵恍惚,刚才的冷静又不翼而飞。

我走上前去,猛地亲了一下陈晨,然后一个翻身,倒在床的另一边。

陈晨啊了一声,然后拿起床头的枕头就开始砸我,我也拿起枕头跟陈晨打闹,突然,我们俩都停了下来,我一把拉过陈晨,然后吻上了她的嘴。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俩的嘴唇才分开,陈晨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装作看电视。

我把她搂进怀里,靠在床头,问她:有没有一点老夫老妻过日子的感觉?陈晨把头偎在我的胸前:这样被你抱在怀里,让我感觉很舒服很踏实,我只想永远都这样被你抱着。

你说我们俩要是永远都是这个样子该多好?我心里一阵感动,低头在陈晨的额头吻了一下:宝贝,你应该把那个‘要是’和‘该多好’去掉,因为我们永远都会这样子的。

宝贝?这可是你第一次这样叫我啊。

陈晨点着我的鼻子说。

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天天叫。

还是算了吧,这个太肉麻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媳妇’。

媳妇,遵命,媳妇!讨厌。

早上醒来,看着蜷缩在我怀里的陈晨,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我突然觉得世界上的一切变得对我都不重要了,只要拥有陈晨,拥有这一刻的安谧和幸福那就足够了。

我的胳膊被陈晨压着,微微有点发麻,我小心的动了动,却把陈晨惊醒了,陈晨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在我脸上啪的亲了一下,说:猪,这是对你昨晚规规矩矩的奖励。

我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早知道奖励是这个,我昨晚就对你动手动脚了,唉,这下亏大了。

陈晨捏了捏我的鼻子,笑着说:你敢?我一边假装系扣子,一边装出一副猥琐的样子说:哼哼,虽然我得不到你的人,但是我得到了你的心,哈哈哈哈!陈晨小脸绯红:流氓!正文第五十章巧遇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9本章字数:4350 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只在大哥起床的时候叮嘱大哥帮我答到,然后用被子蒙着头又昏昏睡去。

等我起床的时候我才发现,对面的三个床全空了,而我们这边的三个人都没起来,潘少华甚至还吧唧着嘴说梦话,我看了看手机都已经十点多了,连忙翻身下床去洗漱。

回来后就打开电脑看电影。

最近我特别爱看美国的大片,每天从网上下载不少原声电影下来看,美其名曰锻炼听力,为四级做准备,结果看了一阵子以后,我发现自己的听力一点长进都没有,不看字幕的话还是很难听清楚那些人是在说些什么,不过口语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用英语骂起人来,比老外说的还要地道流利,而且连说十分钟不带重样的。

第二部片子刚开始,陈司明也起床了,他从床上探头下来问我现在几点了,我看了看时间告诉他,离下午做实验还早着,你起来早了。

陈司明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还没,陈司明说你真牛逼,起来这么早看电影,而且连饭都不吃了。

我说你知道个屁,我这是在学习,为了学习而废寝忘食,现在多看一部电影,到时考听力的时候就会多一分把握。

中午去找陈晨吃饭,陈晨问我是不是早上又没去上课,我说我昨晚学习英语到十二点,所以早上起来迟了,不过我起来以后虽然也没去上课,不过我还是在宿舍学习了一会儿英语,比陈司明强多了,他现在还没起来。

陈晨说:你学习到十二点?鬼才信呢,肯定不是玩游戏就是看电影。

我说:你别总在门缝里看人,我最近可是改过自新,以积极的态度来面对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在看了你们都拿了奖学金以后,对我的刺激更大,这阵子我每天都头悬梁锥刺股,鸡鸣三遍闻鸡起舞,三更睡五更起,囊萤映雪凿壁借光。

而且我还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陈晨被我逗笑了:去你的,你说这些话一句都不能相信。

你要不信可以考考,我最近学习英语的热情空前高涨,你就问我英语吧,我先给你把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背一遍。

陈晨拉着我的胳膊往前走:得了吧,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背。

你还好意思说?那不一样,我发音比他们标准多了,求你了,就让我给你背一遍吧,要不我肯定会憋出病来。

陈晨放开我说:好吧,那你给我背吧,我听着。

没想到陈晨给我来个顺水推舟,我连忙说:算了吧,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去迟了就没的吃了。

陈晨用指头轻戳着我的脸说:就知道你是这样。

下午第二节课是实验,这课我们可都不敢逃,二三十个人一个教室,每人有各自的实验台,谁没来的话老师一目了然。

而且要是这次没来的话,下次还是要照样补做,因此一般大家都是不会逃的,所以实验课和体育课是大学里面出席人数最齐全的两门课,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校领导要是知道了这个情况心里会怎么想。

我和陈司明苏烨虽然文化课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实验课上我们基本上都是最早做完的,而且只要不遇到太苛刻的老师,一般实验操作都会得到满分,可是我们还是都非常讨厌实验课,因为我们每次实验课后,老师都会让我们交本次的实验报告,这对我们这些连作业都不写的人无异于酷刑,我们必须先把书抄上一遍,然后才写上本次实验的数据处理等等,不光是我们,其他人也对此怨声载道,抱怨连连。

我们一边小心翼翼的调试着电路,一边低声的说着话,刘靓也不时的回过头插进来一两句,不过都是针对陈司明的,看的我和苏烨窃笑不已。

由于这次实验安排的比较突然,所以我们仨都没来得及预习,连好电路以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好跟着刘靓亦步亦趋,她做什么我们跟着做什么。

陈司明始终调不出来波形图,急得上蹿下跳抓耳挠腮,在又几次徒劳无功后,陈司明干脆不做了,让我们测出数据以后,自己直接抄了了事。

刘靓说:你不怕老师看出来你们数据一样吗?陈司明一脸的满不在乎:我早都想好了,等他做完以后,我把他的数据的最后两位换一下就成,这还难不倒我。

反正仪器都差不多,数据也差不了多少。

接着陈司明就对我和苏烨指手画脚,一会儿说我们这儿不对,一会儿说我们那儿不对,听得我不耐烦了,于是我喊:老师,麻烦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陈司明立马闭上了嘴,给我做出一副算你狠的表情,看的刘靓吃吃的笑个不停。

刘靓说:要不我帮你调吧,你先坐我那儿去。

苏烨忙说:哎,刘靓,我也调不出来,你还是先帮我看看吧?我也跟着起哄:是是是,我这儿也有点问题,你先来帮我们看看。

刘靓瞪了我们俩一眼,没好气的说:等会儿。

我说:看看,看看,典型的厚此薄彼,一看就知道你对陈司明跟对我们俩不一样。

陈司明乐呵呵的说:你们俩嫉妒了吧?看不下去了吧?看着我们俩点头,陈司明接着说:你们俩有我帅吗?你们俩有我个子高吗?你们俩有我学习啊好吗?都不如我还想跟我要求一样的待遇,做梦呢?靓靓,你继续,咱不理他们。

**起桌上的一个电流表就砸了过去,苏烨跟着说:你他妈酸不酸呢?现在要有一游泳池我都能给吐满了。

还靓靓呢,你不怕人家刘靓起鸡皮疙瘩?陈司明一把接住电流表,然后放在自己桌上,给我们俩扬了扬拳头,一脸胜利的表情。

我说:你他妈把我电流表给我,我还测电流呢。

想要啊?门儿都没有。

你就用手摸着测吧,电死你那就是大于三十六伏,电不死那就是小于,半死不活那就是等于,你就发挥一下你的主观能动性吧。

你丫有种。

看着陈司明在一旁优哉游哉,我决定逗逗为虎作伥的刘靓:刘靓啊,最近是不是找男朋友了?刘靓红着脸说:哪有啊?我都看见了,你们俩手拉手的从食堂出来……滚,我跟谁手拉手了?苏烨说:我也看见了,在食堂里面你们俩还互相喂饭,那叫一个甜蜜,看的我都嫉妒的不得了。

刘靓急了:我没有。

哎,你就承认了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成年了,找个男朋友有什么不好?我嬉笑着说。

你们俩混蛋就给我造谣吧,没有就没有。

哟,你给我们俩说还是给老陈说呢?你看着他干什么?陈司明笑着说:打你丫的,扯我干什么?刘靓把桌子一拍,结果把给陈司明刚调出来的波形给震的看不到了,陈司明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和哭差不多,抱着示波器,眼泪都快下来了,看的我和苏烨大笑不已。

陈晨的父母真的来了。

早上陈晨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晚上她爸妈要见见我,和我吃顿饭,我想反正也躲不过,不去的话又说不过去,就一口答应了。

由于陈晨白天在陪她的父母,我刚好溜去图书馆打发时间。

我来图书馆看书从来都没有一点目的性,经常是遇到哪本看哪本,有时候会在书架前看几个小时的书名却不看一本书。

我在书架间一格格的寻找看有没有什么好书,遇到了书名不错的,就拿下来看看简介,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一本合适的。

我刚准备去下个书架看看,结果刚转出这个书架,一不留神,一下撞到了对面走过来的人的身上,将对方怀里的书撞的掉了一地。

我连忙蹲下来,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捡着四散在地上的书。

等我把书交到对方手里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是尹岚。

我强挤出点笑容说:没撞到你吧?尹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我问:最近你还好吧?这句话我刚出口就后悔了,我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嘛。

尹岚说:嗯。

我不知道这嗯到底代表的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不好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只好换个话题:你还没吃饭吧?尹岚低声说:没有,我准备把这些书还了再去。

我说:我也没吃饭,要不你请我吃饭?尹岚笑了笑,没说话。

我说: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的陕西小吃店,我请你去吃正宗的凉皮肉夹馍,怎么样?你不请我我请你总行了吧?尹岚问:你女朋友呢?她有事没在。

尹岚迟疑了一下,说:好吧。

我领着尹岚来到美廉美后面的小吃店中,尹岚问我怎么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我说是别人告诉我的。

这家店是萧潇告诉我的,我和陈晨曾经来过几次,这里的东西比较正宗,不像其他地方,打着陕西小吃幌子,挂羊头卖狗肉。

我给我们每人要了两个肉夹馍和一碗擀面皮,尹岚说自己吃不了那么多,我说我这老乡黑着呢,肉夹馍做的很小,两个都不一定能填饱肚子。

坐下后,尹岚说:你们陕西人说话怎么那么有意思?你教我两句吧,以后我来这里也可以装成陕西人,那样就不怕被老板宰了。

我递给尹岚一个肉夹馍,然后自己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说:没问题,你想学哪句话?你先教我你们的‘我’字怎么说,我老学不会。

我们的‘我’是很难发音的,你得用舌头后面轻轻顶着上颚,然后往外吐点气,你听我的。

我说了几遍,然后让尹岚试试。

结果尹岚说出来以后成了鹅,我们俩都笑了。

这下气氛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我和尹岚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我问尹岚:最近好像在图书馆不常见到你?尹岚说:我基本上天天来,可能你没注意到我吧。

我经常见你跟你女朋友一起自习的。

哦!我有点尴尬,低头吃自己碗里的擀面皮。

我看尹岚不怎么吃,问她:怎么?不好吃吗?不不不,挺好吃的。

那你要趁热吃,肉夹馍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尹岚咬了一小口,然后又不吃了,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你有什么事吗?我问尹岚。

尹岚摇了摇头,接着又说:孙扬,我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你太客气了,还用麻烦这个词,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不是借钱,其他干什么都行,嘿嘿!尹岚低着头:元旦的时候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不管在哪里的都会回来参加,大家都要带着男朋友或女朋友,到时候你能装成我男朋友陪我一起去吗?就一下午,行吗?一听尹岚的话我就明白了,到时候她以前男朋友也会带着自己女朋友回来的,尹岚肯定不想让她男朋友看到自己目前还是单身一人。

尹岚看我不说话,说: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吧,没关系的。

而且要是让你女朋友知道了也不好。

我没回答,而是反问她:你为什么找我?我想到只有你能帮我。

尹岚声音声如蚊蚁,耳朵都变红了。

听了这句话,一股天生对弱者的保护之情从我心底蹿了起来,我一切的顾虑都不翼而飞,我点了点头:没问题,到时候你通知我一声就成。

正文第五十一章见面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9本章字数:4709 等我赶到的时候,陈晨正在饭店门口东张西望,看到我立马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搂住我的胳膊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总得给我丈母娘留个好印象吧?呸,谁批准你这样叫的?我还没答应呢。

我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那就算了,我还是走吧。

陈晨杏眼圆瞪:你敢?我说:媳妇,你看我这样两手空空的去见老丈人和丈母娘有点不合适吧,要不我去门口超市买两盒脑白金?还买什么东西啊,是我爸妈要见你,不是你去拜见他们,等以后上我家的时候你再买也不迟。

我也就是说说,你还当真了,我哪儿来钱孝敬你爸妈啊,现在我身上的钱也就够给你爸买两包烟,还只能是四块五的中南海。

不是我说,你爸选这地方也太排场了吧?今晚得花多少钱啊?照我说,你爸就不应该这样破费,直接折成现金把钱给我得了,我就先写份简历,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都贴进去双手捧给你爸看,然后你爸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就拣你爸爱听的说……别贫了,见了我爸看你还贫不贫的出来!说着话,我们俩已经来到包厢门口,陈晨正要推门进去,被我拉住了:我怎么有点紧张啊?现在紧张已经迟了,快进来吧。

说着,陈晨推开了门,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陈晨老爸西装革履,一派儒雅风范,正和陈晨妈妈在说着什么,陈晨妈妈一副标准贵妇的打扮,相比之下,陈晨还是跟她妈妈比较像。

陈晨拉着我介绍说:爸,妈,这就是孙扬。

我连忙说:叔叔好,阿姨好!陈爸爸说:这就是小孙啊,快坐。

我趁着落座的空当小声对陈晨说:你妈真年轻,还这么漂亮,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万人迷。

陈晨笑着说:那当然。

陈晨妈妈笑着问: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陈晨说:妈,孙扬夸你年轻漂亮呢,说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万人迷。

陈晨妈妈乐的合不拢嘴,但是嘴上还在谦虚:阿姨都老了。

阿姨你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就和那赵雅芝差不多,阿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保养的,我回去以后也告诉我妈。

陈晨插嘴说:我妈从不保养。

那这就是天生的,和赵雅芝一样。

陈晨妈妈脸上都绽出了花,说:小孙真会说话。

看,我没说错吧?陈晨说。

陈晨爸爸说:嗯,小孙挺懂事的。

我说:叔叔,你叫我孙扬就可以了。

陈晨也跟着帮腔:就是,爸,听的我怪别扭的。

陈晨爸爸说:这孩子。

小孙别见外啊,陈晨在我跟前没礼貌惯了。

陈晨说:爸!陈晨爸爸说:好好,不说了。

小孙是学什么的?我学油气储运。

好专业啊,好好学,有前途。

还行,就是以后毕业得去油田工作。

陈晨妈妈皱了皱眉头:是嘛?油田里可比较苦啊。

我不准备去油田,我不太喜欢。

陈晨妈妈眉头稍霁:哦,那你以后准备干什么工作?我想去广告公司干企划,我比较喜欢这个工作,而且我也觉得这个工作比较适合我。

其实我最喜欢的工作是当律师,我特别喜欢看汤姆克鲁斯的《义海雄风》,我认为律师做到那种地步简直就是帅呆了,可是想做律师的话就得考研,而目前国内最好的就是中国政法大学了,读研的话就得去那儿,我不想毕业以后还转不出昌平这个地方,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过这没必要说出来。

嗯,小孙很有自己的想法嘛,年轻人就要这样,要敢于走自己的路,不错。

陈晨老爸说。

陈晨挤了我一下,小声说:我爸轻易可不夸别人。

那也得看是谁!我小声回答。

陈晨妈妈问:不过现在工作很难找啊,你毕业以后是准备留在这里还是回西安?我打算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可不容易啊,你的成绩怎么样?陈晨妈妈继续问。

我特别不喜欢这种被盘问的气氛,不过我还是回答:还行。

这样的话你可得努力了,要努力学到前面去。

叔叔,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想干的不是自己的专业,所以成绩再好也说明不了问题,我现虽然成绩不太好,可是我现在学的都是我以后可以用到的东西。

嗯,到底和我们的观念不一样了,不过年轻人只要上进就行,我曾经也接触过不少大学生,但是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连个奋斗的目标都没有,小孙,你很不错。

这时,菜陆续上来,对我盘问才告一段落,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跟陈晨爸妈坐在一起吃饭令我很不习惯,而陈晨的妈妈对我却十分热情,让我别客气,还不时地给我夹菜,令我受宠若惊。

陈晨爸爸接电话出去了,陈晨妈妈大概怕我被冷落,就问我:平常除了学习之外,还干些什么啊?看看书或者玩游戏,我突然想起陈晨给我说过她妈妈最喜欢看韩剧,赶紧抢着说:有时候还看点韩剧。

我偷偷看了看陈晨,陈晨对我竖了一下大拇指,并对我做了一个聪明的口型。

虽然我最讨厌看韩剧,但是由于平常杂志看多了,耳濡目染之下,对大部分在国内比较有名气的韩剧都叫得出名字,剧情也能说出个大概,加上报纸网络上娱乐版面对韩剧男女主角的宣传,对那些演员都甚为熟悉。

果然陈晨妈妈立刻来了兴趣:是吗?你都看什么?我最近在看《我叫金三顺》。

我挑了一个最近比较流行的韩剧。

我也在看这个,……听了陈晨妈妈的话,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的开始回忆这部电视剧的剧情和主演,还好我没忘。

于是我赶紧把我知道的关于这部电视剧的信息一股脑儿的往外倒,生怕一停下来被听出来我的不专业。

然后便开始和陈晨妈探讨剧情,陈晨也跟着进来讨论,倒是陈晨爸爸被晾在一边,半天插不上一句话。

由于有陈晨的参与,我开始不那么紧张了,接着又从韩剧聊到化妆品和美容上,我凭着自己对化学的一点基础知识以及从报纸上得来的讯息,开始长篇大论的胡扯,听得陈晨妈妈云里雾里,不过还好说的都是些她感兴趣的东西,气氛还算热烈。

陈晨爸爸回来的时候我们的话题已经从化妆品上转到家庭伦理上面了,陈爸爸也参与进来,场面显得相当温馨。

就这样,我就算见了陈晨的父母。

和陈晨爸爸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听见陈晨在后面小声问她妈妈:妈,怎么样,你跟我爸还满意吧?我早说了,你们肯定会喜欢他的。

陈晨妈妈说:不错,长得挺帅的,也挺机灵的,你没听你爸都夸个不停吗?我就不夸了。

由于陈晨父母还有事要办,所以陈晨就不跟他们一起走了,在送他们上出租车的时候,陈晨妈妈对我说:小孙,陈晨不懂事,我们也不在身边,就麻烦你替我们照顾她了。

妈!我照顾他还差不多!陈晨妈妈嗔怪着说:这孩子。

我说:阿姨你放心,我会的。

陈晨妈妈接着又将陈晨拉到一边,叮嘱了半天,陈晨爸爸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孙,一定要努力啊,叔叔跟阿姨都很喜欢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点头。

看着出租车的尾灯消失,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对陈晨说:看看,看看,我孙小扬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陈晨挽起我的胳膊,仰着脸问:真恶心,我爸都给你说什么了?他说回去就把户口本快递过来,让咱们俩赶紧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去去去,他会给你说这个?再说了,根据婚姻法,你年龄还不够呢,小屁孩一个。

说到最后一句,陈晨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怕什么?咱在民政局有人,只要你答应了,小红本立马就能拿到手。

娘子,你看怎么着?咱这家长也见了,是不是该把事给办了?行,我批准了,你把彩礼准备好了没有?要迎娶本小姐没有一千万免谈。

一千万土耳其里拉。

我说媳妇,这么便宜你就把自己出卖了,这折合成人民币也就一百多块。

想的倒美。

哎,没看出来你还挺招人喜欢的。

那是!我尤其招中老年妇女的喜欢,因为她们都喜欢把闺女许配给我。

哟哟哟,真不经夸,你也就能讨中老年妇女的喜欢了,因为人家闺女都不喜欢你!我喜欢她们闺女就成。

你敢!将陈晨送到她们宿舍楼下,陈晨非让我亲她一下才上去,我看看四周,人来人往的实在不好意思,我说还是算了,陈晨不答应,我犹豫了一下,妥协了。

回到宿舍,大哥他们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玩升级,自从我们寝室的人都买了电脑以后,这样聚众赌博的事情还是第一次,于是我赶紧搬了把椅子观战。

陈司明和老六组合被大哥和席飞杀的节节败退,愿赌服输,无奈之下只好履行诺言,俩人来到门外走廊里,陈司明先声嘶力竭的大喊:我爱芙蓉姐姐。

席飞接着喊道:你敢破坏我们家庭,我才真爱芙蓉姐姐!听到这个,整个楼层都爆发出哄笑。

陈司明和老六骂骂咧咧的回来,又开始新的一局。

这局老六的牌很好,结果硬是被陈司明连累的输了,老六一直抱怨个不停,说不该跟陈司明这扫把星一组,害得自己这赌神都大失水准,陈司明理亏,只好说: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咱不要把一城一地的得失放在心上,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老六不耐烦的说:就你屁话多,这局要是输了就换孙扬上。

同意,我早该上场了,像陈司明这种水平就不应该首发。

陈司明不敢大意,老老实实的出牌,结果这一局险胜,被老六夸了两句之后,得意洋洋的说:这打牌也要靠算计,脑子好的才能赢。

我把陈司明推到一边说:是是是,看看人家这脑袋质量多好,榆木做的。

赶紧洗牌,看我的。

我和老六连输三局,不等老六说话,我就先发制人的批评他:看看,刚才让你甩你不甩,非要留在后面,这下输了吧?刚才老陈都教育你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你看你,还是鼠目寸光,不是我说你,头发早该剪了,吸收的脑袋都没营养了,难怪跟你一起输个不停。

操,这跟我头发长不长有个毛关系?怎么没关系?老陈你给他说有关系没!头发长,见识短!陈司明配合着说。

对头!我一口四川话。

陈司明问:听说你今天去见你丈母娘了,结果怎么样?我一边算牌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就那样。

几个人一听立马来劲了,牌也不打了,都问我到底怎么样,我只好把事情复述一遍,结果听完以后都开始批评我。

陈司明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起码得管人家叫爸妈吧?席飞也跟着凑热闹:就是,那样叫着听起来多亲切,没准陈晨他老爸老妈听得一高兴,就把嫁妆给你了。

没错,俩人不远万里来到北京,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听你叫声爸妈吗?结果你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人家,你让人家怎么就放心把闺女交给你呢?亏你还好意思说‘放心吧阿姨’。

老六说。

你他妈能不能别一口一个人家的,听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老让我联想到那个老妇女。

大哥,还是你来做做总结性发言吧。

陈司明开始怂恿大哥。

大哥笑着说: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今天,孙扬同志去拜见了自己的丈母娘,这对他来说是人生的一大步,但是呢,对咱们135 寝委会来说,却是历史上的一小步,所以呢,在座的各位都需要再努力一下,再接再厉,争取扩大孙扬的胜利成果,有媳妇的都趁早把该见的见了,别再拖了,毛主席教导我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散会!正文第五十二章晚会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19本章字数:4285 我们学校的研究生会里确实有几个牛人,经常请来比他们还牛的名人来学校演出或者作报告,我们仨都是心向往之。

这次研究生会承办了某电台主办的一个演唱会,据说要来不少目前正当红的歌星,可是最近学校对场地审批比较严格,他们一直申请不到场地,只好跟我们学院商量让我们院出面借场地。

我们院当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的提出了许多无理要求,其中最过分的一项就是要求与研究生会共同承办这次活动,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答应。

这下学生会有的忙了,各个部门全部运作起来,借场地,联系,做广告海报,布置场地等等使我们忙的不亦乐乎,我和陈司明苏烨这下更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去上课,同文艺部的几个部长在一起,商量着这次座位场地的安排。

苏烨更是对下面的部委呼来喝去,官架子十足。

对外联系理所当然的是我们外联部负责,平常对我们所举办的活动不屑一顾的各个学院的领导在看到我们送去的请柬上那几个明星的名字的时候,连连答应到时一定出席,甚至还想跟我们多要几张请柬,方便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起看这场免费的演唱会。

在送完请柬之后,我们手里还握有四十几张票,这本来是应该送给别的学院学生会和社团的,但是我们仨商量之下,觉得我们的部委为这事忙了几天了,要是到头来连张票都没有,我们都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我们拿出十几张留给自己的部委,准备把剩下的送出去。

这时苏烨发话了:反正也少了这么多,一不做二不休,剩下的咱们也别送出去了,直接给咱们班的人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同意,昨天大哥他们还问我能不能搞到票,毕竟这么大的场面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咱就豁出去了。

老陈,你说呢?我看着陈司明我他妈早想说了,就怕你们俩不同意,咱们干脆再跟文艺部要几张,给陈晨和王婧她们宿舍,文艺部我跟他们说,我老爹说过:‘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咱就以权谋私一回。

我们宿舍还有苏烨王婧陈晨坐的是贵宾席,这是我当初留下的应该发给各个学院主席的票。

我往后面看了看,然后问陈晨:袁菲羽没来吗?陈晨小声说:给她票她都不要。

我靠,浪费我一张票,我把萧潇都给忘了,等我想起来都没票了,你要是早说,我把那张票就给萧潇了。

萧潇姐昨天进城了,还没回来呢,有票也没用。

你们俩什么时候混的这么熟了?怎么连这个你都知道啊?陈晨一脸得意:那是!我扭过头对陈司明说:袁菲羽没来,这下你放心了吧?你们俩怎么还跟仇人一样?我道过几次歉了,可是她连理都不理,我有什么办法。

我拍拍他的肩:同志,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你慢慢努力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你坚持不懈,就一定会打动她的,别灰心,伟大领袖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看好你。

王婧问:你们俩在说什么呢?陈司明连忙给我使眼色,我说:我这儿还多出一张票,不知道该怎么办?给潘少华啊,他女朋友不是没票吗?我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跟陈晨要过票,递给潘少华,说:Sorry ,sorry ,把弟妹给忘了,趁现在还没开始赶紧把她接进来。

潘少华本来正为这事儿烦恼,一看见票,立马笑逐颜开,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

节目开始了,俩主持人刚一上台,陈司明就抱怨开了:**,这是谁啊?一个赵本山一个赵丽蓉,这是主持节目还是演小品来了?我觉得吧,今天这场面应该让你跟你媳妇上,帅哥美女,这才能代表咱们学校的水平,也能给那些明星留个好印象,人家下次才能再来,现在这摆明是不让人家再来了。

苏烨说。

你懂个屁,要是他们两口子上去,大家尽看了他们,谁还看那几个所谓的明星?不能喧宾夺主嘛,媳妇,是不?我说。

陈晨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

陈司明被我们俩的迷魂汤灌得飘飘然了,大言不惭的说:你们俩还算有点眼光,有什么事求我,说吧。

滚蛋,我们俩其实是夸王婧的时候顺便捎带着把你夸两句,要是不夸你怕你自卑,你还来劲了,老实说,就你那模样,也就能演京剧了,还不用化妆。

我挤兑他。

我知道你们俩是嫉妒,大爷我就是不生气。

看着台上某明星的热舞,陈司明突然问我:孙扬,你最近的舞蹈课上的怎么样了?嗨,别提了,现在我一上这课就头疼。

怎么了?前一阵子不是还说搂着个美女挺爽的吗?陈晨,我得给你爆料了,孙扬什么课都翘,就是不翘舞蹈课。

苏烨探过头说。

陈晨笑着说:是吗?没错,不信你问他。

苏烨你大爷。

你别听他胡说,这课每节都点名,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体育一点都不感冒,都上了这么多课了,我还在练基本步,上次缺了一节,到现在一直跟不上。

陈司明嘿嘿一笑:你就直说了吧,明明是你小脑有问题,还找这么多理由,你真要脸。

那我也不像你他妈大脑有问题,照我说像你这种禽兽,就应该直接拉去人道毁灭。

我回敬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就纳闷当初除四害清黑五类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你除了,麻雀都死得差不多了,你丫竟然还活着,你比小强还强。

陈司明不甘示弱,开始回击。

除四害的时候我们那里动静不大,倒是这首都搞得轰轰烈烈的,怎么就没把你当知识分子臭老九给批斗死?不知道是谁经常自我标榜为知识分子,我给你说,知识越多越反动,明天哥就去居委会举报你,让那些大妈对着你唠唠叨叨,把你丫烦死。

我还真希望你举报成功。

知识分子一般都受到政治犯的待遇,我要是被当作政治犯抓了,那小日子可就滋润了,据说除了限制自由之外,其他什么都是照最好的供应,什么熊掌鲍鱼驼峰海参你都放开了吃,鱼翅都上不了台面,那是给政治犯漱口用的,没事儿还能受到方面大员的接见和慰问,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美。

别看你爸在北京也算个局级,市委书记见过几回?很久没跟陈司明斗嘴了,这下真是畅快。

那我就举报说你预备投敌叛变,非给你丫发配到漠河晒太阳去不可,在那儿你丫也就能游游冬泳锻炼身体了。

我们是来看演唱会还是看你们俩表演的?不过看到你们俩,我又觉得相声这门古老的艺术有振兴的希望。

王婧终于听不下去了。

看节目,看节目。

陈司明连忙赔笑。

这时候在台上演唱的是这一个过气的男歌手,前几年他倒是凭借一手很庸俗的流行歌曲火了一阵子,不过这几年已经销声匿迹,再没见过他有什么新的歌曲推出。

不过台下的女生对他却都很是崇拜,包括陈晨和王婧,从他一出场就激动的不得了,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听得我们暗暗摇头,连声感叹这些女的没见过世面。

苏烨说:这也难怪,咱们学校还真没来过几个大牌,以前来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这次难得有这些人来撑场子,要不也没几个人来看。

要怪就怪学校,连个拿的出手的会场或者礼堂都没有,这体育馆都破成什么样了,都没钱给修修,不是我说,谁现在要是在外面放只二踢脚,都能把这里震塌了,那明天咱们学校就比清华都火了,肯定能上报纸头条,标题就叫做《一只鞭炮引发的血案》。

没错,每次我一进到这里我就想到这里的每件东西可都是古董啊,就连咱们坐着的这椅子都有可能是咱们的长辈,所以我坐之前都先对着这椅子三鞠躬以后才敢坐下。

陈司明的话逗得我一乐。

等我当了校长,我一定把这里修成国家大剧院的排场,以后谁举办演唱会都得来这里,场地费没个百八十万的你就别来,而且这里对咱们学校学生免费,政法的想进来连门都没有,妈的,谁让上次拦着老子不让进他们学校。

你还是算了,人家张老三早预定了,他说他要是当了校长,第一件事就是把教务处给炸了,然后把餐厅改成自助的,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倾向于他,你还是好好做你的包工头,到时候把建设这里的工程接过来,注意别偷工减料的做成豆腐渣工程就行。

我们仨正在逗贫,结果台下突然轰动了,我们往台上一看,原来是今年的某个男性选秀节目的冠军出场了。

苏烨嗤之以鼻:**,他不就白点帅点吗?凭什么享受这么高的待遇?你让他解个积分试试?那比赛干脆直接取名选美大赛得了,真不知道他们比的是什么?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陈司明顺眼点。

陈司明忙说:谢谢谢谢,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们正说着,结果只听到歌曲在响,那人唱歌的声音突然没有了,我们感觉很奇怪,看着那冠军的嘴一张一合,好像是话筒出了问题。

陈司明说:肯定是丫忘词了,现在装作话筒的问题,你没看丫的嘴在胡乱哇啦吗?我仔细看了看:别说,还真是。

晚会中间穿插了一个互动环节,这下台下更是沸腾,人人踊跃,有的甚至都站到椅子上面了,苏烨叹了口气:看看,这就是所谓的大学生,素质还真他妈高。

得了,你别猪笑乌鸦黑,你也不比他们强。

我说。

苏烨破天荒的没有理我,而是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上,然后一拍大腿:哎,那个妞是哪个部的?哪个?就是穿黑衣服牛仔裤的那个,哎,王婧陈晨,你们赶紧帮我看看,是不是你们院的?别搭理他。

我说苏总,你一个月得看上多少个女的啊?陈司明说。

不一样,这回是认真的。

苏烨仍是瞪直了双眼看着台上的女生。

别逗了,你哪次不是认真的?咱们学校得有一半的女的被你认真过一遍了吧?我笑着说。

这次绝对不一样,只要知道了这女的是谁,我沐浴更衣,斋戒三天再去泡。

苏烨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那女生弄丢了。

得,就冲你这诚意,我们哥俩就是把十三陵给刨了都得给你把她找出来。

陈司明对苏烨保证。

王婧往那女生看了一眼:你还是自己去问吧,要指望他们俩,门都没有,看,她下来了,你赶紧去,小心一会儿找不着了。

苏烨有点踌躇:我还有点紧张,人家不搭理我怎么办?不会的,女生遇到这种情况比你还紧张,而且你问她名字一般她都不会拒绝你。

哟,媳妇,挺有经验的啊?你让为夫听了很是担心啊。

陈司明笑呵呵的说。

哼,那是,我好歹也是一美女,这种情况能少吗?嘿嘿。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苏烨垂头丧气的说。

你丫真不是男人。

我和陈司明齐声说道。

正文第五十三章帮忙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0本章字数:3209 晚会终于接近尾声,还没等主持人上台宣布晚会结束,场内的人都开始熙熙攘攘的离去,等主持人说完话,场内的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是我们这些前排还没来得出去的人。

等我们出了体育馆,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刚冒雨跑回宿舍,陈司明的手机却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主席打来的,我说,千万别接,这会儿打来肯定没好事。

陈司明说,那我还是不接了,然后把手机调成无声放回口袋。

结果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文艺部的部长打来的,刚拿起来喂了一声,就听那丫头嚷开了:孙扬,你们怎么跑的这么快啊?怎么了?我感到莫名其妙。

你说怎么了,留下那么多椅子你让我们这几个女生怎么搬啊?噢,你早说啊,你们等会儿,我们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我对陈司明说:文艺部就剩下一堆小姑娘在那儿打扫呢,还有几百把椅子没还回去,咱们赶紧过去帮忙。

陈司明一愣:不是留下体育部的清理会场吗?体育部那帮孙子你还不知道,一有事儿跑的比刘翔还快,妈的,训练的时候要是拿出这股劲儿,上次也不至于让化工赢得那么惨了。

我愤愤不平。

得得得,赶紧走吧,先给那些部委打电话,要是就咱们三个还不得累死。

成,你过去叫苏烨。

大哥从厕所回来,看我们又准备出去,就问我们什么事,雨都这么大了还要出去,听我们说了以后,大哥说:那么多椅子你们几个得搬到什么时候去啊?这样吧,把咱们班男的都叫上,我们晚上这晚会也不能白看,就当以工抵债了。

大哥,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感动过,为了表达对你的感激,请你容许我对你三鞠躬。

我装作眼泪横流的样子,还用衣服抹了把眼泪。

大哥,啥话都不说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请你容许我对你以身相许。

陈司明凑热闹从不落人后,抱住了大哥。

真恶心,赶紧走吧,我去叫人。

大哥推开陈司明,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等我们冒雨赶到,现场已经被文艺部的那些小姑娘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椅子没搬之外其他一切都被收拾好了,陈司明凑上去对文艺部长说:柳瑶,你们部的小姑娘真好,要不你给我介绍俩吧?我就喜欢这种贤惠爱劳动的女生。

去去去,赶紧搬东西,你还嫌不够乱啊。

柳瑶没好气地说。

你没看我连半个班都给你拉过来了?这可是全校精英云集的储运2 班,放下身份来给你干这种体力活,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行,只要你们把这些都搬回去,我们部做东去青年园。

柳瑶倒是很干脆。

你们部的钱还不是我们拉回来的,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还真会借花献佛,我们也不要你们部掏钱,我们部自己出钱,不过到时候这笔支出得你替我们报给办公室。

我说。

没问题!柳瑶一口答应。

兄弟们,开工。

苏烨率先扛了两把椅子往一教走去。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把这些椅子都送了回去,看着大家忙的大汗淋漓,苏烨作为班长宣布:兄弟们,咱们不能白忙活,今天学生会买单,咱们去撮一顿。

有些人本来被强拉来帮忙,而且劳动了半天早有不满,不过现在一听有免费的晚餐,脸上的那些不快立马被笑容所取代,积极响应。

既然是学生会掏钱,我们自然不能客气,与其让别人花我们的血汗钱,还不如我们自己来,在这个方针的指导下,我们直奔位于西街的水煮鱼。

苏烨担心部里的资金不够,把我们部的小会计叫过来询问了一下,结果得知我们部还有一千多余款,这才放下心,不过旋又问我:怎么还有这么多?你忘了?上次我跟办公室那帮人商量了半天,硬给咱们多要了百分之五,现在给咱们的拨款是百分之二十。

我说呢,哎,要不咱们把文艺部的也叫过来吧,她们也忙了一晚上,再说,咱们一帮大老爷们吃饭多单调,人多了才热闹嘛。

好主意,我来打电话。

陈司明比我还积极。

我们要了一个大包厢,这样即使我们闹起来,也不怕外面的人干扰。

在等着上菜的时候,陈司明就不安分了:柳瑶,你看看,我们部狼多肉少,供不应求,你们部却刚好相反,而且你们三个都是女的,我们三个也都是男的,我提议咱们匀一匀,或者结为友好部门,没事儿的时候咱们俩部门就聚一下,增进一下革命友谊,咱们几个领导人也可以培养培养感情,你看怎么样?行啊,不过跟你们仨培养感情就算了,我男朋友知道了我就惨了。

柳瑶笑嘻嘻的说。

你还是跟你男朋友分手从了我吧,其实我都暗恋你很久了,看在我对你一片痴情,一网情深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那你女朋友怎么办啊?柳瑶也跟着开玩笑。

只要你答应了,我立马就把她休了。

行,那我就答应了。

真的?这么多人可看着呢。

那还有假?你过来我让你亲我一下。

陈司明显然没想到柳瑶比他还放的开,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陈司明的窘态,我们都是一乐。

我们等了半天还不上菜,催了几次服务员,服务员都说正在做,最后一次,苏烨实在忍不住了:那你们先把凉菜上了总行了吧?服务员说:先生,不好意思,凉菜也正在做,马上就好。

那你们给我们把米饭上了,我们就吃白饭。

对不起先生,米饭正在闷,马上就好。

服务员彬彬有礼。

得,你们还是别上了,直接给我上副棺材吧,别忘了墓碑上刻上此人是在饭馆吃饭期间等菜不到饿死的,顺便把你们这里的名字也刻上,就当给你们打广告了。

苏烨彻底无奈了。

赶紧呸呸呸,乌鸦嘴。

柳瑶说。

你们这儿的米是不是还在地里没收,猪也还没杀呢?我问。

不好意思,先生,马上就好。

服务员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

算了算了,你再去催催吧。

告诉厨师,让他别着急,我们还能等会儿。

我也无奈了。

在我们千呼万唤之下,菜总算上来了。

苏烨招呼大家:都别客气,敞开了吃啊。

然后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再没放下过。

柳瑶盯着满桌子的菜,问:这么多啊?这怎么吃的完?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些人都是吃大锅饭练出来的身手,就怕这些还不够。

我一边挑着鱼刺一边说。

这还是太多了,有点浪费。

咱们这是拉动内需,这样经济才能带动起来,增加国民收入,提高GDP ,你千万别有罪恶感,咱们这是为国为民,舍己为人。

柳瑶点了点我:你们真能扯。

经过一轮狂攻后,苏烨的进度终于慢了下来,揉着肚子帮助消化。

苏烨看着墙上贴的某饮料的宣传画念着:一等奖MP3 一部,三十名,二等奖赠饮一罐,一百万名,咦,三等奖怎么没有呢?你丫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废话,三等奖是让你再买一瓶。

陈司明说。

靠!终于酒足饭饱,苏烨下去结账,上来以后柳瑶问花了多少,苏烨说了以后,柳瑶连连埋怨不应该来这么贵的地方,这下让她很难去办公室报销,苏烨说:反正是学校的钱,我们花少了别人就花的多了。

