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日子里起先忙碌,最后闲散,莫家在风息城也是年代久远了,加上莫宸喧在风息城又有神医的美名。
这过年往来拜年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让莫家来来往往甚是热闹。
但这些跟候盈月有些无关,她尚未嫁给莫宸喧,自然不算是莫家的人,她也不想给自己添加烦恼,就乐得清闲地在后院消磨时光。
最让她兴奋的是,在冬雪覆盖下,她还能发现自己那半分田的山参还有成长的迹象,她是怕太过冷,还特意堆上了稻草才保护药苗不受冻,却不想瑞雪让这批药更加的茁壮成长!若非亲眼见到,我也不相信他们说的!莫老爷的话语在身后响起,让候盈月一惊,忙是回头去望。
莫老爷是看到这雪天里长得极好的人参,明明是远在园里里的人参,可看着却跟山林里的一样。
伯父!候盈月一时有些拘束,倒不知莫老爷会对她养的草药有兴趣。
这养了多久了?莫老爷开口问道,他看着觉得这人参都长了该有一年了,但是一年前这里是没有这些的。
三个月多了!候盈月不敢隐瞒,便是如实回道。
才三个月多?莫老爷的口气明显是有些不信的,这三个月多能长的跟一年一样?看着候盈月的眼神,也是极为的诧异,莫老爷都怀疑候盈月是不是拔苗助长了!候盈月点了点头,回道:这经由我栽种的草药长的便是格外的快!哦,没有任何缘由吗?莫老爷很是不解,难道真是候盈月人的问题?自己后院的土壤便不怎么肥沃,但这药却长的极好。
候盈月摇了摇头,隐瞒了自己的手还能让普通花花草草死亡的事情。
呵呵,看来,你是天生便该种药啊!莫老爷笑了笑说道,也怕候盈月不自主。
再随意说了几句,便是离开了。
候盈月提着的心又放下,莫老爷明明跟莫宸喧的脸长得差不多,但是在莫老爷面前。
她便会感觉要无形的压力。
再回头看一下自己的药田,还是这让她心情愉悦啊!这正月一直忙到十五,莫宸喧是谢绝了一切的会面,这元宵夜,他只想跟父亲盈月一起。
莫老爷这过了十五也就要回宫去了,但他也知道十五这日子,城中格外的热闹。
他是不喜那些喧闹的,就打发了莫宸喧带着候盈月出门赏花灯,自己则留在家中图个清净!莫宸喧见父亲如此坚持便也无法,但能跟候盈月一道上街却是也高兴的。
风息城的大街小巷,都是挂满了红灯笼,这天公也是作美,夜里无风,明月当空。
繁星灿烂。
街上是一对对才子佳人,都盛装赴会,街上两道。
也是各式小贩叫卖着元宵佳节的小玩意。
候盈月很欢喜地看着这般的热闹场景,对在身边的莫宸喧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风息城晚上这般热闹呢。
今日是元宵节,自然是热闹了!看着候盈月的笑容,莫宸喧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有莫宸喧在身边,候盈月是有些肆无忌惮般的玩乐,看到有舞花灯的队伍,她更是玩兴大发般的穿梭其中,笑的格外开怀。
小心些,差点撞到人了!等候盈月穿过那花灯的队伍,还没站稳。
便被莫宸喧拉住。
宸喧,真的好漂亮的花灯啊!候盈月看着那一盏盏描画的栩栩如生的花灯,衷心羡慕道。
你若喜欢,我们也去买一盏!莫宸喧看候盈月像个孩子一样玩闹,嘴角忍不住轻扬。
好啊好啊,我要莲花的!候盈月很是不客气。
看到路边有卖酒酿圆子的,她又拉着莫宸喧一起坐在街边小摊上一起买小吃。
莫宸喧看候盈月这般说一出是一出,有些无奈,他活了二十多年了,却从来没有一天是这般玩闹的。
仿佛,也回到了年少时光一样,看热汤的酒酿圆子上来,隔着热腾腾的雾气看到候盈月明眸皓齿,心头有种幸福的感觉一点点的蔓延。
因为她的存在,他才愿意与之携手,愿意一辈子相伴。
这丫头是又大了一岁了,看来,是该到商议两人婚事的时候了!很甜的,你也尝尝!看莫宸喧笑看着自己,候盈月便是催促道。
傻丫头!莫宸喧笑道,却还是看着候盈月。
候盈月对莫宸喧轻吐小舌,看到莫宸喧眼中唯一的自己,心里比入口的圆子还要甜上几分。
吃完小吃,莫宸喧还是为候盈月买了一个莲花灯,两人便又是观赏着各式花灯,突然间听到空中响动。
候盈月忙是抬头,却见是灿烂烟花在空中盛情绽放,点缀了这繁星夜空更加绚烂。
手被牵住了,候盈月便是望向莫宸喧,对上莫宸喧深情眼光,她嫣然一笑,十指相缠,觉得心的距离也更近了。
仿佛这茫茫人海中,其他人都不存在了一样,候盈月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烟花结束后,两人继续走着看着玩着,河边是放花灯许愿的人儿,莫宸喧开口问道:想不想去放花灯?候盈月却是摇了摇头回道:我已经很幸福了,不敢再许愿望,怕老天爷都嫉妒我的幸福啊!莫宸喧听她这般说,心下欢喜的很,知道她说的是由他陪伴在旁的生活。
盈月,莫大夫!突然,熟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打断了两人旁若无人般的凝望。
是候籽青,这元宵佳节,自然也是会出来走动了,自人潮涌动,她身边只有落苏,其他人是被冲散了!见到熟人,她便是出声唤道,也是走上前来。
候大小姐!莫宸喧点头示意了下。
这么巧,两位也是来看花灯的?候籽青浅笑说道,看候盈月跟莫宸喧腻歪的模样,她觉得两人的好事是近了。
是啊,大小姐也是来看花灯的吧,怎么不见二小姐?候盈月笑着问道,猜想这天,爱玩的候籽玉怎么会错过。
人太多,玉儿跟青玉是被冲散了。
候籽青说道,她有些庆幸候籽玉不在,否则看到候盈月跟莫宸喧模样,就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了。
青玉?候盈月听到候籽青说到青玉,是有些惊讶。
青玉姐她好吗?候籽青点了点头,青玉的来历,她也听说了,知道是莫宸喧打猎的时候误伤带回了莫氏医馆医治,然后父亲看中了,便是带回了候家。
青玉温温柔柔模样,倒也是挺好相处,父亲的性子是改不掉了,她已经见多不怪了。
还不错,父亲待她甚好,玉儿跟她也投缘,倒是能玩到一起去!候老爷是不是还没给青玉姐名分?不曾听说候老爷纳妾,候盈月便是问道。
候籽青倒不想候盈月问的如此直白,她点了点头道:这是父亲的事情,我也不好过问。
哦。
盈月,你知道吗,大哥要成婚了,到时候你与莫大夫可一定要来哦!候盈月听候月白要成亲了,倒也不惊讶,这亲早就定了,是到时候了,她笑着道:那是一定的。
想想,只怕下面就轮到了候籽青了,也不知道她会嫁到哪去。
莫宸喧是安静地站在候盈月身边,看她跟候籽青说着话,也不去打断或者催促。
候月白要成亲的事情侯老爷之前跟他说过了,等候月白成婚了,或许也能让候盈月知道,他们也该了吧!盈月,等过些时日天气暖了,不妨与我们一道出游如何?候籽青邀请道,她觉得候盈月一个人在莫氏医馆或许会寂寞,便是好意说道的。
那是甚好的,只是过些时日我要出城去了。
候盈月想着春天是播种的好季节,她也要开始自己的种药大业了。
出城,去哪里?候籽青诧异,觉得候盈月既然跟了莫大夫,那自然是在莫氏医馆的啊!去师父的山谷,我拜师了,自然是要多学学药理的!候盈月没有透露太多。
这样啊,那倒是可惜了!候籽青其实是不理解的,一个女儿家,不应该是学做女红,学琴棋书画吗,为何要去学药理,但想着莫宸喧是大夫,或许,候盈月也是想帮莫宸喧多担当些。
她不由有些羡慕,看候盈月跟莫宸喧站在一起,的确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而又能兴趣相通,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候盈月说道。
两人在一起又说了好一会儿,候籽青才觉得不该霸占候盈月太久,便有些抱歉般对莫宸喧道:莫大夫,还真是打扰你们一起游赏了,那就先就此别过了!不碍事!盈月平日也没人陪她,若大小姐不弃,倒可时常跟盈月走动走动!莫宸喧看着候盈月说道。
候盈月便是笑了笑,他倒也是知道她有时候一个人太闷的。
嗯,若有空闲,定会的!候籽青点了点头,便是别过了。
候盈月看候籽青离去的身影,不由开口说道:大小姐真的是一个极好的人,若是谁能娶到她,定是那人三生修来福气!这是倒不由你费心,相信候老爷一定会为她觅一个如意郎君的!莫宸喧可不想候盈月为别人的事情那般在意,是时候想想自己的婚事了吧!-------------收藏掉的很凶残,当真怨念啊!~~~~(>_<)~~~~ ,求收藏,求订阅,求支持正版,其中祈求中……☆、第一百章 要好好爱护这元宵夜是让侯盈月玩的尽兴,直到人潮散去,两人才尽兴而归,长长的街道青石板上,是两人十指相扣地缓缓走着,那头顶的明月仿佛是为两人照亮回家的路一样。
莫家离得不是太远,加上两人也不想太过麻烦,所以都是徒步出来的。
路上也时而有马车路过,都是那晚归的男男女女。
今年我一定要种一片药田!候盈月开口说道,曾经的心血已经毁之一炬了,那么新年新希望,她还有大把的时光,总要一步步实现梦想的。
莫宸喧是跟候盈月十指相握的,那些曾经鄙视的腻歪的事情,现在他都觉得不够亲近,他竟也是希望这回家的青石板路越长越好,让他能跟候盈月在月光下慢慢走慢慢走。
我怕以后是要时时往药王谷跑了!我也会常常回来的啊,要知道这里还有我的半分地人参呢!候盈月回道。
难道你就只是回来看你的人参吗?莫宸喧不免吃味道。
当然还有你啊!候盈月半点不迟疑地说道,有些偷偷笑,莫宸喧可是醋坛子啊,她可要好好顾及下的。
这般的话语竟也让自己心中甜蜜,莫宸喧都有些嘲笑自己了,月光之下看着侯盈月的侧颜,当真是美人如玉。
他想成亲了,这般的意愿愈发的强烈,他想要完全的拥有她!一辆马车行过,至两人身边的时候却是听得马车中传来女子呵斥车夫停下的声音。
车夫勒了缰绳,吁~声着拉住了马。
我道是谁,原来是莫大夫跟月牙儿啊。
这卿卿我我的也不闲臊!清脆却是刻薄的话语传来,一人掀开了马车窗帘,露出面容来,不是候籽玉又是谁?二妹!里面传来候籽青呵斥的声音。
便见候籽青掀开了车帘,面带歉意道:莫大夫,盈月。
抱歉,二妹不懂事,还请多多担待!马车车帘掀起,候盈月便看到了青玉,那安静地坐着,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不碍事。
几位慢走!莫宸喧无视般说道,便是拉着候盈月继续回家。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耳边还能听到候籽玉很不屑却有些酸溜溜的口气。
对于候籽玉的恶言相向,莫宸喧跟候盈月都不怎么在意,只当是个小姑娘不懂事。
对于青玉的,候盈月稍稍有些惆怅,但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一去不反了,但也可以看到青云在候家是不错的,至少候家姐妹对她不错啊!这一点小小的插曲,并没有给候盈月和莫宸喧带来什么影响,两人回到莫家,也是夜深,便是各自话别回房休息了。
这第二日莫宸喧刚起床。
却是被守在门口的根叔吓了一跳。
少爷起来了,老爷临走前有话想与少爷说说!根叔很悠闲地靠着门说道。
大清早的父亲找我?莫宸喧有些惊讶,是说要走的事情吗?这个,还是少爷去了再问老爷吧!根叔平平说道。
怀着惊讶,莫宸喧还是去见了莫老爷,看莫老爷房中。
行囊已经整理好,他知道父亲是要回京了。
父亲,你找我!嗯,坐吧,这走之前也想跟你说说话!莫老爷说道。
莫宸喧一时也没有搞明白莫老爷会跟他说什么,但还是安静坐下,静听莫老爷下面的话。
宸喧啊,你是很喜欢盈月啊!莫老爷倒也不拐七拐八,直接说道。
这还真没想到自己父亲一开口就会说盈月的事情,莫宸喧心里不由微微不安,难道父亲对盈月真的不喜欢?是,她是我唯一想娶的人!但就算父亲不喜欢,他莫宸喧还是会坚持自己的心意。
莫老爷却是微微笑意,看莫宸喧认真的神色,这笑容越发的大起来。
儿子大了,想成家了,这自然是好事!她多大了?莫老爷问道。
嗯?莫宸喧诧异,为何父亲问这事,只还是如实回道:今年便是及笄了!这样啊!莫老爷的尾音微微拉长,宸喧,为父本不该多管你的事情,只是,为父有些话还是想跟你说说!父亲但说无妨!这据我经验所知,女子过早年纪的孕育孩子,怕是对自己不好!莫老爷说完,顿了顿,为父不想痛失所爱的悲剧发生在你身上,知道你对盈月情根深种,所以希望你能好好爱护所爱的人!莫宸喧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跟自己说这些话,他知道父亲在母亲过世后很长一段时间低沉伤心,更是连家中都待不住。
对上父亲那真挚的眼眸,莫宸喧心里有些感动,虽然从小他的成长没有父亲的陪伴,但是想来父亲心里其实是挂心他的吧!只见莫宸喧点了点头道:孩儿定是会竭力呵护盈月,不让她受半点伤害的!嗯,我知道你有这心思,只年轻人么,血气方刚,为父只怕你……莫老爷说着便是呵呵以笑带过。
莫宸喧有些窘,这话题是有些尴尬的。
孩儿明白!这成亲是好,只若为父不在,是否有些美中不足呢,不如等到年底为父早些回来为你主持婚事如何?莫老爷说道。
年底,那可是要整整一年啊,莫宸喧觉得这时间太长了点,但他又不能说不,这也是头一回父亲来跟他说男女之情的事情。
看到父亲那厚爱的眼神,莫宸喧的心就软了下来,开口说道:父亲放心,我明白了!盈月是小,这过了年也是十五岁,母亲当年就是这般年纪嫁给了父亲,只后来……莫老爷点了点头,他这个儿子,自己从来就没操心过,其实想想,也是心怀愧疚的。
看到儿子有了喜爱的人,莫老爷是真心希望他们能一生一世相伴的。
回想自己一生,追忆已无用,只希望莫宸喧能够长久的幸福美满。
嗯,我便是建议你一二,宸喧,这我便要回京了,若是方便,你也可带盈月一起进京游赏一番啊!莫老爷说道,他在京城是有宅院的,只是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情味。
父亲放心,若有机会我会带盈月一道来的。
莫宸喧面对父亲,有千言万语,却也说不出来。
我知宫中是非也多,还请父亲多加小心,至少我们莫家,是这风息城最大的医馆!呵呵,不错,你将莫家祖业延续的很好,不错!莫老爷欣慰说道。
最后,父子二人再是说了些话,莫老爷便是要上路了。
此去京都,路途也是遥远的,莫宸喧跟候盈月两人将莫老爷送到门口,站着看莫老爷上了马车,马车渐渐驶远不见。
候盈月扭头去看时,发现莫宸喧的眼眶有些湿意,她便是伸手拉住了莫宸喧的手,想告诉他,自己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正月十五一过,这该复工的全部都复工了,莫氏医馆又是热闹了起来。
候盈月本是想着该去药王谷了,但是莫宸喧却是以阳春三月适合播种为由,让她还是在莫氏医馆住着。
而候家这个时候,却又送来了请柬,莫宸喧展开一看,却是候老爷纳妾之喜的请柬。
这是纳妾,本是新人给当家主母敬茶一切从简即可的,但是候老爷想来是对青玉甚为重视,竟然是邀请了城中好友一起道贺。
候盈月对这些便不喜欢,候老爷一把年纪了也不消停,纳妾纳妾,真希望他早点肾亏,有些坏心思地想着,而她无需也不想出席,知晓后也便应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盈月,莫非到现在还在为青玉唏嘘吗?莫宸喧见候盈月不甚热络的口气,他以为候盈月还在为青玉终为人妾而心中不快。
候盈月摇了摇头道:不是,她自己都接受了,我怎么还会为她不平。
好了,你去喝喜酒吧,不过告诉你,要小心些,女人的心思很难测的,还有二小姐,你千万要小心!听候盈月这般一本正经要他小心,莫宸喧不由失笑,双手落在候盈月肩上道:要我小心,难道你以为我会发生什么事吗?还是以为候家二小姐还能对我做什么?我就是不想你出事吗!候盈月道,候籽玉若是放下了莫宸喧,就不至于每见到一次就酸他们一次了。
而且,青玉跟候籽玉关系走的那么近了,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按理说青玉的性子跟大小姐才合得来,二小姐那般好动活脱的,怎么会与青玉一道?这些是她闲下来的时候才想到的。
难不成你还怕我被候籽玉算计?那个小丫头能做什么,莫宸喧觉得候盈月想多了。
哼,你要是失了身,我就不要你了!候盈月故意赌气般说道。
莫宸喧更觉好笑,轻弹了下候盈月的额头,笑着道:你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知道了,不要忘记我是大夫,一些小伎俩了逃不过我的眼睛了!不要多喝酒!候盈月又说道。
嗯,放心吧!这被候盈月叮嘱,莫宸喧不嫌烦倒觉得窝心。
--------收藏不要掉了不要掉了,青琉碎碎念地祈祷着!☆、第一百零一章 幽怨候老爷是真心挺重视这次纳妾的,莫宸喧携了贺礼到的时候,发现这来宾甚多,候府张灯结彩,不是过年时的那些红灯笼,而是全然换成了新的。
跟着认识的来客寒暄,莫宸喧在候家下人的带领下落座。
这纳妾还布置如此大的排场,也只有候老爷有这个兴致。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庭院里是鞭炮响起,一身喜服的候老爷像是年轻了几岁一样,他身材本就健壮修长,这身姿挺拔,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恭喜恭喜,候老爷风采更胜往昔啊!一个个来客都是上前道贺,整个候家喜气洋洋格外的热闹。
吉时到~听的一声长宣,所有人都是落座,新娘子也是一身喜服盖着红盖头在侍女的搀扶下从后堂走出。
这除了没有八抬大轿迎亲,竟跟娶妻一样的隆重。
莫宸喧坐在一旁,看到候夫人跟候家的另一个姨娘,还有几位候老爷的儿子女儿坐在一桌,他心中不由想着,看自己的丈夫跟父亲娶新人,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如何的感受。
他看着这布置一新的喜堂,是有些幻想着自己成亲时会是如何的光景,那身披嫁衣的盈月又会是如何的美艳。
礼毕之后,新娘子是被扶着带到新房去了,候老爷则是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极为高兴地跟所有人喝酒。
而来宾也是一个个送上溢美之词,想必很多人都是羡慕候老爷的艳福不浅的。
莫宸喧发现候夫人几人是走掉了,应该是各自回房吧,他也便是应酬般小喝了几杯。
心里挂念着候盈月,显得有些跟其他人疏离。
莫大夫,莫大夫,来来。
我敬你三杯!候老爷推开众人,是来到了莫宸喧跟前,这能抱得美人归。
也是莫宸喧出的力,幸的莫宸喧的无情才让他能哄得青玉到候家。
莫宸喧起身,执着酒杯笑道:候老爷也要悠着点,这喝多了可不好!放心,我还要洞房呢,这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可是人生的大喜事。
我自然是懂的!候老爷眉开眼笑,甚是开心,只这一杯杯饮下却毫不含糊。
莫宸喧也是回敬,你来我往这般倒也喝了几杯。
莫大夫,你这次真够朋友。
这什么时候也带着你的美人让大家见见!你们这杯喜酒也该快了吧!候老爷在莫宸喧面前笑着说道。
莫宸喧笑着回应道:候老爷,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别的就以后再提吧!哈哈,你舍不得你的美人!候老爷笑道。
这很快又有人上前来灌候老爷喝酒,莫宸喧就脱得身来,便是坐回位子,吃了点小菜,他也是打算着待会差不多了,便是自己先走。
这边太过热闹。
让他是不由不设想起自己成婚时的场景来。
这席间也都是认识的人,便有人凑到莫宸喧跟前道:莫大夫,听说这位姑娘是从你莫氏医馆出来的,什么时候莫氏医馆竟出美丽姑娘啊!你们误会了,新娘子不是我莫氏医馆的人,只是先前在医馆养伤罢了!莫宸喧客气回道。
候老爷艳福不浅啊。
听说是个娇嫩美人啊!莫大夫,这什么时候也给我们牵个线啊!各式调笑的声音传入莫宸喧的耳中,他是好脾气地笑笑,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个也不得罪般游刃有余应对。
只这般拖了下去,他竟是脱不开身,也只能陪着消磨时间了!莫大夫,夫人身子有些不适,请莫大夫过去看下!这个时候,候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女来到莫宸喧身边,开口说道。
莫宸喧看周边人喝的正酣,候老爷是春风满面,定也是没心情顾及这些。
候夫人身子本就羸弱,或许是小喝了几杯身子不适吧,莫宸喧觉得甚有可能,便是起身随着这侍女往后院走去。
这候家伙计都在前院帮忙,后面就觉得冷清了些,但也是灯火通明,那一盏盏的大红灯笼高高挂。
候夫人的院子莫宸喧也是来了好几趟了,身前带路的侍女也是安静不说话。
莫大夫这边请!这侍女推开门,请莫宸喧入内。
随着侍女走入候夫人的房间,只见红烛微摇,不见人影。
莫宸喧觉得安静了些,心里头便有些警觉了,这往日候夫人身边有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一个年轻丫鬟,另外还有几名粗使丫头,断不会这般的安静。
嗯~那纱帐遮掩的床上,是传来了呻吟声,听着似乎是有人很难受的模样。
莫宸喧皱着眉头,他该离开吧,但是又想看个究竟,只不觉得自己能着了谁的道。
略一迟疑,他便是一边上前一边开口道:候夫人,在下莫宸喧,听闻夫人身子不适,特来看诊!嗯~再是呻吟声起,那纱帐有些摆动,隐约可见床上有人在动。
莫宸喧再一步上前,那纱帐后却是伸出一只手来,而手臂光洁,不见衣袖。
莫大夫~莫大夫~伴着呻吟,床内女子是喊着莫宸喧,声音柔媚。
听了这声音,莫宸喧便是认出是谁了,脚步也停止了,这是候家二小姐候籽玉的声音,他不想进行下去了,不管是怎样,他都不想跟候籽玉有任何的牵连。
当下,莫宸喧就转身,准备离去了。
莫大夫,宸喧……候籽玉的唤声是越加的强烈了,纱帐已经被她掀开,便见候籽玉身上只着了亵衣,面目潮红,痴迷般望着莫宸喧。
门从外面被锁了,莫宸喧懊恼地发现这个问题,但是这丝毫难不到他,回头一看候籽玉,眉头皱的更弄。
这究竟是谁下的套,堂堂候家二小姐。
如此模样,定是吃了什么媚药,又在候夫人的房里。
候夫人断然不会纵容自己的女儿如此的,那么此刻候夫人在哪里?而候籽玉。
莫宸喧只是皱着眉头,太过任性了。
此地不宜久留,莫宸喧不想太多的麻烦惹上身。
至于候籽玉中了春药,亦不知是她自己故意还是受人算计。
推了推门没见动,当下莫宸喧便是直接运气,将门踢翻了去,丢的是谁的脸,那是他们候家的脸。
候夫人是先去了候籽青的院子里,母女二人有话要说。
这正好回来,听到响动,心觉奇怪,问身边的方嬷嬷道:这是我院子里的,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容老奴先去看看吧!方嬷嬷拦在候夫人的面前。
率先走入院子。
却是看到夫人的房门打开,心下大惊。
这慌忙入内查看,更是触目惊心了,是二小姐在夫人的床上翻来覆去,那喘息那眼神迷离,简直是让方嬷嬷不忍去看,方嬷嬷,这是怎么回事?身后是候夫人随后走入,被方嬷嬷挡着。
倒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模样!嗯哼~候籽玉是浑身烧的厉害,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可是身子酥软,根本使不上力来。
玉儿!候夫人听到声音再一看,是大惊喊道,慌忙上前。
莫大夫。
宸喧……候籽玉还有些念叨着莫宸喧,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候夫人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自己女儿现在是啥模样,当下是扯了杯子将候籽玉给遮掩住,大神吩咐道:这院子里的人呢,都跑哪里去了!夫人,二小姐这般情形,还是不要让人看见的好!方嬷嬷忙是说道。
候夫人一愣,的确,若是这是传出去,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候籽玉对莫宸喧的心思,她已经知道了,但是也知道人家莫大夫根本不喜欢候籽玉。
她再看了候籽玉模样,若是事成了就不会还欲火难烧,那莫大夫是有了未婚妻,难道是自己女儿……她有些不置信又痛心地看着候籽玉,她的女儿,是要倒贴上去吗?方嬷嬷,把玉儿挪到隔壁屋子,水月,快去吩咐人置好浴桶,给我放一桶冷水!候夫人立马吩咐道,就是要浇候籽玉一身的冷水她也在所不惜,总好过女儿失身的好。
莫宸喧是有些落荒而逃一样快速离开的,他嫌烦,有礼说不清的烦。
没有走正门,是听到前方的说话声时,便是直接翻墙而出,他也不想去追究是谁设的局,只想离开了!你果然是心狠的,难道对你来说,除了候盈月,其他的女人都进不了你的眼吗?幽怨的声音从拐角传来,这不是青玉又是谁?一身嫁衣的青玉站在拐角,那烛光照亮她的半个身子,半个身子又隐在黑暗里,莫宸喧这边看去,都觉得瘆人。
她不好好地在新房,跑到这里做什么?还是说今天的事情由她一手主导?莫宸喧不知道青玉在候家混的如何,是如何布置了这一切,但是一下子也是火气冲了上来,只面对一个女人,他又是生生忍了!与其跟一个女子理论,还不如置之不理,莫宸喧看也不再看青玉一样,便是要大步走开。
你就不怕我大声喊吗?青玉见莫宸喧直接忽视自己,是几步上前,站在莫宸喧身后说道。
莫宸喧转身看了一眼青玉,神色冷冷,说道:在我忍无可忍之际,你最好给我离开,否则,我绝不会留情!你为什么这么绝情,我有哪里不好,我不求做你的妻子,我只求你留我在身边为什么不可以?青玉有些控诉道。
嗤~莫宸喧是嗤笑的,口气甚是不屑,却也不去看青玉一眼,便是大步走开,这个女人,明明是想要安稳富足生活,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可笑之极。
青玉是强忍了眼泪,看莫宸喧转眼不见,攥紧了拳头,她想再努力一次,可是却伤的更深,她就是那样的被他嫌弃吗?------------非常感谢12477同学多次打赏的红包!☆、第一百零二章 候家大喜莫宸喧没有跟任何人道别,掩着夜色,便是离开了候家,对今夜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想再去回想,心里觉得有些恶心,又越发觉得候盈月最好了。
他不想惹太多的情债,女人一个足以,多了只觉得烦的很。
回到家中时,候盈月房中灯还亮着,莫宸喧本严肃的神色便是缓和了起来,是在等他回来吗?来到候盈月房门前,敲了敲门,便听到屋内传来候盈月的询问声。
是我!莫宸喧觉得自己该看看候盈月消消火。
听到莫宸喧的身影,候盈月便是打开门来,上下看莫宸喧,似乎是在看莫宸喧的衣着争不争气一样。
你看什么呢?莫宸喧好笑道。
一口酒气,还真是喝了不少吧!候盈月闻到莫宸喧呼出的酒气,有些数落道。
却也是将莫宸喧迎进屋子。
还好,这不还清醒着!莫宸喧进了屋子却是突然抱住候盈月,将候盈月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是抱着至宝一样。
候盈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的,这明显定是在候家发生了什么事的。
宸喧,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世上的女人,还是我的小师妹最好!莫宸喧抱着候盈月,叹息说道。
候盈月听莫宸喧口气中的感叹,心下怀疑,但是还是伸手回报住莫宸喧,相信他会慢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吧!抱着候盈月,少女的幽香隐隐入鼻,加上酒劲上来。
莫宸喧有些躁动,但想到父亲说过的话,便是百般不舍地放开了侯盈月,叹气道:这一杯喜酒。
差点也是喝出是非来!候盈月拉着莫宸喧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她是等着莫宸喧回来的。
这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莫宸喧便是讲起在候家发生的事情来,虽然说起来都觉得糟心,只与让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将话传到候盈月口中,还不如自己告诉她!听完莫宸喧讲的,候盈月是有些目瞪口呆,手覆在莫宸喧手背上,眉头微微皱着。
有些仔细端详着莫宸喧。
不得不承认,莫宸喧是有让女人倾倒的资本,但是让女人脱了衣裳在床上勾引他,候籽玉是不是太豁得出去了点。
二小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候盈月皱着眉头道,她虽然任性。
但直视甚高的,应该不会这般作践自己!别管怎么多了,至少,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哦!莫宸喧打趣说道。
候盈月噗嗤笑出声来,轻拍了拍莫宸喧的手背,像是安慰莫宸喧今夜受到惊吓一样。
这一场荒诞的戏最终还是没有后续的结束了,没有候家的人来责怪莫宸喧什么,而候老爷,似乎是沉浸在新婚燕尔一样。
好多天都不曾出来会友了。
日子一天天暖了起来,候盈月想着真该回药王谷了,她都开始着手准备了。
但莫宸喧却是硬拖着找各种理由,说好不到春暖花开时候,好在这边也有半分田的人参让候盈月照料,她便也是随着莫宸喧耍赖一样。
一天一天耗着。
这般便是又过了一月,后院的人参已经初有小成,看着这次是真的该上路了,只又一件事阻了候盈月前往药王谷的步伐。
是候家大少爷要娶妻了,这离候老爷纳妾不过一个月,大少爷候月白就要娶妻了。
喜帖是送到了莫宸喧手上,这一次,是连候盈月也一道请了。
这场喜宴是一定要去的,之前便也说好了。
莫宸喧本对去候家已经有些抵触了,但这候月白的大喜日子,之前也是说好要去的,加上这次候盈月一起,他便是忍下了,还挑了一份大礼。
到了这天,候盈月是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罗裙,那厚实的冬装已经褪去,一头青丝简单梳起垂鬟分肖髻,发尾自然垂于肩上,甚是娇俏。
而莫宸喧是平常装束,看着文雅从容,两人一起出现在候家的时候,也还是惹来旁人侧目。
候盈月的姿容是越发的出色,那随意站着,都能让人投以惊艳神色。
作为新郎的候月白,今天是一身喜服,面上带着笑意,在看到候盈月的时候,还是一时的失神,但又很快恢复常态。
待候盈月跟莫宸喧走上前,他便是抱拳道:莫大夫,盈月,多谢你们赏脸!大少爷大喜的日子,我们岂有不道贺之礼?莫宸喧说道,便将贺礼交于一旁的候家下人。
大少爷,恭喜你!候盈月也是笑吟吟说道。
候月白笑着道谢,来客甚多,他也不能厚此薄彼,便让人将莫宸喧与候盈月引了进去落座。
此次的来宾比上次候老爷纳妾多了很多,莫宸喧不想让候盈月被别人垂涎,落座之后,对候盈月甚是关照。
而候盈月的另一边,是某位来宾的内人,这架势,也是莫宸喧俨然在向所有人宣告两人的关系。
这婚宴上,候家的所有人都很忙,自然没有人专门来关照莫宸喧跟候盈月,对候盈月来说,她是谁也不认识的,好在莫宸喧知道这一点,每每有人跟莫宸喧说话,他都会为候盈月介绍,继而也是表明候盈月的身份,一番下来,倒是一桌的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了。
吉时到的时候,便是新人拜堂,一身嫁衣的新娘子被红盖头遮住了脸,看着候月白与新娘子手执着花球的红绸的两端,一步步走上喜堂。
候盈月看着身处这样场合下的新人,心里也有感动,这喜堂,这嫁衣,这众人祝贺的场景,竟让自己也心生期盼起来了。
礼成之后,新娘子是送去洞房了,而作为新郎的候月白自然是要向所有的宾客敬酒,他本是书生柔弱模样,这喝酒还真为难了他。
比不得其父候老爷的海量,几杯下肚,候月白的面容便是通红起来。
候老爷这个时候也就是挺身而出,为儿子挡下酒来,调侃着这春宵一刻值千金,让大伙儿别为难候月白。
候盈月是自顾吃着小菜,也是浅浅打量了在场的人。
她看到青玉已经梳起了妇人头,与另一位姨娘一左一右坐在候夫人的身边;她看到候家几位姐弟一起,候籽玉竟是瘦了许多,脸上显得苍白。
想起莫宸喧说的事情,不知最后候籽玉又是怎么解了那药性。
莫大夫,这位莫非便是传说中的莫夫人吗?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捧着酒杯走近莫宸喧这一桌。
莫宸喧本着和善之心,虽不认识来人是谁,但还是回应道:小师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若要说莫夫人也可以!候盈月微微低头,虽然今天这话听了好些遍了,但听着还是让她心觉娇羞甜意。
听说这位姑娘曾是这候家的下人,莫大夫果然是心胸豁达啊,哈哈!这年轻人别有他意般的说道。
一旁的人听见了都觉得好奇,便有人问道:莫大夫,这是真的吗?莫宸喧不知道这人为何在这个场合提及这事,但还是好脾气道:小师妹年少时的确是候家下人,那又如何?他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觉得候盈月的身份会拉低他一样。
不怎样,所以说莫大夫心胸豁达吗,呵呵,喝酒喝酒!这年轻人笑呵呵说道,便是伸出被子敬向莫宸喧,但酒杯伸出的时候,突然是一泼,这一杯酒便是泼在了候盈月身上。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许是喝多了!不待莫宸喧发作,这人自顾道歉道。
候盈月在被泼了酒之后,便是受惊吓般站了起来,一旁的莫宸喧是立马挡在了候盈月身前,再好的脾气也经不得人故意的挑衅。
他知道这人一定是故意来找麻烦的,面色一沉,垂下的手便是捻了银针,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是直接打入这人体内,那动作掩蔽,是谁也没看到的。
啊哟!这年轻人突然是大叫一声,面露痛苦神色。
阁下看来是真的喝多了,莫某便不计较你这失礼行径!银针入体,沿着血脉游走,行至心房,便是直接暴毙,他能忍下有人中伤他,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对候盈月不怀好意。
这候家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是在喝酒,这边的冲突也只有附近邻桌的人看到,那年轻人悻悻离开。
莫宸喧便是神色担忧地看着候盈月道:怎么样,或者我们直接回去吧!一杯酒能湿多少,候盈月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尴尬,那一杯酒正好泼在她胸口,便见她掩着胸口道:会不会不好?我只在乎你!莫宸喧说道,他不能让候盈月受辱,眼角瞥到走近的人时,莫宸喧的神色更是一沉。
盈月妹妹,你没事吧,不如去我房中换身衣裳!走近的是青玉,显然,她是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莫宸喧对青玉是半点好感也没有,更是不想候盈月被青玉靠近一样,有意隔开了两人。
我……正好我这边还有妹妹的衣裳,换下也是方便,总好过这般模样啊!青玉面上带着浅浅笑容,话语轻柔,听的倒是极为的悦耳。
盈月,去我屋里吧!这个时候,大小姐候籽青突然也是走上前来,开口说道。
知道青玉上次所为,候盈月也是不喜的,她当下便是对青玉有些歉意道:青玉姐,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之礼,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大小姐,谢谢你,那我们这便过去吧!候籽青点点头,便是领着候盈月走开。
青玉脸上的笑容依旧,但眼神却是冷了下来,却对莫宸喧微微一笑,便走开了。
☆、第一百零三章 宅斗候盈月是随着候籽青前去换下了衣裳,候籽青身形跟她也差不多,也无需再去找衣服。
候籽青显然是有事要与候盈月说,所以才特地将候盈月请了过来。
前厅的喜闹便显得候籽青的院子清静很多,候籽青待侯盈月换下衣裳,便是邀候盈月对坐闲谈,不急着过去。
盈月,这青玉是从莫氏医馆出来的,不知她的为人你清楚吗?候籽青开口却是直接引到了青玉身上。
候盈月自然也是看出候籽青跟青玉之间有些不合,方才青玉邀她前往时候籽青突然插入,她都能看到青玉眼神的转变了。
只短短一月时间,不知候籽青为何对青玉的态度大转变呢?不知大小姐为何要如此问?她本无意搅入这候家的事情,但是青玉垂涎的是莫宸喧啊,就算青玉是已经嫁人了,她都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盈月,你我虽主仆一场,但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是有几分情分吧,便当我请你援手,想知道她的一切,你能告诉我吗?候籽青口气诚恳说道,青玉教唆二妹犯浑,又是霸占了父亲,让母亲落寞,盈月,我请你帮我!候盈月看候籽青的神情,是请求但又是坚决,她知道候籽青是外柔内刚的,虽看着是温柔的,娴静的,但是实则却也是果决的。
教唆候籽玉犯浑,难道说一个月前的事情是候籽玉被青玉教唆着做出来的?宸喧跟我说过候老爷纳妾那日的事情,二小姐没事吧!候籽青面上闪过一丝的尴尬,但见候盈月知晓了。
虽这对候家门风有伤,但既然是说开了那也好办。
便见候籽青神色有些恨恨道:玉儿也不知怎么的,便是跟青玉走的极近,我这个做姐姐的。
倒讨不了她喜一般。
我知道玉儿对莫大夫的心思,但也知道你与莫大夫两情相悦,盈月。
也当是帮帮玉儿,我不想她一错再错了!那方才朝我泼酒之人又是什么来路?候盈月再次问道。
候籽青神色有些嫌弃,不怎么乐意般道:是王员外家的公子,却也被做了枪杆子,他是听了二妹教唆想让你出丑,盈月,我在此代二妹向你说声不是了!候盈月摇了摇头。
道:只是小事,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二小姐如今模样,看着也让人唏嘘,只是关于青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何她能让二妹对她言听计从。
你知道吗?候籽青又问道。
这……候盈月就真不知道了,青玉是能蛊惑人心吗?那也未必,至少在莫氏医馆的时候,她没看出青玉有这等才能。
青玉不是善于展露柔弱姿态博取人同情的吗?候盈月想了想道:青玉也曾……倾心于宸喧,但被宸喧严词拒绝!至于其中的细节,候盈月还是没有具体说明。
候籽青诧异,难道说青玉喜欢的人是莫宸喧,可是如此为何还嫁与自己的父亲,如今情势。
又像要独占父亲恩宠一样。
青玉虽是猎户之女,但是其母却原本是官家小姐,她自小怕也是被其母已官家小姐般教导。
再则她身子柔弱,亦无做过重活,她其实还是想过小姐般的生活的。
我知道的就这些,其余的。
就真不清楚了!候籽青点了点头,神色很是严肃,这心里头便似乎有些盘算一样。
大小姐,大少爷是成家了,想来候老爷也是在为你觅个好人家,这些事情你还是别操心太多吧!候盈月劝道,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候籽青还是不要跟青玉争斗起来好。
候籽青嗤笑一声道:我是候家嫡女,如果我不能保护好我的母亲,我的亲妹妹,那我算什么?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甚是坚毅。
候盈月看着候籽青神色,大小姐的确是不同与一般柔弱女子的,只是这宅院之中的争斗,她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一家子的人却是斗来斗去,那还是家吗?两人又是有的没的扯了些其他,候盈月见候籽青的口气,是真的将青玉当做大敌一般,心下感叹,幸好,她无需经历这些。
最后,还是莫宸喧前来找候盈月了,两人才话别,临走时,候盈月还是有些劝慰道: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心思善良的,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谢谢你,盈月,这是我的家,我奇能任别的人兴风作浪!候籽青坚决道。
这莫宸喧跟候盈月是提前散场的,两人来时便是没带旁人,这回去了自然也是安安静静不打扰旁人。
你没事吧!当着候籽青的面,莫宸喧自不好询问,但出了候家,莫宸喧便是连忙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我走之后,你那边没事吧!候盈月反问道。
没事,看来以后这候家还是少来为妙!莫宸喧叹了口气道。
他本是常来候家的,候老爷的交情,候夫人的病,但是以后,只怕是要处处避嫌为妙了!候盈月有些想不明白般道:不管是青玉还是候籽玉,他们究竟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觉得让我出丑了便让她们痛快了?莫宸喧沉了脸,让候盈月出丑,便是让他莫宸喧不好过,女人的心思究竟怎样,他也不清楚,也不想去清楚,只求以后离的远些。
这接下来的几天,候盈月是足不出门了,她不想理会那些是是非非,加上马上就要去药王谷了,所以更加珍惜与莫宸喧在一起的每一天时光。
这后院的药田已经茁壮成长,无需她照料太多了。
而自然的,她也不知道几天之后正室莫宸喧送她去药王谷的那天,那王员外的儿子突然心口疼,遍寻城中大夫都束手无策,而寻到莫宸喧时,莫宸喧却是不在城中。
莫宸喧下的手,自然是不打算救的,而莫宸喧俨然是吩咐过了医馆伙计,竟是没有人能说出莫宸喧去了哪里。
足足拖了三天三夜,那王员外家的公子哀嚎不止,最后还是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莫宸喧平日风评太好,竟然没人怀疑到莫宸喧身上。
只是,却不知从何处传出的风声,说着王家公子是准备跟候家大小姐议亲的,却不了候家大小姐命这般硬,活活将王家公子克死了!这些候盈月是在下次与候籽青打交道的时候才知晓,而此刻,她便是在药王谷开展她的事业。
春暖花开,正是万物复苏生长的时候,原来一片焦土经过一个冬季的酝酿,再经由莫宸喧雇来的几位邻近村民翻土,便是一副等待种植的姿态。
候盈月这次便是大面积地栽种,一半是何首乌,一半是藏红花,以及之前菜田邻近的一小片地里依旧种三七。
这种子是莫宸喧想了法子帮候盈月采买到以及药王库房留存的,每一粒种子都是候盈月自己一个坑一个坑地埋下,她不让任何人帮忙,不管是莫宸喧还是阿生,对人解释说是她想要自己动手,实际上,也只有她知道,假借于他人之手,便没有那异能功效。
莫宸喧甚是心疼的,这俏生生的一个美人,每日在地里忙活,还不让他帮忙。
在药王谷逗留这几天,他是对候盈月百般看护,不让她长时间在地里,强迫她休息。
忙了整整三天,候盈月才将种子全部播下去,站在一片新土的旁边,候盈月心怀希冀。
你啊,这般忙起来便是不要命了一样!莫宸喧站在她身边,有些埋怨道。
候盈月侧头望向莫宸喧,面上挂着笑容,心怀希望,便觉得人生是幸福满满的。
这种子下去,想到到时丰收,我心里头便是沉甸甸的!还早呢!莫宸喧看候盈月这般说道,便也是无奈笑笑,这拉起候盈月的手,连续忙了三天,这本柔润的玉手也有些粗了。
他已经为候盈月准备的药水,开口道:记得每日睡前好好用我为你准备的药泡上双手,没见过这般不在乎自己双手的姑娘家!若是我双手粗糙,难道你就不喜欢我了?候盈月故意反问道。
莫宸喧只能无奈叹气,他自然是喜欢的,但如候盈月般将喜欢挂在嘴上,却又做不到的。
你啊,这叫我怎么放心留你在药王谷!好啦,这样好了,每个月十五,我回莫氏医馆;每个月初一,你来药王谷如何?候盈月说道。
也好,到时还是我来接你,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入药王谷!莫宸喧说道,药王谷入口有毒雾天然屏障,就算候盈月有解药,但这路程也不短,他舍不得候盈月长途跋涉。
候盈月点了点头,自然她也是不愿跟莫宸喧分来的,不过按照眼下情形,可能每次相会,都会带上个三五天,这般一个月下来,倒也能相处好多天的!这恰到好处的距离,是能增进两个人的感情,然后彼此的事业又能维系,如此,甚好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我的那半分地的人参,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放心吧,我也想着一天小师妹你的妙手培育出的人参会是如何!莫宸喧说道,诸如眼下那药性及生长要求全然不一致的何首乌及藏红花又如怎么比邻而居的,这一切都像是老天爷开的玩笑,他很想看看最后会如何!☆、第一百零四章 采药莫宸喧最后还是依依不舍走了,这莫宸喧一走,药王便是拖着候盈月帮他去料理药田,这多月未见,药田却是少了点东西,候盈月知道,是几株已经熟透了的药材被药王给采摘了下来,不知道是晒干了藏好还是炼成了药丸。
自己那边就等着药苗发芽,候盈月就有些对药王采药感兴趣来。
师父,明日我随你一道进山林采药吧!这日在巡视了药王的药田后,候盈月提议道。
药王却是连连摇头道:我一个人乐呵,这带上你束手束脚,不好,不好!师父,我不会拖你后退的,你就让我跟着你吧!候盈月扯着药王的袖子,有些撒娇口气。
她每日在这屋舍方圆转来转去,从来没真正去采药过,若能亲自去接触各种药物,她相信能对各种草药进一步了解。
不行不行,你要是摔着了,宸喧那小子还不怨死我,你就好好待着帮我打理药田好了!药王还是不依。
师父,你就带我去么,我记得你要炼那个什么治疗内伤的什么药吗,这药材都齐了么,我陪你老人家一起去采药,就当让徒儿也开开眼界吗!候盈月是磨着嘴皮子道,若是师父不带我去,那我若一个人在山林里走来走去,迷了路遇了险什么的,师父也不好跟宸喧交代吧!你……你这丫头竟是威胁起我来了,好,去就去。
这累了可别哭!药王被候盈月缠的紧,便是无奈豁出去般道。
嘻嘻,我不会的!候盈月高兴的很,便是笑着去准备明天的装束了。
这第二天天刚亮。
候盈月便是起床,换上了粗布麻衣,将头发也全部梳起用头巾扎好。
再背上个药篓,那样子,就是个俊俏的山林采药女子。
她怕让药王等候引起药王的不悦,是麻利又迅速地将吃完早饭。
阿生早就把干粮跟水壶都准备好了,候盈月往药篓里一放,就全部准备妥当去找药王碰头。
药王看到候盈月的时候,便是点了点头。
也不废话,直接就是上路了!早晨山林的空气,是非常的清新,那呼吸之间,仿佛是能感触到空气中的湿意。
还有那树木青草特有的香味。
整片山林药王都是熟悉的,这还是照顾了候盈月才一步步走的比较慢,同事也是将路上遇到的一些药草都跟候盈月讲解。
普通的草药候盈月也是有所了解的,但是貌似这药王谷的地界特别适合草药生长,她看到的都是成长极好的。
再看药王沿路看到需要的草药,都是蹲下身去将药挖掘,然后往背后的药篓里一扔,甚是利索。
师父,山林里有野兽出没吗?候盈月跟在药王身后。
开口问道,她有事也听到晚上有动物嘶鸣的声音。
财狼虎豹都有,你这丫头平日一个人可不要乱跑!也不知道药王说的是真是假,让候盈月吐吐舌头,这采药时候的药王看着很是严肃啊!之前虽然跟莫宸喧也在药王谷转悠过,但也没有深入的林子里头过。
这一次倒跟开了眼界一样。
这一路走走采摘,也不知过了多久,候盈月双腿都酸痛了,但是药王没有发话,她便是也什么都没说。
沿路看到的一些草药,觉得已经成熟的,都是采摘了下来,这事后晒干研磨都是可以放在药房里的。
这便下去有道小河,我们去休息下吧!药王终究还是发现了侯盈月的累乏,便是提议道,但是见他神色口气都不怎么好的样子。
侯盈月心下欢呼的,忙是点头,便是迈着步子跟上了,想着药王就算不懂人情,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会怜惜人的。
斜坡下去,跟着走得有些快的药王,侯盈月看到了那潺潺小溪。
药王在溪边等着候盈月,待候盈月在一边石块上坐下休息,药王就开口数落了:看把你累的样子,我就说你不要跟着来吗,你看看,这又何必,本来我能跑的更远些的,因为你跟着也就只能这周边转转,你啊你啊,好端端待屋里多好!候盈月有些目瞪口呆,敢情药王一直板着脸是因为自己拖累了他啊!倒还真是自己硬要来的,候盈月也不好去埋怨药王,便是陪着笑脸道:师父,好啦,以后就不麻烦您老人家了,我会好好在家照顾你的药草。
这的确是很累的事情,不过收获不错啊!哼!药王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一副赌气神色,真拿你没办法,深山老林的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乖乖在家种种药啊!盈月,眼下没人,你倒是跟为师说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药能一下子长这么快!候盈月看药王脸色转变的那么快,倒有些惊讶了,她便是故意清了清嗓子,摆出严肃的样子,开口说道:师父,你知道,曾经我被雷劈吗?药王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那天啊,一道雷突然打在我头上,我双眼一闭,身子就轻飘飘地出去了!候盈月是故意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我去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爷,阎王爷说我上辈子是个大好人,所以就让我活过来,还让我能种药,师父,我说的是真的哦!药王脸上的神色甚是滑稽,嘴角有些抽了抽,最后,狠狠瞪着候盈月道:死丫头,连师父都敢糊弄,别搞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来骗我,不说就不说,哼,我不稀罕知道!呵呵!候盈月笑了笑,她是真的被雷劈了,不过,这事蹊跷,料想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一切的。
师父,我说的是真的,你老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了!你就胡乱吹吧,好好休息,待会儿就送你回去!药王自然不信,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要是这时间有鬼神,也早就碰到了。
这么早!候盈月惊讶。
早什么,就你这脚程,也差不多了!药王嫌弃道。
候盈月对药王的嫌弃也只能无语受下,谁叫自己的确是如此呢?这休息了一会之后,候盈月觉得体力恢复了,便是又跟着药王回去,这次是绕过另一边走,走着走着,候盈月觉得这里挺眼熟的,再一看,貌似是跟她当初摔下来的地方很类似啊!仰头看去,候盈月就确定了,自己摔下来的是一面斜坡,而眼下却是一片陡峭的岩壁,但离自己摔下来那一片还是很近的。
师父你看,那里有人!候盈月突然瞄到那崖壁高处,是有人在往下爬!药王抬头一看,却是很不以为奇道:是采药人,别那么大惊小怪!一些名贵的药材,都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例如石斛,例如八角莲,抑或是抱木神,候盈月望着那看着极小的身影,想着这般峭壁之上,定是风险极大,若是身上系的身子不够牢那很可能就会粉身碎骨啊!一时间,候盈月是驻足的,采药人真的很辛苦危险啊!师父,你说,若是我能将悬崖峭壁上的草药重在药田里,那是否,采药的人也不需要这般的危险了!你若可以,自然是最好不错,但这药所以名贵,便是来之不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没人珍惜的!药王回道。
药王是时而严肃口气,时而又是调侃埋怨,转变的毫无预兆一样,好在候盈月也是习惯了,对于药王所说觉得甚有道理。
但是,若真能做到呢?走了走了!药王又是催促道。
候盈月便是收回了眼神,便是随着药王回去。
背篓里还是有好些药的,回去之后,候盈月便是将所有的草药都放在筛子里面,是做好晾晒的一切准备。
阿生甚是体贴的,知道候盈月辛苦,是为候盈月烧了一大锅的热水,以备候盈月沐浴。
药王是怕候盈月再缠着他一起去山林采药一样,第二天便是不管不顾叫醒候盈月,将人拖到药房,将如何将草药妥善收藏不受潮;如何将多种草药混在一起制成药丸的技巧一点点地详细告诉候盈月。
师父,你说慢点,说这么快我记不住啊!候盈月很是虚心受教的,但是她不觉得自己过耳不忘啊。
药王是预料之中一样,便是甩出一本手札,有些得意般对候盈月道:喏,我的多年经验都在上面,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候盈月是视如至宝一样接过,药王的多年经验手札啊,自然是价值连城的,她笑开了花道:师父,你待徒儿真好!知道就好,记着,别乱跑了,乖乖在家!药王故作威严道。
这可是莫宸喧的心头肉,若是有什么损伤,他一定会被怪死的,药王独来独往惯了,也着实不喜欢有人跟着。
这般几日下去,便是到了候盈月跟莫宸喧约定好进城的时候了,早上用过早饭后,她便照惯例一样去药田巡视,最后就在家安心等候莫宸喧的到来!-----------衷心感谢12477同学多次打赏的红包,青琉在此鞠躬了!☆、第一百零五章 是非莫宸喧早早便是出门去接候盈月的,这让人驾着马车,进了药王谷之后,他是掀起窗帘来,朝着前方眺望。
当看到那站在院前望着自己来时路的候盈月时,这心里头便涌现出一种幸福感觉。
他仿佛觉得自己是远在他乡的游子归家一样,那贤惠的妻子在树下迎接他回家!看到莫宸喧,候盈月也是心情有些激动地迎上前,半月未见,竟是如隔数秋,心情越发的激动,看到莫宸喧的时候,她都有一种想奔向他怀抱的冲动来。
她脚下三两步有些急,便是迎了上前。
莫宸喧从马车上跃下来,也是走向候盈月,这不只是候盈月想扑入莫宸喧的怀抱,莫宸喧也是想紧紧抱住候盈月,这分别的时日虽短,也不曾太过想念,但见着了,才发现,他一直渴望见到她,拥抱她!待候盈月到了跟前,莫宸喧便是伸手拉住候盈月,再往自己怀里一拉,紧紧拥住候盈月,在她耳边呢喃低诉道:盈月,我好想你!我也是!候盈月依偎在莫宸喧的怀里,想念也化作短短话语,倾诉着自己的心情。
