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展翅 第八章 竞价

2025-03-25 21:44:43

只见台上女子双眉高挑飞入鬓角,如此一双眉配上那满是清冷的脸,竟是说不出的冷艳。

眉下眼线浓黑,让原本的大眼睛更是如星星闪亮耀眼,顾盼之间风情无限。

还有那香粉扑出的鼻梁浑圆挺拔,那暗色的鼻影,那亮色的胭脂腮红,那如樱的红唇……非但是装饰闻所未闻,那女子的衣着打扮也是见所未见。

乍一看是红黑两色拼凑的长裙,红色狂野耀目却不刺眼,黑色冷漠傲然却不沉重。

再一看却是双层布料斜批重叠,上层是红色,由右肩斜披到左腋下方,低胸v领,那半透不明的乳gou让人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下侧腰腹收紧,几朵娟红的玫瑰在红、黑两层布料之间盘旋,水蛇般及腰而上,构成那完美的衔接。

右侧布料短到刚好遮住臀部,露出整条大腿,左侧却是上身的裙摆下垂摇曳及地,风情无限。

女子并未穿鞋,纯白的脚丫直接踩在红地毯之上,右腿从脚踝开始,被一根细长的红色丝带交叉向上绑到大腿。

左腿却是空无一物,只在脚踝上戴着样式古朴,缀着红绿石头和铃铛的脚链,一有动作便是叮当作响。

女子眼神媚而不浮、星星点点、欲藏还露,让人在心驰神迷处,却仍觉高洁不染。

此时,君弄月早已忘了身上的疼痛,只定定看着台上,看着蝶依的不期然流露的神秘,看着她长裙流曳奔放狂野的随性,看着她刚柔并济的洒脱,看着她体内不安定的善变席卷。

惊艳之后,心下顿时一咯噔,抬眸望去,二楼的房间里,两个男子还在火拼着,这厢蝶依却上了舞台!是伤了吧,被墨墨的冷淡伤着了,被墨墨的疏远伤着了,被墨墨不断把她往外推的态度伤着了。

于是,才会上了这个舞台,疯狂又惩罚!除了君弄月一瘸一拐往楼上爬,此时大厅之中已是寂静无声,时光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下来,所有人都齐齐盯着台上,看着那妖艳的美人,眼神中透出惊艳、狂喜、兴奋、玩味、摩拳擦掌与蠢蠢欲动。

那是个为舞台而生的妖孽!老鸨看着众人的表情,欣喜之余却有些难以置信,兰心美则美矣,却何时有了这么大魔力?回头一看,自己台柱子不知何时忽然换了个人,而这个人,她一眼就看出是刚刚那位公子,脚下一个不稳,脸色当即苍白,接着就是一阵冷汗。

我的姑奶奶哟,您这是砸场子来了?心虚的瞄了瞄二楼,果然,对上了红衣男子冷冽的眼。

老鸨一个哆嗦,叫苦不迭。

好想说一句你走或者不走,门就在那里,不关不闭呀!然而,那只是想想而已。

好吧,不管这丫的是男是女,既然上了台,既然引起了轰动,也就没了轻易下去的道理,不然这满堂的宾客闹起来,可怎么收场?天上人间是高级的青楼,来这里逍遥的,那都是有权有势的金主,各个惹不起。

既然她上来了,干脆就将错就错,进行到底!没准楼上那两位为了自家人不惜一切竞价,而她也能乘势捞一笔,就算事后不要他的银子,这名声却也是打了出去。

反正后院的台柱子还在,她借着蝶依表演一晚,有利无害!咳咳,清了清嗓子,老鸨一边靠近蝶依,一边看着台下,笑得春风荡漾,各位客官,今日兰心不舒服,妈妈临时喊了个更加妖冶的美人来撑场,这里就交给……卡门!蝶依淡淡提醒。

