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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意天下资源帝组-*-*-*-*-*-*-*-*-*-↖(^ω^)↗-*-*-*-*-*-*-*-*-*-*-*-*-*-*-*-*楔子随着季节的转变,阳明山上的凄风苦雨逐渐远去,在人们尚未嗅到春的气息时,大多数的植物早已悄悄绽放出新芽。
二月中,山上的樱花、梅花、桃花、茶花以及杏花便已怒放,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与满山遍野姹紫嫣红的杜鹃花交织成一幅生动盎然的美景,等待蜜蜂和蝴蝶来为她们传粉,以便延续香艳的生命。
于是,台北市政府又可以利用阳明山花季大赚一笔了,只是不知道这笔钱到底都用到哪里去了?之后自三月初开始,清晨天尚未亮,就有许多民众摸黑上山在晨曦中快乐的赏花,而那个挺拔卓然的俊朗男人就是其中之一,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是不得不来的。
那个他早就忘了名字,也忘了是他前几任的女友,天知道她到底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四年多不见,竟突然打电话来要求他替她拍几张阳明山花季的相片给她,还说什么一定要晨曦时分沾着露水的茶花,艳阳下灿烂缤纷的玫瑰,还有在夕阳下泣血的杜鹃。
他还想吐血呢!真是笑死人了,他在阳明山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赏过什么花了,现在居然要他摸黑爬上山给花照什么相?不过……算了,谁都嘛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绅士,特别是对已分手的过去式女友,他更需要保持最好的风度以弥补他的亏欠,毕竟是他先追求对方,然后又突然提出分手的,虽然理由很正当:彼此不合适,而事实上也的确不合适,但无论怎么说,他都脱不了令对方伤心的责任。
所以,拍就拍吧!于是,颈子上挂着数位相机,在朦胧的雾光中,男人悠闲地顺着湖山路缓步朝公园而去,沿途拍摄下摇曳生姿、盈满一片优雅风情的吉野樱,还有摊开一季春光的花书,以及缀满晶莹水珠的……的……管它是什么花,总之,是花就对了。
好久没有这么悠闲自在的时光了。
不过,也许就是他太过悠闲了——比乌龟还悠闲,也或许是阳明山的花粉有魔力,迫使人们迫不及待地来欣赏它们,等他走到阳明山公园最热闹、人气最旺盛的花钟区时,赏花人潮已络绎不绝的涌现了。
不多时,喧嚣的欢笑声便打破公园内原先的静谧与祥和,嬉闹声充斥整座山头,爸爸妈妈追着小鬼们跑,老师吼着学生们集合,搔首弄姿的女人在阳光下摆出自认最耀眼的波士,男人们嘴里言不由衷的称赞自己的女友,两只眼睛却忙着瞄向其他女人。
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吗?男人无奈地暗忖,同时瞟一眼最后一个目标。
差不多了吧?再照一张龙马雕塑之后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至于泣血的杜鹃,就在他家的花园里随便吐两口血给她好了。
一经决定,男人即举起手中的相机对准前方的雕塑,然后盯着相机上的小萤幕徐徐往后退,直到整座雕塑和花坛都挤入那个小小的液晶萤幕内为止。
就在这时,一群便衣高中女生突然闯进他的镜头内,而且恰好排成一列挡住龙马的身躯,有的同样拿起相机为龙马照相,有的指住龙马叽叽喳喳个不停,有的却只顾对着身边的男孩子傻笑。
耸耸肩,男人觉得这些青春少女倒比那只笨马好看多了,于是决定不在意她们地继续按下快门,反正有拍到那颗马头就够了。
