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脚都有些累了。
才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她笑了笑,回屋,下了几道密令。
楚王府的上空盘旋着几只雪雕,但很快便散了。
梦凡也不着急,坐了会,便回屋睡觉去了。
流云有些着急,他家王爷可还在牢里受苦呢。
这家伙也太闲了,亏得王爷平日里那么呵护他啊。
当下心里便有些不高兴。
第二日,梦凡醒了后便搬回了碧月山庄。
平时钓钓鱼,养养花什么,生活得十分惬意。
第三天,湘王来到了碧月山庄,看到梦凡躺在凉亭里,喝着茶,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莫先生好生惬意。
湘王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居然闪出了一种玉望,不由得暗恨自己犯贱。
梦凡眼都没有睁。
王爷不忙国家大事来我这里做什么?莫先生想必知道楚王下了天牢,怎么还能过得如此安稳,要知道他下了牢,你的生意可就要泡汤了。
是吗?反正我赚的钱也够我活好几辈子了,就此歇下来也不错。
梦凡端起了茶杯。
喝了一口,一副享受至极的样子,这时如月送来了一盘子樱桃,梦凡用牙签扎了一个送进了嘴里,最近迷上了刚熟的樱桃,酸中带着一股子清甜,真是太好吃了。
莫先生何不找本王合作,反正楚王大势已去了。
梦凡的唇角扬了起来。
楚王要完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难道莫先生不晓得楚王已经下了天牢吗?唉,功高盖主,皇上总归要杀杀他的锐气,再过几天,南诏的使团就要到了,到时候肯定会把他放出来的,再说了楚王刚立了功,皇上就把他下了狱,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吗?皇上岂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皇上不是傻子,湘王爷还是管好自己吧。
梦凡说完了又捏起了几个樱桃。
本来笑意盈盈的湘王脸色大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他还以为他完胜了呢,没想到啊差点自己就万劫不复了。
湘王的表情让梦凡十分得意,他没来得及跟梦凡道别就奔了出去。
梦凡吃樱桃的速度加快了,很快一盘樱桃就剩下了果皮和核。
皇帝的眉头真越皱越紧了起来,心情也很低落,自从楚王回来进了天牢,他以为那个莫言会来找他,到时候他就让他出仕,这样的人材不为国家所用真是浪费了呢,只是都几天过去了,天牢里的楚王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外面的莫言更是享受无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眼看着南诏的人就要到京城了,天牢里的人也不能关了,这两天就得把人放出来了,可是这叫他如何甘心呢?看到一脸凝重进来的湘王,恨得直想磨牙。
一帮蠢材,即便楚王真下令增加赋税,因为战争时期也无可厚非,战争过后可酌情抵功,再加上他们是战胜国,光战败国的赔偿到时候就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所以虽然知道湘王的把戏,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他有他的考量。
莫言手下的产业会成为大庆的坚强的经济后盾,那么点小钱他还看不上呢。
只是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
他都不晓得如何收场了。
父皇。
湘王看着皇帝的冷脸,心直往下沉。
什么事?皇帝瞪了他一眼,湘王后背直淌汗啊。
父皇,王兄犯了如此大罪,又是如此地冥顽不宁,父皇何不杀鸡敬猴…?话还没有说完,皇帝恼地一拍桌子。
混帐东西,你以为你私底下那些事朕真的一无所知吗?这次让你们利用了也是朕有其它的考量,当真要朕杀了自己有功无过的儿子吗?你也太不知趣了。
湘王吓得忙跪了下来。
父皇息怒。
息怒,哼,看看如今事情发展成了什么样子?我看你还是代替你哥哥到天牢里去享受享受吧!湘王脸色大变。
还有,你私吞的银两和粮草统统给朕吐出来,不然朕要你好看,别以为朕不晓得你在外面私自练兵的事,惹恼了朕,朕派人去给你全剿了!湘王的眼直往上翻,那些他以为再机密不过的事情,没想到在皇帝面前就象是透明的纸一样。
父皇饶命,儿臣只是玩闹的,做不得真的。
这种事情也能玩闹,你当你父皇老眼昏花了是吧。
皇帝冷笑一声,手一挥,一边的权公公便让人把湘王拉了出去,湘王此时面如土色。