扯淡,你花得能是学校的钱吗?这肯定还是咱们交的学费,所以咱们还是尽管花吧,自己的钱当然自己花了,不能让那些孙子花。

陈司明说的有理有据。

别说,还真是,来来去去花的都是自己的钱,我算是看清了,这年头办学校最赚钱。

我说苏总,你也别忙着什么狗屁上市了,你要是想发财还是办所学校,保证只赚不赔。

我打着饱嗝说。

好主意,我就先办所幼儿园,从头做起,小朋友的钱最好赚。

禽兽。

接着陈司明转头对柳瑶说:我都想好了,我们自己去报,到时候去鑫隆那边开张办公用品的发票就OK了。

看看,又教你一招吧?柳瑶摇了摇头说:我们部可没你们那么有钱,不过这招可以学习一下,呵呵!正文第五十四章考试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0本章字数:3279 由于这次晚会办的宏大而且成功,我们院会喧宾夺主,名声大震,甚至有盖过研会之势,各个学院的学生会都向我们抛来橄榄枝,要求和我们合办晚会,政法由于也有人被邀请作为嘉宾参加出席这场晚会,见识了这次的场面,回去后也跟我们联系,是否可以两校联谊,搞点活动,请几个明星前来助阵,主席原本准备派我们前去那个电台接洽,结果被陈司明一口堵了回去:请咱们学校教授开个讲座都难,别说去请明星了,丫以为请明星就跟请保姆一样容易?主席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也不能怪陈司明态度不好,换我也是一样,前几天我们留下晚会门票的事儿不知道被谁告发到院里去了,院里的领导倒没说什么,倒是那主席唧唧歪歪的让我们写书面检讨,并且要我们在会议上当着大家的面读出来,我们几个当时就不干了,要不是他找李导来给我们做工作,我们不答应的话面子上说不过去,外联部早就瘫痪了,所以我们现在都不把那主席当回事儿,开会基本都不去,就等着大嘴回来传达一下会议的基本精神,主席拿我们没办法,想撤了我们一时也没合适的人选。

我们不答应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这个礼拜是考试周,很多课都在这时候结课考试,学习还忙不过来,怎么会有时间忙这事儿,主次我们还是分得清的。

我在这礼拜有两门课要考试,一门必修一门限选,限选课是开卷考试,不过方式极为变态,老师给我们了一张空白的考试纸,让我们把我们课堂上听过的和笔记上我们认为重要的东西都记在这张纸上,考试的时候只能带这张纸进去,看着砖头一样厚的课本,再看看那张纸,我们无不破口大骂老师缺德,这样还不如让我们背来的干脆点,话虽然这样说,可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这张纸写的密密麻麻,恨不得把侧面都写上字,在把正反两面都写完之后,无不希望这张纸能再大一点。

我写字比较大,在把书上的重点抄完四分之三之后,我悲哀的发现已经没有地方将剩下的四分之一搬进去,无奈之下,我只好另外拿过一张纸,重新抄起来。

为了能将字写的小一点,我专门去买了支自动铅笔,这才勉强抄完。

陈司明看到之后连连感叹微雕技术后继有人,并提醒我考试的时候别忘了带放大镜,我说这算什么,然后拿过大哥的给他看,他当即决定从实验室偷出一台显微镜供大哥使用。

如果那几天稍微留意的话,你会发现无论是在在我们班的课堂上还是宿舍里,人人都在埋头苦干,奋笔疾书,一派忙忙碌碌,欣欣向荣,宛如当年全民大生产,三五九旅建设南泥湾的景象。

好不容易从别人那里搞来了必修课的Powerpoint课件,准备在电脑上看,这样比看书方便多了,老师上课讲的东西这上面都有。

在我看了一半的时候我准备玩盘游戏放松一下,就这样,直到熄灯我还沉浸在游戏世界里不能自拔。

第二天考试的时候我才慌了,慌慌张张的赶到教室,找了张桌子就用铅笔开始往桌子上抄公式概念,直到抄满了小半张桌子,才勉强把该抄的东西都抄完,我看了看大拇指,由于长时间握笔已经有了个很深的凹陷,我一边吮这手指一边四处张望,看到大哥也拿出铅笔在桌子上飞快的抄写着什么,我不禁笑了笑。

其实大哥这种做法完全没有必要,他记在脑子里的东西比我记在桌子上的还要牢靠,真不知道他在桌子上记这些是图什么,后来我私下里问过大哥,大哥才说:他娘的遇到考试谁不害怕啊,抄点上去我心里才有保障。

考试前,监考老师说:你们作弊我没意见,都是从学生过来的,我能理解。

这话刚说完,整个考场都欢呼起来,正当大家额手相庆,感谢老师大发慈悲的时候,就听老师话锋一转:可是我今天拿了学校的监考补贴,所以我还是得管管你们,但是你们作弊我还是没意见,只要别被我抓住就行,要是被我抓住了,那可别怪我,谁让你那么笨,作弊都不会,被我抓到也是活该的。

这番话确实起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起码我在十几分钟以后才敢把试卷下的桌面露出来,提心吊胆地在上面搜索我能用到的公式。

在把我会的东西都写上去以后,我算了算分数,除了那些拿不准的,我大概可以得四十分左右,这下我有点紧张了,这门课要是不及格,以后就是补考也难,要是重修了就是难上加难了,可是我空有一桌子公式,剩下的题却一个都不会做,于是,我趁老师不注意,飞快的转过头去,看了看大哥的卷子,结果还没等我将剽窃来的成果以书面形式表达出来,就听监考老师一声断喝:你在干嘛?我本来就做贼心虚,这一声大喝吓得我更是心胆俱寒,就如长坂坡被张飞吓死的夏侯杰,如果老师再配上一句鸟人xxx 在此,那这将会是当初场景的重现,我浑身一瘫,两眼一闭,心说完了,就等老师过来宣布我的死刑,将我扭送去学工处法办。

我甚至都可以想像得出我到了学工处以后被严刑拷打,老虎凳辣椒水,满清十大酷刑轮流施加在我身上,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我开始想自己到了学工处该怎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否应该出卖其他人来争取宽大处理,尽量争取减刑。

我又筹划从学工处出来以后该何去何从,是否应该担上一个剃头挑子,走街蹿巷,了此残生。

结果只听到老师的皮鞋啪啪的朝我走过来,在我面前却没有停留,而是一直往后面走去,我睁开眼睛回头一看,老师将三班的一个人的卷子抽了出来,然后在卷子底下拿出一张小纸条,远远看起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我的一颗心这才掉了下去,不过紧跟着又为这哥们悬起来,心想:这哥们大概还没从限选课的考试中恢复过来,抄书抄出惯性来了。

然后那老师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哥们就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势,看着那个哥们远去的身影,我不禁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没被抓到,并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那老师扬了扬手里的试卷说:大家看到了,这就是作弊的下场,所以你们还是小心点,别再被我发现下一个。

我心想这他妈太气人了,竟然还在这儿明目张的的挑衅。

于是我趁乱又抄了大哥两道题,以此来挑战监考老师的权威,并表达自己对命运不屈的抗争。

那监考老师还在喋喋不休:不是我说你们,改革开放都快三十年了,香港澳门也都已经回归了,两岸都开始直航了,你们的作弊手法还是一点都没进步,而且你们把老师都当傻瓜了,当了这么多年老师,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你们就是用中央情报局的装备联络我都能看出来,所以,你们那些小聪明还是别在我面前使了。

就听我旁边的大嘴小声嘀咕了两句:操,还中情局呢,他妈谍影重重看多了。

不过老师的话也不无道理,现在作弊的手段多了去了,小纸条是最原始的手段,而且风险极高,抄起来的话动作幅度会很大,很容易被人注意。

不比我抄在桌子上,只要拉拉卷子就可以看到,即使被老师发现了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否认,谁知道是不是别人闲着没事儿抄在桌子上的呢,反正不是我抄的,你要非说是我抄的你就拿出证据来,反正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咱们可以去鉴定笔迹。

有哪个老师愿意这样折腾?抓贼抓赃,眼睁睁的看着赃物在眼前,却奈何不了你,这感觉想想也够憋屈的,所以就算他们看见了也懒得去管,可以说这是作弊手段中最下流最恶毒的一招。

不过这一招也有缺点,很多考试你很难预知自己是哪个座位,所以这招很难实施,但是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每次一进考场,我就先去黑板上自己写下座位安排,然后就去自己安排好的座位上开始抄,一般老师进来看到了都不会再改动,所以我屡屡得手。

有人可能会怀疑,怎么尽是作弊的?其实很简单,唯物主义辩证法讲究对立统一,事物不能单独存在,必须与其对立面共同存在共同灭亡,考试的对立面就是作弊。

毛主席也早就做出论断,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所以哪里有考试哪里就会有作弊,这两者是密不可分的。

考试不存在了,自然也就没人作弊了,换个角度来考虑,如果作弊不存在了,考试的存在是不是也就没有意义了?那监考老师也就没办法拿监考补贴了,所以,他应该感谢有学生作弊,这样他才有存在的价值,才能发挥作用,他的钱才没有白拿,作弊的学生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要是没了这些人,他们吃什么?可惜有些监考老师却以极其残酷的手段对待自己的衣食父母,典型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正文第五十五章作弊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1本章字数:2302 虽然试卷还空了很多,但是已经没有我会做的了,我看了看时间,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多小时,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要是现在让我交卷我可不甘心,我宁肯这样坐在这里耗着,然后等考试结束的时候浑水摸鱼。

我扭头看了看另一边的陈司明,没想到这小子正在奋笔疾书,写的不亦乐乎,我很奇怪,他明明比我看书还看得少,怎么连点磕巴都不打?终于,我发现问题所在,这厮每写两行就往草稿纸上看一看,然后再看两眼接着写,很明显那张草稿纸有问题。

肯定是谁悄悄塞给他的,可是我想不通谁还敢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之下递答案给他,直到我看到坐在他身后的刘靓,一下豁然开朗。

我嘘嘘了两声,引起了陈司明的注意,看到他往我这边看来,我连笔画带说的向他说明我也需要帮助,陈司明对我做了个马上就好的口型,让我倍感放心,觉得这个考试再不是问题。

为了不让我的无所事事引起老师的注意,我也装出一副伏案工作的样子,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信手涂鸦。

等到整张草稿纸已经被我涂的满满的,我开始眉头紧蹙,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装作不经意的往四周打量。

首先看到的是讲台上的监考老师,这会儿他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趾高气扬了,而是和另外一个长着马脸的女监考老师聊得火热,只是偶尔那目光还会在下面逡巡一下,不过很快就又回到那张马脸上,并不时地落在马脸老师开的很低的领口上面,如果老六看到的话,肯定会一口断定,这厮是在想怎么把马脸搞上床。

想到老六,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如我一样,百无聊赖,仰头看着天花板,手里的笔上下翻飞,一圈圈的转着,并不停的变换着花样,看的我眼花缭乱,连连称奇,没想到老六竟然还有这一手。

突然,老六手里的笔飞了出去,看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俩老师听到响动,齐齐往老六那边看去,老六连忙捡起笔,趴回桌子,刻苦起来。

我又看了看席飞,发现他正努力把身子往后靠,微侧着头,嘴里微动,隐约听见好像是在问这道题怎么做,看样子是在问后面的邵凯,邵凯伸长了脖子,似乎一直听不出席飞在说什么,可是我离他们这么远,尚且可以听到,何况他们,邵凯肯定是不想说,故意装作听不到的样子,为此我越发鄙夷邵凯的为人。

在寝室的几个人里面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邵凯,这厮总是明着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为人比较阴险,在我们面前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虚伪,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在我们看A 片的时候老是说三道四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对我们指手画脚,说是我们看这个东西是多么的恶心,而且多么不健康之类,好像是就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恨的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屏幕一眨不眨,喉结上下翻飞,不停的咽着唾沫,看起来比谁都要投入。

而且此君见不得别人学习,有时他自习回来或者上课回来,见到我们寝室的某个人在学习,此君必定想方设法破坏之,或是热情的拉你一起玩游戏,或是说自己某天又下载了一个好片,盛情邀你欣赏,自己明明学习一天,嘴里却说学什么学啊,你们看看我,我就不学,都大学了,整天学习有什么意思。

但是要是他在学习的时候,别人把电脑声音开的稍微大一点,马上会招来他铺天盖地的谴责,好像自己这会儿学习是天经地义的,你打扰我就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所以,在我认清了他的丑恶嘴脸以后,我一般都不太搭理他,也懒得去说他,所以一直也相安无事。

交卷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看看表,还有二十多分钟,可是场里的气氛却变得浮躁起来,很多人受不了别人交卷的压力,开始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这部分人基本上都跟我一样,寄希望于非正常渠道通过考试,所以一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而然就变得有点慌张,还好我有陈司明这秘密武器,不至于像他们一样进退失据。

一班的一个哥们刚才还在睡觉,现在却笔走龙蛇,头也不抬,只是屁股一前一后的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痔疮发作,可是我明白他肯定是在屁股底下压着东西,正在大抄特抄。

他后面的那位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想必是没人帮忙,只有孤军奋战,这会儿正在东张西望,求爷爷告奶奶,冀图别人能大发慈悲,拉自己一把,可是在他周围的大都和他一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顾不暇,更何况去拯救他了,我想,这位哥们经过这次的教训,肯定会体会到地形在作战中的重要地位,下次一定会选择一个群芳环绕的绝佳位置,避免重蹈覆辙。

他的左后方是我们班的一个男的,因为脖子特别长,人送外号鸵鸟,不过这都是大家暗地里叫的,要是当面这样叫他,他准和你翻脸。

鸵鸟正努力伸长脖子去看前面女生的试卷,因为他左右和后方的人都已经交卷走人了,否则他不会舍易求难,去挑战这么大的难度了,他这会儿肯定是在自怨自艾,后悔当初没有托生一个长颈鹿一样的脖子,即使真像鸵鸟一样长也行。

我正在胡思乱想,陈司明已经借着交卷的空当,在走过我面前的时候将那张草稿纸放到我的面前,当下我赶紧收敛神思,开始将草稿纸上的东西复制,然后粘贴在我的试卷上。

等我认真一抄开,我才发现刘靓这姑娘真是细心,由于我们是AB卷分卷考试,刘靓和陈司明拿的是不一样的试卷,不同的试卷上面题的顺序是不一样的,但是刘靓却在每道题的答案之前都把那道题的第一句话或者个关键字眼写在前面,这就避免了我们抄错。

我一边抄一边感叹,这丫头还真是无微不至,细心周到,贤妻良母啊!运笔如飞之下,我很快的就将所有的题给抄完了,我粗略的估计一下,这次八十分是跑不了了,在我经过苏烨身边的时候我又将这张纸塞给了苏烨,让它继续发挥余热,在踏出考场那一刻我不禁感叹,一张纸,帮助三个人甚至更多的人,虽然轻于鸿毛,实则重于泰山啊。

正文第五十六章献血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1本章字数:3856 我满面春风的走出考场,看见陈司明正靠在走廊的护栏上和刘靓说话,我走上去拉住刘靓的手使劲摇了摇:同志,我代表广大人民群众谢谢你。

好好干啊,千万别辜负党对你的栽培和我们对你的希望啊。

刘靓笑弯了腰:有这么夸张吗?那是,你是体会不到的,我恨不得以身相许,为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那还是算了。

呵呵!我当时抄了满满一桌子,结果没用上几个,倒是你那张草纸,上面字字珠玑,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当时那张纸对我来说可是金不换。

你丫真没素质,课桌上能随便乱画吗?陈司明说我。

我靠,鲁迅还给课桌上刻过早字呢,我只是用铅笔画画而已,橡皮一擦就没了,我比鲁迅可有素质多了。

正说着话,苏烨也走了出来,老远就喊:孙扬,你丫干嘛呢?耍流氓啊?小心告你个流氓罪。

说着走到我面前把我握着刘靓的手给打了下来。

我挠着头说:我这不是太激动了么。

再说现在都没流氓罪了,也就你爸那会儿还有这罪名。

你这么快就抄完了?去你妈的,你爸那会儿才有呢!抄又不是写,还能花多长时间。

刘靓,你千万得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感谢你一下,要不我们怎么过意得去?是是是,恩公,你千万得给我们一个机会报答你,求你了。

陈司明的配合够默契。

别!千万别这么叫我。

刘靓红着脸说。

一边去,长这么大都不会称呼人,你爸妈怎么教你的?人家刘靓是个女孩,你怎么能叫人恩公呢?应该叫恩母才对!男女都不分了,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以后别说认识我们俩,我们丢不起这人。

我把陈司明挤在一边,自己靠上了栏杆。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刘靓嗔怒着说。

是是是,还是让苏烨来吧,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陈司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笑了出来。

刘靓也明白过来,扑哧一笑。

苏烨不干了:孙扬你这龟儿子,今天老子非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一边躲闪一边说:谁让你丫唱歌不着调啊?你让老陈评评理,是不是你的普通话说的比你唱歌好听多了?你他妈那哪是唱歌啊,比念经都难听,你丫以后还是改唱河北梆子得了。

我们正闹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苏烨连忙放过我,跑过去挡住我们班的人,通知说下午要去献血。

义务献血也是一项与毕业证挂钩的活动,学生手册里规定本校学生在毕业前必须义务献血一次,否则毕业的时候不发毕业证。

陈司明说这他妈哪是义务献血啊,明显是强制的,光天化日,强制献血,朗朗乾坤,天理何在,还有没有王法了,银行还讲究存款自愿,取款自由呢。

我说,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学校规定就是王法。

苏烨深以为然。

我们赶到校医院的时候门口都已经排起了长龙,我找了半天硬是没找到队尾在哪里,苏烨乐了:没看出来咱们学校的人素质挺高的,献血还蛮积极的嘛!现在要是通知献血自愿,不跟毕业证挂钩,保证这里的人剩下不到十分之一。

我说。

嗯,我看差不多。

陈司明点了点头。

我们一边扯皮一边随着队伍走走停停,过了半天,总算到我们了,我们过去签了名字,抽了血,然后等着化验结果出来。

陈司明小心翼翼的压着胳膊上的棉球,问我:孙扬,你是什么血型?B 型。

苏总你呢?O 型。

你问这个干嘛?我是AB型,到时候我跟孙扬要是除了什么事需要输血的话,你就能派上用场了。

陈司明一脸奸笑。

还真是,苏总,要真有那时候你可得为我们俩牺牲一下。

我拿起棉球看了看,结果血出来了,我连忙又按了上去。

滚蛋,你们俩怎么不为我奉献?那也要我们能够啊,谁让你是万能血型?陈司明说的理直气壮。

你还真他妈想的长远,得,等需要的时候哥哥给你们俩牵头O 型血的母猪过来。

苏烨笑得很阴险。

我们俩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就开始叫我们的名字,我们连忙走进去,照着护士的吩咐坐在躺椅上,除下袖子,把胳膊放在扶手上面。

苏烨扭头过来说:我怎么还有点紧张啊?废话,能不紧张么?你没看到那针头多粗?嗨,这护士还挺漂亮的。

陈司明还没说完,已经轮到他了。

看着那针头插进陈司明的胳膊,我突然感到有点发冷,等到护士给我擦酒精消毒的时候,我突然一个哆嗦,开始发抖。

护士拉着我的胳膊告诉我别紧张,可是她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抖个不停,陈司明和苏烨看的哈哈大笑,陈司明对护士说:没事儿,他羊角风犯了,等会儿他吐完白沫就好了。

我回敬道:你丫还有二十一三体综合症呢,整天半张着嘴,哈喇子滴流下来,跟中风差不多。

经过陈司明这么一打岔,我竟然不发抖了,针管顺利的扎进我的胳膊,看着血袋一点点的鼓起来,我心里猛地抽了一下。

护士告诉我们说抽血需要五分钟,陈司明问:姐姐,这得抽我们多少啊?护士愣了一下说:400cc 。

那这得流多少血啊?我就献200 成不?苏总,你他妈就是一副奸商嘴脸,献血还要讨价还价,典型的小农意识。

陈司明随时不忘挤兑别人。

护士说:那不行,我插的就是四百的血袋。

我忙说:姐姐,你别理他,他投机倒把惯了,这要在三反五反那会儿,非给丫枪毙了不可。

苏烨一脸不服:扯淡,我是怕献多了,到时候用不了,那不是浪费吗?毛主席说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三反五反里还有反铺张浪费这一条呢。

护士笑着说:你们三个真逗。

是不是平常在一块就是这个样子?他们俩都是人来疯,人越多越闹腾。

我平常挺文静的,今天是看见你漂亮这才忍不住多说几句话。

陈司明一脸诚恳。

您千万别听他的,他这句话对不同的女的说过几百次了。

陈司明你大爷,你不嫌糟蹋了‘文静’这个词?得,从今往后我把这个词当脏话了,苏总,咱以后骂人也别带脏字,看谁不顺眼就说谁‘文静’。

同意——苏烨把尾音拖得老长。

献完血,护士还不准我们离开,让我们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二十分钟。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坐在一旁,看着下一拨的人进来。

一个哥们儿刚躺下就问护士:这应该对我身体没什么影响吧?护士一脸鄙夷,不过还是回答:没影响,而且适量献血可以促进新陈代谢,对身体还有一定的好处。

这哥们儿半信半疑,看向我们,意图从我们脸上获得答案。

陈司明说:同学,真的没事儿。

你看我,刚才我走进来的时候还没一点精神,结果献完血我一下精神饱满,浑身都是劲,这会儿我恨不得去操场跑个五千米。

看那男的还是有点不信,我也说:真的,我本来还昏昏沉沉的,现在脑子却特清醒,不信你拿俩线性代数的题过来我给你解解?没错,其实根本抽不了你多少血,我有时候流鼻血都比这还多的多,你千万别害怕。

苏烨说,听得我和陈司明捂着嘴偷笑,陈司明说:丫真是吹牛也不打草稿,要照他说的那样,早他妈失血过多成干尸木乃伊了。

那个男的总算放下心来,伸出胳膊让护士插针,结果过了不到一分钟,这哥们儿就开始呻吟,给护士说自己头晕,胸闷,吓得护士连忙把血袋给拔了,然后问他怎么样。

他说自己其实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问题,护士一下怒了:有低血糖你还敢来献血?然后就要给他量血压,结果那哥们说不用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就软倒在地上,看的我们都愣住了,一时都忘了去扶他,结果还是那护士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开始扶那人,我们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帮忙打下手把那个哥们扶到隔壁躺下,然后又回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等了半天不见那护士回来,我们就走了出来,经过隔壁的时候,看到刚才昏倒的哥们正躺在沙发上,左手吊着血袋输血,右手拿只苹果啃个不亦乐乎。

苏烨连连感叹:人比人该死啊,咱们进来是献血,人家进来是输血,这就是差距啊。

陈司明看了看说:这小子今天赚了,刚才他流的那点血还不到100 呢,你看现在不光挂了个200 的,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啧啧,这兄弟真不是一般人。

我说苏总,你要学经商就跟他学,保证赔不了。

苏烨没有回答,而是说:走吧。

赶紧吃点东西补一下,娘的,今天可真是大出血了。

也正好把学校的营养补助花了。

还有补助?我怎么不知道?我和陈司明都是一脸茫然。

献血的每人五十块钱营养补助,都打你卡里了。

我靠,那这还叫无偿献血啊?这样不行,我看咱们以后还得献一回,本来咱们去义务献血,显得咱们觉悟挺高的,现在倒好,成了卖血了。

我垂头丧气。

还不如卖血呢,卖血400cc 怎么都有好几百块钱。

哟,苏总,挺熟悉行情的,你丫该不会卖过血吧?陈司明怀疑的看着苏烨。

切,哥哥我就算干这个,也要当血头,搞垄断,能干那么没技术含量的活吗?苏烨一脸被蔑视后的不忿表情。

成,我们俩以后就跟你混了,孙扬,咱们现在可得把苏总巴结好。

是是是,苏总,以后我就给你端茶递水抹桌子,扫地洗衣服擦玻璃,只要您能赏我一口饭吃就成。

我装出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准奏!先给朕擦了龙靴先。

苏烨抬起一只脚。

谢主隆恩!我照着苏烨的另外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正文第五十七章献血2 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2本章字数:3368 我们三个来到东门口的小饭馆,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看菜单,苏烨就一口气点了麻辣羊血,爆炒猪肝和狗肉萝卜锅仔三个补血的菜,陈司明笑着对我说:你看丫轻车熟路的,还不是一般的熟练,这三样菜不定吃过多少回呢!苏总,要不把女的坐月子吃的那菜也给你上两个?是不是你们家王婧需要啊?那咱们一会儿得让他们给咱熬一锅枸杞红枣乌鸡汤打包带回去,这可是大补。

苏烨最近嘴皮子越来越好使,经常说的我们都招架不住。

滚蛋。

陈司明没好气的说。

我问陈司明:你丫四级准备的怎么样了?准备个屁,这学期我英语就没去过几回,到现在我连课本都没有。

老师点名几次了,我都没在,听他们说,现在老师点名都是直接跳过我点别人,当我不存在。

我倒是每节课都去,不过去了就睡觉,时间长了我养成一习惯,第二天要是有英语的话,我头天晚上就尽量晚睡,要不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睡不着。

不过我把单词背的不少了,考个小四级应该不成问题,说不定到时候发挥好了还能连口语都给考了。

苏烨胸有成竹。

别丢人了,就你?你汉语四级能不能过,还想着口语?陈司明不忘刚才一剑之仇。

你丫汉语过四级了?别看你满口的京片子,要是真考起来的话零点五级能不能过都是一问题。

话说回来,咱们国家就不应该搞什么四级,在中国地面上能说几句英语啊?会OK,YES ,NO,就足够了,学那么多到头来有用的能有几句?苏烨发着牢骚。

说你丫不学无术吧,你好歹还是个大学生,说你文化水平高吧,你却屁都不懂。

这叫‘师夷长技以制夷’。

咱们老祖宗一百多年前就提出来的。

再说了,现在出去找工作没四级证哪家公司会要你?现在是证越多越好,反正我要找工作的话,我连准生证都给带上。

我批评苏烨。

苏烨哼了一声:我还怕找不着工作?咱们好歹是石油类的最高学府,我出去随便指个老鼠洞说是油井都没人敢不信。

我到时候就在旁边看着他们为了争我打的头破血流,而且我说,要不是世界五百强的企业我都不稀搭理它。

就你丫这操行还五百强?我给你说,微软里面扫厕所的估计都是英语专八的水平,你这样的也就能去给世界五百强盖盖大楼,背个沙子水泥什么的。

说着,陈司明还拍拍苏烨的肩膀,上下打量,一副看他身板扛不扛得住的样子。

这时候,菜上来了,苏烨把陈司明的手打了下来,夹起一片猪肝就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然后接着说:反正我是不打算考研了,毕业了看能不能留在这儿,不行了我就去新疆,为祖国献石油,据说去了那里干个几年,年薪差不多都有几十万,等我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老子就杀回北京,到时候搅他个天翻地覆。

我靠,放着华北油田这么近你不去,跑新疆干嘛去?我觉得他压根就在扯淡。

新疆可是好地方啊,据说在那里葡萄随便吃,吃不完了拿出去晒成葡萄干继续吃,再吃不完的话,还能拿去酿葡萄酒,那我到时候就办一个葡萄酒厂,非把张裕长城什么的给兼并了不可;而且那儿的羊肉串的签子比咱们的指头还粗,十块钱就能吃到你想吐,更重要的是维吾尔族的姑娘漂亮啊,说不定毕业过几年你见到我,我怀里搂着的就是维吾尔族的五朵金花。

就算我赚不到钱,我还可以学一手烤羊肉串的手艺,到时候戴个小白帽,在咱们学校门口摆一摊,我就不信能比盖茨赚的少?正宗的羊肉串了,看一看尝一尝啊,不好吃不要钱了啊。

苏烨模仿着新疆口音说,逗得我和陈司明一乐。

我就担心你到时候没学会烤羊肉串,结果让东突发展为恐怖分子,那我们俩可一定跟你划清界限,大义灭亲。

陈司明的思维还真活跃,都联想到这里了。

哥哥我可是一个立场坚定的党员,入党那天我就宣誓以江姐为榜样,他们想腐蚀拉拢我连门都没有,我可绝对能顶得住他们糖衣炮弹对我的攻击,不过他们要是给我上美人计的话可就难说了,不过我可以将计就计,趁机打入他们内部卧底,从内部瓦解他们,然后联合城管告他们一个随地乱扔炸弹的罪名,将他们一举粉碎。

那会儿哥哥我可就是民族英雄,不比董存瑞黄继光差多少了,胸带大红花,坐着解放卡车去全国各地演讲作报告,接受女学生的献花,说不定还能回到学校,接受你们的夹道欢迎,让那帮老不死的给我端茶递水的伺候我……苏烨还没说完,就被陈司明打断了:我说,那你要是在那儿卧底的第一个任务是被派去当人肉炸弹怎么办?听了陈司明的问题,我为之绝倒,然后等着看苏烨怎么回答。

苏烨不以为意:要是真是这样,哥们儿就豁出去了,也牺牲一回,直接就把他们总部给炸了,那样怎么着我也算个烈士吧?你们也就算烈士家属了,到时候东方时空焦点访谈新闻联播什么的来采访你们的时候千万把我说的好听点,要是有报纸来采访你们的话,别忘了跟他们要采访费,然后多买点纸钱烧给我。

你丫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扯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很是疑惑。

扯淡,哥哥我从来都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舌绽莲花的,只是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少废话了,赶紧吃饭,哎,这萝卜可是一个好东西,多吃点这个,生克熟补。

正吃着饭,苏烨问:你们俩知道吗?大嘴被他女朋友蹬了,那女的另外找了一个老男人。

靠,你丫怎么跟狗仔队一样啊?哪儿来那么多八卦啊?我说。

得,当我没说。

别,苏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就说说,我就爱听这个。

陈司明谄媚的说。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昨晚在我们寝室卧谈的时候听老九说的,他说是他媳妇说的,他媳妇跟大嘴媳妇儿一寝室的。

听说那男的在中关村上班,是个搞IT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大嘴媳妇给勾搭上了。

这年头,女的比男的潇洒多了,说甩就甩,招呼都不打。

苏烨感叹道。

中关村工作的怎么了?在那里搬电脑开电梯卖盗版盘的也叫IT人士。

不过我老早就看大嘴媳妇儿不是个好东西,骚货一个,当初咱们竟然为了这样一个货色还跟大三的打了一架,真他娘的亏大了。

我义愤填膺。

不是,你丫激动什么?陈司明斜眼看着我。

我这不是气愤么。

这是人家大嘴的事儿跟你有个毛关系?因为今天天气不错。

哎,天气不错跟你生气有什么关系啊?那我激动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司明乐了:你丫牛逼。

酒足饭饱,苏烨问:走否?陈司明说:再等会儿,我失血过多还没缓过来呢。

下午还有马政经呢。

你丫该不会又不去了?这课一点意思都没有,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不去。

我替陈司明把话说了出来,陈司明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说咱们最近是不是有点过了?这样下去能不能拿到学位证都是问题。

苏烨一脸担忧。

你这纯粹是杞人忧天,你别看学校说的挺严重的,什么缺多少课就怎么警告或者不发毕业证什么的,那都是唬人,毕不了业的压根就没几个,学校还害怕不发你毕业证的话你出去报复社会呢。

这事情你得这样想,咱们学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以后能赚钱么!但是你觉得咱们现在学的这些东西毕业了能为我们赚到钱吗?根本不能,能为咱们找到工作的是那张学位证书,能保证咱们赚钱的是真正能用得到的技能,指望这些什么高数啊化学啊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咱们现在应该学点能学以致用的东西。

说的太精彩了,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好样的,孙扬,我挺你!强烈建议教育部给孙扬同学颁发特别贡献奖对你进行表彰。

陈司明噼里啪啦的开始鼓掌。

我连连抱拳: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

苏烨问:那什么是学以致用的东西?比如说我现在每天在电脑前捣鼓的Dreamweaver (网页设计软件)和Photoshop (图像处理软件)吧,别看现在没什么大用,可是毕业了就不一样了,很多网站就缺这个。

学校教的不一定有用,但是你必须自己去学一点有用的,到时也有一技傍身,到哪里都不怕饿死。

想了半天,我还真没什么手艺!陈司明有点郁闷。

你的脸就是你的职业资格证书,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去傍个富婆嘛,嘿嘿!去你母亲的。

别掐了,走吧!苏烨早都想走了。

走!正文第五十八章四级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2本章字数:3594 对绝大多数大学生来说,四级绝对是横在学位证之前的一道坎,如果你翻不过去这道坎的话,学位证永远都是可望不可及的,起码对于我们学校的学生来说是如此。

四级证和学位证挂钩,献血也和学位证挂钩,照这样下去,也许某一天你会发现连户口都会和学位证挂钩,出台政策外地学生与狗不予学位证云云。

所以说四级证毕业证和学位证绝对是压迫在我们头上的三座大山,而且目前为止还没有推翻它们的可能,也没有人揭竿而起,登高振臂一呼,我们只好逆来顺受,继续接受他们的压迫与荼毒。

四六级考试迫在眉睫,除了大一之外,基本上是全民皆兵,学校里到处都是通报四六级将要到来的横幅和四六级考前突击讲座海报,甚至连食堂里面卖早点的大爷都恨不得也来一句:MayIhelpyou ?更为夸张的是有次席飞又见我去上厕所,这次他不问吃了没而是张口就来了一句eaten ?我摸着脑袋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总而言之,到处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氛。

尽管整个学校都被席卷进了四级的暴风雨中,但是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人却大有人在,我和陈司明苏烨大嘴还有老六都位列其中。

其他几个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就我而言,我并不把四级放在眼里,尽管我的英语水平现在已经不值一提,但是我还是一点都不担心。

我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强大近乎盲目的自信存在,在任何人或事情面前我来都是自信满满,哪怕这种自信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毫无道理而且可笑的。

虽然说过度的自信不好,但是我认为自信过度总比自卑要好一点。

因为这种自信我也吃了不少亏,但是它却始终没有减弱,一直陪伴我左右。

大哥曾经批评我说我一是过度自信,二是盲目乐观,我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得意洋洋。

虽然我认为四级对我来说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的活儿,可是陈晨却不这样认为,天天拉我去自习室监督我做模拟题,并且限制时间,一切都按正规考试来,搞得我苦不堪言。

刚开始时我对此很是抵触,总是找理由推脱,结果被陈晨一一化解。

后来我只好祭出我的杀手锏,我告诉她我在寝室要对着电脑练听力,陈晨问我怎么练,我说看美剧或者欧美大片,为此我倒是逃脱了一两天,但是陈晨很快找到了应对办法,她给自己的ipod里面下满了原声电影和四级听力,然后坐在一旁看着我听,我很快就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其实我看这些电影都是看配有中文字幕的,否则即使是英文字幕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仅能听懂简短的对话或者短语,而且这一知半解里面还有一半是靠猜的,如果没有字幕的话,看完整部片子我就只能记住里面的演员长得什么样子,剧情就更不用说,情色片除外。

前两天我曾在学校门口的小商贩那里买了一套无字幕的《反恐二十四小时》盗版盘回来看,等我兴致勃勃的看完第一集之后,我悲哀的发现,除了里面人名之外一句话我都没有听懂,于是我迅速的弹出光驱,拿出光碟,又跑回那个小商贩那里,换了一套无码的欧美A 片回来,并迅速在整个男生宿舍范围内传播开来,众人在愉悦身心之余也不忘对外宣称:练习听力。

虽然看了这么多片子,每天耳濡目染的都是英语和高鼻梁蓝眼睛黄头发,但是我的英语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在陈晨问我究竟从里面学会了什么的时候,我发现除了领略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之外我只学会了两句话,一句是sonofbitch,另外一句是Pleasedon ‘tkillme ,而且我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口音之纯正丝毫不下于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甚至流利程度尤有过之,经常跟着电影里的人物同时说出,而且都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为此,我对这两句话使用的语境也加深了一层理解。

陈晨听了之后先是一愣,接着就开始大笑,然后问我就学会了这两句。

我点头说是,然后告诉她不要小瞧了这两句话。

这两句话在我看来确实用处很大,首先它可以保证我不会在受到洋鬼子侮辱的时候还一无所知的笑脸相迎,我可以进行迅速的乃至猛烈的反击,不落下风,维护我天朝上国的神威。

如果当年李鸿章也会这句话,像我这么醇正流利并且在受到威胁的时候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定会不战而屈人之兵,令八国联军知难而退,《南京条约》改为《东京条约》,然后割让北海道给咱们也说不定。

第二句话可以保证我在那些洋鬼子因为我的第一句话而恼羞成怒,动手不动口的之际免于伤害。

根据《日内瓦公约》,在我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之际,我将被视为投降,根据《日内瓦战俘条例》,我将受到保护,即使洋鬼子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能碰我一下了,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以免受到国际舆论的声讨,这年头舆论的力量没得说,逼你跳河那简直就是小case。

所以说,学英语也要有选择的学习,对于资本主义的糟粕我们要坚决的摒弃,只学习那些用得着的,比如我学会这两句话,简直就是万能的,学会了这两句话,走遍天下都不怕,有事情了先用第一句问候,情况不妙赶紧使用第二句,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陈晨对我的研究成果嗤之以鼻,我说你还别不信,举个例子吧,你去纽约打车坐出租,不会说TAXI不要紧,伸手就给他拦下来,坐上座位的的时候你可以装作骂骂咧咧的样子对外面说一句sonofbitch,反正司机也不知道你说谁,自然也不敢接茬,而且看你这么凶悍自然也不敢绕路宰你。

就算你遇到的这个恰好是黑社会成员也不用害怕,第二句撂出来以后他自然也不会为难你,顶多把你全身上下洗劫一空,说不定看你这么可怜的求他,还会安慰你一两句,告诉你只图财不害命。

可是你要是不会这两句的话,遇到这种情况你即使不反抗,但由于也你不说话不说话,那人也会以为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说不定抢劫完毕顺手就赏你一颗花生米。

但是这两句只会一句也不行,只会前一句,会让那个抢劫的觉得你给脸不要脸,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这么嚣张,不教训你一下以后自己也就没办法在道上混了;只会后一句,会让人觉得你是软柿子一个,不去捏捏你简直都对不起基督上帝圣母玛丽亚。

总而言之,这两句话是相辅相成,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我刚说完,陈晨一句话就给我堵了回来,她说你能在四级的答题卡上也写上这两句话吗?我想了想,还真不能,老师一看第一句就直接给我踢出去了,就算那老师觉得我有性格,敢于对抗目前的教育制度和应试教育,但是一看第二句就马上觉得我这人两面三刀没有骨气,照样给我踢出去。

陈晨见我无话可说,立马得意了:怎么样?所以说你还是得好好做题。

那也不能这样做啊?国家一年才举办两次,就是怕把我们累着,你倒好,一天就给我举办两次,这还让不让我活了?我最近脑力严重透支,照这样下去,领四级证的时候还得顺便领一个老年痴呆证。

我顺手拔掉了耳机。

胡扯!乖,听话,赶紧好好做题。

陈晨拍着我的头说。

不写了,休息一会儿。

我态度强硬。

你写不写?陈晨揪住了我的耳朵,一脸凶恶。

不写!前人教育我们威武不能屈,何况陈晨这也不算威武。

陈晨手下开始使劲,我有点疼,连忙在陈晨胳膊上轻捶了一下,陈晨不干了:你打我!接着一副委屈的要哭的表情。

我连忙辩解:我哪儿是打你了,我那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我不管,反正你打我!陈晨蛮不讲理。

得,那你让你打回来还不成吗?我伸出胳膊。

陈晨趁我不注意,拉起我的手就咬了一口,疼得我差点喊出来,这时她才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让你以后再打我。

哎,我从小到大还没打过人呢,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小心我告你诽谤。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司明他们大一的时候还跟大三的打过架呢!那哪儿是打架,那是跟他们口头讲道理讲不通,只好改用肢体语言帮助教育他们。

哎,连那事你都知道?是不是那会儿你就对我情根深种,芳心暗许,一颗小心肝系在我身上,到处打听关于我的英雄事迹?其实我还做过很多好事,比如去敬老院当志愿者啊,去给五保户送温暖啊,四个现代化和神舟五号的上天也有我不可磨灭的功劳,只是我为人低调,不愿意那么张扬。

去死!其实我当初就是见到你整天乐呵呵的,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老是那样?然后跟你这人越接触吧就发现你这人不光自己高兴,而且还能感染周围其他人,让他们跟你一起快乐,呵呵!然后慢慢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就这么简单。

嗨!别说了,学习,学习!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哟哟哟,你竟然还会脸红?陈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儿暖气太热了,你没发现我前一阵子还挺白的,自从暖气一来我就一天比一天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埃塞俄比亚来的留学生呢!没有啊,我觉得挺白的。

陈晨端着我的脸左看右看。

我把脸抽出来:还挺白?我前天一照镜子发现如果给我额头上贴只月亮的话我都可以去演《少年包青天》了。

陈晨扑哧一笑:去死吧你!正文第五十九章四级2 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3本章字数:2670 四级考试如期而至,尽管很多人准备充分,但是事到临头却不免有点紧张慌乱,如临大敌;而我反倒轻装上阵,一点思想包袱也没有。