然而,就在他按下快门前的一刹那,一阵奇怪的风骤然刮来,不大不小,可恰好足够将前面那些高中女生之中那三位穿洋装的女孩子的裙子给掀翻了,三件裙子同时舞起三道诱人的圆弧,令人心跳一百的飞扬而起,就像七年之痒中的玛丽莲梦露一样;下一秒,那三个女孩子不约而同惊叫着背过身去双手压住前面的裙摆,唯恐裙里春色和公园里的风光一样成为众游客们的观赏焦点。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她们没有第三、第四只手可以压住背后的裙子,于是,微微一声喀嚓轻响过后,那最精采的一幕便停留在翟仕禹的镜头内,同时,他也看得笑开了嘴。
差点忘了,高中女生就是这么纯真可爱呀!瞧,粉红色的心型花纹加上白色蕾丝边的小裤裤,看样子,她准备今天晚上要让某幸运儿享有脱下那件小裤裤的权利了。
至于另一个……噗哧!居然是两只达拉胖达在那两办浑圆的小屁屁上对着他笑咪咪,真是太可爱了!然后是……蓦地,男人的两颗眼珠子惊讶的猛然瞪大,旋即又眯起双眼贴近小萤幕仔细察看。
片刻后,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饥渴的唾沫,并喃喃低语,天哪!好诱人的……令人恶心的咕哝声中,他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来,却旋即愕然。
啊咧,人呢?!古灵—大野狼绅士第1章咕咕!咕咕!咕咕……老旧的布谷鸟钟在五斗柜上尽责地探头叫了六次之后,就悠然地回去睡它的回笼觉了,床上蒙头蒙脸的人儿却始终一无动静。
直到恰恰好五分钟过后,毫无预警地,被子倏掀,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茫然地连眨了两下眼之后又猛然坐起来并拚命揉着眼睛,此时若是正好有人在旁边看着她,肯定会被她吓死。
片刻后,床上的人才慢条斯理地起身下床,并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进入浴室,双手撑在洗脸盆上对镜子里的人倏地龇牙咧嘴的笑了一下,这才俯下脑袋去刷牙洗脸。
她叫夏婵,今年十七岁,是个很普通的高中女生,圆圆的脸又甜又可爱,宛如她的个性一般,憨钝得很甜,耿直得很可爱。
夏家共有六口人,事业狂的爸爸、精明的妈妈、虚荣的大姊、狡猾的二姊、任性的小妹和她,但每天早上,总是她第一个起床,因为一大早只有她爬得起来,并为大家做早餐。
将全家人的早餐都准备好之后,夏婵才咬着一片土司逐个敲门唤醒大家,然后回房去换衣服。
待她换好制服,背著书包踮手踮脚地溜出来,餐桌上已是一片杯盘狼籍,不像人类的用餐景象,倒比较像是一群饥饿的野兽过境般凌乱。
她瞄了一下时钟,七点整,刚刚好,现在出门既不会早到,也不会迟到,恰恰好进校门不会被门夹到。
可是就如同往常一样,当她偷偷摸摸又鬼鬼祟祟地好不容易成功的潜行到了大门口,才刚打开门,连脚都没来得及跨出去,一只有力的手便搭上了她的肩头。
阿婵,放学回家时顺便去超市买菜。
夏妈妈在她手上硬塞进菜钱和菜单,然后像狂风一般地从她身边卷出去。
那A按呢?!夏婵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上的钱和菜单。
为什么又是她?不,是一直都是她!阿婵,我今天要‘加班’,晚上会晚一点回来,帮我洗衣服。
夏家大姊夏瑜继之像春风一样从她身边飘然而过,只留下一阵浓郁的香味。
咦?夏婵更是目瞪口呆。
拜托,她已经连洗一个多月的衣服了耶……呃,还是两个月?唔……也很像是三个月……阿婵,我要赶报告,晚餐麻烦你罗!夏家二姊夏恬也仿佛暴风似的从她身边飘过去,啪哒啪哒地差点撞翻门边的雨伞架。
嗄?但……她也有一大堆功课呀!譬如上星期就该交的实验报告,还有拖了四天的数学考卷,加上大前天的历史作业,昨天的英文讲义……啊!对了,差点忘了上上礼拜的……三姊,我快迟到了,拜托,餐桌帮我整理一下。
夏家小妹夏枫更似超级飓风横扫过境,丰满诱人的身材不但比她高,也比她更像高中生。
