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傅宴京、岑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陆陆续续折下了一根手指。
姜凝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可以啊。
旗开得胜。
头一个问题就让大家全军覆没了。
唯一可惜的是……岑刻折下来的这一根手指,不是为她。
弹幕再次疯狂了——【什么情况,这里居然也有我家岑刻哥哥喜欢的人吗?】【上面的不会不知道吧,岑老师妹妹是这部综艺的总导演,他说的应该就是自家妹妹。
】【楼上解释的有道理,但你猜我信不信?】【啊啊啊不要,我的岑刻哥哥!!】……谢未汐看了眼她身侧的男人,唇角轻抿了下。
傅宴京坐在她的左边,姜凝在右边。
按照顺时针方向,下一个提问者是姜凝。
墨时寒搓了搓手,低笑一声,开口道,继续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姜凝淡淡嗯了一声,环视一圈,道,最近两天内有性……生活的,请折下一根手指。
【我的妈,姜小花好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问这个在场男士那什么的能力不就凸显出来了吗!】【我敢打赌,岑老师绝对不会放,瞅瞅他那肩开的样子,没准还是个雏儿。
】【我不管,我岑刻哥哥绝壁是处!不是我就自鲨!!】【楼上真的好爱自鲨……不过该说不说,感觉傅总那方面的能力应该超级棒!我真的!好羡慕谢小姐啊啊啊!!】【姐妹们,告诉你们一个鉴别那啥长短的小妙招,就是看一个男人手指是不是又长又粉,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要脸!】【不是说要看鼻梁的挺拔程度吗?】【笨笨笨,你两者结合起来看呐!】许韶仪与林显对视一眼,那双眼睛里有过一闪即逝的娇羞。
他们夫妇俩一人折下一根手指。
【许老师刚才那个表情有那么一点点可爱呢!】【老夫老妻组获得一票,暂时领先!】墨时寒与秦亦璇不为所动。
提问者姜凝偷偷朝岑刻那边瞥了瞥,担心被发现,旋即便收回视线。
只是,她依旧举着那四根手指。
谢未汐朝身旁的男人看了眼,发觉他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并未有什么特殊情绪。
他慢条斯理地折下一根手指,侧眸朝她望过来。
一瞬间,两人视线相对。
谢未汐轻咬了下唇瓣,跟在他后面折下一根手指。
昨晚的……可既然他都折了,那就算吧。
虽然那次……他用的是……脖子以上部位。
谢未汐耳朵都略微有些充血,烧得像是透明而珍贵的红玛瑙一般。
她不敢再想,倘若再想下去,就连心脏跳动的频率也都不受控制了。
谢未汐深深吸气,缓了缓情绪。
但一抬眼,又对上他那双浅色的,略带薄笑的桃花眼。
谢未汐眉心狠狠皱了一下。
他这算什么?她伸出手,长指在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上作乱,轻轻掐了一把他的手背。
她眉心紧皱着,小声道,你笑什么?傅宴京反手扣住她的,不让她再有掐他手背的机会,压着嗓音,低低沉沉开口,那晚,你很可爱。
谢未汐:……他还说!她心口忿忿,想到自己那晚的确是有些失态。
他这显然就是在取笑她。
她挣了下被他紧紧扣住的左手,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谢未汐睁大眼睛瞪他,松手,我不许你牵我。
他菲薄的唇动了动,低笑,目光垂在她脸上,我也不许你挣开。
你这人真是……真是什么?衣、冠、禽、兽。
傅宴京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唇,俯身靠近她,附在她的耳畔,用仅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用完我就扔?小、白、眼、狼。
因为清楚他指的是那晚的事。
谢未汐脸色更红了。
她的确是自己爽过之后就不想搭理他了来着。
岑刻时不时朝他们那边瞧一眼,可越看这颗心就越发不是滋味。
他好像很爱她,又好像只是想占有她。
可岑刻忽略了一点,人之所以对另一个人产生占有欲,不过是因为太喜欢,且不想与其他任何人分享。
游戏继续进行着。
第一个先把五根手指折完的大冤种是谢未汐。
最后一个则是岑刻。
姜凝略无奈地扯了下唇,岑老师,你想怎么惩罚嫂子?傅宴京眉目稍抬,留意到岑刻落在桌上酒杯的视线,沉声提醒,她酒精过敏。
岑刻点头,不避不让地对上他视线,脸上笑意温和清淡,这个我当然知道。
早在商量选什么食材前,他不就已经说过了么。
说完,自己端起桌上那杯酒一饮而尽。
谢未汐轻笑了下,道:岑老师,我愿赌服输,你说吧。
岑刻静了静心神,对上她澄澈眼眸,并未在意傅宴京的表情,温声道,我希望你明天能够留出两个小时给我。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不是吧,好下头,谢小姐都结婚了……怎么岑刻这是要做男小三吗?】【啊啊啊我粉的哥哥疯了!】【果然傅总在厨房跟他说的那些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们快看傅总的脸色!期待明天的修罗场了!!】谢未汐倒是没听出其他意思,问了句,就这样?岑刻微微颔首。
好,我答应。
傅宴京冷嗤一声,那双贯来清冽寡淡的桃花眼底压下层层晦暗冷戾。
且看他能做出什么来。
他警告过了,可对方不怕死,那就试试看。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想让她难堪。
他也相信,他的太太与岑刻之间,不过是对方一厢情愿。
可当他听见她不假思索地答应岑刻的要求时,愈发觉得她欠收拾了。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众人各自道别后,回了各自的房间。
因为接下来是嘉宾们洗澡与睡觉的时间,节目组的摄像头也都休息了。
小破房间里。
谢未汐看着眼的男人,问,你去洗澡吗?你先去。
他菲薄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面色阴沉沉的,不怎么好看。
谢未汐喔了一声,收拾好要换的衣服和浴巾,进了浴室。
洗完澡,擦干身体又自觉地吹干头发,她从浴室出来。
刚一出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味道是从小阳台上传过来的。
谢未汐刻意放轻脚步,朝阳台走过去。
她抬眸,瞧见傅宴京正淡漠而深静地立在那里。
他冷白如玉的修长手指夹着烟,一缕白色薄雾悠悠升腾,烟头冒着猩红的火光。
不碍事。
我做了这么多,总不能功亏一篑。
双方都有损失,但总归是他们的损失更惨重,否则那群人怎么可能从云滇追到这来?无论如何,要保证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