得到候盈月的回应,莫宸喧便觉得分别是为很好的相聚,在相拥片刻之后,他放开了候盈月,看着她秀美容颜上的淡淡笑容,便是伸手拂过候盈月的眉目,有些惊叹般道:盈月,只分别几日,便觉你越发美了,都让我有些挪不开眼了!候盈月的笑容放大,这情话就算是肉麻也是甜蜜的。
两人相视而笑,最后。
莫宸喧是牵着候盈月的手入屋,阿生很欢喜的拍手欢笑,药王却是有些嫌弃道:来了就好,快快把人带走!师父!候盈月有些不依唤道。
谁一大早就在等的。
想走就走呗,记得回来就是!药王很不客气说道。
候盈月被说中心事,笑的有些羞怯。
而莫宸喧却是更是暖暖的了!师父,你放心,我会把盈月送回来的,这边有盈月照料你的药田,但我医馆内还有一地的药等着盈月去打理呢!走吧走吧!药王不怎么客气说道。
候盈月便是回自己屋去拿行李了,而莫宸喧是留在前头,将带回来的小玩意跟小点心给阿生。
惹着阿生也是笑逐颜开,甚是欢快!很快,候盈月便是拿着包袱出来了,两人告别了药王,离开了药王谷。
这回去的路上,莫宸喧跟候盈月是依偎在马车车厢内,互诉着分别这段时间彼此的事情。
你不在的时候,我一边种药,帮师父打理的药田,也是一边学着配药,宸喧,我能做清风丹了!候盈月有些骄傲般说道。
呵,看来你在药王谷还真是忙的很啊!莫宸喧听候盈月这般口气说着。
甚是赞许道:看来我的小师妹是越发的能干了!候盈月觉得自己的生活一点点被充实着,丝毫不觉得闷的,她靠着莫宸喧道:我总想能多帮你点什么,就算真的帮不上你什么,也不想我们之间差的太远,我怕我若一无所长。
会被你嫌弃呢!傻丫头!莫宸喧口气带着浓浓的宠爱道,他越发觉得候盈月是他命中注定的女子,所以,很多事情上的想法是一致的。
这到风息城的时候,正好是午时,候盈月到了莫氏医馆,头一件事就是去那后院看自己的半分地,看到茁壮成长的人参,她脸上的笑容更是大了,这阳光明媚,一切都是甜如蜜一样。
候盈月回风息城的事情,也是很快传到了候家,这之所以能这般快的传过去,也是有心人一直关注的缘故。
候籽青是想见见候盈月的,这家中每日都有些绷得紧紧的,她觉得青玉实在是奸诈狡猾,父亲那般精明的人居然是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野心。
母亲的叹气的次数是越发的多了,二妹又是被青玉蛊惑了一样,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
大哥娶了妻子,性子本就温和,对家中事情也不理会。
而她……候籽青的容颜的清减了不少,那克夫的谣言被谁传出去已经是查不出来了,她可以说不在乎的,只是,心中,还是有根刺。
她的几位闺中密友,虽是为她抱不平,但是仿佛现在,都是忙着各自的婚嫁,竟是无暇陪她开解了。
青玉很能笼络,她呈现给人的便是柔弱姿态,她尽量温柔地在侍奉候老爷,对下人也都是不分上下,对二小姐候籽玉,也是谦和有加。
她说着候老爷想听的话,说着候籽玉想听的话,她在候家,是如鱼得水一样,但是心里始终有根刺,眼下越发的稳当富足,心里的刺越发的深重!她可以让候老爷喜爱,可以让所有人都喜欢她,为什么莫宸喧就如此鄙夷她,看不起她,她知道候盈月只不过是候家的一个烧火丫鬟,本是最卑贱的丫鬟,出身没好过她,凭什么,莫宸喧当候盈月是宝,当她就是草!这跟刺在青玉心里是深种,是扎了根一样!青玉,你唤我来做什么?候籽玉养了一段身子,便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是直呼青玉名讳的,没有将青玉作为姨娘。
青玉也是笑脸迎上,她知道候籽玉的性子,是喜欢人家捧着她夸她的。
我是得了个消息,便是想告诉你,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听了!青玉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便是个柔柔小媳妇般。
候籽玉出入青玉院子很熟络了,自顾坐下道:你说吧!候盈月又回莫氏医馆了!青玉在候籽玉身边坐下,缓缓说道:据说是莫宸喧亲自将人去接了回来的!她又回来了!候籽玉的神色冷了下来,说到候盈月,便跟咬牙切齿一样。
是啊,这又回来了,也不知道莫大夫究竟是看中候盈月什么,但是你说莫大夫若真喜欢她吧,却是迟迟不见两人成婚的消息传出。
你想啊,这候盈月都在莫氏医馆住了那么久,只怕身子早就被占了,我看莫大夫也不见得真要娶她的,她终究是奴婢出身,配不上的!青玉说道。
候籽玉听着也是觉得很对,候盈月就是个丫头,莫大夫怎么会娶一个丫头呢。
她便是看着青玉道:你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的,你一定是有什么法子对吗?候籽玉瞪大了眼,望着青玉。
青玉心中冷笑,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候籽玉是傻的很,对莫宸喧是一厢情愿,又是嘴硬,明明心里喜欢的紧,却总是说些放弃的话,但又见不得莫宸喧跟候盈月好好的。
我哪能想出什么法子啊!倒是听说大小姐是约了候盈月呢!大姐也是糊涂了,候盈月只是一个奴婢,现在穿的再好,也只是个奴婢,她堂堂候家大小姐,跟一个奴婢来往,也不怕降了身份。
候籽玉也是数落起自己姐姐来,一定是那候盈月晦气,那王家公子最后无故暴毙,惹得姐姐被传克夫,姐姐就不懂得远离那个扫把星吗?候籽玉口气愤愤说道。
可不是,大小姐可是候家的嫡长女,身份尊贵的很,却跟候盈月那样出身的人一起,自然是会引来霉运的。
青玉顺着候籽玉的话道:我是有意跟大小姐提醒几句,只大小姐却认定了我图谋不轨,唉,小玉,你们姐妹情深,你可要多多提醒大小姐啊!青玉心中冷笑,那候籽青是聪明的,仿佛是看出她的不甘心,也是怕自己的母亲失宠,倒是处处针对她。
可是,她难道就是那般好对付的吗?那是自然,她可以不当我妹妹,我可不会不当她是大姐!候籽玉说道,你不妨帮我好好打探,姐姐是要什么时候去见候盈月那贱人,我要好好教训下她!候籽玉说着,便是攥着拳头道。
青玉心中轻笑,但面上还露出担忧神色,劝解道:小玉,你姐姐当候盈月是朋友,你这伤了她,你姐姐会不开心,你们姐妹要紧,可别为一个外人伤了和气!我是让姐姐看清楚点,若贱人最是有心机,仗着姐姐心善,以前在候家的时候,她便是处心积虑要到姐姐身边伺候。
候籽玉说起以前的事情,这只要说到候盈月,她便是都能想到不好的一面。
小玉,我也是提醒你,你们是姐妹,血浓于水的,这该忍让的地方就忍让!青玉语重心长道!你就是太软弱了,候盈月在莫氏医馆的时候,都那般的欺负你,你居然都能忍着!候籽玉看着青玉,有些埋怨道。
在青玉对候籽玉说的故事里,她是可怜柔弱的,候盈月故意诬陷她勾引莫宸喧,害的她在莫氏医馆颜面无存,最后无处可去。
幸好候老爷在她落难时出手相助,给了她一切。
候籽玉竟是对青玉的这个说辞深信不疑,故而更讨厌候盈月,也跟青玉同仇敌忾一样。
青玉叹了口气,便是叮嘱了候籽玉,一切以维系姐妹关系要紧。
但候籽玉就是看不得候盈月好,心里头也开始盘算如何对付候盈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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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知道候盈月与候家大小姐的关系挺好,这城中流言他也听了,那王家公子却是他出手除去,却是让候家大小姐承受了流言。
这一点也是莫宸喧没办法阻止候盈月去见候籽青的理由。
只是,也不放心候盈月一个人出去,便是派了医馆的伙计平生驾车跟随!到了候籽青相约的茶楼,候盈月心下稍稍奇怪的,这其实在候家便可,却非要约在外头。
不过,回头想想在候家,或许要碰上青玉或候家二小姐,在外头倒也是好的。
吩咐平生在楼下等候,她便是上去寻候籽青。
盈月!在候盈月来到雅间之后,候籽青便是起身招呼道。
大小姐!候盈月面带微笑着上前,也对候籽青身边落苏点了点头,含笑示意!候籽青是觉得在候家让她闷的慌,这到了外头来,才舒坦些。
便听她开口道:盈月,这真不知莫大夫是从何处接回你来,这般神神秘秘的,让人好生好奇!候盈月笑笑道:我拜师于宸喧师父,自然是在师父那学艺,每日要打理药田,所以不便住在城中。
既是师兄妹,又是志趣一致,看来你与莫大夫的好事是要近了!候籽青是带着恭喜的口气说道的。
候盈月面上带着笑道:还是顺其自然吧!倒是大小姐看着清减了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上次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候籽青是要跟青玉相斗了,这次又是将自己约了出来,定也是有事要谈的。
候籽青见候盈月开了口询问,面上的微笑的神色,微微收敛神色,略略有些厌烦口气道:还不是那些烦心事,我有时候会想,若你是我妹妹。
那该多好!大小姐说笑了!候盈月忙是笑笑道,定是候籽玉让候籽青费心了,不过,候籽玉所为她似乎也能理解。
这十四岁的少女,本就是叛逆的很,估计对候籽青教训的话语是怎么都听不进去的。
倒真是为难了候籽青,就不知道候夫人候老爷对那二女儿是如何的教导了!候盈月想着自己是个外人,不好插手太多,便是安慰道:二小姐终究会懂得大小姐的良苦用心的,等长大些便是会明白的!你不知道盈月!候籽青眉头微皱。
这说起候籽玉来,是真的头疼!小玉便是钻入了牛角尖一样,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认定了莫大夫,她那般偏执,让我都觉得她像是换个个人一样。
知道父亲母亲都不会为她做主,她便是都恨上了一样,只偏偏就跟那青玉走的太近,盈月。
我真的怀疑,是那青玉,蛊惑了小玉啊!候盈月见候籽青神色。
想来候籽玉是叛逆的太过分了,否则也不会让候籽青恼成这样子。
但她说什么呢,以她的身份能说什么?二小姐或许是一时迷惑……这迷惑了几年了,莫大夫已经明着拒绝,连父亲都出面说了,小玉也该死心了!候籽青有些愤愤道,对自己妹妹的不满都显露无疑。
候盈月是尴尬的,这说的是一个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啊!二小姐……候盈月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候籽玉这个事情,或许,等我与宸喧成婚了。
她便不会多想了吧!最后,她想了想,有些谨慎道。
候籽青眼中神色是一亮的,她虽知道候盈月跟莫宸喧可能好事近了,但听到候盈月自己开口说了,倒也是为她高兴的。
那可是定了时辰?又听候籽青追问道。
候盈月摇了摇头道:时日尚早呢。
且这婚姻大事还要由父母主持大局,宸喧父亲远在京都呢!候籽青听了却依旧也是为候盈月高兴,有些反复说道:有这打算就好,就好!啪!这却是突然的,雅间的房门被推开了,却是盛气凌人的候籽玉带着丫鬟念心闯了进来。
姐姐,我倒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竟然你亲自出来相约,原来是攀上高枝的月牙儿啊!候籽玉进来便是冷嘲热讽道。
二妹!候籽青气地站了起来,这候籽玉之前是出言不逊,现在是根本不把她这个做姐姐的放在眼里了。
你太放肆了,盈月是客人!姐姐,她不过是一个贱婢,就算攀上了高枝又如何,贱婢就是贱婢!候籽玉一副看不起候盈月的神色道。
候盈月神色淡然,候籽玉指着她的鼻子开骂了,她自然也陪不出笑脸来。
但若跟候籽玉对骂开,那一定就让场面更无法收拾的。
候籽青有想挥手的冲动,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原本还算可爱的妹妹会变得如此的乖张。
但手扬起来,却是僵在空中,终究是不忍打下去的。
姐姐,你要为这么一个贱婢对我动手吗,你太过分了!候籽玉见状,是愤愤说道,继而是大步走到了候盈月跟前,厉声道:贱人,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配跟我姐姐坐一起吗?她说着,便是一掌甩了过去。
但候盈月在候籽玉上前的时候也是提防了,在候籽玉挥掌过来的时候,她伸手握住了候籽玉的手臂。
这两人年纪是一样,可候盈月身材修长些,跟候籽青身高相仿,也比候籽玉高了些。
加上候籽玉大小姐身子,倒着实抵不过候盈月能上山下地的力气的。
贱婢你敢!候籽玉被候盈月握住手臂,当下就是火大,也是抬脚踢了过去。
这下,候盈月倒是措手不及的,那小腿上是被候籽玉狠狠踢了一脚,甚疼。
这吃痛之下,手上的力道便是松懈了,让候籽玉挣开。
二妹,你住手!候籽青反应过来,忙是上前,更是开口道:念心,还不拉住二小姐!我告诉你,你一日是贱婢,这终身就是贱婢,别以为引诱了莫宸喧就能登堂入室了!候籽玉对候盈月的怨恨来的莫名其妙却也是深刻,这踢了一脚也不够,便是又要动手。
幸好候盈月忙是后退,而念心跟落苏也是上前拉住了候籽玉。
啪!候籽青这次是狠了心,一掌打在候籽玉面上,气愤又痛心道:二妹,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看看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啊!候盈月眉头也是皱起,这候籽玉以前是任性,但远不像现在的野蛮刁钻,才多少时间,一个人能变那么多吗?她也没有逗留的必要了,便是开口告辞道:大小姐,看来此处也不是我能留的,那我想告辞了!候籽青抱歉点了点头,眼下局面是太可笑了。
你打我,你竟然为一个贱婢打我!候盈月离开雅间时,还听到身后候籽玉的咆哮声。
候盈月是连连点头,为候籽玉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感到万分的唏嘘。
下了楼,便是看到莫氏医馆的马车,但却不见平生人在哪里,她四下看了看,还是没看到平生所在,便只能站在马车旁等候。
不过,很快,平生就回来了,连连向候盈月说不是。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候盈月看到候籽玉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她不想再招惹,便是上了名车说道。
好嘞,盈月姑娘坐好!平生也是跃上马车勒了缰绳,驱马起步。
只在平生拉了缰绳之际,这马儿是突然发了狂一样,前腿高高扬起,嘶鸣声极为的惨烈,然后,便是撒开了蹄子极快的奔跑起来。
候盈月在马车内被撞得头昏,她掀开车帘,只看到马儿发狂一样乱跑,这心眼便是提了起来。
平生,马儿怎么了?盈月姑娘,不知道啊,这马是发狂了一样,我拉不住啊!平生已经在竭力地控制马匹了,但是不知为何发狂的马儿实在是横冲直撞,这街上行人纷纷躲避,还是撞坏了一些小摊。
可马儿是一点也没有止步的迹象。
候盈月手紧紧抓着车门,她心里怕的要死,也是直觉便是想到是候籽玉动了手脚。
觉得候籽玉小小年纪如此狠毒,心下真的是生寒啊!这马儿还是胡乱的跑,沿着这长街,不停歇一样,平生是使出浑身解数了,也没能止住马,车轮颠簸,整个马车也是极为的不稳,随时都有翻倒的倾向。
盈月姑娘,马儿疯了,我拉不住了,你跳车吧!平生说道。
候盈月怎么敢,这街上杂物很多,加上马车速度这么快,她根本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啪,是重重声响,马儿慌不择路,根本没有预兆地便是转个弯,马车被甩到了墙根,重重撞击,然后是贴着墙壁,吱吱摩擦着,让马车内的候盈月也是撞了个跟头,有些头冒金星了!因为候盈月还在马车内,平生也不敢弃车,只能竭尽全力般的控制这马儿,那缰绳磨蹭着掌心,都磨出血来了。
平生还是咬着牙,不放手!这眼见着马儿是要冲出城了,突然间,是一个人不知从何而来,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平生只感觉眼前似乎是银光一现的,紧接着,便是听到马儿竭力哀鸣,再是跑了几步,然后,轰隆一声,马儿栽倒在地,而马车,不可能马上停下,只前方受阻,便是整个都翻了起来。
平生是本能之下,便是往一旁一跃,整个名车,轰的一声,翻到在地!☆、第一百零七章 容成御归来刺鼻的血腥在空中弥漫开来,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手执利剑,那剑锋上还低着血,而白衣男子是极快地走向倾翻的马车,将候盈月给抱了出来。
候盈月便没有晕厥,只是这摔得全身痛,被人抱起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待看到是谁时,微弱又惊喜地出声唤道:阿御!这白衣人正是容成御,也不知他是何时回到了风息城,又是如何这般凑巧地救了候盈月。
听到候盈月的唤声,便见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来。
盈月姑娘!平生从地上爬起,自身也是摔痛,但更关心候盈月,这莫宸喧可是嘱托他保护候盈月的。
阿御,你放我下来吧!候盈月恢复了些,便是开口道,她是摔的全身痛,但是却也没有伤到筋骨。
容成御却是不放,反而开口道:你受了伤,要找大夫看看!我没事!候盈月知道伤筋动骨的痛苦的,她有些坚持道。
这围观的人是有些多的,容成御一袭白衣,身材修长提拔,方才那纵然一剑是让许多人眼界大开的,继而,又是心生敬畏。
容成御凌空出现,一剑劈下,是生生劈断了马脖子,这倒地的马儿马首虽连着,但所有人都看出马儿是怎么死的。
那马儿逞凶,冲撞了许多,又差点冲出城门,眼下,是许多官兵也围了上来。
却见容成御一手将候盈月紧抱着,一手却是亮出了身份令牌,让所有官兵都齐齐跪下。
高呼九皇子。
候盈月困惑了,这不像是容成御的作风,如果是容成御,不会如此的张扬。
她有些慌忙落地站稳,带着疑惑的神色看着容成御。
如果是容成御的另一个人格,那么脸上是有乖张的神色的。
偏偏,眼前的容成御,微微带笑,甚是温尔。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散了吧!容成御收回令牌,扫了一眼所有的官兵,开口说道。
然后。
回头看着候盈月,口气温柔:盈月,你真的没事吗?阿御……你……候盈月不知道该如何询问,这个容成御跟自己所认识的是不一样的,他看她的眼神。
太过直白了。
就算知道容成御对自己是有着喜欢的,但是他明知自己已经有了莫宸喧,是不会如此直白地给她困扰的。
可是,若是那个人格的容成御,只怕也没那么的温和,每次他变身,都变得好斗,凶狠的。
我回来了!容成御笑着说道。
候盈月还是没办法确定,究竟容成御是哪个容成御。
得知消息的莫宸喧是策马奔来。
看到候盈月的时候,便是飞跃下马,几步上前,便是来到候盈月跟前,直接忽视了容成御。
他握住候盈月的双肩,很是惊慌道:盈月。
怎么样,哪里伤到了!啊哟!候盈月吃痛出声,这身上肯定是撞得大片淤青,莫宸喧搭在她肩上,却也是碰到了她的痛处。
盈月!莫宸喧大惊,忙是放开了候盈月。
我没事,只是撞到了!候盈月摇了摇头道。
好端端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疯?莫宸喧不放心,打量着候盈月,皱着眉头问道。
自然是被人动了手脚!一旁的容成御开口道。
如果是另一个容成御,看到莫宸喧,应该是充满杀意吧,候盈月心里想着,便有些确信眼前这个,是那温和的容成御。
幸好是阿御,否则这马儿也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候盈月看着容成御说道。
莫宸喧便也看向容成御,再扫了一眼那倒地的马,他也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好深的一剑。
他的神色本就有些严肃,只见他看着容成御的眼神也有些探究,眉头微微凝住。
你是大夫,那便该好好为盈月看看,这跌打肿痛,也不是小事!容成御说道。
对,盈月,我们回去吧!涉及候盈月,莫宸喧也暂时收起对容成御的怀疑,关切地对着候盈月说道。
候盈月点了点头,又是转头看向容成御道:阿御,你是在哪里落脚呢!我住客栈呢,你先回去休息吧!容成御神色依旧是温和的。
眼下的候盈月也不知道是哪里撞伤了,莫宸喧怕马儿颠簸让她受罪,看到一旁别的马车,便是吩咐平生去借来。
最后,是扶着候盈月上了马车,然后,颇有深意地回头看容成御,却是对上容成御有些发冷的眼神,当下心里一沉,这个容成御不对劲啊!看着候盈月随莫宸喧回去,容成御的眼神是寒如冰的,他只脚步不动地看着那马车不缓不急地离去,直到远远。
九皇子!身后,也是出现了两个身着暗色精装的男子,显然是容成御的侍卫!去给我查清楚,这究竟是谁对马动了手脚!容成御的口气很冷,带着一种恨。
仿佛,是要将那背后之前拉出来千刀万剐一样。
看到马儿发狂,候籽玉是亲眼见到的,她被候籽青扇了一掌,两人吵翻,她负气下楼,便看到了那疾奔的马儿。
说起来,她是心里有些解气的,还有些坏心眼地想着要是候盈月出个什么事情最好了。
而候籽青随后下楼的时候,也是看到了马车远去的背影,这心下不由是大惊,再看到候籽玉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她当下心一沉。
两人一前一后会了候家,候籽青是让落苏去打听候盈月的消息,自己则是去了候籽玉的屋子。
我这里不欢迎你来,你走!候籽玉气恨候籽青为候盈月打她,口气甚是恶劣道,念心,你请大小姐出去!她更是任性一般下了逐客令。
二小姐!念心自然是不敢把候籽青赶走的。
念心,你先出去,我跟小玉有话要说!候籽青沉着脸道。
我没话跟你讲!候籽玉冷冷说道,轻昂着头,还是一副气愤神色。
念心,你出去!候籽青也是冷着脸,有些动了火气道。
念心也是没有办法,她虽是二小姐的侍女,但是这大小姐又是候家的嫡长女,平日深得老爷夫人信任,她也不敢不听。
她有些为难般还是退下了,气的候籽玉又是哇哇大叫。
你给我闭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让人害盈月!候籽青有些训斥逼问道。
候籽玉哼了一声,气恼道:我是你妹妹,她又是什么东西,你还为她来责骂我吗?你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能这么狠,你这是要害死她啊!候籽青万分失望道,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候籽玉了。
候籽玉听自己姐姐口气,是完全认定了她所为,就更是气愤了,干脆是撑了腰,顶嘴般道:是我又怎么了,我恨不得她去死,她一个贱婢,凭什么那么好运能让莫大夫喜欢,她死了最好!候籽青气极,看候籽玉是半点没有悔改的样子,反而巴不得候盈月去死,她气的,面色潮红,胸口起伏,这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她扶着一旁的桌子坐下,胸口一起一伏,还是生气的很,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候籽青这样子,候籽玉心下微微有些后悔,她知道候籽青身子是不算太好的,若是受了大刺激,还会晕倒。
但是,一想到候籽青袒护候盈月打她,她便是倔着不肯低头。
候籽青过了片刻才平复了些,看着候籽玉半点不知错的样子,摇着头痛心道:你知不知道,若是母亲跟父亲知道你变成这个样了,会多心痛?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那可是人命啊!她那么命大,没死也不一定!候籽玉也是气恼了,姐姐这是认定是她想害候盈月。
而提到父亲母亲,她有些愤愤,父亲明明跟莫宸喧是好友,为什么就不能为她的幸福着想,若是父亲跟成全,莫宸喧就不一定会那么狠地拒绝她了!这个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你毕竟是我妹妹,但是不管如何,你都要去登门向盈月道歉!候籽青最后说道。
要我跟她道歉,除非我不姓候!候籽玉一下子炸毛了一样,恨恨道。
难道你要我把你做的事情告诉父亲吗?候籽青威胁道。
哼,你说好了,难道父亲就会逼我去道歉吗,那不过一个小小贱婢,我堂堂候家二小姐,怎么可能给她道歉!候籽玉嘴硬说着。
候籽青是气愤又无奈,她看候籽玉都觉得陌生了,她怕再这样下去,候籽玉会越走越偏。
可是她已经是谁的话都不听了啊!候籽青苦恼的很,这略加思索,便开口说道:我想莫大夫心里也一定是恨死你了,他一定以为你是一个狠毒的女人!胡说,莫大夫才不是那种人!候籽玉一听,不由拔高了声音,她是讨厌候盈月,巴不得候盈月去死。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啊,别人误会她也就误会了,可是要是莫大夫误会她,然后越发的讨厌她,那就算以后候盈月不在了,她也不可能嫁给莫宸喧。
想到这个,候籽玉才真的有些紧张起来。
她好久没有见到莫大夫了,现在,莫大夫已经是在照顾候盈月吧,最好候盈月是缺胳膊断腿了,候籽玉心里有些恶毒想着。
道歉就去道歉,正好她可以见到莫大夫,让莫大夫知道,她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
好,我去道歉就是了!候籽青想清楚之后,便是改口说道。
候籽青对此没有欢喜,反而是更凝重了,候籽玉对莫宸喧,真的是执迷不悔啊!☆、第一百零八章 道歉这得知候盈月并无大恙,候籽青松了口气,第二天一早便是紧催了候籽玉一起登门拜访道歉。
候籽玉却是磨磨蹭蹭,出现在候籽青面前时让候籽青心下甚是恼怒。
这让候籽玉一道去道歉,却不想候籽玉把自己打扮地艳丽多姿,显然是为了去见莫宸喧的。
候籽青也怕候籽玉作罢,便是忍下心中不悦,任由她这般了,这到了莫氏医馆,向伙计道明来意,便是被领着进入了后院。
这一路候籽玉都有些爱理不理的模样,对那莫氏医馆的伙计,也是不看一眼。
候籽青见状,是扯了扯候籽玉的衣袖,瞪了她一眼。
两位请在花厅稍后,容我去请示莫大夫!伙计将候家姐妹带进了花厅说道。
候籽青和气说道:有劳了!待那伙计一走开,候籽玉便是哼了一声道:好大的架子啊!二妹,你要知道今日来的意图!候籽青板着脸说道。
候籽玉有些轻哼,扭过头便是不说话了!候盈月身上是有好多处的淤青,莫宸喧便是要她卧病在床,又是亲自给她推拿喂药,让候盈月觉得莫宸喧实在是太紧张自己了。
我又没伤筋动骨的,你至于这般吗?候盈月有些小小抱怨,莫宸喧的太过紧张,让她甜蜜之余又好笑。
这是化瘀止痛的,这次你身上的伤可不少!莫宸喧却是正色说道。
那也不用我躺床上啊,这阿御来了风息城,终究是我的朋友。
总不能不管不顾啊!候盈月说道。
身上有伤痛,还想着其他人,你就不怕我吃醋吗?莫宸喧说道,但听口气倒也没怎么酸。
对于容成御的出现。
他有些觉得蹊跷,而容成御的眼神,又让他不安。
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候盈月危难时机,让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容成御事先设的局!只这样想,又未免太过心胸狭隘,但对容成御,他真心不放心。
候盈月笑笑道:你这是不放心我呢,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呢?伶牙俐齿的丫头!莫宸喧好笑道,至少她还有力气调侃自己。
想来是真的没事!莫大夫,候家大小姐跟二小姐前来探视盈月姑娘!门外是传来伙计的禀报声。
对于候籽玉对自己大打出手的事情,候盈月是不曾提及的,这听到候家姐妹都来了,她觉得奇怪。
候籽玉那般恨她,说不定是来看她死了没吧!怎样,你想见吗?莫宸喧询问候盈月。
人家好心来探望,我自然是要见的。
不管怎么,候盈月说道。
让她们过来吧!莫宸喧便是对伙计吩咐道。
你也回避吧,你知道候籽玉对你……候盈月对莫宸喧说道,莫宸喧对她很好,对她的照顾跟关心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她怕候籽玉见到莫宸喧又被刺激到。
那丫头疯的很。
我不在你身边怎么放心!莫宸喧说道,对于候籽玉他可半点不放心的。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难道你觉得我见不得人吗?莫宸喧却是故意反问道。
候盈月自然不是这么想的,见莫宸喧坚持,她也作罢,说起来也是心下稍安。
候籽玉的确是有些泼辣的。
很快候家姐妹便是到了候盈月屋子,看到候盈月卧床,而莫宸喧坐在床头,候籽玉的神色甚是纠结。
能得以见到莫宸喧她是欢喜的,但见他坐在候盈月身边,又是心里难受的。
莫大夫,盈月!候籽青对莫宸喧微微施礼道,继而又开口:盈月,听闻你出事,我跟小玉特来看你,对昨日小玉的贸然之举,她也深感愧疚,特来向你道歉!候籽青开口说道,身后的落苏跟念心也是将准备好的燕窝滋补品放在了桌上。
大小姐客气了!候盈月笑笑道。
小玉!候籽青便是催促候籽玉。
那个……昨天的事情,对不住了!候籽玉别别扭扭说道,眼睛却是瞥向莫宸喧,似乎很在意莫宸喧看她的眼光。
只莫宸喧并没有多看候籽玉一眼,他的眼里真的只有候盈月,似乎再询问昨日候籽玉对她做了什么。
候盈月也知道候籽玉并不是真心道歉,但也不戳破为难,只回道:二小姐太客气了,过去的便过去吧!盈月,昨日看你马车飞驰,还真是吊了一颗心在,听闻你无大碍,想来是吉人自有天相,这见你神色也是清爽,才真真是放心了!候籽青说道,其实也是再打听候盈月对自己马儿发狂有没有怀疑谁!候盈月对候籽青笑着回道:大小姐一番好心,盈月心中甚是宽慰,本该好生招待两位,无奈……盈月这次受了点伤,所以需静养,若有失礼之处,两位还请见谅!莫宸喧替候盈月解释道。
不碍事的,倒是我姐妹二人来的贸然,打扰了盈月休养!候籽青说道。
大小姐和二小姐是好心来看我,怎么能说贸然呢!候盈月回道,知道候籽青对自己倒是不错的。
那就不打扰盈月你休息了,小玉,我们告辞吧!候籽青说道,我……候籽玉都没有找到跟莫宸喧说上几句的机会,就这样让她走,又很不甘心,可是又真的找不到能说的话!听候籽青说要走,她有些着急起来。
有劳两位特来探视盈月,我便送送两位!莫宸喧起身说道。
麻烦莫大夫了!候籽青微微屈膝施礼,甚是端庄。
莫宸喧是带着候家姐妹,穿过后院,这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
只在他身后的候籽玉却有些急。
这种漠视让她很难受,明明人在跟前,但却是离了很远一样,怎么也进不去彼此的世界一样。
莫大夫!候籽玉忍不住了。
在莫宸喧身后喊道。
莫宸喧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问道: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吗?我……候籽玉又找不到可以说的事情,心头依旧还是乱的很。
当下有些急急说道:我什么都没做!她仿佛是怕莫宸喧认定是她害候盈月一样,率先说了出来。
莫宸喧神色未变,情绪平稳,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候籽玉。
小玉!候籽青忙是开口,想阻止候籽玉多说什么,她这般地模样。
就跟欲盖弥彰一样,或许莫大夫跟候盈月都没有去想那些,可小玉这般一说,人家自然会去想了。
加上小玉之前跟候盈月又是动了手,候籽青这般一想。
就忙是开口说道:莫大夫,小玉年幼,说话或许有些没有条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莫宸喧早就派人去查这事了,好端端的马不可能突然发疯的。
候籽玉的这般话,让他真有些怀疑,可是他又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就凭候籽玉这般心里都藏不住事的人,还怎做不出那狠毒的事。
在他的心里。
怀疑更多的是容成御,那个人在那样的场合突然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否早就图谋好了!二小姐虽任性,但秉性如何,我还是知道的,我不会往心里去的!莫宸喧神色缓和了些回道。
你相信我!候籽玉的神色是突然亮了起来。
自家姐姐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她要害候盈月,但是莫大夫的意思,却是不觉得这事是她做的,一时间,候籽玉的心里又涌现丝丝感动来。
我就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我是讨厌她,但是什么都没做的!莫宸喧点了点头,对候籽玉突然显得开心的神色,有些无奈,便道:我送两位到门口吧!候籽青有些怀疑了,是自己误会了候籽玉吗,那她为什么不解释呢?她再看候籽玉欢喜的神色,眉头微皱,难道莫大夫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小玉欢喜不已吗?她这心里头,是沉了又沉,小玉才这般年纪,就已经情根深种了,可是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最后又该如何收场!莫宸喧不想再牵扯下去,便是做了一个请势,这候籽玉的脚步都显得轻快了些,她丝毫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因莫宸喧的话语而变换的事实,也似乎把自己曾经说的狠话忘却了一样。
让其余人看着是暗暗吃惊的。
到了莫氏医馆门口,莫宸喧就不再送了,候籽青又是客气地告辞,最后,是拉着候籽玉进了自家的马车。
莫宸喧回到候盈月房中,便是开口问道:昨日,候籽玉可是对你做了什么?候盈月不在乎般道:也没什么,她就是那般急性子,不开心了就想打人,只她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什么小丫头,不也跟你同样年纪,这还真是个疯丫头,没伤到你哪里吧!莫宸喧一听候籽玉都打人了,眉头就皱起来了,早知这样,刚才就不该给候籽玉好脸色看。
呵呵!候盈月笑笑,这辈子是同样年纪,但这实际上,候籽玉在自己面前是真的是个小丫头啊!她是千金小姐,又没多少力气的,能伤的了我吗?莫宸喧在候盈月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道: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查出要害你的人是谁!候盈月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恨她,她自然不是人见人爱,被讨厌也可能,可是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啊,那一定是恨极了才是的!顺势往莫宸喧肩上一靠,只听她开口道:早知这样,我真该待药王谷的!呵,总不会一辈子待药王谷的,再说了,凭什么要你来躲避,该小心的是那个害你的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动的!☆、第一百零九章 赏桃花吴阿福死命地跑,这乌漆黑的林子他白日里还能识得路,现在却只能胡乱地跑,他不敢回头,只想着这黑灯瞎火的,能让他避上一避。
噗通一声,却是绊到了树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吴阿福顾不得痛,是滚带爬地起来,又是换不择路地奔跑。
他仿佛能听到身后如影随行的脚步声,他已经万分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跑的远一点,或者,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接下这个事来。
只不过一百两银子啊,这一百两银子竟给他惹来了那样凶神恶煞的追命鬼一样。
呼呼,跑到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继续的时候,吴阿福靠着树干大口的喘气,耳边是风呼呼声,还有那窸窸窣窣不知什么的声音。
甩掉了吧,那追他的人应该没跟上了吧!他一抹额头的冷汗,想想就是后怕不已。
他已经离开风息城了,却也是慢悠悠地走着,他觉得自己做得那么隐蔽,就算被人查到头上,那也要好些时日的。
可是,今日就在他在一家茶楼歇息的时候,一个面色严肃冷峻的男人找到了他,直接就是问他是不是对莫氏医馆的马动了手脚。
这他自然是否认的,可是对方就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一样,是捆绑了他,说要带回风息城去。
他吴阿福可不想回风息城,这男人看样子就不像是好人,他不想被牵连到什么事去。
他是好不容易挣脱了绳子,一头就扎进了一旁的林子,不要命般地死命跑。
死命跑!嗖!头皮一凉,似乎是什么东西贴着头皮飞了过去,惊得吴阿福脚一乱,是直接坐倒在地了。
一点火光在他面前亮起。
那个追捕他的男人仿佛是融入这漆黑夜色里一样,而手执着火折子,便衬得他的脸透着诡异的光。
吴阿福撑不住了。
便忙是跪倒在地,对这男人磕起头道:好汉,你绕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说,是谁指使你做的!男人严厉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有人给了我银子。
要我对那马下手。
可是我不认识那个人!吴阿福在瑟瑟发抖,他哭丧着脸说道。
哼!这男人冷哼一声,明显地不信,上前几步,便是大力提起了吴阿福。
再而将其手臂一扭,不听吴阿福的哀嚎声,便是抓了人往林子外走!这黑夜之中,只那小簇的火折子一点点的光,耳边还有鸟鸣虫豸之声,伴着吴阿福的哀嚎,格外的瘆人。
而出了林子之后,这男人将吴阿福往马背上一甩,便是直接上马往风息城赶去。
一路颠簸,直将吴阿福颠的晕三到四了,最后晕了过去!到了风息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吴阿福是被冰冷的水泼醒的,他睁开眼。
是看到一个面如冠玉般的英俊白衣男子,然后就看到这男子身后的两个人严肃神情男人,其中一个就是把自己抓来的。
当下,便见吴阿福跪倒在地,不要命地磕头,嘴中不住讨饶道:好汉,英雄,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侠,小的见钱眼开,小的该死,求大侠高抬贵手,我说,我什么都说!是谁,让你对马动手脚的?容成御面无表情地问道。
小的不认识,是一个女人拿了一百两,要我对那位姑娘坐的马车动手脚,是我被钱蒙了眼,我错了,请诸位大发慈悲,放我一马吧!吴阿福是连声求饶。
容成御神色不变,眼神也是冷冷的,仿佛跪在他的脚下的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
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找的你!只听容成御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般问道。
三天前,对,是三天前,一个姑娘找到了我,给了我银子,要我做这事的。
我不认识这姑娘,我,我是看到这么一笔银子动了心。
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吴阿福是巴不得将那天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可是,他知道的也就这么点。
把他关起来!容成御听吴阿福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便是冷冷道,他只要把跟候盈月有过节的女人一个个抓过来,让这个人指认,那就能知道是谁指使他干的。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再被拖下去的时候,吴阿福还是不住地讨饶,但听他口气,却也没有之前那么的惶恐了。
而在容成御抓人的时候,莫宸喧也是派人在查这个事情,他的动作不比容成御慢,也很快知道那个对马动手脚的人已经被容成御掌控住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有些迟疑了,跟容成御打交道,他一点都不喜欢。
候盈月还是下了床,身上多处瘀伤,虽然随意动动,都有些痛,但要她终日卧床,又是躺不住。
加上现在的天气又是极好,她怎么愿意浪费这大好时光躺在床上啊!在她的坚持下,莫宸喧甚是无可奈何,便是多多嘱咐医馆的其他人多照看些候盈月。
春光是越来越灿烂了,候盈月留恋在后院的药田里,她的人参一株株都是长势惊人,她记得人参是喜欢阴凉,温润的气候的,不过,在她的手下,似乎这些都不是问题了!看这模样,到了年底,她的这些人参,长的跟那三四年的人参差不多模样了,那再过个几年,便跟数十年的山参模样,候盈月甚是期待啊!看来在你眼里,什么也比不上你的这些药草,让我都心生嫉妒起来!莫宸喧自候盈月身后靠近,故意开口说道。
候盈月笑笑,很兴奋地拉过莫宸喧道:宸喧,你看,这人参长的好快啊!莫宸喧对于这神奇的迹象已经从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习惯了,他知道候盈月是个神奇的人,对于这一点,他当是上天给予他的恩赐。
身子好些了吗,还痛吗?莫宸喧见候盈月说道自己的药时,是那样的神采飞扬,便是握住她的手,说道。
小伤,不碍事了!候盈月说道,有莫宸喧的惊心照料,这淤血散的也是很快的。
那就好,可惜我还是不放心让你出门,这个时候的桃花庵的桃花开的极盛啊!莫宸喧有些感叹道。
候盈月神色便又是一亮,桃花啊,那粉色的大片的桃花啊!想着,就面露神往来,她真的没什么大碍了。
我真的没事了,不如我们去看桃花吧!莫宸喧故意提及桃花的事情,可不是为了引诱候盈月出去的。
他想到这一开始的时候为盈月推拿时,那几乎走火的场景,但是,除了喝药,这做推拿才能让她的身子好的更快些。
其实,苦的是他啊,但他的盈月,也是害羞的很。
你真要去?莫宸喧故意问道,可是,我真不放心,盈月,你伤身还有好几处的淤青呢!候盈月便是望着莫宸喧问道:这故意引起我的兴趣来,你说吧,到底要如何!是让你乖乖听话,这每日推拿可省不掉的!莫宸喧点了候盈月的额头说道。
候盈月的脸顿时有些发红,这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对于她跟莫宸喧来说,似乎有些很不便。
因为彼此都有情,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身子时,便让她的心也一荡一荡的。
而她也不是傻子,见到莫宸喧眼中隐忍的欲念时,便觉得这事真是纠结折磨,让她没办法正常心对待啊!莫宸喧看她这般,心下不由感叹,这般红霞浮面的候盈月,端的是人比花娇。
他抬手搭在候盈月的肩,开口道:好了,这次我特地请了人来,好好听话,然后我们去看桃花!候盈月被莫宸喧看出窘色来,便有些撒娇般轻捶了一下莫宸喧,嘟囔道:还不是你!两人的婚事,他却是没有再提及了,倒不是她真那么想嫁,毕竟还笑,只是,有些不放心!莫宸喧请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眉目慈祥,问了一下,才是是一位女大夫,而且行医数十年了!候盈月挂念着出去玩赏大好春光,便是配合的极好。
桃花庵虽说是尼姑庵,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居住了,因为遍植桃花,成了春季风息城百姓踏春赏花的好地方。
莫宸喧是将候盈月护的极好,他可不愿她在被磕磕碰碰到。
看她欢快神色,这自己心里也是舒坦的,别人是赏花,而他,既是赏花,也是赏人,在他的眼里,这桃花簇拥,也比不上候盈月的灿烂笑容。
在粉色花海里欢快游赏时,候盈月是心思雀跃安宁的,只是,当看到一对不怎么想见到的人时,这好心情也有些打折,又有些感叹这风息城是不是太小了些!莫老弟,好雅兴啊!候老爷是陪着青玉来赏花,这看到莫宸喧跟候盈月,当下是眼睛一亮,上前来交谈。
莫宸喧知道候老爷对这些赏花游玩什么的,甚有门道的,他倒不怎么惊讶,也是含笑道:的确很巧!-----------非常感谢12477同学打赏的福袋,这也是支持青琉好多回了,真心非常感谢!崭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请大家多多支持!☆、第一百一十章 言语刺激候盈月有偷偷大量青玉的,这一段时间没见,青玉看着脸色红润,甚是荣光焕发!想来候老爷对青玉甚好,否则,这青玉的气色也不会如此之佳。
而不知青玉是否珍惜这所有的一切的,毕竟如今的生活已经是幸福美满,没有理由再不满足啊!盈月妹妹,听说前些日子你发生了意外,今日一见,妹妹你容颜清丽,想来是不碍事了吧!青玉笑吟吟地对候盈月开口说道。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候盈月知道青玉对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友好,但当着人前,自然也是和和气气道:多谢青玉姐关心,只小伤而已,不碍事了!想来盈月妹妹也是吉人自有天相,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青玉笑着说道。
候老爷看青玉跟候盈月之间如此和睦,更是喜形于色道:莫老弟,这春光无限好,你便该携盈月姑娘多多出来走动,这终日金屋藏娇,多可惜啊!莫宸喧笑笑回道:这不就出来走走了吗?他对青玉无半点好感,也不想候盈月跟青玉走的近了。
这个女人看似纯良,但心思却是繁杂,他也不好去提醒候老爷,希望阅人无数的候老爷不要被女色迷了眼。
也希望青玉能珍惜眼前的一切,不要再生不必要的念想。
那候老爷,我和盈月还要去别处看看,就先告辞了!莫宸喧开口说道。
候老爷对候盈月已然是不再有别的心思了,正要开口说好,一旁的青玉却道:我跟盈月妹妹也好久没一起走走了。
莫大夫,可愿借盈月妹妹一会,让我跟盈月妹妹四处走走看看,也说说女儿家的体己话!盈月先前还是受了点伤。
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放心她离我半步的!莫宸喧看着候盈月说道,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啧啧。
莫老弟,这你这真是打我的脸啊!候老爷故作不悦道,难道青玉还能吃了盈月姑娘不成?似乎,他也是有话要跟莫宸喧单独讲一样。
是啊,盈月妹妹,你倒说句话,可是对姐姐我生分了?青玉笑着看着候盈月。
那怎么会。
宸喧,我便跟青玉姐四处走走,到时候,再到这里会合便是了!候盈月说道,既然青玉如意提议。
那她便是顺水推舟,探个究竟吧,这般人来人往的地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既然是当着候老爷的面说的,那青玉也不会想时候候老爷对她怪罪吧!这般想着,候盈月自然是答应了。
那好,听你便是!莫宸喧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对莫宸喧和候盈月之间的默契和关心,青玉是嫉妒的。
候老爷对她是好,但喜欢的是她的美貌,她的身子,而且,他不只是自己一个女人。
对自己说的情话。
他转头也会说给别人听,虽然大部分日子里,候老爷是在宠幸她的,但是总有几日让她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他诸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她,也终究只是候家的一个妾,每每想到这些,她就心中郁闷,眼下看到莫宸喧跟候盈月之间的感情,就更让她心下郁结了!只她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不喜的神色,反而是很热络地上前挽过候盈月的手臂,亲昵道:盈月,就让我陪你四处走走吧!粉嫩的桃花随着清风,片片飘落,这地上也是一片粉色,在大片的桃花林间慢慢游走,让人是忍不住心旷神怡的。
只是,身边有个猜不透心思的青玉在,候盈月还真有些放不开。
盈月,在医馆的时候,其实,我该感谢你的多多照顾的!青玉已经放开了挽着候盈月的手,两人并排走着,身后,是跟着候家的丫鬟。
那是我应该做的!候盈月淡淡说道,可惜,好景不长啊,如果青玉不是想黏上莫宸喧,两人的姐妹情谊也不至于那么的短。
呵,当初是我错想,也不料妹妹你也是个心狠之人!青玉有些埋怨道,这指的便是候盈月当初在众人面前拆穿她嫁祸莫宸喧之事了!候盈月神色不变,语气也如常,开口道:我本就是个自私的人,没有大度到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青玉便是恨候盈月的这种自私,她又没有想过要取代候盈月的位子,是候盈月容不得莫宸喧身边多一个她!心中旧怨被勾起,青玉便是有些不善地扫了一眼候盈月,但也就只看了一眼,便是收回。
青玉不想让人人都知道,她跟候盈月不合。
不对倒也是托你跟莫大夫的福,候老爷对我甚是不错!青玉继而又说道。
那是最不错了!候盈月便会接过青玉的话道,只是心里却想,若是青玉真觉得不错,那就该好好收心,至于在候家拉帮结派吗?不过,有件事,还想盈月妹妹帮帮忙说说话!青玉又道,两人是并排走着,几乎也是并肩,两人的话语也只有彼此听见。
我知候大小姐与你感情不错,只也不知为何,大小姐对我甚是不善,我想请盈月妹妹帮忙说说话,不知可不可以!对于青玉跟候籽青之间的事情,候盈月是不知道的,但是从候籽青那边说来,是青玉野心太多,似乎不安于妾室这个身份。
我这一个外人,怎好插手别人家的事情,青玉姐,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了呢!青玉也不是真的想候盈月帮忙什么的,但听了候盈月的话,心下又是更是不悦,更加觉得候盈月当初也没见的把她当姐妹来看。
这提到候籽青,也只不过是要为她下面说的话做引子而已。
想来也是我这请求太贸然了!只不过我想着盈月你曾也是候家的丫鬟,又是深的候大小姐的厚爱,这你离开之后,大小姐也甚是顾念你们的往日情分。
听籽玉说,这你受伤,她可是急忙忙便是去探望了啊!候盈月也没有因青玉的任何话语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不管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自己便一切随意就是了!大小姐一向便是善良,的确也念及旧情,这也没什么。
倒真是没什么,这我也是到了候家之后,才知道了盈月你的哪些往事!说起来,盈月你才是让人刮目相看啊!青玉的口气有些别的意味在一样。
这莫大夫也是世代行医名门,说起来,盈月妹妹你真是莫大的福分啊!青玉姐言重了!候盈月不冷不热说道。
只是,这福气太大,怕也老天爷也是嫉妒啊!莫大夫一表人才,又是名门世家,这当家主母也该有名门闺秀来做更为合适吧!青玉说道。
候盈月笑了笑,这就算她的出身是贫寒了点,但她青玉也不见得比自己尊贵了多少。
盈月,这男子三妻四妾才是正道,莫大夫又是伟岸大丈夫,你怎么就能心安理得地独占呢?青玉继续说道。
青玉姐,这在候家待了那么久,关于我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我可是连老天也不收的人,雷劈头上都能不死的。
所以,就真不怕福泽深厚呢!候盈月故意笑呵呵说道。
青玉心里一堵,她自然也知道候盈月被雷劈过的事情,她心里有些咒骂着,当初老天爷怎么就不把候盈月劈死!但面上,她还是很认真神色道:盈月,这有些话也别说的太过了。
我这次呢,除了方才那请求,也是想替候家二小姐说说话!想必你也清楚籽玉对莫大夫的念头。
籽玉是候家的二小姐,年岁与你相仿,又是世家名门,你说,这难道不是良配吗?候盈月真想大笑,青玉是在说笑话吗?先是她自己想贴上莫宸喧,现在还给候籽玉说起媒来。
青玉姐,这候家二小姐看来深得你心啊!籽玉活泼直爽,任谁都喜欢的!青玉说道。
那不知候家二小姐可知你当初的心思呢?候盈月有些讽刺道。
青玉却是神色如常道:我与籽玉名分上虽是隔了一辈,但情分上却深如姐妹,当初我若浮萍,是想求得一处庇护。
但如今籽玉却是心心念念,我看她为莫大夫伤身,也是心下不忍。
盈月,你怎么就那么自私呢?候盈月觉得青玉能这般义正言辞地指责自己,也着实好笑,她便是坦坦荡荡道:我便是自私又怎么了!呵,说起来,你也不过是贪图莫家的一切吧了,候盈月,你不过是奴婢出身啊!青玉也是讽刺道。
候盈月很奇怪,难道她是奴婢就让青玉觉得她自己身份高贵了吗?或许,青玉真的是认为她比自己高贵吧!青玉姐,这还真让你失望了,我与宸喧便是认定彼此一个人呢!青玉心下是嫉妒的,她冷哼一声道:这男人口上说喜欢你,但没给你名分那又算什么,你跟莫大夫眼下也不过是无媒苟合!这话说到这份上了,候盈月也摆不出笑脸来,但这人群中,她也不好骂人,便是说道:青玉姐真是费心了,这我跟宸喧如何如何,就真不饶你费神了!敢情这次青玉就是为了刺她几下吧,这还真是……候盈月心下无语。
青玉便是见不惯候盈月这种对自己跟莫宸喧的关系自信的态度,她非常非常地看不惯,如果可以,她真的是想拆散两个人的!看来真是我多语了,既然盈月妹妹如此自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这是宣战吗,候盈月不确定,但是对于青玉如今还耿耿于怀也是不解,她都有了候老爷的宠爱了,干啥还不放过自己呢?不过,这女人的心思从来都是复杂的,她便是不说话,随意走着。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陪我赏花吧候盈月是不想跟青玉扯破脸的,自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这些好笑的明争暗斗对她来说真的就是个笑话啊!好端端的美景良辰,因为青玉在旁夹枪带棍的话语,是生生被糟蹋了。