没想到四级考试比高考还要严格,准考证身份证学生证三证齐全方可入场,由于资金配备不够,所以学校无法配备什么指纹视网膜识别系统,只好让监考人员用肉眼不停的扫描照片和你的脸,脸上多颗青春痘都要盘问你半天,生怕你是整容来的,这年头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掏得起钱,赵本山的鞋拔子脸都能给你整出来。

为此,很多刚割了双眼皮或者丰胸的女生被堵在三教门外,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陈司明的头发最近长势喜人,看起来与证件上的照片稍有不符,不过像他这么帅的放眼全校也没几个,所以门口检查证件的一个女的只看了一眼就对其放行,并且附赠一个微笑,看的我们都十分不忿,可惜我们没有陈司明那样的本钱,只好老老实实的接受检查,而且还要赔着笑脸,与陈司明的待遇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

我在走进三教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后面绵延两百多米的队伍正在一点点的蠕动,让我联想起了以前的科举制度,那些进京赶考的考生都要在入场之时赤身裸体接受检查,甚至屁股都要给你掰开看看有没有夹藏违禁物品进场,我不禁庆幸自己生活在社会主义的今天。

考前学校就通知这次考试动用了什么电子眼和手机信号屏蔽系统,我一进三教就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一格信号都没有,我骂了两句,把手机关了又放回兜里。

写作文的时候,看着别人运笔如飞,相比之下,我却绞尽脑汁也凑不足它所要求的一百五十个单词,倒不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写,而是我没办法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翻译成恰当的英语,我不禁有点后悔这两年的英语课没有好好去听,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我只好东拉西扯几句,然后将作文草草结束。

作文的失利直接导致我的听力也发挥失常,从而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离考试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我还有完形填空没做,幸好我提前涂好了答题卡,不过剩下这点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完完形填空,于是我准备给那十五道题清一色的填上同一个字母,总会有几道被我蒙对的,填哪个选项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大问题,根据我总结出的考题答案排列的惯例,A 和D 一般都很少出现,所以这两项可以排除在外,但是究竟是选择B 还是C 呢,我一时却拿不定主意,这可能会直接导致我的四级通过与否,所以一点都不能马虎,我想当时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一定会宰三牲,起歌舞,焚香祷告,求上天给我指示,可是现在时间已经不允许了,于是我只好事急从权,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抓阄。

要抓阄就必须有纸,可是我们除了答题卡和试卷之外就没发给草稿纸,我想了想,反正试卷也用不到了,就趁老师不注意,小心地撕了两个角下来,然后写上字,团成两团,抓在手里,心里默念老天保佑,接着扔了出去。

面对两个阄,我左挑右拣看了半天不知道该拿哪个,这可是决定我命运的东西,当然不能马虎。

我挣扎了半天,还是下不了手,这时候就听陈司明在我后面小声说了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受这句话的影响,我猛一咬牙,闭上眼睛随便抓了一个,打开一看是C ,我又觉得不妥当,心想着还是再来一遍,第一遍不算,就当试验了,一切以第二遍为准。

第二次打开却是B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心想三局两胜,最后一把定输赢,于是郑重的摇了第三次阄,这次还是B ,这下我又动摇了,觉得这样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两个纸团未免有点儿戏,所以我放弃了这个结果。

既然交给纸团决定不够庄重,那还是交给人来决定吧。

我开始数教室里的人数,如果是单数的话就选B ,双数的话就选C ,等我将人数数清了以后又出现了问题,如果只算学生的话是单数,可是如果加上三个监考人员的话那就是双数了,到底是把他们算进去还是不算呢,我为此苦恼不已,就在我决定把他们也算进去的时候,一个监考的却走了出去,这下我又犹豫了,他不早不晚刚好这会儿出去会不会就是老天的旨意呢?我想了想,逆天而行可是大逆不道,把老天爷惹毛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我决定按照老天对我的指示来办,但是在下笔那一刻我又有点迟疑,我以前经常骂老天爷,万一他要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难保他不会借这个机会来报复我吧?我静下心来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老天那是非常不明智的,而且有搞封建迷信的嫌疑;交给别人决定那更是对自己极度的不负责。

还是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贝多芬不是早都教育我们要死死地掐住命运的脖子吗?在我作出决定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感到如释重负,浑身上下一片轻松。

我决定选择自己的血型为最后答案,谁让我恰好是B 型血呢,而不是A ,也不是AB,更不是O 呢?血型可是现代科学研究的成果,跟什么封建迷信扯不上半点关系。

我对自己说,这可是现代科技帮你做出的决定,你要是怀疑就是与自然规律作对,那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我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选择B ,就在我把笔伸向答题卡的时候,考试结束的铃声也响了起来,我如遭雷击,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我面前将我的答题卡抽走。

与铃声同时响起的还有考场内一片叫苦之声,人人都是一脸沮丧,连连抱怨时间不够。

我转身问陈司明怎么样,陈司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考个屁,还有很多都没写,根本来不及。

我把桌角贴的座位号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角落说:哪次考试你的时间够用?对咱们来说,考试时间永远是不够的。

然后把我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

陈司明听完后大笑:你丫傻逼了吧?随便填一个不就得了。

别说了,我肠子都悔青了,你再说我就要自杀了。

正说着话,苏烨也走了过来:你们俩怎么样?我这次可能有点悬!我这次可能过不了,很多都是瞎填的,就当熟悉环境了,下次一定过。

陈司明说这话的时候笑嘻嘻的。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还行吧,应该能过。

不过也不一定,每次我感觉什么事情有把握的话,结果都是反过来的,所以也说不准。

谦虚,绝对谦虚。

他既然说这话了,就表示肯定能过,是吧苏总?没错,孙老师,你以后可千万得帮助帮助我们这些落后分子,不能只顾着自己,共同富裕才是社会主义的最终目标。

苏烨摇着我的手说。

不敢当不敢当,共同学习嘛。

既然这样,为师就送你们一句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时的成败说明不了什么,望你们早日突破个人局限,争取在下一次四级之时取的好的成绩,你们记住,祖国的未来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的。

我绷起了脸说。

陈司明一脸惋惜看着我说:真可怜,挺聪明一孩子,学毛概学傻了。

正文第六十章大头贴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3本章字数:2187 出了考场,陈司明就扔下我们去找王婧了。

我和苏烨刚下到三教大厅,就看到陈晨一身黑衣,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颇为显眼。

苏烨一拍我的肩膀:得,你媳妇儿在等你呢,我还是回去上网泡我的妞吧。

说完也不等我说话,轻轻把我一推,就走开了。

我走到陈晨面前:美女,别说不是等我呢!臭美,就不是等你!我一脸失望: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陈晨嗔怒:你敢?!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我满脸堆笑,美女,下午有什么安排?不准叫我美女,你那音调听起来就让人感觉不正经。

我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正经人。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恐龙?我故意逗她。

去死!咱们去吃肯德基吧?很久没去吃了。

陈晨一脸企盼。

陈晨以前特别爱去肯德基,但是因为我不习惯吃饭让女生掏钱,所以每次我都抢着付钱,为此陈晨骂了我好几次,可是付钱的时候还是争不过我,因为我在付钱的时候总会对她说你看周围人都看着呢,你这样跟我抢会让人觉得咱们俩很生分,一点都不像两口子,每次这样一说,陈晨总会往四周悄悄看一下,而我总会趁这个机会把钱递过去,后来陈晨渐渐地就不去肯德基了,即使是我主动提起,她也会找借口不去。

成!但是提起说好了,要是不让我请客的话我会很不高兴地。

陈晨想了想说:好吧,本小姐今天就给你一次向我献殷勤的机会。

那是我的荣幸。

我学着外国绅士微微鞠躬,然后拉起陈晨的手,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从肯德基出来已经中午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觉无比惬意。

我伸了一下懒腰,顺手揽住了陈晨:媳妇儿,还有什么活动的话尽管说,我现在浑身舒坦,你就是让我陪你逛超市都没问题。

陈晨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逛超市,经常拉着我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穿来穿去,却往往只买一包口香糖之类的小东西,可以看出她逛超市根本没一点目的性,纯粹是为了逛超市而逛,一圈转下来,我腰酸腿疼,叫苦不堪,她却斗志昂扬,乐此不疲。

当然还有,陪我去照大头贴啊。

陈晨看着我说。

我一听就泄气了:照那个干嘛?你不有相机吗?你要想照相的话用数码相机拍一堆出来,我用photoshop 给你改改,什么效果都有,保证比那强多了,让兵马俑抱着你都没问题。

那可不一样。

我不光要照大头贴,还要和你一起照,然后给你钱包手机电脑都贴上,让你随时都能看见我。

陈晨一脸得意的表情。

那要不要给你制作成海报,然后贴在我的墙上?回头我给你放大几张,拿去做成海报,然后我也不用上学了,就在学校门口摆一个小摊,专卖你的海报,肯定比那些明星好卖多了,到时肯定有很多人来买,你也就别上学来给我当老板娘吧。

去死吧你!我才不让他们看呢,有你一个人看我就知足了。

我有点感动,但为了不表现出来,我还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你要照就照吧。

陈晨白了我一眼:这还差不多。

我和陈晨站到机器前面,看着她拉上我们身后的帘子,我忧心忡忡地问:你不会非礼我吧?陈晨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非你个头啊,我还怕引狼入室呢。

我身子一挺:那我就放心了。

咱先摆个什么造型?猪八戒背媳妇儿怎么样?陈晨笑颜如花:好啊!说着作势就要往我背上跳。

我连忙说:这个动作难度系数太高,咱们还是放在最后吧,先来个简单点的,泰坦尼克号的经典镜头怎么样?太俗了,不要!陈晨摇头说。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镜头吗?哼!不就是杰克和露丝站在船头,杰克从后面抱着露丝,露丝张开双手的那张吗?欺负我不知道吗,猪!陈晨得意洋洋的说。

我脑筋一转:哈,你说错了!我说的是杰克给露丝画像的那个镜头。

说完,我一脸坏笑的看着陈晨。

陈晨拧起了眉头:画像的那个?突然间,陈晨想起来了,脸蛋顿时变得通红,继而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流氓!你小声点,小心别人听见,把警察叫来了,最近正好是奥运会之前的严打。

我不管,你就是流氓,还是臭流氓。

陈晨放开了我。

你是香流氓。

你!陈晨拿着几大版大头贴,一边看一边指给我哪张该贴在哪里,甚至连水杯都给我分配好了,搞得我哭笑不得。

最后陈晨手里还剩下几张,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贴了。

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样子,我暗暗觉得好笑,于是我说:你看,我就剩鞋上还没有,要不我把那几张贴在鞋底?亏你想得出来,哼!又想了半天,陈晨还是没想出来,只好把剩下那些塞进我口袋里,说:这些你先保存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这几张还是不贴了吧?让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我看着陈晨让我贴在手机和钱包上的那两张大头贴。

不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媳妇,亲你两下是天经地义的。

亲我是天经地义,但是还给拍下来这就不必了吧?这样太招摇了,容易惹人嫉妒。

不行!你现在就贴,我得看着你贴上才放心。

陈晨催促我说。

贴就贴,我豁出去了。

你看有没有合适的给我脸上也贴两张。

我把心一横。

这个嘛,本小姐开恩,脸上就不用了。

陈晨笑盈盈地说。

正文第六十一章赴会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4本章字数:4337 元旦那天与陈晨去城里看了场电影,并非我们干什么都爱往城里跑,实在是偌大的昌平竟然连家电影院都没有,离我们最近的电影院还要坐一个小时的919 去北师大,不过既然愿意去北师大,也就不在乎多花一点时间去其他地方了。

晚上回到昌平,我告诉陈晨第二天我的一个表哥出差来北京想见见我,陈晨虽然不大乐意,不过也没说什么,看的我心里平添一份愧疚。

第二天下午,等我赶到东直门外那家KTV ,尹岚正在门口等我,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打扮的缘故,尹岚看起来比平常多了一份妩媚,奇怪的是,我却连一丝心动的感觉也没有了,就如在看街上一个打扮入时的陌生女性一样。

现在我只想这个聚会早早结束,我好回去陪我的陈晨。

尹岚颇为勉强的笑了一下:谢谢!我开玩笑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先谢我,我要是完成不了任务或者演砸了是不是还得把这个‘谢谢’给你还回去?尹岚攥紧了手里的包:不管怎么说,你今天能来,我都要谢谢你。

你这么客气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本来我今天就是来跟你白吃白喝的,应该我跟你说谢谢还差不多,嘿嘿!尹岚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

为了打破僵局,我说:今天打扮得挺漂亮的,我都有点自惭形‘岁’了,早知道我也收拾一下,做个头发什么的,现在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让你拿出手。

我故意将秽读成岁。

尹岚笑了笑,说:这样挺好的。

我们来到包厢门口,我正要推门进去,尹岚却已经挽上了我的胳膊,我的心不争气地开始加速。

我扭头看了尹岚一眼,发现她的脸有点红,正在故作镇定,大气都不敢出。

我定了定神,拍了拍她挽在我胳膊上的手,尹岚抬起头看着我,我对她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没关系。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挺胸抬头,推门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嘈杂,二十几个人三三两两的散坐在沙发上大声攀谈喧哗或者打闹,茶几上堆着各种饮料和小吃,一男一女正把着麦克风对着屏幕深情款款的对唱,灯光摇曳之下,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词——灯红酒绿。

还没等我适应这昏暗的灯光,一个女生已经迎了上来,拉住尹岚的手,亲切地说:岚岚,等你半天了,就差你们了。

尹岚这才放开了我的胳膊,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孙扬;这是……那女生抢着说:你好,我叫沈莹。

虽然提前都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听到尹岚介绍我说是她男朋友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别扭,有种说不清的滋味,不过我很快调整过来,微微欠身,露出一个我自认为还算含蓄的笑容:你好。

沈莹甜甜地笑了下,说:快随便坐吧,别客气然后拉着尹岚走向一边,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我跟谁都没有客气过,不过这女的还真会招待,我谁都不认识,随便坐哪儿啊?不过傻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其他地方都没办法坐,只好跟在尹岚后面和她坐在一起。

这堆人里面有男有女,正谈论的热火朝天,我和尹岚刚坐下,沈莹就给众人介绍我,我对周围一一颔首。

等她说完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对我说:我叫高东,石工二班的。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一个校友,我不禁泛起一股亲切感,还没等我表示,那男的接着说:我见过你和杨旭打台球。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我靠,不会这么巧吧?不过我还抱有一丝侥幸,他是大二的,和大三的杨旭关系应该不会铁到知道我和陈晨关系的地步吧?我心乱如麻,一时忘了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勉强笑了笑,所幸他也没再说什么,不过看到他那一脸神秘莫测的微笑,我对仅存的那一丝侥幸也不敢抱有太大希望。

尹岚注意到了我的情况,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来到外面走廊,掏出了手机,但是由于太紧张,手竟然一直发颤,拨了半天就是拨不对号码,我只好两手齐上,这才拨通了陈晨的电话,没想到刚听到陈晨喂了一声,手机就咯的一声自动关机了,我不禁暗骂,这什么破手机,关键的时刻给我撂蹶子,真不是东西,等老子买了新的一定把你砸了烧成灰,让你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我想是否该借尹岚的手机给陈晨打电话,不过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那个叫高东的家伙可能正愁没有证据呢,我这样做无异于送货上门。

我又想是否该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不过我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我告诫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来的总会来,现在后悔也没用,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我去洗了把脸,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这才走了回去。

我回去的时候,尹岚旁边已经多了一个男的,恰好占据了我的位子,看我过去也丝毫没有让位给我的意思,就当我不存在一样,我本来就有点不爽,看见他那样子更是火冒三丈,不过我没有发作,从小跟我爸应酬,场面活我还是知道怎样做足的。

我将尹岚拉起来,一起在他对面坐下,然后对他摆出一个蔑视的笑容,陈司明经常说看见我那样笑就恨不得揍我一顿,可想而知,我那笑容是多么恶毒。

那男的果然受不了,喊了一个女的过来坐在自己旁边,我看尹岚有点不对劲,咬着嘴唇一直不说话,问她怎么了,她只摇了摇头。

这时,我听见那个叫高东对占我座的那个男的说:周路,你们什么时候回学校?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是尹岚以前的男朋友,难怪尹岚会这样。

我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周路,发现他确实比我帅多了,不过跟陈司明那种帅的不像凡人的家伙比起来还是有差距,陈司明那么帅我都不觉得什么,所以对他比我帅了一点我也丝毫不以为意。

娘希屁,帅有个鸟用,没听过花花枕头里面糠,驴粪蛋蛋外面光吗,我想。

周路的女朋友看的我有点恶心,一脸的浓妆,都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我猜她肯定是长得和牛头马面差不多,所以才用浓妆掩盖的:眼圈发青,看起来跟刚受了家庭暴力一样,再一看那嘴唇,红的不像人类,我真怀疑她刚被揍得吐了大半碗血。

说话嗲声嗲气,手里还总是翘着兰花指,不停的说我老公,亲爱的之类的话,她每说一句话我就心惊肉跳,头皮发麻,我赶紧揉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以免猝死当场。

周路想必当年就是班级里的风云人物,在座众人的话题一直都离不开他,想想也是,要不尹岚也不会喜欢上他了。

不过我又有点不忿,我从小到大都是焦点,即使和陈司明在一起,我也和他平分秋色,现在受到了冷落,我很是不爽。

就听周路女朋友说:我老公这学期还被xx活动邀请去表演小提琴……我突然想起了袁菲羽曾经说过这家伙还是小提琴的几级,几级我给忘了,反正至不济也比我强,我仅仅就会拨弄吉他弹几首流行歌曲,况且吉他跟小提琴差了也不止一个档次,相比之下,小提琴也要高雅的多。

我决定杀杀周路的威风,娘的,这么爱出风头,老子不教育一下你以后你进入社会还不得吃大亏?我想了想,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想请教你一个音乐上的问题。

周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尽管问。

其他人大概闻到了火药味,说话声音也变得小了。

尹岚轻轻的拽了拽我的衣角,我装作没感觉,问:小提琴有几根弦啊?周路靠在沙发上,拿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说:老婆,告诉她。

那女的一副看不起我样子,说:四根啊、,连这都不知道。

哦!那吉他呢?六根!二胡呢?当然是两根了,哈哈!那五根弦的乐器是什么?五弦琴!七根弦的呢?古琴!三根呢?三弦!周路回答的很是顺利。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都开始喝彩,甚至连尹岚都抬起头,看着周路,眼中一种复杂难明的神色,大概当年就是为周路的才华所倾倒吧?抛开其他不论,单就才华来说,我确实挺佩服周路的。

等众人平静下来,我问:那一根弦的呢?这下周路傻了,搜肠刮肚半天都没有想出来,看着其他人其他人也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我暗暗好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一根弦的是什么,完全是为了捉弄他我才问的。

想了半天,周路忍不住说:压根没有一根弦的乐器。

我一脸高深莫测:你再想想。

周路想了一会儿说:我想不出来,那你说是什么?我刚准备告诉他我也不知道的时候,陈晨突然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灵机一动,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心弦!其他人先是一愣,接着一阵哗然,继而连连喝彩,有人说:我得把这个记下来,太经典了。

我甚至听见陈莹对尹岚说:你男朋友真是幽默。

我听到以后对她报之一笑。

周路还要在说些什么,但是还没等他说话,一个男生就站起来说:同学们,差不多了,咱们该去吃饭了。

其他人轰然响应。

从饭店出来已经十一点了,这在我的意料之外。

刚才在饭桌上尹岚一直端着啤酒猛喝,杯子被我夺下几次,结果又被她抢了回去,再加上其他人不停的劝酒,等到结束的时候尹岚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刚走出饭店,被冷风一吹,就蹲在马路牙子上吐个不停。

陈莹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事儿,我问她知不知道尹岚家在哪里,就听尹岚含糊不清的说:我不回家,不能让我爸看到我这样子。

说着又吐了起来,隐隐听见她还在小声地抽泣,我忙拍着她的背,一边想着办法。

等她吐完了,我连忙让她靠在我的肩上,她已经靠不住了,我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撑在她的腋下扶住她。

陈莹说:要不让尹岚去我家吧?我轻拍了一下尹岚征询她的意见,她却没点反应,看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我将她摇醒,问:你去陈莹家怎么样?尹岚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这时就听那边陈莹的男朋友叫陈莹:陈莹,走啦!我只好说:你先走吧,尹岚就交给我了,不用担心。

陈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说:怎么?害怕我趁人之危啊?你把手机开着,尹岚一有反应我就让她给你电话,要不你就打110 来抓我。

嘿嘿。

陈莹啐了一口:想哪儿去了。

那好吧,你可要照顾好她啊。

我摆了摆手说:安了!陈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和她男朋友离开了。

我扶着尹岚站在马路上,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禁缩了缩脖子,看着尹岚瑟瑟发抖,我想,该不该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呢?这样是不是暧昧了点?那我岂不是会给冻着?不过这样显得我挺爷们儿的。

想到这里,我把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在身上,没想到她还是抖个不停。

我明白过来,她不是冷,而是喝醉了酒,现在酒精挥发,所以才这样。

我又想那该不该把衣服又穿回来?反正她就是再披十件羽绒服也还是冷,多我这一件不多,少我这一件不少。

我想了想那该不该把她的羽绒服脱下来给自己披上呢?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不是禽兽不如么,老子就好人做到底,舍己为人,英雄救美一回。

正文第六十二章赴会2 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4本章字数:3703 我觉得这样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就寻思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我想,那会儿来的时候要是跟陈司明把他们家的钥匙借来就好了,现在也不至于没地方去,不过当时谁能想到会闹得这么晚,现在手机也没电了,明天见了陈晨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呢,也不知道那个叫高东的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杨旭,继而让陈晨知道。

我脑子越来越乱,于是我决定不去想这些,明日愁来明日当,明天火星人会不会侵略地球还是未知数呢,当务之急是先找个住的地方,解决了近忧再说。

我想了一下,目前只能去宾馆了,要是我一个人的话还好说,随便去找个网吧什么的地方凑合一宿就行了,现在有尹岚在身边,何况她还醉的不成样子。

我把她扶的靠在我的胸前,一只手搀住她,另外一只手掏出钱包打开看了看,里面还有三百多,找个标准间住下应该不成问题。

我往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正好有间宾馆,我连忙把尹岚的包提在手里,俯下身子,让她趴在我的背上,将她背了起来。

没想到三百块钱在这里只能住单人间,不过没有办法,背着尹岚走了这么远我已经快要虚脱了,现在打死我也不想再去找其他地方了。

于是我爽快的交了钱,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钥匙,在她鄙视的目光中,扶着尹岚走进了电梯。

那个服务员肯定将我当成了灌醉女生从而对她们不轨的不法分子了,不过我一脸忠厚,正气凛然,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人啊。

我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拨了拨头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我长得这么帅,如果真干这种事的话,也不需要通过这么下作的手段吧?说不定服务员的目光是投向尹岚的,这也很难说,我安慰自己,想到这里,我又看了看尹岚,怎么看都不像是装醉,我只好悲哀的接受那服务员对我的看法。

电梯在停下来的那一刻,可能因为失重的原因吧,尹岚醒了过来,问我这是在哪里,我告诉了她,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直了直身子,让我感觉压力骤减,接着我又感到她在微微发抖,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又开始小声哭泣,我长叹一口气,扶着她走出了电梯。

我看了看钥匙上面的小牌,2046,我靠,这数字还真牛逼,我想。

推开房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我还没来得及开灯,尹岚就一把推开我,捂着嘴冲进卫生间,接着就听见她在里面呕吐,我开了灯,看见她正趴在洗脸槽边,身子轻轻抽动,这个情景怎么这么熟悉,我努力想了想,才想起来,电视里某个女性怀孕的话都会出现这个情况,而且还特别想吃酸的,不知道尹岚想不想吃,想到这里,我笑了一笑,心想自己还挺能苦中作乐的。

尹岚吐了一阵又恢复了那种昏昏沉沉的样子,我只好将她掺到床前,安排她躺下,我正在想要不要给她把外套和鞋脱了好让她睡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该不会是公安检查吧?娘的,幸亏老子还没给她宽衣解带,要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战战兢兢的打开房门,才发现原来是服务员送热水,我道声谢谢,关上门,给尹岚倒了杯热水,喂她喝了点,然后帮她脱了鞋,衣服我想了想还是没敢脱,万一在我脱的过程中她醒了过来,这我可没法解释。

接着我从柜子里抱出被子,给她盖上,这才一屁股倒进沙发里,松了一口气。

看着尹岚梨花带雨的脸庞,我心想,我要是像伺候你这样伺候我老娘的话,都能写进二十四孝了,就凭这个我亲你一下不过分吧?不过想归想,我浑身上下已经像散了架一样,也没有供我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的葡萄糖和ATP 了,不过也幸亏是这样,要是我还有力气的话,难保我不会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搞点生活作风问题出来。

虽然我这会儿疲累欲死,但是思维却前所未有的清晰,我不禁又想起了刚才饭桌上的一幕:我们从KTV 出来,接着又转战旁边的一家饭店里面挺大的一个包厢,周路不知是心中光风霁月还是故意,竟然拉着自己的女朋友坐在尹岚的另一边,还不时大秀恩爱,不管是不是故意,反正尹岚是受到了刺激,这一点毋庸置疑,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我主动和尹岚换了座位,说是刚才有些东西还没搞清楚,要顺便请教周兄一下,周路显然也要找回刚才的场子,还把椅子往我身边挪了挪,在别人看起来,我们俩就如相见恨晚一样。

饭桌上不知谁说了些什么,话题又转回周路身上,周路趁机侃侃而谈,但是在我看来他的话里有一半都有夸张的成分,但是我也不好撕破脸皮拆穿他,搞出一副争风吃醋的样子,只好充耳不闻,权当他是放屁。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边喝边想,如果我真的是尹岚的男朋友,恐怕就不像现在这么超然这么潇洒了,说不定早看周路不顺眼,当场动起手来,但是在我看来,这小子也确实有点欠揍,还好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听从毛主席要文斗不要武斗的教育,否则非在这里掀起一场革命不可。

我斜睨了尹岚一眼,她虽然一脸平静,但是眼眶已经红了,显然对周路还是念念不忘,余情未了,看的我心生怜惜之余,也不禁微微有气,心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气之处,你就不会振作一点,稍微配合我一下,跟我搭搭戏,让我这个男朋友也有点面子,你现在对我理也不理,总不能让我自言自语吧?我感觉受了冷落,也就不管是否该替尹岚出口气了,对着桌上的菜一阵狂轰乱炸,自顾自地大吃大嚼。

没想到周路在应付众人之余主动问我:你和尹岚是同学吧?我对他居高临下询问的口吻感到非常不爽,本来准备不予理睬,不过又觉得那样有失气度,就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准确地说是情侣。

周路一愣,哦了一声,接着问:你学什么专业的?我反问:你是什么专业?周路一脸骄傲:国际经济与贸易。

我心里冷笑了一下,就这个破专业你也好拿出来炫耀,谁都知道这个专业也就是名字听起来大气一点,毕业了没几个能混到国际上的,顶多也就是非洲那些第三世界国家。

周路没从我这里得到应有的反应,似乎有点失望,只好继续追问我是什么专业,我本来想如实回答,但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世界石油公司管理。

我想捉弄一下他,既然你说出这么大气的一个专业,老子就说一个更大的吓死你。

我话刚出口,尹岚就小声啊了一声,显然刚才也在听我们俩的对话,看到周路询问的目光,尹岚连忙说没什么事,就是呛了一下。

周路将信将疑,大概也不敢肯定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专业,想要询问坐在对面的高东,没想到那家伙酒至半酣,正和别人闹得兴高采烈,一时无暇他顾。

周路还不死心,继续问我:你是哪里人啊?这句话问的彬彬有礼,我也不能显得没有风度,就老老实实回答:西安!周路哦了一声:我听你的口音还以为你也是北京的。

我靠,专业拼不过开始拼户口,难道还要搞地域歧视不成?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路就一副关怀我的口吻:在这儿‘上学’还习惯吧?特别加重了上学这两个字的语气,似乎提醒我只是个外地人。

我笑了笑说:还行,除了气候和路上老堵车之外,其他都还能适应。

周路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我们北京气候挺好的。

就是没有秋天,夏天过完直接就到冬天了。

这是陈晨总结出来的,说完这句话我又想起了陈晨,就没再说下去。

接下来周围有几个在北京上学的女生谈起了前一阵子北京某高校一女生跳楼的事件,这事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我曾在卧谈的时候听老六说起过。

就听那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好像在说那女的是为情自杀,然后一起抨击那个男的是现代陈世美,我也顺口附和两声,不过我是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指向周路,听得周路的脸阵青阵白,直到饭局结束再也没跟我说一句话……我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又想起了尹岚刚才在饭桌上喝的酩酊大醉的样子,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犹有泪痕,不过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我心想,今天晚上的遭遇可真够得上离奇的,先是假扮别人男友,接着又和尹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传出去的话,我可是名节不保,不过还好虽然我算不上君子,却也没有趁人之危,面对活生生的一个美女,竟然也没丝毫邪念,也称得上是现代版的柳下惠鲁男子了,这可是我人生的一大亮点,以后让别人给我写传记的话一定要把这件事写进去。

就这样东想西想了一阵,我终于敌不过袭来的阵阵睡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被子,我往床上看了看,发现尹岚已经不在了,我又看了看桌子,她的包也没在,看来尹岚已经走了,而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对她的不告而别有些不爽,好歹我昨天也伺候你了大半宿吧,你连句场面话也不交代就走了,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我又自己安慰自己,她可能看我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扰我吧,我自失地一笑,费劲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看着屏幕一片灰暗,才想起昨天手机都没电了。

我站起身来,走进卫生间洗漱,刚低下头就发现洗漱台上放着一张纸,我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孙扬:你能这样帮我我真的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确实是种幸运,你总能给别人带来欢笑,让别人忘记忧愁,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他。

不过昨天真的很感谢你。

谢谢!后面没有落款,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尹岚留的,我把这几句条理不甚分明的话看了两遍,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墙角的纸篓,用凉水随便抹了两下脸,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正文第六十三章风波来临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4本章字数:3732 回到学校已经十一点多了,宿舍里面只有席飞一个人在睡觉,小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面,一个胳膊从床上耷拉下来,乍看之下,就如《马拉之死》里面的马拉一样,要不是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和嘴角源源不断流出的口水,我说不定会上前试试他看还有没有呼吸。

我给手机换了电池,接着拨了陈晨的号码,但是左等右等却一直没人接听,我的心越发惴惴起来,我连拨几次没人接听,再拨过去,却传来一阵提示我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我尽量不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告诉自己陈晨大概没带手机,刚才关机也是被我打到没电自己关了的。

我来到陈晨她们宿舍楼下,然后拨通了她们宿舍的电话,是袁菲羽接的,我连忙问她陈晨怎么了,袁菲羽先是质问我干了什么好事,我连忙说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求让陈晨接下电话。

只听袁菲羽小声嘀咕了两句什么,然后对我说,陈晨说她以后都不想再见你,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我心下一阵冰凉,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脑袋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我感觉耳朵一疼,我本能地抬手去打那只揪住我耳朵的手,没想到竟然没有打着,我木木地转过头,才发现萧潇站在我的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小子,怎么魂不守舍的?我这才回过神:姐!你小子今天怎么了?怎么不见陈晨?噢,她一会儿就下来。

我撒了个谎。

最近怎么一直都不见你的人影?萧潇说着话,替我把竖起来的衣领翻好。

这阵子忙完考试忙四级,一天我恨不得有二十五个小时让我学习,哪儿像你现在这么清闲啊。

去去去,又给我乱盖,小心我揍你。

难道我就不能好好学习吗?以后建设四化的重任就落在我这稚嫩的小肩膀上了,你说我不好好学习的话怎么能成为那个栋梁?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没事一样。

呵呵,臭小子,好一阵子没听见你臭贫了,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老姐我请你跟陈晨去吃饭。

没吃,哦,不,吃…吃了。

我有点慌张。

到底吃没吃?萧潇追问。

真吃了。

得了,一看你就知道没吃,给陈晨打电话让她赶紧下来,说老姐签到工作了庆祝一下。

萧潇催促我说。

你签了?是留在北京吗?我顾不得自身,连忙问起萧潇。

嗯!萧潇似乎不愿多谈,说:快给陈晨打电话啊,磨蹭什么呢。

这个……我不知所措地说。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了?萧潇一脸疑问。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潇,在听的过程中萧潇一直皱着眉头,不发一言,直到我说完,萧潇才问:你跟那个叫尹岚的姑娘真没什么?真没什么。

我以前是喜欢过她,但是现在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件事纯粹是朋友之间的帮忙,再说了,就算我还有什么非分之想,人家也不同意啊,要不是还对她男朋友念念不忘,昨天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我有点委屈地说。

哟哟哟,你还有理了?不不不,我就是向你说明一下,怕你也误会我,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对,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就是希望你能帮我向陈晨解释一下,你是我姐,你要不帮我我也没办法。

我开始耍无赖。

废话,我能不帮你吗?不过你这件事办的确实够混蛋的,换了我是陈晨,一脚还不踢死你。

萧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老姐,我亲妈都没你对我这么好,我可不是赞美你,以后谁要问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我一定上去抽他两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告诉她‘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们人见人爱的校花萧潇姐了’。

去,少拍马屁。

是是是,姐,你看你能不能把我再带进去,让我去陈晨她们宿舍亲自跟陈晨解释解释。

一边呆着去,还嫌不够乱啊?这样,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雪下得这么大,再站下去非给你冻出病不可。

我去跟她先说说。

要不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也来个‘陈门立雪’表表决心?我试探着说。

得了得了,早干嘛去了。

你先回宿舍。

说着话,萧潇也不等我答应,摆摆手就走进了宿舍楼。

我想呆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看了陈晨她们宿舍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刚转过头就发现陈司明和王婧肩并肩手牵手地走了过来,看样子俩人昨晚又去开房了,一看就知道刚起来。

王婧看见我,有点不好意思,跟我打了招呼,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陈司明一直看着她走进宿舍楼,这才转身朝我走来。

我笑着说:哟,还意犹未尽呢?那回来这么早干嘛?陈司明笑着在我胸口擂了一下:你昨晚不也一样吗?以前真没看出来,到底是真人不露相啊,滋味怎么样?我没好气地说:你他妈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陈司明亲热地搂着我的肩说:得了,我都知道了,陈晨昨晚还给我打电话呢,不过我一口咬定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回来,你确实挺对不起陈晨的,多好一姑娘,打电话的时候哭的比孟姜女都伤心,听得我都受不了了。

说着话我们俩走进了宿舍楼,我一边往厕所里面走一边回头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我还没来得及释放,就听厕所里面响起苏烨的声音:孙扬?嗯?等会儿我,一会儿请你吃饭。

苏烨闷声闷气地说。

你他妈恶不恶心?吃米田共啊?我哭笑不得。

一阵惊天动地排山倒海的排泄声过后,苏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他妈又不是饭桌上说拉屎,怎么恶心了?你牛逼。

I 服了U 。

饭桌上,听我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之后,陈司明和苏烨争先恐后地安慰我,向我表达关心,给我夹菜,看着饭碗上的菜都快堆的溢出来了,我连忙踢了他们一人一脚,他们这才安分下来。

苏烨说:我送你一副刚看的对联:悲悲悲,悲痛不已;惨惨惨,惨绝人寰。

横批呢?陈司明很会凑趣。

节哀顺便。

去你们俩人的妈,老子都成这样了,你们俩还拿我寻开心,给老子落井下石,一对禽兽,我怎么就跟你们俩龌龊到一块了呢?能跟您同流合污是我们俩的荣幸。

陈司明笑的很是绅士。

我拿起啤酒瓶作势欲砸,陈司明忙说: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家就我一颗独苗,人命关天,不是闹着玩的。

我叹了口气:唉!苏烨夹起一颗花生米,咬的嘎嘣作响,说:其实吧,虽然你这件事做的不地道,但是也犯没什么大错,你跟陈晨说清楚了,让她消消气,哄哄她就过去了。

她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一看是我立马挂断关机,我有什么办法?我垂头丧气地说。

照我估计,她也就是惩罚你一下,让你长个记性,要说分手她绝对舍不得,现在让你受点罪,以后你就不敢了。

陈司明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宁肯她直接来抽我两下。

这叫精神折磨,要不怎么说女人比较狠毒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看到对面有俩女生瞪过来,苏烨连忙改口。

我和陈司明大笑,刚准备说话,我的手机有短信提示,我拿起一看,是袁菲羽发来的,不由得有点紧张,害怕看到什么噩耗。

看着陈司明和苏烨询问的表情,我故意压低声音对陈司明说:你前妻。

打开看了看,上面显示:陈晨正在气头上,我们都在劝,等她消了气再说。

我连忙回复:大恩不言谢,小弟无以为报,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为奴为婢,结草衔环来报答恩人。

等了半天袁菲羽都没回复,我这才把手机放回口袋。

陈司明问:她说什么?我一本正经地说:她说现在我跟陈晨已经没戏了,问我愿不愿意跟她携手共度余生,相伴风雨之中。

陈司明先是一愣,接着笑了:扯淡吧你,继而面色凝重:她真的这样说?废话,还能是假的,不信你自己看。

我把手机递过去。

陈司明畏畏缩缩地接过去,看了以后,脸上豁然开朗:我靠,我说呢,怎么说咱的个人魅力也比你强多了,她就是把标准再降九段也轮不到你。

苏烨说:你看看这幅丑恶嘴脸,明明都把人家甩了,现在又怕人家找新的男朋友,娘的,这心理太阴暗了。

你们误会了,我是怕她现在自暴自弃,把自己委屈了,随便找个男的就交代了,那岂不是哥哥我的责任?陈司明大概不好意思就这个话题谈下去,把手机递给我说:那你下来准备怎么办?要不是有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我是这么喜欢陈晨,你们俩别笑,陈晨要是不肯原谅我,我就遁入空门了此残生,青灯古佛相伴终老。

那你丫也就只能每天敲木鱼玩了。

说着,苏烨竖起一掌,然后用筷子敲着碗,模仿和尚念经敲木鱼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

陈司明笑嘻嘻地说:敢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呼?施主,贫僧法名‘不可不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丫还跟真的似的,你丫就算出家也是个祸害良家妇女的‘花和尚’。

花和尚怎么了?我眉毛一竖,学着《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中的口气说:你这个操刀的屠户,狗一样的东西,也配说老子是花和尚!你丫受刺激了,老子不跟你计较。

苏总,喝酒,喝完送丫去小汤山。

正文第六十四章英语课奇遇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5本章字数:3488 外面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我和陈司明都把大衣裹紧了,苏烨反而将自己的单衣敞开,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大概太过惬意还不禁吟起了诗:吹面不寒杨柳风。

陈司明捂着耳朵对我说:丫脑子进水了吧,还他妈龙卷风呢,冻得老子耳朵都快掉了。

那是你身体素质不成,你看看哥哥,这才几件衣服,天生身体强壮,没办法。

说着,苏烨翻起衣服让我们看。

我靠,牛逼!你丫投错胎了,不生在爱斯基摩确实可惜了。

我把两手缩进袖子里。

别扯犊子了,你跟你媳妇下来准备咋整?陈司明又学了一口东北话。

我怎么知道?不过有萧潇在那儿,估计问题不大。

而且我也没干什么,只是出于友谊给别人帮个忙而已,陈晨总不能这样扼杀我助人为乐的本性吧?没错,照我说这件事陈晨不光不能怪孙扬,还应该表扬他,你看,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共处一室,竟然没有发生点什么,这觉悟是何其高啊,当代大学生的道德楷模,要是换你陈大少估计早都按捺不住扮演尹志平这不光彩的角色了,就冲孙扬这一点,我觉得应该破格将他发展为party 员,这种意志坚定,不受诱惑,高觉悟的青年现在去哪儿找?孙扬,你回头写份申请,我立马给你递上去。

滚蛋,我觉得孙扬当初没有伸出魔爪完全是生理有问题,要不就是那什么来着,前天刚从报纸上看的那个!否则在那种酒后乱性条件下俩人能不发生点什么?反正我是扛不住。

我建议你去那什么男科医院看一下,这不是小病,别耽误了。

你丫找不自在呢,靠!说你是尹志平还真是高看你了,你丫活生生的一个田伯光啊。

我上去踢了陈司明一脚。

谢谢夸奖!陈司明边揉屁股边说。

一阵风卷着雪花吹了过来,苏烨连忙把衣服拉起来,嘴里不停的吸溜着冷气,接着往下说:我建议你就这样挺住别去给她道歉,我觉得这就是你媳妇儿的错,太小心眼了,这在古代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完全可以招呼都不打就把她休了。

苏烨越扯越离谱,我终于听不下去了:一边凉快去。

然后竖起衣领,带头走进雪中。

我原以为一切不快都会烟消云散,没想到这只是我一厢情愿,事实也证明了我确实盲目乐观了。

我想着只要萧潇出马,事情很快就会得到解决,我和陈晨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和和美美地过着小日子。

