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一咬牙一闭眼脚下装着一滑的样子直接向下倒去,而她也是倒霉,本来如果被司徒静秀撞倒直接摔在地上也没什么,偏偏她选择倒的地方是个石凳。
啪……她的额角撞在了那石凳上痛得眼泪滑一声掉了出来,支撑着起来用手一摸,竟然还流血了。
整个人一时怔在那里,心里想的是:自己原来还有这样敬业的时候,是不是回去以后可以选择做一个职业演员了,这种事都不用替身的。
雪儿,雪儿……你怎么样,让爹爹瞧一下。
司徒欣心疼得厉害,眼见着那鲜血从那张雪白的小脸流下来,而她倔强的不哭出声只是无声的掉泪。
自己冲上来想查看伤口,可是又怕她的过敏症发作,一时间竟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刚好看到另外两个惹事的女儿被吓傻的样子,不由得道:来人啊,给我掌嘴。
一直都让你们友好相处却给我没事找事,真是疏于管教了。
他吩咐过那些丫头婆子就将相拥的两姐妹拉开了,然后有人拉着有人动手,只听那啪啪打耳光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一会儿大夫也来了,是个男大夫。
他这边刚要碰就听司徒欣道:她的脸是你能碰的吗?大夫吓了一跳,只好指挥让一边的丫头们帮着谷雪处理好了伤口。
并道:只是皮外伤不是十分严重,这段时间莫要沾水,莫要随意的用口摸。
等大夫走后谷雪被拉着坐到石凳上,这中间那两个姑娘仍然被大力的扇耳光中。
她们先是不服,后来却只是讨饶了。
谷雪觉得这打也打够了,两个挺好看的姑娘都快给打成猪头了。
而且这头是自己摔的还真不关她们的事儿,再者也要给司徒欣留个好印象不是吗?就拉了下他道:爹爹算了,女儿也没什么事就不要打了。
司徒欣只觉得这个女儿真是太懂事了,便挥手道:停了吧,你们说来这里做什么的。
谷雪根本不给她们讲话的机会就道:我看她们脸上生疼的一定讲不出话来,不如让丫头们带着讲吧!谷雪身边的丫头有一个机灵的,听到她这样讲后就道:老爷是这样的,我们与小姐出来透透气,正在这时二小姐和三小姐就闯进来了。
二小姐一进来就一耳光打向小姐,说……她瞄了一眼司徒静美见她恶狠狠的瞧着自己不由得想到了前一段时间,因为自己同乡得罪了她被活活打死的事儿来。
说了什么?司徒欣一边拍着谷雪的肩膀安慰她一边道。
那小丫头道:二小姐说小姐是狐媚子的女儿,还说她……她勾引您……说完卟嗵一声跪下了道:我讲的都是事实,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什么?司徒欣怒发冲冠的站了起来,他在地上转了几圈眼睛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这一句话就犯了他两个忌讳,这第一是她讲谷如月是狐媚子,第二是编排乱/伦之说。
昨夜不过是喝了酒,酒后做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只听下人讲他拉了雪儿的手。
本来就觉得自己行为有些过了,如今被说到了痛处这心里岂能不怒?就算对方是自己的女儿他也觉得太污秽了,小小年纪竟然能想到那处去。
不由得指着司徒静美半晌颤抖着讲不出话来。
司徒静美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忙忍着嘴痛哭道:女儿,女儿也是关心爹爹,又听了姨娘们的话所以……所以……所以才无中生有的讲出这种话来?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来编排自己的父亲,好啊,真是好啊!我看这府中你也呆够了,正巧秦大人那边已经求了几次了,你就准备一下嫁过去算了。
司徒欣哼了一声道。
秦大人已经年近四十,家中小妾夫人无数,司徒静美一听就瘫在了地上连哭泣都给忘记了。
司徒欣看着烦就甩袖道:来人将她叉下去。
有人过来将已经痴呆的司徒静美给叉走了,司徒欣又看着司徒静秀看得她抖成一团。
你现在乖乖的将是哪个姨娘讲的说出来。
司徒静秀哪敢讲半个不字,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的娘亲与司徒静美的娘亲还有三姨娘供了出来。
司徒欣冷声道:果然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来人,去三位姨娘处一人罚二十板子,闭门三月不得出来。
谷雪瞪着眼在旁着看着这一切,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来到了书中的古代世界。
这个世界无论是多么弱小的男人也可以压着女人一辈子,而女人永远是抬不起头来的。
谷如月在这个世界时算个异数,所以才会得来那么多男人的心。
但是,面对自己的女儿与妻子,这个男人是不是做的有点狠?谷雪捏了捏自己的手,虽觉寒心但想着自己是自身难保还是少掺和为好。
以后更要小心行事,她这个人即怕没命又怕疼的。
等有机会一定要走,这里真的不适合自己。
说起走,谷如月好象就用什么办法才穿回去的,是什么办法了呢?正想到这里就听司徒欣在她耳边道:雪儿,雪儿?是不是摔坏了脑子,怎么叫了这么半天都不应声。
爹爹不要担心我没事,就是……走神儿了。
司徒欣却以为她是怕了,便安慰道:万事有爹爹不要害怕,来人扶着雪儿小姐回去休息。
他还要去处理那三个夫人,这次一定要让她们老实一些。
雪儿好不容易被她娘送回来,自己如果保护不好她还有什么资格做人家的父亲。
谷雪被扶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经过这些事情后她有点儿脱力,直接倒在床上无力的问刚刚那个讲出实话的小丫头道:你叫什么?那丫头低头回道:奴婢若儿。
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就不怕二小姐报复吗?谷雪觉得当时这个小丫头是害怕的,否则也不会边抖边讲出那些话来了。
若儿卟嗵一声给谷雪跪下了,泣道:雪儿小姐不瞒您讲,奴婢确实怕的厉害。
但是您刚来不知道,那个二小姐向来狠辣,我的同乡就因为一件小事惹怒了她竟然被活活打死了。
死后直接扔去了乱葬岗,最后家里人都没将尸体找到收回。
她低声的控诉着,眼泪不停的向下掉。
☆、爹爹有飞贼人吃人的世界啊,没想到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那么狠说打死人就打死人。
她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跑到这样的世界中了呢?自怨自艾了一会儿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
等人都走了谷雪就在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哪还有刚刚大小姐的派头儿。
边滚还边道:老天爷打个雷送我回去吧,我要回去找妈妈,我不要在这里……妈妈是娘的意思吗?一个过于阴柔但却冰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而且很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中外男是不准随便进入姑娘家的闺房的,尤其这司徒府中根本没有外男。
谷雪猛的坐起,只一眼便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白活。
窗下的椅子不知何时慵懒的坐着一位男子,他背对着屋外的阳光使整个身体象渡了层金边似的。
紫红色的宽大衣着十分艳丽,再配上他硕长的身形即使是坐在那里也显不出半点臃肿来。
最最吸引人的是这男子的五官,脸孔很小,五官非常的精致。
真真正正的狐狸似的桃花眼,即使是不笑的时候也带着笑意,只不过太过妩媚了,看起来就象随时准备将别人的魂魄勾进去似的。
不光是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翼他的唇都有着这一特点,只要你是个人只要你的审美观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那么都有可能被他勾走。
五官本已经无可挑剔了,他竟然还在自己的脸颊描上一朵淡红色的四叶花瓣,让整个人更加艳丽起来。
尤其当他挑唇微笑,就如同春归大地,万物生辉,阳光普照一样的强大,那花儿也似盛开了似的。
现在这个男人正对着她笑,所以谷雪没来由的心跳加速整个人失了会神,直到他笑容渐隐她才找到了一点神智。
不对啊,一个男人坐在自己的房间对自己笑,她是不是应该叫人。
可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讲不出话来,大脑在这一时间内终于恢复了全部的机能,想着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点哑穴吧,可是他是何时出手的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自己的魂儿刚被他勾去了,好可怕,好美,好华丽……谷雪吸了下口水,干巴巴的张了两下嘴,然后两只脚搭在鞋中随时准备逃。
她虽然有些花痴却不想不明不白的死,谁知脚刚一动就听那男人收了笑容淡淡的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妈妈是不是就是娘的意思,你可以点头或是摇头哦!但是别想着逃走,整个司徒府都没有一个能与我为敌的人存在。
说完又笑,因为这个少女心中真实的反应全写在脸上,不过也不能轻视了她,毕竟瞧她刚刚那样无情的牺牲自己的额头来赢得那场战争来看,她还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的。
谷雪被他的笑再一度刺激得大脑一阵空白,好一会儿才默默的边在心里流泪边点头。
她心里是在骂自己:谷雪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是脸生得好看一点儿的男人,至于这样死盯着人家瞧还发花痴嘛!两只手突然间伸出,然后使足了力气对着自己使劲一拍。
这一下痛得她流下了眼泪,整个人也精神了。
而那个华丽的男人一怔,然后又笑道:你也觉得我很美吗?好吧,这句其实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答案的。
现在我来问正经事儿,你真的是谷如月的女儿?谷雪下意识的要将手伸在头上,可是看着那艳丽的男人眼眸深遂觉得他一定不如司徒欣一样好骗,所以硬是将手收住慢慢的点了下头。
无论对方是谁,相信除了谷如月那个大哥没有哪个男人会伤害她的女儿的。
果然押对了,华丽的男人似乎没有伤害她的打算,只是站起来走向她。
谷雪被晃的闭了下眼睛,她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全身上下虽然戴的饰品不多但都过于华丽,单讲那只金冠上就嵌了好几颗珍珠,颗颗都一般大小。
左耳穿了耳洞,戴着一只金色凤凰,凤凰下有五彩流苏,每走一步在阳光下都是流光异彩非常的耀眼。
她真的很想讲一句,这位美丽的男人,你还敢更低调一点儿吗?明显他听不到她的心底话,只是自顾自的走到床前坐下,然后将刚要逃走的她按压在床上笑着道:我其实很讨厌谷如月。
谷雪听到大感找到了知己,不过自己现在正在被这个知己压住了胸,这个感觉让她想暴走多过对他生出的一点点儿好感。
女人的胸部都是怕压怕碰的,她被压得难受却喊不出来也挣不掉,不由得用自己的手指使劲指着被他压到的地方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行为。
那男人本来是用手肘压着的,看她一指脸上竟然显出茫然的神情,然后慢慢的抬了一下,本以为他要绅士的离开的,可是却发现此男在犹豫了一下改用了手按住她的胸部并笑道:原来你是这么主动的女人,可是我只能对你做到这样了,再往下就不行了,因为很可能我是你的亲爹爹哦?嗯?谷雪先是猛的摇头证明自己只是不舒服不是想让他侵犯,可是听到爹爹一句就怔了下,瞪大眼睛看着他。
记得自己现在已经有爹爹了,为什么又跳出一个认闺女的?那男人压着她的胸躺在她的身边,全身那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弄得谷雪好生不自在。
可他讲话时还专挑别人的耳朵边儿讲,吐气如兰,一股股热气喷得谷雪这变小的身板一阵阵酥麻。
你是二月生人?点头……我的名字叫容月涵,你娘有提过我吗?惊怔,忘记了躲开他的呼吸猛的回头一瞧,却发现自己的唇与这个男人的鼻翼差一点就碰在一起了,她下意识的又将头板正冲着天花板点了点头。
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个容月涵,心中惊叹了一下成长的强大。
此男其实挺无辜的,当年与谷如月在一起时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当时谷如月中了药,就非常彪悍的将人家小正太给解决了。
解决之后这个小正太就恨起了谷如月,每天都想着追杀她。
可是当时他还小,所以经常被阻止,到最后也没能报成仇。
没想到,书中那个甜美可人的,性格怪异的小正太长大之后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怪不得谷如月在书中提到,若再过了几年她只怕会爱上这个小正太的。
看来女主的眼光是雪亮的,他真的实在太勾人了。
我觉得你的性子根本不象是司徒欣的女儿,他一个木头似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机灵的像个小狐狸似的人儿,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我女儿对不对?容月涵在她耳边讲着,完全不在乎某女现在满脸通红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到美人儿了☆、嫁祸于人(1)而谷雪想的是,这个问题自己是要点头还是要摇头呢?其实她对司徒欣这个爹爹挺满意的,再换个爹爹还要另外熟悉也不见得有多好。
尤其是这个容月涵简直就是个妖孽吗,自从见到他到现在自己的心跳都没低于每分钟一百下,若长期相处那还不早早的心力衰竭而死啊!最最重要的是,这位真正的年纪好象只有二十九岁吧,最多也就算个叔叔或是男朋友,爹爹什么的还太年轻了有木有?见她犹豫容月涵也没恼,只道:做我的女儿有好处的哟。
谷雪微皱了下眉头,做你的女儿会有什么好处?可她没问对方已经道:第一没有什么姨娘姐妹的找你麻烦,第二多了个爷爷奶奶疼你,第三除了爹爹我的话你谁都不用听不用在乎,第四天下间象我这个美的爹爹去哪找,而你可以随便欣赏,还可以近水楼台……此妖孽伸手摸着她短短的头发,纤细的手指伸到里面慢慢的梳着梳着,很是温柔。
对待女儿这样暧昧真的可以吗?她眨了眨眼,终究觉得自己如果点了头好象就如同背叛了对自己宠爱的司徒欣一样。
容月涵等了许久不见她点头终于轻叹道:我也不逼你,这个东西给你,只要你遇到危险或是想离开这里时就吹响它,再叫一声爸爸我就会来救你。
不可以叫我爹爹哦,那样我会以为你在叫司徒欣。
你们那边不是称娘为妈妈称爹为爸爸吗?说完轻轻在她额上弹了一下,笑道:用指甲弹的不算皮肤接触应该不会过敏的。
讲完这话谷雪只觉身边香风一阵,再瞧却已经不见了容月涵,就象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是他刚刚躺着的地方出现了一只海螺,很漂亮。
谷雪捡起来就想扔掉,可是想了一想还是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都来到这个世界了还有什么不能发生,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有个保命符不是吗!身子有些无力,她好不容易走到镜子边上看着里面的自己。
脸还红得像个儿子屁股似的,眼睛布着一层雾气,象是随时都有眼泪掉下来似的。
这个身体虽说只是回复到自己十六岁时的样子,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改变的。
比如说是容貌比之前的自己要美上一些,少了分粗糙多了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不过无论多美仍及不过容月涵,她有点儿微微的失落,微微的嫉妒,与微微的无奈。
好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调/戏吧,她突然间捂住了脸趴在梳妆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刚刚连老脸都丢光了,好丢人啊!偏偏她这长吁短叹的态度被窗外的容月涵看得真切,不由在心中笑着:她这样使劲的趴在桌上,伤口真的不要紧?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里面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好……疼……啊……他不由得一怔,然后轻声笑出来,这个丫头真是非常的有趣。
这点与她那个娘根本就不同,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实际上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呢!谷雪这伤养了几天才见好,过了十几日竟然连疤痕都不见了。
司徒欣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可以说是将爹爹对女儿的宠爱发挥到了极至。
这日他在教她下棋,当年谷如月的棋艺可以天下闻名的。
谷雪没那个天份,练了几日仍是没什么长进。
司徒欣却没在意,手拂长袖点指她几处棋路的错处笑道:你这丫头平时看着为人挺乖巧的但棋路却这般的野,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儿的倒是奇招百出。
只是底子浅薄些,很容易让人看透。
是爹爹的棋艺太高超了才对。
谷雪现在叫爹爹已经叫的极为顺口了,同时也想到了回去的办法。
记得谷如月带着肚子里的球逃走时去找了位高僧,然后得了什么东西才可以回去的。
只是当时她太在意之后的大团圆NP大家族的结局了竟然没有细看,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以后慢慢的查出来。
两人正在收着棋子便听有人来报:老爷,小姐,表少爷与戚夫人来了。
夫人那边讲小姐在这世上的亲人不多,这戚夫人总也算是小姐的姨娘,所以让她去见一见。
司徒欣皱了下眉头,道:你娘与你讲过你如婵姨母的事吗?谷雪点头道:讲过的,说是如婵姨母嫁了一位商人为妾,生了一位表哥。
这个姨母谷如婵也不过是个庶女,当年与谷如意两人合了一伙的欺负谷如月。
后来她们为了陷害谷如月给她下药,结果却误打误撞的让谷如婵自己饮了下去。
药性发作后就爬了其中一位男主的床,以十四岁的幼女身子怀了孩子。
可那男主因为爱着谷如月怎么可能娶她,没有办法谷老爷就寻了一户姓戚的商人之家将她嫁过去为妾。
不过一年,她就在戚家产下一名男婴,姓名现在谷雪早就忘记了。
没想到她们还活着没被那家姓戚的弄死,想想也是,毕竟还有谷如意这颗大树,虽说不受宠但身份在那里。
见一见吧,毕竟是亲戚。
司徒欣见谷雪是知情的就觉得谷如月应该已经对当年的事情释怀了,所以同意他们见一见。
谷雪这个孝顺女儿自然要听爹爹的,她应道:是的爹爹。
就这样,谷雪被人带到了谷如意的房间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表哥。
在书中所有男主中,这位表哥真正的爹亲可是最为霸道极专横的一位。
他身份极高又喜怒无常,却不知这个儿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人呢?等两人一碰面,谷雪就知道那红楼梦中黛玉见宝玉的情形并不是随处可能发生的。
这个表哥明显长像是取了父母的短处,模样只是中等,身材却十分健硕。
这健硕与魁梧是不同的,他明显是个纨绔子弟没练过什么功夫,所以油头粉面的满脸笑容。
身材虽高肉也丰,才十几岁年纪已经挺起了啤酒肚。
看着他的肚子谷雪嘴角就一抽,差点多嘴的问出:有几个月的话来。
还好她忍住了,想的则是这个表哥虽然十几岁可是看样子却发育的快了点儿。
瞧他的样子都不及司徒欣年轻与容月涵就更没有的比了!而这个表哥一双眼睛在看到谷雪的时候却一亮,他向来是喜欢美人儿的。
而他却与别人不同,美人儿不一定要全身都美,只要有一处美他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
他这第一眼就看上了谷雪的那张小嘴儿,这张嘴真真是太过完美了。
这要含在口中是个什么滋味儿呢,想着他差点就流下口水,忙笑道:这位妹妹就是雪儿吧,这张小嘴可生得真讨巧,怎么看着都让人打心眼儿里疼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那个祸是那个男人,真的☆、嫁祸于人(2)谷雪差点就翻白眼瞪他了,不过现在她还得装淑女,因为爹爹喜欢那样子的她。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装的很累,可是一来不想让司徒欣失望二来也不想失去这个安生立命的地方。
多谢表哥称赞。
她轻声说道。
谷如意瞧了他们一眼,便笑道:瞧我只顾着看你们讲话了都没有介绍,雪儿你过来,这位就是你的姨母。
说完指着一边一个干瘦的中年女子道。
谷雪只瞧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喜自己,甚至眼中还有恨意。
好吧,她其实早就应该清楚的。
女主这种事物都是男人喜欢女人恨的,就算她的女主名义上的女儿也不能例外。
姨母安好。
自己身后有个大靠山,不怕的。
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行着礼,礼数是新学来的做的有些不伦不类。
而在场的这些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谁也没有在意她做得正规不正规。
谷如意笑道:你身边的就是你表哥夕余了。
谷雪脑子一转想着,这夕与多是如此之像啊,其实戚家是认为这个庶子多余吧,只是没有光明正大的讲出来而已。
表哥安好。
谷雪表现得连自己都挑不出毛病来,大家寒暄了一阵她也坐下了。
这时谷如意没话找话,道:余儿觉得你这表妹招人疼以后可要多疼着些,她自己来到这里也怪可怜见儿的。
戚夕余笑道:当然当然,表妹平时读什么书啊,有什么爱好?谷雪低头翻了下白眼,你丫的还真当自己是宝二爷啊!她吸了口气回道:平时只不过是抓到本书就读所以很杂,若是爱好也就是喜欢看点杂书而已。
抬头的时候意外捕捉到那个表哥的笑容,太猥琐了,太可怕了,象要将她生吞了一样。
尤其是那双眼睛就没离开她的嘴,直盯得她背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戚夕余被谷雪那张上下动来动去的小嘴勾走了全身的魂魄,献媚的道:我也爱读杂书,而且手上还带来了几本,表妹若看便来取可好?谷雪勉强道:多谢表哥。
表妹都不问问哥儿手里有什么书吗?戚夕余站起来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
这个距离明显近了,谷雪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什么书?戚夕余用他那猥琐的声音道:不过是些杂闻录,如今我带来的有如意君小传记,红杏堪拆枝,花下鬼等,不若晚点我差人送你处,免得雪儿妹妹深夜寂寞。
谷雪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并非很熟,听他讲也并不知这家伙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些男欢女爱的书,以为真的是些杂记就点头道:那多谢表哥。
戚夕余大喜,回头冲着姨娘与母亲还有水儿表妹使了个眼色,众人神会便安排了安宴。
宴后谷雪不愿再被那个表哥盯着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而谷家的两个姐妹就坐在了一处。
谷如婵冷冷道:那个小贱人的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让我儿娶她当真不是心中所想。
谷如意哼了一声道:她现在是老爷的心尖尖,余儿不过是个庶子配她倒是刚好。
再加上可以得到他的提点,你们母子自有好日子过。
司徒静水道:而且那小丫头我瞧着象是不太愿意的样子。
她刚讲到这里戚夕余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水儿表妹担心的多余了,她就算三贞九烈的女子你表哥我也会有办法让她知道男女之间的好处,到时候她不得舍了命的跟我走,你等着看好了。
说完哈哈大笑,玩女儿他是个中老手了,尤其是这些小丫头最好胡弄,只要得了她们的身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谷如婵却道:等她到了戚家,我便将当年在她娘身上受的气都撒在她身上去。
戚夕余却走到他娘的身边撒着娇道:娘,你怎么弄我不管只是别给弄坏了。
儿子可喜欢着她那张小嘴儿呢,等儿子玩个一段时间,腻了的时候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谷如意提意道:听闻戚家的二爷当年可是十分迷恋谷如月那个小贱人的,你们若欺负够了就将人推到他身边儿去,到时候弄了个勾引长辈了罪名,就算是老爷也保她不住。
司徒静水冷笑道:我倒想看她浸猪笼的样子。
再提谷雪刚到家不久那戚夕余的杂书就送到了,她对文言文什么的也不是很懂,拿起来一本就看了起来。
结果发现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什么意思,不由皱眉道:早知道当年选汉语言文学这个专业了。
专业?小窗外一个紫红身影托着下巴,他回来这里两天了,本想将人抢走可是却发现她好象挺喜欢做司徒欣女儿的样子。
探头向里面一瞧不由得差点自屋檐上摔下去,还好他及时勾到了护栏才免得掉下一楼中的水池的危险。
再看那书,分明是本j□j。
他以前看过的,讲的是名女皇与一名男宠如何j□j后宫的j□j。
没想到那个戚家少爷竟然给她送这些看,只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一个少女看这种书真的不要紧?他考虑着自己要不要趁着她睡着时去将那些书烧了,可是过一会儿他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谷雪竟然皱着眉头自语道:予以此物累,不知人道。
啥米意思?啊,这个真的看不懂啊……讲完书一扔,此女趴在床上道:就不能给我找本能看的,这东西是在考验我的读书及思考能力吗?窗外之人哑然,其次捂嘴轻笑,片刻小声道:傻瓜。
那男子意在让她看个意银思春,结果却不知此女根本瞧不懂,这真是一大败笔啊!他越想越是好笑,这时听到有人他一跃便上了屋顶。
来人是司徒欣,他家宴时也有参加不过后有事离开了,处理过就来瞧自己的宝贝女儿。
刚谷氏找他去与他讲了几句话,什么雪儿与余儿相谈甚欢,戚家有意结成亲家之意的想法与他说完便心生不悦,那个戚家的庶子什么德行他心中一清二楚。
就凭他想取自己的雪儿,再投个胎都不配。
一进来就见着女儿抱着本书趴在床上发呆,不由笑道:难得见你这个样子,怎么了?谷雪连忙半坐起来正经的问道:爹爹,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若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筋劲起,如蚯蚓之壮,首尾有二十于条,江莹光彩,洞彻不昏……念不下去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她对这书看不下去就专挑自己认得的字来看。
于是这段刚好认得就读出来求爹爹翻译。
作者有话要说: 那段描写(节选,如意君传)☆、一个变态卟嗵……屋顶上的人最终没挂住摔了下去,还好他在掉进池塘之时一略身横向飘移躲进了假山之后,然后吸了口气直奔出司徒府一里地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他整个人挂在一颗树枝上,捂着胸口道:太有趣了,这个女儿我要定了。
好想知道司徒欣的反应,但是我真的忍不住笑了。
好久没这样大笑过了,他竟然因为一句话整整在无人的小树林中笑了一刻钟时间。
而司徒府中,谷雪歪着头问完后就发现自己那个两榜进士出身的父亲整个人都呆了,脸色先是通红即而又发黑,再过会却连双眸都红了。
难道是因为他也没听懂才会这般?一定是她抽着中间读所以才没听懂,于是拿起了书打算将前一段读出来。
呼,还没有看清书上的字已经被司徒欣抢了过去,大声吼道:这书是谁给你的?表哥让人送来的,说是些杂书。
谷雪终于感觉到了,刚就觉得那书的描写有点奇怪,现在想想那不会是些小黄书吧?那个表哥会这样大胆,送这些书给她?可是看司徒欣的脸色就明白,他确实那么大胆。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对文言文不清不楚,所以也没有藏起来。
这个乌龙闹大了,她看着司徒欣将那些书都拿了起来,然后三下五下全撕了,并道:来人,将这些全部烧掉,一页也不可落下。
接着对谷雪道:以后不要见你那个表哥。
说完人走了,谷雪觉得他一定是去教训那个随便送人家小黄书的表哥了。
她在胸前为他画了个十字,同时觉得这人也真是太笨了,如果他提前告诉她这些是小黄书,那她至少会找本能看的有插图的藏起来看啊,这下可好全被烧了。
不过不接触那个表哥正合了她的心意,如今这日子又轻闲了。
她这边是轻闲了可另一边却闹开了,司徒欣霸道的将戚家母子赶了出去连一点情面也没留,同时还罚了谷如意十板,同时对司徒静水说明,如果她再犯错他会考虑推掉那件婚事,因为她可能会给司徒家丢脸。
这件事看来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是引起更大悲剧的开始。
那个戚夕余是个狠主儿,想得到的女人就会想方设法的得到。
他秘密的与司徒静水接触,两人终于想到了个让大家都省心的法子。
那就是让谷雪在司徒府中彻底的消失,而此事就由她表哥全全来做。
谷雪与司徒欣都并不知情,这天她赏完花后就回到了房间,因为天气有些热她就饮了一杯凉茶。
喝过之后就觉得头晕,于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座象是监狱的地方,只不过牢门是木制的。
