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刚刚到家,陆妈妈就迫不及待地聒噪起来,陆珩啊,小暖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小暖什么时候再来啊?什么时候把日子定下来啊?……陆珩的定力真不是盖的,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听陆妈妈聒噪,只是他心里面想得是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好一会儿,陆妈妈终于自顾自地说到口渴了,停下来喝口水。
陆珩趁这间隙言简意赅地问道:提子呢平板的语气,毫无疑问的起伏,根本就不是疑问句。
陆妈妈立马又恢复神采奕奕,一脸暧昧地道:差点扔了说完看着儿子仍是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泄气地撇撇嘴,不情愿地开口道:在冰箱里呢,自己拿去吧。
真是无趣,明明有严重的洁癖,还非要人家小姑娘吃剩下的提子,陆妈妈也不知道儿子要这个干什么用,难不成是要留作纪念?总不可能是要吃掉吧,凭他那副爱干净要命的臭脾气,怎么也不会做出种事啊,那是要做什么呢?还有更可恶的是他到这时候了还是面无表情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一点八卦的看头都没有!他再没什么表情就要面瘫了。
陆珩什么也没表示,直接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那串被破例留下的吃剩一半的提子。
陆珩经过客厅时,陆妈妈仍旧不死心地问道:陆珩啊,你就跟妈妈说说呗,你跟小暖到底什么关系啊?陆珩连睫毛也没动一下,抿了抿嘴唇,径自上了楼,神色自若地回到卧室。
陆妈妈却没有错过儿子那一瞬间的停顿和淡淡的几不可见的红晕,陆妈妈自认为儿子这是情窦初开、相思羞涩的表现,不由得大笑起来。
身后传来刚进家门的陆爸爸的关切语:榕,怎么了?紧接着就是陆妈妈兴奋的大叫:浩,咱家儿子喜欢女人了,咱有儿媳妇了,陆家有后了。
然后就是陆妈妈无穷无尽的喜悦与聒噪。
陆爸爸仍是一脸的温柔地看着妻子像个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忽然笑得极其妖娆,让聒噪的妻子安静下来,呆呆的看着他透着丝□惑的俊美的脸,陆爸爸不无得意,凑到妻子的耳边,□的吹了几口热气,然后带着些引诱,邪恶地开口道:我们现在也还可以让陆家有后。
别,我们回床上再好好讨论一下关于陆家后代的问题……幸而高级豪宅的隔音设备对的起它数不清几个零的价钱,陆珩此时在自己卧室正惬意地吃着提子,丝毫不受楼下陆爸爸、陆妈妈的少儿不宜的影响。
如果让陆妈妈知道了陆珩此时吃提子的事情,估计会高兴地疯掉,不过,陆妈妈此时估计也无心此事了。
陆珩想着清暖刚刚欢快地吃提子的样子,似是受了蛊惑一般,白皙的指尖轻轻拂过紫色的提子,整张俊脸变得柔和起来,毫不费力地摘下一颗诱人的提子,接着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洁癖在此时奇异的再次失效了,用牙齿轻轻咬碎,晶莹的汁液润湿了他的嘴唇,就像润湿清暖的粉红色的嘴唇一般,景象很是诱人。
周日上午上完辅导课后,方梨如愿以偿的和清暖一起回家。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江程远一脸不平,这什么意思嘛,清暖刚一回来方梨那个家伙就不理人家了,真是可恶。
转过头看见陆珩也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江程远立马满脸八卦地凑过去,陆珩啊,最近怎么样啊?江程远虽然最近一直缠着方梨,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陆珩最近正和清暖相处相当愉快,只不过这段时间要一直陪方梨才没空调查此事。
而此时无疑是最佳时机。
陆珩常年不见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微微挑了挑眉毛,冷淡道:失宠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似是还有些嘲讽的意味,说完就走向那辆黑车。
只留江程远一个人在原地错愕,然后是震怒,小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哥,怎么了?江程谨远远地就看见哥哥一个傻站在校门口,不禁关心道。
然后想了想,笑了起来,打趣道:哥,是不是失宠了啊?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向迎过来的李叔。
听了这话,江程远心中的小火苗噌的变成了熊熊大火。
真是气煞我也么哥!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转瞬即逝,身处其中的时候还不觉得如此,等到过去了后回想起来时才惊觉时间已早早流逝,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在记忆中的酸甜苦辣咸。
清暖也早早的重新找回了淡定,每天和一群祖国未来的花朵一起找找年轻的感觉。
元旦假也过完许久了,新年临近,大街上的商店也挂上了一片火红,到处都喜气洋洋的。
学校里也开始骚动不安起来,虽然寒假仅一个月,虽然开学后就开始化学竞赛的考试然后便是中考,可苦苦压抑了半年的学子还是很期待这个短短的年假的。
就这样带着一大堆数不清的卷子进入了三十天的假期,清暖终于可以睡懒觉了,这着实是一件令她兴奋地事情。