是的,卡门。

这个美丽的吉普赛女郎,这个令男人爱得发疯又恨得发狂的妖精。

她狂野、随性、奔放、倔强、勇敢、自由、洒脱、真实!她是一阵风,任何人都别想困住她,即使你卑微地奉献上你的爱情,她也不屑一顾。

任何人都夺不走她对自由的渴望!她可以跟你一起死,却不愿意被你牵绊着到白头。

蝶依曾深深喜爱着这个女子,向往着与她一般抛弃世俗的眼光,只为自己而活,过得随性洒脱。

可惜前世的她被仇恨蒙蔽,今生的她被命运羁绊。

直到刚刚,直到被皇甫铭志强吻,被君弄月捉弄,被墨心邪冷遇,她才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迷途了。

她是谁,是萧蝶依啊!是那个狼窝里长大,枪林弹雨中闯荡的萧蝶依。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圈子拘泥在几个男人之间?什么时候开始,她会乖乖听命于那狗屁的天命,受制于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幻?什么时候开始,遇到麻烦受了委屈,她竟然会向男人求助?天命,都他娘的瞎扯淡,而男人,更他妈不是东西!有心的伤害是无情,无心的伤害是薄情。

总归,她不需要别人来安排她的生活,不需要跟着哪家的命运去生活。

从今往后,她又是以往的萧蝶依,是那个无心无情冷心冷血的萧蝶依!看谁顺眼和谁好,看谁碍眼灭了他丫的。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计后果。

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投鼠忌器那不是她萧蝶依的风格!善良什么的都是浮云,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呵呵,这里就交给卡门小姐了。

接下来,大家就尽情欣赏卡门小姐带来的震撼吧。

老鸨看着蝶依,越是近距离,越觉得惊艳。

她相信,今晚绝对会是难忘的一晚!赤着足,蝶依站在大厅舞台正中的大鼓上,漠然地扫视全场,大厅的圆桌上有微弱的烛光,两旁的两排包厢有的开着窗,垂着帘,也有的掩着门窗,从门窗缝中透出丝丝摇曳的光线。

她看不清那些男人的嘴脸,却能感觉到那些猜疑的、兴奋、玩味的目光。

突然一种熟悉气息扑面而来,蝶依顺着感觉抬眼望去,毫不意外地在右厢第一间包房的窗内,看到墨心邪、皇甫铭志和君弄月。

此刻,皇甫铭志和君弄月面露担忧,而墨心邪却像觅食的鹰,鸷猛的双眼如千年冰霜。

蝶依唇角一勾,嘴角随即浮起冰冷的笑容。

几日来的压抑她受够了,为了那该死的批命,便不断给皇甫铭志和君弄月制造机会,把自己往外推么?为了减少自己的负罪感,让一切发生的貌似自然,便不冷不热的相待么?墨心邪,你错了!要么就大胆的独占,那么就洒脱的旁观,我讨厌你这样的理解,讨厌你用我不喜欢的方式来对我好。

我要你的爱,却不要你帮我决定该去爱谁!真的不介意,就别在背后默默的看着我的背影黯然成殇;真的不介意,就不要在睡梦之中还紧紧攥着我的手惶惑不安;真的不介意,就不要有事没事的看人不顺眼,找人麻烦四处发泄!既然介意,就像个男人一样狠狠爱!暧昧不明、两端徘徊、伤人伤己,那干脆洒脱的离开。

从今往后,我萧蝶依,不陪你们玩了!砰……啪……收回目光,一个手势,一颗烟花从蝶依身后窜上头顶,在上方炸开,金色的烟花如雨,纷纷而落,映亮了她妖艳的笑容。

热情洋溢的卡门舞曲响起,隐在舞台上的大大小小的灯笼嘭地点亮,忽而亮如白昼,忽而又暗如黄昏。

站在鼓上,蝶依伴着明快的节奏,腰部、胯部和臀部都开始扭动起来,每一个动作都伴着铃铛发出细碎的响声,妖媚的眼神扫遍全场。

前奏响完,她仰脸傲视台下的男人们,摆了一个夸张的S形,手里一朵娇艳的玫瑰指向他们,暗哑的歌声魅惑地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台下鸦雀无声,听清歌词的男男女女都瞪大了眼,仿佛是觉得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又仿佛不敢相信竟有人会唱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歌。

蝶依冷笑着弯起唇角,挑衅的扫了一眼二楼那扇窗,又收回目光看向台下,眼神热情挑逗,勾人魂魄,嘴里却继续唱着对这个时代来说过于疯狂的歌词。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扭动腰肢,她的动作柔和唯美。

