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章 波塞冬抢亲

2025-03-25 21:45:00

阿尔做了一个极为悠长的梦。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陌生的寝殿里,白色基调的房间宽敞明亮,环境极为清新雅致。

蓝白相间的地毯铺在房间中央的地面上,暖光从占据半壁墙的窗户里照射进来。

她感到自己轻飘飘的,仿佛浮在水面,被子里的温暖使她眷念无比,回味着刚才深沉的睡眠,感觉很久没有休息得这样好了。

瞧你睡得不错。

她猛地看过去,一名长发美男子倚坐在窗边的白玉台阶上。

交衽对襟的宽袍用腰带束在他健壮的腰身上,上面的衣襟松松垮垮的,半个胸膛露在外面,阳光下的古铜色的肌肤流动着镀金般的诱人光泽,海蓝色的卷发如波浪般散落在台阶与地面上。

你的脸庞像珍珠般光彩焕发,可见本王招待的不错。

他轻佻地说道,那双慵懒的桃花眼瞥过来,沙哑的声音里含有某种别样的意味:是不是收取你一些报酬?那低沉的语声仿佛贴着她的皮肤滑过去,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尔暗暗捏了捏拳头,五指却根本合不拢,双手聚集不起一点力气。

她记得自己是被眼前的海皇大人打晕弄了回来,也不知那之后情况如何,洪水是否退却,自己又昏迷了多长时间?正在思忖时,对方站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朝床边走来,阿尔往后缩了缩,支起身子试图爬起来,可床太软了,几乎无法着力,她越动弹越往中间陷。

房间里只能听到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与丝绸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床边,投下阴影。

波塞冬饶有趣味地看着小美人手忙脚乱地朝自己远处挪动,屈膝压上床沿,阿尔一声尖叫,惊觉这是一张水床,他沉沉地压上来,嫩白的小人便朝他滚动过去,细白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

阿尔大怒,一扬手,银色的月光之练朝他抽过去,响亮地给了对方一耳光,可他丝毫没有介意木了的半边脸,劈手抓住银练,连带人一同用力拽入怀中,顺势豹子一般扑上去,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淡蓝色的帷幔一阵耸动,细小的铃铛发出动听的脆响,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蓝色水床上,阿尔被伯伯大人压在下面,瞅着他那志在必得的架势,只觉得阵阵心悸,眼神里充满警惕。

神力还在,他没有对她做任何手脚,但她却一点办法也使不出来。

海皇大人即使比不上他另两位兄弟,却也不是她现在所能抗衡的。

她徒劳地蹬腿扭动,却感觉两人紧密相贴的部位温度上升。

波塞冬伏在她颈间,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不时漏出几声快慰的闷哼,几乎是享受地感受那滑腻的小身躯摩擦带来的快感。

阿尔拼命地推拒,却阻止不了他的手像巡视领地一般在她的腰肢上下挪动。

波塞冬!你不怕哈迪斯找你麻烦!阿尔怒叱地说。

哼。

波塞冬在她肩膀上啃了一口,满不在乎地哼笑:原来你心里的人是我那哥哥?他的手指碾上光白如玉的皮肤上一块血红的斑点,看她痛得咬紧嘴唇,波塞冬一脸满足,懒洋洋地笑道:可怜你那位兄长四处寻觅你,快要把整个世界翻过来……不应该的,阿尔蹙起的眉头堆成一座小山峰,她与阿波罗可算作异体同魂,他不可能连自己的位置都感知不到,你做了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眸光似火,空气中骤现两道紫色雷电,朝他当头劈去。

波塞冬目光一闪,赞叹:你果然拥有宙斯最纯正的血脉。

他五指虚虚一抓,雷光凝成紫色的实体,软软地搭在他手里,然后捉住她的手腕,极其熟练地把她绑在床头。

那俊美狂野的脸悬在不到十公分的上方,大敞的胸膛上散发着灼人的热浪,他用下半身磨蹭着她,硬硬的杵棒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衣,戳在她的腿间;凝视着她的眸底,仿佛十万英里下的大海般深不可测,那就仿佛一只准备大肆饕餮的蜘蛛,在打量跌入网中的猎物。

你疯了吗波塞冬?阿尔心惊于他恨不得一口吞掉自己的模样,极力顺着他的思路劝说道:你真以为你能顺利等到我生下孩子?我哥哥迟早会找到我,到时候他会发疯的!见他漠然不语,她心觉有戏,再接再厉劝说:还有哈迪斯,他们虽不合,但只会一同对付你。

你何苦为了一晌贪欢,惹下大麻烦?别以为用哈迪斯就能压过我!波塞冬陡然暴怒,掂起她的下巴,嗤笑她:用这招你几百年前逃了过去,但是,你以为现在还会有用吗?阿尔心里一咯噔,此人最是喜怒无常,又刚愎自用,最讨厌被人威胁,她得更小心些。

为什么?为什么执着于我?她冷哼道。

波塞冬呲牙森森一笑,为什么?我倒是想要问你。

就在她不解地皱起眉头时,他的目光投向立于床头的金色支架。

镂空的纹饰里袅袅发散轻烟,醉人的香氛充斥于室内。

不喜欢这味道?他有些突兀的问道。

阿尔用力摇头。

就是这东西令她头晕脑胀,只想呕吐。

这是千年的沉香木与龙诞香的,能够勾起一个人最真实的欲望。

波塞冬说着抬了抬手指,一道水柱浇灭了暗香,兴味而探究的目光落回她身上,他沉沉说道。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你竟然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又一道水柱扑面淋上她的脸,你清醒一点吧,阿尔忒弥斯。