再走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候盈月便是借口说自己累了,要回去。
盈月妹妹当真是娇嫩,不过,我说的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番,这麻雀再怎么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的!青玉的话语里是带着酸意的。
可笑当初自己还以为青玉是柔柔弱弱的贤良姑娘,但是究竟是当初她看走了眼呢,还是青玉装的太好了!青玉姐的金口玉言妹妹我是听进去了,只妹妹我也奉劝姐姐一句,这安安分分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她这也是忍了好久,最后由此吐槽般道。
候老爷这人是多情,但是绝情起来,也绝对让人心寒的。
青玉是不知当初林姨娘的下落,这候老爷对于自己的发妻还是在意的。
青玉脸色一变,有些怨恨地看着候盈月,她到今天的地步,还不是候盈月逼的。
但这人群之中,她也不好发作,便是隐忍下来,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已经转身之际,候盈月突然看到那遗世独立般的容成御,他就那样一身白衣地站在人群之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身后是两个身着暗色精装的侍卫,明显的对比让人一下子被他吸引过去。
容成御身上的气质和他身边两人侍卫明显地生人勿进般的冷冽,让旁的人自主地便是让出道来,而又偷偷打量。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姑娘少妇。
这对上容成御,一个个都露出惊艳神色。
容成御是看到候盈月了,这站定了一会,就走向候盈月。
面上的神色是温和笑意。
青玉自然也是看到了容成御,她有些闪神,如此气质高雅的贵公子不知是何方人物。
这是往自己这边走来的吗,眼光是落在……她眼角一扫候盈月,顿时也就明白了,当下心中不由是被狠狠重击了一番。
阿御!候盈月也是上前几步,待容成御来到跟前,便是笑着说道:这么巧,你今天也来赏桃花吗?容成御点了点头道:这好些人称道风息城桃花庵的桃花盛放。
便是前来探个究竟,正巧,遇上盈月你,怎么没见莫大夫,身子好些了吗?容成御声音清澈又温柔般说道。
眼神也是含着笑意地看着候盈月。
若不是知道候盈月在这里,他怎么会愿意到这种人际混杂的地方来呢?候盈月对上容成御这样的神色,觉得之前自己应该是错觉,这般的容成御不就是她记忆里温和的阿御吗?宸喧在前头等着我,遇上旧人,便是随意走了走!候盈月说道,也是示意身边的青玉是她就是她口中的旧人,但是她半点也没有将容成御介绍给青玉的样子。
青玉见候盈月还认识这样气度不凡的男人,心下又有些嫉妒。
想着候盈月是什么出身,是比她还低等的,她只能做人妾,而候盈月身边却能有一个又一个不简单的男人,想着,就觉得心里堵的很。
容成御也只是扫了一眼青玉。
丝毫没有去认识了的意思。
正好我也想见见莫大夫,那便一起过去吧!他开口说道。
宸喧时常在医馆的,你若要见他,随时可以。
今日春光明媚,你难得来一次,总该看的尽兴的好!候盈月说道。
只我一人倒看的也无趣,那盈月可否赏脸陪我走走?容成御很随意地问道。
候盈月想了想,便是点了点头道:也好!继而便是对青玉道:青玉姐,那倒要麻烦你跟宸喧说一声了!这也别怪她有些厚此薄彼小心眼,在青玉跟她说了那么多话后,她真的是很不高兴的。
而若是她意料的不错,说不定青玉还会在宸喧跟前说她的坏话。
但容成御是谁,可是当朝九皇子,莫宸喧知道,候老爷知道,这若是青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呵……候盈月浅笑看着青玉。
青玉这自然也不会不给候盈月这个面子,她觉得这是候盈月自找的,一个姑娘家遇上个男人就跟这男人独自游赏,莫宸喧又不是傻子,岂能容忍的了?便见她笑着道:既然是盈月妹妹的故友,那我也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两位自便!她面上是一副和善神情,但心里却偷笑,这候盈月如此明目张胆,就真不怕莫宸喧吃醋吗?离开了青玉,候盈月很不夸张地舒了口气,跟青玉那种明明敌对还要绕着说的感觉真是憋屈的。
怎么,那位姑娘……容成御见候盈月这模样,故意猜测道,据他所知,跟候盈月明着有冲突的便是那候家二小姐,但人说起那候家二小姐,都说是个任性的主,而那事,以那么一个小姑娘,还是做不出来的。
眼下这位,不知道跟候盈月又是什么过节,看着倒是柔弱模样。
呵呵,不说其他,倒是阿御,这次准备在风息城待多久?候盈月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开口问道。
你也知我是个逍遥散人,这到哪还不是随意!容成御回道。
上次容成御是不告而别的,但这次看到他,感觉他是将那事放下了一样,还是说他是找到了好的法子解决了?候盈月有些奇怪的,便是问道:阿御,你的病……你说那事,呵,宫中御医已经用银针将我稳住了,没看我身边都带着两名侍卫吗,至少在我发狂的时候,有人能出手制住不是吗?容成御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似乎是真的放下了一样。
候盈月便是侧头望着容成御,他告诉过她他心里对黑暗的往事,真的就是放下了吗?但是这样的他看着却也是让人舒心的,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容成御,没有为自己的人格分裂困扰的容成御。
倒是你,这次初见你便是遇上那样凶险的事情,可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候盈月一向是深入简出的,至于以前那什么丫鬟的事情,不是早就告一段落了?呵,我怎么知道呢?候盈月随意回道,她还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恨她入骨要她死啊!不过,那日多亏有你啊!候盈月甚是感激说道。
我怎知初到风息城便遇上你遇险的事情,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容成御回道。
候盈月便又看了一眼容成御,不知道现在容成御是否还对自己有那份心思,她真的不想容成御在自己身上投注太多感情,因为那样的结局一定是会伤到他的。
不管怎么说,真要好好谢谢你,不如那日你来莫氏医馆,我与宸喧好生招待?容成御笑笑,不置可否般回道:那也甚好!莫宸喧看到只有青玉独自回来的时候,有些奇怪,更有些紧张,待青玉一上前,便是问道:怎只你,盈月呢!青玉的面上便是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为难。
这盈月姑娘去了哪里,莫大夫问你呢!候老爷也觉得奇怪,便是催问道。
我跟盈月妹妹好端端走着,突然遇到一个白衣男子,似乎是盈月妹妹的故人。
青玉有些犹豫般说道,也偷偷望着莫宸喧的神色,那男子看着器宇不凡,应该是出身极好的,我听盈月妹妹喊他是什么阿御……莫宸喧的神色果然一变,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盈月可有说什么?那男子邀盈月妹妹一道赏花,盈月妹妹很乐意地答应了,便遣了我先回来跟莫大夫说一声呢!青玉说道,心里窃喜,这哪有那人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亲近的?莫宸喧的神色只变了一变,但渐渐恢复如常,只听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医馆等盈月吧!莫老弟,你这……候老爷不解了,候盈月容貌出色,只怕男人看了都会动心,莫宸喧就能放心?如果盈月不是信任自己的话,就不会让青玉传这话了。
莫宸喧心中明白,而对候盈月,他是信任的,若是担心,也是担心容成御对候盈月做什么。
而依容成御对候盈月的心思,却也不会做什么?除非这个容成御当真是那个暴虐的,只盈月受伤那日,容成御能容他带走盈月,这又是那个暴虐的容成御所不能克制的,莫宸喧心里其实是不踏实的,但也只有强逼自己踏实起来。
盈月先前受伤,也是九皇子出的手相救,这陪九皇子走走也是应该的!莫宸喧说道。
候老爷一听倒也是明白了,青玉眼中却是闪过惊讶,是惊讶于那人竟然是如此尊贵身份,也惊讶于莫宸喧居然能忍得。
这让她就更抑郁了,候盈月奴婢身份,居然能勾搭上九皇子,这简直是太不公平了!候老爷知道容成御对候盈月有心,不过九皇子的为人,其实他也有耳闻,那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所以,还真不当心他会对候盈月做什么。
只不过,候老爷为莫宸喧担忧啊,面对那样的九皇子,候盈月难道就真能把持的住?莫老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莫宸喧含笑与候老爷告别,眼下也只能独自回医馆,这心里头若说没什么当心,那也是假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情深意浓候盈月回到莫氏医馆的时候,时候还早,本是邀了容成御一道入内的,但是容成御以有事要忙借口婉拒了!候盈月想着容成御在风息城能有什么是,这过门不入定也是有他的理由,她也不想去勉强,便是与之别过。
这与容成御走了这一趟,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是没有必要的,宫中御医众多,应该是能将容成御的暴虐个性压制住的,而且他给自己的感觉还是如往常般阳光,那么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在回自己屋前,她还是去找了莫宸喧,虽说她是信任莫宸喧的,但是也知道莫宸喧本就是个爱吃醋的主,所以时候该安慰的还是要安慰些的!问了伙计,知道莫宸喧在他自己屋里,候盈月便是往莫宸喧屋子走去。
来到房门前,候盈月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道:宸喧,是我!莫宸喧便是从屋内打开了房门,神色微微有些暗,见了候盈月,便是让她进屋。
看莫宸喧模样,候盈月想着他一定是吃醋了,便是撒娇般挽住了莫宸喧的手臂,开口道:怎么啦,不开心吗?这半路抛下青玉离开,你就不怕让人说闲话吗?看到候盈月安然无恙回来,莫宸喧提着的心已然是放下了。
她说什么了?候盈月神色轻松说道,可是说了我的不是,故意惹你胡思乱想?莫宸喧不知道青玉跟候盈月这独自走一趟是发生了什么,但听候盈月这般的口气,似乎是预料青玉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一样。
但这些不是他追究的重点,他远没有自己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啊!他没对你做什么吧!莫宸喧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想哪去了,只一起在桃花庵走走罢了,而且,你也把阿御看的太坏了吧!候盈月白了一眼莫宸喧,有些怪怨道。
你就真的确定这个容成御是那个和善的?莫宸喧将手臂从候盈月的手上抽离,转而握着候盈月的双肩对着她认真说道。
候盈月点了点头。
不否认道:之前其实我也是怀有顾虑,但是经今日的相处,我确定他还是那个阿御。
你……莫宸喧不知道该怎么说,候盈月居然对容成御怀着顾虑。
却还敢跟他独处,这万一正是着了他的道呢?莫宸喧的眼神颇有些沉静,微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能这般的贸然!他不对会我做什么的!候盈月说道,她便是有那么盲目的自信,那日他救我的时候,我心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错觉,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
可是。
这跟他谈了许多,发现,他都还是往日平和的模样,如果是另一个他,就算是装,也是装不了这么久的。
所以,我确定,他还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人!莫宸喧见候盈月眼中含笑却坚定的神色。
本要数落的话语都全部吞了下去,他看着候盈月,真不知道她哪来如此的胆子跟自信。
那个疯子一样的容成御,即使是他,也都要退避三舍的。
你叫我该如何说你啊!莫宸喧长长叹了口气。
只要你对我有信心,那么什么都不会发生!候盈月说道。
纵使那个正常的容成御温润君子华贵不凡吗?莫宸喧微微有些自嘲道。
你又胡乱吃醋,阿御是朋友,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跟他发生什么的,再是华贵不俗,也不是我这等凡夫俗子向往。
候盈月说道,莫宸喧居然也会自嘲起来。
这可不是他一贯风格啊!听着候盈月如此确定的话语,莫宸喧心中是渐渐安然的,他的候盈月是自立又坚定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否则,也不可能坐得住,只是。
盈月,他呢,他真的就能死心吗?我无法掌控他的心思啊,我不能因为他对我有意,便是杜绝了跟他之间的情谊!说到这一点,候盈月颇有些无奈道,阿御是很好,但是对我来说,他就是那美玉一样,只想欣赏,却不想拥有的!那我呢!莫宸喧不由问道。
你啊……候盈月微微浅笑,你便是你咯!容成御对你来说是美玉,那我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吗?莫宸喧这较真起来。
候盈月眉目流转,巧笑倩兮,甜甜道:你便是你啦,是我想一辈子一起的人呗!她貌美如花,这而话语,又是平实却真切,让莫宸喧看着,心中暖流涌过,望着她的流光美目,那柔软嫣红双唇,莫宸喧便一时也是情动。
这毫无征兆般的,便是吻了下去。
候盈月是一惊的,本能地是要去推开莫宸喧,但待感觉到莫宸喧那身上独有的轻轻药香及他的男子气息时,这抵着莫宸喧肩头的手,却也失去了力道一样。
吻上候盈月娇嫩的唇,那美好的味道便是让莫宸喧不愿放弃了,他其实是渴望她的,温柔深情的吻渐渐变得深刻霸道起来。
不只是仅限于那柔美双唇的甜蜜,莫宸喧也是挑动舌尖,撬开候盈月的贝齿,一点点的探入她的口中。
候盈月是羞怯又生涩,完全是被动的,她是懵了一样,只心底并不排斥莫宸喧的亲吻,本是抵着莫宸喧肩膀的双手最后环住莫宸喧。
随着莫宸喧一点点侵入,吮吸,脑海的意识也一点点被抽离了一样。
她便是由他在她唇齿间肆虐留香,由他一点点缠着她的舌,吻着她的唇,吸着她口中的津液。
身上的力气也是被抽去一样,她觉得身子变得柔软又无力起来,嗯~软软无力的呻吟自候盈月口中溢出,也刺激了莫宸喧想要候盈月的念头,他将候盈月更紧地拉近自己,紧紧相拥,几乎是要揉入自己的体内一样。
而身下的发热肿胀让莫宸喧又重拾回意识一样,终是放开了候盈月。
呼呼~莫宸喧的呼吸有些粗重。
候盈月几乎是要窒息了一样,这突然被莫宸喧抽离,也是恢复了清醒一般,只面上是羞涩的潮红,双目也是有些含情迷离。
粉拳轻捶莫宸喧的胸口,撒娇般亲昵声道:你欺负我!呼呼~莫宸喧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动,一张脸有些纠结,只一个吻便是能勾起他对她所有的渴望来,可是,他真不想这般随意地占有了她。
是你纵容了我啊!莫宸喧苦闷道,这都是自己惹的火。
候盈月便是又捶了下莫宸喧的胸膛,抬头望着莫宸喧,声音柔柔道:你还好意思怪我!莫宸喧便是一手揽着候盈月的腰,这便是往自己身前又一紧。
顿时候盈月也感受莫宸喧那有些高昂起的下身,她也是一下子羞窘,轻呼一声,便是要后退。
别动,就让我抱着你,盈月,让我抱着你!莫宸喧有些粗重低沉的口气说道。
候盈月看莫宸喧神色纠结,有些压抑难受的模样,便是不敢动了,她顺势往莫宸喧胸口一靠,听着他跳的噗通噗通有力又快速的心跳声,不敢乱动了!只她心下又真的有些不忍,听说男人这个时候,硬忍着会很难受的。
宸喧,我……嘘……莫宸喧便是抱着候盈月,低声道:不要说话,盈月,你不知道你的任何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吗?候盈月想说,其实,若是真的忍不住了,她愿意的。
但这话又有些羞涩难说出口,便先这样吧,安静地,紧紧地抱着他,聆听着他为她跳动的心。
这般的依偎也不知过了多久,候盈月什么也不说,便是安静靠着,到最后,只听到莫宸喧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从跳的快速,渐渐地变得平稳下来。
盈月,以后别这般纵容我了,我怕我会忍不住一口一口吃掉你啊!莫宸喧有些感叹说道,听声音,是已经镇静下来了。
埋首于莫宸喧的怀里,候盈月没有抬头,这依靠着,轻声开口道:我……不介意的!听到候盈月这话,莫宸喧觉得自己刚压下去的灼热又要扬起了,他搭着候盈月的肩,将候盈月从他的怀里推开。
看着候盈月灿若晚霞的面容,莫宸喧心下是莫大的幸福跟感动。
盈月,我会给你最好的婚礼,将你我最好的时光留到此生最开心的日子里!候盈月微微低下头,低声道:那你什么什么时候娶我!这之前说过的事情为什么之后就没有了下文,她一直想问的。
莫宸喧一愣,他何尝不想娶她啊,这也是叹了口气将莫老爷跟他说的话告诉了候盈月,继而又道:盈月,我不想你我的将来冒险,所以,我愿意听父亲的!候盈月听莫宸喧说完,是讶异的,最后也是点了点头道:其实,伯父说的也没错,十五岁,的确是小了点!在她的前世,这可是未成年啊,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及笄便是可许人家了,莫老爷有这个意识,倒也是极为难得的。
也知道莫宸喧是因为在乎她所以才忍的,她心里也是感动。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胶着,彼此的情意在眼波中流转,此时无声也胜有声!☆、第一百一十三章 装做她喜欢的样子随着候盈月身子的日日好转,莫宸喧对于那害候盈月的人的调查也是在步步紧逼,见容成御那边没有进展,他便是不得不要跟容成御交涉。
那个人在容成御手里,可能容成御问不出什么来,他可以问出来。
只这事是不想让候盈月知道的,莫宸喧便是趁夜里候盈月睡了之后才去去找容成御的。
容成御是包下了城中福朋客栈的一个院子,这夜深人静,客栈门已经光了一半,但也是想着或许有夜旅人前来投宿,那伙计是手肘支着下巴,一下一下地打着盹。
莫宸喧轻敲了敲柜台,将那打盹的伙计给惊醒了。
客官是要投宿吗?伙计是条件反射般便是开口说道,这眼都还没睁开,他揉了揉,才发现站在面前的是莫宸喧。
咦,莫大夫,这么晚了来小店是有何贵干呢?我来找人,那住在东院厢房的三位客人!莫宸喧开口说道。
这容成御在哪,他都是打听清楚的。
莫大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再来吗?这个时候,怕客人都已经睡下了!伙计建议道。
莫宸喧却是比较坚持,开口说道:自是有急事,你若不便,我便自个去找!莫大夫,不是小的不便,是贵客不是一般人啊,他们说那是当朝九皇子啊!客栈伙计苦着脸道,这包下东院厢房后,平日里就是不许人打扰,即使是喧闹也不行。
这大半夜的,若是打扰了贵客清净,只怕小的当担不起啊!莫宸喧见伙计面上的确是为难神色。
他便是开口说道:我自是知道他是九皇子,说起来也算是有些交情,也罢,我自己去找吧!客栈伙计见莫宸喧这般坚决模样,便也不再劝说,权当自己是不知情那样,对莫宸喧尴尬笑笑。
莫宸喧不在意,这便直接往东院走去。
那个吴阿福是被容成御的人抓了。
那是不是也就在这院子里呢?这夜深人静时,本就是静谧无声,而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莫宸喧觉得这东院竟有些阴森感觉。
整个院子都没有任何的烛光,唯独天上皎洁月光将地上照的清亮,莫宸喧四处看看,估摸着容成御下榻的房间,便是抱着试试的态度。
开始敲门。
而就在他敲响第一间房门的时候,便觉得屋内突然力道袭来,莫宸喧是迅速后退。
这房门一开,迎面而来的是冷冽的剑锋,莫宸喧庆幸自己躲得快,这般不由分说就出手。
哪是容成御的一贯作风?但看到屋内出来的人,莫宸喧也发现,不是容成御,而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卫。
我找容成御!莫宸喧开口说道。
那人不由分说,便是持剑迎上,似乎没有将莫宸喧的话语听进去一样。
莫宸喧有些意外之外,这便又是隐隐印证了先前的猜测,这个容成御有问题!眼前这人的身手也是不低,而出手不留情面。
仿佛是要将他毙于贱下一样。
莫宸喧在不懂容成御是个什么意思之前。
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的,两人当下便是过了数十招。
莫宸喧自认自己不差,但是他的本职是个大夫啊!住手!终于,容成御的声音响起。
听着竟感觉带有遗憾一样。
只着了白色中衣的容成御缓步走出,他双手负后,一头青丝肆意散乱,清冷月光之下,浑身透着妖异。
都退下!容成御开口说道,那攻击莫宸喧的侍卫便是退下了。
莫宸喧神色严峻地看着容成御,也就是说先前他都是装的,在盈月面前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了?现在的容成御,看着便是狂狷,怎么也不像是温润的。
莫宸喧,我真想杀了你啊!容成御开口说道,那口气,听着也是瘆人了。
莫宸喧有些戒备,容成御要杀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杀了你,盈月一定伤痛欲绝,然后我就可以安慰她,带她离开这个伤心地,莫宸喧,你说,这个打算怎么样?容成御说道。
呵,且不说你能不能杀了我,就算可以,你以为盈月就不会怀疑你吗?莫宸喧戒备说道。
是啊,盈月是聪明的,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我怎么能让她先恨上我呢!容成御口气露出无奈道。
莫宸喧听容成御是当真什么都考虑过的模样,眉头紧锁,容成御果然是盈月还是不死心的。
他是装出纯良的模样来博取盈月的好感吗?莫宸喧,你是不是想着尽快告诉盈月我都是装的,揭穿我的面目?那你尽管去说啊!容成御有恃无恐般说道,就是不知道盈月是只信你说的,还是信她自己看到的!莫宸喧听容成御这般一问,心下也惊,容成御是什么都想过了吗?盈月跟他一道赏花,便也是确信了他没有发病。
若是自己现在跟盈月说容成御是装的,她信还是不信?容成御,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自然是想得到喜欢的女人,可是你偏偏阻了我的路。
容成御脸一沉,随时都要发难的模样。
不过,我不想她恨我,所以先留着你,我是当朝九皇子,难道还能输给你一个大夫不成!她喜欢我什么样子的,我就给她看什么样子的,她迟早会发现,我比你强,比你好!对于容成御的这番宣言,莫宸喧心下感觉怪异,但也就是说今天他容成御是高抬贵手放过他了!我今日前来,是要问吴阿福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他害盈月的,我知道,人在你手里!不想纠结于容成御怎么想的,莫宸喧开口说道。
我都问不出来,你以为你成吗?容成御却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更有一种对自己的盲目自信!没试过怎么知道!莫宸喧可不想放弃这个唯一的线索。
容成御似乎在思索,他是想知道害候盈月的人是谁,但是那个人却是一直说不知道,就算施以酷刑,还是不知道。
而那候家二小姐的画像他也是给了吴阿福过目了,也说不是,那么,究竟是谁想害盈月?好,我准你问!思索之后,容成御开口道,隐在暗处的侍卫这个时候也是出来,跟着容成御身边。
夜里静悄悄的很,容成御将莫宸喧带到了关押吴阿福的一个小杂间,莫宸喧拿出火折子点起了屋内的油灯,便是看到那蜷缩在角落的一个身影。
容成御身边的侍卫便是上前用脚去踢吴阿福,但那蜷缩的身子一动不动,让人觉得惊讶。
那侍卫便是伏下身去,将吴阿福的身子一翻,却发现他身子已经僵住了。
九皇子,此人自尽了!什么?莫宸喧率先一步上前,他还是过问,这人就死了?他借着昏暗地烛火查看了吴阿生,此人是撞墙而亡的,而他身上,却是无数伤痕,不管是手腕脚腕,都是骨折模样。
你对人滥用私刑!莫宸喧有些愤愤对容成御说道。
是又如何,我便是严刑逼供你奈我何!容成御说道,口气甚是嚣张!对这个容成御,莫宸喧是说不得什么的,一个不正常的人,还听得见别人的指责吗?跟一个疯子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可恨的是,这线索就这样断了,一定是容成御的手段太过逼人,此人熬不过,生不如死,一头撞在了墙上!你们是怎么看管的,居然让人死了!容成御又是口气一变,这是责难他的下属了!两名侍卫便是一并跪下,异口同声道:属下失职,请皇子殿下责罚!为一个贱民,损你们两个好手,太过不值,想他也无用,把人处理了吧!只容成御却没有惩罚两人,最后口气反而有些随意道。
莫宸喧不想去管容成御的事情,他只觉得容成御是个疯子,还是个装腔作势危险的疯子,他不能让容成御靠近候盈月了。
他来的目的已经落空了,见容成御的侍卫把尸体带走,他也便开口道:告辞!容成御自然不会挽留,只听他说道:莫宸喧,别想着不让我见盈月,于她来说,我是朋友。
不管你是要将她留在医馆,还是送去药王谷,我若要见她,谁也无法阻止,否则,别怪我!莫宸喧心下一沉,容成御是要缠着盈月了吗,他的确没有办法做什么,或者,跟盈月说实情,但盈月会信吗?心下担忧,却也不再逗留,莫宸喧还是快速离开了,此夜,终究是个难眠的夜啊!第二天起来,候盈月是觉得神清气爽,她对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而她也想着要回药王谷了,这次的意外让她在莫氏医馆逗留的日子特别长。
而本一向早起的莫宸喧,今日却是不见起来,候盈月觉得奇怪,便是去找莫宸喧谈回药王谷的事情。
推门进去,候盈月便看到床上还在睡觉的莫宸喧,而且睡的格外的沉,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吵醒他。
在来到莫宸喧的床前,候盈月看他于睡梦中也是紧蹙着眉头,不由心下奇怪,她小心坐在莫宸喧床边,听着他平和的呼吸声,看着他好看的面容,面带微笑,只静静等候。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走到哪跟到哪莫宸喧睁开眼的时候,便是看到了侯盈月恬静的笑颜,那一刻,是感觉整个世界都添了色彩一样。
醒啦,这都日上三竿了,昨晚可是做什么坏事去拉?候盈月看莫宸喧睁开眼来,便是调侃道。
莫宸喧也是瞬间发笑,这昨夜还真是出去,因为夜深才归,又辗转难眠,直到黎明时分才睡去,所以这早上才没醒来。
也便是将手自被窝里抽出,拉住了候盈月,只听莫沉喧开口说道:这一见你,便是神清气爽,困乏全消了!就知道哄我,我说,这出来也好久了,我想回药王谷呢,也不知道药田了长没长草呢!候盈月说道,也不拐弯抹角。
去药王谷啊!若是往日,莫宸喧倒真是会赞同的,但是昨夜刚得知容成御的意图,他怎能让候盈月离了他的视线呢?想到这些,他便是坐起身来,是要立马起床了。
候盈月见他没直接回答,觉得奇怪,不过,要说什么事,也要等莫宸喧穿好衣裳再说!这看莫宸喧只着亵衣,那修长挺拔的身姿,候盈月的眼睛是一亮的。
她那种略带着羞涩,又想要看个究竟的目光特别的有趣。
莫宸喧这穿衣之际,便扫了一眼候盈月,见她那种偷偷垂涎的模样,觉得好笑,打趣道:你这是没吃早饭吗?候盈月被莫宸喧发现,便也不再掩饰,而是直接露出欣赏的神色道:这所谓秀色可餐,平日看你穿长衫,倒不知你这身材如此的好!莫宸喧哭笑不得,系好腰带,穿好鞋子,开口回道:你一个姑娘家是哪学来的话语,不懂的人还道你是见多了呢!哼,别人的我还不乐意见呢!候盈月哼了一声道。
便也是上前将莫宸喧的头发梳理好。
这也是头一次候盈月为莫宸喧打理,有一种淡淡温馨的气氛在彼此之间流转。
莫宸喧再一次浮现出想成亲的念头,如果每天早上起来,第一眼都是看到她在身边。
那么他的人生该会有多么的幸福啊!好了!看着穿戴整齐的莫宸喧,又是一副清爽俊雅模样,候盈月突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错,每天能够第一时间看到莫宸喧最好的一面。
她走到莫宸喧的面前,上下打量,这那里觉得不平整的,都是伸手帮忙抚平。
她那温柔的神情让莫宸喧更是心下大动的。
她就像是他的小妻子,怎么看,怎么像!莫宸喧伸手握住了候盈月,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开口道:盈月,我们去京城吧,我不想等了,我们就在京城完婚怎么样?容成御的威胁是他心口悬着的一把刀。
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候盈月对上莫宸喧的眼睛,是认真的,她倒真是不介意。
但是对于莫宸喧突然的提议,她有些奇怪啊!为何这般心血来潮,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对于候盈月的敏感,莫宸喧表示无奈,但只听他说道:我本就想娶你,一直都想的,盈月,你可知每日看着你,对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吗?候盈月听莫宸喧话语,便是露出羞怯却又幸福的笑容。
她觉得,这每日听莫宸喧夸自己,她都快变成没脸没皮自恋狂了!但是,情话真的很好听,特别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口中说出。
可是,我的药田怎么办?她没有反对莫宸喧的提议。
或者说,嫁给莫宸喧,她其实真的很愿意,不管这身躯是否是幼嫩,但是她这女儿心,却是待嫁的很啊!可是,她那赋予重望的药田啊,才播下种不久,若是长期荒于养育,又会怎样?药田都是长久种养的,不急在一时吧,我们上京,禀明父亲,在父亲见证下完婚,自此以后,你便是莫少夫人了!莫宸喧有些对那美好场景期许起来。
听着似乎很美好的样子,候盈月也不由期待,她有些动摇啊,若是能真的跟莫宸喧成亲,似乎也不错的。
她依旧可以照顾自己的药田,还能跟莫宸喧跟好的在一起,她真的很心动。
莫大夫,有客求见!这个时候,却是听门外伙计禀报道。
是谁?莫宸喧问道,这清早又会有什么人,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容成公子!容成御之前也在莫氏医馆待过,所以别人认得。
说是盈月姑娘的朋友,特地来见莫大夫与盈月姑娘!果然,是不好的预感啊,莫宸喧有些扫兴,眼神便也是一黯。
你先梳洗一番,我去见阿御吧!候盈月没有注意到莫宸喧的眼神,听是容成御前来,倒也有些高兴。
不必这般急,等我一起过去吧!莫宸喧拉着候盈月不放手,他才不允许自己让候盈月跟容成御能单独见面呢。
候盈月这才有些发觉莫宸喧不怎么高兴了,她以为莫宸喧是因为容成御对她的心思吃醋,便是安慰道:我对阿御当真只有朋友之谊,且他也是懂的分寸的!你就别吃干醋了!这哪是吃醋啊,是担心,莫宸喧心下叹气,便道:你也知道他这人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了一个人是吧,我可不想你面对那样的他!这话,似乎也有礼,候盈月一时也没反驳,对于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人,她的确是没有办法预料自己面对的这个人何时又会变身呢!这般一想,她便听了莫宸喧,等他梳洗完毕,最后,两人是一道去见了容成御。
容成御依旧是白衣装束,身边两个侍卫是着了藏青色劲装,面无表情地站在容成御身后,形成鲜明的对比。
阿御!看到容成御,候盈月是口气欢喜喊道,只她是挽着莫宸喧的,这几乎都是自己人,又是家中,倒也没有避讳。
在看到候盈月跟莫宸喧亲密模样的时候,容成御眼中是寒光一闪而过的,他掩饰的很好。
盈月,莫大夫!他也是开口上前,对两人亲密模样视若无睹一般,神态自若道:前些日子盈月你也一直邀我前来,但一直有事要忙,今日空闲下来,便是不请自来了,两位该不会介意吧!这清早模样,两人便是一道前来,又是如此模样,容成御心里是有怀疑两人是否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想到这点,他心下颇为怨恨。
装的可真是像啊,知道容成御是装的之后,莫宸喧越发的戒备起来,他若是直接说容成御是装的,就落入容成御的圈套里,还会让盈月以为是他太过心胸狭窄,所以,便以静制动,看看容成御是有什么把戏吧!怎么会,你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宸喧,是吧!候盈月很想打消莫宸喧跟容成御之间的隔阂。
不过,她也有些清楚,莫宸喧知道容成御是喜欢她的,那自然是不可能当朋友,可是容成御救了她,所以,她希望,两个人遇上的时候,能和平相处。
莫宸喧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九皇子能莅临寒舍,自然是让寒舍蓬筚生光!容成御面带浅笑,只扫过莫宸喧面上,主要还是看着候盈月的,他其实也是拿不准莫宸喧会不会告诉候盈月他装的事情。
所以这大早上,也就过来看看。
他不知道,如果候盈月知道现在的他可不是那个老好人容成御,那会是如何的场景。
可是,他又不甘心,如果那个老好人能让候盈月真心相对,凭什么他不可以,他才是真正的容成御,当朝的九皇子!而他更不甘心的是,堂堂九皇子,就输给了莫宸喧这样一个不管是身份,容貌,武功,财富都不及他的人!所以,他要一点点的去蚕食候盈月的心,让她的心为之偏移,转到自己这边,所以,他可以忍受自己假装成自己讨厌的那个人!这穿暖花开之际,真是万物成长之时,盈月你最是喜欢种植草药的,去年我那犯下的过错,一直让我问心有愧。
不知今年盈月可是得偿所愿了?容成御温和开口道,他所说的放下的过错,自然是去年烧了候盈月药田之事。
候盈月对去年那场火已经释然了,当下回道:烧我药田的又不是阿御你,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今年自然也是栽种了大批药苗,只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疏于料理了。
眼下,亦不知有没有时间打理呢!哦,是有什么事让你分神,若是可以,不妨与我说说,我若能帮得到的,倒是愿意帮上一帮!容成御说道。
莫宸喧当下开口道:是我与盈月心意想通,这成婚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想着找个时机上京,与家父会合,也好成亲!他是想说,容成御你就死了心吧,盈月是不会喜欢上你的,这些诡计还是别施了好。
容成御面色未变,依旧是温和模样,只听他道:这是好事,若是进京也更好,京都才算是我的地盘,正巧我也好一道回京!莫宸喧可不想一路还被容成御纠缠,便开口道:这具体日子还未定,毕竟盈月醉心于种药,她想做的事情,我从来不会阻止,所以这药田的打理未解决前,此事怕也要搁浅!候盈月在莫宸喧说话的时候,便是看着莫宸喧的,他似乎说的都是自己心里想的。
那敢情也好,我上次不告而别,在宫中又是避而不见,药王前辈心中定是怨愤,只我也有些心虚,不敢去药王谷谢罪。
若是盈月一道回去,为我说几句好话,药王前辈或许能消消气!容成御说的似乎都是在理,让人一时之间也反驳不了。
莫宸喧心下当真的气恼,这是到哪他都要跟啊,具体怎样,还是要看候盈月怎么说了!☆、第一百一十五章 彼此的秘密候盈月看看莫宸喧,再看看容成御,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在抬杠一样啊!这本就知道两人不和,但就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好一点吗?候盈月心下微微无语,当但也说不了谁对谁错,她想了想后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回药王谷一趟,不看下我的药田,我心下难安!莫宸喧听候盈月这般说了,便也是赞同道:那也好,你的伤都已经痊愈,我们随时都可以回药王谷。
他这一定是要跟候盈月寸步不离的,否则,他觉得容成御一定会趁虚而入。
容成御没有表露丝毫的嫉妒跟不悦,反而是兴致很高地说道:那盈月你去药王谷的时候,定要捎上我,这我还真不敢独自面对药王前辈的怒火了!候盈月就觉得这次容成御是开朗了许多,从上次赏花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到,她其实是为容成御开心的,至少说明他的心结已经慢慢解开了。
而对于莫宸喧跟容成御之间的隔阂她也能理解,她心里知道这个分寸,而容成御这边,她怕太过直白的拒绝,会刺激到他,好不容易他能如此开朗,自己怎么能毁了呢?这样想想,候盈月便是对上容成御含笑的面容,开口说道:那是自然,今日我便跟宸喧商讨着回药王谷的日子呢!莫宸喧听候盈月是应下来了,他也只能顺着候盈月的话语,他特别想让容成御知道,他跟盈月感情很好。
这下面也是随便闲聊,容成御变得健谈的很,这不知不觉是过了一个时辰,容成御是料定莫宸喧没有将他伪装的事情告诉候盈月,便是找了借口告辞,走前叮嘱候盈月去药王谷的时候千万要通知他。
候盈月是开口挽留的,但容成御执意要走,她也没有法子。
跟莫宸喧一起将容成御送到门口,看容成御不见,她还有些遗憾道:也不知道阿御在这风息城忙些什么!呵呵,他是贵人事多!莫宸喧语气有些怪怪般说道。
你就不能多担当些吗。
你明知道我对他只有朋友之谊啊!回后院的路上,候盈月对莫宸喧略有微词道。
莫宸喧呵呵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信不过的是他,不觉得这一次他变化很大吗?莫宸喧有些一点点的引导候盈月自己去发现容成御的不对劲。
他是觉得容成御这般压抑自己,伪装自己,总有一天会爆发的,而那个时候。
就不知道容成御会做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但若是直接告诉了候盈月,那也可能引得容成御直接卸去伪装,更让事情恶化,所以,不妨也就这样一点点拖着,等他想出最好的法子来。
或许是心结解开,把过去的事情放下吧,这样不是很好吗?候盈月真心是为容成御高兴的。
莫宸喧说道:也不知是哪位神医有如此能耐。
若是能见上一见就好了!他口上虽这般说,但是那种口气任谁听着都觉得有些讽刺意味。
候盈月是用手肘顶了一顶莫宸喧,她觉得这醋吃的太过好笑。
她都说了多少次,对容成御没什么的。
宸喧,你别这样,惹恼了他,要是引出他那隐藏人格,后果不堪设想,你忘记上次他要杀你了吗?容成御想杀他又不是那么一次,莫宸喧见候盈月是露出不悦又忧心的神色,他便说道:你放心吧,我总不会再一次伤在他手下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跟他太计较了!候盈月说道,你也知道,他的病……她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不对,她是当容成御是朋友的,不是因为他的人格分裂而变得小心翼翼的。
可是。
事实上,她好像真的是在忌讳着容成御的病,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尴尬。
她是学医的,知道不该对病人有任何的成见,而自己,似乎,犯了这个大忌啊!幸好,是容成御不在,否则,那要多伤他的心啊!莫宸喧也看到候盈月脸上那种神色,他便是握住候盈月的手道:你想的我都知道,但是我想的你也该理解下吧,这男人啊,怎么能做到对敌人和颜悦色呢!他不是敌人!觊觎我的女人,难道还是我的朋友?莫宸喧反驳道。
候盈月说不过莫宸喧,便是有些无奈地瞪了一眼莫宸喧,这话说的真难听啊!好了,不想那些事情,你要知道,这起来到现在,我可是滴水未进,盈月,你就不怕饿着我么?莫宸喧换了口气,有些故作可怜样道。
饿死你最好!候盈月赌气道,但口头上这般说,实际上自然是舍不得的,加上眼下也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她便是拖着莫宸喧一起去厨房看看。
两人是嘻嘻闹闹一样,时间过的也很快,莫宸喧还是有些舍不得候盈月,便是拖着般,让候盈月明天午后再回药王谷。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的,白天腻在一起,谈天说地,一起看医术,品药材,一起看那后院半分田人参的长势,这天也就黑了下来。
一起用过晚餐之后,候盈月还是不想跟莫宸喧分开,早早去休息,而莫宸喧,似乎也是同样心情。
月华初上,莫宸喧便是带了候盈月跃上了屋顶,一起看那烂灿星空。
靠着莫宸喧而坐,候盈月挽着莫宸喧的手臂,看着繁星点点,她真想时光就此凝结。
宸喧,我们先去药王谷,等我确定药苗都没问题,我们在去京城见伯父,然后成亲怎么样?莫宸喧自然是愿意的,他觉得彼此两人间的感情真的是已经稳固了,他爱她,想娶她,想一辈子地跟她相伴。
她同样也想嫁给他,那么,还要等什么呢?他会很小心很小心地爱护她,照顾她的,父亲的担心他放在心里。
十指相扣着,莫宸喧开口说道:一切都听你的就是了!如果阿御也要跟我们一起回京。
那就一起好了,阿御是个明白人,就算他真的对我还有什么感情,可是看我们在一起那么幸福。
我想他会成全的!候盈月轻声说着。
莫宸喧对此是不赞同的,若是容成御是正常状态下,那倒真的是可能!嗯,但愿吧!他很喜欢此刻两人依偎一起的静谧,在星空之下,彼此依偎,彼此靠近。
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是一事无成。
唉,我的雄心壮志啊,实现起来,当着不容易啊!候盈月紧扣着莫宸喧的手指,感叹说道。
谁说你是一事无成的,你有了我啊!莫宸喧有些当仁不让道,等你成了莫大夫,我相信。
你就是这风息城最让人羡慕的!有人又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候盈月故意调侃说道。
你师兄我还真没给自己贴金!莫宸喧说道,盈月,其实。
有些事情我也要告诉你,这在人前,我的确只是莫氏医馆的大夫。
大家敬重我,是因为我医术高明,实际上,我私下里也有些别的行当。
既然两个人都彼此许了一生,他也想候盈月能知道他的所有事情。
我也能猜到,就凭你一个大夫,怎么就跟候老爷啊,还是那些达官贵人的一起。
你当我傻吗?候盈月却是不惊讶说道。
当她什么都不懂的吗,她只是不问而已。
像莫宸喧能跟那些人一起去狩猎什么的,想想他的身份肯定也不只是这一出。
呵,看来小师妹真是聪明啊!莫宸喧当下也是笑道,也难得她什么都不问。
我才不在乎你到底是怎样呢,我只知道。
你懂的我想做的,知道我想要什么,不是把我当花瓶一样圈养,不是因为我的容貌而喜欢我,这就够了!候盈月说道。
莫宸喧听候盈月这般说,心下有些讶异,似乎他的小师妹比他想的还要聪慧。
你想做的,我一定会帮你达成,所以,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莫宸喧说道,表明自己会无条件支持。
呵呵!候盈月便是靠莫宸喧更紧了些,这就是他宠她的方式!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可是,我怕你嫌弃我呢!候盈月觉得自己也该坦白一些事情了,譬如,她这双能栽种药材,却也辣手摧花的手!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不管你瞒着我什么,若是你不想说的,我也不会逼你!莫宸喧知道候盈月是有秘密的,但是一直没有去问。
宸喧,你知道,为什么在我手下的草药总能成长的那么快吗?候盈月还是不想瞒了。
因为你被雷劈过!莫宸喧开玩笑般说道,这就是候盈月给他的说辞。
是的,就是因为被雷劈了!候盈月说道,口气一本正经,除了让我有了种药的本事,却也让我的手出了问题!听候盈月这般说,莫宸喧便是举起跟候盈月十指紧扣的手,仔细端详模样。
这白嫩纤长的玉手,怎么看,都是美丽的。
究竟是什么问题,我洗耳恭听!候盈月也是抬起头来,看着莫宸喧,在看看自己的手,只听她有些紧张跟不确定般说道:经我的手能让药材加快生长,但是,却能让普通的花草枯萎,这就是我的手,能让花草树木枯萎的辣手!她算是怪物吧,抛去雷劈不死,灵魂穿越的事情,还有这双有着奇怪异能的手!她有些介意莫宸喧因此会拿异样的眼光看他,所以,眼中,是有些忐忑的不安定!--------------好书推荐:《我的修真夫婿》;书号:2608541;作者:朱水晶。
简介:这是一名小女修被前辈强行结为双修道侣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回药王谷这个世上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莫宸喧自认自己眼界也开阔,见过很多不凡的事情,但是像候盈月这样的,却是头一回听说。
他看到候盈月眼中的忐忑了,牵着候盈月的手也觉得她的顾虑了。
那又怎样呢,莫宸喧心想道,就算候盈月身上有这样的奇异之处,那又怎样?他喜欢她,不为这绝色容颜,也不为她种药特长,而是她这个人,她的所有。
想来是老天爷要你好好种药,少花些心思在那些普通的花花草草上,所以,盈月,你真是珍宝啊!莫宸喧感叹说道。
见莫宸喧没有被自己吓到,候盈月提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他不嫌弃她的不正常呢!当下,她便是面露惊喜般挨着莫宸喧近些,往他怀里一靠道:你当真不嫌弃我吗?傻瓜,这明明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恩赐,难道对此我还要嫌弃吗?莫宸喧回道,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这宁静夜色下,当真是让人浮现联翩啊!候盈月将放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也是觉得轻松的,这件事情她总有一天是会瞒不住的,与其有一天突然被人发现继而惊吓到,还不如,自己坦白一点说出来。
而莫宸喧的回应是让她窝心的,继而也想,这就是她喜欢的人,若是莫宸喧连这都接受不了,那才是她看走了眼!宸喧,谢谢你!候盈月由衷道。
莫宸喧不再多言,便是跟候盈月亲昵依偎着,似乎两个人都进了一步一样。
这静静依偎了一会。
莫宸喧才开口道:我在风息城里,还有其他的几处产业,其中最赚钱的便是飞燕楼。
所以盈月,不管以后。
你的药能种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让你衣食无忧的!飞燕楼?候盈月听着就有些遐想,又是最赚钱的。
她立马也是想到了其他。
该不会是青楼吧!呵呵,聪明的丫头!莫宸喧也不否认。
好啊,你堂堂治病救人的大夫居然开青楼!候盈月偎在莫宸喧怀里说道,这口气似乎兴奋劲多于责问啊!莫宸喧可不觉得这跟他是大夫有什么冲突,只听他道:这平日里有人打理,我只需收银子入账就好了,反正没几个人知道这一点。
也就是说等我做了莫少奶奶。
这等着我的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了?候盈月兴奋口气。
你要过那锦衣玉食的日子吗?莫宸喧反问,他可不觉得候盈月是喜欢的。
谁不喜欢啊……候盈月先是说道,继而口风又一转道:可是不做点事情很闷的,我又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女红。
现在连种种小花小草也不可以,我要是不种药,就什么用也没了!莫宸喧听候盈月对自己如此评价,轻笑道:或许,你可以选择每天哄我开心陪着我!不要,那样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烦我厌我的!候盈月这一点却是很认真说道。
月光之下,两人细细呢喃着,直到夜越发深沉了,才恋恋不舍般分开。
莫宸喧告诉候盈月容成御那边他会通知的。
而她知道在家中准备好了。
这去药王谷的时候,容成御还真是如期出现一道随行。
这同行的还有他的两个侍卫,便显得一路人都热闹起来。
莫宸喧是让信得过的手下赶着马车的,而他则是跟候盈月一起在马车内,为的也是不想见到容成御。
到了药王谷已然是下午了,显然药王也是知道莫宸喧几人今日来的。
便也没有出去静待几人的到来。
行囊是交给阿生去放置了,候盈月进了屋子,看到药王,便是甜滋滋地上前唤道:师父,我回来了!嗯哼!药王有些伴着脸道,听说你在外头出了点事,没事了吧!已经无碍了,盈月多谢师父关心!候盈月知道药王的脾气,这能过问自己,便已然是心里挂怀的,只是,这嘴上,说的不怎么好听而已。
药王还真没啥好脸色,只听他继续道:幸好没事,你啊你,这怎么就那么不安生了,总能惹了麻烦来。
还有宸喧,这都进了风息城了,还能出事,你这师兄是怎么当的,要早知道你这样没用,我倒不如不让她出去!药王数落起候盈月跟莫宸喧来,对于一同进入的容成御,是视而不见姿态。
候盈月吐吐舌头,对于药王这般性情,她是见多不怪了。
她看看莫宸喧,莫宸喧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习惯。
师父,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没能照顾好盈月,不过,这有客人在,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吧!莫宸喧知道药王是明显故意忽视容成御,他对于容成御的事情也是没说,否则,依药王这种性情,知道容成御假装,还能不跳脚大骂?客人,哪有客人!药王夸张般地四下探望,便是故意忽视容成御一样。
药王前辈,我自知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药王前辈见谅!容成御上前抱拳说道。
哦,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九皇子殿下啊,啧啧,堂堂皇子殿下怎么到我这药王谷来了,这等穷山僻壤怎迎的起你这尊大佛呢?药王口气甚不和善道,显然是记恨年前容成御的事情。
容成御不待说什么,他身边的侍卫却是开口喝道:放肆,竟敢对九皇子无礼!退下!容成御却是扬手挥退手下。
面对药王的挑刺,他很是和气地接受,赔礼般道:下人无礼,还请药王前辈切勿怪罪!师父,阿御是存心来赔罪的,你就原谅他吧!候盈月便也是为容成御说话道,她也不忍看容成御被药王一直刁难。
哼,你当我药王谷是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药王还是很不客气说道。
容成御好脾气地赔礼道:药王前辈,之前因我自觉所患之症太过难解,心生倦意,想自我放弃,才不告而别。
也是不想再让药王前辈白费力气,这宫中也是避而不见。
只眼下我已经想通,有些事情逃避无用,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只能去接受,还请药王陛下原谅本殿下过去不妥之处吧!药王还要刁难,但手臂却是被候盈月环住,见候盈月有些为容成御说话,他就看了看莫宸喧,见莫宸喧都没意见,他也就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也不去管容成御是来干啥的,便是没好气道:你是堂堂九皇子,我一介山野村夫哪敢不原谅,你自便好了!容成御连连道谢,也是对候盈月投以感谢目光!----------头疼病又犯了,今天字数少了些,明天会两更补上,请大家多多支持!☆、第一百一十七章 左右逢源(一更)莫宸喧显然是不打算回医馆了,他怎么可能放任容成御在候盈月身边呢?且不说候盈月对自己的感情是磐石难移,那容成御就是随时都有发狂的迹象,他怎么放心的下。
医馆那边早就打好了招呼,有三位老大夫坐诊,不会出什么大事,而他目前的大事,就是看好自己的媳妇。
而就算容成御真的发狂,有他跟药王两人联手,就不成问题,不管容成御身边两人是如何的高手,这在药王谷,那就是有他跟药王说了算的。
候盈月回到药王谷后,便是直奔自己的药田,预想中的杂草丛生都没有,想来她不在的时候,药王抑或是阿生都有帮她打理的。
但终究不是她自己动手,这长势很慢,现在也就是稚嫩的绿芽,一片望去,倒也好看。
她翻了翻土,心里头也开始想着如何去实施自己的培育计划了,该浇水,该施肥,一点点都要跟上,她不能再闲着了。
候盈月一忙起来,便是连莫宸喧也顾不上搭理了,更不用说容成御了,使得两人都被她忽视了。
在药王,他本就是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然也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也就见不到人。
背着候盈月,容成御与莫沉喧也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