她身下铺的是干草,一股土腥儿气。
她猛的坐起来,伸手拉了拉那牢门,可是门被锁着根本无法打开。
心中大急,她猜到自己可能被什么人绑架了,但是会是谁呢,有没有人能来救她出去?正想着就听外面有人道:人醒过来了吗?有人回道:药效应该快过了。
要过了才舒服,我可不喜欢对着一个死尸做那种事,哈哈……那人邪恶的道。
这个声音她听出来了,是那个混蛋表哥戚夕余。
谷雪知道他一定不是玩儿的,敢将她抓出来一定是想着要将她怎么样。
她一时急的没了主意,只好又躺在地上装死。
听到对方走了进来,牢门也被打开了。
戚夕余道:还没醒,不过她睡着的小模样也真是挺美的。
说着他伸手将谷雪抱起,一只手指在她嘴上摸索着。
谷雪强忍着那份恶心不睁开眼睛,可是那家伙竟然不停,身子压下来似乎要亲吻她。
还边压下来边道:这张小嘴儿真是太美了,不知道吃进去会是什么滋味儿呢?谷雪最终还是忍不下去了,她的初吻可不想交给这种人。
她也顾不得自己的手会出疹子,一巴掌就毫不犹豫的扇过去。
啊,你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敢动手打我。
戚夕余毕竟是男子力气大,用力一掀就将谷雪给扔了出去直撞到墙上。
谷雪被摔得全身都痛,眼前金星直冒。
她猛咳了几声刚爬起来就又被戚夕余给抓住了,他毫不犹豫的左右开弓给了她两个大大的耳光,然后狞笑着道:你是逃不掉的,乖乖在这里成为我的女人怀上孩子,那么你以后就是我的夫人。
如果你想反抗,那么就别怪我将用在窑姐身上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到时候……到时候怎样?一个淡淡的带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谷雪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了,不过她仍然看清了那紫红紫红的影子。
是容月涵,没想到他会来救自己。
心中一喜,稍一挣扎的伸出了一只手,可是发觉嘴被打麻了几乎讲不出话来。
容月涵此时的目光很冷,冷的让她感觉到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
但是戚夕余却在这时候讲话了,大声道:来人……叫魂的话会有,叫人就没了。
容月涵笑得很冷,但依旧的妩媚动人。
动人中还有一丝阴狠,看得人胆颤心惊。
戚夕余喜欢美人儿,可是却知道眼前这位即使是美也不是他能触碰的,就道:你想怎么样?容月涵终于瞧了一眼谷雪,见她正试图站起来向他这边爬。
可是他却不为所动的道:你可以继续,我只是喜欢看戏。
戚夕余哪能继续得下去,他皱了下眉想着要怎么逃走。
谷雪则怔了一下,全身颤抖的看着容月涵,难道他不是来救自己的吗?咬了咬牙让自己能够讲出话来,道:你……可以救救我吗?容月涵完全没理会她,笑着对戚夕余道:继续,否则杀了你哦。
他手指一弹,半面墙上都陷了一个大坑。
戚夕余自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头壳比那墙还硬,他不得不去压住想逃走的谷雪,颤抖的双手去拉她的衣襟。
可是因为太紧张了,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谷雪也害怕啊,她边飚泪边大喊:你这个变态,哪有你这样逼着别人做这种事的,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衣襟被撕开,淡绿色的抹胸露了出来。
谷雪挣扎着想大喊大叫,完全没有一点合作的态度。
她还是对容月涵有些期待的,但是眼角的余光瞧他却见那个男人嘴角一抽一抽的,似乎笑得很欢快,于是她肯定自己这次是遇到了真正的变态,他一定是自己小时候被女人强了所以怀恨在心,现在反过来喜欢看男人强女人?作者有话要说: 好变态吧☆、爸爸救命在她完全没有力气被戚夕余控制的时候,一边的容月涵却开口了,他走到谷雪的前面道:绝望了?心疼了?那么,为什么还不叫爸爸呢?谷雪一怔,然后终于明白了他这样做的原因。
她连犹豫也没犹豫的就大声叫道:爸爸救命!话音刚落戚夕余就飞了出去,而容月涵表情立变,将谷雪扶起来满是心疼的道:乖女儿,快心疼死爸爸了,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他说完就跃到戚夕余面前,用脚踹的他满地爬。
戚夕余惨叫着道:不要啊,是你刚刚让我那么做我才动手的。
容月涵却笑道:刚刚她不是我女儿可现在是了,竟然敢对我最心爱的女儿动手你猜我会不会饶了你?又是一顿踹,直将那戚夕余踢得吐血昏迷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容月涵将自己的紫色外袍脱下裹在谷雪身上,然后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一切有爸爸呢!谷雪本来还是很怕他的,可是被他这软言细语又弄得心中发酸,泣道:你更坏,如果你早些救我就不会全身都痛了。
容月涵则耍赖似的道:你如果早吹哨子再叫爸爸又何必受这些苦?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等回去了爸爸任你欺负好吗?他的声音如涓涓细流似的温暖着谷雪的心,不过她却没傻得忘记这家伙真正的面目是个黑的,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时的她可没敢再提出不出他回去的事儿,否则生怕他再将那个表哥给踢醒再来那么一场,她敢发誓如果她不叫爸爸那他还真的会从头看到尾。
容月涵出身四大家族的容家,父亲是世袭的侯爷。
他是容侯爷的独生子,所以也是唯一能够袭到这爵位的人。
可惜他从小对此不感兴趣,一心喜欢经商游戏人间。
不过他还是有些手段的,短短时间内让容间不光有权还有了钱。
他更加高调的买了一座城,并让父母搬出侯府住进了城中。
一进容城谷月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使了,这座城明显比京城还要繁华的很。
而且路上装饰也极尽奢华,你见过哪个城中每走出五百步便挂有一颗夜明球的?你见过哪座城中干净如此,街上连个纸片都不见飞的?好吧,那些只存在于现代的某些管理好的城市,在古代做到这样几乎是不太可能。
但容月涵就做到了,等着马车驶进来,所有的人都纷纷给他们让出道路。
这容家的马车他们是知道的,所以没有人会找死去挡那暴燥少爷的路。
谷雪脖子歪的累了就收回了视线,一回头就对上容月涵那张华丽的让人不敢直视的脸。
他在对着她笑,道:我教你的都记得了?谷雪点头道:记得了。
容月涵用戴着纯白的轻纱手套摸了一下谷雪的脸表示鼓励,他这个人不同于别人之处就是想做到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因为谷雪的皮肤对男人敏感,所以他意找人用名贵的丝织成了几副纯白的手套,带着它就可以随便摸女儿的脸拉着她的小手来回走了,心理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而谷雪却认为,这人分明是个变态,否则也不会为了摸不到她的脸而伤心了好久,最终才想出这种办法来。
爷爷奶奶是极好哄的,只要你哄的他们开心想让爸爸做什么都行。
不过你也不用太做作了,别和在司徒府中一样藏着装着的,我最喜欢看你耍赖撒泼了。
说完还哈哈大笑。
谷雪对于这点还真是很满意的,她在容月涵身边确实没有太为难自己,毕竟这人的接受能力不知比司徒欣好上多少倍。
那我不要穿这种拖着地的长裙,走路的时候很容易摔倒的。
还有,不要让她们对着我的脸擦来擦去的,你看都擦成猴屁股了。
这脸颊红成这样怎么看都不自然啊,真不容易她们怎么这么喜欢折腾自己的脸。
谷雪在司徒府的时候总强迫着被化妆。
可是他们这边的妆容与她原来的审美观念差太多,总觉得画出来的像鬼多过像人。
哈哈哈……好,随我女儿喜欢。
等到了家里我就命人按着你的意思做衣服,妆容倒是要化的,她们做的不喜欢不如让爸爸来。
容月涵也不面对面和她坐了,直接一闪身就坐在了她的旁边,一只手拿出手帕一边给谷雪擦去那脸上的腮红一边道:我容月涵的女儿怎么打扮都好看。
谷雪被他夸的脸红了,下巴被抬着这个姿势虽然暧昧但想到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过份的事情,就道:爸爸倒是真的美,我却是一般般了。
容月涵却道:哪个敢说你一般般我杀他就是。
他的专线很阴柔所以也听不出他会真正的杀人倒像是说着好玩儿的样子,等将她的妆容卸去他叫人又送来了化妆用的东西。
不过容月涵确实有些本事的,还真给她化了一个淡妆。
一层薄薄的粉,修饰的很好的眉与唇形,对着镜子一照她差点就觉得自己真的变美了不止一倍。
不由惊叹道:爸爸好厉害。
容月涵听后竟然一怔,然后突然紧紧的抱住她泣道:第一次被女儿夸奖了,这感觉真好。
谷月被他拢的生疼,便挣扎道:好疼,爸爸你先放开我啊!这个爸爸叫的还是有点违心,自她来后司徒欣一直对自己很好,在感情上她还真有些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可是听容月涵讲,自己之所以被那个表哥偷运出来是因为司徒府中有被他们收买的人。
那样的地方她有些害怕,害怕得不想再去了。
但是跟着容月涵真的好吗?她无法确定,因为他根本就不同于司徒欣是将她当成女儿来爱。
这些日子根据她的观察,他只是想利用她去安慰自己的生病中的母亲,也就容侯爷的夫人。
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容忍也粘着的问题,她分析是他只是爱玩,而她刚好是一支有趣的玩具罢了。
谷雪为了自己能够平安回去,所以一定要在不接触到他底线的情况下获得一定的自由,这样才能查出谷如月当年是怎么回去的。
哪疼了,是爸爸太用力了真是对不起。
你不是一直讲要惩罚爸爸吗,想到用什么办法了吗?说完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谷雪吓得连连后退,这位是有隐藏的M属性吗?呃,还没想到。
容月涵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笑道:那等你想好了再惩罚我好了,现在到家了我带你去见爷爷奶奶。
☆、自信的奶奶容月涵虽然性子有些变态,人有些喜怒无常,不过在讲起自己父母的时候那双狐狸似的眼睛却含着淡淡的温柔。
其实他应该是个很顾家很孝顺的男人吧,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将她弄回来哄父母开心。
容家很大,马车从正门而入行了许久才到了一处地方。
谷雪与容月涵下了车,却发现这府中只能用极尽奢华来表达了。
容老夫人住的小暖阁看来虽小可是摆放的东西可是让谷雪大开眼界,就冲那正门而入的青瓷大鱼缸来讲这个摆设在一般人家可是见不到的。
她看到里面基本就是个小池塘,十几只金鲤在里面游来游戏去,见有人靠近就纷纷向上飘来,似乎在等着喂食一般。
这样大的金鲤还真少见,谷雪免不了伫足看了几眼。
容月涵笑道:这是你奶奶养了十几年的鱼儿,你若爱看过几日我在你房间中也放这样一只养着玩儿。
好哇。
谷雪点头,感激的看了容月涵一眼。
他们刚转过了屏风就听着有丫环向里面道:老夫人,小侯爷回来了。
容月涵带着谷雪进到了内室,见着正面的宽榻上坐着一位老夫人。
她身材富态,容貌艳丽,头发只有几颗花白完全不见老态。
可是脸色有些苍白,亦不时的咳嗽。
见到他们进来脸上露出喜色,道:涵儿你可算是记得回来了,这个小姑娘就是……她话未说尽就用一双与容月涵生得极像的眼睛上上下下将谷雪打量个遍。
谷雪被她瞧的有些局促不安,而容月涵却连忙笑道:正是,她就是您的孙女容雪了,雪儿还不快给奶奶请安。
谷雪现在是嘴甜吃四方,她连爹都能乱认更不要提奶奶了,所以想也没想的就道:给奶奶请安。
唉哟,声音可真是甜,快过来给奶奶看一眼。
老夫人声音慈祥,这让谷雪心中生起一丝好感,竟有些激动的走了过去真的坐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将谷雪看了又看,最后笑道:这嘴倒是与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看着都让人怜爱。
倒没瞧出哪里象那个谷如月,怎么瞧都是我儿一人的女儿。
谷雪嘴角一抽,这老夫人的意思是他儿子雌雄同体,能自销自产的生出女儿来?容月涵也笑着坐过来,笑道:娘说的对。
老夫人听他这样讲就乐了,道:来人,给我准备好的小玩意拿出来。
不一会儿有丫头送上一条锦袋,老夫人就塞在谷雪的小手中笑道:你这个爹爹是个马大哈,才将你的事告诉我们,这仓促间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些是给你玩儿的,不够再来向奶奶拿。
多谢奶奶。
谷雪觉得手中的东西十分沉实,于是好奇的倒出来一看竟然是二十多颗光灿灿的金豆子,个个模样均匀好看的很。
这见面礼可真是贵重啊,她拿的手都有点抖了,抬头问老夫人道:这个要怎么玩儿?老夫人就一怔,然后突然抱谷月笑道:唉哟要了我的老命了,这个孙女儿怎么如此可爱呢?小模样也太着人疼了。
她抱了一阵才道:这些个小东西你怎么玩儿都行,只要不吃就可以。
砸人也行?谷雪脑子被老夫人的胸捂的有点缺氧下意识的问出来。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那张脸本来生得就讨喜,再加上容月涵的妆化得不错,这样子瞧在老夫人眼中印象分已经打到暴表。
她直接将谷雪的小脸捧在手里,啪啪就在她脸上亲了两口咯咯的笑着道:行的,你爱怎么砸都行,拿不动我叫人抬着你砸人去玩儿也可以。
谷雪眼睛瞪得老大,她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容月涵,意思是问:这样宠着她真的可以吗?容月涵也没料到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喜欢谷月,不过看她一脸呆傻的样子是很有喜感,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就听奶奶的。
谷雪这才转忧为喜,将金豆收起来道:奶奶你真好。
她想也不想的回亲了一口,原因是这容老夫人的年纪与自己母亲的年纪相仿,再加上人家老夫人对她这么亲近她也不能太疏远不是。
结果这一亲容老夫人这眼泪就滑一声下来了,谷雪吓了一跳道:奶奶你不喜欢这样吗,那我以后不这样……不是不是,只是突然间多了个这么好的孙女心里太高兴了,都高兴的饿了。
涵儿,去吩咐厨房今儿庆祝我孙女回归做个百样宴,也好让我孙女尝尝鲜儿。
容月涵一听两眼就直了,连下人们的眼睛也是同样。
谷雪不解,看了一眼容月涵马上道:百样多了些,奶奶其实不用太过铺张的。
她以为这些人是因为这个举动太过奢侈才会如此的,哪知容月涵却有些激动道:哪会铺张呢,一点也不铺张。
你奶奶都有好一段时间不好好吃饭了,今晚你可得陪着她好好吃上一顿。
说完就匆匆下去准备了。
他一走容老夫人就将下人们也屏退了,然后拉着谷雪的手啧啧赞道:就这小模样那个司徒欣怎么也生不出来的。
谷雪一听容夫人竟知道此事就低下了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是谁的女儿,这样真的可以吗?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么她应该知道容月涵可能不是自己的父亲,可为什么还这样的喜欢自己呢?因为老夫人对自己真的很好,所以也不想骗她。
可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十分自信,拍着她的手小声笑道:这种事你清楚还是我清楚?那个司徒欣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和我儿比吗?你不知道你爹他天赋异禀,随了你爷爷,那个……讲到一半觉得不对了,入眼是一双亮晶晶纯洁可爱的大眼,这才想到她还是一名少女怎么好将这种事说给她听呢!于是轻咳一声道:那个,总之奶奶和爷爷成亲那日就怀了他,这是遗传怎么会错呢?话说的很隐晦可是谷雪全然明白,她就算不明白也看过书的啊!人家谷如月亲身证明,那个容月涵是那种在她身下完全没动一下就可以让她上天的男人,甚至连见过各种男人‘市面’之后看到年仅十三岁时他的‘特征’之后都被吓到脸色苍白无血色,之后每次看到他都会有脸红心跳,还在心里想,哪个女人得到现在的他都会性福一辈子的话。
而老夫人是他的娘亲,对他身体上的一些表现清楚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谷雪的脸有些红,怎么看容月涵都不象那种‘强壮’的男人,不过那种事还真是瞧不出来,这时候的人又不穿紧身裤。
作者有话要说: 奶奶对自己的儿子太有自信了☆、可爱的爷爷容老夫人见谷雪脸红以为她是害羞谈这些事儿的原故,毕竟人家可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她因为身体不好一直盼着容月涵能成家立室,可他整天就如同一匹野马似的总不着家,即使到了家一提到婚事便找借口开溜。
自己的儿子她清楚,多年前的那个女人对他造成的一点影响除外,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肯轻易妥协的人,将就这种事他不会去做更不会去委屈自己,所以这一托就这么多年。
还好,当年的错事得来了这个孙女,虽说不能全然确定她就是自己的孙女,但是也有百分之七十多的机率啊!再加上儿子的能力那就有百分之八十了,想到这里容老夫人笑容更深,她很高兴的与谷雪说了会儿子话前面便传膳了。
过会见了你的爷爷可别怕,他就是个纸老虎。
容老夫人拉着谷雪与她一起到了前厅。
行走中谷雪发现容老夫人有些体虚,才走了一会儿工夫就流下了冷汗气喘吁吁的。
这种病在现代很常见,所说的富贵病。
自己的妈妈以前就有这种毛病,后来跳了两个多月广场舞就全好了。
她扶着容老夫人到了前面,发现一众的下人们站成一排要多壮观有多壮观了,她扶着容老夫人还有人扶着她,总之是一口一个:姑娘您小心点,姑娘小心闪到等等……她觉得已经被她们围转得一头汗了,这样子伺候下去只会害人哪是让人享福啊!她和容老夫人刚坐下就见着外面有人道:老夫人,侯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着容月涵的父亲容侯爷快步走了进来。
这位容侯爷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几,如今虽然已近半百之人但却是龙形虎步哪有半点老态。
非但如此,这位侯爷生得相当俊美,半没有留下胡须看起来更显年轻。
乍一见以为只是三十左右岁的年纪,龙马精神的倒与这容老夫人成了正比。
想到容老夫人之前所讲,怪不得她话语中暗示了这容家男人有多强,就冲她这身子骨也伺候不了这位容侯爷。
只见他一进来眼睛就瞧向了谷雪,微微一眯竟与容月涵那狐狸似的眼睛十分相象。
谷雪就怕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忙嗖一声站了起来并低下头去。
你就是那小子讲的女儿?容侯爷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然后很仔细的看着谷雪,突然间哈哈大笑吓得谷雪差点没向门外跑。
容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就不能小点声音,人家是个小姑娘。
容侯爷哼了一声道:她若是被吓到那还是将门之后吗?我容家先祖以战功得了这侯位,至今仍握着朝中半数兵权,生个姑娘已经是孬了,怎么就不是个儿子呢?他瞪了下眼睛,捶着桌子懊悔的道。
嗯?这生姑娘和儿子还要看孬不孬吗?谷雪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容侯爷发现他正在看她,她最怕别人欺负她是个女人了,这女人哪一点就比男人弱了,于是她瞪了回去。
接着,容老夫人就发现了,这对儿祖孙俩在那里一坐一站的对起了眼儿。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丈夫一直就怪涵儿太过阴柔了,这会儿出了一个孙女他只怕更加会讲这宅子里阴盛阳衰了吧!哪知道容侯爷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你随我出来。
谷雪吞了下口水,左右看看容月涵不在这心里就没了底气。
可她也不想示弱就跟着这个容侯爷向外走,就不信他能把一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她终于在心里扮了嫩,不纠结一直被容月涵那个才比自己大几岁的家伙当成女儿来哄来教训了。
见没人依靠谷雪就咬了咬在容侯爷身后,这边容老夫人也坐不下去了只好跟在后面。
容侯爷走的很快,谷雪刚开始是勉强跟着,后来则是越走越快变成了一路小跑。
谷雪身体向来很好,再加上变年轻了这步子也比之前快所以才一路追上容侯爷的步子。
容侯爷在前面走着走着发现她还跟着表示很满意,自己与女子向来很少接触,唯一的发妻却向来身子虚弱,他本想如果是个孙女儿那除了嫁人什么也做不成。
这会儿倒是有了点儿信心,暗自点了点头,或许可以将她当成男儿来训练着。
谷雪哪知道这个挂名的爷爷心里想的是这些啊,拼了命的跟啊跟,路上遇到正走回来的容月涵,他笑着伸手道:啊,父亲,雪儿,你们这是……去哪儿啊!没人理他,这两人在他面前一路狂奔而去独留下额头滴汗的容月涵,不明白这两人着急去何处。
这时已经有一月没走出后院的娘亲竟然气喘吁吁的被人扶着也走出来,并用从来没用过的很大的声音道:涵儿快拦住他们,这是要将人带哪儿去啊!那丫头也倔啊,怎么就跟着走呢?哦,娘你可别累着我去追。
容月涵的步子倒快,很快就追上谷雪,他看了一眼父亲的背景没去问只是小声的语气不乱的道:你倒是能跑,都跑到前院来了,体力不错。
父亲一定欢喜了。
做为儿子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呢,他想要个孙子想疯了。
我……我也不想,呼呼呼……谷雪想着都跑出这么远了继续跟吧,她可不想就此认输。
当然,她不知道何时本来是让她跟着却成了赛跑。
而谷雪注意到容月涵速度虽然很快却不似在跑,更象是飘移似的一步飘出很远距离十分省力。
这……方法好,以后教我。
自己跑的太断气了,终于知道这轻功的好处。
她这样讲容月涵没如何可是容侯爷却激动了,他突然收了步子身子一旋就站在了谷雪面前。
谷雪身子正在向前冲哪知道他会突然间停下,可此时再停却来不及了,脚下急收顿时一个没收住住脚向前扑去。
容月涵伸手极快,笑盈盈的伸手就拉住她的领口将人提起来。
然后道:站住了。
说着松手。
谷雪一边气喘一边稳住身形,听那个爷爷道:这小子的功夫多半是我教的,想教爷爷教你。
不过轻功不如硬身功法,你这身子骨弱,要知道武学之道要打人先要学会挨打。
谷雪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伸手拉住自己的便宜老爸颤抖着嘴角道:老爸,我不想学了可以吗?作者有话要说: 谷雪装可怜了☆、老爸是亲密的称呼糟糕!习惯了向家里的父亲撒娇时用上老爸这个称呼,没想到为了不被打竟然向一个只有二十九岁的男人撒起了娇,这还不算,竟然叫了老爸。
容月涵一怔,指着自己道:我很老吗?谷雪马上摇头,还好自己头脑反应算快,叫完了就想到了办法。
于是解释道:老爸是爱称,我们那个世界大家都喜欢称爸爸为老爸,证明父女关系好。
我早就想这样叫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骗你的,都叫了十几二十年了。
容月涵笑道:原来是这样,再叫一个听听。
谷雪马上道:老爸。
容侯爷在旁听他们讲的热闹,也跟着凑了过来道:小子,你也叫来听听。
谷雪囧囧的发现,那个在外邪魅狷在家温暖如玉的容月涵此刻的脸色很难看,或者说那完美的有些崩坏的现象出现。
还好,这人美即使是肌肉抽搐加上间歇性的走形都还是美的,一点也没影响他的美好以及谷雪对他深深的嫉妒之情。
还好,在这个时候容老夫人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直接用柔弱无比的声音对着容侯爷道:侯爷,你怎么能这样带着个姑娘家满院子跑呢,她可是个女孩子,将来要嫁人的。
过来奶奶这边,别让他们将你带坏了去。
谷雪立刻马上做出了个决定,就是不理他们父子直接奔着容老夫人过去了,还挤开个丫头扶着她道:奶奶,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容老夫人点了点头,对着容侯爷哼了一声就由着谷雪扶她回去了。
容侯爷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道:这丫头是你亲生的吧,有事向夫人身后躲的脾气还真是像了你。
不过挺好玩儿的,老爸这个词……小子你跑什么,你长这么大连爹都很少叫,喂……一家四口人在经历了许多波折后终于坐下来吃了顿团圆饭,诚然谷雪是不喜欢这么大的一张桌子的,虽然饭菜很多但是四个人一人占着个角落坐着谁也瞧不清谁的脸看起来很是别扭。
她现在觉得容老夫人那里就是一座很好的避风港,于是站了起来提起椅子学着小言中的女主们将拖着椅子直向容老夫人那边走去。
容老夫人一怔道:椅子坐得不舒服吗?谷雪将椅子放在她的身边,然后笑着摇头道:不啊,我想挨着奶奶吃饭。
容老夫人一听乐了,道:好好,坐奶奶旁边才好。
谷雪向容月涵那边甩了个眼色,意思是:你不就是让我来哄你的爹娘吗,瞧我哄的他们多开心。
容月涵嘴角向上翘,他从小是家中的独子受尽了父母的宠爱,所以就算性子再怎么无法无天对待父母还是十分孝顺的。
见母亲高兴自然乐得陪着,所以他也学习谷雪的样子拖着椅子来到了容老夫人的另一边坐下道:娘,我也陪着您一起。
容老夫人乐得嘴都合不拢,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自长大之后就不怎么与她这个娘亲近了,如今这边是儿子那边是孙女儿她感觉到老怀安慰。
另一边这容侯爷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十分不悦,他轻哼一声,然后将头转向门外一幅十分不乐意的模样。
谷雪无语,这位到底是多大了。
容月涵这样阴险的小人性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她有点怀疑他是被抱养的。
可是瞧着容貌又完全遗传自这两位,看来一定是他成长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整个人长歪了去?还好,她以前哄着自己那对宝贝父母也有经验了,就笑着走到容侯爷身边道:那个爷爷,一起过去坐吧。
她动手去扯容侯爷的椅子,可是发觉一动不动。
容侯爷自小家教严格,再加上妻子出身大户人家,这人前亲近之后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过。
见到谷雪来搬他椅子还有那一段时间的犹豫,再瞧那个小丫头使了吃奶的劲拉他不由好笑,突然的站起道:走吧!他突然间的站起让本来正在用力的谷雪突然间带着椅子向后载到,眼见着要撞到地面上了感觉椅子却象在空中生了根怎么也扯不下来。
再瞧,原来是被容侯爷抓住才没动,不由慢慢站直并松了口气。
擦着无形的汗水时瞄了一眼容侯爷,发现他嘴角露出一种得逞般的笑意不由得恍然大悟。
谁说这容月涵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明显就都是一样黑出彩儿的个性,连自己的孙女都要黑。
这顿饭吃的很舒服,尤其是容老夫人竟然吃了一整个馒头。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她吃了这么多的东西,容侯爷与容月涵还是很高兴的。
而谷雪已经吃进了第二个,想去拿第三个时终于看到了容月涵那个有些扭曲的笑容,便吸了下手指哈哈了一声道:我饱了。
眼睛却瞄着那个雪白雪白的馒头,刚跑了那么多跑又是摔又是被黑的,这心理和生理双重累,她真的需要补充能量。
容侯爷却有点担心了,他皱着眉对容老夫人道:夫人,你突然间吃了这些真的没关系吗,不如吃过了饭去消消食,不要马上就歇下好吗?好啊!容老夫人看着谷雪,有孙女儿陪她还真的不觉得累。
而谷雪则道:那我陪奶奶去外面走一走。
这王侯世家吃过了饭的夫人小姐们自然是无事可做的,所以谷雪就与容老夫人到花园走走。
花园里景色不错,在现代很少见这么多的花花草草。
谷雪见容老夫人走走停停的好象很累的样子,就道:不如我教奶奶一些方法,对消食和恢复体力很管用的。
而且,还能让奶奶青春永驻。
哪个女人不爱青春的,所以容老夫人笑着道:什么办法。
谷雪就道:很简单,就是伸伸胳膊动动腿。
于是她先做了五个简单的广场舞动作,然后拉起容老夫人与她一起做。
因为这孙女儿的撒娇与耍赖的功夫所以容老夫人就随她跳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动作奇怪所以容老夫人竟然对这个有了点兴趣,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的竟然很久才回到房间之中。
暗处,容侯爷声音淡淡的道:看来小姑娘虽然有些稀奇古怪但是人倒是没有坏心,你真的肯定她就是你的女儿?容月涵笑道:也许吧,不过母亲需要一个孙女儿,无论她是与不是现在都是她的孙女儿。
母亲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他认为这个女儿认的值得。
容侯爷也是这样想的,至少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自己那位夫人跳舞,尤其是那原来就生得漂亮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十分吸引人。
轻咳一声,道:先这样吧,如果司徒欣查到这里再另想办法。
是。
容月涵等父亲走后就亲自替谷雪安排了住处,对外不让下人们走露一点风声,可是这天下真的有不透风的墙吗,他一直是不相信的。
☆、吃醋的爸爸群花,芬芳吐艳!溪水,潺潺流过。
做为容家第一次野营确实浪费了许多人力物力,但是场景却十分热闹异常。
容月涵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将父母哄得团团转,竟然还答应她一起出来垂钓。
这样的情形即让他即感觉到高兴又是害怕,高兴的是自己的母亲不但十分高兴身体也好了不少,最近连卧床休息的时候都少了。
当然,父亲也是同样,虽然看起来被虐的一直是那个小丫头。
她倒是坚忍,从而才得了父亲的认同。
只是,如果一直下去父母早晚会对她十分的不舍,这样也有一定的危险。
他倒不介意多个女儿,不过他怕哪一天父母会伤心一次。