结果萧潇打电话来说陈晨一开始只是哭,后来就问为什么我会这样,然后就不说话,谁说话也都不听。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有点慌乱了。

我先往她们宿舍打电话,任我怎么说陈晨就是不接电话,我也不想让人觉得我死缠烂打,只好讪讪地作罢。

第二天我不到七点就醒了过来,洗漱以后就赶到陈晨她们宿舍楼底下,站的我脚都快给冻在地上的时候总算看见陈晨和崔颜一起走了出来,我连忙迎上去想跟陈晨说话,没想到陈晨就像看不见我一样,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我刚准备说话,却遇到这种情况,不禁有些尴尬,无奈之下,只好闭起嘴跟在她们后面,崔颜回头对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让我别跟着还是说这样没用,我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陈晨她们这节课是英语,由于她们班的很多人我都认识,所以在我走进教室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女生也都跟着起哄,弄得我蛮不好意思,我跟几个熟识的女生打过招呼,然后就径直向陈晨走去。

本来我想让她旁边的袁菲羽给我让座,没想到她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估计是陈晨授意的。

我和她身后的男生商量了一会,那男生听到我有感情纠纷需要处理,二话没说就让座给了我,还叮嘱我不要急躁,心平气和地谈,我感激涕零,千恩万谢之后才坐下。

陈晨她们的英语是三四个班一起上的,一百多号人老师也分不清谁是谁,也不怕老师认出我来,所以我就安心地坐在那里,盘算着该怎样跟陈晨解释。

没想到她们这节是英语的视听课,助教一进来就让大家戴上耳机然后开始放电影,这下我无法跟陈晨说话了,只好无聊的看着显示器,电影放的是无字幕的《兄弟连》,虽然我早都看过了,但是这样不带字幕看的还是第一次,我听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听不懂,而且战火纷飞看的我眼花缭乱,爆破声一阵接一阵地也搞得我很是烦乱,焦躁之下,我就关了显示器,摘了耳机,然后趴在键盘架上开始睡觉。

由于陈晨就在我前面,那种近在咫尺却无法跟她说话的憋屈感弄得我怎么都睡不着,我只好又打开显示器,不停地消磁,这时就听我后面一个男声响起:好玩吗?我回过头一看,是陈晨她们助教,虽然我很害怕老师,但是助教大部分都是比我们大不了几级的留校的师兄或者师姐,所以我倒不是很紧张,我回答:不好玩,不过看电影更没意思。

那你说看什么有意思?助教饶有兴趣地问。

应该放点《世界大战》或者《碟中谍》,与时俱进嘛!要不放点经典的老片子也行,《卡萨布兰卡》《教父》都不错。

这学期看了不少片子,所以我说起来头头是道,或者你放点美剧,不放《越狱》你放《老友记》也行,那也挺有意思的,对话也简单,我们也都听得懂,你看现在这个,大家只注意场面了,没几个人关心对话的,不信你一会儿提问一下,保证他们连里面的人名都记不住,都是看热闹的。

助教来了兴趣,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挨着我坐下,陈晨听到后面有响动,回头看了一下,看到我和她们助教聊得这么投机,一脸惊讶,不过很快又扭过头去,我正忙于对那外教表现我的博学多才,恨不得把自己肚子里的货都倒出来,一时也无暇顾及到她。

我开始大吹特吹我的台球技术是多么的好,随口给自己取了个外号枪挑丁俊晖。

助教打断我问:你也打台球?什么叫‘也’啊,把那个字去掉,说不定我比你玩的还早呢。

看到对方没一点架子,再加上我也不是这班的,所以我说话也就没了顾忌。

是嘛?回头咱们可以切磋一下。

我早都手痒了,就是找不到对手。

哎,你几班的?我不是这个班里的。

怎么,还害怕我给你扣分啊?嘿嘿!助教笑的挺可亲的。

我真不是这班里的,我是储运的,我听说这课的老师肚子里很有货,讲课很精彩,所以慕名而来蹭课听的,没想到这老师不在。

没想到我竟然反应这么快,随口就能编个理由,我不禁在心里佩服了自己一下。

那助教笑了一下没说话,我问:你住几号楼?没事儿来我们宿舍玩,看片玩游戏都行,以后咱们就算认识了,我叫孙扬。

我不在学校住。

我感到很奇怪,助教和辅导员不都在这边住吗,于是我问:那你是零几级的?我不是这学校毕业的。

我越发纳闷:那你是哪儿毕业的?清华!别逗了,清华毕业的来我们学校起码都是讲师,怎么可能是助教?我半信半疑,毕竟北大毕业都有卖肉的,所以清华毕业来我们学校当助教也没什么不可能。

那助教一脸纳闷:谁说我是助教了?我就是这课的老师王xx。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玩笑开大了,我说这课的老师怎么这么嚣张,竟然连课都不上,原来是我看走眼了,我的冷汗涔涔地流了下来。

王老师笑着说:怎么了?还说慕我的名而来呢,见了我倒不敢说话了,典型的叶公好龙嘛!我看他好像没有生气,大着胆子说:我还以为这课的老师怎么都有三四十岁了,没想到这么年轻还这么帅,更没想到还是清华毕业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把马屁都拍到这么无耻的地步了,我就不信你还会给我端端架子。

那老师乐的嘴都合不起来了,说:你小子挺有意思的,跟我还挺像。

不过你都不认识我,恐怕不是来听课的吧?看这情况不说实话可能交代不过去,于是压低声音把我跟陈晨的事说了。

我想大家都是年轻人,他肯定会理解我的。

果然,王老师对这件事很是热心,放下架子开始给我出谋划策,我看他说的头头是道,心想,他当年估计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在他出的馊主意被我一一否决之后,他问我:那你准备怎么办?我想了想说:你快下课的时候能不能把麦克风让我使使?他大概猜出我想干什么,皱起眉头不再说话。

我这会儿已经和他很熟络了,看他有点迟疑,就以退为进的说:你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没想到王老师却很爽快地说:好吧。

我替你拖两分钟,要是时间长了,传出去影响不好,教务处也会找我麻烦。

一分钟就够了。

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回头请你打台球。

行啊!你打打腹稿,想想一会儿该怎么说。

我该去给大家讲下语言点了。

你先忙!正事要紧!正文第六十五章表白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5本章字数:2856 我开始思索以前看的电影或者小说里面的经典桥段,冀图从里面借鉴一点经验。

第一个从我脑袋里蹦出来的是星爷在《大话西游》里面的真情告白,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虽然这段台词和我目前的情况是符合若节,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险,俗还是其次,主要是这是一个喜剧片,我就是说的再发自肺腑,也会让别人认为我生活态度不严肃,也不够真诚;既然喜剧不符合要求,那还是从爱情方面入手,这个范围比较大,还是先从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着手,洋鬼子的东西暂时不予考虑。

首先我想到了《梁祝》,这个够缠绵悱恻的,但是有点不吉利,况且陈晨也没有寻死觅活的;《孔雀东南飞》也不成,我们俩还没被封建礼教迫害到那种地步;牛郎织女里面也没什么感人的台词,金风玉露一相逢这句还不错,可惜语境不对;《倚天屠龙记》里最后张无忌对赵敏的那番真情流露倒是可以,不过还是有点别扭。

我绞尽脑汁却怎么都想不出合适的告白,这才明白过来,中国人到底比较保守,不好意思把那么肉麻的话宣之于口,还是老外比较开放,一天不说Iloveyou就活不下去,所以还是向老外学习一下。

莎士比亚的戏剧里面这种东西倒有很多,可惜我一句都没有记住,况且记住了也没用,那些太书面化了,要是转化成直白的语言,以我的文化水平还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办到的;紧接着《罗马假日》《廊桥遗梦》《人鬼情未了》《魂断蓝桥》等等也被我一一排除,最后只剩下一个《泰坦尼克号》,可是我总不能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她说,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答应我,陈晨,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所以我也坚决的将其摒弃了。

看来从前人那里是学不到什么了,还是自己动脑筋想点实在的。

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拿出诚意来,只要将她感动了下来就好办了,可是怎么才能体现出我的诚意呢?古人有断指表决心,这未免狠了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毁之,削发明志就更不可取,那恰恰和我眼下境况相反,我追着陈晨还来不及,怎么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但是我总不能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求陈晨的原谅吧,古人说跪天地君亲师,没听说过还要跪媳妇儿的,就是武大郎也不会窝囊到这种地步,所以这也行不通。

我又考虑是否可以发动群众,让大家来投票表决,如果大部分人支持我那就不用说了,陈晨当然要响应广大人民群众的号召,总不可能公然跟人民的意志进行对抗吧?可是万一那帮人反对我的比较多,我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思前想后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无奈之下,我决定,不搞什么花样,还是直接说为好,于是,我开始考虑该说些什么为好。

眼看就要下课了,可是我的语言却一直组织不起来,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看着陈晨的背影,突然之间,我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我小声叫了陈晨几声,可是陈晨动也不动,就像压根没有听到一样,我也不好叫的太大声,所以在几番尝试之后我只好讪讪地作罢。

由于陈晨死活不搭理我,所以我空有如簧之舌,一时间也无用武之地,我得想个办法,只要跟陈晨搭上话,下来就不愁她不上钩。

我脑袋一转,很快就想出一个绝妙的点子,心想自己虽然学习不成,但是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以后毕业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开一个金点子公司,专门给人出谋划策,解决纷争,保证财源滚滚。

我越想越是得意,连忙捂起嘴,差点笑出声来。

我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故意提高了声音,问旁边的男生:嘿,哥们儿,那边那个长的挺漂亮的女生叫什么名字?虽然我是问那个男生,但是我是面向陈晨说的,而且我的声音足够保证她听得清清楚楚,我不信陈晨听到我这样说还会无动于衷。

果然,陈晨侧了一下身子,微微扭了一下头,开始偷听。

我心里大乐,心想媳妇啊,我可被你折腾的够呛,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你总算上吊了,噢,不是,上钩了。

那男生问我:那个啊?我随手指了指了前面一个打扮入时穿着白衣服的女生,说: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

陈晨果然往前面看去,左看右看,大概在看谁穿着红衣服,我心里偷笑,傻媳妇儿,你上当了。

那男生找了半天,问我:没人穿红衣服啊?噢,对不起,我有点红绿色盲,那可能是穿绿衣服的。

就是那个。

我还是大致指了一下方位,让他自己去看,而我却在注视着陈晨的反应。

前面确实有一个绿衣服的,那个男的恍然大悟:谭xx啊,她男朋友就在旁边。

名字我没有听清楚,只是嗯了一声。

然后我故意装出一副花痴的样子:没关系,这年头谁不是从别人手里挖的墙角。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不信陈晨不跟我说话,或者骂我无耻。

没想到陈晨只是哼了一声,就又端坐起来,继续摆出一副专心听讲的样子,我大为失望,那男的接下来说了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只是下意识的答应着。

王老师的滔滔不绝终于告一段落,他朝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我可以上去了。

我把心一横,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

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陈晨,我爱你!几个大字,然后潇洒地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将粉笔扔进粉笔盒,这才拿起了麦克风。

讲台下的人看到我拿起麦克风,整个教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看到大家都盯着我,我不禁有些紧张,慌乱之下不敢再看着台下,可是一想到陈晨,我勇气倍增,定了定神,看着陈晨,拿起了话筒:陈晨,我知道我有些事做的不对,可是我并不后悔,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在我心里面的位置有多重要。

你不是以前总怪我不说那三个字吗,好吧,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我爱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台下一下沸腾了,热闹杂乱如菜市场,用沸反盈天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大家都跟着鼓掌,很多男生哦哦地喊了起来,甚至有人起哄让我亲一个。

我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接着说:你听清楚了吗,不只是喜欢,是爱,不是单纯的like,而是更深一层的love,你告诉过我这两个单词的区别的,我现在也真正明白了它们之间的不同,所以我今天就要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爱你!我看台下众人突然没了反应,便拿起话筒说:各位,虽然这不是评书,但是麻烦你们捧场给个掌声助助兴,祝福一下,谢谢!我话音刚落,掌声雷动,气氛比刚才还要热烈。

认识我的人都跟着大叫:孙扬,我们支持你!陈晨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我也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陈晨抓起包,低着头从我面前快步走了出去。

我原想着我这样一番表白之后陈晨一定会原谅我,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一时间愣在那里,手里拿着话筒也忘了放下。

直到崔颜跟几个和我平时关系不错的女生冲我叫嚷,让我赶紧追上去,我才回过神来,转身冲出教室。

跑了两步,我发现话筒还在我手里,又跑回去把话筒放在讲台上,还不忘对王老师说声谢谢。

王老师摆摆手说这会儿还讲什么礼貌,再不追你女朋友就跑的不见了。

我对台下拱了拱手,连忙追了上去。

正文第六十六章突如其来的耳光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5本章字数:2931 我飞快地追上陈晨,拉住她的胳膊:陈晨!你听我说!陈晨冷冷地说:别碰我!这会儿正好是下课时间,三教大厅里人来人往的,考虑到这样蛮干会有众多垂涎美色的色狼将我当成胆大包天的同道中人,进而将我当成见义勇为的对象拿我开练,我们学校可是从来不缺这种办事不经过大脑的家伙,所以我只好放开了手。

我刚一放手陈晨就又继续往外走,我不敢再拉她,只好快步跟上。

昨天陈司明向我传授了他身经百战以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其中一条就是道歉的时候一定不要揪住这个事情本身不停地解释,这样的话会让对方更加抵触。

在琢磨半天之后,我不得不感叹陈司明的狡猾。

解释的时候一定要避重就轻,尽量在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多跟她纠缠。

这是陈司明的原话。

于是我充分将这个战术运用到了战斗之中:陈晨,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骗你,其实我主要是怕你知道了生气。

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就是纯粹看在朋友面子上给她帮忙。

我手机当时是真的没电了,和你看电影回来就忘了充电,其实我那会儿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实话的,结果没想到没电了。

求你说两句话吧,你看急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是陈晨还是一脸的冷漠,看来我的第一轮攻击无效,正当我重整旗鼓,准备发起第二次进攻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叫我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周小蕊,陈晨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我只好放慢了脚步问她什么事,她一边走一边说:你能不能停下来啊?没看我这儿正忙着呢,赶紧说,我这儿还有大事等着处理呢。

我又加快了脚步。

还大事呢,是不是还等着调解巴以冲突呢?比那事情大多了,再说他们冲突关我屁事。

到底什么事?我心急如焚,看着陈晨的背影,生怕一不留神她会消失不见。

马上就要考试了,咱们俩是不是该练习一下啊?哎,你慢点成不成?周小蕊停下脚步。

我原以为她还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为了说这个,我说:行行行,你拿主意,发短信通知我就行。

拜拜!我边跑边往后面挥了挥手,留下周小蕊在那里跺脚不已。

我在陈晨旁边说的口干舌燥,喉咙都快冒了烟,可是直到回到宿舍,陈晨还是一言不发。

我眼看无望,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

陈司明正和老六打cs,看到我进来问我:咋啦哥们,让人给煮啦?我把早上的遭遇复述了一遍,然后说:*** ,我要是有这功夫去跟国外谈判,都能说的小泉把他们靖国神厕给拆了。

唉!老六盯着屏幕,一脸紧张:哎呀,屁大个事,还把你愁成这样,赶紧进来反恐,苏烨他们三个人呢,我和老四都顶不住了。

我不玩了,早上起来太早了,得睡个回笼觉补一下。

说着我往床上一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差不多一点了,我爬起来看了看,陈司明不知道已经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老六还一动不动地在电脑前坐着,QQ的滴滴声响个不停,我从床上跳下来,问:吃饭了没有?老六头也不抬,手指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还没来得及呢,你要是去吃饭帮我带份盖饭,我这儿走不开。

我凑过去看了看,老六大概又是打着文学的幌子在网上泡MM,我拍了拍老六的肩膀说:你丫又在欺骗小姑娘的感情了?都有媳妇儿的人了,收敛一点。

有媳妇儿咋了?我现在算是看开了,什么爱情专一啊都是扯淡,守着一个当宝贝的那是牛逼。

从今天起,我要四处撒网,重点培养。

老六一副痞子腔调。

看来老六被那个寒心伤的够深的,世界观都被改造成这样了,不过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丫不会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我吧?我摇了摇头,裹起军大衣,正准备出门去吃饭,想起今天轮到我打水,就提起热水瓶,想趁着吃饭顺便把水也打了。

由于无聊,我一边吃饭,一边四处张望,看到旁边一对情侣卿卿我我的,那个男生说了些什么,逗得那女生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提起拳头轻轻地捶在那个男生身上。

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情景,我突然有种凄凉落寞的感觉,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现在肯定也和陈晨这样一边吃饭,一边讲笑话或者贫嘴逗她笑,可是现在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酸,越发感到陈晨对我是多么的重要。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孙扬,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博取陈晨的原谅,以后好好珍惜她。

我一手拎着给老六打包的盖饭,一手提着热水瓶来到热水房,老远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站在水房的门口东张西望,好像在等着什么人,我走到陈晨面前,问她怎么了。

陈晨看到我突然出现很是惊讶,但是接下来对我有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当我透明。

我有些尴尬,又微微有些生气。

我越过她的肩膀往后看去,发现水龙头底下放着两个揭开瓶塞的热水瓶,我明白过来,傻丫头大概是来打水却没带卡,所以在这儿等别人呢。

我笑了,放下水瓶,把饭卡递过去:用我的吧。

陈晨看也不看,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我说:这会儿就没别人来,你等也是白等。

况且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儿来,这就是老天安排的,说明咱俩缘分还没完,老天安排的最大,你要是不接受会遭报应的。

陈晨嘴唇一动,像是要说些什么,不过又忍住了,我又说:看来你是想我给你打好吧?义不容辞。

说完我也不管她答不答应,陈晨在我后面想要阻止我献殷勤,不过都被我挡住了,我说:你对我有意见就冲我来,不能这样委屈自己。

一会儿可别赌气把水倒了,那可是浪费,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喝不到水呢。

等四个水瓶都接满热水,我一手提两个走出来说:走吧,一条龙服务,给你送到宿舍门口。

没等她同意,我就当先往她们宿舍走去,陈晨无法,只好跟在我身后。

我边走边想,老爸老妈,儿子我今天这么低声下气地完全是迫不得已,可是为了我的终身幸福,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原谅我的。

到了女生宿舍楼前,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故意把我们宿舍的两个水瓶给她放下:本来想给你送进宿舍的,不过估计宿管阿姨不答应。

就给你放这儿了。

不用谢!然后转身就走,心想,媳妇,看你这下还说不说话。

陈晨果然沉不住气了,叫住我:哎,拿错了!我心里一喜,不过还是装作没有听到,仍然慢慢吞吞的往前走。

孙扬,你拿的是我们宿舍的。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转身走过去,放下饭盒和水瓶,一把将陈晨抱住:媳妇,你总算跟我说话了。

陈晨使劲挣扎,想从我怀里出来,我认为她现在只是放不下面子,于是抱的更加紧了。

电视里的女的都是这样,先挣扎一下,然后就依偎男的怀里,捶着那个男的的胸膛,边流眼泪边说你好坏之类的话。

不过事实证明我电视看的不多,被国产言情给忽悠了,电视里并不全是这样。

陈晨挣扎着说:放开我!我自然一副无赖嘴脸:不放!啪!陈晨甩了我一个耳光,我显然没料到会这样,手下意识地一松,陈晨趁机从我怀里挣脱出去。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不能置信地看着陈晨,陈晨大概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愣在原地。

正文第六十七章大嘴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6本章字数:3034 我一言不发,转身拿起她们屋的热水瓶,给她放在脚下,然后拎起我们屋的,失魂落魄地走了开去。

我将饭盒放在老六桌上,老六立刻变得眉花眼笑,刚准备调侃两句,看到我面色不善,改口问道:五哥,怎么了?我没回答,打开电脑,说:来,反恐!我这儿正忙着,你先玩,我一会进来。

不玩拉倒,我玩!我加入一个开着同队伤害的服务器,只要看到人就是一阵狂扫,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最后杀红了眼,每局一上来就对自己队友爆头,很快,我的得分变成了负的,接着,我被踢了出来。

我不甘心,又加入另外一个服务器,一边和队友自相残杀,一边和对方互相谩骂,没玩几局,我又被踢出局。

我加入,伤害队友,被踢,继续加入,继续被踢,后来我干脆自己建了一个地图,加了几个BOT 自己玩,每局一开始我就把自己的队友一一爆头,然后自杀。

老六在我身后看的咂舌不下,估计要不是看我神色不对,早就破口大骂我是变态了。

就这样玩了一会儿,大概是盯着屏幕时间太长,胸口有点发堵,于是我合上电脑,从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胡乱翻了几下,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我翻过来看了看封面,是合订本的《大唐双龙传》,记得当初我就是看着这本书和陈晨一起上自习的,当时我还取笑陈晨看琼瑶没品味。

这个情景还历历在目,我们俩之间却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难受。

我很想找人说说话,回头看了看老六,他正在网上跟某个MM聊的热火朝天,聊到得意处,忍不住嘿嘿傻笑。

我决定去找苏烨说说,要不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我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有什么事都想跟别人说说,好事的话更巴不得叫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陈司明曾经说过,要是在战争年代我被敌人抓住,不用大刑伺候,只要把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几天,别跟我说话,我就会抱着敌人的腿苦苦恳求他们让我招,然后把该招的招了,不该招的也招了,招完以后还想招。

说完以后还叮嘱我以后千万别去国家档案馆那种地方干跟保密有关的工作,否则干不了两天就会因为渎职或者泄露国家机密被毙了。

我来到苏烨他们宿舍,一大帮人正围在电脑前看球赛,一看就知道肯定又是火箭队的比赛,我们下午好像还有什么课,我原以为就几个人没去,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为了看比赛而翘课,不知道那些教授知道了的话会有什么感想。

我看苏烨看的兴致勃勃,也不好打扰他,跟他们一起看了会儿比赛,发现自己除了姚明之外谁也不认识,姚明打的是好是坏我也看不懂,别人喝彩我跟着嘘,别人叹息我跟着喝彩,甚至在他被盖帽以后还喝了几声倒彩,看到众人杀人似的目光,我感到很是没趣,默默地退了出来。

我推开大嘴他们屋的门,发现他们屋里一片阴暗,大下午的,太阳明亮无比,他们屋却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再加上大嘴那张脸被电脑罩上了一层绿光,我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第一个感觉是赶紧出来,离这个屋越远越好。

大嘴叫住我,让我过去。

我捂着胸口老妈求来的护身符,默念了几句佛祖保佑,万邪辟易,这才走了进去。

大嘴自从女朋友跟中关村那个精英跑了以后,痛定思痛,认为自己是吃了没钱的亏,于是跟老爸借了一笔钱,在他老妈这个资深股民的指导下杀入股市,小赚了一笔,然后申购了几只新股,结果股股抽中,趁机赚了个盆满钵满,从此专业炒股,顺带给学校其他慕名前来取经的同行传授从老妈那里偷师而来的心得,加上碰巧蒙对了几只大涨的股票,一下在学校股界混出了名气,人人皆知储运出现了一个股神,威名之盛,隐隐有盖过陈司明之势。

大嘴赚钱以后,身边再没缺过女人,经常见到他身边伴着上到三十岁,下到十八岁的各种行业的女性出入于昌平的各大宾馆,仅就这点来说,陈司明远远不及。

大嘴的前女友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错失了这只潜力股,后悔不迭,很快蹬了精英,回来声泪俱下的乞求大嘴,痛骂自己一时糊涂,希望大嘴看在往日情份上原谅自己。

大嘴此时已经不缺女人了,对这样一路货色自然没有兴趣,不过为了报往日一箭之仇,大嘴假意答应,将其带到宾馆翻云覆雨,完事之后,甩过五百块钱,让那女生滚蛋。

据大嘴事后描述,当时他说,你根本值不了这价,街上的小姐跟你比起来物美价廉,不光便宜,而且服务周到,我也是看在往日情份上给你一个友谊价,你以后要是缺钱了就来找我,一次五百。

这句话听得我们大快人心,连连夸奖大嘴说话有水平,已经达到骂人不吐脏字,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最高境界。

那女生无地自容,从那以后再也没来找过大嘴。

大嘴在给我们说完以后,还加了句:都是*** 碳水化合物,关上灯都是一样。

从此只入股市,不涉情场。

我问:又涨了?大嘴一脸疲倦:已经涨停了!由于大嘴整天在我们面前叨叨,煽动我们几个也加入炒股的行列中,所以我们对从他嘴里蹦出来的那些专业术语都耳熟能详,时间长了,说话的时候都回不经意蹦出来几个名词,大嘴就经常取笑我被陈晨套牢了,而我会反唇相讥他是散户,没资格说我。

那一阵子,我们见了对方,互相问候的话总是:今天你‘跳水’了吗?那就该请客了。

大学里有个不成文德规矩,那就是得了好处要请客。

恋爱了,得奖学金了都要自觉,过生日就更不用说。

老六曾经因为上课被老师夸奖了一句,结果硬是被我们勒索了一顿,所以我说起这话理直气壮,他要不答应马上就发动整个班来敲诈他,不信他不答应。

大嘴答应的爽快无比,然后问我:你跟你媳妇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心里一紧,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谁说的?我们男才女貌。

郎情妾意,小日过得红红火火,欣欣向荣的,眼看就要奔小康了,你可别给我造谣。

装,继续装!你丫不去演电影可惜了,要不早得奥斯卡了。

大嘴往椅背一靠,上下打量着我。

谁装了?我心里有点发毛。

还嘴硬,不知道谁在女生楼钱被抡了一个大嘴巴,那响声,清脆!谁能想到我们孙大少被别人抽了一下竟然还能不还手?大嘴一脸嘲笑。

操,你丫看见了?废话,我当时就在你后面,你丫那会儿魂都没了,当然没看到我。

来,说说咋回事。

大嘴凑到我身边。

我只好又大略的说明了一下我和陈晨之间发生的事,我边说边想,娘的,我现在逢人就说,跟祥林嫂差不多了。

大嘴听了以后说:孙扬,其实这事怪你,真的。

我打断他:我没说不怪我,可是也不能给我一耳光啊。

不就打你一下嘛,她怎么不打别人,哦,打你你就觉得没面子了?你别说,我真没觉得有什么没面子的,就是她让我觉得我这样纠缠下去没希望了,对我也太绝情了。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

你听我说,要是换了我是你,别说抽我一下,就是揍我一顿我都愿意。

我见过不少女的,但是真没见过比你们家陈晨好的,每次想起你们我就嫉妒的腰疼。

大嘴捂着腰说。

滚!你是腰肌劳损加腰椎间盘突出,关我们什么事?反正她现在要是不主动给我道歉,我就不原谅她,我现在是宁死不屈,不为五斗米折腰,怎么都不能低下我高贵的头。

拉倒吧。

明明是你不对,还搞的人陈晨欠你似的。

你趁现在去找她保证准成。

我看到一丝希望,连忙追问:此话怎讲?陈晨刚才打了你,现在肯定也觉得过意不去,你要是趁现在再去给她道歉,就算她嘴上不原谅,心里肯定都原谅了。

大嘴谆谆教导。

我越听越有道理,刚准备说话,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正文第六十八章周小蕊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6本章字数:2881 大嘴说:快接,肯定是陈晨。

我心里也万分激动,边掏手机边想我一定先要端会儿架子,等她低声下气求我半天以后我才勉强答应,拿出手机一看,我顿时失望万分,是周小蕊打来的。

周小蕊叫我晚上去综合楼和她练习一下舞步配合,我实在没那个心情,可是又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我原来还想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我们俩跟那儿神经病似的跳来跳去,等我赶到才发现,那里有不少神经病,有练习跆拳道的,嘴里哼哼哈嘿个不停,一看就知道周杰伦的歌听多了;有跳健美操的,上下左右蹦来蹦去,脚下跟装了弹簧一样,边跳边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就是安静不下来,令我吃惊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两个男的,而且比女生还要活跃,不过想想上学期大嘴游泳没选上,被发配去学习女子防身术,我也就释然了;还有几个女生坐在地上,不停地把脚往脑袋上掰,疼得呲牙咧嘴都不放弃,我想她们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嫌胳膊腿儿太多,非要弄断两个,就算是耍杂技也不带这样的,后来才知道她们是在练瑜伽。

更多的是和我们一样练习拉丁舞的,因为后天就要考试了,所以都来抱抱佛脚。

我找了半天都没发现周小蕊的身影,刚打算离开这个神经病聚集的精神病院,周小蕊却姗姗来迟,出现在我面前。

我指着空无一物的手腕对她说:你看看,你看看,迟到了多长时间?还有多少大事等着我去办呢,非把时间浪费在这儿,浪费别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你知道不?咱俩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要这样做?周小蕊面无表情:说完了吗?没说完就继续,说完就开始。

当然没有,这能说完吗?你这是罄竹难书,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看周小蕊没什么反应,就问: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好像我在自言自语似的。

噢,你现在知道了?早上叫你说两句话你连停都不停,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追着你说话,害得我多没面子!哎,你把耳机摘了成不成?多不尊重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戴的是助听器呢?我故意岔开话题。

周小蕊取下耳机,甩了甩头发,把手伸出来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开始吧。

麻烦你把头抬起来行不行?我不怕被你踩到。

周小蕊见我跳舞的过程中一直低着头看脚下,终于忍不住提了出来。

拜托,我是怕被你踩到,上次踩得我脚背肿的跟怀孕似的,老远看起来和肢端肥大症差不多。

周小蕊啐了一口:呸!流氓!陈司明说过,女孩会在两种情况下骂你流氓,一是你真的流氓,二是你的行为还不够流氓,女孩希望你更流氓一点。

不知道我属于哪一种?不过我还是要为自己辩白:我流氓?我流氓你了?你说话流氓!我敢肯定周小蕊是南方人,因为她在骂我流氓的时候都是细声软语的。

我靠,照你这么说,医院的妇科大夫告诉别人怀孕的时候都成了流氓?我又好气又好笑。

哎,你就不会用个文雅一点的词来代替?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夫。

周小蕊的逻辑思维还是蛮强的。

那我该怎么说,难道我要说我的脚肿的跟有了似的?我似笑非笑的说。

周小蕊被我一句话给噎住了,过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好了好了,不说了。

但是你把头抬起来总行了吧?看你的样子就像在地上找钱一样,真难看。

这丫头伶牙俐齿,说的我够呛,我把头起来了看了周小蕊一点,不过很快又低了下去,因为不看脚下的话我就忘了步子该怎么迈了,我说:其实吧,我倒不是怕你踩着我,主要是你太漂亮了,我不好意思看你。

周小蕊脸一红:胡说八道!我一脸真诚:我真没胡说,难道你没听过金庸小说里描写女主角的时候总是说什么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使人不敢逼视,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还有,咱们不是经常说路上看到一个美女,然后流连忘返,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你看看,这简直就是在说我现在这种情况么。

没有女生不爱别人夸自己漂亮的,周小蕊也不例外,她被我灌了这么一大碗迷魂汤,也不好意思再追究我跳舞的时候光看脚不看人了,所以下来我们俩配合默契,相安无事。

跳了几支舞以后,我们俩坐在一边休息,周小蕊指着别人对我说:咱们是不是跳的太慢了?你看人家脚底下多快!我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发现那边确实有一对脚底下蹦跶的飞快,就像按了快进似的,跟周围的人极不协调。

安了!这是跳舞,又不是赛跑,快有个屁用?你还是把扇形打开快一点,每次都跟不上我。

周小蕊来劲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就不知道稍微慢一点配合一下我?女人真是矛盾,明明刚才还嫌跳的慢,这会儿又怪我跳的快。

还是孔老二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看来丫也吃过女人的亏,要不岂能说出这么精辟的话?我不甘示弱:那你怎么不快一点?哎,女生的步子比男生可复杂多了。

管我什么事,谁让你不是男的?我又没说我想当男的,当男的有什么好?我是想为什么不把男步也设计的复杂一点,还说什么男女平等呢,哼!我不由佩服起她的联想能力,能从跳舞这种男女平等的事上面都能联想到男女不平等。

我就烦有些女的整天叫嚷着什么女权主义男女平等之类的话,男女能平等吗?不说地位待遇的不平等,单只是数量上,男女也永远不可能平等起来。

况且这些叫嚷平等的女性,在结婚以后,往往变得重男轻女,希望生一个男孩,更加把男女不平等往远处推了一步。

我教育周小蕊:你看现在男性的地位都低成什么样了?你们女的待遇什么的比我们强多了,还有什么《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来保护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们无非就是想主导社会,这就不是男女平等了,是女大于男的不平等,这根本不可能,要想有这种情况出现除非有什么女儿国或者返回到母系氏族社会还差不多。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节课开始我就爱和周小蕊斗嘴,不斗嘴反而不正常。

周小蕊被我有理有据有节的长篇大论唬的一愣一愣,一时无从反驳,只好借口歇够了,重新开始跳舞。

结果没跳两步,我们俩又发生了争执。

起因是老师要求舞蹈结束的时候每一对都要自己设计一个结束动作,周小蕊非要设计一个,我怕麻烦,坚持就用原来结束的标准动作,大不了让老师扣五分,扣五分又不会挂科,反正我又不拿奖学金,扣了就扣了呗。

周小蕊不同意,非要设计一个,说人人都设计我们怎么能跟别人不一样呢?我说这个社会只有跟别人唱反调才能被另眼相看获得不一样的待遇,你没听过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吗?你好歹也是所谓的80后,没一点个性怎么行?周小蕊说我强词夺理,然后设计了一个类似街舞的造型,非要我跟着做。

我死活不答应,说咱们跳的明明是拉丁舞,多么高雅的东西,添上你这个造型显得有点不伦不类,虽然咱们跳的不算有艺术性观赏性,可是咱们也不能糟蹋了艺术。

你能想象给贝多芬的交响乐后面添上《两只蝴蝶》或者《老鼠爱大米》作为结束乐章吗?正当我们俩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陈司明打来了电话,我刚喂了一声,就听陈司明焦急的声音传来:孙扬,出大事了!正文第六十九章陈司明的大事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6本章字数:2316 我的第一反应是陈司明老爹这次真的被双规了,不过他老爹要被双规的话给我说也没用啊?我放低声音问:什么事啊?陈司明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回宿舍。

我放下电话对周小蕊说: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急事,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周小蕊倒很是善解人意,点了点头说:没关系。

你有事就赶紧走吧。

我对她摆摆手,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她又在叫我:孙扬,你等一下我,我跟你一起走!一路上周小蕊走的慢慢吞吞,我不得不放慢脚步等她,可是周小蕊好像不在乎我心急如焚的心情,不光走的慢,嘴里还叽叽喳喳东拉西扯地说个不停,有好几次我都恨不得扔下她赶紧跑回宿舍,可是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不可预测,只好一边调整步伐的频率,一边心不在焉的嗯几声,表明我在认真听讲。

分手的时候,周小蕊和我约好明天下午继续去老地方练习,我忙不迭的答应,然后一溜烟地泡回宿舍。

陈司明并不像我预期中的那么慌张,相反看起来还很镇定,正跟苏烨在讨论着什么。

看到我回来连忙热情的招呼我,又是搬椅子给我,又是给我倒水,令我坐立不安,受宠若惊。

我张口问陈司明:到底怎么了?陈司明朝苏烨努努嘴说:让苏烨说吧。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苏烨,就听他说:老陈把别人肚子搞大了。

我靠,中央三令五申一再强调安全生产是开展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你丫怎么就一点都不注意呢?这次又是谁的?操,别用个‘又’字行不行?这个就是我上次给你们说的北外的那个,就出去了一次,没想到就中奖了。

陈司明一脸沮丧。

王婧知道了?我问。

废话,能让她知道不?嗨,那让她做了不就结了,以后注意一点。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我不以为然。

苏烨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主要是现在那个女的不甘于当二奶,非要把王婧取而代之,否则就要把孩子生下来。

生就生呗,多一个小孩多热闹,咱们也都有事干了,说好了,我当干爹,苏烨当干妈。

陈司明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烨就不乐意了:孙扬你大爷的,你当奶妈还差不多。

你丫真不是东西,我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拿我开涮。

陈司明没好气地说。

我连忙堆起笑脸:别激动别激动,我这是看你们俩搞得倍儿沉重,活跃一下气氛。

最近真他妈邪了,我这边刚出事儿,你那边也就跟着凑热闹,还真是祸不单行。

我说苏总,你也别闲着,我们俩都这样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置身事外多不好意思?苏烨很干脆:滚!我努力想使自己严肃起来,可是又忍不住想笑,刚刚跟周小蕊提到怀孕,陈司明这头就中标了,难道是我乌鸦嘴?那也不对,她又不是今天才怀孕,跟我没关系。

我好不容易才绷起了脸说: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要王婧还是孩儿他妈?废话,当然是王婧了。

那女的也就从背面或者捂着脸的时候看起来是个美女,还是个十七寸纯平……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烨打断:那你丫还下得去手?看来对你来说,只要是个母的就成,估计有机会的话,你连母猪都不放过。

你丫怎么能这样呢?看来要是那女的比王婧漂亮的话,你肯定又会甩了王婧,不是我说你,你丫怎么就这么浅薄呢?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

少扯淡,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陈司明招架不住我们俩的质问,连忙转移视线。

还能怎么办?你让她生,我就不信她真敢生,她也就是吓唬吓唬你,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帅还这么有钱有势的少爷,当然要抓紧不放了。

你就跟她说清楚,说这事儿不可能,反正她也不知道王婧,就是想闹也没地方去闹。

老孙说的对,我怀疑她说怀孕了都是晃点你的,哪能这么巧?这就跟老美说炸咱们大使馆的导弹是巧合一样,谁信呢?苏烨也提出质疑。

你以后也得收敛一点了,别整天出去鬼混,你这样对得起王婧吗?而且这次还算好,事情出在别人身上,要是你丫染上什么病,以后就得整天抱着电线杆找小广告了。

这些话我早都想说了,一直没有机会说,正好趁今天一起说出来。

陈司明轻松了不少,听到我这番话唯唯诺诺地答应了,我接着说:现在你的事先放一放,我这次遇到麻烦了。

然后把中午发生的事情又祥林嫂似的复述了一遍。

俩人听完以后瞪大了双眼,好半天才异口同声地说:不是吧?陈司明率先提出疑问:是不是你在抱陈晨的时候不老实,到处乱摸顺便揩油啊?苏烨点点头说:我也想问这个。

我他妈哪来闲心干那个,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用那话儿思考?看俩人沉默不语,我试探着问:你们说她不会铁了心要跟我分手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惴惴,这是我这两天一直担心的问题。

我从来都没想过陈晨会离开我,以前即使有点矛盾,也是小打小闹,很快就和好了,从没像现在这样。

不过我始终认为陈晨打我那一巴掌完全是无意的,从她打完我以后的表情就可以想象出来。

可是要说她不是有意的吧,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原谅我?我很是烦躁,使劲用手抓了抓头发。

苏烨看到我苦闷的样子,安慰我说:你现在急也没用,不过我看陈晨肯定不会跟你分的,你别沉不住气,老是去骚扰人家,也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毕竟这事换谁都很难接受。

我觉得你目前也只能等了,都先冷静一下。

陈司明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那我们俩就这样完了?那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一想到要和陈晨分手,我心里一阵难受。

行了行了,现在咱们就在这儿说破天也没用,先别想这事了,回去反恐吧。

说着,俩人连推带拽的把我拉回宿舍。

正文第七十章无聊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7本章字数:2625 陈司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总算将那个女的安抚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感觉对王婧心里有愧,每天都寸步不离地伴在王婧身边,百依百顺,一度被周围人视为新好男人的典范。

以前看《济公全传》总不理解里面为什么将一个作恶一辈子结果突然良心发现做了一件好事的人称为天下第一善人,看了陈司明的情况我才明白,好人做好事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坏人做好事这可是值得大肆褒扬的,所以人们对改过自新的人总是持宽容态度,妓女从良除外。

我对此愤愤不平。

陈司明将别人肚子搞大反而荣获模范丈夫的称号,我什么都没干却背上了陈世美的恶名,我不得不感叹,这实在是一个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年代。

就像某些大牌明星面对自己的绯闻一样,陈晨对我的努力选择了不予回应,我在几次无功而返之后,也采取国民party抗战时期的对敌政策。

据说当时有的国军遇见了鬼子,不光双方不开打,甚至还互相点头致意,让路给对方,将我我泱泱大国热情好客的一面展示的淋漓尽致。

陈晨对我却差强人意,几次狭路相逢,却对我的微笑视而不见,任由我一脸笑容被冻僵在脸上。

为了避免形影相吊徒惹自己伤感的情况出现,我只好整天与苏烨厮混在一起,不过苏烨身为预备的人民公仆,为了早日转正,经常扮演孺子牛这个角色,电话里能说清楚的事情也不怕麻烦的当面去说,尽显亲民的风范。