远远地,看着候盈月在药田里忙乎,容成御跟莫莫宸喧望着。
盈月本该是备受呵护的,你让她这般辛苦,当真是喜欢她吗?容成御面色森冷说道,他无法理解,怎么可能有女子喜欢在田地里忙乎。
莫宸喧为何要让候盈月这么的辛苦。
但是偏偏候盈月像乐在其中一样,而依旧对莫宸喧那般情深。
因为无法理解,所以他只是看着抱怨不解着,却也没有做什么。
他终究还是不知道候盈月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
如何做才能感动她,得到她!莫宸喧轻哼了一声,个中原因他是知道的。
之所以候盈月万事亲为,是因为只有她的双手能让药物成长的更快。
他是舍不得候盈月辛苦的,但是对于一个人想做自己的事情,不管过程是如何的辛苦,但看到结果的时候,会何等的满足。
皇子殿下是何等华贵,自然无法理解我等小民的小乐生活的!他说的有些嘲讽。
便不介意容成御就此对他发难。
容成御眼神一沉,剐了一眼莫沉喧,如果可以,他是愿意让莫宸喧就此消失的,但是。
这样,只会让他跟候盈月拉的更远。
他又有些懊恼起来,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了,依照他的作风,本应该杀了莫宸喧,强占了候盈月,管她愿不愿意,这生米煮成熟饭自然是水到渠成。
可是。
偏偏,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念头,是在抑制着他的杀戮。
是他,体内那个被强烈压制的懦弱的他!莫宸喧,我一定会让盈月知道,我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容成御低沉说道。
哦。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莫宸喧口气轻松,只心下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的,对于疯子,大意不得。
候盈月一个人忙的要死,这可不是医馆里的那半分田,这一大片的药苗,等着她浇水,施肥,捉虫啊!以至于莫宸喧跟容成御,她统统没时间搭理。
莫宸喧可不满足于这远远看着候盈月的,在看到阿生提着茶水过来的时候,他是上前跟阿生说了什么,自己拿过水壶,亲自去给候盈月送水。
容成御见状,便是吩咐两位侍卫立马出谷,去买些瓜果,清酒,他不能让莫宸喧专美于前。
这药王谷的出口有毒雾,但是容成御显然也是有解药的,当下也就给了两名侍卫药丸。
而眼下的场景,他是不愿看的,但是偏偏又不愿走开,他似乎很想知道,为何候盈月会喜欢莫宸喧。
盈月,歇会吧,来,喝点水!莫宸喧走到候盈月身边,为她送上茶水,也是伸手将她额头上的汗水拭去。
自己的手上都是泥土,候盈月伸了手才发现,也就没去接那水杯,开口道:你看我这样子怎么喝啊!自然是我喂你!莫宸喧为候盈月擦汗喂水,样样伺候地井然有序。
只这样,莫宸喧还是觉得候盈月太辛苦了,便是将她拉到田边,舀了水来给候盈月洗手,继而又拉着她到一边树荫下休息。
候盈月正好也是觉得累了,便是任着莫宸喧拉着她偷懒了。
树荫下,这便也是习惯般考上了莫宸喧的肩,候盈月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开口感叹道:唉,说起来,这的确也是累人的!谁叫你不肯让我帮忙!莫宸喧知道个中缘由的,但还是故意说道。
我虽然忙些累些,但是这药苗长的快啊!候盈月感叹道,她这手种药的异能却也有弊端,就是事事要她亲为,以至于,只能走小产业路线,若是大片农庄一般,她肯定会累死的。
也不求着急成,穿插着来也可以,看你每日这般辛苦,你知我心里该有多心疼!莫宸喧叹气道,他真是心疼的啊!候盈月呵呵笑了笑,虽累,但心情真不错的。
其实我也不日日如此啦,忙完这一阵,我又可以休息一会。
我告诉你哦,师父教会我如何做药丸了,我也会了,毕竟比起煎药的麻烦,这药丸更方便呢!我的小师妹就要变成全能了,这让我做师兄的自愧不如啊!莫宸喧打趣道。
你是神医啊,你看病,我种药,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夫唱妇随?候盈月不由遥想将来,这般的场景一想起来,便是能让她心情愉悦欢笑。
夫唱妇随,这话他听着也好听,莫宸喧知道那个人是在远远看着的,但是他不在乎,若是能让容成御发疯更好。
这不用戳穿他的假面还能名正言顺地动手。
容成御是远看着的,看不清两人神情,也听不见两人说的话,但就是远远看着。
也能看出两个人的亲昵跟欢快。
这种场景看的他怒火中烧,一气之下,身旁的灌木也是被他扯断。
一张脸阴沉地如阴云密布的天空一样。
最后,他还是看不下去了,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显示着那被压抑着的怒火,他怕自己真都的会忍不住。
硬是强逼着自己离开,药王谷很大,容成御随意跑进了林子,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片刻之后,那便是一地的狼藉跟断枝残叶,就如暴风雨肆虐过后一样。
两名侍卫回来的时候,各是提了一篮子的瓜果,都是现今市集上有的。
第二天。
容成御特地等了候盈月又在地里忙乎的时候,他特意洗了一盘子的桃子,让侍卫不要跟着他,自己提着便是去找候盈月。
这下地这种事情,是他堂堂九皇子头一次做,他不知道这些脏兮兮的泥土有什么吸引力让候盈月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愿意下田。
而给人洗水果,还亲自端过去也是他头一次做,到了候盈月的药田时,他也是生生吸了口气的。
其实,他真的讨厌这里。
莫宸喧这个时候刚好不在,容成御还是有些满意的。
盈月!看着候盈月的背影,容成御开口唤道。
候盈月听到容成御的声音,便是转过身来,看到一身白衣的容成御一手托着个盘子。
她面露诧异的。
这当下也是搓了搓手上的土,迈步走向容成御。
口上说道:阿御,你怎么来了,这田里脏的,你还是上去吧!盈月,我看你辛苦,便是拿了桃子来,你歇息下吧!容成御也是抬脚走近。
停停停,你别走了,小心脚下!候盈月见容成御那有踩到她药苗的迹象,是忙是大喊起来。
自己也是更快地走进,生怕晚了几步,又有药苗毁于容成御的脚下。
容成御低头,是踩到了几根苗子,他不由心下不喜,他堂堂九皇子,难道还不如几根绿芽吗?只面上却是露出抱歉的神色,后退了几步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候盈月已经来到了跟前,她蹲下身查看那被容成御踩到的苗子,还好没有完全踩坏,她忙是料理了一下,这才又站起来。
阿御,这怎么好麻烦你啊!候盈月看容成御为自己送桃子,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一起走出了药田,候盈月自己舀水洗了手,也将挽着的袖子放了下来。
她在莫宸喧面前是很随意的,但是在容成御面前,自然是要注意点。
明知道容成御对自己有意,若是自己还不注意,那只会让容成御误会!你那么辛苦,我又帮不上什么忙,这让人去买了点桃子,你休息会吧!容成御用关心语气说道。
候盈月也就点了点头,是容成御特地给她买的桃子,不吃也太见外了些。
容成御也是提议候盈月到树荫下坐坐,候盈月也是应下了,这一同坐下,却是隔着一人的距离。
桃子多汁又甜,倒真是不错,候盈月一边吃这桃子一边说道:阿御,师父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不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容成御在药王谷真心没什么事情,候盈月觉得莫宸喧不肯离开的缘故一定是因为容成御。
容成御哪能听不出候盈月的意思,他便是神色微微落寞道:盈月是不想看到我吗?那怎么会,你是我的朋友,也救过我,我怎么会不想看到你呢?候盈月忙是否认,她怕容成御太敏感了。
只是你是堂堂九皇子,这般在药王谷待着,不碍事吗?以前他还是想让药王医治的,但是这次他似乎没有这个意图,那在药王谷还有必要吗?若是为她,那就更没必要了,可是说穿了,好像挺尴尬的样子。
容成御想着趁此机会,也好好问问,她候盈月究竟要的是什么,他神色转为自若,也便是跟候盈月闲聊开来!------------------第一更送上,稍后还有第二更,请大家多多支持!☆、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究竟要什么(二更)看这一片翠微,我便也想起去年之事,盈月,想起来还是觉得愧疚的很,那一把火,烧了你的一番苦心啊!容成御一扫那大片绿苗开口说道,抱歉口气!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容成御对自己说过很多次抱歉了,候盈月便是不在意般说道:阿御,那件事情我真的不在意了,而且,我知道不是你的本意!容成御依旧神色愧疚道:这次再见你,才知道你有多看重自己的药苗,你如此的喜欢种药,那我曾经却是亲手毁了你挚爱之物,每次想起,总能让我心中愧疚!候盈月呵呵笑了笑,努力轻松口气说道:阿御,这个事情你当真不必在想了,这药田没了还能再种不是吗?你看现在不照样是绿色一片?容成御听候盈月这般说,便继续问道:盈月,为何你如此热衷于种药,我见过女儿家种花,倒不见有人愿意如此辛苦的种药。
这药材生长极慢,一般的也要三年五载,名贵的更是要十年八载,这值得吗?呵呵,不是每个人的喜好都一样的!候盈月笑了笑道,这对别人来说的确是很难理解。
不过,对她来说,这既是自己的兴趣跟愿望,也是老天爷赋予她的能力,又怎么能不物尽其用呢?而且,种花,呵,那也要她能种啊!我便是喜欢种药,我希望自己能栽种大片的药田,专培育一些名贵的药材,然后做药材买卖!容成御有些诧异看着候盈月。
她一个女儿家,还要做买卖?而且,就凭她一个女儿家?盈月,你确信?他还是将自己的不信问了出来。
候盈月点了点头。
她想过了,这或许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有限,那就专门种名贵药材吧!那数十年的野山参也要人在深山老林里辛苦才挖的到一两株。
那她若一下子用几年的事情种了一片人参呢,药性跟野山参一样,岂不是也能满足医馆所需?同理也针对与其他名贵药材,这些红景天,藏红花,也唯有到藏区的深山老林才能采集,来之不易。
但她能拿出来,便也是抢占了先机啊!我知道你或许无法理解,那便是这样!容成的确是无法理解,她一个女人,也才这么点药材。
还要做买卖?莫宸喧知道她的想法吗,就能理解的了吗?盈月,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每日与泥土药苗相伴,将如花岁月混迹在这山林里面?容成御真心无法明白,为什么像候盈月这样一个美貌的姑娘会选择这样的路,而且她明明不像是那种农家村姑一般,她的言行举止,跟的体态音容,都不像是与这田野为伴的啊!候盈月轻轻了笑。
继而说道:阿御,我真确定这就是我要的,或许,你觉得一个女儿家该做些什么呢?这……容成御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你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什么是更好的呢?候盈月反问。
若是按我说。
你应该是那受人爱护,身边是奴仆伺候,锦衣玉食自在悠闲的!容成御说道。
候盈月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小姐出身,而且,我也不喜欢人伺候。
与其做那什么用都没有的米虫,我宁愿要现在的生活!米虫?容成御不怎么了解这两个字。
就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离了人伺候什么都不会的人啊!候盈月说道,再说了,琴棋书画什么的我统统不会,还有那些规矩什么的,会把我压死的。
容成御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锦衣玉食,丫鬟成群的候盈月,那不是很好吗?哪个名门小姐不是如此的?他宫中的姐妹,不也都是这样吗,照样每日过的很好。
盈月,你的想法很奇怪!候盈月不以为意,容成御是皇子,她是草民,这观念的差距是一定的。
她也不求容成御能很明白的理解。
阿御,好啦,被想这些事情了,我就是这样的生活的!见无法改变候盈月的观念,容成御转念一想,便道:那就说说你以后做的买卖了吧,你一个女儿家要跟外面的人打交道,不是很辛苦吗?宸喧会帮我的!候盈月很自然说道。
又是莫宸喧,容成御心里不喜,他便也想到了什么,只听他开口道:说起来,我倒也可以帮你,或许更简单些!这宫中御医也是要用药的,既然你也是要做买卖,跟宫里做买卖不更好?跟宫里做买卖?候盈月一愣,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怎么敢,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我可没那胆子!呵,有我在,你怕什么?容成御轻笑道,这宫中的药也是从外头买的,里头也不知道拐了多少的弯掺了多少水。
你若是愿意接这个生意,对你也有好处啊,这宫里可不会亏待你!候盈月却又是摇头道:我是小本买卖啊,哪敢跟宫里做生意?我说可以就可以,盈月,你我是朋友,你便应了我,就当这是我补偿毁你药田如何?否则,我真心难安!容成御故意又提及毁药田的事情。
候盈月还是摇头道:我真的做不了这些,我也不知道宫里需要什么药材,可是我只种几味药,只怕也满足不了宫中需求呢!这个好办,你告诉我你种的是什么,若是宫里要采买这几味药的时候,我便让人只从你这里买如何?容成御有些强硬着要候盈月接受。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他便是给她!候盈月见容成御如此的坚持,她有些勉为其难地应下,这药要成熟也还要过很久,现在说下着实太早了!容成御见候盈月最后应下来了,脸上便是露出笑容,他会一步步地靠近,一点点地让她知道,真正适合她的人是谁!而且他可以不在乎她跟莫宸喧之间发生过什么。
候盈月见容成御对此如此高兴,心下有些过意不去,她又不是傻瓜,容成御犯不着对她这般好的。
但是容成御丝毫没有提及喜欢她的事情来,也是见她跟莫宸喧之间的事情,或许,只是想帮帮她呢?☆、第一百一十九章 忍无可忍对于容成御跟自己提议的,候盈月回头就是跟莫宸喧说了,她不觉得那是件可行之事,跟皇宫打交道,路途遥远不说,还牵扯太多。
是容成御的态度让她没有办法回绝,这私下来,她便是告诉了莫宸喧。
莫宸喧听完候盈月说的,当下是有些轻视般笑了笑,对候盈月道:他说的容易,不过也难怪,身为皇子,想来从未想过这里头牵扯到的利益纷争。
这宫中药材都是由专人采购,一层层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你又不是大批量的,真心犯不着为此涉险!候盈月也是这般想的,但话从莫宸喧口中说出,便让她觉得别有意味一样。
有些好笑地看着莫宸喧,口气调侃口气道:这说的是实话呢,还是因为是阿御说的,你故意挑刺呢?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莫宸喧很是认真神情道,我当然是以小师妹你的长远大计为重的。
少来!候盈月笑着说道,今日得闲,两人便是随意在药王谷走动的。
谷中风景时下甚好,沿路鸟语花香不断,又是清净无人打扰,候盈月跟莫宸喧走着嬉笑着,感情甚好。
这样的日子着实惬意,若是没有那容成御该多好。
莫宸喧的心里是真的这么想的,容成御仗着身份让他们明着也不敢对他做什么,又仗着自己那种病让盈月也有些不敢太过刺激。
朋友,呵,倒真是抬举了他们!看候盈月走路轻快雀跃模样。
莫宸喧是生怕她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干脆就是牵住她的手,不想她太不安生。
宸喧,医馆的事情不不管。
真的可以吗?候盈月想着莫宸喧都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天了,虽然每日在一起的感觉很好,但是她怕耽误莫宸喧的正事啊!怎么。
是对我腻了?莫宸喧故意打趣道。
怎么会!候盈月也是说的直白,我只是不想误了你的正事,你敢说在药王谷你不是无事可做?莫宸喧笑笑道:谁说我无事可做的,这照顾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以防他人觊觎,难道不是天大的正事吗?你……候盈月就知道莫宸喧是因为容成御的愿意,她有些无奈道:就说些没正经的!将候盈月拉近自己身侧。
莫宸喧便又是伸手环住候盈月,低声道:不正经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放开了,光天化日的,要是让人看到怎么办!被莫宸喧环着腰肢对着他面容,候盈月有些娇羞道。
虽然山林清净,但是万一药王路过,万一容成御路过,这是要羞死她啊!莫宸喧却是更将候盈月抱紧,让彼此的身躯都是贴近,望着候盈月娇艳面容,低声道:看到又如何,都知非礼勿视,该回避的也是他们!候盈月轻柔地挣了挣便也作罢。
她并不抵触跟莫宸喧亲密接触的,她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温柔的姿态,也喜欢他在乎自己的神情的。
候盈月这般欲拒还迎般的姿态也是极为的撩拨着莫宸喧的心的,面对心爱的人,不想拥有那一定是假的。
只是他真的怕自己失控委屈了她啊!耳力极好地。
听到了脚步声,本要放开候盈月的莫宸喧便改变了心意。
如果是药王的脚步,那定没有如此的稳健,师父性子使然,走路也是飘的。
如果是阿生,没有内力武功的阿生走路更不会如此,或者,别的人将两人如此,自然是会回避,可是这人大家脚步在不远处却是停住了,没有前进也没有回转,随意一猜,莫宸喧也就是觉得是容成御了。
既然是容成御,那若是不刺激刺激,他都觉得心里不痛快!莫宸喧抱着候盈月道:盈月,我真的想早点娶你,所以我们早日去京城吧,告诉父亲,我们立马成亲吧!莫宸喧说的也是心里话,不过,也是特意说给暗中那个人听的。
候盈月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今天她将药苗也都打理了一番,暂时可以脱手。
我随你啊,只要你肯娶,我便嫁!盈月!就算自己眼下心有旁骛的,但听候盈月如此干脆的回答,莫宸喧还是心下感动的。
看着候盈月明艳的容颜,眉目间的含情脉脉,莫宸喧放开握着候盈月的手,抚上她的面容,真心感叹道:盈月,我说过的,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情!候盈月的眼中闪现雀跃的光芒,对上莫宸喧深情又认真的眼神,她便也是点了点头道:对我来说,你也是我遇上的最好的人!这动听的话语从她的柔软双唇中吐出,莫宸喧的指尖拂过候盈月柔腻的面庞,一点点的落在在的唇上,这张脸,也是他一生中看过最诱惑人心的,她是他游历飘荡的心最后停泊的河岸。
自然而然地,莫宸喧便是低头覆上了候盈月柔嫩的双唇。
候盈月闭上了眼,也是抱住了莫宸喧,当莫宸喧吻上自己的时候,她的体内便也是有一道暖流涌过一样。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这样的,喜欢跟莫宸喧之间那般亲密接触,喜欢他吻她,喜欢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不想跟他结合呢,所以,在莫宸喧吻上她时,她也是积极地回应着,投入地忘我地回应着。
莫宸喧觉得自己在自虐,他是喜欢候盈月的,全心全意的喜欢着,可是现在却要一边分神着查看暗中那窥视人的反应,这着实是苦了他啊!那暗中窥视的,正是容成御,他不见候盈月,也不见莫宸喧,这心里头就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
他几乎能想想孤男寡女一起会做些什么,所以,他坐不住了,便慌不择路一样四处探寻,而看到那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时,容成御攥紧了拳头,于那树木后面,看着,愣着。
他听到了他们说的话,看到了两人亲吻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容成御一直压抑着的怒火,一点点地在上涌。
他的眼里已经浮现出了血丝,此刻的眼神若是有人见了,定是会惊恐万分的。
容成御的胸膛也是上下起伏不定,随时都有暴走的迹象。
但是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决然的回头,大步离去。
居然走了,莫宸喧倒是意外的,这都能忍的住,不过,既然如此,他也就尽情地投入地跟自己所爱的人做喜欢的事情好了。
容成御是直奔山谷的水潭的,这段时间他对药王谷的地形也是熟悉了,满身的怒火让他几乎是想遇人杀人,遇佛杀佛,但强大的自控力还是让他忍住了。
一跃跳入这水潭之中,激起水大片,激动狂躁的情绪让他的内心也有些紊乱!啊!一声怒吼,容成御周遭水波便是激起数丈,也激起两旁树上的鸟儿惊恐鸣叫,扑腾逃开。
容成御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目赤红,神色诡异恐怖,他想杀人,心中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要涌出胸腔一样。
突然间,他的神色又变,面容纠结起来。
你别想再出来,这是我的身子,你给我滚!容成御咬牙切齿般嘶吼着,整个人的面容开始扭曲。
而莫宸喧跟候盈月两人最后还是在彼此沦陷的时候停了下来,莫宸喧总觉得自己是自作孽,明知无法抵挡候盈月对自己的诱惑,偏偏是自己去惹火。
候盈月看他忍得辛苦,便是笑他活该,只眉眼间的春色让她看着格外的娇艳。
唉,是我活该!莫宸喧咬牙启齿,只等着那火去了,才跟候盈月继续手牵着手走走玩玩。
再次见到容成御,是在晚饭的时候,容成御竟然看着跟没事的人一样,这让莫宸喧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自制力了。
但心底也更加的提防了,越是强压住自己的本性,这发作起来的时候,就越发的可怕。
饭桌上,是几个小菜,都是清淡的蔬菜,药王主位上座,也不客气,便是自顾吃自己的。
莫宸喧跟候盈月是挨着一起坐的,容成御则是坐在对面。
盈月,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来,多吃点!莫宸喧体贴地为候盈月夹菜。
候盈月是习惯这般了,她跟莫宸喧在一起已经好一段时间了,这相互夹菜什么的是很平常的。
这个给你!她知道莫宸喧的口味,便也是为他夹菜,两人就跟平常夫妻一样。
药王是视而不见,阿生也是习惯了,容成御看着看着,便觉得有些难以制止了,他一直强压着怒火,伪装成别的样子,而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一样。
这简单平和的默契温柔,在他的眼里看起来,就跟十恶不赦一样。
毫无征兆一样的,突然,容成御是突然掀了桌子,一掌便是直劈莫宸喧面门,怒喝道:莫宸喧,我杀了你!这突然的变故,让其他人都是大惊,而莫宸喧似乎是早就等着容成御这一出一样,在容成掀了桌子之时,便是站了起来,而在容成御掌风袭至,他人已离位。
药王面对这变故,却是立马拉了阿生跟候盈月一手一个,避开战圈,做旁观模样!☆、第一百二十章 得不到那就毁了容成御对莫宸喧出手,他的两名侍卫听到响动,便都是从屋外走了进来。
未经容成御发话,这做手下的自然是不能出手的。
师父,你快阻止他们啊!被药王拉住的候盈月面露着急,眼下的容成御是发狂了吗,如果是发狂状态的容成御……候盈月觉得当日在风息城酒楼里面的场景就会重现。
许久没看宸喧这小子打的这么尽力,我先看看!药王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再打下去宸喧会受伤的啊!师父!候盈月可不依,她面上焦急万分,眼睛落在莫宸喧身上,生怕她一眨眼,莫宸喧就会受伤!容成御是一心要置莫宸喧于死地,累积许久的怒火此刻都化成置莫宸喧于死地的动力。
把人给我带走!突然,也挺容成御开口说道。
顿时,他的侍卫就开始动了,目标是候盈月,这屋子不大,都动起手来,几人根本就施展不开。
莫宸喧听到容成御的目标是候盈月时,心下也是一紧,不由往候盈月那边看去,却也是看了一眼便是收回眼神来,面对发狂的容成御,他大意不得,只能相信师父一定能保护好候盈月的。
只这被容成御步步紧逼,退着退着,便是退出了厅堂,到了前院!屋内桌椅都是被连累着摧毁了,药王虽说年岁大了,拳脚功夫可半点不含糊的。
两侍卫对上他,更是激起他的好胜心来。
老夫我倒想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这口气是生生的兴奋。
那两侍卫被药王拦住,候盈月便是脱身跑到了前院。
她没办法不担心莫宸喧。
天色也是渐黑,候盈月看不清两人具体神情,只容成御一身白衣格外的显眼。
容成御,你住手啊!候盈月忍不住地喊道。
她不知道容成御究竟是怎么会突然失控的,可是她除了喊这住手,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事情。
屋内也是噼里啪啦地声音。
砰,是一个人被打了出来,紧接着,便是药王那生龙活虎的样子跃了出来,嘴上甚是得意道:老夫我混迹江湖多少年,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拿下老夫?候盈月见状。
也忙是奔到药王身边,扯着药王的胳膊焦急道:师父,快,快帮帮宸喧啊!急什么,我的徒弟难道还能输了不成!药王还是不怎么着急神色。
这个时候。
那屋内的另一名侍卫也是窜了出来,手执着利剑逼向药王。
药王将候盈月推开,意犹未尽道:还要来,老夫就跟你们奉陪到底!候盈月看药王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救莫宸喧,反而是将这次的事情当做有趣的历练一样,与那两人打的不亦乐乎。
候盈月这才发现药王的身手竟是如此的好,只是,那边莫宸喧已经呈现弱势,听到莫宸喧低闷的吃痛声。
候盈月的心也就提了起来。
紧接着,她便看到莫宸喧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宸喧!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候盈月便要奔到莫宸喧的身边,但是突然有人拉住了她。
是阿生,不会说话的阿生咿呀着开口出声。
将候盈月往旁边撤去。
阿生,你干什么啊,宸喧受伤了,师父,你快帮宸喧啊!候盈月急的要哭,上次莫宸喧受伤,就吓的她担心的要死!莫宸喧硬生生止住那涌上前的血,为何他感觉容成御的内力比上次还要强了些!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宸喧对容成御十分好奇却也是顾虑的很。
杀了你以绝后患,莫宸喧,我真是受够了你!容成御的口气阴森森的,掌中已经凝聚了力气,便是一步一步地走向莫宸喧。
药王这个时候可不能袖手旁观了,当下一掌拍开了那两人,身子便是直跃到了莫宸喧身边,很不客气道:你这小子,真是丢了我的脸啊!师父,盈月……莫宸喧是要提醒那两侍卫脱了身,定是会去对付候盈月的。
这也是电光火石之间,莫宸喧想到的,便是那两名侍卫做的,对付不了药王,但出手拿下候盈月却是极简单的事情。
阿生不会武艺,只一下便是被打倒在地,候盈月便是被人抓住了胳膊。
容成御见状,嗤笑了一番道:药王好神勇,那又如何,我要的人已经到手,我看你们能奈我何!候盈月是被容成御的侍卫一左一右拿住了胳膊,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这个时候,是懊恼,生气,却是无可奈何。
这一闪神,她就做了别人的人质,不,人家根本就是意在她。
阿御,你醒醒啊,你究竟在做什么?呵,盈月啊盈月,为了投你所好,我辛苦装了那么久,但是我真的装不下去了,你的那个阿御,早就不存在了,这世上的容成御,只有我!容成御说话的口气是完全变的,变得张狂的很。
如果这都得不到,那么,我宁愿毁了你!候盈月神情愕然,难道说一直以来,容成御都是假装的?莫宸喧本压抑着汹涌的气血,这见候盈月被抓,立马就是强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好小子,还不放开盈月,否则,你别想出药王谷!药王扶住莫宸喧,气的哇哇大叫道。
我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留住我!容成御自傲说道。
身后侍卫是立马携着候盈月上前,当下容成御便是一把拽过候盈月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扯,手便是落在候盈月的咽喉。
盈月啊,盈月,你说我对你不好吗,比起莫宸喧来,我哪里是不如他了,你怎么能选择他?他的动作间不见任何的温柔,那种口气听的人也是心里发寒来。
药王还待开骂,但却是被莫宸喧拉住。
谁也没有办法去预料一个疯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如眼下的容成御。
莫宸喧是后悔自己失策了,以为在药王谷,容成御奈何不了任何人。
但是眼下事实证明,他真的是太自大了。
容成御一定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受了极大的刺激,让他连假装都进行不下去。
容成御。
你若真的喜欢盈月,就不该勉强她,你弄疼她了!莫宸喧说道,他看着被容成御紧扣着咽喉的候盈月,是着实的揪心。
阿御……候盈月柔柔的,有些委屈,有些哽咽般轻声唤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内心深处,是真的不愿相信,她记忆里那个善良的容成御不见了。
她更愿意相信,那个容成御是被埋在人性深处。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那么应该,一定可是,被唤回来的!听到候盈月这般的声音,容成御的力道是微微减弱了些,似乎,是被牵动了一样。
但却依旧没有放开候盈月,反而是挨着候盈月的耳际,低沉说道:盈月。
我们从来没有靠的这么近,你说,我怎么舍得放开了你?莫宸喧自然是恨不得砍了容成御的手的,但是眼下,他显然是投鼠忌器啊!眉头紧皱,心急如焚一般。
却是硬让自己冷静下来。
出了药王谷,那么自己可能就没有办法救回候盈月了,而且,眼下的容成御,只怕会做出更让人咬牙的事情来,他不愿去想候盈月落在他手里会怎样。
容成御,你是堂堂九皇子,难道身为皇室子弟,便是行如此之举吗?莫宸喧开口说道,也是想着拖延时间,琢磨着能不能想出解决的法子。
皇子又如何,我要我想要的女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牵马!容成御喝道。
他身后的侍卫立马是去牵马了,而容成御也是拽着候盈月一步步地往出口挪,他已经放下话来,若是得不到,那便是毁了,谁也听不出他话的真假来,却都是不敢动。
候盈月眼下的心情是复杂难言的,她是该恨容成御吗,不,应该是恨她自己,是她没能发现容成御的不对来,她怎么能去怪一个人格分裂的人呢?而两个人的感情,她无法想象容成御何以能对她这般的执着,她自认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或许是她太天真了,明知容成御对她有情,却没有做到斩断他的痴念。
当侍卫前来马儿,容成御是抱着候盈月飞身上马,将候盈月环在怀里,对侍卫吩咐道:断后!话语说完,便是直拍马肚,奔出院子而去。
莫宸喧自然是要追的,但那两侍卫便是缠住了莫宸喧,药王一下子火大起来道:抢人抢到我药王谷来,真是胆大包天!也便见他突然怀里抛出一物,那紧随而来的异香飘起,两侍卫想遮掩已然是来不及了。
宸喧,两人交给你,我的徒弟,我帮你抢回来!话语未落,药王人已经不见,最后的音调都是飘在夜色里的。
莫宸喧是受了伤的,对付两个中了毒的侍卫却也是绰绰有余,很快,他便是放倒了两人,也只趁着夜色直奔了而去。
但药王谷偌大,却不知他们都去了哪里,一时之间,甚是为难。
略一猜想,便是想着容成御定是要出谷的,就朝着出口追了过去。
容成御本是要直接出谷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马就是不听指挥一样,烦躁不已,慌不择路。
身后是紧追而来的药王,他知道药王比莫宸喧难缠多了,加上马儿难以控制,最后,便是任由马儿胡乱地跑,想着甩掉药王最好!被容成御圈在怀里的候盈月因马儿的颠簸整个人都是颠的头昏眼花,加上夜色越来越深,这马好像是进了林子,也不知道往哪跑。
她干脆是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她只秉持着一个信念,那就是莫宸喧一定会来救她的!-----------------收藏哗啦啦的掉,急啊,怎么办?☆、第一百二十一章 为你死也愿意马儿凄厉的嘶鸣跟那腾空的感觉,候盈月还是感觉到的,但是紧接着,便是急速坠落的感觉。
她睁开眼际,便是看到黑乎乎的一片,然后是那哗啦啦的流水声。
这里是……容不及她细想,人是被容成御紧紧抱住的。
噗通一声,是坠入了冰冷的湖水里,那湍急的水一下子将人没顶,候盈月知道她在哪里了,可是眼下也是什么都来不及想。
她不会游泳的啊!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耳边是容成御自信又霸道的声音,像是宣告着什么一样。
就算是这样,容成御也没有放开候盈月。
水不住地灌进了侯盈月的口中鼻中,根本就没有给她说话的力气,只是知道,那搂着自己腰的手是没有放开的。
而河流湍急,她只感觉到两个人都是被水一直往下游冲着。
意识在满口满口的灌入冷水后,一点点的消散,她不知道这回被冲到哪里,或者还能不能幸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候盈月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浅水滩,半个身子是泡在水里的。
而至一侧头,便是看到一旁倒在地上的容成御,自己的右手是被他紧紧拉着手腕的,候盈月用了甩了甩,终于是将自己的手从容成御手掌里挣脱了出来,若说她此刻对容成御没有怨恨,那一定是假的。
她恨他一直的伪装,恨他的强求,但是视线触及到容成御背上的一片暗红时,她又有些停步。
容成御的白衣早就脏的不成样子了。
但是他的背上一块,却是明显的有血污,候盈月会想那丢落激流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夜色太黑,并没有看清什么。
但是似乎自己掉下来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腰,应该是将自己托在上面的。
他背上的伤……候盈月不免有些深思。
环顾四周,候盈月觉得这应该是河流的下游了,河水已经没那么湍急,不知道是出了药王谷没有,周边还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再望去,也是小片的树林。
候盈月是想一走了之的。
毕竟容成御是胁迫她来,可是将这样的容成御丢在这里,她又于心不忍。
探下身去,查探了一下容成御的脉搏,候盈月发现容成御的气息微弱。
让她吓了一大跳。
这她不会水的人都安然无恙,为什么容成御却一副奄奄一息的感觉。
容成御,容成御你醒醒!回应她的却是容成御的毫无反应,这让侯盈月心里更是担忧,终究是朋友一场,不管眼下的容成御是什么性子,但要他死,这是他不曾想过的。
容成御的半个身子还是泡在水里,侯盈月当下也便是拖着容成御的手臂往岸上走。
浑然不知这容成御竟是那么的沉。
而不管她怎么拖动,他都是毫无意识,这让侯盈月就越发的紧张跟担心了。
将容成御拖进了一旁的林子里,让他靠着大树坐躺着,候盈月也发现容成御面容的苍白,那双唇是毫无血色的。
掩着衣袖轻轻擦拭了容成御的面容。
将他缭乱的发拨开,候盈月心下焦急担忧的很,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到底怎么样了。
抬头看着太阳的方向,候盈月怎么也没办法确定自己所在的方位,虽然心里笃定药王跟莫宸喧是会来找自己的,但是,她又如何传送自己的消息呢?再看看容成御,那般沉寂的样子也让她很忧心,一时间,心头茫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着日头的上升,身上的衣服也是渐渐干了,候盈月守着容成御,却也是什么都做不了!水……突然的,听到容成御口中轻吐出的字眼,候盈月身子一震,便是附上耳去,听他细雨。
水……水……容成御没有意识般的呢喃着。
候盈月忙是反应过来,但又没有盛水的器具,她焦急望了望四周,看到有那大叶子,这便是摘了下来,跑河边取水,这般三五趟,容成御终于有了意识,睁开了眼来。
呵,你还在!容成御这话语一出,候盈月也就知道眼前的是谁了。
究竟那个善良的阿御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被这个人格所主宰。
只眼下,似乎也没办法得知这个中缘由了!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你也不会这个样子!候盈月方才也是思考过容成御变成这个样子的可能,加上自己的安然无恙,她自然也是想到,那一定是容成御在他们坠落激流时一直在护着她。
可是如果不是他抓走了她,这一切又不可能发生。
呵!容成御嗤笑一声,却无半点后悔语气,只听他道:放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一起,我做不到。
在我的手里,我也不会让你受半点伤!虽是说话间也是费力的很,偏偏他那口气就是霸道的很。
候盈月是有些不明白了,他堂堂九皇子,非纠结于她做什么。
眼下也没想出任何求救的法子,她看容成御也没有任何威胁了,也就在容成御一边盘腿坐下,双手也是交叉环抱,一副不能了解的神色看着容成御道:我说,你是当朝九皇子,你要什么样的女人也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纠缠着我做什么?我是九皇子,为何就得不到我想要的女人!容成御是一副偏执口气。
你要我什么呢?你明知我不喜欢你,却要将我绑在你身边,求的是什么,我的身子?候盈月有些质问道。
容成御的眼神是微微有些变的,似乎这话在候盈月口中说出来,有些刺激到了他一样。
只见他又是冷笑,一种倨傲的口气道:我难道还缺女人吗?我担心你的安危,装出你喜欢的样子,了解你的喜好,哄着你开心,难道我会是为了你的身子吗?若是他没有伤到后背,没有因为一直护着候盈月被江中凸起的石块碰撞,内伤,他真想将这个女人好好教训一番。
若不是喜欢,他何苦如此?被容成御这般的反驳一时没了言语,候盈月自然听的很明白,愣了一会后,又听她说道:容成御,这个世上感情有很多种,有两情相悦,自然也有一厢情愿,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也不会是你!他莫宸喧凭什么?容成御有些不甘道。
感情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宸喧或许不如你,或许比你好,这根本就不是能比较的!宸喧他不仅知道我想要什么,还理解我要的,我能与他一道专研医术,一道探究药效,而且,彼此懂的彼此的生活。
容成御,有的时候,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喜欢的也就是不喜欢,没有那么多的理由你知道吗?候盈月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跟容成御探究这个问题。
在候盈月说话的时候,容成御是看着她的,她是不一样的,同他遇上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
她坦坦荡荡地说着自己喜欢莫宸喧,没有忸怩,没有矫情,他也想要这样的一个女人。
不是畏惧他的身份,不是垂涎他的权势,可以对着他的眼睛说话的女人!盈月,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我真的想要一个人,能像你这样的人,真心的对我!呵,真心,容成御,你这个样子,对别人真心吗?这个世界上要真心,你要先付出真心。
在你杀掉的那么多女人中,难道就没有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吗?是你不给他们机会!候盈月想起之前阿御跟她说过的话来,曾经,他故意引诱了对他有意的女子,却在女子动情的时候下杀手,是他毁了太多的机会!我这样的人,谁会真心!容成御说道,谁会对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另一个人的人真心。
我又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喜欢是那个懦弱的烂好人还是真的我!容成御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又是有些厌恶的。
候盈月看容成御神色,他为何会有那种看似伤感的神色,这个容成御不是一直都是暴虐的,凶残的吗?只有你懂的我,盈月,你知道我的一切,我真的想要你!容成御说着,便是伸手拉住了候盈月。
候盈月硬是将自己的手从容成御掌心抽了出来,神色很是严肃道:容成御,我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就算喜欢,也只会喜欢上温柔善良的阿御,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喜怒无常,暴虐宸喧,动不动就想着杀人的人的!容成御的神色又是一变,阴冷地像是要发怒一样。
他的掌心已经落空,又被候盈月的话说到心底的痛处,所有人都喜欢那个软弱的容成御,父皇是的,母妃是的,一个个女人都是的,一个个都是视他如毒蛇猛兽一样。
可是这就是他,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就不该存在,就活该被人讨厌吗?候盈月,要我放手,除非我死!容成御面容阴鸷,咬牙切齿般说道。
说着,竟是不顾身上的伤痛,猛的拽住了候盈月的手腕,神色瘆人!候盈月心下大惊,但看容成御表情虽阴鸷,但脸上的气色真的好差,仿佛是失血过多一样有些苍白。
她奋力甩了甩,没能挣脱来,对上容成御的眼,心里又发毛,将容成御的脸色,又有些担忧,当下她也是恨起自己来,到底她该做什么!---------------好书推荐:《雁回》作者:花裙子,书号:2259855简介:经历过现代文明的熏陶,重生回错误的开端,只为找寻最初的自我。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狠狠一击容成御是紧拉着候盈月的手腕,也不顾自己的力道是否是让她手痛,更不顾自己的身子此刻的痛楚,他是扯着候盈月往林子伸出拖去。
容成御,你做什么,放开我!候盈月奋力挣扎着,容成御突然的发疯,让她又惊又怕,但又顾虑着容成御身上的伤。
容成御口气冷冷道:我说了,要我放手,除非我死,我难道等着莫宸喧回来带你走吗,你是我的!他不管不顾一样,明明也是不知道此处为何处,但就是像得了偏执一样地扯着候盈月往林子深处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但是就是一个执念,不放开,绝不放开候盈月。
候盈月见容成御说不上理了,便也是有些用了劲,去挣扎去推容成御。
这胡乱挣扎间,便是打到了容成御的肩膀,也是踢到了容成御。
容成御身上是有伤的,明明是痛的很,他便是咬了牙,不管不顾。
他脑海里是混乱的,如果放手了候盈月,那他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他找不到这样一个知道他所有事情,却能接受这样事情的人了。
如果她能爱他,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猛然间,容成御转身,将候盈月往一边树干上一按,双手按住了候盈月的肩膀,将她狠狠地按住!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爱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你花了多少的心思!好痛,候盈月的背是被狠狠的撞击,痛的她面上露出痛苦神色来。
容成御。
你放开我!几乎咬牙切齿的,候盈月开口说道。
容成御面上呈现出有些绝望的神色来。
他看你的时候,就是我在看你,他对你的心思。
我也都知道,你知不知道,是因为你。
我才能控制住杀人的欲望。
是因为你,我才有机会压住那个懦弱的人,才有机会控制着自己,你知道吗?我不知道!候盈月挣扎着,她惊恐于眼下的这种局面,我也不想知道,容成御。
如果你想控制你自己的杀念,是你自己要学着去看到别人的好。
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你不能想着依靠我做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爱我,我可以为你学做一个好人,就想那个软弱的人一样。
盈月,就当我求你,好吗?容成御的说到最后,口气都带上了哀求。
突然的转变让候盈月有些震惊,但是他按着自己双肩的力量又没有减弱,他是个矛盾又复杂的人。
容成御,你放开我好吗?候盈月也放缓了语调,说道,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他的时而疯狂。
时而悲观,那般有些歇斯底里的表现,候盈月想着他是病人啊,她不该这般跟一个随时都能暴走的人说话,必须要稳住容成御的情绪再说啊。
阿御,我知道。
你也不想这样的,没有人愿意与世人为敌的不是吗,我知道,你有着向善的一面,否则,你也不会想控制自己的杀念不是吗?仿佛候盈月轻柔的语调是起了作用,容成御看着候盈月的神色也有些迷惘,但是并没有放开困着候盈月的手。
对上候盈月的水漾双眸,容成御似乎有些心驰神摇,便是低下头,竟是要吻向候盈月。
候盈月是偏头扭开,眉头也是紧皱,也是紧抿住了双唇,神色有些凄苦。
容成御见候盈月的反抗,原本有些柔和的神色顿时又变得犀利了起来,有些阴冷道:我知道嫌弃我,哼,我是九皇子又如何,却还是一个疯子,你们都嫌弃我不是吗?但是我不会放手,死也不会放手的!说完,他便是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候盈月的下颌,便是又要强吻下去。
一只手得了空闲,候盈月当下便是一手抵着容成御的肩膀,这也不管了,膝盖一抬,甚是用力地顶了上去。
容成御哪能想到候盈月会如此反抗,那下身钻心的痛让他的神情一下子纠结起来,而这般的痛是让他没有力气在按着候盈月了。
候盈月奋力一推,便是将容成御推到在地,看容成御躬起了身子,神色痛苦,她是想跑的,但又有些不忍。
这纠结之下,她便是离了容成御一丈远,才开口问道:容成御,你没事吧!容成御哪还能说得出话来,这倒地之时又是抽动了背,新伤旧伤一起,让他痛的几乎要背过气。
你……假惺惺的算什么!容成御是咬牙说道的,如果想走,就滚,为什么还要在伤了他之后留下来表示着关心。
候盈月看容成御明显就是动不了的样子了,她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不管不顾,当下也便是给自己勇气,上前扶起了容成御。
口气却也不怎么好道:容成御,对于你这般无耻的行径我最是厌恶,这身子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我是为我的朋友阿御感到心痛。
呵,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容成御,那就是我!容成御嗤笑道,被候盈月扶着靠着树干坐下,他的身子已然是僵直动弹不了,这个时候也就别说还要做什么了!候盈月不想与容成御争辩什么,这在搀扶容成御的过程,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上的火折子掉落在地。
只是这火折子因为泡水的缘故已经潮湿,候盈月见状,还是不死心的捡起,放到了一旁阳光下,她坚信莫宸喧跟药王是在找她的!你就不能承认,这个世上就我一个容成御,你的阿御已经不可能再存在了!靠着树干,容成御有些讽刺道。
你说你是因为我压抑了杀念,我想这也未必。
阿御善良,你却凶残,你们共用着同一个身躯,但是这一次的你,却不只是凶残。
我不管你是如何取代了阿御,但是或者,你也就是阿御,你早就被阿御影响!候盈月说道,口气不善,依旧有些气愤。
这也只是她随意猜测罢了,究竟如何,她也说不清楚!以前容成御发病,眼睛发红,整个人便是透着邪魅诡异的气质,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人是不对劲的。
但是这次,他表面无异,气息如常,何尝不能说是另一个人格影响了呢?你胡说,这个世上只有我是容成御,只有是一个容成御,什么阿御,什么善良,我不需要!容成御喝道,是极力的否认,若不是他身子僵直动不了,他似乎有一种想扑上前掐候盈月的模样。
候盈月吓一跳的,但还是关注那火折子还能不能用,不想跟容成御去理论争辩,她也是在平复心情。
-----------今天外出有事,回来的晚了,字数比往常少了些,明天二更补偿大家,请大家多多支持!☆、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如死了算药王跟莫宸喧是一直在找候盈月跟容成御的,药王追赶之下是亲眼见到马儿跌落激流的。
他也是懊恼,那马儿狂奔他追不上,便是使了暗器,打中了马儿,却使得马儿发狂,最后,便是看到了那一幕惨剧。
此处正是河水急流之下转折处,又值林中夜色深沉之际,药王想追也是来不及,只能无奈回头告诉了莫宸喧。
这莫宸喧一听之下,便是急的牵动了内伤,又是吐出血来。
那般摔落下去,候盈月岂能无恙?他是急着想要趁夜寻找的,但被药王拦下。
药王硬是要他先调养内伤,说着夜色太黑,水流那么急,是找不到人了。
与其那般还不如先将伤好好些,等天黑了再去。
是在药王的逼着坚持之下,莫宸喧才不得不先回屋疗伤。
但气息运转一番,一待天色亮了,他便是要去找候盈月。
药王心里是有些愧疚的,这若不是他让马儿发狂,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加上醒过来的阿生,一共三人,便是沿着河道开始找人。
盈月!莫宸喧是一路搜寻一路喊着的,但一路只见绿树成荫,却不见任何人影。
呀呀~阿生突然吱呀地叫起来,手指着河中一个突起的大物。
顺着阿生的手望去,莫宸喧不由的心里一紧,快速跃了故去,那是一匹死马,是容成御带着盈月走时所乘的马。
此刻已经是横尺水中,马死了,那么人呢?莫宸喧面色是极为的惊慌。
四下探望,仿佛是想在周围看到候盈月的身影一样。
盈月,盈月~对着四周,莫宸喧大声呼喊着。
药王帮忙将马的尸体拖到了岸上。
哎,本也是一匹脚力极好的马,他拍了拍莫宸喧的肩膀道:那丫头不是一般人。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药王是安慰说着的,只若是连着都不相信,那又如何能坚持着寻找呢!莫宸喧是喊了一路,嗓子也有些干了,惊慌神色略定,却也是黯然的。
是他没能保护好候盈月,让她遭遇这般的事情,希望,老天爷能够再厚爱他一次,让盈月能够安然无恙。
我信她不会有事!莫宸喧声音有些沙哑。
但也是坚决肯定说道。
继续找吧!药王再拍了拍莫宸喧的肩膀,便是继续搜寻候盈月。
此刻的候盈月,心情也是平复,体力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是她看容成御的情况,却有些糟糕,容成御的身子整个都挺直地靠着树干的,面色越发的苍白了,就像是失了血色一样。
他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加上那毫无血色的双唇。
看着让候盈月有些心里不安!容成御,容成御……候盈月小声喊着,有些担心容成御的状态,没有听到容成御的回应,她便是又喊道:容成御,阿御……还是没有听到回应。
她便是凑上前去,伸手在容成御面前挥了挥。
总觉得容成御不对劲,她便是伸手在容成御的额头上探了探,居然发烧了,这是怎么回事!候盈月的心一下子便是提了起来,正要开口之际,容成御却又是猛的睁开了眼!你以为我死了吗?有些冷冷的话语从容成御口中吐出。
候盈月是被吓的一下子坐到在地,神色甚是狼狈。
你为什么不出声,吓死我了!她拍拍屁股站起来。
你怎么会发烧的,这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她不信自己的一脚会有如此功力,而他背上的伤,那时也没来得及看,眼下情形,感觉他绝对不只是受了一点点伤。
我死了不正是趁了你的心吗?容成御冷冷回道。
容成御,你别置气了,你哪里受的伤,我帮你看下!候盈月说着便是要查看容成御的背。