眯着狐狸眼睛,突然听着身后有人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是父亲的声音,容月涵笑着回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最近京城那面的生意出了些问题所以要去处理一下,同时也想带着她过去。
哦?是司徒家得到什么信息了吗?容侯爷道。
容月涵笑道:应该快了。
那就带她走,不过要快些带她回来,免得你母挂念。
容侯爷自他身边走过,那张老狐狸的脸立刻变成了温柔的笑容,对着妻子孙女儿挥了下手就加入了垂钓的大业。
而谷雪冲着容月涵招了下手,笑道:老爸这边这边。
胡闹,你这大的声音把鱼儿都吓跳了。
容侯爷道。
哦哦,嘘……谷雪冲着容月涵做了个鬼脸,诚然他刚刚的表情吓到了她,那种淡淡的冷意与算计的眼神让她足底生寒,所以才会叫醒他。
容月涵也走了过去,他这辈子就没钓过鱼,这种闲着没事做的活动还真的不适合他。
不过这一家子都坐下了那他也只好坐下了,有样学样的先放了饵将鱼杆甩进了水中,周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谷雪却安静不下来,她左瞧瞧右瞧瞧,虽然在容家她不用掩饰真正的自我但是总不免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因为容月涵那厮看着温柔,实际性子她却拿捏不准。
这时候的他倒是极安静的,看起来与那水那山都融在了一起,象一幅美的不能再美的山水画一样。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瞧的痴了,直到瞧着那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脸蛋发烧,将醒未醒时见着一只鱼儿自湖中跳跃而出好巧不巧的正向自己砸来。
她脑子中只有那个笑容,竟然没有去躲,结果啪一声整只鱼贴在她的脸上。
谷雪嗷一声去捂脸,道:疼疼……耳朵里传来轻笑声,她恨不得自己就这样跳进水中算了,刚刚真的有够丢人的。
乖快拿开手让奶奶看看有没有伤到?一只温暖的手将她拉开,然后容老夫人看着脸上那条淡淡的鱼的印痕强忍住笑道:也没什么事,来人去弄些热水泡个帕子来。
谷雪幽幽的看了一眼容月涵见他将一只鱼放进桶中,笑得春光灿烂的道:乖女儿,你的反应也太差了,父亲这几日的教导也真是白费了,可惜可惜,差点将鱼撞伤,那可怎生吃法?容老夫人终于没忍住笑了,道:你这个爹爹怎么没个正形儿呢,女儿都受伤了还笑的出来。
容侯爷道:太松泄了,以后要加强锻炼才行。
谷雪抽着嘴角想着这位爷爷是不是在哪部动漫中穿越而来的,怎么这话听来如此熟悉?她的心里在跑过了千头神兽后,终于坚强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一定要钓到比他还大的。
然后摔在他那张艳丽的脸上,哼!就这样钓鱼比赛开始了,这场比赛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左右。
最后,胜利者是初次钓鱼的容月涵,总共钓了六七条,其中一条还是只两斤多的大鱼。
谷雪是最后一名,她一边的水桶里只游着一条比金鱼还小一点儿的东西,他们称它为鱼苗儿。
唉……看完鱼苗谷雪叹了口气,难道沉鱼落雁什么的都是真的,那些鱼大概也被他这张脸给迷惑了,不然怎么总咬他的勾呢?不应该啊!她想着又是一叹。
容老夫人看着她那张不服气的脸不由得使劲戳了下她的脑门道:算了,你这只不如带回去养着吧,今天不煮它了。
煮了只怕也找不到,太小了。
谷雪自嘲的道:奶奶,你说为什么鱼都咬老爸的勾,他明明是第一次钓鱼啊。
容老夫人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道:你爹从小就聪明,无论学什么事情都快,做什么也总是比别人做的好。
这样的他我倒是十分担心的,生怕他做什么都太顺了会太无趣,最后走上什么不归之路。
还好这个世界上还有钱这个东西,还好他又对钱有了点兴趣。
谷雪看着容月涵,他就是所谓的天之娇子吧,自己则是个普通人,这会儿来了古代仍是个普通人。
这样的她做他的女儿真的好吗,心里不得不产生了怀疑。
雪儿,过来陪奶奶去那边转一转。
来了。
痛快的回答。
很快谷雪就没时间想这些了,她还是很忙的。
丫头,在河边练功是最有易的,过来给我扎马步。
来了!无奈的回答。
雪儿,来尝一尝这鱼,好鲜。
来了。
痛快的回答。
丫头,将软的骨头也吃下去,你打算只长肉不长骨头吗,那根本不禁打。
知道了。
无奈的回答。
容月涵则在旁边,一边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一边有滚有味的喝着鱼汤,突然间幽幽的一叹,道:爹娘,你们这样缠着雪儿要我怎么办呢?我这个当爹的很吃醋,因为从她回来到现在我连和她讲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声音有那么点委屈,这让容侯爷脸角使劲的抽了抽,呼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容月涵道:你……你这样也是将门之后,给我象个爷们似的讲话。
谷雪承认,她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迎上容月涵那张更加委屈的脸后,就笑得前翻后仰,这家人可真是太逗了有木有。
将门之家出了他这样华丽又阴柔的家伙,怪不得容侯爷总对这个儿子不满意,有时候甚至讲谷雪都比他更象个男人。
其实容月涵只是有些阴柔而已,无论是外表和脾气都象个男人,在外面哪个敢讲他象个女人啊,怕死得太慢了吗?☆、与老爸出门反正谷雪是不敢的,她对于司徒欣的感觉是尊敬中有那么一点点穿越女的自满,毕竟无论耍什么招数他都不会怀疑,甚至是明知道也会顺着她的想法去做。
而对于容月涵她却有一点害怕了,主要是他再温柔,再宠着她也让人觉得他是有目地的,更重要的是原小说中对他性情交待得很少。
具体只讲了他容貌有多漂亮,有多让女主舒服。
事后更是女主怎么逃都能找到她,并用了各种力量去杀她。
虽说没有成功,但想一想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有那么强的心思,现在的他岂不是更加厉害?容月涵提着一只鱼坐到了女儿面前,谷雪当即就给吓得将笑声咽了回去。
结果悲剧了,她开始打咯。
一个接一个的打起来没完,这下轮到容月涵乐了。
谷雪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而容老夫人道:涵儿你还笑,快将水给雪儿。
容月涵就将水递给了谷雪,并道: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贪吃。
谷雪大声道:我这不是贪吃,是……咯……是……吓的,接过水还没喝发现竟然好了。
容月涵笑道:好了是吧,没想到我女儿还真小气,才讲了你一句就生气了。
人一生气就不会打咯了,这招很管用的。
谷雪哼了一声,她刚刚确实生气了。
正讲到这里,有个衣着不同于容家的下人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行礼只是走到容月涵身边对着他轻语几句。
谷雪虽然与他们离的很近,却发觉竟然一个字也没听清。
不过容月涵听后却笑了,一挥手让那个人下去,便挑起嘴唇露出一个最温柔最美丽的笑容对着母亲道:娘,京城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错处需要我回去处理,都追了几次了,不知道您是不是让儿过去呢?容老夫人道:你若决定的事情哪个能阻的了,要去就去不要在这个时候啰嗦。
容月涵却又道:可是,我与雪儿刚刚相认,这几日她回来又被你们缠着我连与她讲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次让我带她去,好吗?你给我好好讲话。
容侯爷道。
请母亲让我带着雪儿去京城,我一定会讲她照顾得好好的,如何?容月涵直起腰,硬声硬气的道。
谷雪有些不想与他去,总觉得很危险。
她拉了一下容老夫人,意思是自己不想去。
可容老夫人看她偷偷瞧了儿子一眼直接误会了,还以为孙女其实是想和她父亲联络一下感情呢。
可她舍不得,便皱着眉道:你那些生意龙蛇混杂的,我怎么舍得将孙女交给你。
容月涵笑道:娘,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遇到危险呢,而且她也闷在家里多日了,我只是带她去转转散散心,很快就回来。
容老夫人还是摆手,道:不行不行,她是个女孩子,你的那些地方不适合她的。
摇了摇头,就是不想让她走。
容侯爷这时候开口了,道:年纪轻轻的总将她关在家里不好,没事出去转转挺好的。
去吧去吧!容老夫人虽然与容侯爷很恩爱,但是自古以夫为天的想法终究改变不了,见他讲话就叹了口气,道:那可要快快回来,不要耽搁太久了。
谷雪瞪了一下眼睛,他们好象还没问自己的意见吧,这样就让自己走了吗?瞄了一眼容月涵,为什么他会笑得那么灿烂啊,自己一直对着这个笑容真的能保持住淡定吗,她在心中狂喊着‘救命啊……’就这样,她被收拾收拾第二天早上就被带走了。
迷迷糊糊的就被塞进了车里,说是出来见识但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是不能随便出去走动的,想要走必须得戴上斗笠,而且还不是只遮脸那种要连上前身都被那黑色轻纱包裹,虽然现在不是正夏天但也不是特别透气。
这些她在书中都已经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看到大街上即使是成过亲的女子出来也是戴着轻纱的,不过不似未婚的裹得这样严。
要不要这样啊,又不是见不得人。
这日到了家酒楼,原本若是别处谷雪是不被容许下车的,或是开直接架到后院,那里是女眷居处,但是男子便不得入内了。
但是这家酒楼不同,老板正是容月涵,他一句话吩咐下来便在半个时辰前这里已经清了场,所以只有这里的管事与其夫人并几个婆子在。
因为这些女子见的是家主儿,所以不算是外人。
她们低着头,见容月涵过来就跪了一片。
其实谷雪注意到了,她们跪下去时通通先怔了大约有十几二十秒的时间。
这也难怪,容月涵那容貌真的不是谁都可以无视的。
好奇的想看一看容月涵被人盯着瞧是什么脸色,结果她也呆了一下。
此时的容月涵与在容家时完全不同。
甚至与她见时也不同,一派的严肃,双眼带着丝冷意,美则美矣,却让人只望一眼便足底生寒。
所以讲她不了解他了,这位分明就是只变色龙吗!抽了抽嘴角,在早已经准备好雅间中落下坐来。
怎么?和老爸出门不开心,为什么这一路上都难得见你的笑容。
容月涵接过别人倒的杯轻泯了一口,然后皱了下眉并没有急着说只等谷雪回答。
谷雪道:我是太闷了而已。
容月涵笑道:在老爸身边不可说慌哦,说了谎做错事要受罚的。
讲完这话他又回头对这里的管事夫妇道:江南的大红袍与蜀地的大红袍虽然喝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但饮后舌尖发涩,若是真正品茶的行家过来你们这便是欺人行为了。
这一斤只差一两银子,吞起来会发大财吗?他本是笑着的,如今脸色一变直吓得那管事与其夫人都通通的跪了下来。
这两个地方的大红袍其实很少人可以分辨的出,可就没想到当家的竟然可以,他们素知他的厉害,不由得吓得全身颤抖,直道:当家的饶命,当家的饶命。
容月涵竟然幽幽一叹,道:本来这些钱不过是小数目,你们贪了也就贪了也没什么。
但是,饶了你们自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们这样欺上瞒下的,那我这生意要怎么做呢?所以,这罚还是要罚的。
他说的倒是轻巧,所以那管事的以为会轻罚,哪知容月涵道:将人带出去一人二十大板,然后让他们收拾一下东西滚出城吧,以后若再出现可会没命的哦!他语气虽轻,可这惩罚去重。
☆、被迫出招就这样辞了员工后容月涵回头温柔的看了谷雪一眼,看得她心中七上八下的,眼神游离连看他也不敢看了。
容月涵又问了一句:怎么,与老爸在一起不开心,为了什么?声音有些冷,谷雪知道这个人似乎有点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劲儿,感觉自己不讲实话很可能会找不到机会回去了,她使劲眨了下眼睛看着四下也无人了便道:其实我觉得您应该找个地方安置我就成了,不用真的带在身边惹事。
反正您不就是怕我在爷爷奶奶面前时间长了会让他们舍不得吗?但没有我您又很麻烦,以后我会注意把握好这个分寸的。
将心事讲出来果然舒服了些,但同时感受到一股空前未有的冷意。
她打了个哆嗦,抬头瞄了一眼容月涵,却发现他正死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得道:我胡说的……这么多年难得有人说中我的心思,或者说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容月涵突然间伸出手捏住了谷雪的下巴向自己的身边,漂亮的狐狸眼在她的脸上来回的转动,然后微微一笑道:你还知道什么,说。
谷雪知道别人之所以不了解容月涵是不知道这个人的根本,他的根本就是除了那个家其它的都是虚物,对什么都没有感情,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会那么容易认自己为他的女儿:您,并不相信我是你的女儿。
她讲的是肯定句。
司徒欣是真的将她当女儿,但是容月涵只是有一点点的怀疑,或者是连这点怀疑都没有只是将她当工具。
不过他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开心出发点倒不坏,至少她不讨厌这样的容月涵。
只是:离的太近了。
都能数到他眼睛上的睫毛了,好长好好漂亮。
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眼睛呢,她心卟卟跳快了几个节奏。
容月涵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声道:我挺喜欢你这个女儿的。
好吧,这间铺子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
一个月后我办事回来,如果它比现在要好我就承认你是我女儿,如果让你给毁了,那也就毁了。
说完哈哈一笑。
可是谷雪知道了,这毁了之后绝对不是‘那也就毁了’这么简单。
她嘿嘿笑道:老爸,你看女儿这么小的年纪又……哦?我的女儿怎么会被这一点小困难打倒呢?容月涵决定的事情是不容许别人改变的,他吃过了饭又留下了两位亲信让谷雪支使,然后嘱咐道:你只能做背后的老板,不可事事出面,除了内堂哪里也不准去知道吗?他原本也没打算将她带在身边,确实想找个地方随意安置便了。
万没想到她竟猜到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心事是谁猜到就要跟着走吗,所以他临时起意做了这个决定,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所以他那个毁了那就也毁了确实是真的。
瞧着她那纠结在一起的小脸特别可爱,他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脸蛋,手感不错,虽说司徒府的人都讲她长得象谷如月,可是他却觉得她与那个女人一点儿也不象。
看够了,发现对方的脸已经红的象块红绸了。
可是小脸却挺着,即使没有他扳着下巴也不低下去,十分的倔强。
这个才是她的个j□j,他哈哈大笑着离开,潇洒的让谷雪失了会神,直到留下的两人同时跪在她面前道:参见小姐。
起来吧!这里是古代,拜来拜去的她慢慢的学会习惯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她看着跪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个黑衣的青年一个则是个看来有些呆呆的中年男子。
那黑衣青年道:回小姐,我叫程青。
那中年男子道:回小姐,我叫安素。
那个,我对这个酒楼不是十分熟悉,你们给我介绍一下可好?进来时连名字都没看到,以后还要去管理,该怎么管理她哪里会知道呢?前一世,她可只是个大学生,连社会的大门都还没踏进去,什么都不懂啊!经过介绍知道了这个酒楼是这个城中最大的最豪华的,名曰‘花满楼’听到这个名字后谷雪的一口杯喷了出去。
怎么了小姐?安素问。
没没事,接着说。
谷雪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取的不错,至少在古龙的陆小凤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人物,可是此楼变成真的楼她觉得现实果然很残酷。
说下去她就觉得这容月涵果然有生意头脑了,这酒楼竟然什么都有,一共三层。
一层为食居,二层为雅居,三层为茶居。
食居为一些普通的人吃饭的地方,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且很杂。
不过却设有书琴厅,客人可以一边吃一边听书或是听曲儿。
而二层可以看到江边船支,景色一绝不说各种雅间也设置繁华。
是达官贵人,富商公子的齐居之地。
而三层就不是一般人能去的起的了,可以说是拼才艺的地方。
怪不得容月涵对什么茶要求这么高,原来来此的客人也都非一般人。
谷雪觉得容月涵的安排自己已经插不进手了,倒是看了一眼那菜单后她深深觉得好简单。
菜色也就是她在容府或司徒府吃的那些,并没有太多改变或是太突出的菜。
明明是间大酒楼,这似乎有点奇怪。
数了一数,菜色有一百多种,主食与点心只有三十多种,这太少了吧!她熟知的一些菜上面都没有,于是就叫来厨子细问了一下。
果然,这个世界经常战乱所以对吃食上要求并不高,只求能饱腹便可。
但如今正是盛世太平年代,对于这些的要求只怕更加高了吧!在安排好的后院房间关了一天,她终于写好了几种菜色决定改善一下这里的食谱。
如此也算是一大贡献了吧,至少可以招揽几个客人过来。
反正穿越女都这么做的,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声给容月涵看,当然也是为了一股子不服输的志气她故意想了一些在自己那个年代很有名的菜,至少这里从没有过的。
这第一道菜是锅包肉,这可是她以前最爱吃的一道菜,只是来到这里后就一直没吃过。
她将这菜的做法让安素写下来,然后看他这字是繁体,自己在之前也在司徒府中练过,只是写的不太好看。
写好后安素就拿出去交给厨房,她的小院范围内除了这两个人外只有女人才能进来。
即使是这两个男人还要在前厅见,面后是根本不敢进去的。
等他走了谷雪就开始看账本,那一年的流水账让她觉得自己如果能有这样一家店在古代就完全不用愁吃愁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爸扔下她走了,这样发展下去真的好吗☆、锅包肉上架厨房的那些大师傅都是名厨,得了方子就去做很快就将东西弄好了。
谷雪一瞧还真有点样子,尝了尝味道也不错。
她十分的满意,又写了两个方子让他们照着做。
小二也被吩咐了,一有客人来就会介绍,可是不知为什么效果并不是很好。
谷雪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就在楼上的一个雅间向下瞧着,不一会儿有客人进来,小二过去就开始了报菜名。
天啊!这个时代没有菜单这种东西,这一百多道菜要报到什么时候,当出现一些新菜名客人就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不点了,还是来点儿别的吧!这样不行啊,客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只少不多。
谷雪又再想别的方法,觉得一定要推出菜单这项了。
可是这里又不能将照片做成样子,这要怎么办呢?只写字就不太直观。
想了一天,谷雪最终决定将食物的材料写下来,用红纸写成一张一张的贴在门前,这样进来的人便会看到,点过了菜再坐下和现代的某些饭店一样。
这个方法倒是好,因为写上了材料大家都知道新菜色是用什么做的了,有不少人就点了这些菜,吃过了便会一传十传百,眼见着这几天的收入有所增加。
谷雪很开心,自己总算做了一些可以让酒楼生意转好的事情。
在雅间里向外看已经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本来一切都很平静,谁也不敢若四大家族的麻烦,尤其是掌握着国家半数兵权的容家。
但总有那么几个没长眼睛的,今日便有几人喝多了闹事。
他们直接动手砸东西了,谷雪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快阻止他们,实在不行就报官。
安素与程青在外面答应着然后从二楼跳了下去,那几个人瞬间被摆平了。
本以为只是小事,但是听到有一个人道: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凌家总管的侄子,凌家你知道吗?凌家?谷雪知道啊,那可是她那个挂名母亲谷如月的未婚夫家。
而凌家现在的主事人应该是凌一,没想到在这事儿上与他们有些牵扯。
可现在想避免已经来不及了,人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恐怕连他妈妈已经认不得她了。
程青向上瞧了一眼,见谷雪没有阻止就将这些人给扔到外面去了。
一个凌家的管家应该不会敢招惹容家吧,他只是一个管家的侄子而不是凌一本人。
那个人如果真的来,那她可要紧张了,书中讲他可是位十分厉害的男人。
可没想到,第二日凌一果然是来了。
不过他是来吃饭的,并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谷雪听到安素报告后吓了一跳,再听他讲不过是来吃饭的才松了口气。
可是突然听到他要见一见这里的管事这心又提了起来,为什么要见她呢?看了一眼安素道:你代我去见他,就说你是这里的管事。
安素道:小姐,他知道我的身份。
一个护卫是不可能突然间变成一个管事的,谷雪只好道:那你就讲管事出去了。
程青道:凌阁主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
谷雪只好道:但按理我们不应该见面的啊,是不是应该戴个面纱什么的。
安素道:自然。
他出去吩咐了一个丫环进来,这是容月涵留下来伺候她的。
丫头为她全副装扮,连一只手都不露的情况下她见到了凌一。
凌一出身武林,但是身份却不低,其母是位有皇家血脉的女人。
其实如果按照一男一女的配备来讲他就是男主一样的存在,和女主谷如月经历了很多终于在一起。
可惜好景不长,她还是被另一位男人给偷抢出去了。
抢来抢去夺来夺去虐来虐去这就是那本书的主要节奏,不过见到凌一后虽然是透过那轻纱但是她仍然看出他是个极为自信,俊美,沉稳的男人。
怪不得谷如月会对他一直念念不望,果然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他沉秘中带着些野性,这大概与之出身在武林世家有关。
他似乎点了所有的新菜色,这时候谷雪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其实是个美食家。
如果是因为这些菜见她,那她倒不害怕了。
这位就是你们新来的管事?凌一没想到容月涵竟然让一个女人做他的管事,虽然有些吃惊但想到他向来大胆的做法也就释怀了,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谷雪向他一点头,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去。
在这个世界中,女子没有男子的示意是不可以随便坐下的。
尤其对方如果比她年长的话,那就更要礼貌的问一句。
可谷雪不知道啊,她在两个大家庭中生活过,但都没有被逼着学礼节方面的事情,所以她就那样子坐下了,还道:正是。
又转身吩咐道:去让后厨端两件新品点心请凌阁主品尝。
凌一微皱了下眉头,他虽出身武林但极重礼仪这种事。
谷如月可以说是他的一大弱点,因为她无论做什么他都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但外人则不同了。
还好现在的谷雪是容家的管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便切和了正题道:这些菜色都是你吩咐厨房做出来的?谷雪也不知他心中的相法,生怕会想将自己与谷如月联想在一起,就道:正是,这些都是小女子在外面闲话听来的方法,然后再加上自己的一点心思这才创出了这些菜色。
凌一那野性的双眼亮了一下,似乎是一只豹子找到了自己的食物一般道:不知姑娘是在何处闲话听来的方子,可否将地点人物告诉我?看到他这双眼睛谷雪想到了书中写的猎物论,凌一曾对谷如月讲过‘她就是他的猎物’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会找到她!凌一现在的眼神与书中交代的一样,正是发现了谷如月一丝线索的眼神,不妙啊!谷雪眼睛一转,道:这闲方子是我听原谷家的一些被放回家乡的女奴那儿听来的,她们也真是可怜的很,到了家乡生活得半不好。
听到她这样讲凌一有些失望,指着桌上的菜道:这些菜色有两样我去世的夫人为我做过,再次看到我以为她已经转世重生而来呢,看来那只不过是奢望而已。
说完虚弱的一笑,让谷雪惊叹这世上还有这么痴情的男子。
您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另夫人是真正的奇女子,没想到这些菜色都是她想出来的,那我一定要将它们发扬光大才是。
还好还好,这要是刚刚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一定会被怀疑。
☆、送人情凌一沉默了一下,看着那一盘盘的菜若有所思。
谷雪压力很大的坐在他的对面,想着也不能总这样僵持下去啊。
她坐立不安的思索着,最后笑着道:凌阁主,我知你对另夫人十分怀念,我可以将这几样菜的方子送给你,这样你回去后可以让下人们做给你品尝如何?凌一一怔,虽说这方子是自己夫人创造出来的,但是她竟然舍得将生财之道给自己,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讲她表现得太大度了。
哦?这应该是花满楼的秘方才对,你为何要交出来?谷雪笑着道:据我所知四大家族一向关系不错的,您与爸……主人也应该相当熟悉,这些就当是我代主人送给您的礼物。
凌一突地哈哈一笑,他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然后道:好,这礼物我收下了。
记得年前小侯爷想要边城外的那间废矿,现在我也没用了就送给你们吧!安素与程青一怔,那废矿可不是真的废,只是被停产了。
因为原本那里是凌家的祖产,后来一直没有人去管理后被当地一蛇头圈去开了矿。
因为他一直奴役着当地人被凌家发现,他们就出面收回了土地而停了矿产。
凌家名下虽然也有生意,但是因为他们出身武林所以对开采矿也没有什么经验。
倒是容月涵涉及的方面很广,便想方设法的想得到这片土地。
因是祖产凌一不肯让出,一直拖到了现在。
安素是知道这件事的,没想到他竟在这时候答应了,只是用了这几张菜谱而已,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意外。
凌一说办就办,竟然将地契都让人取了来。
而谷雪并不知道那矿的过往,只知道对方是还了自己的礼。
于是将那菜的方子随意的让安素再写一次交给了凌一,他看来很珍贵的收了起来。
各得所需,凌一起身出去了,临走时问道:她们有没有讲,她们的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吗?谷雪冲天白了一眼,然后道:我与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听她们讲另夫人是个很奇怪的人。
如果说她善良或是别的他大概不会相信,但是奇怪他一定会相信的。
正如谷雪所想,凌一眼神一亮,然后嘴角向上翘,语气竟有些轻松与欢快,并道:嗯,她确实是个相当奇怪的人。
说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潇洒的转身而去。
等他的背景消失谷雪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无力的道:总算是走了。
安素道:是否让属下讲矿的事告诉主人?谷雪挥了挥手,这事儿其实她不让讲他们也还是得告诉容月涵的。
只是她到了晚上才听程青说明,那废矿是一件宝贝,会给容家带来很大的收益。
没想到这个凌一还挺大方的,竟然舍得用这么好的东西做回礼,早知道应该再多送他些菜方才是。
不过,这次容月涵回来一定会夸奖自己吧,想到这个她不由的得意起来。
转眼这一个月就过去了,谷雪慢慢学会了如何经营这间酒楼。
她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变,多上了好几种菜色。
另外连说书的故事也让她给改了改,因为有客人反应这个先生讲的太普通了,他讲的别人酒楼也在讲。
谷雪让他重新编写故事,并且给了他很多的提示。
她是从小看故事长大的,这些根本难不倒她。
当然,她还让安素他们帮忙查了一下当年谷如月死前找的那位大师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其实这个很容易查到,不久安素就回来讲那位大师法号轻尘,是位游方僧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这就不好办了,自己一个外乡人就算现在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但想找一个人那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如果是司徒欣她想个办法就可以让他帮自己找了,但是容月涵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晚上她就在自己的床上见到了消失了将一个多月的容月涵。
这真是一张惊天地泣鬼神让人嫉妒让人恨的脸啊,翻了个身见到后谷雪差点没开口大叫出来。
可是容月涵却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小声且有些无力的道:乖了,别叫,是爸爸。
他的手好烫,象火炭一样。
说起来他的脸也很红,这是发烧了?你很病了?谷雪小声的问。
中毒了。
容月涵有些委屈的说。
什么?谷雪刚要叫,然后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容月涵轻叹一口气道:都是司马家的那个混蛋,竟然用江湖都已经失传的风中送毒,跟我去的人都死了。
