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听说柳公子攀上了高枝,怎么有空来这里?柳少初听了脸黑了下来,要不是因为你,本候用得着背上背叛之名吗?心里暗骂着,嘴上却道。
宁王爱惜莫先生大才,特来相邀,还请莫先生赏脸。
对不起,真不凑巧,今日我的日程已经排满了,还请柳候告诉王爷,改天有空再赴他之约吧。
说完准备走人。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柳少初很是气愤,本来让他来请梦凡,他心里就老大的不乐意。
那个宁王好象也一副很赏识他的样子,如果哪一天,他为宁王所用,岂不是又没有了他的立脚之地了?这怎么可以。
随便你,不去拉倒!说完柳少初转身走了。
梦凡眯起了眼晴,知道他肯定会在宁王面前进谗言,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她本就不想与宁王有交集,那个人太阴险。
她还是少沾惹为妙。
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南宫瑾一到大庆的京城,便被这里的繁华给惊呆了。
本王也就是大概一年没来这里,怎么觉得变了这么多,出现了好多新鲜的玩意啊。
慕容沣喝着茶,他一向对外面的事情不太关心,一边的小二听了,笑了起来。
这位爷,咱们京城这一年来确实出现了很多新鲜玩意。
然后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起来。
南宫瑾的眼晴瞪得越来越大,本来他的盘龙与大庆相差不多少,可是听到小二的说法,最起码在经济上盘龙与大庆就落了一大截了。
这个楚王,真是了不得了。
南宫瑾喃喃着。
慕容沣抬眼。
自从那个莫先生跟着他,他确实得到了很多好处。
哦,都是因为那个莫言?南宫瑾的心里对这人神秘感倍增。
本王一定要见识他一下。
慕容沣垂下了眼,无意地朝外面望了一眼。
随即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人不见了,南宫瑾还没回过神来。
就看到慕容沣不见了。
人呢?再一看,发现他站在大街上,拦住了一个人,一副很急切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什么时候如此卑微过?于是跟了上去。
莫先生,上次多有冒犯,请原谅慕容年少轻狂。
梦凡正在想事情,没想到让人给拦了下来,一看是慕容沣,听了他的话,她只是平静道。
不存在冒犯,倒是害得慕容公子难堪,是在下的不是了。
不,是我太自负了,先生如不弃,一起喝个茶如何?以表在下赎罪之心。
梦凡感觉这孩子还是蛮能屈能伸的。
上次受了那么大的委曲,现在还能站在她面前如此诚恳,真是不错,刚要答应。
突然看到他身后走来的南宫瑾,脑子有一秒钟的短路。
身子踉跄了一下。
慕容沣手快地扶住了她。
怎么了?先生哪里不舒服?梦凡扯了扯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什么,突然不舒服,我还是先走了,改天有空再向公子谢罪。
说完甩开了慕容沣的手,匆忙跑了开来。
她以为她能平常面对,她以为过去了那么久,她的心如止水了,可是再见到那张脸的时候,她还是不能承受,那张脸,跟她在现代的丈夫简直一模一样,连走路的姿势,脸上的笑都是一样的,她恍惚了一下,难道他也来了这里?泪一直在流。
她不晓得该怎么办,她很无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曲却没处伸冤一样。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象踩在棉花上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晓得自己走向了哪里。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莫先生,你怎么了?她眼一闭,倒了下去。
长孙沫双手接住了他,皱了皱眉头,他怎么这么轻。
太瘦了。
看到她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的样子,他慌了起来,飞身回到王府,梦凡开始发烧,身上汗湿了一层又一层,但是她却不让人碰她,只要有一点点的碰触她都焦灼不已。
长孙沫一直守在她身边,太医在外面站了一排,可是谁也不能近梦凡的身,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根据他的症状给他配着方子,具体能不能用谁也不晓得。
凡,我爱你,一生一世。
她别过了头,这些话她听够了,疼,浑身都在疼。
眼前好似有人影重重,不知是谁。
凡,你怎么了,不要不理我,我再也不骗你了,我永远守在你身边。
那个男人好象在她身边,摸着她的头,她伸出了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拍了过去。
滚,你去死!不,不要,凡,想想我们的孩子,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我求你,求你原谅我,给我个机会,让我赎罪。
男子急切的声音想起,梦凡冷笑。
又在演戏吗?每次都拿孩子说事,其实孩子从生下来他连抱都没有抱过,何来爱孩子之说。