我不用你假惺惺的,你关心的是那个阿御吧,哼,我死了他也跟着陪葬!容成御的口气是带着气愤的。
候盈月不管容成御说什么,但是要她看着他死自然是做不到的!只是,她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啊!当下又是看向那一直放在太阳下晒的火折子,看晒得差不多了,但是眼下又没有打火石,她看看容成御,再看看四周,面色沉了下来,她不能着急,容成御看样子就不对劲了,她不能坐视不管啊!容成御是看着侯盈月忙开了,看着她将一些落叶全部堆积在一起,看着她又是走开了。
他不觉得她会抛下她不管的。
这个女人,他已经认清了,明明不喜欢他,却又做不到坐视不管。
她不是知道他有多坏,多恶劣吗?嘴角一抹嗤笑,她这样可知道,是让他越发的割舍不开啊!很快,候盈月是回来了,她是在河边找到了两块石头,捡了回来。
只要有火星,火折子就能便点燃的,只要火折子点燃了,她就能点起落叶,她相信莫宸喧跟药王在找她的。
那燃起的火焰一定能将莫宸喧他们引过来的,然后,自己得救了,容成御也得救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候盈月便是敲打着石头,一遍又一遍,双手已经通红也是全然不顾。
够了,吵的我头疼!容成御看候盈月一次又一次,不知烦一样,便是开口说道。
候盈月瞪了一样容成御,便是继续敲打,这不是打火石,没那么容易打出火星。
凭的都是石头敲击时撞击而成的点点火星,很小,很快就能消失。
但是她没有其他办法啊,难道要钻木取火吗,似乎更不实际啊!掌心的皮已经有些磨破了,候盈月咬着牙,她有好几次都看到点点火星了,但总是没能落在火折子上。
耳边是敲打的声音,容成御突然觉得候盈月果然就是个犟丫头,这认定的十七个怎么就不懂的变通呢?但不知道是候盈月的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这老天爷也是开了眼一样。
居然,真的被候盈月点燃了火折子,望着那一点点的火苗点燃了落叶,望着那青烟一点点的燃起。
容成御心下有些绝望。
是老天爷都不愿意他得到她吗?相信很快莫宸喧就能找到候盈月了,他们又能在一起了,而自己却又是孤家寡人,这样,真心不如死了算啊!闭上了眼睛,容成御心里想着!-------今天的第一更,晚上会有第二更!请大家多多支持!☆、第一百二十四章 金针入脑(二更)当看到那一注袅袅升起的浓烟时,莫宸喧跟药王都是惊讶,但随即便是有些燃起希望来,这若是容成御,定是不会让人知道他的所在,而故意燃起烟来,定是候盈月。
这般念头一起,莫宸喧便最是积极地往那烟燃起的方位赶去!候盈月是很小心地将叶子投入火堆了,这需要浓密的烟雾,便是要一些比较湿的叶子,但是叶子太湿的话会让火熄灭。
你得意了,我终究还是没能得到你!容成御有些幽怨般的话语响起,在摔落河里的时候,他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她。
在被水不断往下冲的时候,他也是一直护着她,那暗流汹涌,那撞击到岩石时的疼痛,那所有的一切他都承受了,可终究,是得不到她啊!他本不会受伤的,只是因为他说过,他不会让她出事,所以,用自己的身子挡着一切,可这一切,她到底能不能懂的。
不,她一定是懂的,可是她不在意不是吗?容成御自嘲笑着,他果然是得不到任何人的爱的,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盈月!终于,候盈月听到了莫宸喧的呼唤声,她是立马便是站了起来,开口回应道:我在这里,宸喧!容成御的眼神扫了一眼候盈月,她脸上这突然闪现的雀跃神色,眼中那等欢喜,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讽刺。
他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毫不值得的吗?莫宸喧跟药王及阿生的身影从树影丛丛下闪现了,看到候盈月之时,莫宸喧是三两步地急忙上前。
而候盈月也是投奔向莫宸喧的怀里。
你没事!看到候盈月安然无恙,莫宸喧提着的心顿时放下,继而是将候盈月紧紧拥入怀里。
候盈月的心情也是落定,看到莫宸喧的时候。
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害怕更不安定。
被莫宸喧拥入怀里的时候,她才真的放下心来,但也是随即的。
她便是从莫宸喧的怀里脱身,拉着莫宸喧的手臂道:宸喧,他受伤了,又发起了高烧,你快看看!说着,她便是将莫宸喧拉向容成御。
莫宸喧不想候盈月遇上他的时候,说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容成御。
而看到容成御,他是气从中来的。
若不是容成御,他怎么会受伤,盈月又怎么会经历这一切。
药王在莫宸喧跟候盈月相拥之际,就走到容成御边上了。
但是容成御倔强的很,只瞪了一眼药王。
你这小子还有理了不成,九皇子怎么了,老夫照样敢杀人灭口!药王气不过,也是恨恨道。
师父!候盈月见状,便是充当这双方的和事佬一样。
他伤的不轻,你们快帮他看看!我不用你假好心,你敢说你心里不是盼着我死吗?容成御心里有恨的,恨候盈月对他所付出的视而不见。
候盈月才不管容成御的恶声恶气。
有些着急地对药王跟莫宸喧道:他真的伤的不轻,没看他动荡不了了吗,我看到他背上伤的厉害,还发烧了,师父,药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我知道,他是因为护着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她知道,他就知道其实她心里都知道的,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的感动,她喜欢的是莫宸喧,不管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心意不是吗?容成御明白了,他嗤笑一声,满是自嘲口气道:我算什么,要我看着你跟他成双成对,我做不到!老头,你不是药王吗,不是自以为医术高明吗,好,你杀了我吧!容成御!候盈月气道,哪有人能轻贱自己的生命的。
杀了我,让你的阿御取代我存在,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成双成对,哈,他忍得,他能忍受的了的!容成御有些癫狂般说道。
这话让几人都是一怔,他的意思,是说,让那个善良的容成御取代眼前这个,也就是说,他知道如何让自己变成单独的一个人?什么都别说了,我不管是哪个容成御,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候盈月喝道,师父,宸喧,你们都是大夫,救死扶伤是作为大夫的本分啊!见候盈月是生气了,药王跟莫宸喧便是对视了一眼,便是上前查看容成御的伤势。
这一看之下,倒也是大惊,他是伤了背上的筋骨了,而背上的伤因为一直没有料理,跟衣物黏在一起化脓,难怪身子开始高烧不止。
不管怎么,这里也没有任何药物,药王便跟莫宸喧一道,将容成御抬了回去。
容成御这一路是似昏非昏一样,不怎么说话,但碰到痛处时又会哼出声来。
而回到住处后,莫宸喧跟药王以候盈月在不方便的借口,让她跟阿生去烧水。
候盈月也想知道,是如何的方式才能让阿御回来,但站在这个容成御的角度,似乎真的挺残忍的。
她回想容成御跟她说的话,心里也有些触动,这个容成御对她的感情从何而来已经无从追究了,可惜眼前的容成御当真是不讨喜的。
私心的,是希望以前温和的阿御回来,但面对另一个人格来说,那怕就是灭顶之灾了吧!这心情便有些失落了,自己是没什么事了,但是高兴不起来。
而此刻的药王跟莫宸喧,是在为容成御治伤的,对于他所说的能让另一个容成御回来的方法,两个人都有些兴趣。
我知道你们巴不得我死,呵,莫宸喧,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你身在宫中的父亲遭殃吗?容成御还是有些嘴上不留情地说道。
莫宸喧也是不怎么客气道:对于你一直觊觎盈月,我便该杀了你,父亲岂是你说想害就能害的了的!你有什么好,你算什么!容成御耿耿于怀说着,他怎么都不觉得自己比莫宸喧差,但是偏偏,候盈月就是不喜欢他。
废话别说了,小子,说吧,该怎么做?药王觉得容成御跟莫宸喧都有些婆婆妈妈的,只说些无聊的事情。
容成御冷哼一声,当下说道:要封住我的方法就是金针封住脑中三处大穴……容成御用一种很清冷的口气说着让药王跟莫宸喧有些惊讶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要将金针埋入脑内,终生不得取出,一旦取出,就是死!不过,我可不知道,那个烂好人能不能醒过来,如果你们下了手,而最后醒过来的还是我这个容成御,哈哈,那么,就是那个老好人彻底的消失了,你们,敢赌吗?容成御突然,笑的有些诡异。
药王跟莫宸喧对视一眼,似乎都在考量容成御说的话。
老夫我才不管醒来的是哪个,这金针埋入脑中大穴的法子我还从没试过,啧啧,手痒了!药王说道,有着对新事物的狂热。
师父!莫宸喧有些犹豫,如果,醒过来的还是这个暴虐的容成御,盈月会伤心的吧,她的朋友阿御,就真么不复存在了!你们敢不敢!容成御挑衅般道,终究是要取舍一个的不是吗?他不被人喜欢,这个世上没有他留恋的人事了,那还不如死了吧!老天爷会成全他还是开他的玩笑呢?如果,他还是死不掉,那么,是否,是老天爷是要他痛恨一生,还是要他负尽天下人也要得到所爱?容成御放任命运捉弄了,不管如何,他也告诉了别人他的死穴,金针入脑,不管醒过来是谁,拔出金针之时,便是他这个身子的死期!你要找死,我还能不成全?药王蠢蠢欲动般说道,宸喧,给我打下手,老夫我今天就要试试这金针入脑是什么玩意!莫宸喧看了看容成御,再看看药王,想了想,也罢,这是容成御自己给的选择,他们便按容成御说的做,至于最后如何,全听老天爷安排,反正,也知道拔出金针便是他容成御的死期。
候盈月自然不知道那房中发生了什么事,当她一切都打理好,她便是在房门前徘徊等待着。
呀呀~是阿生扯着她的衣袖,表示着什么。
候盈月转头一看,却是阿生捧了一杯水来,她也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几乎一天滴水未进了。
谢谢你,阿生!接过阿生手中的水,候盈月一口喝完。
阿生又比划了吃饭的动作,是在告诉候盈月,厨房里还有吃的,让她想吃点东西。
候盈月摇了摇头道:我等师父跟宸喧出来,待会再吃吧,现在不饿!容成御是为她受的伤啊,这一点勿容置疑,而且,不知道容成御所说的法子是什么,到底,里面在做什么,能那么久?在候盈月等的有些心焦的时候,药王跟莫宸喧是出来了,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在金针插入容成御所说的三处大穴时,容成御的心跳是猛然停止了,让他们都吓了一跳。
这过了一会,才慢慢跳动,而呼吸却是极为的微弱,这让莫宸喧跟药王都有些担心,可入脑的金针又不能取出,他们便唯有等了!怎么样,他没事吧!候盈月上前便是问道。
莫宸喧的神色有些凝重,拉着候盈月的手道:会如何,只有等他醒过来才知道!候盈月将莫宸喧如此,心下一沉,是很严重吗,不由的,她的神色也变得低落起来。
---------------二更送到,请大家多多支持!☆、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生莫宸喧没有对候盈月隐瞒容成御的事情,只是没有仔细说明这是如何让容成御的另一个人格消失,只是跟候盈月说眼下唯有等待!宸喧,你说醒过来的不一定是阿御?候盈月面上神色透着不安,莫宸喧的意思是说着这到了两个人格抉择的时候了,如果,醒来的不是阿御,那他就是永远失去了这个朋友。
容成御,她想到这跟容成御待在一起的几个时辰。
这个容成御敏感又冲动,时而暴虐,时而刻薄,但是他那说着为什么她不爱他时,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莫宸喧看候盈月脸上的失落跟担忧,却也不想给她太多的希望,便是说道:一切听天由命吧!候盈月面上神色有些落落寡欢,看那紧关着的门,她自然是希望,醒过来的人是阿御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边师父会看着的!莫宸喧眼下也不会因为候盈月对容成御的关心而吃醋了。
候盈月突然也是想着莫宸喧受伤的事情来,便忙是上下打量了莫宸喧, 关切道:你呢,你的伤好些了吗,我记得他是打伤你了!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你也折腾了一天一夜,先去休息吧!莫宸喧看出候盈月面上的憔悴来,想来这次也是让她担惊受怕了!候盈月被这般一说,是有些累了,她看着莫宸喧道:宸喧,他真的是为了护着我才这样的,我不希望他出事的!有时候选择便是如此。
我知道你心有不忍,所以,一切还是交由老天爷安排吧!莫宸喧跟药王在为容成御上药的时候就发现了,容成御身上太多撞击的伤处。
而候盈月的安然无恙,随意一想也都知道了。
候盈月有些想哭,但还是忍下来了。
再回望一下紧闭的大门,最后说道:我先回屋梳洗一会,若是人醒了,一定叫我!嗯,你放心吧!莫宸喧回道,他是努力地想让她安心。
只容成御这一次的昏睡却是无尽头一样,这又过了一天一夜。
还是不见他转醒。
药王跟莫宸喧是为容成御仔细地察看病情,伤势依旧严重,但气息渐渐稳健,按理说是没有昏迷的理由了,但鉴于容成御的特殊原因。
药王跟莫宸喧也是说不出个定论来。
而容成御的侍卫,药王跟容成御也是不再限制那两人的自由,但是两人见容成御昏迷不醒,起先是要找药王跟莫宸喧算账一样,但听莫宸喧说若想九皇子安然无恙,便要他们稍安勿躁,否则后果难料时,这两人也便是在药王谷待了下来,似乎是要等容成御恢复。
候盈月也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
身子已然恢复,药王跟莫宸喧都没有法子,她也只能守在容成御的床边,轻轻说着话,希望能看他醒过来。
阿御,宸喧跟师父都说你没事。
为什么你还是昏迷不醒呢?这日早上,候盈月又是坐在容成御床边轻声呢喃着。
她是真心地希望醒过来的是善良的容成御,如果自己对他是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那么,她在他耳边的轻声低语,应该是能将他唤回来吧!她知道这纯粹是她的理想结果,但是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莫宸喧也是在调养自己的内伤,有药王的灵药,他运气起来也是事半功倍,这次的伤比上次轻些,几天下来也便是愈合的差不多。
这日,他进入容成御的屋子时,也听到候盈月的低语声,不由的,心里略略吃味,但随即,他又马上自嘲,对候盈月他是信任的,他嘲笑自己心胸变得如此的狭窄,一点容人之度都没有了!怎么样,他今天有醒过来的迹象吗?莫宸喧上前问道,便也是拉过容成御的手,查探他的脉搏。
候盈月摇了摇头,有些愁苦模样道:怎么办,他身上还有伤,又一直昏迷,这样下去,我怕他的伤势会恶化啊!人若不醒过来,不管怎么用药也没办法,对此,莫宸喧表示无奈,他觉得是容成御自己不想醒来。
或许,盈月的呼唤能够让他醒过来,莫宸喧想着,突然,搭着容成御脉搏的手指感觉到他心跳的加快。
当下,便见莫宸喧连忙看向容成御,也是开口道:盈月,你再跟他说说话,我感觉他有醒过来的迹象!真的?候盈月不由惊喜问道,得到莫宸喧的点头确定,她便是有些欣喜地在容成御耳边说道:阿御,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请你,醒过来吧,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千万放弃啊!阿御,你知道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的,阿御,醒过来吧!候盈月的话似乎对昏迷的容成御很有用,莫宸喧明显感觉到容成御的气息有些变强了,脉搏的跳动也是快速起来。
他还看到容成御眼睑之下那在动的眼珠,容成御要醒了,莫宸喧心里有着极强的预感。
果不其然,容成御是突然地睁开眼,紧接着坐起身来,将候盈月跟莫宸喧都是吓了一大跳。
但还不及他们说什么,容成御又是直挺挺地倒下,但眼睛还睁着,继而是大口的喘气,似乎是扯到了背上的伤,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
阿御!候盈月不怎么确定地喊道,她不知道眼下是哪一个容成御。
呼呼~容成御是有些大口地喘息着,听到候盈月的声音,便是转过头看向候盈月,面上是有痛苦的神色的。
盈月……他开口唤着候盈月的名字,声音却是沙哑干涩。
宸喧,快,水,快倒水!候盈月眼下是大喜的,她似乎是认定了醒过来的是善良的容成御。
莫宸喧便也是连忙为容成御倒了杯水,候盈月便是接过。
让莫宸喧小心扶起容成御来,自己则是喂容成御喝水。
慢点,阿御,你慢点!容成御像是渴极了一样。
这一杯水到嘴边,便是有些猛都全部要喝下,候盈月便是在一旁劝道。
连续喝了三杯水。
容成御才停了下来,被莫宸喧扶着,对着候盈月,他的神色是有些诧异模样,开口道:盈月,我……我真的又见到了你!他的眼中是有不确定跟惊喜,听说话的口气。
是那个善良的容成御。
阿御,真的是你!候盈月也是惊喜道,也就是说,以后再也不会遇上那个暴虐的容成御了,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莫宸喧心下是不怎么确定的。
但是容成御的死穴他也是知道的,所以眼下也不急,至于是真是假,他相信假以时日还是能看出来的。
容成御的苏醒,让候盈月很是高兴,但她也不急着一时叙旧,知道容成御身子还有重伤,便是让他先养好伤再说。
而容成御,似乎也在整理脑海的思绪一样。
眼神时而迷茫,见到候盈月,时而欲言又止,最后,他也便接受候盈月的提议,先养好伤再说。
这伤筋动骨修养最是难。
古话有云伤筋动骨一百天,容成御是伤到背了,加上身上多处撞击,养起伤来也是麻烦漫长。
莫宸喧默默观赏了好些天,终于也确定了这回来的容成御是善良的那位,因为经历过伪装的那位,所以才发现,这两者之间的不同。
对于这一点,他跟药王都是惊讶,似乎是病理上难以解释的奇迹。
候盈月似乎是为了补偿容成御一样,这几天也就在容成御身边照顾,又是削梨,又是亲自端茶送水,甚是关爱有加。
容成御的神色已经有些恢复了,也能够靠着枕头坐起来了,这日喝下候盈月端来的药,他便是拉着候盈月说话。
怎么样,好些了没?候盈月这似乎是每天都要问的,她口气柔柔,甚是关心。
容成御笑了笑道:盈月,我可没忘早上莫大夫看我的眼神,你这般照料我,他可是吃味的很!候盈月却是不在意,见容成御的神色已然是好转了,她也是由衷开心的。
你现在是病人,病人最大,我才不管他怎么想呢!呵,看来我还是托了这受伤的福!容成御轻巧笑道,盈月,其实我都知道的,虽然不是事无巨细,但是大概我都清楚呢!你知道吗,他这次所做的一切,我居然都看到了一样。
我仿佛是被束缚了手脚,关在一片漆黑里面,可是奇怪的是,我又能感觉到他做的一切,你说这算不算神奇!人的精神世界本来就是很神奇的,候盈月倒不觉得有多奇怪,她只希望那个他不像那个容成御一样陷入偏执之中。
她很感谢他喜欢她,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就只能限于这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阿御,你还是好好养伤吧,你这脸都瘦了大圈,看着让人怪心疼的!呵呵,是吗,对了,我知道莫言莫语也在这里,他们是我在宫中的侍卫,这次居然也跟着出来了,你帮我把两人叫进来吧!容成御说道。
候盈月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莫言莫语,随即一想也明白是容成御的两个侍卫了。
那两人终日板着脸,原来叫莫言莫语,还真是人如其名啊!他们也是极少知道我这病的人,不过,不管是我还是另一个,都是他们的主子,叫他们进来吧,我这次估计要在药王谷养伤一段时间,我不想他们也在这里!容成御说道。
候盈月应下,便是去请那两人,待两人进了容成御的屋子,她便也是回避。
------------下周继续裸奔,收藏掉的惨淡至极,一定是写的不好吧!只是,还是只有继续着,只是也会被这数据所影响,困惑着,这般继续下去还有意义吗?☆、第一百二十六章 平静过后不知道容成御对两侍卫都说了什么,其他人只知道那两人是安静地离开了,无声无息一样,不过,其他人也没有多关注。
容成御是在药王谷安心养伤了,莫宸喧也是充当着容成御的大夫一样,每天为容成御做着诊断,查看容成御的恢复状况,实则,他似乎还是查看容成御到底是真是假。
只这般,莫宸喧便是在药王谷长待了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候盈月时而忙于药田打理,时而跟莫宸喧一起培养感情,时而也是学着加强自己制药的本事。
这原本说去京都拜见莫老爷继而成亲的事情便是耽搁了下来,而这到了容成御完全康复,已经是近两个月了,这又到了炎热的夏日。
这般终日在药王谷,你就放心医馆的事情吗?这日得了闲,候盈月开口问着莫宸喧。
实际上,是她担心后院的那半分田的人参了,这时光荏苒般的,一下子居然就两个月过去了,虽然莫宸喧说医馆的人会帮她照看着,但她还是不放心了!这是在莫宸喧屋里的,莫宸喧正在切西瓜,这是阿生亲自种的,他切好之后便是放置在候盈月面前,开口道:还是在担心那半分人参啊,我都说了,我特意关照了人打理的,你放心好了!对候盈月,莫宸喧显然是很了解了!可是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啊!候盈月说道,没有亲眼见到,是怎么也不放心的。
这西瓜清甜爽口,真是美味解渴啊!容成御是痊愈了。
只是他还是没有离开药王谷,莫宸喧也是确定这是善良的那位了。
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忧,既然候盈月想回莫氏医馆,那便回去好了!莫宸喧想想可行。
便是回道:那好,明日我们便回医馆去住一段时间好了!得到莫宸喧的准许,候盈月便是笑开了。
眼下的日子,过的真的很舒心,没有任何的压力,做着想做的事情,没有俗世的牵绊,就如是与世隔绝一样。
只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太梦幻了,药王谷是与世隔绝没有外人打扰。
不管是药王,阿生,还是容成御,都不算外人了,但是外面。
候盈月知道,还是有人看她不顺眼的。
可是,她不能只一直在药王谷种的她的药,她还是要出去的。
那就好,我们跟阿御说一下,他一个人在药王谷也怪无趣的!听候盈月提到容成御,莫宸喧不由眉头一挑,这段时间候盈月跟容成御也走的太近了些,虽说是照顾容成御。
但是这对容成御来说,其实一点好处都没有。
盈月,他如今伤势痊愈,我想,也该回京了!那也看阿御他自己愿不愿意,他说过的。
他的身份在宫中很尴尬的!候盈月照顾容成御这一段时间里,对容成御的事情也是了解的更多了!你啊,就不怕他再缠上你吗?莫宸喧提醒道。
现在的阿御知道分寸的,而且,告诉你吧,初见我时,他当我是仙女,但是现在见多了我下地浇水,施肥模样,他已经知道,我跟他想象中的那模样很不一样的哦!候盈月跟容成御相处的久了,便也是经常开玩笑的。
莫宸喧不置可否笑笑,不管如何,候盈月是他的,容成御怎么也是抢不走的!这到了下午候盈月便也是跟容成御说起了她明日要回莫氏医馆的事情,这两个月下来,容成御已经恢复往日神采了,他面上的病容早已没有,而且,这一次,人是真的变得阳光了许多,似乎没有了那顾虑,他身上的包袱也是轻了些。
容成御听了候盈月的话,知道自己也该告辞了,他想说这段时间是他过的最轻松的两个月,起先身上还有病痛,但是每日能看到候盈月关切的面容,他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而渐渐身子好转,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感觉无比的轻松,他知道,那个困扰自己那么就的问题是解决了,他从此可以做一个完整的人了!这日头下去了,炙热也退去,容成御便是提议去药田转转,候盈月自然是答应的。
两人沿着药田边走着,身后是灿烂的霞光!当真是稀奇的很,为什么你种的药就是长的那么快呢?这个问题容成御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也是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但还是他还是觉得惊讶。
呵呵,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回了哦!只当我天生便是种药的料吧!候盈月有些敷衍般说道。
盈月,那段时间的事情我也是记得的,我知道他对你说过的话,而现在,那话还是算数的!容成御看着候盈月说道。
什么?那个容成御对她说过很多话,这一时间要她想,也想不起来。
就是他跟你说过的,既然你要做药材买卖,那宫中所需药物,都可以向你采买!容成御提及旧事道。
说到这个时候,候盈月都已经差不多忘记了,再听容成御提及,她也便是如实道:阿御,你确定可以吗,我便只有一双手,若是宫中需求大,我又怎么供应?而且,宫中戒备森严吧,这层层筛选,我怕会惹事呢!容成御却是不在意道:放心,有我呢,其实,宫中徇私舞弊一直都有,就算是御医院也不例外,如果哪天你需要,那么我一定竭尽所能相助。
盈月,别觉得不好意思,我知道,在我最黑暗的时候,你也没有放弃过我,那么,盈月,就让我我为你做点事情吧!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候盈月不想太绝对的回绝,便说道:也好,那到时,便是要麻烦你了!说不上什么麻烦,盈月,你知道吗,这两个月,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候,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伤害别人了!容成御的眼神从候盈月身上挪开,深远地望着那晚霞。
候盈月笑道:这只是开始罢了,好日子呢,还在后头呢,你那么年轻,目光要深远啊!呵,说的你像是多大年纪一样,盈月,这少年老成说的也是你啊!候盈月笑笑不反驳,别人自然不知道,她其实,真的不小的。
我跟宸喧明日会医馆,阿御,你呢?我本是逍遥自在的人,这边既然无事,那便是又继续我天地逍遥,不过,还是要想回趟宫中。
之前我让莫言莫语给父皇母妃带了话语,让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我会失控,此后他们只会有一个好皇儿。
相信,母妃一定会很开心的!容成御神色平和说道,这边美好的日子自然是会结束的,可是他也不觉得遗憾了!候盈月可以感觉到容成御对他的母亲感情很深,第一次来药王谷,他便是为他母亲而来。
想来,对于他的父皇母妃,希望的皇儿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而恢复正常了的容成御,势必也会面对着很多的事情,他年岁不小了,估计很快就会有谈婚论嫁的人,身为皇子,婚事尤为重要,很快,他也闲不了了吧!候盈月猜想着,她也希望容成御能遇上一个好的人,然后过上恩爱的日子,他是值得的!这第二天,三人是一道离开药王谷的,候盈月是屡次拜托了阿生,要他帮着浇浇水,虽然没有她动手的功效,但是这炎炎夏日,若不浇水怎么成?药王丝毫没有舍不得样子,对他来说,似乎来来往往很正常。
容成御没有进风息城,出了药王谷之后,他便是跟莫宸喧和候盈月告辞了,他是要回京了!而莫宸喧跟候盈月,也是低调地回了莫氏医馆,只虽然两人没有张扬,但对于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人来说,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这两个月时间内,候家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候籽玉跟人定亲了,未婚夫是当朝一品大员厉大人的长子,再过一个月,便是要远嫁京都了。
这是怎么定的,外人自然不得而知,只人人都觉得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候家二小姐候籽玉,依旧是对莫宸喧难忘怀,可是这前几个月,她居然是连人都见不到,据医馆的人说是出城了,不知归期何时。
这让她心下甚是烦躁,所以在莫宸喧跟候盈月回来的时候,她也是立马就知道了。
当下,她便是跑到了青玉屋中,有些开心道: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眼下的青玉可是大不相同了,面色红润,一副滋润模样,屋中丫鬟也是比先前多了很多。
她有喜了,这对候家来说是大事一件,候老爷对她特别的恩宠,一时间,她在候家的地位都几乎比候夫人还要高。
而候籽青的婚事,也是她默默旁推着候老爷定下的,她不想跟候籽青再斗下去,而把候籽青嫁出去,是最好的法子。
听到候籽玉说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动了动眉头,这个时候,她最关心的是肚子里的孩子,若能生个儿子,那她的地位定不同往日。
至于莫宸喧那边,眼不见心不烦,这又回来了,倒让她有些芥蒂了。
你这般开心做什么,就不知这段时间两人一起都做了些什么呢!你还是探听清楚的好!青玉打击候籽玉般说道,那两人一道已经很久了,只怕早已苟合,她最近有些闲了,若是能让候盈月不痛快,她会更痛快!☆、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情之请后院的人参生机勃勃成长着,候盈月回到莫氏医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的药田,让莫宸喧大感无奈,但看候盈月对药田的热衷,却也让他觉得这样的候盈月,浑身透着一种让他心动的生机,那种对药物的热情跟投入,让她多了别样的气质。
这离开医馆也有数月有余,莫宸喧一时之间也有诸多事情要忙,便也由着候盈月全身心投入药田之中。
医馆这数月的收成他要过目,还有城中其他产业这数月的经营状况,他都要一一过目,还有那几位老友,莫宸喧一回来便是忙的很。
这三天后,候盈月收到了候家的请柬,这是候家大小姐请她过去叙旧,自己回城之后,都没有出过医馆,怎么就有人知道她回来了呢?对于候籽青的邀请,她还是有些为难的,因为知道去了候家,八成便是又会谈及青玉的事情,还有那些斗来斗去的,让她有些无奈,但不去吧,也说不过去,候籽青对她甚好。
想了想,她还是让人回了信去,说自己会准时到访!当晚莫宸喧回来的时候,候盈月便是将这事跟莫宸喧说了,正好,莫宸喧也要去候家拜访,说是候夫人近来身体不适,今日碰上候老爷,便也说到这事了!明日我跟你一道去好了,也是为候夫人看病!怎么,候夫人身子又不适了?候盈月惊讶道,对于候夫人,她的印象不是特别多,虽然见过。
但记忆里是个温和的女人。
呵,这都是些心病!莫宸喧今日是遇上了候老爷,候老爷对青玉恩宠有加,加上青玉怀有身孕。
他便更是心喜,对候夫人便是有所冷落,故而让候夫人心中积郁。
所以……莫宸喧简单说道。
青玉有孕了?候盈月是一惊的,这么快就有孕了,那青玉岂不是要嚣张到天上去了!嗯,故而候老爷也是开心的很!候盈月的面上不由露出思量神色,青玉可不见的是个安分的主,按理说,她眼下也不该有什么不满了吧。
看来她现在是娇贵的很。
我可不想再跟她碰上了!想到青玉对自己的不善,候盈月有些担忧。
莫宸喧便是安慰道:我知道她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怨恨,你也无需太过迁就她,我可不想你受委屈。
明日我是应大小姐之约去的,但愿别遇上她!这孕妇啊。
总会有些娇贵,她惹不起的。
莫宸喧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对他来讲,青玉便是个陌生人一样了,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跟云烟一样消散。
若青玉安分还好,若是敢动盈月,他绝对会让那个女人一无所有的!这第二日,两人都是如约而至,莫宸喧外出看诊的时候。
从来也没有带着药箱什么的,开始的时候,候盈月还专门问过这个问题。
不过莫宸喧随时都是带着一套银针的,这藏于身上,于他来说,仅此就够了。
到了候家之后。
莫宸喧去了候夫人的院子,而候盈月也是由候家小厮领着去了候大小姐的院子。
候盈月是在花厅等候的,很快,丫鬟便是得了候籽青的应许来领了候盈月入候籽青的闺房。
大小姐!一进屋子,候盈月便是开口唤道。
盈月,你来了!候籽青也是到了门口相迎,看到候盈月进来,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次你出城倒真是久了,是有两个多月了吧,说起来,还真有些羡慕你,总这般无忧无虑的模样!候籽青将候盈月迎进屋子,开口说着。
候盈月看候籽青神色如常,也没有消瘦疑惑憔悴,看样子,应该是过的还可以了!呵呵,我这也没闲着呢!哦,不知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候籽青示意落苏看茶,有些好奇问道。
有趣说不上,我只是在山中种些草药罢了!大小姐过得如何呢,看气色也是不错啊!候盈月问答。
候籽青淡淡笑了笑,神色不免落寞,她开口道:盈月,我定亲了!候盈月一愣,随意笑道:那是好事啊,不知是那家的少爷好福气!候籽青叹了口气道:父亲说是极好的人家,我委托打探的人也说是可靠的人,但是那远在京都,一想要远嫁,我便有些害怕来。
这我走后,家中怎么办啊!她的几位闺中密友也大多嫁人了,能让她倾诉的,便也只有候盈月了。
京都啊,那的确是远的,候盈月劝慰道:大小姐,既然是个可靠的人,那便是极好的,虽说京都是远了些,但女儿家总不会在家一辈子的!呵,你倒是劝起我来了,我自然是认了这亲事,聘礼都下了,只等黄道吉日我便要嫁过去了。
但是我想着母亲跟籽玉,心里头总有些不放心。
特别是籽玉,若是她有你一半的懂事,我也不至于忧心了!候籽青想到自己妹妹,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对于候籽玉,候盈月也不能说什么,这以前是觉得二小姐任性,但也是个天真的姑娘,但近来,却也是越发觉得候籽玉甚是偏执,对莫宸喧的一厢情愿居然能那么多年,让她不知该佩服还是苦恼!二小姐总会有长大的时候的!呵,你也无需安慰我,听说今日莫大夫也是去给母亲看诊了是吧,母亲的身子也是我担忧的!唉!候籽青叹气说道。
候盈月觉得候籽青给自己的负担太重了些,她虽是嫡女,但是这家中还有长子候大少爷不是吗,似乎,为母亲,为妹妹担心的,都是她这个大小姐!大小姐,我想你出嫁之后,大少爷也会照料夫人跟二小姐的,你便不要太过忧心了!你说大哥啊!大哥性情温顺,又是一向不管家中事务,让他照顾,我就更不放心了!候籽玉说到候月白,就更是不放心了。
那大少奶奶呢!候盈月对候月白的妻子有些好奇,这作为长媳,似乎从来就没听候籽青说起过。
大嫂的性情更是柔和,她跟大哥一起,相敬如宾,每日抚琴画画好着呢!候籽青说着更是叹气,父亲正值壮年,家中事务平常都有母亲打理,大哥便如那不食人间烟火一样,这大嫂也是同样,自己不知该恭喜他们还是为他们叹息。
候盈月倒真不知候月白夫妇是如此投缘,这般家子,倒也难怪候籽青为自己出嫁之后的情形担忧呢!大小姐,这想来个人都有造化,你还是放宽心吧!候盈月安慰道。
其实母亲虽身子不佳,但是她与父亲感情也好,我倒并没有太过的担忧。
只是籽玉……候籽青一副为难的神色,那丫头,竟是说要出家为尼去,除非……候盈月眉头一皱,这后面的话她都能猜到了,不带候籽青说完,她便是打断道:二小姐还小,有些事情没想明白,说不定过些日子,她就想通了!候籽青看着候盈月,神色有些复杂,她知道,自己提议的是一件挺尴尬的事情,但是这却是候籽玉前天主动在她面前哭着哀求的。
盈月,男子三妻四妾是极常见的事情,籽玉跟你又是一般年岁,你看……大小姐,平心而论,你觉得这可行吗?且不说二小姐有多讨厌我,凑成一对,定是家宅难安的。
更何况,宸喧对二小姐无半点情意,莫家不像候家,奴仆成群,在莫家,每个人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再者,于我来说,我不允许我跟宸喧之间有第三个人!在候籽青没有说完,候盈月已经神色郑重地回绝了!候籽青是很尴尬的,她也觉得这个事情太过为难候盈月了,这籽玉哭着求她开口的时候,她也是训斥了籽玉一通,但籽玉说若是今生嫁不出莫宸喧,便要削发为尼啊!她这个做姐姐的,岂能忍心!盈月……候籽青口气放低,似乎还要劝。
大小姐,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这话就不要再说了,抱歉,我要先告辞了!候盈月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了,她能理解候籽青对妹妹的爱护,但是对她来说,这就真的是伤人了!候籽青忙是挽留道:盈月,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不情之请,罢了,便当我没说过好吗?大小姐是个宽厚之人,我也不能怪你什么,只今日只怕我心中已生芥蒂,还请大小姐容许盈月告辞!她说着已经起身,便是要离开了。
这……好吧!候籽青听出候盈月是生气了,落苏,送盈月去找莫大夫吧!落苏便是应着陪候盈月去找莫宸喧了,而此刻的莫宸喧为候夫人看完诊,按照候夫人的身体状况开了滋补的药。
候夫人便无大碍,略有气血不足而已,好好调养,便无大碍!莫大夫,不知你何时与盈月姑娘成亲呢?突然的,候夫人开口问道。
莫宸喧是一愣的,这他的事情,候夫人一向是不过问的。
短则近日,长则年底,不知候夫人为何有此所问?你跟盈月姑娘倒真是情深意浓,但不知莫大夫觉得我家籽玉如何?候夫人的面上是淡淡的笑容,她口气如常,甚是坦然般询问着莫宸喧,仿佛是说着极普通的事情一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存心添堵莫宸喧不动声色般将自己的银针收好,便跟没听到候夫人说的一样,起身告辞道:夫人按着我开的方子抓药,这般吃个一个月,身子便会好些的!莫大夫!候夫人的语调微扬,声音也是拔高了,我家籽玉对你倾心多年,莫大夫何不考虑一下呢?盈月虽好,但若有籽玉相伴,这坐拥齐人之福,莫大夫何乐而不为呢?候夫人觉得她已经是将候家的颜面放的很低很低了,若不是玉儿哭着求自己,她也不至于如此。
但算算这也两年了,一开始以为是籽玉情窦初开,也不以为意,但那一桩桩糊涂事情的发生,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气愤又心痛。
而女儿哭着跪着求她,却让她又是心软了,诚然,这莫大夫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想着他喜欢的姑娘是盈月,不想自家女儿委屈了啊!莫宸喧收敛了一向淡然的神色,目色清冷般看着候夫人,开口道:候夫人,我莫宸喧此生除了盈月,不会娶第二个女人。
这话我只说一遍,为了两家的面子,我想这个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告辞!莫宸喧说完,便是迈步往外走去。
候夫人愣在当地,听到莫宸喧如此不加考虑的回绝,她是震惊的。
本想着莫宸喧与自家老爷的关系,这怎么也该考虑考虑,难怪老爷当初就是一把回绝了,说这门亲事是不可能成的。
她长长叹了口气道:哎,玉儿这丫头不要再死心眼了才好啊!莫宸喧出了候夫人的院子没走几步,便是看到被落苏带来的候盈月,脸上的神色才是缓和了过来。
脚下步伐也迈的大了些,走向候盈月。
落苏,你回去吧。
看到莫宸喧,候盈月便是对身边的落苏道,在候籽青那边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里有些堵。
落苏张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了。
她知道候盈月是不开心的,但作为一个奴婢,她也说不得什么,便是默默告辞了。
两人见上面了。
莫宸喧也看出候盈月面上的不喜来,他想着该不会也是遇上什么事了吧!是大小姐惹你不开心了吗?宸喧,大小姐请让我接纳二小姐呢,你要嘛?她心下不开心的,但是如候籽青所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虽然莫宸喧跟她说过此生就要她一个人。
但是在这样的世界里,真的合适吗?莫宸喧一听,眉也是一挑,居然又是这事,他便是如实道:这方才候夫人也是跟我说了这事,我便是当场回绝了,此生我只想与你共度,其他的我一概不要!莫宸喧半点不犹豫般说道。
这候家母女又是怎么了,竟是将候籽玉推给他。
虽得了莫宸喧的回答,候盈月心下还是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是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太让人眼红了吗?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候籽玉是躲在花架后盯着莫宸喧跟候盈月的,她想着姐姐跟母亲如果都帮她说话的话,莫宸喧怎么也该考虑的。
她只等着两人一走,便是问问母亲,只看着莫宸喧跟候盈月亲昵的模样,她便有些不痛快!她堂堂候家的二小姐,都愿意跟候盈月那么一个贱婢平起平坐了,候盈月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莫宸喧又不是傻子,她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
他怎么可能不要!候籽玉心里是觉得委曲求全,根本就不觉得这事有什么理由不成!而待莫宸喧跟候盈月出了候家大门,候籽玉便是兴奋地跑到候夫人的院子里,一进屋便是嚷嚷道:娘,怎么样了,他应下了吗?候夫人看着眉眼带笑的候籽玉。
摇了摇头道:玉儿,这个事情以后都不要再说了,他不是你的良人!候籽玉的笑脸便是凝在脸上,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目光之中带着不信道:他不同意,他怎么可能不同意?继而她的面上便是露出愤怒的神情来,有些咒骂道:一定是那个贱人,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不让!住口!候夫人皱起了眉头,想着候籽玉作为候家的二小姐,这一口一个贱人,是成何体统!够了,这场闹剧你什么时候才决定结束,玉儿,已经两年了,他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吗?候夫人有些头疼了,为何这个女儿这般的不省心。
候籽玉面上是愤慨神色,对上候夫人的眼神,还一副不甘心道:我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嫁,凭什么她一个贱婢可以我不可以,我不甘心!候夫人听着候籽玉这般任性的话语,感到万分的无奈,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女儿便是这般难以管束。
是她疏于管教了吗,否则,怎么会养成候籽玉这般任性妄为无礼的性子呢?候夫人一时觉得头晕,便是一手扶额,摇着头道:这真是宠坏了你,让你如此没有教养,来人,将二小姐送回院子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她出院!候夫人气的有些血气不足,便是厉声吩咐道。
只她一向都是温和神色,这生气起来,听着也有些力道不足。
我不,为什么要关我,大哥娶妻了,姐姐也嫁给如意郎君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嫁给我想嫁的人,你们都偏心,不公平!候籽玉有些愤愤说道,甩开了上前拉她的嬷嬷。
这是要气死我吗?候夫人胸口起伏有些大,来人,将二小姐待下去!候夫人连连叹气,这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最后,候籽玉是被带下去了,走时还是骂骂喋喋的,很气愤的样子。
候夫人在水月的搀扶下坐到了床头,她皱着眉头思量着,便是吩咐道:老爷在哪里,去将老爷请回来!她意识到这么下去不行了,这二女儿平日里都太无法无天,再不严加管家,只怕后患无穷啊!青玉是在自己屋子里被人好生服侍着的,对于这候家发生的一切,她特意派了人去盯着,这个时候,那下人便是回来告诉她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来。
二小姐的心思是落空了,啧啧,我怎么也该去看看她,安慰下她!翠竹。
扶着我,我们去二小姐院子!青玉早就料定莫宸喧是绝对会拒绝的,若是应许了她才奇怪了!但是二小姐已经走火入魔了一样,比她当初过犹不及,莫宸喧越是不同意,她越是想成全候籽玉啊,让莫宸喧跟候盈月心里添堵。
她没来由就觉得开心呢!候家是候夫人当家的,她说了让候籽玉回屋子带着,没她准许不得出来,便有家丁受灾候籽玉的院门前。
青玉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候籽玉的院子,家丁见是她,都是有礼恭敬向她问好。
这踏入候籽玉的院子,便听到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青玉知道。
是那丫头又在扔东西撒泼了!她便是让身边的人先去通报一下,现在她身子金贵,虽然还没显出肚子来。
但也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等到屋内摔东西的声音停了,青玉才进了屋子,一进门就是开口道:是谁惹二小姐不开心了啊,竟是发这么大的火来!他不肯娶我,我那般委曲求全了,他还是不肯娶我!候籽玉气呼呼说着。
青玉自顾地坐下,开口道:二小姐,先坐下,这怎么回事,慢慢跟我说。
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这之前也是她给候籽玉出的主意,让候籽玉去夫人跟大小姐面前苦求说亲。
候籽玉气嘟嘟地坐下,很是不平道:一定是那个贱人蛊惑了莫大夫,青玉姐,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她觉得比起自己的姐姐。
青玉更像她的好姐妹,能够为她出主意,尽管青玉是她的姨娘,但她便是陈青玉为姐姐。
夫人跟大小姐都是为你说了,莫大夫还不许啊!青玉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娘要我不要再提及这事了,还要我死心,难道她真的要看我出家为尼吗?候籽玉有些难过道,她还是不是我娘亲啊!二小姐,这也怨不得夫人,夫人都是放低身份跟莫大夫提及此事了,她已然是将你放在心上了啊!青玉在候家从不说任何人的坏话,所以才能让所有人对她都赞许有加。
可是,为什么她不能让我嫁给莫大夫啊!候籽玉是心里觉得若是母亲能为她做主,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是莫大夫真的除了候盈月其他人都不要呢?青玉故意说道,她知道这样说只会让候籽玉更加气愤。
果不其然,候籽玉脸色当下就变了,仿佛就像是听到笑话一样。
那是不可能的,男人岂会不想三妻四妾,父亲不照样是一个又一个美人地纳入房中。
一定是候盈月那个贱人使了什么手段,她霸着莫大夫而已!但莫大夫如今心里只有候盈月,这旁的人也没法子啊!青玉有些为难道。
青玉姐,要不,你帮我求求父亲吧,父亲这般疼爱你,你便为我求父亲,让父亲将我许给莫大夫好了,你的话,父亲一定会听的!候籽玉突然眼睛一亮。
跟候老爷说啊,青玉也思量着可能性,候老爷跟莫宸喧的关系甚是不错,或许,真的可以,她如今怀有身孕,候老爷视她为至宝一样。
或许,她可以在候老爷耳边吹枕头风,让候老爷做这个主,哪有父亲不想自己女儿过的好呢?对,就这样,青玉越想越觉得可以,便是应道:也好,我便是跟老爷说说,二小姐,听说夫人禁你的足,那你可要好好在房中待着,千万别惹夫人生气了,好吗?青玉姐,还是你最好,只有你懂的我想要什么!候籽玉听青玉说的,便是甚为感动般回道。
青玉微微笑笑,候籽玉真的太傻太天真了,她只是借候籽玉让莫宸喧跟候盈月不痛快而已啊!---------非常感谢24758882同学给青琉投出宝贵的粉红票,这段时间的收藏啊,订阅啊,掉的非常的凶,这是是很打击人的事情啊!一张粉红票都能让青琉大为打气,心下安定的,谢谢!☆、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策老爷,玉儿对莫宸喧的迷恋已经是走火入魔一样,若是这般下去,我怕她就要这钻牛角尖般过一辈子了!候老爷被候夫人派人请回了家,候夫人见了便是神色苦闷地告诉他这事。
候老爷先是大惊,细问之下,便也是心里为难了起来,这玉儿当真对莫宸喧如此情根深种?候老爷神色是凝重的,看着候夫人道:夫人,玉儿真是说嫁不成莫宸喧便要削发为尼?她何止是这般说,这一谈及莫宸喧,她便是眉飞色舞,但说及候盈月,便是口出恶言狂骂,老爷只怪我平日没能好好管教玉儿,你说此事如何是好啊!候夫人忧心说道。
候老爷觉得这个事情还真是棘手了,莫宸喧他是知道,别看平日里对谁都是和善,但那人其实也是个寡情之人。
若不是出了候盈月,谁也不知道莫宸喧会不会娶妻,曾经不是没有美人对莫宸喧投怀送抱,但那人看不上的,是从来不拖泥带水的。
而籽玉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去跟莫宸喧说过,那个时候,莫宸喧便是回绝了。
宸喧这人,便不像一般男人那样喜欢三妻四妾,实际上,他比一般男人要绝情的多,如今他有了盈月,就更不会要其他人了!候老爷凝重说道,而且,我候家的女儿,难道要给人做妾吗?候夫人听候老爷这般说了,便也知道候籽玉这事是不成了,她本也觉得不可能,也只能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为了不让玉儿再怀有遐想,总该想个法子让她死了这心才是!对于子女,候老爷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尽责,这对于长子候月白,是自幼请了私塾先生教习诗书礼仪,对于长女候籽青。
是由夫人一手教导,这两人都让他无需操心。
而对于候籽玉,似乎,平日里都是宠的多。
管的少,眼下,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
这孩子本就是任性,如果执迷不悟的话,还真要误了一生的!是啊,老爷。
玉儿已经任性到对我这个做母亲的话都不听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候夫人想着女儿的一切,心头酸楚的很。
候老爷想了想,开口道:都说玉儿跟青玉走的近,青玉是个明白人,让她跟玉儿说说,或许有些用!听候老爷提到青玉,候夫人的脸色一僵。
自己的女儿还要别的人来教,而那个人,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青儿说过这个女人便不是像表面那样的纯良。
也曾勾引过莫宸喧未遂,只在家中,青玉一直都是规规矩矩,还对所有人和善,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候夫人掌家那么多年,对于丈夫身边的女人,她一向都是不喜却只能容忍的,这个青玉,能让任性的玉儿都乖乖听话,一定是不简单的。
青玉妹妹是贴心人。
或许她真能劝住玉儿呢!说起来,对于青玉是如何让玉儿那般靠向她,候夫人是真心怀疑的,加上候籽青说过青玉对莫宸喧也是有心之事,她一直按捺着没说,或许。
这一次倒可以看看青玉存着什么心。
候老爷见候夫人这般说,便是上前揽过候夫人的肩说道:夫人,我知道这段时日,我是冷落了你……嘘~候夫人掩上了候老爷的嘴,柔柔道:老爷何必这般说,青玉妹妹现在怀有身孕,老爷关爱有加也是应该的,她怀的是我们候家的血脉不是吗?候老爷便是喜欢自己夫人这般的心胸宽怀,不管他有多少的女人,回过头的时候,总能看到夫人站在那里无条件地等他,接纳他。
夫人,你身子要紧,玉儿的事情,我这个做爹的会管,别让这些事情让你劳累了!这是我生的女儿啊,我哪能不操心呢?幸好老爷是给青儿寻了户好人家,眼下便是玉儿的事情了!候夫人倚在候老爷的怀里,语气幽幽道。
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怎么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管好女儿,夫人已经为我操持了一个家,这玉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候老爷说道,多年夫妻,最是有默契,他对于这个一直站在他背后的妻子,是放在心底的。
若是玉儿还是听不进青玉妹妹的劝怎么办?候夫人又有些不安问道,玉儿是什么性子的人,最是听不得别人的劝,青玉跟玉儿那般投缘,只怕是一直煽风点火的那个吧!候老爷想了想道:莫家这门亲事是绝对结不成的,莫宸喧那小子可薄情,对他喜欢的人是千般爱护,对不喜欢的人,可是半点不留情面。