我要找一个极寒之力逼毒,乖女儿可以带我去吗?谷雪知道他虽讲的轻松但事情一定很严重了,便道:好。
救人要紧,可他究竟中的什么毒,不会是春/药吧,一般小言可都喜欢中这种毒。
呃,你中的是什么毒?她边下床穿鞋穿衣边问。
媚毒……容月涵一句话吓得谷雪嗖一声象猫儿的跳开,然后十分戒备的看着他。
可是容月涵却百媚千娇的一笑,直到笑得捂住胸口喘息道:骗你的傻女儿,这是一种可以让人血脉逆流的霸道之毒,当然有两种方法可以解。
一种呢便是找极寒之地以寒气助功逼出,另一种则是与至阴的女子交合,达到阴阳融合,由两人分担此毒,慢慢化消。
你说,我应该用哪种方法呢?第一种,我这叫让安素他们带你去。
我就不去了,不会武功只会碍事。
谷雪可不想在这种地方献出自己的第一次,自己回去还得找男朋友结婚呢!容月涵笑道:傻女儿,他们都是我的属下,若行动那个司马家马上会知道的,所以只能我们两个偷偷的走。
谷雪一想也是,但是要怎么走?她看着容月涵,却见他的脸越来越红,道:叫安素他们帮忙,爸爸先睡一会儿。
他慢慢闭上了漂亮的眼睛,谷雪走过去一瞧发现他根本不是睡了而是晕了。
这可怎么办,谷雪一下子就慌了。
看来要找安素他们才行,不过不能让他们跟着。
就这样决定好了,她开叫了安素。
真不知道容月函是怎么进来的,他们明明守在外面,受了伤轻功还那般好!安素并没有进来只在门外道:小姐叫属下何事?谷雪开了门道:你进来说,程青在外面守着。
安素年纪大比较稳重,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容月涵时只是一怔,然后问道:主人这是怎么了?谷雪解释了一下,然后道:你现在需要弄一辆马车,同时告诉我怎么去冰寒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两人世界了☆、救人救到底安素思索了一下道:冰谷距离这里要五天路程,若是马不停蹄约三天左右。
不行,那里他们肯定能猜到,有什么地方别人不知道的。
这毒的特性下毒的人一定清楚,到时候他们不是去青楼找就得去那个冰谷找。
安素道:倒是还有个去处,那里一直被主人当成天然的冰窖来用,只是为了怕破坏主人曾在上面设置了机关,进去之后非得三天三夜方能打开。
地点倒近,就在城外。
好地方,就是那里,快收拾些点心和能在里面吃的东西。
她将桌子上的桌布就当成了包袱皮,有什么东西都向里面扔,只要能用就行。
安素犹豫了一下,但也觉得事态紧急不容多想。
他出去不一会儿就准备了一辆马车,另外叫了一个稳妥的车夫。
将东西全部搬上去后自己背着容月涵上了马车一同缩在里面!他必须要将他们送过去才行,不然那里真的很难找。
行至半路容月涵醒了,他只瞧了一眼便猜到他们是按着自己的计划施行的。
可瞧到谷雪也跟过来时竟然微微一笑,道:你都不怕的吗?谷雪觉得这人就没事找事,明明是他让跟着的这会儿还问她怕不怕?怕能怎么样,她不跟来还有别人吗?容月涵没料到她会瞪他,哈哈一笑道:安素,送我们出城就回去吧,莫让人发现了。
手底下的人嘴巴都紧着点,听到了吗?安素应了一声是,眼见着到了城外,安素与谷雪扶着容月涵下了车。
容月涵身子似无骨一样的靠在谷雪身上,瞧了一眼那个车夫道:钱伯吧,记得去年我来的时候你就在这里赶车。
那个车夫笑道:小侯了好记性呢!都这种时候了还有时间和别人聊天,谷雪拿他无语道:走吧,再不走毒发了。
她提着一个大包肩膀上还倚了个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个地下冰窟。
在车上,安素已经讲解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觉得大自然还真是伟大,而容月涵则是非常霸道,那么神奇的地方竟然被他霸了去,接着便没有人能再见到了。
正急着要拉容月涵走,也没见他怎么动再瞧那个车夫已经晃了一下卟嗵倒在地上。
容月涵面不改色的道:收拾了吧,回头多给他们家些银子。
你杀了他?谷雪如果不是拎着的东西太沉只怕已经跳得远远的了。
这家伙一出家门就变了样子,说杀人就杀人怎么连眉头都不眨一下的?容月涵看着她的时候却是笑着的,道:不杀他我便有危险,乖女儿你应该不会想爸爸有事吧?谷雪马上使劲的摇头,摇的那颗脑袋差点从脖子上甩出去。
而容月涵却温柔的道:这才乖,爸爸没力气了,可不可以扶着雪儿走呢?谷雪没有志气的道:随便扶。
这个时代真是太可怕了,这个容月涵真是太可怕了。
容月涵又是哈哈一笑,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小调皮。
他顺手就将自己的胳膊挂在了谷雪看起来十分娇小的身体上,两人一步一步的向着他指的方向走。
安素没跟过来,现在的容月涵十分危险,违反命令的回报只有死路一条。
走了将近几里地这才看到有一座半不算高的山,山前立有一块石碑,书写着:私人禁地。
应该就是这里了,只见容月涵伸出手,对着那地字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也没见他按或是扭那石碑竟向左右分开了,中间露出一条地下通道。
这种情节谷雪在电视上看得多了,也没有太过的惊讶。
扶着容月涵就向里走,可是容月涵却没急,道:雪儿,进去之后就被困三日出不来的,如果爸爸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不如你现在就走吧,不用管爸爸了。
谷雪一怔,没想到刚还将杀人当玩儿似的容月涵会对她这样的关心。
瞧着他苍白的脸与温柔的表情她有些不舍的。
毕竟容月涵对别人再坏总算还是救过自己,而且又让她过了这么长时间安宁的日子,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真的死去了不是相当可惜。
我陪你进去。
谷雪走上去扶住他的手一同向里面走,那机关慢慢的关闭后她发现周围并没有全然的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光芒。
是冰,它将一点点光线折射过来,所以这里才会亮。
容月涵突然的道:从今天开始叫我爹爹吧!肯定句,而且是不容反抗的语气。
为什么?不是让她叫爸爸,怎么又改回爹爹了?谷雪不解,这个男人的心思只怕她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爸爸的意思只有我明白,可是我要让别人也知道你是我的女儿。
他讲完这句话时就不停的喘息,脸色越来越红。
好了好了,叫什么都行我们快将你的毒逼出去。
谷雪扶着容月涵一直向下走,眼见着他好象又要昏迷的样子。
心中一急咬着牙竟然拖着沉重的容月涵走到了地下的冰雪窖。
这里哪是个窖,分明是自山脉中延续过来的一个天然冰洞。
因为气温极寒冷所以才一直保持着冰封的景色,不过这种天然景色还真少见。
好冷!她将容月涵放下,只听他开口道:脱衣服。
谷雪脸莫名其妙的一红,脑子一瞬间僵了,道:你的我的?容月涵无奈的笑了,道:我的,衣服脱下就好了,裤子要给爸……给爹爹留着。
谷雪哼了一声走上来,大大方方的脱起了他的衣服道:谁要脱你裤子。
不过讲这话时她的脸是红的,明明这里十分非常的冷。
容月涵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这张小脸就禁不住想笑,一个月没见她变得更加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只是看起来还是又笨又可爱。
他并不喜欢亲近女人,因为之前有过那样的经历他觉得那种事很恶心,也并不是有多美好。
同时便对女人失去了兴趣,连瞧也懒得瞧他们了。
谷雪或许是个意外,如果她刚刚怕死选择离开那么现在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父母那边他有办法解释,司徒欣那边他也并不怕。
但是她跟着进来了,终究是比别人要亲近一此地,也许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也不一定,不然他为什么要这样相信她,甚至可以安心的留一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还能专心逼毒。
☆、这是带女儿学坏的节奏吗?两人世界非常的安静非常的冷,谷雪不太习惯这种温度将准备好的衣服都围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到一边的容月涵,发现他的皮肤仍是粉红色的,在雪白的冰雪与微弱的光下显得那皮肤特别的晶莹剔透。
惊呆,这真的是男人的皮肤吗?男人不是应该很多毛,然后很有张力的那一种?她蹭蹭蹭的转到了正面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了所谓的张力是真的存在的。
他果然还是个男人,腹部以上的地方有很明显的肌肉块。
这也难怪,他明明就是个男人。
脸红心跳,她将头转开,不过想到对方明明是在练功,相信她这样看着他也不会知道吧?谷雪也转的累了,就坐下来用手托着腮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越看越美,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线条仍是很优美的向上挑。
有这样的男朋友不错,做爸爸不但年轻而已有些可惜了。
叹了口气,她觉得对方能拉她进来似乎真将她当亲人了。
心里也清楚,这个男人对亲人向来是很维护的,所以妄想解释清楚自己不是他女儿的事情做男女朋友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他的亲人,这样子对大家都好。
唉,好可惜。
一个如此完美,看上去又吸引人的男人啊!这要在现代不是去搞基就是被很多女人抢来抢去的或是做明星了。
自己这种小市民哪种碰得到,连瞧见真人都难吧!好漂亮,睁开眼睛的他更漂亮。
什么睁开眼睛?呃……爸爸你醒了?不知不觉意看得呆了,真是太让人害羞了。
哈哈,看着‘爹爹’看呆了吗?那么告诉我,你喜欢爹爹的哪里?是眼睛,是鼻子,嘴巴,还是身体?这个人本来已经美得要人命了,偏偏还用自己的手指指着身上的器官来问,那姿势太过销魂,谷雪将脸恋恋不舍的转向一边,结结巴巴的道:爸爸,不对,是爹爹,你这是要教坏女儿的节奏吗?容月涵只是哈哈一笑,然后道:我现在传你些内力,可愿意学习?看她冻得苍白的小脸他竟然觉得有些不忍,毕竟是个不喜欢惹事竟然还帮他得到了凌家那块废矿,那可以为他攒很多钱呢!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没让他察觉出什么来,其实原本是个极聪明的小人儿吧!他不讨厌这样的她,其实从她自天上降落的时候就没有讨厌过她。
只是觉得奇怪,一个人为什么可以从天上掉下来呢,尤其现在认真看她发现明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她的头发竟然没有长长半分。
不由皱了下眉,道:你剪了头发?谷雪挑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小声的道:没有啊,还是原来的样子,这里不是不让随便剪头发的吗?容月涵微微一笑道:是这样没错,记得不要随便剪除非我同意。
谷雪点了点头,问道:要吃东西吗,要喝点水吗?呃,拿出水发现已经冻得连倒出来都有些困难了。
容月涵道:生些火吧,那边应该有些东西可以烧。
看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箱一箱的东西。
她走过去问道:这是什么的?容月涵道:一些没用的货物。
谷雪奇怪的将那箱子打开,见装的竟然是戏服,不过看来都是新的为什么说是没用的呢?其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戏服,就好玩儿的拉出来一件一件的看着,然后将一件女装披到了自己的身上挥了挥云袖,笑着看容月涵,道:好看吗?容月涵见她一派小孩子的心性摇了摇头,然后道:嗯,好看,会唱吗?谷雪摇了摇头,她是不会唱京剧的而这里的娱乐似乎只有京剧。
看到容月涵眼中露出了一点点失望,就马上道:我会唱别的,不过唱的不好。
容月涵不能总是运功,怕逼得太急会有反作用,所以他中间休息,却发现可以逗一逗女儿。
谷雪清了清嗓子,袖子一摆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黄花好新鲜啊……这首女附马中的选段在现代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她因为唱腔很甜美所以也向某个黄梅戏家庭出身的学姐学了几段,虽说唱的不是特别好但也很有味道了。
再加上这身体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嗓音正在甜腻期,唱起来倒比以前还要好。
容月涵初听一怔,却见她甩着云袖做着女儿态的步法与身段确实有些架势,最重要的是这曲儿听来纯净甜美确实有种不同的味道。
等她完不由拍了拍掌,笑道:唱的太好了,再来一段。
谷雪却害羞了,这样直白的夸奖让她很不习惯。
就捡了几件衣服再拆了箱子过来烧,却怎么也不唱了。
容月涵逼急了道:我本来就不会几段,你若都听去以后就没的显摆了。
还有,不是要教我内功吗,最好把武功也教了。
有了内功回去以后自己是不是可以变成一个女侠?咳,当然这只是妄想而已。
容月涵只好放弃了,他也站了起来开始指点谷雪内功的一些基础知识。
只是他毒素未清,只讲了一会儿就又开始运功驱毒了。
谷雪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可象模象样的坐了半天也没什么进展,无奈下她就开始给容月涵弄吃的。
这里太冷了,就算他身中热毒但也不能吃冰冷的食物啊!还好安素聪明,带了许多可以放在火上热饭或水的锅子之类的东西。
她先送上一些茶水,又递给他一些吃的。
然后发现这家伙竟然十分挑食,她给热的两样点心竟然都不喜欢。
将就一下吧,别的我也不会做。
好不容易给点心加的热,这火眼见着要息了。
这块地还打算吃过了饭要躺上去睡一会儿呢,虽说带来了被子但也不能在冰上铺开来啊。
容月涵皱着眉,道:只吃一块好了。
谷雪马上道:不行,至少五块。
你本来就中了毒再吃的这么少会很难坚持下去的,就算不爱吃也得吃。
强硬的将一块点心递在他的嘴边,看到容月涵使劲皱着眉头轻轻的张开了嘴。
这是让她喂的节奏吗?谷雪没有办法,总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像不想吃药的孩子一样,又是可怜又是可恨。
她不得不将点心推进了他的嘴里,发现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竟然有些向下垂着,如果他向在头上生着耳朵她觉得现在那双耳朵也一定搭拉下来了,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点象是做错事被主人喝骂的大狗狗,不由得想笑,但是怕他着急强忍着,又喂了一块点心。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外面他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在家就是只萌宠啊,尤其在女儿面前这样 爹爹,有人喜欢不☆、这是带女儿学坏的节奏吗?(2)这次容月涵马上反对了,将头扭在一边说什么也不吃。
谷雪皱着眉头,将点心塞在自己的嘴里,哼了一声不讲话了。
她这意思分明是在告诉容月涵自己生气了,而且非常的生气。
若是一个女子无缘无故的生气可能会被男人讨厌的,但是如果一个女人为了关心他的身体而着急生气那便只会惹人爱了。
容月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着问道:生气了?我十分讨厌点心这些东西的,平时都不爱吃。
这样吧,你答应将刚刚那段戏全部唱出来我就吃。
听得出来,那不过是整部戏中的一小段而已。
谷雪根本唱不全,她苦恼的看了容月涵一眼道:唱不出来,我就会唱几段。
不如这样,这故事我可以讲出来,我给你讲你听,然后吃饭。
容月涵自是愿意的,眉开眼笑的道:好啊。
谷雪觉得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明明都那么大了还向女儿撒娇耍赖的,不由无奈的笑着摇头,将女附马的故事一点点的讲来。
不过她没讲完,只讲了个开头然后挑着关键时刻停下,笑着道:好了,再吃两块,其它的明天讲,你若不吃明天便没的听了。
容月涵眯起了一对狐狸眼睛,这小家伙分明就是只小狐狸,还学着吊人胃口。
不过她成功了,自己还真想知道下文。
在原地张开了嘴也不动,只等着她来喂。
谷雪只觉得无数的神兽在自己面前飞奔而过,脸有些微红的伸手指喂着,见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将点心吃下,而且马上就要咬到自己的手指了。
心跳,这个咬上真的不要紧?在她想着时只觉得手指一痛,吓得她‘啊’一声收回手,道:你怎么咬人?容月涵笑得象个老狐狸,还舔了一下嘴角道:这个才香。
他嘴里的‘这个’指的自然是谷雪的手指,这让她一个大姑娘又是窘迫又是无语,嗖一声钻到被里背对着他一躺狠狠道:饿死你算了。
容月涵轻笑一声,见她安静下来自己才又再运功逼毒。
没想到自己这样大意,可谁想到那司马家竟然真的敢动手,这就是所谓的棋差一招,没想到他们为了当年他拒婚之事竟介意到现在。
司马家倒是疼他们那个女儿,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何必这样紧张?看了下地上睡得不太安稳的谷雪,她也是他的女儿了,这感觉似乎也不错嘛!嘴角轻轻的挑起一个微笑,如果现在谷雪面对着他肯定会被这前所未有的笑容所迷倒。
第二天容月涵的气色好了很多,据他讲过程很顺利,只要无人打扰度过那最后一关倒无事了。
谷雪趁着他闭目逼毒之时四处探险,发现这个洞幽深的不知通向何处。
她走了一段就不敢走了,又转了回来看着他。
这都一天多了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正常人不都应该走一走活动一下,或者上个茅房什么的?结果他就是没动,这让谷雪很纳闷。
纳闷的同时又对内功十分好奇,就学习容月涵的动作一点点的练习,可坐了挺长时间差点睡过去也没有任何感觉。
哄容月涵吃饭是个重要环节,又唱又跳还得亲手喂他,做完了她脱力的靠在他身上道:唉,伺候你吃饭真不是人做的活。
容月涵哈哈一笑,随手捏着她的小鼻子道:你这是对自己爹爹讲话的态度吗,该罚。
经过一日谷雪觉得两人的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不再怕他也不想去猜忌他,再加上这身子也看了一天一夜了,再怎么激动也过了期限,毕竟总心跳人就容易生心脏病了而不是什么初恋的感觉。
整个冰窖真正有温度的只有容月涵,怕冷的她总是情不自禁的靠近他。
于是两个人的互动比平时多了很多。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没见你规规矩矩的与爷爷讲话。
谷雪冲他做了个鬼脸,想到自己这个理由越来越深信其中自有道理,还默默的自我承认的点了点头。
容月涵怔了一下,道:你倒有理了,不过好象也有点道理。
接着似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谷雪也跟着笑,总之她觉得小侯爷现在想的肯定是将他老爹气翻的事情。
等笑够了,容月涵突然叹了口气道:这难道就是有人讲的现世报?谷雪笑得更欢,拍着容月涵的肩膀道:唉呀爹爹您真的太明智了。
两人一个无奈的笑着,一个欢快的笑着。
不知如何这个冰洞的温度突然间就不那么冷了,无形的温暖慢慢的散开,容月涵感觉全身都十分的舒服,就似沐浴在阳光下一般。
而在阳光下巧笑嫣然的小姑娘脸上洋溢着幸福感,两只脸蛋红扑扑的象苹果一样的诱人。
容月涵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突然间,真的只是突然间,他对着那张粉嫩的如婴儿似的小脸轻轻的将唇印了上去。
这个动作让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疑结,两个人同时怔住。
谷雪竟然先清醒过来,颤抖的道:你你你你你做什么?容月涵是被她质问下醒来的,还好他脑子转的快,笑道:你如果是婴儿时我一定会这样亲你吧,可惜人长的快了点儿。
说完还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
原来是这样,这算不算是父爱暴发?不过真真吓了一跳,谷雪松了口气哼了一声道:那也没办法,喜欢小点儿的你就再找个老婆……不对,是夫人生一个不就可以了。
说完冲他做了个鬼脸。
容月涵竟然有些怔怔的道:嗯,突然间很想要个孩子了。
不是吧,真的想娶个夫人?可是却听容月涵笑道:可是不行,娶了后娘回来就不疼你了,到时候女儿受了委屈爹爹很心疼的。
虽然明知他在开玩笑但谷雪仍是心中一暖,刚刚那丝尴尬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只要对她好她就想对别人千百倍的好,别人对她不好,她也会淡然处之不会有半点强求。
第二日也顺利过去后,刚到第三天容月涵就开始吐血,那血竟然是紫红色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谷雪最终是给吓哭的,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别人吐这么多的血,一边颤抖的拿着水给他漱口,一边咬着嘴唇抽泣着。
从小到大除了容老夫人还没有女人为他流过泪,容月涵抬手将她的泪擦去,只觉掌心炙热,惊讶她的泪竟有这样的温度,让人心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笨蛋,哭什么呢?吐出了这些毒血才会好的,你应该高兴。
他微笑着安慰她。
你才笨蛋,你在这边哇哇的吐血我在那边哈哈的笑,这应景儿吗?谷雪使劲的擦了擦眼睛,又拿出帕子给他擦嘴角的血。
容月涵也没想到自己笑点这般的低,被她这样一说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直至牵动内俯又一口血狂喷而出。
☆、幸福总是擦肩而过!谷雪又一次吓哭,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人吐血吐成这样子。
容月涵似乎已经无力解释了,只是摇了摇手,然后闭起眼睛看起来已经是最后的关头。
谷雪也很紧张,她使劲的擦了擦眼泪坐在一边盯着他连深呼吸都不敢。
并且在心里决定了,以后不去戒备他了,因为他毕竟是相信自己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似乎有什么声音。
一直是两人世界,突然间有异声传来谷雪吓了一跳站起来。
听到好象是在门那边传来的,她小心翼翼的向那边看了几眼,感觉似乎有人进来了。
是安素吗?应该不是,他向来十分遵守容月涵的命令,应该不敢违反。
不是安素可能就是敌人,她对容月涵道:爹爹,来人了。
可是他竟然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鼻尖额角都留下了汗水。
她有些着急了,握着拳头挡在容月涵身边,如果对方是敌人至少她可以拖上一些时候好让他功成圆满。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贼头贼脑的人闯了进来,他们举着火把看了一眼洞里面的情形对后面道:大爷,容月涵真的在这里。
他讲完,门前转出一人,他身高丈二,一脸的大胡子也瞧不出人长的好看还是难看。
不过他一进来瞧见谷雪时也一怔,道:你又是谁?谷雪才不会回答他,咬了咬牙道:你们是谁?那大胡子道:司马琼。
看了一眼她背后的容月涵,哈哈大笑道:他就算聪明一世也不会想到,这个冰窖以前的卖主与我们司马家相熟,这次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说完就要上来动手。
谷雪哪会让他动手,走上去拦住他道:等一下,他现在中毒了,你在此时动手算什么英雄好汉?这是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台词,她为了容月涵的安危连想也不想的就讲出来了。
司马琼见拦自己的人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就没太粗鲁的闯过去,只道: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报仇比他更加像英雄好汉了,你躲开,无论你与他什么关系都离他远点,这男人碰不得。
谷雪也不让步,她从来都知道容月涵这个男人碰不得,也知道他可能不是个好人。
但是现代人对坏人好人的想法原本就比古代人要模糊些,她摇了摇头,道:无论他好或是坏我都不会让的,相信司马家身为四大家族地位崇高,断不会为难我这个小丫头的。
司马琼看着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妹妹,这让他反而更想杀了那个惹祸的男人。
看他端坐在那里即使是中毒了仍是风姿过人,不由得将剑拔了出来。
谷雪连基本功夫都不会,她只是在书中看到这司马家虽是商家但向来十分重仁义礼教,而看司马琼的样子似乎不想伤害自己。
头一次觉得这小萝莉的身子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让人对她自然生出些怜爱之情,否则早就已经痛下杀手了。
冲这点她又走了两步挡在了司马琼身边,司马琼皱了下眉头道:来人,将这位姑娘带下去。
他的那两个手下得到命令就上来一人一只胳膊抓住了谷雪,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不仅生出些无力感。
一急便叫道:爹爹,你快醒过来,醒过来啊!也不知是她叫的急还是容月涵察觉到有人要杀自己,在司马琼剑砍下之时他竟嗖的一跃躲了出去。
谷雪心中一喜,可笑容还没露出马上就惊得大叫一声。
因为容月涵猛的喷出一口黑血,身子晃了两晃才站定。
他看了一眼谷雪,擦了下嘴角道:司马琼,早就听闻你们哥俩个爱妹成痴,没想到为了她竟然敢与容家做对,不怕以后我带兵踏平司马家吗?司马琼冷冷的道:你拒婚逼死婉儿,这样的仇我们岂能不报。
忍了这么多年,安排的棋子才将你引入局中,这次你这只老狐狸终于可以安心的瞑目了吧?容月涵笑道:啊?你认为你的安排我看不清吗?只是没想到你们可以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和容家闹翻,不过我终于明白了,有你们这两个哥哥怪不得司马婉儿会急着出嫁,只怕她再留下了只怕这一辈子的名节就毁了。
司马琼大喝道:你胡说什么?因为太过激动,他的手都有些抖了。
可能太过急了,回手就将箭搭在了谷雪的脖子上,道:好,你胡言乱语今天我就杀了你的女儿看你急是不急。
谷雪只觉剑锋冰冷一时间倒是怔了,更多的是担心,担心容月涵不会救她。
可是却听他笑了,道:什么女儿,你怕是听错了吧,大家都知道我容月涵至今未婚哪来的女儿?司马琼道:但是她刚叫你爹爹。
咦,叫爹爹我就要答应吗?那街上随便一个人叫我爹爹我就得做她的爹爹吗,真是可笑。
容月涵笑得满面生花道。
果然,这个男人就是只老狐狸。
不过谷雪安心了,他还是要救自己的,否则只要讲她是他的女儿,然后当司马琼对付自己时他趁击逃掉那可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但是他没有,谷雪眼泪滴在了司马琼的那把剑刃之上。
咬了咬牙道:我就是他女儿。
无论司马琼要对自己动手还是迷茫都可以给容月涵机会逃出去。
容月涵的心猛的一跳,看着她坚韧的小脸竟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讲自己是他的女儿呢,但是这场合是不是有些不对?他练就的随时随地可能笑出的笑容不知为何笑不出来了,抽搐了一下嘴角道:不,她不是。
司马琼确实有些迷糊了,过了半晌脑子才清醒过来,自己跟着一个小姑娘闹什么,主要是杀眼前这个容月涵。
他的剑一收,又一次指向了容月涵。
谷雪心中着急,不知这一次要如何救他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外面又闯进几人,她一瞧认得竟然是凌一。
只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还这样的匆忙?他一进来便看到了谷雪,直奔主题的道:你就是谷如月的女儿?谷雪脑子轰了一声,她快速的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道:你救下容月涵我就告诉你是还是不是。
无论他在何时人那里听闻,能找以这里来就证明已经有所猜测了。
凌一看了一眼司马琼与容月涵道:他们两家的事我管不得,而且算起来司马姑娘还是我的表妹。
什么什么,还表妹?你妹哦,她冲天翻了个白眼,道:可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次不叫爹爹了。
☆、主动认亲凌一却不理会这些,只是盯着谷雪,她现在没有蒙着面,无论相貌或是脾气都没有一处象谷如月,他不由得怀疑起消息的来源起来。
你到底是不是谷如月的女儿?凌一再次问。
如果我讲是,你会怎么,不是又怎么?谷雪这次是真的担心着,因为容月涵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沉默了,凌一这时将目光竟然转到了容月涵身上,冷冷道:你与谷如月有什么关系?容月涵闭着眼睛嘴角一挑,他很期待谷雪之后的表现。
他的毒纵然没有解,但是此时关键时刻已过,那还是真得谢一谢这个女儿。
只是,如果现在出去不知凌一会如何选择,如果他真的与司马琼联手再以谷雪相要挟他觉得自己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就看她了,她无论怎么选择自己都会无悔的,大不一就是一死。
正想着却见谷雪突然间挡在了容月涵的身边,道:他和谷如月没关系,认我做女儿不过是对我出身来历的好奇而已。
其实,我是你的女儿。
她讲了一句极劲暴的话后定定的看着凌一,看着他的脸色从惊怔转为怀疑接着便是愤怒。
他一伸手掐住了谷雪的咽喉冷冷道:骗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谷雪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咽喉中下不去上不来十分难受,但仍勉强道:我知道,放在沸水中煮了喂牲畜嘛……凌一听后全身一颤,当初他威胁谷如月的时候就是用了这个办法,别人不可能知道。
