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爷破了启轩国的毒阵!吴将军扫了启轩太子的军威!今日的宁城,到处流传着将军吴胜和协理容越的神话,如何如何冲锋,如何如何破敌,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齿风如阵,说得是惊心动魄,使人不服不行。
而此刻的的花君阁里,一场庆功宴也将将开始。
花君阁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宁城最大的花楼!吴胜作为大将军坐首位,目露□,此人年方四十有余,是齐天国多年外战的好手,然而行为却略有不检。
这次的庆功宴放在花君阁,倒是颇合他意。
然而顺着他□的眼神,看到的不是花君头牌,亦不是什么娇羞美色,而是站在容越身旁的一位面容俊秀、神态闲适的侍从!容府乃宁城大户,此次容越以协理的身份协助打败启轩军更是有当世之功,只是此刻他挡下了多位香脂美人,顺着吴胜的目光看了一下身旁的人,缓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深邃,不知思索为何。
容协理,此次破敌大快人心,我们是不是该喝一杯?吴胜终于把眼神转向容越。
眼中的不耐之色一闪而过,容越缓缓举起酒杯,因身旁没有美人相伴,侍从便上前一步为他斟酒。
可是待容越举起酒杯,吴胜却无动于衷。
我的酒杯可还是空的。
吴胜说着眼神又半露猥琐之态。
本来让容越的侍从给吴胜斟酒,在这样的场合也算情理之中,只是他那眼神简直让人不能直视。
哐啷!酒壶应声落地,碎片狼藉,此刻侍从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素手竟是已然被吴胜拽住!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断袖,这吴胜也太大胆了!在场的各位将士美人顿时瞪目一片。
哐啷!又是一阵狼藉之乱,待回头看,容越的酒杯餐具已全部扫落在地,衣袍上沾了一大片水渍,没人再敢出声。
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容越是故意的,全因吴胜的大胆之举所激。
哎呦!看把咱们容少爷弄得一身湿,小葵,快带少爷到隔壁暖阁更衣。
老鸨倒是来得及时打了圆场。
我带了侍从,不必劳烦,抱歉扫了各位兴致,沈陌,更衣!容越说着便往外走。
身后的侍从沈陌忙挣开吴胜的钳制,跟了上去。
吴胜是极不情愿的,本来便是一时冲动在众人面前扯了颜面想要人,以为可以顺利妥当,然而看此情景,却是异常艰难了,想起那张清雅秀丽的面容,吴胜不禁皱眉叹气。
暖阁内,沈陌扯了扯一直盯着自己的容越:少爷,说不定几时就会有别人进来,你要一直这样看着?容越眸光一闪,顺着沈陌的手臂一个用力便把一起拖进其中一个隔间里,逼着她节节后退,直到靠到挡屏,手便往她的腰肢缠了上去。
下次不用跟着我出来了,就在府里待着。
容越的脸埋了她颈窝,热热的呼吸喷得她有些痒。
沈陌顺势抱住,往他怀里躲了躲,我本就是你的侍从,这是职责,此次知他好男色,我下次穿回女装即可,只是……想起方才吴胜挑明的态度,肯定不会罢休了,说不定哪天亲自到容府来要人,这在往常也不是没发生过,沈陌抬起脸:你还需与他合作,只是现在如何收场?眉头一紧,容越脸上的戾气顿显,我容越的女人岂是他能随便要的!沈陌笑了笑,手指碰到他腰侧一片冰凉的水渍,忙拉开他道:少爷,天气阴冷,莫要染了风寒。
却不知两人的重量大半在屏风之上,这一个后退便触倒了后面的屏风。
沈陌觉得这一天老是听到巨响,先是酒壶摔,再是酒杯摔,现在轮到自己摔了,她笑着掐了掐给自己当肉垫的容越,方要从他身上爬起来,便看到瞪大了眼睛站在一旁的小婢。
那个……那个,妈妈让我来给容少爷送套干净衣裳,我……一句话说得支支吾吾,看着两人上下的姿势吞了吞口水,索性放下衣裳狂奔而出!沈陌眨眨眼睛看着逐渐消失的小婢,少爷,这……想起小婢那眼神,容越摇摇头:我亏了。
亏了?待重新爬起来,看到她微扬的面容,水眸如凛,半轮弯月一片梨,不禁抚了上去,目露深邃,眸光一动,道:好像也不亏。