欸?等等,等等,我也要迟到了啊!你怎么可以……一把没抓着人,只捞到一束风尾,夏婵顿时傻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明明是她跑第一的不是吗?怎么她才停下来一步,大家就全都跑光了呢?呆了好半晌,夏婵才哭丧着脸,慢条斯理地把钱和菜单塞进书包里再放下书包,然后走向餐厅,并卷起衣袖……不用说,她又要迟到了!夏家四姊妹虽说各分配有其家务,身为公司仲介部门经理的夏妈妈只负责买菜,其他一概不理;在自家公司上班的大姊则负责下班回来后洗涤全家人的衣物;念大二的二姊负责晚餐;老三夏婵负责早餐;小妹负责饭后的餐桌整理,星期六或星期日再动员全家清扫屋里屋外,将累积一个星期的垃圾废物清理出来。
然而,无论工作事先安排得多美好、多令人感动,最后所有的家务事总会全都丢到夏婵头上来,宛如夏家的佣人一样,她没有一天不是从早忙到晚的,甚至连功课都没时间写。
为什么?对,因为她总是慢人家一步!如果说每一锅粥里都一定有一粒坏米,那她肯定是夏家粥里的坏米了。
因为夏家的人是出了名的精明又霸道,绝不吃亏是天理,占人便宜是道理,以牙还牙是至理;可却只有夏婵既不精明也不霸道,凡事慢人一拍,吃了亏也不会真的生气,只会埋怨自己动作太迟钝。
啊!夏婵,下节课要考生物,笔记先借我看。
欸?等等,我也还没看呀!而且,笔记是她的不是吗?别吵,等我看完就还你嘛!结果,考完之后笔记才回到她手上。
夏婵,下节课要交的数学考卷你写完了没有?借我抄答案吧!正在抄……啊!你干嘛?强盗抢劫?先借我抄!可是我还没抄好呀!我抄好了就给你嘛!结果……她再也没有看到那张考卷的影子。
就是这样,先抢先赢的成果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因为最后还是会演变成慢人一步,所以,她的成绩永远都是第一名——倒数第一名,能考上现在就读的这所三流高中就已经是洪福齐天了。
夏婵,星期天老师要找几个志愿出公差的人,算你一份!不行啦!星期天是我家大扫除的日子,我不能……喂!你怎么把人家的名宇记上去了啦!画掉,画掉,人家真的不行啦!那天……喂喂,不要跑,先画掉我的名宇啦!喂、喂、喂……抱歉,名单交出去了。
欸?!怎么可以这样……鸭子又在架子上呱呱乱叫了!咦,夏婵,你擦完玻璃要回家啦?正好,我今天有约会,帮我扫除一次,谢啦!耶?不要啦!我还要去买菜,没时间……呀,怎么跑得这么快?!夏婵只好又把书包放回去,摸了支剩下没几根毛的扫把无奈地扫起地来。
三分钟后抬头一看,整个教室里空空荡荡的居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其实,她也不是不懂得拒绝,更不是不好意思拒绝,自然也不是逆来顺受,人家也无心故意要欺负她,可由于她无论是反应或动作,总是慢人家一步,一副明摆着请人去占她便宜的模样,不去占一下也实在太对不起她的慷慨了。
拖着白菜丝瓜,提着鱼和肉,还背著书包,夏婵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夏妈妈已经坐在客厅里跷脚看报纸,夏恬的房里则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夏婵毫不怀疑二姊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准备晚上溜出去来个通宵夜游,这就是夏恬所谓的赶报告;至于夏枫不知道在和谁讲电话讲得眉开眼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和她的班导师。
根据侧面消息指出,夏枫正和她的导师进行一场偷偷摸摸的师生恋,一来是为了追求刺激,二来是为了炫耀她半生不熟的女人风貌,这已经是夏家之间公开的秘密了。
但夏妈妈却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只要能上一流高中,随便她要和谁谈恋爱都由她,反正这种幼稚的乱乱爱维持不了多久的,保证她国中一毕业就会分手,我就是……啊,对了,不准给我上床喔!原来是遗传,可是……这样讲有用吗?夏婵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经过客厅。
回来啦!怎么这么晚?赶快去煮饭,我快饿死了。