随着那前后的摇摆,紧身的衣裙更将火辣的身材暴露无遗。

修长的美腿,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的沟渠,莹白如玉的香肩,魅惑婉转的眼……台下的男人纷纷抽气,目瞪口呆,已分不清是视觉上的冲击让他们回不过神,还是听觉上的震憾让他们发愣。

蝶依勾唇一笑,那笑容犹如一朵妖异的花,在她脸上如火怒放,恍惚之间,人们好像闻到迷离的香气扑满全场,忍不住的想要塌陷、沉沦。

尚未从那震惊之中回神,却又听到了她的吟唱。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抛弃,不怕你再有魔力!绕着大鼓,蝶依欢快的舞着,红艳的身影像一把火,抖肩、扭胯、旋转,翻飞的舞裙下是她修长雪白的腿,众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墨心邪远远看着那舞台之上的妖精,红衣之下双手紧握成拳,一向宠溺的眸中也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怒气。

她竟如此大胆,如此开放!那些该死的男人却是如此淫荡,如此猥琐!该死!该死!此刻,他恨不得一抬手灭了全场的人,任何一个盯着她的人他都不想放过,她的美只是属于自己的,是属于自己的!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男的女的在做戏!动感的舞姿,妖娆的身躯,魅惑的歌词,间杂着几个歌舞剧的性感动作,引来人群的惊呼,台下有人开始喝彩。

蝶依瞥到墨心邪深沉的眼中压抑不住的狂怒,笑得越发妩媚妖娆,喜欢把她往外推是吧,索性今天资源共享,推个彻彻底底!劲歌热舞,春宵一度,若这都忍下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呢?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伴着这两句大胆的挑衅歌词,蝶依手中的玫瑰顺着墨心邪的方向便扔了出去,然而没有内力的她,自然无法将花抛到二楼,半途之中已经坠了下来,却引来人群的惊叫欢呼。

魅惑的舞台正中,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蝶依唇角一勾,凉薄、傲然,睥睨着台下的芸芸众生,如同一朵盛开的妖花。

此刻,她侧身平坐在大鼓之上,左腿隐在长裙中,却支起绑满红色细缎带的整个诱人的右腿,暴露在众人面前。

雪白如玉的足赤裸着,指甲上的豆蔻刺眼的红,缀着亮晶晶的小彩珠。

右手撑着鼓面,玉手托腮,淡淡地垂下眼睑,剩下的事,不由她作主了。

相信老鸨见了这歌舞,也不会不竞价,她倒是很想看看,一会儿墨心邪会是什么表情。

舞台下乱成一团,蝶依丢出去的玫瑰被一个满身横肉的肌肉猛男抢到,人们仍在舞台下簇拥着,不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各种各样的眼光向她射来,痴迷的、惊艳的、鄙夷的、羡慕的、妒忌的……唯有一束与众不同,那是如火的愤怒!蝶依嘴角笑容淡淡,却依然故我,无动于衷。

愤怒了么?就这样就愤怒了?那把自己推出去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和别的男子翻云覆雨,没想过别的男子也会用这般的目光看着自己么?或者这些男人和皇甫铭志他们不同么?其实没什么不同不是,至少对墨心邪而言,不都是闲杂人等么?和谁上床还不是一样呢?忍了他们,却忍不了眼前这些?老鸨款款走上舞台,笑容满面,乐盈盈地看着厅里纷乱的场面,娇笑道:哟……,看来各位老爷都这么喜欢我们卡门姑娘的歌舞呀?一个个都舍不得落座儿?妈妈,我要卡门姑娘今晚陪我。