由于好几次我被错认为苏烨的秘书,我只好一脚将他踹开,自立门户。

这时候我才深切体会到寂寞与无聊的滋味,有时甚至会忍不住对着一棵光秃秃的树大发感慨,感叹人生萧瑟,紧接着一股伤感之情便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让我更加唏嘘不已。

一天放学路上,看到两个老头摆着棋盘对杀,我想着这俩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否则岂能在这凛冽寒风中旁若无人的对局,谈笑风生,我越看越觉得这俩人仙风道骨,一副神秘莫测的高人模样,连忙走近了去看,结果却令我大跌眼镜,这俩人是地地道道的臭棋篓子,走马的时候绊不绊腿都要争论上半天,大概是刚学会下棋,正是兴头上,才将战场搬到马路上。

不过我越看俩人觉得越眼熟,听了其中一个说话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俩老头一个是在路上摆着修车摊的,另外一个恰好是旁边露天剃头摊的,今天大概天冷,俩人都没摆摊,但是日久生情,互相舍不得对方,只好合资买了一副象棋来增进感情。

下棋的大概都有一个毛病,就是深信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至理,总会不顾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守则,往往都忍不住出声指点势弱的一方,将小人当的不亦乐乎,也不管自己指点的是否高明。

而我恰恰相反,我总爱指点已经占了上风的一方,从而让他将对方杀得溃不成军,斩草除根。

剃头老头整天跟人头打交道,可是并没变得多么聪明,因为不管剃之前是什么发型,从他手底下出来的都是一水儿的平头,所以他干的都是熟练工种,不需要动脑子,只要分清大平头和小平头的区别就成。

而且以他的手艺,一般都不会有回头客,所以也不需要计划的多么长远,久而久之,老头就有点鼠目寸光,想着剃一个是一个;修车老头由于整天跟各种机械打交道,有的车子不知道是哪儿出了毛病,就得他动脑子思考,而且还得不停地琢磨改进技术,缩减成本,提高效率,以免被同行挤垮,这是技术工种,脑子一刻都不能停,而且还不时地往马路上撒点图钉,从而开拓市场,扩大顾客群。

再加上老头的剃头推子也就能在自己面前那巴掌大的一点地方活动,限制了老头的发挥,不像修车的扳手那样可以大开大合,上下飞舞,没有个人局限,所以相对来说,修车老头的目光要比剃头老头长远一点。

所以下棋的时候,剃头老头只顾眼前利益,吃了对方一堆小卒,却没留神修车老头的扳手已经递到了自己的老帅身边。

眼看修车老头无法一举将对方将死,我忍不住点醒他可以先行抽车,再架炮将对方将死,没想到修车老头是个倔脾气,可能觉得听我的指点有失面子,偏偏不用我那招,结果将两只马奉献给了对方,导致对方反攻,一下落在下风。

我又转而提醒剃头老头,剃头老头倒是善于听取意见,对我言听计从,并且充分运用毛主席的战略思想,很快就将对方的有生力量给消灭了,就剩下一个老将和自己的两个贴身保镖以及一个参谋。

本来下棋下到这个地步修车老头就算输了,可是这老头还真倔,非要对方将他将死才算数。

剃头老头也不懂得见好就收,一边收紧包围圈一边不停地挤兑修车老头,气的修车老头眼睛发红,趁着剃头老头得意忘形,用自己的象将对方的车给报废了,这下剃头老头只剩下一只马可用,怎么也将不死对方了,连连以眼神示意,向我求助,我心说这就算是聂卫平来了也没办法,只好告诉他们这样下去只是平局。

修车老头不答应,非要分出个胜负,于是就成了胶着状态,谁也不肯认输。

我看俩人这架势,估计要不是有一个先饿死,是断然不会有一方认输的,我只好站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站起来以后却被吓了一大跳,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人,而且看起来还有越围越多之势。

由于外面的人想挤进来,而我想挤出去,与历史的大洪流不符,所以挤了半天都没挤出去,我边挤边想,钱钟书说的围城效应不光适用于结婚,同样适用于看热闹,难怪有人说在马路上研究蚂蚁都会招来一大帮看客,看来此言非虚。

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快要挤出去的时候,却被外围的人拉住了,那人一边死命往里面挤一边问我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里面有两个老头正在修炼辟谷之术,比试看谁不吃不喝挨的时间长。

那人一听,立刻放开了我,更加用力地往里面挤,想要一探究竟。

我感到很奇怪,你说他现在知道了里面是什么情况这样挤进去还可以理解,可是刚才他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事为什么还花那么大力气想要往里面挤?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得出一个结论——吃饱了撑的。

现在国家富裕了,人人都能吃饱,精力过剩,无处发泄,工作学习之余也要找点事干。

虽说饱暖思淫欲,可是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并非人人都能一逞淫欲,所以多余出来的那部分人只好来干这些无聊的事,这要是放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让他们试试,恨不得自己也会修炼辟谷之术。

我为自己与他们同样无聊感到悲哀,心想我年纪轻轻的竟然蹲在马路牙子上看老头下棋,这也太让人泄气了,想想都有点英雄气短。

这股悲哀之情笼罩了我整整一下午,直到我晚上去洗澡,听旁边一个人边洗边喊:xx,你还在吗?然后就听另一个人回答:我还在!接着就听旁边那个声音响起:噢,我也在!我不禁庆幸还有比我无聊的人存在。

正文第七十一章灰暗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7本章字数:2924 由于将注意力都放在如何与陈晨重归于好之上,我丝毫没有留意到考试的暗流已经向我袭来,我猝不及防,一下被冲倒在地。

陈司明对这些事是从不留意,只是以我为风向标,我转向他也跟着转,我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暗合敌不动我不动的战争之道,等到苏烨提醒我们俩要是再不复习的话就难免再次补考,我这才强打起精神和苏烨去自习。

陈司明最近和王婧好的蜜里调油一样,看的我都犯了红眼病,所以我叫他去复习的时候他很干脆的拒绝了,说道大不了下学期去补考。

我说与其下学期开学为了补考玩了命地看书复习,还不如现在就开始复习,一次通过了,非要等到下学期补考,很光彩么?而且从市场经济学上来考虑这也很不划算。

听我这样说,陈司明给我算了一笔账,他说以我们俩期中考试的那点成绩来看,再加上平时缺勤和缺少作业,平时成绩基本上所剩无几,如果这次期末成绩不能达到九十分的话考试想通过基本没戏。

你想,要通过的话就得天天早起保证不缺课,然后写作业,做实验,抄实验报告,期中和期末考试之前都要复习的头昏脑胀,你跟补考对比一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补考的时候咱们只要努力那么几天就行了,下来考个六十分就成,这样算下来多划算。

虽然补考的名声不好听,可是咱们又不是去竞选总统,要那么好的名声有个屁用。

听陈司明这么一说,我也放弃了垂死前的挣扎,做好了补考的打算。

可是不复习的话我又没有事干,这一刻我才体会到陈晨对我是多么重要,她不光填补了我精神上的空虚,还使我的生活也跟着充实起来,使我不至于无所事事,无聊透顶。

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发现这杯子也是陈晨送给我的,当初她买了一对,一蓝一红,把蓝的给了我,告诉我以后只能用这个杯子喝水,从而保证我像离不开水一样离不开她,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人面桃花,物是人非,一口水憋在胸口,怎么都咽不下去。

我放下杯子,拿起手机,拨了陈晨她们宿舍的电话。

我们学校的硬件设施极差,丝毫配不上所谓的211 称号,由此可见,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的就是我们学校。

电话更是里面的佼佼者,三天两头的出问题,经常是电话两头的两个人聋子似的对着电话喂了半天却听不到丝毫反应,然后挂上电话大骂哪个神经病打电话却不说话来消遣大爷,等到发现是电话有问题以后急忙给修理工报修,没想到那修理工也是半路出家,估计当年在学校也是只顾着谈恋爱,不认真学习,连基础知识都没有掌握,干点修椅子抽屉之类的敲敲打打的活儿倒是很容易,可是一遇上跟电路有关的问题就跟大学生一样束手无策,对照着电路图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所幸的是他到底比大学生多了不少社会阅历,知道自己如果直说的话肯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虽然这些吐出唾沫星子的大学生说起什么串并联,二极管之类的头头是道,可是真动起手,会不会使榔头都是问题,所以灵机一动将问题推给网通,说是系统的问题,我们不明就里,于是将网通和中国移动并列在一起骂,有些说话不文明的人骂人的时候也不再问候对方的老母,而是改口问道你老妈是在网通还是移动上班,被骂的一方往往因为对方骂的太过恶毒从而大打出手,一边动手还一边不忘还击:你妈才在移动上班呢,你们全家都在移动上班。

虽然我们经常大骂这些电话如何如何不好,竟然连来电显示都没有,可是这时我却庆幸幸亏没有来电显示,否则陈晨肯定不会接我的电话。

可见,同一件事,在不同的心境之下看待它的心情也不一样,就像现在,我巴不得这电话越破越好,最好破到让陈晨听不出我的声音才好。

终于有人接起电话,我一听那软绵绵的声音就知道是崔颜,我不敢像以往那样直接报上名字说我是孙扬,生怕这个名字就像信号一样通知对方挂断电话,所以我粗起嗓子,彬彬有礼地问这是xxx 宿舍吗,麻烦帮我叫一下陈晨,谢谢。

说完以后我都佩服我演技一流,不去当演员确实有点可惜。

更可惜的是,崔颜说,陈晨不在。

我第一反应是被拆穿了,崔颜已经识破我了,可是听起来又不像,最近她们屋的人见了我都要数落一顿,没理由对我这样,我继续粗着嗓子问她,请问你知道她干嘛去了吗?崔颜有点不耐烦,语气一落千丈,陈晨说她和孙扬还没分手,就是分手了和你也不可能,让你以后别往我们宿舍打电话了,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一头雾水,半天才回过神来,崔颜大概是将我当成别人了,那个别人很有可能就是杨旭,我心想,那厮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得了肺气肿一样,虽然我今天的声音听起来粗犷了一点,可是无论如何都跟那厮扯不上关系啊。

但是我心里却乐翻了天,从崔颜的只字片语中我可以得到很多宝贵的信息,首先,陈晨对我还处于考察阶段,只要我好好改造,认真做人,努力改过自新,还是很有机会得到提前释放的;其次,那个杨旭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陈晨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想通了这两点,我顿感灰暗的人生重新又亮堂了起来。

我正准备将这个好消息通知苏烨,然后出去喝酒庆祝一番,刚拉开门却看见我们外联部的一个部委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结果被我这么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这点从他被我让进屋以后半天才将抬起要敲门的手放下去就能看得出来。

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拉了一个考研的讲座,需要借教室,来找我签字,等我签完字以后他还赖着不走,说是很长时间没跟我唠嗑了,今天得跟我扯一会儿,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只好陪他东拉西扯。

他问:孙哥,最近你是不是跟嫂子闹矛盾了?我大惊,奇怪怎么连他都知道这件事,可是我还死撑着说:谁给老子造的谣?没有的事。

因为刚才从崔颜那里得来好消息,所以我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很足。

大概我平常不端架子,跟谁都是称兄道弟的,这家伙一点都不将我放在眼里:别装了,我最近老是见你一个人。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啊?这都要考试了,还不赶紧好好学习?我不得不转移话题。

别逗了,这年头谁还学习啊?你没听过学习学的好,要饭要到老吗?这小子老气横秋。

这话说的,我爱听。

不过总得学习嘛,大学大学,不学习怎么成。

作为他的师兄,我还是有必要向他提出一些忠告,虽然我在别人对我这样说的时候总是嗤之以鼻。

嗨,学个毛。

我才不学习呢,你说我一个搞石油的,整天学习什么相对论和一个电子绕着一个原子核瞎转有个屁用。

大学呢,就是用来玩和泡妞的。

孙哥,不是我说你,你都上了两年了,结果还没明白这个道理,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你懂个屁。

我对被一个比我小的人教育很是不忿,只好反过来教育他:你这是不成熟的想法。

整天就知道泡妞,我看你最近好像又换了一个女朋友?什么叫‘又’啊,你也太小看我了,这都第四个了,昨晚刚把这个给‘办’了,结果害得我今天体能测试都没发挥好。

我听得咂舌不下,这小子简直比陈司明还嚣张,我还处于他给我带来的冲击之中,他却继续教育我:孙哥,我看你不行就分了吧,咱们谈恋爱无非就是为了精神愉悦,要是搞得像你这样还谈什么谈,重找一个算了。

我觉得他越说越离谱,只好把眼一瞪:滚蛋,什么都不懂还要瞎嚷嚷,赶紧回宿舍学习去,不好好学习整天想的都是什么。

说着,我连拉带拽的把他推出门外,然后去找苏烨报喜。

正文第七十二章图书馆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8本章字数:2156 眼看就要放假了,可是我跟陈晨之间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加上老天故意配合我心境似的连下几天大雪,我的心就像完全被大雪覆盖一样——凉透了。

陈司明将我这种状态命名为亚失恋状态,我对这个说法非常不满,可是又无从反驳,只好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因为借了图书馆几本书还没有还,如果等到放假回来又得欠图书馆不少钱,所以我只好裹起大衣去图书馆还书。

图书馆规定的借书期限是一个月,超期以后每天一本一毛钱收取罚款,这不禁让我联想起以前中学旁边的租书店,每本每天也是一毛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图书馆已经和租书店差不多了,但是相比之下我更偏爱租书店。

租书店的老板因为是私营企业,不比图书馆这种国营单位旱涝保收,所以每次去租书的时候,那老板总是一脸的和蔼可亲,热情的无以复加,不像图书馆那工作人员总是板起一张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虽然租书店小本经营,专业性不如图书馆,可是胜在更新换代快,书籍总能跟上潮流,而图书馆基本上只对作者死了十年以上或者已经出版三年的作品才有兴趣;在租书店你可以看到各种书的完整版本,不像图书馆里的某些书里面印上小括号,注明此处省略几十甚至几千字。

对这一点我尤为深恶痛绝,这实在是对我们极大的不尊重。

学校这样做的原因大概是,我们看书要讲究留其精华去其糟粕,可是由于我们大学生辨别好坏的能力还不是很强,所以图书馆就拜托印刷厂替我们分辨了。

在这个指导方针之下,很多作品都被删的面目全非,而且这些被删的大多都是古代或者外国作品,因为作者已死或者远在国外不便追究,《三言二拍》,《包法利夫人》等书里面的情色描写几乎消失不见,《红楼梦》和《挪威的森林》等书虽然描写远为露骨,但是由于影响较大,不好下手,所以逃过一劫;在租书店你还可以看到《金瓶梅》《肉蒲团》的原书,可是在图书馆你只能找到《金瓶梅史话》《肉蒲团源流考》;图书馆只对内部人员开放,租书店可是面向整个社会,所以在普及文化知识这一方面来说,图书馆的作用远不及租书店大……所以,图书馆除了名字听起来气派一点,我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比租书店强。

这年头大家都想着创收,连食堂里面都专门开辟出来一块地方作为打包处,提供打包服务,每次收取俩毛钱,所以图书馆收取罚款这一点我也能理解。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民以食为天,仓禀实才知礼节,图书馆远没有食堂重要,学校既然都能把食堂承包出去,让私人经营,为什么就不能将图书馆也承包出去呢?对此唯一的解释是,知识无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出得起钱去承包图书馆。

虽然有几个富翁钱多烧的捐建了不少图书馆,但也只是以他们的名字来命名图书馆而已,要是他们敢说这图书馆是自己的,保准会被扣上侵吞公共财产的罪名,接受万人唾骂,永世不得翻身。

由于图书馆的空调开的格外强大,我一时不想回去,便去书架上挑了几本书想泡在图书馆里看,结果却发现又没一个空座。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二话不说就上去将座位上占座的这些书或其他东西扫到一边,或者扔在失物招领处,但是由于好一阵子没来过图书馆,对这里的气氛有点不适应,一时不敢动手。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一个男的站了起来,穿上衣服,看样子是准备离开,我满怀希望的等了半天,却发现他将衣服穿好以后又坐了下来,我希望落空,心里不由得暗骂了几句。

就在这时,一个胳膊上套着红箍的女的推着小车过来,然后将占座的东西一一扫进小车里,这下空出不少座位,我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个靠近暖气的座位坐了下来。

大概是暖气的原因,我越来越困,终于抵挡不住袭来的阵阵困意,放下书,将大衣拉起蒙着头睡了过去。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后面的人捅了两下,我一下惊醒过来,对后面的人怒目而视,那人一脸抱歉的看着我说:哥们儿,真不好意思,可是你的呼噜声实在太大了。

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我往四周看了看,我周围的座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坐满了人,大家都在看我,不过很快都转过头去,我自嘲的笑了笑,刚准备低头看书,却发现坐在我旁边的女生一直盯着我,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是周小蕊。

周小蕊显然也没想到是我,愣了一下以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然后问我:你怎么打呼噜声音这么大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图书馆一点都不通风,我睡的缺氧了,当然会不由自主的用嘴跟鼻子同时呼吸,这说明我的自我调节能力和适应能力强,换了你在这儿睡觉早休克了,怎么,你嫉妒啊?嫉妒你打呼声音大啊?你今天怎么这副打扮?周小蕊用手捏了捏我的大衣。

你不知道啊?我参加了光荣的人民解放军,这是发给我的战袍,下个月我就要开赴上甘岭了。

呸!军队里能要你这种人?痞子一样。

周小蕊又跟我磕上了。

痞子怎么了?难道你没听过‘兵痞’吗?看来你还不知道咱们队伍招收新兵的条件,唯成分又不唯成分论知道不?就是说不管你是个什么人,到了部队里都能给你改造好了,要不怎么说部队是个大熔炉呢,就算是小泉来了,都能给他改造为一个坚定的Communist 主义者。

我信口胡扯。

得了得了,不跟你扯了,我还要学习呢。

说着,周小蕊就趴下继续学习。

我还意犹未尽,结果被她这么一打断我很是扫兴,只好也端起了书。

正文第七十三章相遇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8本章字数:3039 由于刚刚睡醒,我的大脑大概还没完全苏醒过来,工作效率极低,过了大半天,面前的书还停留在我睡觉前看的那一页上面。

周小蕊看我目光呆滞,半天也不翻书,就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说:哎!你发什么呆呢?我这才回过神来:谁发呆了?我这是在思考,认真体会书中的思想,你没听过‘学而不思则罔’吗?你以为谁都像你,囫囵吞枣的。

周小蕊被我气的说不出话,只好埋头学习,不再搭理我。

我越看书越觉得没意思,就飞快地把书翻完,然后把书扔在一边。

这下周小蕊抓到我的把柄了,得意洋洋地对我说:你不是看书挺认真的吗,这是怎么回事?这叫‘好读书不求甚解’。

看书要有取舍,不能什么都看的那么仔细,明白?我狡辩道,然后自言自语:都大三的人了,竟然都不会看书,嗨!周小蕊咬牙切齿:你!好了好了,我走行了吧,不打扰你好好学习了。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椅子,示意她给我让条路好让我出去。

周小蕊直起身说:不行,先道歉!我莫名其妙:道什么歉?你说道什么歉,你刚才那样说我。

我怎么说你了?我越发纳闷。

谁让你说我不会看书?周小蕊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纠缠太久,拖长了音调说:对—不—起,我—错—了。

周小蕊说:看看看,一点都不诚恳,你看你那语气。

好好好,我道歉,我应该说,都大三的人了,竟然还会看书。

我用上了当年马克吐温向议会议员道歉的伎俩。

周小蕊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说着:这还差不多。

然后挪动椅子将我放了出去。

我回头对她一笑,周小蕊这才明白过来,大呼上当,我连忙跑开以躲避她那杀人似的目光。

出了图书馆,我看到雪不但没有停,反而有越下越大之势,天色也灰暗如我此刻的心情。

我刚走下台阶,冷风就夹着雪花一下灌进了我的脖子,我忙把衣领往下拉了拉,然后裹紧了大衣。

不过这股冷风也将我不甚清醒的大脑给激醒了,使得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我站在雪地里,突然一阵茫然,不知道下来该去干什么。

回宿舍吧,他们肯定又在看书准备最后一门考试,可我这会儿却没这个心情;不回宿舍吧,这么冷的天,雪又下的这么大,实在没别的地方可去。

我想了半天,决定先去外面走走。

我走出校门,沿着马路开始向上溜达。

路上的人都是急匆匆地赶路,像我这样大雪天出来散步的实在找不出第二个。

我又想,今年雪这么大,那农民伯伯岂不是要大丰收了?不是说什么麦盖三层被,枕着馒头睡;东北的熊瞎子大概又窝在窝里舔自己的熊掌了吧……我正在天马行空,迎面突然飞来一只雪球,直奔我的脸而来,虽然我这会儿一心两用,但是丝毫不影响我雪球来势的判断,我连忙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身手敏捷不减当年,却被这个雪球准确无误地击中面门,砸的我鼻子一阵酸疼,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连忙伸出袖子擦了擦脸,然后开始四下寻找扔来这只雪球的罪恶黑手。

由于被砸中了鼻子,眼泪受到刺激,不停地往外流,所以我泪眼婆娑地一时也很难找到目标。

朦胧中只听到有几个小孩说:你把那个大哥哥打哭了……本来我的眼泪都将止住,结果听了这句话我的眼泪又如破堤之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好不容易擦干眼泪,我这才发现前面站着几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在对我指指点点,看我走过去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我问:刚才是谁砸的我?其中一个小孩啜喏着说:我。

旁边几个小孩连忙七嘴八舌地说:他不是故意的。

我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问说:你们是在打雪仗吧?那几个小孩连忙点了点头。

我又拍了拍他的脸蛋说:下次小心点啊,雪球别团的太大,也别揉的太紧,要不打在身上可疼了。

说着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团了一个雪球,给他们示范说:就像这样子就行了。

然后使劲扔了出去,接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几个小孩大概以为我要臭揍他们一顿,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都愣在原地,其中一个还傻乎乎地拉住我问:那你跟我们一起玩不?我哭笑不得: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来。

被这些小孩这么一闹,我灰暗的心情顿时好转,开始大放光明,我禁不住开始哼起了歌。

就这样,我一路溜达,竟然来到了亢山广场。

偌大一片雪地上竟然连脚印都没有一个,更别提有人了,我很是意外,接着玩心大起,想在雪地上堆个雪人玩玩。

虽然没有工具,但是我还是决定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于是我开始徒手作业。

雪人的身子被我堆了起来,接着,我又团了一个巨大的雪球作为雪人的脑袋装了上去。

我一边往冻得失去了知觉的双手上呵气,一边打量这个半成品。

结果越看我越觉得别扭,与其说我堆的是个雪人,倒不如说我堆的是个葫芦更为恰当一点。

我一边唱着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朵花一边寻找症结所在。

我认真的想了想,将原因归结为面部表情太过单调。

于是,我去广场另一边的亢山上挑了几个石头,安在眼睛的位置,顺手在广场边上的冬青树上面折了点叶子当作鼻子,然后在周围的松树上折了几个树枝,一左一右插在身上当作手。

这下看上去果然顺眼多了。

我还觉得意犹未尽,于是我对着雪人说:得,今天算你运气好,哥们儿就给你再堆个女朋友吧。

很快,又一个雪人又被我堆了起来,我特意找了一根长点的树枝将它们连起来,表示它们手拉手,以突出它们的关系。

我站在一边开始欣赏这两个成品,却发现比刚才那种面无表情的情况还要古怪的多。

原来两个雪人都差不多,所以看起来不像一对情侣,倒像一对同性恋。

我连忙道歉:哥们儿,实在不好意思,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在其中一个上面突出其性别特征以表明两者的关系,这样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记得初中生理卫生课上老师讲过男女表面上最大的不同就是性器官和第二性征的差异。

这个问题比较棘手,女性姑且不论,男性器官我倒是可以堆出来,但是这样的话,我的作品看起来就比较淫秽了(当然如果这是米开朗基罗或者罗丹堆出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说不定还会被当作文物保护起来),所以这个想法可以不论。

既然这个方法不行,那就只有突出其第二性征了。

由于雪人没有脖子,男性的喉结没有地方表现,这个也只好作罢。

这样就只能塑造女性的第二性征了,可是由于雪人身材的原因,这种表现手法的难度系数过大,在我几次塑造不成功之后我果断地将其舍弃。

看来实体表现这条路行不通,我决定从外部附加因素上着手。

最好的方法是取名字,首先我想到的是团团圆圆,这也表达了我目前最真实的想法,可惜这两个名字已经被国宝占用,我如果盗用未免有侵犯名誉权之嫌;紧接着浮现出来的名字是贝贝晶晶欢欢迎迎妮妮,但是这些名字除了最后一个之外都体现不出具体的性别,还很容易造成误会,让别人误以为奥运吉祥物如此拙劣,在奥运举办之前做出这种给奥运抹黑的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一个念头浮上心头,我决定以最直接的表现手法来表现,于是,我在它们的身上写下陈晨孙扬两个名字。

由于陈晨这个雪人面目比较狰狞,于是我将两个名字调换过来,然后寻思着再给陈晨找点什么装点一下。

就在这时,一条围巾从我身后递了过来,我心里一震,转过身来,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我面前。

正文第七十四章和好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9本章字数:3776 我曾经千百次的设想过与陈晨重逢时的情形,但是从未想到过会是在这样一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现,突然之间,我有一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陈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开始我还有点不习惯,不过紧接着我也迎上她的目光,我们俩就如东京街头重逢的完治和莉香一样,这样久久而默默地对视着。

事后我想,如果将这时的情景当成一部韩剧的话,那一定是极度煽情和浪漫的。

可以想象这样一个远镜头:男女主角重逢,天地一片雪白,雪花飘落下来……如果哪个导演的作品中出现如此镜头,一定会将包括陈晨妈妈在内的韩剧爱好者感动的一塌糊涂,死去活来,泣涕横流。

如果将这个画面定格,那一定是相当唯美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堆在背后的两个雪人面目都太过狰狞,稍微破坏了整个画面的美感。

陈晨就如莉香一样,对我展现出一个久违的灿烂笑容,然后说:猪!怎么不说话了?这个久违的昵称一下吹开了我的心扉,使我从紧张中恢复过来:谁也没规定我要承担主动开口寻找话题的义务啊?陈晨扑哧一笑:讨厌!其实吧,主要是因为你又漂亮了一大截,让我惊为天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溢美之词,所以我才没说话。

胡说八道!虽然陈晨这样说,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其实心里很高兴,接着她的目光越过我落在我身后的雪人身上,把手里的围巾递过来:要不要给它围上?当然要了。

我接过围巾,然后像陕北人扎白羊肚手巾一样给孙扬扎在了头上。

讨厌吧你!陈晨气的跺脚。

我故意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怎么了?我说的是给我围起来!那你本来围的好好的干嘛取下来?我故意逗她。

陈晨撅起了嘴,指着雪人说:我说的是那个‘我’好不好?再说了,就算是我故意摘了然你再给我围上不行啊?我撒撒娇总可以吧?我扭头看了看,笑嘻嘻地说:谁说那是你了?陈晨一脸得意:不知道是谁在那上面写了我的名字,我可都看到了啊!那都有了你的名字了你要围那个干嘛?倒不如给我围在头上,好体现出中国北方男人的质朴阳刚之气。

我很想伸出手去抱抱陈晨,可是又有点不敢。

那可不行,谁让你把‘我’堆的那么难看?万一让谁看到了还以为我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呢,你想气死我啊?陈晨朝我吐了吐舌头。

这又不是蜡像,谁还能堆的和真人一模一样?这就是取一个象征意义。

再说了,你也不要诽谤我的作品。

你这是典型的亵渎艺术,这叫‘野兽派’你知道不?去死吧你!你到底围不围?围!当然围!不过你得先让我抱一下。

我伸出手作势欲抱。

陈晨灵巧地往旁边一躲,使我抱了个空,只听她说:哼,想的美!还没跟你算帐呢!我明白她现在只是放不下面子,于是我转过身,从我的头上取下围巾,给陈晨围了起来,这样一看,果然比刚才要可爱多了。

我正要转身,不知怎么却突然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里周星驰上屋顶给秋香取风筝的那个情节。

我对自己竖了竖拇指,把能想到的赞美之词都在心里对自己默念了一遍,直到夸得我快要起鸡皮疙瘩方才作罢。

我学着唐伯虎暗暗点了点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装作脚下一滑,然后扑通摔倒在地。

倒地的那一刻我默默祈求诸天神佛保佑我,千万不要来一个武状元那样大煞风景的人物。

陈晨果然上当,先是啊的一声,紧接着急匆匆地走过来,拽住我的胳膊就想将我拉起来。

我伸出左手将她拦腰一抱,陈晨一下倒在我的怀里。

在我怀里的陈晨使劲挣扎要站起来,我自然不会放开。

我死死地抱住她,然后轻声在她耳边说:宝贝,乖,别动。

陈晨不再挣扎,反身抱住我,将头放在我肩上,我们两个都不再说话,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陈晨之外的一切对我来说不及她万分之一的重要。

我们就这样抱着,我能感觉到陈晨的身躯在微微颤动,我以为她有点冷,又将她抱的紧了点,突然,我的脖子一热,我正奇怪这雪怎么是热的,紧接着一滴水又滴在我的脖子上,我连忙拉起陈晨一看,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帮陈晨擦眼泪,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陈晨抿着嘴不说话,眼泪却扑簌簌地落下来。

我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这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了,从今天起我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干那些让你生气的事,时时刻刻都让你感到幸福,咱们以后男耕女织,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相敬如宾,琴瑟和谐,早生贵子,儿孙满堂……本来陈晨还在认真听,结果听我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拿起我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我差点跳起来,不过我却没表现出来,还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说:香吧?这只猪蹄也给你啃!陈晨终于破涕为笑,白了我一眼说:我才不要!猪,你留下自己享用吧。

呵呵!陈晨旋又严肃起来:你会照你这样说的一直爱我吗?Ofcourse! 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

!真的?陈晨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回答,四周寻找能表明我心迹的东西。

突然,我看到广场对面的基督教堂,眼睛顿时一亮,于是我拉着陈晨站起来,说:跟我来!陈晨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被我牵着一路小跑,她边跑边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回头对她一笑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我上高中的时候每逢平安夜,下了晚自习以后都会和萝卜他们溜进我们那儿的教堂里听那里面的牧师讲圣经。

因为那牧师自称对《新约》《旧约》倒背如流,所以我们会故意提出各种古怪刁钻的问题来刁难牧师,最常问的问题是犹大出卖耶稣获得的30银币折合人民币是多少;抹大拉是不是真的跟耶稣有一腿……那位牧师往往被我们问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之下只好将我们撵出教堂,我们却乐此不疲,来年继续去捉弄他。

大一的时候我和陈司明苏烨经常趁人少的时候来这里溜达,所以我知道这里一年四季是从来不上锁的。

我轻轻推开门,吱呀作响的开门声,在空旷的教堂里显得特别刺耳,这时我才发现今天这里空无一人。

这也难怪,这么冷的天,中国本来就没多少虔诚的教徒,何况这么冷的天,就算他们不来,主也会体谅他们的。

我是没有宗教信仰的,宗教只是为那些精神上痛苦或者空虚的人服务的,所以对我来说是毫无用处的。

不过今天这个教堂对我来说可是意义重大,耶稣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我拉着陈晨一边往正前方的十字架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酥哥,小弟以前对你不敬之处甚多,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原谅我这个有罪的人吧。

以后每逢清明鬼节的时候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阿弥陀佛!哦,不,阿门!说完我想,酥哥既然连犹大都能原谅,何况我对他那么一点小小的不敬,何况我此时可是怀着最虔诚的心情来祈祷的,酥哥应该能感受到我的诚意。

我寻思要不要把两旁蜡烛架上的蜡烛都点着,好营造出一点气氛,结果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引火工具,于是我只好安慰自己:算了,那都是些白蜡烛,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应该点红的,白的多不吉利。

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

我拉着陈晨的手站在十字架前,看着陈晨说:我‘借用’上帝的名义郑重起誓,从今以后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还好这学期欧美的电影电视看的多,这段话我说的甚为流利,估计就算陈晨让我用英语表达,我也能一点磕巴都不打。

陈晨一脸幸福地看着我,这让我觉得,只要是为了陈晨这一脸幸福的笑容,我无论干什么都是值得的。

突然,我恶作剧心起,转身站在结婚时神父站的位置上,用浑厚的声音说:我已见证你们的爱情,好了,现在新娘可以吻新郎了。

陈晨啊了一声,一脸羞赧地说:不要!我又回到神父的位置:既然新娘不爱新郎,那我代表主将新郎刚才的话收回。

陈晨杏眼圆瞪:你敢!说完,叭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继续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准新娘你刚才亲吻的是本神父。

然后我跳回原位说:这才是我。

去死!陈晨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我和陈晨坐在教堂里的长椅上,说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当说到陈晨那个突如其来的耳光的时候,陈晨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别说了,然后摸着我的左脸问我:还疼吗?我咧了咧嘴,摸着左脸说:哎哟,真疼!疼死我了!陈晨哈哈大笑:你上当了,我当时明明打的是你的右脸,还敢骗我,哼!没想到我竟被这丫头给骗了,我愤愤不平,于是我指着陈晨的胸口说:那你这儿还疼吗?陈晨一脸茫然:我这儿没疼过啊?那你打我的时候不心疼?我一脸坏笑。

呸,我才没有,我还后悔当时打太轻了。

陈晨脸红了。

是么?言不由衷嘛!你的表情明明告诉我你是‘打在我身,疼在你心’吧?反正我没有。

陈晨往椅背一靠,看着天花板,手往胸前摸去。

我刚准备说话,陈晨却啊了一声,我问:怎么了?围巾还在雪人身上呢!那还不快走!说着,我拉起陈晨往门口跑去。

正文第七十五章生日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9本章字数:3078 放假前一天是苏烨的二十岁生日,我和陈司明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苏烨说自己人不用搞那些虚的,到时候把媳妇和嘴带着来吃饭就成了。

我们聚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为苏烨庆祝生日。

来之前我和陈司明给红包里面装了一块钱送给苏烨,告诉他我们准备给他一个惊喜,苏烨先是坚决不要,后来架不住我们俩软磨硬泡,就收下了。

我们嘱咐他等吹完蜡烛再打开,结果苏烨按捺不住好奇心,在半路上就打开了,结果发现只有一块钱,把红包揣进兜里,然后把我们俩追打了大半条街,直到我们俩实在跑不动了,连连讨饶。

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们俩许下下学期请他三顿饭,他方才作罢。

苏烨一边涮羊肉一边骂我们俩:你们俩真不是东西,害我白高兴了一场,我一开始摸着那么薄还以为里面是张支票呢,下学期那三顿饭要是敢不给我兑现,看我不削你们俩。

你让王婧和陈晨说说看,禽兽么!还没等陈晨她们俩发表意见,陈司明先发制人: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没听过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吗?我连忙附和:没错,老陈说的太对了,重要的不在里面有多少钱,主要是我们俩对你的那份感情。

去你们俩人的妈,噢,咱们的感情就值一块钱?那你们俩怎么不包个百八十万的?苏烨气愤难平。

我板起脸说:俗,真俗!咱们的感情是用钱能衡量的?陈司明也猛点头:就是,你这样说也太伤我们俩的感情了,你可以侮辱咱们的感情,但是你不能侮辱那一块钱上面的毛主席,你要是不愿意要的话,你把那一块钱还给我,还能买瓶矿泉水呢。

我呸!想的倒美!你那一块钱老子没收充公了。

一块钱也是钱,不能便宜了你们俩。

我煞有介事地说:你别小看这一块钱,这要是放在民国,能兑换好几千万法币和金圆券呢。

照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俩将我造就为一个千万富翁?咱自己兄弟,不用那么客气。

陈司明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苏烨点点头:那行,你们俩以后要是没钱的话就尽管跟哥哥我开口!怎么?你借给我们?屁!我烧纸钱给你们俩花!靠!我和陈司明异口同声。

吃了一会儿,王婧提议为苏烨二十岁生日一起干一杯。

苏烨连忙放下筷子站起来,拿出班会上发表讲话的派头,两手往下虚按了两下示意大家安静,看见众人都在看着他等他发表重要讲话,苏烨满意地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呢,咱们可谓是双喜临门……听到这里陈司明连忙问我:我靠,怎么还双喜临门?我小声回答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才是双喜临门,不过‘金榜题名’的话我看丫够呛,估计今晚可能要去跟谁洞房吧。

陈晨听到了,在我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还附赠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我连忙正襟危坐,听苏烨发表演讲。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今天不光是庆祝我的生日,我们同时还要庆祝孙扬和陈晨两口子破镜重圆……听到这里,陈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正准备说话,陈司明却抢先发难:哎哎哎,怎么说话呢?亏你还是个班长,讲话的水平就这么低。

苏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什么叫破镜重圆,你知道不?那是镜子都破了,圆了以后上面还有缝。

人孙扬两口子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人家只是一不小心把镜子掉在地上,‘哐当’一声,但是没破。

你没看人家两口子现在多甜蜜?你说你是不是说错话了?没想到陈司明这小子今天还挺会说话的,我朝他竖了竖拇指。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苏烨端起面前的口杯刚喝了一口就噗地一声给吐了出来,吧唧了几下嘴说:陈大少,这他妈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难喝?难喝?我靠,你丫睁眼看看,这是国宴茅台,我专门从我爸那里偷的。

别是你爸收的甲醇勾兑的假酒吧?你可得让你爸记住了是谁送的,千万别给他办事。

妈的,太缺德了,竟然还送假酒。

我拿起酒瓶闻了闻。

滚蛋!要不怎么说你们俩享不了福呢,这是酱香型的,就是这味道。

得了,你们俩不喝我喝,两千一瓶呢。

说着就要抢我手里的酒瓶,苏烨比他下手更快,连忙抢过去给自己又倒了半杯,端起来说:我自己敬我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说:嗯,有点味道!好事成双!我再敬我一杯!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干掉,然后说:三碗不过岗,我再敬我一杯!陈司明没等他倒第三杯,连忙把酒瓶抢过来说:你丫真奸,一听说是好酒就来劲了,我不拦你的话,估计你连十全十美都能说出来。

孙少,赶紧的,为苏总二十大寿干一杯。

媳妇,‘干杯’用英语怎么说来着?我问陈晨。

ch eers! 我还没听清楚,陈晨就举起了杯子。

我连忙举起杯子:什么什么斯!正准备喝酒,陈司明又拦住了:哎,等等!你今天怎么屁事这么多?又怎么了?我不耐烦地问。

咱们是不是应该欢迎苏总给咱们致辞啊?没错没错!陈晨和王婧都跟着起哄,噼噼啪啪地鼓掌。

既然大家这么强烈di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给大家讲一段吧。

苏烨坐直了身子,今天,我二十岁了,虽然过去二十年我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能认识陈司明和孙扬你们两个确实是我的幸运。

当然,过去没干出什么成绩也不是我们的错,因为我们一直被束缚在学校里,并没有干大事的机会。

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脱胎换骨,让过去的一切都他妈滚蛋,开始新的生活。

一个人,可以活的放纵,可以活的堕落,但是不能活的麻木。

父母生我们养我们,并不是让我们这样混日子的,我们可以不对任何人负责,但是我们起码要活的对得起自己。

我们没有选择来不来的权利,但是我们有选择过怎样一种生活的权利。

虽然老爸老妈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让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但是既然来了,我们就争取干出点成绩,给这世界留下点什么,能证明我们来过,证明我们这辈子没白活。

我们不求经天纬地,不求轰轰烈烈,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浑浑噩噩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所以咱们一定要干出点成绩给自己看看,证明我们自己!苏烨说的慷慨激昂,唾沫四溅,我和陈司明连连躲闪。

苏烨刚一说完,我们四个人都热烈地鼓掌。

我们手底下都停了半天了,陈司明还在鼓掌:说的太好了,没想到在马丁路德金死后还能听到这么富有感染力这么激情四射的演说,强烈建议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为苏烨同学颁发特别贡献奖。

我决定,从明天起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向苏烨学习,坚决做到古人所说的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

众人都被我逗得一乐,陈晨掐了我一下说:看你,一下把气氛给破坏了。

没关系,我还觉得刚才气氛比较凝重,正准备活跃活跃气氛呢。

说着,苏烨感叹道:唉!二十岁了!我被苏烨的语气所感染,也跟着感叹道:是啊,比尔盖茨二十岁的时候都有一千万了……陈司明打断我说: 停!别提比尔盖茨,你就不知道换个别人举例?那行,不说比尔盖茨!那我说比尔盖茨他老爸,他老爸在比尔盖茨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有个千万身价的儿子了。