夏妈妈头也不拾地说。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慢人家一步呢?孙成麟潇洒地转动方向盘,将大红的法拉利跑车驶进地下停车场内,下车、锁门,再摇着钥匙圈进入直达顶楼的电梯内。
出了电梯,踩在无声的绒毛地毯上,他笔直地往副总裁办公室走去,中途只稍微停下来和那位超过三十不到四十,而且老是板着一张扑克脸的专务秘书周小姐打—下招呼。
他在吧?在。
于是,他啪一下就自行推开办公室门,才刚踏进去一步,就开始向办公桌后那位留学时代的好友发出诘问。
为什么?每一回那家伙和女友分手时,孙成麟就忍不住要跑来质问一次。
为什么又要分手了,翟大少?你这回的女友又是哪里不合你的意了?他都快哈死了,那家伙却拚命往外扔,这世界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办公桌后的人闻声抬起头来,一见是他,便露出悠然自得的微笑。
又来啦?你真的很关心我耶!孙二少。
少臭美了,谁关心你啦!孙成麟嗤之以鼻地否认,说,并不悦地捶了一下办公桌。
你这回的女友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办公桌后的人往后靠向椅背,并有趣地瞧着孙成麟;而后者则忿忿地反瞪回去,一脸恨不得咬对方一口的表情,却又无法不承认对方的确够出色,出色到令他嫉妒得想上吊的程度,特别是对方极受女人青睐这一点,因为——翟仕禹是个教女人又爱又气的男人。
爱他,是因为他不仅外表英挺洒逸,器宇轩昂,又有优雅迷人的举止,以及翩翩的风度,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帅哥,而且处事练达、精明强干,家世背景显赫,最重要的,他还是个既体贴又有礼的彬彬绅士——剑桥大学调教出来的堂堂英国绅士。
气他,是因为他虽然温和体贴又彬彬有礼,那颗心却怎么也定不下来,交过的女友不但可以论打计,而且对象千奇百怪,大胖子、瘦竹竿、美女、丑女,甚至还有侏儒,残废,白痴和疯子,天知道他选择女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可只有一件事能确定:他每一次和女人交往都是真心诚意的,无论对方有多矮胖、多丑陋,或者多畸形、多变态,但却没有一个女人能抓住他的心超过三个月。
说实话,孙成鳞实在很不甘心,为什么他追个女人上天下海死命的追还不一定追得到手,而对方却只要随便哼两声就可以把上马子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哼的?所以,即使明知道根本得不到任何明确的答案,他还是忍不住专程跑来问上一问,这家伙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可恨的是,翟仕禹总是千篇一律的耸耸肩,再回答他最简单的两个字。
不够。
不够?!啥米不够?不够漂亮?不够富有?不够聪明?不够娴静温柔?不够女性化?不够洒脱?不够性感?不够飘逸??不够高?不够矮?不够胖?不够瘦?不够黑?不够白?不够……该死的他为什么不说明白一点?你嘛好心一点,大少爷,每一次你都这么说,这样吊人胃口很缺德耶!孙成麟已经快被自己的好奇心杀死一百万次了,这个谜底再不能揭开,他真的想去撞墙了!能不能麻烦你多施舍一点口水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不够,我会很感激你的!可惜没人在乎他死不死,或者他感不戚激,翟仕禹一如往常般拒绝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仅是神秘地一笑——很顽皮又诡异的笑容,随即转动椅子面对电脑,自顾自忙碌地打起键盘来了。
欸?不理他?喂喂喂!翟大少,你这是……你太无聊了是不是?翟仕禹突然挺身推过来一叠卷宗夹。
无聊的话就帮我处理一些公事吧!我快来不及回报总公司了。
啥米?孙成麟不敢置信地惊叫,看看卷宗夹,再看看翟仕禹,又瞪回卷宗夹。