我的女儿,可不是被人糟蹋的,要是玉儿还执迷不悟,便遣到庄上去住个一年半载,养养性子!候老爷深知莫宸喧的秉性,终究是自己女儿,怎么能往火坑了推。
想着便是有些心疼,但是如果这样能让玉儿死心,也便这般做好了!候夫人不再多说,对青玉的怀疑是放在心里也不说出来,老爷也是不喜欢别人劝的。
候老爷最后又是关心体贴地陪了候夫人,最后,便是去了青玉的院子。
这青玉早就在等候着候老爷到来了,看到候老爷,她便是笑吟吟地迎上去。
青玉,我知道你一向与玉儿亲近,这眼下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候老爷上前便是扶住青玉,知道她有孕在身,便是扶她坐下,直接开口说着。
青玉也正好要跟候老爷说这个事情,她想着凭候老爷跟莫宸喧的交情,这亲上加亲是极好的事情啊!又是好友,又是亲家,怎么都是好事一桩不是吗?老爷,青玉也正好想跟你讲讲二小姐的事情呢!哦,这么巧?老爷,这二小姐也是到了适婚的年纪,莫大夫一表人才,若是能结此良缘,岂不是美事一桩?青玉微笑着说道。
候老爷听着不对啊,他是要青玉是劝玉儿死心的,怎么青玉倒跟自己说着相反的事情。
等等,青玉跟候盈月不是好姐妹吗,这在莫氏医馆待了那么久,自然也是知道莫宸喧眼中只有候盈月的,这现在怎么想着将玉儿跟莫宸喧凑一对呢?候老爷奇怪看着青玉,一时没有说话。
青玉对上候老爷奇怪的眼神,却也没有想到其他,她想着自己如今怀有身孕,候老爷一向对她恩宠有加,半点没有想到其他去。
只听她继续道:老爷,二小姐对莫大夫一片痴心,为何就不能随了二小姐的愿呢?以老爷跟莫大夫的交情,这开口将二小姐许给莫大夫,莫大夫总不会拒绝的吧!青玉在候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渐渐知道候家的产业遍布风息城各地。
这相较起来,莫宸喧只不过是一个大夫,也只有一家医馆,她觉得不管如何,候老爷开口,对莫宸喧来说,应该是高攀才是。
那候盈月也不过是候家的一个低贱丫头,这没有理由,只要丫头而不要二小姐的。
你在莫家待了一段时日了吧!候老爷神色微微有些凝结,开口问道。
是有几个月了!青玉不解候老爷为何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那你难道不知道莫宸喧的眼里只有盈月一个人吗,你要我把女儿许给他守活寡吗?候老爷是多情的人,但他自认是多情不是滥情,他看重的是一个情字。
青玉愣住,她不想候老爷竟是反对这个事情的,她可是在候籽玉面前打了包票一样说会竭力说服候老爷,让候籽玉放宽心,但眼下是什么情形?老爷,二小姐一片痴心啊!哼,我本要是劝玉儿死心,你倒给我唱反调来。
玉儿痴心又如何,他莫宸喧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硬塞了女人给他,他是碰都不会碰的,你在莫家那么久,不是说跟盈月情同姐妹吗,你这般又置盈月于何地?候老爷神色不悦说着,候盈月是他宵想那么久,却没有得到的人,于他来讲,那就跟天上的明月一样,皎洁圣洁,跟了莫宸喧,他虽遗憾之余却是祝福的,想着那两个人性情也算相识,能一起是挺养眼的事情。
青玉一时说不上话来,心下有些急,这她是让候老爷看到她一直掩藏的那一面了吗?她一直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温柔面,与任何人都是和和气气的。
这不想自己居然弄巧成拙,让候老爷对她有了成见。
她进候家门这么久,都没见候老爷对她冷过脸,这头一次却是因为自己估错了意。
立马的,青玉便是想着补救的法子,忙是开口道:老爷,我是怜二小姐啊,她小小年纪,却是挂心于莫大夫,所以……所以,你要我把女儿嫁给一个根本不喜欢她的人,去拆散莫宸喧跟候盈月?候老爷冷着脸道。
不,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是妾身想错了,只想着让二小姐如愿,是妾身没想全面,还请老爷原谅妾身一时心直口快!青玉一副做错事般口吻说道。
看来,也不用你去劝玉儿死心了,今日就这样吧,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候老爷一甩袖,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一百三十章 绝情了才能死心候盈月跟莫宸喧有意地避开了候家的事情,对于候夫人提议的事情,莫宸喧可是没少费口舌去给候盈月解释,万分明确地表示自己真的除了她不会再要第二个女人了。
而候盈月,在苦闷了几天之后,便也是释怀了,她其实便不是生莫宸喧的气,而是想着自己要在这个世界里生存,那么多不同的观念要一点点的磨合,只是觉得有些累而已。
但她跟庆幸,有莫宸喧在她身后全力的支持着。
这日,她想着回药王谷之前,再给人参浇浇水捉捉虫,这一株株她都记得清楚的,浇水之下突然觉得不对劲,人参是少了一株了,那坑被埋好,却也是空出一块了了啊!当下她心里就不安了,这回来那日还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怎么突然就少了一株呢?宸喧,出事了!候盈月确定自己没看错,便是疾奔着去找莫宸喧。
在莫宸喧房里看到人,当下便是门一关严肃说道。
莫宸喧是刚去前面转了一圈,见候盈月一副大有麻烦的表情,便是问道:你慢慢说,这怎么了?有人偷了我的人参!候盈月紧张兮兮道,这真的是天大的事情,且不说外人不知道这里头种了人参,再者,算算时间,她种下人参也不到一年时间,但若是懂行的人见了,还以为那是四五年的人参,药效如何还不知道,但也是能入药了。
你确定?莫宸喧有些不信,他莫氏医馆算不得守卫森严,但这么多年来也没出过药材丢失的事情。
而候盈月的药田是种在内宅后院。
别人也不知道,若是有人偷了,这只怕就是内贼了。
我当然确定,自己种的一共有几株我都知道。
今天浇水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株,宸喧,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候盈月皱着眉头。
有些担忧说道,这样情况,她还怎么放心回药王谷!莫宸喧看候盈月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便是牵了候盈月的手道:带我过去看看!候盈月便是领着莫宸喧去了她的药田,这半分田的药田不大,走近了,那一株少了的便是明显。
莫宸喧看了之后问道:你上次打理药田是什么时候?前天啊!那个时候还是好好的!候盈月有些很不安的模样。
她的药田被人垂涎上了吗?莫宸喧是握着她的手的,稍稍用了力,示意她先不要着急。
这里别的人也不会进入,而这样一株人参,还太嫩。
值不了多少钱,除非,是有人拿来用的。
而这个人,应该是医馆里面的人!谁会承认呢,若是要用,跟我讲便是了,为什么要偷呢?候盈月说道,医馆里面不缺药材啊,是谁非要直接偷她地里还没成熟的人参?这个事情就交给莫叔来查好了。
只一株人参罢了,你要心疼,我陪你一株!莫宸喧故意轻巧道,也是想让候盈月别那么紧张了。
候盈月紧张的不是一株人参,而是其他,她望着莫宸喧说道:宸喧。
如果别人知道经由我的手种植的药物能加倍快速生长,你说,别人会当我是什么?她怕如果别人知道这一点,会当她是怪物的。
莫宸喧看候盈月这般模样,心下一沉,的确,若是被人知道,那么盈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莫宸喧自然会用尽一切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的伤害的。
候盈月还是不安,看看自己的药田,但根本就没有法子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宸喧,我有些害怕了!莫宸喧便是将候盈月拉近自己,搂着她的腰,开口道:盈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记住,我一直站在这里,只要有我在,我一定就不会让谁伤害到你,你信我好吗?我信你,我当然是信你的,只是,宸喧你也知道,我这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候盈月眉头微皱说道。
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一切有我!莫宸喧尽力安慰道。
这个时候,便见一莫家的伙计正在寻谁一样,看到莫宸喧跟候盈月的时候,便是加快了脚步,走向两个人。
莫宸喧没有放开抱着候盈月的手,这家里所有人都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所以他也不避讳什么了。
莫大夫,候老爷携着二小姐前来造访,说是带二小姐来向莫大夫跟盈月姑娘赔罪!莫宸喧跟候盈月互望了一样,这么的突然?正好有事,我们便想过去看看吧,你也别胡思乱想了!莫宸喧想着借此也让候盈月别一心挂在人参被偷的事情上。
候籽玉也来了,这的确让候盈月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候老爷带着候籽玉来,说是赔罪,那不知是真是假!她可不想有人还觊觎着莫宸喧,这自己的男人,能守护的,就该守护!当下,她便是收敛起脸上的愁苦,说道:那好,我们便过去看看!候老爷在候家是将候籽玉好好训斥了一顿,但是却不料这女儿执拗偏执的很,竟是跟他大吵大闹,囔着此生除了莫宸喧谁也不嫁。
候老爷头疼的很,最后,还是觉得,让莫宸喧亲自回绝的好,这虽说是狠了点,但根据他所得的经验,也唯有伤透了心才会死心。
所以,他便是带着候籽玉亲自来了候家。
候籽玉本是不愿来的,说要她赔罪,她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但是候老爷又是训斥她说,她就该自己亲口去问问莫宸喧,她愿嫁,人家肯不肯娶。
她一听之下,便也是来了气,便是跟着候老爷来了。
看到莫宸喧跟候盈月亲昵出现的时候,候籽玉腾地站起来,眼里也是喷出火一样地瞪着候盈月,似乎是要把人活剥了一样。
候盈月感受到候籽玉那目光,微微不适般往莫宸喧身后躲了躲,心里想着候籽玉这丫头着实的大胆啊,当着候老爷的面也都是不管不顾了吗?玉儿,坐下!候老爷训斥道,自己则是起身道:莫老弟,盈月姑娘,这丫头的事情我也听内人说了,小女胡闹,给两位造成的困扰,我候某深表愧疚,今天就揪了这丫头来,亲自把话说明白!候老爷客气了,这二小姐年幼无知,那些都是胡闹罢了!莫宸喧跟候老爷混的久了,有些暗示是明白的。
这候老爷带了候籽玉来,是要他自己做恶人来个了断的。
谁年幼无知了,我跟她一般年纪!候籽玉手指着候盈月,很是气愤道:你们一个个都只对她好,就没人看到我的心有多苦吗?莫宸喧示意所有的下人都出去,这个事情也是关系到候籽玉的名声的。
待所有人走了之后,他开口道:二小姐,今个大伙在,便也把话说清楚好了,我莫宸喧想娶的只有盈月,这辈子也不会纳妾,更不会娶其他人!莫宸喧当着候籽玉的面,拉住了候盈月的手说道。
这一定是最残忍的事实,候籽玉的眼睛泛红了,她恨恨看着候盈月,感到莫大的羞辱。
候盈月不好说什么,按她对候籽玉的了解,如果她说了什么,那一定都是在炫耀跟挑衅。
看候籽玉模样,这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但所有的真心都被心上人回绝,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她凭什么?候籽玉指着候盈月说道。
莫宸喧是先看了一下候老爷的眼神的,见候老爷没有露出过分的神情,他便是开口道:盈月虽然身份不及你,但是她知书达礼,二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怕也不曾好好念书,识字没多少吧!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莫宸喧的妻子,是能与我并肩而立的女子。
盈月,不仅知书达礼,美貌聪慧,温柔贤淑,她懂药理,识医书,我能看病,她能抓药。
这些,你能吗?候盈月望着莫宸喧,心下未免有些发虚,他这般抬高她,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一个贱婢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她都是装的骗你的!候籽玉不信。
二小姐,我虽是奴婢出身,但也曾刻苦看书识字,阿茶姐姐跟大少爷都成提点过我!至于医书,我对这药草格外兴趣,便是多看了些。
能帮上宸喧,也是我心之所向!候盈月不缓不慢说道。
候籽玉等着候盈月,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是恨恨挪开眼,看着莫宸喧道:我喜欢你三年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二小姐,对于你的错爱,我心领了,或许,你该知道,不管有没有盈月,对于你,我都是无心的。
莫宸喧说的很是绝情。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这样吗?候籽玉有些哭了说道。
不管你做什么,都是这样!莫宸喧丝毫不留情。
候盈月扯了扯莫宸喧的衣袖,这样对一个小姑娘,着实残忍了些啊!候老爷心下着实不好受的,看着自家女儿被这样的伤害,他便是上前一步,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候籽玉往怀里一带,对莫宸喧厉声道:莫宸喧,我候庆的女儿就算在胡闹无礼,也是候家的二小姐,你不喜欢,自然是有人喜欢的。
玉儿,我们走!说着,他便是带着候籽玉大步离开。
莫宸喧也不追上去解释什么,便是握着候盈月的手目送这候家父女离开。
他是真心希望候籽玉清醒起来,知道他根本就是不值得!☆、第一百三十一章 荷塘春色莫宸喧将这谁偷了人参的事情交给了莫叔处理,这莫叔是莫家的老人,对莫家的一切也都是了解的。
而候盈月,莫宸喧是笑她那般虎视眈眈模样,若是谁偷了,定也不敢吱声的。
既然家中无事,他便是带着候盈月外出游玩。
候盈月对此想想也觉得莫宸喧说的没错,自己那般紧张模样,是谁都会做贼心虚的。
时下已经是炎热时节,就不知道莫宸喧要带着她去哪里了。
莫宸喧是带着候盈月去游湖看荷花,虽说天气炎热,但那连天接地般的荷花池一样望去,更是无限风光。
候盈月起初还有埋怨,但最后改作小舟穿梭于荷花池中时,她最是笑逐颜开。
那沁人心脾的荷叶香迎面而来,那随手可摘的莲蓬有着最清甜的莲子,莫宸喧是充当着船夫,划着小桨,而候盈月则是欢喜地将那莲蓬一个个摘下来。
而到了最后,两人都是累了,莫宸喧便是划着舟驶到这荷花池深处,正好也是日头晒不到。
候盈月将一颗颗的莲子剥开,去了那莲心,一边自己吃着,一边也是喂给莫宸喧吃。
衣袖是高高挽起,露出两条白皙光滑手臂。
而鞋袜也是褪去,双足泡在水中,甚是快活模样。
莫宸喧看她这样子,会心笑着,这般模样的候盈月,便跟个小女孩一样,浑身透着的少女气息是最诱人的。
他能想象当初候老爷对盈月的动心,眼下的候盈月,当真是秀色可餐,而且是属于他莫宸喧盛宴。
宸喧,如果最后查清是家里的人偷的人参,你会如何?候盈月吃着莲子,问着莫宸喧。
自然是不能留在莫氏医馆了,至于是不是要报官,那就看是谁了!莫宸喧说道。
眼中满是对候盈月的欣赏。
候盈月想了想道:平日里大家都是勤勤恳恳,或许也是情有可原,看看是谁吧,也别太绝情了!候盈月说道。
便又是剥了一颗莲子喂向莫沉喧。
这不大的小舟,两人本就是靠的近,莫宸喧在接住候盈月递过来的莲子时,也是伸手握住了她的皓腕,笑着道:这还不知道是谁,你就为别人想了,这先前是谁那般紧张自己的药的!候盈月撒娇般望着莫宸喧道:那都是我的辛苦钱。
自然紧张了。
还不知道你也是个小财迷啊!莫宸喧很享受这跟候盈月两人独处的悠闲时光,有碧波荡漾,荷香飘逸。
只恨时光漏短,能跟候盈月这般一起,他是怎么也不会嫌闷的,更想这一刻就凝结的好。
候盈月被莫宸喧拉着手腕,便是挪了身子,关着脚丫子顺势往莫宸喧怀里一趟。
也不管这天气热的两人还出了一身的汗。
哪有人不爱财的啊,我就喜欢靠自己的双手赚钱。
莫宸喧便是抱着候盈月,她的小脚丫也是白嫩干净。
这还沾了水,湿哒哒的,这怀中娇嫩的身子也格外的撩人。
莫宸喧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而候盈月却是根本不忸怩一般亲近自己,让他甚是无奈。
据我所知,你手头上应该有几百两银子吧,这当初从候家出来,你好像当了不少钱呢!对啊,我都存着做嫁妆呢!候盈月不否认道。
莫宸喧是呵呵笑了笑道,你要喜欢银子。
我便给你大半的身家做聘礼如何?这你都是我的了,你的银子自然也是我的了!候盈月嘻嘻笑着道,不过,还是觉得放在你那里比较好!这小算盘打的倒是挺好的啊!莫宸喧笑道。
候盈月靠着莫宸喧,也是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已经那男人的气息,突然觉得。
他们该成亲了。
宸喧,我们去京都吧,去见伯父,然后,我们成亲吧!莫宸喧听到这话由候盈月自己说出来,感觉有些怪异,继而也想到候盈月是由衷想嫁给他吧。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听的情话呢?莫宸喧的心里也突然狂喜起来,当下便是轻轻的吻落在了候盈月的脖颈,在她耳边亲昵道:盈月,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就像催情药一般让我有些难以抑制?感受到莫宸喧温热的气息落在自己颈口,候盈月有些痒又有些害羞般笑出声啦,但却也是往莫宸喧怀里更近地躲了躲。
这她不避讳跟莫宸喧的亲密接触,只要感情到了,就算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觉得有错。
而且,她明明也知道莫宸喧动情时候忍的有多难受,所以不如干脆早点成亲吧!宸喧,我想做你的妻子,省的那些莺莺燕燕一个个还觊觎你,我才不在乎别人说我是悍妇呢,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候盈月像是宣告主权一样说道。
呵,让人说你是悍妇,我也是会心疼的,不如就让别人说我惧内好了!莫宸喧感受着候盈月身上那淡淡的处子香,两人如此的亲近,又彼此的贴近,怎能让他还按捺的住?盈月,你再这般依偎着我,我就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了!莫宸喧挨着候盈月说道。
候盈月轻笑了笑,那紧抱着她的人又是谁呢?她便是覆上那抱着她的双手,躺在莫宸喧的怀里,故意道:我真的深表怀疑哦!这充满了挑衅却欲拒还迎的话语让莫宸喧感觉有一道热气在下身上扬开来,他懂的,一直都是懂得候盈月的甘愿,只是,是他不舍得。
你在挑衅我的忍耐力啊!候盈月有些埋怨这是在小舟上了,否则,她一定会反扑上去,与其让莫宸喧一直忍着一直忍着,还不如,自己把他吃干抹净呢!傻瓜,你忍的那般辛苦,难道以为我不会心疼吗?抛去了矜持跟羞涩,候盈月娇滴滴地埋怨道。
莫宸喧一愣,继而便是会心一笑,这松开了环着候盈月腰身的手,说道:恰巧我在这湖边有间竹屋,这炎热日子里,竹屋清爽凉快!候盈月的面上便是红彤彤的,这她是默许了。
--------今天更少了,明天二更!☆、第一百三十二章 温柔的欢*爱候盈月心里有种微颤的感觉,那种仿佛是去做坏事的刺激跟小紧张,她都不敢去看莫宸喧了,方才说的是大胆,但这知道要去湖边的竹屋,便从心底升起了紧张来!突然间,那倾盆大雨便是哗啦倾斜而至,这夏日的雨从来都是来的没有预兆的。
候盈月慌忙起身,但这小舟本就不大,她这一动荡,整个小舟便也开始摇晃。
盈月,你别乱动,小心翻船!莫宸喧觉得好笑,这方才还有些大胆的候盈月现在竟然变得娇羞慌乱起来。
但莫宸喧不说还好,这一说却让侯盈月越发的紧张了,她也不知是该坐还是该站,这脚下一绊,便是噗通一声摔落了湖里。
莫宸喧知道候盈月是不会水了,这见状便也是跳下水去救候盈月。
接连喝了几口水后,身子便是被莫宸喧扶住,候盈月双手搭在莫宸喧的肩上,是牢牢抱住莫宸喧。
雨还是如注般落下,只看着莫宸喧,候盈月自己也是笑了!你啊!莫宸喧看着侯盈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隔着雨帘望着候盈月清丽面容,如同沾了雨的茉莉一般。
望着那璀璨星眸,莫宸喧一时便觉得这世间最好的风景便是在她的眼里,那般望着能让他变得痴了。
对上莫宸喧的双眸,候盈月也是渐渐感受到那种灼热跟深情,大雨似乎有停止的迹象,但是此刻谁还管那下不下雨呢?候盈月攀着莫宸喧,望着他俊逸深情面容,望着他眼中的灼热眼神。
便甚是突然地吻向了莫宸喧。
候盈月的主动,是让莫宸喧微愣,继而便是点燃了全身的欲望,他可不想要这小女人占了主动。
紧拥着候盈月。
温柔得攫取着她柔软的唇瓣,这是甜到让他心底发软的永远不会厌倦的柔美。
候盈月主动为莫宸喧轻启朱唇贝齿,丁香小舌甚是主动地探入莫宸喧的口中。
舌尖的交缠,互相吮吸着彼此的津液。
身子在这荡漾水波中浮浮沉沉,这两人都是忘情了一般,彼仿佛在这天地之间唯有彼此,那连连荷叶,阵阵清香,那雨水渐停。
到最后,便是滴答滴答地水珠滴落声。
呼呼~在身子彻底酥软前,莫宸喧放开了候盈月,只紧抱着她的纤腰,望着她水润面庞。
沉沉呼吸着。
候盈月是全身贴在攀着莫宸喧的,她双眼有些迷离,呼吸也有些气促,但依旧是望着莫宸喧。
盈月,你是要我在这水里要了你吗?莫宸喧好笑又好气说道,她眼下分明就是勾引他的模样。
候盈月眼波流转,望着莫宸喧,娇喘道:明明是你使坏,我都没力气了!莫宸喧一手揽着候盈月。
一手拂去候盈月面上的水,她这般水灵灵模样当真是诱人的。
再泡在水里,你估计又要病倒了,先上岸吧!莫宸喧开口说道。
嗯!候盈月是全身倚在莫宸喧身上,任由莫宸喧安排一样。
莫宸喧也便是弃了船,搂着候盈月上了岸。
但一上岸,便是将候盈月横抱起。
这惊得候盈月更紧地抱着莫宸喧,柔声道:我自己能走的!不是你说没有力气了吗?莫宸喧促狭说道。
讨厌!候盈月这说话的口气便是柔的能捏出水一样,任谁听着,都能酥软到骨子里去。
这湖边的竹屋离的不远,虽然浑身湿透让人难受,但候盈月偎在莫宸喧的怀里,仿佛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一样,她有些羞怯,又有些期盼,那种事情,你情我愿,便是最美的享受。
这竹屋似乎是刚被打扫过一样,四下通风,那白色纱幔迎风飞舞着。
莫宸喧是将候盈月报到了床上,望着她越来越低的面容,他也有些激动。
真的不曾想过会在如此的情形下情动,但偏偏也觉得已经到时候了。
在莫宸喧褪去外衣的时候,候盈月便也是羞答答地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只是突然又停下了动作,望着莫宸喧有些紧张道:这里,会不会又人?傻丫头,这是我的地方啊!莫宸喧笑道。
候盈月觉得莫宸喧是不是早有预谋呢,否则,怎么就带她来赏荷花,然后这旁边刚好有个竹屋?但此刻她也不管那么多,不管是预谋的还是情难自禁,她早就准备好做他的妻子了!眼角撇到褪去了上衣的莫宸喧,候盈月那神色明显的有些偷偷瞄,她早就知道他的身材是极好的,那结实的胸膛,线条硬朗的腹肌,往日里可瞧不见这般的好身材。
而也不知道是垂涎于莫宸喧的好身材还是心中着实羞怯,这自己的衣裳竟也是迟迟那褪去。
莫宸喧见状,便是握住了候盈月的手,对上她留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笑道:这轻解罗裳的事情还是交由你夫君我吧!候盈月也便是欣然躺下,目中含情,那一副邀君品鉴任君采撷的神情便是最好的催情药,莫宸喧落下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那一点点白嫩的肌肤落在眼底时也是一点点燃起他的欲火来。
细细的吻落在了候盈月的肩上,指腹滑过那性感的锁骨,一点点的沿着她身体的曲线寸寸摸索着。
莫宸喧是舍不得太过的用力,太过的急切,这身下美好的娇躯是他愿捧在手心的至宝。
候盈月的身子很敏感,这随着莫宸喧落在她身上的轻浮,一点点的带起她身子微微的颤栗。
轻声的呻吟一点点压抑的吐出,在莫宸喧落在她胸前柔软时,更是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盈月~莫宸喧轻轻念着候盈月的名字,那般轻柔的,温存的,是从心底的呢喃声。
他沿着自己的指尖一寸寸地吻着候盈月的细腻肌肤,一点点的,像下摸索向下探寻……啊~当下身的敏感花蕾被那灵巧的手指探寻拨弄时,候盈月碎碎呻吟再次溢出,身子也是微微弓起,她双手揪着那床单,神色已经迷离。
宸喧……她什么也不去想了,轻唤着莫宸喧的名字,就让他们紧密一起吧。
盈月,我爱你!莫宸喧小心压抑着已经高昂的冲动,他不忍自己的孟浪伤了她娇嫩的身躯,他想给她最温柔最贴心的欢*爱……-----我能说我真的不擅长写XXOO吗,我能说这一章从昨天晚上纠结到现在吗?H什么的我真的写不来啊,抓狂中……☆、第一百三十三章 成亲吧(二更)缠绵之后,候盈月是趴在莫宸喧的胸口,聆听他有力稳健的心跳声,这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了吧,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
她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从来没有一次,如此的放纵自己过。
她的莫宸喧是有着精壮的体魄,只却看着是没有一丝的赘肉的,这般亲密无间地依偎着,让她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纱幔因着吹入竹屋的风而妙曼摇摆着,不远处荷塘的清香也是丝丝飘入,雨后特有的山林清幽空气也是特别的醉人。
宸喧,你老实告诉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早有图谋?候盈月口气软软说道。
莫宸喧轻笑一声,他的本意,只是让两个人在这荷塘边的竹屋里悠闲过个无人打扰的清净一天。
只是这情难自禁,加上她的诱人难挡便成就了此番美妙的一天。
手落在候盈月光滑的背上,两人身上直那薄薄的蚕丝绸被掩着重要的部位,只这般地拥着她,都让他本偃旗息鼓的欲望又有些轻昂。
但怜着候盈月是初经人事,莫宸喧便也是不想让她太过难受。
只想给你一个悠闲的一天,采采莲子游游荷塘,累了便到这里歇息一会,盈月,我们成亲吧!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进京请示父亲了,等回了医馆,他便是修书一封,请父亲回来主持两人的婚事!候盈月初经云雨,身子自然酸痛的,听着莫宸喧的话语,心下暖暖的,他总是为自己着想。
伯父那边怎么办?候盈月轻轻问道,声线柔柔的,还带着丝丝的慵懒,甚是媚人!我自当禀明父亲,我会让人着手布置我们的喜堂,我会让风息城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这城中最美的姑娘,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莫宸喧的妻子是你!莫宸喧有些骄傲口气说道。
仿佛候盈月是那天上的月亮一般。
候盈月轻轻笑出声来,这便是动了动身子,侧身躺着,看着莫宸喧的面容。
该骄傲的是她吧。
能与他倾心。
我也要向城里所有的人宣布,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她那不自主便是上扬的口气也是让莫宸喧发笑,这便也是侧了身来与候盈月对望。
这般彼此眼中只有对方,无人打扰的时光却也是格外的短暂一样,两人细细说话,不知不觉中。
看到天色渐暗。
候盈月终究还是感觉到了肚子饿了,她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宸喧,我饿了!身子好些了吗,若是好点了,我们就回去!莫宸喧温柔问道。
候盈月自然知道莫宸喧问的是什么,这初次虽是疼的,但他真的很克制温柔了,休息了这么久。
疼痛已经渐渐消退。
她点了点头道:好多了!如此,倒让我又有些舍不得放你走了!莫宸喧自己都笑出声来,这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矛盾的。
但来日方长,他还是起身了。
回到莫氏医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莫叔已然是等候着莫宸喧的归来,似乎是有事要说。
莫宸喧是牵着候盈月的手进入后院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修书给莫老爷,告知他决定成亲了。
见到莫叔,他便开口道:莫叔,是查出谁了吗?莫叔跟着莫宸喧往内院走着,这也下意识般看了几眼候盈月。
怎么觉得今天盈月姑娘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呢?这让候盈月羞的有些不敢抬头,直低着头跟着莫宸喧不说话!查出来了,是李家娘子,不过少爷,老奴也有不不情之请,能否对李家娘子网开一面。
她已经跪在院前,也是个可怜人!莫叔说道。
莫宸喧的脚步是停了一停,随即又继续往前走着。
她莫非是给她那孩儿服用?是啊,李家那位赌瘾更重了,家里值钱的都给当了,那孩子又是要人参续命,所以她便是起了念头……少爷,这都是可怜人啊!莫叔在一旁请求道。
候盈月听莫叔这般说了,便是扯了扯莫宸喧的衣袖道:宸喧,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莫宸喧看了眼候盈月,见她神色不忍,心里也有数,这说着走着,便是到了自己院子里,也就看到那跪着的李家娘子。
一见到莫宸喧及候盈月,那李家娘子是跪着挪着上前,一副认错讨绕口气道:莫大夫,盈月姑娘,我错了,我不该偷人参的,我错的,求莫大夫高抬贵手,我可以做牛做马,莫大夫,求求你,盈月姑娘,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莫宸喧见状,眉头皱了起来,这口气也有些严肃道:李家娘子,你先起来,你知道我不喜欢人跪着的!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起来吧!莫叔在一旁也是催促道。
这下午的时候,莫叔便是找出李家娘子来了,自那个时候她便是跪在莫宸喧的院子前,明知人不在,也不敢站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膝盖已经麻了,根本就站不起来,她面容愁苦,眼角也是湿湿的,哽咽着说道:莫大夫,盈月姑娘,我知道我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偷那地里的人参,但是我家的润哥儿没人参续不了命啊,我,我真的没银子供润哥儿的药了,求求莫大夫,千万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是逼到了头啊!莫叔能为李家娘子说话,那自然是事先都查明了,莫宸喧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候盈月道:盈月,这是你种的人参,你说!候盈月以后便是他莫家的女主人,虽然在家里是大家都默许的事情了,但莫宸喧觉得让候盈月在莫家更有话语权才好!她自然是不会追究的,如果李家娘子过的那么苦,这人参是她拿去给儿子续命的,她怎么还好意思去责怪?于她来说,那便是一株药草罢了,但对李家娘子,那就重要多了。
李家娘子,你先起来吧,这事就算了,只那人参还不到该挖的时候,药性也不足啊!李家娘子抹了泪,却也没有立即起身,连连磕头道:多谢莫大夫慈悲,多谢盈月姑娘菩萨心肠,我……我一定为莫家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两位的大恩大德!莫宸喧今天的心情好的很,既然候盈月都不计较了,他也就不再为难李家娘子了。
好了,你起来吧,盈月说算了就算了。
莫叔,接下来几天,有劳你多忙些,我要跟盈月成亲了,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吧!莫宸喧这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一愣。
莫叔一愣之下,自然是高兴的,终于看到少爷要成亲了,这盈月姑娘都在莫家待了这么长时间,老爷也见过了,却迟迟没听莫宸喧说要成婚,家中人都盼着呢。
今日听到,莫叔甚是高兴,将李家娘子的事情就抛到脑后了,忙是兴奋说道:好好好,我马上着手去办,少爷要成亲了,这可是莫家天大的事啊!少爷,这日子选好了吗?日子待我选好之后会告诉你,先把东西都置办了吧!莫宸喧说道,李家娘子你起来吧,去厨房说一声,今日我跟盈月的晚饭就送到我屋里来好了!李家娘子也有些愣住,本沉甸甸的内心被候盈月说的算了给解救出来,这突然又惊闻莫宸喧说要成亲了。
而她偷了人参的事情,就跟没发生过一样,这让她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候盈月的手一直是被莫宸喧牵着的,这听莫宸喧突然的宣告,有些措手不及,又有些惊喜,她将李家娘子还跪着,便道:李家娘子,这人参的事情真的算了,你快起来吧!我……我……我腿麻了!李家娘子结结巴巴般说道,原以来天要塌下来一样,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
莫叔便是上前扶起了李家娘子,乐呵道:少爷,盈月姑娘,恭喜你们啊,不,少夫人!呵呵,莫家这终于有女主人了,哈哈,喜事,大喜事啊!候盈月被莫叔的称呼搞的有些不好意思来,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便是偷偷捏了莫宸喧的手心,怪他说的太突然。
莫宸喧也没出声,倒是更紧地握着候盈月的手,笑道:莫叔,你扶着李家娘子走几步吧!这话便是要他们识趣避开了,莫叔跟李家娘子都是知晓的,这忙是告退了。
你怎么都不跟人家说一下啊!候盈月有些埋怨道,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明天肯定所有人都知道了,虽然是喜事,但她也有些怪难为情的。
你羞什么,这大伙儿其实也都知道的不是吗?莫宸喧轻笑说道,便是牵着候盈月继续往屋内走着。
候盈月的娇羞也渐渐被甜蜜取代,看着莫宸喧写信给莫老爷,道明两人的关系,她也开始期许起来,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披上嫁衣的那天有期待的吧,而她,虽然跟莫宸喧已经那么近那么近了,生活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同样对那一天,无比的期许!--------第二更送到,请大家多多支持!☆、第一百三十四章 婚前打理莫宸喧找人算了黄道吉日,以及父亲收到信又从京都赶回来,这来回时日都算上,便是定了两月后的日子,这要采办喜庆器具,又要布置新房,还要知会宴请相邻好友,这莫家后院便开始忙乎了起来。
最闲的人便是候盈月,在裁缝为了她量了尺寸,去赶工做她的嫁衣后,她便发现她这个准新娘闲得很。
依旧是每日打理着那人参药田,看到那一天长一点的人参,候盈月觉得一切美的有些不现实起来。
这莫家的伙计下人看到她都已经是笑着说恭喜了,还有人已经少夫人少夫人的叫了,这唾手可得的幸福让她整个人感觉在飘一样的不现实。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莫宸喧是从候盈月身后抱住了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候盈月是一惊的,但反应过来是莫宸喧抱着自己的时候,便是有些嗔怨道:这般无声息的,你是故意吓我吗?是我的小娘子不知就在想什么,一个人站着傻傻笑呢!莫宸喧好笑说道。
你取笑我!候盈月故意有些不高兴般说道,这说话的口气却是柔柔地娇俏的很。
莫宸喧这心里头近几天也都能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那几个朋友都说他这要娶媳妇了,人也跟变了个似的。
也不管别人的取笑,这他就是要娶媳妇了,还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我哪敢取笑你啊,盈月,我们就要成亲了。
我这想到这事,便总是笑得合不拢嘴,你说,我是不是傻了啊!候盈月呵呵笑了笑。
自己也是时不时就傻傻的笑。
宸喧,不如,我回药王谷待几天吧。
我也不放心那边的药田呢!莫宸喧其实也有此意,这虽说两人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但是这在莫家还是要顾及一下别人的眼光。
他这每日也只有夜深之后才能摸进候盈月的屋中共缠绵,然后又要在天明之前离开,着实的不方便啊!也好,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过去。
在父亲没回来之前,我便也待药王谷就好,这家中的事情莫叔都会打理好的!候盈月可是听出莫宸喧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来了,想他每夜潜入自己屋中,她也有些觉得好笑。
那便明日早上过去吧。
我无父无母吗,你说,谁来做我的娘家人呢?自然便是师父了,药王谷就当你的娘家便是了。
莫宸喧说道。
不过,到时候还是要回到莫家来,药王谷的入口有毒雾,那迎亲的队伍也是进不去,莫宸喧也开始盘算那个时候该如何的安排了。
两人意见一致,这第二天。
便是一道去了药王谷,对于家中事情,莫宸喧是尽数交代好了。
翌日回到药王谷后,得知两人要成亲的消息,药王是半点也不意外的,反而是一副早该如此的样子。
这候盈月一回来。
他便是有些板着脸道:盈月,我那药田里的几株药这几天有些恹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缘故,你先去看看吧!明明是有事要求,但药王这口气却是有些命令的,候盈月是不在意的,便笑着说道:我正要过去看看呢,那宸喧,你便好好陪师父说说话,我先过去啦!莫宸喧含笑送着候盈月,他能想象以后娶了候盈月之后,他该会有多幸福。
小子,终于决定要成亲了,人也定是被你吃干抹净了吧!待候盈月一走,药王便是有些促狭地说道,那眼神也是带着调侃来。
莫宸喧这些天已经被很多人取笑过了,所以也不在乎药王这般的调侃,对于他这个师父,若说正经,那绝对是侮辱了这两个字。
但若是说不正经吧,药王此生却从未谈及过儿女私情,不过,看他模样,定也是懂的。
盈月是我的人了,所以这婚事也是提前办了才好,我可不想有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嘿嘿!药王那笑声却也是意味无穷,这山中幽静,你们爱干啥就干啥,老夫我一定不会打扰!听药王这般的促狭口气,莫宸喧也只能摇头笑笑不去理会,的确,山中幽静无人打扰。
候盈月想去药王的药田看了下,药王的这些药,是奇特的很的,更多的是药王亲自养育出来。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药草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样子,但却也看出是缺水了,小心地浇了水之后也是松了松土,其实她还真没多大的真材实料,仗的也不过是这双异能的手。
这边事了之后,她又是去看自己的那一片药苗,阿生帮她照顾的很好,就算是这么热的日子里,这些本身娇肉贵的药也没有出现枯死的迹象。
不过,因为不是经由她的手,这段时日,都没有成长的迹象,跟她离开药王谷的时候看着差不多。
接下来的几天,药王当真是始终不见人影,不过,鉴于药王本就如此,对此,谁也没有觉得奇怪。
而阿生,也如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的不同来。
不过,药王谷这么大的地方,莫宸喧便有些肆无忌惮地跟候盈月时不时的亲密举动了。
这莫宸喧跟候盈月要成亲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风息城,候家上下也都是知道了。
鉴于候老爷跟莫宸喧一向关系不错,而那次候籽玉的事情却也是莫宸喧跟候老爷之间的默契,根本就没有损害两人之间的关系。
青玉得知这事之后,是心里默默生气恼怒,觉得不管自己做了什么,还是没办法让那两个人半点的不痛快。
但因为上次候老爷对她摆了脸色的事情,便让她不敢再去教唆候籽玉了,她说仰仗的也不过是候老爷的宠爱,若是失了这一点,她便什么都不是了!所以……青玉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如果她能生个儿子,那么在候家的地位就一定不一样了。
青姨娘,二小姐过来了!身边丫鬟对正在发呆的青玉通报道。
对于候籽玉,虽然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但是若能让候籽玉开心些,候老爷对她也会更多宠爱。
青玉是收敛了神色,露出往日柔柔温婉笑容道:快请二小姐!候籽玉又是瘦了,她那日回来是大哭了一场,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多天,她没办法不去想,就算说要死心,也不是马上就能忘记的。
而今天,她是听到下人在说莫宸喧跟候盈月要成亲了,这听了还是心里难受的很,她不想看到那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样子,所以,她便是准备离开家去郊外庄上了!而走之前,想着跟青玉往日感情也算好,便是来告别一声。
青玉姐,我要走了!候籽玉的面颊清瘦地都内陷了,双眸之中也少了一股她这般年纪该有的神采。
青玉不解,这好端端是要去哪?她口气轻柔温和带着关切问道:二小姐,这话怎么说,好端端的,你是要去哪里啊?听青玉口气,只会让人觉得她对候籽玉是格外的关心。
候籽玉神色也是没精打采一样,看着青玉回道:我不想听到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我要到庄上去,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她是被打击到了,回到家后她反复回想着莫宸喧说的话,她不够温柔,她不懂诗书,她连字都没认识多少,她就是仗着自己是候家的二小姐,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她突然也开始讨厌起自己来,所以,想逃离这一切。
青玉心里忙是在想着这候籽玉离开对自己会不会有不利,想着大小姐也要出嫁了,便没有人跟自己作对了。
夫人,这候夫人平日也都是温柔待人,都说是心胸宽广之人,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
其他人,青玉其实都没有放在心里的,便见她拉着候籽玉的手道:二小姐,这庄上多辛苦啊,这就算心里不痛快,让下人别嘴碎就好了,为什么要跑到庄上去呢?我要是在家里,还是会忍不住想的,在城里,我也会忍不住想要去偷偷看他的,这若是看到他们成亲,那我要多难受啊!我不干,我宁可到庄上去!候籽玉说道,眉头愁苦。
青玉听她这样说,就不好说什么了,若是往日她会说那边又还没成亲,什么都不晚,可是知道候老爷根本就不想候籽玉嫁给莫宸喧,她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可是,二小姐,我是心疼你啊!我才不怕辛苦,青玉姐,我就跟你来说声,这家里,就你是真心对我好的,其他人就想着我难受,看不得我如愿,只有你对我好!候籽玉说道,眼神愤愤。
青玉听罢,便连连安慰,一副苦口婆心道:二小姐,这老爷夫人大小姐自然也都是为了你好呢,你还小,等大些了便会知道了!我小?哼,那候盈月跟我同样岁数,这都嫁人了!对候盈月,候籽玉还是有愤恨,但想着候盈月会的那些她还真的什么都不会,这愤恨之余又有些自怜了。
青玉对此也只能安慰几句,她都有些不敢说候盈月的不好了,她竟也不知候老爷会关注她跟候盈月是不是好姐妹的事情来。
可恨那两个人真的要成亲了,而她却是什么都做不了!----------感谢12477同学投出宝贵的粉红票以及打赏的平安符,一直以来都有这位同学的支持,谢谢!☆、一百三十五章 成亲药王谷的时间过的特别的快,在接到莫氏医馆传来莫老爷回医馆的消息后,莫宸喧便是带着候盈月出谷了,这离婚期,也便只有五天时日了。
新房已经点缀地极为的喜庆,是在莫宸喧原来的屋子里,但所有的被褥帐子全部都是换掉了,包括衣柜什么的。
而莫家内院上下,虽还没有把红灯笼挂起来,但库房里面已经摆满了这次婚事所需的一切。
莫老爷比莫宸喧早回来半日,见到这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样子,心下也是欣慰。
莫宸喧在信中也是说了两人要成亲的缘由,这都成了莫家的人,再不成亲也说不过去,莫老爷想着自己能说的也都跟儿子说了,相信儿子有分寸。
独子的大喜日子,怎么也要回来的,便是跟宫里告了长假回来。
父亲!见到莫老爷,莫宸喧口吻欣喜说道,也是拉着候盈月的手,好不避嫌。
伯父!倒是候盈月还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头有些不敢直视!呵呵,不错不错!莫老爷看候盈月容光焕发,气色极佳,这比起年前,似乎又有些长大了,难怪自己儿子这般急着娶进门啊!盈月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宸喧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啊!候盈月便是抬头望着莫老爷,见后者望向她的眼神带着慈祥,心下微宽便也是恭谦说道:是盈月三生有幸,能与宸喧相伴一生!年轻就是好啊,莫老爷心下也有些感叹,看这小两口,他又回想到自己年轻时,可惜,自己再也找不到年轻时的感觉了。
此次你们成亲,九皇子怕也会出现道贺,他本欲与我一道前来。
但因临时有事耽搁,只跟我保证说定会准时到的。
莫老爷开口说道,容成御对候盈月有心之事他是知道的,不过。
这也快是自家的媳妇了,他相信儿子的眼光。
容成御要来,莫宸喧神色不变,但心里不由还是有些怪怪的,这容成御来做什么呢,被控制住另一个人格之后,捣乱倒是不会了。
但这种触景伤情的事情,又何必来凑热闹呢!不过这都是他心里想想的,半点没有表露出来。
而候盈月一听容成御要来,脸上便是露出欣喜神色来,但随即便是望向莫宸喧,见后者没有任何神情,便也不说话了。
她知道莫宸喧的心眼其实很小很小的,很多事情虽然明知道没什么。
但是他还是会吃醋,那么还是别说什么了吧!莫老爷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看出候盈月对莫宸喧的在乎来。
他便也就不动声色道:好了,这马上就要成亲了,那盈月,这几日你就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你们二人还是不要相见的好!父亲,你知我是不信这个的!莫宸喧说道,让他跟候盈月在一个屋檐下还不能见面,这不是让他受折磨吗?候盈月不说话,她也听别人说成婚前男女双方不要见面比较吉利,不过。
像她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自然也不会信。
但老人家的寓意是好的,能让莫老爷心里觉得高兴,她照做也无妨。
听莫宸喧这般说,她便是轻掐了莫宸喧的手背,让他别跟父亲顶嘴。
信不信由你。
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这次要在风息城多待一段时间,我也要四处走走!莫老爷话说到了,也不管莫宸喧听不听,对了,你大喜的日子,你师父也会来的吧!末了,莫老爷又说道。
师父自然是会到场的,你们二老又可大喝一场了!莫宸喧说道。
莫老爷便是露出微笑神往的神色来,也不想打扰两人,便是叫上了根叔,外出溜达去了。
伯父刚回来,怎么也不休息一会!待莫老爷走了之后,候盈月说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要成亲了,父亲自然也是开心!莫宸喧说道,他也觉得自己每天都轻飘飘的。
候盈月这心情也是很好,带着丝丝羞涩,丝丝企盼,她要成亲了,望着身边这个男人,幸福涌上心头。
这成亲这日,莫氏医馆是暂停营业了,莫氏医馆的大夫跟伙计,今日都是贵宾,还有那所有志愿道贺的人。
莫宸喧不介意客人太多,他要成亲了,那便是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
药王跟莫老爷是作为双方长辈的,两人端坐高堂,面上带笑,为这对新人感到高兴着。
莫宸喧一身喜服是在前厅迎着所有道贺的人,他本就俊逸面容今日穿了喜服更显得一表人才。
九皇子到~这听着一声高呼,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了。
大家都有些诧异,这堂堂九皇子怎么会来给莫宸喧道贺,而莫宸喧也是觉得奇怪,容成御不喜喧哗,为人也是低调,但这次却显得这般的高调又是为何?容成御今日是着了一件白底金边的华服,除此之外还带着发冠,身边四名护卫分列左右,身后,又是一队侍卫抬着几个箱子,排场声势浩大。
九皇子大驾光临,着实让小民感激万分!莫宸喧不懂容成御这是为何,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上前道谢道。
容成御温和一笑道:今日是莫大夫与盈月大喜的日子,我作为盈月的义兄又怎么能不到场呢?小小贺礼,还请莫大夫收下,这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给盈月的嫁妆!莫宸喧一愣,他这话什么意思,盈月什么时候成了他义妹了。
容成御示意身后身为打开箱子,顿时间,人群发出惊叹声来。
这一共是三个箱子,第一箱子是黄金白银及一些珠宝翡翠,一打开箱子,便觉得亮的耀眼,这该值多少钱啊!第二个箱子打开,众人又是惊叹一声,这是一个半人高的白玉观音打坐像,阳光之下,晶莹剔透,那光泽柔和,看着便是价值连城。
我可不能让盈月被人看轻。
用仅两人能闻的话语,容成御说道。
莫宸喧一愣,继而也便是笑了,这今日之后,是没有人会说候盈月配不上他莫宸喧了,反而会有人说是盈月下嫁了他。
九皇子的盛情,宸喧替盈月谢过了!莫宸喧抱拳说道,容成御也有心了。
容成御抱歉回礼,便是随着莫家的伙计进去入座了。
吉时快到的时候,候盈月便是由喜婆领着往喜堂走着。
她一步步走的很小心,因为那头上的红盖头挡着了她的视线。
她很想将这盖头给掀了,但喜婆可是千叮万嘱着说不可以,想着那美好的寓意,她便也忍了。
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堂~莫宸喧含笑着看着盖着红盖头的候盈月在喜婆的牵引下莲步婀娜,他接过那红绸,心里是紧张又幸福的。
他要成亲了,娶了自己此生最爱的人,这满心满眼的都是对两人以后的幸福美满的憧憬。
一拜天地~候盈月也是紧张的,她只能看到自己的脚,手中只知道手中红绸的另一番是莫宸喧,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很多人看着两人拜堂的。
有些机械的,听着那高喊声,她心口噗通噗通跳的厉害的很。
二拜高堂!莫老爷跟药王也是含笑看着两位新人,药王也是难得正经模样,从莫宸喧要他收候盈月为徒的时候他就知道莫宸喧打的是什么算盘。
今天这小子终于得偿所愿了,他这个做师父的,都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莫老爷也甚是宽慰,他看到儿子今天都是笑着的,这媳妇,是甚的他心啊!夫妻对拜~莫宸喧拉近了红绸的距离,他能想象这红盖头之下候盈月的无双姿容,她一定很美。
礼成之后,候盈月便是被送进新房了,莫宸喧则是要招呼所有的客人,解酒的药事先已经服下,他可不想这大好日子被人灌醉了。
莫老弟,恭喜恭喜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干!候老爷已经莫宸喧平日里走的近的几位官绅都是上前敬酒,这情形,明摆着是要将他灌醉。
莫宸喧可不怕,这让人拿了酒壶来,甚是豪气般的一杯接着一杯,大喜的日子,宾主尽欢是最好的。
莫宸喧!容成御也是上前敬酒,盈月这是嫁给你了,但你可不许欺负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喜欢的人嫁人了,他不心酸是假的,但是盈月喜欢莫宸喧,所以,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终于成亲了,是喜事,大喜事!莫宸喧有些感谢容成御做的一切,他从京都而来,又送来大礼,是为了候盈月不被人看清。
只见莫宸喧举杯道:盈月如我性命一般重要,我敬她爱她,不会让她受一点点伤!好,这话是你说的,可别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容成御狠狠喝下一杯。