我靠,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苏烨说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熟练地点上,吸了一口后,吐出一个烟圈。

吸烟有害健康!王婧说。

嗨!没事儿!别理我媳妇儿,她的意思是你吸烟有害她的健康。

陈司明坏笑着说。

那你丫就等着回去跪搓板吧!正文第七十六章做饭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29本章字数:3235 临走的时候,我去图书馆还书,顺便想借两本小说回去看,结果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只好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天文科普知识手册准备在火车上打发时间。

出去的时候路过家庭保健书架,看到上面有不少菜谱,我一时心血来潮,也拿了一本,打算一会儿把书给陈晨,让陈晨回家练习练习,送陈晨去车站的时候却忘了这件事,无奈之下,我只好将这本菜谱拿回家,准备让我老妈进修一下,好给我改善改善伙食。

没想到老妈却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拿这菜谱回家是准备自学的,于是对我大加赞赏,夸我长大了懂事了,我再不好告诉她这是给她的,只好哑巴吃黄连,自作自受了。

做饭这件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比做高数题难多了。

我翻遍整本书以后吓了一跳,发现里面竟然连佛跳墙和满汉全席的做法都有,但是我的技术还不足以挑战国宴级别,于是我决定先从最简单的做起。

但是最简单的菜着实不好选择,对我这种菜鸟(难道这就是菜鸟的出处)来说,里面任何一道菜都是跨级别挑战,所以我在西红柿炒鸡蛋和炒土豆丝之间犹豫不决,在经过一番仔细的对比之后我发现西红柿炒鸡蛋的手续要繁琐一些,因为它关系到两种菜——西红柿和鸡蛋。

炒土豆丝只有一种菜,所以在我看来相对要简单的多,于是我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炒土豆丝。

在决定好做什么菜以后,我却又对着菜谱犯了愁。

这个菜谱的编写者大概不是正牌厨师出身,很可能是个半路出家的,而且以前很有可能在某个精密量具制造厂呆过,因为在说明需要多少原料的时候不说需要几只土豆,偏偏说要多少多少克,*** ,都精确到克了,这个量让我怎么掌握?我手头也没以前物理实验的精密天平,就算有也没那么多的砝码啊。

而且我从小对重量就没一个明确的概念,一斤大概有多重我用手也掂量不出来。

我在对家里进行了一圈地毯式搜索之后发现除了一个家用体重称之外家里再没别的称重工具,但是这个体重秤的单位和我所需要的要差几个数量级,除非我是在给人民公社做大锅饭,否则是不会用到它的。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墙上的毛主席像,他老人家正用期许的目光看着我,这给了我莫大的力量。

我向毛主席保证,一定发挥当年他老人家的革命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排除万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于是我开始搜肠刮肚开始思索自己储备的跟称重有关的知识,结果这个我又被吓了一跳,第一个蹦进我脑子里的竟然是曹冲称象,不过这也难怪,曹冲称象和司马光砸缸这是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学习的榜样。

那时候我总气愤为什么也没人送我爸一头大象或者鲸鱼的让我来称,更没一个那么大的水缸好让我把小朋友推进去然后再砸了水缸把他救出来,而且我早都想好了,在那种情况下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力道的问题,千万不能使劲太大,要不小朋友还没被淹死,就会被我砸死。

但是司马光那时候怎么就掌握的那么好呢?这大概就是司马光比我要有名气的原因吧。

我的想法差点又脱了缰,我连忙把缰绳拽了拽,把它拉了回来,于是我又回归到称重这个问题上。

虽然曹冲称象的手段是将化整为零,但是这个物理思想却颇有可取之处,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化零为整的测量。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仰天长啸,我实在太聪明了,可惜这份聪明劲晚来了十来年。

我记得那时候学习《曹冲称象》的时候,课文最后有一道思考题问,你从这个故事里得到什么启示。

而那天老师刚好正巧不巧的叫我回答,结果我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来,要是那时候我有这个经历,那我就可以自豪地说,我学会了怎样在无合适的称重工具之下测量物体的重量。

保证那老师会对我刮目相看,并对我冠以神童的称呼,那样的话,我的同桌肯定再也不会不给我用她的带香味的机器猫橡皮了,坐在我后面的狗蛋肯定也不会在我抢他的零食的时候告诉老师了,那个爱打小报告的班长就更不敢在我作业没完成和调皮捣蛋的时候记下我的名字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童年啊! 但是事与愿违,实践再次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在理论上可行的事物放在现实中并不具有可操作性。

因为即使我可以称出一袋土豆整体的重量,但是由于这些土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不能严格的进行平均,于是,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一个伟大想法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也正在这时,我才能深刻地体会到牛顿提出力学三大定律在当时不为世人所接受那种郁闷之感。

由于毛主席他老人家在墙上监督我,所以我不好半途而废,只能知难而进。

我记起中学的物理书上为了让我们明白一牛的作用力究竟有多大,特别在课本边上用黑体字注明一牛的作用力即用手托起一颗鸡蛋时所用的力气。

在这我得特别感谢那本物理书的编写者,他在举例子的时候并没有举出鸭蛋鹌鹑蛋,更没举出鸵鸟蛋恐龙蛋,而是用我们生活中常见的鸡蛋,而这个恰恰是我手头就有的。

我先回屋查了一下书确定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忘记1 千克约等于10牛,然后就在左手上托了一只碗,里面放了十个鸡蛋,然后用右手托起另一个放了三只土豆的碗,我掂量了一下,又取掉一只大土豆,然后又加进去一个小的,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次之后,重量总算被我确定了下来。

削皮是我拿手绝活,我以前削苹果的时候可以保证削完以后整个苹果皮还是一条,而且又圆又光,堪比机器。

虽然土豆的形状不太趁手,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我的发挥,很快我就将几只土豆削完了皮。

下来就该切菜了,但是我又给卡住了。

我以前仅有的几次操刀经验只是切切葱花,而且我老妈切菜的时候我从来没留心过土豆和萝卜之类的切法,但是肯定是先切成片状,然后再切成丝的。

切片我会,高中的生物课上观察的洋葱切片都是我切的,但是切丝我却没有经验,唯一敢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一片片的切好后再一片片的切成丝,这样效率太低。

于是我试着先切成片以后再摞起来切成丝,没想到第一下就差点切到手。

我扔下刀拿起菜谱看了看,可惜这是本菜谱,并不是什么《厨师刀法心得》之类的书,关于如何用刀掌勺是一字未提,妈妈的,又不是人人都会切菜,好歹也照顾一下我这新手吧,等我炒完菜看我不去图书出版总署投诉你们。

为了避免发生流血事件,我只好一片片的将土豆切成丝,这样虽然进度较慢,但是安全上比较有保障,可见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切到手都要酸了,其间去了两趟厕所,喝了三次水,才将土豆切成土豆丝,准确地说应该是土豆条,在看到我的作品的时候我一度产生了做炸薯条的想法,可惜我对这种工艺并没有掌握,书上也没有提及,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安慰自己,俄罗斯人整只土豆都能做熟吃下去,何况我这更容易消化的土豆条了,顶多我在锅里多炒一会,不怕它不熟。

按照书里说的,我把什么五香粉鸡精味精之类的都放在手边,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酿成事故。

在我将食用油倒进炒锅五分钟之后我发现油还没熟,我不禁十分纳闷,研究了半天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着开抽油烟机忘了开煤气灶了,我连忙将火打着,端起放土豆丝的盘子在旁边严阵以待,静等着油熟了就往里面倒。

放调料的时候又有了新的问题,书上说各种调料各放四分之一匙,但是这个匙的大小并不确定,它到底是调料盒里面那么大的匙,还是饭勺那么大?汤勺那么大的基本可以排除。

其他调料还好说,放多了顶多味道大一点,但是味精这东西放多了危害可是相当大,放少了又没味道,回锅再炒的话肯定就更不好吃了。

我思前想后最后决定,管它呢,就按饭勺那么大的量,我的肠胃早被大学食堂锻炼的百毒不侵了,那里的饭吃下去都没事儿,何况自己做的,顶多我就当自己是神农尝百草了。

就这样,总算将这盘土豆丝炒好出锅了。

看着这盘谈不上色,更谈不上香的土豆丝,我心里是百感交集,虽然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但是从外部来观察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但这是我排除万难,使尽浑身解数做出来,集合了人类的最高智慧,何况母不嫌儿丑,难吃的话我也要吃完,我不信它比中药还难吃。

我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才发现,虽然母不嫌儿丑,但是有的时候母亲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孩子确实丑。

正文第七十七章老妈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0本章字数:2703 这次回家老妈不知道怎么就转了性,开始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

现在不仅不予以阻止,还不停地蹿促我在身边找个女朋友,变化之大一时令我难以接受,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老妈的思想会从封建专制向民主共和制过渡的如此之快。

据我估计她大概是受了前几天新闻的影响,觉得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如果我现在不赶紧占上一个,难保我最后不会沦为那几千万光棍大军中的一员,与维护她的家长权威比起来,还是成为使我们老孙家断了香火的千古罪人的罪名大一点,两害相权取其轻,于是她果断地抛弃了以前的立场,坚决地和我统一了战线。

但是我掂量了半天,还是没敢把我跟陈晨的事情告诉她。

首先,她是不是试探我还是两说,就算不是试探,但是我和陈晨是在当初她白色恐怖的高压专制下如地下党一样偷偷摸摸恋爱的,这在当时是她的政策所不允许的,万一我说出来她突然翻了脸,认为我当时没听她的话藐视她的权威,搞得我和陈晨如焦仲卿和刘兰芝一样孔雀各自东南飞,那可就亏大了,所以还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好,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佛祖保佑。

老妈对我如当初阻止我谈恋爱一样耳提面命地谈了半天,上自梁祝,下至罗朱,古今中外的爱情故事无不提及,旁征博引,谈古论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了整整一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喝,听得我目瞪口呆,自叹不如。

难怪她当时看了新闻却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来是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去搜集素材和论据了,难怪我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呢,这和当初我被说服弃文从理的那个场景如出一辙,看来我妈深得毛主席军事理论之精髓——善出奇兵,不打无准备之仗。

我一边嘴上答应着一边心想,还好我妈知识不够全面,要是一不小心扯出刘欣和董贤的断袖之恋,那我可就尴尬了。

老妈见我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态度一点都不诚恳,以为我过去被她教育的太老实以至于现在对这方面不开窍了,于是着手准备给我包办婚姻。

先是考虑街坊邻里哪家有待字闺中的闺女,从人品相貌身材学历等等各个方面予以过滤,不知道是因为条件太严格还是认为自己孩子自身条件不足以配上人家姑娘,所以排除下来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我强忍住笑一直没敢吭声,结果老妈看我一副挤眉弄眼苦不自持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开始数落我,说我笨的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她们单位那谁谁家的孩子都把女朋友领回家了之类的云云,最后追根溯源,将原因归结于我eQ过低。

我终于乐出声了,没想到我老妈竟然连eQ 都知道。

我抗议说并非是我情商不高,而是由于过去二十年我一直恪守她的教诲,一心扑在学习上,无心旁顾,而且我还被学校的非官方组织评为本年度最受女生欢迎男同学,虽然我们学校对我动心的女生我算不过来,但是对我没动过心思的女生掰上脚趾头就算过来了,但是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您不知道,凡是我一出现的地方,那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那场面,怎么说呢,给你举个例子吧,当初您作为红卫兵北上去天安门接受毛主席的检阅那场面您还记得吧,就和那场面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不说毛主席万岁或者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和《东方红》,而是就像八十年代那些学生打出小平你好的横幅一样,直接贴出大幅标语,写些孙扬我爱你之类的话,所以我出现的地方一般都会预先清道进行交通管制,要不一不小心就会酿成事故。

所以你想,我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压力得有多大,所以你也就别苛求我的学习成绩要有多好了。

有儿如此,娘复何求啊!呸!你要这么有本事的话怎么没见过有女孩给咱们家打电话?我妈根本不信我满嘴跑火车。

谁敢啊?当初我初中那女同学往咱们家打电话问我作业的事,都被你盘问了半个小时,差点把人家给说哭了,你还记得没?从那以后再没女的往咱们家打过电话。

我反咬一口。

胡扯!那你大学的女同学怎么知道?还想赖给我,信不信我揍你!我妈恼羞成怒,准备改用肢体语言。

信,信,信!要不怎么说您是我妈呢?我连忙赔笑,我就是随口说说!其实现在我同学有事都打我手机了,所以我每个月电话费才这么高,您看,能不能给我报了?想得美!你要是找到女朋友了,我再给你涨生活费,现在想都别想。

是是是!我凑到我妈跟前,拿起遥控器装作话筒对准我妈,请问我最亲爱的老妈,您能谈谈是什么事促使你的思想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吗?这你少管,反正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个女朋友,听见了吗?哎!我这学期就找一个!那也不能凑合,要找就要找个好的,模样要端正,人品要好,学习也要差不多。

我感觉我妈像是在招生,根本不像在找儿媳妇。

要学习好的干什么?我十分不解。

你这傻孩子,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这样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有她在家替你管孩子,不就不用请家教了。

我妈一本正经地说。

我倒!我妈还真计划的够长远的,不过这也应了那句古语:父母之爱儿,当为之计深远。

行!听你的,暑假就领一个回家让你过目,你要是愿意——我猛然惊觉,连忙闭上了嘴。

我一时得意忘形,拿出了跟陈司明苏烨他们说话的德行,我后面想说的其实是:你要是愿意,我连孙子都给你抱回来。

老妈问:愿意什么?我连忙岔开话题:您就说了吧,怎么突然之间你的思想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差点都接受不了。

您跟我爸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不都二十三四了?那是结婚,我跟你爸之前都谈了好几年了!哦!我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我妈这才醒悟过来: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我被勾起了兴趣,于是我故意提高声音,好让呆在书房看报的老爸能听到:那当初你们俩是谁主动追的谁啊?大人的事情少打听!您就说了吧,我特想知道。

再说了,对自己儿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妈禁不住我软磨硬泡,终于松了口:这你还看不出来?你自己看是谁先主动的?我猜是我爸主动的?我又把声音提高八度。

那还用说!我爸大步从书房走出来,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别听你妈的,过来听我给你说。

我连忙将屁股挪过去听爸爸讲那过去的事情。

实话给你说了吧,过去我在咱们县,用你们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小伙儿长的帅呆了……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这不是赵本山小品里的台词吗?于是我说:好了,我知道了。

然后我妈就给你暗送秋天的菠菜,然后又为了给你织毛衣秏社会主义羊毛……我妈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我爸踢了我一脚说:赶紧做饭去!我忙不迭地答应,揉着屁股跑了出去。

正文第七十八章情人节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0本章字数:3130 晚上,老爸老妈都出去拜年,剩下我一个人呆在家里。

打开电脑看了会儿电影,正准备玩会儿游戏,突然,显示器闪了一下,接着整个屋子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吓了一跳,连忙打开手机,接着那点微弱的亮光摸到床边,一把拉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我还没来得及平复紧张的心情,手机嗡地震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陈司明打来的。

我拿起手机:喂!你丫干嘛呢?今天收玫瑰了没?陈司明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听起来相当嘈杂。

什么玫瑰?你丫那边干嘛呢?今天不是情人节嘛,我就问问有人给你送玫瑰了没有,嘿嘿!我跟几个哥们儿在打台球呢呢,最近特别有感觉,等我去了让我虐你几盘。

陈司明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

我对西方的这些节日从来都不感兴趣,中国人有自己的七夕,干嘛去凑别人的热闹,近几年还连万圣节都开始过了,要过中国也有清明和鬼节,干嘛非去拜外国的那些牛鬼蛇神?实在想过节的话可以从老黄历里面找点传统节日,要是感觉不够的话,二十四节气也可以当作节日,这要是还感觉少的话,中国那么多伟人的诞辰也给算上,这样天天都是过节,就怕你顾不过来。

但是中国很多人就是这样,干什么都爱一窝蜂,看别人过自己不过好像就有点跟不上趟。

记得闹千年虫的时候,竟然连卖菜的都说自己的菜喷过农药,杀过千年虫;前几年纳米技术火起来了,很多人在还没弄清楚什么是纳米的时候,就给自己的产品冠以纳米的称号,那会儿走上街道经常可以看到诸如此类的广告纳米大米纳米服装等等等等,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我们家门口卖馒头的大妈都声称自己的馒头是纳米馒头,吃了以后包治百病,那口气听起来跟当年老北京天桥上卖狗皮膏药的差不多。

幸好现在肺结核已经基本被消灭了,否则的话,难保这大妈不会吆喝:‘鲁迅牌’人血馒头,专治肺痨啊!送个屁,你丫怎么也这么俗了?别提了,我们家停电了,我这会儿正在被窝里捂着呢!哎,我怎么听旁边还有女的说话?是王婧吧?没,我媳妇她们一家子出去拜年了,旁边这是刚在这儿认识的。

陈司明大概有点心虚,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你丫怎么狗改不了吃屎呢?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啊?我忍不住教育他两句。

陈司明信誓旦旦:我他妈可没主动,我也没办法,谁让咱长的帅呢?这到哪儿都是男一号。

陈司明在两性关系中一直坚持四不政策——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

虽然现在收敛了不少,但是对于主动送上门的,这厮还是不会拒绝。

这也难怪,这家伙实在帅的不像地球人。

我曾经跟他开玩笑说,要是某天这厮挂了,他的讣告上就要这样写——此人因为长的太帅医治无效而亡。

别不要脸了,你丫长的跟钟馗似的,把你的照片贴墙上都能辟邪了,你还有脸说帅?你丫这是嫉妒!我没什么事,就是提醒你别忘了跟陈晨联络感情,虽然你丫记不住,但是这些女的记这些日子比爹妈的生日都记得牢。

刚才王婧给我打电话,我也差点忘了,幸亏我反应快。

得了,不说了,该我清台了。

我还没来得及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又有电话进来了,这次是陈晨打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陈晨质问我: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还说这么长时间?陈司明呗,这厮可能刚打台球赢了几盘,给我炫耀呢,嘿嘿。

怎么了?有什么事?噢,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我想你了不行啊?陈晨有点生气。

其实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我准备用甜言蜜语瓦解她。

陈晨打断我:哼,骗人!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哎,你难道不觉得今天这日子有点特别吗?我装糊涂:今天?没什么特别啊?你仔细地,认真地好好想一想。

噢————我拖长了声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今天不是包青天诞辰一千周年周年吗?你看我,把这么大一件事都给忘了。

今天看电视上放《包青天》,于是我顺口就把他提了出来,反正陈晨也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我是在乱编。

陈晨原以为我都想起来了,结果听我说出这个,气呼呼地说:气死我了,没想起来算了。

嘿嘿!媳妇,别生气,我这是逗你玩呢。

今天是情人节嘛!哼!亏你还能记起来,那你今天一天都没给我打电话,也不发短信,一点都不想着我。

你看别人今天都出双入对的,就我孤零零地一个人。

看来陈晨有点生气了。

嗨,不就是个情人节嘛,娘子,虽然你相公我不在你身边,但是不在有不在的过法,这节咱们照样可以过。

就在说话的这会儿工夫,我脑袋已经蹦出了好几个想法,而且新的想法层出不穷,跟石油一样不停地往外冒,我连忙拍了拍脑袋,把井口堵住,免得想法太多形成井喷,酿成事故。

由此可以看出我还是比较聪明的,并非像我老妈说的那样,呆头呆脑,一点都不成熟。

这恰恰说明我妈看问题的方法还不成熟,并没有透过表象看本质,看出自己儿子的脑袋底下隐藏着如此聪慧的心灵。

那你说怎么过?咱么今天就过一个富有中国特色的情人节,书上叫‘天涯同此时,千里共婵娟’。

这是干什么啊?陈晨不明白我说的话。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从床上下来,来到窗边,打开窗户,说:你现在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天上。

陈晨照做以后我才告诉她:古代的小情侣过七夕的时候要是俩人没在一起,相隔千里的话,就会约定好在晚上一起看月亮数星星,然后因为对着同一个月亮,所以这就叫千里共婵娟。

嘿嘿!怎么样,这个过节的方法特别吧?这叫‘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陈晨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才说:这是我听过的最浪漫的过节方式……我打断她:这还不是最浪漫的事。

还有其他吗?陈晨对那个最字很是敏感。

当然,你没听歌里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去你的,又在胡扯!反正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告诉别人我跟我男朋友的情人节过的情人节是最浪漫的,保证让她们羡慕死。

你的想法为什么总是这么特别呢?虽然现在是冬天,寒风凛冽,但是我的脸还是有点发烫,我连忙岔开话题,开始跟陈晨数星星。

我们俩数来数去,每次都是数不到一百就数乱了,于是我们俩哈哈大笑。

接着我们俩决定比赛谁先数到一百,结果我由于一架飞机的影响数错了,陈晨笑着说:猪,真笨!重来了几遍之后我开始教陈晨辨认星座。

还好回家的路上因为无聊将那本天文科普手册看完了,否则的话我这会儿除了牛郎织女星,也就只认识北斗七星了。

我一边跟陈晨辨认星座,一边讲笑话逗她,不时地跟她臭贫两句,可以听到陈晨在电话那头被我逗得花枝乱颤,听得我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虽然是现学现卖,但是我还是把那些星座记住了不少,好不容易把那些星座都认得差不多了,我问陈晨:这下不生气了吧?陈晨说:嗯,早不生气了。

可是我又想你了。

这不马上就能见到我了吗?可是还有几天呢!就这几天你都等不及?我笑着问。

嗯!陈晨的声音微不可闻。

看来我的魅力增加了不少啊,难怪昨天隔壁的狗追着我叫个不停,我妈还以为我把它的骨头抢了呢。

原来是我魅力见长啊!陈晨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臭美!好了,猪,我该睡觉了,真希望明天睡醒就能见到你。

你可以向母猪学习,一觉睡几天,那样醒来就能见到我了。

嘿嘿!你才是猪呢!其实想想再过几天就能见到你了,呵呵!你不觉得你说话前后矛盾吗?去死!哼!不跟你说了,我睡觉了。

晚安!陈晨打着哈欠说。

安!正文第七十九章失恋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0本章字数:3184 我仍然是等到开学的前一天才赶到学校,陈司明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恋家,一点都不像男人;我回敬说我恋家是因为家的温暖,不像你家庭破裂,想恋都没对象;陈司明笑骂,去你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六插话说,没听说过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的,吐出象牙的那叫犀牛。

陈司明招架不住两方面的攻击,只好说,滚蛋,驴圈里伸进一个马嘴,没看见我们俩在商量国家大事么?老六头也不抬:你的比喻句用得真好,用驴当作喻体,真不是一般人……我们正在进行多边会谈,躺在床上的席飞突然发话了:吵什么吵,你们不睡觉还有人睡呢!语气之严厉前所未有。

我们仨立时噤声,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心想,席飞身上肯定有事发生了。

过了一阵子,在我们宿舍的一次聚餐中,我们终于从席飞的嘴里掏出了实情,原来席飞跟相恋四年的女朋友分手了。

听到这个我们几个都感到很诧异,席飞和媳妇的感情我们整个专业的人都有目共睹,席飞跟他女朋友是异地恋,不过他基本上每个学期都要翘课一到两周去他女朋友学校探亲,而且每天晚上熄灯以后在宿舍外面给媳妇打电话到我们卧谈会开完都快睡着了,俩人才依依惜别,一个说你先挂,另一个说你不挂我就不挂,然后俩人再卿卿我我一阵直到恶心的其他打电话的人都受不了了才意犹未尽的挂断电话。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有一篇课文是讲生物学家童第周在大学里是刻苦学习的事情,里面就讲到童第周每天晚上熄灯以后都要在路灯下看书或者去厕所里看书,这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我们老师用来教育我们刻苦学习的范例,以及我们立志学习的榜样。

不过那时候我们都被教育要保护好自己的视力,所以在路灯下和厕所里看书这种行为都没人去学习,相反地,大家对童第周解剖金鱼的行为倒是很感兴趣。

只记得在学习了这篇课文以后,我们班的垃圾桶里和女生的铅笔盒里莫名地多出了不少被划开肚子或者割开尾巴的金鱼的尸体。

但是受这篇课文的影响,在上大学以前我一直以为大学里的人晚上熄灯以后都会在外面看书,直到上了大学才发现满不是这回事。

熄灯以后过道里最多的是打电话的人,其次是抽烟聊天的,看书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仅有的几个还都是看《寻秦记》或者《鹿鼎记》之类看的欲罢不能的。

除非是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过道里大家齐刷刷地坐成两排,拿着崭新的课本,一边一目十行地看着,一边抱怨白天比晚上时间长。

造成这种情况的发生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首先,过道里的灯瓦数不够,光线太暗,而厕所里沼气太重,刺激性过大,这样看书的话对眼睛以致身体健康会造成莫大的危害,我们大学生是祖国的栋梁,还要留着一副好身体为社会主义建设加砖添瓦,所以不能因小失大,耽误了祖国的建设发展大业;其次,中国移动开出的优惠条件吸引力太大,而大学生又大都没有多少钱,晚上十一点以后打电话能优惠不少,所以大家都赶在这会儿跟媳妇儿或者亲友联络感情。

而席飞正是这群人里面的佼佼者,每天都通过移动这红娘维系跟媳妇儿的感情,顺便给国家贡献一点GDP 。

虽然席飞奉献的那点话费少的可怜,但是席飞坚信自己对祖国通信事业的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我们说你奉献的那点钱算个屁,席飞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如果我保持这个话费到七十岁的话,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说不定以后移动跃居世界五百强首位超越微软的话靠的就是我那点钱,当然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她的一半。

为此,我们都断定以后会参加他们俩人的婚礼,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一天,我们就见证了俩人的分手。

为此,大哥一脸悲天悯人地扔出了一句充满哲理的话: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老六就如狗仔队一样,还要追问俩人分手的原因和细节,结果还没等他问出来,处于半醉状态下的席飞就自己爆料了。

原来席飞这次回家准备把他们俩的事给家里作个交代,没想到那女的突然告诉席飞,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因为忍不住寂寞而扮演了一次潘金莲的角色,而且准备将这个角色进行到底。

席飞说他当时就想跟那女的演一次对手戏,将武大郎的角色转换为武松。

还好我们国家的法制教育普及率比较高,初中时候他已经接受过关于故意杀人罪方面的教育,所以当面他还满有风度地祝福了那对狗男女,然后潇洒地走开。

说完这些话,席飞已经泪流满面。

老六连忙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安慰席飞,大讲特讲什么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很是正常,又向席飞普及地理隔离形成生殖隔离的生物知识,然后又讲《水浒》里王婆告诉西门庆的泡妞五要潘驴邓小闲,替席飞分析输在哪个方面,最后分析下来,得出结论,席飞是输在驴这一条上。

这严重的刺激了席飞的自尊心,当时就要把那话儿掏出来和老六比大小,吓得老六连连摆手,不停夸奖席飞YANG具伟岸赛过嫪毐。

周一早上,我们宿舍都起了一个大早。

我和陈司明吃完早点才七点半,于是我们俩决定早点去教室占个前排的座位从此开始认真学习。

没想到的是,我们俩到教室的时候苏烨已经坐在那里了,我们俩一左一右挨着苏烨坐下,坐下的时候陈司明还特意撞了苏烨一下:你丫变超级赛亚人了?我还以为我起得算早了,没想到你丫更早!苏烨皱了皱眉:操,你丫能不能慢点?你就这么喜欢我,非要跟我挨这么紧?陈司明嘿嘿一笑:你不是党员吗?我跟老孙这是响应党的号召紧紧地团结在以苏烨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

还有,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孙扬。

滚,小心我告你耍流氓!我没好气地说。

我们就这样斗嘴直到上课,铃声一响,我们仨不约而同都闭上了嘴,拿出笔记本。

我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跟事前排练过一样,看的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正襟危坐开始认真听讲。

上课到一半,我和陈司明还精神饱满,而且听课的热情空前高涨,苏烨却有点扛不住了,先是不停地点头,然后开始东倒西歪,我一拳把他捶醒,他边打哈欠边说:我就眯五分钟。

陈司明看了他一眼说:睡吧睡吧,有觉不让睡,就算是法西斯也没有这么不人道。

苏烨一头倒在桌子上:你们俩帮我看着点老师,小心他让我回答问题。

睡你的,老师才不管你呢!苏烨这句话让我想起我上初中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班主任管理特别严格,上课时候说话看闲书或者睡觉都会被派去厕所门口站岗,而这三样恰恰都是我的喜好,所以那时候我没少去厕所罚站。

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坐在座位上都能直挺挺地坐着(zhao,睡着的着),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我不能像张飞一样睁着眼睛睡,所以,有时候被发现了还是会被遣送去厕所接受熏陶。

大一刚开学军训的时候,我这项功能得到了增强,有一次由于头天训练强度过大,结果在站军姿的时候竟然站着(zhao)了,看的陈司明和苏烨羡慕不已。

现在上课却再也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除非是像大哥那样,不愿落下一点老师所讲的内容,否则都是想睡就睡,而且睡觉的姿态也不必顾忌,有趴着睡的,有躺着睡的,有低着头睡的,也有用手支着一边脸睡的,还有直接拉开椅子睡在桌子底下的,我还见过有个女生直接枕在男朋友腿上睡觉的,可以说,只要你横的下心,把床拉来当着老师的面裸睡都成。

不过相比之下,睡觉的以男性居多,这倒不是说女生的抗疲劳能力比男的强,而是这些女的一是怕睡相不雅,二是怕一不小心弄花了精心画好的妆。

男的就不必顾虑这么多了,什么姿势的都有,而且还伴随着一定程度的呼噜声和从嘴角流出的口水。

所以,经常可以在教室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某个女生呵欠连天却死扛着不睡,而她的男朋友却在旁边歪着,呼噜声阵阵,嘴角的哈喇子流下来,嘴还不停地吧唧着。

不过这种情况仅限于那种枯燥无味的课或者某些讲课极度乏味的老师,如果换成某位有**的老师讲课或者《大学生健康教育》之类的,保证上述现象绝对不存在,也许某男也会留下哈喇子,这是因为,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位美女。

正文第八十章上课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1本章字数:3998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们专业那几个留学生从后门溜了进来,老师看见了,什么话也么说,只装作没看见,气的苏烨直骂娘,说老师崇洋媚外,甘做帝国主义走狗。

我说,你别冲动,人家毕竟跟咱们有时差,所以来迟一点也情有可原。

苏烨说,都他妈是越南哈萨克斯坦来的,跟咱们是一个时区,有个屁时差。

陈司明说,那你就当人家有外交豁免权,而且老师也不容易,这得考虑国际影响,怎么都得给国际友人三分薄面吧?否则一不小心影响到外交关系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说完,陈司明对越南来的阮富荣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阮富荣走过来后热情如国家领导人会面,先跟我们一一握了手,然后操着生硬地普通话问:哥们儿,有什么事?陈司明亲热地搂住阮富荣问:听说你泡了个妞?阮富荣一脸茫然:什么叫‘泡了个妞’?陈司明解释说:就是说你找了个女朋友,girlfriend!阮富荣咧嘴一笑:是啊是啊。

苏烨回头在我耳边小声说:**,丫话都说不利索,竟然还能找到女朋友?你怎么知道人家找的不是他们国家的?我感觉!苏烨一脸肯定的表情。

靠,你感觉这么牛逼中情局怎么不请你去感觉拉DENG在哪儿?我反唇相讥。

不信你问问。

我问:你女朋友是哪儿的?阮富荣说:她是那个工管专业的。

陈司明问:你女朋友长的漂亮吗?阮富荣狂点头:她很漂亮啊!苏烨又压低声音说:到底不是中国人,都不知道谦虚。

我也小声对他说:你懂个屁,人家越南人只讲究实事求是。

再说了,越南人的审美观能跟咱们一样吗?咱们这儿只要不缺胳膊少腿的在他们眼里都是美女。

不过你得加把劲了,你看人家意思连表达不清,结果都找到妞了,你就不觉得惭愧吗?苏烨一脸愤慨:这他妈能比吗?人家一天的伙食补助就二十,我们一个月才五十九块五,六十都不到;而且住的条件也差远了,他们俩人一宿舍,还是套间,卫浴厨都有,把妞带回去门一关在里面想干嘛干嘛,只要别搞出人命,学校压根就不管。

换了咱们你试试,先别说人家姑娘愿不愿意来,就算愿意来,在大门口也得让宿管给截住了,轻点给撵回去,重点都能给你扭送派出所,而且就算进来了,你能干什么,过道里那么多摄像头,一不注意就被发现了,就算没被发现带回宿舍咱们能干吗?还不是只能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她想进一步发展我还觉得尴尬呢。

所以说,这要怪就怪学校不是东西,凭什么把那么好的公寓给他们住,给咱们住这种?要是给咱们也住那样的,三宫六院我不敢说,但是找个二房我绝对有把握。

你也要体谅学校的难处啊,咱们国家暂时而且并将长期停留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只能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接着带动另一部分人也跟着富起来,最终达到共同富裕的目标。

所以只能让他们先住的好一点,接着提高咱们的住宿条件,最终大家都住上五星级宾馆。

我语重心长地说。

扯淡!共同富裕是针对咱们社会主义搞的,关他们屁事!越南也是咱们社会主义阵营的兄弟啊。

那怎么不让咱们住好的,给他们住咱们那宿舍?越南的GDP 比咱们低多了,估计就咱们这宿舍都让他们感觉是从旧社会进入新社会,说不定都要农奴翻身把歌唱。

这就关系到政策的问题了,这些人以后放回去都是他们国家的中坚力量,所以现在先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们,有利于以后跟他们国家搞好外交关系。

如果他们贪恋咱们国家的繁荣昌盛,毕业以后不愿回去,那我们可以强烈要求他们学习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

你想,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的来到中国,为中国的经济建设无私地贡献,奉献出自己的一生,这是何其伟大的精神,你说,这种精神的源头是什么?还不是我们国家伟大的国际感召力,这将给多少外国人做出榜样,打动他们来我国支援建设,那我们超英赶美还不是指日可待吗?所以说,我们是祖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现在祖国就需要我们住这种宿舍,这总比要我们为国捐躯简单多了吧?所以咱们还是让着他们点,他们那儿还有游击队整天在四处打游击呢,过的也不容易……操,咱们就容易了?苏烨翻了个白眼。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我和苏烨小声交流意见,陈司明和阮富荣在一旁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上课后我们问他刚才都跟阮富荣沟通了一些什么,陈司明说,我就问丫是怎么跟那女的沟通,进而把那女的泡上手的,他说因为自己要练习汉语,所以就上网聊天学习用汉语跟人交流,结果认识了我们学校一个女的,那女的可能有点好为人师,一听他要学习汉语,就马上自告奋勇给阮富荣担任家庭教师,而且阮富荣会三门外语,那女的也要跟他学习,一来二去的就互相学习到一块去了。

苏烨说,去*** ,我还会整三门方言呢,格老子的,这个龟儿子跟老子争夺石油也就算了,还跟老子抢女人,把婆娘都泡了,让老子没得泡,我日他先人板板。

苏烨不知道跟哪儿学了几句四川话,听起来还蛮像回事,听得我和陈司明都是一乐。

我说,也是,会三门外语有个屁用,我就不信那妞学会了越南语还能去越南民主主义共和国去为人民服务,不过苏总你也太浅薄了,你就不能突破自我局限,放眼全校,虽然那个妞让鬼佬泡了,但是还有千千万万的妞等着你去泡呢。

苏烨哼了一声说,你们俩都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以为说找就能找?小时候我爹就教育我中国当前男女比例是107 :101 ,如果我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的话我就是那个6 。

等我考上了大学一看,咱们学校男女比例7 :1 ,操,我还是那个6 ……由于我们三个讨论过于投入,一时间忘了我们要好好学习的目的,加上我们坐在前排,在客观上给坐在我们后面不想好好学习的那些人提供了条件,于是老师发话了:希望咱们有的同学注意一点,说话不要影响到其他同学。

基础课你不好好学没关系,但是这是专业课,是你们毕业以后找饭吃的饭碗,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认真地听一听,对你们没坏处。

虽然我们仨立刻正襟危坐,但是我心里却对老师的话颇不以为然。

谁都知道这年头大学生贬值比通货膨胀中的货币还快,大学里学的东西还不如一个专科学的东西多。

我们学校就更不用提了,有计算机学了三年只会开关机上网聊天打游戏的,也有学了几年英语弄不清楚sex 和sax 的,还有学了几年电子电工连电笔都不会使的,还有念了几年中文分不清梁晓声和梁羽生的。

这种情况在我们学校比比皆是,就拿我来说,我学储运都快两年了,到现在连石油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更别提弄明白自己的专业是干嘛的。

而且老师将专业课凌驾于基础课之上也不对,起码我学了两年物理以后弄明白了相对论,但是我学了一年的《机械原理与设计》,可到现在还是不会修自行车,水平还不如现在上过小学劳技课的人,所以我觉得老师说这些话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可惜出于对老师的惧怕,我并不敢将这些想法宣之于口,仅仅停留在腹诽阶段。

下课的时候,老师说我们考试是开卷形式,所有的题都会在他编的新版课本中找到,这迫使我们不得不去买书。

说实话,我以前对编写教材课本的作者是极为佩服的,因为他们在编写的过程中必须考虑到学生在学习过程中遇到的所有问题,并加以讲解,这点比那些名著的作者要牛逼多了。

可是等我拿到这个老师写的书看到最后一页那长长一排所谓地参考资料之后,我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并对各行各业都有害群之马这一说法加以肯定。

而且我还比较鄙夷老师这种巧取豪夺的做法,我们这门专业课是以计算类居多,而这个老师竟然为了敛财将这门课设为开卷,不光行为无耻,手段还不高明,跟他比起来,我们高一时的班主任就技高一筹。

话说我们高一时正赶上非典,校医院以为大家肯定会对量体温加强重视,于是进了一大批体温计,结果卖出者寥寥无几,造成温度计大量囤积。

出于考虑到这种劣质体温计放置时间过长会导致水银泄露,进而造成大面积汞中毒事件,为此,校医院的领导专门请各班主任吃了一顿饭,然后让各班主任向学生布置买体温计的任务。

其他班的班主任因为吃人嘴短,只好毫无花巧地硬性规定大家必须买体温计,一时间,学校里怨声载道,各种大字报投诉信满天飞舞,控告各班主任苛捐杂税,横征暴敛,苛政猛于虎。

我们班主任就不同了,她巧取而不豪夺,智取而不力敌,既避免了被学生抓到把柄,还回报了别人一饭之恩。

她首先向我们讲述非典的可怕,并大肆渲染,使我们误以为其致死率比狂犬病还高,加上封校的缘故,大家消息都比较闭塞,所以当时搞得全班人心惶惶,很多人都私下准备一旦非典大规模爆发自己立马从云南叛逃出境,那时候班里可以看到很多人在商量叛逃的路线以及如何不被引渡回来的方法。

还好这种消息只是在班级里作为内部消息小范围传播,要是传到外面去然后给查出来,非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判她个十年八年不可。

等到这些消息都散播到位,深入人心,我们班主任便摆出一副为人民服务的样子,拿出一支体温计告诉我们这是她自费买来作为公共财产供大家使用的,而且为了及时检测到是否有人感染,每人每天都最好测量体温三次以上。

班主任都这样为大家着想,其他人自然不能不知好歹,于是大家都坚持每天测体温三次以上。

但是,这么多人使用同一支体温计万一其中遇到一个腋下有气味的,那岂不是让人很抓狂?于是,大部分人为了避免在染上非典之前染上狐臭,都从校医院买来体温计作为私有财产仅供自己使用,就这样,我们班主任顺利完成了任务。

但是,她的任务完成的还不算彻底,虽然大部分人都买了体温计,班里还是有不少人冥顽不灵,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就是不去买体温计,仍使用那支公用的,对这些人她也只有徒叹奈何无计可施。

其实我们班主任大可这样规定,每人每天测量的体温须有口腔、肛门,腋下处的体温各一次,这样,不信还会有人愿意跟别人共用同一支。

正文第八十一章献爱心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1本章字数:5973 下了课我去三教大厅等陈晨一起吃午饭,没想到陈晨她们老师竟然拖堂,这年头在大学里拖堂的老师已经很少见了,尤其是吃饭前的最后一节课,一般情况下老师大都要早放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好去食堂占座,否则去晚了就只能站在墙角或者学习我们陕西人端着饭碗蹲在地上吃饭,还只能吃些残羹冷炙,这要让学生看见可是有辱师道尊严的事。

而且这些老师必须掌握闪电战的技巧,一旦下课立马抽身走人,绝对不能恋栈,否则多在教室呆一秒的话就会多一分被那些勤奋好学具有科研精神的同学缠住的危险,一旦遇上这种学生,这个老师的午饭也就基本泡汤了,顶多回到办公室泡碗方便面,一边冲水一边大骂刚才向自己请教问题的学生的娘。