惊怔间他放了些力气,黑着脸冷冷的道:说实话。
谷雪现在什么话都能说就是不能说实话,否则身后的容月涵可能会非常的危险。
于是咳了两人声道:我娘从来没对你说过谎,她告诉我也不要对你说谎。
这件事就是她告诉我的,只不过我为了保命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一边的容月涵一边惊叹谷雪的反应能力一边觉得心中一颤,她竟为了救自己认了凌一为父亲,或者是真的,她以前不过是在骗自己?不知为什么,一些好的不好的念头统统出现在脑中,他本来极相信自己的判断如今却有些犹豫了。
凌一手又松了些,道:那之前你为何不与我讲?谷雪道:之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敢贸然相认。
但是我想留个好印像给你,所以才会将那些配方送你。
其实那些不是什么谷如月的仆人留下的,是我娘亲自传给我的。
凌一也不是傻,可当听到这里时不由有些信了。
他放开了自己的手,却还是紧盯着谷雪问:那为什么现在又讲了?看了一眼容月涵与司马琼,自己是跟踪司马琼过来的,没想到她竟也在这里,若她讲的是真那自己岂不是与谷如月之间有一个女儿了?一阵欢喜一阵怀疑,甚至想着如果她解释的合理自己很可能会相信她。
而容月涵也觉得,谷雪虽然有些小聪明人也算是镇定,但这些小把戏根本不可能骗过凌一的,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准备随时硬拼。
可是却见谷雪的两只小手背在手面,一只食指在慢慢的摇晃着,这是在让他不要乱动的意思吗?她既然对自己这样做,那就证明她无论是不是凌一的女儿此时此刻都是在想办法救他。
心中一暖,本来想拼一拼的心反而松了下来。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拿自己命去拼的人,而且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拼的,既然她救自己就随她去,打的时候他马上出手便是了。
不知为何,这时候的谷雪在他眼中特别可爱。
想着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狡黠的女子吗,竟然敢拿娘亲的名节与自己的父亲开玩笑。
这种破格的事情他做起来还要考虑一下,但是她竟将谎还编得有模有样。
一边晃着食指一边道: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一来你已经察觉了我是谷如月的女儿,二来我再不认你就将我的恩人甚至是我都杀了。
谷雪佯装十分委屈的看了凌一一眼,巴望着他能相信自己并阻止司马琼救下容月涵。
你……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不对,一个少女突然见到自己的父亲总会觉得陌生不想突然间相认的,可那日她却将食谱方子想也不想的送给自己,这其中或许有一定的原因。
我二月出生的,今年十六岁。
低头,自己的生日也惹了事,甚至还成了所谓的证据。
凌一卟卟卟整整退出三步,皱眉自语道:你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个消失了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谷雪咬着牙念出了这两句词,当年谷如月自王府出来后与凌一回凌家,第一次两人上床亲密时她就在他耳朵读了这样一句,这意思是自己相信了凌一的爱情,不会因为分开久了而忘记了她。
然后一翻火热的良宵,场景很是激烈,当时看得谷雪直喷鼻雪,所以才记住了其中的一些对话。
在古代,这种男欢女爱的对话一般都只有当事者两人才知道的,再加上凌一是个自尊心极重的人,就算说梦话也不会将这句诗讲出去,他通常是写在纸上又烧了,烧了再写又再烧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但是今天却被一个小姑娘讲出了,容不得他不信。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自己至今未再娶也没有一儿半女,若她真是自己的女儿似乎也不错。
刚动了心思便听司马琼道:无论她是不是你的女儿这都是你们的家事,带走去处理,但是容月涵一定要交给我。
谷雪一急,伸手拉住凌一,可是凌一就算心里有怀疑可是并没有完全接受她。
被她一碰立刻觉得十分别扭,下意识的伸手一甩。
谷雪可不会什么武功,被他一甩立刻就飞了出去直接摔在冰上。
雪儿……容月涵一阵心疼,是的他觉得自己心疼了,生气了。
本来还想忍着看戏,甚至有可能两人不伤半分毫毛的出去。
但是凌一却摔开她,容月涵终于动了,有些苍白的手指伸了出来,笑道: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出去。
凌一本来还在后悔,可是见容月涵的样子似乎对谷雪异常关心,不心皱眉手按腰中长剑道:你认为可以胜过我们两个吗?不要打,那个父亲,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要杀他就先把我杀了。
这句话好豪气,早就想讲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凌一的专横凌一这次倒是考虑了一下,若她真是自己的女儿那……而另一边容月涵用极细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不要胡闹,爹爹没有那么软弱。
谷雪转过头来,对着他道:小侯爷,多谢你上次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已经被人侮辱了。
说完小声的几乎用口型道:四大家族中人武功没一个弱的,就算你比他们厉害但现在中了毒也不要随便动手。
接着又大声道:我一定会让父亲护你离开的。
私下来小声说:等你身体好了再去凌家接我。
容月涵温柔的伸出冰冷的手,在谷雪的脸颊与下巴上一划,也用口型低着头对她道:小狐狸。
谷雪不服输,也用口型道:老狐狸。
谷雪不再留恋,生怕凌一看出什么来。
她直奔了凌一那边,而容月涵在这时候竟然觉得有些空虚。
就算明知道她决定是对的仍是舍不得。
凌阁主,改日必上门将人接回,在那之前这人就请好生替我照顾了。
容月涵微微一笑,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太目空一切了,以后做事更要仔细,绝对不给别人一丝可以报复他的空间。
从小到大父母不需要自己的保护,甚至连自己都是一样,所以他喜欢游戏人间,喜欢在刀锋上感觉那生死一瞬的快感。
司马琼哪会放过这机会,就道:我……凌一道:一起出去,日后你们怎么报仇我都不会阻止。
他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补了一句道:若是你想在此报仇,那先过我这关。
司马琼指着他道:你……他没有办法,论武功他自知无法胜过凌一。
凌一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笑着的容月涵,他皱了皱眉根本猜不到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转眼再瞧谷雪,她竟直接向外走竟没回头。
看来他们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凌一收了剑最后一个走出,转头时对容月涵道:想接人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容月涵还是笑,不过他的拳头却握得很紧。
等着他们的背景消失,他卟一声吐了一口黑血出去。
他盘膝坐下,脑中则开始盘算着如何在凌一手中抢回谷雪。
无论真实如何,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谷雪被凌一带回了凌家风云阁,他安排了谷雪住进了一间并不是如何好的房间也没有让人伺候她。
她完全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以前那两位爹爹带她总是非常的好,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可是他竟然要她自己照顾自己这对谷雪有些困难。
她庆幸自己的头发不长,只要随便梳一梳就好了,不必象别的女子似的要盘要插花那么麻烦。
早上起来要自己打水洗脸,这个时候用的都是井,上面是轱辘可以用来将水提上来。
可是那水桶有点儿大,她使劲一拎竟然只提了三掌高。
好重……她感觉好象闪到了腰,那水桶卟嗵一声落了地水颤得酒了一地。
周围明明那么多的人,可是竟然没一个出面来帮她的。
看来凌一只是让他们监视与保护她,并不会参与她的一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怪事。
腰痛的很,谷雪手按着后腰慢慢的站了起来,咬牙忍痛的依在井边也不吭声。
现在什么撒娇耍赖全没用,不如自强自立。
站了一会好了些,她又提起那半桶水向回走。
终于将脸洗了,牙也洁了,也不吃送来的早饭就又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收碗筷的人过来,什么也没讲的就回去,不一会儿凌一总算是出现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根本不瞧他的谷雪反而微微一笑,性子倒是挺倔的,受了伤也不吭声,竟然都没叫人出来帮忙。
只是拒绝吃食,这不就是想让他来吗?说吧,有什么事?他一撩袍子坐了下去,除了一些她所言的证据至今他也没瞧出她究竟与谷如月有什么相似之处,倒是这倔强的样子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谷雪刚想坐起,却觉得腰背生痛,一咬牙又躺下去了。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存在?那天见到凌一时他好象并不知道谷如月的女儿过来了。
凌一道:你可知司徒欣家的嫡小姐是我侄儿的未婚妻,此事是从她那里传出的。
听闻你还被司徒欣认过去做女儿,可有此事?是啊,因为我来的时候他就马上认了我为女儿,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她当然不会将司徒欣强迫谷如月的事情讲出来,那可是秘密之事。
凌一冷笑一声,谷如月与他可以说是风雨过后才见彩虹的一段感情。
除了那个曾破她失身的可恶的男人他对别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这个谷雪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不敢讲。
而凌一则以为司徒欣是得不到谷如月这才收养了谷雪为义女,甚至还处处瞒着他,若不是真有此事他何必隐藏她的身份?你想入我风云阁否?凌一寻问。
谷雪看了他一眼,别的爹爹都想让她成为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他就不同?她看了一下凌一,道:就算事实上我是你的女儿但我却不喜欢在这里。
那你喜欢去哪里?容月涵那里吗?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且生得一副妖孽容貌,惹了不知多少风流债,当年我之表妹被称为江湖第一美女可他都没瞧在眼中,司马家求亲他当面拒绝,弄得她颜面尽失自尽而去。
你最好不要被迷惑了,听到了没有。
语气严厉,显以父亲自居了。
谷雪勉强下了床,坐在床边忍着痛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用你提醒。
即使不去他那里我也可以在这里生活的,我走了。
其实对待美男哪个女孩会心平气和没动半点春情呢?谷雪纵然知道他是自己挂名的父亲也还是有点心思的,当然也知道不可能得到些回报,所以被凌一点破心里自然不舒服。
这一不舒服倔劲就上来了,想也不想的就要走。
站住,你哪儿也不许去。
你准备一下,明日风云阁召开英雄会。
而你将要以我女儿的身份出席,这次无论是那个司徒欣或是容月涵都没有理由将你带走。
他做出了决定便不容别人忤逆的。
谷雪皱眉道:我都说我要离开了。
凌一道:从带你回来那日开始就没打算让你离开,或者你所讲的都是骗我的?说完圆瞪着双眼,面容严肃。
谷雪倔劲不去,猛的站起来道:我就要走,不用你管。
咬着牙向外走,明明冷声冷气的却还要让她乖乖做他女儿,那不是笑话吗?可是她越是这样凌一越觉得她与自己的脾气十分相向,越来越是喜欢,伸手就按住她的肩膀。
谷雪本来腰就痛,被他一压立刻痛得闷哼。
以前有人疼爱的时候她喜欢撒娇耍赖,不痛也会叫痛的,可是现在被人强迫心里不舒服,痛了也不想在他面前屈服。
☆、英雄会凌一却毫不怜惜,他自小便失去母亲被父亲独立养大,对他来讲如果自己有孩子一样要皮皮实实的养着,娇生惯养的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如今他突然间有了孩子,因为是个女孩所以他纠结了很久要怎么对她,没有办法只有让她独自生活着。
看着她隐忍的模样便轻轻一勾将她甩在床上,然后道:英雄会后你就是我的女儿,现在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
在风云阁生活没有人会伺候你的生活,除了饭食统一之外其它的都要你自己做。
骗人,谷如月……我娘来的时候你不是找了人贴身照顾她吗?她狠狠的道。
提到谷如月凌一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温柔,道:她自小娇生惯养,自己根本无法照顾自己。
你还小,应该尽量学习如何自己生活。
还小?我记得我娘那时候已经……被男人抢去成为一个女人了,怎么还会小呢?而且好象就是那一年,她有了孩子。
凌一听到这里愤怒便冲上了脑子,伸手就将一边的桌子打碎,之后转身离开。
看来无论过去多少年他的恨意仍没有减退,可惜那个人他无法撼动。
谷雪没有再坚持要走,反正想走也走不了。
她无语的只能等待,等待着自己成为凌一的女儿。
可是心情为什么这样糟糕,明明已经有两次经验了。
算了,即来之则安之,没准他在光明正大认了她做女儿后就可以在外面行走了,到时去哪都可以,甚至可以找到那位大师回去。
这是她在心里的计划,远远比不上事情的变化。
当然,这是后话。
凌家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英雄会,目地是以武会友结交天下豪杰。
做为四大家族的凌家,保镖生意为众生意之首,所以这英雄会无非是想向大家立威,或是借此笼络一下人心,也好在路上让个道儿让他们的镖局通过。
凌家身为四大家族,每年来的人自不会少。
谷雪只是听闻并没有看到过,这天她穿好了看起来挺华丽与利落的衣服就在房间中等着,不一会儿有两个武人打扮的丫头过来问:小姐,阁主问您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准备好了就请与我们去前院,客人们都过来了。
客人们……那容小侯爷有过来吗?她倒希望他能过来,可是在群侠之中他想带走人家凌一的女儿似乎在费些功夫。
就算他武功高强心计也高,但是凌家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
想到这里反而希望他不来了,这样自己反而会更容易脱身。
那丫头道:我等不负责前院对所来宾客也不是很清楚。
谷雪应了一声,她现在脸皮也厚了,不就是见见人认认爹吗又不是没认过怕什么。
在进入那热闹的前厅时她先吸了口气,而凌一则注意到她的到来,便站起身对在场的众人道:各位静一静,我凌一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喧布。
声音全部都静了下来,接着凌一对着谷雪轻轻点了下头,意思是让她走进去。
然后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儿凌雪,以后将继续我风云阁的一切。
女子继承多半是找一个男性继承人,这点大家都很清楚的。
不过他们都很奇怪为什么从没传出婚训的凌一何时会出现了一个女儿?谷雪拉了拉自己的面纱,发现它没有松动的现象,然后才抬脚走了进去很乖巧的站在了凌一的身边。
雪儿?谷雪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情绪就听到一声温柔的呼吸,她立刻觉得自己的咽喉发干,眼睛湿润,这明显是要哭的节奏。
好不容易忍下,抬头看着一个人正在外面一步步走进来,多日不见他消瘦了不少,可是看着自己的表情依然是那般温柔。
如果讲现任的三位爹爹有哪一位让她认为可以成为自己亲爹的人,那只有司徒欣一个了。
他是真真正正的将她当成了女儿一般宠爱,可惜人在眼前却无法相认。
如果她一时冲动叫他一声爹,那么这个英雄会就全部乱套了。
司徒欣也认出了她,就算是着面纱也可以从那双眼睛瞧出来。
他松了口气,颤声道:还好你无事,还好你无事。
他一直查着谷雪失踪之事,但是却没有什么线索。
本来已经绝望了,可是却突然间得知她到了凌家的事,便一路跑来连前因后果都没有去想。
直到见到了人他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凌一认她为女儿是有理由的,谷雪确实有可能是他的女儿。
皱了下眉,看着不动的谷雪与凌一。
司徒大人,据我所知在宾客单上并没有你的名字。
凌一道。
司徒欣也并不是愚蠢的人,他微微一笑道:雪儿你过来,爹爹带你回去。
他伸出了一只手,这一次一定不会让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凌一冷声道:司徒大人认错人了,还请您从这里出去,否则别怪我风云阁失礼送客。
司徒欣向前走了几步,他武功并不高,可是却有着‘兵权’。
他一挥手,外面便有人来报:阁主,有官兵围住风云阁四周,但并没有马上进行攻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凌一冷冷的看向司徒欣,道:司徒大人这是何意?按理司徒欣不可能有调动官兵的权利,最多也只能支配大理寺的那些衙差而已。
突然间就可以带来这么多兵马,不简单。
司徒欣不理他,只是向谷雪招手道:雪儿过来,和爹爹回家。
谷雪对于那个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看到司徒欣就忍不住向前移动了一下脚步。
只是一步而已,她肩头就被人按住了。
凌一瞪了她一眼,然后道:这位姑娘本就是我凌家的女儿,司徒大人因为认错了人就无缘无故兵困我们凌家吗,不要忘记我们本是要成为儿女亲家的,您是想毁了这件婚事?司徒欣立刻道:人我不会认错,她正是我的女儿司徒雪。
他大步走了上来,伸手就去拉谷雪。
谷雪没躲,差点就开口叫爹爹了。
可是她不知道这两个字一出口将会惹出什么事来,这两个男人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血洗风云阁吧?凌一不着痕迹的将谷雪拉开,然后道:想来司徒大人是受别人教唆才会如此做,但是如果两方若打起来,只怕会弄得十分不好收场。
还有,请不要忘记你是朝廷的表率,如此当众拉扯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每个爹爹都是折翼的天使这话题转的快了点儿,为什么自女儿与父亲的问题身上转成了男女问题?谷雪可不想让司徒欣被这种事情缠上,便道:司徒大人当日救过小女子,并……并且收了我为义女,留在府中多日。
她看了司徒欣一眼,他真的是个好父亲。
司徒欣一怔,凌一也一怔!凌一道:即是如此,那是凌某没有问清楚。
司徒大人还要多谢你救了小女,不过现在有我保护她,就不劳您操心了。
既然您是她的义父,那么就应为她能找到我这个父亲而高兴,您也可一同入席。
司徒欣看了谷雪一眼,他知道她这是想办法让他们不必打起来。
但是,他苦笑道: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吗?有何证据?天下间最有可能成为谷雪父亲的只有两个人,一是他,第二个就是凌一了。
那两个月份之间谷雪在凌一这里住了许多,之后似乎是被那个霸道的男人想办法将她抓了出来后被她逃了才去了自己那里。
他看着凌一,生怕他讲出有什么证据来。
而凌一的证据只有谷雪,可是这种事不能在这里讲。
便道:她母亲为我的夫人,这是天下间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以人言压他,可是心里却突然间醒过味儿来。
这个司徒欣一直在讲谷雪是他的女儿而且似乎认定了一般,那么他与谷如月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谷如月当年对他可说是两小无猜的,怎么也不相信她会与这个表哥有什么。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女儿是谷如月姐妹的女儿也算有着她的血液,否则也不会同意弟弟的儿子娶她。
越想此事越可疑,越想遇是气恼。
他的脸突地通红,道:你对她究竟做了什么事?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谷如雪月,这是司徒欣心中的痛,他猛的捂住胸口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情况任谁瞧了都会明白,他这是心里有鬼。
凌一马上气恼万分,这次就是司徒欣放弃惹事他也不会饶了他。
好,好……你当年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今日我定不会放过你。
他一生爱面子,可是谷如月的事情已经让他丢尽男人的颜面。
因为他极爱谷如月所以隐忍了,毕竟有些事情怪不得她。
可是,做为伤害她的男人他哪会咽得下这口气?他一动手那些跟着司徒欣的官兵也动了手,这一动手武林与朝廷就算正式开战了。
整个大厅变成了战场,谷雪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叹了口气。
谷如月做你的女儿怎么就这样难啊,这一个个爹爹让你给折腾的都成了折翼的天使了!突然背后有个声音道:和我走。
容月涵……爹爹。
她转了个身,脑子一热就要与他走。
可是瞧着场中的血战竟走不动一步,小声道:我若走了他们岂不是要……不会互捅一刀然后全部都死了吧!虽说她只为自己安危着想,但是也不想司徒欣为自己受伤,人家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容月涵竟然一叹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不会走。
不过你放心,这些士兵都是我私下训练的,那个司徒欣不会有生命危险。
谷雪松了口气,心思一转似是明白了一切。
司徒欣人在家中怎么可能知道英雄会之事,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未补先知的猜到他认的这个女儿就是自己。
而且还向朝廷借兵,这分明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局。
知道自己与司徒欣之间关系的只有容月涵,能随意调动兵马的也只有他,所以其实下面杀得血流成河是他在背后搞的鬼?那……这边又多了个折翼的天使,而且是个懂得用计谋的天使。
他做这么多也只为了救自己出去,那她只有跟着了。
可一转身就见着两个人自阴影处跳了出来,一个道:小姐,不可动。
另一个道:小姐,不能动。
容月涵一怔,他没料到这对宝贝兄弟会躲在这里。
他们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所以即使是他也没发现这两个人的存在。
即是神偷他倒也不怕,因为只是盗寇之人根本不必放在眼中。
可他们一动便惊扰了一边的凌一,他突的退回来,杀红的眼睛道:你们带着小姐下去,那边藏着的人有本事就出来一斗。
容月涵对着谷雪道:自己小心,下次我再来救你。
说完他轻飘飘的走了,凌一冲过来时哪还有容月涵的影子。
而谷雪就这样被带走了,临走时看着凌一还想出去杀司徒欣便有些急了,大叫道:你们不要打了,我谁的女儿也不是。
让人烦恼的血腥味儿,让人无法理解的打斗啊。
为了一个疑似女儿的人,你们何必打成这样。
带下去。
凌一讲完那两个人无声无息的人就突然间出手,直接打晕了谷雪带着走了。
谷雪醒时才有些回过味儿来,其实这两个男人并不是全是因为自己吧,只怕最多的还是谷如雪那个女人的乱交问题。
虽说与司徒欣不是她自愿的,但是之前的勾引也是起了很大作用,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你不作死怎么会死?而凌一根本就是个醋坛子,因为另一个男人的事情他可以说憋屈了很长时间,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脾气,只要与谷如月的男人都是最大的仇人。
所以,这好象也不能怪她吧!心里那点点愧疚之情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尤其一起来的时候发现脖子后痛的咬牙切齿的更加气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突地发现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他正在喝茶全不似在她昏睡之前那种可怕的模样。
凌一见她醒了便讲话了,道:你之前说的话可记得吗?说了什么话?谷雪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讲过谁的女儿也不是这种话。
心中一突,他不会来翻后帐的吧!忘记了?那为父就提醒你一下,为何不承认我是你的父亲,为什么我觉得你关心司徒欣胜过我,你究竟是谁的女儿?他猛的将杯子摔在桌上,直击得那桌子与茶杯一同摔碎。
谷雪之前对司徒欣是讲不出来对容月涵是没法子讲,但是对凌一她根本就不用再客气了。
她坐直了身体,道:我谁的女儿也不是,即不是司徒欣的也不是容月涵的更不是你的,这个答案你可喜欢,如果喜欢就放我离开。
凌一冷冷道:那你如何知道我与夫人所讲的私语。
那不过是……唉呀……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是书中看来的,结果自己卟嗵一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全身麻痹。
作者有话要说: 唉,捉虫☆、求亲之人果然不能泄密啊,这才刚有心思人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放倒了。
凌一倒还真吓了一跳,这人说倒就倒了连个预兆都没有,难道她是有什么隐疾?忙将人自地上抱起,发现她一双星眸在自己的脸上转了一圈便看向别处,眼神中有明显的怨恨?来人叫大夫过来。
他将人放在床上,之前一直为了与谷如月之间的感情劳心费力,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足半月,接着便天人永隔。
直到她死,他都没有问出她心中究竟喜欢的是他还是别人。
甚至是那个孩子,他都没有来得寻问究竟是谁的。
倒是那个男人问了,不过她并没有回答。
无论你是谁,现在都是我女儿了。
凌一神情有些凄苦,等着大夫来瞧过了谷雪并回答身体无事后他便对着躺在床上的谷雪道:我对她无法忘情,无论你与我是不是父女但我知道你应该是她的女儿,否则也不会讲出我与她之间私密的话来。
她的女儿便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你,会替你安排好一切,至少保你一生幸福。
这个风云阁将来就是你的嫁妆,这样你还走吗?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软弱,一种谷雪从没听过,似被无边无际黑暗所压垮的感觉。
她还真的说不出什么来,或者说是讲了也没有用。
我娘说,她也不知自己真正爱的是谁,所以她不想让你们为她守,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她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在我们那边嫁了人,所以……谷雪觉得,对于一个自己感情到最后都无法确定的,犹豫的女人,最终害得这几个男人没有一个过得好的,不是有心理阴影就是有感情阴影,而她说不定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就真的嫁人了,自己这样讲也不是说谎。
因为谷如月就是那样的女人,她在众多男人之间游走,哪个有利喜欢哪个,哪个背叛她她就会马上丢开他。
虽说那性格十分洒脱,可是也说明她真正爱的只有自己,从不会任何男人自苦或是做出一些牺牲。
凌一猛的站了起来,脸黑得不能再黑,道:她嫁人了?谷雪点头道:是的。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凌一的声音有些低沉,可是却听得出他声音中的那丝无奈与痛苦。
谷雪觉得自己就是找虐,为什么讲那种话出来呢?可是她真的看不惯,凌一为谷如月守身如玉过下半辈子,他刚三十多岁,放在现在还正是男人创业时期,哪会像他这样消沉?是个好男人啊,对我很好,对娘也很好。
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却很顾家。
这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好男人形象吧,反正这是谷雪老爸的伟大形象。
是吗?凌一露出苦笑,转身如游魂一样离开,直至出了房间都没有回头瞧上谷雪一眼。
希望他可以想的开吧!但自己的,容月涵用了阴谋诡计都没把自己带走以他的脾气一定会十分气愤的。
不过凌一也真不弱,竟然请了两个看来很厉害的人在保护自己。
看来四大家族真没有一个简单的人,她这时连点目标都没有了。
不似在司徒欣与容月涵身边,她觉得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现在静静的坐在床上竟然叹了口气。
看来这一段时间只能顺其自然,捂脸小声道:谷如月啊,你真是害人不浅。
除了吐槽她,谷雪还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顺其自然的意思是,她就要继续在风云阁中自食其力。
不过有一日凌一再次出现,他的神态似比过去老了很多。
