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展翅 第九章 晚上做的事

2025-03-25 21:44:43

既如此,那卡门可就自作主张了!蝶依勾唇一笑,从鼓面之上翻身而下,飘然若仙,惹得厅内不少人再次直了眼。

墨心邪的担心总算放回去几分,他自认蝶依虽然任性,却不是头脑不清的人,她应该能明白现在的局势,做最正确的选择才是。

相比之下,对面的温子然却忽然黑了脸,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如鹰的双眸狠狠勾着老鸨,似要将她烧个穿透。

妈妈,卡门可否请两位公子下来一叙呢?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蝶依眼眸扫过左右两扇窗,唇角上扬,笑得意味不明。

温子然一听,眉眼一挑,有戏?他倒是忘了,女子再尊贵,也终归是女子,而女子疯狂起来,是不计后果的。

看来,是对面三人惹了她吧?淡淡的笑容回转,温子然起身,便飞身向下。

墨心邪看着温子然下去,顿时黑了脸。

蝶依啊蝶依,赌气打闹什么时候不可以,非要选在这时候?我去吧。

皇甫铭志开口便要向下,温子然毫不掩饰的出现,他也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台上说开了,他也不好强求,何况这是华国的地盘,他强求又能如何?我去!墨心邪说罢便飞身而下,蝶依气得是他,若是他不去,她只会更加生气!其实墨心邪知道,若是皇甫铭志下去,温子然是休想把蝶依带走的,因为温子然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和他们翻脸。

但他下去就不一样了,他们没见过,温子然不认识他,可以依旧装傻。

然而他还是下去了,因为他要看看蝶依到底想怎么玩,到底会选谁!骨子里,两个人的执着固执如出一辙!一红一白两个男子在蝶依面前站定,红衣愤怒,白衣温润,不同的风情,同样的勾魂夺魄。

怎么样卡门姑娘,这两位爷你选哪一位?老鸨看着蝶依笑得有些心虚,蝶依目光如炬,锁在她身上,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尽管如此,她却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一时间竟有些狼狈。

见她上台,将错就错利用她赚钱也就罢了,如今还利用她为天上人间省去麻烦,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光彩了。

蝶依却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无无事人一般又将视线放到了两个男子身上。

墨心邪打出一下来,就定定的盯着她,眼中或愤怒或埋怨;温子然却是云淡风轻,眼中温润如水,目光看着蝶依,有兴奋有期待。

蝶依避开两人的眸子,撇了撇嘴角,上下打量着两人,缓缓道:红衣男子剑眉凤目,鼻正唇薄,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呢!老鸨心下一咯噔,她原以为蝶依之所以上台是因为与这男子置气,并且刚刚红衣男子没有竞价,她明明是抑郁的,所以,她觉得蝶依会选择太子才对,而今听了蝶依这话,倒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了。

不料蝶依接下来的话却证实了她的猜测。

只见蝶依勾唇一笑,慵懒道:美则美矣,却过于阴柔,倒缺了阳刚之气,少了男子气概。

何况这楚腰纤细,不盈一握,腰间力道想必不足,如此男儿倒是更像个让人疼的,晚上做事岂能尽兴?床笫之欢都要喊人帮忙的话,这样的男子,是不适合卡门的。

呃……堂下之人目瞪口呆,老鸨也暗自吞了吞口水,实在没想到一个女子光天化日的能说出这种话!二楼皇甫铭志更是一个趔颠几欲摔倒!看了看墨心邪全黑的脸,暗自为蝶依捏了一把汗,说话归说话,损人便损人,不用这么狠吧?完了,可以预见,某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怕是要下不了床了!蝶依却对墨心邪的愤怒恍若未觉,转向温子然,柔声道:这位公子倒是不错。

这魔力还不仅在这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而是他整个人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

瞧瞧,这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每说一处,她不安分的手便游离一处,温子然脸上淡淡的笑容慢慢龟裂,一股由内而外的渴望蓄势待发。

他从来不知,自己竟是这么容易撩拨的人与这般的男子缠绵,可不是天下最幸福的事?白天养眼,晚上尽兴,他一人足以满足每个女人的渴望,对不对?攀上他的肩膀,蝶依在他耳边轻呵了一口气,温子然顿时浑身一震,口干舌燥。