水花呛进她喉咙,阿尔咳嗽得小脸通红,却听那可恶的男人笑言:只不过是想找你玩一下罢了。

难道你以为我对你有多执着?你以为我非你不可?他凑到她唇上,吮吸着那水光滟潋的唇瓣,强迫地撬开她的牙齿,把舌头塞进去肆虐了一番。

你以为你迷住了我,就好像你身上缠着阿芙洛狄忒的腰带?细细的舔干她脸上的水珠,波塞冬拉开她的衣襟,沿着光滑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对着她因羞耻与愤怒而微颤泛红的胸口,嬉笑地说:美丽如阿芙洛狄忒,尊贵如大地母神,即使宙斯也不敢染指的女神都曾雌伏于我身下,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吗?舔了舔嘴唇,他用指尖亵玩地戳着她柔软的胸脯,看着她打了数个哆嗦,脸上满是恶意。

正是因为你一直拒绝我,才让我格外想要你。

阿尔紧紧闭了闭眼睛,齿缝里迸出几个字:犯——贱。

波塞冬愕然了一瞬,随即双目圆睁,呵呵大笑了出来:阿尔忒弥斯,嗓音陡然暴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用粗糙的指腹摩梭她晶莹的唇瓣,似怜惜的轻柔却让她心里当真涌起了恐惧,因为不知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然后果然,都这样了还没有哭,只听他轻佻地说道,看来欺负得还不够。

我的宝库里有万斛鲛珠,却还没有月神之泪。

啊——当他的手指移到她腰际时,阿尔尖叫起来,赤红的双眸充满仇恨地盯住他。

波塞冬抽出手指舔了舔,又强迫地把湿漉漉的手指放进她嘴里,笑眯眯地说:你已经动情了,为什么你要一再拒绝我?难不成是阿波罗不懂调教,让你心生恐惧?那张俊脸因满脸淫荡之色而显得扭曲,沙哑性感的声音像拐骗小女孩一般地诱哄道:别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你给我滚!阿尔被无计可施的感觉折磨得没脾气了,她本不想撕破脸皮,总觉得波塞冬对自己应该没有几分真心,而正如他自己所说,多半是求而不得产生了执念,若是晓之以理,他不会没有分寸。

他毕竟是一域之主,脑抽了他才会为了美色不管不顾。

波塞冬——阿尔满头大汗地推拒男人在自己锁骨上舔来舔去的脑袋,颤抖的声音被他出声打断:你到现在还妄想我会放过你?就因为怕得罪什么人?波塞冬微微抬头,舌尖舔了舔艳红的唇,双眸里满是欲望,从鼻子里发出嗤笑声:就算你和我‘苟合’,你哥哥和哈迪斯,他们也拿我没办法,他们杀不了我!阿尔瞪圆了眼睛。

只不过是男欢女爱这样的寻常事,你偏偏视作洪水猛兽;你非要缔结婚姻,才肯委身于人。

阿尔忒弥斯,你可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那对凌厉的凤目里流光溢彩,注视着她的神态似怨怒又似深情,一瞬间让她怔住了。

但那只有一霎,快得恍似错觉,波塞冬眸光一闪,立刻恢复常态,古怪地笑道。

想必阿波罗就是被你用这样可笑的借口管得死死的吧,我没想到,你居然学赫拉的善妒。

哈哈哈!他像是在说最好笑的笑话,阿尔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没错,是她忘记了,这个时代的风气就是如此。

好比阿芙洛狄忒与阿瑞斯,她曾以为前世两人偷情,是因阿芙洛狄忒错配给了赫淮斯托斯,可今世他们已成夫妻,却也私下各自豢养情人。

宠信美女与美少年,那根本不能算是背叛,就连善妒如赫拉也不会把丈夫与这样物件的放在心上。

神后身边的侍女,重要如彩虹女神伊莉丝,也都被宙斯染指过,而赫拉绝不会去嫉妒这些人。

阿波罗两辈子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即使前世他的情人数量也并不算是很多;而且他一次只追求一名女神,在情人们之间口碑良好,认为他花心的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简直挖了个坑给自己。

如果最早不是自己引起他的兴趣,却又想尽办法远离他,他也不会疯狂至此。

这不是前世别人用来对付阿波罗的方法?可波塞冬不是阿波罗,海皇阁下权势更大,性格更强硬,手腕更卑劣。

惹上这位行事百无忌惮的二伯,她当真是自找。

你撩拨男人的手段,比阿芙洛狄忒还要高明。

你摆出这么一副凌然的模样,使人更想要辱你。

可如果不是这样……咬着她的耳朵,他用旖旎的低语,凑在她耳边,话语里冒着森森的寒气:那你就是生而异类,竟然悖离了我们血脉的天性,想要用头脑来操纵欲望。

阿尔忒弥斯,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尔心神巨震,看怪物似的看向那张可恶的大脸。

床幔轻摇,风铃摆动,海蓝色的长发落满床铺,男人健硕的身躯盖在女人身上,古铜色的大腿压在她白嫩的腰上,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不断落下的吻,灼热的身躯,他身上混合着龙诞香与淡淡海腥气的强烈体味沾染她全身,令她觉得几乎要化在这样极具侵略性的味道里。

并非只有心爱之人能挑起她的欲望,波塞冬强势地证明了这一点。

而他嘲笑她,追求身体的愉悦,与所谓灵魂的结合,毫无半点干系,她几乎要被说服了。

波塞冬尽全力撩拨身下的小美人,用言语不断瓦解她的意志,他还从未对什么人费这样多的心思,又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因此他志在必得。

望着那双如蝶翼蒲扇渐渐合上,银眸里神色愈加迷茫,他心里充满狂喜。

正在这时候,殿门朝内打开来,一个人大步走进来,带起的风将床幔扬起。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阿鲸给大家拜年了!m = =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