她不知道他是否放弃了继续等谷雪,因为他的目光相当的深沉,看了她一眼道:我知你之前的话有可能是为了让我不再等她所讲,你……这种善良的性子还真的与她有些像。
呃……她才不要象谷如月啊!凌一道:我只能对你讲,如今的我什么也不会去想,倒是你的未来倒是有了点眉目。
刚刚有人来提亲,我答应了。
但是,并不是马上成亲而是订亲,你们两人毕竟还需要一段时间去磨练感情。
什么?你好象都没寻问过我的意见就给我定下来了?我不同意,我还要回去的,并不想在这里和别人成亲过一辈子。
谷雪惊得站起来大声道。
凌一根本不听她的话,只道:你娘当年讲自己十分对不起这个人,如果有可能希望我照顾他。
如今他成心来提亲也正好可以让他与如月都可以安心!你们安心我怎么办,我连人都没见过你就将我订出去了?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谷雪气得满脸通红,就差没跳起打人了。
如果不是知道无法打得过对方,早就动手了。
凌一总算听进了一句话,点头道:你们确实没见过,这事我会安排。
他已经被我留下,而我相信以他的人品你应该没有什么不满的。
好了,我让人来替你打扮一下,晚上让你们见面,就这样定了。
他讲完也不管谷雪同不同意又快步走了。
喂,喂……我真的不是来成亲的啊!就算来成亲的也不能连一面都没见就要订亲还要嫁啊!谷雪满脸的苦逼表情,这是谁啊提亲提的这么快,她才成为凌一的女儿不过十天他就来提了,究竟是谁,谷如月对不起的似乎都是可能成为她爹的男人,那个提亲的就不怕一不小心娶了自己女儿?她在房间里转了好久,现在逃是逃不掉,硬是急的掉了几滴眼泪道:容月涵,你女儿就要被迫嫁人了。
爷爷奶奶,你们什么时候来救我啊。
相信容月涵一定不会将这件事告之他的父母,因为怕他们担心。
叹了口气,这次连顺其自然的心都没有了。
但被迫的她只能去见那个人,总比盲婚哑嫁的好吧!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了这种事。
在丫头们的帮助下穿上了十分华丽的但是不失英气的衣服,可是那头发让她们很是发愁,最后盘了个双丫髻,在上面带上了两枝漂亮的金花,看起来又漂亮又不艳俗。
在这样的时候她真的没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饰品,眼珠直转一直在想主意。
可等着她已经被带入宴客厅这主意仍是没想到,脚刚踏进去就发现一件事,怎么没给她蒙上面呢?一想今天是相亲,这相亲怎么带上面纱。
算了,先看看对方是什么人,没准会来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呢,到时候一切事情就解决了。
☆、唐继云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还免不了在心中这样暗讽着自己。
最近的不自由已经让她有些身心皆疲,好想扑进某人的怀中哭着和着,第二天醒来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可是梦永远只是个梦,还没有看到人谷雪已经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里并不是主客厅,主位与侧位上各坐着一个男人。
凌一全身藏青色,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双眸仍然炯炯有神。
侧面那个男子大约有二十岁左右年纪,他穿着一身黑,头上没有束冠,墨色的长发披在背上十分的漂亮。
因为背对着谷雪,她只是觉得这个男子是个练过武的,全身都充满着力量。
听到有人进来,男子站了起来慢慢的回过身,在淡淡的看了谷雪一眼后轻轻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可谷雪却微微一怔,这男子的容貌也太过突出了些。
整张脸很有西方男人的特点,很深刻很完美。
身材也很高大,他与容月涵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一个妖艳华丽,一个则冷漠深沉。
没想到向自己求婚的竟然是这样的男人,谷雪不好意思总盯着他瞧,所以只看了一眼便将脸转向凌一那一面。
凌一也是个十分出色的男人,否则当年谷如月也不可能抛下司徒欣而喜欢他。
两人可以说是几度擦枪走火,都因为凌一对她的珍惜而忍住了。
现在他人虽到中年,不过却是男人最好的时候。
他们站在一起还真是一道很吸引人眼球的风景线,谷雪情不自禁的又各自瞧了几眼才有些紧张的道:父亲。
在人前还是要给他留个面子的,免得以后真的会关自己一辈子。
凌一介绍道:这位是九王爷的儿子小郡王唐腾云。
呃……唐……唐……谷雪对于这部书中记得最深刻的就数一位姓唐的男子,就是这位小郡王的父亲九王爷唐傲天。
他即使是配角也是整部书中最出彩和女主关系最深厚的配角,是个相当霸道,冷酷且不将人命当回事儿的男人。
为了得到谷如月不惜毁掉谷家,并且在刑场上救了谷如月,让她念恩成为自己的小妾。
两人可以说是越做越爱,完全是虐恋男女主角的节奏。
最终那个九王爷因为谷如月的一句话,将他的妻妾全部送出府,这之中就包括眼前这位唐继云。
记得书中写他们被送进了庵堂,因为王妃脾气倔强没有带走一分一毫的银子,两母女只是在那里过着十分清苦的生活。
而谷如月在一次出府时偶遇他们,看到了他们的凄苦,又听到了王妃讲起了当年的事,这才知道了谷家全是被九王爷所害,这才决心要离开他。
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凌一所讲谷如月对不起的人是唐继云,这难道是母债女还的节奏吗?而且如果这个唐继云象他的父亲那就糟糕了,不但是脾气相当的坏而且更有性暴力的侧向,只要被惹到就皮鞭、滴蜡、各种变态游戏齐上,非弄得谷如月晕过去,再用水淋醒再接着玩儿。
谷雪马上向后退,边退边摇头,这么重口味儿的男人她不敢要,也要不起。
她可不是女主命,能被那么玩儿还活蹦乱跳的玩逃跑,光被凌一关起来她已经觉得这是非常虐的事情了。
面也见过了,父亲我还是先回去吧?转身就想跑,她总觉得眼前的唐继云与书中描写的唐傲天非常象,而且小时候已经知道怎么教训那些背德的尼姑了。
至于怎么教训书中没提,但只说那尼姑自此以后只要见到男子便怕得大叫!凌一冷冷道:站住,你这样太失礼了。
坐下,我有话要讲。
谷雪只能苦着脸坐下,这地方是风云阁,自己能跑到哪里去?硬着头皮坐在右侧的椅子上,低着头尽量让自己消失。
可是对方终于开口了,道:看来凌姑娘对在下并不满意。
声音清冷着带着一丝威胁,不过相当的好听。
谷雪一直认为容月涵的声音是自己听过最舒服的,如泉水叮咚,无论讲多长的句子也不会让人觉得烦。
但这个男人的声音就如同磁铁,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抬头看了他,轻轻的摇了下头,意思让他自己猜去,反而这种事情自己是解释不清楚的。
凌一道:她还小,有些事情还请小郡王担待。
唐继云轻嗯了一声,道:江湖都传言这位凌小姐乃是当年在织女祠死去女子的女儿,只是瞧相貌并不像。
虽说我来求亲是父亲的意思,他也想为当年的过错向凌阁主道歉。
如果您将凌小姐嫁过去,全王府上下都会对她如珠如宝,定不会有半点怠慢。
如果想娶我的女儿有三个要求,这第一你必须搬离王府不得与那个男人一起居住。
第二,不得过问她生母的问题。
第三,尽力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半点伤害。
凌一开口道。
要搬出王府?也好,本来我与他便不是十分亲近,搬出也好。
唐继云竟然毫不犹豫的道。
等一等,你们究竟有没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我说了我不想嫁,尤其是不想嫁给姓唐的。
再不开口自己就要嫁出去了,谷雪终于忍不住奋起反击了。
这婚姻大事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雪儿你莫要胡闹。
凌一与谷如月也是订过亲的,他向来是个卫道士对那些传下来的东西很是遵从。
但是谷雪与他们不同啊,就算一直以来知道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要学些规矩,但是这突然间嫁人怎么行。
这身体还是自己的呢,哪能随便嫁?谷雪却不听这一套,指着唐继云道: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就这样结……成亲然后一起生活了真的可以吗?有什么不可能,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凌一皱了下眉,这个观点她倒是与谷如月非常的相似,认定了一定要两人了解了才可以成亲。
所以他才会一直在配合她,结果还没有成亲心已经慢慢的归了她所有。
谷雪站了起来,道:总之我不嫁……哦?原来凌小姐的想法这样与众不同。
不知为何,谷雪在他口中听到一丝冷意,但转瞬即逝,不回味还以为自己其实是听错了。
☆、又被劫了?仇恨这种东西不止是大人的权利,当唐继云小时候就从全府都宠爱的小郡王变成了一个弃儿,甚至被村子里的小子们欺负。
想起当时的情形他骄傲的自尊心就无法承受得了,满腔的恨意都集中在一人的身上,那个就是勾引父王的女人谷如月。
他在十年前母亲去世之后回到王府,但那份仇恨仍是无法释怀。
父王仍是强大的,他无法摆脱这个身份只能听丛他的指派。
而这段时间他听闻凌一认女,而司徒欣又带着容月涵借给他的兵去围攻风云阁。
虽然后来无功而返,但是他始终觉得有些奇怪。
找了当场的客人问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便怀疑凌一的这个女儿很可能是谷如月的女儿。
谷如月讲她会消失并不会死,而司徒欣却一直讲着她走之前确实怀有深孕,可是之后检查却发现并没有这个孩子。
为什么一个孩子会凭空消失呢?唐傲天不容许别人背叛,谷如月是第一个敢背叛她的女人。
对她的感情是又爱又恨,同时也知道凌一绝对不可能容他进入风云阁的。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凌一对唐继云有好感,以前他曾救过他,并且讲如果他有事随时可以帮忙。
所以他让唐继云过来求亲,目地只是想看一看谷雪是不是与谷如月有关。
他不希望这个女孩与谷如月有关,可是无论是凌一言词间的闪烁还是谷雪的不同意嫁给唐家人的表现让他深深觉得她与谷如月有一定的关系。
父王吩咐的事情他就要办好,多年来的习惯亦是如此。
谷雪也知道自己是谷如月女儿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讲出来,她马上保持了沉默,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凌一觉得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就道:既然你坚持要认识才可成亲,那么小郡王可在这里住些时日,你们彼此认识后再议成亲的事情,可好?唐继云马上道:求之不得。
谷雪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讲什么。
看着凌一安排好一切,心中比较无语。
别人或许认为唐继云是个很值得依靠的人,可是只有她注意到那一点也隐忧。
两人很快便单独相处了!活动:吃晚饭!人物:唐继云、谷雪(凌雪儿)行为:各自抱着饭碗吃饭。
话语:无饭后活动:无虽说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但是谷雪似乎还第一次遵守。
不过总觉得这顿饭吃的有点儿堵的慌,好不容易吃过了她就动手收拾。
唐继云一怔,她明明是个千金小姐为什么要自己收拾?难道她是个晃子,根本不是凌一的女儿?你平时都自己收拾吗?他终于开口寻问。
一直没有讲话的人突然间开口这冲击力是很大的,谷雪啊一声大叫将自己手中的盘子给扔出老远。
然后十分懊悔道:糟糕了,这次要被罚了。
其实也不算是罚,不过是她从来摔坏过东西所以害怕顺口胡说的。
可是唐继云疑心更重,便道:哦?看来凌阁主对女儿倒是严厉。
风云阁不养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所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里的生活果然有点难,洗碗什么的都是要自己去打水的。
唐继云就看着她忙和,脑中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的一切。
那时他也被迫做着这些,不过因为以前身份问题所以做得没有谷雪这般情愿。
谷雪被人盯得十分不好意思,这个唐继云看来冷冰冰的,平时都不怎么讲话的。
可是在他那深沉的眼眸中时不时会瞧着会露出一点伤感,他究竟在伤感些什么?突然间,谷雪意识到一点,这个男人好象是唯一一个与谷如月没啥关系的人了。
心中不免增加了几分好感!只因为这一点儿好感,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象也拉近了一些,至少可以坐下来面对面喝茶了!唐继云看着她,终于问道:你好象并不喜欢这里。
谷雪也不知该不该相信他,默默的低头道:还可以……什么叫还可以?唐继云没有讲话,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谷雪觉得这人有点奇怪,好象并不想讨好她。
那他究竟为何提亲,因为他父亲的命令?那个九王爷的命令是很少有人敢违抗的,自己这三个爹现在看来都对她没有什么危险,就算是凌一也只是关着她而已。
可她知道,如果碰到那个九王爷或是和他有关系那才叫惨。
而且据书中所写,这个九王爷是几个人中最有可能是那个孩子父亲的男人,也是最危险的一个。
看书时候觉得那样一个霸道且变着法儿折腾女主的男人真的不错,至少你看的过瘾,但如果将这个男人推到你的身边来那相信没有哪个女人喜欢。
可是越不想与之有关系就越是事与愿违,当谷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看到的这个身着紫色长袍一脸冰冷气息,可是那挑起的嘴角却含着一丝可怕笑意的男子不由得浑身打了个一寒颤。
可是当她身体再次恢复正常感觉时,自己的处境不由得让她怀疑已落入冰窖之中。
此时的她被绑在一张看来很可怕的椅子上,而这椅子是与房间中的柱子是一体的。
谷雪吓了一跳,就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她的手却被牢牢的绑着怎么也动不了。
你最好别乱动。
那个冰冷的声音淡淡的道。
而一边唐继云也在,他向她解释道:这椅子上有各种各样的机关,你乱动可能会触碰到。
说完他也不知碰了柱子的哪里,就听嚓一声谷雪就见着两腿之间伸出一把圆滚的,带尖的柱子来,如果自己再向前坐一点点……她冷汗直冒,身体瞬间就僵直了,这次真的连动也不敢动了,咬着下唇发起抖来。
天啊,原本以为容月涵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这对父子更变态有木有?竟然弄了这样一张椅子还审问自己,一个不小心那保存二十多年的清白就毁了不说连命都有可能搭进去。
她默默瞄了一眼那尖铁的长度,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吞了口口水,认认真真的盯着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如果没猜错他肯定是那个九王爷了,不然谁会弄出这些变态玩意儿来。
如书中所写,唐傲天确实有大将的风度,气场过人。
不怪谷如月会抛下自己所爱的凌一被他一点点收服了一颗心,不过他的爱也是毁灭性的,占有欲又太过强大,所以才导致了谷如月最终逃离他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这个才是真正的变态☆、变哥哥的未婚夫身为一个和平社会生活成长的大好青年,这些可怕与黑暗的事情谷雪从来没有经历过,现在的她有些慌神,两条腿都不停的打着哆嗦。
唐傲天冷冷的道: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最好给我如实回答,否则我有百种方法让你讲出来,当然那些方面要比这个残忍十倍,你信吗?谷雪使劲的点头,她一百个相信这个男人的话。
唐傲天认为她的反应很满意,便问道:你是谷如雪与凌一的女儿?谷雪马上摇头,如凌一恨着他一样他也恨着凌一,如果讲自己是他的女儿今日还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那么就是司徒欣的?或者是容月涵的?他脸上的冷意让谷雪全身都抖了。
她使劲的摇头,看来他都知道了,知道谷如月自这里走出去和哪些男人有关系,这么多顶绿帽子带在头上她要是承认了其中一顶他不疯才怪。
唐傲天却几步走到她的身边,一只大手伸在她的面前撕啦一声,谷雪的外衣被扯开,那粉白的肚兜暴露在外。
唐继云皱了下眉将眼睛别了开去,父亲的做法太过激进,他听到那个少女啊一声大叫,接着竟哭了。
她是个坚强的姑娘,可是这种事情果然对哪个女子来讲是十分过份的。
啊……你这个混蛋做什么?人如果太过害怕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激动,谷雪就是那样的人。
唐傲天将她的下巴拉起,道:如果你不讲实话,今晚本王就让你待寝。
什么实话,我哪知道什么实话啊混蛋。
我哪知道他们谁是我爹,你不也有份。
你心里明明清楚还想让我和你睡,你这个禽兽……混蛋!谷雪一急什么话都讲了出来,边讲还边边跺着没有被绑着的脚,如果不是被制住她一定跳起来对这个男人又踢又咬。
唐傲天怔了一下,因为这个丫头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表情对,哭泣也对,只是这一套一套的骂人词就不受控制的向外面吐出来。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骂自己禽兽呢!哦?你敢骂本王是禽兽?声音更冷,他将手搭在了那肚兜的银链子上,只要一勾手指这姑娘的清白身子就展现了出来。
谷雪感觉到他手指冰冷刚才愤怒的情绪总算收了回来,机凌凌打了个寒颤道:你不是我是可以了吗,你一个大人何必与我一个小姑娘计较。
千万别勾下去,这里是两个男人,一个她还可以接受,两个就太重口了。
现在说实话,那贱人究竟有没有说过你是谁的女儿?唐傲天手指一动,那银链子便喀一声响吓得谷雪额上见了汗。
我不知道,她也没对我讲过,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即使她现在讲自己根本与谷如月毫无关系只怕他也不信。
唐傲天突然哈哈大笑,道: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是我的女儿而已,如果本王不认便是连这点机会也没有了。
等一下,那个你应该查的清楚了的。
容月涵当时还小,司徒欣只是用了药,凌一……或许是二分之一也不一定。
凌一确实与谷雪相处了几日,接着便被他派人给将人找出来了。
唐傲天手指确实松了些,道:算你说的对,但为何之前不来见我?我来是意外,也并不是来认父的。
谷雪见他松了手总算是松了口气,在脑中寻思着如果他再追问自己要如何回答。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道:王爷,风云阁阁主求见。
唐傲天道:没想到今生他还有主动见我的一天。
转身对唐继云道:将她带下去好生看顾好,有空我还要再细细审问。
说完转身走了。
唐继云走到谷雪身边,淡淡的道:如果他再问什么你最好老实回答。
将她的衣服拉上又给她解了绑绳道:跟我走,不想再被绑就少做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谷雪将衣服穿好,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狠狠的道:反正我谁都不招惹也会被抓起来,哼!说归说,她总算知道这对儿父子难应付就真的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
接着她被关起来,房间很华丽,伺候的人也多,可惜个个如同哑巴即不敢多看她两眼也不敢与她讲一句话。
而唐继云竟亲自守着她,这点让谷雪很郁闷。
自从她被这个人绑了后就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这样整天对着他的阴沉的脸心里也相当不舒服。
你可以出去了,这是我的房间吧?谷雪下了逐客令。
但是唐继云道:我负责保护你。
你可以派着人在外面守着啊,反正凌一不也是那般做的。
谷雪没理他,自顾自的脱鞋子上床,心里只想着睡觉吧,睡觉吧,也许睡完一觉自己就被别人抢去了也不一定。
唐继云却目不斜视的道:你在风云阁之所以没有被容月涵潜进去带出来是因为他对那里并不舒服,但是对于王府他却是熟悉的很,不要忘记,他也算是我的表哥。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
唐继云的娘与容月涵的娘其实是亲生姐妹,当初容月涵就是要帮助唐继云跑去找谷如月的麻烦,结果反被当时中了春/药的她给那个啥了。
这事儿说起来还得怪唐傲天,说人家谷如月喜欢下药的刺激,而且坐在客栈中等着她象母狗一样爬去找他。
可万没想到她却逃了,正巧遇到了那个倒霉的孩子容月涵。
一个什么都不是太懂的小毛孩哪经过她的摆弄与勾引,等成了事才大概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
想起了书中的内容就又看了看唐继云,他好象与容月涵的关系不错吧,而且应该很了解,所以才会知道他一定会找到她并且进来抢人?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进来抢我的,也许他只是喜欢玩?谷雪有些憋屈的说道。
唐继云却冷笑一声,道:玩?你认为有人会将自己亲自训练的兵拿去交给司徒欣胡闹吗?会接连被风云阁的十大杀手暗杀差点丢掉性命?会为了买一张风云阁的内部图而大把大把的花银子?为了给风云阁施压放低身价与各种武林中人合作,这样的玩法是不是太过了,还是你认为自己真的有那么好玩?谷雪没想到容月涵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不过唐继云讲的话立刻让她闹了个大红脸,颤声道:那司徒欣……因为无故挑起朝廷与武林争端已经被禁了足,你真是个惹事精,和你那个娘一样。
说完冷哼一声,本来是可怜她的,但想到表兄现在的情况又不由得瞪了她一眼,脑中竟想出一个十分变态的主意来。
☆、变态哥哥这个主意就是,眼前这个姑娘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别看那个男人毫不在意的样子,就冲他没有脱去这姑娘最后一件衣服就证明他心中仍是怀疑的,甚至是期待的。
那么,自己如果和她做出什么有违伦常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让他痛苦一生?他之所以会回到他的身边做他的儿子无非是想报复他,而他明明知道也将他带在身边那就是个错误。
记得几年前他对唐傲天道:想让我回去,那你必须要承担我报复的后果。
哈哈哈……好,我倒要看一看你能如何报复我,很让期待呢!唐傲天傲慢昂起头,连眼睛都没眨一眨。
或许是仇恨之心蒙蔽,而她的娘也是自己恨着的,对着她自己何必有怜惜之心?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做了一件自己之前从不会做的事情。
谷雪觉得这个人的眼神不对,甚至可以说是可怕。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可怕的眼神,她猛的从床上跳起想要逃。
但一座小山猛的压了下来,她只觉得后脑一痛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还没有来得及叫,那个男人已经猛的撕开了她的衣服,并将头压在她的脖颈中使劲的亲吻着。
谷雪觉得自己的皮肤已经被亲吻得破了,因为太痛她找回了一些理智,大声的道:不要,你不能这样做……可是对方更加疯狂,她感觉自己的裙子被扯了下去。
哥儿,求求你……不要这样,你是我的哥哥。
她的声音很大,这让唐继云稍抬了下头,但他嗜血的眼神盯着她如同盯着一件猎物道:这样更好。
什么叫这样更好?谷雪越来越害怕了,而唐继云的动作也更加狂野。
她以为自己会这样被欺负了去,所以她生出了怨气,大声的叫道:为什么让我过来,为什么让我被人欺负,我做错了什么,混蛋,让我回去……也不知是叫喊起了作用还是她本来就带了外挂过来而不自知,总之谷雪挣扎的双手突地一亮。
两只手竟然在空中织出了一道闪电,啪啪的打着火花。
而唐继云被困在电网中,他只觉得全身一麻便僵直不能再动。
谷雪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收起了自己的手使劲的推开那僵了的唐继云。
发现他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而她自己也是全身无力,只能爬下床接着便什么也做不了啦。
刚刚气氛过了,哭过了,她现在剩下的只是感谢。
感谢刚刚的那个电击,或许这是因为自己的报怨得来的帮助。
这个时候有人救自己真是太好了,至少不用被他给欺负了去。
可是太累了太累了,她累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明知道应该防着些,明知道他醒来后或许还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
而唐继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盯着地上的谷雪看着,这个女人突然间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让自己全身麻木最后竟然直接晕倒了。
不过刚刚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明明平时最讨厌欺男霸女的行为,可自己却做了这种事情。
地上躺着的她一片狼籍,腿上与肩膀都有着很严重的淤青。
这些都是他做的,看来自己始终是他的儿子,血液里的残忍是无法改变的。
将人抱上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在一边等着她醒来。
直到第二天一早她才清醒过来,看到他时猛的坐起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再被欺负才松了口气。
可是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不由拉了拉被子道: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声音很冷,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与别人讲过话。
你可以杀了我,对于我之前做的事情我会负责,当查清楚你不是我的妹妹那么我会娶你。
他讲出了自己要讲的话站了起来,道:会有人进来伺候你。
说完走了出去。
果然不一会儿有丫头进来,不过看到她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她们很快出去不一会儿就有热水送来,为她净身洗澡后换了件新衣服,一切弄好后她就听到外面有啪啪啪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什么击打肉体的声音。
谷雪觉得有些奇怪,她开了门向外一瞧不由怔在那里。
只见唐继云被吊在了她门外的一颗大树上,上前身赤裸着。
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正甩着鞭子使劲的向他的身上抽。
唐傲天也在,他回头瞧了一眼谷雪冷冷道:引诱男人,就是你们母女喜欢做的事吗?谷雪听了这话差点没气疯,自己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做好不好。
就算是当年的谷如月也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便道:牛不吃草强按头有用吗?你们男人自己做错事还喜欢将责任推给女人。
当年如果不是你见色起意,何以谷家会那么快被灭?不是你为了得到谷如月,何以迫得她与情人分离不得相见。
不是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何以让她惧你如虎?不是你总是太过霸道,何以让她因为怕你惧你才逃出王府?还有……不要说了。
啪……谷雪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下,打得她在地上转了一圈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狠狠的看着唐傲天。
他的神态有些疯狂,冲着天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她这般恨我,这般恨我,所以才让你到了这里报复吗?为什么人人都想报复,我不怕报复,本王不怕你们报复。
神经病!谷雪白了他一眼,支撑着坐起来。
可是却被人扶起,然后唐傲天对她道:那么做我的女儿,我给你报复的机会。
说完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将人抱在怀中。
神……经病!谷雪被抱得郁闷,完全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
过了半晌,他挥手道:不用打了,放他下来。
唐继云被放下后站得笔直,好象好些鞭子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
过来见过你的妹妹。
他声音中透着威严。
唐继云果然过来了,一边走一边有鲜血慢慢的滴落在地。
这种情形有些残忍,谷雪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只是将头转向别处不去看他。
妹妹。
唐继云开口道。
哥哥。
谷雪有些想哭,可最终忍了下去。
昨夜她也叫他哥哥,可是他却对她那般的霸道。
如今,这哥哥换来的又是什么呢?一家人算是认完了亲,唐傲天替谷雪安排了五个丫头两个婆子伺候,还赏下了无数的金钱。
可是谷雪看着那些黄白之物心中想的却是——逃走。