温子然有一种如今就将她推到的冲动,这样的女子,真像一个妖精。

卡门小姐墨心邪咬牙切齿,一张脸黑了个透彻,该死的萧蝶依,你个死女人!此刻她算是明白蝶依的愤怒为哪般了,蝶依做这些,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不要把她往外推么?有话直说不行么,非得上台说这些?死女人,该死的女人!这位公子,既然卡门小姐没有选择你,就请回吧。

接到蝶依的眼神暗示,老鸨虽是不愿,却还是朝墨心邪开了口。

嗯,这位公子先付钱,卡门在房内等着公子哦~蝶依说着,不顾墨心邪的黑脸,对着温子然媚眼一抛,便下了台。

墨心邪可气又可急,对着二楼就是一个眼色,皇甫铭志会意隐去,他则死死盯着温子然,不让他离了自己视线。

既然不说开,便不说开,黑吃黑,他也不会怕了谁!后院,老鸨将蝶依引到房门前,蝶依便停了下来。

老鸨顿时一顿头大,她就知道蝶依会有后招,丫的,这下惨淡了。

拿来。

蝶依张开手就放到了老鸨面前。

老鸨眼角一抽,故作疑惑:拿,拿什么?蝶依瘪瘪嘴,悠悠道:我是厚道人,也不说什么二八、三七开,就这样好了,我六你四,就只算温……就只算那位公子的一万两,至于说其他客人的茶水费啊,包房费啊,开放费啥的,就全给妈妈算个人情了。

呐,现在六千两拿来。

……老鸨嘴角直抽,丫的,黑心哪,黑心哪!端看刚刚蝶依说漏的那个字,她就知道蝶依是明白温子然身份的,这也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确定了眼前女子的身份!姑娘啊,你也知道那白衣公子身份不凡……我还知道你身份不凡呢!蝶依说出的话冰冷,脸上的笑容却一脸无辜,就这么不明不白一句话却将老鸨之后的讨价还价压了个无影无迹。

五千两,多的没有了。

忍着心里的疼痛,老鸨掏钱的动作像割肉。

要是二皇子知道这天上人间住着一大帮子细作……蝶依欲语还休,老鸨却再次惊出一身冷汗,再从怀中掏了张银票出来,塞进了她手里。

此刻,她只盼着蝶依赶紧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不然,还真是不好收场了!外面是齐国太子和华国二皇子,都是一等一的强人,每一个抖一抖,这天地都要震几分,原是不知蝶依的身份,早要是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淌这浑水。

蝶依却是拿着手中的银票,美美转身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中了。

她上台,只是兴致来了,想随心所欲一把,顺便也看看墨心邪的底线,提醒他该如何去爱人。

若不是老鸨一开始看上她带来的震撼效果,将错就错,也不会惹了后面的麻烦。

此刻她可没心思收拾烂摊子,既然贪心,就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怀揣着银票,蝶依轻飘飘出了后院的门,虽然没有了内力,但上辈子哪个攀援走壁的人有内力来着,这么高点的小墙,爬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此时她有了银票,也该出去闯闯了,顺便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想清楚真正的爱,应该是怎样的!如果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委屈求全、忍辱负重、相互谦让,她会觉得不如去青楼找小倌!还是喜欢霸道强势的男人,喜欢惊险刺激的生活。

在玻璃球里小心翼翼生活,守着一个童话般易碎的梦,不是她要得起的。

从今日开始,她不奉陪了。

那厢,皇甫铭志一出来便遭到苍狼的袭击,两人对打一阵,皇甫铭志无心恋战,好不容易摆脱苍狼,来到后院,却见老鸨惊慌失措往前面跑。

皇甫铭志心下一咯噔,随即拦住她,质问道:卡门呢?老鸨一愣,看到皇甫铭志,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她并不确定他是墨心邪还是皇甫铭志,但也知道是她不能惹的。

却也不敢实话实说,怕蝶依一个不爽,回头端了她老窝,只得支支吾吾道:跑……跑……跑了…跑了?皇甫铭志眉头一蹙,这倒是像蝶依的风格,她定是一开始便存了这心思,否则也不会那般大胆的搭上温子然。