抢到玫瑰的汉子抢先开口凭什么?舞台下顿时一片嘘声,立即有人出声糗他,你以为抢先说话就能抱得美人归?这里是天上人间,什么都是凭银子说话的。

老鸨笑盈盈道:还是这位少爷说得在理,咱们天上人间打开门做生意,只认银子不认人,今儿晚上哪位大爷出的价钱最高,哪位就可以一亲卡门姑娘芳泽。

老鸨说着,目光若有若无的瞥过二楼,此刻,她完全笃定,二楼的男子不会袖手旁观,却也绝不会出来砸场。

毕竟,若是让人知道他们的女人在青楼之中艳歌热舞,那对他们是面子大损,对这个女人的名声也是致命的打击。

甚至,她盯着蝶依上下打量,一直存着一丝疑虑,瞧她进门之时的风流样,她真的是女人么?那锦衣华袍的少年一看就是个不学好的纨绔子弟,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对老鸨大声道:妈妈,你也别卖乖,这天上人间的规矩咱们谁不知道,你就给咱们报个价儿吧!一时台下叫声四起,众人跃跃欲试。

呵呵,还真是块待宰的猪肉啊!蝶依脸上笑容明媚,微垂着睫毛,镇定自若,仿佛台下的一切纷扰皆与她无关,这样子,应有些青楼名妓的风范了吧?老鸨清了清嗓子,娇笑道:卡门姑娘今夜的陪客的起价是白银一百两。

话一出口,台下众人纷纷吸气,其中一人大叫道:一百两白银,妈妈你可真会漫天要价啊。

白银一百两?蝶依眼眸轮转,掐掐手指,暗自叹气,从古至今的天上人间还都一样,果然是顶尖的销金窝啊。

记得在网上看过,一百两银子就相当于现在的两百元,一百两岂不是两万?这还是起价,这竞着竞着就说不准了……老鸨听了台下的叫闹,却是抿嘴笑道:一分银子一分货,各位大爷难道觉得我们卡门姑娘值不起这个价?值,绝对值!说话的却是另一个青年男子,妈妈,一百两银子,卡门姑娘今晚由我包了。

等一等,李青!出声阻挡的却是那锦衣华服的少年,我出一百二十两。

一百四十两!那叫李青的青年男子瞥了他一眼,又报了个价。

老子出一百五十两!拿到玫瑰的男子听价钱越报越高,心里一急,冲口而出。

两百两。

一边儿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蝶依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脑满肠肥,肚子大得跟怀了三个月的孕妇似的老头,顿时一阵嘴抽。

众人也是一阵抽气,拍到这样的价格,已无多少人敢再出价了。

老鸨笑道:还是宋老爷有眼光,我们卡门姑娘可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呀。

非但美,老爷我还喜欢她那个调调儿。

宋老爷眯起色咪咪的眼睛,捏着下巴上几根稀拉拉的胡子。

两百五十两!那锦袍大少听了他的话,横了他一眼,鄙视道,若卡门姑娘今晚被你拍去了,还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众人哄堂大笑,宋老爷满脸的横肉气得直哆嗦,阴狠的目光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又报价了:三百两!笑声渐弱了,大多数人都出不起这么高的价钱,便都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看着围到舞台下方的几个男人争来抢去。

三百五十两!叫李青的青年男子似乎也没准备放弃,而最初叫价的男子,却是脸色一阵发白,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显然是已准备放弃这场角逐。

四百两!锦袍大少瞥了李青和宋老爷一眼,又增加了五十两。

五百两!众人一阵惊呼,宋老爷涨红了脸,喘着粗气瞪着换袍张大少。

李青看了宋老爷一眼,微微一笑,很有风度地转身就回了座,锦袍大少大概也没那么多钱来拍价了,气恨地瞪了宋老爷了眼,讽刺道:宋老爷,花那么多银子,你行不行啊?别把银子砸水里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宋老爷正要发怒,老鸨见状,赶紧圆场道:哟,看张少爷说的,宋老爷既然出了银子,咱们姑娘就会好好服侍宋老爷的。

现在宋老爷的出价是五百两,还有高过宋老爷的吗?舞台下鸦雀无声,墨心邪的怒气越来越盛,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该死的,她就那么作践自己,就那般像青楼女子一般在那里看着那些臭男人抢来抢去?墨墨,依依是生你气了,你开口吧,只要你开口,她就会原谅你的。