第一次这么坚决,她一定要从这个九王爷府逃出去,否则一定会出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被仇恨催化变成变态的哥哥☆、爹爹这样可以吗?(1)自风云阁逃不出去是因为高手太多,也被看得很紧。
而九王府同样,想逃出去比她想象中的难上百倍。
还好,有管理就有露动。
比如她与别人是有交流的,比如眼前的这些丫头与婆子——还有唐继云。
自上次事儿后他对自己不再正眼瞧之,恢复了一脸的冰冷,甚至都不再与她讲话。
他不讲谷雪自然也不会与他讲的,于是两人就这样无视对方过了几日。
谷雪在没人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自己的那种能力,结果发现完全没有再使出的可能。
看来是保命用的,只有在当她绝望时才会出现的救赎。
九王爷这些日子有些忙,对付凌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今日有空就过来瞧谷雪,见她一派的宠辱不惊倒有谷如月的一些风范。
他带她到了谷如月之前所居的院子,问她道:想好,要如何报复我了吗?说这话时看了一眼唐继云,儿子与女儿全是这般,难道这就是他的命吗?当提到司徒欣时谷雪的表情是一派的温柔,而提到容月涵时她眼中藏着对思念的隐忍。
而对于凌一,她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看来对他十分无奈的样子。
而他也查清楚了,司徒欣与容月涵是强自认她为女的,而凌一则是她亲自承认的。
可为什么,感觉好象是凌一才是强迫她的人,而司徒欣与容月涵倒是她亲生父亲一般。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父亲?谷雪看了唐傲天一眼,道:我,尽量想到办法。
唐傲天哼了一声,摸着他与谷如月曾经睡过的床,当年的她真是非常的可爱,自己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才会那般对她,可是最终她还是逃离了。
王爷,容老侯爷来访。
下人过来通报。
唐傲天一怔,这个容老侯爷可是国中最不好惹的事情之一。
他位高权重,最重要的是掌控全国兵权,万万得罪不得。
如果他是来讨要谷雪,那么这事情就难办了。
他来不及去安排谷雪,就急急的奔了前院。
唐继云道:看来容家真的很在乎你。
爷爷来了,谷雪感觉到自己没有被放弃两滴眼泪掉了下来。
唐继云道:你想出去?谷雪白了他一眼,道:这还用你说?唐继云道:我可以放你离开,条件是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谷雪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止地,他想要的无非是报仇,这和自己的能力有什么关系?什么能力,不是哥哥你有什么隐疾吗?她瞪着眼装无辜,直怕承认之后此男会又将自己逼入绝境见识一下,变态的想法哪个会明白,总之谷雪是不明白的。
唐继云冷哼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在这里一辈子吧!他讲完狠话就将眼睛转向另一边去。
那日如果不是她突然将自己弄晕只怕早已经做出错事,但是她所用的方法一直让他十分好奇。
那不是武功,可却十分的神奇。
当然,他只是好奇,既然对方不讲也就没有再去逼问。
看着谷如月的房间他的恨意又回到了从小,小时候他来过这里几次,那几次都是母亲来找谷如月麻烦的,因为她独占了王爷弄得整个王府的女人都怨声载道。
可谷如月满脸的轻蔑与冷笑,似能将他们看透似的。
姿态摆得十分高高在上,象是对他们很不削也对那个他当时尊敬的父王也十分不削。
那讥讽的笑意让唐继云十分不舒服,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可一想起她当日的样子仍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他很想问,你究竟在冷笑什么,在高高在上什么,看透了什么,不过只是个妾,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
他娘讲过,妾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算不得什么上得台面的东西。
而谷如月却让他知道,男人的妾也不全是单纯的玩物,如她就可以将父王迷得七昏八素,最终将他们送出王府。
你恨她?看着唐继的手握出了鲜血谷雪连忙打断他的回忆道。
笑话,这要让她想起当年谷如月是多么白莲花,自恋狂的那一种人,那还不连累到她吗?嗜血的眼,轻蔑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从心底感觉到害怕。
恨。
一个字,足可以让谷雪后悔刚刚的问话了。
还好,有人道:小郡王,容老侯爷带了精兵过来,和王爷闹僵好象要打起来了。
什么?怎么说也是亲戚,说打起来能打起来吗?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知道那是个脾气非常火爆的老人,没准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你留在这里。
他出去将门关上,让人守着自己则奔向了前面。
即使他恨那个人,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这就是身为人子的挣扎了,即恨又仍是摆脱不了血脉的纠缠。
所以他的报复只是报复,不会要了他的命,不会让他失去尊贵的地位。
门咣的一声被关上,谷雪跌坐在谷如月的床上轻轻的捶那床,道:都怪你都怪你……现在要怎么办,自己好象根本无法逃走。
突然间床动了一下,她吓得连忙跳起,接着看着那床板慢慢的被抬起,接着一只脑袋探了出来。
那是一颗人人见了都禁不住会发花痴的脑袋,就算是有些蒙尘但仍不减半分的美艳。
两人似乎都是一怔,大概对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见到她吧!爸爸……不,爹爹……管他什么,你终于来接我了。
谷雪差点没大哭,掉了两滴眼泪就一跃身体扑了过去。
容月涵当年只是听到谷如月提过有这样一条密道,那是她找了外面的人花了很多钱偷偷挖进来的。
为了找到这条密道他花了几天时间,又请人清理了一下,再叫自己的父亲来一个声东击西,自己偷偷潜入将谷雪带走。
这一切看来很容易,但没有一定的财力物力根本做不到。
只是没想到掀开床板准备杀人的他却看到了自己惦念多日的人儿,她是为了救他而被凌一带走的,上次因为疏忽而没有将她带出来心中一直十分愧疚,如今突然见她含泪扑来心中便是一阵柔软。
身体象不受控制似的迎上去将她抱在怀中,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竟然将唇压了上去。
而谷雪因为太激动也没有拒绝,脑子什么也没想的迎和着他。
这是一场极激烈的深吻,唇舌的激战让本对这种事情不熟悉的两人瞬间象无师自通一般从站姿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躺在了床上……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 中的情不自禁……☆、爹爹这样真的可以吗(2)呼吸……两人似乎都给忘记了,最后竟是被都被涨得满脸通红的各自晕晕的抬起头。
因为大脑缺氧两人似乎缓了一会儿才回复过来,谷雪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伸手想推开容月涵,结果竟然将毫无抵抗能力的他重新推进了地道中。
而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这让谷雪担心起来。
连忙自己也跳下了地道,小声道:爸……不对,爹爹你没事吧?没事。
嗓音出声的嘶哑,还带着铺天盖地的性感,即使没有碰到他的身体谷雪也觉得身子一紧,差点没从那小木梯上摔下去。
地道中很黑,她好不容易才看到前面有一个轮廓似乎是容月涵就走了过去。
哪知两人的身体刚挨上,对方就轻哼了一声。
受伤了?谷雪十分的担心,这一串的发展竟让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给忘记了。
手被人拉住,容月涵那性感的声音继续道:此地不易久留,我带你出去,出去之后……他没有讲下去,因为他自己也不知出去之后自己要做什么,但总觉得应该做点儿什么才是。
地道很深,出口竟然是一座破庙。
一见到阳光谷雪觉得刺眼,忙伸手挡住。
可唇上一暖,她好象又被吻了。
突然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连忙又使劲的一推,颤抖道:爹爹,这样真的可以吗?这句话她一直想吐槽般向外讲,结果直到现在才讲出来。
可讲完再瞧容月涵,她差点就变身成狼主动出击。
这男人也太性感了些,现在他正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唇,并微笑着道:不可以吗,雪儿明明挺享受的。
爹爹第一次做这个哦,能让你舒服真是太好了。
第一次……这是犯罪有木有,谷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暴红。
她结结巴巴的没有底气的道:我们……是父母,不能做这种事情。
容月涵竟然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唉呀,刚刚的地方有些让人紧张,下次一定选个更好点儿的地方。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讲的话啊,这些话没讲完她已经被容月涵抱了起来,笑道:我们逃走吧。
谷雪想歪了,以后这是要带着她私奔的节奏,于是脸红道:我……考虑一下……这还考虑什么,等着他们追上来将你带回去吗?容月涵那狐狸似的眼睛弯了弯,然后哈哈大笑着抱着人就奔了。
谷雪泪奔,果然不应该自作多情的,被打击了吧!人家根本就不是抱着她私奔,只是逃离唐傲天的追捕而已。
人生啊,真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奇遇。
谷雪将自己的脸埋有容月涵的胸前,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只将他当父亲就好了,多余的心思一定不要再动了,否则真的会羞愧而死。
容月涵倒不知道她心理想什么,不过小姑娘向自己怀扎得很是舒服,再加上唇齿留下的滋味让他边走边回忆着,心里胀得满满的相当舒服。
不过还有个可恶的敌人唐傲天,他是个难办的人物,再加上个凌一想保住谷雪还要费些力气。
先想办法躲些日子吧,他将谷雪带到了自己产业之下的一家很小的茶楼,先稍做休整,然后再转些日子回容家,只要到了容家他们都没有任何办法。
但想到唐傲天对谷如月的执着,若他对谷雪也这般那还是真真不好办啊!小茶楼虽小却五脏俱全,谷雪先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在容月涵身边她总算是轻松了许多,想着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应该找机会与他讲明然后找到那个大师送自己回去。
容月涵或许可以帮助自己,他那个人看来挺讲理的。
可是她真的想多了,刚敲了容月涵的门便听他在里面问:雪儿嘛,进来吧!这里的房间不算豪华也不大,如果不是为了躲闭追捕的人容月涵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里。
他在江湖上行走为自己安排了很多后路,这里算是其中一处,就算再不舒服也得住着,可心情看来不是很好。
谷雪人没进来就决定先哄了他高兴再提找大师的那件事,免得他心情不好给拒绝了。
哪知这开了门看到这样的一幕,容月涵刚从浴桶中出来,一只手提着件大毛巾正在擦脸,同时遮住了前面重要的部位,可是后面却全裸着,那优美的曲线让谷雪心砰砰乱跳,鼻子中一阵腥热。
她忙转了个头,脑羞成怒道:你做什么,没穿好衣服还让我进来。
父女之间你怕什么,还不将门关上,让别人看去就不好了。
容月涵声音中带着幽诱惑的道。
那倒是,这么完美的身材让别人瞧去挺吃亏的,谷雪慌忙的将脚踏出去就要关门。
可是身后之人却道:你别走啊,过来替我将头发擦干。
那你先将衣服穿好。
谷雪闷闷的道。
湿淋淋的穿着不舒服,我披上好了,在冰窖中你不是都看过,怕个什么,进来。
声音又带了丝严厉,谷雪只好退回来关上门。
冰窖中她确实见过——上半身。
可是刚刚看到的还有那雪白雪白的,圆滚滚的屁股,真是又翘形状又好。
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退了几步才敢抬头看向他,发觉他还真的用大毛巾将自己的下面围起来了,那一头湿淋淋的头发就披在背后十分的性感。
他慢慢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上,眼睛一闭似乎等着她的伺候。
谷雪被他迷了个七晕八素,以前只觉得他全身上下充满着妖气儿,现在发觉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雄性荷尔蒙,这是要发/情的节奏吗?她拿着毛巾搭在他的头发上,轻轻的揉着,这里没有吹风机所以全靠这吸水的布一点点擦的。
还好容月涵的发质很容易干,在手痛之前就擦得差不多了。
要收手时注意到他的背上被头发滴下的水打湿了,她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替他擦了擦光洁的背。
容月涵的皮肤很好很光滑,当她碰触的时候对方的身体明明僵硬了些。
这是一种连锁反应,他一紧张谷雪也紧张了起来,忙缩回了手。
可容月涵却突然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居高临下的低下头又一次吻了她。
这次只是浅吻,很快他就抬起了头,可是明显有些欲求不满。
爹爹,这样真的可以吗,我们……谷雪退了一步提醒他,这都三次了,这家伙吻上瘾是咋的?☆、补回那段时光哪知人家容月涵的脸皮海厚了,竟然露出他那得意的招牌似的笑容,而且笑得贼贱贼贱的。
一不小心你都长得这般大了,一想到小时候没陪在你身边特别遗憾。
趁着你没嫁人之前补一补,应该没错吧?谷雪被他的笑容迷惑了一阵,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意思是将自己当成小姑娘了?想一想,家长们是都喜欢抱着女儿或儿子又搂又亲又抱的,或许这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点了下头,傻傻的道:哦,是这样。
为什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大概因为被他的笑容闪瞎了眼,一真是时竟反应不过来。
既然如此,晚上一起睡吧!啪一拍身边的床,容月涵竟伸手解去围巾……啊……等一下,我先出去再再换衣服。
她是瞧过半裸的容月涵可全裸的却没瞧见过,不是,是哪个男人的全裸她都没真正瞧见过。
手刚碰到门就听容月涵十分委屈的道:打开了,爹爹就被外面的人看光了。
那真是大大不好,谷雪的手又收了回来。
刚有了这个念头就觉得自己的领口被抓到了,还想是怎么回事时已经被带到了床上蒙在了被子下面。
一个温暖的身子从后面搂住了她,并小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马上带你回容家?为……为什么?好紧张啊!听他们讲你在找那个叫轻尘的和尚,而唐傲天似乎也在全力的找他,这是为了什么,可以讲给爹爹听吗?容月涵喜欢闻谷雪身上那股子清新的味道,不似某些女子只要一走近他就会闻到扑鼻而来的浓厚的烟粉味儿。
她大概也是刚沐浴完不久,头发还有些潮气儿,贴在脸上很是舒服。
不过,他伸手指量了一下她的头发,竟然与之前一般无二,仍是没有长出半分来。
他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一般是不可能发生的,即使从天而降但为何没有遵从自然法则?人类的头发,为什么可以停止生长,这太不可思议了。
也没有什么,就是娘她以前提到过那位大师让我有什么困难去找他。
至少唐傲天为什么找他,我哪里知道?能装一时是一时,现在让她去想别的理由好象有些不可能。
那家伙的身子太炙热了,她被烫得全身发热,呼吸不均。
是吗?乖女儿,唐傲天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一个人,尤其是在你出现之后。
所以我猜,这与谷如月有什么关系。
他那个人很自负,当年谷如月弃他而去一定会让他恨意满满,他找那个和尚是不是因为他有办法可以让谷如月回来这里?如果谷如月能回来的意思就是谷雪可以离开,他记得她提过她们只有一个人可以在这里。
这,我也不知道。
爹爹,你不要对着我的脖子讲话,好痒。
她躲了一躲,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容月涵是几个男人中最不希望谷如月回来的,那会不会愿意让她离开呢?容月涵却恶意的冲着她的颈中吹气,还闷笑个不停。
谷雪真的不能思考了,她猛的坐起来大声道:我要回去睡了。
受不了,这个男人哪是在补回之前的一切,这分明是在诱惑她。
容月涵笑道:那早点儿休息,明天可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哦。
她的身子那般僵直,看来一定十分不自在了。
他只好放了她,因为自己似乎也到了临界点。
只要再摸一摸抱一抱,他就不会再将她当女儿而是当女人了。
女人与女儿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对他的意义则大不同了,比如说女儿只能抱一抱搂一搂最多可以亲一亲,但女人则不同了,他希望她是自己的女人而不是女人,从再见以后就马上有这个念头了。
念头有些邪恶,他自醒了一下,接着又觉得她只有四分之的三可能性不是自己的女儿。
赌一赌?就算万一是,那还亲上加亲呢!当然他心理这些个想法谷雪是不知道的,她要知道也不知道是该愁还是该高兴了。
现在她人在房间之中在床上使劲的做着煎饼,煎了一回又一回怎么也煎不熟。
对于失眠这种事她完全无法应付,数羊不行,数牛不行,连什么也不想也不行。
一闭眼,就是容月涵那微笑的模样与被他抱着的温度。
如此下去,如此下去她岂不是要将整颗心都失掉了。
要离开这里,明天就与他讲。
不能承认自己不是他女儿但也可以说想谷如月了要回去,如果他实在不同意就讲以后自己再过来不就好了。
好不容易决定了这些事情才睡着,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不对。
床上好象多了一个人,而且贴的很紧。
她猛的坐起,发现身后躺着的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容月涵。
他被惊醒后只是微眯了下眼睛,然后一翻身道:嗯,再睡一会儿可好,昨夜整晚都没睡的。
谷雪一怔,他也整夜没睡吗?这是不是代表着其实昨夜他也有在考虑一些事情?不可能,他们是父女关系,是父女关系。
她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哪还躺得住了。
自己下去梳洗完,回过头发现容月涵竟然还在睡。
他的睡姿很美,整个人在晨光之下显得朦朦胧胧的,似乎是那传说中的仙子一般。
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被子上,她伸过手去轻轻的捏起他的头发放在唇边。
这是他常做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头发那么钟爱,可是现在她才发觉,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就好象在宠爱着自己的宠物,一只十分温顺而只属于自己的宠物一般。
突地,容月涵睁开了有些迷茫的双眼,正好看到正在发呆的某只。
他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讲的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回神象吓了一跳似的收回自己的手。
可是因为收的急了,竟然连他的头发都扯掉了几根。
呃,对不起。
头发又直又长,真是漂亮。
容月涵却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夹了她的额前的碎发,笑道:没关系,不过是几根头发而已做什么那么紧张?他慵懒的慢慢坐起来,道:可否去另一个房间将我的衣服拿来,昨夜来的急只穿了里衣。
谷雪点了点头急忙出去另一个房间拿他的衣服了,他的衣服上还带了股好闻的香味儿,她放在鼻下闻了一闻小声道:一个男人弄那么香做什么?不过他一件衣服很少穿两到三天的,这次真的为难他了。
而她在向回奔的时候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等吃过了早饭自己一定要讲明一些事情,总闷在心里也不好。
趁着他们还没有再向前一步,再一步只怕就难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男人动心思 了☆、回家的愿望啊!她似乎忘记了问他,为什么昨晚要急着去她房间啊!你一个做父亲的有事没事半夜跑到女儿的房间中,而且还是急的连衣服都没披,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虽说谷雪自认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他也太过份了。
卟哧卟哧的走了回来,将衣服甩在容月涵的头上道:你……容月涵却四两拨千金,那华丽的笑让谷雪的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脑中下意识的认为,这个男人是在勾引自己。
他本来笑起来就很美丽了,可是加上这种毫无掩饰的讨好,那根本就是犯规。
尼玛,要命啊!谷雪感觉全身发热,腿肚子一软连忙扶着一边的墙才勉强站定。
不要看他,不要看他,这男人是魔鬼一看就容易被吸进去。
容月涵穿好了衣服就吩咐人端上来早饭,谷雪是食不下咽。
可是每次抬头看到的都是他的笑容,次次如此。
你总这么笑就不知道累吗?总不可能是自己抬头他就摆出笑容来吧,所以这个男人其实是一直在笑,或者是脸抽了。
容月涵笑着道:嗯?不累不累。
他都没有发觉自己在笑。
好不容易吃过了早饭,容雪终于忍不住了,再忍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暴血管而亡。
一边喝着凉掉的茶一边道:爸爸,我离开家已经很久了应该回去了。
先不能提轻尘大师这条后路,看他怎么说自己再决定。
本以为他会非常反对,至少会发怒或是让她看了爷爷奶奶再回去。
可是他却只是叹了口气,并问道:那还会回来吗?谷雪才不会傻的说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她默默的点头道:当然可以,只要我想回来就可以。
过程中她注意着杯中的水,很认真。
那好吧,你现在回去躲躲些天也好,那个男人很不好对付。
容月涵有些不舍的道。
不会吧!谷雪奇怪为什么向来不轻易相信别人的容月涵会这样相信她,她抬头直视着他,发现他不再笑了而是一脸的不舍。
心中小痛了一下,但事实上自己没有能力在这四个男人中周旋。
她没有谷如月的那份多才多艺也没有她的女王心,即使有,连她都没能从四个男人的网中顺利NP而是选择了逃走,那她岂不是更没有办法了。
当初是挺希望NP的,但现在她一点这种想法没有了。
谷雪犹豫了一下,但不知为什么还是决定相信了他的说法。
那么,要我送你去织女祠吗?容月涵有些无力的道:不能保护你是爹爹的错,只好想办法让你安全,只希望过一段时间你能安全回来。
到时候我们一家再去野游,玩乐,那便好了。
突然间有了一种,这个男人其实只是将她当成家人的错觉。
不,当看到他的眼神时谷雪又觉得那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
连书中都讲容月涵是个很重家庭的人,他可以害所有的人却独独不会害自己的家人。
所以,他是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家人吧!谷雪想到自己如果真的一去不还那他一定很伤心,可是眼下的情况连他都想让自己走那一定情况十分紧急了。
其实昨晚我真的骗了你,我娘说那个轻尘知道让我回去的办法。
如果没有他,我去织女祠也是白去。
你猜的也没错,唐傲天或许知道这件事,所以才去找轻尘。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他,或许……大概是这样,其实她也不知道唐傲天是不是白忙。
唐傲天并没有告诉过她甚至没有寻问过她这个问题,但是他却去找人了,或许:他是想找那个在她死前见过的传奇僧人想证明一下,我是不是他的女儿?哦?对了,还有这个可能。
看来他在考虑这种事情上始终还是纠结在她的去留上,而女儿什么的他似乎完全没有在意。
其实她是否留下来才是关键,不是自己的女儿倒好了……我会帮你找到他的,然后安全的送你回去,可好?容月涵挑了下眉寻问。
这自然好了?可是,你没有生我的气吗,明明骗了你。
谷雪不解,以为至少会吵闹一翻他才会同意,可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淡然的接受了,脸上还有着淡淡受伤的神色。
身为古代男子既使是自己的妻子儿女骗了他们也会很生气的吧,毕竟是侵犯了他们的权力。
尤其是象他这种出身世家的少爷,不是从小就高高在上的吗?即使是书中也写他对美貌如仙的谷如月都视而不见的。
当时谷雪的想法是,一个被女人宠出来的正太,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各种不将女人当回事儿的风流男子。
可容月涵这种表现有点怪,就算是性格和蔼的司徒欣如果要被骗也不会这么淡定吧,更不要谈圣父的帮她忙?她瞪大了眼睛看他,直到容月涵道: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生气什么的等你下次回来再说。
他笑着伸手摸在她额前的头发上,这里还是与过去一样的短,如果真的放她回去这里是不是就可以长长了呢?徒你长发及腰时,是不是就可以过来了?容月涵只是随口一讲,哪知道对面的女孩突然一脸惊慌的站起来几步就跑到了门口一脸恐惧的看着他。
对的,那是一脸的恐惧,还一边看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突然有一种这少女其实是不想自己头发长长的。
而谷雪的心里却在无限吐槽,尼玛为什么他会知道这句话,想想网上流传那腰及长发的几名姑娘她瞬间觉得自己剪了短发真特么太明智了。
你不喜欢长头发,所以自己偷偷剪了不对我们讲对吗,真是调皮。
这样不行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至少要问过爹爹吧?容月涵耐心的试探她。
可是谷雪却抽着嘴角道:我倒想剪,以前每个月都要去做一次头发的,结果都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时间……是没有地方去整理,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还叹了口气,古人留发看来是很重要的,否则容月涵也不会这样子讲了。
自己这个样子出去一定会被许多人围观吧,还好自来到这里后还没有自强自立过。
虽然提起来有些对不起广大的穿越同行,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容月涵却皱了下眉,他倒希望她是偷偷将头发剪了,这样奇特的她会让他有种无法抓住的无力感,微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既然雪儿不习惯还是早些回去,下次来时只要这样子也好。
谷雪却还没有从那长发及腰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还好他不是让她回来嫁给他,否则自己只怕直接失语了。
☆、疤西湖潋滟,万里晴空。
泛舟湖上真是别有一番美妙的滋味儿,谷雪感觉自己在这一刻由一个比较纠结的书中故事穿越到了风景画中,一时间感慨万千又象是再世为人一般。
但很可惜,人依旧在那部书中,身后还站了一只自称爹爹男人,即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此时正用那奇怪的让人胆颤心惊的眼神正在盯着她瞧,象是在盯着一块很美味的肉肉。
最近他就喜欢这样盯着她看,可是当她回头就发现那目光中有淡淡的‘忧伤’,弄得她一阵心悸,总觉得自己是骗了他,害了他,所以心中十分不安。
另外,她也发觉了,这个容月涵本质上虽已经不是正太了,可是尚有装乖卖萌的本领?可谷雪心里明镜的是,那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这一路的南下似乎总是在贴着轻尘的影子走,不少寺院都讲他在那边挂了单,可是总是他先走他们就追到了。
更奇怪的是一个和尚竟然也游湖,而且还租了人家的船不还在湖中飘了许久。
他们是后一天到的,可也在湖中转了两日了,一男一女一条豪华的大船之上本应发生些JQ的,不过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好象除了她自己那偷偷的心跳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一条披风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她耳朵道:仔细凉到,不然回去了也会病几天的。
谷雪心一抖,面对这样的关怀她总是无法将那颗心平静下来。
嗯,没关系的。
这里景色美,我再坐一会儿。
进了房间如果还是两个人气氛可是相当压抑的,她嘿嘿一笑摸了下头道,掩饰着自己那莫名的心慌意乱。
容月涵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笑道:那我去歪一会儿,你瞧一瞧也就进来吧!说完他转身走了,这边的谷雪呼一声松了口气,有些无力的松下了一直紧崩的肩头。
容月涵进去后可是真的歪在了那豪华的软椅上,他的宗旨是能躺着就绝对不会坐着。
对面还有一个婆子正跪在那里等着,直到他问道:你也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了好些日子了,趁着她在外面发现了什么事就对我讲吧!自从在王府出来后就安排了两个婆子近身伺候,她身上的秘密太多让他十分不舒服,总觉得这人一眨眼就会消失一样,如她那日突然间的从天而降。