至于那些无穷无尽的作业,就让它们在沉默中灭亡吧!这样滋润的小日子过了没几天后,全家又一起动身去看望清爷爷、淸奶奶。
顺便在那里过个团圆年。
清家的子孙算不得繁多,过年时全都聚在一起也不过七八个。
大伯家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小姑姑家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是一对龙凤胎,长相没啥相似的地方,性格更是没什么相似之处,若是非要说是有什么相似点的话——大概就剩下一个特点了,同年同月同日生。
过年时就只有清暖一个待考生,大伯家的孩子早已经毕业了,现在正着手工作了,年纪相差也比较大,过年通常就只负责给给红包,其余的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而姑姑家的堂姐和堂哥也都上了大学了,今年刚刚上大一。
所以,大家还是都很同情清暖同学的,即使他们觉得一个中考也不足畏惧,但他们觉得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中考还是很恐怖的,只是这个同情并不适用于清暖,她比谁都放松。
每天睡到自然醒,日上三竿才开始起床。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弄得大家都以为她是在用功读书。
实在闲的无聊的时候清暖就去小区里的豪华图书馆晃悠,整的大家更是坚定了清暖在用功读书的想法,每天的美食都数不胜数。
清暖也乐得装傻,每天照旧睡的香,吃的好。
对于这个豪华图书馆,清暖更是一百个满意,不愧是豪宅,这环境,这硬件设施真是好的没话说,更让清暖满意的是这里非常清静,因为是豪宅,每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别墅里的设施也只有更好没有最好,所以没有很多人会跑到图书馆里闲逛。
只有清暖隔三差五的就跑来瞎逛。
这个图书馆实在比外面的好很多,即使平时没什么人会来,书还是很全面,涉及很广泛,种类很多,更新的速度也很快。
环境清幽怡人,清暖是非常喜欢。
某天清暖在图书馆的某层转了一圈后收获颇丰,随手拿了两本学术性的书,又拿了几本畅销小说,在众多清净的地方找了个舒适的沙发,桌上还放了杯热燕麦,怎一个惬意了得?将那两本学术书象征性的放在一边,拿起小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喝一口燕麦片,真是舒爽!待到一本小说翻得七七八八后,清暖放下书,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
却不经意地看见一个熟人,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清暖再揉揉眼睛,发现眼前的人还在,不是幻觉,可是他怎么会在这?正疑惑间,小沙发上另一角的陆珩放下手中的书转过头来,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清暖,似是要望进清暖的眼睛里。
清暖愣了一下,然后向小美男打了个招呼:hi小美男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仍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清暖,薄唇微抿,似是在酝酿着如何开口。
清暖被看的有些迷惑,不知小美男是何想法。
遂清暖再次主动开口:有什么事吗?小美男什么也没说,转过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上面赫然四个大字——有机化学。
清暖还在看有机化学四个大字,显然是陷入了那些学习有机化学的不堪回首的苦日子里了,虽然有机在高中时很基础,很受欢迎,可是在大学学化学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其中以有机为甚!真真是很很恶心的!不提防间耳边响起小美男特有的清冷沙哑的声音: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说完漂亮清冷的眼睛仍是看着清暖。
啊,哦,行清暖发现在小美男的注视下自己又成功地破功了。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啊,而且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也早已恢复了从前的淡定了啊。
清暖有些懊恼地拿过书,在陆珩的示意下翻开厚厚的化学书。
心里在不断地暗示自己:二十四,二十四!默念了几遍后果然非常有效果,淡定瞬间又回来了!清暖得意地眉开眼笑。
心情也跟着莫名的好起来。
热情地问道:是哪部分不太明白?陆珩看着眼前笑得很开心地清暖,身上残余的冷气也随之消失。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进行讲解,就像上次在陆珩的卧室一样,相处融洽。
空气中也浮动着淡淡的温馨及——暧昧。
自然自认为很纯情的清某人自是没有觉察。
有了经验,清暖这次再不小心地非礼调戏了小美男后,半点愧疚也无了,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清暖虽然自己早已修完大学的课程,可还是对小美男的智商很是赞叹。
不仅接受的快,反应的也很快,而且还常常提些有深意的拓展性问题。
清暖都一一认真解答,没办法,聪明的小美男很难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