有……有没有搞错!翟大少?咱们是对头公司耶!就算你不怕我偷你们公司的机密,或泄漏你们的……你不会。
翟仕禹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却十分笃定。
孙成麟呆了呆,继而沮丧地抓抓头发。
好吧!我是不会。
谁教他欠这王八蛋两次救命大恩呢!但凭什么要我帮你的忙?要是让我老爸知道了,他肯定会剥了我的皮、拆了我的骨,再……笨,连多瞄他一眼都没有,翟仕禹又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啊!孙成麟窒了窒,我……我当然会尽量啊!可若是运气不好让他知道了呢?他更大声地反驳。
妈的!自从那次到瑞士滑雪被你救了之后,我的运气就没有好过!上山被雪埋,那我下海总行了吧?没想到下海潜个水还是要被你救,我他妈的真是犯贱,谁不好救我,偏被你救了!翟仕禹哈哈大笑着按下传真键,然后转过身来。
你要是真这么不爽被我救,那下次就不要找我一起去登山潜水什么的,这样就算你死上一千次也没有人会救你罗!孙成麟僵了两秒,妈的!而后忿忿地在办公桌前坐下,并打开卷宗夹。
我上辈子欠你的!不,是这辈子。
Shit!孙成麟诅咒着埋入卷宗夹里,翟仕禹依然笑哈哈的回到他的电脑萤幕,于是,偌大的办公室里暂时归于平静。
可是不过片刻后……副总裁,总裁电话。
对讲机里突然传出周秘书沉稳的声音。
翟仕禹眼也不眨一下。
告诉她我死了。
打死他也不会去接这通电话,否则,包管对方不唠叨到他抓狂起来跑到街上去跳裸舞就绝不罢休。
我告诉她了,周秘书也很平板的回道。
所以,总裁要我等你回魂的时候告诉你,最后期限是……我知道,在她六十岁生日那天一定要把老婆带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否则就要把我从继承人候选名单中剔除掉,翟仕禹不耐烦地接着说完,适才的洒脱自在与轻松诙谐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告诉过我一千万次了。
总裁还要我提醒你……四个候选人之中只剩下我还没有结婚。
翟仕禹叹道。
你有没有告诉她,我对继承她的财产和总裁位置根本没兴趣?有。
周秘书的声音更形冷漠。
总裁要我警告你,不许你没兴趣。
女暴君!翟仕禹不满地咕哝。
你干脆告诉她我不能人道,所以没有人肯嫁给我好了!孙成麟噗哧失笑,没想到对讲机那头还是很冷静。
总裁要我告诉你,如果副总裁不能人道,那她会帮你找一个不在意能不能嘿咻的女人和你结婚。
翟仕禹愣住了。
孙成麟失声爆笑。
老天,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恶人有恶人制,真是太爽了!老狐狸!翟仕禹咬牙切齿地道。
告诉她,我不会为了她的财产就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的,叫她早点放弃我吧!总裁说,她哪一个都不打算放弃。
哦,拜托!翟仕禹受不了的抚额哀叹。
她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总裁说……闭嘴!翟仕禹低吼。
以后总裁说什么都不用再告诉我了!停了一下,周秘书冷冷的声音又传来。
不肖子。
一听,翟仕禹的脸色骤变。
你说什……总裁说的。
周秘书泰然自若地补充。
翟仕禹倒噎了口气。
孙成麟已经笑倒在地上了。
天哪、天哪,怪不得你妈妈会指定周秘书来做你的秘书,这世界上除了你妈妈之外,也只有周秘书治得了你了。
啪一下关掉对讲机,翟仕禹暗暗发誓再也不打开了。
当初妈妈应该让我饿死在路边算了!他恨恨地道。
那多可惜呀!孙成麟呛笑着慢慢爬起来。
这样她现在就没有这么多乐趣了。
翟仕禹横他一眼,孙成麟缩了缩脖子又坐回椅子上。
不过,我实在不太了解,她为什么这么急着催促你结婚呢?你那三个哥哥都结婚了还不够吗?翟仕禹先叹了一大口气给他听,因为她不能生育嘛!偏又特别喜欢孩子,因此才会一口气收养了我们四个孤儿。
然后无可奈何地看回电脑萤幕,却已经没有心情处理公事了。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够,所以才希望我们能尽快结婚,全部,他强调。