父皇,您既然默许了儿臣的事就说明此事您也有份,不能完全怪到儿臣身上吧。
湘王还想做垂死挣扎。
皇帝的眉头皱了皱,冷笑一声,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你有命活着?湘王垂下了头。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梦凡命人在凉亭放了张躺椅,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她却是越来越想睡觉,这里空气流通,暖风习习的,倒是个纳凉的好她方,最重要的是她可以一边睡一边吃点心,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饿,可是吃了很多东西下去还是觉得饿,尤其偏好那些发紫发黑的熟樱桃,亏得后山种得全是的,这下她可是有口福了。
见过王爷。
如月守在凉亭外,梦凡不喜欢有人打扰她。
她看到长孙沫来了,福了一下。
你主子呢?回王爷,主子身子不舒服,在睡觉呢。
长孙沫皱了皱眉头。
流云一路上都在说梦凡的不是,说他除了睡觉还是睡觉,一点也不管他的死活,他还不信,可是这会子他真人来了,他居然还在睡,不由抽了抽眉头。
天知道他有多想他,恨不能立马抱进怀里。
怎么还在睡?回王爷,主子想必是前些日子行军打仗太累了,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长孙沫朝着如月摆了摆手。
走进了凉亭,梦凡的头歪在一边,正睡得香呢。
他似闻到了一阵香气袭来,不由得凑近了梦凡,梦凡只感到一阵热气袭来,不由睁开了眼,看到几乎与她贴要一起的脸。
王爷,出来啦?!是啊,以为在天牢外能见到你呢,没良心的。
长孙沫一副委曲的样子,梦凡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忙抖了抖。
什么没良心的,我可是什么都帮你安排的好好的,不谢我,还怪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哼,我在天牢那么多天,你就只让人送张条子来就完事了,也不露个面?长孙沫继续申讨。
得了,那是为了让你安心,不然我连那纸条都不送,我是可怜你,一路行军也怪苦的,还有身上中了毒,身子底子受到了伤害,想让你抓紧时间好好养养的嘛。
梦凡的声音似有撒娇的成份在,长孙沫听了心里嘀咕开了,看着红唇白牙,真有种冲上去咬住的念头,梦凡看到他脸色变红,呼吸似有些急促了起来,忙起身,随手抓了一把栅桃递去。
那个,樱桃憝了,尝尝罢。
才不要,你吃吧。
长孙沫看着那小小的樱桃,就有些口水上涌。
忙摆手,他小时让樱桃给酸过的,所以再也没碰过它。
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享福的命。
梦凡若无其事地把樱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你这话什么意思?长孙沫坐了下来,拿起了梦凡的茶杯,喝了一口,梦凡有些脸红,那是她喝过的,那家伙岂不是要吃她的口水了。
字面上的意思,王爷的处境不就是那样吗?如今否极泰来了哇。
梦凡笑盈盈地坐了下来。
多谢你的提点,一开始我还真是没想明白,还有些怨父皇呢。
现在还怨不怨?现在是他对我有愧呢。
长孙沫笑了起来。
呵呵,让你恨他,不如让他对你有愧哇,这绝对的对你有好处。
唉,其实有时候也怪生在帝王家的。
长孙沫叹了口气。
梦凡看着外面,风起,叶飞扬,水波荡漾。
只觉心情舒畅。
生意的事,以后你都不用烦了,我再也不会让人以此为借口对你不利啦,怎么谢我?梦凡看着他,长孙沫起身,走到梦凡面前,在牢里的时候他想过无数遍,如果出来了,他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扑倒,现在人就在眼前了,他的心咚咚直跳了起来。
你想我怎么谢,不如以身相许。
许字刚落,梦凡只觉一阵头晕,下一秒他已经稳稳被圈进了一个壮实的怀里,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袭来。
她皱起了眉头。
以前闻这个味道还觉得有些香,现在怎么闻着直犯恶心呢。
臭男人!梦凡嘀咕了一声,想要挣开,但是长孙沫的唇欺了过来。
这话只有女人才会对男人说,你…梦凡大惊,看着他越贴越近的脸。
脚下竟然有些虚浮。
软软的使不上劲了。
两唇相碰,梦凡的脑子轰隆隆直响。
不。
但是哪里容得她挣脱,长孙沫既要亲她,便不想放开她,圈得很牢。
闭上了眼晴,享受着这难得地亲吻,一如梦中那般美好,渐渐地,他不满足现在的状况,努力地想要撬开梦凡的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