倒是随即跟来的苍狼听到这句话,急急转身而去,在黑暗中打了个手势,一波黑衣人便在暗夜中隐去,主子看上的人,哪能说跑就跑了,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他也不用混了。

前厅看见墨心邪一直跟着自己,温子然倒也不急着往后院去了,他不是性急的人,就算生出了渴望,也不至于真在这肮脏之地要了蝶依。

他要的,是蝶依整个的人,是她往后的归顺。

所以付钱之后,他又退回了包房之中,他在等,等苍狼传来消息。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今夜要带走她!墨心邪见他这般,对他的想法已经看透了七八分,心中甚是担忧,却并没有离去,他打定主意,若是蝶依真到了她手里,只要盯紧了他,那蝶依就不会丢!不多时,皇甫铭志匆匆而来,眉宇纠结:蝶依不见了。

什么意思?墨心邪当即拍案而起,眸光狠狠地锁向了对面。

温子然随即唇角一勾,看到外面的苍狼,起身悠悠然向外而去。

墨心邪抬脚就要跟上,却被皇甫铭志拉了回来。

墨心邪眉头一蹙,看着他,眼中意味不明。

她自己走的,不会落在他们手上。

不是他过于自信,而是蝶依的性子她太了解,在普渡山脚,他和行云、流水千防万防却还是被蝶依跑了。

那般一个小房子都能跑掉,何况是这样的大地方。

你确定?不是他不相信蝶依,而是他容不得蝶依有任何闪失。

确定,咱们不用刻意去找,蝶依避开我们,我们就直接去边城和她汇合便是。

皇甫铭志笃定,蝶依绝对是这个想法。

咳咳……君弄月轻咳了两声,对两个男子相互争执却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两个男子的目光随即放到了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后文,这时候若他不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他们绝对要捏死他!呃……刚刚蝶依上台的时候,我看见另一个女子在后台虚晃一下之后,从后门出去了,那个女子和蝶依长得一样。

呃?人皮面具?皇甫铭志和墨心邪对视一眼,都想到了这个可能。

一定是那个原本的头牌,我刚刚进了那个房间寻找,那个头牌也不见了。

蝶依定是给了她一个人皮面具,让那个女子带着她的面具跑了。

嗯,虽然我和依依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却明白她的强大谋略。

当初在阳城她便利用我引来了云鹤群,吸引了太傅的注意,并成功被接回去。

只要她想做一件事,定是万无一失的。

更何况,她是刻意避开我们,求的就是有个空间相互冷静,咱们不用太担心的。

君弄月完全是局外人的角度,将一切看得清晰透彻,此时三人都认为那个头牌的离开,是蝶依刻意安排的暗线。

往后,当那个头牌经历苦难恨极了蝶依回来报仇之时,三人都生出不忍,因着那个女人,墨心邪和蝶依的感情遭受重创,几欲崩塌。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刻,墨心邪听了两人的话倒是真的放了心。

他也是相信蝶依的,尤其在她有准备的情况下,他相信,但凡她想走,想避开谁,绝对是做得到的。

其实蝶依没在他面前表现过这种能力,但他就是相信,也许这就是一种由心而生的信任吧。

这边放松下来,那边却想起了今晚发生的一幕幕。

想起蝶依说他过于阴柔,说他缺少阳刚之气,说他像个被人疼的,说他满足不了床笫之欢……他知道,她说这些,不是为了打击他,羞辱他,是为了提醒他,不需要委屈求全的为她好,是想他做自己,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她不想他把她往外推,她不需要他刻意的压抑自己为她着想,她想要他按自己的喜好生活,随心所欲的生活!他一心为她着想,想让她过得很顺利,更快乐,不惜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苦涩将她往外推,却不想伤害自己的同时也伤害了她!是啊,爱都是自私的,若自己一个劲把他往外推,太做作,也太懦弱!深呼出一口气,墨心邪忽然就开朗起来,连日里压抑在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他此刻只想找到她,狠狠拥着她,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告诉她,他想她,爱她,想要独占她!他再也不要拘泥在那天命里,管他天命如何,从现在开始,他只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