我站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等着陈晨她们老师下课。

无意间,我看到周小蕊从热水房出来,手里拿着水杯,旁边一个男的正在一脸谄媚地对她说着什么。

我装作没看到,目光扫过他们,却没有丝毫停留,又往旁边看去。

周小蕊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一拍我的肩膀,说:你装什么装,明明都看到我了还装没看到。

我连忙说:其实我本来是想主动跟你打招呼的,结果看你忙着,只好化主动为被动。

说着我看了看那个男的,意思是你丫明明跟那个男的说话,我要主动招呼你不是没事找事吗?周小蕊转身对那个男的说: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那个男的不情愿地转过身子,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说,何必呢哥们,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不让她跟你去,你这么苦大仇深,搞得跟阶级敌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等那男的走远了,我对周小蕊说:你是故意的吧?周小蕊格格一笑:对啊,谁让他这么烦人,都告诉他我没空了还要缠着我请我吃饭,刚好让你撞枪口上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难怪说漂亮能当饭吃呢,这人一漂亮,吃饭都不用自己掏钱。

不过提前声明,本人中午已经有饭局了,无论是想我请吃饭或者请我吃饭都得排到下个月了,而且得先跟我的经纪人预约。

我说。

周小蕊说:切,谁稀罕啊,想请我吃饭还要看本姑娘乐不乐意呢。

得了,你慢慢等你女朋友吧,我先走了。

我看着周小蕊走远,心想,还真他妈是红颜祸水啊,什么都没做就给我惹上了一个假想敌,看来以后对她还是敬而远之的为好。

我和陈晨来到三楼餐厅,结果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每个打饭窗口前都拐了几个Z 字,我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队尾在哪里。

这不仅让我联想起大跃进时期人民公社吃大锅饭时候的景象。

我扭头问陈晨:怎么我几天没来,食堂变成供销社了?是不是还要去哪儿换粮票啊?陈晨使劲拧了我一下:换你个头啊,快点排队。

我说:你别在这儿傻站着,赶紧去占俩座,小心一会儿没地儿了。

陈晨挽上了我的胳膊:我要跟你一块儿排队。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到打好饭,食堂的上座率已经达到百分之百了。

我对陈晨说:看,刚才让你去占座你不去,现在就站在这儿端着吃吧。

陈晨神秘地一笑:看我的!说完,连蹦带跳地走到一个正在低头吃饭的男生旁边,指着那个男生对面放着书包的座位说:同学,这里有人吗?那个男的抬头看了看,立刻拿过书包放在自己腿上,然后眉花眼笑地说没人。

陈晨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那个男的看到我过去,脸色就不自然了,刚才那脸笑容就像粘上去一样,我真想伸手去捏捏,看能不能揪下来。

果然,那男的很快就受不了了,飞快地将饭扒拉完,抓起书包就离开了。

我坐下后陈晨一脸得意地问我:怎么样?我厉害吧?我对她伸出大拇指:你比我狡猾多了。

陈晨用筷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什么狡猾,我这是聪明好不好?是是是,你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哦,不对,英雌与侠义的化身……陈晨吃饭总是细嚼慢咽,每次我吃完饭都要等她好半天。

食堂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刚想催促陈晨两句,就看见苏烨手里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他跟陈晨打过招呼,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我问他:你丫干嘛呢,怎么现在才过来?**,别提了,他大爷的,我那会儿刚骑车从三教那边出来……你能不能把你那些感叹词过滤掉,你没看我媳妇儿在旁边呢。

我说。

我贼,人陈晨都没说什么,你装什么装。

得,我不说了。

说完,苏烨一声不响地埋头吃饭。

我说: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以及你所代表的先进的党的形象吗?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说完,我也不说话了。

陈晨以为我们俩真闹别扭了,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两脚,我对她做了个没事的口型。

果然,苏烨忍不住了,开始说话:你大爷的,你就不问问我接下来怎么了?我嘿嘿一笑:我还不知道你丫什么操行,你肯定憋不住,说吧说吧,你没看陈晨都等着听呢。

苏烨说:我刚才在三教门口忘了下车,结果被那保安拦住了,非让我下来推着,我那会儿都出来了,结果丫还让我推着,我当然不答应了,结果那王八蛋就不让我走。

刚好那会儿过去一辆PASSAT,我就问他,那车里面的人怎么不下车,他说那是机动车。

我就指着那‘出入下车’的牌子说那上面也没写着机动车除外啊,怎么不让车上的人下来推着。

你猜他说什么?他说那车上面坐的是领导,我说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没想到这厮脑子还挺清楚,竟然对我说没分别怎么我骑自行车人家开机动车,我说你既然知道这是‘自行’车就应该知道这属于永动机,比那PASSAT高级多了,你刚才可没看见我蹬车子吧,我可看见车里面的人踩油门了,那孙子说你别逗了,人家那车有门有窗,你这破玩意算什么,我说你没见过敞篷啊?那王八蛋被我说的没办法,只好给我放行。

妈的,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买一辆加长的东风大卡就停在学校门口,非让丫给我推进去不可。

苏烨还没说完,陈晨已经笑趴在桌子上了,我笑着指着苏烨说:赶明儿我给你脖子上套个皮圈栓条绳子拉你去去天桥说书去。

去你妈的,你当是耍猴呢!苏烨吃到一半,突然停下来问我:老孙,你觉得那个国际联合培养班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我问。

我觉得那个班不错,而且他们点名要咱们专业的,进去了一分钱不用花,而且以后还能出国,一个月也能拿个好几万的。

苏烨认真地说。

拉倒吧!千万别去。

你知道毕业了他们把你发配到什么地方吗?苏丹!虽然那地方允许一个男的找四个老婆,但是你要去那儿找四个老婆马上就被大使馆引渡回来了。

再说了,那地方现在挺不太平的,老美跟拉Deng都惦记着那儿,两三天就送几个炸弹或者交个小火去丰富一下苏丹人民的业余生活,就算一个月给你好几百万也怕你有命赚没命花。

当然你要是出于党性的考虑,坚决要做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我也不拦你,你先买份保险,最好是太平洋的,受益人填我跟老陈的名字,然后你爱干嘛干嘛,万一你要是为祖国的石油事业给交代在那儿了,你也不用担心,你爸妈跟前我们替你尽孝,你没泡的妞我………老陈帮你泡,不过我劝你还是最好别去,咱们学校苏丹来的留学生多了去了,就是想送死也不一定轮得到你……你他妈真不是东西,你怎么就不往好的地方想呢?得了,我还是不去了,你说的对,为那点钱把自己搭在那个地方不值。

苏烨说。

对头!我们学校要求假期过后每个人都得交一份假期的实习报告,并对写的出色的报告予以奖励。

虽然奖励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们吃顿饭,但因为这算在课外必修的学分之内,所以我们虽然没什么好写的,可也不得不绞尽脑汁,生搬硬凑的拼一份给交上去。

我随便从网上下载了一份,抄了下来,改动了几个字就交了上去。

陈司明因为沉湎于闺房之乐,信息获取的较晚,等到该交了他才想起来要写,可惜那会儿上到出国访问参加全国政协会议下到擦桌子扫地跟时传祥大爷学习的素材都被别人抢先用过了,陈司明左思右想不知道该些什么,最后不知道从哪儿获取了灵感,编了一个自己去陕甘边区农村支教的故事。

谁都知道陈司明对于农村的印象仅限于从张艺谋的电影里得来的,别说没去过陕甘边区的农村,就是河北的他都不一定去过。

但是我都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编故事的能力,他硬是把一件没影儿的事编的活灵活现,催人泪下,尤其是其中写的那些山区的孩子对自己离开时那依依不舍情景,煽情的功力简直都追得上琼瑶了,再配上几张从希望工程网站上下载的图片,看的我们班几个女生直抹眼泪。

陈司明本来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情写的这份报告,只想着能把那几个学分混到手就行了,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份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会正巧不巧地被我们院长抽查到。

我们院长看了以后深受感动,然后将这份报告提交给学校,校长看过之后大笔一挥,在学校范围内发起了向贫困山区儿童献爱心的活动,号召全校师生向贫困山区儿童捐款捐物,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并且身先士卒,带头捐了一千块钱。

其他领导唯恐行善落于人后,但是又不敢捐款太多,一怕盖过校长的风头,毁了自己的前途,二怕惹得大家对自己标榜的两袖清风和廉洁性产生怀疑,三怕大家都挪用公款,漏洞太大不好填补;但是捐款太少又体现不出自己的积极性,不能起到自己身为领导的带头作用,最后只好采取折中的办法,少捐点钱,同时花钱买点衣物书籍捐了出去,并在捐助现场让校报摄影记者拍照留念。

陈司明作为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当然要积极响应,起到带头作用,于是咬了咬牙捐了三百块钱。

我们宿舍其他人都在温饱线周围徘徊,自然不能像陈司明这样财大气粗,但是要不做点什么意思一下心里又过意不去。

于是我们都开始翻箱倒柜,上蹿下跳,掀砖揭瓦,寻找能表达自己心意的东西,最后老六翻出了我们的校服,使得我们眼睛一亮。

由于校服太过难看,我们原本都打算实习的时候穿着,破了也不心疼。

现在刚好有机会更好的发挥它遮丑的作用,于是都把校服找出来打算捐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大家都捐这些东西显得太过单调,我站在门口想了想,又返回去,把书架上把那一套盗版的《大唐双龙传》和一本地摊上买的《王小波精选集》拿了出来,连衣服一起抱了出去。

到了楼下,我们发现捐助点前面已经排了挺长一条队伍,而且旁边已经堆了偌大一堆旧衣服,我们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有校服,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宁肯捐出NIKE和阿迪达斯也不把校服捐出去,真不知道他们把那么难看的衣服留下做什么。

老六的解释是他们都对学校有着深厚而且特殊的感情,留着等待以后入土的时候当作寿衣穿,这叫生为学校的人,死为学校的鬼。

我说:别一会儿人家不收咱们的校服,那多没面子。

老六说:宪法和学生手册都没规定不能捐校服,我不信他还能为这个给我个处分,你一会儿瞧我的。

说着老六指着一个怀里抱着一摞书从捐助点走开的人说:我靠,你看见了没?好像不收书。

我说:这你不用操心,只要你能把校服捐出去我就能把书给捐出去。

不信咱们走着瞧!好不容易轮到我们,老六把衣服放下刚准备离开,还没转过身子就被旁边监督的团委派来的老师给叫住了:哎,这个同学你等一下。

老六以为人家要他留下名字,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向雷锋同志学习,我们做好事从不留名。

那老师说:我没问你名字。

你怎么把校服给捐了?换了这会儿是我肯定都尴尬地说不出话了,可老六竟然面不改色,还振振有辞地反问:哪儿规定不能捐校服了?那老师被老六的话给噎住了,好半天才说:你把校服捐出去总不太合适吧?老六语重心长的说:老师你可能误会我了,我把校服捐出去完全是为了激励那些边远山区的小朋友,让他们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咱们学校好真正地作为咱们学校的学生穿上咱们学校的校服。

如果在我小时候有人给我看看北大的校服作为鼓励我学习的原动力,我现在肯定都在上北大了。

其实说实话,我真的挺舍不得咱们校服的,但是为了促使他们好好学习我也只有忍痛割爱了,希望你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我很纳闷老六竟然能把这么虚伪的话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因为老六下来对我说他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让那些小朋友看到咱们学校校服这么难看,这肯定会刺激他们更加努力学习,从而考上清华北大,即使考不上清华北大也不要考咱们学校来穿这么难看的校服。

那老师迫于无奈,又找不到更加冠冕堂皇的话来反驳,只好示意别人把老六的校服登记下来。

我跟着走上前去,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还没等我的手抽出来,那老师又说话了:这位同学,我们暂时不收书籍类的捐助品。

我说:怎么能不收书本呢?咱们的社会主义建设都要求物质文明建设与精神文明建设同时进行,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咱们怎么能只贪图物质享受而忽略了精神层面的教育呢?再说了,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啊!虽然那些小朋友在物质上还不富裕,但是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学习和看书在精神上先富起来嘛。

那老师调整了一下思路,说: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捐这些书啊,这种书让小孩子看了多不好。

老师,我拿这书完全是为了丰富小朋友们的课外生活,虽然他们教育条件不怎么样,但是咱们也不能要求他们整天学习嘛,而且我们的教育现在要求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适当地阅读课外书对于将他们培养成全面的复合型人才还是有帮助的。

我诚恳地说。

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像这种书还是不适合小孩子阅读。

老师,俗话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甭管这阶梯是上楼的还是下楼的,它总算是一条路嘛!就拿《大唐双龙传》来说,这完全是本励志书嘛,通过寇仲他们在逆境下不断拼搏的故事对小朋友进行苦难教育,寓教于乐,比那些干巴巴的说教强多了。

就算你说的对,这个我们收下了,但是这本王小波你得拿回去,这实在不适合小孩阅读。

老师,听你这么一说,就知道你也是读过王小波的人,那你也就知道其实王小波写的东西都不像贾平凹那么露骨,他其实很隐晦的,就像他描写那种场面也没什么过于暴露的描写,顶多也就是用个她的身子像一座桥,我从上面走过之类的话带过,况且那些小孩子懂什么?就算他们不懂什么叫‘过桥’询问老师的话,作为老师的完全可以从这里引出来语文课上《茅以升立志造桥》和《赵州桥》两篇文章,这样一举两得,从学习中带出问题,这样学习的话效率肯定高多了……那老师几近崩溃,摆了摆手说:好了,你不用说了,把书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我说了声谢谢老师然后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老六说:说实话,你刚才那个‘隐晦’被我听成‘淫秽’了!要不怎么说你是‘玉面小色狼’呢?滚蛋!正文第八十二章自习室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2本章字数:3732 四级成绩出来了,出人意料的是我们宿舍竟然全体通过,虽然我和陈司明潘少华刚刚过线,但是好歹也算是通过了。

于是我们又都报考了六级,由于四级通过的比较轻松,所以我们都没把六级当作一回事,抱着成固欣然败亦喜的心情对待六级。

而且我们学校规定四级通过以后剩下学期的英语必修课都可以免修拿到学分,所以几个礼拜后,除了在厕所遇到互相问候nicetomeetyou 之外,英语已经如某些濒临灭绝的语言一样,在我们的生活中渐渐消失。

陈晨对我的这种消极的学习态度颇多诟病,认为我不思进取。

我抗议说我既然四级已经通过了就没必要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学点其他东西多好。

陈晨说你除了整天玩游戏之外也没见到你学点其它什么。

我说那是你观察不够仔细。

说着我动了几下手指说,看,就因为我整天跟他们玩游戏,然后这个手指点鼠标越来越快,所以也越来越灵活,这直接导致我大脑的左半球比以前发达了,你难道没看出我的脑袋的尺寸都快赶上爱因斯坦了,现在他们都管我叫大萝卜头。

陈晨说,叫你个大头鬼,就知道鬼扯。

我说,看,你自己都承认我是大头鬼了,说明我的脑袋确实大了,而且这个客观存在还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陈晨说,去死吧。

然后不由分说,硬拽着我和她一起去上自习。

上大学以后,除了考试之前需要突击一下之外,我很少去自习。

后来因为陈晨的缘故,我只好陪着她一起上自习。

不过同样是上自习,我的效率跟陈晨却大不一样。

如果是看学习类的书,陈晨会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目不斜视,而我要不了半天就开始头昏脑胀,坐立不安,出现种种内分泌失调的情况,进而频繁进出厕所,惹得别人经常怀疑我的排泄系统出现了状况。

如果是看小说的话就不一样了,我的屁股就跟钉在板凳上一样,除了途中换书之外,我的屁股基本上不会脱离跟板凳的接触,如果图书馆也像当年给马克思他老人家留专座一样,给我也在同一地方留下专门的位子,别说给脚底下磨出一个坑,我甚至敢大声朗诵:脚下磨个坑又有什么稀罕,我愿用屁股把这板凳坐穿!由于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并将会长时间坚持同一坐姿,并且保持五十年不变,所以陈晨看书看累了以后总喜欢靠在我肩上睡觉。

这样对我的要求就更高了,为了避免弄醒她,我必须以天安门警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将自己当作雕塑。

时间一长我就受不了了,先是从肩膀开始慢慢变麻,紧接着半边身子也开始失去知觉,然后整个上半身开始沦陷,还好陈晨在这个时候都会醒过来,否则的话,我不知道会不会大小便失禁了我都不会察觉。

为此,我跟陈晨进行交涉,要求她以后不准靠在我身上睡觉。

我说: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样,传出去以后影响多不好。

陈晨说:这有什么?你没看到有的人还让男朋友抱着睡呢,何况我只是借用你的肩膀靠一下,换成其他人想让我靠我还不乐意呢。

你怎么就不能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呢?那么多好的不学非学这个?你完全可以以我为榜样,你看我,困了直接往桌子上一趴就睡了,都没说要靠在你身上睡觉。

我苦口婆心地说。

趴着桌子哪有靠着你那么舒服,而且还比较有安全感。

再说了,你也可以靠在我身上睡啊,我也没说不行,谁让你自己不愿意呢?说着,陈晨狡黠地一笑。

我一个男的要是靠着你睡觉还不让人笑死……喏,你愿不愿意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不管,我就要靠着你的肩膀睡!那你一靠过来我就没办法专心学习了。

我垂死挣扎。

那怪你自己意志不坚定,旁边有个美女你就睡不着了,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怎么去干大事。

那我就让那边的女生也靠过来,好锻炼锻炼我的意志力。

你敢!说着陈晨的手又掐上了我的胳膊。

我就说说,说说而已。

就这样,在我承诺单方面不使用武力之下,我再一次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和谈以我的屈服告终。

尽管如此,陈晨还不满足于我的现状,就如当年英国一步步蚕食我们香港岛一样,陈晨开始变本加厉,进一步修改不平等条约的条款。

为了避免我在图书馆不认真学习,只看小说从而再度挂科而被学校遣送回家的情况出现,陈晨要求以后自习必须去自习室。

为了防止她再出些古灵精怪的点子来作弄我,我只好以出卖自己的合法利益为交换,老老实实拿着课本去自习室学习。

这对我来说不啻于一种精神折磨,可是每到我濒临崩溃的边缘之时,陈晨总会不失时机地夸我两句,使我虚荣心膨胀压过不好好学习的心思。

比如陈晨总会在我皱眉思考问题的时候对我说:你认真的样子真帅!每当这时,我便精神一振,端起书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其实陈晨不知道,我那会儿思考的完全是学习以外的事情,即使端着书也是经常走神,只是我走神比较专业而已。

大多数时候我会因为无聊而在纸上信手涂鸦,或者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打量周围的各色人等,久而久之,被我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

就拿上自习来说吧,上自习的人可以分为很多种。

第一种是正处于热恋之中的情侣,这种人往往都是成双成对拉着小手出现,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个先来占座接着另一半才姗姗来迟的情况出现。

这种人来了之后,往往先从书包里掏出一大堆小吃饮料,接着是面巾纸、MP3 等等,这类人来教室的目的基本上不是为了学习,坐下后一般先是合听一会儿音乐,吃点东西,接着窃窃私语,进而交头接耳,你摸摸我的头发,我摸摸你的背,然后相视一笑,含情脉脉,或者进行更进一步的接触,不过一般动作不会太大,不会出现有伤风化的情景。

向我跟陈晨这样安分守礼相敬如宾的可说是少之又少。

这也可以理解,大学生本身也没多少钱,不可能整天去看电影泡吧,也不可能整天去外面轧马路,夏天还好一点,要是在冬天非给人当成神经病不可。

所以上自习绝对是一个价廉物美的方法,只是苦了坐在情侣周围的那些人,这对他们的抗干扰能力绝对是一个考验。

如果能在他们旁边坚持一个小时以上,这个人要不是聋哑人那绝对就是心智坚毅之辈,可被委以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

可惜的是,目前为止,这种人还没有出现过,否则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让他给我签名然后合影留念。

第二种是考研和认真学习的人,最鲜明的标志就是桌上放着厚厚一摞书,旁边放着能装小半壶水的水杯,屁股底下垫着坐垫,女性的话往往会在袖子上戴有袖套。

这类人一般都坐在教室的最前方或者最后方,一旦坐下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基本上不会起来。

而且他们出勤率奇高,除非出现里氏7.6 级以上的地震或者龙卷风,否则是阻挡不了他们孜孜不倦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里的。

此种人看书端的可谓是全神贯注,估计就算外面有UFO 飞过他们也会头也不抬,即使UFO 停在他们身边估计他们也会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别来烦我,我还要考研呢!妈的,外星人就牛逼了?你不学习我还学呢!而且他们的桌上往往刻有各种各样的座右铭,比如学习不刻苦,不如卖红薯考研是大势所趋,考研是人心所向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这种人可谓是当代学生的楷模,人类的舵手,航海的明灯,每每在教室里遇到这他们我都会向他们行注目礼,同时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第三种人来教室纯粹是图个心里安慰。

他们属于想好好学习但又不想吃苦的那种,手里拿着一本单词书,耳朵里塞着助听器。

而且他们读书的姿势颇有古人之风,往往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念念有词,很有HIPHOP的效果。

为什么都看单词呢?背单词这个东西不像做题一样做出来就说明你学进去了,背单词的效果是看不出来的,而且不像做题那么费脑子,即使看过以后一个都没记住也可以安慰自己:我今天看了不少页呢!虽然这属于自欺欺人,但是别人是看不出来的,这样还可以落一个爱学习的好名声,在跟家里讨要生活费的时候也更加理直气壮。

不过这种人也很好辨认,他们往往在开饭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就坐立难安,想要去食堂吧又觉得有愧于心,于是就东摸摸西看看开始打发时间,磨蹭掉半个小时之后才装作欲罢不能的样子,带着一脸很不情愿的表情往外走,但是那欢快的脚步又岂能掩饰住那颗雀跃不已的心?第四种属于目的最不纯洁的一种,他们来教室跟学习完全扯不上关系,纯粹是为了看美女进而泡妞的。

这种人一般都是团伙作案,当然也不排除有独行侠之类的人物出现。

他们手里一般拿的都是些看起来很高雅的书,比如黑格尔、马尔克斯的著作,其实他们往往都分不清黑格尔和腾格尔,马尔克斯和马克思,拿这一类的书只是为了显示自己品味较高。

他们经常是手边摊开一本,旁边还放着一本,而且书名朝上,生怕别人看不到。

这类人一般都坐在教室靠过道的一边,教室前后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必然警觉如猎犬一般,抬头往声音来处巡视,如果看到美女的话,他们必定以目光相送迎,冀图与对方的眼神碰撞擦出爱的火花。

此类人对于高跟鞋的声音最是敏感,但是他们恰恰犯了一个原则性错误,穿高跟鞋的女人要么是心理比较成熟的,要么是生理比较成熟的,所以这些女人要么已经有主,要么自视甚高,目空一切,怀有这种目的的男性根本不入她们的法眼。

这类人最鲜明的特征是,他们来的时候书翻在哪一页,走的时候仍是那一页。

教室里的人以以上四种为主,还有其他诸如无聊来教室找点感觉的,或者宿舍睡觉太热来教室里吹空调的,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正文第八十三章日语课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2本章字数:3034 大哥上学期选了一门《高级英语视听说》,回来以后告诉我们这门课是外教带的,而且考试的时候简单无比,用来混学分最好,于是我们宿舍一股脑的都报了这门课。

没想到由于其他人都抱着与我们同样的心思,结果导致这门课的选课人数爆满,教务处不得不对人员进行分流,分出一部分人去外语专业的其他课,我和席飞老六不幸被选中,被发配去学日语。

老六知道了以后破口大骂说教务处的人都不是东西,哪怕不让自己选上呢,也不能这样来伤害自己的民族感情,自己已经发誓抵制除了日本A 片以外的任何跟日本扯上关系的东西,现在这样不是让自己天打雷劈遭天谴吗?席飞说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您老除了好色以外竟然还是一个又红又专的进步青年,当年五四运动要是有你领导,估计今天小日本已经成了咱们的殖民地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这么痛恨小日本,完全可以不去上这门课,就让这门课挂掉,也好显示你抵制日货的决心,以实际行动给大家做出一个表率嘛。

老六说,这不行,这又不是我自己主观上想选这门课,实在是客观条件逼得我没办法,希望老天爷知道了以后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在政治和生活上给我以出路。

我说,这还是你的阶级立场不够坚定……老六打断我说,你也别尽他娘的说我,有种你丫也别来上课啊?我说,你这是典型的左倾盲动主义,咱们阶级斗争不但要搞,还要搞得有路线有原则有技巧有方法。

就拿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看五哥我虽然每节课都去,但是我从来不听,哪节课不是从头睡到尾,下了课再拍拍屁股走人,这是甘地爷爷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方法,你丫学着点。

老六说,狗屁,那是你丫一个人在宿舍睡觉睡得不踏实,来教室找心理安慰了。

说归说,我们几个还是雷打不动的出现在日语课的教室里。

这是因为这课并不完全讲日语,三节课里倒有两节是来讲点日本的风土人情之类的东西,偶尔还会放个《蜡笔小新》之类的动画片,所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

一天,我被周围一阵嗡嗡地说话声吵醒,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听老六惊呼:**,孙扬,你快看这是谁?我睁开眼睛往讲台上一看,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讲台上站的竟然是周小蕊。

周小蕊显然也看到了我,朝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讲台下说:今天胡老师有点事情,嘱咐我来替她上一节课,今天我们讲日本有关茶道的礼节和日本人的取名。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小蕊。

其他人显然都听说过她的大名,尤其是男生,周小蕊话还没说完都噢噢地起哄,弄得教室里气氛很是嘈杂。

我很纳闷,转过头去问席飞:我只听过研究生可以代课,没听过本科生也能上啊?席飞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六就抢着说: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有个美女给你上课你还挑三拣四的,照我说,让她一直代下去才好呢。

你五十音还没背全呢,人家的水平教你肯定是绰绰有余,你就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我刚说了声去你妈的,就听周小蕊在讲台上说:那边穿白衣服的那位同学请不要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说我,直到大家大家都回过头来看我我才明白过来。

我看着周小蕊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明明连我的阶级出身都知道还要问我叫什么名字,不是故意是什么?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好没好气地说:我叫潘少华!老六本来还在那儿捂着嘴笑,一听我说话,立马不笑了,气急败坏地说:孙扬,你他妈不得好死。

他刚准备向周小蕊检举揭发我,就听周小蕊说: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你是叫孙扬啊?我大声说:那你知道了还问!台下的人都是一愣紧跟着都开始起哄,气氛极其热烈。

周小蕊本来想捉弄我,结果被我反整了一下,一下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始讲课。

我四周扫视了一圈,发现周围的男生听得尤为认真,特别是老六,坐姿端正,目不转睛,简直可以称作是学习标兵了。

我却一点都听不进去,紧跟着一阵睡意袭来,我又睡了过去。

正当我睡得死去活来,欲罢不能之际,席飞捅了我一下,将我叫醒,指了指讲台小声说:让你回答问题呢!我这才看向周小蕊,发现她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一副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我连忙低头询问老六她问的是什么问题,老六压低声音说:她问你日本首相叫什么名字。

我心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好意思拿出来问,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么,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小泉纯一郎。

我话音刚落,整个教室就跟炸了锅一样,哄堂大笑,周小蕊更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感到很纳闷,莫非我回答错了?不可能啊!我刚想低头问老六我哪儿出了问题,只见老六笑的直拍桌子,我一下明白过来,我靠,我被老六摆了一道,周小蕊问的压根就不是这个问题!等教室里稍稍安静下来,周小蕊才说:希望这位同学上课认真听讲,不要睡觉。

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坐下后先拿老六练了一套降龙十八掌,觉得还不解气,又把少林七十二绝技从头到尾使了一边,打的老六连连求饶,我这才微微解气,然后静下心来思考怎么向周小蕊报这一箭之仇。

这时周小蕊已经开始讲述日本人的取名了,她讲说日本人家庭成员众多,所以一般都以太郎次郎三郎四郎等等顺序命名,听到这里我灵机一动,连忙举手。

周小蕊可能觉得我主动举手肯定有问题,但是又不能剥夺我提问的权利,只好示意我站起来。

我彬彬有礼地提问:周老师,请问山本五十六是他们家第几个孩子?周围的人又是一阵爆笑,气氛再次被推向高潮。

周小蕊被我问的手足无措,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推说下来再讨论这个问题,我见目的已达,于是见好就收,不再追问。

大概是怕我再给她出什么难题,周小蕊直到下课都再没找我的麻烦,只是偶尔给我一个以后再跟你算账的表情,我却报以一个气死你的表情,气的她咬牙切齿,却拿我没一点办法。

老六说:我真他妈服了你了,这你都想得出来。

不过你要是得罪了这丫头,估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实在不行了我去教务科检举她公报私仇,何况她这节课还是代课的。

靠,你以为教务科是你家开的,说告就告啊?老六嗤之以鼻。

你还别说,虽然不是我家开的,但是咱在教务科有人!你丫怎么不说你还在教务科入股了?靠!老六说完话又恢复了石像的状态。

下课铃一响,我抓起书包就往外走,但是周小蕊还是拦在了我的前面。

我使出小罗过人的技巧,连突了两次都没溜过去,却惹得周围人无不侧目,为了避免引起围观,我只好停了下来。

好你个孙扬,你说怎么办?周小蕊气呼呼地说。

我故意装傻:什么怎么办?好啊,看来你这课是不想过了!这课的老师可是我的导师,我要是告诉她你上课的时候捣蛋,看你怎么办?周小蕊故意装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可惜她那张脸再怎么装也凶恶不起来。

美女,你看,这不怪我吧,总是你先欺负我,我迫于无奈才奋起反抗的。

我口气软了下来。

我不管,你得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你早说嘛!吓得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

说吧,是要我以身相许呢,还是?我捂着胸口笑嘻嘻地说。

去死吧!想的倒美!周小蕊笑着说,本姑娘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正文第八十四章运动会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2本章字数:3316 好不容易摆脱了周小蕊,我连忙拿着水杯去热水房打水。

一抬头看见了三教大厅的电子滚动屏幕,上面登着一条通知:从即日起,校团委决定向全校开始对校内建筑物以及各景观征集名称,参加征名的有图书馆、未名泉、青年园地……我撇了撇嘴,差点笑出来。

我们学校是最不像大学的大学,要不是大门口有两只石狮子,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我们学校是某个富翁捐建的希望小学呢,即使我们对面公认最破的昌平二中的学生,在谈起我们学校的时候往往也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学校内的建筑就更不用说了,站在学校门口就可以将整个学校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除了几座高低不一参差不齐的教学楼之外再无他物,连一片可以为这些老古董遮丑的小树林都没有,害得不少情侣只好在光天化日之下,旁若无人地做出那些本来只能在小树林里面做的事情,往三教去的路上更是光秃秃地连一棵树都没有,每次从这条路上走过我都会生出一种跋涉于戈壁沙漠的错觉,感觉口干舌燥,总忍不住舔舔自己的嘴唇,害得对面过来的姑娘以为我是一个变态或者是色情狂,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加快脚步,头都不敢抬。

虽然图书馆后面有一座喷泉,大小不过几十见方。

大嘴曾经取笑说这他妈也能叫喷泉,充其量不过是一排装反了的水龙头罢了,就是洗手的水池子大了点。

可笑的是这个喷泉竟有一个颇为大气的名字——未名泉,喷泉西面有一个长廊,顺便就叫了泉西走廊。

我们推断,因为北大有未名湖,为了能与之一争长短,所以我们就要搞个未名泉,北大也不过只是个人工湖而已,哪赶得上我们学校的机械化水平高啊?图书馆顶上有一个网状的大球,据说是取将石油输送的管道网路铺遍全世界之意。

但是这个球前后恰好是中国XX大学几个大字,从老远看起来这个球就像被这几个字顶起来一样,于是,每有其他学校的人来我们学校玩的时候,我们都会指着那个球对他们说:看,中国XX大学顶个球!这个礼拜学校举办运动会,因为要求每班都必须参加,结果苏烨求爷爷告*** 差点都跪下了,班里还是没一个人参加,最后苏烨一发狠,就报了个一万米,陈司明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也报了个跳高应景,本来我还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准备在苏烨游说我的时候使用,没想到苏烨直接跳过我找老六了。

虽然我本来就没打算参加,但是这种无言的轻视还是挫伤了我的自尊心,于是我不顾风度地破口大骂,苏烨斜了我一眼说:得了,老孙,人贵有自知之明,就算你积极地想替咱们班做点贡献,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啊,你还是安心当好你的拉拉队长就成了,为班争光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做人要本分,我们相信你也会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事业的。

周五早上我们都早早地来到操场给苏烨加油,因为我和陈司明挂着学生会的职务,这使我们得以不受约束,可以自由出入场地,所以我们都站在赛道边上为苏烨鼓劲。

苏烨这家伙今天把陈司明锐步的白色发带扎在头上,上面还用红笔写了必胜两个血红的大字,陈司明看的心疼,连连骂苏烨暴殄天物,天打雷劈。

我说:你丫这不像来跑步,倒像是武士跟这儿决斗来了,整的跟桃太郎似的,你怎么不写个必死呢?这样的话,大家一看你都要玩命了,谁还敢跟你比,直接上台领奖就行了。

少扯淡!我是看陈大少这东西搁那儿也是闲着,顺手就扯过来了,后来感觉这带子纯白的看起来像是带孝呢,这多不吉利,所以顺便就写俩字。

你没看我一扎上这个东西那边的姑娘都多看我了两眼吗?陈司明说:别逗了,那肯定是在看我,唉,谁让咱这么帅呢?不好意思啊,苏总,一不小心又抢了你的风头。

长的帅能当饭吃?这么大的人了世界观还这么不成熟,国家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还不如多养几口猪呢!明明是苏总今天打扮的光彩照人,就你那荧荧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你没看苏总浑身上下充盈着运动的活力洋溢着运动之美吗?我说。

苏烨很是受用,半眯着眼说:嗯,我就喜欢你这种实话实说的人,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求我?我就求你别跑出心肌梗塞了,那还得我们俩抬你出去。

我靠!跑前几圈的时候苏烨还遥遥领先,跑的甚为轻松,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还满面春风对我们挥手致意,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没想到一过十圈就不行了,不但速度降了下来,还接连被几个人超过,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陈司明问:你丫怎么一下就从五档挂到一档了?苏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懂个屁,老子这是保存实力…话还没说完又被一个人超了,苏烨顾不上说话,又咬牙追了上去。

大概是追敌心切,过弯的时候一脚踩在前面的人的脚后跟上面,一下摔得在地上滚了一圈,我和陈司明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七手八脚地给他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问他伤的怎么样。

苏烨呸地一声往地上吐出了一口唾沫,说:他*** ,拐弯的时候连个转向灯都不打,真不是东西。

你还行不行啊?不行咱就算了,用不着这么玩命。

怎么不行,我的小宇宙还没爆发呢。

赶紧让开,小心我震伤你们俩!说着,苏烨把我们俩推开,又追了上去。

眼看着苏烨的速度越来越慢,陈司明忍不住说:丫是不是改竞走了?人家是越来越快丫是越来越慢,我还以为我在看龟兔赛跑呢?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陈司明在背后损他,苏烨突然开始加速,一鼓作气地超过了四五个人,又保持了领先的位置。

我对陈司明说:看见没?丫变忍者神龟了!最后几圈我注意到苏烨又有减速的趋势,连忙在他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对他进行思想攻势: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千万要顶住啊!一定要坚持下去,国旗将为你升起,国歌将为你奏响…我还没说完,陈司明就抢着说:没错,就算你丫这会儿不幸牺牲在半路上,我们也会为你降半旗奏哀乐的,千万坚持住啊!苏烨连去你妈的都懒得说了,准确地说是没力气说了,举手对陈司明竖了个中指,又咬牙跑了下去。

终于,苏烨跑完了全程,刚一过终点线,他就往场外一躺,吓得我和陈司明连忙把他拽起来,压着他顺着跑道又走了一圈,这才让他躺下。

我刚准备去看台后面的学生会那里去给苏烨拿瓶水,却看见尹岚和袁菲羽俩人正肩并肩地从看台后面走了出来,我很纳闷她们俩怎么也能进场,一看她们胸前的证件这才醒悟过来,她们俩都是校学生会的。

我推了陈司明一把说:哎,你前妻。

陈司明抬头看了一眼,说:我靠,不也有你的前梦中情人吗?要不要我替你招呼一下?苏烨听到我们俩的对话,连忙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说:要不我替你们俩招呼一下?我没好气的说:牛圈里伸进一个马嘴,继续吐你的舌头散热去,少跟这儿添乱!陈司明也跟着帮腔:就是,我们党外人士的事情,你丫一个党员掺和进来算干嘛地?废话,照你这么说要政协干嘛?说着话,苏烨已经站了起来,准备迎接尹岚和袁菲羽。

这种情况下想躲也躲不开,我和陈司明都只好跟着站了起来。

自从上次跟尹岚一起去参加聚会以后,我们俩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我不禁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司明这小子比我也强不了多少,张着口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袁菲羽,因为以前都是叫小羽的,现在当然没办法叫得这么亲热,但是叫名字又显得太别扭,所以这家伙张开了口,却没有声音。

苏烨这家伙跟俩人打过招呼,然后转过头来装出一副惊讶地样子:咦,你们俩怎么都不说话?我相信陈司明这会儿肯定也跟我一样用各种贬义词在心里把苏烨形容了一遍,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我硬起头皮跟尹岚她们打过招呼,尹岚对我们笑了笑,袁菲羽对陈司明那一脸笑容压根视而不见,只跟我打了个招呼。

陈司明对袁菲羽的反应早有预料,丝毫不以为意,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们俩报什么项目了?苏烨没心没肺地说:少跟这儿没话找话。

这还用问吗?这俩美女肯定是报选美了!我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你丫是不是跑的脑袋缺氧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苏烨刚准备反击,突然瞪大了眼睛,往尹岚她们身后看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头皮发麻,我看到陈晨和王婧正相携走了过来。

正文八十八章运动会2 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3本章字数:4290 我心说再他妈没有比这还要巧的事情了,百年不遇的历史性会面都让我们给赶上了。

苏烨把头伸过来说:要不你们俩先撤,我替你们断后?我恨不得踢苏烨两脚,这又不是打游击战,能说撤就撤吗?还没来得及批评苏烨,陈晨和王婧就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戏剧化了,先是陈晨和袁菲羽打过招呼,接着是尹岚和王婧,其他都是互相不理不睬。

虽然我这会儿有点发愁,但是看了他们的表现,我不禁又有点想笑。

我们这帮人的关系还真算得上是错综复杂扑朔迷离,剪不断理还乱,就是包青天他老人家亲来估计都要被绕进去,对不起青天这光荣称号。

我和陈晨、陈司明和王婧的关系都不用说,王婧以前和尹岚都是英语系的,英语系就俩班,不是一个班也住在一块;陈晨和袁菲羽一个宿舍,现在又和王婧成了所谓的闺蜜……要是换了哪个脑筋不太灵活的,光是画关系图都得大半天。

我还好一点,陈晨和尹岚顶多当对方不存在,陈司明就不一样了,旧爱新欢同时登场,够他头疼的了。

王婧走到陈司明身边,示威似的挽起了陈司明的胳膊,陈司明没敢像平常一样揽起王婧,两只手老老实实地垂着,看起来就像两个假肢。

袁菲羽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陈晨也来到我的身边,我觉得如果像陈司明那么被动的话肯定会被秋后算账,所以还是主动一点的好,况且我跟尹岚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就算有也是矛盾的次要方面,当然也没必要像陈司明一样立贞节牌坊,于是,我主动牵起了陈晨的手。

我偷眼看了一眼尹岚,结果刚好撞上她的目光,吓得我赶紧看向一边,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陈晨看了看王婧,又看了看袁菲羽,大概觉得夹在她们中间很难做人,我注意到这一情况,忍不住在心里对陈晨说,傻丫头,她们俩才顾不上你呢,这会儿陈司明才尴尬呢,既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一视同仁,他现在比你可要矛盾多了。

这会儿我们除了苏烨外都各怀鬼胎,所以一时间都没人说话,这时的气氛用一句书面语来表示就是空气都凝结住了。

陈司明给苏烨使了个眼色,让苏烨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苏烨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因为没有我和陈司明这种首当其冲的切肤之痛,当然也没有准确地把握到当前的形势,他大概以为陈晨和尹岚、王婧和袁菲羽之间互不说话是因为不认识,于是嘿嘿一笑,开始为对方互相介绍:尹岚,这是陈晨,孙扬媳妇儿;袁菲羽,这是王婧,呃……这厮总算反应过来,想起了王婧和袁菲羽的关系,下面的话再没吐出来。

