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凌姨瞬间明白过来,立刻朝厨房走过去。
谢未汐脸色难看得紧,我想去床上躺一会儿。
好。
傅宴京淡声应下,抱着她进了卧室。
自己待一会儿。
她深深吸气,拽住他的衬衫衣角不让他走,你要去哪儿?给你煮红糖姜茶。
不用了,我歇一会儿就好。
傅宴京坐在床沿上,轻轻揉着她的小腹,明天带你去医院。
啊,谢未汐面露疑惑,为什么要去医院,我不去。
他俯下身,微哑的低沉嗓音落在她耳边,听话。
像是在哄人,但又不完全像。
谢未汐撇唇,淡声回了句,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不过好多女孩子都有这个毛病,她先前也不是没调理过,但没什么太大作用。
之后也就索性不管了。
傅宴京手掌挪开,起身。
谢未汐抬眸望着他,声音又轻又软,你把小雪球抱过来吧。
不行。
为什么?她瞬间皱起眉。
他要下楼去煮姜茶她不拦着,况且拦也拦不住。
现在她不过是想和小猫玩一会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需要休息。
也不是休息了就能立马好的,谢未汐同他解释,不过我一般第二天就没事了。
傅宴京眉目微垂,深黑而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处落下一片浅浅阴翳,淡声问,就这么喜欢它?谢未汐对上他的视线。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刚才的语气里,带了那么点儿委屈的意味。
她轻笑了下,怎么了?傅宴京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声线慵懒,祈祷自己下辈子投胎做只猫。
谢未汐:?做人不好吗,做什么猫啊你?他说完便出去了。
谢未汐盯着门框瞧了好一会儿,忽然回过味儿来。
他这是……在怨自己对他不如对一只猫好吗?这个男人,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有点,可爱。
想到这里,谢未汐忍不住轻笑出声。
外头响起敲门声。
凌姨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太太,是我。
进来吧。
此时的谢未汐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并未散去。
凌姨见到,随口问了句,怎么肚子疼还看起来这么开心啊?没,她轻抿了下唇,就是想到了些好玩儿的事。
凌姨看着她,轻轻笑开,这样的特殊时期她心情还能不错,倒也是难得的事,解释了句,先生让我上来帮您揉揉肚子。
麻烦您了。
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
凌姨说。
谢未汐:他还在楼下忙吗?凌姨淡淡笑着,是啊,我把食材备好之后先生就下来了,我说我来煮就好,可他不听,非要自己动手。
他真的会做饭,还会煮汤?谢未汐半信半疑地问。
不过听凌姨这么一讲,倒是把她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嗯,先生会的可多了,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估计我也是不会信的。
您还记得之前您吃的生煎包吗?凌姨问。
谢未汐点点头。
汁水浓郁,外酥里嫩的蟹黄生煎包。
比外头卖的要好吃得多。
她自然记得。
那是先生凌晨五点钟就起来做的,顿了顿,凌姨又道,旁人可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您是说,他起那么早,就是为了给我做生煎包?凌姨毫不犹豫地道,对啊。
谢未汐长指轻捻,默默回忆着自他们结婚以来发生的所有事。
总体而言,除了新婚夜那晚,他对自己倒真的没什么挑头。
将近十分钟后,傅宴京过来了。
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正往外冒热气的红糖姜茶。
凌姨同他点点头,面带微笑地走出去。
傅宴京抬眸对上她视线,低沉干净的嗓音落入空气中,喝不喝?她语气轻快,你辛辛苦苦煮的,当然要喝啦。
我喂你。
不要。
她一口拒绝。
怎么?我自己有手。
她不过是痛个经而已,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不至于不至于。
傅宴京清楚她性子,倒也没强行喂,只将里头放了长柄金质调羹的姜茶递到她面前,自己喝。
谢未汐颔首,对他说,傅先生辛苦了。
她才不是他口中那个小没良心的。
傅宴京低眸瞧着她,唇角扯出微末弧度,那双桃花眼澄澈如水,又分明更勾人了些。
说完,谢未汐擓了一勺糖水,吹都没吹就往嘴里抻过去。
原以为会被烫一下,没想到温度却刚刚好。
你特意冷过的?这话其实不用问,喝完第一口她就知道了。
傅宴京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目光凝着她,沉声询问,好喝吗?这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谢未汐对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心脏跳速没来由得加快,要不你尝一口?可以。
他说。
谢未汐又擓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谁知他却搭上她的手腕,将调羹推到她面前。
你多喝点。
……喔。
可,他刚刚不是承认自己想喝吗?怎么她递过去反而又被他推回来了。
谢未汐不管他了,自顾自地喝了不少姜茶。
也算对得起他忙活这么久。
谁知她刚一把杯子放下,他就倾身过来。
——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一丁点儿反应时间都不给她留。
谢未汐瞬间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伸手搡他。
可他却不为所动。
然而下一秒,他微微侧首过来,轻咬了下她浅粉色的唇瓣,哑着嗓开口,吻这么多次还学不会换气,小笨蛋?谢未汐:……你都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好不好?这也能怪她?明明全是他的错。
傅宴京把着她的腰直接将人往怀里扣,桃花眼里似是融了深不见底的欲,俯下身,薄唇贴在她耳畔低声诱哄,再吃一口。
谢未汐可算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一吻结束,她甫一低头,却发现这男人冷白色的皮肤上落了点零星的红。
因他本就是冷白皮的缘故,这点零星红色在他手背上极为显眼。
她瞬间拧起眉,你被烫到了?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清冷模样,语气也淡得很,不碍事。
谢未汐直接从床上下来,开口道,我找凌姨拿烫伤膏去。
他一把钳住她的手腕,起身低头,下巴埋在她的肩窝处,细细嗅着她长发间丝丝缕缕的椰奶香味儿,薄冷的嗓音偏生含笑——傅太太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