他的背叛更在孩子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
滚!然后她背过了身,不再理他。
不管他说什么。
那一年的冬天,梦凡走在上班的路上,因为起早了,她决定不坐车,走过去,反正也不是很远,就当锻炼了。
路上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不小心把他的手机掉到了她面前,是新出来的IPHONE呢。
梦凡笑着拿了起来,交给了对方。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
对方很诚恳。
从此她每天都在相同的地方见到他,好象他是专门在等她一样,每天都会有新的理由接近她,梦凡是个漂亮的女子,有很好的工作,算得上是白领了。
而因为她的工作,身边很少有异性,对这个长相帅气,嘴巴又甜的男子,她也不讨厌,时间长了,两人慢慢地越聊越多,梦凡发现对方的学识很深,家世,工作也很好,作为现代人,找对象讲求的就是门当户对,不然长年累月的生活会突现出差异。
于是很自然地恋爱,他每天都有新花样讨她开心。
他告诉她,他在跟她搭讪前起码注视了她有大半年了,她不由得很诧异,倾心于他的执着,认为自己找到了一生的良人。
结婚的前几年,直到女儿出生,她一直生活的幸福当中,看着有些家庭闹离婚什么的,她都在心里好笑,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女儿出生后,他的工作越来越忙,美其名日,赚奶粉钱。
她知道男人需要事业,小心地包揽了家里所有的事情,给他一个轻松欢快的环境。
从不让他有一丝为家庭所累。
直到有一天,她带着女儿出去玩,看到他跟另外一个女人从酒店里出来,看上去很轻密的样子,她仍然不相信,那个人也许只是他生意上的伙伴。
但是当她进去查的时候,前台小姐很礼貌地告诉她,这里有她老公的长租房,那个女的是这里的长客,经常两人成双入对地在一起,她们都认为那个女的是他的妻子。
那一刻,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
一下子好象世界蹋了一样,看着女儿在面前绕来绕去地逗她,她误以为她惹妈妈生气了。
她抱着孩子哭了很久,其间他打电话回来,说要出差,见客户,恐怕要好几天不能回来。
她知道,他带她出去玩了。
她冲着电话吼了一声。
你就在外面好了,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对方愣了一下,挂了电话。
第二天,他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她憔悴的样子。
他坐在她对面。
她没有话跟他说,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没有交流了,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她以为的牢不可破的婚姻,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样,一阵苦涩袭上心头。
女儿难得看到爸爸在家,缠着爸爸给她讲故事。
他好象一下子也乖巧了起来。
可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她还能留吗?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再好也回不到从前了。
如果未来只是现在的重复,那她要怎么做才能不受伤害?她不知道,她很痛苦,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她没有法子平静了下来,浑身都是在颤抖。
她没法形容自己要怎么做。
他走过来,抱着她问她你怎么了,她推开了他,他身上有熟悉的香水味道,最起码有三年了,他身上有这种味道,她从来没有在意,以为是他喜欢的,却原来是小三喜欢的,小三这个字眼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时候,她苦笑了一下。
她这样的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要家世有家世,要学识有学识,要容貌有容貌,她身上几乎没有缺点,可是为什么有了这样的她,他还不满足。
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呢。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凡,你怎么了?他还在关心地问着她,可那是多大的笑话。
她起身抱起了女儿,收拾了几件东西,想出去走走,她理不顺现在的情况,她要好好想一想。
也许她该结束现在的生活,因为从很久以前,她跟女儿都是过着没有男人,没有父亲的日子,只是她没有发现罢了,她把她的信任无私地奉献给了这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却强奸了她们的信任。
一切的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只是她只是带着女儿到海里游个泳,她就莫明其妙地来到了新的地方。
回到了她的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