再多生几个……不,几十个孙子给她玩。
告诉你,以前我们四个的确是她的亲亲宝贝儿子没错,但现在已经沦落为婴儿制造机了。
孙成麟不禁又失笑,真惨!不过……他耸耸肩。
想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啊!我老爸老妈还不是老催我大哥结婚,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啦!何况你妈又那么疼你们,为什么你就不能满足一下她的心愿?翟仕禹沉默了会儿。
妈妈确实是很疼爱我们,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是不是真的把我们几个当亲生儿子看待,所以,我也很想完成她的心愿,但是……他苦笑。
不可能真的要我为了生小孩就随便娶个女人吧?喂!拜托,翟大少,你交过的女朋友那么多,真的没有半个能满足你的条件吗?翟仕禹瞟他一眼。
我说过,不够,否则我就不会和她们分手了。
孙成麟唉了一声。
那你就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不够嘛!说不定我能帮你找一个‘够’的给你呀!翟仕禹又沉默了,片刻后,他突然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
如果我能找到这个女孩子,或许我会考虑结婚也不一定。
啪一下,孙成麟长手一伸,立刻迫不及待地抢过去,可一瞥之后,却又马上傻了眼。
什么女孩子?什么时候三个小屁屁可以凑成一个女人了?那个穿圆点内裤的。
穿圆点内裤的?孙成鳞傻傻地重复,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你也给我差不多—点好不好?这个……这个只照到背部而已耶!脸呢?对方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翟仕禹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不重要。
不重要?!女人的长相不重要?!孙成麟满脸的诧异错愕,彷佛听到他说男人的小弟弟不重要似的。
难怪你两年前会挑上一个其丑无比的女友,我还以为你受到什么刺激了呢!不过……他困惑地盯回相片。
真是抱歉喔!我实在看不出来这副点点屁屁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既不性感,也不撩人;没有多一瓣,也没有少一瓣;不奇怪,也不特别,走在马路上有八成都是这种屁股,叫我看我都懒得看,或者是……他往下瞄。
这两条腿……也不怎么样啊!不长不短、不胖不瘦,就是很普通的两条腿嘛!连丝袜都没有穿……喂!大少爷,你到底看上这位点点屁屁什么地方了?不会是喜欢她那件点点裤裤吧?又现出那种奇怪的笑容了,总之,在我见过的女人当中,她已经是最高分了,所以……翟仕禹慢条斯理地收回照片。
最高分?好奇宝宝马上伸过头来追问:几分?四十分。
哇靠,才四十分!孙成麟怪叫。
那以前那些女人呢?最多三十分。
不是吧?最多才三十分?!好像看着八爪外星人一样瞪住翟仕禹,请问你的标准到底在哪里啊?孙成麟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那个瑞典名模,还有义大利女星叫什么娜什么兰的,她们至少也该有八十分吧?No、No、No,翟仕禹摇摇食指。
她们都只有十分。
十……十分?!孙成麟结结巴巴地惊叫。
你到底是眼睛有毛病,还是脑袋瓜子有毛病?搞不好是心理有毛病!就说……翟仕禹缓缓靠向椅背。
我有比较特别的喜好吧!特别?臀部?腿部?你喜欢女孩子的臀部或腿部?这也不算特别吧?可是……孙成麟两眼拚命往上翻,努力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点点屁屁。
刚刚那位好像真的没什么嘛!如果说是……少在那边乱猜了!翟仕禹摇摇头。