宾客众多,饶是莫宸喧事先吃了解酒药,也有些扛不住了,最后还是装醉一般故意东倒西歪地,才是躲过了更猛的灌酒。
最后,他在众人的搀扶簇拥下,摇摇晃晃地去了新房……☆、第一百三十六章 洞房花烛夜莫宸喧进了新房,原本有些醉醺醺的神色便一下子清醒了,身后的大门一关,将那些起哄喧闹的声音全部给隔绝在外。
看到那端坐在床上的候盈月,盖着红盖头,安安静静坐着。
莫宸喧有些恍惚,就算已经亲密无间,但身披了嫁衣,却还是有些不确定的。
候盈月也是知道有人进来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心中有些紧张,听到那一步步缓缓走近的脚步声,更是紧张地揪起自己的嫁衣。
盈月!莫宸喧温柔的唤声在身边响起,候盈月也感觉到他坐在了自己的身旁!他宽厚的手掌覆在自己的手背上。
候盈月头低了下头,心中甚是娇羞,快掀盖头吧,她心中念叨着,这般看不见的感觉让她不知怎么的更加紧张了。
盈月,我们终于成亲了,我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莫宸喧还没有动手掀盖头,而是在候盈月身边感叹说着。
宸喧……候盈月口气轻柔唤道,心里期盼着他快些揭开她的红盖头吧!那娇俏糯糯的声音让莫宸喧感觉心底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暖流滑过,手从她细腻光滑的手背上移开,缓缓的,小心翼翼地掀起了那红盖头,看到候盈月那含笑着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
对上莫宸喧那双有神双眸,候盈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开口说道:这么多人都没把你灌醉吗?我怎么好让他们怀了我的洞房花烛夜呢!这张脸是怎么也看不够的,莫宸喧眼神此刻是晶亮晶亮的,若要那裙想灌醉他的人看到。
定恨的牙咬咬。
候盈月眉眼含笑,那般望着莫宸喧,笑着他的小手段。
她没有看到他穿着喜服的样子,这借着亮堂的烛光。
将莫宸喧看了个仔细。
他一直都是很好看的,这喜服之下,更显得身子挺拔。
比往日低调的长衫多了一份喜色跟精神。
莫宸喧拉起候盈月的手,来到那桌前,那合卺酒还未喝呢!两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交臂喝下合卺酒。
宸喧,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真的嫁给你了!望着莫宸喧,候盈月双目晶莹。
似乎是有泪光在闪烁。
她两世为人了,从来也没想过老天爷会如此厚待她,能嫁给莫宸喧,是她此生最值得的事情。
莫宸喧便是牵着候盈月来到床前,谁说不是呢。
他照样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很多事情都做过经历过,但是这成亲可是头一遭。
将候盈月发间的饰物轻轻取下,莫宸喧开口说着:盈月,从今天开始我便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了,以后,不管去哪里,你知道,我都会陪着你的!随着发间饰物的祛除。
候盈月的一头青丝便是如瀑垂下,更衬出她的风情万种,也让莫宸喧这体内那道热气从下腹升起,他想要她了!候盈月看出莫宸喧眼中的渴望来,她眉眼一低,轻咬了咬唇角。
便是一幅欲拒还迎的神色,着实诱惑的很。
将候盈月轻轻推到,莫宸喧缓缓地解开的候盈月身上的嫁衣。
候盈月的神情总是含羞带笑,总能激起他所有的欲望来。
候盈月也是为莫宸喧除去身上的衣裳,两人已经很久默契了,那荷塘边竹屋的第一次,那夜里他趁黑摸入自己屋中的好几次,那药王谷的近两月时光,已经数次的亲密无间,也彼此的熟悉各自的敏感点。
身上衣物除去的时候,候盈月是感到微微些凉,但随即莫宸喧温热的气息及发烫的身体覆上她身躯的时候,便让她轻吟出声。
盈月,你真的很美!莫宸喧说着,便是吻住了侯盈月的双唇,这柔软是让他永远不会厌倦的。
候盈月便是抱住莫宸喧,他的吻也总是能让她放松,让她的身子变得酥软跟无力起来,极尽的缠绵在彼此唇舌间。
莫宸喧的双掌在候盈月的娇躯上游走,游走到她胸前,轻轻的揉捏着她的饱满,在她那挺立的蓓蕾上一点点地画着圈,挑逗着。
嗯~候盈月的身子变得极为的敏感起来,他的手是将她一点点撩拨着。
深深的热吻后,两人放开了彼此,有些粗急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妖娆。
盈月,今夜我会好好疼你!莫宸喧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候盈月,低沉着嗓音说道。
便见莫宸喧低头吻着候盈月的细白的脖颈,继而缓缓移下,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点点红印。
缓缓的,莫宸喧含住了候盈月胸前挺立的蓓蕾。
啊!候盈月的呻吟声便是自口中溢出,身子也微微弓起。
宸喧……莫宸喧含着候盈月胸前的蓓蕾,那一手托起候盈月的臀,他的小娘子始终还是那么的害羞。
候盈月娇喘连连,自己都不是第一次了,但在莫宸喧的爱抚跟轻吻下还是很容易便是身子酥软,让她没有半点力气来。
不公平……每次都是你在上!候盈月嘟囔着开口说道。
莫宸喧听了倒也是一愣,继而发笑,原来他的小娘子还想在上面啊!他便是顺势一躺,对候盈月道:那便恭请娘子品鉴!候盈月是想埋怨莫宸喧这般说停就停的,但这望过去的眼神便都是含着春情媚态,她咬了牙,便是坐到了,莫宸喧身上。
这观摩了这么久,该怎么做她也是懂的。
她便是如莫宸喧取悦她一般,俯下身去,也便是轻吻着莫宸喧,沿着他的胸膛一点点往下。
这小嘴到了莫宸喧的胸前,便也是轻吐香舌,显示轻轻的舔了舔那微凸的茱萸,这舔了几下之后,她便是含住了那点小茱萸,贝齿轻轻咬着,媚眼如丝偷偷望着莫宸喧。
莫宸喧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丫头……她便是有样学样一般,将他用在她身上了都还在他身上啊!候盈月的小嘴离开了莫宸喧胸前的茱萸,便又一点点往下移,她的小手却是先行一步,探在莫宸喧的下身。
那小小的手掌包裹住莫宸喧已经肿胀的分身,来回套索。
莫宸喧先前还能假装镇定,这被候盈月握住下身已挺立的分身后,便是微微直起上身来。
他的小娘子是从哪得来这本事的,候盈月还在他身上细细轻吻着,只他体内的火已经高昂。
娘子,今夜说好是为夫疼爱你,所以……莫宸喧说话间,便是按住候盈月的双肩,继而身子一转,便又将候盈月压在了身下。
候盈月其实也是心虚的,若再是下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他那里已经变得很大,让她知道,他有些等不及了。
身下花径幽穴已经湿润,她咬着唇轻声道:宸喧,给我,我要你……望着候盈月潮红情动面容,春情无限双眸,莫宸喧便是轻抬了候盈月的玉臀,将自己的高昂挺入那为他盛开的花径小穴。
那突然被充盈让候盈月的呻吟声微扬,便让莫宸喧更加坚挺地进入,冲刺。
她的温暖包裹着他的肿胀,释放着他所有的欲望……一番云雨过后,莫宸喧便是将候盈月抱在怀里,温柔得顺着她的发,扶着她的雪背,却也是轻按着她腰间的穴道。
这是他们说好的,现在还太早,还没到孩子来临的时候!躺在莫宸喧的臂弯里,候盈月便是想起另一个事情来,只听她轻声说道:宸喧,今日阿御来了是吧!他是要都留几天吗?这在床上说起别的男人,莫宸喧觉得他很不高兴,但是一想对候盈月来说,容成御是朋友,对容成御来说,他都当众说盈月是他的义妹了,那他再这般无理由的吃醋,真的是太傻了!盈月,你现在可是城中人人羡慕的对象,是堂堂九皇子的义妹哦!莫宸喧说道。
怎么回事?候盈月不解问道。
莫宸喧便是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跟候盈月说了,着重讲了那两相容成御所给的嫁妆,这金银珠玉跟那白玉观音,可让候盈月一下子变成了大富婆啊!真的!候盈月听到自己一下子有了那么丰厚的嫁妆,语调有些拔高了,她突然好有钱啊!都放在库房里,明日领你去看看!莫宸喧宠溺说着。
那我可要好好谢谢阿御,他这般破费我怎么好意思呢!果然是皇子啊,出手真心阔绰,候盈月心里甚是喜洋洋。
看来你还很有精神啊,可见为夫还不够努力,娘子,让为夫再好好爱你啊!莫宸喧不想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在容成御的事情来一直说着,这便是又立起身来,笑着说道。
候盈月本已经疲惫,但下身触及莫宸喧已经挺立的分身,便只能嗔怨着轻打莫宸喧的纵欲无度,却也是笑着接纳莫宸喧的再一轮进入。
这春色缭绕的夜里,那声声缠绵呻吟声,结实的花雕大床在两人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吱呀声响,仿佛是在为两人应和一般。
两人便也是歇了一会又是重装上阵,一轮又是一轮,仿佛是不到筋疲力尽不罢休一般……☆、第一百三十七章 开始做药商这一夜,是极尽缠绵,以至于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两人还是相拥而眠。
不过这也没有人来催两人,不管是莫老爷作为长辈还是其他,都是很体贴的不去打扰两位新人。
是那腹中饥渴将候盈月自睡梦中唤醒,只睁开眼去看见看着她出神的莫宸喧。
醒了!莫宸喧侧着身子望着候盈月,这不是没看过她睡颜,可如今便感觉不一样了,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是什么时辰了,我都饿醒了!候盈月揉揉眼睛说道。
醒了,那便起来吧,估计也快到中午了!莫宸喧知道昨天夜里,她是真的累了,那双眼下的暗色显而易见,等起来了,他要开帖药给她补补呢!起身梳洗后,莫宸喧亲自为候盈月挽起了长发,这嫁为人妇了,自然是要换个妇人的发式了,也是让所有人知道,这美人儿已经嫁为人妇了。
虽说新媳妇这第一天是要给公公婆婆敬茶的,但鉴于这莫家一向不注重规矩什么的,而莫老爷早就跟药王一起出门喝茶去了,所以候盈月这杯新媳妇茶就一直没能敬上。
两人这填饱肚子之后就已经是午后了。
你说阿御送我的嫁妆呢?吃饱了候盈月便想起昨日莫宸喧说的话来,这便是提议去看看!既然是容成御给候盈月的,莫宸喧自然是要给的,便是领着候盈月去了库房。
进了库房,候盈月便被这大箱小盒的给愣住了,库房不小的。
这一片的东西看着甚多,她有些诧异地望向莫宸喧,难道都是容成御给的?这是此事大婚各方亲友送的贺礼,容成御给的在那!莫宸喧解释道。
这么多!候盈月咂舌。
她便是打开几个小箱子,这成一次亲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啊!然后打开容成御给自己的,这嫁妆是不是来的晚了一点。
但是真的是太丰厚了。
宸喧,这么大的礼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啊!昨夜听莫宸喧说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看到却又是一回事!这一箱的金银珠宝,那是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啊!他给你送的嫁妆,我可无权过问,不过,这身为皇子。
送出去的礼自然是不好收回去的,你可以当面跟他说!莫宸喧建议道。
他在哪,还在风息城吗?候盈月怎么也该见见容成御的。
莫宸喧表示不知,但表示可以去打探下,他将库房的钥匙交到候盈月手里道:盈月。
这里,以后就归你打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为你所有!候盈月瞪大了眼睛,她从一个小丫鬟到药王的徒弟,能够自由种药,能够嫁给莫宸喧,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库房的贵重物品及金银珠宝,她发大财了!眨了眨眼,举得钱来的太容易了些。
让她觉得不怎么真实!宸喧,你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归我?她口气置疑着问道。
对啊,这一切都是你的了!莫宸喧笑着说道,看她那神情,都让他觉得格外有趣。
可是,这不是别人送你的贺礼吗?我们两个人。
还有你我之分吗,而且,若不是你我成亲,又何有贺礼之说?莫宸喧笑吟吟说道,候盈月望着莫宸喧,眼眶之中不由地有些湿润了,掌心中是小小的钥匙,却让她感觉有灼热的温度一样。
她不是为这所有的金银感动,而是对莫宸喧能够如此待她感动。
上前抱住了莫宸喧,埋首于他的怀里,候盈月呢喃道:谢谢你,宸喧,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傻瓜,我们是一家人啊!莫宸喧笑道,至于库房,他不缺这些东西,交与候盈月也是觉得他给予她的还太少!你才傻瓜!候盈月嘟囔道,却是贪恋着莫宸喧宽厚结实的胸膛,紧紧抱着他不愿放开。
直到感觉手快麻了,她才离开莫宸喧的胸膛,手里紧攒着那钥匙,说道:说好钥匙给我,可不能反悔哦!莫宸喧哈哈笑道:放心,不会反悔!不行,钥匙放我这我丢了怎么办,你在去配一个钥匙,放你那做备份!候盈月想了想又道。
一切随你!看候盈月开心的样子,莫宸喧觉得也值了!两人出了库房,便听得伙计来说是九皇子前来拜会!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两人互望一眼,都是会心而笑。
容成御不像昨日婚宴上那般华贵装束,而是他平日里白色便装,看到莫宸喧跟候盈月的时候,他便是缓缓一笑。
自上次别后,候盈月有些不一样了,那妇人装束使得她格外的明媚起来。
两位新婚燕尔,可别怨我来的不是时候!容成御笑着说道。
怎么会,阿御,你那般的厚礼,我真有些不敢收呢!候盈月笑着回应道。
我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你是我义妹,义兄给义妹的嫁妆,那有不收之礼?容成御笑着说道,看他们两个一起,着实是一对璧人。
候盈月望着容成御,他神情温温和和的,如同当初相见时一般,在他脸上并没有不开心什么的,他放下了吧,对自己。
谢谢你,阿御!说拒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候盈月真心感谢道。
莫宸喧也是附和道:容成御,你对盈月的良苦用心,我也深表感谢,若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你尽管明言!容成御摇了摇头道:你们好好的,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煽情的话再说下去,自己的眼泪怕又要掉了,候盈月便是故作轻巧道:阿御,这次准备在风息城待多久,可允许我跟宸喧尽地主之谊呢?容成御再是笑了,回道:若是你们不嫌我这人打搅了你们的新婚燕尔,我倒真想叨扰几天!怕以后,也没这般清闲日子了!这话怎么讲?候盈月诧异问道。
父皇母妃见我无恙,便想着指派我做事了,以前是心中有着阴影,便总放不开手脚,眼下却是不一样了!容成御随意般说道。
对于皇家的事情,候盈月跟莫宸喧都没有想知道的太多,但是也能听出容成御的意思来。
风息城中美景诸多,正好可让我跟盈月尽那地主之谊,带你四处领略一番!这敢情甚好!容成御便也不推辞了。
接下来的几天,莫宸喧跟候盈月便是带着容成御在风息城四处游走,除却容成御九皇子的身份,他的确是一个温和的人,难怪候盈月也喜欢他这个朋友。
这曾经跟候盈月走过的地方这一次,也是有着容成御一起,也让人确信这新晋的莫家少奶奶真是跟九皇子交谊匪浅的。
这容成御走的那日,莫老爷也是一起走了,本说是打算在风息城待一段时间的,但最后却又觉得这闲着也是没事干,最后便跟容成御一道回京。
莫宸喧跟候盈月两个人便是又迎来了两人世界,有了那一库房的宝贝,对钱财候盈月也有些不在乎了。
但是心中的理想却始终没有改变,那后院的半分田人参,这候盈月这段时间的打理下,一月如半年般成长着,小小的肥料便敌得过诸多,长势甚是喜人。
候盈月推断着到了年后,这批人参也可以采摘了。
而药王谷那边,按照两人先前的约定每月初一十五的城中药王谷来回地跑,竟也不觉得烦一样。
而经历了候籽青的远嫁,候盈月便是真心没了别的事情羁绊一样,全身心投在了药田之上。
这般日日复日日,竟又到了年关,候盈月算是忙完了一阵,猜想着到了春天,别人播种,她却是可以收割了。
这药材的该如何处理,便是眼下的大问题了。
夜里跟莫宸喧相拥在床上的时候,她便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宸喧,这到了来年,我的人参,首乌,藏红花,三七都可以采摘了,你说我该如何出手啊!候盈月甚是忧心般说道。
莫宸喧拥着候盈月,她辛劳了一年,终于是到收割的时候了!医馆之中每年要用掉的药材也是甚多,我明日去药房查看下库存,若是不足,自然是应供应自家的药房为好!以往医馆的药是从何处采购的呢?候盈月问道。
城中有几家是专做药材生意的,有从外地药农手中买的,也有自个雇人种的。
莫宸喧说道,但这人参,也都是偶尔自山林里挖到一株,可没你这般一片一片种呢!寻常百姓也用不起这人参,给自己也好,但若是存着无用也不好,还不如给需要的人呢!候盈月是怕莫宸喧顾及她特意买下她所有的药材,但却放在药房里无用。
你别担心,这我帮你去四下看看,这到了春天,这药行也会有药材大采购的,我的娘子亲手种的可跟那些不一样!莫宸喧知道这是候盈月的梦想,既然如此,他便一定会倾力为她实现。
候盈月设想着应该是可以的,但毕竟没有亲自接触过这药材行业,心里有些不自信跟忐忑,但随即想想,不管怎么,莫宸喧都是她最坚强的后盾,不管最后她的目标能不能达成,至少,她一直都在拼搏中!-----------感谢Karlstyle,12477,风吹雨打风同学打赏的平安符,大家的支持是青琉坚持下去的动力!☆、第一百三十八章 药商大会这第二年的春天来临时,风息城便又恢复了熙熙攘攘的模样,那身上厚重的冬装褪去,这街上往来的人也多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各地商人走动,整个风息城是越来越热闹了!当莫宸喧带着候盈月出现在药商大会上时,识得莫宸喧的人只当他是带着新婚妻子出来转转。
候盈月是头一次来这种场合,这药商大会就跟集市一样,所有卖药的商户都是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坐着。
而每个摊位的后面都有一小块的地放着各自的药材,桌上则是放着几把各自拿的出手的药材。
莫大夫,这是尊夫人吧!这有药商见到莫宸喧,便是开口唤道,想来,莫宸喧在药商眼中都是个香馍馍。
果然是大美人啊!莫宸喧微微笑了笑,便也应和道:许掌柜,今年的药材比之往年如何?莫大夫自己看看,今年收上了许多草药,这是溪黄草,都已经晒干了,要多少有多少;还有这天麻,忍冬,莫大夫,我家的药材你是知道的,可是最有品质保证的!被唤许掌柜的很是殷勤地给莫宸喧介绍自家的东西。
莫宸喧随手翻了翻,便道:这几日许掌柜都在风息城的吧,到时候我会让家中伙计跟你到库房看看。
好好好,莫大夫就是爽快的人!许掌柜笑逐颜开。
随着莫宸喧走开,候盈月低声问道:你跟这位掌柜很熟的样子?嗯,往年有几味药都是自他那买进的。
回头让人去看看!莫宸喧说道,你看了一圈,感觉怎样?多是些普通药材,山上都能找到!候盈月围着这布满药商的会场转着说着。
难道就没有珍贵点的药材吗?莫宸喧笑着说道:那人参鹿茸之类的。
也唯有有钱的富户才能用的起,但药馆所需的还是普通百姓用的要的草药。
而现今药馆所能得到的人参均是由参农挖得,名贵些的便是由那北寒之地参农说挖。
却也是难得的很,若是十年以上百年的老人参,那才是价值连城啊!至于自家后院那人参,那的确是不合常理的,只事物的存在必有其存在的理由。
那你觉得我种的那些能出手吗?候盈月很认真的问道,对这个市场,她是真的不了解。
自然是有用得到的。
你忘了你相公我是做什么的,哪会不需要药呢?莫宸喧轻巧说道。
莫大夫今个好雅兴,竟然是自个来转悠啊!这听着便不是特别友善的话语打断了莫宸喧跟候盈月两人的亲昵谈话。
莫宸喧跟候盈月便是转身,落在候盈月眼中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此刻面容上带着一种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而看到候盈月的时候,他的眼中是明显闪过惊艳神色的。
我道是谁,原来是贺大夫,怎么,是来买药吗?莫宸喧将对方的神色尽收眼底,但依旧是不动声色般和善说道。
候盈月眼中是不解神色,这男人原来也是一个大夫啊,但怎么看着那么不面善呢?做大夫的看着要不就是该慈祥和善的,要么也像莫宸喧这般看着清俊温和的。
但眼前这人虽然算不上一脸横肉吧,但真是是一脸凶相啊!比不得莫大夫家大业大,小医馆自然是要自己来买药。
这就是莫夫人吧,果然是貌美如花,难怪莫大夫今个是有雅兴自个出来呢!这贺大夫说话的口气着实让人不喜。
莫宸喧对这人的脾性显然是早就知道的,对于这般的言语也丝毫不在意一般。
只笑笑道:那贺大夫就慢慢看,我们也不打扰了!明明是这人打扰他们好吧!候盈月肺腑着,但自然是顺着莫宸喧的,便是安静乖巧般立在莫宸喧身边,什么也不说话。
莫大夫,这莫氏医馆这般大,想来今年所需的药材分量也是极大,也想请莫大夫手下留情,给我们这些小医馆留条活路啊!贺大夫酸溜溜般说着,这口气甚是明显。
莫宸喧笑着摇头,抱着拳上下轻摇道:贺大夫还是这般直爽啊,城中谁人不知贺家专治跌打损伤,还有一套推拿手法甚是出神,这经由贺大夫一推拿,那可是筋骨顺爽,什么病都没了!这言语之中明显的恭维让候盈月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却见这贺大夫似乎很受用,便是一副自得模样道:也承蒙莫大夫看的起,你们逛你们的,我继续看看!说着,便是走开了。
这人好奇怪!待贺大夫走了,候盈月才低声说道,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夫!呵,你不知道同行都是对头吗!莫宸喧有些不怎么在乎道,贺家的跌打酒是不错,不过也只能治治跌打损伤,其余的,呵呵,他就像粗人了!能让莫宸喧说不错,那一定是不错了,候盈月不由看向那走远了的贺大夫,这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凑上前来就是酸一顿,讨一顿莫宸喧的恭维就走吗?怪人!最后,候盈月还是说道。
好了,继续看看,这药商有风息城内的,也有来自周边城镇的,像那许掌柜,前几年的几味药都是由他家供的。
这些人,也极少是自己种药,都是从下面收上来的草药,赚的便是那差价!莫宸喧跟候盈月解说着。
候盈月也能理解,草药的成本很低的,但对于药农来说,却是付出很多。
那平日里山林的寻觅,然后晒干,但卖起来也就不值几个钱了,只珍贵药材就不一样了。
候盈月也看到一个卖人参的,那桌上摆着的人参纹须很细,只还是围着好几个人在询问价格。
想来,这人参的确也是来之不易,奇货可居啊!早知这般人多,我该带着我的药来的啊!候盈月略略遗憾道,自己的药还在地里,只怪自己最近太懒了。
这城中的医馆掌柜几乎都在这里了,你想看看这各家要的是什么!莫宸喧不急般说道。
候盈月点了点头,也是认人一样,将一个个医馆大夫都记在脑子里。
她要努力将这些人发展为自己的客户!莫老弟,居然真是你啊!候老爷带着惊喜的口气笑着说着走向莫宸喧跟候盈月,他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大腹便便,一身衣裳看着也是华贵。
这看到莫宸喧带着候盈月出现在药商大会上,候老爷着实是诧异的,以往莫宸喧都是将采购药材的事情交由下面的人来做的,这莫氏医馆可是风息城最大的医馆,这所需药材也是极多的。
莫宸喧看到候老爷以及他身边的人时,也是微微一笑,候老爷身边这人他认得的,是城中最大的药商,但为人破有些不厚道,这药材掺假的事情他暗地里知道了几次,这也是他不跟这人来往的缘由。
候老爷,李掌柜!莫宸喧微笑示意。
莫大夫是带着尊夫人一起来看这药商大会,怎么,今年跟往年不一样了吗?李仁贵说道,对于莫宸喧不跟他合作的事情,他也一直有怨念的。
候老爷看到候盈月这比以前多了风情,姿容更胜,不由是多看了几眼,对美人,他从来都是欣赏的。
跟往年倒没什么不同,我只是带着盈月来凑凑热闹!莫宸喧说道,对于候老爷跟李仁贵一起,他心下是不怎么赞同的。
为商有道,这李仁贵在药材里掺假,可是害了不少人,这等黑心药商,他没揭穿,已经是有伤功德,若要他也同流合污,那绝对不可能!他是一个生意人,但是更是一个大夫!李仁贵听罢,倒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神色,反倒是笑着道:可见莫氏医馆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红火啊,有莫大夫给我们风息城的百姓治病,是我们风息城之福啊!李掌柜这话着实夸大了,宸喧的医术都是大家捧场抬高而已!莫宸喧淡淡说道。
候老爷是眼神还是忍不住会扫向候盈月,美啊,真的是越来越好看,真心让莫宸喧占了大便宜了!他甚有些遗憾,努力让自己不再看候盈月,才说道:今个碰上李掌柜,听说也有别的城的医馆来我风息城找药,莫老弟,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医馆的药材真够了?倒真不差了,既然两位有生意要谈,我跟盈月就识相点回避回避吧!莫宸喧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便是找借口说道。
候老爷见他这般说,便也不想当着面谈,也就说了几句后跟李仁贵走开了。
这李仁贵是城中最大的药商,但他的药却是真假掺着卖,着实黑心!莫宸喧轻声对候盈月说道,若非还有那暗地里盘根错节的关系,他也想除了这个人!候盈月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竟有这等事?再看候老爷跟那人熟络的样子,想起莫宸喧说过他暗地里做的生意,还有他们跟官府的关系,便觉得这里头定有猫腻。
她有些不满道:为什么没人管呢?会有人管的,还不是时候!莫宸喧说道,不想这不开心的事情误了今日的心情,便是领着候盈月继续转着,解说着。
----------今天事多,更新晚了,请大家见谅!☆、第一百三十九章 合伙算计从药商大会回来后,候盈月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后院,她想把人参都给采摘下来,幸的莫宸喧及时将她阻止。
你这般全部摘下来做什么,有我在吗,一切放心!莫宸喧阻止住有些冲动的候盈月,他心中已有腹案。
你不是说药商大会就这几天吗,我若是不把人参全部挖出来,怎么让人知道啊!候盈月不解道。
莫宸喧看候盈月眼中闪着不解的神色,便是说道:你安心听我的便是了!他突然脑子里有了个想法,那李仁贵为富不仁,是该有个人来收拾了,他是开医馆的,但是同样也可以做药材生意,加上候盈月的天赋异禀,没有理由让那李仁贵继续祸害这一行!乖,你便在家等着就好,这人参吗,放在地里又不会怎样,越是年岁长的最珍贵不是吗?看到莫宸喧露出哄自己的神情,候盈月不由有些抿了抿嘴,露出狐疑神色,他可是在算计什么了吗?只听莫宸喧这么说了,她还是被劝住了,不过药王谷那边的药却是可以收了,她便是提议送她回药王谷待一段时间!莫宸喧正好心里有打算,便是很痛快的许了,但也是千叮万嘱不要让自己累着,有事可以让阿生帮忙。
这又是采药,又是晒干什么,也是累人的。
虽知莫宸喧定有打算,但见他没说,候盈月便绝对不去问,她信莫宸喧做什么都是为她好的。
将候盈月送到药王谷后,莫宸喧便是约了候老爷一道出来。
啧啧,舍得抛下美娇娘来会我这个大男人了!候老爷见到莫宸喧便是打趣调侃,实则也是羡慕,莫宸喧跟候盈月两人琴瑟和鸣般的恩爱让他这个坐拥妻妾的人也是羡慕的紧。
莫宸喧只笑笑,便没有跟候老爷计较这一点,他也不想太绕弯,便是直接开口道:见你跟李仁贵一道。
怎么,有生意要谈?对于李仁贵私下做的那些事情,候老爷也是知道的,但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故候老爷也没去插手。
候老爷听莫宸喧说到这个事情,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莫宸喧,开口道:李仁贵搭上了京都的贵人,可能拿下这宫中药材供应的大买卖来,莫老弟,这都是风息城的人,你宁可从外人手里买药。
也不愿意给李仁贵一个面子吗?候老爷说道,意思已经有些明显。
莫宸喧有些嗤笑,摇了摇头道:候老爷,这李仁贵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会把萝卜干当人参卖的主,跟他合作,岂不是砸了我莫氏医馆的招牌!嘿嘿!候老爷讪笑了笑,这一点他也是知道。
不过是要借着李仁贵跟京中的人搭线,所以也就当不知道。
那你今个找我又是什么事?我要插手药材生意!莫宸喧说道,与其让李仁贵这样的人霸占风息城的生意。
还不如我直接介入!他想过了,这珍贵药材可以由候盈月亲手培植,而其他普通的药材,雇人种就是了。
候老爷不由诧异,随即又道:莫老弟啊,你的野心不小啊,李仁贵可不是一般人,这在风息城也是祖上三代传承下来的药材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除去的。
且不说他的夫人是道台大人的妹妹,这家里有人可是在京中为官的!这也就是李仁贵能够那么肆无忌惮地卖掺假药材的原因。
莫宸喧轻轻呷了口面前的酒。
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是有些轻狂的模样。
其实我也知道,你觊觎他李家的那片地,想来若能拿下李家的那块地,这城里就能多一处酒楼来是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轻缓。
就如说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候老爷的神色突的愣住,继而是笑出声来,轻拍了桌子指着莫宸喧道:好你个莫宸喧,这城里的事情有多少是能瞒得过你的。
不错,我就是想要他李家祖屋的三间房,这都已经不住人了,偏偏他李仁贵就说是祖上留下的卖不得,气得我牙咬咬的。
不过,你要做的这事一点底都没有,我可不能答应帮不帮!莫宸喧自然是事先去查过的,便见他举着酒杯放在嘴边,轻轻饮着,又说道:我只要你在我要你出面的时候站在我这边就可,我莫氏医馆已经是城中最大的医馆,若是连这药材生意也都包下来,只怕更会惹来人记恨,所以,我也不会亲自出面!看你样子,想来是心中有把握了,也罢,我们是什么交情,这一点没问题,但是李仁贵若是倒了,我要的不只是他的那三间房,还有他手下的大半生意!候老爷也不是省心的,说这话的时候,是双眼放光,显然是动了念头了。
莫宸喧点了点头道:我这次就想做这药材买卖,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管!候老爷也来了兴趣,这直觉的便是觉得跟候盈月该是有关的,任何莫宸喧那么几年了,可没听他说起过要做药材生意了,这回想前几次说到候盈月的事情,他很笃定。
莫老弟,这事可是因为盈月姑娘?候老爷便是开口问道。
盈月是我的妻子!莫宸喧提醒候老爷该改口了候老爷嘿嘿笑笑,笑莫宸喧的小气。
我家籽玉可是在庄上受着清苦,你跟盈月姑娘却是恩恩爱爱,说起来,我怎么也有些心下不痛快的!候老爷故意说道,但实则若是让自家二丫头嫁给莫宸喧,哪天被算计了都不知道啊!盈月在种药上颇有天分,她能培植一些珍贵药材,既然她有此愿,我便为她扫清一起障碍!而且,那李仁贵有京中关系又如何,当朝九皇子还是盈月的义兄,这可是他亲口许的!莫宸喧说道,颇有些霸道。
候老爷也就不再笑莫宸喧了,他就知道莫宸喧也是个性情中人,以前的清心寡欲的样子都是假的。
这是没碰到合适的人啊,眼下有了候盈月,便是护的跟宝似的,这真是……真是太让人叫好了!候老爷对莫宸喧这一点竟无比的喜欢认可。
对喜欢的女人,就该是宠的。
莫老弟,你做这些她知道吗?候老爷有些怀疑问道,对于莫宸喧暗地里的那一些面目。
候盈月都知道吗?莫宸喧看了一样候老爷,也便不隐瞒道:盈月是我的妻子,我的就是她的,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啧啧啧,你果然也是个情种啊!候老爷赞叹说道,莫老弟,这一点我们就是像。
对喜欢的女人,就是要好;不过你是不轻易动情,这动了情便是情根深种,我比你要潇洒些,我喜欢女人,对女人也好,只要这女人不是太过分,我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有些女人啊。
就是不能宠过头了,否则就无法无天起来。
候老爷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再跟莫宸喧面授机宜一样。
对此,莫宸喧也就笑笑。
不去反驳候老爷也不去迎合,这气氛一下子也有些轻松下来。
说起来有个事情我也差点忘了,青玉想请你帮她看看,这一胎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候老爷记起什么来说道。
莫宸喧不由发笑说道:你要我治病疗伤都可以,这看是男是女,我说候老爷,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就算他可以诊脉,也不想接下这活,青玉那女人他甚不喜,不想接触。
候老爷也是知道这一点。
但最近青玉缠的紧,说莫宸喧是人人称道的神医,也该能断的是男是女的。
候老爷,这女人一旦缠起来,你千万别说不行,我知你不善于此道。
但看看总可以,至于是男是女,随意说,于我来说都一样!对于候老爷这一点,莫宸喧倒是赞许的,都是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又如何呢?也罢,我便随你走一趟,眼下是有几个月了?这安胎是时候他过去看过,但后来自己成亲又是过年,倒一直都没注意了。
七个月了,你啊,自从娶了妻子,显然是不将大伙儿放眼里了!候老爷数落道。
为此莫宸喧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笑笑,也任由候老爷说了。
也便是跟着候老爷一道去了候家,为青玉去诊脉。
知道候老爷领着莫宸喧来的时候,青玉在小睡,这自从春季来了之后,她便是很容易困乏,加上怀有身孕,就更是经常小睡了。
丫鬟入内将她叫醒,告诉她莫大夫来的时候,青玉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反应过来,便忙是让丫鬟替她梳头穿衣,说是怕怠慢了客人!看到青玉的时候,莫宸喧神色依旧如常,这挺着大肚子的青玉比之前胖了一些,面颊饱满红润,比以前的柔弱模样大不相同了。
青玉见过老爷,莫大夫!青玉挺着大肚子,却还是要向两人施礼。
候老爷是上前忙扶住了青玉,有些怪道:这身子不便你还客气什么,你心念着要莫大夫来给你看看,我这不就把人请过来了!青玉对着候老爷含笑轻柔道:还是老爷对青玉最好了!人是会变的吧,怀了孕的青玉跟以往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了,莫宸喧不想去深究什么,在诊脉之前还是开口道:来之前我也跟候老爷说了,这事非我所长,我真不能保证能否说的对!这搭上青玉的脉搏,莫宸喧听着那跳动声,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继而又让青玉换只手继续看。
莫大夫,怎样,可有什么问题吗?青玉见状,心也提起来了,这孩子是她的命根,可千万不要出事。
听脉象,这肚子里,应该不只一个孩子,至于是男是女,抱歉,我真断不了!莫宸喧说道。
难道我怀着是双生子?青玉惊讶说道,望向候老爷。
莫宸喧却道:这孕事真非我所长,候老爷可请其他老大夫再确诊下!☆、第一百四十章 共同目标对于莫宸喧的诊断结果,候老爷跟青玉都有些兴奋,若这一胎便能得两,那绝对是一件极大的喜事。
对于莫宸喧说的不能确定的话语就跟没听到一样,候老爷跟青玉那喜形于色的神情让莫宸喧变得有些无奈。
两位,我说了此事我不敢确定,你们还是找有经验的老大夫再看看吧!莫宸喧提醒说道,不想两人对他盲目的信任。
莫老弟,你的医术我信的过的,你说是就是,哈哈!候老爷显然是被这个喜讯冲昏了头脑,甚是感激地对莫宸喧说道。
莫宸喧不想被误解,便继续正色道:候老爷,我不是玩笑话,这事你还是请老大夫来看看的好!莫老弟,你就不要太谦虚了,这次请你过来最是正确,走走走,我们再去喝几杯!候老爷兴奋之余便又是揽着莫宸喧要走。
莫宸喧相当无奈,只看候老爷这个样子,倒有些心动,是否做父亲的人都会如此,候老爷都有了那么几个孩子了,依旧是如此兴奋吗?青玉看着候老爷拥着莫宸喧离开,脸上的喜色也没有褪去,双生子啊,若是能一男一女,那便是凑成好字。
抚上自己已经圆滚的肚子,这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自从肚子显了之后,她的心思也渐渐转移到自己身上了,要保住自己的孩子,祈求老天爷让她生个儿子,不要去惹候老爷的不快,这日子竟然也过的很快,今日听到莫宸喧所说的,就更是让她对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的看重了!候盈月在药王谷是待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都没闲着,那一地的何首乌,藏红花,三七都要收了。
采摘晒干,都是要一点点来。
虽然有阿生帮忙,候盈月还是忙得很,这原本娇嫩的双手,都蹭破了好几处。
结痂也退去,还有淡淡的疤留着。
但她庆幸的是,所有的都弄好了,这地也是要休养生息的,也不急着种。
藏红花可入药,加上药王药库里的一些药材,候盈月在药王的指导下是制成了一小瓶药丸。
专为妇科活血调经。
还有那三七,候盈月便也是取出一部分晒干研末,更是制成了一盆的金疮药,只等着采购一批小瓷瓶来装。
这将草药制成药丸或药粉,是候盈月在药王的药库里面见到那些已经制好的药丸突然想到的。
莫宸喧到药王谷的时候,便看到药田已经干干净净,这院子里有阿生在晒药,却不见候盈月人影。
询问之下,却是知道候盈月在药房里面。
药房的门是开着的,莫宸喧进入药房的时候。
便能看到候盈月正聚精会神地捣药,连他的进入也不曾发觉。
盈月!来到候盈月跟前,莫宸喧出声唤道。
候盈月这才发现莫宸喧的到来,欣喜之下便是放下了手上的捣药杵。
宸喧,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呵,你难道没有察觉到这都过了快半个月了吗,我们都半个月没见面了!莫宸喧说着,便是拉过候盈月的手,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好好看看候盈月有没有瘦了,累了!这拉了候盈月的手,便感觉手感的差异了,他不由一看,看到她手上留下的伤疤,因为拿着捣药杵用力而有了茧子。
当下心里便是一沉,顿时感到心疼。
才几天,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不是说了别让自己累着吗?莫宸喧有些责怪道。
只是一些小擦伤,又不碍事的!候盈月身子微微凑前,有些撒娇口气道。
莫宸喧却是依旧板着脸,这拉着候盈月的手,再仔细打量着候盈月,仿佛是要看看她还有哪里是亏待了自己。
宸喧,真的没事啦,我告诉你哦,这些都是我制的药,师父都说我手艺很好呢!这旁边是放着几瓶小瓷瓶,让候盈月有些显摆。
看候盈月得意的神色,再看候盈月明显有些变黑的脸庞,还有这伤痕累累的玉手,莫宸喧不知是该骂还是该夸。
但他心下能确定的是,他从不想候盈月如此的辛苦,他也见不得候盈月这般劳累。
这我来了,手上的事情就放放,我们出去坐坐!莫宸喧提议道。
候盈月看出莫宸喧有些不高兴,便是挽住了莫宸喧的手臂,撒娇道:好啦,我们去前面坐坐!对于这般的候盈月,莫宸喧只能叹气一声,他舍不得啊!挽着莫宸喧的手臂,候盈月也是紧挨着莫宸喧道:我不在的日子你都在忙些什么,有没有想我!听着候盈月这般娇俏的声音,莫宸喧有什么不满也只能咽下,这轻点了下候盈月的鼻头,说道:你啊,总让我不省心,看来我的计划该早日提上议程才是!计划,你又想了什么计划,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想着做坏事了?候盈月也不由调笑说道。
坏事,你相公我像是做坏事的样子吗?莫宸喧说道,这嘴角也不由浮现出笑容来,跟候盈月半月不见,着实是想念的,这见着了,便让他想好好跟她说说话,两个人好好待一会。
难说,不过我只知道不管你怎么使坏,对我便是好的就是了!候盈月甜甜说道,这也是有意让莫宸喧别再说起她手上的伤。
说到使坏,我还真想好好教训下你这不听话的娘子!莫宸喧轻轻捏了捏候盈月的面颊,不过,还是想着说正事要紧。
为了不让你以后再这般的操劳,可见我的决定还是正确的,来,盈月,我们一道说说!见自己的撒娇示弱都没能让莫宸喧从这件事情上转移注意力,候盈月想着莫宸喧一定是有个什么大计划要实行了。
但两人走着走着便是走到了后院候盈月的屋子里。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李仁贵的事情吗,这次我也去打探了,他最近也接下了望宫里送药的买卖。
与其让这样的人一支独大,我决定自己来做这个药商,盈月,以后,你只管种药,种那些名贵药材,其余的我会买地开辟园子,雇人来种,你我一起,做这风息城最大的药商!莫宸喧拉着候盈月坐下,口气甚是大的说道。
候盈月看莫宸眼眸中透露着自信,便是问道:也就是说你要对李仁贵下手了?说起来,这事还要请你出马!莫宸喧是要让候盈月去联系容成御。
我?容成御不是想让你做这宫中药材的卖家吗,如今落在那李仁贵手中,鉴于他以往的恶行,这送进宫的药材就不知道会不会也是掺假。
我想让你告诉容成御这个事情,想来只有你说的话他才会信!莫宸喧说道。
候盈月望着莫宸喧,故意道:这以往你最是不想我跟阿御有所往来,怎么,现在为了赚钱,也不避讳了!盈月,你便觉得我这是为了赚钱吗?这钱财于我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啊!莫宸喧收敛了神色道,我知道你想做药商,你要的,我便是竭力为你去完成。
至于容成御,你已经是我妻子,他认你做义妹,我真还会用小心眼去揣测他呢?听莫宸喧说他要做药商是因为她想,一时间,候盈月便是心下暖暖的,继而露出笑容来道:我便是吓吓你,你还当真了!宸喧,你真好,阿御那边我会联络,只你也说李仁贵盘根错节的关系,就不怕牵一发动全身吗?决心要除去我就不会半途而废,他往日犯事的证据我也一点点在收集,到时候绝不会凭空捏造就是了!莫宸喧说道,他决定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尽善尽美!这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情,那李仁贵看着不像是易惹的主,宸喧,若是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我怕他也不会放过你啊!候盈月有些担忧说着。
这你就放心,其实,我也不打算出面,你我两人做这背地里的主最是合适,毕竟这树大也是招风!莫宸喧说道。
看来你心里已经是有想法了!候盈月将莫宸喧神色,便是回道:宸喧,你决定的事情,我定也是支持的。
我现在也不愁卖不出药了,我便可以将这些药材制成中成药,药粉,这样携带方便,服用也是方便,说不定买的人更多呢!中成药?这词莫宸喧也是头一回听到,似乎有些不解。
便是这药丸药粉之类的,对了,你为我去购置些小瓷瓶来,我要装药的。
我制的金疮药,一定是药性最好的!她采用了最好的三七,又是根据古方配药,绝对保证质量!听候盈月也是一副自信模样,莫宸喧便觉得这般神采飞扬的候盈月是最动人的。
有些事情无需她亲自动手的,他都会找人来做,他不要她如此的艰辛!盈月,再过段时间,我们要个孩子吧!突然间的,莫宸喧说道,若是有了孩子,她就不会这般的劳累了吧!候盈月一下子有些愣住,怎么突然说到了孩子的事情了!☆、第一百四十一章 携手共进莫宸喧自然不会说是因为不想候盈月这般辛劳,有个孩子就能管住她。
只听他含笑开口说道:前些日子被候老爷强要着给青玉看诊,我诊断出她腹中许是怀了两胎,你没见那时候老爷面上欢喜的神色。
盈月,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也想做父亲了呢!听莫宸喧这般说着,面上也有些神往的神色,候盈月便是按着莫宸喧的手,望着他的眼眸,说道:你真的相好做父亲了吗?其实于她来讲,心理年龄自然是到了,也能承担起做母亲的责任,而这身子,今年也十六了,确实也可以了。
但之前两人说好先不要孩子的,她知道割舍,在理想跟现实之间的取舍,而一旦决定了,她会做下去的。
莫宸喧点了点头,怕候盈月还有说顾虑道:盈月,这与你要做药商并不冲突的,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竭力为你达成……候盈月伸手掩上了莫宸喧的嘴,摇了摇头道:若是你想好了做父亲,那我们就要个孩子好了!听候盈月这般说,莫宸喧的眼睛是透出喜色来的,当下是牵起候盈月的手,重重一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候盈月心下有些感动,她不过是尽一个妻子的本分,就能让莫宸喧开心成这样;而他却为自己做那么多的事情,自己还不及为他做什么呢!傻瓜!轻笑着便是吐出两字来,双眼微眯,是满满的甜蜜笑容蕴在眼中。
这望着候盈月那嫣然笑颜,莫宸喧便是将候盈月拉起身来,揽进自己的怀里,说道:既然娘子也同意为夫说的,那我们拣日不如撞日,眼下便开始如何?天还没黑呢!候盈月轻捶着莫宸喧的胸口,嘟囔道。
盈月。
这半月不见你,你可知我有我想念你吗?莫宸喧却是不管这白天夜里,他只想与自己的小妻子好好的温存。
倚在莫宸喧的怀里,候盈月能感觉到莫宸喧温热的气息。
便也是环住莫宸喧,身子故意的贴近,笑着道:没有你的夜里,其实我也怪冷清的!她这话显然是对莫宸喧的应许,眼神相对,便都能看到彼此眼里的那种默契,当下。
莫宸喧便是将候盈月横抱起,这白天黑夜于有情人来讲,有什么重要呢?这次莫宸喧倒没有在药王谷久留,对于候盈月的那些药材,他最后都是让人来移了出去,不管是要卖还是要制成药丸,在莫氏医馆同样可以。
他有些无法忍受两人长时间的分离,只想跟候盈月是能日日一起啊!回道莫氏医馆后。
候盈月也是给容成御写了一封信,信中也附上了莫宸喧收集的关于李仁贵的以往劣迹,继而也附上小句。
提及当初容成御答应她的事情。
写信的时候,莫宸喧是在一旁看着的。
说起来还是头一回见你写字,这字……莫宸喧看着候盈月的字,有些不知该怎么说,自然说不上是隽秀的,但她一字一字写的很认真,一笔一划都是规规矩矩,就如先学字的孩童一样。
但比起孩童来,她的字却又是好很多,至少工整。
不许笑话我。
你忘记我以前可是个小丫鬟,当初还是借了大少爷的书跟笔墨,自己在花圃的时候一笔笔练的!候盈月理直气壮道。
好啦好啦,我的小娘子这心灵手巧,该嘉奖才是!莫宸喧笑着说道。
对李仁贵最大的打击便是由宫里那边开始彻查他的事情,上面的路断了。
这下面才好一点点顺清,这事一定又要牵连很多人,不过,这样,才能为自己理清路来。
而候盈月制出来的药,便是以莫氏医馆为试验点一样,看看众人的反响如何。
在莫氏医馆的时候,候盈月也是时常会去药房,跟着店里的伙计一起抓药,不断的丰富自己对药材的熟悉程度以及了解这那几味的药比较的实用。
这日候盈月在跟伙计一起按药方抓药的时候,却是见到了一个熟人,是候家大少爷候月白身边的丫鬟阿茶。
自从自己离开候家后,跟阿茶似乎是再也没有遇上过,算算时间都有两年了,候盈月是一样就认出了阿茶来,但阿茶看到候盈月却似乎有些没认出来。
阿茶,是我啊,月牙儿!候盈月兴奋道。
月牙儿!阿茶当真是震惊的,这也听说月牙儿改名了,叫候盈月,还嫁给了莫大夫。
她惊讶之余便是上下打量着候盈月,虽然是穿着极素雅的衣裳,头发也是梳起了妇人发髻,但姿容是难以掩盖的,即使是她,也是觉得候盈月果然是极美,难怪……想着曾经候家发生的事情,她觉得也是难怪的!不是说你嫁给莫大夫了吗,怎么还在给人抓药啊!阿茶奇怪说道。
少夫人是自己要来帮忙的!一旁伙计是连忙解释道,似乎是怕别人以为莫家亏待了候盈月,这解释的无比的快。
候盈月便是笑了笑道:这相公是大夫,我抓药也是正常吧!阿茶怎么了,是家里谁病了吗?阿茶见着候盈月也是兴奋,听她问起,便是道:是大少奶奶有些不舒服,让我来抓几帖药。
候盈月接过那药方一看,是一些活血调经的药,这药量还挺大的,这候家大少奶奶也年轻的很,怎么会吃这些。
她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便是将药方给身边的伙计,自己则是走出了柜台,拉着阿茶道:阿茶姐姐,我们去里边坐坐吧,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你过的好吗?阿茶将候盈月这般热情,也不好推辞,在候家的时候,她也便挺喜欢候盈月的,而眼下候盈月嫁了人还这般没有架子跟以前一样,让她也有些满意。
随着候盈月到了后院小厅,阿茶四下看看,便是调侃道:盈月,你甚是好福气啊,看来莫大夫对你极好!宸喧对我是极好,倒是阿茶姐姐,你最近怎样?候盈月奇怪的是按阿茶的年纪也该嫁人了,既然没有做候月白的妾室,那也该许个好人家了,否则这一年年的蹉跎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我便还是那般呗,这自从大小姐出嫁,二小姐到了庄上,候家也没往日热闹了。
阿茶看上下打量着候盈月,越发觉得候盈月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候籽玉到了庄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那件事情之后,候籽玉一定打击很大,能换个环境也不错。
大少爷跟大少奶奶还好吗?虽没见过大少奶奶,但也是听说大少爷与之琴瑟和鸣,甚是恩爱啊!可不是,大少爷算是找到了知音,大少奶奶温柔多才,两人在一起,不是吟诗作对,便是弹琴奏乐!阿茶笑呵呵说道。
那阿茶姐姐你呢?候盈月一时口快,便是问道。
阿茶一愣便道:我可没盈月你这般好的福气,能寻到莫大夫这样的好相公!本也想着大少爷娶了大少奶奶后,我也好赎身回乡下去,但是大少爷跟大少奶奶都是不理事的人,我怕我走了之后,大少爷都没人使唤了!这怎么会,偌大一个候家,怎么会没人使唤呢,阿茶姐姐,你就是心太好了!候盈月说道。
眼下那位青玉姨娘也快生了吧,看来候家又要有喜事了!提到青玉,阿茶神色微变,声音也微微变了,说道:可不是,听说是怀了双生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我还想着大少奶奶能生个大胖儿子来,我也好帮大少爷带孩子呢!这事来日方长,也是急不得的,大少爷跟大少奶奶都那么年轻呢!候盈月说道。
阿茶为此也是叹了口气道:最近大少奶奶的身子也不是特好,这不就请了莫大夫去看了吗!今天莫宸喧是为候家看病去了?她怎么不知道?阿茶,你也别只管着大少爷跟大少奶奶,还是为自己想想吧,在候家的时候,你也对我多有关照,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便找我好了!你啊,还是以前那般性子!阿茶笑了笑,我想谢过你了,不管以后有没有这需求,你有这心便是让我这心底也是暖暖的!这又是闲聊了一番,最后阿茶说要回去才作罢,候盈月将阿茶送到了门口,她也料想不到自己遇上故人会如此的开心。
送走了阿茶之后,心下却又有些落寞,是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寂寞了,以前还有三五好友,时而插科打诨般玩笑,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便觉得友情竟也那般的难得。
曾经以为青玉是能做姐妹的,但情谊竟是那般的脆弱那般的短;而候家大小姐候籽青,对她也是极好的,但曾经是主仆关系也还是有些芥蒂,加上候籽青的远嫁,便也没有再联系了,似乎,她只有莫宸喧啊!想到莫宸喧,她便是又会心一笑,其实,有了莫宸喧,她还能有什么要求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已经能弥补所有的空虚了。
抛去脑海中的落寞情绪,候盈月便重新露出了笑容,继续去药房帮忙!--------------------感谢胖铁马同学投出宝贵的粉红票,也感谢12477同学打赏的平安符!☆、第一百四十二章 被掳当晚莫宸喧归来的时候,候盈月便是询问了阿茶说的事情,她倒便是不放心莫宸喧出去做了什么,纯粹便是有些好奇。
今日遇上了阿茶,说是你为候家大少奶奶看诊了,怎么,她身子不好吗?候盈月问的也是有些漫不经心。
莫宸喧是跟候老爷谈事情去的,这也是怕外面隔墙有耳,随着事情一步步的发展,他越发的谨慎起来。
候家大少奶奶体质偏寒,血气不畅,我便是开了方子,怎么,你对这事感兴趣?候盈月枕着莫宸喧的手臂,开口说道:倒不是感兴趣,这遇上阿茶便是多问了几句。
当初在候家的时候,大少爷跟阿茶对我都挺好,便也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候家大少奶奶性情倒也是温和,这吃段时间的药便会没事的!莫宸喧听候盈月这般说,便也是安慰道。