君弄月虽看起来年纪轻,却是十几年在外摸爬滚打,何况作为旁观者,他看事情,比局内的墨心邪透彻得多。

哼!墨心邪却是一个冷哼转身坐了下来。

他做错了什么?他忍痛割爱,他委屈求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呢?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般作践自己!他偏就不开口,就看看她如何收场,如何面对那个糟老头老鸨盯着二楼,等了老半天没见人出声,偷偷看了看蝶依,却只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暗影,眼中的一切均不分明,好像她就是这楼里的姑娘般,一时竟是进退不得。

此时二楼的人不发话,她到底是顺水推舟还是急流勇退呢?宋老爷却是等得不耐了,蹙眉道:妈妈,既然没人高过五百年,那卡门姑娘今晚就……一千两!舞台左侧突然又报出一个数字。

台下顿时一片惊呼声,纷纷向报价的人看去,蝶依却是无动于衷,不管是谁都没有关系不是么?反正不是墨心邪!他果然够能忍,忍到让她心寒,让她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老鸨往二楼看去,虽然隔着窗帘,却还是一眼便看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当下脚步又是一颤,太子?太子怎么会在华国,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竞价于此同时,右侧房内皇甫铭志双眉一蹙,喃喃道:好熟悉的声音!墨心邪冷眼一扫,盯着他等待后文。

他可以放任蝶依在这里玩而不管不顾,是因为相信蝶依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可若是皇甫铭志熟悉的人那就不一样了。

他是皇子,皇子熟悉的人,哪里能简单了去?若是遇上这样的角色,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温子然!皇甫铭志忽然抬眸,狠狠的目光直射对面。

温子然明明认识蝶依,却在这里竞价,是想将错就错?还有,他是齐国太子,却为何会出现在青州?是还没有走,还是压根就是为了蝶依而来?齐国太子?君弄月虽然没见过人,对这个名字却是熟悉异常。

一千五百两!墨心邪听到温子然的身份便黑了脸,不管他为什么在这里,只要和齐国扯上关系,就绝对没好事。

并且,蝶依自愿上了这个舞台,他竞价竟也无可挑剔,挑明了就说没认出,不挑明更好,浑水摸鱼!台下众人都暗自抽气,一两个不甘的人也摸摸鼻子坐回了原地,如今的报价,已经不是他们能想的了。

倒是蝶依,听到墨心邪的报价忍不住挑了眉,一抬头却看见他眸光之中的担忧。

担忧?因为对面的男子?两千两!温子然悠悠吹着杯中茶泛起的晕圈,浅笑连连。

这大概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吧。

找了几日没找到的人,竟会在这里忽然出现。

真是天意呢!蝶依听到这个声音,双眉一蹙,随即又松了开来。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温子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巧合还是特意?两千五百两!墨心邪一边对温子然恨得咬牙切齿,一边也对蝶依的任性妄为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现在是在出使的途中,当时为了不暴露目标,迎来杀身之祸,他们一致决定改头换面先行出发。

如今,自然不能暴露了身份,不然,多的是人想要蝶依的命!相信温子然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毫不掩饰的出口竞价,他根本不怕,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将蝶依暴露出来!三千两!温子然唇角笑意更深,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她飞了!五千两!七千两!一万两!老鸨不住的抚额擦汗,她从来不信太子是会为了女人一掷千金的人。

能让他如此疯狂,便只有一个理由,这个女人有用!而放眼这天下,能值了这个价的女子,却只有一个人萧蝶依!如此,房内三个男子的身份也不难确定了。

华国的二皇子皇甫铭志,墨家的少主墨心邪,还有一个便是太傅的小弟子君弄月!此刻她是万般郁闷,身为齐国人,万一今日得罪了太子,他日被太子发现,真叫一个不得好死。

可若是帮了太子,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这天上人间便会不复存在。

因为这里是青州,是华国的青州!主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建了这天上人间,并对她信任有加,今日,若是因为萧蝶依毁了,她有何颜面去面对主子?何况,这天上人间不只是主子的一个暗点,更是她的生命。

所以,她要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脱身,还要做得不留痕迹!两位公子如此竞价也不是个头,不如咱们就尊重卡门小姐的意思,看看她如何选?老鸨看着蝶依,笑容满面。

蝶依也是唇角一勾,这个老鸨,果真不是个善茬呢!两难之际,竟将绣球抛给了她,借此金蝉脱壳。

既如此,那卡门可就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