如果刚刚你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话,那么你现在再怎么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个所以然来的。
那也不一定啊!如果你肯给一点提示的话……看翟仕禹嗤之以鼻地转开脸,孙成麟便住口了。
算了,不想了,白白浪费我的脑细胞。
他咕哝着又瞧向翟仕禹。
不过只靠刚刚那张照片,想找到那个女孩子根本就没可能嘛!这你就错啦!翟仕禹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并驳回他的结论。
我就有办法。
什么办法?这个嘛……当然是……嗯哼……不告诉你!……Shit!我不能待太久喔!顶多两个钟头我就要回去写功课了,明天要打扫家里,如果我说要赶功课的话,我妈和姊会生气的。
因为联谊人数不够硬被抓来凑人头的夏婵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你都不知道,刚刚我要出门时,我妈的脸色有多臭,千叮咛、万叮咛要我赶回去做晚餐。
说到这个,最诈的就是我二姊了,她居然……好啦,好啦!别再罗唆了啦,又没有叫你出钱,只不过叫你来凑人数而已说,哪来那么多话呀!拉着夏婵快速走向聚会地点的康乐股长也嘟囔回去。
要不是K高的男生说,要是女生不够的话就不来了,我才懒得找你呢!其实夏婵自己也不是不想和大家一块儿活动,可是她根本没有空,拒绝几次以后,大家就习惯不勉强找她一块儿玩了,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硬抓她去临时插一朵塑胶花。
闹烘烘的brub里,夏婵抱着一杯果汁紧张兮兮地躲在角落里东张西望,边扯着身边的同学低问:这是地下brub吧?我们还未成年嘛!同学A理所当然地说。
当然只有这种brub才会让我们进来。
对啊!如果不是K高的男生有门路,我们也不晓得有这种地方呢!另一位同学B也附和道。
老实说,我还真想去成人的brub看看,我想一定很高级,才不会像这边这么嘈杂混乱。
说的也是,同学C也凑过一嘴来。
等我满十八岁以后,一定要到阳明山或大直的brub逛逛,那才够高级,才够看……啊,K高的男生过来了!几个女生立刻很用力的装作没看到,而且兀自大声聊天,两个K高男生招呼了好几次她们都当作没听到,片刻后,那两个男生就很不高兴地走了,几个女生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大口气。
今天的男生真没品,一看就知道是专门来找人上床的,早知道就不来了!同学C不屑地咕哝。
少来,你早就跟男生上过床了不是吗?喂!那是跟我前任男朋友耶!又不是随便哪一个都行。
哼!要是我,不结婚的话,打死不上床,免得让人家说我是公共汽车。
喂喂!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拜托,不要在这边吵架好不好?很难看耶!眼看两人就快吵起来了,同学A忙打圆场。
夏婵,说话呀!别光看,你几乎从不参加这种联谊,没有什么想法吗?欸?我?只顾着吸果汁左顾右盼的夏婵吓了一跳,差点呛着。
想……想法?什么想法?说实话,在这种地方她根本不太敢想。
同学A未语先叹。
男生啦!对男生的看法啦!男生啊……夏婵抓抓头发。
我又没有和男生交往过,哪会有什么特别看法,不过……她瞄向场中的男孩。
我觉得他们跟我们学校的男生一样,都好幼稚喔!不是说我不幼稚啦!只是他们都不懂得要温柔呵护女生,我想,是因为他们还不够成熟吧?对咩,对咩!男孩子就是要玩的时候很会玩,该体贴温柔的时候就要体贴温柔,不过,这种男孩子好像不多耶!那就得找成熟的男人,不过,成熟的男人通常都不会喜欢找我们这种小女生。
我倒觉得那个不重要,男孩子只要外表够炫就好了咩!是喔!外表越炫的男孩子越是花心你不知道吗?只要玩腻了就会甩了你,我才不爽那样呢!听着听着,夏婵突然插进一句话,要是我,我喜欢温柔体贴,而且老实一点的男孩子,外表出不出色不重要,有没有钱也无所谓,甚至很丑、很难看又很穷也没关系。