紧靠着莫宸喧,候盈月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她真心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那边京中容成御收到候盈月的来信,便立即着手调查了那李仁贵,既然是曾经答应过候盈月的事情,他便不许自己失信。
这他原本就是个闲散皇子,因为之前人格分裂的事情,皇帝也不曾将事务交与他。
而他恢复了正常之后,这父皇母妃不急着让他有事做,却是急着给他安排亲事,让他不胜其扰。
容成御是主动请缨,跟皇上呈请调查此事,对于恢复了正常的容成御。
皇上是极为的看好,仿佛是要将这么多年的忽视都要补偿一样。
对于容成御这主动提出的差事,皇上立马准许,还拨给他人马及给予自觉处决的权利。
这容成御做事便是雷厉风行。
起先大家都只闻九皇子宽厚之名,倒有些不在意,以为是这九皇子也只是意思下而已。
但在查明李仁贵拿下宫中药材供应的权利是受贿而得。
那太医院便是有人落马。
这杀鸡儆猴之举便也是让涉及此事的一干人也开始人人自危,消息传到风息城李仁贵耳中的时候,让他一下子就惊呆了,这拿下宫中药材的供应权,本是发大财的时候到了,不料却突然摊上这事。
而让他万分不解的是,为什么会是九皇子来查这个事情!惊恐之下。
便也是四处托人去调查这事,一边也是消除自己曾经犯罪的证据。
莫宸喧这边则是加紧收集跟打压李仁贵的人马,他都不曾出面,是利用了各种人马资源,他要出手。
就不想给李仁贵翻身的机会。
而候盈月这段时日,便没有去药王谷了,这药材都在莫氏医馆的库房,该制药的该售的,都慢慢进行。
那地里的人参没有采集下来,这人参年岁越久,越是珍贵,候盈月每日的日子甚是规律,只心头总有一点点的遗憾。
那边是自从想要孩子之后,却始终不曾怀上。
按理说自己跟莫宸喧行房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会没怀上呢?为此候盈月有时候也会心神恍惚的,这日又是阿茶来抓药,候盈月便是跟阿茶闲聊起来。
大少奶奶的身子是好些了,明日准备去山上白云寺拜拜。
听老人说,白云寺的菩萨很灵验的!阿茶说道。
灵验?求什么灵验?候盈月耳朵竖了起来。
自然是求子了,大少爷跟大少奶奶都成亲这么久了,青玉姨娘马上都要临盆了,大少奶奶心里也是急了,便想着去山上庙里求一求!候盈月眼睛一亮,便是拉着阿茶道:阿茶姐姐,不如,带上我一起吧!盈月你……阿茶有些惊讶,继而也是明白了什么是的,嘴上带着笑意道:好好,我跟大少奶奶说说,明日便是捎上你,原来,盈月你也是想跟莫大夫生孩子了啊!被阿茶这般调侃,候盈月有些羞涩,但还是谢过了阿茶。
这当晚跟莫宸喧说了这事之后,莫宸喧也没反对,只笑候盈月太过着急了,但想着她能出去走走也好。
至于候家大少奶奶,性情温和,他也不会反对两人往来。
这翌日,是候家的马车停在了莫氏医馆前,阿茶入内请出了候盈月。
上了马车后,她便是看到了候家大少奶奶,候林氏。
都听人说候家大少奶奶性情温和,这第一次见了,候盈月是偷偷打量了一番。
候林氏长的很秀气模样,那柳叶眉,小巧鼻子樱桃嘴,模样乖巧,而双眼有神清亮,见到候盈月,甜甜说道:盈月姑娘一直都是久闻大名,这见了面果然是天仙一样的人儿,不,现在应该称莫夫人了!大少奶奶也别这般客气,直接唤我盈月便可!候盈月笑着说道,这蹭了人家的马车,自然也是要给好脸色的。
那你也别大少奶奶般唤我,我闺名可儿,便叫我可儿好了!林可儿声音清脆甜甜的,也是笑着说道。
候盈月望着林可儿便是笑笑,这林可儿的眼神很清澈,半点不像是已经嫁为人妇的人。
难怪跟候月白那般的情投意合,敢情两个人都是那般的人。
这一路上,候盈月便是跟林可儿谈天,自己在候家待了那么久,还是能有一点谈资的。
这候家最有能耐的人便是蔺婆子了,她种的花特别的好看,盈月,听说你之前在候家也是在蔺婆子身边待过啊,你知道她有什么秘诀吗?林可儿说道蔺婆子的花的时候,便是双眼亮闪闪,甚是有神。
蔺婆子送花是有一把手的,回想那段时日,候盈月的面上便是露出缓缓笑容,开口道:蔺大姐倒没什么秘诀,她只是用自己所有的精力在种花,她对花木的爱护胜于自己,谁若是碰了她的花,便那是触到她的眉头了。
蔺婆子是真心会种花,而不像自己这般在种药上开挂了一样。
两人说着说着,便是到了那白云寺,寺庙不算太大,香火却甚好,候盈月跟林可儿一起拾级而上,到了那大雄宝殿。
在佛前恭敬地上了香,跪在蒲团前许下心里的愿望,林可儿跟候盈月并肩一起,神色都是肃穆恭谨。
这一共是有五个殿,两人一起,一个一个殿的跪拜下去,这一路上,两人神色都是很恭敬,在佛前说话都有些轻,似乎是怕冲撞了佛祖一样。
盈月,我有些累了,想去后面坐坐,你一起吗?林可儿这拜完之后,便是开口说道。
寺庙里有专供香客休息的地方,候盈月便是陪着林可儿一道过去,她看出林可儿的气虚来,这般动了动,便是脸红红的,有些气喘。
这后堂休息的地方有些僻静,香客也有三五成堆,候盈月总觉得有人在往她这边看一样,但四下望去又没看到人,心下颇有些狐疑。
可儿,你有看到奇怪的人吗?怕自己是错觉,候盈月便是问林可儿。
林可儿摇了摇头,她只顾着拜佛,哪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人。
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候盈月回道,便又安心坐下。
这个时候,一个小沙弥模走到了两人跟前,弯了腰行了礼道:哪位是盈月姑娘,有为贵客想请姑娘过去一叙!贵客?候盈月便是不解。
是京中来的贵客!小沙弥补充道。
京中来的,候盈月马上便是想到了容成御,马上便是站起来对林可儿道:可儿,是我的朋友,我便过去看看,你先在这等等我吧!虽然不知道容成御怎么会在这里,但候盈月还是挺开心的。
林可儿不明白,但将候盈月高兴的样子,便是点了点头。
随着小沙弥往后院走去,候盈月开口问道:小师傅,快到了吗?越往里面走,她越觉得周边没有人,显得安静。
施主稍安勿躁,马上就到了!小沙弥静静说道。
候盈月便也不再问,再是拐了一个弯,便是看到前面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人,但看身形,不像是容成御。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刚要回头,便发现身后又堵了两个人,这下子,她觉得是真的不对劲了。
你们是什么人!警惕心气,候盈月冷声喝道。
莫夫人,这得罪了,谁叫你有个九皇子的义兄!那站在前头的人听到候盈月的喝声,便是转过身来。
这人是谁?候盈月是不认识的,但是不及她多问,便觉得身后两个人是扣住了她的手臂,不等她呼救,嘴上便是被掩上了丝帕,然后,她便是失去了意识!那边林可儿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候盈月回来,这便是让阿茶去找,阿茶询问了寺庙了的师傅,却是没人说见过候盈月。
她心觉不安,四下都找了找,但始终不见候盈月。
她慌慌张张地回去告诉了林可儿,两人都是惊了,候盈月是跟她们一道来的,却是失了踪,这让人如何交代。
无奈之下,林可儿便是让阿茶去请了方丈来,告诉了方丈这事,也是让人去通知了莫宸喧!白云寺的方丈得知这事,也是大惊,候盈月是莫氏医馆的女主人,又是九皇子的义妹,这在白云寺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啊!☆、第一百四十三章 谁是主谋候盈月被掳走的消息传到莫宸喧的耳中,他便是即刻奔往白云寺,而候家那边,候月白也是急急赶往。
林可儿不敢回家,一直待在白云寺里,直到候月白到来,便是哭着拽着候月白的手道:相公,盈月不见了,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不见了呢?她说着便有些哽咽,这是一道出来的,也是见着候盈月跟着人离开的,可是最后却没了,这让她心里都是后怕不已。
将林可儿护在怀里,候月白顺着她的背,细心哄着道:别哭了,可儿,你别怕,我这不是来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宸喧出现之后便是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阿弥陀佛,莫施主稍安勿躁!方丈上前劝解道。
莫宸喧却是一把将方丈给推开,直接走到了林可儿的面前开口问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被莫宸喧突然的厉声话语惊住,林可儿一时屏住了呼吸一样,待缓过来,眼泪便是落了下来,似乎是被吓到了!莫大夫,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用,还是让可儿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讲一讲吧!候月白见自己的妻子被凶,便忙是讲好话道。
对于候盈月的遭遇他深表同情,也是紧张着急,但是这有了自己妻子后,心里的天平自然是偏向于自己的妻子的。
我与盈月在此间休息,一个小沙弥上前来说是京中贵客要见盈月,我看盈月似乎是知道是谁,便是随了那小沙弥一道前去,岂料这一去就……林可儿说着,便是扑在候月白的怀里,似乎是不敢去面对莫宸喧。
京中来的贵客,莫宸喧一想便知道是容成御,虽然知道容成御是离开了京城,但是根据他的消息。
这个时候人还没到风息城的。
更何况,容成御要见候盈月,直接上莫氏医馆便是,何必在这里见。
绝对不会是容成御。
那么究竟是谁?这空闲间,方丈已经将白云寺的小沙弥尽数叫到了这休息室,让林可儿指认是哪个小沙弥来传的话。
林可儿将所有的小沙弥都看了一圈,摇了摇头,怕自己忽略了什么,便是对一旁的阿茶道:阿茶,你有看到叫走盈月的那个小沙弥吗?阿茶也是摇了摇头。
表示没有发现她们要找的人。
莫宸喧铁着脸,他居然让候盈月被掳走了,他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将林可儿跟阿茶都是说不出什么来,一时之间感觉心头万分的紊乱跟紧张气愤,便是一拳砸在那桌子上,顿时实木桌子裂开,哗啦一声散在地上。
没人见过这样的莫宸喧,莫宸喧一贯给人的感觉都是宽厚和气的。
候月白也是吓了一跳,更不用说是林可儿了!莫施主,这急也无用。
相信莫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方丈好心劝慰道。
莫大夫,方丈说的没错,盈月从不与人交恶,这大家也都知道她的身份,这掳走她的人定是有所图,在没有达到目的应该不会对盈月做什么的。
候月白也是劝道。
他们不是他,盈月于他来讲,是心头肉一样,眼下一切未明。
他自然是心绪难宁。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候月白说的没错,掳走盈月的人一定是有所求的。
这人一定也不可能留在白云寺了,莫宸喧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他要下山回去,调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马。
还有,马上与容成御联系上,他的直觉,就是跟容成御有关!方丈若发现可疑之处,还请告知宸喧!莫宸喧冷着脸对方丈抱拳说道,他是强压着心里的不安的。
施主放心,贫僧只当竭尽全力寻找莫夫人!莫宸喧又是对候月白抱了抱拳,便是什么都不说,转身大步离开。
候盈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布置华贵的房间内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束缚,只是那迷药的后劲还在,让她有些头晕晕的。
从床上下来,她便是直奔着门而去,但只听锁链的声音。
她便再去开窗,却发现这窗是从外面被钉住好了,她被软禁了!但究竟是谁呢?又没人啊,你们到底是谁?候盈月拍了拍门喊着,这被囚禁的感觉是一点都不好。
但门外没有任何回应,让候盈月也不知道外面又没有人守着,她愤愤踢了一脚门,疼的却是自己的脚,这般没有任何回应让她心里特别的不安。
如果她没有办法得知是谁抓了自己,那么又如何向宸喧求救,她能想象这个时候,莫宸喧知道她被抓了,定是心急如焚的。
但这般的情形却是接下来几天一直这般,丝毫不知道这究竟是谁把自己抓了过来,也不露面。
而用餐的时候,却是门被打开一点,但还是被链条锁着,而自己所需要的清洗的水及静房里的东西都有人来换,候盈月深刻怀疑是有人趁她睡觉的时候进来换了一切。
而自己每夜都睡得那么沉,绝对是哪里不对劲,偏偏,她又没办法。
而得知消息的容成御也是以极快地速度赶到了风息城,在遇上莫宸喧之前,他也收到了一份恐吓信,是要他停止对李仁贵事情的调查,便是以候盈月来做要挟的。
眼下局势便也是明显,是李仁贵或者他的人带走了候盈月,但与此消失的也包括李仁贵,众人竟然也是找不到李仁贵的所在!这已经整整五天了,都没有盈月的消息,你要我怎么安心的起来!此刻的莫宸喧,胡子拉碴,甚是憔悴模样。
而容成御愁云密布,他的心情不比莫宸喧轻松,若是候盈月是因为他的缘故被李仁贵带走,那他便要负这最大的责任。
我相信盈月现在一定也是安然无恙的,这李仁贵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来威胁我,盈月是他的筹码,他一定不敢伤害她!只如今连李仁贵的人影也没见到,不,我不信一个人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李仁贵的家业还在这里,我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莫宸喧面露狠色。
容成御看了看莫宸喧,也便是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出候盈月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人相救人自救容成御所不能理解的是这收到密信之后便不再收到消息,手头上调查的进度也是放缓了,再没有继续查下去。
这投鼠忌器,也是怕那李仁贵来个鱼死网破,毕竟候盈月在对方的手里。
莫宸喧是严禁官府插手的,他自认自己的能力能够找到候盈月,如果自己都找不到,那官府的人也一定做不到。
两人这几日都是在莫氏医馆商议对策,身边的人已经尽数派下去查候盈月的行踪的。
白云寺方圆几里在盈月失踪的时候便已经排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行踪。
莫宸喧跟容成御是围在一张桌子前,这桌上是摊着一张地图。
而我回到风息城后,便是在城门都安插了眼线,也没见可疑的人进城。
我断定,盈月是被藏在城中!城中产业千万,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调查,就算是一家家的夜探,也要些时日!容成御担忧说道。
难道送信与你之人便不再与你有联络了吗?莫宸喧整个人都有些暴躁,想迁怒于容成御,但最后却也想到一切都是自己先发起的,要对付李仁贵也是他的主意,他怨不得谁的。
容成御摇了摇头,他手头的一切动作都已经停下了,但就算对方要开出条件来也该是跟他联系,偏偏,杳无音讯。
或许那边是在看盈月这个筹码够不够分量,能不能牵制住我,再谈条件!莫宸喧深吸了口气,便是将视线转移到桌上的地图上,开口道:这是城中的地形图,我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盈月找出来!容成御见状,便也是详细看着地图,指了指道:这一片已经找过,这一带也是搜过,李仁贵的产业集中在这一带。
但都没有任何的踪影!莫宸喧便是执笔将容成御划的那一块区划去,继而指着其他地方道:那就从这些地方搜起,我想,李仁贵的人还是会找你的!自己也要去问问候老爷。
候老爷对李仁贵的了解要比自己知道的多,或许,能知晓其他。
事不宜迟,就分开行动吧,这般坐着我心下不安!打定主意后,莫宸喧便是说道,他要去候家走一趟。
候盈月被掳走的事情。
莫宸喧本不想对外宣扬的,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不知道是候月白夫妇走漏了风声还是白云寺的人走漏的风声,总之,眼下知道候盈月不见了的人众多。
到了候家见了候老爷之后,候老爷是立马表示的关切慰问之情。
怀疑是李仁贵下的手的事情,莫宸喧是没有对任何人说的,这次有求于候老爷他便是说道:候老爷。
此次前来是有事所求,对于李仁贵,你知道多少!莫宸喧虽说是请求。
但这口气明显有些质问一般,也亏的候老爷念他平日温和,又缝爱妻遭劫,便也不去追究。
李仁贵?候老爷是略有不解,这些日子他是听闻了些风声,但是李仁贵下手绑架了候盈月,他似乎觉得不怎么可能。
当下也是怕隔墙有耳,便是关上了门窗,面色也是沉重问道:你怎么怀疑上了李仁贵,难道是他知道是你下的手。
所以掳走了盈月姑娘?盈月被掳走,是因为她是九皇子的义妹,容成御已经查到了李仁贵头上,宫中的接口人都已经被拿下,这个时候,盈月被掳。
更有威胁送到容成御手上,不是李仁贵又是谁?莫宸喧说道,那说到李仁贵便是咬牙切齿的神情。
这般说来倒的确是李仁贵嫌疑最大,候老爷神色也是凝重,当下便也是将自己对李仁贵的所知全部说了出来,包括李仁贵哪里哪里养着什么女人都说了。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却吓一跳,候老爷自己都不清楚原来他这些年是把李仁贵的底子全部都打探清楚了。
候盈月是一天一天等待,总以为第二天起来,就能看到莫宸喧破门而入将她救出,但是一天天过去,还是没有见到莫宸喧。
她有些心慌了,每天的无所事事白天等到天黑,夜里浑浑噩噩睡得深沉,她感觉有些要被逼疯了。
这也曾喊过,屋里的东西也砸过,但是背后的人就是没有出现,禁锢了她的自由,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候盈月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等下去了,她不能只一直被动等着别人来救自己!这日晚饭时,候盈月便是将送进来的饭菜都倒在了贴墙柜子的下面,虽然可能引来老鼠虫豸什么的,但也好过自己再睡到迷迷糊糊。
而入夜之后,她是强自打着精神想要清醒,躺在床上假装睡觉着,肚子里的饥饿感又是阵阵传来,但这第一天,最后还是没能保持住,既是饥饿也是困乏,最后竟让她睡得更深,早上起来时,净房里的秽物已经被清除,而这桌上也摆着让她洗漱的清水。
为此候盈月甚是懊恼,前一夜的饥饿让她将早餐吃的干干净净。
只她也不气馁,第二日便还是如法炮制,终于挨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间,她是听到了响动,眯着眼,察觉到屋子里有微弱的光,是有一个人进来的。
候盈月一下子被惊醒,但她不敢动,趁人进入净房的时候才睁开眼想看个究竟。
进来的是一个人,门被扮演着,候盈月的心是普通普通狂跳着,这个时候,她如果跑了会怎样?心仿佛提到嗓子眼了一样,身子却是僵住了一样,她不敢的,对于一点也不清楚外面情势的状态下,她不敢这么做。
而等着那倒夜香的人走后,听到门外上了锁,候盈月是连忙从床上起来了,趴在门上,听那离开的脚步声,是一个人,也就是说没有人守在外面。
确定好这一切之后,她才是放了心一样,便是回到床上睡觉了。
而此刻,心里却是如明镜般清醒非常,一个大胆又冒险的年头在她的脑海里生成了!于此同时,莫宸喧从候老爷处得了几处李仁贵的产业所在后,便也开始一间间的查!☆、第一百四十五章 阴差阳错又是一个漆黑的夜里,候盈月清醒的很,为了实施自己的个计划,她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在睡觉,而到了这晚上,便是越发的清醒,她在等待着。
到了那后半夜,听到门被打开了,她忙是闭上了眼睛,仔细聆听了那脚步声,听到那人是往净房走去的,候盈月便是忙是掀开了被子,这身上衣裳早就穿戴了整齐。
微弱的光从那净房透出,候盈月便是手拿起那早就准备好的花盆,候在了净房帘子外。
心是跳着飞快的,也不敢大口的呼吸,几乎是屏住了一样,候盈月举着花盆,便是等待着时机。
就是现在,在那帘子被掀起的那一刻,候盈月抡起了花盆便是狠狠砸在了那人的头上,哗啦一声,花盆应声而碎,那人也便是倒了下来。
呼呼!候盈月这才是大口喘着气,她根本就没有细想这万一不成功会如何。
她用脚踢了那倒地的人,见没有了反应,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
但很快的,她便也是俯下身去察看这倒地之人的状况。
这是个精瘦的中年妇人,候盈月当下便是将这人的衣裳扒下,套在了自己身上,还有那净房的秽物,是被倒进了另一个桶里,她当下便是装作这人模样,一手提了桶,一手提了灯笼,便是出了门,同时也是在外面将门锁了起来。
候盈月做好一切后便是忐忑转身,这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房间以外的东西,便只是一个普通的院落·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来。
而整个院落也不见其他人,难怪,自己乱喊乱叫也没有人搭理,也没听到任何的响动声。
不敢再逗留,但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候盈月是硬着头皮先出了院子再说。
出了院门,便是看到了两个守卫的家丁,候盈月忙是低下了头,幸的天色漆黑·能够掩饰!她心中紧张不语,找了个方向便是走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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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盈月头低的更低了,便是往另一边走去,这因为怕被发现,走的特别的快。
这躲开了家丁的视线,候盈月提着的心再次放下,手心已经全部都是汗了。
她躲在了一片树丛后,心中慌乱,心下迷茫·这究竟出口再哪里。
走水了,走水了!突然间,是听到有人在大喊,候盈月便看到不知在那处院落里,飘出了浓烟跟火光!然后,也看到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家丁们一个个都冒了出来,那火势看着挺大的,似乎惊动了这屋子里所有的人。
候盈月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在帮她,但越混乱,她就越能浑水摸鱼·但是同样的,这越是混乱,她不见了的事实越容易被揭穿。
不敢再逗留了·出口一定不是起火的地方,候盈月是堵了一把一样,便是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越走心下也越是笃定,她应该是往后门而去,不一会儿,便是看到了那半晌开的后门。
这本是守着后门的家丁是去扑火了,还等什么呢,当下·候盈月便是提了那桶秽物走了。
后门外是一条长甬道的青石板巷子·候盈月看到了那一车的夜香,闻到那恶臭·她不由掩鼻,不敢逗留·便是快速离开了。
她不敢脱去身上的衣物,至少这灰扑扑的衣着不会让人太起眼,走出了巷子,借着手里的灯笼,候盈月分辨着自己究竟在哪里。
候盈月所不知道的是,她离开之后,这屋子里的火是越来越大,而且不只是一处,放火的人明显在这家中放了好几把火,不是别人,正是莫宸喧跟容成御。
这一处处的查明跟李仁贵有关的产业,便是查到了这里,此地是城中一个乡绅的宅院,姓季,他昨夜已经来探过,发现了有诡异之处,而抓了一个家丁盘问,也得知这里是禁锢了一个女子。
他想也不想,便是认定是候盈月了。
但那家丁却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关在哪里,只说是听了他人说起过。
我们分头去找!莫宸喧跟容成御都是身着黑色夜行衣,两人潜入这院中,最后决定说道。
这家中失火,此间的主人第一反应便是去查看关押候盈月所在的院子,但这火势却是不受控制一般,也不知道怎么的,便是波及了这个院落,看门窗上有火舌肆虐,主人便是立马对身边人道:还愣着做什么,人在里头呢,快些把火给扑了!但这本就是到了夏季,这几日都是日头,火舌攀上了那木头,烧的极旺,很快,那门上便是出现了大窟窿,火舌更是直往屋里冲。
莫宸喧正巧便也是混到了这里,看到了此间的主人,这人他说不上认识,但也是眼熟,当下,便见他从墙头约下,直接冲到了这人面前,直接揪起季乡绅的领子道:候盈月在哪里!突然冲出这么一个黑衣人,这季乡绅也是吓了大跳,又是被揪着领口,这说话都有些难。
他想掰开莫宸喧揪着他领口的手,大喊道:在里头在里头啊!什么?莫宸喧心一沉,望向那大火汹涌的屋子,他放的火,烧到了自己人?放开,放开我······救·……救火啊!季乡绅这是推开了莫宸喧,这屋里的人可是大来头,他冲着身边的人喝道。
但那大火的形势根本就不容人靠近,莫宸喧攥紧了拳头,不,他不信候盈月在里头。
心中是绝对的不愿相信,他找了那么久,就在找到的时候,却由他自己放的火毁了所有的希望。
没有见到人之前,他绝对不信!这般一想,他便是要往里面冲,却突然的被人拉住,是容成御。
容成御是又问了几个家丁,最后确定是这个院子,赶到时,却看到莫宸喧那不怕死的要往里面冲,自然是拉下了莫宸喧。
季乡绅将又来了一个黑衣人,自己是往人后躲了,想着说不定是那边的人,怕自己被人盛怒之下伤到,但也是让家丁将火灭了先。
幸的这家中井也多,天明之际,火终于是被扑灭了,莫宸喧看到被抬出的焦尸,顿时是脚下一个踉跄,他不能相信。
但又即刻的,双眼发红,是想杀人泄愤!容成御已经撤掉了自己的面巾,这在灭火之际,他也是发了讯号,他的一干侍卫已经进入这屋子,将人都控制了起来。
盈月,不,这不是真的……莫宸喧拳头紧握,进是一步也不敢上前,他拒绝承认那焦尸是候盈月,他绝对不敢相信。
容成御心下也是悲痛,将莫宸喧已经失魂落魄了,他便是强压的心中的伤痛,让侍卫将这里所有人都绑了送到衙门,也是扶着莫宸喧,怕他一不小心就倒下了!非常感谢177同学投出宝贵的粉红票已经多次打赏的平安符!☆、第一百四十六章 失而复得候盈月看到莫氏医馆的大门时,热泪便是涌出了眼眶,她胆战心惊地在城中绕了很久,直到天亮了才认清了回家的路。
看到大门,这几日来的惊慌顿时定了下来,套在身上那件灰衣早就被扒了,她抹去眼泪,便是兴奋地走进了医馆。
这莫氏医馆的伙计见着了候盈月,顿时是欣喜万分,眼下是刚开门,还没有病人前来。
少夫人回来了,少夫人回来了!伙计们便是欢喜地争相告知。
候盈月被掳的事情是忙不住的,别说这几日莫宸喧跟容成御的愁容满面,这莫少奶奶被掳走,市井上也是有人在传的。
候盈月心下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莫宸喧,这是奔也般地快步到了两人屋中,却看到床铺整洁,看样子是一夜无人安寝的样子。
问了伙计,才知道莫宸喧是一夜未归。
她不由有些失望,这一夜未睡又是胆颤惊心跑路,让候盈月一时间便是饿了困了。
吩咐了人去下碗面,她则是在屋中等候着莫宸喧。
莫宸喧是有些失魂落魄,他无法接受候盈月死了的事实,在衙门停尸房里,对着那烧焦的尸体,他便是失了神一样。
容成御是拿出九皇子的身份,要衙门将季乡绅严查,这姓季的不是主谋,他要这次涉及的所有人,都血债血偿!莫宸喧是哀痛万分,他心里也是被生生剐了肉一样,候盈月死了,死的那么惨,他绝不能原谅李仁贵!在九皇子的强势压力下这衙门的人也不敢怠慢,当下便是对季乡绅严刑逼供。
直到季乡绅说无可说了才作罢。
这一夜下来,容成御跟莫宸喧都是疲惫加心痛,痛失所爱的悲痛盖过了一切。
容成御拉起了对着焦尸伤痛无声的莫宸喧,既然盈月死了,那便是该办后事,不管如何,都不能就此沉沦下去。
莫宸喧那种压抑着痛,却又面如死灰般的表情让容成御更是难过。
先回医馆盈月走了,也要让她走的体面些!容成御说道。
莫宸喧是失了神一般没有说话,任由容成御拉着他,两人回到了莫氏医馆,因为都是穿着夜行衣,便是由莫氏医馆后门进的。
候盈月正把大大一碗的面条下肚,打了个饱嗝,她饿的慌啊,但这吃饱了便也是犯困,只是莫宸喧去了哪里了呢?她真的想扑进莫宸喧的怀里,诉说这几天的无助跟害怕。
这容成御扶着莫宸喧一路穿过后院进入主院,竟也是没碰到人,这莫氏医馆下人本就不多,眼下这个时候,前面医馆已经开始营业,后院走动的人本就不多。
莫宸喧,你振作点,你这个样子,让盈月怎么走的安心!容成御扶着莫宸喧有些痛心说道,他不料候盈月的死对莫宸喧的打击如此的大,竟让一向从容的莫宸喧变成这般模样。
候盈月是听到了声音便忙是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了被容成御扶着的莫宸喧。
而容成御察觉有人,便是一眼望去,一下子是呆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阿御,宸喧他怎么了?候盈月觉得两个人奇怪的很,这穿的是夜行衣,莫宸喧的表情又是游离在外而容成御为什么见到她也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她上前也是扶住了莫宸喧,伸手在莫宸喧的眼前晃了晃怎么莫宸喧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样。
容成御反应了过来,当下是放开了莫宸喧走到了候盈月跟前,搭着候盈月的肩,不敢相信般地上下打量,却是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一样。
候盈月表示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最主要的还是莫宸喧怎么了。
阿御,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还有,宸喧到底怎么回事?容成御心下的激动是无以言语的,候盈月没死,就这般活生生地站在跟前,而莫宸喧,还是失了神一样,突然的,他放开了候盈月,却是一个巴掌扇在莫宸喧脸上。
阿御,你干什么?候盈月当下惊呼出声。
莫宸喧被这一掌打的略回过神来,他似乎听到了候盈月的声音,像是猛的被拉回了现实一样,也感受到了挽着自己手臂的候盈月。
他猛的一看,便是突然将候盈月紧紧拥入怀里,也丝毫不去管容成御的那一巴掌以及人也还在一旁。
宸喧!候盈月这被莫宸喧紧拥入怀里,那般的用力,几乎是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一样。
盈月,盈月!莫宸喧便是紧抱着候盈月,却是只能念着她的名字,话语哽咽。
容成御见状,便是识趣的走了,盈月没死就好,至于她是怎么回来的,可以以后再说,眼下还是让他们夫妻二人互诉衷肠的好。
宸喧,你放开我啦,抱的我好紧!候盈月被莫宸喧拥着,说话都有些困难般道。
我不放,我怎么还能放开你,盈月,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让莫宸喧是半点也不敢再放手,仿佛他一松手,候盈月就会不见了一样。
他居然以为她死了,他笑自己,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失去了希望,他们说好是要白头到老的,他怎么能失去她!啊呀,宸喧,有话慢慢说,我真的快被你憋死了!候盈月抱怨道,就算她也是想紧抱住莫宸喧,但他这般的用力,真心是勒到她了!莫宸喧这才放开了候盈月,却是紧搭着她的肩,上下打量,眼神是激动着,狂热着,看的候盈月都有些心里毛毛的。
宸喧,我们进屋再说吧,这你怎么穿成这样子,还有,你为什么说觉得我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宸喧又是笑出声来,这失而复得的感觉是那般的喜悦,他听候盈月这般说,便是笑的甚是开心,这也是拉着候盈月进了屋。
也是将自己昨夜跟容成御一道的行动告诉了候盈月,说道发现了焦尸,以为是候盈月的时候,口气还有些颤抖。
死了?候盈月一愣,怎么会这么巧。
当下她也是将自己冒险孤注一掷的事情说了,也就是说,在同一天晚上,莫宸喧跟容成御找到了她的所在,而她却自己跑了,那个被自己打晕的人却是被烧死了,让莫宸喧跟容成御以为是她,故而,莫宸喧才伤悲成那个样子。
我的好盈月,幸好你跑了出来,否则,我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你会怎样!莫宸喧便又是将候盈月抱住,万分庆幸道。
候盈月一是庆幸,这也算是太巧,太侥幸了,看来,是老天爷厚待她!☆、第一百四十七章 抓捕李仁贵晋升灵皇,是所有灵王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放到地王榜之rx,就令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狼白辛苦磨砺数十载,所求也不过就是得星帝亲封一朝扬名,如今机缘巧合晋升灵皇,失去角逐的资格,意味着一生都没有机会再登地王榜。
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忘忧对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随后便觉得很好笑:被狼白淘汰的那个重伤男子,如今排名应该从第十进为第九了吧,没想到抹杀他的狼白,却从稳当当的前十掉出了榜外,杀人狂精心打算,真不知给谁做了嫁衣!不到一个时辰,童子音再次宣布了一个震动人心的消息——地王榜结束,名次揭晓。
获地王榜前十的王者,请于三日内赴帝都听封。
此时帝都百王大会已经召开,除却刚刚决出胜负的前十,其余数十灵王齐聚帝都。
衣香鬓影,华服美酒,这种中档次的欢庆会,因为最耀眼的八人没来,真正的高潮还没开始。
但底下出现的暗涌已经一波接一波地让人应接不暇了,这么多世家名流集中在这里,怎会没摩擦?他们通过对抢手灵王的招揽进行短暂交锋,试图在利益分配中窥探其他家族的实力和底线。
十大灵王花落谁家,已经不是这些人潜力大不大的问题了,而是关乎着各大家族的地位与面子。
这些年鹿容族长下落不明,雪狮家族后继无人强势崛起的大族们无不想取而代之,这百王大会,便是极佳的试探机会,一旦某个家族露出疲态,这帝都就又将迎来新一轮的动荡。
宴会某个角落,一个着金色鹿腾符劲装的少年正在饮酒,他腰间系着银犀角带,头上戴着镶碧鎏金冠,贵气逼人就是眉宇间带着一股狠戾,一看就是不好相与之人。
少阳兄,原来你在这,我刚刚得了消息,鱼卿染被野狐族给定下了,现在只有九位灵王待价而沽了。
你们鹿容家的长老们还不动作?一个靛玉花袍的少年走了过来。
都是些边角料,爷还稀罕不成?鹿容少阳眉梢一挑,这条卖弄风骚的鱼原本不过排名十一,要不是那头倒霉的狼让出位置,她哪有得封号的资格!。
那少年眸子一亮若有所思:鱼卿染的确有几分姿色,论丰腴,有牡丹夫人年轻的影子。
思春了?鹿容少阳瞟了他一眼,帝都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一尾从乡间小池塘捞上来的肥鱼,也值得你另眼相看?。
那倒不是,菩三哥相中了那夺得第一的忘忧草,我没那本事,弄一条美人鱼尝尝鲜也是不错的。
少年索性坐了下来,自斟一杯酒风流是小事,倒是少阳你,我最近可是听说你们家那个吃软饭的不太安分。
你说那个贱种?鹿容少阳的脸色立刻狰狞起来他连地王榜都不敢参加,不就是怕我下暗手?以为躲在那个老凤凰背后就有用么,我迟早下界结果他!。
鹿容家族年轻一代,均为二字名,内含阳寓意朝气,唯有鹿容月,名字是族长亲取,单名一个月意思是独一无二的小月亮。
这个名字彰显了族长对鹿容月独一无二的宠爱却惹得一干鹿容子弟眼睛发红,莫不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族长失踪,这个耻辱的名字已经成为所有高阳鹿的忌讳。
少阳你也太冲动了些靛蓝衣服的少年摇头,那个小子不简单啊,哄得凤王团团转,如今手握十万鹰卫,大肆寻找鹿容族长,甚至有谣言,他已经得了你们族长的下落。
鹿容少阳没有接话,他脸色一沉,举起手中酒杯,狠狠得一饮而尽。
忘忧被接引到凤域后,第一时间去了雪唐府邸,将托付其中的开明和灰灵灵带了出来。
分别了两个星期,见面自然是亲昵地互相蹭了蹭,忘忧发现自己张开双臂也才占开明翅膀的一半大小,不禁嘀嘀咕咕埋怨起来:不是说浓缩都是精华吗?为什么你就不见往回长,都这么高大了,什么时候才到头?。
开明倨傲地扭过头,硕大的翅膀轻拍忘忧两下,表示它的不屑。
那你还要不要跟我去帝都?忘忧抱着昏睡的小灰兔,故作可惜,你吃得多,个头也大,真怕哪一天被某个家族弟子当成美味射下来。
开明恼怒地转过头:咕唧!。
我当然会救你啊!可是我怕来迟一步,我还怕我势力不够大,就是把自己搭上去也不成。
我曾允诺你自由,所以你可以考虑考虑再回答。
忘忧认真地说。
咕唧!开明已经听得不耐烦了,它怎么会离开她,翅膀一伸将忘忧捞到背上,行胜于言,呼啦一声冲天而起。
好吧,你不怕那我也就不怕了。
忘忧把脸贴在了开明背上,声音清亮我肯定会尽力护着你们的。
对了,差点忘了说,我拿了第开明听到,兴奋地鸣叫了一声,速度加快,在空中多兜了两个圈。
在凤域忘忧本还有许多牵挂的人和事,奈何星帝给的时间实在不宽裕,三天内她必须赶到传送门,并且顺利抵达朝堂听封。
很多计划都落了空,只能等听封后再来解决。
雪唐仍在水域战场杀敌,鹿容月这个小家伙携了大批鹰眼出行,金元在兽域大摆筵席,竹潇这个灵皇已经去了三荒历练,这里本该是朋友相聚的大本营,现在竟然连个音讯也难传,成了各奔东西的局面。
虽然凤珑宫那一干长老发了信函表示,忘忧到底是因为宗门一事未定,不想名不正言不顺地回归。
无人可见,末了她回了一趟雪狮府的北园,想看看那里的小狮子怎样了,结果也意外地扑了个空。
那里的冰雕尽皆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汪寒潭,结着冰的湖面上,静静长着几株翠绿的花儿,冰面下还有温暖的华光闪烁,忘忧敲出后发现是自己送给幼狮的灯笼草,顺着水流摇曳生辉。
看来,这个小家伙也离开了。
忘忧知道自己不适宜再在这里停留了,三天的时间并不多,她也需要争取。
一人一鸟一兔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抵达了接引处的结界,得到允许后一步踏入,顺利被传送进了帝都。
虽然很想拥着候盈月彼此相拥,不问世事。
但是在紧抱候盈月,安静得抱着,直到心里那不确定不踏实通通散去之后。
莫宸喧才舍得放开候盈月,那汹涌激愤的内心是渐渐安抚,但也生出了强烈的报复之心,之前是怕投鼠忌器,那么现在,他可以毫不顾忌地对幕后之人实施报复了!知道自己被掳是因为容成御查证李仁贵的事情,候盈月倚在莫宸喧的怀里说道:阿御呢,这次他也一定很辛苦吧!就只想着他辛苦吗,你可知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吗?莫宸喧说道,似乎对候盈月靠在她怀里说起容成御很是吃味。
候盈月嘻嘻笑了笑,她信,全都信,方才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了!宸喧,以后再好好补偿安慰你吗,阿御是客人,总不能怠慢啊!候盈月用软软的口气说道,这与莫宸喧十指交握着,能回到莫宸喧的怀里,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恩赐听到候盈月这般的口气,莫宸喧便真想不去管那些事情,抱着她好好缠绵,但是心头之恨终难,不将背后的人一次解决,他便觉得亏欠了候盈月。
这两人都是将身上的衣物都换了,最后梳妆整齐了便是牵手去找了容成御。
这段时间,容成御是在莫氏医馆小住的,身上的夜行衣也是换去,换上了他一贯的白衣。
虽然人还在莫氏医馆,但是这命令都已经发下去了衙门那边也是要人紧盯了,而也是携了李仁贵已有的罪证,直接让官府那边发布通缉令,不管如何,这李仁贵是跑不掉了。
看到莫宸喧跟候盈月一起出现的时候,容成御的神色也是舒展开,这一次,他是亲眼见到在莫宸喧眼里,候盈月是何等重要的存在。
他本就死心了将候盈月放在心底最深的地方,眼下见两人感情这般浓厚,他是欣慰的。
所以,那些破坏候盈月幸福的人,他也不愿意原谅。
阿御,宸喧说这几日为了找我你甚是尽心尽力,真的谢谢你!候盈月望着容成御,神情也是很诚恳。
容成御笑了笑道:盈月,这般说就见外了,这说起来你还是受我所累,才被人掳走,幸的见你平安无事,否则我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这怎么能算是你牵累了我呢,其实我知道这对付李仁贵本就是宸喧提议,说起来,阿御,还是我们麻烦了你!候盈月笑着说道。
莫宸喧这便也是开口说道:不错,是我让盈月修书与你,让你调查这个李仁贵是我没能保护好盈月,幸好现在盈月平安无事啊!你们放心,是我命大的很这几天,除了每天被关在房里,我照样好吃好睡也没什么!候盈月怕两个人这相互大包大揽的,便是用轻巧的话语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盈月你是怎么回到医馆来的,我现在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呢!容成御听候盈月自己都这般轻松愉悦了,便也是不再仇大苦深般,好奇问道。
候盈月便又将自己如何侥幸逃脱的事情说了遍说道自己逃脱后两人便也是找到她所在时,口气不由有些调侃。
容成御听罢只觉得这真的是好巧他想着候盈月便是个福泽深厚的人。
盈月,你放心这背后的人,我一定帮你揪出来!这事也不能由你专美于前,敢伤害盈月,我也不会放过!莫宸喧也是冷了脸说道。
候盈月看两人模样,心头是有感动跟幸福汹涌的,她何其有幸啊,能嫁给莫宸喧,能有容成御这个朋友。
莫宸喧还是想着候盈月该安安心心休息,毕竟也是一夜未睡,这跟容成御也打过招呼了,他便是说道:盈月,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下吧!我跟九皇子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们不也都忙了一个晚上了吗?候盈月是一夜未睡,累是正常的,但是这两人不也一样吗?我们是男子,这身子骨本就硬朗,不碍事的!容成御倒也是附和莫宸喧道。
这两人一定是要背着她去对付人了,候盈月当下也不阻拦了,她正好可以好好休息,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便是对莫宸喧说道:候大少奶奶那边,你吩咐人去说一声吧,我想她这几天一定也不好过!自己是跟林可儿一起去上香的,结果出了事,知道林可儿的性子,候盈月觉得这怎么也该去说说的。
好,我会吩咐人去说的!莫宸喧应道。
那,好吧,我去休息,你们自己小心些!候盈月看了看两人,最后说道,自己一个弱女子,还是不要拖累他们的好。
门口会合!莫宸喧对容成御说道,便是挽着候盈月一道回去,仿佛,是不能放心候盈月在他面前消失一样。
望着两人离去,容成御嘴角是扬起会心笑容,真心觉得他们这样很好。
恢复了正常的自己,其实也给不了候盈月这般一生是一世一双人的日子,他是皇子啊!莫宸喧是看着候盈月躺下才离开的,他不敢在掉以轻心了,原本莫氏医馆是没多少家丁伙计的,但是这一次,他容不得候盈月出一点点问题,便是调了一些平日里暗地用的人在医馆守候。
这候盈月被掳的事情在风息城其实是有一些流言的,毕竟是一个如花女子,被人掳走,任谁也会产生不好的联想。
特别是在候家的青玉知道后,也是派人去散布了些谣言,但不管是莫宸喧还是容成御,对于这些流言都是置之不理,不去制止也不去争辩,莫宸喧的意思是当他跟盈月一如既往恩爱出现在人前时,任何流言都会不攻而破。
而衙门中,那季乡绅在酷刑之下便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但对于李仁贵身在何处,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但容成御跟莫宸喧是铁了心要将人找出来,加上这官府也是张贴了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仁贵的下落也就有了名目,容成御跟莫宸喧是执意不会让李仁贵善终了,莫宸喧在暗,容成御在明,项项真的假的罪名盖下去,李仁贵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
终于在两人不眠不休般竭力调查追捕之下,于七日后找到了避在乡下的李仁贵。
感谢12477同学的大力支持,多次打赏的平安符,本文已经差不多收尾,加上最近事情也多,所以更新不稳定,请大家多多见谅,结局这两天也就放上了!☆、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结局李仁贵被抓之后,各种证据全部倒出,更有城中以候庆首的商行指证,加上容成御恨这李仁贵敢掳走候盈月,自然是绝不留情的。
莫宸喧是一直在背后的,他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一次,不仅是李仁贵,也包括李仁贵背后的一些人全部被连根拔起。
这商行也是动乱,但莫宸喧跟候盈月却是很轻松愉悦地在候家做客,完全是对外面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候盈月归来的时候就,便是给候家大少奶奶送来了口信,说已经平安改日拜访。
这日趁着外面熙熙攘攘吵乱的很,莫宸喧却是携着候盈月来拜访了!两男人是在前厅说话,候盈月则是被丫鬟带着进了后院。
盈月,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紧张不安,日日祈祷着你早日归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怕这一辈子我都不能安心了!林可儿看到候盈月,便是神情真挚说道。
候盈月只笑笑,跟林可儿也才认识没多久,真正说上话也是去上香这日,没想到她却对自己这般上心。
让可儿你为我当心我才是过意不去的呢,好在现在没事了!候盈月说道,看林可儿神情便也知道她说的不假。
盈月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可儿还是有些好奇的,便也是问道。
被是谁掳走了我,我也不知道,究其原因是因为九皇子彻查案子·那人以为抓了我便能让九皇子投鼠忌器罢了!候盈月简单说道,具体的,她也是不想再透露了。
这样啊,那最后你又是怎么脱身的呢?林可儿却是兴趣不减。
是宸喧跟九皇子一道救了我呢!候盈月笑着回道。
哈,说起来,当真是凶险呢,盈月,这日后你也多来走动走动,阿茶也没少说你的事情·总觉得我们甚是投缘呢!林可儿见候盈月眼下已经安然无恙,便是想起了以后一起走动的事情。
林可儿是比较直爽的,候盈月也不反感,而这候家,大少爷这边的人,她都觉得也不错,日后走动也无妨。
两人便是闲聊着一些有的没的,气氛越来越融洽。
少夫人,青姨娘过来了,说听闻莫夫人前来·也想来慰问慰问!这个时候,便是听奴婢入内说道。
青姨娘临盆在即,怎还出来走动?林可儿便有些皱眉,看了一眼候盈月道:不过也听说她跟盈月你是旧识!嗯,是旧识,她曾在医馆小住数月!快扶青姨娘进来吧!林可儿嫁入候家后,跟青玉往来不多,她不觉得青玉哪里不好,却也不觉得哪里好,而且是自己丈夫对这个姨娘也没多大的好感·她便也是疏离了。
青玉是挺着大肚子进来的,候盈月记得上次莫宸喧说过,青玉怀的应该是双胞胎。
看到青玉的时候·候盈月也一时有些发愣,她都有些不记得之前青玉是什么样子了,眼前的青玉,不像以前那种柔弱的感觉,因为怀了孩子,整个身子都有些浮肿一般,面容双颊红润饱满,连眼中都透着母性光明一样。
盈月·听说你之前被人掳走·我知道这事后真的是担心的要命,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青玉甚是热情地上前拉住了候盈月的手,别人不知·还以为两人是多好的感情。
候盈月面上神色是淡淡的笑,眼神之中略有戒备跟疏离,不管如何,跟青玉之间的芥蒂已深,而眼下青玉临盆在即,候盈月也不敢怠慢。
盈月福大命大,只是虚惊一场!那是,看妹妹活生生站在这里便知道了。
青玉放开了候盈月,身边侍女是忙将她搀扶入座。
少夫人,我跟盈月妹妹早先便是认识,她出了这事,我也是心急如焚,本想早点前去探望,但你也知道,我如今身子骨不便利,所以今个听得盈月妹妹来了,便也是过来了,少夫人不会怪我莽撞吧!青姨娘这话说的太见外了,姨娘身子不便利,托人说声便是,到时我将盈月亲自送过去才是!林可儿也客客气气说道。
青玉也不以为意,她是快临盆的人了,这家里头谁也不敢跟她过不去。
盈月,听说你这次被掳走好多天啊,也听得有些风言风语传出,盈月,你没事吧!青玉故作关心道。
她是没出门的,但是在知道候盈月被掳走的时候,便是派人去打探消息,自然也是听到了那些流言。
说起来对于流言她听着心里头却是解气的很,候盈月长的是极的,这般人被抓了去,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的事情不是吗?莫宸喧要是被戴了绿帽,还能一如既往地宠着候盈月?就算没戴绿帽,这流言纷纷,怎么也抵不住别人的众说纷纭啊!林可儿面色一变,她虽然不单纯但也不傻,青玉这话明明就话中有话!她有些担心看向候盈月。
候盈月神色如常道:这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我想青玉姐一定是不会信的对吧!那是,盈月妹妹一定是毫发无伤回来的,毕竟有九皇子的大力相助啊!青玉见候盈月没反应,心下气恼,口气酸酸说道。
候盈月笑了笑说道:九皇子对我这个义妹的确是关照有加呢!青玉是故意来让她难堪的,但是对于无中生有的事情,她还管什么呢?青玉心下是愤愤不平,觉得候盈月凭什么呢,但是这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的,看候盈月安然无恙,心下当真是觉得太可惜了。
哎,幸好妹妹也想得开,姐姐这话若是有哪里说的不好,妹妹也没挂在心上!青玉姐太客气了,盈月便不在意!看来青玉还是对她有怨恨啊,这眼下,幸福美满,还有什么好怨的。
莫夫人,莫大夫说记起还有事未办,是否一道回去!这时,丫鬟又前来通报道。
候盈月便是站起身来,对林可儿跟青玉道:看来我这是要走了,可儿,以后有机会再聚吧!青玉姐,也告辞了!我送送你吧!林可儿看了一眼青玉,想着青姨娘果然不是好相处的人,说什么跟候盈月是姐妹情深,明明就是来奚落的。
我也送送盈月妹妹!示意丫鬟将自己扶起,青玉开口道。
莫宸喧已经在前面等着了,看到候盈月便是微微一笑,上前道:该回去了!看候盈月发丝有些乱,便是不自主地为她理了理。
嗯!候盈月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这模样,林可儿是掩嘴轻笑,想着莫宸喧跟候盈月真是感情好,一旁的青玉看着,眼下一沉,心下也是不痛快。
可儿,青玉姐,那我们先走了!候盈月对身后两人道别道。
是看着莫宸喧跟候盈月远去的,青玉便也有些不乐意般跟林可儿道别了,这回自己院子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一痛,面色不由一白,心下觉得自己是要生了,连忙让人快去请产婆,有些急得赶回自己屋子。
这青玉最后真的是生下了一儿一女来,候盈月回到莫氏医馆得知后,倒也是真心觉得开心,不管青玉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思,这人家生了孩子,终究是喜事一桩。
而那些流言,她不在意的,知道莫宸喧把她看的比命重要后,就真的不在乎其他了!这风息城的药材行是重新洗牌了一样,李仁贵倒下后,容成御便是按照事先答应过候盈月的,将这宫中药材的供应权交给了候盈月。
莫宸喧便是在背后为候盈月出力,一边揽下了风息城药商的大头,一边也是买下了城外的地,一如先前打算好的。
候盈月制的成药是借由莫氏医馆推向了整个药行,那药效一样,携带服用方便,自然是大受欢迎。
知道莫宸喧为她做的一切是为了不让她辛苦,她便也是领情,既然一些普通的药材专门雇了人来栽植,她则依旧是在莫氏医馆的后院辟片不大的地,种植一些珍贵药材。
只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忙,莫宸喧忙于将这药商的路子走出去,这原本说好生孩子的事情竟又是一直拖。
直到来年的春季,候盈月才怀上了孩子,远在京都的莫老爷很是兴奋,直接便是辞官回家,不再担任御医。
自从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候盈月便是被莫宸喧勒令不许再干任何的重活,她每日便是无所事事一般。
但看到这账目上的数字一点点上升后,她却也是兴奋的,不是她爱财啊,这是感觉自己一长所长,又得心爱之人,还有慈爱的公公,还有怪脾气却也关爱的师父,然后还有这药商的事业是越做越大,一时间,候盈月便觉得老天爷真的是厚爱她的,让她上辈子未曾触及的事情如今一样样的实现。
她相信,此生能遇上莫宸喧是她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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