那婆子知道外面是有人守着的,但声音也不敢太高小声道:这……请问小侯爷您要知道什么?全部,就连身子上有什么胎记或是特点都给我讲个清楚,咳……说话间容月涵脸有些烧,他连忙打了扇子装着扇,将半边脸遮住了。
那婆子自然是不敢抬头细看自己的主人的,只是觉得一个父亲问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毕竟女儿不是从小自己养大的,现在想做个了解也正常。
于是便整理了一下道:小姐的肤色很白,身上的皮肤比脸上的手上的都要白要嫩些,看着不是出身高贵的人儿。
她知道小侯爷对这个女儿很在意,所以这言语间自然有些献媚,顿了一下又道: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胎记,就是小姑娘还没有成得太开,臀部有一巴掌大的青记。
咳咳咳……接着说。
容月涵将扇子移到了眼睛下面,睫毛都碰到扇面儿了,知道再向上一定将眼睛也遮去那便奇怪了,生生停住接着问。
还有,老奴觉得小姐是个神仙儿似的人儿,竟是个不生汗的体质。
那日她为您准备午饭,在厨房中大家都熬的汗流颊背,那身上的油渍泥味儿真是熏的人难受。
可再瞧小姐就怪了,她虽然也累但是额上是一滴汗珠也不曾有过,全身清清爽爽的看得人羡慕。
她不敢瞧主人的脸色接着道:还有一事挺奇怪,小姐已是十五六的年纪,可老奴觉得她至今桃花癸水未至。
哦?你怎么晓得的容月涵眉头一皱,这次也顾不得害羞坐直了身子寻问。
那婆子道:老妈看小姐的随身用品中并没有入月时用的那些东西便多嘴问了一句,小姐竟问我入月是什么?老奴自然是解释一翻的,可是却见小姐怔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就讲了一句:倒是真的没来。
然后便没再讲话了!容月涵站了起来,他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了。
其实他本来就怀疑过谷雪根本不是谷如月的女儿,可是她知道的事情又那么多。
谷如月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可她却从天而降。
那电闪雷鸣的一般人怎么可以活着并安全的被司徒欣抱在怀中?越想越是急燥,便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与别人不同的地方。
婆子总算听明白原来主人这是在找小姐的不同之处,便皱着眉头细想,最后道:小姐的下腹有一道疤,好象是……是什么?莫不是有人伤了她?刀伤,不过有个两三年的样子,很浅,若不细看都瞧不见了。
但是边缘处有纹络,刀怎么会造成那么奇怪的伤口呢?婆子十分不解。
容月涵收了扇子,道:出去吧!她身上的怪事还真多,一个不懂功夫的姑娘竟受了刀伤,会是谁伤了她,又是谁伤了她?想着有些紧张,这小腹可是女子重要的所在,因为伤了所以到现在那天癸才会晚来?他一个男子本不应该关心这些的,可是他天生好奇心就重,而谷雪又是他现在感兴趣的女子若不查个究竟他只怕连觉得睡不着的。
不一会儿见谷雪回来,他便有些担心的向她招了招手,不过也没傻到将自己装进去,便道:快过来,给你洗澡的婆子说你受了伤在小腹处,是不是凌一或是那个唐傲天伤的?严重吗?伤?没有啊。
谷雪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这才想到去年阑尾炎手术留下的疤,因为长的好现在只有红红的一道儿了。
看来是她们误会了,便笑道:不是他们伤的,这个是我以前阑尾炎手……呃,就是大夫给我医病时弄开了个口子,不过已经好了。
阑尾炎手是什么?容月涵冷下了脸道:爹爹关心你,你却讲些我听不懂的话来。
☆、捉鱼见他真的发怒谷雪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是在关心自己。
她忙走过去道:真的没什么,就是为了方便医治给弄出一道疤来,如今全好了。
不信,不信我给你瞧一瞧。
她一个现代人自然要比古代人开放些,再加上在之前亲戚们一见面就会问她伤好的怎么样了,她有时候懒的解释就拉下给别人瞧。
反正不是爷爷就是奶奶,不是外公就是外婆也不怕他们看。
这段时间又和容月涵混的老熟了,又经常叫他爸爸,这个称呼真的很迷惑人,所以她大大方方的就将自己的裙子给撩起来了,小里裤向下一拉指着那道疤给容月涵看道:你瞧真的没什么了,都好了。
怎么突然间没声儿了,谷雪保持着掀裙子的动作抬头一瞧,眼前哪还有人影儿。
自己刚刚不会是幻听加幻想吧,其实容月涵根本不在这里也没有问她伤的事情?抓了抓头,她有点迷糊了。
突然听到外面有船夫叫道:有人落湖了,快来人。
不会吧,什么人没事向湖里跳,这时候虽不是冬天,但水可冷着呢!想着也冲过去想看看是谁掉进去了,结果正在向水面中傻瞧就看着什么东西从下面直飞上来,忙下意识的一抱却觉得怀中什么东西在一弹一弹的十分有力,吓得她啊一声大叫将那东西扔在船板上,这才发现竟然是一条有两掌那么长的大鱼。
马上知道了是谁在恶作剧,不由抖了一下湿了的衣服向水下道:爹爹你这个大笨慢,吓死我了。
说完哼了一声扭头就回去了。
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象个小孩子……不对,这话好象是老妈一直在自己耳边说教的,怎么会用到他身上去了呢?可惜她只顾着生容月涵扔鱼吓她的气倒没想过,人家一个爱净的小侯爷为什么突然间跳下水还捉鱼玩儿,这分明就不符合容月涵一贯的作风嘛!过了好一会儿,她换了衣服就去找容月涵了。
气早消了,她倒是想问那鱼要不要吃个鱼锅。
现在的天气不是太热吃起来正好,尤其边吃边看美男她觉得气氛一定不错。
可是刚走到容月涵房间外面就见着一个婆子红着脸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了她连忙拉着就跑,什么话也不讲。
直到走出很远谷雪才奇怪的问道:婆婆你拉我跑那么快做什么,后面又没有鬼在追。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主子应该在换衣服,不是找他的时候。
我的老天啊,自己刚刚听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若被主子知道只怕性命不保了。
那你脸红什么?谷雪觉得奇怪。
婆子看了她一眼,年轻可爱,尤其是两眼迷落的时候如那西湖的水一样潋滟美丽。
也难怪主子动了心思,可两人之间毕竟是父女,太是不应该了。
没,没什么,就是跑的急了点。
婆子道:不如去厨房看一看,小姐不是要准备晚饭的吃食吗?可不能让小姐过去,想着刚刚自己寻问要不要加热水时听到的声音她差一点就咬舌自尽去了。
那个芳华绝色的,高高在上的小侯爷,竟在房间中一边叫着女儿的名字一边呻/吟着!这婆子嫁过了两个男人,这些事儿怎么不晓得呢?所以她可吓坏了,推着谷雪就向船中的厨房去。
谷雪不明所以,但是被这婆子一插话打浑的就忘记去找容月涵了。
她高高兴兴的准备了鱼锅,自己尝了口觉得这锅底儿还是挺有味道的,然后就叫人搬了石炉子连着锅到了船舱中的小客厅中向那桌子上一放。
你们去个人叫爹爹过来吃饭。
她亲自摆菜,看着锅里的那只鱼也不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讨厌感了。
不一会儿容月涵走了进来,他神色间有些疲态,衣服松垮垮的披着,头发也是随意的散着。
看起来就象个游荡公子,不过是绝美的,性感的,让人一见难忘的。
还好谷雪已经习惯了,只是招呼道:捞只鱼也累成这样子吗?不过你有口福了,过来尝尝,鱼锅哦。
她学着容月涵的语气笑着看他。
容月涵却道:我是心累。
他下来,指着那些青青的菜道:这个要怎么办?生吃?谷雪知道这里没有火锅,就算是穿过来的谷如月因为只顾着爱与情所以并没有弄什么食物创新。
这倒给了她机会,至少看到容月涵在吃到新鲜的东西后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这姑娘是不知道,即使她拿着青菜过来,他仍是喜欢吃的。
)可她没有让他吃生的菜,只是将那菜放在了滚开的水中涮了一涮然后放在调好酱料的碗中道:尝一尝,最好吃的应该是肉呢,船上材料也不是太全,等上了岸后我们吃涮羊肉,那才好吃呢!这里的羊肉没有假的,一定十分的鲜美。
容月涵经过了刚刚那种龌龊事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但看到谷雪这张高兴的小脸便都勉强夹起来吃了起来。
倒是不油不腻就算没什么胃口也能吃得下去,他点了点头笑道:就你点子多。
她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好看,但是行为上便不太严谨了。
比如之前竟掀了裙子给自己瞧,虽然身边没有外人但也太过大胆了。
自谷如月那件事后他便没有再正眼看过哪个女子了,尤其是她们的身子,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很脏,自己的反应也很让人不爽。
不过,当脑中想着她再有那反应时她觉得很美。
那皮肤就象会发光似的,直闪得他心里如擂鼓般轰轰的响着。
身体也越发的燥热难耐,所以才会自窗子跑出去直窜进了湖水之中。
即使到了湖水中出来仍是觉得难受,快要难受死了。
快炸掉的时候他只好自己解决,再见她时不免觉得自己十分肮脏,和她坐在一起都不配。
一顿鱼锅吃得各怀心思,谷雪倒没瞧出他心里想的什么,只觉得他好象很累很累的样子。
他一个大少爷,平时哪会像这么辛苦的跑来跑去,还要躲躲闪闪的象是在做贼一般的生活?现在想想他还是挺可怜的,谷雪一边脑补一边再看容月涵时这眼光已经变得十分关心了。
还好,有人来报那个轻尘大师已经下了岸,似乎去了烟华寺。
这烟华寺可是西湖一带小有名气的寺院,香火鼎盛,信众不绝。
谷雪差点掀桌,道:他一个和尚没事儿跑什么跑,这刚游了湖就还得上山,有没有搞错?☆、突袭容月涵笑道:我这儿都没急你倒是急了,这种火暴的脾气见了大师他也定不会将回去的方法告诉你的。
谷雪看他那个样子便自觉熄了火气,笑着跑上去撒娇道:人家是累了嘛,想到了岸上好好的歇一歇,哪知道他竟一下跑到寺院去了,不追吧怕人走,追吧又怕什么有缘无份……啪,后脑被容月涵轻轻的拍了一下道:胡说,乱用词语。
谷雪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便和他们一起下了船上了岸。
这个码头很是繁荣,因为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容月涵这次做得很低调。
整个过程就似一护富商人家下船一般,只不过谷雪仍是被遮了容貌下来的,刚下了船就上了轿子,看来这边也早有人准备好了。
虽然有些累,但为了见到轻尘还是得赶路。
她有点累,坐着轿子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已经到了烟华寺。
而叫她的则是容月涵,他对着她笑道:已经到山上了,你还睡成这样,要不要回去了。
你若不回去爹爹就养着你,怎么样?我这就出来。
谷雪猛的向前一探身就窜了出去,结果容月涵竟然没躲,两个额头撞在了一起痛得各自痛得嘶了一声。
可她还听到,在嘶声过后那一声幽幽的叹息。
心中一痛,看来容月涵刚刚的话中还带着一丝试探,希望她犹豫一下或是同意留下,可她却让他失望了。
没有办法,一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那里有老爸老妈兄弟,还有同学朋友同事。
可这里什么也没有,就是这四个爹加一个哥也都是假的。
这种关系太虚幻,所以她只能选择回去。
谷雪下意识的叉开话题,道:唉呀,爹爹你的头是石头做的,好痛。
你的头看来也遗传自我。
容月涵讲完两人便笑成一团。
烟华寺的景色真的很美,山下是烟雾环绕,烟雾中又若隐若现着各种青翠树木,有一种朦胧之美。
谷雪这几天就在这些风景盛地里转了,真心觉得古代的自然美要比现在来的那些人工湖人工花园好多了。
迎面过来一个和尚,容月涵叫人将他叫来问道:你可知道轻尘大师是否来过此地?那和尚连忙点头道:来过,不过已经走了,听说有友人约他去下棋,应该是去旗盘山了。
什么?谷雪觉得自己崩坏了,抓着那和尚的领口大声的问。
小,小姐莫要这样,他真的已经走了。
和尚颤抖着道。
看到把人家小和尚吓到了谷雪很不好意思,就连忙收了手,道:呃,我只是有些急了。
不知道棋盘山在什么地方?小和尚道:下了烟华寺再过一座山就到了,不过山中凶险,小姐你们不如晚点走吧。
难得这小和尚如此善心,瞧他一幅正太的模样,肉肉的十分可爱就忍不住掐了他一下道:多谢你小师傅。
不过才十岁左右的孩子,在现代也就刚上小学而已。
她则是个成年人了,所以只将他当成个小孩子。
气氛一下子变了,一只手不着痕迹将她的手拉开,然后笑道:我们先去休息吧,否则会熬坏的。
谷雪也同意,这旅游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很累。
尤其在湖上飘了两日了,这一上岸就是上山,虽坐轿子可在里面也难受。
有和尚们给安排了房间,虽然简陋但是一沾到床又不晃来晃去的倒是挺舒服的。
谷雪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可是沾到枕头后竟什么也没想的睡了过去。
而这边容月涵叫来了刚刚的小和尚,冷冷道:来人,这真和尚都有戒疤的他的头上却没有,给烧上吧!主子,是小人办事不利,可是小人不是真正的和尚……那小和尚跪地求饶,即使是真正的和尚,这刚入寺也不用烧戒疤的吧,所以一定是哪里做错了所以主人要惩罚自己。
想想刚刚,好象不但将事情办好了还得了小姐的夸奖,到底哪里出错了呢?即使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就因为他得了小姐的喜欢被摸了下头而已,所以某人吃醋了,非要在他的头皮上做点儿文章。
烧着的香将那小和尚的头给烫成一个一个的冒着烟的疤并发出滋滋的声音,容月涵看得很快意,当六个烧完后他没出声,于是下人们对望一眼就又给烫了六个出来。
最后,带着满头香眼儿痛晕的小和尚被人拖了出去。
谷雪睡得不是很实,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她觉得这山中空气很好,就推了窗子向外面瞧。
因为这是给香客们休息用的客房所以位置有些偏僻并没有什么人经过,但景色不错,外面葱绿葱绿的。
她正看得出神,突然一个和尚慢悠悠的自窗前经过。
谷雪大概是闲的发慌,或是觉得他是个和尚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招呼道:大师,请问你可见过轻尘大师?那和尚回过了头,当看到她时竟怔了一下。
谷雪竟也觉得这位中年和尚的容貌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你找轻尘大师?那和尚声音淡淡的问。
是啊。
谷雪皱着眉想着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他。
可就在这时那和尚道:我知道他在哪儿,姑娘可随我过来。
不对啊,不是讲大师去了棋盘山?她觉得奇怪,这和尚应该不说谎才对。
已回来了。
那和尚说着走到了窗前,而这时不知在哪里传出来幽幽的声音道:请大师退后两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早就知道容月涵派人保护自己,没想到他们躲的还真是隐密。
那和尚听到后果然退了两步道:可与我过去吗?谷雪摇了摇头道:等我爹爹回来再一起让大师给带路,到时候再去找您。
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那和尚点了点头道:也好。
哪知他转过去不久又转回来了,对着正要离开窗前的谷雪道:这位姑娘刚刚是贫僧听错了,那轻尘大师并没有来过这里。
说完也不等谷雪问就自行的走了。
他的话好象不对啊,怎么会没有来过这里呢,那个小和尚明明讲他来过后来去了棋盘山。
或者这和尚的意思是轻尘去了棋盘山后再没来过吗?这只是消息的错误所以谷雪也没在意,可万万没想到在晚上时事故就发生了。
有人突袭了她的房间,当然没能进来。
那些人都是高手,竟在外面与容月涵派来保护她的人斗了个势均力敌。
正在紧张时,她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竟然是凌一!作者有话要说: 父亲找来了☆、背道而驰凌一为何会来到此地,如果是他就糟糕了,这家伙身边全是武林高手容月涵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肯定吃亏啊。
不会又让她来一次美人救英雄吧,咳,虽然她不是美人,对方也不是什么英雄。
她在房间中急的直转可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出去,出去吧怕给容月涵惹麻烦,不出去吧自己还十分担心。
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听着后院的小窗竟然开了,一个和尚的头探了进来小声道:快与我离开,躲到后山这些人发现不了。
原来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和尚,她怔了一下没过去。
那和尚道:是小侯爷让我带你去的。
原来他早有安排,谷雪松了口气,只要凌一闯进来不见她那么容月涵就一定可以将他逼走。
如此她也没有细想的从窗子跳下去,那和尚对此地的地形十分熟悉,竟带着她逃出了战团,不一会儿就奔了后山无人之地。
他指着前面道:那里有一处山洞,为师傅们面壁之用,我带你去躲一会儿。
谷雪见他走了这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心中稍安,能喘成这样就表示他不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如容月涵与凌一就是这样跑到山上他们都不会喘上一喘的。
她随着他走到了山洞之中,果然见里面一应物品倒还是挺全的。
她刚松了口气,想转过身问他要躲到什么时候,可是脖子上却突然间多了一双有力的手,接着一张扭曲的,杀气腾腾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这张扭曲了的脸他见过,那是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那个自称是谷如月哥哥的人。
怎么之前就没有认出是他呢,谷雪的头被压在石壁上,呼吸困难两只眼睛使劲的向外冒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挣出眶外。
要死了吗?不要,她才不要这么迷迷糊糊的死掉。
伸手握住谷长杰的胳膊,两只手之间突然出现了白色如闪电的东西。
她心中一喜,觉得终于有救了。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电人就听到谷长谷突然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她重新获得了呼吸便直接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还真容易被骗出来。
冷冷的声音自头上响起,惊怕之下的谷雪突然见了救命恩人无论是谁都觉得他真是太好了。
唔……谢谢大哥。
抬脸,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唐继云,这让他觉得这女孩真的是受了非常大的委屈。
尤其是这声大哥,叫得他心中一片柔软。
伸手拉起她,道:还跪着做什么,起来走了。
轻轻一提竟将人提在了胸前,她的头撞在了他的胸上,不知为什么这一撞竟让他舒服的哼了一声。
他抱起了失了力的谷雪,一声不吭的飞身离开。
一路上他用了轻功,看来是怕凌一与容月涵追上来。
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而她也自知没有办法逃走就由着他。
这样跑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他才停下,将她放在地上道:休息一下。
谷雪吸着夜中的空气,这里不同现代到了晚上就没有什么光线了。
尤其是在深林,简直寂静得吓人。
她有些紧张,一紧张就想嘘嘘,可是四周一片漆黑她不敢啊!那个……可不可以生个火?她小声的道。
等着。
听着脚步声他是要离开,谷雪十分的害怕。
不要走。
他一走就把自己扔在这里了,那怎么行?唐继云一怔,在黑夜中他可以看到她的行动与表情,看来是害怕了。
胆子还真是小,便道:我在周围捡些木柴来生火不会走太远。
他都这样说了谷雪只好沉默,发现他真的没走太远还时不时的听到他走路的声音。
不一会儿眼前着起了一堆火,火光一亮她看清四周总算松了口气。
可是生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她搓着自己的双手扭捏的道:我……我……想去那边一下。
走出一段距离,只要奔着火光就可以回来。
那边?唐继云向来与人很少接触更加对女性不是十分了解,看到她用这样的表情一指也没有明白。
被逼得没有办法,谷雪差点流泪道:我,我想去方便一下……这次唐继云明白了,他马上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讲。
谷雪松了口气,忙跑到那边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
回来之后她也觉得十分尴尬,因为怕黑所以她没敢走得太远,声音什么的他一定听到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了很久,唐继云突然站起道:该走了。
他终于讲话了,谷雪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见一个人?父王?轻尘大师。
什么?谷雪站起来奇怪的道:轻尘大师不是在棋盘山,可是为什么你跑来的方向正相反啊。
唐继云突然间笑了,道:一直瞧你对任何人都保持着防备之心,为什么对容月涵就毫无理由的相信?他分明是知道轻尘在哪的,所以故意将你向相反的地方带。
竟然有这种事,还以为他真的会轻易放我回去。
可是,真是费心的安排呢!自始至终他都不希望自己离开,那些只不过是骗她而已。
虽然理解他的想法但是又不免生气的。
唐继云冷笑道:你的魅力倒是大,据说当初他们只是一晚,会因此怀上你的女儿吗?不过刚十三岁而已,你认为有这个可能?是有点勉强。
谷雪严重同意的使劲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他身边?唐继云伸出手,意思是让她过来。
谷雪倒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如果没有他自己根本走不了。
唐继云就这样拉着她的手在黑暗中行走,心中竟然满满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笑,还好天色已黑她是看不到的。
第一次做人家的哥哥又被这样的依赖着,以前那些对她的种种不满与来自她母亲的恨一点点消失了,真希望能这样一直走下去。
对于亲情他向来淡薄,可是心中的期盼又有谁会清楚?小时候他就希望有父亲的关爱有母亲的关心有姐妹兄弟的爱护。
但这些都没有,即使母亲与他在一起时也只顾着恨很少理会他的感受。
而她……你是带我去父王身边吧,你为什么不逃离他的身边呢,明明十分讨厌他。
走在夜路太安静了,谷雪就找来话题说。
我离不开他。
唐继云毫不犹豫的道。
这是什么说法呢?谷雪眨了眨眼,为什么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丝JQ在里面。
☆、真的能回家!?可是唐继云完全不知道她在纠结,却不再与她说话了。
谷雪心里可不好受,一来是容月涵骗她,二来是又要见那个唐傲天了。
因为看了书,她对这个冷面冷脸高傲且不学会如何去理解女人的男人没有一点兴趣。
虽然大多数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因为他霸道,深情,有侵略性!但谷雪知道了他的一切性格中的缺点,所以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她是想离开也得有机会才行啊,还好可以见到轻尘大师,或许他可以帮自己离开。
呼吸有些困难不知道为什么,她深吸了口气,想着自己要为可以回去了开心。
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留下来只会险现环生,没准还会搭上性命。
决定了,一定要离开。
唐继云是个很负责的大哥,赶路虽然辛苦可是他却照顾无微不至。
本以为路上可能会发生什么情况,尤其这男人喜欢无缘无故暴走,可不知为什么他很安静。
就象一个真正的大哥,不过却是一个相当严肃的大哥。
谷雪从小没有哥哥,突然多出一个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尤其是当热闹的街上他牵着她慢慢在人群中行走,当有人问起时便讲这是我的妹妹时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每个少女大概都希望有一个保护自己又十分优秀的哥哥吧!不过容月涵还真是做得够彻底,这分明是相反的方向而且越走越远。
太离谱了,如果他是没要查到轻尘的行踪还好,哪知道他是查到之后才会将她带离,这居心可谓叵测了。
心中一凛,那个时不时扮可爱的,没有一点架子的爸爸不会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吧!说起来没有架子与威胁力也是最近的事情,刚见他时可是华丽中带着腹黑让人想起来都有点害怕。
他变了呢,自己也变了,竟完全不怕他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果然很奇怪。
轻尘大师此时竟然被唐傲天关了起来,那是一所看起来很小的寺院,老和尚加小和尚在一起不过十名。
地方也十分的简陋,可只要唐傲天向那里一座四周立刻被他的贵气抬了起来。
人比人果然是气死人呢,谷雪迈步就要走进去,突然听到唐继云道:对不起。
说着手轻轻一推,她的身体就惯性的向前冲了几步站在了唐傲天的身边。
谷雪回头瞧了唐继云一眼,见他将脸转向一边象是没有看到她一般。
而唐傲天冷冷道:舍得回来了?谷雪不想被虐,只好笑道:这不是……身不由己嘛!唐傲天突然间哈哈大笑,站起来捏住谷雪的下巴将她差点从地上提起来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吗?轻尘要见你,随我来。
没想到自己一直想见的大师主动要见她?谷雪觉得很激动,就跟着唐傲天到了一间看来是杂物房中。
一见人不由得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这已经不是人了,全身都是血条,整个人也奄奄一息,本来还算得上白净的脸如今已经肿成了猪头,除了那光光的头顶,几乎没有会想到此人就是那位非常有名的轻尘大师。
轻尘大师?谷雪声音微抖,这个唐傲天真是做得太过份了,一个和尚有什么可以得罪他的竟然被他打成这样。
等等?他打一个和尚为了什么,难道是逼问如何让谷如月回来的办法?正如她所想,唐傲天冷冷看着那位轻尘一眼道:这和尚死脑筋怎么都不讲出用什么办法可以将谷如月接回来,所以我用了点刑。
这是点?谷雪抽着手指问。
唐傲天以为她是怕了,就道:现在轮到你了,向他问出回去的办法然后将你娘换回来。
不是都用了刑怎么还让自己来问,可是看到轻尘大师颤抖的稍抬了下头,那微亮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又垂下了。
谷雪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道:我可以问,但是这种方法是天机不可泄漏的,不如父王与他们还是先出去,等我问出来就会想办法回去的。
这轻尘大师是不是知道自己一说出来后可能被杀,所以才会保持缄默?唐傲天冷冷道:我可以再用一百种方法让他讲出来,你信吗?唉呀,人家轻尘大师怎么讲也是得道的高僧,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先出去吧,我一定会问出方法的,因为我真的想家了。
谷雪手一伸,意思是让他们都出去一下,任何人都看的出来这个轻尘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秘密’。
唐傲天一心想让谷如月归来,以前谷雪没有出现时他只以后那只是她在临死之时讲出的胡言乱语。
可是一打听之下才知道谷雪竟是从天而降的,她能来那谷如月定然也能来,于是他便起了找寻谷如月所讲的轻尘大师。
当年她与他吵架的时候曾讲过,只要找到轻尘他就永远也见不到他,果然被她说中,她找到了轻尘接着便那样死去了。
没有人伤她,甚至没有中毒,本来还活蹦乱跳的人就突然间没了气息。
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也要想办法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她是他的女人,无论是上天入地还是什么他都要将她抓回来。
唐傲天忍了忍还是出去了,留下谷雪对着轻尘叹了口气。
可是却听轻尘道了声佛号讲了句:无妄之灾啊!大师,你这话是何意思?莫非,你当初没有告之谷如月回去的办法?当时她只顾着快进看故事情节了,完全没注意到这轻尘到底是和谷如月讲了什么。
我只对那位谷施主讲了随心而来随心而去。
轻尘又打了声佛号,声音有点委屈。
什么?谷雪大声道:你真的不知道回去的办法,那我岂不是回不去了?她在地上转来转去,只一句随心而来随心而去让她怎么回去啊!急得一头汗,眼泪都掉下来,难道自己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可转了几圈她反而因为头晕冷静了下来,回想着书中的一切,慢慢的将前因后果什么的想想清楚倒似象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手道:当年谷如月是因为在织女祠碰了头后变成了另一个她的,所以她才回到了织女祠,所以才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其实只要想离开,就会马上离开吗?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谷雪高兴的拍手,可是门开了,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