那你就错啦!同学C马上大声表示出她的不赞同,咦?我错了?为什么?有没有钱是很重要的,同学C很认真的说。
我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因为太穷,只好逼着女儿去嫁给有钱的老头子。
闻言,大家不由得互觑一眼。
你是在说……同学A迟疑了下。
七班的杨美婷?对啊!同学C更大声了,语气里满含轻蔑与不齿。
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不知道有多少人生意失败或者失业没头路,又不是只有她家很惨,居然用女儿去换钱,这样未免太差劲了吧?人家杨美婷也是无可奈何的嘛!夏婵辩驳。
听说她爸爸不但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而且还出车祸瘸了腿,找工作都不知道该怎么找,她妈妈要照顾弟妹,就算她休学出去工作也不够养活一家人,何况债主还天天上门去催债呢!不,不管什么原因,打死我也不要嫁给老头子!同学C拚命摇头,语气非常坚决。
告诉你,人家才不会管你是有什么ABC的苦衷或者碰上什么DEF的困难,只会拿轻蔑的眼神盯着你做的事,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讥讽你,你知道那种感受有多可怕吗?好吧!就算大家都能同情体谅,甚至佩服你的牺牲好了,那又如何?对方就会返老还童了吗?老头子耶!连说出去都不好意思,也不能陪你玩、陪你闹,陪他出门更痛苦,拜托,还有代沟呢!她越说越是愤慨。
说的再露骨一点,和老头子做那种事更是恶心,光是用想的就快吐了,你总不会要我一结婚就开始诅咒他快点完蛋大吉吧?其他人听了频频点头,个个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想到要和老头子做那种事,真的是很恶心。
然而,夏婵轻轻一句话就堵得她哑口无言。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一家人死?同学C顿时窒住了,其他人亦是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对啊!你死我活,到底要谁死谁活?片刻后,同学A才无奈地叹道:说的也是,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只顾自己吧?可是我看杨美婷也很认命,她说只要能继续念书就好了,等她将来出人头地之后,看还有谁敢嘲笑她!她还真是坚强,换了是我,早就转学了。
同学B闷闷地说。
不过说老实话,杨美婷已经比三年级的张若瑶好了,她居然跑去做人家的小老婆,而且还得意得很呢!得意什么?得意她现在过的是高档生活啊!天哪!就为了过好日子?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
同学C摇头叹道。
不过,那也比十三班的叶慧玉,还有一年级那个叫什么云的好了,她们在做援助交际,还有人拍全裸写真集哟!哇咧!!!大家再—次面面相颅,半晌后……至少不是拍色情录影带。
同学B喃喃咕哝。
你怎么知道学校里一定没有人拍色情录影带?欸?这……这……我没听说过呀!我就有听过传闻,不过不知道是谁就是了。
拜托,学校怎么都不管啊?不景气啊!学校自己都不好过了,哪有时间管到你家是不是快死光了?何况像那种事要是认真追究起来的话,除了退学,也只剩下休学了,少个学生就少一份进帐耶!倘若有问题的学生全都要踢出校门的话,那学校要少多少收入呀?学校也不想关门倒闭啊!所以只好睁一眼闭一眼,等将来时机好了,再来好好整顿一下学校罗!原来学校也是很现实的。
一个多钟头后,夏婵就和同学B悄悄先行离开了,两人一块儿走出brub步向捷运站,背后不远处,一个背靠着保时捷的颀长男人皱眉思索片刻后,随即扔掉香菸转身进入车里,然后发动车子缓缓尾随着那一对高中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