我心说苏烨你大爷的,本来都已经尴尬的再不能尴尬了,让你丫这么一闹,结果这尴尬的气氛更上一层楼,看来你丫不光是缺德,而且还缺心眼。

陈司明看苏烨把事情办砸了,于是又给我猛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出手解围。

我心说我他妈现在也是当事人,自顾且不暇,遑论他人哉?不过陈司明这个表情让我想起了大一时候的辩论赛,当时我们被石工杀得无招架之力,对方提问的时候我们就坐立不安,都恨不得让别人站起来回答,也是这样互相打眼色,希望能有人出来顶雷,还好那时候有刘靓和叶云这两个小姑娘站了出来。

我不禁念起了刘靓的好处,要是她现在还在这里就好了。

她虽然爱死了陈司明,但是从来都不给陈司明添麻烦,唉,多好的姑娘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刘靓现在在这里的话,这关系就更乱了,三角关系变成了四角的,简直都可以拍电视剧了。

苏烨大概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错误,急于将功补过,于是再次扛起了化解这尴尬局面的任务。

只见他指着一边正在做准备活动的一个身材肥硕的男生说:你们看,丫明明长了一个扔铅球的体型,竟然还来跳高,这要克服重力做多少功啊?哈哈哈哈……苏烨自己笑了半天,结果发现没人响应,顿时也变得尴尬起来,本来我们是六个人尴尬,就他一个人可以超然物外,出淤泥而不染,本来还指望着他在其中周旋,没想到最后还是晚节不保。

这恐怕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尴尬的场面了,但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其实我这话本来是向陈晨问的,没想到王婧抢着回答:他一会儿不是要比赛吗?那我当然要来了。

王婧说这话的时候不忘向袁菲羽看两眼。

我脑袋都大了,本来这场面就一触即发,千钧一发。

王婧还唯恐天下不乱,虽说情场如战场,但是可以先礼后兵嘛,和气生财,犯不着一上来就针锋相对。

尹岚拉了拉袁菲羽,大概是想赶紧离开,袁菲羽却甩开尹岚的手,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陈司明。

我处于那眼神的边缘都感到不寒而栗,可想而知陈司明的感觉。

于是我又觉得袁菲羽这丫头不懂事,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买卖不成情谊在,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呢?陈晨小声叫了声:小羽!还没来得及说出下面的话,只见陈司明从王婧怀里抽出手,往前走了一步,说:那个……小羽,当初是我不好,但是事情现在已经这样了,如果你还生我气的话你就抽我两下吧!认识陈司明这么久,他说话从来都是吊儿郎当,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即使在跟袁菲羽分手以后遇到她也是嬉皮笑脸的,所以今天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吓了我一跳。

袁菲羽咬紧了嘴唇,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看的我暗暗心惊,生怕她一时控制不情绪,要是抽陈司明一下还好,万一感情爆发一下扑进陈司明怀里事情可就棘手了。

袁菲羽凄然一笑:打你又有什么用呢?说完,转身就走。

在她转身那一瞬间,我注意到她脸上有两行清泪滴落,我不由在心里暗叹,作孽啊!尹岚对我们点了点头,转身追了上去,我看陈晨也想赶上去,连忙拽住她,说:你还是留下开导王婧吧,别一会儿又闹出什么事来。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王婧破天荒地没有责怪陈司明,而是善解人意地拉起了陈司明的手,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陈司明挤出一丝笑容:你不会怪我吧?看到王婧摇了摇头,陈司明如释重负。

这时,广播里开始叫陈司明的名字,只见他长出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老孙,去给我把装备拿过来,该哥哥我出场了。

我趁机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开始跟陈司明耍花腔:你丫拿我当你们家长工使唤呢?你还真说对了,我是黄世仁你就是杨白劳,我是周扒皮你就是高玉宝。

少磨叽,小心我扣你工钱!苏烨硬撑着看完陈司明比赛,不等我们俩就骑上车子就赶回去睡觉。

我和陈司明由于起得过早,也都回去补了一个回笼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看看陈司明的床上已经没人了,于是我去水房洗了把脸,然后去女生楼底下等陈晨一起去吃饭。

我过去的时候陈晨还没有下来,于是我开始打量来来往往的女生。

这时候才刚四月初,温度还比较低,但是有很多女生都已经穿起了裙子。

正当我凝神打量的时候,突然感到耳朵一疼,我连忙扭过头,看见陈晨正气呼呼地站在我的身后:哼!你看什么呢!没看什么啊!我一脸无辜。

还说没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连我过来都不知道。

陈晨撅嘴的样子真好看。

嗨!我那是对你望眼欲穿,望穿秋水,望极春愁,望洋兴叹,望梅止渴,望……没了!你胡说些什么?陈晨皱了皱眉头。

其实吧,我是在想,你穿上裙子比她们好看多了。

少来!可以看出陈晨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看她们现在就这么穿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诗!什么诗?春江水暖鸭先知。

陈晨一愣,接着扑哧一笑,捶了我一拳:讨厌吧你!我和陈晨来到西街的水煮鱼,在等着上菜的时间里,我问陈晨:今天袁菲羽没事吧?陈晨说:现在没事了,不过她现在比以前内向多了,都不怎么爱说话,我看她现在肯定还对陈司明这家伙念念不忘!这样下去可不行,迟早都会变成一个怨妇,进而人格产生扭曲或者分裂。

你们得赶紧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陈司明这棵小树苗再好也吊不起俩人啊。

还用你说吗?我们专业上个礼拜有个男生给她送了一束花,结果她连看都没看直接当着那人的面就扔到垃圾桶里了。

那人是不是送的油菜花啊?我笑着说。

去你的!陈晨没好气地说。

难道是一把蒜薹?我惊讶道。

正经点好不好?那我回头看看我周围有没有合适的,我们专业的男的可都对你们专业的姑娘虎视眈眈,垂涎三尺。

要是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估计你们屋的门都能让挤破了,要不这样吧,我回去先通知一下,让每人都制作一份简历,你们先海选,选好了再让他们上门进行才艺表演,或者在楼底下等着袁菲羽抛绣球;你们要喜欢看热闹搞个比武招亲也行,没准袁菲羽一看他们搞得跟烽火戏诸侯似的,这心花就怒放了,人也外向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走路也有劲了,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陈晨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指着我说: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跟你在一块不想笑都不行。

笑总比哭好吧?你就准备跟我笑傲江湖一辈子吧!陈晨说:你还说呢,我刚想问你,毕业了怎么办?我一想到毕业了说不定就不能跟你在一块我就受不了了,我不管,我毕业一定得跟你在一块。

这还不简单,我爸已经在我们那儿给我买了几亩地了,就等我毕业了回去种呢,要不我再让我爸再买一台缝纫机,到时候咱们就男耕女织,我挑水来你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陈晨气的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敛起笑容,正准备装出一本正经地样子,就听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我愕然回头看去,发现离我们不远处的桌子也坐了一对男女,那个女的正用手捂着脸,看来是被那个男的打了一耳光,我瞅了一眼,便回过头,对正看的出神的陈晨说:别看了,爱情纠纷。

大概在我高一的时候,我和赵婉萝卜还有马博他们去打台球,从台球厅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个男的抽了自己女朋友一个耳光。

当时我们都血气方刚,满腔热情,而且我那阵子正追求赵婉,自然也不肯放过一切在她面前树立形象的机会,再加上我们人数上占有优势,可以保证见义勇为的顺利进行,于是我们当即就把那个男的压在地上揍了一顿,站起来以后,那女的给我们一人一耳光,抽的我们几个莫名其妙,只听那女的说:我们两口子自己的事,你们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个耳光对我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积极性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打击,从那以后,我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敬而远之,视而不见。

我看陈晨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看,正想笑她两句,只听陈晨一声惊呼:啊,萧潇姐!正文第八十九章警察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3本章字数:2669 我连忙回头去看,果然是萧潇跟她的那个喜欢搞行为艺术的男朋友,我不禁勃然大怒,血直往脑门上蹿,想都没想,直接就冲到到他们的桌子前,将萧潇一把拉在身后,一拳砸在行为艺术家的鼻子上。

我从没想过我的身手会如此矫健,完成整套动作不过几秒钟,可谓是劲在意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上次跟化工那几个人打架以后,苏烨曾经向我跟陈司明普及了一些关于打架入门知识,其中一条就是尽量把对方鼻骨打骨折,虽然伤势不重,但是绝对够他们受的,而且治疗的时候还得做什么穿刺手术,那更会让对方痛不欲生。

大概是对这些知识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我下意识地就使了出来,只是不知道我的力量是否足以产生预计的效果。

我还没来得及跟萧潇说话,就感觉肚子上被人踹了一脚,将我踹的连退几步,顶上一张桌子才停了下来。

紧跟着肚子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头上的冷汗也涔涔地流了下来。

陈晨被刚才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低呼一声我的名字,然后挡在我的面前,眼眶都红了起来。

我抬头看过去,发现行为艺术家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模样,想要向我这边冲过来,只是被萧潇拦腰死死地抱着,一时间挣扎不开。

整个餐厅的人包括服务员在内都被我们俩的战斗吸引住了,人人都望向我们这边,还有人用手机在不停地拍着。

几个保安站在一边,踌躇不前,大概是怕我们俩的战斗还没有完结,一不小心误伤了他们那可就亏大了,还不知道老板给不给报医疗费呢。

所以他们只限于口头上的制止,并不敢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去。

萧潇带着哭腔朝着我喊:孙扬,你还不走!我心说还没买单呢,怎么走啊?别看那些保安现在不敢冲上来,但是一旦我吃了霸王餐,保证他们会各个奋勇杀敌,勇往直前,组成人墙将我拦下来,否则不被老板扣奖金才怪。

这时行为艺术家挣开了萧潇,一个箭步就向我冲来,陈晨拦在我前面,被他伸手使劲一推,一下倒在地上。

我一边伸手去扶陈晨,一边破口大骂:操你妈!你*** 是不是男人啊?连女人都打,有种单挑!看到他将陈晨推了一跤,我都快气疯了,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忘了我们俩其实正在单挑。

我腾出一只手想再给那男的一拳,他伸手一挡,紧接着也朝我脸上砸了过来,我急中生智,低头往他怀里一撞,却被他用手肘在我背上猛击一下,紧跟着我的胸口又被他的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晕过去。

我当时心里就一个念头:这王八蛋怎么招式这么连贯啊!我顺势将他的腰抱住,猛一使劲,想将他推倒,但是这厮大概便秘的时候比较多,厕所蹲的时间比较长,用武侠小说里一句话来说就是下盘比较稳,竟然没有被我推倒。

这时萧潇和陈晨都冲了上来,一边哭一边使劲想将我们俩分开,我当时不知脑子怎么就一片空白,嘴里只知道不停地骂着操你妈,手里却抱住了对方不撒手。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只听到有人不停地喊着还手啊之类的话,大概都看不下去了。

我心说你们*** 就知道嘴上白活,看见老子见义勇为也不上来搭把手,就算不为老子,你看见这么漂亮俩姑娘被这恶霸欺负也该挺身而出啊,**,劣根性啊!不知道鲁迅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气的从坟堆里跳出来再写一篇文章来批评这些所谓的看客了。

就听萧潇低呼一声,然后紧接着就听陈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萧潇姐,你怎么了?我这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行为艺术家推开,还没来得及去看陈晨她们,胸口又像被大锤砸了一下,又挨了一脚。

这时我总算明白什么叫憋屈了,就是你眼睁睁地看着一件事情发生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止,一口气堵在我胸口,差点让我哭出来。

我深深后悔以前没有听从老爸的话,好好去锻炼身体,陈司明也曾经劝过我多多运动,锻炼一副好身板,要不以后跟人打架的时候都打不过别人,我那时还笑他说,我智取而不力敌,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足以纵横捭阖横扫六合了。

现在看来没有一定的实力支持,光耍嘴皮子有个屁用。

正在这时,我看到我面前这张空餐桌上的塑料座位牌和一只硕大的玻璃烟灰缸,我拿起来就照他头上砸下去,他用手一挡,塑料牌落空。

我另一手抓着烟灰缸,顺手就朝他的脑袋用力的拍了下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行为艺术家被我砸得坐倒在了地上。

这场比武出人意料地出现了大逆转,周围顿时静的鸦雀无声,不光别人没有没有想到,连我这当事人也没反应上来。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灰缸,竟然完好无损,这质量好的都说不过去了,很有可能是钢化玻璃,我想。

我又看了看萧潇男朋友,他手捂着脑袋,指缝中不断地有血渗了出来,看着他一手撑地站了起来,我下意识地又举起了手里的烟灰缸。

这时候就听门口一阵哗然,有人喊了声警察来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向门口,只见两个身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

我心里还是一阵激动,就如看到亲人一样,差点扑上前去大喊:同志,可把你们盼来了。

不过随即我又反应过来,这是在北京,不是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连忙克制住了那股想要扑上去拥抱亲人冲动。

我定了定神,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凶器,万一被当成拘捕那就玩完了。

我连忙将烟灰缸丢向地上,只听当啷一声,刚才还被我当作砖头使的烟灰缸已经四分五裂。

真不经夸,我想。

我正想着要不要举起手来,两个警察已经来到我们面前,我这才看清他们的脸,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

只听那个中年警察问道:是谁在打架?我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职业就是警察了,可以说我就是在警察堆里长大的,而且我接触过的警察都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虽然这个警察表情严峻,但是看着那身警服,我心里还是禁不住涌起一股亲切的感觉。

陈晨和萧潇大概从来没经过这阵仗,一时间都有点紧张,我对她们俩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我上前一步,一边揉着胸口一边说:警察叔叔,我们不是打架,是闹着玩呢。

行为艺术家不知道是脑子被我砸坏了还是行为艺术的细胞又开始爆发,这会儿竟然说:操,谁他妈跟你闹着玩呢?我心里暗骂,你大爷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整的好像老子愿意跟你玩似的。

这事情越小越好,去了派出所可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的了。

那个中年警察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行为艺术家,我以为他要说: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话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没想到他却说:你安静点,没看见我正在处理吗?接着转身跟那几个保安和服务员嘀咕了几句什么,就看见那几个保安往我们几个人身上指指点点了一阵,然后对我们说:你们跟我回去一趟。

正文第九十章派出所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4本章字数:5101 我脑袋嗡地响了一下,这下轮到我也开始紧张了。

我原来以为警察顶多在现场给调解一下,然后批评教育了事,没想到竟然要去派出所,这事情要是闹到学校,搞不好我都有可能被开除。

这时就听萧潇说:他头上都流血了,得去医院看一看。

那中年警察看了看行为艺术家,然后对那个年轻的警察说:小李,你陪他们去医院,处理好了再回所里。

那年轻警察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叫行为艺术家出去,萧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男朋友,大概是觉得还是他的伤势看起来比较严重,于是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我本来也想着有样学样,也借口身上有伤,趁机给陈司明打电话让他老爸出马,没想到竟然还有贴身保镖跟着,一看这条路行不通,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小声对陈晨说:你去柜台结账,就别跟来了,然后给陈司明打电话说一声。

我没什么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咱们换个地方接着吃。

我不想让陈晨也牵扯进来,就算没什么,这也毕竟不是一件怎么光彩的事情。

陈晨想笑又没笑出来,只是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但是却不同意我说的话,非要跟我在一起。

我正要对她晓之以理,就听那中年警察说:你再不走我就铐你走了。

小时候我经常闹着不去幼儿园,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老爹就吓唬我说,你再不走我就铐你走了。

一开始这还能起到一点震慑作用,时间长了我就对这句话免疫了,后来我爸再说铐我走之类的话我就再也不相信了。

以至于我老爹连开枪之类的话都拿出来吓我我再也都不害怕了,甚至还拿出水枪跟我老爹叫板,结局往往以我的胜利告终。

所以现在听见这句话是说不出的亲切,我忍不住开玩笑道:叔叔,你别开枪,我跟你走。

周围人听了哄堂大笑,陈晨也终于笑了出来,那警察努力控制住自己继续保持冷峻的英雄本色,却连脸都憋红了。

那警察绷起脸庞刚想呵斥我,我却见好就收,乖乖地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我才发现门口竟然聚了这么多人围观,我的脸不禁变得火辣辣的。

眼看到那辆开着双闪的警车还有一段距离,我连忙加快脚步走到那警察旁边,说:叔叔,你看能不能给我套一个头套什么的,这人来人往的让我多不好意思。

那警察把眼一瞪: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丢人了?我心说去你妈的,不给就不给,老子又没干什么亏心事,怎么就丢人了。

想到这里,我特意扬起了头,朝四周斜眼看了看,不再把周围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走到警车旁边,那警察停了下来,问我:跟你一块儿那小姑娘呢?我正庆幸陈晨终于听了我的话,却瞥见陈晨一路小跑到了我身边,我说:不是让你别跟来吗?陈晨说:我刚才去结账了。

我就要跟你一块,反正有你在我就不害怕。

那警察看陈晨过来了,就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我下意识地朝副驾驶走去,刚拉开车门就听那警察一声吼:坐后面去。

我对陈晨笑了笑说:警车坐多了,条件反射。

车上空间狭小,我没敢跟陈晨说话,只是趁着那警察不注意,悄悄地掏出手机在座位底下给陈司明发了条短信,然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下了车我小声问陈晨:是不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坐警车啊?都这会儿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嗨,长这么从来没怕过警察,去派出所还不跟回家去一样。

我虽然嘴上装作满不在乎,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毕竟是第一次以这种身份坐警车的。

没想到我这句话被走在前面的警察听到了,只听他说:看来你不是第一次进所里了?我趁机套近乎说:叔叔,你哪儿的话。

其实我爸也是警察,从小没少去派出所玩,所以我一看见你就倍儿亲切。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想往我旁边坐呢,那你爸是警察你还在这儿跟人打架?您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哪儿是打架了,我这纯粹是见义勇为,说通俗点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想一想,就算您不是警察,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的欺负女的吗?我想,换了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置之不理的,何况是您哪!我趁机把那警察拖下水。

得得得,我看你嘴皮子挺好使的,这些话你留着一会儿再说。

进来。

说着,那警察当先走进了一间屋子。

我和陈晨跟着走了进去,我朝四周一打量,发现和我去过的派出所里的摆设都差不多,几张办公桌,几把椅子,墙角一张沙发,一台饮水机,墙上是什么审讯办案纪律条例之类的镜框和锦旗。

我越看心里越是踏实,刚才那一点忐忑也不翼而飞。

我正犹豫是坐沙发还是坐椅子,那警察却走了出去,在门口喊了声什么又走了回来,紧跟着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警,那警察朝陈晨指了指说:你带她去隔壁屋。

陈晨见要和我分开,有点害怕,于是我拍拍她的手说:没事儿,就是问你几句话,你就当来派出所面试了,问什么说什么就成。

说完我又对那女警说:姐姐,我女朋友胆小,麻烦你温柔一点,千万别吓唬她。

那女警扑哧一笑旋又绷起脸:难道我看起来很凶吗?没有没有,一点都看不出来。

陈晨,你看这姐姐这么漂亮温柔的肯定没事,再说我就在你隔壁。

我连送几顶高帽子。

陈晨见我好像哄小孩一样说她,有点不好意思,甩开我的手说:讨厌,谁害怕了,你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就跟在那女警后面去了隔壁。

看到我大大咧咧地往办公桌旁的椅子上一坐,那中年警察板起脸说:你还真把这儿当你家了?我连忙把翘起来的二郎腿又放了下去,两手放在膝盖上,摆出了军训时的标准坐姿。

那警察看我终于老实了,拿出一沓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以后问我:姓名?孙扬。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哪个扬?孙扬的扬!废话!哦,飘扬的扬。

年龄?十九。

职业。

教育业。

那警察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说:就你这样还能当老师?我还正上学呢,怎么就成了老师了?我反问。

那你就直说你是学生就成了,还拐弯抹角的说是教育业。

那警察有点抓狂。

你问我职业,我想这学生又不是一个职业……我一脸无辜,不过看那警察瞪了我一眼我又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哪个学校的?XX大学。

在登记完我的个人信息之后,那警察一脸严肃地说:我是XX派出所的张XX警官,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询问,你诚实地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如果涉及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

嗯。

你与被你打伤的人的关系?没关系。

我突然觉得这话不对劲,警察叔叔,怎么成了我打伤人了?你把人都打的挂彩了,还说没打伤。

那警察好像觉得我的话很可笑。

那我还被他打伤了。

我看你活蹦乱跳的,怎么没看出来你哪儿伤了?那警察停下了手中的笔。

我这是内伤,现在心口还疼呢,搞不好我还被他踹的胃下垂呢。

你看我衣服上这些脚印,我刚才都没敢拍掉,怕破坏了现场。

哟,没看出来你法律意识还挺强,还知道保护现场?那是,本人看过几本普法宣传的小人书,每天坚持收看中央一台的《今日说法》节目,对法律还是颇有研究的。

我说。

警察突然变脸:你少给我贫嘴。

这是在办案,你给我严肃点。

我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心里却把这警察的猿猴爷爷都拉出来问候了一遍,他娘的,脸变的还真快,不演川剧来当警察真是白瞎你这人了。

你先交代一下为什么打起来?我靠,口气都变了,连交代这词都用出来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刚才吧,我正跟我女朋友吃饭,这个,警察叔叔,我也知道我早恋不对,不应该这么早找女朋友,应该以学业为重……谁问你早恋了?别给我打岔,小心我真把你铐起来。

是是是,我们正在吃饭,突然我就听见一声很响亮的耳光声,我就转头去看。

我知道,我这人好奇心是强了点,路上有耍猴的打架的经常忍不住过去看,有一次差点都让猴在我脸上挠一下,但是我就是不长记性……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你少给我东拉西扯的,我警告你,这里可是派出所!那警察有点烦了。

我靠,敢情我刚才五迷三道眉来眼去的白套近乎了?我虽然心有不满,但是还是没敢表现出来:哦,我知道了。

我一回头,就看见蒋伦在那儿打人……等会儿,你刚才不是说你跟他没关系吗,你怎么还知道他的名字?我给你说,你最好还是给我老实点,小心我拘你几天。

我跟萨达姆也没关系,我还不是照样知道他的名字?行了行了,你继续说。

那警察自知理亏。

然后就看见他打的还是个女的……我隐瞒了我看见那个女的是萧潇这一事实。

我听那保安说你跟那个女的好像认识?哦,我们是认识,但是见义勇为不分认不认识啊,对吧?总不能因为认识就袖手旁观嘛。

那这岂不是助长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更给你们打击犯罪造成了困难。

嘿,嘿,嘿,你还有理了?也不能这么说,我那会儿是应该先对他进行说服教育,不应该一上去就动手。

我这人就是容易冲动,小时候受的教育又都是什么助人为乐,见义勇为的,所以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我从小到大就因为爱管闲事这毛病吃了不少亏了,您放心,有了这次的教训我以后一定改,遇到什么事我以后都躲着走,保证再不多管闲事了。

正说着话,跟萧潇他们去医院的那个年轻警察进来了,我回头看了看,没发现萧潇他们。

我不是这意思,咱们鼓励你与违法犯罪作斗争,但是不鼓励什么事情都用暴力解决。

那警察连忙给我解释。

叔叔,您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我从小到大都特别胆小,连我爸杀鸡都不敢看,更别说跟人打架了,这次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动手的,其实我等了半天都没人上去制止他,为了给别人做出榜样我这才挺身而出的。

我这是用实际行动来践行见义勇为的社会道义,唤醒别人的社会良知。

要不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都没人敢施以援手挺身而出,那岂不会让人觉得咱们的社会太冷漠了?这样说,我们还得代表政府感谢你?那警察又翻了一页纸。

不用不用,见义勇为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你就给我们学校写个表扬信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了。

让我们派出所给你写表扬信?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你再不好好配合我就通知你们学校来人领你回去,让他们给你写表扬信!我陪着笑脸说:我们这顶多也就是个民事纠纷,在这儿你给我们调解调解,这不就没事了,何必麻烦我们学校,大家都挺忙的,咱们就别给他们添乱了。

那警察真烦了:行了行了行了,你看看笔录,没什么不一样的就签字吧。

我接过笔录开始认真阅读,逐行逐句的认真推敲,生怕有什么文字陷阱把我绕进去。

那警察等的不耐烦了:哎,我说你有完没完啊?赶紧看完了就签字,少在这儿给我磨磨蹭蹭的。

叔叔,您别急啊,你这字比较有深度,龙飞凤舞的,我看起来有点困难。

咦,这儿有点问题。

我指着纸上一处对他说:我是‘拍’他了一下,不是‘砸’了一下。

你别给我没事找事,这不一样吗?这哪儿能一样啊?‘拍’字表示的程度比较轻,你也看见了,他头上顶多擦破点皮,而且我是被迫用烟灰缸的,只是为了制止他继续行凶;‘砸’就不一样了,不光表示的程度更重一点,而且显示我的主观恶性比较严重,这在法律上完全是俩概念……你少在这儿给我咬文嚼字的,没别的问题就赶紧签字。

那警察恨不得掏出手枪毙了我。

我又翻了一下,觉得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就赶紧签了字。

刚签完字就看见那警察从抽屉里掏出一盒印泥:把手印摁在你名字和日期上。

这一瞬间我不由得联想起了杨白劳,我又确认了一遍自己签的不是什么卖身契:摁哪只手?右手!我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哪个指头啊?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啊?食指!我心说,妈的,老子又不是三进宫,哪儿有你这么有经验?我一边摁印泥一边想,要是右手断了或者食指断了怎么办?这还不算什么,要是俩手都没有的残疾人难道还要把脚丫子伸出来?在那个年青警察的指导下,我又在笔录上有修改的地方摁上了指纹。

在摁了大概几十个指纹之后,那个中年警察对我说:好了,你先出去,在外边等着,叫那个人进来。

正文第九十一章结局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4本章字数:2757 蒋伦进来的时候和我擦肩而过,我看到他头上贴着一块白纱布,模样相当滑稽,就跟电影上打了败仗的国军战士一样,刚刚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但是一接触到他那杀人似的目光,我又不寒而栗,差点打个冷战。

转念一想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派出所,给他个胆儿他也不敢在这里上演一场大闹天宫,于是我又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我就看到坐在门外长椅上的陈司明和苏烨,看到我出来俩人就如当兵的见到首长一样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没有萧潇的身影,正奇怪怎么陈晨到现在也还没有出来,就听苏烨说:别看了,陈晨刚送萧潇回去了。

我放下心来:你们俩怎么来了?陈司明一边打量我一边说:刚一收到你短信我就给我爸打电话,结果我爸没开机,打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我跟苏总怕你被刑讯逼供,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

怎么样,你没被屈打成招吧?说着还拉过我的手想看看我的指甲里有没有被扎竹签。

苏烨一看我没什么事,也跟着轻松起来:我靠,你不用看了,你以为孙扬进的是渣滓洞中美合作所呢?就算是那样他也没人家江姐宁死不屈的气节,估计刚一进来他就扑通跪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然后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放屁,你不看看我是谁?我进了派出所不跟回娘家似的,随随便便往那儿一坐,立马就能看出来咱也是道上的,这气质,这架势,谁还敢大刑伺候?换了你就不行了,瞅瞅你那贼眉鼠眼呆头呆脑的样,一进来甭管你老不老实,先给你上一百杀威棒再说……陈司明打断我的话: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把刚才的情况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结果等我说完,苏烨和陈司明都是一脸不信的表情:啥时候你丫的单兵作战能力变得这么强了?你丫就吹吧!嗨,你以为哥哥我真的就手无缚鸡之力?孙子兵法曰:能而示之以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这叫战术,你们懂吗?不信你看看这儿。

说着,我鼓起胳膊上的肌肉让他们看。

苏烨嗤之以鼻:就你这点肌肉也好意思亮出来?比芝麻大不了多少,不用放大镜还真看不出来。

陈司明也不屑一顾:你抬举他了,我看至少都得显微镜。

切,我看哈勃天文望远镜都不一定行。

为了反击他们的双簧,我说:你们还别不信,刚才他头上的纱布你们都看到了吧?那总不会是为了耍帅弄上去的吧?事实摆在眼前,这时不由得他们不信了,陈司明瞪大了眼睛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没想到啊,你这残疾人今天都能暴走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就没挂点彩?我跳了两下,转了两圈,说:看到了吧,完胜!陈司明问: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会把你拘留了吧?要不要找个律师来保释你?要不我再给我爸打打电话?我摆摆手说:我看不用了,应该没什么事。

突然陈司明想起了什么事,扭头问苏烨:我记得上学期你好像说过你有个同学警校毕业分在昌平了?苏烨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原来也以为丫分昌平这儿了,没想到后来一问,原来他被分在昌平的警犬训练基地,负责管警犬去了。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的多了,由于蒋伦面临毕业,所以他更不想把事情闹大。

于是我们在那中年警察的一番批评教育之后被放了出去。

本来我还担心回家的路上蒋伦会对我进行打击报复,但是现在有了陈司明和苏烨俩人做我的打手,形势顿时逆转。

苏烨还跃跃欲试地问要不要再对他进行一下帮助教育,让他知道怎么做人。

我说,他爹妈都教不会他,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再说这里离派出所不远,我可不想二进宫。

刚一进宿舍,呼啦一下半个班的男生都挤了进来,美其名曰,慰问我战场胜利凯旋,顺便来听我做战斗报告。

我说没什么事,组织上将我列为重点统战对象,找我谈谈话而已。

众人不依不饶,非要我爆点猛料出来,我说我急着上大号,让陈司明代为转述。

众人大为不满,骂我这泡屎来的不是时候,更有甚者,竟然小声嘀咕我小家子气,在派出所连屎都不敢拉,非要留在自家的自留地里……我无心分辩,拿起手纸直奔厕所,临出门的时候只听陈司明说:这事说来话长了。

话说一九九二年,那是一个春天……等我回来的时候,宿舍里正闹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陈司明已经从歌词转为评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主持《曲苑杂坛》。

只听他模仿着单田芳的沙哑嗓音: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这孙扬,那可是乖乖的不得了啊,他可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后代,玉树临风,武艺精熟,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什么带钩的带把的带尖的带峨眉刺的, 扔的出去的, 撇得回来的,是样样精通! 话说当时他脚跨紫金赤兔马,头戴紫金冠,身穿紫金雁翎锁子甲,手拿八宝亮翅紫金锤……我看他越说越离谱,正准备打断他的信口开河,只听楼道里一声大吼:打枪了,打枪了,8v8 ,还差五个匪,赶紧进了。

顿时,围在陈司明身边的人作鸟兽散,一瞬间都跑的无影无踪,陈司明也大叫给他留出一个位置,然后各就各位。

我打电话给陈晨,陈晨说正和萧潇在一起,我本来想笑她怎么现在跟居委会的大妈一样,尽干这种工作。

突然想起萧潇就在她身边,不宜开这种玩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接着陈晨叮嘱我别忘了吃晚饭,我这才想起刚才点了菜却没吃,本来还不觉得怎么饿,结果陈晨这么一提醒,一阵饥饿感与无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将我吞没其中。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班会,我在一片骂骂咧咧的声音中起床,忍不住也开始抱怨苏烨这王八蛋缺心眼,把时间安排的这么早,让人连懒觉都睡不了。

不过说归说,我们可不敢不去,因为今天是班委会改选,我们导师照例要出席的。

虽然以前我连导师见面会都没去过几次,但是由于下学期我们有一门专业必修课是我们导师来上,为了提前混个脸熟,跟导师打好关系,保证自己下学期不会出现在挂科的名单上,所以只好未雨绸缪,跟导师培养一下感情。

在教室见到李导,他问我准备竞选什么职务。

我笑说我是来观战的,不是来参战的,这竞争太过激烈,枪林弹雨的我可受不了。

李导笑着给了我一拳说,你小子,难道不想拿几个课外学分?听了这句话我顿时两眼放光,连忙问苏烨有什么职务是只担个名,却不用干活儿的。

苏烨说生活委员比政府公务员还清闲。

我当即决定参选,结果大嘴一句话把我打回原形:你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还要竞选生活委员?拉倒吧!选举一如既往的了无悬念,也一如既往的无聊。

因为基本上每个职务都是男生跟女生竞争,但是由于男生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所以凡是有男生参选的一般都不会落空。

偶尔有一个落在女生手里,那也是因为男生这边同室操戈,分散了选票所致。

所以每当这时,老六都会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正文第九十二章尾声手打吧更新时间:2009-6-18 6:59:34本章字数:3700 中午我和陈晨一起去吃煲仔饭,我问起萧潇的情况,陈晨说萧潇终于下定决心跟蒋伦一刀两断。

我说那我昨天挨那么几脚也算值了。

你还说呢,看你昨天那会儿的表情那么凶,我都被你吓坏了。

陈晨仍然心有余悸。

可惜这表情没能震住蒋伦,看来我以后得多练习练习,争取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嘿嘿!亏你还笑得出来,陈晨点着我的鼻子,不过我心里挺高兴的,因为看到你为了保护我这样拼命。

我哪儿是为了你啊,我是气不过他打女人。

我狡辩道。

哼,你别不承认了,我可注意到你当时看到我被推倒时候那表情,别提多吓人了,我从来都没在你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再说刚开始那会儿你可没那么生气。

当时我心里虽然害怕,但是一看你为了我那么奋不顾身的,嘻嘻,别脸红嘛,我不说了。

陈晨得意的笑。

咦,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比我还喜欢自作多情啊?去死!反正你就是为了我,就是为了我!得得得,我就勉强承认了。

你小心千万别噎着。

正说着话,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周小蕊打来的,我正犹豫是否避嫌不接,结果陈晨反倒催促起我来,我为了表现自己光风霁月,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孙扬,你下午有空吗?周小蕊开门见山。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我下午请你喝咖啡,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这样啊,什么事还不能在电话里说啊?我问。

到底有空没空,干脆一点,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周小蕊语气不善。

呃,大概应该没什么事情……. 吧。

那好,下午五点,校内咖啡厅不见不散。

说完也不等我表示同不同意,周小蕊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陈晨。

陈晨问我:怎么了?一个同学,说有点事情请我帮忙。

就这样?她说还要请我喝咖啡……哼,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陈晨有点不高兴了。

不高兴了?我试探着问,我知道了,俺媳妇你吃醋了,哈哈哈!我才没有!陈晨撅起了嘴。

你嘴上都挂得上一个醋瓶了还说没有?我看陈晨不说话,自顾自地说,那我打电话告诉她我不去了。

说着我装作拨电话的样子。

陈晨从我手里把手机抢了过去:讨厌吧你!我又没说不让你去,我撒撒娇总可以吧?记得下午陪我一起吃晚饭。

那是必须的!我一脸严肃。

我到咖啡厅的时候,周小蕊已经在等我了,还没等我坐下就劈头盖脸的数落我:你还真是大牌,请你喝咖啡还推三阻四的,哼,本小姐请你可是你的荣幸。

哎哎哎,不就多问了你两句话嘛,至于吗?再说有什么话电话里不能说还非要当面说?提前声明啊,要是事关国家机密你还是趁早打住,对我表白的话也千万别提,刚才你一个电话差点害得我家庭破裂。

臭美吧你!你喝什么?我摆了摆手说:你先说什么事,省的我一会儿吃人嘴短,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反正不管你喝不喝都得答应。

再说又不让你请客你怕什么?周小蕊轻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

既然你这么热情,那就上半斤烧刀子吧!我一脸勉强。

呸,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晃着手里的单子说:你看,这上面都是咖啡。

我本来日子就过的够苦的了,你还让我苦上加苦,明显不怀好意嘛。

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豁出去了。

说着,我朝服务员摇了摇手:服务员,麻烦来一杯白开水,不加牛奶不加糖。

谢谢。

周小蕊听我前面说的那么严肃,以为我豁出去了也要喝咖啡,结果听我郑而重之的要了一杯白开水,差点笑翻了。

等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我问:说吧,到底什么事?在我的千呼万唤之下,周小蕊也不再犹抱琵琶,将事情和盘托出:原来周小蕊今年升任她们社团的主席,但是因为她们社团的财政情况一直都很紧张,她这个主席当的很是掣肘,想搞点什么活动都没有经费,所以必须得把外联搞上去。

但是外联部表面看起来风光,其实一直是各个部门里最难操作的一个部门,所以即使以周小蕊的魅力上门三顾茅庐,也没人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听到这里我就明白过来了,周小蕊是想让我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可是我早都想从我们学生会的外联部抽身而退光荣下岗了,哪儿还能再往火坑里跳。

于是我一直装傻充愣,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到后来周小蕊实在忍不住了:你明白了没有?我看再装下去就要露馅,于是试探着问:你是想找我来当你们外联部部长?不!我是想找你当我们社团主管外联的副主席!咳…咳…咳…我端着杯子刚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要不是对面坐的是周小蕊,我怕唐突佳人,差点就喷了出来,结果却被这口水呛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小蕊促狭地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芝麻大的一个官就让你激动成这个样子了,一看就不是干大事的料。

你怎么想起找我了?我对此很是纳闷,我可从来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早找人打听过了,学校这些外联部里面就你们学院干的最出色,而我再一看,发现其中一个部长就是你,所以当然要来找你啦。

没想到你这人平常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暗地里还有这么一手。

我周小蕊恭维的飘飘然了,心想,难道我真的已经声播四海,名扬天下,连猎头公司都开始注意我了?但是我很快从自我陶醉中警醒过来,心想这碗周氏迷汤还真是厉害,连我这么淡泊名利的人都差点着了道儿。

我说:我可是二把手,你要找找我们一把手去,我们可都是在他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你要不认识的话我去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我就看上你了!话一出口,周小蕊才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脸变得通红。

我装作不知道,继续跟她打马虎眼:那有没有工资啊?没工资我可不干。

你别那么市侩行不行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可是我们的基本国策,我只是坚定不移地执行一下,怎么就市侩了?你别忘了,你曾经说过要答应我一个事情的,我现在就要求你来当我们社团的副主席。

周小蕊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我悔不当初:我靠,你还真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

不过让我在你手底下办事,整天在让你呼来喝去的,这想想都让人英雄气短。

周小蕊笑逐颜开: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为难你的,而且还会非常支持你工作的。

合作愉快!接下来的日子依然不快不慢的重复着往日的节奏,生活单调却又充实,偶尔对学校和生活不满,也在骂几句娘之后将之抛在脑后,毕竟一味地抱怨和牢骚并不能改变什么。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有身穿学士服的师兄师姐往来穿梭于学校的各个角落,用照相机留下自己对这学校的最后一点记忆。

我这才想起,又是一年离别时,又到了毕业分手说再见的时候。

两年前的这会儿,高考刚刚结束。

由于之前我喜欢上了电台的一个女主持人,准确地说喜欢上了那个女主持人的声音,所以我每天挥汗如雨的一边坐在家里吃西瓜,一边开着收音机收听电台的节目。

那阵子只要打开收音机,就能听到即将毕业的男生或者女生点播的《那些花儿》《明天也要作伴》《祝福》之类的歌曲。

时间久了,整个空气中都充满离愁别绪,甚至我们家狗叫的时候我听起来也像是照着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的节奏来的。

于是,我不得不关掉收音机,忍痛告别我那位声音甜美的女主持人。

当时我心里正充满着即将奔向大学的喜悦,所以对此丝毫不能理解。

即使在我们班毕业聚餐大部分人都泪如雨下抱头痛哭依依不舍的时候,我还向隅而笑,在角落里对我的大学生活作出种种规划和安排。

那时候我这样计划:认真学习,每年拿奖学金,课余时间打工,争取在一年以后经济上取得独立,顺便修读一个双学位,大学期间通过四六级,最好顺便把托福也考过,然后考取清华或者北大的研究生,鉴于读博的话毕业出来会成为大龄青年,所以博士学位暂不予考虑,最后穿着硕士服在清华园或者未名湖旁边照张相,然后放大,在家里专门腾出一面墙来悬挂,供人们瞻仰……当时我踌躇满志,目空一切,认为做到以上那些易如反掌。

如今大学已经过去了一半,而我以上的目标才实现了五分之一不到,而且我对没有实现的那些也不再抱有非分之想,唯一还心存侥幸的是能在毕业的时候穿着学士服在图书馆前照张相,不过不用放大,只要能装进相框摆在床头供自己欣赏……于是,我想,大学究竟给了我什么?或者从我身上带走了什么?苏烨说:大学就是个金属加工厂,本来每个人都是一块有棱有角的金子,在大学里被打磨抛光,去掉棱角,然后在我们身上打下印记,去社会上跌跌撞撞。

陈司明说:大学就是个精神妓院,只是接客的周期较长,从我们身上榨取金钱,消磨我们的意志,剥夺我们的理想,等到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再将我们踢出大门,继续迎来送往。

我说:这个问题比较深奥,还是留待以后再探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